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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II01

_98 六道(当代)
刘桂新急忙一低头,刀刃擦着他的头发扫过,将头发斩下数缕。刘桂新心中一凉,突然之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自己尽心尽力为陈百成做事,可是,最后却落到如此下场,实在是让人心寒啊!他连退数步,病痛的眼神慢慢扫过现场,最后,目光定再宋刚的脸上,一字一顿的说道:“能不能放过我下面的兄弟!”
宋刚哼了一声,说道:“叛徒的下场之后一个!你该死,下面的人同样也该死,你们谁都跑不了!”
眼看着手下的兄弟越来越少,刘桂新仰天怒吼,这时,宋刚的手下倒出空闲,一步步向他围过来。
张龙上前,拉住刘桂新,连连后退,同时说道:“桂新,事到如此,也别无选择了,快走吧!”
“走?我还能往哪走?”刘桂新已心灰意冷。
“张龙,你也想和他一起背叛吗?”宋刚手中的看到一指张龙,冷声喝道。
“判就判,老子还怕你不成!”张龙怒声回道。
“哈哈,好好好,既然你选择和刘桂新一路,别怪我不客气了!上!”说着,他首先抡刀冲了过来,他下面的帮众也一各个大呼小叫的往前杀。
张龙见状,不愿缠斗,拉着刘桂新,快步跳进车内,对司机急道:“走!”
司机反映也快,调转车头,原路返回。后面的汽车也纷纷启动,飞快的向预付方向开去。
宋刚见他们要跑,急忙冲回到车上,呼叫一声,带人就追。可惜,他们的大货车车速有限,追出时间不场,再公路上已不见了对方的踪影。宋刚含恨的一砸车窗,骂道:“妈的,算你们跑的快!”
车上,刘桂新目光呆滞,喃喃问道:“张兄,你带我去哪?”
“去扶余!”
刘桂新目光一凝,转头看着他,说道:“那里已经是谢文东的底盘了!”
“那有如何?”张龙道:“既然陈百成说你反了,咱们就真反,投靠东哥去!”
闻言,刘桂新连连摇头,说道:“成哥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不义啊!如果我投靠了谢文东,岂不是又给了人家的话柄吗?”
第五十四章
“糊涂!”张龙正色道:“陈百成铁了心要杀你,你即使想跑,还能跑到哪去,除了投靠东哥,你也有别的选择吗?何况东哥和陈百成不一样,对兄弟,东哥能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而陈百成能吗?他最在乎是他自己,别人在他眼中统统都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兄弟,相信我,选择东哥绝对不会有错!”
刘桂新挑起眉毛,眼中闪烁出异样的目光看着张龙。
张龙明白他在想什么,将心一横,不再隐瞒地说道:“桂新,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投靠了东哥,或者说,我由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东哥,陈百成叛变了,我虽然在他的手下做事,但是我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三眼哥是我永远的大哥,东哥是我永远最敬重的老大。”
刘桂新听完这话,目光一寒,手掌下移,下意识的去抓刀,可是,当他的手指碰到刀柄时,手又收了回去,张兄背不背叛成哥,现在和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在陈百成眼里,自己已经不是他的热,而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叛徒。
他仰面苦笑,说道:“张兄,你可以投奔谢文东,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是陈百成的嫡系,谢文东不会收下我的。”
“谁说不能!?”张龙说道:“东哥向来看重人才,只要你肯真心投奔,东哥一定会不计前嫌的。”
“让我先想想吧……”刘桂新低头沉思不语,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身子一震,惊道:“糟糕!”说着,他急忙拿出手机,快速地按着电话号码。
“怎么了?”张龙被他的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陈百成认为我已背叛,又没有抓住我,他一定会对我的家人动手的……”说着,他满面焦虑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
张龙一听,也吸了口冷气,对啊,这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他是H市的,家人也在H市,家人的安全当然无须挂心,但是刘桂新不一样,他的家人都在DL,若是落到陈百成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好一会,电话接通,接电话的是刘桂新的妻子谭娜。听到妻子的声音,刘桂新嘘了口气,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问道:“小娜,家里怎么样?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情况?”
“没有!”谭娜笑了,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哦,没什么。”刘桂新说道:“今天你和孩子都不要出门,我会尽快让朋友来接你们。”
“接我们?去哪?”谭娜疑问道:“桂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问了,总之,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刘桂新又叮嘱了一番,然后给自己在DL的朋友打去电话。
在没加入文东会之前,他也是在道上混的,因为他为人义气爽快,过命的朋友并不少。
他给几个朋友打去电话,让他们护送自己的妻儿立刻离开DL,无论到哪,总之不能留在L、J两省。
听出刘桂新的语气紧急,他的几个朋友也就没多加追问,点头连连答应下来。然后,几人互通电话,约好会面的地点,一同前去刘桂新的家。
刘桂新的顾虑没有错,但是,他想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他的几个朋友带着十多个混混,一路急行,到了刘桂新的家里,见到谭娜之后,忙说道:“嫂子,刘哥已经和你说说过了吧?!赶快收拾东西,跟我们走!”
这几人,谭娜都认识,丈夫在家的时候,他们没少来蹭吃蹭喝,经常喝到下半夜才各自回家,从心里在讲,她并不喜欢这些人,甚至跟讨厌,但是现在她已顾不上这些,问道:“桂新有没有告诉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佚名个头不高,脸上有疤的汉字摇头说道:“嫂子,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刘哥的语气,肯定很危机,有可能是仇家找上门了,嫂子,别管那些了,赶快走吧!”
唉!谭娜暗叹一声,默不做声地转身走进卧室,收拾贵重和日常用的东西。混黑社会的,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自己在刀口上过活,家人也跟着提心吊胆,若是得罪仇家,麻烦无穷不说,牵连到家人是常有的事。
“叔叔,叔叔,我们要去哪?”刘桂新的儿子只有六岁,名叫刘远,长得虎头虎脑,非常活泼。
“你想去哪,叔叔就带你去哪!”疤面汉子笑呵呵地将他抱起。他自己没有孩子,对刘桂新的儿子很是喜爱。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几人同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一名高瘦的汉字低声问道:“条子,这会是谁?”
条子是疤面汉子的外号。他面色凝重,慢慢放下怀中的刘远,揉揉他的脑袋,说道:“小远,回屋去看看你妈妈,快去!”等刘远跑开后,他从衣襟里拽出片刀,其他人见状,表情也阴沉下来,纷纷抽出家伙。
他将刀背于身后,慢慢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数名黑衣汉子,看到这些人,他心中一震,脸上带着微笑,平静地问道:“你们找谁?”
“你又是谁?”一名黑衣汉子歪头看着他,冷声说道。
“我是桂新的朋友!”
“哦!呵呵。”黑衣汉子笑了,突然,他一回手,拔出片刀,举臂就要砍,疤面汉子早有准备,手中的片刀先一步刺了出去。
扑哧!这一刀,正刺在黑衣汉子的肩膀上,后者怪叫一声,捂住伤口,接连倒退,其他的黑衣人见状,皆亮出刀子,准备动手,这时,身后传出一声话音,“你们让看!”
黑衣汉子听言,纷纷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让开一条通道,一名身穿名牌运动装的青年笑呵呵在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虽然满脸笑容,但是身上却带着一股浓浓的阴狠之气。疤面汉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颤,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青年旁若无人的走进房中,环视一周,笑呵呵地说道:“人还不少嘛!”
“你是谁?要干什么?”
“唐寅,杀人!”青年低着头,笑呵呵地弄着自己的指甲。
一名小混混走到他近前,说道:“朋友,虽然我不知道刘哥那里得罪你了,但是,找人家的家人出去,就实在太不仗义了!”
唐寅哈哈而笑,忽然一伸手,奖那名小混混的喉咙扣住,没见他如合用力,只听咔嚓一下软骨的碎裂声,小混混的喉咙被他硬生生捏碎,人马上死,两只眼睛瞪的有大又圆,难以置信地开着他,身子却慢慢倒下去。
跨过躺在地上人在愁绪的喜欢呼,唐寅笑呵呵的问道:“刘桂新的妻儿在那?”
“CNMD,你去死!”又一名喜欢呼举刀冲来,对准唐寅的脑袋,当头就是一刀。
当刀锋马上要砍倒唐寅的额头时,后者身形一晃,在喜欢呼面前突然消失了,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周围传来一震惊叫,原来,唐寅已鬼魅般的转到他的身侧。
“小心……”疤面汉子出言提醒,可是,他的话刚出口,唐寅的拳头已搭载喜欢呼的太阳穴上。
没有任何叫声,喜欢呼的脑袋象是一只被砸烂的习惯,顿时破碎开来,脑袋里面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啊——”众人看罢,吓得无不惊叫出声,很难想象,这个身形普通无奇的青年竟然能一拳把人的脑袋打碎。
“怎么了?”卧室门一开,谭娜从里面走出来,面带惊讶地问道。当她砍倒地面上两具尸体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唐寅目光一转,看向脸色苍白、身躯颤抖的谭娜,然后从怀中抽出一张相片,对照了一下,手指一弹,笑呵呵道:“没错,就是你!”说着,他用照片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扔到一旁,向谭娜笑眯眯地走去。
“你TM的去死”那高瘦汉子突然从后腰拔出一把劣质的土造手枪,对准唐寅的脑袋就是一枪。
“嘭!”枪声乍然响起。
只见唐寅脑袋猛的向旁一偏,竟然神奇般的将子弹躲了过去,但那也是枪,一个人竟然能躲闪开子弹,这……这简直太恐怖了!
其实,躲避子弹在他们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于江湖钟的高手来说并非不可能的。这需要超高的观察力,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对方手指扣动板机的瞬间以及枪口所指向的准确方位,另外也需要过人的反映速度以及敏捷超凡的身手,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经验,早躲一步,对方会改变射击方向,晚躲一步,自己会中弹,躲避的时间要掌握得恰当好处。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能做到的,并没有几个人。唐寅却恰恰能做到这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高手汉子反映过来,对准唐寅,手指连扣板机,嘴里疯狂地大叫道:“你这怪物,去死吧!”
第五十五章
(55)“嘭、嘭、嘭、!”枪声连响,唐寅的身子如同一只陀螺,在房中转个不停,又好象一只鬼影,左右飘忽不定停,当高瘦汉子开到第五枪的时候,唐寅已冲到他的近前,双手一抖,掌中多出两把月牙形的弯刀,随后,左臂一挥,弯刀画出一条银亮的弧线,在高瘦汉子面前闪过。
啪!高瘦汉子的手枪落地,连带着,他的一只手也掉在地上。
“啊――”顿了两秒钟,他才惨叫一声,抱着断腕,连连后退。
他想退,可惜,他的速度与唐寅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唐寅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双臂向前一挥,两把弯刀,如同利电,刺进高瘦汉子的双肩。高瘦汉子又是一声惨叫,仰面倒在地上,唐寅没有松手,双刀仍深深刺在他的身体里。
听着高瘦汉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他似乎非常享受,两眼微微眯缝着,嘴角高高挑起。
“放开他!”众人看不下去了,举刀要冲过去,唐寅猛的一扭头,目光如电,看向众人,同时,他手中加力,让双刀缓缓向下切。
弯刀锋利异常,由高瘦汉子的双肩,向他切了三寸有余,冰冷的刀刃划开骨肉的钻心巨痛根本不是人能忍受得了的,那已变了音的惨嚎声让人听得浑身发麻。
“来啊,上啊!”唐寅咧着嘴笑着,看着众人,乐呵呵地说道。
“你……你别杀他……”疤面汉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摇手,一边后退。
“哈哈--”唐寅仰面狂笑,说道:“真是胆小鬼!”说完,他猛的一抖手,双刀将高瘦汉子的整个身体都豁开。
高瘦汉子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死于非命。唐寅站起身,脸上粘着血滴,狰狞地笑道:“今天,你们统统都要死!”说着,双刀一舞,向众人冲去。
虽然是十多人对唐寅一人,但却毫无还手之力,整个场面就是一边的趋势,唐寅两把弯刀快如闪电,这些小混混们连他是如何出招的都没有看清楚,就已身中致命一刀,倒在血泊之中。
每一个银光闪过,总有血光喷射而出,唐寅如同红了眼的恶魔,见人就杀,房间内,绝望的惨叫起不时响起,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没用上一分钟,房间里的十多个小混混全部毕命于此,只剩下疤面汉子一个人。他挡住卧室的房门口处,握刀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眼睁睁看着朋友们在唐寅的刀口下一个个倒下,他几乎被惊呆了。
他从没见过身手这么厉害的人,他也从来没建国如此残暴凶狠,杀人不眨眼的人。当最后一名小混混倒下后,他激灵灵打个冷战,神志有些模糊,对卧室里的谭娜大声喊吼道:“嫂子,快走啊!”
他急糊涂了,刘桂新的家是一楼,窗户上都钉有铁栏杆,别说她一个女人,就算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也别想拎开。谭娜楼着刘远连连后退,一直腿到卧室最里端再无路可退为止,
唐寅的恐怖把她和孩子都吓呆了,在他们看来,唐寅已不再是人,是野兽,是魔鬼,总之不是人。
周围没有一个活人,唐寅方停手,双刀下垂,血珠顺着刀尖向下淌,他慢慢转回身,看着堵住房门的疤面汉子,边往前走,他边笑呤呤的说到:“如果你求我,我可以不杀你!”
“变态!”疤面汉子清醒过来,对唐寅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真他妈是个变态!”
“变态?哦,这个称呼我喜欢!”唐寅走到他近前,悠然笑问道:“你想怎么死?”
“老子先杀了你!”疤面汉子挥手就是一刀,直向唐寅的胸口劈去。
唐寅不慌不忙,身形一飘,向后让了让。疤面汉子急冲两步,连续又砍了三刀。
“仅仅如此吗?真是让人失望!”唐寅躲闪的同时,无奈的晃了晃脑袋,当疤面汉子再想抽出刀的时候,他藤的一下从地上窜起,跃到空中,脚尖一点墙面,身子不可思议的折射到疤面汉子的身后。
疤面汉子暗叫一声不好,回身再想出招,已然来不及了。
身形下落的同时,唐寅一把抓住疤面汉子的头发,向后一拉,让其脑袋高高仰起,接着,另只手中的弯刀绕到他的脖子前,轻轻一抹,只听嘶的一声,一股血箭在疤面汉子的喉咙处喷射出。
唐寅松手,放开疤面汉子的头发,然后反手一刀,将其头颅斩下。
一连串的动作可畏干净利落,一气喝成,不过,堂寅的残忍也达到了非人想象的地步。他一脚将还在站立却已无人头的尸体踢开,然后踩住疤面汉子的脑袋,仰面大笑。
这时就连跟随唐寅一起来的大汉都看不下去了,站在门外,一各个纷纷别过头去,将目光看向别处。
笑了好一会,唐寅挑目,看向卧室内紧紧抱在一起,吓的面无血色的母子两,他笑着甩了甩了刀,脚尖一勾,一脚将断头向母子俩踢去。
骨碌、骨碌!断头滚到谭娜的脚下,她吓得脑袋嗡了一声,险些昏死过去,泪如雨下,急忙捂住刘远的眼睛。
唐寅身子摇晃着,踩着舞步走进卧室内,一直到了谭娜母子近前他才停身,低头看了看二人,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陈百成让我来抓你们,可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抓人,只喜欢杀人,夫人,你说我怎么办?”
谭娜激灵灵打个冷战,跪在地上,哀求道:“你……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他……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小吗?”唐寅将双刀放于左手,一挥手臂,把谭娜手中的刘远抓了起来,拎到半空中,上下看了看,笑道:“不小了,当我象他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懂得很多事了!”
刘远被他抓着,吓得哇哇大哭。谭娜心如刀绞,跪地抓住唐寅的裤腿,哭求道:“求求你放了小远,求求你……”
唐寅一抖腿将谭娜的手震开,接着踩住她的肩膀,笑道:“放了他,好啊!”说着,手臂一用力,抓着刘远,恶狠狠向墙壁摔去。
“啪――白的墙壁上多出一团刺目的鲜血。
谭娜哀号一声,疯了一般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唐寅拿起刀,向前一递,刀尖由谭娜的肩膀刺入,并深深刺进后面的墙壁之内,他转回头,向门外喊道:“你们都进来,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杀掉太可惜了,哈哈--”
那些黑衣大汉闻言,纷纷进入卧室,唐寅将刀一拔,笑道:“她就交给你们了!”说着,他打着响指,坐在卧室的床上,笑呵呵地在旁看着大汉们如何凌辱谭娜。
这时,电话响起,唐寅先是一愣,接着呵呵笑道:"这个电话应该是刘桂新打来的吧,哈俣,这下有意思了!”他接起电话,一听,果然是刘桂新来的。
“刘先生,你好,我们好久没见了!”
听到自己家中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刘桂新心中一抽,他急问道:“你……你是谁?”
“唐寅。”
呀,刘桂新倒吸口冷气,唐寅这个人,他只见过一面,不过,对此人他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唐寅是孤儿,生活在一处偏僻的农村,自小倍受欺凌,导致心理极度扭曲,后来,被一退隐的江湖高手收为徒弟,学艺近二十年,当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将其师傅杀掉,理由很可笑,他中是想证明自己有没有青出于篮而盛于篮。杀掉其师后,他回到出生的农村,将曾经欺负过他的那些人杀个一干二净,一共是二十三条人命,酿成全省第一大血案,他也被公安部定为国家D级通缉犯。
这一通缉就是三年,结果警方非但没有抓住他,反而被他杀死五名警察。
陈百成听闻他的事后,对他异常感兴趣,费了好大的劲打探到他的行踪,亲自去拜访,花费巨资收到麾下。
现在,听到唐寅这个杀人恶魔在自己家中,刘桂新哪能不急。他尖叫道:“你把儿妻儿怎么了?”
“呵呵,没怎么,你急什么?”唐寅耸肩道:“我只是先送你的儿子上路了,至于你的老婆嘛,你听听——”说着,他拿起电话,走到大汉们的身旁,看着衣服被斯得七零八落、浑身赤裸的谭娜,他笑道:“你听到了吗?你老婆的叫声很是太迷人啊,哈哈——”
“唐寅!”刘桂新眼中都是泪水,咬牙吼道:“唐寅,有种你的冲着我来,快放了小娜!”
现在,听到唐寅这个杀人恶魔在自己家中,刘桂新哪能不急。他尖叫道:“你把我妻儿怎么了?”
“哦,如果我现在放她,下面的兄弟会很不高兴的,所以,我实在是帮不你了,你自己慢慢听吧!”说着,他将电话放在地上,打着指响,走进方厅,打开CD机,扭动着跳起舞来。
的叫声越惨烈,对与他来说越是一种回味无穷的享受。
他童年的不幸,归罪于整个世界,只要看到别人的不幸,就会使他感觉到异样的快感。
。看着手拿电话,泪流满面的刘桂新,张龙惊问道:“桂新,怎么了?”
刘桂新没有答话,眼神中那悲痛交加、羞愤难忍又无能为力的痛苦,任何人看了都会心酸。
!他手中的手机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捏碎,刘桂新突然哀号一声,掩面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辱妻亡子之痛,别说是刘桂新,换成任何人都忍受不了。
第五十六章
张龙好不容易才将失去理智、咬牙要找陈百成报仇的刘桂新强拉回扶余。见到谢文东之后,他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谢文东听后,也颇感意外和同情,他拍拍自己的脑袋,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这一点啊!他亲自去接见刘桂新。
见面之后,谢文东打量一番悲伤欲绝的刘桂新,说道:“关于你家人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刘桂新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谢文东,脸上的表情又悲又愤,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话安慰他都没有用。谢文东点点头,轻声说道:“我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刘桂新嗓音沙哑地说道:“我要杀死陈百成,杀死唐寅”
“唐寅?”谢文东一楞,疑道:“唐寅是谁?”
张龙在旁低声接道:“东哥,唐寅是陈百成花高价收来的江湖高手,功夫异常了得,又噬血如命,以杀人为乐,就是个心理不太正常的家伙。”说着,他声音压得更底,道:“桂新的家人,就是唐寅动手杀的。”
“哦!”谢文东没见过唐寅这个人,也不知道他的身手和手段,只听张龙这么说,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他走到刘桂新近前,拍拍他的肩膀,正色说道:“死去的人究竟是死了,我们活着的人总要为他们做些什么。消灭陈百成,你这不单单是帮我做事,也是在帮你自己。”
刘桂新紧紧握着拳头,鲜血从手指缝隙中流出,不过,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他猛的挺直腰身,声音颤抖着咬着牙说道:“东哥,我愿意投到你的麾下,我只有一个条件,让我手刃陈百成!”
谢文东点点头,道:“会有机会的。”说话间,他的目光幽深,心中暗暗思量,刘桂新这人自己还该不该留下。
谢文东迅速收复了扶余和张龙所在的榆树,不仅仅是打开了直取长春的门户,同时,也向东北各地的黑帮老大表明,文东会的实力仍在,谢文东仍是东北无人能匹敌的黑道之忘。
他发出请贴后的第三天,前来参与的老大还寥寥无几,可是第四天,老大的数量一下子暴长到三十多位,可以说J省大半的大哥级人物都到了松原,皆表示愿意效忠谢文东,以他马首是瞻,听从他的调遣。
这样一来,不仅让文东会的实力大增,同时,也给了陈百成当头一棒,让他感觉到,自己在J省的绝对主导地位,已由谢文东的回归而发生动摇,虽然,他还控制着J省大多数的地盘。
陈百成当然不能让事态就这样发展下去,如果不能及时制止颓势,恐怕J省很快就会被谢文东一点点的吞食掉。他分兵两路,派出亲信手下张君坤(现任小龙堂堂主),统帅五千小龙堂帮众以及五百的山口组人员,前往农安,准备对松原发起致命一击,另外,他又派出宋刚,带领三千龙堂人员和二百的山口组人员,前往扶余,企图夺回扶余和榆树两地。
他兵分两出,有利也有弊,这样一来,等于放弃了集中优势兵力攻打一点的机会,同样的,这也让谢文东不得不双线作战,难以照顾全局。
陈百成考虑得很清楚,你谢文东总不能分身吧,双线开战,总有一线是你无暇顾全的,自己吃些亏,认了,但是,无论如何要攻打下松原和扶余其中的一个。
谢文东在松原,和各参与聚会的老大一一见面并祥谈,争取到他们对自己的全力支持。听闻陈百成派出两路人手分别进攻松原和扶余的消息,他当机立断,将松原交给何浩然、张研江联合看守,并让那些愿意服从他调遣的老大派出人力协防,两方的人手加在一起超过四千人,虽然和对方还存在差距,但只防不攻,是足够了。
而谢文东自己带着血杀和暗组的大批人员连夜又赶会扶余,回合驻守在那里的李爽,准备迎击以宋刚为首的龙堂人员。
他这么做也是经过仔细分析的,松原虽然是座大城市,而扶余小的象个县城,但是,两者的位置不同,宁可丢掉松原,也不能放弃扶余,占了扶余,已方的战术可变的多种多样,异常灵活,对陈百成的威胁也更大。
宋刚带领着几千人,一路上好不威风,很快他们浩浩荡荡到了距离扶余不远的小镇松花江,驻扎下来。根本没有整顿,连落脚之地都没有找好,当天晚,宋刚就下令,准备进攻。
山口组带队的头目名叫北岛虎,中文说得不错,只是听起来阴阳怪调的。听宋刚下令进攻松林,他连忙阻止,说道:“坐了一天的车,兄弟们都很辛苦,还是休息一天再动手吧!”
宋刚大脑袋摇个不停,说道:“北岛先生,这你就不懂了,兵贵神速嘛!我们感到这里,是很劳累,谢文东也肯定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选择今晚进攻,一定也会出谢文东的预料之外。”说着,见北岛虎也想辩论,他大手一摆,说道:“北岛先生,就今晚十点动手吧,打谢文东个措手不及。我这边需要你的配合。”他咽了口吐沫,揉着下巴道:“我和下面的兄弟吸引敌人的火力,而北岛先生趁机去堂口杀掉谢文东。只要谢文东一死,那么,你和我都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啊,哈哈!”
宋刚到达的当天就进攻扶余,倒也是很出乎谢文东的预料,没有想到他会打得这么快。
但是,从整体来说,扶余的防御是很强的,以李爽为首的虎堂,其战斗力本来就是四大堂口之首,又是打防守战,与宋刚的三千人打在一起,根本不吃亏.
晚间十点,大战在扶余爆发,双方人员展开了全城性的大混战.郊外和各个场子当然是主要争斗地点,即使在城市的主道上,也时常能看到数十人的相互追砍,吓得路过的行人叫喊着四散奔逃,也有胆大的驻足观望,好奇地看热闹.
这样的大混战毫无指挥可言,也根本谈不上什么战术,就是依仗下面兄弟的单兵作战能力.
虎堂认输上有劣势,但是单兵能力强,基本将烈士扭转回来,再加上地利的因素,混战中稳稳占据上风.
宋刚带来的龙堂人员,分散开来,往往百余人去打一个场子,结果被几十人的虎堂兄弟追砍出来,打得四散奔逃;也有不少人对地形不熟,为了追杀虎堂兄弟而进了死胡同,后来被数倍与自己的敌人死死堵在里面,被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当然,虎堂也有不少兄弟被潮水一般的敌人团团保卫,惨烈战死.
双方的人员在扶余,交织在一起,倒是应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句话.
扶余乱成一锅粥,小规模的撕杀随处可见,北岛虎趁机带着二百山口组的帮众,秘密进入市区,直奔堂口而去.
堂口本来是龙堂的分堂,扶余被血文东占领后,那里自然就成为了谢文东的落脚点.
这是北岛虎和宋刚一相情愿的想法,至于谢文东究竟在不在里面,他俩人也没有得到准确情报.
北岛虎带着二百山口组人员到达堂口附近,纷纷下了车.说是堂口,其实只是一家小酒楼,一口是饭厅,二,三楼是办公室,会议室,卧室等.
平时,小酒楼就没有多少客人,一是酒菜价格奇高,二是饭菜并不好吃,它本身也不是以赢利为目的,就是一个掩饰而已。现在,酒楼里更是萧条,一个客人都没有。
北岛虎快速地分配手下,一波人由正门主攻,一波人由后面进入,一波人埋伏在酒楼周围,防止敌人逃跑,剩下一波随自己留守在原地,随时准备支援。
他的实战今年光焰还是相当丰富的,战术安排也是中规中矩,有板有眼,没有出奇之处,也没有明显破绽。
很快,第一波山口组人员由正门杀入,拉开了进攻的序幕。
顿时间,酒楼内的一片大乱,双方人员在里面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谢文东确实不在里面,但是,有一个人在,勒林。
听到宋刚带人打进城了,谢文东、李爽、姜森、刘波以及新加入的刘佳新都到各地指挥去了,只是,在出堂口之前,谢文东把勒林留下来,让他在此坐镇,负责联络大家。
谢文东这个命令,正如勒林心意,他好不得意,你们愿意去外面打,你们就去吧,我躲在堂口里安全一些。他表面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其实心里要乐开花了。
他暗爽,谢文东也是心中暗笑。宋刚打进城来,其实最最危险的地方,是就堂口。勒林死在对方手里,总比死在自己手中要强得多。
第五十七章
(57)在山口组的进攻下,靳林的三十多名手下抵挡不住,被逼得连连后撤,从一楼退到二楼,人数减到二十多人,当他们退到三楼的时间,只剩下十几人,靳林站在手下人的身后,不停的大叫着:"顶住!顶住啊!"边说着,他边给谢文东打电话,连连求救。谢文东回答得很简洁,只是淡然到:"好了,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知道
直到山口组的人杀上三楼,将勒林乱刀砍杀时,他也没看到谢文东的影子。山口组在酒楼的各个房间查找了一边,没找到其他的人,领队的头目给北岛虎挂去电话,称谢文东不在这里。
北岛虎听后心中一震,谢文东不在,那他会去哪呢?他坐在车里,正琢磨着,路边行来一辆轿车,路过山口组停靠在路边的车队时,轿车车窗向下一落,从里面伸出两只抢筒,对着汽车一顿扫射。
几名坐在车里的山口组成员闪躲不及,身中数枪,惨死在座位上。其他人员吓得急忙低身,拉开车门,窜了出去。当他们举起手枪,准备还击的时候,轿车已飞速地开走,消失在街道尽头。
北岛虎反应也快,暗道一声糟糕!意识到自己的行踪败露了!他挥手大叫道:"大家快上车,撤!(日)"说着,他给进入酒楼里的手下挂电话,让他们马上撤出来。可是,他的电话刚打出去,只听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电话在他掌中突然见破碎开来,他觉得自己的耳朵热乎乎的,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手中都是血,左耳已被打掉。
他哎呀一声惊叫,反射性的蹲下身,刚要招呼手下人,之间两名还东张西望的山口组人员胸前突然腾起一团血雾,接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没有任何声响,也无法判断子弹是从哪方向打来的。
"小心,这里有阻击手!(日)"北岛虎喘着粗气蹲在车后,扯脖子大叫道。
就在他出言提醒的这两秒钟,又有三人中弹倒地,其中两人额头中弹,当场毙命,另外一个人小腹受伤,躺在道中央,嘶声的嚎叫。
两名山口组人员想出去营救,可刚从车后一露头,头盖骨就被威力巨大的子弹硬生生的掀掉。
这下,山口组的人再不敢露头,皆挤在汽车后面不敢动弹。
隐藏在暗中的阻击手具体在什么方位,共有多少人,他们都不清楚,北岛虎额头冒了汗,一手捂住耳朵,大声喝道:“敌人的阻击手在哪,快找出来!(日)"
他说的容易,可是对方极其精准的阻击枪枪口之下,谁敢轻易露头啊!山口组的人员相互看看,没有一个肯去打探阻击枪方位的。
这些阻击手,都是暗租的人,谢文东把他们安排在堂口周围,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敌人的偷袭。
在谢文东等人走后,山口组的人来偷袭时,暗组的人员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谢文东,问他要不要阻止对方。谢文东的回答是:只许进,不许出。
得到他的命令,暗组人员放山口组的人轻易进入堂口,刚才,行过的那辆轿车,就是谢文东让他们发起进攻的信号。
他们一动手,谢文东这边也开始了攻势。首先是以姜森为首的血杀展开了第一轮的进攻。双方在街头展开一场枪战。
血杀的进攻犀利,枪法又精锐异常,加上有暗组阻击手的压制,山口组那边左右见拙,越打越乱,反观血杀这边倒轻松得很,得心应手。在大街上发生枪战,谢文东不怕,但山口组的人怕。这里毕竟是中国,又是谢文东的地盘,警察一旦知道,他们的处境将变得更加危机,北岛虎急得满头是汗,顾不得还在酒楼内没出来的手下,大声喊道:“上车!快上车!(日)”
几名负责开车山口组人员猫腰爬进车内,还没等他们启动,只听啪啪啪数声,车窗碎裂,开车的几人要么脑袋中弹,当场死亡,要么肩膀被子弹打穿,惊叫着从车里爬出来。
威力强劲的步枪子弹将汽车打的满是拇指大的黑窟窿。
“混蛋!(日)”北岛虎叫骂一声,看来想开车是不行了,但是若留在此地,即使不被对方活活打死,也得被赶到的警察活捉。他向四周望了望,无奈之下,一指酒楼,叫道:“冲进酒楼躲避!”
山口组的人员闻言,纷纷从车后窜出,向酒楼内疯狂冲去。
暗组的狙击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短段十几米的距离,却放到了山口组不下三十人,其中有死的,也有受伤的,哀号声连成一片。
山口组慌不择路,退进酒楼,正合谢文东心意,这回刚好来个关门打狗,将对方全部歼灭。
谢文东从车里出来,身上披着黑色风衣,手上带着皮手套,笑眯眯的向酒楼漫步走去,五行兄弟以及姜森,刘波紧随他身后。
战斗还在继续,但是枪声已经弱了很多,经过与血杀的一番对射,山口组那边弹药消耗严重。血杀可以随时补给,但是山口组却不能,子弹打一颗少一颗,现在他们被困在酒楼内,不得不精打细算。
在距离酒楼不远的一间门廊处,谢文东停下,躲到里面,从怀中掏出烟来,点燃,悠悠说道:“老森,干掉他们,一个不留!”
“是,东哥!”姜森答应一声,摘掉手套,拔出手枪,表情冷冷的走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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