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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II01

_96 六道(当代)
龙堂的人逃走一批,就被砍倒一批,豹堂的人员脚下的尸体几乎要罗罗。
赵熠做梦想不到,自己的开枪威吓会起到这样的效果。他看着稳扎稳打,有序不乱,正一步步向前推进的豹堂人员,忍不住仰天长叹,他明白,这次己方惨败,可是他不明白,己方究竟输在了哪里?!
即使中了人家的圈套,己方在人数上还是占有绝对优势,为什么会被对方打得如此之惨烈,竟毫无还手之力。
他想不明白,而且他这辈子也无法再想明白这个问题。
一名龙堂青年跑到赵熠身后,突然站住,向左右望了望,见无人注意自己,于是默不做声地摸上前去,在赵熠的背后恶狠狠地捅了一刀。
这一刀,又狠又准,正中赵熠的后心。
赵熠身子一震,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他用力地想转回头,看清楚自己身后的人是谁,可惜,他的头紫红转到一般,人也已颓然地地。
那青年牙关一咬,将刀拔出,再没多看一眼,快步跑进乱哄哄的人群中,随后,还不忘大喊一声:“赵大哥被龙堂的人杀了,小龙堂的兄弟们报仇啊!"
第四十七章
赵褶一死,下面的人更乱了,已分不请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一各个皆抱头鼠窜,四散而逃。兵败如山倒,尤其是数千人,真发生混乱,再想重新集结起来就太难了。郝飞鹏见大势已去,干脆将外套一脱,混在人群中,慌忙逃走。
他想逃,有人可不想放他离开。只见楼内跑出一人,手持钢刀,目光如电,站在台阶上环视左右,似在寻找某个人。这位正是豹堂堂主何浩然。
这时,那个在赵褶背后下刀子的青年挤到郝飞鹏身旁,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大声喊道:“飞鹏哥,现在到处都是敌人,我们怎么办啊?”
“去你妈的!”郝飞鹏一脚将青年踢开,低声喝道:“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来烦我!”
“飞鹏哥,你不能走啊,飞鹏哥,你…………”青年好象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拉着郝飞鹏,不让他走。
经青年这一闹,引起何浩然的注意,他将目光投来,看到郝飞鹏之后,他眼睛一亮,二话没说,提着钢刀,大步跑了过来。
他来势汹汹,钢刀连挥,硬是在人群中砍出一条血路,快杀到郝飞鹏近前时,他大呼一声:“郝飞鹏,你往哪里跑?”
青年见何浩然到了,立刻松开郝飞鹏的袖子,连挤带退,混入人群中,一会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听闻叫声,郝飞鹏回头望去,这一看不要紧,看清楚来人之后,他妈呀一声,直吓得魂飞魄散,怪叫着向前跑。
可是,周围都是密压压的人群,他哪里能跑的出去。转瞬,何浩然已到了他的近前,两眼放着寒光,冷冷得看着郝飞鹏。
郝飞鹏见自己逃不掉了,他将手中枪一扔,扑通跪倒在地,爬在何浩然脚前,抱住他的双腿,痛哭流涕地说道:“浩然哥,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该鬼迷心窍,背叛文东会,背叛东哥,跟随陈百成这混蛋造反呀……”
何浩然冷着脸,一脚将他踢开,怒声道:“你还有脸说这些话吗?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也要你自己来承担!”说着,他慢慢将手中的钢刀举了起来。
郝飞鹏连连摇头,哭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颤声说道:“浩然哥,看在夕日同门兄弟的情分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看郝飞鹏哭的如同泪人,何浩然心为之一软,正在他愣神的时候,忽听旁边有人急声大喊道:“小心身后!”
何浩然神经一震,随后感到后面恶风不善,他急忙吸气,身子一弯,向前滚去。只听唰的一声,一把片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背横扫了过去。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手持片刀,站于何浩然的身后,见对方躲过自己的一击,他微微一楞,然后对郝飞鹏大叫道:“哥,快走!”
跪在地上的郝飞鹏抬头一看,来人原来是他的堂弟郝飞龙。见何浩然滚了出去,他腾的从地上站起,向郝飞龙一抬手,喊道:“阿龙,跟上我!”
“哥,你先走,我挡着!”郝飞龙的身手可比郝飞鹏强多了,一身的本事相当了得,也算是骁勇善战的猛将了。
“背叛社团的人,谁都别想走!”何浩然一个箭步窜到了郝飞鹏的身后,探手抓住了他的后衣襟,猛的一扯,郝飞鹏惊叫一声,身子被他硬生生拉了回来。
郝飞龙怒吼一声,抡刀上前,对准何浩然的脑袋就是一刀。何浩然忙身躲闪,与郝飞龙站在一处。
郝飞鹏站在一旁,突然看到地上那支自己刚刚仍过的手枪,他慢慢蹭过去,将手枪捡起,拿在手中,慢慢对准正与自己堂弟厮杀在一起的何浩然。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何浩然看的清清楚楚,正在郝飞鹏瞄准的时候,他大吼一声,猛然加力,将郝飞龙逼退,随后,钢刀脱手而出,支奔郝飞鹏射去。
“哥,小心点……”郝飞龙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
扑哧!这一刀,正刺在郝飞鹏的小腹上,后者惨叫一声,仰面而倒。
“哎呀!”郝飞鹏痛声一叫,如同疯了一般,向何浩然一顿狂砍。
手中的刀已扔了出去,何浩然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地与郝飞龙对战,及时是这样,仍然丝毫不落下风,没让对方占到半点便宜。
打斗中,李爽和格桑也从楼内杀了出来,看到何浩然正与对方一名大汉作战,李爽二话没说,下了台阶,运足力气,弯着腰,低着头,向郝飞龙撞去。
别看李爽个头不高,体重可是不轻,他的身体冲刺起来,稍微薄点的墙都能被他撞塌。他闷不做声的跑过来,郝飞龙根本没有注意,当他已是到不好的时候,在想躲闪,已然来不及。
李爽前冲的身躯结结实实撞在他的胸口上。咚的一声,郝飞龙只觉得身子一轻,人随之飞了起来。
他怪叫一声,足足飞出五米开外,方重重摔在地上。
他摇了摇脑袋,刚硬地从地上爬起,可站起身没两秒钟,他的身子又弯下去,双手柱地,哇哇连吐了三口血,低头在看自己的胸口,下凹好大一个深坑,肋骨已断了数根。
“嘿嘿!”李爽冷笑一声,揉揉撞的生通的的肩膀,笑道:“挺NB啊!还想站起来!”说着,他提到走到郝飞龙近前,开山刀向他脖子一伸,问道:"小子,你服不服?”
“服你妈……”
不等郝飞龙骂完,李爽手起刀骆,用刀身狠狠拍在他的脑门上。啪!随着一声脆响,郝飞龙脑门顿时间血流如柱,两眼翻白,人也昏死过去。
何浩然走到郝飞鹏身前,低头一看,脑袋摇了摇,虽然郝飞鹏还没有彻底断气,但人是确定活不成了,他刚扔出了那刀劲道太大,将郝飞鹏的身体都刺穿,刀剑在后腰探出。
这一战,可谓是谢文东大获全胜,不仅打退了陈百成势力犀利的攻势,而且还斩杀了对方两名主将,杀伤和俘虏的敌人无数,更主要的是,这站过后,对敌我对方士气的影响非常巨大。谢文东现身,取得一场大胜,使文东会这边的士气大长,反观陈百成那边,人心惶惶,士气低落,不少人开始出现动摇,许多人都在暗中打算如何重新投回到谢文东的旗下。
越是在文东会的混迹时间长的人,就越是明白一个道理,和谢文东敌对,从没出现国有好下场的。
军心一旦动摇,仗也就没办法打下去。陈百成深知这个道理,他一边用高压手段,压住蠢蠢欲动的局面,一边挥舞这大把的金钱,收买人心。
陈百成不是合格的战术家,但却是相当厉害的政治家。很快,他将局势稳定住,考虑一下步计划该如何行动。
J省的大部分已经被他控制,惟独松原没有拿下来,这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他很了解谢文东的能耐,只要给他一丁点的机会,他就能把自己打的永无翻身。要怎么才能把谢文东干掉呢?陈百成背着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出个合适的办法,最后他给中村伍男打去电话,让他筹集山口组的杀手,暗杀谢文东。
中村伍男一听,脑袋连连摇头,说道:“能杀掉谢文东,我们早杀了,谢文东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好杀的!”在吉乐岛,由若头高山清司亲自率领会中的那么多精锐,都没把谢文东除掉,只凭自己,想杀掉谢文东,等于天方夜谭。
“谢文东不死,我就会死,我完蛋了,你们山口组也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在我身上的那些投资也收不回成本,中村先生,你说呢?”
“你这是在要挟我?”
“不是要挟,只是讲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唉!”中村伍男暗叹口气,顿了半晌,他说到:“可是,对付谢文东,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你没有办法,可以向贵组的筱甜组长先生请教啊,我想,筱田先生总会想出应对之策的。”
“好吧,我打电话,晚上给你消息。”
“嗯,多谢!”
陈百成这边在急得上蹿下跳,谢文东那边倒是很轻松,虽然得了一场胜利,但谢文东没有乘胜追击,他明白,一场胜利代表不了什么,己方和陈百成的实力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当前之际,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他以文东会大哥的名义,对J省个帮会老大发出请帖,召集他们到松原聚会,期限为三天。
在请帖上,他特别标注,“来者既是朋友”。这样写,无疑是告诉各帮各派的老大,无论他们以前怎样,做过什么,他现在都既往不咎,只要肯来,就是他的朋友。
请帖发出,在J省掀起一阵波澜,很多老大现在都是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倾向哪一边。
J省现在由陈百成所控,局面上,陈百成占绝对优势,但是,现在谢文东回来了,陈百成的优势能否转化成胜利,能否彻底打败谢文东,都是个未知数。
不少帮派的老大开始动摇,暗中联系,商量究竟要不要接受谢文东的邀请。
陈百成听闻谢文东召集个帮派老大的消息,他马上明白了谢文东的意图,当机立断,也立刻发出请帖,请个帮派老大到长春一聚。他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和谢文东对着干。
第四十八章
谢文东这个名字所产生的号召力是强大的,帖子发出的当天,就有两个帮派的老大赶到松原,一个是逆水帮老大张罗义,一个是金蝶帮老大孙海棠。这两家帮派是谢文动在打击二十四帮叛乱的时候收服的,属文东会旗下附属帮派。陈百成造反后,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这家帮派的老大都选择继续效忠文东会,但现在谢文东回来了,张罗义和孙海棠一商议,决定立刻倒戈,投向谢文东。用张罗义的话来讲,陈百成和谢文东还不在一个档次上,前者一定会败,投向他,最后只会死得很惨。
张罗义头脑精明,眼光深远,但很多老大却不是这样认为,陈百成发出请贴后,赶到长春的帮派老大有十多号之多,不过,更多数的老大还在张望,他们想看清楚形势再做出选择。
谢文东明白这一点,不过,以当前的形势,他必须要争取到这些墙头草的支持,不然只靠自己的势力来打败陈百成,那太难了,若耗个一年百载的,即使己方最后取胜,也是元气大伤,何况,这么长的时间里,东北之外的地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以韩非的为人,青帮绝对不会坐壁上观,光看热闹。
所以,平定东北之乱必须要快,拖得时间越长,变数就越多,自己难以控制。
不过,想争取那些观望老大们的支持,自己就必须要表现出压倒陈百成的实力,只是一次胜利还不够,需要再打一场胜仗。
谢文东将目标瞄准了扶余。扶余市位于H市与长春之间,距离H市只八十公里,即是J省的门户,也是长春的门户,若能拿下此地,己方就可以随时将矛头对准长春,在战略上占有优势,反过来讲,此地被陈百成势力所占,他们也随时能长驱直入,攻击文东会的本部H市,使己方陷入极大的被动。
在扶余,陈百成势力的人数并不多,以龙堂为主,人员在千余人左右,负责的大头目名叫刘桂新,属陈百成的嫡系。
不过,此人可比陈百成会打仗得多,战术未必有多诡异,但统帅力极强,为人义气,率直,深得下面兄弟的人心,打起仗来,以凶狠刚硬见常。当初,他就是带着手下千余来打的扶余,占下后,手下还有千余人,基本没什么损失,当然,那时豹堂在全线撤退,没有顽强抵抗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谢文东召集会内骨干,说出心中的想法,众人闻言,纷纷摇头,李爽说道:“东哥,刘桂新这人我见过,也听说过,带人打仗是很有一套的,他在扶余驻守,想打下那里,恐怕不太容易啊!”
何浩然点点头,说道:“虽然刘桂新是陈百成一手招进文东会的,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属于陈百成的嫡系,但是他为人梗直,说话不懂得婉转,直来直去,并不得陈百成喜欢,东哥,我觉得这点倒是可以利用。”
“哦?”谢文东眼睛一亮,低头不语。兵法有云,亲而离之!如果能离间刘桂新和陈百成之间的关系,拿下扶余,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过了片刻,谢文东抬起头,文道:“刘桂新的手下,都有哪些心腹?”
何浩然仰面想了想,转头看向刘波。
对于龙堂里的情况,他也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只有掌管暗组的刘波最清楚。
刘波不慌不忙,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本子,翻了几页,说道:“东哥,刘桂新手下有个名叫靳林的人,是他的智囊,也同是陈百成的心腹,不过此人心胸狭小,又贪得无厌,既好女色,又好钱财!”
谢文东听后一喜,眯眼而笑,说道:“好,就是他了!”
众人一楞,未明白谢文东的意思。后者仰面一笑,说道:“我要去趟扶余转转!”
张研江一震,忙说道:“东哥,那里可都是陈百成的人,你若过去,实在太危险了!”
“富贵险中求。如果不在关键时刻冒些险,怎么能搬回劣势!”谢文东环视众人,见大家都面带忧虑,悠悠笑了笑,说道:“只要我行踪隐蔽,相信对方是不会发现的。”
“东哥要去也行。”李爽说道:“但是要带我一起去!”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不行!小爽,你身为虎堂堂主,太扎眼了,只怕和我去了扶余,还没等做事,就让人家的眼线认出来了。”说着,他转头看向刘波,说道:“老刘,这次要麻烦你随我走一趟了!”
刘波笑了,想也没想,点头应是。
会议快到尾声时,李爽的电话响起,接听后,他惊讶道:“张龙,是你?!”说着,他忙将电话交给谢文东,低声说道:“东哥,是龙堂的兄弟张龙打来的电话!”
谢文东听李爽讲起过,在他和张研江逃离DL市,遭到陈百成的追杀堵截,危机中,多亏张龙不忘旧情,暗中放水,故意受伤,使得下面人大乱,李爽和张研江才趁机带领下面兄弟冲出重围。听到是张龙打来的电话,他心中也是一震,接过手机。
“东……东哥,真的是你吗?”电话那边,张龙的身影有些颤抖。
“是我!”谢文动点头应道。
“真的是东哥……”张龙闻言,喜极而泣,颤声喃喃说道:“原来东哥真的没有死……东哥,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陈百成妖言惑众,趁机造反,并挟持三眼哥,社团乱成一团糟,现在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这些兄弟也都有主心骨了!”
谢文东问道:“现在,龙堂还有多少象你这样忠于社团的兄弟?”
张龙说道:“虽然不多,可是也不少。东哥,我现在在俞树,我……我这就带兄弟们去投奔你!”
“俞树?!”谢文东低头看想地图,俞树就在扶余附近,他眼珠一转,说道:“兄弟,先不急!”
“怎么?东哥不相信我吗?虽然我是个粗人,但是我也明白忠义二字,东哥和三眼哥对我有知遇之恩,就算死,我也会忠于社团,忠于东哥和三眼哥,如果有半句假话,让我张龙不得好死……”
“张龙,我不是不信任你。既然你冒着生命危险救小爽和研江,就已证明你还是我文东会的兄弟。”
“那东哥为什么还……”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笑道:“你暂时继续潜伏在陈百成的手底下,对我的帮助会更大!”
一听这话,张龙松了口气,兴奋地问道:“东哥,你说吧,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
谢文东说道:“在距离俞树不远的扶余,其头目是个叫刘桂新的人吧?”
“没错!”张龙很肯定地应了一声,说道:“我和刘桂新的私下关系还不错,只是,他这人很迂腐,由于是陈百成把他招进文东会的,对陈百长一直是忠心耿耿,我和他谈过几次,结果都是不欢而散,不过单说他这人还是不错的,很讲意气。”
“恩!”谢文东点点头,揉着下巴,又问道:“那他手下的靳林呢?”
“这个人啊……”张龙大摇其头,说道:“他可不怎么样,就算给他一座金山,他都不会知足。”
谢文东哈哈而笑,看眼刘波,暗暗点头,刘波的情报之精准,真是让人佩服啊!
张龙奇怪地问道:“东哥怎么突然问起他俩了?”
谢文东笑容一敛,正色说道:“我要拿下扶余!”
张龙先是一怔,随后喜悦道:“东哥是让我从中配合?”
“是的!”谢文东含笑问道:“怎么样?有困难吗?”
“没有!”张龙答应地干脆,说道:“东哥让我做的事,我一定去做,只是……”话到一半,他略带犹豫地没有说完。
“只是什么?说吧!”
“东哥,我说了你别生气,我只是希望东哥拿下扶余之后,能放刘桂新一条生路,我和他毕竟是朋友一场,不希望害他因为我而有事。”
谢文东点下头,暗道一声不错,张龙这人倒是憨厚。他说道:“张龙,我答应你!”
“多谢东哥!”
松原在积极筹备黑帮大会的聚会,上下挤动,异常忙碌,看起来,谢文东最近几日也是无法发起攻势。
这让陈百成长长松口气,一边将DL的人力向J省调派,以便也在积极筹备长春的黑帮老大聚会。
可是,陈百成哪里知道,谢文东在松原的忙碌只是欺骗人耳目的家乡,而谢文东本人,一去了扶余,在打他的主意。
靳林的为人不怎么样,口碑也不好,不过他倒是乐在其中,他认为,只要自己抓住陈百成这棵大树,其他人都不在话下。
自到了扶余之后,他一直很清闲,即便是己方在松原吃败仗,他也没放在心上,认为松原离自己远着呢,谢文东无论如何也打不大扶余,何况,自己的上面,还有个刘桂新顶着呢!
他在扶余这几日,最经常去的就是那里的各大夜总会,口袋里揣着大把的保护费,吃喝玩乐,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第四十九章
想探清靳林的行踪,对于经验老道的刘波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谢文东秘密到扶余的第二天,晚间,鸿福夜总会。
暗组的兄弟打探得很清楚,靳林晚间在这里定了包房,身边的随从一般都在四、五人左右。谢文东听后,呵呵一笑,吃过晚饭之后,带上五行兄弟和刘波,直奔鸿福夜总会而去。
扶余是个不大的小城布,夜总会的生意也不是很热闹,不过里面倒是龙蛇混杂,没准哪个人就是在道上混的。谢文东等人到时,靳林还没有来,几人进入衣总会之后,先是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要了几瓶啤酒,静静喝起来。
直到晚间十点时,靳林终于到了。他们一行六人,一个个都穿着皮甲克,敞着怀,横着膀子,斜掉着烟卷,尤其是靳林,走在最前面,脖子上桂着一根牛指粗细的金项链,大冬天的,鼻粱上还架副茶色墨镜,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混黑道的。
看到他,刘波眼睛一壳,低下头,轻轻说道:“东哥,那个看起朱最欠扁的就是靳林。”
“哦!”谢文东随意地瞄了一眼,笑眯眯地点点头。
象靳林这祥身份的人,在文东会太多了,谢文东没见过他,当然,他也没见过谢文本。
靳林走进夜总会后,环视左右,大致看了看,没有发现太扎眼的人后,抬起手,将夜总会的经理叫过来。
“靳哥,你来了!”经理知道靳林的身份,不取得罪,一溜小跑上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满脸献媚的十笑,频频递烟。
靳林一挥手,将他递来的烟打开,边往包房走边说道“把你们这里景漂壳的小姐统统给我找来,今天我都包了。”
经理连连点头,说道:“靳哥放心,我肯定给你我最漂壳的姑娘。”
“呵!”靳林笑了一下,晃晃悠您进了包房。
等他走后,刘波一握拳头,问道:“东哥,咱们现在就动手吗?”
谢文东摆下手,淡然笑道:“不急,来,先喝酒!”说着,他拿着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过了半个钟头,谢文东抬下手,叫来服务生。服务生年岁大不,愣头愣脑的,走过来,上下看了谢文东几眼,问道:“先生,什么事?”
谢文东笑道:“你们这里的音乐太柔和了,能不能换个节奏欢快一点的。”
服务生嗤了一声,撤嘴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开的?你说换就换吗?想听节奏快的是吧,你去迪厅听吧!”
刘波闻言,眉毛一扬,刚要起身,谢文东向他扬下头,制止他的动作,然后,从口袋中掏出钱夹,抽出五张百元钞票,笑道:“小哥,麻烦你了。”
一看到钱,服务生的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急忙将谢文东递过来的钱接过,塞进口袋里,脸上僵硬的表情消夫,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笑容,他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行了,先生,你稍等,我这就去和径理提一下!”说完,服务生屁颠颠的一溜烟似的跑开了。时间不长,夜总会内轻柔的音乐一停,接着,传出节奏超快的舞曲。
谢文东向刘波和五行兄弟一笑,站起身形,向靳林所在的包房走去。
刘波和五行兄弟也相继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七人刚到包房门口,房门突然一开,一名打扮妖艳但衣服凌乱的女郎从里面跑了出朱,和谢文本撞个满怀。女郎也没看他,低头抹着眼泪,想绕开他,这时,房内又冲出一名青年,一把将那女郎的手腕抓住,看了谢文东几人一眼,然后对女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姐,着什么急走嘛,陪哥们再玩会!”说着,用力将女郎往包房里面拉。
女郎大急,叫道:“你放手,我不陪变态的客人,你快放手!
“变态?”青年面露怒色,挥手一巴掌,打在女郎的脸上,骂道:“操你妈的,别给脸你不要脸,把哥们惹火了,有你好受的!”说着,猛的一拽,将女郎硬生生扯进包房内。
青年挑目看眼谢文东,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小子,你看什么看,没你的事,快滚!”说完,走回包房内,回手准备关门。
谢文东一伸手,将门按住。青年用了几次力,皆没把门买上,他愣了一下,瞪圆眼睛,看着谢文东,说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没见谢文本怎么用力,只是手臂一伸,将包房门轻松推开,那青年被震的连退数步,才算稳住身形,然后,惊讶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漫步走进包房内,环视了一眼。
包房内灯光昏暗,靳林将一名女郎压在身下,双手伸进她的衣内,另外几名男女也都滚戌一团。
随着谢文本的进入,包房里的人都是一惊,一各个茫然地看着他。
靳林将手从女郎的衣内抽出,盯着谢文东,问道:“你他妈是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靳哥,是他自己闯进朱的!”那名被震开的青年怒声说道。
“哦?”靳林脑袋一歪,斜眼对谢文东说道:“小子,你是混哪里的?”
谢文东没有说话,背着双手,走到房间正中,仰起头,默默地看着天棚。
“操你妈的,靳哥跟你说话呢!”一名青年从沙发上姑起,伸手就准备朱抓谢文东的头发。
谢文东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甚至,连看都未看那人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金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提腿一脚,踢在那青年的小腹上。他的动作极快,青年毫无反应,吭哧一声,硬是被踹回到沙发上,他双手捂着肚子,脸色煞白,低声吼道:“你妈的,你敢打我!”说着话,那青年忍痛,从后腰拔出一把片刀,举臂想砍,可是,他的动作马上就僵住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巳顶在他的脑袋上,拿枪的人,正是金眼。
看到枪,包房里的几名女郎皆吓得尖叫一声,面带惊恐,缩成一团。
刘波回手,将房门关好,并锁死。
靳林心中也是一惊,目光扫过金眼等人,景后,落在谢文东身上,他能感觉到,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他凝视片刻,耸肩嘿嘿一笑,说道:“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其中有点误会吧?”
谢文东低下头,目光如电,射在靳林的脸上。后者又是一惊,在那亮得吓人的目光下,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就是靳林?”谢文东嘴角一挑,脸上带着柔和温暖的微笑。
“是……是啊!”靳林不知道为什么,白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发慌,他语气有些结巴,问道:“你是谁?”
“你不应该不认识我,好好看看。”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加浓,两眼怯要眯缝着两条弯曲的黑线。
靳林又重新打量了谢文东一番,当他看到后者笑眯眯的丹凤眼时,突然,脑海中想起一个人的名宇,他激灵灵打个冷战,然后张开嘴巴,结结巴巴骇然道:“你……你是谢……”话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回手从后腰扣出手枪,对着谢文东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
他快,可有人动作更快,水镜在旁,横着踢出一脚,正中靳林的下巴,后者怪叫一声,仰面而倒,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水镜疾步上前,一脚将他拿枪的手腕踩住,靳林还想挣扎着爬起,眼前忽然银光一闪,水镜手指缝隙中透出三根钢针,顶在他的喉咙上。
“再动一下,你会死得很惨!”水镜的声音冰冷如霜。
靳林打个冷战,满面惊容,傻眼了。
他的那几名手下见势头不好,纷纷拔刀,可是,木子三人的枪却让他们再不敢多动一下。
见自己的手下人都被制住,靳林表情一变,满面哭丧,对着文东大声喊道:“东哥,我错了,东哥,你饶了我吧……”他特意提高嗓音,为了是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落到谢文东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心思,哪能瞒得过谢文东。
谢文东轻笑一声,淡然说道:“抽他的哨巴!”
没等靳林明白怎么回事,水镜左右开攻,甩手就是四个大耳光。
她的力气没少用,耳光打得劈啪作响,打完之后,靳林嘴角流血,面颠肿得象个馒头。
“这只是个教训。”谢文东笑呵呵地蹲下身形,看着靳林,说道:“你景好收起你的小伎俩,不然……”他故意没把话说完,让靳林白己去领会。
靳林打个寒战,果然不敢再大叫,他求饶道:“东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啊……”说着,他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
哼!谢文东冷笑一声,示意水镜放开他,然后,将靳林扯了起来,笑道:“你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靳林听完,愣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他双膝一软,扑通跪倒,说道:“只要东哥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干!”
“呵呵!很好!我要扶余。”谢文东含笑柔声道。
第五十章
“什……什么……么?“靳林睁大眼睛,一时间还没听明白谢文东的意思。
谢文东说道:“刘桂新对于我来说,是个障碍,你想办法,让他离开抚余。“
靳林咽口吐沫,暗暗吸气,原来,谢文东是盯上抚育了。他摇摇头,说道:“东哥,刘桂新是成哥安排在抚育的,我哪有能力把他调走啊?”
“没有办法?”谢文东笑道:“既然你没有办法,对于我来说你没有任何用处了。”说着,他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杀掉他!”
随着他一声令下,水镜一拉靳林的头发,将钢针顶在他的脖子的皮肤上,毫无表情的说道:“不要紧张,刚开始或许会感到痛,一会就好了。”
“别啊……别……”靳林吓的哆嗦成一团,脑袋向后仰着,双手胡乱得抓向谢文东的裤腿,连连嚎叫道:“东哥,我想办法,不……不要呀……”
谢文东向水镜点下头,让她先等一会,他弯腰问道:“靳林,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经不起考验,我也不想再问第二次。”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靳林汗如雨下,呼哧呼哧,大口的喘着粗气。啊是害怕,谢文东是什么人,他没见识过,但却也听说过,他说要杀自己,那绝不是吓唬,他可是能做的出来的!
“我这个人很公平。”谢文东一提裤腿,笑呵呵地坐在茶几上,看着靳林说道:“别人帮我做事,我一定不会让他白做。”说着,他向刘波一甩头,后者将受里伶的皮包往茶几上一放,然后打开拉练,只见里面都是花花绿绿的百元大钞。
靳林和手下人看到这一大包钱都有些傻了,一各个大眼瞪小眼,直勾勾的看着钱连咽口水。
谢问东拍了拍皮包,说道:“这里面是一百万,你帮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这些钱只是一半,等完事之后,我还会给你另外的一百万。”
靳林有钱,但全部的储蓄估计比这一百万也多不了多少,这许多钱明晃晃地摆在他面前,要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不过,他却不敢要啊!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目光从皮包里移开,看向谢文东,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说道:“东东哥的钱我、我怎么敢要呢?!”
“呵呵!”谢文东笑了笑,柔声道:“现在,你想出合适的办法了嘛?”
靳林低头,眼珠乱转,这个时候,他哪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他抹抹脸上的汗珠子,说道:“东哥,我我实在是”
谢文东身子向前一探,说道:“你想不出办法,那么我帮你想好了。”说着,他伸手搭在靳林的肩膀上,说道:“你想陈百成私密禀报,就说刘桂新和我暗中私通,密谋倒戈,陈百成的疑心很重,定然会把刘桂新招回去调查,这样一来,刘桂新不就是离开了扶余嘛!”
靳林说道:“我我这么说,成哥未必会相信。”
“你会有办法让他相信的。”谢文东笑眯眯地说着。
“这个我尽力而为吧!”靳林低下头。
谢文东道:“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成功。不然,非但我给你的钱你要吐出来,你的性命也会保不住。”说话间,谢文东手上渐渐加力,捏着靳林的肩胛骨,悠悠说道:“对于我来说,想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还不算什么难事。”
靳林吓得脑袋嗡嗡直响,自己和陈百成比不了,身边没有那么多的保镖,他也养不起那么多的保镖,如果谢文东真派出血杀来干掉自己,那就很难躲得过了。他反应真快,立刻说道:“东哥,我是受了陈百成的蒙骗才跟他的,器似乎,我以自豪都是忠于东哥你的”“呵呵,很好!”谢文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办成此事,我除了会给你另外的一百万,还会大大的提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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