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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II01

_90 六道(当代)
“是!”姜森答应一声,拿出手机,给吉乐岛打那边打去电话。
谢文东又对文东会的小头目说道:“今晚,把全部的兄弟都招回分部,做好提防,以备不患。”
姜森一愣,问道:“东哥,难道你还怕山口组的人来打我们吗?”
谢文东笑了笑,暼一眼青年,说道:“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先做好准备总不会有坏处。”
姜森和刘波相互看了一眼,皆咧嘴笑了,东哥实在是太小心了!
深夜,零点整。吉乐岛开始向达尔文调派人力。文东会在吉乐岛的固定人员有二百人,加上一些流动人员,总算在三百左右,筹集出一百人不成问题。这百多人坐两艘大型游艇由吉乐岛向达尔文赶来。
谢文东这边也没闲着,继续对青年进行审问,这回针对着是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比如山口组的人都住在公寓的几层,高山清司住哪个房间等等。
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文东会大批精锐赶到文东会在达尔文的分部,谢文东也指定出相应的进攻计划。
凌晨三点。谢文东安排完分部的防御,然后带领姜森、刘波、五行兄弟以及从吉乐岛赶过来的一百文东会精锐,向戴利街冲去。
这时,城市已是一片安静,街道上,别说行人,即使车辆都少见,这就是以旅游业为主的城市。
十多辆大大小小的汽车在公路上急速飞驰,白天半个钟头的路程,现在,二十分钟就到了。
在距离公寓有一短距离的时候,谢文东命令洫停下,然后一干人等纷纷从车内出来,打开后备箱,众人一个接一个的从中拿出武器。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谢文东向姜森和刘波点点头,随后掏出手枪,直奔公寓大门走去。
哗啦!
谢文东推开公寓大门,走了进去,坐在一侧值班的门卫见突然有人进来,急忙站起身,刚要发问,谢文东向他一晃手掌,示意门卫不要说话。后者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谢文东大步流星从自己面前走过,抬手叫道:“你……(英)”
他刚说出一个字,脑门突然一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的脑袋上。
姜森拿着手枪,抵住门卫的脑门,冷声道:“闭上醉,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英)
啪!门卫吓得一哆嗦,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森,拿在手中的杂志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谢文东一马当先,冲到四楼,不用他发话,后面跟上的文东会众人纷纷将走廊两侧的全部房间门封住。
按照青年的供词,谢文东走到右侧一间靠里的房门前,先看看门牌号,确认无误,这里就应该是高山清司所住的房间。
他向后退了几步,刚要提腿将房门踢开,姜森在旁拉住他,怕他有危险,回手指了指自己,示意由他先来。
谢文东向他一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老森,小心!”
姜森笑呵呵地点点头,站在房门前,运足力气,冷染踢出一脚。
“咚!”
木制的放门哪能架得住他势大力沉的重踢,门锁没坏,但门板却已碎了。
姜森的脚还没有落地,人已提着枪,顺势冲进房间之内。
两三步,穿过玄关,直跃进房中,抬起手,对准穿铺,连开了两枪。
扑、扑!子弹打穿被褥,姜森走到近处,借着窗外的月光,低头一看,床上根本没有人。
他吸了口冷气,抬腿一脚,将铁床踢翻,床下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糟糕!”姜森急忙转回头,对后面的谢文东道:“东哥。这里没有人,我们上当了!”
第二十六章
不用姜森说,谢文东也看到了,他眯缝着眼睛,没有马上说话。姜森没有谢文东那么沉稳,既然高山清司不在,很有可能这是一个圈套,自己中了人家的埋伏。他拉过一名手下,急声道:“快去外面看看,山口组的人是不是把这里包围了!快去!”
那人答应了一声,急匆匆向外跑去。这时,走廊里的文东会也纷纷将房门撞开,走廊里,三十多个房间无一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手下纷纷回来禀报。谢文东脑筋飞速的旋转着,将手枪慢慢别了回去,突然,他眼睛一亮,他快步往外走边对姜森道:“老森,给分部打电话,问问那里有没有遭受到山口组的袭击!”
姜森吸了口气,难道,山口组是故意把自己这些人引到这里,然后趁机攻打分部?若是这样,那可真糟糕了!想到这里,他急忙拿出手机,给分部打去电话。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姜森急声问道:“分部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攻击?”
“攻击?什么攻击?你是谁啊!”
姜森咬了咬牙,说道:“我是姜森!”
“啊!森哥啊,分部这边很安静,没有受到攻击,负责放哨的兄弟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哦,那就好!”姜森嘘了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他挂断电话,对谢文东笑道:“东哥,分部没事,一切都挺好的,没有遭受山口组的攻击!”
“好什么好?!”谢文东脚步更快,两眼几乎眯成一条缝,说道:“现的形势糟糕了,山口组既然没有攻打分部,那么,他们的目标就一定是吉乐岛了!”
“什么?”姜森听完这话,差点没让自己的腿绊倒。他惊讶道:“山口组的目标是……是吉乐岛?怎么可能?他们肯定打不进去,何况,连高山清司自己也说过,他不敢去进攻吉乐岛!”
谢文东飞快地跑下楼梯,到了公寓外,他仰面长吸了口气,摇头说道:“敌人的话,怎么可以当真,也许,他当时那么说,就是主动示弱,麻痹我们,让我们对他掉以轻心。或许,在我们准备充分的时候,他确实不敢去打,但是现在,吉乐岛并未防备,我们又调走一百名兄弟,内部空虚,如果高山清司真带人去打,岛上剩下的那些兄弟能挡得住吗?”
姜森和刘波闻言,一瞬间,冷汗流了出来。
听谢文东这么一分析,两人都明白事态严重了。刘波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东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吉乐岛真发生意外,刘波感觉自己得付主要责任,是他的情报失误,才导致己方中了山口组的圈套,再者说,文东会骨干的家属大多都在岛上,包括他自己的家人,一旦发生问题,结果不堪设想。
“还能怎么办?”谢文东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挑,幽幽笑道:“当然是马上赶回吉乐岛了!”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刘波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他无法理解,东哥这时候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谢文东当然也紧张,只是,他无法象姜森和刘波那样将心情表现在脸上,身为领导者,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都将直接影响到周围人的情绪,如果连他都表现出慌张了,那其他人还不得乱了手脚,那样只会让形势更加失控。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犯错误。犯错并不可怕,而可怕的是犯错之后不知如何去弥补。
谢文东等人出了别墅,快速地坐进车内,十数辆汽车直奔码头而去。
路行过早,谢文东的手机响起,接起一听,是吉乐岛那边打来的电话。他的猜测没有错,吉乐岛此时遭受到大规模敌人的袭击。谢文东心中一震,语气却异常平稳,淡淡说道:“不用慌乱,平时我们也做过演习,那时是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顶住个半小时,然后我就会到!”
“啊!是,东哥!”听完他这话,打来电话的小头目原本紧张的语气随之缓和了许多,底气也足了不少。
放下电话,谢文东向后一靠,仰起头,长叹口气。好精明的高山清司啊,先是主动给自己一个眼线,用苦肉计引自己上套,然后再调虎离山,攻打吉乐岛,真是出人意料。想到这,他呵呵笑了。
姜森转回头,小声问道:“东哥,你笑什么?”
谢文东摇了摇手中的电话,说道:“高山清司还真的去打吉乐岛了!”
姜森只觉得脑袋翁了一声,险些从座椅上跌下去,他伸手一抓司机的肩膀,说道:“兄弟,把车提到最高速,快,快点!”
他们所去的码头远离市区,属于私人码头,由文东会自己出资建造,规模虽然不大,但却使文东会穿行与吉乐岛和达尔文两地之间十分方便。
当他们到达时,码头已乱成一团,枪声不断,叫喊声连天。
姜森脸色一遍,惊道:“山口组的人都打到这里来了?!”
谢文东淡然说道:“他们是想破坏我们的船!高山清司领人攻打吉乐岛,他也怕我们回救嘛!”
说话间,一颗榴弹飞来,打在车窗上,啪的一声,将车里的人皆下了一跳。开车的司机不敢再继续前行,急忙将汽车停下。众人打开车门,从里面出来,半蹲在地,观望战场中的形势。
谢文东举目望了一会,发现山口组的人并不多,只是掩体找的好,不时放冷枪。而码头里,文东会的人叫声不小,但数量上并不比对方多多少。谢文东冷静地分析了一下战局,对刘波说道:“老刘,你领二十名兄弟留下,将这股山口组的人消灭掉,没问题吧?”
刘波急忙道:“东哥,我跟你一块去吉乐岛吧!”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你的任务是守住码头,这对我们也至关重要,吉乐岛那边我会解决!”
他的语气,不容刘波拒绝。后者叹口气,点头道:“好吧,东哥!”
“小心点!”谢文东拍拍刘波的肩膀。刘波抓住谢文东的衣袖,说道:“东哥也要小心!”
“嗯!”谢文东向他微微一笑,带着姜森、五行以及文东会众人,毛腰向码头跑去。后面的刘波兄弟组织兄弟,以密集的枪火压住山口组的人,掩护谢文东等人顺利进入码头。
刘波这边与小股山口组人员的枪战暂且不提,且说谢文东领人进入码头后,毫不耽搁,直接登上游艇,向吉乐岛赶去。
他和吉乐岛上的人员说半个小时能赶到,那只是托词,给他们信心,为他们打气罢了,其实,只是由码头到吉乐岛正常的行程就得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就算把游艇开到全速前进,也得一个多小时能到达吉乐岛。
两艘游艇在海上急速行使一个钟头,这时,已隐隐约约可看到吉乐岛的方向火光冲天,虽然还听不到枪声,但其枪战激烈程度也可想而知了。
谢文东站在船头,脸上虽然很平静,但却心急如焚恨不得背生双翅,直接飞回去。他拿出烟来,深深吸了一口,两眼紧紧地盯着吉乐岛的方向。
又过了十分钟,吉乐岛已出现在海平线上,东方也泛起了鱼肚白。
这时,岛上传来的枪声已清晰可闻,啪啪的手枪声,哒哒哒的冲锋枪声,以及沉重的重机枪声混杂在了一起,其中还不时夹杂着手雷的爆炸声。
听到枪声,文东会众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一各个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枪械握了又握。
谢文东拿下嘴中叼着的香烟,弹入海中,转回头,看着面露紧张的文东会众兄弟,他大声问道:“大家怕吗?”
“东哥,我们不怕!”文东会众人齐声答道。
嘴上说不怕,那只是骗人的,在大规模的枪战中,人命如草芥,随时都可能死于非命,哪怕有再强的身手,这时候也派不上用场,生于死,天堂与地狱,只在一线之间。
“大家不怕?可是我怕!”谢文东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谢文东又道:“但是,这场仗,我们没办法逃避,只能去打!”他回手一指吉乐岛,说道:“那,住着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的家园,更是我们的乐土,容不得任何人在那里践踏,在敌人面前,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去战斗,不时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我们的自己,为了保护我们共同的家园,哪怕流干最后一滴血,因为,我们是男人!”
众人的热血被谢文东的话点燃,并开始为之燃烧,人们的眼中,腾起烈焰。
谢文东再次问道:“现在告诉我,你们还怕吗?”
“不怕——”文东会众人的斗志被激扬到了顶点。
西文东两眼如炬,放射出亮得骇人的精光,喝道:“那就拿起你们的枪,和我一起去战斗,让敌人知道什么叫做噩梦!”
“吼——”
响亮的吼叫声,将吉乐岛上的激战,再次推到了顶点。
第二十七章
当游艇开到吉乐岛近海的时候,海面上开始飘起尸体,无数黑衣人的尸体在海面上飘得七零八落,还有几艘破船只搁浅在浅海里,上面燃烧着火焰,浓烟滚滚,尸体和船只都是敌人的,由此可见,对方在登陆到吉乐岛上也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离岸边还有二十多米时,文东会众人在谢文东的带领下开始冲锋。
哒哒哒,人们刚跳进海里,无数的子弹便迎面飞来,打在海水里,也打在船身上,噼啪作响。
此时,海滩已被山口组完全占领,吉乐岛上的文东会成员抵挡不住山口组的冲击,退回腹地。
若说刚才山口组还占些优势,以凶猛的进攻和不要命的精神把文东会的人打退,那么现在,随着谢文东带人的回救,他们的优势已荡然无存,反而背腹受敌,被夹在中央。
“杀!”谢文东跳进海里,大喝一声,趟着海水,向前冲去。姜森和五行兄弟怕他有失,紧随左右,不时向海滩上晃动的人影开枪射击。
山口组的人变阵也快,见形势不对,立刻放弃向吉乐岛腹地进攻的意图,退回到沙滩附近,以文东会的防御体系,来抵挡谢文东这边的冲锋。
咚咚咚!山口组的人将高射炮放平,向海面扫射。高射炮的射速虽然慢,但威力太巨大了。两名文东会兄弟刚冲上海滩,小腹被高射炮弹打中,身体被硬生生从中间炸断,变成两截。
看着两名兄弟的惨死,文东会众人又惊又心痛,不敢再盲目冲击,只好就地卧倒,趴在海水里,以躲避高射炮的横扫。人能躲,但停在海中的船无法躲。炮弹打在游船上,船身被炸的千疮百孔,一轮射击过后,游艇冒起浓烟,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游艇化成一个火球,腾空而起,剧烈的爆炸几乎将天边的云彩烧红。
“该死的!”有高射炮压制,谢文东也不敢贸然向前,这东西可不是防弹衣能挡的住的。他对姜森道:“老森,必须要想办法将高射炮那边的敌人打掉!”
“东哥,我领几名兄弟绕过去!”姜森对吉乐岛的地形太熟悉了,走那里可以让开高射炮,走那里可以躲避敌人的视线,他心里十分清楚。
“好!”谢文东低声叮嘱道:“务必要小心!”
“交给我了,东哥!”姜森带着几名血杀兄弟,先悄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潜水前行,向吉乐岛的右侧而去。
山口组的人见谢文东这边不再冲锋,这反而让他们难办了,亲自指挥作战的高山清司很明白,随着文东会的顽强抵抗以及谢文东的迅速回防,自己这行偷袭行动依然失败了,根本无法打进吉乐岛的腹地,现在,在岛上滞留已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多呆一秒钟,救多一分危险。
简单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高山清司叹了口气,一狠心,一咬牙,果断的下令道:“撤!”
听到他的命令,成群的山口组成员开始向谢文东等人所在的海边冲杀过来,清一色的冲锋枪喷射出恐怖的火焰。子弹如同雨点一般,向海中倾泻而去。
扑、扑、扑!子弹打进沙滩里,发出一阵阵闷响声。谢文东等人趴在浅海中,等敌人的一轮射击过后,再抬起头,已是满头的沙砾。谢文东回头望望,海水中溅起一圈圈的红晕,显然已方有不少兄弟中弹受了伤。
他将牙关一咬,大声喝道:“回击!给我狠狠的打!”
他们的武器与山口组比起来并不吃亏,AK固然没有冲锋枪的射速快,稳定性也不好,但是,威力大,准确度高,打在人身上,往往打进去是个小窟窿,飞出来是个大窟窿。
双方在海滩边展开一场面对面的对射。两边人皆没有掩体,打起来,是你损一千,我折八百,根本没有赢家。
部在前面的同伴倒地,后面的人立刻补上,虽然他们的下场也会和前面倒下的一样,但是,此时双方人员皆没有选择的余地,想要生存,就必须消灭眼前的敌人。
在疯狂的射击下,两方的人子弹很快打得精光,山口组的人扔掉枪械,拔出倭刀,而文东会的众人则纷纷抽出军刺。场面上,也由枪战演变成冷兵器赤裸祼的近身撕杀。
刀与刀的碰撞声,人的喊杀声、惨叫声,将迷幻绚丽的海边变成一块人间的地狱。
鲜血将海水和沙滩全部染成红色。无数的尸体漂浮在海浪中,没有血色的灰白肌肤使他们看起来像是一根根枯木。
十数名山口组的大汉穿过人群,直向谢文东杀来,后者刚要迎战,五行兄弟晃身冲了过去,将那十余人挡住。
“谢文东!”高山清司不知何时冲到谢文东身侧五米左右的地方,手中提着一把狭长的捼刀,脸上,身上都是血。
谢文东转过身,举目看向对方,嘴角一挑,笑道:“高山清司,我们又见面了!”
高山清司目光凝视,冷声说道:“你比我预想中回来的要快。”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
“今天,该是了断的时候了。”高山清司甩了甩手中的倭刀。
“嗯!”谢文东扔掉弹夹已空空的手枪,从后腰拔出开山刀。
“你去死!”高山清司抢起手中的刀,边向谢文东冲,边顺势一刀,狠狠劈下。
刀借惯性,力道太大,破风声刺耳。谢文东不敢触其锋芒,抽身闪避。呼!高山清司一刀劈在海水中。谢文东冷笑一声,身形一转,手中的开山刀划向高山清司的喉咙。后者暗倒一声好快,忙回刀格当。
当啷啷——谢文东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划,其中的力道可不小,高山清司仓促回挡,身子被震退一步。
好大的力气啊!接过一招,高山清司对谢文东的实力开始重新估量。别看谢文东身材不高大,清清瘦瘦的,但瞬间产生的爆发力可非同小可。
两人刀尖对麦芒,恶战在一起。
身为山口组的二号人物,高山清司的身手在山口组内是数一数二的,所学本事和格斗技能又杂又精,十分难缠。
而谢文东没学过格斗技能,但是他一身的本事都是由实战中磨练出来的,简单又实用,经验丰富,再运用灵巧的身法,以不变应万变,和高山清司打在一起,倒也不落下风。
两人在一起,斗了三十余回合,未分输赢。但是力气都消耗极大,一招一式也不象刚开始那么犀利。
谢文东和高山清司额头都见了汗,趁着二人短暂休息的时候,高山清司扫了一下战场。此时,退到腹地的文东会帮众也加入了战团,对山口组展开前后夹击,冷兵器的进攻最讲究士气,随着人数上的增多,文东会这边士气高涨,而反观山口组,却只能是苦苦支撑。
这样下去,恐怕要全军覆没啊……正当高山清司暗暗寻思着,谢文东深吸口气,挺直腰身,默不作声地向高山清司的脑袋一刀劈去。
听到恶风不善,高山清司急忙边退后半步边横刀招架。
一边是仓促招架,一边是蓄力而发,哪能相提并论。
当啷!高山清司只觉得手腕一麻,倭刀差点脱手,他吓得打个冷战,转头就跑。
谢文东那肯放他离开,高山清司这人深识谋略,头脑精明,留下他,对自己必定后患无穷,能有铲除他的机会就得抓住不放。
他提刀在后面猛追不舍。
高山清司甩不开谢文东,眼珠一转,记上心头。他向大海深处跑,好象体力不支,速度渐渐慢下来。
他立起耳朵,认真听着身后的水声,感觉谢文东于自己足够近时,他猛然大喝一声,运足力气,反手一刀。
他这一招回马刀很是突然,把谢文东也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向后一仰,躺在海水中,避开刀锋。
见一刀不中,高山清司也不追击,继续向大海深处跑。
谢文东从海水中站起,举目一望,立刻明白了,高山清司的目标是那艘停在海上的游艇。
回来时,他们坐的是两艘游艇,其中一艘被高射炮击毁,剩下那一艘还安然无恙。
要是让他上了游艇,再想抓他,基本上就不可能了!谢文东狠狠的一握刀把,全力追去。
高山清司是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连滚带爬的冲到游艇下,顺着绳梯,拼命往上爬。
眼看着他快爬上游艇,谢文东大急,运足臂力,将手中的开山刀向高山清司甩去。
当!这一记飞刀,划着高山清司的大腿,打在船身上,发出一声脆响。
高山清司痛得一咬牙,低头一看,左腿被划出一条四寸长的大口子,皮肉外翻,煞是吓人。
他回头怒视一眼谢文东,忍痛咬牙,翻身登上游艇。
他不敢耽搁,一瘸一拐地向驾驶舱跑。
他跌跌撞撞刚走到船舱门口,一把黑洞洞的枪口从里面伸出来,顶在高山清司的脑袋上。
高山清司脑袋嗡了一声,忙抬起头,看向对方。
第二十八章
拿枪的人,是负责开游艇的文东会兄弟,高山清司的突然出现,把他也是吓了一跳,他手中拿着枪,颤声说道:“把……把你手中的刀扔掉!”
高山清司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看他的眼神,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山清司脸色阴沉着,慢慢弯下腰身,将刀放在地上。就在他的手要离开刀把的瞬间,猛地向前一窜,用脑袋顶在那人的胸口上,接着,手中的倭刀狠狠的刺了出去。
扑!这一刀,由那名文东会兄弟的小腹而入,刀尖在后腰探出。
“啊——”文东会这人惨叫一声,不过,在他临倒之前,还是连开两枪。
嘭、嘭!两颗子弹是擦着高山清司的头皮飞过,鲜血顺着他的脑门直往流。他用手胡乱地摸了一把,提腿一脚,将文东会这人的尸体踢开,然后跨进驾驶舱,手忙脚乱地发动游艇。
突突!随着马达的轰鸣声,游艇启动,高山清司旋转船舵,调转船头,向达尔文的方向全速开去。
开出没十秒钟,只听咣当一声,驾驶舱的铁门被踢开从外面窜进一人。高山清司吓得一哆嗦,扭头一看,来者正是谢文东。阴魂不散的家伙!高山清司放开船舵,提刀向谢文东扑去。由于体力消耗严重,加上他腿部有伤,扑过去的速度并不快。
谢文东两眼散发着寒光,尤其是看到自己兄弟尸体时,他眼中的锋芒更利。他身子一偏,轻松让开高山清司的一刀,下面猛地踢出一脚,直点高山清司的胸口窝。“哎哟!”高山清司痛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谢文东不依不饶,双臂张开,抓住高山清司的领子,用力向外一甩,后者又象一个破沙袋似的被谢文东活生生扔到船舱外。
嘘了口气,谢文东快打船舵,想将游艇前进的方向调回到吉乐岛。
摔在甲板上的高山清司看出他的意图,怪叫一声,抡刀又杀回船舱内。
两人在狭小的船舱里你一拳,我一脚,展开了肉搏战。船舵无人掌控,游艇失去了方向,在大海中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
高山清司毕竟有刀在手,谢文东打起来很吃亏,时间不长,衣服被撩开两条大口子,他暗咬牙关,看准机会,等对方一刀立劈华山砍来时,他就地一滚,闪到一旁,从地上,顺势捡起文东会兄弟尸体手中的手枪,回头就是一枪。
可是,当他回头后,船舱里已没有人。
高山清司不是隐者,当然不会凭空消失,他砍出一刀,被谢文东躲过,见后者顺势去拣枪时,他暗叫一声糟糕,知道自己阻拦不住,于是他想也没想,飞身从船舱的窗户里窜了出去。
谢文东一枪打空,见船舱外人影晃动,他心中暗吼一声,从舱门跑出去。今天他是下定的决心,非把高山清司置于死地不可。
这艘游艇不小,上下两层的甲板不说,光是休息舱的房间就多达二十多间。谢文东出了驾驶舱,没找到高山清司的身影,正在他四周张望的时候,眼睛猛的一亮,他看到了甲板上的血迹。
“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谢文东嘴角一挑,脸上挂着阴笑,顺着血迹的指引,慢慢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到了台阶处,看血迹,高山清司应该是上到了顶层。谢文东举目望了一望,小心翼翼地登上台阶。
正在这时,台阶下哗啦一声,原来用帆布盖着救生圈下突然窜出一条人影,手中提刀,通过台阶的缝隙,将长刀恶狠狠地刺向谢文东的小腹。
这一变化太突然了,谢文东的反应再快,也闪躲不开。
扑!这一刀,刺的结结实实,但刀锋未将谢文东的身体刺穿,而是将他直接从台阶上顶了下来。
扑通!谢文东身子横着摔在甲板上,手中的枪也随之脱手。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高山清司。他疾步上前,飞腿一脚,将落在甲板上上的枪踢进大海中,紧接着,他回手一刀,砍向谢文东的脖颈。
这一刀他用足了力气,出乎他意料的是,谢文东非但未退让,反而身子一翻,直向他滚来。
咔嚓一声,他一刀劈在了甲板上,而谢文东已滚到他的脚下,双手一搂他的双腿,向回一缩,喝道:“躺下!”
高山清司也听话,双腿一软,身子失去重心,仰面,呈大字型摔倒,那把倭刀也随之掉进海里。
他没有了刀,对谢文东的威胁大大减少,后者哈哈一笑,飞身扑了过去,与高山清司在甲板上纠缠在一起。
两人你抓着我,我揪着你,由甲板的一侧,滚到另外一侧。象这样的颤斗,更加消耗体力,时间不长,两人都气喘吁吁。
谢文东和高山清司的体力吃不消,不约而同的松开对方,各喘了两口气后,开始比拼起拳头。在谢文东给了高山清司两拳,比拼拳脚……
如此这般的打下来,二人由清晨,一直打到九点多。
这时再看他俩,已狼狈不堪得不像样子,衣服被撕成一条条的,到处都是口子,脸上也是青一块、红一块,谢文东的一只眼睛快封吼,勉强能睁一条缝,庆幸的是,他平时就喜欢眯眼睛,这对他的影响不大。高山清司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面颊的一侧多出四条血淋子,那是被谢文东连抓带挠的,左侧的大槽牙掉了两颗,腮帮子肿起好高。
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米,都在弯着腰,手扶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俩其实早已到了强弩之末,之所以还能站立,完全是靠超人的意志力和不肯服输的精神在支撑着。
谢文东深深吸上一口,挺直腰身,准备再战,可是,当他身子挺直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该死!谢文东躺在地上,暗骂一声,低血糖又发作了。
看到谢文东倒地,高山清司笑了,说道:“谢文东,你不行了吧?!”说完,他身子一晃,也倒了下去。
谢文东一倒,他的神经为之一松,严重透支的身体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支撑,踉踉跄跄地趴在地上。
他翻下身,让自己仰面躺在甲板上,转过头,看向谢文东,艰难地咽口唾沫。
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在心里却暗暗佩服不已。他不敢说自己的身手天下无敌,至少在山口组还找不出对手,但谢文东却和他打了数个小时,没让自己占到半点便宜,这样的对手,是他平生仅见的。
日本人就是这样,你只有具备了让他们佩服的实力,他们才会对你表现出尊敬,不然,他们对你笑得亲切,那也是假的。
谢文东躺在甲板上,突然抬起手。这个动作,把高山清司吓了一跳,以为谢文东要掏什么秘密武器,他想爬起,可是,身体此时已不手他的控制。
谢文东伸入,在口袋中摸了半天,手方慢慢抽出来。
高山清司紧张得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当谢文东抽出手时,他的心已提到嗓子眼。
不过,当他看清楚谢文东手里拿着的东西后,他笑了,并长长送了口气。
原来,谢文东从口袋里没掏出什么秘密武器,而是拿出一块糖,秦双给他的糖。
他艰难地将糖纸剥开,将糖块塞进嘴里。
高山清司摇头笑了笑,说道:“真是难以想象,你这时候还会想到吃糖!(英)”
谢文东没有理他,把糖含在口中之后,他闭上眼睛,长长嘘了口气,好一会,当他再把眼睛睁开时,周围的一切景物已经停止旋转,他的脑袋也不再昏沉沉的。
如果自己还能看到秦双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谢谢她!谢文东嘴角一挑,转头,两眼精光闪烁地看向高山清司。
高山清司被他这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刚才他是面无血色的、眼神迷离涣散的,可这一会,他已恢复成正常的模样,这让人太难以理解了。
难道……高山清司目光一转,看向他手中的糖纸,叫道:“谢文东,你吃得不会是含有兴奋剂的东西吧?(英)”
“哈哈!”谢文东大笑,慢慢从甲板上爬起,一步三摇地向高山清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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