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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II01

_86 六道(当代)
“里面太热闹了。”高强性情冷漠,甚至有些孤僻,看上去冷冰冰的,他不喜人多嘈杂。
谢文东摇头笑了笑,双手一辈,仰面望了望天际,没有说话。
高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站在谢文东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也将手背到身后,抬头望向天空,看了好一会,他幽幽问道:“东哥在看什么?”
谢文东淡然说道:“天上星星很漂亮啊!”
高强默然。谢文东又道:“星空繁杂,包罗万象,里面有光亮的,也有暗淡的,这和人一样,有些人会真心实意的对你,而有些人却和你貌合神离。
恩?高强一愣,听出东哥话里有话,他转头看向谢文东,问道:“东哥是在说谁?”
谢文东说道:“我这次回来,遇到山口组的杀手,我怀疑DL有人与他们暗中勾结,本来,我认为是猛虎帮的人在搞鬼,现在,倒有些不敢确定了,除了猛虎帮之外,我还怀疑一个人。”
高强一震,问道:“东哥,你怀疑谁?”
“陈百成!”谢文东眯目道:“此人心怀叵测,城府深沉,不值信任。强子,当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盯紧他,当真发现蛛丝马迹,将他直接杀掉!”
“三眼哥那关只怕不好过。”高强先是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又有些顾虑地说道。
谢文东一笑,说道:“到时往我身上推就好,说是我地命令,过后我会向张哥解释的。”
高强颔首道:“恩,东哥,我明白了。”
“呵呵,你们在聊什么?”说话间,三眼满脸通红,晃晃悠悠地从酒楼里出来,喘息时,带着浓浓地酒味。
高强看到他,笑了,说道:“我陪东哥看星星呢!”
“看星星?”三眼抬起头,嘟囔道:“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他一挽二人的手臂,说道:“走,回去继续喝酒!”
谢文东和高强无奈摇头,三眼和李爽一样,都是爱酒如命的人。
第二天,谢文东起程,回吉乐岛。与他通行的,不仅有五行兄弟,另外还有无名。最近,风声很紧,山口组不仅丢了被他们抓到的无名,而且还死了一名若众,这是让山口组无法忍受的,他们立刻展开报复行动,在全世界范围内追杀无名和赤军分子。无名这段时间不敢露头,只好随谢文东一起去吉乐岛躲一躲。
吉乐岛是谢文东花费重金成立的基地,岛上的防卫措施是一流的,不仅有军舰,而且还有防空炮等重型武器,只差没有导弹了,山口组的人就算发现无名在吉乐岛,也难以攻进去。
日本方面。胡子峰屠杀了郊外农庄的所有人,第二天,又象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可是,江口光被杀,在山口组内却掀起一场惊涛骇浪。山口组的副本部长池田孝志亲自赶到东京,处理此事。池田孝志是山口组真正的核心人物,也是山口组的第五号大头目。他在东京调查数天,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谢文东。山口组的下面人虽然不认识谢文东,但是他们记住了他的样子,用电脑拼凑出来画像,交给池田孝志一看,他当场就认出,画像中的人就是谢文东。
虽然他也没见过谢文东本人,但是看过他的照片太多了。
既然确定此事是谢文东做的,那就很麻烦了。首先,谢文东在中国的势力根深蒂固,山口组根本动摇不了,而且,他还有中国政府的庇护,就更加难以对付。
池田孝志自己拿不停主意,只得先将具体情况汇报给组长筱田建市,让他来处理。正当他准备返回神户山口组的总本部时,胡子峰找上了他。
胡子峰一到,就大加威叹,对江口光的死惋惜不已。池田孝志也曾经听江口光在汇报东京情况时提起过这个人,对他有些印象。两人交谈不久,胡子峰就主动提出,要求加入山口组。
当然,这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谢文东的意思。山口组的实力过于庞大,光旗下的分帮会就多达上百,附属帮会更是不计其数,想硬碰硬将其击败,尤其是在日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有从内部分化,才能有机会将其瓦解。让胡子峰打入山口组的内部,就是谢文东的策略之一。
听到他主动要求加入,池田孝志很是高兴,自己这趟东京之行总算没有白来,还是有些收获的。他当即说道:“这样吧,你随我一同去神户,我将你引见给筱田组长。”
胡子峰闻言大喜,脸上却装做一副受宠苦惊的样子,向池田孝志连连道谢。
谢文东带着无名去住吉乐岛,山口组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组织内开了一次高层会议,决定当谢文东和无名到达澳大利亚时,动手除掉二人。
吉乐岛防守严密,这点他们深
深有体会,上次,魂组残余进攻吉乐岛的时候,四、五十号精锐前去,结果一个都没回来。这让山口组震惊不已。一旦谢文东和无名成功到了岛上,再想铲除二人,可能就找不到机会了。
这次行动,山口组从总本部调派一百余名精锐,并由顾问西胁和美率领,潜伏在谢文东的必经之地,澳大利亚北部行政区的首府,达尔文。
在达尔文,有文东回的大股势力存在,同时,也有猛虎帮的小股势力。山口组的人到达之后,立刻与猛虎帮的人接上头,暗中预谋和计划。
当晚,谢文东抵达澳大利亚的悉尼,然后,在悉尼住了半晚,第二天,一大早,又乘飞机去往达尔文。
飞机抵达时,已是下午两点多,经过一番的长途跋涉,谢文东等人也都累了,由文东回的人安排,在达尔文大酒店住下。
达尔文大酒店规模恢弘庞大,位于海岸边的‘黄金沙滩’旁,里面装饰豪华,设备齐全,不仅有客房、餐厅、娱乐等场所,还有澳大利亚数一数二的大赌场,里面人山人害,来达尔文旅游的人,基本都会到这里试几下手气。
当谢文东问无名有没有兴趣去玩玩时,后者苦笑一声,直截了当地说道:“没钱!”
谢文东听后,扑哧笑了出来,无名还真够直接的。他身上也没有澳元,不过,在达尔文,他有自己的企业,金钱方面根本没有问题。
他找张天扬,并让他带三十万澳元过来。张天扬是谢文东在达尔文正规企业的负责人,做生意方面很有头脑,最近,他也看出达尔文的旅游业生意火暴,在成功收购一家四星级的酒店之后,他又开始着手开办新酒店。
听谢文东找他,他一点不敢耽搁,立刻从家里赶到达尔文大酒店,与谢文东见面,同时,还带来一只黑色皮包,打开后,里面都是一沓沓的澳元。
谢文东接过,点也没点,含笑道谢。
张天扬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金卡,交给谢文东,以备不时之需。
对他设想的周到,谢文东很满意,向他又了解一翻最近企业的近况,然后,赞赏的点点头。对张天扬的能力,谢文东还是很佩服的,必定是他自己亲自招收的人,值得信赖。
送走张天扬之后,谢文东先带呵责无名和五行兄弟去吃饭。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文东会的一位大头目带着几名手下也跟了过去。
澳大利亚也不是那么安全的,黑帮份子极多,而且错综复杂,关系极乱。对谢文东的安全,文东会的人不敢掉以轻心。
谢文东等人坐了一桌,文东会的兄弟坐在不远处,不时地机警扫视过往的客人。
达尔文的美食很不错,尤其是海鲜类,肉肥味美,鲜嫩可口,当然,价值也不是不菲的。
谢文东的心情很好,向酒店服务声要了一瓶红酒,与无名边喝边畅谈。
无名走南闯北,见识甚广,只是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可一旦打开话匣子,也是滔滔不决。
和他讲话没几句,无名就开始把话题往他所信仰的理念上引,无名信奉的是无政府完全自由主义,并向谢文东提议,一吉乐岛做实验,成立一个无政府的独立国度。
听到这些,谢文东头大,每当无名说到兴奋时,他总适当地端起杯子,笑合乎道:“来,喝酒!”
两人正说话间,一旁走过来两名腰眼的西方女郎,脸上带着媚笑,看着桌旁的空位置,问道:“先生,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第十二章
谢文东看了二女一眼,笑呵呵道:“我和朋友不想被打扰!”随着和外国人接触的渐渐增多,谢文东的英语也越来越熟练,字正腔圆,十分地道。
这两位女郎都是舞女,阅人无数,一看谢文东等人点的菜就知道,肯定是有钱人。其中一个红褐色头发的女郎问道:“你们是中国人吗?”
“呵呵!”谢文东点点头,道:“是的。”
那女郎闻言眼珠转了转,脸上带着浓浓的艳笑,说道:“先生,我们都有发票,等做完之后,可以帮你们开!”
发票?谢文东一怔,满面疑惑,挑起眉毛,好奇地看着女郎,没明白她的意思。
这时,坐在一旁的文东会小头目向身旁的几名兄弟使个眼色,又向那两个女郎扬扬头。周围人会意,站起身形,走到那两个女郎近前,不由分说,拉到一旁。
谢文东看向小头目,笑问道:“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头目忙走到谢文东身旁,面带苦笑地解释道:“东哥,咱们中国zheng府有许多官员用公款到外国旅游,既然出了国,难免要尝尝外女人的味道,当然,找女支女的钱不会是他们自己掏腰包,要算到公费里面的,这就需要发票了。这些官员出手阔气,一掷千金。现在很多国家,妓女看到出手阔气的中国人总会主动上前搭讪,并表明自己有发票!“
扑哧!无名在旁听完,憋不住笑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奇闻。
说是奇闻,其实也不新鲜,体制方面存在的弊端,总会造成扭曲的近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谢文东老脸一红,摇头苦笑,长叹道:“我们的‘公仆’,到了外国真是会为国增光啊!”
那小头目没敢再多言,垂首退回到一旁。
无名笑道:“所以说,还是无政府好嘛!没有国家限制,人们将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也能发挥出最高的创造力,来改善这个世界,完善我们的生活!”说着,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毛创建了新中国,却没收了人们的财产,中国人不恨他吗?”
谢文东一笑,说道:“听说,我家以前有五亩地,后来土制改革,都被国家没收了。”
无名说道:“那你的家人一定很恨毛吧?!”
“你错了!”谢文东道:“我的爷爷,直到去世的时候,也对毛充满了崇拜。”
“为什么?”无名惊讶道:“他没收了原本属于你们自己的土地啊。”
“可是,”谢文东笑道:“毛也帮中国人成功地赶跑了日本人,让中国人可以挺直腰板的做人。在民族气节与民族尊严面前,几亩地变得微不足道了。就像汉武皇帝,在他统治时期,人民的生活并未提高,反而下降,但他赶跑了匈奴人,为人民赢得了尊严,所以,就算人民生活得在困苦,也会无比地拥戴他,流芳千载。”
无名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谢文东将杯中酒喝干,拿起餐巾,斯斯文文地擦擦嘴,站起身,笑呵呵地拍拍无名的肩膀,说道:“如果没有了国家,也就没有了民族,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去好好轻松一下吧!”
无名也站起身,问道:“谢君,我们去哪?”
谢文东道:“去赌场!”说着,他提起皮包,笑道:“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的,即使输没了,也不需要发票,哈哈!”
无名被他逗笑了,说道:“我的手气,一向都很不好。”
谢文东说道:“赌博,只是玩个心跳,不必太在意得失,享受过程最重要。”
当然,这个享受也是需要大把大把向外掏钱的。
达尔文酒店的赌场异常奢华,里面装饰得金壁辉煌,下面红地毯铺地,上面成排的金色吊灯将赌场内照得亮如白昼。赌场二十四小时不停业,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还想继续玩下去,无论多久,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谢文东将现金换成筹码,三十万的澳元,换成筹码之后只变成小小的一堆。谢文东十分大方,抓起一把筹码往无名手中一塞,说道:“玩得开心点!”
无名看了看手中的筹码,谨慎地揣进口袋里,他摇头道:“谢君,我还是跟你一起走吧!”这些赌博的东西,他从来都没碰过,不会玩,也不打算玩,在他看来,站在一旁瞧瞧,比自己参与进去更有意思。
国外的赌场多是以扑克和轮盘、老虎机为主。扑克主要是二十一点和索哈。轮盘简单一些,只需按自己选中的号码投注即可,赢一次是翻数倍的,但几率也小的可怜,老虎机就更简单了,没什么技巧,纯靠运气。
谢文东和无名等人走到转盘附近,他笑道:“十赌九诈!开赌场的,没有赔钱的,这种东西,赌场一般都做过手脚,想靠他赢赌场的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无名哦一声,接着,惊讶地看着谢文东,问道:“谢君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也是开赌场的嘛!”谢文东仰面而笑。
说话间,众人走到二十一点的赌桌旁。可坐二十多人的大桌子,此时差不多坐满,其中大数都是外国人,但有一位是例外,一位长着东方脸庞的漂亮女人。她大概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娇艳、靓丽,身上穿着淡粉色的晚礼服,显得高贵、雅致,更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
在外国人成群的赌场,看到一位这么漂亮的东方女郎,很出人意外,别说无名和五行兄弟一楞,即使是谢文东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有意思的是,靠女郎而坐的这一边,似乎都损失惨重,面前的筹码要么光秃秃,要么所剩无几,反观对面的众人,都是筹码高垒,一各个赌得红光满面,运气正旺。
谢文东等人站定时间不长,坐在女郎身旁的一位中年西方人突然地站起身,边摇着脑袋边走开了,离开时,他没有带走一枚筹码.
好一会,位置都空在那里没人坐,无名向谢文东弩弩嘴,说道:“谢君,你过去赌两把怎么样?”他虽然是在对谢文东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位模样迷人的女郎。
谢文东笑了,真是难得,和无名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女人感兴趣。他耸肩道:“无名,你为什么不去试试!”
无名连连摇手,忙道:“我不会!还是你去吧!”
谢文东也不勉强他,笑呵呵走了过去,搬开椅子,坐下。
他礼貌性地瞧瞧左右,并对两旁的人笑了笑,当他对女郎笑的时候,后者也向他递以微笑。
她确实是个迷人的女人,尤其是笑起来,风情万种,引人遐想。谢文东心中一荡,垂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筹码。谢文东是个谨慎的人,向来都是!当他看自己筹码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紧耵着女郎的手。
她的手指白皙纤细,美得象块洁玉,指甲微长,涂了一层无色的光彩,在灯光照射下,亮晶晶的,如同水晶。
看到这,谢文东放下心来,这是一双大家闺秀的手,他甚至能猜出,她从没干过重活,这和她的衣着很匹配。接着,他目光一转,又留心观察起另外一侧的人。
谢文东的手气不错,上来就分了一把十九点的牌。
当他继续加注的时候,很多人都放弃了,只有对面的两个西方人还在坚持。
等开牌之后,对方的两人一位是十八点,一位是二十点,眨眼工夫,谢文东投出去两万元的筹码就打了水漂。
谢文东笑眯眯的,眼睛都未眨一下,但无名在他身后却看得心痛不已。
迷人女郎娇叹一声,向他无奈地笑了笑,表示惋惜,谢文东耸耸肩,示意很正常,没什么。在国际赌场上,大家互不相识,国籍可能也不同,大多会用肢体语言交流。
第二轮,谢文东分的牌不好,不过他想投机,诈对方一下,结果没有成功。第三轮,他分得一把二十点的牌,结果又倒霉得遇上分得二十一点的赌客,大输了一笔。
几轮下来,他已输了十万澳元。
看着他面前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枚筹码,迷人女郎好心地提醒搞:“先生,你运气不错,还是不要赌了。(英)”
“人的运气不可能会一直不好下去。”谢文东笑道:“幸运女神究竟会有站在我这边的时候。(英)”说着,他拿起新发来的牌,又补充一句道:“比如现在!”
只发了两张牌,谢文东便不在要,开始加注。对面又有人和他较劲,在双方的赌注都加到五万的时候,对面那人挺不住,主题开牌。结果,谢文东手中一张J和一张Q,刚好二十一点,对面那人手中牌是二十点,以一点之差惜败。
这一轮结束,谢文东就把先前输掉的钱赢回大半。
他笑眯眯地对身边女郎说道:“我说了,幸运女神会站在我这边的。(英)”
女郎咯咯娇笑,摇头道:“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第十三章
谢文东淡然而笑,但坐在他对面的那位输了钱的西方青年脸色却不大好看。
接下来的赌博,基本上就变成谢文东和这西方青年的较量,两人都在较劲,轮番加赌注,各有输赢。直玩到第十二把的时候,谢文东投出自己的全部筹码,足足有二十万,加上先前其他人的投注,赌桌上的总筹码超过了三十万。其他赌客看看自己手中的牌,他的筹码二十万,但是,他在考虑自己究竟要不要跟着投注。他手中的牌很大,是二十点,丢弃可惜,可继续跟下去又没有把握,毕竟前几把对方就出了一副二十一点的好牌。好一会,他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没有胆量,不敢拿二十万去赌谢文东的运气。他深吸口气,摇了摇头,将牌向桌面一扔。
见状,谢文东哈哈大笑,把自己手中牌向桌面一扔,这时,周围人才看出,他的手中牌的点数只有十五点,这明显是在炸底。
那西方青年大怒,对方的一副小牌把自己的一副大牌吓跑,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他怒视着谢文东,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
赌场的发牌人员不管那些,继续发牌。这一轮,各家的牌都不错,筹码越堆越多,投注额也越来越高,赌到最后,谢文东故技重施,又把全部的筹码压进去。
这回,那西方青年再没客气,将自己面前的全部筹码都推了出去,准备和谢文东血拼到底。
不过,他的运气不好,这次谢文东手里确实有大牌,而且还是二十一点的大牌。
几十万的筹码,瞬间输得一干二净。赌博就是这样,只有做到虚虚实实,才能让人摸不清底细。西方青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筹码被服务人员划到谢文东那边,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声说道:“你使诈!(英)”
谢文东耸耸肩,笑道:“赌场似战场,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英,以下略)”
“该死的!”西方青年身子颤抖着。
“先生,你已没有筹码,如果你想继续赌下去,等到前台再兑换一些。”
在服务生眼里,有钱,你是上帝,没有钱,你连乞丐都不如。
西方青年没有理他,只是对谢文东说道:“我不服气!”
谢文东一笑,道:“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如果你想翻本,就得把你的资本拿出来!”
西方青年的口袋已空空如也,再找不出钱来,听完谢文东的话,他友羞又怒,猛然间怒吼一声,从口袋拔出手枪,对着谢文东的脑袋就是一枪。
谢文东反应极快,在对方掏枪的一瞬间,他就预感到不好,等青年开枪之前的瞬间,他急忙低身,与此同时,站于身后的无名和金眼也下意识地纷纷扑倒在地。
“嘭!”枪身响起,子弹没打在谢文东的脑袋上,也没伤及到他身后的无名和金眼,但却将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胸口打穿。
那青年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显然是东方人,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一头扎倒在地,同时,他伸入怀中的手也落出来,在他掌中,还紧紧握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金眼趴在地上,看得真切,当他瞧到那青年手中拿有枪械时,他机灵一下打个冷战,接着,忙抬头向四周看去,只见还有数名和黑衣青年衣着一样的东方人急匆匆向这边跑来,右手都是伸入怀中,衣下鼓鼓囊囊,肯定暗藏家伙。
不好,有杀手!金眼刚要提醒谢文东,那数名东方人纷纷掏出手枪,先是一枪将那西方青年的脑袋打穿,然后,对准伏倒桌下的谢文东一顿怒射。那西方青年怒极而冲动开枪,做梦也想不到,他没有杀掉赌场上的对手谢文东,反把一名企图接近谢文东正准备进行暗杀的杀手误杀,当他脑袋中弹的时候,心里还是糊里糊涂的。
这一顿乱枪,直把赌场里的客人吓得抱头鼠窜,叫喊连天。
那位与谢文东相邻而坐的女郎没有他那么快的反应,闪躲不及,肩膀中弹,摔倒在地。她肩上流出鲜血,脸色煞白,汗水滴滴答答从额头滚落。谢文东双眉一皱,暗叹一声,拉起她的胳膊,低喝一声,猛的跳起,翻过桌案,躲到赌桌的另一侧。
几名文东会的兄弟见有杀手行刺东哥,纷纷掏枪,向冲杀过来的杀手开枪还击,可是,他们的枪法远远不如杀手们精准,只几轮射击过后,没有伤到杀手,反倒己方有三人中弹倒地。
一旁的五行兄弟看罢大急,对剩下的那两位文东会兄弟叫道:“把枪给我们!”
在澳大利亚的文东会兄弟与五行关系很熟,知道他们枪法出众,两人听到他们的叫喊,想也没想,将手枪扔了过去,同时,又去拣同伴手中的枪,不过,杀手们没有给他俩这个机会,两声枪响,这两名文东会兄弟也随之应声而倒。
没有枪的五行兄弟并不足为虑,但一旦他们手中有了枪,那么,他们就会成为最最可怕的敌人。虽然只有金眼和木子有枪在手,但已足够了。他两人猛地从桌子后探出头,对着杀手,各开一枪。
扑通、扑通!两名杀手眉心中弹,仰面摔倒。但是,这也引来杀手更加疯狂的射击,赌桌上的扑克牌被打的碎削乱飞。
这时,赌场里的保安也冲了出来,手中提有枪械,看到乱成一团的赌场大厅,他们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们问话间,从大厅外又走进来一群黑衣青年,边走边掏出手枪,一各个面无表情,对着赌场的保安就是一番齐射。扎眼的工夫,十数名保安被击倒大半,剩下的几人吓得面无血色,躲回到拐角处,再不敢露头。
可是,他们只注意到前面的杀手,而疏忽了身后,另有一群黑衣东方人从他们身后摸了上来,快到近前时,枪身齐响,可怜那几名保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惨死于乱抢中。
这两波杀手的出现,使杀手人数上升到五十开外,五十多把枪的连续射击,将谢文东等人死死压在赌桌后面。
值得庆幸的是,杀手的武器都是威力不足,无法打穿由纯实木制造而成的赌桌。若是他们手中有ak那种威力巨大的半自动步枪,以现在这样的疯狂射击,谢文东等人此时要被打成筛子了。
趴在桌子下,耳中听到是暴豆一般的枪声,金眼大声问道:“东哥,现在怎么办?”
谢文东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到慌张的意思,他看了看女郎肩膀上的伤口,还好,只是被子弹擦过,伤了表皮,没有危机到筋骨,他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系于女郎的肩上,等简单的包扎好后,他苦笑地说道:“看来,幸运女神只眷顾我一会!”说着,他回头又对金眼说道:“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等。”他看了看手表,平静的又说道:“刚才我已经打过电话,我们的兄弟五分钟后会到,警察会在十分钟后到,只要能坚持十分钟,杀手自然会撤退!”
十分钟?金眼退出弹夹,数了数里面的子弹,只有七颗,他转头看向木子,后者苦笑伸出手掌,示意只有五颗。
两人的子弹加在一起只有十二颗,但听枪声,对方人数绝对不止十二人,别说挺过十分钟,即便五分钟也是很难的啊!
五行兄弟面色凝重,对方来势汹汹,枪法精准,又是有备而来,人数众多,看来,今天这关不容易过啊!本来无人心中都有些发慌,但看到谢文东笑眯眯、从容自在的表情后,五人的心中又踏实了许多。
谢文东就是有这个魅力,当你在他身边的时候,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给你带来一股极强的安全感。
听到他们用中文对话,女郎忙抬起头,看着谢文东,惊讶问道:“你们是中国人?”
哦?女郎说的是标准的扑通话,略带京腔。谢文东笑了,问道:“你也是中国人?”
女郎连连点头,说道:“我来自北京!”
谢文东摇头而笑,在西方人聚集的澳大利亚,能遇到中国人本是一件很亲切的事,但现在却有些不是时候。很快,枪声又把女郎的喜悦压下去,她惊慌地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他们要干什么?抢劫吗?”
“不是!”谢文东苦笑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
听到这话,女郎更是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话。毕竟谢文东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谁会和他有这么大的冤仇,派出如此多的杀手追到国外来杀他?!
谢文东见她面带狐疑,无奈说道:“我也希望,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但是,这个希望很渺茫。”
这些杀手,胆子如此之大,赶在达尔文大酒店的赌场里公然行刺,谢文东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们必是山口组的人。
第十四章
“嘭嘭嘭——”说话间,杀手的压制变得更加凶猛,枪声几乎连成一片,毫无间隔。
谢文东和金眼等人经验丰富,只用看也知道,这是敌人发起冲锋的前兆。谢文东只是表面轻松,心里其实也是异常紧张,五行兄弟只有两把手枪,十二发子弹,如何抵挡得住杀手十分钟,在他左侧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处房门,不大,表面却包括着铁皮,上面挂有禁止通行的标志,想必那应该是赌场办公区域的地方。他想金眼使个眼色,然后响铁门方向弩弩嘴,说道:“我们要想办法,冲进去!”
金眼举目望去,皱着眉头,因为铁门距离自己这边太远了,二十米,这可是够敌人发动好几轮齐射的距离,两旁除了赌桌,再没有其他的障碍,成功冲过去的可能性不大。
他向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东哥,太危险了!”
谢文东从容道:“留下来更危险,我们再赌一把吧!”
这时,正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杀手们在一轮排山倒海的压制后,果然发动了攻击。十数名黑衣汉子举着手枪,小心翼翼地向赌桌走去。
他们走得很慢,也很谨慎,鞋底踩在空弹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由于杀手的距离越来越近,谢文东立起食指,做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从上衣兜掏出墨镜,慢慢伸了出去。他的墨镜刚露出个边,顿时枪声四起,不仅墨镜被打个细碎,连同附近赌桌案子也被打烂好一大块。
碎裂的木屑溅了谢文东一头,他甩了甩脑袋,嘴角一挑,露出一丝苦笑,低声嘟囔道:“这火力,真他妈猛!
虽然处于众杀手的包围之下,可听了他这话,金眼等人都差点笑出声,众人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好多。情绪的松弛,可让大脑更加灵活。木子拉了拉金眼的衣角,后者回头,疑问地看向他,木子撇了撇地面。金眼低头一看,原来在他们脚底下还躺有一具尸体,那个被杀手打穿脑袋的西方青年,而他手中,还拿有一把手枪。金眼急忙结果,拉出弹夹一看,笑了,里面还有十一发子弹,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金眼想了想,将手枪交给火焰。其实,他的本意想给水镜,如此危机的情况下,有了手枪,就等于有了保命的工具,他和水镜是恋人,当然希望水镜能多几分安全,可是,他同样也明白,论枪法的精确,水境确实不如火焰,在危机关头,金眼不是徇私情的人,能够很好的掌控大局,也正因为这样,另外四人才心甘情愿地尊他为五行之首。
“子弹有限,要省!”火焰接过手枪的瞬间,金眼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火焰枪法出众,但性情急躁,冲动易怒,而且狠毒残暴,有时候他明明可以一枪杀一人,却偏偏要用数枪把对方打死,他是在杀人,同时也是折磨人,金眼对他的性格太了解了,所以特意叮嘱一句。
火焰脸上多出一丝狞笑,点点头,默默把枪接过。
把枪交给火焰之后,木子又开始拉金眼的衣角,后者回头看他,木子笑呵呵地向地面的尸体点点头。
过了片刻,金眼才明白他的意思,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道一声真笨。这青年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尸体却可以很好的利用一下。他单手抓起尸体,向众人使个眼色,众人看罢,对他的意图已了然于胸,一起向他点点头。
金眼伸出三根手指,隔了一秒,收起一根,一秒后,又收起一根,再过一秒,他暗中咬牙,运足臂力,将尸体横着甩了出去。
冷然间,在敌人藏身的赌桌后窜出一条黑影,杀手们本能地对其连连开火。密集的子弹几乎形成一面网子,集中在那黑影的身上炸开,扑、扑、扑——刹那之间,黑影身上升起腾腾的血雾,被子弹打成了筛子,落地后,人已经变了形,浑身上下暗红一片,成了血人。
可是,就在杀手将火力集中在黑影身上时,金眼、木子、火焰三人同时探出脑袋,对准一步步走来的十几名杀手扣扳机。
“嘭、嘭、嘭……”
在枪声中,黑衣杀手成片倒地,他们没人身上枪伤都只有一处,那就是眉心。眨眼间,十几名杀手只剩下无人,当金眼三人还准备将这无人一并解决掉的时候,后方的黑衣人杀手开火了,为了闪躲铺天盖地而来的子弹,金眼三人只能无奈的又蹲了下身,藏于赌桌之后。
这一轮袭击,虽然没把冲杀过来的全部杀手干掉,但是,却也打死大半,将其攻势化解,剩下那五名杀手再不敢上前,急速地退后到己方阵营内。
“咻!”金眼嘘了一口气,总算把敌人的第一波攻击打回去了。谢文东赞赏的拍了拍肩膀,轻笑点头。在连续的枪击中,女郎的脸色已变得异常难看,不过,她还是向金眼挤出一丝微笑。
“打退了对方第一波进攻,可是,接下来的也许更厉害!”金眼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他低头瞧了瞧,附近再没有尸体可以利用。木子看出他的意思,呵呵一笑,向谢文东身边的那位女郎扬扬头。
他的意思是,既然没有死人可以利用,还可以利用活人嘛!
女郎也不傻,看出木子的意思,先是一惊,接着,眼中闪出怒火,不过怒火很快就消失无踪,他惊慌失措地紧紧拉住谢文东的胳膊,似乎在这些人面前,只有谢文东还算是最和蔼的。
见她像个受惊吓的小兔子,金眼没好气地狠狠瞪了木子一眼,低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木子咯咯一笑,耸肩没有说话。
没有给他们轻松娱乐的时间,杀手的新一轮攻势又来了。这次果然比上一次更加凶猛,三十多号人,几乎全部加入进攻的部队里,他们更加小心,步步为营,一点点的向里面赌桌推进。
谢文东看看手表,暗暗摇头,他说道:“没时间了,我们必须要赌一赌!”说着他用手鼎了鼎桌案,感觉虽然很沉,但并不是不能活动,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当众杀手越走越近,马上贴近赌桌时,忽然听到桌后响起一声断喝,紧接着,赌桌摇晃,竟然立了起来,没等众杀手明白怎么回事,立起的赌桌缓缓倾斜,虽然,向杀手前排的众人猛压下来。
“不好,快撤!(日)”一名冲在最前面的杀手脸色一白,怪叫一声,跌跌撞撞的连连后退。
赌桌是实木打制的,总量在数百斤,要是被他当头砸到,脑袋都会被其压扁。
他这一跑,顿时引起连锁反应,其他杀手也是一各个面露惊慌,连连倒退。
前面的杀手向后撤,而后面的杀手还站在原地,双波人冲撞在一起,阵形显得有些混乱。
趁此机会,谢文东拉起满脸茫然地女郎,率先向二十米的小铁门冲去。五名和五行兄弟紧随其后,甩大双腿,飞步跑过去。
轰隆——赌桌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连带着,地面都为之震动。
当杀手们站住阵脚的时候,谢文东已拉着女郎冲到铁门近前,一名杀手想也没想,举枪就要射击。在他身旁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沉声喝道:“你疯了?”说着,他向五名众人撇了一眼,说道:“先消灭他们!”
那杀手猛然惊醒,微微变色,没敢多说什么,向五名等人开枪射击。
嘭、嘭、嘭!
连续的枪声打破短暂的沉寂,子弹打在墙壁上,噼啪作响。五行兄弟经历的枪战太多了,知道如何闪躲能让自己最安全,可是无名没有经验,当他跑到一半的时候,右腿中弹,身子受惯性前扑过去,可人还没等摔在地上,肩膀和小腹又各中一弹,鲜血流出一地。
后面的金眼撇撇嘴,暗叫一声麻烦,他将手中枪甩给水境,喝道:“掩护我!”
说着话,他脚步不停,跨过无名时,脚尖在他身上一勾,将无名直接踢到铁门附近。同一时间,木子、水境、火焰趴在地上,开始向杀手还击。
此时,谢文东已拉着女郎到了铁门近前,但铁门已上有磁力锁,常人根本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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