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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II01

_54 六道(当代)
其中一名警察冷声说道:“我们要搜身,”
谢文东笑眯眯地没说话,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警察面色冰寒,正准备说话,审讯室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四个人。
最前面一位,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在他身后,有市局长张天陵和那位便装青年,另外还有一位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女郎。
几人进来之后,中年人着眼谢文东,回头问道:“他就是谢文东吗?”
‘是的!”便装青年巷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中年人点点头,走到谢文东近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谢文东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加上他相貌清秀,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二十的样子,外表虽平凡无奇,但身上却自然流露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尤其是他那双夺人心魂的双眼,其中闪烁的精光让人不敢正视。中年人心头一震,脸上表情冷漠地说道:“谢文东,我怀疑你参与有组织犯罪罪活动,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谢文东没有答话,耸耸肩,挑目反问道:“你是谁?”
中年人振声说道:“我是公安部的专案调查组组长,杜名义。”
‘批!是杜组长,你好,”谢文东在问好,只是从他的态度上,却毫没有问好的意思。他端坐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谢文东,在别人面前,你或许有嚣张的本钱。”便衣青年大步走到谢文东一侧,冷声道:“但是,在杜组长面前,我拳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最后吃亏的将是你自己。”
‘那也不一定。”谢文东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中年人强硬道:“就算你有天大的后台,但是,你参与并组织黑社会争斗,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罪犯。”
‘呵呵,你的证据何在?”谢文东笑眯眯地问道。
‘证据?”中年人冷笑道:“谢文东,我所掌握的关于你犯罪的证据,足可以让你死上十个来回的。”
‘哦!”谢文东笑道:“既然这么说,那我看你也没有再审问我的必要了。”
中年人面色一凝,道:“谢文东你在考验我的耐性。”
谢文东嗤笑道:“收回你那一套那对我不起作用。想抓我,就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来,还是放我回去的好,这样大家都好下台。”
‘MA的,”便衣青年怒骂一声,喝道:“谢文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他扭头对张天陵道:“张局,可以带着你的人先回避一下吗?我们有话要单独和谢文东‘慢慢谈’!”
‘当…………当然可以。”张天陵明白青年话中的意思,这时,自己当然是越早离开越好,真出了什么事,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他向中年人点下头,然后对手下的警察一挥手,快步退出审讯室。
众警察一离开,青年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弯下腰,贴进谢文东,嘿嘿笑道:“谢文东,我想向来都是你打人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被人打的滋味吧?”
谢文东闻言,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想动用私刑吗?”
‘这是对你不合作的惩罚”说着话,青年冷然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拳头结结实实打在谢文东的面颊上,瞬间,血丝自他的嘴角中流出。青年的力道很重,但速度并未快到让谢文东闪躲不及的程度,他只是没有闪避,也不想闪避。
‘怎么样?滋味如何啊?”青年阴森森的一笑说道:“我看你还是主动把自己的罪行交代了吧,这样还能少遭点罪。”
谢文东甩甩头,抬起带着手铐的双手,慢慢擦了擦嘴角,淡然说道:“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好!很好!”青年边点头边狞笑道:“谢文东,我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话,他又是一记重拳击在谢文东的胸口上,紧接着抡起一脚,将谢文东连人带椅子踢翻在地。不等谢文东从地上爬起,他疾步上前,一脚踩在谢文东的胸口,吼道:“谢文东,你究竟说不说?”
谢文东咳了两声,歪头吐出一口血水,虽然胸口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但他脸上仍带着笑容。他摇头而笑,道:“要说的,刚才我已经说完了。”
‘他*的,看来不动真家伙,是不会翘开你的嘴巴,”说着话,他扭头看向中年人。后者面无表情,将头扭向一旁。
得到组长的暗示,青年嘴角一挑露出奸笑,他回手从口袋中拇出手枪,顶住谢文东的脑门,说道:“谢文东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究竟承不承认犯罪的事实?’
谢文东面不改色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枪,笑道:“你敢杀我?”
‘不敢,我当然不敢杀你,但是,“青年说着话,将枪口下移,移到谢文东的大腿时方停止,说道:“伤你我还是敢的,就算别人问起,我随随便便也能找十个八个理由唐塞过去,比如,你要逃走,我开枪阻止,或者我的手枪不小心走火了等等。充其量我会受到记过的处分,而你,却只能落得终身残疾了,算来算去,还是你吃亏啊”
听了青年的话,谢文东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心中却是一震,看对方的眼神,他能判断出来,青年不是在吓唬自己,他真的会开枪打折自己的腿。但是,自己是政治部的人,对方不会不知道,既然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动手伤自己,那只有一个解释,政治部和公安部之间肯定有罅隙。只是自己倒霉,要成为这两个部门矛盾中的牺牲品。
‘好了,够了,我给你的时间和机会已足够多,可你却不懂得珍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话,青年扳动顶针作势要一枪打下去
这么近的距离,以手枪的威力,足可以将谢文东的退骨打断,即使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医院,以子弹在骨骼爆炸所产生的破坏力,完全治愈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就在青年要扣动扳机的瞬间,站在一旁的漂亮女郎喝止道:“住手!”
青年一怔,疑惑地看向女郎。
女郎,冲到青年身旁,将他拿枪的手拉下来,急声说道:“赵东,你疯了吗?就算谢文东的罪责再严重,我们也没有权利伤他!”
青年满脸的不耐烦,手臂一挥,将女郎推开,冷道:“你懂得什么?对付他这种流氓,不使用狠一点的手段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让开,”说完,他再次举起枪,可女郎动作也够快的,又一把将他的枪口拉下来,摇头道:“赵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在违法!如果你开了枪,那就和谢文东是同一种人了。”
‘该死的。”青年诅咒一声,气得脸色煞自,可又拿女郎没有办法,他无奈地看向组长杜名义。
杜名义幽幽说道:“小赵的话没有错,对付非常的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何况,他还是政治部里的人,我们必须要他亲口承认和列举出他自己的罪行,这,对我们部长,乃至整个公安部,都是至关重要的。
女郎听完,吸了口气,慢慢低下头,拉住青年手腕的手也随之缓缓松开。
躺在地上的谢文东对杜名义的话也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一动,暗道果然没错,看起来,政治部和公安部之间确实存有较深的矛盾。自己是政治部的人,一旦自己真交代出种种违法的事,恐怕,不仅自己罪责难逃,也会牵连到整个政治部身上。由此可见,这次公安部抓捕自己,并非出于严打那么简单。
怎么事情变得如此复杂?!谢文东暗叹一声,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当然,是苦笑。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借严打的时机突袭青帮,会使自己陷入政治部和公安部这两大部门明争暗斗的泥沼中,甚至,可能会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当青年的枪口再次对准他的大腿时,谢文东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胆被人打断,他更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自己政治部的身份对对方下起作用,那自己只能豁出性命一拼了。谢文东手腕一抖,金刀弹入掌心五指弯自,紧紧扣住刀身,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谢文东的动作又快又隐蔽,即使旁人贴进他的手腕,两眼一眨不眨的观察,也很难发现他这个小动作。
青年当然也没有看到,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谢文东的金刀也瞄难了他的脖子。
正在这时,只听房门处咣当一声巨响,审讯室的木头门被人一脚踢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房间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青年,脸色一变,扭头看向来人。从门外,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面色如玉,相貌堂堂,身材高窕,只是脸上带有一腿邪气。
进来之后,他先瞧瞧杜名义等人,最后目光落在倒地的谢文东身上。青年愣了两秒钟,接着呵呵笑了,说道:“这里,挺热闹的嘛,”
看清楚来人,谢文东松了口气,而杜名义和青年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杜名义暗暗心晾,脸上却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张中校。”
来者正是与谢文东打过多次交道的政治部高宫,张繁友。
‘真是荣幸啊,想下到公安部的精英还能认识我。”张繁友皮笑肉不笑的走到谢文东近前,向门外招了招手。
时间不长,张天陵苦着老脸从外面一点点蹭进来,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子。他明自,政治部可是比公安部更加可怕,不管怎么说,后者和自己还是属于同一部门,而政治部则不一样他们对自己可不会讲任何情面的。
等张天陵走到张繁友近前时,还没等说话,张繁友一把掐住他的肩膀,冷声问道:“张局长,你扣住我们政治部的人,是什么意思?”
‘这…………这…………”张天陵哆哆嗦嗦地瞅向杜名义。
究竟是谁抓捕谢文东的,张繁友哪能不知道,警察的胆子再大,也不敢私自逮捕政治部的人。他嘴角挑了挑,震声说道:“我们政治部的人,即使有什么错,我们内部自然会处理,还轮不到外人来管。把手铐打开,现在,”他这话表面上是对张天陵说的,而实际上是在告戒杜名义。
没有得到杜名义的首肯,张天陵哪敢把谢文东的手铐打开,他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到这时杜名义不能再不表态。他看向张繁友,沉声说道:“谢文东参与和组织黑社会活动,抓捕他,是我们公安部的职责…………”
‘什么狗屁职责!’张繁友嗤笑一声,仰首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废话,我不想听,我现在只要你放人。”
‘对不起,我做不到。”好不容易抓到政治部的把柄,杜名义哪会轻易把人放掉。
张繁友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拉起衣襟,从腥间拔出手枪。
看他亮出枪,那名叫赵明的青年一震,急忙将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手枪又抬起,对难张繁友的脑袋,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哼!”象赵明这样的小角色,张繁友根本投放在眼里,看都懒着看他,他抬起手枪,对难谢文东的手铐,猛然就是一枪。
子弹将手铸连接处的铁链打断,双手获得自由的谢文东翻身从地上站起,笑眯眯地向张繁友点下头,说道:“谢了。”
‘怎么样?没事吧?”张繁友看似关心地问道。
谢文东低头拍了拍胸口的浮尘,笑道:“小意思。”
张繁友哈哈大笑,说道:“多日不见,听说谢兄弟出国度假,真是让人羡慕啊!’
谢文东笑道:“我也听说张兄在政治部里平步青云,可喜可贺啊!。
很难想象,他两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调侃寒喧,简直是旁若无人,当周围的警察为透明。
政治部的人真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杜名义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张繁友一伸手,将手枪递给谢文东,笑道:“谢兄弟无论是谁,对我们政治部下敬,都可以当成国家的敌人来处置对付国家的敌人,我们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用,”
谢文东哈哈而笑,摆摆手,说道:“枪,我身上也有。”说着,他从怀中套出一把白银色的手枪。
他被抓的时候,之所以及有反抗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未敢轻易动手,现在听了张繁友的话,他心里有底多了。
他转身,向杜名义走过去,同时说道:“杜组长,我刚才说了,不要把事情问到让双方都下不来台,可是,你没有听我的忠告。”
杜名义冷哼一声,插声说道:“你们不要忘了,我是公安部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
‘嘭!”一声枪响,打断了杜名义下面的话。
杜名义身子一颤,忽觉左腿发麻,接着便没了知觉,他不由自主地单腿跪倒在地,低头一看,在他左膝盖上多出一个拇指大的窟窿,鲜血将外裤染红好大一片。
枪,是张繁友开的。
‘你…………你敢伤我?”杜名义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额头流出冷汗,嘴唇哆嗦着,死死瞪着张繁友。
‘伤你?”张繁友吹了一口枪口目出的青烟,嘿嘿笑道:“即使杀了你,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赵明见杜名义被打伤,又急又气,急忙跑上前,将他扶住,关切地问道:“组长,你没事吧?”
杜名义一把将赵明推开,对张天陵怒吼道:“他开枪打我,你没看见吗?杀了他!让你的人给我杀了他!”身为公安部的官员,别说被人用枪打伤,即使敢对他们不敬的人都没有几个,就算政治部的背景极深,权利极大,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要自己杀死政治部的人,张天陵两腿一软,差点没趴地上。
见他站在原地没动,杜名义怒极,咆哮道:“张天陵,我的话你没听见吗?难道,你脑袋上的乌纱帽不想要了吗?”
张天陵暗中直咧嘴,他只是一方的公安局长,而杜名义可是公安部的上层官员,级别上高出他许多,对于人家的命令,他确实不敢不听。‘来…………”他抬起手,本想说来人,可是,张繁友的一句话却让他下面的话没敢吐出口。
‘张局长,你认为是脑袋重要,还是乌纱帽重要呢?”
张天陵脑转嗡了一声,倒退两步,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
杜名义见状,气得七窍生烟,怒声道:“张天陵,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是哪个部门的人…………”
他话到一半,又响起一声枪鸣,杜名义的声音随之嘎然而止。
这回,开枪的是谢文东。进在咫尺的一枪,子弹打穿了杜名义的脑袋。
瞬间,审讯室内变得一片安宁,静悄悄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结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谢文东会一枪杀掉公安部的高层官员,包括张繁友在内。不过,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仰面大笑,对谢文东挑起大拇指,说道:“谢兄弟,这枪打得好!”
谢文东耸耸肩,含笑问道:“张兄,这么做过分吗?”
张繁友笑道:“既然是国家的敌人,就地正法,有何不可?”
谢文东听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他知道,这一枪,对自己以后意味着什么。
原本神气异常的赵明此时吓得脸色苍自,拿枪的手抖个不停,低头看着仍在抽搐的尸体,喃喃说道:“你…………你们杀了杜组长,你们都干了什么…………”
张繁友哼笑一声,道:“这就是插手我们政治部的下场。回去告诉你们部长一声,让他的手不要伸那么长,有些事情该管,而有些事情,他管不了,也没有资格去管。”说完,他向谢文东一招手,说道:“谢兄弟,我们耽误的时间够多了,现在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谢文东淡然地笑了笑,随张繁友走出审讯室。
聚在门口的警察都傻了,看着他两人走过来,一各个大气都没敢喘
‘让开!”见堵住大门的警察没有让路的意思,张繁友沉声喝道。
众警察相互看看,虽然满面惧意,却仍呆站在原地。
张繁友嘴角一挑,环视众人,阴笑道:“怎么?你们也想成为国家的敌人吗?”
此言一出,众警察纷纷打个冷战,不再等局长下令,自动退向两旁闪出一条出路。
张繁友刚要走出去,身子又顿住回头说道:“张局长,”
‘张……张中校还…………还有什么事?”张天陵脑袋浑浆浆的,大口喘着粗气,眼巴巴看着张繁友。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出去。”张繁友冷声说道:“你要管好下面人的嘴巴,不然,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杜名义的下场,你应该看得很清楚。”
张天陵身躯一震,慌忙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张繁友那双闪烁森光的眼睛。
谢文东和张繁友走了,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局,一路上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这就是政治部的威力,也是权利可怕之处的表现。
在警局门口,有张繁友事先早巳难备好的轿车,两人先后上了车,谢文东问道:“张兄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繁友说道:“这是东方上校的意思。”
第一百四十三章
“哦!”谢文东暗笑,果然是东方易让张繁友来协助自己的。
张繁友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问道:“谢兄弟,这次中央要展开严打,想必东方上校已经暗中提示过你了,可是你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起黑道的纷争,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他是东方易派来的不假,但是,他却不知道事情的细节,更不知道其中还夹杂东突的事。
只听他的口气,谢文东便已猜到张繁友不了解内情。他故意皱了皱眉头,疑问道:“怎么?难道东方兄没有告诉你吗?”
果然有事张繁友心中一动,疑窦顿起,不过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他笑呵呵道:“东方上校最近很忙啊!只简单交代我来南京,解决谢兄弟的麻烦,至于其它,他还没来得及详细告诉我呢。”
他说得好听,可哪是东方易没来得及告诉他,而是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得太多。
谢文东假装不明自,他淡然一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这次挑起黑道的纷争,确实是故意的。”
‘为什么?”张繁友为人机警,从谢文东简单的一句话里,感觉到事情下面肯定隐藏着自己不知道又极为重要的东西。
谢文东刚要开口说话,又故做神秘地看了看开车的司机,把话咽了回去。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引起张繁友的兴趣。他多聪明,哪能看不出谢文东的顾虑。他向司机一扬头,低声说道:“谢兄弟,是自己人。”
“恩!”谢文东点下头,细语道:“挑起争斗是假,引出东突份于是真。”
他的话,截然相反,他打击青帮是真,引出东突份于是假。在他看来,东突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能不能引出来,都无关紧要,那只是他名正言顺偷袭青帮的借口罢了。
“东突份子?”东突对于谢文东来说不重要,可张繁友听完,身子却是一震。中央把东突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可东突的人偏偏狡猾的很,形迹隐蔽不说,而且经常游离在国外,让中央鞭长莫及。若是能打击甚至抓捕到东突份子,那功劳可是十分了不起的,会在自己的功绩薄上加个大大的筹码。难怪东方易不让知道自己事情的隐情,他是怕自己分了他的功劳啊!张繁友心中暗恨,嘴上却道:“谢兄弟,我明白了,可是东突和黑道的纷争有什么联系吗?”
谢文东道:“东突的人,想和我做笔军火交易,可是,他们找上我时,被我拒绝了。后来我才想通,可以通过军火买卖,引出他们的大头目,不过,如果我再去找他们,定然会引起他们的疑心。所以,我就象自己先造个假象,引他们再来找我一次。”
张繁友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告一段落后他忙问道:“什么假象?”
谢文东道:“一是缺钱的假象,二是和政府关系闹僵的假象。”
张繁友比然大悟,说道:“所以,你才会在中央严打期间,挑起黑道纷争。”
谢文东笑道:“黑道的争斗,是最消耗钱财的。而且,中央因此抓了我,我晗恨在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明自了。”张繁友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他心思急转,随口问道:“谢兄弟,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呵呵”谢文东轻笑道:“先放出我被抓捕,又用数千万的巨款赎出来小消息,然后,就是坐在家里等了。”
张繁友揉着腮帮于,琢窘片刻,问道:“东突的人会上钩吗?”
谢文东信心十足地说道:“十之八九啊!”
张繁友暗暗心喜,脸上却带着关切道:“谢兄弟,东突的人可和黑帮不一样,他们不仅仅是亡命之徒,更是可怕的疯子,什么事情都敢干,和他们打交道,兄弟可要多加小心啊。”
谢文东暗笑,点头正色道:“多谢张兄关心,我会小心谨慎应对的。”
张繁友吧嗒吧嗒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虽然谢兄弟有很多手下保护,可东突份子太狡猾了,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安全,这样吧,我留在谢兄弟身边,真要到出事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谢文东不好意思道:“哎呀!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张兄你呢?”
张繁友笑道:“谢兄弟说得哪里话,我们是朋友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把朋友扔在危险中而不顾呢”
听了张繁友这话,谢文东的心几乎都笑成一团,如果不明白‘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这句话的晗义,那么听听张繁友是如何讲话的也就懂了。他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拍了拍张繁友的手,叹道:“能交到张兄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气啊”
张繁友闻言哈哈大笑,只是笑时,面色微微发红。
谢文东把张繁友留下来也是有目的的,有他这个政治部的高官在,那么,警察将不得不全力配合自己,使自己做起事来将事半功倍。
他两人各怀鬼胎,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只是笑得一个比一个奸诈。
谢文东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有张繁友的关系,消息被封锁得很死。
正如谢文东所料想的那样,在得知道他被公安部逮捕的消息后,青帮副帮主唐堂兴奋得一跳多高,连日来脸上的阴霍瞬间变成喜笑颜开,他喃喃自语道:“谢文东啊谢文东,想不到你也有被警察抓捕的时候,这就是你嚣张过头的下场。”
唐堂哪会放过这个太好时机,立刻紧急口集麾下骨干,开会商讨。
他想趁谢文东被抓,北洪门暂时陷入混乱这个时机,把刚刚丢掉的重地丹阳再重新拾夺回来。
艾晗听完他的意见后,连忙阻止道:“唐帮主,这样不行啊!现在是严打期间,连谢文东都被抓了,我们若是真打回去,恐怕最后也会落得与谢文东一样的下场啊!”
唐堂哈哈大笑,摇摇手道:“我们不会象谢文东那样,明日张胆的打,而是去悄悄的打,再者说,本地的警察我们都很熟,到时送去一笔钱,实在不行,找几个替罪羊嘛,丹阳我们必须要再最短的时间里打下来,不然,等北洪门的势力在那里巩固了,我们再想打,可就不容易了。现在,他们立足未稳,老大谢文东被抓,正是我们最佳时机。”
艾晗闻言,低头不语。他总感觉,这样做实在太目险了。
魏东东在旁沉吟道:“我只是想不明白,聪明的谢文东,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被抓了呢?”
唐堂笑道:“再聪明的人,也有犯错的时候,谢文东当然也不例外。小魏,你认为此时进攻丹阳如何?”
魏东东正色道:“现在进攻,确实是个好时机…………”
他的智谋在青帮是首屈一指的,也是青帮的高级智囊之一,得到他的赞同,唐堂心中更喜,脸上的笑容随之加深。
魏东东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只怕这其中有问题。谢文东那么狡猾,我总觉得他这次被抓不那么简单。”
唐堂此时哪还能听进去魏东东的猜测,他拍拍后者的肩膀,散然笑道:“小魏,不要把谢文东想得太神了,他和你我一样,都是人,哪能有不疏忽的时候?而且,你也说了,现在是个好时机,此时不打还等待何时!”说着话,他站起身,握起奉头,沉声道:“大家准备一下,凌晨动手,夺回丹阳”
他一句话,把事情拍板定钉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魏东东愁眉下层,总觉得副帮主这次决定有些太草宰了,万一中了谢文东的诡计,后果不堪没想。
这次,被魏东东猜对了。
凌晨两点,青帮由唐堂亲自率领,出动两千余人,悄悄进入丹阳,看样子,大有一口气将丹阳吞掉的架势。
只是,当他们接近丹阳境界时,突然遭受早巳埋伏在那里的北洪门人员的迎头痛击。
北洪门这边带队的是任长风和裹天仲,这两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加上众多的北洪门弟子,在战斗力上,丝毫不输给对手。
双方人员交战时间不长,唐堂见对方已做了准备,己方短时间内不能取胜,他当机立断,下达撤退的命令。
他带人撤退,哪知北洪门得理不饶人,任长风和裹天仲二人在后面穷追不会。
当青帮人员撤到镇江与丹阳中间路段时,发现前方道路被数辆汽车堵死。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道路两旁突然喊杀连天,,冲出无数的北洪门弟子,带头的两人,正是东心雷和魏于丹。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青帮人员顿时间骚乱起来,车挨着车,人挤着人,乱成一团。
直到这时,唐堂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北洪门的圈套,可是,此时他再想图谋反击,已然来不及。
下面人在北洪门前后夹击之后,士气已失,斗志全无,一个个只想活命,根本不受他的指挥和控制。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以这时的形势,就算唐堂再有指挥才能,也完全发挥不出来。面对着如潮水般蜂拥而来的北洪门弟子,再看看混乱的己方人员,唐堂一筹莫展。
兵败如山倒,在大规模的混战中,劣势一旦形成,便很难靠一两个人改变。
艾晗虽然是善于格斗的勇将,一把钢刀砍倒无数北洪门帮众,但北洪门排山倒海的攻势仍逼得他连连后退。
最后,杀得两眼通红,一身是血的艾晗在人群中找到唐堂,大声说道:“唐帮主,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走吧”
“走?”唐堂苦笑道:“往哪里走?”
“扑!”艾晗一记重刀,劈倒一个,十上前来的北洪门弟子,喘着粗气道:“去哪都行,留下来,肯定是死路一条!”
唐堂环视周围,只见己方的兄弟和敌人混战在一起,不时传出撕声裂肺的惨叫声,他仰天长叹道:“只怕,以当前的形势,下面的兄弟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
“哎呀!”艾晗道:“唐帮主,现在哪还能管那么多,我们先走!”
“那下面的兄弟们怎么办?”唐堂瞪圆眼睛道。
艾晗顿了一下,眯目道:“如果没有人帮我们殿后,我们恐怕真的难以逃脱。”
唐堂听完,倒吸口冷气,摇头道:“我不能扔下兄弟们不管!”
“唐帮主…………”
“不要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只有站着死,而没有跪着生的。让我一个人逃生,那不可能,要死,我也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
对唐堂的个性,艾晗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自己光说没有。他眼珠一转,突然看向唐堂身后,大声喝道:“唐帮主小心”
唐堂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不过,在他身后并没有敌人,他愣了一下,刚要转回头,艾晗一个箭步,冲到他近前,低声道:“唐帮主,对不起了,”说着,他手起刀落,用刀把重重砸在唐堂的脖根处。
唐堂根本没弄明自怎么回事,便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艾晗急忙伸手接住摔向自己的唐堂,往肩膀上一抗,甩开大步,直奔路过的荒野飞弃而去。
唐堂和艾晗这一走,青帮的人更没有主心骨,越打心越慌,越慌死伤越大。
很快,北洪门的两部分人力汇集到了一处,将青帮的残余力量团团围在中间。东心雷、任长风、魏子丹、袁天仲口人碰了面,看到对方身上都带有血迹,几人下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任长风把唐刀向地上一锉,双手掐腥,看着场上争斗的情况,哼笑道:“今天,咱们让青帮的人一个都别跑掉!”
东心雷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现在场面大局已定,青帮的人员在己方包围圈中插翅难飞,自己总算不辱东哥的使命。他轻松地拇出香烟,分给任长风三人,接着笑道:“听小敏说,青帮的副帮主唐堂亲自出马了,上回东哥已经擒下他一次,这刚口果我们再捉住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脸活下去”
魏子丹刚把烟点着,一听这话,手指一抖,把烟卷扔在地上,插声问道:“什么?唐堂也在这群人里?”
东心雷点头道:“没错,是小敏提供的情捌”
“哦,老天!”魏于丹也顾不上再休息,重新提起片刀,杀进战团甲。
东心雷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子丹这家伙,估计想立功快想疯了。”
他话音未落,突然身旁卷起一阵冷风。他打个冷战,扭头一瞧,原来袁天仲也冲进战场内,其速度之快,象是一道刮起的旋风。
东心雷苦笑地看向任长风。
任长风撇撇嘴,嗤笑道:“哼,唐堂算什么,只是虾兵蟹将而已,我最敢兴趣的是韩非!”说着话,他仰面吸起烟来。
论智谋,在北洪门里任长风算不上顶尖,论身手,他也不是第一,不过,他性情却是最傲的,能被他看得上眼的人寥寥无几。
这场战斗,咖北洪门全面胜利而告终,不过魏于丹和袁天仲都没有象东心雷那么高兴,因为他两人皆未抓到唐堂,别说是抓,即使连唐堂的影子都未看到。两人不约而同的流露出失望之色,只是袁天仲远没有魏子丹表现得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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