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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II01

_175 六道(当代)
正是因为这样,谢文东才敢放心大胆的只带十一名手下进北京,同时也为了起到麻痹望月阁的目的。
可是在暗中,北洪门的精锐以及血杀、暗组的人员都在秘密向北京聚集,准备对前来进攻的望月阁长老、门徒们给予致命一击。
平安到达北京,谢文东先去了政治部的总部,见部长袁华。
不管他的势力做得有多大,现在毕竟还是政治部的人,既然来到北京,不来见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没等进袁华的办公室,谢文东先碰到了李晓云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李晓芸拿着厚厚的文件夹,刚从袁华的办公室出来,便看到迎面而来的谢文东,她微微一愣,随后面带微笑迎了上来,说道:"文东,你来了。"
看到李晓芸,谢文东心情有些复杂,不过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呵呵一笑,道:"晓芸,你好!"
李晓芸闻言,心中苦涩,虽然谢文东对自己的态度很是客气,但是与以前比起来却显得疏远了许多。她点点头,牵强笑道:"袁部长正在等你,快进去吧!"
"好!"谢文东应了一声,与李晓芸擦肩而过,刚要敲门,李晓芸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道:"对了,文东,一会你有时间吗?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谢文东低头看了看手表,苦笑道:"恐怕不行!一会我要去见费尔南多。"
李晓芸不放弃地问道:"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谢文东无法再拒绝,毕竟李晓芸与费尔南多也算是"老朋友"了,她和费尔南多的关系甚至比自己还要熟。他点点头,淡笑道:"好!"
得到谢文东的首肯,李晓芸这才心满意足地含笑走开了。
敲了几下办公室的房门,谢文东推门而入。
看到他,袁华哈哈而笑,略微欠了欠身,摆手道:"文东,快坐!"由于谢文东在安哥拉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袁华对他也不得不另眼相看,比之以前客气了许多。
谢文东在袁华的对面坐下,不等他开口,袁华问道:"你这次来北京是为了见安哥拉的总理费尔南多先生吧?"
“是的!”谢文东并不隐瞒,实际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淡然的点点头。
袁华说道:“你们会面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在钓鱼台国宾馆,记住,费尔南多总理是中央的客人,说话时尽量客气一些,圆滑一些,不要得罪到人家。”
谢文东笑了,中国是‘礼仪之邦’,尤其是上面人表现的更为明显,对外国人客客气气,对自己人却横眉冷对。他悠然说道:“费尔南多对中央来说是客人,但对我来说是朋友,仅此而已。”
袁华愣了愣,深深看了一眼谢文东,阴沉着脸说道:“不要给我热出乱子,不然我会找你算帐的。”
谢文东迎着袁华的目光,笑而未语。
顿了一下,袁华侧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礼品盒,放在办公桌上,向谢文东面前一推。谢文东一怔,疑问道:“这是什么?”“礼物!给你的。”袁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订婚典礼我没有时间去,但不代表我不知道,这是送你的礼物。”
唉!看着面前的礼盒,谢文东在心中叹了口气。袁华这人是典型的面冷心热,虽然他表面上对你可能是冷冰冰的,但心里却能为你着想,上次谢文东被情报科扣押,也多亏袁华从中周旋,及时将他救出来。此时看到袁华的礼物,令他想起订婚当日发生的一幕,想起现在仍躺在医院里的金蓉,谢文东心中可谓五味俱全,目光幽深,半响回不过神来。
对于谢文东订婚典礼上发生的事情,袁华也是了解的。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谢文东身边,按按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叹道:“人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难免会遇到些挫折,男人嘛,生下来就要学会两件事,一是坚强,二是咬紧牙关。再烦心的事,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文东你未婚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谢文东,幽幽叹了口气,摇摇头,神色也随之黯然下来,不过很快,他脸上的阴霾消失,深吸口气,振作精神,说道:“袁部长,谢谢!”说着话,他将桌上的礼品盒拿起,在手中摇了摇,笑道:“总有一天,我会和蓉蓉一起来北京,感谢袁部长赠送的礼物。”
看着信心十足的谢文东,袁华楞了一会呵呵笑了,暗赞一声好坚强的年轻人。他拍了拍谢文东的肩膀,说道:“去钓鱼台吧!别让安哥拉的总理等你太久。”
“那好,袁部长,我先告辞了!”谢文东站起,转身向外走去。
拉开房门,他身形顿住,转回偷,说道:“袁部长!”“什么?”袁华抬头看着他。
“谢谢!”谢文东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深深点下头。
不知道他这声谢谢是因为袁华的礼物还是因为他的话。袁华、楞了片刻,咧开大嘴笑了,坐回到椅子上,扬面说道:“你这小子,客气什么,快去吧!”
袁华送的是一只古董音乐盒,虽然算不上十分名贵,但重点是他的这份心意。谢文东拿着袁华的礼盒,双手背于身后,笑眯眯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慢步走出政治部的大楼,等在门口的李晓芸迎上前来,关心地问道:“这么快就谈完了!和袁部长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谈谈家常而已。”谢文东笑道:“还有,袁部长警告我不要得罪费尔南多。”
扑哧!李晓芸笑了,这倒象袁华的作风。这时,她突然看到谢文东手中的小礼盒,忙问道:"这是谁送给你的?"
谢文东道:"袁部长。"
"哦?!"李晓芸多少有些吃惊。在他印象中,袁华还从未送过别人礼物,无论是对上级还是对下级。袁华是军人出身,层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脾气又臭又硬,对送礼一直都十分不屑。
感觉得出来,袁华对谢文东是另眼相看的,至少是比较重视和喜欢他的。
钓鱼台。
谢文东不是第一次来,但这回也仅仅是第二次。钓鱼台对他来讲不是福地,第一次到这里,之后就被逼出了国,这回是第二次,他不知道厄运是否还会光临自己。
在钓鱼台国宾馆的豪华会客厅里,谢文东见到了费尔南多。后者还是老样子,身上穿着考究的西装,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皮肤还是象以前一样的黝黑发亮,在谢文东看来,无论给他穿上多少干净,高档的衣服,都显得很埋汰。
两人亲热地握了握手,相互问候,随后费尔南多目光一转。看到谢文东身边的李晓芸,十分绅士地搭起她的手,在其手背上轻轻亲吻一下。
费尔南多曾在英国读过大学,只是学会多少别人不知道,但绅士风度倒学会很多。
相互谦让落座,谢文东笑问道:"总理先生是第一次到中国来吧!"
费尔南多点点头,道:"没错,是第一次。"
"感觉怎么样?""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很多。"
两人闲聊了一会,谢文东首先把话切入正题,说道:“总理先生可帮我问过贵国成立电信公司的事?”
费尔南多点点头,说道:“昨天晚上我给埃米里奥打过电话,也说起了此事,不过他的态度很坚决,不同意这件事。”
丝毫不感到意外,谢文东笑道:“哦,是这样。我这边也派人去找埃米里奥谈了,结果还不知道,不过如果谈判结果不理想,我可能会考虑使用一些‘激烈点’的手段。”
暗暗吸了口气,费尔南多皱起眉头,问道:“谢先生这个‘激烈点’的手段是指什么?”
谢文东身子向前凑了凑,低声说道:“杀掉他!”
“啊?”费尔南多脸色一变,不过在他漆黑的面膛上看起来并不明显。他惊讶道:“杀掉他?这……这个……恐怕有点……”谢文东的话,让他不知所措。
“这么做,会给总理先生添麻烦吗?”谢文东挑起眉毛问道。
费尔南多默默摇头。
他身为安哥拉的总理,必须想获得安人运内部的支持,当然,他有自己的嫡系和规模庞大的派系,不过仅仅这些还是不够的,他需要和安人运各个重要的成员都搞好关系,埃米里奥就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埃米里奥是安人运的元老之一,声望高,派系大,得到他的支持是十分重要。费尔南多对他一直都是尊敬有加,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也把他安置在最肥的部门做部长,以此来换取他对自己的支持。
如果艾米利奥死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可以减轻许多威胁和压力,但是如果刺杀失败了,结果不堪设想。
一旦让艾米利奥查出是谢文东干的,那么自己也脱不开干系,毕竟谢文东等于是他一手带进安哥拉的。
当初,如果不是他强烈要求和坚持把国家银行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卖给谢文东,后者的势力哪能在安哥拉如此的根深蒂固,不可动摇?艾米利奥不能去中国找谢文东算帐,却能找到自己,到那时,自己总理的位置恐怕也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费尔南多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摇手,说道:“谢先生,不可,万万不可,事关重大,务必得谨慎行使,从长计议!”
见费尔南多的脸色时阴时晴,谢文东心中暗笑,他问道:“总理先生,我只想知道艾米利奥的死,对你来说究竟是有利还是没有利。”
“这不是有没有利益的问题,而是……”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手,毫不松口地追问道:“我只想知道这一点,有利还没利!”
费尔南多眨眨眼睛,沉默良久,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有!”
第二百一十六章
谢文东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明白这一点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费尔南多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急得连连搓手,低声说道:“谢先生,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么做引发的后果?一旦被查出来,不仅你在安哥拉的投资会全部化为乌有,另外……另外连我也会受到牵连。”
谢文东看着他,眨眨眼睛,笑道:“那就想办法不让别人查出来嘛!”
费尔南多不解地看着他。谢文东探头,在他的耳边说道:“只要总理先生肯帮我,我相信没有人能查得出来,以总理先生的能力,也是可以把此事永远地掩盖下去。”
听完这话,费尔南多突然有种上了贼船,身不由己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嘴唇发干,脸色苍白。
谢文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总理先生请放心,我做事是不会露出尾巴的,加上有总理先生的配合,更万无一失,何况,我若是能在安哥拉赚到好处,也不会忘记总理先生对我的帮助。”
费尔南多看着谢文东良久,最后发出一声无奈地苦笑。谢文东对自己向来很大方,不过他这个大方也是需要自己付出代价的。
中午,谢文东与费尔南多共进午餐。前者谈笑风声,后者却多少显得有些不太自然,脸上的笑容也牵强。
临分手时,费尔南多紧张地小声问道:“谢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谢文东耸耸肩,悠悠说道:“如果艾米利奥不合作,只要有机会就会动手。”
费尔南多沉思好一会,说道:“动手之前,务必要通知我。”他现在和谢文东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谢文东完蛋,他也跟着完蛋,既然不能阻止,就只得全力配合他了。
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点头一笑,说道:“我会的。”
别过费尔南多,谢文东与李晓芸向外走去。当谢文东和费尔南多交谈的时候,李晓芸始终没有说话,而且也插不上嘴,现在从国宾馆里出来,她方开口问道:“文东,你。。。你真的要杀艾米利奥?”
些小晕艾米利奥谈不上熟悉,但也见过几次,感觉这个黑人老头虽然贪婪一些,但性情比较温和,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谢文东转头看了她一眼,淡然说道:“谁阻碍我前进的脚步,我就扳倒谁!”
谢文东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他的话却让李晓芸不自觉打个冷战。沉默良久。她疑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妨碍到你了呢?”
看着她,谢文东呵呵笑了,摇头说道:“你不会的。我是说如果。我从来不会去考虑如果,也不会在子虚乌有的事上浪费精力。”
李晓芸深深看了他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两人正向外走着,这时,迎面走来书名穿西装的大汉。走最前面的一位是名三十多岁的青年,相貌谈不上英俊,但也不难看,中等身材,树立整齐的寸头,走路时腰板挺得溜直,倒带高高氧气,整个人看上去,虽然貌不惊人,但眼角眉梢自然流露处一股傲气,身上也带有从平常人身上很难找到的贵族气质。
走到谢文东近前,一行人站住,为首的青年笑呵呵地打量他。
谢文东一楞,对方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而他却不认识这些人。他不认识,但李晓芸可知道对方的身份,眼神中露出几分惊讶,暗中悄悄拉了拉谢文东的衣角,提醒他来者的身份不简单。
“你就是谢文东?”青年开口,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很好听。
谢文东看着青年,毫不避讳地迎上对方精亮逼人的目光,淡淡一笑,说道:“没错,我是。”
青年人点了点头,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杜庭威就是被你弄死的……”说着,他脑袋摇晃,连连摇头。显然他对杜庭威栽在谢文东的手里感觉很可笑。
谢文东皱眉头,脸上带着微笑,问道:“阁下是谁?”
青年双手背与身后,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青年似乎发号司令习惯了,即使请人帮忙,预期也是命令的口吻。
谢文东双手插在口袋中,笑眯眯地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问道:“什么忙?”
“听说,你与安哥拉政府的关系不错,正好,我有个朋友也在那边做生意,你帮帮忙,疏通一下,为我这位朋友拉几项大买卖。”青年随意地说道。
呵呵!“谢文东笑问道:”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生意的?“通过对方那副十足的傲气,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谢文东能感觉得出来,此人的身份不简单,估计和杜庭威一样,是中央哪位高官的子弟。
青年说道:”放心吧,做的是正经生意,和你的黑道买卖不产生冲突。“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的朋友是做建筑生意的,安哥拉刚刚恢复和平,许多基础设施在战争中被破坏,需要大规模的重建,你帮他拉几个项目,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谢文东愣了愣,是啊!对于自己来说,从安哥拉政府手中拉几个项目确实不是难事,而且为政府做项目,其中利润最大,十亿元的工程差不多可以被承包商抽走八亿,剩下的两亿来做就足够了。想到这里,他打个指响,赞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说着,他向青年又笑道:“多谢阁下的提醒。”
“这么说你同意了?”青年问道。
“不!我觉得我还是由自己来做这方面的生意比较合适。”谢文东耸肩说道。
青年以及李晓芸的脸色同是一变,后者心中暗道糟糕。果然,青年表情瞬间冷下来,凝视谢文东,幽幽说道:“你在耍我。”
谢文东身子向前探了探,贴近青年,说道:“朋友,想找人帮忙,就得拿出你的诚意来,至少得让我知道你是谁,你说呢?”
青年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中抽出一张名片,塞进谢文东的上衣口袋里,说道:“上面有我的电话,今天晚上,我等你的消息。”说温暖话,再不多言,转身走了,站在他身后的数名大汉急忙跟上过去。
谢文东一直以为杜庭威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可和这位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等对方走后,谢文东问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李晓芸叹了口气。
谢文东的猜测没有错,青年确实是高干子弟。他名叫张保庆,其父是常委之一,也就是中国最有实权那八个人中的一位,他只三十多岁,便已在中央身居要职,加上其父的影响,即使是中央的元老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没有人敢向谢文东这样直接顶撞他。
他说帮朋友拉项目,其实是为了他自己。
他是中央的官员,私底下也有自己的企业,只不过法人代表并不是他罢了。再中国,它的建筑公司没少捞油水,承包政府的大项目数不胜
数,现在他又将目光投到了刚刚恢复和平的安哥拉。
但是,想在安哥拉做生意没有门路是不行的,虽然他的父亲是中国的顶级官员,但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法找费尔南多开口,而他自己更是说
不上话,所以才想到了谢文东,只不过谢文东没给他人和颜面,直接拒绝了。
把张保庆的身份讲述一遍,李晓芸正色说道:“文东,这个人,你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
是啊。常委很厉害啊,得罪了张保庆就等于得罪了常委,得罪了常委的下场,当年已有了前车之鉴。谢文东苦笑,暗道一声麻烦!摇摇头
,他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掏出张保庆的名片,双指一弹,将名片甩飞,然后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李晓芸见状脸色大变,甚至换衣谢文东是不是疯了,急忙将飞出好远的名片拣起,骇然的问道:“文东,你再是做什么?”
谢文东悠然笑道:“我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里小云惊道:“那你知道结果会如何?”
谢文东耸肩,淡笑道:“我只知道我是谢文东。不是Q四!”见里小云一脸的紧张,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他无奈摇了摇头,拉
着他的胳膊,边向外边说道:“放心吧!即使我不打电话,他也会给我打的。”
“你怎么知道?”
“高干子弟有个通病,欺软怕硬,不能敬着,得冷着!”谢文东笑眯眯地拉着李晓芸出了宾馆,坐上汽车,金眼回头问道:“东哥,去哪?”
“政治部!”谢文东说道。
知道他要送自己回去,李晓芸急忙说道:“文东,不用着急送我回去,我……”由于彭玲的事,她觉得自己与谢文东之间产生了隔膜,她想好好谈谈,想办法将隔膜化解掉。
不过此时,谢文东却无法给她这个机会,他也不能在北京多耽搁,毕竟有望月阁虎视耽耽地潜伏在周围,他和身边人的处境都十分危险。他正色道:“我现在必须得赶回T市,有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听完这话,李晓云误以为是谢文东的托词,是他不想与自己多呆一会哪怕多说一句话的借口,心中突然生气一股悲意。眼圈也有些发红,她别过头,看向窗外,紧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谢文东看出李晓云的异样,想询问究竟,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把李晓云送回政治部之后,谢文东给东心雷打去电话,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东心雷回答的干脆,说道:“东哥,按照你的意思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望月阁的人真的打算在这里伏击东哥,他们一个都跑步了。”
“恩!”东心雷做事,谢文东很放心,含笑着点了点头。
东心雷按照谢文东的命令埋伏在北京东南部的近郊,另外还有上百名的北洪门精锐与血杀人员全副武装的埋伏在这一带,有些埋伏到高楼上,有些藏匿于胡同深处,有些混进道路旁边的店铺里,这些人,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而且身上都带着枪械,即使是绝世高手钻进来也别想再活着走出去。
谢文东不是神仙,望月阁要在哪里伏击他,他也才不出来,不过他有曲青庭这个内线通风报信。
东心雷并不知道这些,忍不住疑声问道:“东哥,望月阁真的会在这里动手吗?现在这里很平静,根本没有看到望月阁的影子!”
望月阁会不会在此处动手,谢文东的心里也不是十分肯定,毕竟消息是曲青庭给的,对这个人,他不是百分百的新人。心里虽然没底,但他的语气却很鉴定,说道:“不出意外,望月阁的一定会在这里出现!”
不出意外?万一要出意外呢?东心雷苦笑。东哥现在身边只有十几个人,若是望月阁换个地点伏击,只怕东哥就凶多吉少了。不
过这话他没敢说出口,对于谢文东的决定,提出任何的质疑都是毫无意义的。也根本改表不了什么。他暗叹一口气,说道:“好的,东哥,我明白了。”
与东心雷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对开车的金眼道:“走,回T市!”
“东哥,我们走哪条路?”金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谢文东一笑,说道:“我们是走哪条路来的,就走哪条路回去!”
金眼低声问道:“东哥,望月阁会在半路截杀吗?”听了他的问话,副驾驶座位上的袁天仲也紧张起来,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文东。
“嗯!”谢文东淡然道:“有消息说,我们会在半路动手,我已经做了相应的安排,走吧!”
“哦!”金眼不再多问,不过他和袁天仲的神经却开始紧绷起来。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要知道这次望月阁可是派出四名长老,上百名的门徒,面对如此众多的高手,金眼和袁天仲的心里都不太有底。
三两汽车在市区内穿行,一路到时顺畅,并未遇到伏击和变故,当要接近近郊的时候,东心雷给谢文东打来电话,声音不在像刚才那么平静,或许由于紧张,微微有些颤音,他说道:“东哥,有情况。”
谢文东精神一震,直截了当的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暂时还看不出来,只是扎眼的人就不下二十个,装扮成行人在路边晃悠!”东心雷身在远处的高楼天台上,驾着沉重的狙击步枪,居高临下,通过瞄准镜观察街道上的情况,虽然距离街道有上千米之远,他即便高喊一声也未必听得见,可东心雷还是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将挂在耳朵上的麦克贴近嘴边,问道:“东哥,现在动手吗?”
“不!”谢文东摇头,沉思片刻,说道:“望月阁不会只出动这么少的人,再等等》”
“是!”东心雷眼睛贴近准镜,晃来晃去,不停的在街道的行人中寻找目标,同时他又拿起对讲机,通知下面的兄弟做好准备,随时动手。
谢文东所坐的骑车距离东心雷的埋伏地点越来越近,转过一个街角,东心雷亦可以通过准镜看到他的轿车,他又拿起麦克,再次问道:“东哥,现在可以动手吗:”
“能辨认出多少敌人?”“三十个以上!”“再等!”
东心雷的额头见了汗,看向街道,路上不少的"行人"已经停住脚步,看似随意的站在路边交谈。
这些人,有些衣服邋遢,肩上扛着铁锤,看样子像是想乡来城打工的农民工,有些穿着制服,斜跨着背包,像是学生,有些衣着休闲随意,拎着装服装用的塑料袋,好像是逛街的行人,但他们的目光却都有意无意的向谢文东的方向飘来。
东心雷深深吸了口气,表情凝重的慢慢抬起手,手指扣在狙击枪的扳机上。
谢文东的汽车还是匀速前行,眼看着已经要与这些人近在咫尺东心雷实在忍不住,再次问道:“东哥,还不动手吗?”
“让他们先动手,只这样,才能把全部的敌人引出来。”谢文东平静地说道。
“可是太危险了……”
东心雷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谢文东的汽车已经要穿过去了,正在这时,路边的一名青年突然一豆手,手中的塑料袋飞出,刚好落在轿车前方的道路上。
“哗啦一声,从塑料袋中三出一片的三角钉,紧接着,只有听“嘭嘭”数声爆胎的巨响声,谢文东所坐的绞车在街道上不自然地左右摇晃几下,随后停在道路当中。
这时,路边传来数声叱咤声,两名农民工模样的向下青年手持铁锤,飞身跃起,几个箭步冲到轿车左右,抡锤便砸。
啪啪——在震耳欲聋的闷响声中,轿车的左右车演沿完全凹了下去,如此以来,车们也宣告报废,汽车便成了铁罐子,将里面的人死死困在其中,几乎在这两名青年抡锤的同时,路边的十数名青年纷纷在衣下去除事先早准备好的塑料袋,向轿车恶狠狠的甩去。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中,塑料袋碰撞车身发生破裂,里面的夜里随之流出,将汽车浇的湿淋淋的,车内的谢文东等人能清楚的嗅出来,那是汽油。
“糟糕!”金眼和袁天仲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同时去推车们,可是车门此时已被汽车上方凹陷的铁皮挡死,根本打不开,袁天仲急中生智,胳膊肘就势一拐,将汽车前方的挡风玻璃击碎,随后叫道:“他们要用火攻!东哥,快走!”说着话,他拉住谢文东的衣服,拼命的向前来,金眼也和他一样,全力拉扯着谢文东,想从前窗爬出去。
他们想跑,可是预谋已久的望月阁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一名青年上前几步,将嘴里的半截香烟摘下,面带狞笑,看着被铁锤砸得残破不堪的轿车,手指弯曲,就势要将烟头弹出去。
轿车的车表此时都是汽油,粘火就着,估计用不上一分钟的时间,困在里面的人就会被活活烧死
可是就在青年要把烟头弹飞的瞬间,他的手腕处突然升起哦一团血雾,同时还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
啪!青年的手腕竟然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子弹打断,整只手连同烟头一起掉在地上,断腕明显是被子弹的爆炸力炸开的,山口不规则,露出白哗哗的骨头。
愣了好一会,那青年才反映过来,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抱着断腕,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这时,金眼首先从汽车的前窗探出头,没等他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如何,站旁的一名青年抡起铁锤,对准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嗡!
呼啸的风声好象来自地狱的那么刺耳。
金眼看的清楚,吓得一缩勃,急忙忙把脑袋收回到车内。
啪!这一记重锤,没砸在金眼脑袋上,却结结实实砸在车前盖上,铁锤几乎将轿车的铁皮砸穿,汽车的前脸也扭曲得如同怪物一般。
“妈的!”青年没有想到金眼反映这么反应这么快,一击未中,怒上心头,甩掉铁锤,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既然原定点火的是凶手了伤,只好他自己来办了。
这个时候再点火,望月阁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机会。
谢文东殿后的两辆汽车已经赶上来,同时车里的人也纷纷跳下车,木子手疾眼快,甩手一枪,正中那青年的太阳穴上。
嘭!
随手枪特有的闷响声,青年的身子一震,手中的打火机随之掉在地上,鲜血从他两个鬓角流出,可他的身子还在站立,两眼瞪得滚大,眼角都快张裂,盯着面前的轿车,足足顿了数秒钟才直挺挺地倒下去。
“啊---”
另一名使用铁锤的青年眼看着同伴惨死于对方的枪下,发出嘶声裂肺的嚎叫,两眼充血,双臂一抡,将铁锤全力向木子甩去,同时他回手从后腰拔出一把钢刀,怒吼着冲了上去。
我靠!眼看着大铁锤在空中打着旋、带着尖啸声向自己飞来,木子暗暗咧嘴,急忙一弯腰,身子迅速伏了下去,铁锤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他是躲开了,可是站在后面观望的热闹的行人闪躲不及,被砸了个正着,哗啦一声,看热闹的倒下一片,猩红的鲜血慢慢流出来。
杀人了!”这回再没有人敢继续看热闹,吓得做鸟兽散,惊叫着四散奔逃。
所以说,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有时候也会看出人命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218)木子刚躲过飞来的大锤,还没等直起腰身,那青年已提刀冲上前来,手腕一翻,由下而上,刀尖直向木子的面门挑去。
木子心惊对方动作的迅捷,身子向地上一倒,就势滚了出去。
他快,那青年的动作也不慢,正准备要追上去,水镜、火焰、土山以及数名北洪门人员纷纷从车里窜出,对着拿刀的青年,举枪便打。
子弹密集精准,让青年躲无可躲,在一阵急促的枪声中,青年的胸膛绽放起数朵血花,高举着钢刀的身子剧烈震动几下,随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激战终于在双方的交火中拉开了序幕。望月阁埋土在街道两旁的众多门徒从各个角落里窜出来,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谢文东。
车内。在金眼和袁天仲的全力拉扯下,谢文东的样子看起来虽然狼狈,但还是有惊无险的从车里爬出来,他的脚刚刚落地,身子还没站稳,一只大火炉迎面飞了过来。谢文东、金眼、袁天仲都是反应极快之人,见势不好,不约而同的纵身向旁扑了出去。
嘭!活路重重撞在车体上,发出闷响,接着,呼的一声,轿车的车身串起火苗,火苗蔓延的极快,如同火蛇一般,瞬间将整辆汽车团团抱住,轿车也随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火车’。
“杀!”在尖锐的呐喊声中,望月阁的门徒全部向谢文东冲去,手中拿着的皆是冷兵器、刀、剑、枪、棍霍霍生辉,闪着寒光、由四面八方向谢文东席卷而来。
如此众多的功夫高手一起围攻,声势也够惊人的,利器破风的呼啸声鬼哭神嚎。金眼咬紧牙关,抬起手枪,连续扣动扳机,一梭子的子弹被他瞬间打光。a
望月阁的门徒伸手都不简单,即使没有袁天仲那么高强,至少也是相差不多,金眼开枪时,众人纷纷抽身躲避,速度之快,身手之敏捷如鬼魅一般,快的令人乍舌。即便如此,还是有私人躲闪不及,身中子弹的冲击,仰面摔倒。
枪中子弹已空,金眼连换梭子的时间都没有,三名青年闪电似的冲倒他的近前,一刀一剑齐出,分便刺。
江湖高手无论实用什么武器,基本都是以刺为进攻的主要手段,在没有必胜的把握时,很少有用劈的,劈为过招时的大忌,声势虽然惊人,动作虽然华丽,但一劈不中,自己的门户大开,容易遭到对手致命的反击。这与黑道上的厮杀不同。
金眼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敢大意,抽身而退,他刚避开了刀、剑的攻击,在刀剑中间的缝隙中突然探出一只寒光闪烁的枪尖,直向金眼的小腹刺来。枪如蛇芯,又疾又狠,眨眼功夫就到金眼近前。
这一枪刺得恰到好处,正是金眼前力已尽,后力未生之时,再想躲闪,依然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利电由金眼身侧劈来,不偏不斜,正砸在那只刺向金眼的枪尖上。
当啷啷!铁器碰撞,火星乍起,枪尖受下劈之力,向下一沉,从金眼的挡下穿过。使枪青年心头大震,扭头一瞧,只见金眼旁边站着一名年轻人,中等身材,消消瘦瘦,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在他手中,提有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
啊?谢文东!青年辨认出对方是谁,心血***,顶到脑门,他两眼圆睁,高喝一声,抬腿一脚,将面前的金眼逼退,接着收枪再刺,猛扎向谢文东的胸口。
谢文东虽然没学过武功,但见识过的可不少,而且实战经验也丰富,见对方一枪袭来,不慌不忙,凭借由曲青庭传授他的步法,向旁闪了闪,身如泥鳅,横着滑了出去。在他看来,枪是长兵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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