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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

_78 六道(当代)
谢文东在调动人手,向问天也同样将各处兵力源源不断调到南京来,双方都有意在这里一决高下。洪门异动,天下皆惊,黑道上的大哥,有头有脸的人物也纷纷往南京挤,看看这南北两个最大的帮会的对决,这也关系到他们未来的走向,是亲南远北还近北远南。南京风云集会,成了全国黑道,江湖最关心的地方,所有的目光都关注这里,关注这台大戏的两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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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三十八章
已近十二月份,天气渐渐转冷,但千喜年的喜悦气氛已然渐露头角。就快两千年啦!谢文东仰望天际,心中感慨。这晚,他和姜森,任长风,灵敏四人偷个空闲,趁夜色出来闲逛。谢文东难得脱掉一年四季不变的中山装,穿上一套米色休闲衣裤。姜森三人也是身穿便装,特别是灵敏,竟然穿上一身粉色洋装,看得任长风两眼珠差点飞出来。
一行四人决定去逛逛夜市。晚间,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方恐怕就是夜市了,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而且价格特别便宜,逛累了,在夜市尽头还有数十家大排挡,天南地北各种小吃,应有尽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轻而一举的勾引出肚中蛔虫。谢文东在很久以前陪父母逛过夜市,不过那至少要追述到六七年前,而且J市的夜市规模和南京也无法相比,这里的夜市占了整个一条街道,人头涌涌,里面还夹杂着不少外国游人。
谢文东只是出来散心,这几天既要防备南洪门的进攻,又要安排相继而到的四大瓢把子,异常忙碌。出来走走,让大脑放松一下。他东瞧西看,夜市走过大半,一样东西也没买。和他一样也没买东西的还有任长风,这些地摊上的杂货杂牌他怎能看在眼里,摸摸这边的服装,一翻白眼,看看那边的杂货,一撇嘴,不肖一顾。姜森和灵敏倒是收获颇丰,两人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灵敏以前哪逛过夜市,看见新鲜的东西就想买。而姜森是贪图这里东西便宜,他现在虽然不缺钱,但骨子里还是存在一些农村人的朴实,平时也不会拿数百上千的钱去买名牌,在他的观念里,衣服能穿就行。
任长风看姜森买了多少在他眼中是破衣服烂裤子的服饰,眉头一皱,说道:“老森,如果你缺钱就说话,兄弟这有。”
姜森老脸一红,摇头不语。谢文东拍了拍任长风肩膀,笑道:“长风,我敢打赌,老森一定比你有钱!”姜森红脸笑道:“我不是抠门,只是觉得衣服能穿,穿得舒服就行了。”“恩!”谢文东点头道:“没错,咱们虽然来钱容易,但每一分都是用命拼回来的,自己不珍惜谁珍惜呢。”任长风举手投降,无奈道:“我算是服你俩了!”他转头一看灵敏也拎了不少杂物,白眼一翻,叹道:“做人要做得有品位好不好。”灵敏淡淡道:“自命清高的人最没品位。”
任长风抿了抿最,半天没说出话来,谢文东和姜森大笑,灵敏好象天生就是来挫任长风的。
走到夜市尽头,空气中满是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谢文东深深吸上一口,拍拍肚子,回头笑道:“没办法,饿了!”
肚子饿了确实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谢文东寻着熟悉的香气漫步,一眼看见铁架子,他打个指响,回头笑道:“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定是烤肉。”说完,直步走过去,环视一周,这间大排挡不小,摆有十数张桌子,二十多名客人,虽然现在已经十一月份,其中还是有不少人光膀子,吃得浑身是汗。谢文东略微打量一下在坐的客人,暗中点点头,这里还真是龙蛇混杂。他挑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姜森三人紧随其后,纷纷落座在他左右。大排挡里的客人见又来生人,纷纷抬头观望,眼睛同是一亮。数十双眼睛都集中在灵敏一人身上。合身粉色洋装,显得原本就均匀的身材更加修长,黑发飘然,仿如仙子,似雪肌肤,让人垂恋,一双美目,沉静深处带有火焰。灵敏很漂亮,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见了她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谢文东了解这一点,现在他后悔了,不该把灵敏带出来,因为带她出来就等于带着麻烦出来。
老板走过来,笑问道:“几位,来些什么?”谢文东道:“老板,来四盘羊肉。”“好的!”老板虽然答应着,但却站在那里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灵敏。任长风怒火中烧,‘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喊道:“老板,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这时老板才清醒过来,急忙赔笑道:“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老板一阵点头哈腰,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很快,他将烧碳端了上来,让进桌中的烤箱内,然后又上了四盘窜好的生羊肉,和各种调料。姜森拿起几窜,放在烤箱上,笑道:“以前都是吃别人烤的,不知道咱自己会烤成什么样?”任长风咽下一口口水,接道:“只要不烤糊了就好。”
灵敏对任长风刚才的话念念不忘,哼道:“有品位的人是不会做在大排挡里吃烤肉的。”任长风脸色一红,嘟囔道:“你真是讨厌的家伙!”灵敏将手伸到他面前,冷然道:“拿来!”任长风不解道:“拿什么?”“刀,我的唐刀!”一句话,让任长风顿时熄火,双肩一塌,垂头不语。谢文东和姜森相视而笑,习惯了。
这时,一个上身赤膊,胳膊上刺着青龙的大汉摇摇晃晃,红光满面的走过来,站在灵敏身后,大嘴一咧,说道:“小妞!五百快跟我过一夜,怎么样?”大汉满嘴的酒气令灵敏皱眉,谢文东三人也同是一皱眉,他气笑了,说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了?”大汉瞥了谢文东一眼,他本来相貌就属清秀,加上一套休闲装更象是上高中的学生,大汉哪将他放在眼中,双目一瞪,道:“小毛孩子,滚边去!”谢文东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一直都看不起愚蠢的人,既然有人要自找苦吃,自己又何必阻拦。果然,任长风眉毛渐渐竖立,手指一阵抽搐,这是他要拔刀时的预兆。姜森按住他的手,摇摇头。任长风深吸口气,笑呵呵站起,问道:“兄弟混哪里的,听口音不象是本地人啊!”
他这话等于没问,如果是本地道上的,见了灵敏恐怕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大汉傲然道:“我是东联的!”
谢文东一眯眼,看向旁边的姜森,姜森明白他意思,伏耳细声道:“东联是山东帮会,不算大,也不太小,老大是哥俩,一文一武,有点能耐。”“哦!”谢文东点点头。任长风垂手,仰面想了好久也没想起东联是什么帮会,他喃喃道:“东联……”
大汉冷笑道:“识趣的就给我让开!”说着话,他伸手来拉任长风的衣服。任长风呵呵一笑,垂下的手一把抓起身下椅子,毫无预兆,肩膀一晃,椅子挂着‘嗡嗡’的风声,正砸在大汉脑袋上。那大汉‘嗷’的大叫一声,仰面摔倒,任长风不解气,上前狠踢了一脚,怒道:“东联,我让你给我冬眠!”这一脚踢下去力量不轻,大汉白眼一翻,晕了。
他还有两个同伴见状急了,纷纷抓起酒瓶子就要上前,姜森起身拦住二人,一拉衣襟,露出腰间的枪把子,指着地上晕到的大汉笑道:“带上他,马上消失!”两人一看见枪都有些傻了,知道遇上了‘茬子’,大气都没敢喘,背起晕到的大汉抬腿就跑。其他客人看得清楚,倒吸一口冷气,暗中猜测这四人究竟是谁,轻易之间把东联的人给吓跑了。
谢文东边烤肉边招呼道:“肉快好了,快点来吃吧!”任长风目光扫视一圈,见没有人再敢盯着灵敏看,才心满意足的坐下。很快,大排挡内又恢复原来的热闹,撞杯声,谈论声此起彼伏。
坐在谢文东不远处有五个汉子,其中一人身材矮小,倒挺壮实,喝了一口酒,说道:“南北洪门的老大都聚集在南京,龙争虎斗,也不知谁能笑到最后。”旁边一红脸汉子笑道:“不管谁输谁赢,和咱们都没关系。不过,我感觉向问天的胜算大一些。”另一豆眼汉子摇头道:“不见得吧,北洪门地广人多,再说,谢文东是什么人,那可是文东会老大,控制整个东北,要说打仗,东北人和山东人都是不要命的主,我看向问天十有九输。”“哧!”红脸汉子冷笑一声,道:“现在打仗不是靠玩命就能赢的,要有钱,比谁的钱多,钱足。南洪门的财力恐怕两个北洪门加上两个文东会捆在一起都比不上,而且,我还听说……”他故意一顿,眼睛四下看了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竖着耳朵倾听,他才得意一笑,继续道:“我还听说,与向问天一直交好的台湾洪门准备派出人手支援他,台湾洪门大哥陈奇有心帮他一统大陆洪门,然后再与之合并成一家。”
“呀!”周围的人纷纷吸口冷气,隔桌一位汉子起身说道:“这位兄弟,你说得是真是假?”
红面汉子一皱眉,面露不快,道:“自然是真的。我有一位远方亲戚就在南洪门任职,知道许多机密的事,绝不会有假!”
又有一人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谢文东恐怕真很难和向问天对抗,台洪门不只是财力雄厚,而且他们麾下的杀手在世界上都十分有名气,不管在哪,一提起‘红叶’这两个字,谁不心惊胆寒啊?!”
任长风,灵敏听到这里同是一惊,‘红叶’,是台洪门麾下杀手集团的代号,据说只要是‘红叶’想杀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因为都已经死了。就连欧美一些国家道上的人有对付不了的仇家,经常会不辞辛苦,跑到台湾花巨资找‘红叶’来解决。可见其威名之大。任长风和灵敏担忧的看眼谢文东,后者一脸不在意,仍是笑眯眯的吃肉。但不管是谁,在别人的注视下,再好吃的东西都会变得索然无味。谢文东一叹,将肉窜放在盘子中,拿起纸巾,斯条慢理的擦擦嘴,小声说道:“长风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红叶,只要他是人不是神,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果陈奇是聪明人,他绝不会淌进这南北之争的浑水里,如果他真插上一脚,那只能说明他是个笨蛋,既然是笨蛋,我们还在乎他干嘛?!”
任长风与灵敏木然对视一眼,然后动作出奇的一致,同时一捂额头,苦笑不语。天下能说陈奇是笨蛋的只有谢文东一个。
这时,大排挡里只要是道上的人都在小声谈论,现在是不是就应该亲南远北了,有些人干脆结帐跑了,将这重要消息告诉自己的老大。见姜森三人都有些担忧,谢文东笑道:“墙头草,靠不住的!”他拍了拍肚子,一脸幸福道:“这顿饭吃得真饱啊!”一打指响,高声道:“老板,结帐!”谢文东吃得痛快,可其他三人根本就没怎么动嘴,一听到台洪门准备插手,三人本来不错的胃口都飞到九霄云外了。直到回去的路上,任长风还是心有余悸,不停嘟囔道:“红叶啊,那可是红叶啊!”
连任长风这么高傲的人都对红叶如此畏惧,谢文东心中怎么会不加小心呢,只是表面平静如潭,看不出波澜,他对姜森笑道:“血杀同样是杀手组织,老森,这回你可遇到对手了。”
姜森黑潺潺的脸膛露出红光,嘴角微挑,森然道:“血杀黑帖,谁与争锋!有东哥在,就算天上的玉皇,地下的阎王,水中的龙王都来了,我也不怕,更何况他区区红叶。”其实姜森心中也没底,这么说只是给自己打气,心底里也有一股想与红叶一较高下地冲动。听姜森这么一说,任长风反倒不好意思,连姜森都不怕,那自己还穷紧张什么,不就是红叶嘛,不就是一群只知道在暗中放冷枪的人嘛。他精神一阵,突然蹦出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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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三十九章
谢文东回到堂口,第二天一大早,他聚集众多干部召开会议。现在四大瓢把子各带自己手下,心腹,齐聚南京,东心雷和聂天行也到了。谢文东手下是兵多将广,和南洪门比起并不处下风。既然已经知道台洪门准备插手,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发动闪击战。会议上,谢文东将台洪门有可能与南洪门联手的事告诉众人,他先不表态,看大家的反应。
众人听后具是心惊,台洪门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的杀手集团,红叶。六月酷暑寒风吹,一片红叶向南飞。红叶是台洪门的招牌,威名远扬,道上人没有几个是不知道它的。东心雷听后沉重道:“如果红叶插手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
四大瓢把子之一的黄书荣急忙道:“没错!有红叶在,就算我们能打赢南洪门,自己的损失也必然不小,我看,咱们还是应该防守为上。”房国栋听了他的话大摇其头。两省瓢把子万府死后,房国栋接替他的位置,这人是洪门中生代佼佼者,谋略心计都有过人之处。房国栋说道:“防守不妥,那只能使我们被动挨打,还给了南洪门充分准备的机会。依我之间,我们现在要赶快进攻,在红叶没来之前先把向问天彻底赶出南京,那时,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就算南洪门与红叶真联手我们也不怕了。”
恩!谢文东暗自点头,这房国栋不错,有一定远见。黄书荣挠挠脑门,呵呵一笑,赞道:“房兄果然高见!”嘴上怎么说,可是他刚提出建议马上就被房国栋的一堆大道理给否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
聂天行也赞同道:“房兄说得没有,死守的确被动,不如主动出击的好。既然要出击,动作就得快,不给向问天任何反击的机会,一鼓作气,将他赶出南京,如果向问天再败,南洪门必然士气低落,到时我们乘胜追击,必可重创他们。”
谢文东心中一叹,得了,自己想说的都被聂天行说了。他环视一周,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任长风急道:“当然没意见,就等东哥一句话,我们和向问天来个决一死战!”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称是。谢文东起身,挥手道:“那好!就今晚,全面反击被向问天所占领的底盘。”他一顿,看了看众人,说道:“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老雷,灵敏带领,打击南洪门在市区的力量。市区里他们的底盘不多,人手也少,给你俩两千人没问题吧?”
东心雷和灵敏齐声道:“足够了!”谢文东点点头,道:“剩下的人跟我走,直接去南郊会向问天,那里是他们的暂时总部,主要力量都集中在那,我希望大家小心行事,如有异变,马上回撤。”众人齐齐躬身抱拳道:“明白!”
最后,谢文东又和众人将晚上的进攻计划商量了一遍,拟定出一个最佳方案。为了保密行事,谢文东在散会时叮嘱众人,不管对谁都不能说出今晚的计划,甚至是各自的心腹部下。众人知道今晚进攻的重要性,回去之后,只是吩咐各自手下好好休息,晚上掌门大哥组织活动‘狂欢’。
谢文东回到自己房间,沉思良久,摇摇头,觉得还有不妥当的地方。在洪门内,真正能为他出谋划策的只有聂天行一人。谢文东吩咐斥候他的小弟将聂天行找来。一会工夫,聂天行一脸困惑的敲门而入。谢文东见状一笑,摆手道:“天行,过来坐吧!”聂天行在他身旁坐下,不知道这位掌门要干什么。谢文东眉头微皱,说道:“刚才,暗组回报,现在道上沸沸扬扬,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南洪门已经和台洪门联手,红叶要插入南北之争。”聂天行点点头,疑问的看着谢文东,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谢文东又道:“我总觉得这不大对劲,可哪不对劲又一时想不出来,天行,你认为呢?”
聂天行抓抓头发,低头沉思,过了一会,他苦笑道:“连掌门大哥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猜出来呢。”他顿一下,狐疑道:“或许是消息传得太快太容易了吧!”谢文东吸气,眯眼仰面,冷的一打指响,笑道:“没错,是太容易了。象这么重要的消息绝对是机密,怎么会说传出来就传出来呢?!只是可惜,昨天在大排挡内第一个将这消息说出来的人已经早不到了,不然,一定要问个明白。”聂天行心中一动,说道:“这可能是向问天故意设的局,其中有什么诡计我还想不出,不过,我觉得晚上进攻的计划应该取消。”谢文东沉思,摇头道:“不妥,定好的计划突然取消,太影响干部们的气势。既然说进攻,那就进攻到底,而且我想看看这向问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想出什么的玄机,只是还真不得不防他会留有埋伏。这样,天行,我给你三千人,留守市区,不管哪路人马遇到麻烦,你都要在第一时间赶到支援。”聂天行点头道:“这没问题,只是……”只是怕两路人都遇上麻烦!这话他没说,暗叹一声又咽了回去。谢文东多聪明,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拍了拍肩膀,笑道:“如果双方真同时遇到麻烦,你先去支援老雷,然后再管我。”聂天行心中一振,暗挑大指,谢文东确是非平常人。
白天无话,等入夜十点左右,随着谢文东一声令下,北洪门大部分弟子集合一处。下面人都觉得奇怪,不是说狂欢吗,怎么由掌门带头,各个干部都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看这架势,好象要去打仗啊。这时,干部们才将晚上进攻南洪门计划说出来,众人听后心中都是一惊,暗暗叹道:这真是一场了不起的‘狂欢’!
谢文东带上任长风,魏子丹,以及四大瓢把子还有他们带来的数千手下,分批向南郊赶去。千于人在南郊一处隐蔽地点汇合一处,等人都到齐了,谢文东才坐车而至。他来到人群前,眼睛一扫众人,暗道不错!这些人大多都是二十三四岁左右,身材魁梧,体格健壮,肌肉鼓起多高,应该是经过特别训练的。看来四大瓢把子真把精锐带来了!谢文东心中一叹,他一拉衣襟,从衣服下抽出战刀,大声问道:“大家知道我们今晚要和谁一决高下吗?”
众人互相看看,纷纷摇头。四个瓢把子事先并没对手下多说什么。谢文东眯眼一笑,淡淡道:“是向问天!”
众人一听,纷纷吸气,没想到今晚自己对上了南洪门掌门大哥。谢文东又道:“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向问天是人不是神,没有什么可怕的。南北之争以有数十年,大家都吵着自己是正统,不过,是不是正统不是靠嘴来说的,是靠这个!”谢文东用力的挥挥拳头,接着道:“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今日是个起点,从南京开始,我们要一直将向问天踢回他广州去,向世间,向江湖,向道上的人证明,我们才是真正的洪门正统,真正的洪武接班人!愿意和我一起去证明的,拔刀!”
众人一听,热血沸腾,纷纷拔出刀来,张嘴就想大声呐喊。谢文东急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笑道:“轻声,不要打草惊蛇。”
一行人等兵分五路向南郊旅馆快速游动,几路人时刻保持着电话联系,一方遇敌,可四方前来援助。谢文东和任长风带上一路人手,虽只有二百人,但各个都是谢文东从这数千人里选出的精锐。等快接近旅馆时,谢文东绕道而行,避过旅馆,直奔向问天所住的别墅。别墅的位置是暗组打探出来的,谢文东也是第一次见到,离老远,一座三层小楼隐约在黑暗中,朦胧看不真切。等到了近处,他聚睛细看,暗暗点头,惊道好一处险地。原来别墅是建在半山腰上,一条狭窄曲折的小路通向山脚,小路只有两米多宽,勉强能通过一辆汽车,看着,谢文东停下脚步,凝望半山腰上的别墅。
任长风不解,问道:“东哥,怎么突然不走了?”谢文东一指黑暗中的建筑物,说道:“如果那里有埋伏,凭地势的险要,我们恐怕很难逃脱。”任长风一笑,道:“东哥你太小心了,那么屁大个别墅能有什么埋伏?!”谢文东摇摇头,挥手对一旁的小弟道:“上去两人打探一下,看看别墅中有没有人,如果无人,马上回撤,并打电话通知我,明白吗?”
小弟问道:“如果上面有人呢?”谢文东一眯眼,笑道:“那就等我杀上来!”“明白了!”两个小弟整理一下衣服,提刀上了通往半山腰的小路。谢文东不放心,又把领路的那两名暗组成员叫到近前,叮嘱道:“你们也上去。如果向问天真在别墅内,这条山路上一定有探子,你俩去把他们解决掉,不可发出声响。”“明白!”两个暗组成员齐齐点头,肩膀一晃,从跑在前面的两个小弟身后窜了上去。两伙一比差距就看出来了。两小弟虽是先动身,但不到片刻,就被暗组超过。
谢文东在山下等消息,一边沉思,一边来回徘徊。他担心的是向问天设个空城计来引诱自己,拿一座空别墅来引自己上钩,到时在山下一围,自己可插翅难飞。正想着,谢文东电话响了,任长风精神一振,急忙凑过来。谢文东接起一听,果然是两位小弟打来的,语气中带有兴奋,说道:“东哥,我们和暗组兄弟一路上解决八个密探,还活捉了一个,他说向问天就在别墅内,而且保镖不足三十人。”谢文东谨慎道:“你们听见别墅内可有人说话声?”小弟道:“有有,听声音里面的人确实不少。”
谢文东这才放下心来,一震手中刀,喝道:“上!”
二百来人各个如狼似虎,喘在粗气,恨不得一下子飞进别墅内。一路上,地上真看见有数具尸体,都是喉咙被利器割断,和血杀的手法象极。谢文东点点头,暗道:刘波不错,把暗组训练成和血杀不分上下的队伍,实非容易之事。
到了别墅前,暗组二人和两名小弟正等在门口,谢文东点头示意,暗组二人明白他的意思,其中一人靠墙而站,双腿微弯,手掌合拢放在腹下,另一人急步上前,一踏他手掌,身子借力猛然上窜,飞身翻过围墙,跳进别墅内。他先在墙根蹲了一小会,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起身,悄悄将别墅大门的门插拉开。谢文东和任长风相视一笑,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众人高抬腿,轻落足,慢慢进了别墅。小楼内确实有说话声传出,嘻嘻哈哈,好不热闹。任长风眼睛一瞪,拎刀就打算开门而入,谢文东猛然间心中一动,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拉住他,摇摇头,对下面人一挥手,意思冲。
下面这些汉子可没谢文东那么多顾虑,人人都急于想在掌门大哥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如果能立功那就更好了。其中一人一个箭步窜到门前,抬腿猛踢别墅木门。木门是由红木打造,异常结实,不过门跟本没有锁,大汉这脚力量十足,‘咚’的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开,那汉子收力不住,身子向前连跄两步进了小楼内,才勉强稳住。可还没等他抬头,一声枪响乍起。
‘砰!’大汉身子一震,退出两步,眉心正中一个红点,鲜血顺着面颊流下。一片红色枫叶在空中飘然而落,大汉张大双眼,眼前一人站在大厅正中,手中枪还冒着青烟。大汉想叫喊,可身子已经颓然摔倒。那人看清大汉的面容,脸色一沉,暗叹一声可惜,开窗跳了出去。等其他人冲进来时,大厅内已空无一人,只是大汉的尸体还在地上抽搐,一片红叶落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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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四十章
谢文东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连任长风也忍不住打个寒战,心中叹道好快的枪啊!谢文东弯腰拾起地上的枫叶,上有两行小字:洪武门下,英才辈出。谢文东双手紧握,冷然自语道:“红叶!”他转目再看,大厅内哪有半个南洪门麾下弟子,只是一台高级音响大开,人的说话声,嬉笑声都是从音箱内传出来的。谢文东微然一笑,赞道:“好个向问天!”
任长风来到窗前,窗户大开,显然杀手是从这里跑的,他向外张望,眼前黑茫茫一片,景物难以分辨,更别说人了。他这时也明白自己一方中了人家的圈套,高声喊道:“大家快跟我撤!”说着就想往外跑,可见谢文东站在那里没动,上前问道:“东哥,我们中了向问天的诡计,还是快走吧!”
谢文东苦笑一声,道:“进来容易出去难。既然是圈套,你认为向问天会让我们轻易离开吗?”
任长风一楞,急忙窜出楼外,登高向山下一看,好嘛,只见山脚下灯光闪闪,隐约能看见人影晃动,黑压压一片,一时也分辨不出有多少人。呀!任长风吸气,两个箭步回到楼内,问道:“东哥,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文东道:“不用慌张,现在唯一对我们有利的条件是这里比较容易防守,你派人将山路守住,就算南洪门再多人来,我想一时半会也攻不上来。”任长风连连点头,将众人派出,各守别墅和山路要道。等安排妥当之后,他拿出电话,说道:“东哥,我看现在山脚下的人可不少,大概向问天把所有人手都调集过来,打算一举歼灭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其他人前来支援我们,四大瓢把子,老雷,天行,他们下面的人手加起来也有万人,可以和向问天一拼。”
谢文东摇头道:“不可!今晚的计划还要进行。我想向问天一定算准我们被困后其他人会来相救,暗中定有准备,现在打电话救助,恰恰又中了向问天的诡计,还不如按计划进行,给南洪门一个意外。”
任长风担忧道:“可是我怕我们守不住啊!”谢文东眯眼道:“守不住也要守,不然,过了今晚,南京恐怕就不是我们的了。”
任长风苦笑道:“南京是不是我们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担心的是东哥能不能冲出重围。”
谢文东仰面而笑,豪言道:“比这更危险的情况我也遇到过,可是我现在还活着。”任长风无话再说,拿出手帕,轻轻拭刀,心中盘算着如何能脱困。谢文东拍拍他肩膀,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递过去,道:“把这个拿上,以备不时之用。”
任长风甚少用枪,身上也不带枪,他一直认为,真要打仗时,刀绝对比枪好用。可今日不比往常,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南洪门弟子,危在一线之间。他默默接过手枪,问道:“那东哥你呢?”谢文东拍下腰间,笑道:“我总是带着两把枪。”说完,他起身将别墅大厅内的灯关掉,整座别墅陷入黑寂中。任长风不解,拉拉他衣服,问道:“东哥,这是干什么?”
谢文东正色道:“这叫故弄玄虚,让南洪门不敢轻易上前。再说,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红叶再来,恐怕我们要吃亏。”
任长风心中一叹,佩服谢文东心思周密。这时,别墅外一阵大乱,人声鼎沸,片刻,一人慌张跑了进来,急道:“掌门,南洪门开始进攻了!”任长风问道:“上来多少人?”那人摇头道:“不知道,人山人海,遍地都是!”任长风提刀而起,道:“东哥,你先打别墅里等着,我出去看看!”谢文东也亮出刀来,笑道:“别忘了,我这掌门大哥的位置不是用嘴讨来的。”
任长风听后大笑,没错,掌门大哥这个位置是谢文东用本身实力争取来的,那地狱般的三关哪是常人能通过得了。二人走出别墅,山路上双方已经刀光剑影,血拼在一起。白衣人明显人数占优,不过山路狭窄,优势并不明显。任长风振作精神,长啸一声,横刀冲了过去。山路齐满了人,想要冲到双方交战最酣的中间还真是不容易,任长风向前挤了半天,让人群硬声声又给拥了回来。他急了,提高嗓门,大喝道:“都给我让开!”
这一声大喊,如同平地炸雷,直震得两旁人耳朵嗡嗡做响,转头一看,任长风眼睛通红,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颗虎牙,森白放光。众人哪见过一直高高在上的任长风有这般表情,纷纷下意识的向两旁散让。中间让出条一人多宽的走道。任长风几个箭步窜过众人,来到交战中心。迎眼看见一人,冲在南洪门最前面,手中片刀舞得风雨不透,已有七八名北洪门弟子倒在他刀下。任长风直奔他去,手中唐刀高高举起,来到那人近前也不说话,手臂猛得向下一抡,人接冲力,刀接惯力,立劈华山而下,力道何止千斤。那人杀得正兴起,耳轮中恶风不善,偷眼一瞧,一白面青年的刀已到了眼前,速度之快让他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一咬牙,举刀硬接。“当啷啷!”一声金鸣,火花四溅,那人觉得眼前一黑,脑袋昏乱,身子向后飞退出去,手中的刀也不知被任长风劈到哪去了。那人摔倒在地,身子本能的顺势一滚,站起身来,只觉胸中一闷,嗓子发甜,忍不住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口鲜血。任长风杀机已起,哪肯轻易放过,见那人倒飞,他也跟着窜了过去,等那人站起身吐血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近前,一把将那人头发抓住,向下一用力,另只手顺势刺出一刀。这一刀从那人脖根进入,刀尖在咽喉露出,那人没叫出一声,颓然而倒。任长风抽出唐刀,看也不看尸体一眼,向其他人杀去。
两旁的南洪门弟子都吓傻了,事情变化得太快,本来自己一方占优势,可对方人群里突然杀出个白面青年,一刀就将自己带头的给杀了,这还了得。他们发呆,任长风可没闲着,唐刀挥出,总有人或哀号或闷哼倒地不起。他的刀法快而诡异,一刀出去,所奔必是要害,没有虚招。谢文东在后面看得真切,高挑大指,暗呼厉害。他对刀法有一定研究,不过和东心雷,任长风这样的个中高手比起来就差了一截。看着任长风片刻之间斩杀南洪门一将,他的斗志也被激起,挥舞着从灵敏那抢来的开山刀冲了上去。他一参战,加上任长风的勇猛,北洪门弟子士气大涨,连掌门都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其他人更不会落后,各个奋勇,直将南洪门冲来的这几百人杀得大败而退。
山脚下,人头涌涌,放眼一看,没有边际。俗话说,人过一万,无边无沿。现在山下,恐怕也有万余。正中站有一三十多年的青年,粗眉大眼,眉宇间透出一股豪气,这正是向问天,旁边还有萧方,枪王,狼王,已经他左右手之一的于典,其身后还有一人,浑身黑衣,带着墨镜,双唇紧贴,面无表情,仿佛整个人都溶入在黑暗之中,身上透出一股杀气。这人正是台洪门掌管红叶组织的巨头,侯晓云。那留在别墅大厅内的杀手就是他的手下之一,本来他以为第一个冲进来的就算不是谢文东,也会是他下面的高级干部,哪知只是一个北洪门内的普通小弟。萧方拿着望远镜观察一阵,摇摇头,递给向问天,无奈道:“八百人,竟然让二百人给打了回来。”
向问天接过望远镜一看,可不是嘛,半山腰上自己一方被人家杀得结结败退,仔细一看,地上躺着的十有八九都是身穿白衣的。向问天一指,笑道:“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北洪门弟子好象就是上次行刺我的那个人,他叫任长风吧?!”
萧方刚才都看得一清二楚,叹道:“没错,就是他。这人虽然骄傲,但确实有他骄傲的本钱,一身刀法,天下难找对手。”
他刚说完,一旁的钱喜喜嗷了一声,萧方吓了一哆嗦,直翻白眼。钱喜喜驴脸向下一拉,本来就超长的脸显得更长,他躬身道:“向大哥,我去会会任长风,定将他人头提来见你!”
向问天一笑,道:“还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谢文东等人将南洪门数百人杀退山下才罢休,撤回来一清点人数,死伤不过二十人,而南洪门少说也有百余,若是平时,这场仗可以说是大胜,但现在显得有些杯水车薪,一百多人的损失对向问天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谢文东回到别墅内,刚想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电话响起。他身子一晃,这时给自己打电话,难道其他人也都遇到埋伏了?还真被他猜对了,电话是萧方打来的,几路人只有东心雷最通畅,一直没受到什么阻拦,其实是向问天把市区的人手都调回郊区的缘故,他没费劲,将在市区失去的底盘又全部得回。可四大飘把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他们是主攻郊外南洪门那间旅馆,可结果人家早有准备,暗中杀出伏兵,挥刀呐喊,由于天黑,也分不清对方有多少人,只是见到南洪门有埋伏在先,除了房国栋外,其他三人连手都没动一下,抬腿就跑。房国栋觉得事有蹊跷,带人打了一阵,这才发现南洪门人手并不多,只是虚张声势,可是其他三位老大已跑,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援军,无奈之下,他也撤了。等聂天行得到四大瓢把子遇伏而撤的消息,脸色巨变,暗叫糟糕,急忙给四人打了电话,让他们稳住阵脚,不可再退,然后他领上所有人手,匆忙赶去。
等他一见到四个瓢把子,第一句话就问道:“既然你们明知道向问天设有圈套,竟然还退回来,掌门大哥的安危你们有没有考虑到?!”四人听后老脸都是一红,聂天行说得没错,把掌门大哥扔下不管,自己先跑了,这是有点说不过去。聂天行重整人手,再次向旅馆进发,可这一耽搁,给了向问天充分调派的时间,三千精锐在路上严阵以待,就等北洪门来攻。向问天算计周密,这三千人虽然不多,但足可以阻挡聂天行一阵,自己可以在这期间内生擒谢文东。
南洪门占有地利,聂天行和四大瓢把子冲了两次,都无攻而返,最后没办法,聂天行只好打电话告诉谢文东他们这里的情况。谢文东听后一叹,坏事就坏在这四人身上,没想到自己调集四大瓢把子来南京,还没等他动手,反倒被这四人算计一道。
谢文东暗下决心,等此事一了,定把这四人赶下台,从立新人。虽然谢文东想得挺远,可这次能不能冲出重围都是个问题。
任长风边擦刀身上的血迹边走进别墅,透过窗外射进来的月光,谢文东脸色有些难看。他一楞,疑问道:“东哥,出什么事了?”谢文东敲敲脑门,细声道:“不用指望那四个瓢把子来援助我们了,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
“怎么?”任长风心中惊讶,疑问道:“难道他们也遇到埋伏了?”“哼!”谢文东冷哼一声,说道:“比那种情况更糟糕!”他将聂天行汇报得到情况说了一遍。任长风听后,气得提跺脚,怒道:“这四人太过分了,养他们有什么用,竟然被人家的虚张声势就给吓跑了。那东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谢文东眯眼道:“既然天行被拖住,我们能靠自己冲出去。刚才那一战是向问天试探性的,我想很快他就会全力进攻,敌多我寡,不易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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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四十一章
谢文东在房间内徘徊几趟,说道:“这里下山,不会只有那一条小路吧?”任长风对这的地形也不熟悉,刚想叫人去打探,暗组那两名成员说道:“下山的路确实只有一条,不过,从其他的地方也可以下山,只是密林丛生,并不好走。”
谢文东道:“密林丛生?路好不好走不要紧,我怕的是向问天在树林里设有埋伏,如果贸然闯如,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任长风赞同道:“东哥说得对,既然向问天计划如此周密,不可能想不到我们会从密林中突围下山的可能。”
谢文东沉吟道:“看来只好等了!”任长风不解,问道:“等谁?”谢文东一笑,道:“姜森!”任长风一拍脑袋,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个‘老实人’给忘了,他急问道:“东哥,我还奇怪呢,为什么这次行动中一直没出现老森的影子呢?他在哪?”
姜森在哪?他现在距谢文东并不远,和向问天一样,都在山脚下,只是后者在正东方向,他却在正西的密林内。不只他一个,一起的还有刘波,以及血杀暗组加一起不下百人的组员。刘波手中正拿着一台夜视镜,带着眼睛上,不停称奇。“哎呀,这东西还真好用,带上这玩意,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虽是军人出身,但夜视镜这种先进产品也只是在电视中或画报中见过,真正看见真实的这还是第一次。他一边赞叹,一边小声嘟囔道:“难怪人家都说红叶如何了得,就这一身装备,比军队都强百倍。”说着,一低头,用脚轻踢地上躺着的人。
姜森也没闲着,从那人身上收出不少‘零碎’,只手枪就两把,一大一小,狙击枪一把,手雷两颗,还有瑞士军刀,军用匕首,小型对讲机,最后,在那人怀中还找出指南针,姜森气笑了,说道:“兄弟,来大陆是想打仗的吧?!”
这人是红叶成员没错,本来是和其他同党一同埋伏在别墅后身的丛林内,只要谢文东进了密林,再想活着出去势比蹬天,这些红叶成员装备精良,每人都带有夜视镜,虽然丛林内漆黑一片,但他们却视如白昼,而且枪法极准,说他们百步穿杨一点不过分。可侯晓云得知聂天行已带人前来接应谢文东,和向问天派出的三千人正在开战,打算在向问天面前显示一下红叶的势力,调这人去行刺聂天行。这人的枪法不错,擅长用狙击枪暗杀,百米内可打死一只飞舞的苍蝇。他刚下山,还没走两步,正好碰上正赶来的姜森和刘波,真是冤家路窄,他还没等跑,被这二人上前就给按住,从他口袋中找出一片红色枫叶,不用问,姜森和刘波都已知道这人就是红叶的成员。他被擒后,眼睛一闭,一句话不说。
姜森把玩着指南针,笑道:“兄弟还挺有骨气的,我就喜欢你这种人!”说着,他拿起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匕首修切指甲,问道:“你们红叶的,应该有不少人来大陆吧,我想知道确切人数。”那人睁眼看看他,马上又闭严。姜森又问道:“林内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埋伏在其中?”那人仍是闭目不语。姜森眼珠一转,再问道:“还有多少红叶埋伏在林中?”
那人仍不言语。姜森眼睛一瞪,他哪有时间和他靠,猛的挥手,手中匕首直刺那人手掌,这一刺,力量不轻,匕首穿过那人手掌,深钻进地里。那人嚎叫一声,脸上都是汗水,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颤动。姜森贴近他面孔,冷森道:“我的话只问一遍,不想活受罪就回答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人变成马蜂窝后而仍然是不会死的。”说着话,他猛的拔出匕首,再次刺下,那人的手掌顿时又开个窟窿。刘波重重叹了口气,走过来蹲下身,说道:“兄弟,还是说出来的好,少受点罪。”他又一指姜森,说道:“这个家伙可是说出就做到的,不要当他开玩笑。死在异乡,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那人咽口吐沫,看看刘波,又瞧瞧姜森,抽搐的面容挤出一丝冷笑,说道:“林中确实还有很多我的同伴,不管是谁,只要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你们,还有谢文东,都不会有例外。”说完,一闭眼,来个你们想怎么招就怎么招的架势。
姜森问道:“那有多少人?”那人哧笑道:“不多,不过一轮齐射,就足可以把你们这点人都交代在林中。”姜森听后这个气啊,甩手给了他一巴掌,道:“嚣张你奶奶个腿!”说完,一手握住那人双眼,另一只手挥刀割断他的喉咙。
“呀!”刘波一惊,道:“怎么把他杀了?我还有很多事要问呢!”姜森摆手道:“得了,我看从他嘴里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救东哥要紧,我们杀进去!”刘波连连摇头,道:“不可!红叶的人都配有夜视镜,真要动起手来,林中黑暗,我们可吃大亏。”
姜森一笑,道:“不用怕,我们用这个!”说着,他拿出一根半尺有余圆条木棍状的东西,刘波定睛一瞧,笑了,说道:“真没想到,你随身还带有烟花。”姜森拿出来的东西是烟花,但准确说应该叫火炬,一头有药撵子,点着后可释放出强光。这种东西在市面上少见,可铁路部门常把这个做应急信号灯用,也不知道姜森从哪里搞到的。姜森拍拍身后的背包,笑道:“我就知道今晚一定打夜仗,特意花钱买点这玩意,挺便宜的,五快钱一根,过年当烟花用也合适。”
刘波点头道:“是很合适!”姜森将火炬分别发给每一个人,然后又叮嘱一翻,和刘波带这众人向丛林深处走去。
正如谢文东所说,南洪门第一次进攻只是试探性的,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真正的进攻吹响号角。不下五千人,在萧方,枪王战龙,狼王钱喜喜的带领下,奋力向半山腰的别墅冲杀。后面还有向问天带领五千人左右压阵,以及侯晓云把自己带来的百余名红叶成员都安插在别墅后方的密林内,其气势大有一口吞下谢文东的劲头。
谢文东现在算不上轻松,可在他脸上也找不到一丝紧张,站在别墅前的一块石头上,向山下了望,只见黑暗中突起一片白雾,仔细再看,原来是密压压的南洪门弟子。谢文东一笑,说道:“看来这回向问天是动真格了!”
任长风早看个清楚,擦擦头顶的虚汗,咽口吐沫,道:“看样子得有五千人吧!”
谢文东拢目一算,点头道:“只多不少!”任长风苦笑道:“可我们现在不足二百人。”谢文东道:“如果加上伤员,差不多有二百。”任长风急道:“就算我们有二百人,恐怕也架不住对方一个冲锋。”谢文东道:“没错,所以我们还是撤回到别墅内比较妥当。”说完,他高声道:“现在所有人都撤进别墅里,保持安静,不准开灯!”他从石头上跳下,活动一下筋骨,自语道:“看来,今晚又是一场恶战!”任长风心道:何止是恶战,简直就是生死之战!转头一瞧谢文东,脸上没有丝毫惧色,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任长风心中纳闷,不知道这位东哥为什么这样有信心。其实谢文东心中也紧张,毕竟眼前面对的是五千多如狼似虎,手握真刀真枪的大汉,他只是没表现在脸上罢了。如果让众人看出他都在害怕,那这仗也不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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