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卒卒地脱去外衣
最后轻轻地躺在枕上。刚才在卫生间的那一幕仍不时的出现在脑海里。当看到
的华晶时
王亮真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还是华晶帮他脱掉的衣服。当他们
相亲的时候
华晶没忘了问他
这回知道了什么是没距离、没阻隔了吧。后来他们相拥着到了
王亮发现浴后的华晶是那么的好看
尤其她那慵懒的样子
在王亮看来
这比那天在电视上看到的杨玉环不知要美多少倍。
电子钟已经指到了十二点半
王亮还是睡不着。想抽一支烟
这才发现他把整条烟都落在了华晶的屋里。烟吸不成了
还是闭上眼睛数数吧。
早上吃饭的时候
王亮看到了华晶。华晶端着餐盘挨着他坐下
王亮真有点手足无措了。等到华晶把茶蛋剥好递给他时
王亮才缓过神来。用罢早餐
华晶把大家招集在一起布置了任务。由钟科长带领他们四人进行放木排
木排放到金银滩
华晶开车等候在那里。
钟科长接过华晶的话头说：
我们这里距金银滩大约有四十公里
共有四个险要的地方。它们分别是大门坎、二门坎、满天星和石人。立英跟我学习指挥
亮子和阿金负责棹舵
阿银拿一根竹篙
看哪面需要就帮哪面。
最后
华晶强调：
虽然我们这次具有学习的
质
但这就是实战。所以要求大家
要具备军人的素质
做到一切行动听指挥。
说到这
她环视了一下大伙说：
记住了吗？
吴立英他四人立刻起立答道：
记住了！
那气势仿佛军人一样。
四个人用两支竹篙将木排从江湾撑入怒江主流之中
木排立刻像树叶一般在江水中颠簸起来
木排时而浮在波涛之上
时而没入水中。王亮和阿金紧紧抓住棹舵
这才不至于伏在木排上。吴立英和阿银没有什么可以倚靠的
只好趴在木排上。不大一会儿
阿银吐了起来。只有钟科长
始终像钉子一样钉在木排的最前头。吴立英勉强地站了起来
来到钟科长身边。钟科长指着前边对吴立英说：
立英
木排在江中漂流
最怕的是险滩和暗礁
有可能你说还有激流
其实是激流下的暗礁和险滩。所以作为指挥
你要通过水面的异常分辩出水下的暗礁和险滩。立英
你来看
右前方有一处江水突然左右分开流过
那一块必定是暗礁。
说到这
钟科长大声哟喝道：
左舵。
王亮和阿金听到命令
使劲转动棹舵。木排慢慢地转向了左边。这时
木排明显比以前速度快了。钟科长说：
水流速度快
这就是说快到大门坎了
这里落差大
江水急。这样的地方
我们必须将木排调整到江中心来
江中心基本上没有暗礁。
说完
钟科长一阵左舵、右舵的紧哟喝
王亮和阿金一阵手忙脚乱
木排调整到了江心。果然到了大门坎
江水越来越急
木排越走越快。最后一下了漂到了大门坎的下面。江水一下了浸到了人的腰部
随后
木排又恢复了常态。
过了大门坎
不大一会儿就是二门坎。二门坎的水流速度与大门坎比起来
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钟科长让吴立英来指挥
吴立英学着钟科长的样子
顺利闯过二门坎。
满天星
顾名思义
这里是暗礁林立的地方。这真让吴立英猜对了
进入满天星哨口
钟科长说：
立英
你来寻找暗礁然后告诉我
我再指挥舵手。
这里果然暗礁林立
差不多每五米的距离内都有四、五处江水分流的地方。吴立英指给钟科长一一看过
然后钟科长指挥王亮和阿金操舵
左右躲闪着暗礁。尽管如此
仍不时地传来石头磨砺木排底的声音。这声音
对吴立英他们四人听来不觉得怎么样
但对于钟科长来说
就像千百条猛兽扑来一样
耳边尽是嘶咬之声。可这猛兽又是无形的
你不知道猛兽在哪里咬
只感到脚底下山摇地动
那一身紧张都涌在喉咙里
心都攥在手心里
只能等到这声音消失
而木排却没就此散掉。
立英
放木排就怕这声音
为什么我让你们在原木上钻孔后串铁丝
就是怕暗礁把铁丝磨折
然后木排散掉。
钟科长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立英
现在你就不用紧张了
这满天星我们已顺利通过了。
满天星通过之后
江水已平稳了许多。一直趴在木排上的阿银已能在木排上自由走动了。脚下的江水是碧绿的
两岸的山峦是墨绿的
不时的能看到小动物在江边喝水
一次竟看到有十多只鹿在江边戏耍。但这样的景色只持续不到一个小时
木排又进入了两岸对峙的江域。
就要到石人了。
钟科长说。
那里全是露出水面的石头砬子
唯一的优点是没有暗礁。但是水流很急。
石人说到就到
这里露出水面的石头砬子都是黑色的。迎面而来的一米多高
半米多宽
活脱脱一个人站在水中。
舵把稳了
听我的命令
左舵。
木排刷的一声与石人擦肩而过
江水之急超出他们的想象。
右舵。
来不急喘口气
钟科长又发出了命令。
王亮和阿金并不抬头看江面
只是听到命令就奋力转动棹舵。他们虽然看不到江面上的石人
但这一阵子也忙活得满头大汗。大约有一刻钟
听钟科长说：
好了
好了。我们已经出了石人了。
随着冲出石人
两岸对峙的山变成了一面的茕茕孓立。
看！那岸上一片白
然后紧挨着是一片黄。
王亮惊奇的喊道。
那就是金银滩
我们今天的目的地。那白的黄的都是石头。
钟科长道。
右舵
我们现在就靠岸。
木排靠了岸
五个人都下了木排。吴立英他们四个人正奋力地拖木排上岸
忽听背后有人说：
不要把它拖上岸
让它顺水漂走吧。
不知华晶突然从哪儿钻了出来。
吴立英他们几个一松手
木排就忽忽悠悠地漂走了。
祝贺你们演练成功！
没等吴立英转过身来
华晶就抓住了他的手。
接着华晶又分别与王亮、阿金、阿银握了手。看到阿银的样子有点憔悴
华晶关心地问：
怎么样
小伙子
是不是有点累？
不累
就是有点紧张。
阿银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
他不会累
从上木排就躺在上边休息。
王亮打趣地说。
虽然都不累
但总会是饿了吧。走
到那棵树下的汽车旁边
我给大家准备了丰富的野餐。
说完
华晶往不远处指了指。
那里
啤酒、白酒
果酒多得是。
王亮学着电影的样子
喊了一声
乌拉
就向停着长城皮卡的方向跑去
吴立英他们三个也紧随其后
后面只剩下华晶和钟科长。
第一次漂流成功之后
在钟科长的带领下
他们又在怒江驾木排漂流了三次
而且一次比一次都漂流的远。最远的一次竟漂流了一百公里
钟科长说
再继续漂流一会儿
就快出国了。最后这次漂流从头到尾都是由吴立英指挥的
王亮和阿金的操舵水平也是突飞猛进
就是阿银也可以在木排上健步如飞了。阿银双手握着竹篙
在木排上跑前跑后
帮着舵手调整木排前进的方向。第三次漂流成功后
华晶决定不再训练江上漂流了
而是专心致志地做一个浮力大的、异常坚固的木排。钟科长决定木头之间除了用铁丝绑扎以外
并且用M16的长螺栓相连。为此
钟科长特地去了一趟大理
在一个电业安装队求援了五百个长杆螺栓。这样
在做木排的时候
在原木的两端捆扎处除了钻一小孔供绑扎铁丝外
还要钻一大孔串螺栓。在最底下的原木的底部还要锪一个三公分深的大孔
以便把螺栓头部深埋在木头里。增加木排的浮力
只能加大木排的面积。由于水道时宽时窄
且有石砬子和暗礁
木排的宽度不宜增加
所以只有加长木排一途了。钟科长决定把搭接的两根原木头部开出榫槽
咬合后钉上铁钉
最后以铁丝密密捆扎。经过吴立英他四个人半个月的紧张劳作
一个长十米、宽五米的木排出现在江湾里。
在这期间
吴立英与阿金、阿银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加强。三个人从先前的交流有困难
到现在变成了一个人的一个眼神
对方都能理解是什么意思的程度。由于王亮一有闲空
就和华晶在一起。这样
吴立英总是与阿金兄弟俩一起喝酒。同时
从一开始
吴立英就与阿金相互教学对方的语言。吴立英从小就生活在操两种语言的家庭
对语言的感悟能力特强。他学英语就是一例
他的听力是一流的。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
他已能听懂阿金两兄弟之间的大部份谈话了。与吴立英在佤语的进步同步
阿金和阿银在汉语上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并且阿金已开始向吴立英学汉字了。
与吴立英他们三人的关系的发展飞快进步一样
王亮与华晶的
也进一步加强了。开始
华晶是王亮的启蒙老师
她把从孙长兴和丈夫那里学来的都无私地教给了王亮。谁想
王亮在这方面同吴立英在语言方面一样也是一个天才
这一个月的时间
他已从蒙童变成了秀才。这就使得做先生的不得不甘拜下风
虚心做起学生来
并且一刻也离不开他了。华晶对他柔情是水
王亮索
整夜地宿在华晶的房间了。
由于现代的通讯的发达
在他们把木排做好的第二天孙场长就到了。孙场长不但自己开车到了这里
而且还带来了一辆福田卡车和一辆象鼻子吊车。卡车上拉着一个集装箱
到的当天就把集装箱安放在木排上。木排上有一个座
吴立英当时真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现在
把集装箱往上用螺栓一固定
吴立英不得不佩服钟科长筹划的周到。
福田卡车和象鼻子吊在把集装箱吊到木排上之后就开走了。孙场长和钟科长一起跳上木排一边察看木排
一边商谈。
他们完全可以独立地把木排漂到这以下的怒江的任何一个地方去。
钟科长指了指正在紧固螺丝的四个小伙子
看来你这一个月的工作卓有成效哇！
孙场长赞叹道。
哪里
哪里。这是这四个小伙子做得好
特别是那个吴立英。最后一次漂了一百多公里
都是他指挥的。最为神奇的是
在贴脸砬子
那么密的暗礁
木排底下竟没发出一声木排磨擦暗礁的声音。尤其是做这个木排
只要你告诉他基本原则
他就能想出许多办法来完成任务。真是后生可畏呀！
孙场长听了钟科长的话很高兴。在他的记忆里
钟科长从来没有这样夸过人。这破天荒的赞扬
从侧面说明了吴立英确实表现不俗。孙场长走到集装箱跟前下意思地推了推
集装箱当然是纹丝未动。这时吴立英四人紧完了螺丝
已跳下了木排。孙场长大声对他们说：
干得不错。今天晚上我已吩咐了大师傅
多做几个好菜
犒劳一下大家。
晚饭前
孙场长把华晶以及吴立英他们四人招到了一起。孙场长一句也没客套
开门见山地说：
明天
你们五个人就要到缅甸去执行一个任务。不用我说
你们也知道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不然的话
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训练一个月。首先
我们要征服怒江上的激流暗礁险滩。这一点
听钟科长说
你们是没有问题了。这是第一关
到了缅甸
还有第二关。第二关就是缅北的各种地方势力
他们政出八门
却都有武装
有的还武装到牙齿。当然
所有的关卡我都已疏通好了
这一点你们也不要怕。但是有句话叫事事难料。每个事情都有它的难料之数
这就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克服困难
完成任务。
说到这
孙场长拿出香烟
丢给王亮、阿金和阿银一支
四个人相帮着点燃
孙场长吸了一口继续说：
这次任务是这样安排的
你们四人由吴立英负责
把木排顺着怒江漂流到缅北
在勐宾上岸。华晶从陆路进入缅甸
后天下午在勐宾接你们四人上岸。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
我们的木排必须在后天凌晨天似亮非亮时通过国境。
为什么那个时候过境？
王亮不等孙场长说完问道。
因为那个时候是巡逻的大兵一天中最麻痹的时间。同时
天越走越亮
也利于我们在江中漂流。于是这就给我们提出一个问题
你们四人必须隐蔽在国境线附近过夜。这就要求你们四人过了半坡寨之后
要瞪大眼睛寻求我们预定的隐藏点。为此
我带来了一盘录相带
晚饭后我们几个人来这屋看录相带
要求你们四人一定把隐蔽的位置记牢。同时
这盘录相带还录了你们在勐宾上岸的地点
这点要求华晶也要记熟。
为了大家出门的方便
孙场长和我商定
你们四个每人带上五千元钱
以备不时之需。
华晶说完
从包里拿出两摺钱来。一摺给了吴立英
说：
这是你和亮子的。
一摺给了阿金
说：
这是你和阿银的。
华晶说：
这是给大家零花的。到了缅甸
正常花销由我来支付。
华姐
缅甸花人民币吗？
王亮问。
不敢说缅甸
但是在缅北花人民币
比中国都方便。人民币
硬通货！
没等华晶吱声
孙场长抢过来说。
还有一样东西
要到你们上木排时给大家。我不说
你们也能猜出个一二。那就是枪。那里的治安有些混乱
你们带上它是为了防身之用。
孙场长压低了声音说。
给他们发枪
虽不出吴立英的预料
但这却从反方面认证了这次行动的危险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
孙场长一而再
再而三的留住自己和王亮
就不是因为救他一命的知恩图报了
而是从打救下他那时起
他就筹划这次行动了。看来是被他利用了
吴立英心里暗道。但事到如今
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吴立英正是存着这个心思
所以一直到晚饭喝酒时都没有提起兴致来。
吃过晚饭
就到孙场长的房间里看录像。录像里把从这里到缅甸的勐宾的整个行程都介绍得非常完备。特别是过了半坡寨之后的他们过夜的地方
岸上的一草一木都介绍的格外仔细。到缅甸上岸处勐宾也是一样。这又间接的证明了吴立英的想法
这次行动决不是随心所欲的偶然之举。尽管吴立英猜透了孙场长的心思
但他仍然打算帮他这个忙。所以
这个录像他看得格外留心
有的地方没看仔细
他就让孙场长把录相带倒过来重新看一遍。
连续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吴立英他们四个人认为把木排隐蔽过夜的地方和到缅甸上岸的地方的景物都记得滚瓜烂熟了
王亮说他一闭上眼睛那些景物和布局就能浮现在脑海里。孙场长关了录像机
于是吴立英起来告辞。孙场长把吴立英留了下来
当最后一个人走出去后
孙场长对吴立英说：
怎么样？立英
我看你情绪不高哇？
吴立英淡淡一笑说：
挺好的
没什么。
孙场长从手包里取出一摺钱和一部手机递给吴立英说：
这一万元钱
是单独给你的。还有一万元钱
等你从国外回来再给你。这不是赏赐
这是你完成这次任务应得的报酬。这个手机
是你一路上跟华晶做联系用的。这款诺基亚样式有点老了
但接收信号的能力强
在缅北这种机器最好用。等你回国后
我立刻给你换一款新式样的手机。等你回国后
孙场长还要说下去
吴立英站起来用双手按住院孙场长的双肩说：
放心吧
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按预定吴立英他们四人在上午十一点出发
因为根据几次漂流的经验
这就能在天即将黑的时候到达过夜隐蔽点。十点钟的时候
他们就从高桥镇买东西回来了。老刘给他们四人买来了这两天在木排上所需的吃的喝的
吴立英和王亮在商店买来了几条
和短裤。几次的漂流经验
他们认为在木排上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