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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巴黎不快乐

_9 白槿湖 (当代)
现在冯伯文还需要佟卓尧的一些财力支持,但他观察到,冯伯文暗暗并不服从和他签订的往来协议,随时会和他掀牌翻脸,佟氏企业作为龙头企业,已招来几家公司的窥视,这还包括秦氏公司。
他拥抱着她,头埋在她颈间,那么多烦恼,只要抱着她,都没了,总能在她身上找到他需要的安宁。
她睡觉很不踏实,不是踢被子,就是磨牙,喝醉了酒,还在打着小呼噜,他想,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但是她真,她很纯粹,她就是独立的阮曼君,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让他渴望一探究竟,渴望拥有。
他给她盖被子,听她的磨牙声和呼噜声,他双手枕着头看着她,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一个事实,如果告诉她,一定会让她为难,她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他如果说出来,她会摇摆不定,也许会放弃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能给她比她现在拥有的还要好的生活,但他清楚,她不要他给的,她坚强地要自己去争取。
那么这件事,他就不能告诉她。
让她一直充满对工作的**,让她一直这么斗志盎然,开心满足下去好了。他了解她能有今天,付出了太多,她整晚加班,累了就趴在公司办公桌上睡一觉,醒来继续工作,付出了那么多,才有了阮经理这个职位。
清晨她醒来,窗外阳光斜斜地照射了进来,她翻了一个身,竟看见他躺在身边,他好看的面庞,离她只有0.1公分的距离,她撅起嘴唇,就可以亲吻到他的脸。
她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很俊挺酷酷的脸,他均匀的呼吸,她心满意足,能这样看着他睡觉,真好,幸福莫过于每天早上睁开眼看见心爱的男人躺在自己身边。
她以为是一场梦,梦里她寻觅他,遇见他,他背着她走了一段漫长的路,接着她陷入了绵长的美梦里。
过会儿,他也醒来睁开眼,他张开怀抱,示意她过来。她顺从地钻进他的怀抱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她闭上眼睛,希望时间能过慢一点,躺在他怀抱中,幸福而踏实。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你不是,再也不见我了吗?”她使着小性子,说。
她的长发软软的落在他肩上,他手摩挲着她的长发,低沉地说:“你过得吗?”
“好。”她答。
“想我吗?”
“想。”
“哪里想?”他问。
她掀开被子,指着自己的胃,说:“这儿想,我想喝你煲的汤,胃是最念旧的,我的胃,不停地想念你,以至于,我茶饭不思。”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魅一笑,说:“你猜,我哪里最想你。”
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羞红了脸,双手遮住了脸说:“我不猜我不猜。”
他俯身从她的手开始吻,温柔地说:“你不猜,那我来告诉你。”
那些吻,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的心柔柔地软化了开来,她慢慢地拿开了手,任由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眉梢上,眼眸处,面颊,然后是唇瓣上,他霸道的吻,他的舌尖探开了她的抵触,他的无尽索取,给了她鼓励,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好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吸了一口气在他唇上迅速啄了一下。
他柔情的吻,顺着唇瓣滑落到她颈间,他的头埋在她颈间,贪婪地索取她颈间的散发的香气,她全身都热了起来,他挑起了她的情和**。
睡衣被解开,他腰间的浴巾也不见了,他们彼此拥吻,深情到热烈,翻滚到纠缠,窗外阳光正好,房间里**乍泄一片旖旎无限好。
缠绵之后,他搂紧着她,她靠在他胸膛,手指在他胸膛上比划字,让他猜她写的是什么字,她写的每个字,他都猜对了,唯独她写卓尧二字,她写了三遍他也没猜出来,她说他是一个容易忘记自己的人。
她听着他的心跳,她说他的心脏很有力量,她说自己心总是绞痛,不知什么原因,有时想他也会绞痛。
第八十三章:我爱的人只能是你
他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她谎称公司前段时间体检,她做了全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太想他了。
“在这家公司怎么样,开心吗?”他问。
“嗯,挺好的,我升职了,我觉得这里很适合我,我有发展空间,我渐渐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你知道吗,我这个月签了一份大订单,我的梦想就是回小渔乡给外婆和舅舅盖一栋小楼,我相信就快要实现了。”她甜蜜地憧憬着。
他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事实,如果真的有天她成为了他的对手,他希望自己不要感情用事。
菌他是商人,商人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爱情其次,这是父亲生前对他的教诲。那时的他正和欧菲相爱,父母都反对他和欧菲的交往,父亲是这样教育他的。
爷爷是老红军,父亲是白手起家的商人,打拼了一辈子才有了这样规模的公司,父亲临终前还对他抱着遗憾,他曾想做漫画师,为了父亲,为了家族企业,他放弃漫画,从商。还有两个姐姐,都是家族联姻,嫁入了豪门,他是独子,这个公司只有他才可以支撑。
“曼君,如果有天我们成为了对手,你会对我手下留情吗?”他问她,但他并不是求饶,他只是想知道,在她眼里,是她的梦想重要,还是他重要。
憨“我们不会成为对手的,相信我,卓尧,我们会是情人或是——爱人。”她说着,脸在他怀里摩擦着。
“如果能够不做商人多好,我做回最初的我,在巴黎的广场喂鸽子,卖画。”他说。
她有些惊讶,说:“你卖画?”
他起身,转移话题,说:“不过我现在是要下厨煲汤给你喝,你乖乖躺着,你累了。”说着坏坏一笑,眨了一下左眼。
他还是那么坏,那么邪,一脸的匪气和邪魅。
不多时,就闻到了从厨房里飘来的香气,她原本还不很饿,被汤香气一熏,倒真的很饿了,她披上睡袍走出卧室,她倚靠在厨房门边,看他像家庭主妇一样,围着大围裙,围裙上写着“好妈妈,好厨艺。”六个字。
他拿着一个勺子在尝汤的味道,似乎很香美,他只顾自我陶醉的表情,她扑哧笑了,走过他身后,解下他的围裙,将他推出厨房,她温馨的笑,说:“你去看看球赛,看看报纸什么的,总之你等我,很快。”
“小漫画学坏了,我都快做好了,你来捡成果,不许和我抢功劳,瞧瞧你笑得,笑得好邪恶。”他逗着她说。
“我想做我们渔乡特色菜给你吃啊,你去客厅等我。”她挥了挥手中的勺子。
她想做一道家乡特色的鱼给他吃,是外婆教她的做法,她煎着鱼,偶尔探出头看他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双臂揽着沙发背,专注地看着球赛,他此刻的样子,多像是她的丈夫,边看球赛边等妻子饭好的丈夫。
曼君觉得光阴就这样的暖光了起来。
她焖着鱼,他吃微辣,他不吃醋,她都记在心里。
他进了厨房,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将她转过来,转到他怀抱里,他的唇贴了上来,他说他有点饿了,于是想亲她几下。
她笑着说:“你要是再亲,锅里的鱼嘴都要焖糊了。”
做一道菜给心爱的男人吃,那一定是一道很用心烹调的菜,天下有多少女人,都在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翻做着不同的菜式,湘菜,鲁菜,粤菜,辣的不辣的,清蒸的红烧的,爱一个人,就要先从爱他的胃开始。
不是说了,胃是最念旧的。
就算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他有过很多女人,他忘掉了那些个女人的面孔,身材是胖还是瘦,个子是高还是矮,但他一定不会忘记某个女人做的一道菜,那道菜的味道,好吃得让他多少年后,想起来还会意犹未尽。
有时候,有的女人,对男人而言,还不如一盘好吃的菜。
吃厌了,便弃之不及。
曼君用心在做一盘菜,她给这盘鱼取了一个名字,叫“望夫鱼”。
古有“望夫石”,今有“望夫鱼”。
鱼嘴微微张开,尾巴翘起,肉质鲜嫩,入口滑而有味,曼君挑起一块鱼肉喂给卓尧,她说她等着他。
他们开始考虑未来,经过两个月的分离再重逢后,他们彼此都离不开对方了,他们不想再继续地下情,卓尧对曼君说,他要带她去见他母亲,他要把她介绍给他的家人,包括他的两个姐姐。
起初她听了,有些犹豫,她有自知之明,虽然她现在的境况比起以前好了很多,可要和卓尧相配,她一没有身家,而没有背景,如果被佟母知道她的污点,那更是不可能了。连欧菲那样优秀的女人,佟母都不接受,何况是她阮曼君。
她或多或少听了一些关于欧菲的事,她知道,欧菲是个很优秀很成功的女人。
她有些想知难而退,卓尧不许她畏惧,他说:“我们还没有试一试,我们都没有去努力争取,你怎么就知道我妈会不喜欢你呢,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你对我很重要。我一直在想,是谁改变了我,让我变得一往情深,变得执着了起来,我想曼君,只能是你,我爱的人只能是你。”
第八十四章:她不想再畏首畏尾,爱是要争取的
“卓尧,好,我听你的,我和你妈妈见一面,我会争取她们对我的喜欢,同意我们在一起。”她勇敢地决定要和他一起去面对,哪怕面前摆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她也要搏一搏。
也许佟母是慈母,也许佟母会喜欢她呢。
那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交往,然后也许会结婚,会像大多数嫁入豪门的女孩一样,做豪门少奶奶,相夫教子,她不同的就是,她和他在一起,和他的身家豪门背景无关。
就算他此时穷得一个子也没有,她依旧愿意跟他走。
菌钱算什么,她爱钱,但她会凭自己去挣,不论是卑微的工作,还是辛苦的工作,加班加点也好,她都凭借自己的辛苦和努力去挣钱,独立而坚强,她不依赖男人给与经济帮助。
她也想过,和佟卓尧相识到相爱,中间没有太多的故事和山盟海誓,也没有太多的曲折,好像是四目相对后,忽然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他们上辈子可能是错过的恋人,有过误解,也有过恩情。
她不想再畏首畏尾,爱是要去争取的,不是吗?
憨他们再也不想分别,再不想害上相思之苦。
这是她度过的最快乐的周末,有卓尧陪伴着,他们挤在沙发上坐着一起看球赛,看到进球时,她激动地把爆米花撒了脸上,他们笑闹着抱在一起,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她知道晚饭之后,他就要回家了,他是整个公司的管理者,他还有很多责任在身上。
“你要好好管理公司,公司里几千人都指望你发薪水跟着你养家呢。我也会好好工作,我还要会小渔乡盖小楼给我外婆住呢。”曼君笑着说。
“我会的。我也会和我妈说我们的事,安排你和我妈见面的时间,相信我,等我,周末我会再来看你。我也想和你一起回那个小渔乡,一起给外婆盖小楼。”他说着在她额上吻一下。
他该走了,他休息了一天,公司里还有很多文件等着他过目,等着他决定。
季东打了两个电话来,他都按掉了,但他清楚,没有急事,季东知道他在曼君这里,季东不会轻易打电话来的,可能是那些公司董事们又在鼓噪事了。
她送他到楼下,看着他的车驶远,她才回去。
这一幕,都被躲在不远处小区绿化带后的男人用相机拍了下来,包括佟卓尧车驶过曼君身边,停下车和曼君拥吻的一幕。
曼君回到家里,在房间里开心地转圈,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争取,他主动提出要带她去见他的母亲,这是他对她真心的付出。
不管佟母能不能接纳她,但佟少的爱意,她真的领会了。
所以她不会再想太多顾虑,她要和他一起,一起面对未来。她想,日子在慢慢变得美好了起来,见了佟母之后,她就和卓尧一起回一趟小渔乡,在小渔乡一起为外婆盖新房子,外婆肯定不习惯住城市里的楼层,外婆还是要住在乡下,她就要在乡下盖漂亮的小楼。小楼有院落,种了几棵树,外婆可以在院子里养几只鸡。
距离这样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幸福就在咫尺,也许触手就可及呢。
她坐在沙发上,沙发上还有他的气息,她睡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球赛,她笑了,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了足球呢,以前不是从来不看球赛的吗,遇到球赛就换台,今天和他一起看了好几场的球赛,她比他还激动,进球时她尖叫着站了起来。
原来足球是这样可以让人疯狂的运动。
漫长的追赶,脚下的争夺,传递,从偌大的绿茵球场的一头跑向另一头,追来赶去,最激动人心的就是进球的那一秒。
爱情长跑,也是这样的呢。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是如是。我们以为爱得很深,很深,来日岁月,会让你知道,它不过是很浅、很浅。最深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一起成长。
曼君她相信,随着光阴的增长,爱亦是在增长,不减。
和卓尧又归复和好,她面对工作,也是美滋滋的,笑容总挂在脸上,她不再穿黑色灰色的衣服,她穿亮色的,上面有闪闪的珠片,她青春活力了起来。
靖杰成为了她的助理,总经理助理。
曼君的变化,靖杰细心地察觉了,他有了淡淡的失落,他旁侧敲问:“经理,你好像从周一上班开始就一直很开心,是不是周末中了奖呢?”
“比中奖还开心。不过工作时间,不许谈私事,这还有份文件,你拿给陶经理过目,去吧。”她笑着把文件递给了靖杰。
下班后多多约她出来喝咖啡,她应约而至。
多多穿着大衣坐在沙发上,看到曼君满面春风走来,多多给她一个拥抱,说:“臭丫头,成经理了就大忙人了,约你都这么难,怎样,工作很顺利吧,瞧你脸色,可真好。”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送到多多的手上,多多娇艳的脸,笑得特灿烂,说:“送我礼物吗?你怎么想着送我礼物呀,说真的,送我礼物的都是臭男人,女人送我礼物,你是第一个。”
“我们是好姐妹,我落魄时,你给了我那么多照顾,我一点心意而已,你打开看看,看你喜不喜欢?”她说。
第八十五章:恋上高跟鞋的多多,收集的是孤寂
多多拆开包装,是一双鞋,一双白色的平跟的小公主鞋,多多惊讶地看着她,说:“好漂亮的鞋子,为什么想着送我一双可爱的公主鞋呢,我很喜欢。”多多的卷发和精致的彩妆,在说话时,眼睛一亮一亮的。
黑亮的长卷发,绿色的眼影,嫣红的双唇,红色的丹蔻,这几种色调把多多衬托得艳丽极了。
有几个女人能衬得起这么艳的妆呢,艳而出尘脱俗,当然多多骨子里是媚俗的,她爱钱,爱美男,爱美食,爱漂亮的衣服,爱奢侈品,爱名车,爱别墅,几个男人又能养得起她呢。
多多有一个爱收集高跟鞋的习惯,专门有房间来装她那两百多双高跟鞋,最高的鞋有二十寸,都是多多至爱的宝贝。
菌以前曼君笑说多多是个爱败家的娘们,现在想想,其实那只是多多的寂寞时的慰藉。袁正铭那样的男人不能像那些高跟鞋一样静静地在一个房间里伴随她,那些像扑蝶的孩童般的男人们,会厌倦,会离开她,太多的夜晚,多多是独自度过,她享有的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只有那满满一房间的高跟鞋。
恋上高跟鞋的女人,疯狂地去收集高跟鞋,不过是一种癖好,一种对爱的渴望和收集。
曼君握住了多多的手,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高跟鞋,你所有的鞋,都是高跟的,我送你一双平跟的鞋,是希望你,如果高跟鞋穿累了,那就脱下来,换上这双鞋,好吗?”
憨多多哭了,曼君并没想到这样的一句话,会让多多这样的女孩哭了出来,多多哭着,那绿色的眼影慢慢被眼泪冲开来,用纸巾擦拭,越抹越像个青眼圈。
起初是低低的哭声,慢慢减弱后,是不停地流泪。
这是曼君从未见到的多多脆弱一面,再坚强的人,触碰到内心的某一个点,很容易迸发伤感的触角。
她坐到多多身边,给多多擦眼泪。
桌上寂静的两杯咖啡,还没有喝一口,已经凉了。
“多多,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了,告诉我。”她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多多,但她能肯定多多一定是遇到不小的烦恼了。
多多吸了吸鼻子,使劲地擦了几下眼睛,妆都花在了纸巾上,多多咳了一声,心绪平稳了一点,缓缓地开口说:“曼君,我们不可能的,我和袁正铭是不可能的,他要订婚了,我以前以为我是爱***钱,可我在这时候发现,不是的!我爱他,我爱他这个人——”多多说着,又难过了起来。
多多的意思,让曼君清醒了,原来她和多多一样,都做着一个童话般的美梦,她们都在童话中爱上了王子,可回到现实,现实中的王子,选的不是灰姑娘,选的是公主。
连一向敢爱敢恨的多多,都会陷入进去无法自拔无助地啼哭,伪装得很坚强,伪装得很娇艳,可心里荒芜成一片寂寞的沙场。曾以为没有了金钱,还会有爱钱,没有了爱情,还会有尊严伴随自己走过漫长的时光。
只是后来,爱情这个家伙,会绝情地在离去的时候,一同连尊严都带走。
爱是让你没有尊严不计颜面的行为,为爱,去拼死拼活,明知败局已定,城池被攻破,你仍旧迟迟不肯弃城投降,誓死抵抗保卫你的爱,保卫你的尊严,最后你做了爱情的俘虏,爱情的奴隶,爱情的傀儡。
幸福,会变得遥远而飘渺。
很久以前,在杂志上看到这样的两段话,曼君说给多多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你以为不可失去的人,原来并非不可失去。你流干了眼泪,自有另一个人逗你欢笑,你伤心**绝,然后发现不爱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之伤心。今天回首,何尝不是一个喜剧?情尽时,自有另一番新境界,所有的悲哀也不过是历史。
他纵有千个优点,但他不爱你,这是一个你永远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的缺点。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暗恋是一种自毁,是一种伟大的牺牲。暗恋,甚至不需要对象,我们不过是站在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自怜,却以为自己正爱着别人。
“多多,我要你坚强起来,你还记得冯伯文背弃我的时候,你是怎么安慰我的吗,你说男人都是***王八蛋,只有钱是好东西,钱是比男人还体贴的宝贝。”她宽慰着多多。
多多满是幽怨地说:“我和正铭不一样,曼君,正铭是爱着我的,他不爱那个从国外回来的未婚妻,他说他从型讨厌那个女人,他说那个女人小时候长得又黑又胖,没有我漂亮没有我性感动人——他说他只爱我一个的,他怎么就有了未婚妻,怎么就要和别人结婚呢。你告诉我,是我哪个环节出了错?”
“多多,你没有错,你并没有错,你只是在全心全力地爱一个男人,袁正铭也没有错,他也爱你。可是,这个男人是有背景的,他有商业联姻的需要,他的爱情,他自己也不能掌握。”她努力说得能让多多放宽心一点。
多多手有些颤抖,端起一杯咖啡喝下去,连放糖都没有放,苦涩,皱了一下眉,吞下去,说:“爱情,不是甜蜜的吗,怎么会成为这么苦涩的东西。”
第八十六章:任凭自己空着,任凭荒芜吗
曼君听着多多说着,越来越有了对自己的担忧,自己何尝又不是像多多这样呢,去爱一个需要抬头仰望很久的男人,也许,多多和袁正铭不能在一起,只是一个她和卓尧未来的先兆。
他们终究都会落入世俗里,会距离,会分离。
顾影自怜,无助而自甘堕落的惆怅和迷惘,明知不能再爱下去,可已经越陷越深,拔不出来,也挣不脱。多多高估了自己抽身而出的能力,她以为自己是爱那个男人的钱,为此她费尽心机想去博得男人的欢心,到最后,她不爱钱了,她爱那个男人。
“正铭说要补偿我,给我一笔钱,足够我衣食无忧一段时间直到找到下一个宿主的钱。那是一张巨额的支票,可在我看来,那只是一张空头支票了,我宁愿,他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要钱,我真的不要钱了。”多多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很是恐慌地将钱丢了出去。
菌曼君捡起来,将钱整理好放进多多的皮夹,她对曼君说:“没有男人,我们还可以活,可没有钱,我们就没饭吃了,永远不要和钱赌气。多多,你知道吗,你变了,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很悲伤,可我喜欢这样的多多,这样的你,是深情动人的。”
的确够动人,只是为何会这样地想掉眼泪。
窗外有一对男女相拥走过,男人看起来年纪显然要比女人大很多,差不多大二十岁,可是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憨年龄的差距,都可以克服掉,都可以依然那么登对,一看,就是夫妻。为什么出生家庭背景的差距,就会这样的残酷,好像和那些台言小说里一样,一张支票,就可以买断一份爱情。
多多用纸巾擦掉脸颊上残留的眼泪,说:“曼君,我还是要去争取,我想,我要和他的未婚妻见面谈谈,一是我想看她到底哪里比我好,而是——我想求她,求她把正铭让给我。”
爱到了要去求第三方来让给自己的地步,已卑微到乞讨一份爱了。也就是去可怜兮兮求另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把男人让给自己,就无非就是爱情乞丐了。
起先是做了爱情的奴隶,后来,变成了爱情乞丐,乞求对方施舍一点,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素来玩世不恭的多多,竟也会到了这一步。
多多说如果钱真的可以买到一切,那么她愿意去借一笔钱,然后把这张等价的支票给袁正铭的父母,她愿意,买回袁正铭。
面对多多这样的痴情,曼君说不出口反对的话语,那样太残忍。
这时的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静安。
她们曾都毫不理解静安对前夫苏生的爱,那样的包容,爱到可以真心祝福苏生和新女朋友百年好合,你一定要幸福。
太多韩剧里的男女主最后不得不分开时,都会出现一句:某某某,你一定要幸福——并且是对着人群喊出这样一句话。但能够真心能够甘心这样祝福的人,又有几个。
恐怕也只有静安这样的女子可以做到,无所要求,只要心爱之人幸福,无论他和谁在一起,原来不重要。
第八十七章:有我在,你是我的人,
当在被子里寒冷的时候,我们大多都会选择头抱腿的姿势,来温暖自己,这总是孤单和冷清的人下意识的姿势。 曼君见了多多之后,有些萎靡不振了,前不久还信心满满的要去见卓尧的母亲,还要去争取未来的幸福,怎么就这么受不了一点点小挫败呢,何况这个挫败还是来自多多的恋情。
如果恰恰相反,多多和袁正铭之间的恋情得到了袁家的支持,那曼君会得到了更大的士气鼓舞的。
周末的时候,她下班刚走出公司,靖杰就跟着出来了,靖杰拿出两张电影票,想约她一起去看电影,最新上映一部新片,爱情片,公司有几个男同事都买好了电影票带女朋友一起去看。
菌曼君推辞说不喜欢电影院的氛围,她更宁愿自己窝在家里沙发上看些老电影,靖杰于是又说不如一起去吃个饭,晚上再去外滩走走散散心,好不容易才到了周末。
她只好说自己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家休息,有些累了,下次吧,她委婉的拒绝。
其实她是和卓尧约好了一起去参加他的一个朋友聚会,尽管她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应酬,可是她更想能走进他的生活圈子。卓尧其实也并不喜欢这样的社交活动,但他是一个商人,商人的经济命脉和人际命脉是紧密相联的。
憨他这次也是想当众宣布她是他女朋友,他并没有告诉曼君,这次聚会,冯伯文也会来。
在曼君和靖杰解释着要早些回家时,卓尧的车驶了过来,她之前特意还让他不要到公司楼下来接她的,她并不希望公司里的同事看到这些,没有必要太过于招摇,她总怕招摇过后,会失去这份幸福。
幸福是不能拿出来炫耀的,还是藏着点,幸福才能走得更远。
这时卓尧从车内下来,朝她身边走来,周围过往的女孩都指着卓尧在惊喊地说:“这男人好帅啊,是不是明星啊——”
这点是能够满足女人的小小虚荣心的,女人还是更希望别的女人夸赞自己的男人有魅力的。
他远远地走来,风度翩翩,他真像是一个绅士,高大的身姿,挺拔而颀长,俊挺的面庞,走在路上,那样的与众不同,他就像是王子,是成熟的王子。
靖杰有些难过,说:“原来是有比我更重要的人约你了,他对你而言,很重要,是不是?”
她的目光,一直一直都停留在卓尧的身上,她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她看着卓尧的神情,就是看自己心爱男子的眼神。她回答道:“是,他对我,很重要。”
卓尧走到她身旁,礼貌性朝靖杰点头,随即目光都聚集在曼君身上,他们俩就像是三四年没有见到彼此的情侣,还那么的看不够,这让站在一边的靖杰置若空气。
靖杰只好说:“我先走了,曼君,下周见。”
第八十八章:他是个商人,更是个贵族
卓尧坐在曼君身旁,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这一幕,让坐在对面的冯伯文看在眼里,非常不舒服。曼君低着头,一汹一汹吃着甜点,不说话,偶尔抬起头,给卓尧一个会心的微笑。
那笑靥,在卓尧看来,是动人而明媚的,深入心窝,暖暖的。
冯伯文看着,越想越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看着曾经的女人,微笑着紧紧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冯伯文觉得全身的血管都在膨胀,爆发,羡慕,嫉妒,恨。
她不愿做他冯伯文的情人,一定是因为她爱上了佟卓尧。
磕冯伯文吸了很多烟,一直喝酒,看着对面的曼君和卓尧,他们彼此相视一笑爱意绵绵,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情人,哪里像是刚开始的情侣,冯伯文手捏着一份时尚杂志,眼神都是阴冷的光。
卓尧和身边的几个商业人士恰谈甚欢,说着股市的走势,说着公司下一部的规划,曼君安静地听着,不打扰他,有时会默默注视着他,越发觉得他的魅力在慢慢地散开来。
他是个商人,更是个贵族。
杩他和坐在一旁那些秃发大肚的商人想比,他是精英,曼君微微地有了些骄傲,她在不经意间,和冯伯文的眼神撞上,她笑着看着冯伯文,手臂更加搂紧了卓尧,她扬眉热烈,她曾流落,曾遭背弃,但她未曾丢失自己的尊严。
冯伯文,即使没有你,我依然还有更好的归宿,你另娶他人,我依然可以另嫁旁人,而且,还是比你优秀千倍百倍的男人。
曼君想,这就是面对旧情人,最大的还击。
她过得很好,并没有像冯伯文想象的那样狼狈不堪,她有了体面端庄的工作和身份,她身边揽着的是女人口中光芒四射的“佟少”,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佟卓尧。
再骄傲的女人,再善良的女人,都会有小小的虚荣心,都喜欢,向旧爱宣布自己的新欢是多么的比他强。
曼君起身去洗手间,她的站立,让全场的男士目光又注视了过来,一是因为她是佟少的女人,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极吸引眼球的女人。她弯腰在卓尧的耳边轻轻地说:“疼先生,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洗手间就在这个豪华包间里,只是一小会的离开。
“我陪你,好吗?”卓尧温柔地说,他的手仍握着她的手。
“不用了,你和他们继续聊。”她从沙发上走过,她昂着头,手上的黑色镶钻包包熠熠动人。
她在洗手间,理了理头发,对着镜子,深呼吸,她对自己说:“曼君,你要勇敢,不许害怕,不许怯场,后面还有很多这样的应酬,想做他的女人,就必须要面对,成为他的骄傲才对。”
“你果然是真的喜欢上佟少了,看不出来,你还挺绝情的,说把我忘了就把我给忘了。”冯伯文眯着眼,靠在卫生间门上,出言不逊,是故意跟着她的。
曼君对着镜子里冯伯文的脸,平静地说:“我绝情还是多情,与你无关,我不欠你的。”
第八十九章:原来爱情是这样峰回路转
卓尧揽着曼君的肩膀,心疼地说:“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曼君摇摇头,站起身,握着卓尧的手说:“我们走,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她脸色苍白,幸好卓尧及时进来,她一想到冯伯文的那副嘴脸就觉得胃里都难受,不想和冯伯文再有任何纠葛。
卓尧的脸色铁青,牵着她的手,望着坐在地上靠在洗手间墙边的冯伯文,到底是真醉还是借着酒题发挥,他都不管,他要冯伯文向曼君道歉。
有力的胳膊直接钳住了冯伯文的领带,勒着冯伯文的脖子顺着墙提了起来,卓尧低声带着威慑力说:“道歉!”
拒站在一旁的众人开始打着圆场,了解卓尧脾气的,都在劝冯伯文赶紧道歉,免得佟少生气了大家都脸上过不去。
冯伯文无动于衷,闭着双眼,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卓尧拽着冯伯文的领带,把冯伯文半提了起来,推到了洗手台边,压着冯伯文的头埋到水池里,冰冷的水,冲到了冯伯文的头上。
玲“算了卓尧,算了——”曼君担心事情闹大,拉着卓尧的手臂,有些害怕。
“别怕,给他醒醒酒。”卓尧说。
冯伯文的头在水池里晃动了起来,水珠四处飞溅开来,冯伯文支支吾吾地说:“怎么了,干什么啊。”
卓尧将他从水池里拉出来,松开手,冯伯文醉软如泥瘫坐在地上,眼睛慢慢看向周围,装作无辜地说:“佟少,你把我按在水池里做什么,我哪里错了吗,我喝了酒,记不清了。”
“好,记不清了,我让你记起来。”卓尧说着伸手揪住冯伯文的衣领要把冯伯文的头按到马桶里,要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不——不,佟少,我记起来了,我清醒了。”冯伯文求饶着说,抬起手就朝自己脸上挥了一巴掌,接着左右开弓,自己扇自己耳光。
“是我不好,我该打,我不该喝太多酒,我差点轻薄了佟少的女人,我该打——”冯伯文来来回回抽了自己十余个响亮的耳光。
卓尧回头问曼君:“听到他的道歉了吗?”
曼君点点头,小声说:“卓尧,够了。”
“冯伯文,既然你醉了,那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次,你是清楚我一贯的风格的。”卓尧冷冷地说。
“佟少,我不敢了,真不敢了,我还靠着你合作做生意,我知道错了。”冯伯文低头认错,其实都能看出来,并没有喝醉,只是借着喝酒醉了的幌子故意放肆,没想到反自己丢了脸面。
卓尧没再看他一眼,握着曼君的手,对周围的朋友说:“抱歉各位,我未婚妻可能受到了惊吓,我先带她回去,下次再聚。”
坐在地上的冯伯文,缓缓地站起了神,他向着卓尧和曼君的背影,阴阴地投去了恶狠狠的目光。
卓尧送曼君回家,他的握着她就没有再松开,开车的时候,一只手仍握着她的手,她头倚靠在他肩上。幸好他在,如果没有他,后果不堪设想,他给她的安全感是那么的强大,她只要确定他在,就好像不会害怕,他会来的,会赶走一切阴霾和不幸。
“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去的,明知冯伯文会在,我却忽略了这点,让你受到了惊吓,你知道我刚才多紧张吗,一拳下去,门就开了。”卓尧说着,生怕她会有事。
曼君看着卓尧的右手,被门刮破了,伤得不是很重,但一定会很疼。
“你怎么不知道找服务生来开门呢,怎么不知道拿东西砸呢,你看你手,明天去公司,签合同的话,叫别人怎么说你呢,说你打架吗。”曼君又心疼又惭愧。
他从背后熊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头上,手握着她的手,也不管她的心疼,就像手上没有受伤一样,那只手上的右手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呢,莫非,我打119来吗?小漫画,你是我的女人啊,我的女人在里面喊救命,我的心都快要突突冒出来了。”卓尧说着,在她额头低低一吻。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肉麻呀,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曼君弯下腰,偷偷地笑,她心里是甜蜜蜜的,多幸福,有他真好,就像是有了一整个世界,什么伤害都不怕,他那么霸道那么专横,根本不许外界侵袭他的领地和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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