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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警察陈逸枫

_93 罡风(当代)
老板这才在惊悸中猛醒过来,回答道:“小……小姓刘,叫……叫刘三。”
陈逸枫道:“您别怕,我只问您几句话,您如实回答就行了。”
点了点头,刘三道:“您问吧。”
陈逸枫道:“这里刚才杀人,您看见了吗?”
刘三道:“看见了,看见了。我看见他一刀捅进去的,血溅起好高。这人中刀以后,就倒在了地下。”
陈逸枫道:“杀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三道:“他戴着一个大墨镜,将半个脸都遮住了。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身上穿了一套西装,身高一米七左右。他走进店来,我正要去迎接,他却直接朝这名被杀的客官走去。我以为他们是约会,便不敢前去打扰。我刚在总台坐下,只见他突然抽出随身藏着的短刀。我正要喊救命,他已一刀捅进了这位客官的胸口。然后,抽出短刀,转身就走。我这时已吓蒙了,连救命的话都喊不出来了。等我回过神来时,杀手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陈逸枫道:“被杀的客人进来时,向您说过什么吗?”
刘三道:“他进来时对我说要在这里等一个朋友。向我要了一壶茶、两个茶杯、两碟点心。我按他的要求将茶和点心上齐以后,就坐进总台等待别的客人进门。我刚进总台,戴墨镜的人就进来了。我所看到的就只这些。”
见再问不出别的有用内容,陈逸枫只好让跟来的两名警察留下处理后事,自己则离开了“金龙茶馆”。
第399章·(二十三)
马新奎死后,刚刚找出的一点线索,就被掐断了。
因马新奎被找到,却连带送了庞立华一条性命。杀手是如何知道庞立华在“金龙茶馆”的呢?庞立华对“金龙茶馆”老板说是要等一位朋友,他是谁呢?显然,庞立华是在办公室接到了这位朋友的电话,他将庞立华调到“金龙茶馆”后,杀手就赶到这里将他杀死的。
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自己和庞立华谈话时,没有任何第三者在场,别人是如何知道庞立华将马新奎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第二,杀手既然要致庞立华于死地,为什么不在他办公室杀他,而要将他调到众目睽睽之下的“金龙茶馆”?是耽心“邦田株式会社”门卫阻拦?还是另有深意?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找余孝东去“邦田株式会社”的经过。他已向门卫再三说明是警察厅侦缉处长,是专管侦查案件的。任何一个刚来上海的人,任何一个不知道陈逸枫其人的人,听了这种介绍后,都不应再阻拦的。可那门卫就是不让自己进去。一个负责煤炭采购的分支机构,有必要这样森严壁垒吗?后来,若不是庞立华出门碰见,自己根本就进不去。当庞立华训斥门卫时,他说这是老板回国前交待的。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许进去。这究竟是为什么?联系到今天在庞立华办公室,两人的谈话却被别人知道,导致庞立华枉送一条性命。看来,这“邦田株式会社”似乎颇有来头呢。
想到这里,自然而然地,他就想到了余孝东。他决定去找余孝东。
正在这时,陈逸枫的前后左右突然出现了二十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以他多年的从警经验,他预感到了危机正在向自己降临!
一声炸雷,突然在空中暴响。天不知何时起了变化,刚才还是睛空万里,一下子就变成乌云盖顶,大雨将至了。
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大概是都知道天快下雨了,而躲起来了吧?
或者,他们也知道危机已经来临,应赶快避开?
陈逸枫的心在收缩,瞳孔也在收缩。他明显地感到了附近迷漫着杀气。这种情形,他在衡阳时遇到过。那次是朱开彪躲在暗处向他瞄准,他也有这种危机的感应。今天,同样的感应袭上了他的心头。
就在他暗器刚刚入手,暴雨骤至之际,四面八方的枪声已经响了。子弹和着暴雨,不,比暴雨更急地向他射来。陈逸枫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只得就地十八滚,向街心凸出的一堵墙边滚去。与此同时,暗器已经出手。
枪声和着惨呼声、炸雷声响成一片,街上的行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陈逸枫,已经深深地意识到光凭暗器已经不足以制敌了。暗器只能瞄准一个方向,且一把出手以后又要重新掏暗器。而现在的敌人是在四面八方向自己围攻。尽管已有几人惨呼倒地,但毕竟只解决了一个方向的敌人。其他三方的敌人并未稍退。所幸的是,毕竟解除了一方的攻击,且自己已滚到了凸出的墙边。他可以借这堵墙来阻挡敌人的攻击了。
陈逸枫右手枪,左手暗器,一齐向敌方出手。尽管对方人多,但陈逸枫弹不虚发,立时又有几个枪手中弹惨呼倒地。
陈逸枫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墙角,虽然不怕敌人四面围攻,但自己也只能看清一个方向。敌人依仗人多,可以不顾消耗地往前冲。而陈逸枫却只一个人一把枪,尽管有暗器配合,那毕竟只能近距离施展。若长时间耗下去,吃亏的肯定是陈逸枫 。而且,一旦子弹打光,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为了节约子弹,陈逸枫只能等敌人冲近以后再出手。敌人似乎也被陈逸枫刚才奇准的枪和暗器镇住,他们也不敢随意往前冲,双方就这样相持着。
几分钟后,敌人似乎耐不住了,有几个胆大的,不要命地朝陈逸枫冲过来。
陈逸枫就是在等这样的机会,见五个人边开枪边朝自己冲过来了。他边不停地就地翻滚,以躲开敌人的攻击,边将暗器撒向冲过来的五个人。其中四人被暗器打中,惨呼着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人,仍然冒死往前冲。就这一个人,陈逸枫还没放在心上,手枪一举,这个人便被打倒在地。
这一轮攻击过后,敌人似乎又安静了一些。他们全都卧倒在雨地里,既不往前冲,也不往后退。显然,他们也在等机会,等陈逸枫犯错的机会。
机会对于每个人来说本就不多,要命的机会当然会更少。而要陈逸枫命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他们能要到陈逸枫的命吗?
估计敌人还有十几二十个人躲在一边。自己一人虽有墙角阻挡,毕竟仍在险地。陈逸枫察看了一下周边环境,认为只有从街对面那栋稍矮的房子上去,才有可能逃离险地。他估算了一下,凭自己的轻功,上去这栋房子是不成问题的。但要冲到街对面,自己肯定会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想了一想,陈逸枫决定冒险一试了。
只听他大喊一声道:“张春旺,你不要过来,他们奈何不了我。你快带人从后面将他们堵住就行!”边喊边将一把暗器向卧倒在地的敌人撒去。
第400章·(二十四)
敌人一听陈逸枫来了帮手,又眼看着案器向自己飞来。一时慌了神,也像陈逸枫一样来了个就地十八滚。就在敌手微一疏神之际,陈逸枫飞身一纵,即已上了房顶。借着屋檐的掩护,几个起落,才避开敌人的攻击。
到这个时候,陈逸枫才长嘘了一口气,心跳反而比刚才快起来。
好险!陈逸枫的反应或稍晚半秒,今天遇到的这场袭击会是什么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显然,今天的袭击是有计划、有步骤的预谋。是欲致陈逸枫于死地的措施。先将庞立华调到“金龙茶馆”杀死,知道陈逸枫一定会来。然后,在这条行人稀少的街上,预布下大批杀手,专等陈逸枫入网。然后,众枪齐发,不愁陈逸枫不死!
多么深沉的心机,多么歹毒的手段!如果说,朱开彪、秦龙等深沉、歹毒、凶残的话,这次的对手,就不知比朱开彪、秦龙等更加深沉、歹毒、凶残几百倍、几千倍、几万倍了!
怪不得杜万生此前要再三提醒自己,甚至有劝自己放弃此案的意思。杜万生的心思好则好矣,但在这样的歹徒面前,陈逸枫如果退缩,又将有多少同胞兄弟惨遭杀害?陈逸枫若这样作,又何必从警?陈逸枫也就不叫陈逸枫,不是陈逸枫了。为了顾及自己的安危,置同胞兄弟的性命于不顾,陈逸枫如何作得出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陈逸枫明知自身危机四伏,明知自己是个死,也不能不为,不得不为了!
对手选在陈逸枫对案情将明未明之际,对陈逸枫骤下杀手,当然意在阻止陈逸枫继续查下去。他们知道:陈逸枫若不死,自己将无可遁形。而让陈逸枫不再查下去的最好办法、最直接的措施,就是让他永远不再说话,不再作事。
就是让他死!
可是,陈逸枫会如他们所愿吗?
陈逸枫会死吗?
今天,陈逸枫本来是死定了的。几十支枪,从四面八方向他围攻。他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但是,陈逸枫却没有死,他仍然死里逃生了。
陈逸枫今天是躲过去了,他今天没有死。可是,以后呢?以后敌人会放手吗?会不再围攻他吗?陈逸枫知道,欲想这样的歹徒放下屠刀,无异与虎谋皮。他们不但不会放手,而且,他们会更加处心积虑,更加肆无忌惮,更加不择手段。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们消灭,彻底消灭!
然而,要消灭如此强大的敌人,谈何容易?他们躲在暗处,稍有风吹草动,他们躲得比老鼠还快。他们为了自己不被暴露,可以随意杀人,可以随意杀任何一个中国人。他们自己已经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要战胜这群恶魔,除了艺高胆大之外,随机应变、智计百出,也是必须有的素质。否则,就会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陈逸枫知道敌人选在此时下手,还有一个原因是自己已经捅到了他的痛处,或者说,正将捅到他的痛处。这就是陈逸枫在遇到袭击后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他知道,只要沿着这个方向找下去,最狡猾的豺狼,最终仍躲不过覆灭的命运。
陈逸枫笑了,笑得很甜、很轻松。刚刚离开死亡线,刚刚嘘了一口气,他就笑了。
亏他笑得出!
陈逸枫就是这样,越在紧张、危险的时刻,他越冷静。他心跳虽然也会加快,但决不激动。他知道,心跳太快,就会影响暗器和枪法的准头。他就不但不能制人,反将被别人所制。一旦危机解除以后,他的心跳才会激跳。而一旦想通一个久疑未决的问题,他就会笑。开心地笑,轻松地笑。因为,他知道,他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雨还在倾盆而下,陈逸枫已经湿透。从头到脚,全都浸泡在雨水里。又是一声炸雷暴响,雨比刚才下得更大了。
陈逸枫知道,现在去找余孝东,已经不是时候了。必须先回家换一套干净衣服再说。
他越过几栋房子,估计杀手已经撤走。便选了一个不太被人注意的地方,飞身下房。
他加快脚步,向自己家里走去。
第401章·(二十五)
雨住了,太阳出来了,不一会,又是晴空万里。
来到家门口,陈逸枫又见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他懒得去理他们。对这样的几个人,他还不放在心上。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已将母亲、妻子和孩子转移走了。否则,他现在的心情绝对没有如此平静。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杜万生。若不是他,自己也许不会如此快地作出决定。现在,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对付这样几个小混混,自信绰绰有余。
然而,使他感到悲哀的是,这些人都是中国人。马新奎也是中国人,他们为什么甘愿俯首为奴呢?面对自己的同胞惨遭蹂躏、惨遭杀害。他们不但不同仇敌忾,奋起反抗,反而助纣为虐,狼狈为奸。这些人简直禽兽不如!
想到这里,陈逸枫向这几个人扫了一眼,他真想上去狠狠惩他们一下。但是,想到他们纯属一群无知之人,惩他们一下又能如何?他们的主子不照样在胡作非为吗?关键的问题是,要将他们的后台迅速挖出来,这几个败类自然无法再兴风作浪。否则,惩掉了这几个,还会有别的败类出现。何正明不就连自己的一母同胞也不放过吗?
陈逸枫打开屋门,进到屋里。先将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然后,拿起电话话筒,向警察厅打了一个电话。把自己刚才遇袭的情况向厅长许肃林简单作了禀报。
许肃林听后大吃一惊。如此多匪徒,围袭一名警察,这可是上海开埠以来所没有过的事。此前,虽然也有匪徒向警察打黑枪的现象,那也只是躲在黑暗角落里偷偷地向警察下手。张春旺在街上虽然也受到了袭击,对方也只能装扮成疯子。如今,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地、以二十几人在街上围攻一名警察,真是岂有此理!幸亏遇到的是陈逸枫,若是别人,岂有命在?许肃林听后也不得不为之震惊,不得不为之愤怒了。
他指示陈逸枫:从现在起,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决不可有半点的疏忽。同时,他不允许陈逸枫单独行动。为了确保安全,任何时候,必须有三人以上才能行动。包括上下班,都必须有两名以上警察护送。
对厅长的关心,陈逸枫十分感动。可是,不准他单独行动,他却认为有点小题大作。有时候,有的事情,是必须单独行动的。人多了就会泄露秘密,就会打草惊蛇。特别是对上下班还要派警察护送,他更不以为然。这不成了杯弓蛇影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还办什么案?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不就行了?他知道,许肃林是一番好意。他也知道,许肃林不懂这其中的奥秘。也只好唯唯诺诺地应付几句,便挂了电话。
他要好好地思索一下下一步的行动了。现在看来,“邦田株式会社”似乎有许多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目前还难于确定。而如何搞清楚这些秘密,可能还颇费周章。但是,这里是一个大的疑点,是毫无疑问的了。自己和庞立华在他办公室的谈话,肯定是被别人偷听了。他知道自己要去找马新奎了,这才采取了一连串的行动:先杀马新奎,次杀庞立华,最后杀自己。这三个行动,一环套一环,环环相连。
是谁偷听了自己和庞立华的谈话?是邦田的董事长长岗吉一?是余孝东?还是在邦田上班的其他人?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幕后主谋就难以查清。另外,他们既然拿活人作试验,试验场地在哪里?是“邦田株式会社”里面?还是别的什么地方?若不找到试验场地,就没有说话和治罪的证据。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那个调庞立华到“金龙茶馆”的神秘电话。他是从哪里打来的?是“邦田株式会社”里面?还是外面?他觉得这也是应该查清楚的问题。他决定先去电话局走一趟。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是谁这时打电话到家里来?知道自己在家的,只有厅长许肃林。他以为是许肃林打过来的,拿起话筒,电话里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嗓音嘶哑、低沉。
只听他对陈逸枫说道:“是陈逸枫先生吗?”
陈逸枫道:“您是谁?找我有事吗?”
对方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自身和家人的安全,您说呢?陈先生。”
自己的母亲、妻子和孩子已经离开上海了。难道已被他们查到行踪?一听到对方说到家人,紧张和恐惧感立即袭上陈逸枫的心头。
沉默了一下,陈逸枫道:“你是什么意思?”
第402章·(二十六)
对方道:“也没什么意思,我想与您谈谈合作的问题。”
陈逸枫道:“哦?合作?”
对方道:“对,合作。和我们合作。”
陈逸枫道:“如何合作?”
对方道:“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停止你目前的行动。”
陈逸枫道:“哦?你是说让我不再查黄浦江的抛尸案?然后,你们可以放手地拿善良的中国百姓作试验?拿活人当畜生一样地作试验?”
对方道:“是活人还是死人,您又何必如此认真?人生在世,谁能无死?生何所欢?死又何足惧?生生死死,是常有的事。陈先生把生死是否看得太重?”
陈逸枫道:“依你说来,先生何不回国拿本族人作试验?”
哈哈一笑,对方道:“我本来就是中国人,我回到哪个国家去?”
摇了摇头,陈逸枫道:“你不会是中国人,你不可能是中国人,你也不配作中国人!充其量,你只能算中国人中的一名叛徒、一个败类、或者是别人的一条狗!否则,你怎会如此无知?如此丧尽天良?如此恬不知耻?”
又是哈哈一笑,对方道:“骂够了吗?陈先生,我们还是回到我们的话题上来如何?”
陈逸枫道:“你到底想如何?”
对方道:“很简单,只要您答应与我们合作,一是我们将确保您及家人的安全;二是我们将付给您一千万现大洋作为报酬。您可否考虑?”
哈哈一笑,陈逸枫道:“条件确是十分优厚。一千万大洋,我一辈子都可能挣不到。我一家几代人都花不完。看来,是应该考虑一下。可是,如果我不答应呢?”
对方道:“我相信您会考虑的。因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吗?”
陈逸枫道:“万一我是例外呢?”
对方道:“万一您不答应,一小时前的行动就是我们的回答。而且,范围包括您及您的家人。”
又提到自已的家人。对方一提到家人,陈逸枫的心就开始紧缩,恐惧感就会袭上心头。
陈逸枫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侦查到家人的行踪和去向,只好继续试探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有事尽可以冲我陈某人来。殃及无辜,可不算大丈夫所为。”
又是哈哈一笑,对方道:“陈先生太高抬我们了,象我们这种人,是不会太看重大丈夫这个称号的。我们只看结果,不计手段。您不要以为把家人藏起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上海虽大,还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人。另外,我们已派了人,昼夜兼程,去了您的湖南老家。若您的家人回到湖南老家,立时就将控制在我们手里。因此,我还是劝您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为好。”
好歹毒的手段,将陈逸枫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
听到这里,陈逸枫又是一惊道:“你们好卑鄙,拿妇人小孩来开刀。一旦被我抓住,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方道:“这叫无毒不丈夫,谁叫你陈处长如此苦苦相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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