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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警察陈逸枫

_77 罡风(当代)
陈逸枫道:“余先生,有句话想劝您一下,不知是否愿听?”
余东发道:“陈警官请讲。”
陈逸枫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可强求。您高祖固然对杨家有恩,但不能说杨家欠您家的债。恩情和债务是两码事。更何况,杨家的这方砚台,已被人窃走。杨家并未得到这笔财富,您若再找他的麻烦,一是于理不通,二是也非您高祖的本意,您认为如何?”
余东发道:“既然他没得到这笔财富,我当然不会再找他了。但是,一旦被您找到以后呢?”
陈逸枫道:“若被我找到了,就是国家的财富了。这是不能归杨家所有的。而且,以后不管谁找到了它,都不能据为已有。否则,就是犯法了。您明白吗?”
点了点头,余东发道:“我明白,我听您的。”
见余东发听进了自己的劝告,陈逸枫十分高兴。让他离开总裁办公室后,就去隔壁找到了庞一飞。再次对他致谢以后,便告辞回了警察厅。
他立即找来章志凤,问那具用麻袋装着、抛在黄浦江的尸体如何处理的。章志凤告诉他,因一直无人前来认尸,还放在停尸房。
陈逸枫只说了一声:“跟我来。”便立即朝停尸房奔去。
来到停尸房,陈逸枫立即亲自对尸体进行检查,发现死者高一米七八,与那天自己在杨雨浓办公室估计的窃贼高度差不多,死者脚穿“杭州”牌皮鞋,尺码为四十三码。经与杨雨浓办公室的脚印比对,完全一致。陈逸枫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疏忽了。其实,尸检报告上面分明写得清清楚楚:尸体重量也写着估计为一百四十斤左右,正与自己在杨雨浓办公室估计的窃贼体重相同。脚穿“杭州”牌皮鞋,尺寸为四十三码,这不正与杨雨浓办公室那个脚印相符吗?自己为什么就没注意呢?看来,窃走砚台的是李朝伟无疑。
问题是李朝伟现在已经死去,他窃走的砚台到了哪里呢?看来,要想找到砚台,只能从调查李朝伟的日常行为和与他打过交道的人入手,看能否从中找到蛛丝马迹。陈逸枫立即将这一任务交给了章志凤。
第353章·(十三)
早晨,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只象一个小圆盘,若隐若现地挂在天际。八九点钟的时候,这个小圆盘就看不见了。接着,便刮起了大风,一堆一堆的乌云,全部朝上海上空压来。大有将喧闹的上海压垮之势。
要下雨了。
各家各户居民都在赶紧将门窗关好,他们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的洗礼。
章志凤今天没去办公室,他要去完成陈逸枫交给的任务。
走在行人稀疏的霞飞路上,章志凤的心里起了一阵无名的落寞感。自从抓住高山以后,章志凤多次受到陈逸枫的表扬。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紧张。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又给陈逸枫带来麻烦。现在,查找李朝伟死因及社会关系的任务又落在了自己身上。章志凤在决定要好好完成任务的同时,更加感到了身上承受的巨大压力。
由于李朝伟自小到处流浪,居无定所,要找到活人都不容易,更何况现在要对一个死人进行调查?其难度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正当章志凤心情茫然地行走在马路上时,雨已经下起来了。章志凤只好一头钻进了一条小胡同避雨。
胡同不深,靠近街口的一户人家开了个小茶馆,门前则挂了个小雨棚,这当然是最好的避雨场所。章志凤刚站稳,接着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章志凤只好让出位置,推开门进了茶馆。
茶馆不大,也就几平方米。茶馆掌柜兼跑堂是一名年约六十几岁的老头。见章志凤进来了,很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估计这雨一时半会也难得停, 章志凤便干脆要了一壶龙井和一盘瓜子,边喝茶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时,外面一男一女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听男人道:“这雨真是太不是时候了,李老太已那个样子了,若医生不能及时赶到,只怕性命难保。”
女人道:“阿生哥,你真好,和她不亲不友的,却能对她象对待自己的祖母一样给予照顾。他自己不是有孙子吗?为什么不照顾她?”
被称作阿生的人叹了一口气道:“唉!你不知道。他那个孙子阿伟,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知吃喝嫖赌、打架斗殴。哪里还会管自己的祖母?这不,前天早上,已经有人看见他的尸体了。听说是被人家打死后抛到黄浦江的。只可怜这李老太,中年丧子,儿媳已经改嫁。丈夫前几年也死了,只剩这唯一的宝贝孙子。谁料他如此不争气?现在倒好,也死了。唉!阿春呐,我家和他是多年的邻居,她现在病得快死了,我不帮谁帮?”
被称作阿春的女人道:“李朝伟死了?这样的人死了也好,知道是被谁打死的吗?”
阿生道:“不知道,好象警察正在调查。昨天,一个姓陈的处长还来我家调查过,我虽然怀疑一个人,但无根无据的,怎能乱讲?我当然回答不知道。”
阿春道:“你怀疑是谁?”
阿生道:“还会有谁?不是林桂花的老公梁富贵才怪。”
阿春道:“林桂花的老公?就是那个一天到晚不放一个屁的狱警?他有这个胆量?”
阿生道:“你这人真是,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梁富贵最木讷,他也是男人呐。阿伟和林桂花的关系,我们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我看呐,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只不过,由于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而已。”
阿春道:“那倒是,这年头可以乱吃但绝不能乱说。哎,梁富贵不也被人杀死了吗?一个死人怎么还能杀人?打死李朝伟的人,应该另有其人吧?”
阿生道:“梁富贵是死了,可是他死在李朝伟的后面呀。李朝伟的尸体是前天早上被发现的,而梁富贵是前天上午被人杀死的。这不是很清楚吗?”
阿春道:“那是谁又杀死了梁富贵呢?是不是林桂花?”
阿生道:“谁知道?反正都因这个女人惹的祸。这种女人呐,真是该死。”
阿春道:“这种事反正有警察管,我们用不着去操这份闲心。阿生哥,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们干脆进去喝杯茶吧?”
阿生道:“不行啊,救人要紧啊。再等一会如果雨还不停,我就只能冒雨走了。”
阿春道:“唉!这年头,如果多几个象你这样的好人,世道就太平了。”
听到这里,外面似乎又来了避雨的人,乱哄哄地好象有三四个。
其中一个象鸭嗓子的声音道:“嗬,多漂亮的小妞啊,站这里太委屈你了,进去喝杯茶吧?大爷请客。”
没有任何回答,另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接道:“孤男寡女的站这里是准备私奔呐还是偷情?不如跟大爷们去玩吧,保管你有吃有喝受用不尽。”
接着,便响起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章志凤正在心里暗称打得好,外面便响起了粗野的喝骂声:“娘稀匹,敢打老子,你是不想活了。”接着,便是拳脚相加的声音。
第354章·(十四)
愤怒地离开座位,拉开房门,章志凤大喝一声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这里调戏民女还动手打人,你们也太大胆了!”
这时,刚才被调戏的姑娘已经披头散发,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再看准备去请医生的男人,也被打得嘴角边流出了鲜血。
也许仗着自己人多,滋事的四个流氓并没将章志凤放在眼里。见章志凤居然敢出头阻止,刚才第一个挑衅的鸭嗓子道:“娘稀匹,你小子是不是也活得不耐烦了?敢来管老子们的事?”边说,边一拳向章志凤当胸捣来。
章志凤压根没将这几个小流氓放在眼里。见对方当胸一拳捣来,只顺手一抄,即将这只手扭到了背后。痛得鸭嗓子哇哇怪叫。
另外三个流氓见鸭嗓子一上来就吃了亏,也不管自己能否打得过,便一齐冲了过来准备群殴章志凤。没想到章志凤仍然一手扭着鸭嗓子的手,飞起一腿即将第一个冲上来的流氓踢得满地打滚。再一腿又将另一个流氓踢得仰躺在雨地里,右手再顺势一抄,第四个流氓的手也被反扭到了背后。
以一只手两条腿对付三个人,居然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就打得他们打的打滚求的求饶,把两个刚才挨打的男女青年看得目瞪口呆。
见被自己扭住手的两人在哀哀求饶,章志凤才松手道:“叫你们再欺男霸女,老子打死你们,还不快滚!”
四个小流氓如逢大赦,也不管一身都是泥水,赶快爬起来冒雨向街口跑去了。
阿春拢了拢被抓乱的头发,露出一张十分俏丽的脸庞,对章志凤谢道:“谢谢大哥打救,小女子这边有礼了。”
哈哈一笑,章志凤道:“谢什么?比起这位老兄,在下根本不算什么。阿春姑娘没有受伤吧?”
阿春道:“还好,阿生哥你怎样?”
抹了一下嘴角的余血,阿生道:“没事,这位大侠,敢问尊姓大名?今天相救之恩,容当后报。”
又是哈哈一笑,章志凤道:“阿生老兄太客气了,我哪是什么大侠?你能冒雨为邻居老太请医生,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才值得敬佩呢。在下章志凤,警察厅侦缉处二探探长。”
阿生道:“怪不得您身手如此了得,原来是探长。在下失礼了。”
章志凤道:“老兄不必客气,你刚才说李朝伟有可能是被林桂花的丈夫打死的,仅仅根据林桂花与李朝伟有不正当的关系吗?”
知道自己刚才的谈话被章志凤听见了,面对打救过自己的警察,阿生觉得左右为难。不回答于理说不过,回答了又怕惹祸。只得期期艾艾地道:“这个嘛,这个......在下实在说不清楚。”
阿春道:“阿生哥你也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梁富贵也死了。章探长,我告诉您吧。我们,还有阿伟的奶奶,和那个林桂花是街坊。林桂花是有老公的,可是,她却和阿伟勾搭上了,这事满街坊都知道,就瞒着一个林桂花的老公梁富贵。大前天上午,有人还看见阿伟去过林桂花家,第二天早上,阿伟的尸体就被抛黄浦江了。您说,这会是谁干的?”
章志凤道:“你们怀疑是林桂花的老公梁富贵?”
阿春道:“不是他还会有谁?”
阿生急道:“阿春,没有根据的事,不能乱说!哈!章探长,我们也是瞎猜猜,啊,瞎猜猜。哦,雨小点了,我还要去帮李老太请医生,就不陪你们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冒雨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阿生走后,章志凤道:“阿春姑娘,阿生讲的不是没有道理,没有证据的事,是不能乱说的。可是,我是警察,我现在是在向你了解情况。你既然和阿伟是街坊,就有责任对我说清楚。即使说错了,也没关系。我自然会去调查核实清楚的,你明白吗?”
点了点头,阿春道:“我知道,可是,我要说的就这些,您还想了解什么?”
章志凤道:“你刚才说,有人看见李朝伟大前天上午去了林桂花家,那是谁?能告诉我吗?”
阿春道:“对门的陆嫂。”
章志凤道:“你们都住哪条街?”
阿春道:“淮安路。”
章志凤道:“林桂花家住几号?”
阿春道:“一一三号。”
章志凤道:“阿春姑娘家呢?住哪里?能告诉我吗?”
阿春道:“我家住七十五号。”
章志凤道:“阿春姑娘,谢谢你了。雨也差不多停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去哪里啊?以后一个人外出要当心一点啊。”
点了点头,阿春道:“我去姨妈家有点事,今天多谢您了,章探长。”
章志凤道:“再这么客气就过分了,有可能我还会去你家打搅。到时,可不能拒之门外哟。”
咯咯一笑,阿春道:“看您说的,堂堂侦缉处的大探长,我欢迎还来不急,怎会拒之门外?”
章志凤道:“那好。”然后伸出手来握了一下阿春的手道:“再见。”就再次推开茶馆门,丢了两块大洋给老板,匆匆离开了茶馆,去了淮安路。
第355章·(十五)
磻玉龙今天特别高兴,梁富贵终于死了。长期以来,横在自己面前的一块拦路石终于不见了,这真比做了几单珠宝生意还使他开心。梁富贵既然死了,林桂花还怕不是自己的吗?
几年来,磻玉龙因奉父命回到上海,以开珠宝店为名,却另外有着特殊的使命。可是,经过仔细打听,却始终未能完成使命。自己也二十五岁了,虽然玩过的女人不少,但象林桂花这种有风韵,这样标志的女人却从未见过。
他太喜欢林桂花了,尽管他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比起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来,却一点不逊色,且更成熟、更有韵味。她的床上功夫,简直可以使人飘飘欲仙,如醉如痴。磻玉龙见过的女人岂在少数?但能达到这种竟界,享受到这种无穷乐趣的女人,还只有林桂花。
父亲在南洋几次来信,说是帮他物色了一个对象,家境很好,女方也颇有才华,这对他将来驰骋商场是颇有好处的。但是,磻玉龙坚决不同意,他的意思是:他上海的珠宝行生意作得很好,他也已熟悉了上海,他要在上海发展。而找一个南洋的女人,他就不能在上海长期发展。另外,他的使命尚未完成,他想完成使命后,再来考虑妻室问题。父亲没法,也只好由他。
其实,磻玉龙并不姓磻,而姓石。他就是石达开的重孙。他来上海的真正使命,就是寻找杨秀清的后人。
当年,他的高祖父石达开和清兵作战,是屡战屡胜的常胜将军。后来,由于天京内讧,杨秀清被韦昌辉、秦日刚所杀。秦日刚、韦昌辉又被洪秀全设计杀害。洪秀全还想杀掉石达开,被石达开深夜缒城逃脱。率领二十万旧部人马,离开了太平天国的队伍,却继续与清兵作战 。
他本想转移到四川,然后凭借四川天险,天府之国,形成割据局面。却在大渡河被清兵包围。他知道自己已无出路,便让二十岁的儿子石天成,化装成普通百姓,带着许多金银财宝和一个内有半张藏宝图的砚台,逃离了军营。为了防止清军追杀,石天成逃出军营后,立即以磻天成的名字,远走高飞,逃到了南洋即现在的新加坡(当时属英国殖民地)。
石天成改成磻天成的意思,就是石头翻身。后来,石天成在南洋知道父亲石达开兵败被杀,石家几乎无一活口后,从此不敢想回家的事。清政府在全国各地悬赏捉拿石天成,通辑令发到了朝鲜,越南等属国。由于南洋属英国殖民地,加之已改姓磻,才幸免于难。
石天成将随身带来的金银财宝变卖,开了一家珠宝行。后来,便在南洋娶妻生子,取名磻有为,就是磻玉龙的父亲。石天成一直活到六十二岁才去世。当时,正是清朝宣统元年,磻有为已经四十多岁,直到清政府倒台,磻天成、磻有为父子,都不敢踏进中国半步。
磻玉龙是磻有为三十岁那年才得到的儿子。此前,只生了几个女儿。中年得子,磻有为当然十分看重。因此,磻玉龙自小不但过着十分幸福的生活,还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到十六岁时,他已是既懂汉语又懂英语的双面人才。磻有为的原意,是让磻玉龙到英国去读大学,但磻玉龙不愿意。他认为,清政府已经倒台,他回中国去是不会再有危险的。如果他能侥幸找到杨秀清的后人,将高祖父石达开所藏财宝找到,比他读大学不知要强多少倍。父亲同意了他的意见,便在他二十岁那年,让他只身来到了上海。以开珠宝行作掩护,开始了寻找杨秀清后人的行动。
他之所以来到上海,是经过了认真考虑的。第一,上海是国际大都市,富人很多,开珠宝行应该是有市场的。这对自己迅速站稳脚跟,很有好处。第二,杨秀清到底有无后人,尚不得而知。而上海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消息来源广阔,便于自己打探。第三,杨秀清若留有后人,隐居上海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上海有租界,容易隐藏。而杨秀清不比石达开,他是死于内讧。太平天国失败后,清政府的主要精力,放在追查洪秀全、石达开等主要首领的后人方面。因此,杨秀清若有后人,受到注意的程度要小得多。磻有为、磻玉龙父子认为,杨秀清肯定是留有后裔的。他不是一般人,如何保留后人,保存血脉,他应该是有办法作到的。只要他留有后人,就应该可以找到。第四,磻玉龙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一旦找到了杨秀清的后人,祖宗留下的财宝就不是各占一半。他要全部据为已有。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和智慧。
藏宝图尚未找到,就想独吞财宝,他和乃祖的风格可谓如出一辙。人类的遗传基因,何其如此酷似?
然而,磻玉龙没有想到的是,五年来,他费尽了千辛万苦,想尽了千方百计,却没打探到杨秀清有后人。他当然不知道,财政厅长杨雨浓就是杨秀清的后人。他想不到的是,杨秀清的后人,居然成了民国政府的官员。他更想不到,杨雨浓几代人,也在千方百计地寻找他。
他一直在民间寻找,他也想到过,杨秀清的后人可能改姓。因此,他特别注意查找姓木的和姓易的。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五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再过几年,自己就要步入而立之年了。父亲已五十多岁了,早就想抱孙子。若再不找一个女人,石家若绝了后,自己就愧对祖先了。可是,自己喜欢的林桂花,却是有夫之妇,如何使她归自己所有呢?他想了许多办法,却始终不能如愿。现在,梁富贵死了,他总算可以如愿以偿了。
他能如愿以偿吗?
世上事往往就是这样,越是难以到手的,越想得到。古时争皇位,不惜兄弟相残父子反目;江湖上争武功秘籍,不惜同门动武师徒相侵。至于为争女人而发生的父子、兄弟互不相让的例子更是车载斗量。这些人有的如愿以偿了,有的则只能抱恨终身。即使如愿以偿的,最终又当如何?仍免不了一抔黄土裹身的结局。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如此争来斗去呢?
《三国演义》的开篇词写得好,道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附笑谈中。”
这首词旨在提醒世人,决不可有贪心,决不可有非份之心。古往今来,由于贪心太重,或身败名裂,或死于非命的人,实在不在少数。像磻玉龙,如果能够听从乃父的劝告,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
或许,这就叫命数吧?
当然,磻玉龙对林桂花的感情还是很真的,此前的几年时间内,他对林桂花可说是有求必应。若不是因为一个梁富贵,本来也无可厚非。但她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家,却偏要去横刀夺爱,就已经不是君子所为了。若由此而造成人间悲剧,就更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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