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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警察陈逸枫

_74 罡风(当代)
郎大爷名叫郎中,以行医为业。家住南京路一百零一号,是附近有名的中医。尤其在妇科、儿科方面,简直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年轻时人们都尊称他为郎大哥,现在年纪大了,便都改称为郎大爷了。
郎大爷医术好,医德更好。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找他看病的,他一律热情接待,认真诊断,绝不会有半点马虎。经他治过病的人,何止千万?几乎人人对他赞不绝口。他诊所的四面墙壁上,其中两面墙壁全部挂满了感谢他的各种锦旗。诸如“妙手回春”、“扁鹊再世”、“医林圣手”、“大德郎中”等应有尽有。
除了这些以外,最使众人称道的则是郎大爷的按摩。很多稀奇古怪的病,只要郎大爷按摩几下,病人痛苦立减,再服几副中药,病就好了。所以,很多人宁可走很远的路或搭很远的车来找他看病,而不愿在附近的医院看病。
郎大爷六十多岁了,身体却非常健旺。有人说这是因为他悬壶济世,做了很多好事的原因。还有人说这是因为他精通按摩术,能自己调节体内机能的原因。郎大爷却认为这些只说对了一半。他认为一个人要想健康,除了要多做好事,使自己心态平和以外,更重要的应当是加强锻炼。锻炼的方法有很多,按摩只是其中的一种。郎大爷除了自己按摩以外,还喜欢清晨起来散步。这种锻炼方法,他已经坚持几十年了。
无论春夏秋冬,郎大爷总是在早上六点钟起床,然后就去黄浦江边散步。散步一小时才回家,然后洗漱、吃饭,然后开始新的一天坐诊。几十年来,他一直坚持这样,风雨无阻。
今天早上,郎大爷像往常一样,又来到黄浦江边散步。突然,一只浮在水面上的麻袋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麻袋只有极少一部分浮在水面上,大部分都在水里。显然,麻袋里面装了东西。是什么东西呢?出于好奇,郎大爷想看个究竟。他顺手在江边摘了一根树枝,将麻袋拨拢江岸。他试着用手一提,麻袋很沉。他双手一用力,将麻袋提到了江堤上。
麻袋是用麻绳捆着的,解开麻绳一看,郎大爷不禁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物体?里面赫然一具尸体!
一具男性尸体!
郎大爷是行医的,这种恐怖场面当然见过。他立即停止散步,回到了自己诊所。
拿起电话,他拨通了警察厅侦缉处值班室的电话。将自己在黄浦江里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的经过,报告了正在值班的警察章志凤。
章志凤本不是昨晚值班,是安振军因为有事临时和他换的班。接到郎大爷电话报警以后,立即带领一名警察赶到了黄浦江边。这时还不到早上七点,路上行人不多,可章志凤赶到尸体停放地点时,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
分开围观的人们,章志凤和随从警察来到尸体旁开始对尸体进行检视。
这是一具男性尸体,身高一米七八,一头卷发。身穿一套十分劣质的黑色西装,脚穿一双已经不成型的“杭州”牌皮鞋,鞋大四十三码。体重约一百四十斤。死者系被人用钝器击打后脑而死。因为,死者除后脑上有一个约茶杯口大小的伤洞以外,全身上下,再无别的伤痕。能将后脑打出一个伤洞的钝器,应该是铁锤或秤砣之类的东西。搜遍尸体全身,除了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一元现大洋以外,再无别的东西。死者姓什么叫什么,一时还难以判断。
章志枫只好交代随从警察,先将尸体看守好。自己还要去找报案的郎大爷做笔录,并通知侦缉处另派警察前来将尸体运回侦缉处,以便做进一步的检查和处理。
交代完这些,章志凤便去了南京路一百零一号郎大爷的诊所。
陈逸枫也有早起的习惯,这是自跟师傅学艺以后养成的。无论春夏秋冬,也无论晚上多晚睡觉,他总是在五点半准时起床,从不间断。
起床以后,他总是先练四十五分钟气功,然后再练拳。师傅告诉他,练武不练功,终是一场空。
陈逸枫的师门气功有个特点,必须人倒立着练,十五分钟后才能练坐功。坐功练半小时,才能收功。据说,这种练法,既能提高人的耐力,又能增加人的抗打击力。无论多么繁忙,练功是不能耽误的。陈逸枫从警以后,也一直没有耽误过。一直坚持晚上练功一小时,早上四十五分钟。
今天早上,陈逸枫像往常一样,五点半钟就准时醒来了。然后就准时练功。练完气功,又练拳,待他回到家里时,正好是早上七点。
洗漱完后,吃完早点,还不到七点半钟,正准备去上班,电话铃响了。拿起话筒,才知是章志凤打来的。章志凤向他简单禀报了一下黄浦江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的情况,以及报案人郎大爷发现尸体的过程和笔录情况。陈逸枫指示章志凤,要尽最大努力先将被害者的身份搞清楚,此前,应先将尸体保存好。陈逸枫表示,由于自己现在要集中精力调查杨雨浓的砚台被窃案,没太多时间过问此类一般杀人案。因此,该案由章志凤全权负责。交代完这些,就放下电话,去了侦缉处。
最近一段时间,上海总体说来比较平静。除了一些帮会之间偶尔发生一些打架斗殴事件以外,就是一些一般性的偷、扒抢之类的案件。这类案件有胡光宗去处理也就足够。特别是一些偷、扒案件,胡光宗可称得上这方面的破案专家。陈逸枫感到和他在一起共事十分轻松和省心。正因如此,杨雨浓的砚台被窃以后,陈逸枫才能专心致志地去查办该案。
陈逸枫要集中精力查办砚台案,倒不是因为杨雨浓是财政厅长,而是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如此一笔财富一旦落入匪人之手,将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不说,还有可能因为争抢财富而导致天下进一步大乱。这是陈逸枫坚决不能容许的事情。
陈逸枫历来以济世救民为己任,他之所以听从周晓瑜的劝告从警,就是为了这一目的。否则,以他的性格和为人,是绝不会进入眼下这种官场中的。
平心而论,陈逸枫对眼下的官场是看不惯的,岂止看不惯?简直是深恶痛绝!一个疾恶如仇的人,一个以济世救民为己任的人,却置身在贪污腐败为家常便饭,欺压善良、鱼肉百姓为乐事的官场。这是何等的不协调?这对陈逸枫又是何等的折磨和痛苦?想一想吧,一个很讲卫生的人,却必须置身在臭气熏天,苍蝇漫天飞的茅厕里,这会是一种什么感受?陈逸枫目前所处的环境就是一种这样的环境,陈逸枫的心情就是一种这样的心情。
陈逸枫应当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陈逸枫能想的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消灭苍蝇,去为老百姓尽量争取到一个较好的、干净的环境。除此以外,陈逸枫不能也无法改变眼前的现实。
眼下,陈逸枫最关心的当然是杨雨浓砚台被窃一案。两位正副厅长也对此案十分关注,陈逸枫当然必须集中全力来侦办此案了。
从杨雨浓提供的情况来看,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应当是姓余的和姓李的两家的后人。如何尽快找到这两家的后人,已成了此案能否尽快侦破的关键。
想到今天还有很多调查工作要做,陈逸枫不由加快了去办公室的脚步。
第345章·(五)
四月十四日,注定了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陈逸枫早上还没上班,章志凤报告说黄浦江发现一具用麻袋装着的男尸。上午八点半,陈逸枫正准备外出调查与砚台被窃有嫌疑的李家和余家的后人情况,又接到一个报案电话。说是在滨海路的路边,发现一具男尸。陈逸枫只好安排刘明飞前去勘查,自己则仍准备集中全力,追查杨雨浓办公室失窃的砚台。上海杀人的案子经常发生,如果每件都要陈逸枫前往侦查,他纵有三头六臂,也是忙不过来的。
这几天,他经过调查,已搞清了余立华及其后人的情况。余立华现年六十八岁,尚在人世。儿子余双全,三十六岁时病亡。孙子余孝东,现年二十七岁。余立华现住闸北三百四十二号,由于身体不好,连门都不能出了。
余孝东由于父亲早亡,一直是和祖父生活的。十几岁时与祖父余立华大吵一场后,便离家出走了,至今未归。陈逸枫为此找过余立华,但老人早已神志不清,问不出原因了。邻居只知他祖孙吵了架,什么原因吵架,却说不清楚。去年下半年,有人说在外滩遇到过余孝东,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了,穿戴还比较阔气。那人劝他回家看看祖父,他根本不听,扭头就走了。
再经仔细打听,有人说余孝东已加入了一个帮会,又有人说他在一家日本人开的洋行里面帮工。经向帮会和洋行调查,却都未发现余孝东这个人。
为此,陈逸枫已托杜万生帮忙,请他派帮众仔细帮忙寻找余孝东这个人。他耽心此人已改了姓名,,特意让人画了一张像,请在外滩见过他的人指点修改,然后交给杜万生。
接下来,他又对李大龙及其后人的情况作了调查。李大龙是二十几岁时,在母亲肖英妹病故后与余立华分开过的。他六十多岁时病亡,如果在世,今年应该七十多岁了。李大龙的儿子叫李风云,二十八岁时得花柳病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李朝伟,十几岁便到处流浪,打架斗殴成了他的家常便饭。由于父亲死得早,母亲已经改嫁到苏北去了。李朝伟是由祖父李大龙抚养大的。祖父去世时,李朝伟已十几岁了。好在祖母李王氏身体较好,她靠检垃圾和为人作针线活维持生计。现住淮安路一百零六号。李朝伟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长大,没有教养、打架斗殴就是很自然的了。
李朝伟有一帮小兄弟,可以和他一起拼命的小兄弟。经常帮他寻找一位失散多年的弟弟,却一直没有寻找到。但陈逸枫向李朝伟的祖母李王氏打听,说李朝伟没有兄弟,就是这个独子。陈逸枫知道,别人口中所说的李朝伟寻找失散多年的兄弟,其实就是寻找杨治华的后人,就是杨雨浓。
因此,此前正在寻找杨雨浓的人,可能有两人,甚至有三人。这就是余孝东,李朝伟和石达开的后人。石达开有无后人?后人是谁?尚不知道。因此,目前的重点是查清余孝东和李朝伟的去向。失窃的砚台,很有可能就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人拿走了。
至于如何查找石达开的后人,陈逸枫尚未考虑成熟。他目前急于要寻找到的,就是李朝伟和余孝东。安排刘明飞走后,陈逸枫便离开办公室,去进行寻找和调查的工作去了。
在外忙了一整天,陈逸枫几乎一无所获。他回到办公室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张志凤和刘明飞都已回来,两人分别将自己的勘查结果作了禀报。
据刘明飞禀报,滨海路边上被杀的人叫梁富贵,是一名狱警。被人从后面一刀捅死的。经调查,此人平时说话不多,社会上几乎没有朋友。目前,杀人的动机还不清楚。初步分析,可能系出狱的犯人报复杀人的成份多一些。
陈逸枫问到:“梁富贵家里还有什么人?”
刘明飞道:“一个妻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五岁,女儿三岁。”
陈逸枫道:“找他妻子谈过了吗?”
刘明飞道:“谈过了,他妻子林桂花说,他从未结过仇,至于是否牢狱里结的仇,她就不知道了。”
顿了顿,又道:“但是,我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不是真的伤心,虽然嚎得厉害,却看不出伤心的神情。”
陈逸枫道:“哦?”
刘明飞道:“ 我准备先从牢狱中进行调查,然后,对这个女人的情况作一些调查。”
陈逸枫道:“很好,一个不与任何人结仇的人,为何会被杀于街上?这里面应该是有蹊跷的。你从这两个方面去找原因是对的。既然在街上杀人,应该总有过路的人,找到目击者了吗?”
刘明飞道:“那条街本就很僻静,加之,又是在早晨。到目前止,尚未找到目击者。”
陈逸枫道:“要尽量找到目击者,这样,才能通过画象找到凶手。”
刘明飞道:“我明白。”
而据章志凤禀报,被丢弃在黄浦江上的尸体,也为男性。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米七八的个头,很结实。是被人用钝器击打脑袋后死亡的。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上午九点左右。由于尸体浸泡的时间较长,面目已不十分清楚。目前,尚未搞清死者的身份,也无人前来认尸。下一步准备将他的画像大范围散发,先搞清楚他的身份,然后,才有可能找到凶手。
这种现象是经常发生的,陈逸枫也同意他的办案思路。
关于砚台案,陈逸枫原本打算召集一个专门会议,一是此案比较复杂,牵涉的人太多且时间跨度大,想广泛地收集一下这方面的信息。二是想听听大家的破案思路,以便集思广益。现在由于胡光宗、安振军等人因办其他案子外出,而刘明飞、章志凤又要集中精力去侦查杀人案,召集专门会议的动议看来不能不取消了。陈逸枫只好利用现在这一点空闲,想听听刘、章二人的看法。
他先将自己这几天的调查情况向两人作了通报,然后,提出自己的疑点道:“现在有作案嫌疑的人一是余孝东一是李朝伟。可是,查了几天却查不到二人的一点线索,虽然托杜老板在帮忙查找,但仍无一点消息。上海如此大,下一步如何查找,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刘明飞道:“托杜老板找人,是很高明的一招。但就怕他们不在上海,或者是作案以后离开了上海,就很麻烦了。能不能在报纸上登一个寻人启事?这样不管他们逃到哪里,都有可能得到消息。”
章志凤道:“那不行,这个案子还是尽量保密一点的好。动静太大了,容易引起各方面的注意。现在,除上海稍平静一点外,很多地方都在打仗。一旦引起军方的介入,事情就麻烦了。我看,一是由杜老板派人查找,二是利用我们自己的眼线去寻找。这样一来,可能效果会好一点。至于他们逃到外面的问题,我看不必担心。他即使外出,也会和上海有联系的。只要他们有联系,就不愁找不到他们。”
刘明飞道:“利用我们的眼线当然是个办法,但是,就怕有的眼线和他是一伙的。那样,不但找不到人,还会造成通风报信的后果。”
陈逸枫道:“我也有这种顾虑。要知道,这些眼线并非绝对和我们是一条心的。只有对他们有利的事情或者与他们没有利害冲突的事情,他们才会主动为我们去做的。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子,章志凤道:“如果是这样,那杜老板下面的人也存在这样的风险呀。”
点了点头,陈逸枫道:“没错,正因为这样,我才感到这件事有点棘手。是以来请教两位仁兄啊。”
側头想了一下,章志凤道:“我认为我们不能顾虑太多,许多大案要案,我们都利用我们的眼线办过。虽说出过一些问题,但总体上还是成功的次数多。这件事一旦拖的时间太久,后果不堪设想。我觉得非常时期必须有非常手段和敢冒风险的胆量。否则,就会贻误战机。”
陈逸枫道:“两位还有别的更高明的办法没有?”
见二人都默不作声,考虑到二人都还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办,便综合一下二人的意见道:“现在看来,只有通过杜老板的关系、登报寻人和利用我们的眼线三个办法了。具体采用哪个办法,我再考虑一下吧。两位有事先忙,我也还有点事要办呢。”
待刘、章二人离开后,陈逸枫即按照约定,去了霞飞路“好运当头”茶楼。
第346章·(六)
“好运当头”茶楼在霞飞路三十六号,是一家装修十分考究,服务也非常好的高档茶楼。
财政厅长杨雨浓,正在这里恭候陈逸枫的光临。
见陈逸枫进来了,杨雨浓立即起身相迎道:“陈处长果然是信人,如此大忙之人,居然能够准时前来赴约,在下实在感动。”
微微一笑,陈逸枫道:“您高抬了,您是上海的财神爷,既是您相召,在下敢不来吗?”
嘿嘿一笑,杨雨浓道:“陈处长真会说话。可是,在下这个财政厅长,可能当不了几天啦?”
一脸疑惑地,陈逸枫道:“哦?这是从何说起?”
一脸忧郁地,杨雨浓道:“唉!还不是那个砚台惹的祸?”
揉了揉眼睛,陈逸枫更加不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杨厅长能不能讲清楚一点?”
拿出一封已经开启过的信递给陈逸枫,杨雨浓道:“您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
抽出信纸,一封字迹端正、笔力遒劲的毛笔小楷出现在陈逸枫的面前。信是这样写的:
周市长台鉴:
今有我市财政厅长杨雨浓,身为财厅长长,不思报效国家,在军队任军需处长时,便以不法手段,大肆贪污军响。更有甚者,杨某将其高祖杨秀清在太平天国时期窃取的无数金银财宝据为己有,此事现已引起巨大纷争。杨某既不将此巨额财富上交国家,却依仗财政厅长的势力,准备对参与纷争者诉诸暴力。是可忍熟不可忍?在下以一普通百姓身份,尚知此乃国家财产,他堂堂财政厅长,安能不知?在下是以斗胆禀报市长,还望市长大人以国家利益、百姓利益为重,清除此类丑小。还财富于国家,还财富于百姓。则国家幸甚、百姓幸甚!
上海普通市民
某年某月某日
信的最后,是市长周晓瑜的亲笔批示:着地检暑彻查。周晓瑜。某年某月某日。
将信还给杨雨浓,陈逸枫若有所思地道:“您不是说此事只有你们杨、李、余三家的后人知道吗?写信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杨雨浓道:“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问题是在下并没得到这笔财富呀?”
陈逸枫道:“这倒不必担心,您没得到这笔财富是事实,在下都可以做证的。问题是如此一来,事情就复杂化了。地检暑一旦卷进来,对我们侦破此案就会带来许多不利因素。另外,对您的名声也十分不利。”
杨雨浓道:“是呀是呀,正因如此,我才急急忙忙约您到这里来,看看您有什么办法帮帮我没有?在下如能顺利过这一关,将没齿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陈逸枫道:“您言重了。对您而言,这也算不上什么关口。此案我们正在侦缉过程中,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为您开脱。问题是市长已经有批示,此事当然可以澄清。但他还告了您贪污军响的事,此事您能说清吗?”
杨雨浓肯定地道:“这没问题,我当军需处长几年,从没得过非份之财,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
陈逸枫道:“这不就没事吗?您大可不必如此胆战心惊的。”
杨雨浓一脸苦相地道:“唉呀!您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吗?”
陈逸枫道:“谁写的?”
杨雨浓道:“我们财政厅副厅长张鹏啊。”
陈逸枫道:“哦?张鹏?就是北京张大帅的亲姪子张鹏?”
杨雨浓道:“不是他还会是谁?他觊觎我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若不是周市长的关照,早将这个位置给他了。现在可好,他找到攻击我的枪口了,您说我还能在这个位置干下去吗?”
陈逸枫道:“那您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
杨雨浓道:“地检暑内有我的一个结拜兄弟,是他偷偷将信拍照后再翻印给我的。”
陈逸枫道:“您能确定是张鹏写的?”
杨雨浓道:“这是他的笔迹啊,我俩共事几年,当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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