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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警察陈逸枫

_73 罡风(当代)
而所有黄金、大洋、现钞都没动过,隐藏在“群英”汽车修理厂的地下室里。 为了防止梁敏学独吞此笔财富,每天都有二名武功高手在附近守护。修理厂门卫李老头,就是由他们杀的。
当问他梁敏学用完汽车后,为什么不直接开回厂而要丢弃在“汇中”饭店的地下停车场时。他说这是梁敏学的主意。因为,他担心汽车进出银行,有人认识这台车。丢弃在外,他可以推说是人家来修理厂偷走的。与他没有关系。后来,担心门卫李老头将此事说出来,梁敏学才让人把他杀了。
当问他为什么要将王英的头发放在金库内时。他说,这是他故意放的烟幕。目的是迷惑警察去女人里面寻找。因三月二十日下午,任介松正好与王英在一起喝茶,便突然起意,捡了他一根头发。后来,他闻知王英坐牢了,又深感后悔。他知道,这是他害了王英。便给她买了一根项链,准备送给她妈。
审讯完任介松及三名同案后,陈逸枫立即带人捕人和搜寻被劫的金钱。在“群英”修理厂的地下室,果然搜到了全部被劫金钱。所有人犯,除铁匠高山以外全部落网。
高山去哪里了呢?
此时,高山一个人躲在离上海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
此镇名朱家角,坐落在上海的西南角。是上海附近十分热闹也十分繁华的一个小镇。镇内河港纵横,商业和饮食业都十分发达。上海的很多有钱人都在这里买了别墅,以便休闲时来这里小住。一些中产阶层偶尔也来这里休闲和观光。因为,这里不但小吃很有名,镇内的建筑都是明清时期的。特别是遐尔闻名的“课植园”,更是堪称一绝。
据传,此园是清朝末年一名姓马的商人在捐为道台后建造的。起名“课植园”,是因为此人没读什么书,意欲从此一心耕读,以激励后辈。该园占地近千亩,园内亭台楼阁、假山鱼塘应有尽有,堪比北京的颐和园。在喧闹的上海附近有这样一个去处,实在是一个休闲观光的好地方。
高山自知在上海的名声很大,警方不可能不注意自己。银行劫案以后,为了避开警方的注意,便独自一人躲到在这里开小吃店的一个朋友家里来了。
也是合该他有事,就在其他人被抓的第二天,章志凤因为很久没回朱家角的老家了,听说母亲有病,便给陈逸枫请了假回家去探母亲。当时,虽然劫案已破,但由于高山尚未归案,警方尚未对外公布,高山当然还不知道消息。
巧的是,高山朋友的小吃店,就在章志凤家隔壁。章志凤回家时,高山正在小吃店内帮工。章志凤是何许人?自从抓捕王力荣失手以后,尽管陈逸枫对自己仍不失信任,但总觉得自己为他丢了脸。在这次查堵行人和车船过程中,始终不敢有半点懈怠。高山的图像,他昨天刚刚见过。此时一见高山,立即就认出来了。
章志凤知道,高山的武功不错。他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毕竟没和高山交过手,当然不敢大意。为了稳妥起见,章志凤装作不认识高山,若无其事地走进小吃店。店老板是认识章志凤的,正要和他打招呼,不料章志凤突然出手,一下扣住了高山腕脉。还没等店老板反应过来,一副手拷,已戴在了高山的手上。
以高山的武功,章志凤本来没这么顺利将其制住的。一是近一个月来,从来没有警察注意过朱家角小镇。高山认为这里虽然离上海很近,但反而应该安全。因此,他没半点思想准备,被章志凤抓了个出其不意。二是章志凤是以顾客的身份进来的,事先没有半点异兆,因而被他攻其不备,抓了个正着。
店老板还想以邻居身份向章志凤求情,高山知道自己的事是无法以情了结的。反而劝店老板不要说情,自己愿意随他走。店老板这才知道高山犯的事不简单。章志凤连家门都没进,便带着高山返回了上海。
至此,参与银行劫案的十二个人,除王立柱被杀以外,其余十一人全部归案。
剔除陈逸枫回家奔丧的十天时间,侦破银行劫案,前后共用了二十八天。
第341章·(第十章) 砚台风波 (一)
雨后的上海,空气格外清新。街道上的泥尘,已被雨水冲洗干净。显得格外清新,宜人。
财政厅长杨雨浓,走在雨后的街道上,心情却特别沉重。
今天早上,他走进办公室后,发现办公桌上的砚台不见了。他立既叫来秘书甘子福询问。甘子福说昨晚下班前,还看见在桌上。他还特意将上面的灰尘擦了一下,怎么会不见了呢?也许认为一个砚台并非大事,讲完这句话,就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甘子福走后,杨雨浓只长叹一声,便无力的软倒在椅子上。
在甘子福眼里,一方小小砚台,当然并非大事,大不了重新买一方就行了。可是,在杨雨浓眼里,这可是塌天大祸。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这方小小的砚台里。
因为,这方砚台,隐藏着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
杨雨浓是太平天国起义首领杨秀清的后裔。那年,天朝内讧,韦昌辉借洪秀全的旨意名义,杀了杨秀清全家。只有其中一个两岁的儿子,被家人余辉趁乱救了出来。
行前,杨秀清告诉余辉,他的全部身家,都在这方砚台里。要余辉将儿子杨治华抚养成人,让他取出砚里藏图,再行报仇之事。因时间仓促,余辉来不及细问,便抱着杨治华,拿着那方砚台,悄悄的离开了杨府,离开了天京。
余辉将杨治华的名字改成余治华,以父子的身份逃难来到上海,住在闸北。
余辉当过掏粪工,收过马桶,当过搬运工,几乎所有的苦活、累活,他都干过。他只有一个目地,就是将余治华养大,让他报血海深仇。
余治华六岁那年,余辉病了,病倒在马路上。被一过路的妇女肖英妹所救。肖英妹丈夫刚去世,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儿子李大龙。肖英妹将余辉救回家后,一碗姜汤将他救醒,一问之下,才知也是落难之人。两人从此往来密切,不久,即成了夫妻。
两年后,余辉和肖英妹又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余立华。从此,一家五口,三个儿子,却出自三个男人的不同血统,维系着这一特殊的家庭。
一天,肖英妹也许穷慌了,将这方砚台拿出准备卖给一个收杂货的小贩。正好被从外回来的余辉撞见,他赶快阻止肖英妹,将砚台拿回了家。
肖英妹不知余辉为何如此看重这方砚台,便问他原故。余辉先还不肯说,后来,也许想到和她既成夫妻,不应该隐瞒她,便将自己和余治华的真实身份和这方砚台的来历,详细告诉了她。
肖英妹一听,心知砚台里肯定有巨大财富的秘密。便要余辉将砚台弄开,取出财富,也可过上幸福日子。可是,夫妻俩想尽千方百计,却无论如何也弄不开。此砚不知是何物所作,既象石头,又不是石头。用大铁锤也砸不烂。余辉只好放弃了弄开砚台的念头,心想:等余治华长大成人后,由他自己想办法。却没想到,这方砚台,从此成了三个男人互相争夺的大凶之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男孩都已渐渐长大,都知这方砚台的秘密。因此,都想据有这方砚台。
李大龙毕竟和余立华是同母异父兄弟,两兄弟便多次密议,准备害死余治华。余辉知道后,将两人臭骂了一顿。余辉以为两兄弟从此会放弃这一想法,便在暗中交待余治华多加提防,后来就渐渐的淡忘了这件事。
两年后,李大龙已经十六岁,余治华十九岁,而余立华也有十二岁了。余辉因偶感风寒一病不起,不久既撒手人寰。余辉去世后,两兄弟便加紧了治死余治华的步伐。与此同时,余治华心知斗他们不过,便趁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独自拿着这方砚台,逃出了上海。
余治华出逃后,李大龙、余立华两兄弟,先是在上海寻找,一直没有找到。后来,不知道经过什么途经,获知余治华逃到了湖南湘阴,并恢复了杨姓,便派杀手追杀。杨治华只好又逃。这一次,他逃到了湖北宜昌。在那里娶妻生子,就是杨雨浓的父亲。
杨治华逃到宜昌后,穷尽心智,仍然弄不开这方砚台。他既不知砚台里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如何打开。时间一长,便将此事淡忘。后来,儿子出世了,他将儿子取名杨开砚。就是希望他长大后,能将砚台打开。杨开砚十二岁那年,也许是机缘巧合,不经意间却将砚台弄开了。
原来,里面放着一张藏宝图。
第342章·(二)
杨治华见后,大喜过望。然而,细看之下,却只半张图。图上说明,杨秀清和石达开,将太平天国的巨大财富隐藏于湖南芷江的一个山洞里。这座山洞十分隐秘,当时说好,若能打下江山,既将财富对半分。若起义失败,则将财富移交子孙,由子孙对半分。因此,藏宝图每人各执一半,各自收藏。两张图纸拼合起来,才能提取宝藏。为了防止泄密,两人设计,将埋藏财物之人一律杀死。太平天国的两名主要首领,在事业尚未成功之前,既存如此私心,太平天国安能不败?
杨治华得此藏宝图后,开始寻找石达开的后裔。因此时石达开早已兵败身亡,他有无后裔?后裔在哪里?不得而知。但杨治华觉得,还是要找。他认为,石达开是有无穷智慧的人,他不可能不留后人。满清政府虽然到处搜寻自己,自己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几十年内,杨治华找遍了湖南、湖北、四川、贵州、江苏、江西、安徽、浙江等地区,但却一直未找到。杨治华临死前,给儿子杨开砚的唯一遗嘱,就是寻找到石达开的后人。
杨开砚继承父亲遗志,继续寻找石家后裔。但是,石达开的后人,却杳如黄鹤,无影无踪。一直到杨开砚的儿子杨雨浓投军那年,杨开砚才打听到石达开的孙子石宝来,在湖南芷江出现。他立即赶往芷江,却扑了个空。芷江根本没有叫石宝来的人。但是,杨开砚相信,这决非空穴来风的传说。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来,石宝来,不是希望宝藏快点找到吗?杨开砚信心更足了。他干脆将家迁到了湖南芷江。他相信,石宝来也在寻找自己,既然宝藏在芷江,自己也到了芷江,石宝来不会不来。
然而,直到杨开砚死的那年,也未找到石宝来。此时,满清政府已经倒台,民国已经建立,儿子杨雨浓,也因军功当上了师军需处长。杨开砚死前的唯一遗嘱,也是让杨雨浓寻找石达开的后人。杨雨浓身为军需处长,寻人的条件要比父亲优越得多。但是,十几年过去了,仍然音信全无。后来,杨雨浓转业到了上海,先任财政厅副厅长,后升任厅长。一直到前几个月,经多方打听,才听说石宝来的儿子石耀文,在河南任省民政厅长。杨雨浓正准备前往河南核实,却突然收到一封信,一个姓余的向他索讨一笔巨额债务,称若不还债,就杀他全家。
杨雨浓知道,这可能是余辉的儿子——余立华的后人,将自己打听出来了。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宝藏,便来索取财物。按说,自己的祖父杨治华,既是余辉冒着生命危险救出来的,又是他一手养大的。若真是寻到了宝藏,当然应该给他一份。可是,自己几代人的努力,却连宝藏的影子都没见着,如何还余家的这笔巨额债务?杨雨浓想找对方解释清楚,却既不知对方姓名,也不知对方住址。他想躲起来,又放不下财政厅长这个宝座。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河南找到石耀文,先联合起来找到宝藏,然后才能解决余家的事。
他请了一个假去了河南。河南省民政厅长确实叫石耀文,父亲也的确叫石宝来,但却不是石达开的后裔。杨雨浓只好失望的回到了上海。
自此,杨雨浓一直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生怕姓余的什么时侯会来讨债。他几次欲将藏宝图从砚台中取出来,转移地方隐藏,却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藏于砚台中比较安全。今天早上,他进办公室突然不见了这方看似一般的砚台,心里如何不急?不慌?他不知是石达开的后人派人来盗去了这方砚台?还是姓余的前来盗去?若是石达开的后人所盗走,自己几代人的辛苦白费不说,姓余的那里如何交待?若是姓余的盗去砚台,将来石达开的后人前来索图,又如何交待?杨雨浓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寒。
杨雨浓想去找陈逸枫。他知道陈逸枫武功奇高,心思缜密。他屡破奇案,被时人誉为神探。但是,他又不能去,不敢去。若只说砚台被盗,请陈逸枫来查找砚台,他开不了这个口,陈逸枫也不会干。一个如此名声地位的神探,来帮自己查找一方普通砚台,岂不笑掉大牙?若将这方砚台的真实来历说出,以陈逸枫至公至正的性格,他也不会接受。因为,这个宝藏,属国家财产,任何人都不能据为己有。何况,自己还是拿国家薪金的一名厅长?杨雨浓思前想后,仍是无计可施,一酬莫展。
第343章·(三)
陈逸枫进办公室不久,杨雨浓就找上门来了。财政厅长来访,陈逸枫当然不敢怠慢,立既让坐泡茶。
寒暄毕,陈逸枫深感歉意地道:“杨厅长前日相邀,鄙人实在事务太多,未能从命,还望厅坐海涵。今日光临,想必有事?”
杨雨浓面色复杂地道:“陈处长大忙之人,杨某何人?岂敢怪罪?今日......”
见杨雨浓欲言又止,陈逸枫道:“杨厅长有话尽管说,只要陈某能办到的,定当尽力而为。”
见陈逸枫如此说,杨雨浓只好苦着一张脸,长叹一声道:“我办公室的一个砚台,昨晚被人窃走了,我思前想后,只好向您求援来了。”
“砚台?”陈逸枫一脸诧异地道:“什么样的砚台?”
欲言又止地,杨雨浓道:“砚台倒是一般的砚台,只是……”
微微一笑,陈逸枫道:“既然来了,您不如把事说清楚,若真属案情重大,我会尽力为您去办。”
杨雨浓道:“这是我家的祖传之物,数代以来,杨家把它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陈逸枫道:“哦?一个一般的砚台,却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杨雨浓道:“是的。因为,砚台里藏有一张我家祖传的图。”
陈逸枫道:“哦?说下去。”
杨雨浓道:“我曾祖父是太平天国起义首领杨秀清。他老人家给我家传下来这张图。”
陈逸枫道:“您是杨首领的后人?那就失敬了。”
苦笑一声,杨雨浓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若不是这个砚台被盗,我是不可能在您面前提起这事的。”
陈逸枫道:“看来,是里面的那张图很珍贵了。”
点了点头,杨雨浓道:“是的,我就是为这事求您来了。”
接着,便将杨秀清被韦昌辉杀害前,如何将砚台交给家人余辉。余辉如何抱祖父仓惶出逃。逃到上海闸北以后,余辉与肖英妹如何认识,结婚以后,生子余立华。长大以后,由于都知此砚台的秘密,肖英妹前夫的儿子李大龙和余立华如何谋害祖父杨治华。祖父如何带着砚台逃命。后来,父亲杨开砚如何打开砚台,祖父方知这是太平天国的宝藏图。但因只有半张图,还有半张图在石达开的后人手上。祖父、父亲及自己如何寻找石达开的后人,但却至今未找到。前几天,突然收到姓余的一封威胁信,今天早上进办公室后,又突然不见了这方砚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逸枫。
接着,又将自己担心余辉的后人前来索债,石达开的后人前来索图的想法,也如实地告诉了陈逸枫。
杨雨浓的介绍,前后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听得陈逸枫不断唏嘘。
最后,杨雨浓道:“我在来您这里之前,内心十分矛盾。到警察厅楼下后,足足徘徊了半个小时。我担心我及家人有生命危险,觉得此事只有向您求援,才能确保平安。便不揣冒昧,打搅您来了。”
陈逸枫道:“您能将如此大的秘密告诉我,说明对我的信任,我是很感激的。从您个人及家人的安危来说,告诉我也是对的。否则,后果如何,实难预料。您现在不必着急,事情已经发生了,着急是没用的。此事关系重大,我将立即向厅长禀报。因为,这是国家的财富,决不能让它落入匪人之手。至于您及家人的安全,我会采取保护措施。从现在开始,您要尽量减少外出次数,以免被匪人钻了空子。明白吗?”
点了点头,杨雨浓一脸怪异地道:“明白,只是……听您的意思,这是国家财产,我家几代人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微微一笑,陈逸枫道:“是否属国家财产,您是财政厅长,应该明白的。再说,就您目前的情势来看,还能得到这笔财富吗?我看,您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确保生命安全。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必如此看重?您是明白人,应该不需我多说吧?”
杨雨浓连连道:“那是那是,我听陈处长的。只是,心里总觉不甘似的。”
陈逸枫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现在已经是一名政府官员,拿着政府给的薪水,是不能够也不应该将这种财富据为己有的。退一步说,即使政府不追究您的责任,和您争财富的那些人也不可能放过您,对吧?处此情势下,您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政府的力量,才能既可以保您及家人的平安,又可以避免以后受到别人的攻击。如此一想,您就不会再有不甘的心态了。”
杨雨浓道:“您讲的非常有道理,我的心现在已经彻底亮堂了。”
陈逸枫道:“就是嘛,您能如此大度,的确不愧为财政厅长。要不这样吧?您暂时先回去,我向厅长禀报以后,既来您办公室堪查现场。行吗?”
点了点头,杨雨浓道:“那就太感谢您了!”说完,即告辞陈逸枫,回到了财政厅。
杨雨浓走后,陈逸枫立即将此事向许肃林、彭家驹作了禀报。二人都认为此事非同小可。这笔巨大财富若落入匪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必需高度重视,迅速破案。同时,对杨雨浓及家人的安全,也要采取得力的保护措施。
离开厅长办公室后,陈逸枫就直接去了财政厅杨雨浓办公室。
该办公室在二楼的最西头,中间一条宽阔的通道连接着南、北两边的办公室。杨雨浓的办公室在南边,门朝北开。靠南是两个硕大的窗户,窗台上还养着两盆吊兰。给办公室带来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办公室很大,大约有三十几平米,靠东面墙是一排书柜,靠西面墙则挂着一幅中国地图和一幅上海地图。地图下面并排摆着六张沙发,书柜前面则摆着一张硕大的写字台。
整个办公室的布局,除了面积略小以外,其余的几乎与周晓瑜办公室的格局一样。可见,杨雨浓这人在如何处理与上司的关系上面,是下了功夫的。
从现场的堪查情况来看,办公室门没有发现破损和撬动痕迹,而窗户上却有明显的脚印。从脚印的尺寸来看,窃贼穿的是“杭州”牌皮鞋,约为四十三码。取出随身携带的软尺一量,果然是四十三码。窃贼的个头,起码在一米七五以上,而体重也应该在一百四十斤左右。窗户门有撬动的痕迹,窃贼从窗户进来,是无疑的。伸头朝窗外一看,二楼离地面至少有三米高,窃贼是靠轻功上的楼还是使用了爬楼工具呢?
经过细查,窗台上有挂钩挂过的痕迹。说明窃贼未使用轻功,或不具备此等轻功。窃贼是否属武林中人,尚难确定。
堪查完现场,陈逸枫又向杨雨浓了解,杨家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砚台的秘密。杨雨浓说,从祖父杨治华开始,只向儿子交待此事,且都是在临终前交待此事。杨家几代单传,只有自己才有两个儿子。因此,到目前止,杨家只有祖父杨治华,父亲杨开砚和自己三人知道。但祖父和父亲都已去世,因此,知道此事的人,在世的只有自己一人。
侧头想了一下,陈逸枫问道:“您可知道,李家和余家的后人情况?”
杨雨浓道:“我是在部队任军需处长时,父亲临终前才告知此事的。后来,转业到了上海,我以为他们找不到我,便没有防备他们。因此,他们的后人情况,我并不了解。”
陈逸枫道:“您到上海几年了?”
杨雨浓道:“七年半了。”
陈逸枫道:“此前,部队驻扎何处?”
杨雨浓道:“在无锡。”
陈逸枫只“哦”了一声就不再问了,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又突然问道:“您是在湖北宜昌投的军还是在湖南芷江?”
杨雨浓道:“湖北宜昌,我投军后,父亲才搬往湖南芷江的。”
陈逸枫道:“这么说,李、余的后人已找到宜昌去了。”
杨雨浓没有说话。
陈逸枫只交待杨雨浓,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离开了财政厅,回到了警察厅。
第344章·(四)
郎大爷今年六十四岁,可腰不弯,眼不花,牙齿、听力都很好。若不是头发已经白了一部分,看上去最多就是五十来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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