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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警察陈逸枫

_61 罡风(当代)
王英道:“那天......那天晚上,我和哥哥在一起。”
第303章·(十)
陈逸枫道:“这点我知道,否则,就不会连你哥哥一起抓了。我问的是你们那天晚上做了什么?”
王英道:“我......我们......抢了东西。”
陈逸枫道:“那天的行动共有几人参加?”
王英道:“就我和我哥。”
摇了摇头,陈逸枫道:“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了。死了那么多人,抢走那么多金、钱,就凭你们两兄妹能做得出来?”
大吃一惊地,王英道:“什么?您说我们杀了人?”
陈逸枫道:“你说呢?”
王英道:“我没有,我们不可能做那种事。”
见如此漂亮可人的姑娘,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竟拒不认罪,不易动怒的陈逸枫,也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了。但他毕竟是个修养极深的人,不会轻易将喜怒表现出来。
十分悲愤地,陈逸枫道:“你们那天共杀了一十七人。十七条大好生命呐,就在你们这些匪徒的刀剑下离开了他们的岗位、离开了他们的亲人、离开了他们热爱的大上海。你想想,谁家没有父母兄弟?如此残忍、狠毒的事,你们怎么做得出来?你现在还像没事人一样说没有杀人。他们总不会是自杀的吧?告诉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唯一出路,就是老老实实说清楚你和你们所有匪徒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否则,我容得下你,苍天也会不容,死者家属和全上海的老百姓更不会答应。你明白吗?”
见陈逸枫将问题说得如此严重,王英吓得大哭起来。
这大概是大多数女人惯用的绝招。说不清楚的时候、不敢说的时候或受到委屈的时候,女人就会用哭来回答。通常来说,男人见不得女人的哭,女人一哭,男人就心软了。陈逸枫比一般男人更心软,更仁慈,更见不得女人哭。何况,又是这么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王英这一哭起来,陈逸枫还真有点束手无策。若非犯的是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案,陈逸枫会如何作,还真说不清楚。
他只好让王英尽情地哭。他认为,她也许是听了刚才自己一番话以后有所悔悟,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哭个痛快。
哭了一阵以后,王英似乎悟出了点什么,她慢慢抬起头,对陈逸枫道:“您刚才说我们杀了一十七人,还抢劫了许多金钱?”
陈逸枫道:“难道不是你们干的?”
王英道:“您说的是汇丰银行劫案?”
陈逸枫道:“不错,若不是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案,我们怎么会动用如此多的警力?”
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王英道:“那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兄妹没有如此胆量。”
陈逸枫道:“不是你们干的?”顺手从卷宗里拿出两根头发,在王英面前一幌道:“你以为我们是无根无据抓的你吗?喏,这就是证据。在银行劫案现场,我们发现了一根女人头发。然后,我们在你家采集了一根你的头发,经法租界医院仪器检验,证明这两根头发是同一个人的。你说你没抢银行,那你的头发怎么跑到劫案现场去了?你能给我解释清这个问题吗?”
见陈逸枫如此说,王英无话可说了。她大喊一声道:“天哪!我可怎么办呐!我是冤枉的呀!”然后,就又大哭起来。
王英的这一表现,倒使陈逸枫警觉起来。明显地,王英刚才已经精神都崩溃了,并承认了抢东西,怎么现在突然喊冤呢?难道这里面真有隐情?陈逸枫办案,向来讲事实讲证据。在他所破的大大小小的案子里,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高度的责任心和使命感使他不能不重新审视案情。他决心要让王英把问题讲清楚。
王英哭了一阵以后慢慢稳定了一点,抓住这个机会,陈逸枫语气和缓地道:“王小姐,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你说你是冤枉的,只要你能拿出可靠的证据,我们是不会冤枉你的。”
王英道:“真的?”
点了点头,陈逸枫道:“当然是真的。”
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王英道:“银行被劫的时间是晚上几点?”
陈逸枫道:“晚上六点到六点半之间,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英道:“您不是要证据吗?那我告诉您,那天晚上六点到六点半之间,我和我哥还有建材批发商冯有才在‘大光明’餐馆吃饭。”
陈逸枫道:“你说的是实话?”
王英道:“千真万确。”
陈逸枫道:“那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保证不会冤枉你。可是,你刚才说你那天晚上抢了东西,那是怎么回事?”
王英知道,自己遇到了极大的麻烦。如果不讲清楚,显然是不能使陈逸枫相信的。于是,只好将那晚如何与哥哥设计勾引冯友才,如何趁他酒醉后将他身上的东西拿走等过程做了全面交代。
听了王英的陈述,陈逸枫既欣慰又吃惊。欣慰的是,王英毕竟与杀人越货的匪徒不能划等号。吃惊的是,这样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姑娘,居然会利用自己的美色干着勾引男人,然后抢劫男人的勾当。在陈逸枫的眼里,这是何等的不协调啊。可是,话却是从眼前这个活生生的美丽姑娘口里亲自说出来的。
然而,眼下不容他多想,他立即让人将王英带下去,而对王强进行审讯。结果,兄妹俩的供词一样。审讯只好被迫停止,陈逸枫只好带人赶往建材批发商冯友才家。经核实,冯友才说那天他确是和一个英俊年轻男人,一个漂亮姑娘在一起吃晚饭,然后,又去了“百乐门”。他喝醉了,等他醒来时,身上所带的手表,戒指、项链、现钞全部不见了。他想报警,又感到这样太丢人,便忍下来了。加之,他也不知这一男一女叫什么名字,只知他们姓王,便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离开冯友才家,他们又到了“百乐门”夜总会和“大光明”餐馆,得到的证词一样,冯老板那天确是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一起。
既然王强,王英在这一时间没去银行,抢劫银行的事当然与他们无关。可是,在金库中为什么有王英的头发呢?对医院仪器检验的结果,陈逸枫是不会怀疑的。但如此多的证人证明,也是不能怀疑的事实。如果说,冯老板与他们兄妹俩可能因参与了此事,而作伪证的话,“大光明”餐厅、“百乐门”夜总会的人一起作伪证,就不可思议了。看来,二王参与抢劫银行的可能性,应当排除。至于他们在闸北六百零五号门前的拒捕,根据冯老板的说法,应当是不难理解的。因为,他们以为在“百乐门”作的案被发觉了,他们的拒捕,并非与银行劫案有关。
看来,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银行劫案,应当另有其人。王英的头发在金库中出现,很有可能是别人使的障眼法,以扰乱警察的视线,或者是有意栽赃、陷害。
但是无论是障眼法也好,还是栽赃陷害也好,有一点应当可以肯定,那就是此人与二王是熟人或者是朋友。否则,上海几百万女人,为什么只放王英的头发?
第304章·(十一)
闸北,是上海的难民聚居区。从安徽、苏北、豫南、鲁南等地区逃难而来的难民,因无处安身,就在闸北结庐而居。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为上海的难居营了。
住在闸北的难民,因无正当职业,为了养家糊口,只好干着最下等人的工作。搬运工、掏粪工、倒马桶工人,捡垃圾的工人等等,一般都是由闸北人干。像大亨杜万生,已故大亨何正清等人,刚来上海时,也就是住在闸北。杜万生就捡过垃圾,何正清则倒过马桶。只不过,他们后来发迹了,也就离开了闸北。但闸北为难民聚居的现壮并未改变,一批又一批的难民向上海涌来,一批又一批的难民向闸北聚集。
住在闸北的难民,还有相当一部份人,既无正当职业,又不愿干那些吃苦费力的工作。他们天天梦想着的,就是发财。就是像那些富人一样,挥金如土,纸醉金迷。为了实现这一理想,达到这一目标,便不惜挺而走险。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他们悍不畏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自从杜万生发迹以后,更是给他们树立了榜样。因为,杜万生年轻时也是这样干的。他没有死,他反而成了闻人、名人、富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很多人便自然而然地去学习、模仿杜万生。他们也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他们也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客观地说,闸北的难民,既为上海的兴旺、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也是造成上海动乱和不安定的重要因素。没有这些人,就没有搬运工人。上海的轮船,火车就无法开动。上海的产品就无法运出,所需的原料,就运不进来。没有这些人,就没有掏粪工,倒马桶的工人,就没有垃圾工人。上海就会臭气熏天,就会乱七八糟。然而,上海滩到处打打杀杀,街上天天死人,上海市民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的环境中,这些人,也是其中的主要因素。
这就是上海的闸北,这就是闸北人。
王妈是闸北人,家住闸北六百零五号。与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避风棚。说它是避风棚,是因为它只能避风,却不能避雨。大雨大漏,小雨小漏。每当下雨的时候,家里的大盆小盆,脸盆饭盆就全部要派上用场,全部拿出来接漏。王妈就带着一儿一女一家人住在这个家里——这个破棚子里。
王妈是安徽人。因家里遭大水,丈夫被淹死,她只好带着六岁的儿子和四岁的女儿一路乞讨,来到了上海,来到了闸北。在其他难友的帮助下,她搭起了这个棚子,这个用来避风的棚子。
这里就是闸北六百零五号,这就是她的家。从此,她白天带着孩子出外捡垃圾,晚上便为别人作点针线活,赚几个钱贴补家用。邻居见她勤快,肯吃苦,为人又和善,便都尊称她王妈。
其实,她还不到三十岁,长得虽然不是十分标志,也还有几分姿色。只是由于家里穷,营养不良,加之长期一身破旧衣裳,看上去显得年纪较大而已。
有一天,王妈的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得要命,她只好让两个孩子去附近捡垃圾,自已则躺在床上休息。突然,门开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钻了进来。
知道男人来意不善,王妈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男人一脸淫笑道:“小娘子,我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寂寞,特来陪陪你,不好吗?”
王妈道:“我不要你陪,你出去!”
男人便走上前来动手动脚。王妈正要喊人,一只大手已捂住了嘴巴,她喊不出声。男人另一只手随便一扯,王妈的破衣服就被扯掉了,露出了一身晶莹如玉的胴体。
男人一见,淫心更炽,沉重的躯体压向了王妈。王妈继续反抗,男人威胁她:如若不从,即杀掉她的儿子和女儿。王妈软下来了,不敢再动了。这双儿女,是她的希望、是她的未来、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活着就是为了这双儿女。男人以她这双儿女相威胁,她当然害怕,她当然不能再反抗。
第305章·(十二)
不知是谁说过一句这样的话:生活就像女人受到了强奸,既然无力反抗,不如当做享受。
此时的王妈,显然没有力量也不敢进行反抗。为了她的一对儿女,她怎么敢有胆量进行反抗?当然,此时的她,也不可能有享受的心思。因为,她在替她的一双儿女担忧。一个时刻有忧虑的人,又怎么会有心思去享受这样的男女之欢?
此时的王妈,有的只是为了儿女的安全,而被迫接受这禽兽的蹂躏,有的只是对这男人刻骨的仇恨和自己无助的哀鸣!
男人粗大的阳物,迅即插进了王妈的身体……
门悄然开了,儿子王强、女儿王英愕然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男人不经意地一笑,穿好衣服,扬长而去。
男人走后,王妈抱着一对儿女,放声痛哭。几次欲寻短见,但想到一对未成年的孩子,只好强自撑持。
从此,王妈的脸上再也未露出过一丝笑容。虽然还是那么和善,但话却少得多了,也很少与邻居有往来。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带着一对儿女出门,晚上天黑了才回家。针钱活虽然照样接,但都是由别人晚上送上门。王妈就这样每天睡三更,起半夜,含辛茹苦,艰难度日。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王强、王英也一天天长大。眼看王强已经十六岁,王英也十四岁了。十六岁的王强,看上去就像二十多岁那么成熟,那么英俊。他一米七八的个头,大眼睛、浓眉毛、高鼻梁、宽肩膀,是闸北地区有名的美男子。
十四岁的王英,更是如出水芙蓉,含苞待放。她身高一米六二,柳叶眉,丹凤眼,皮肤洁白,长发披肩。高高的胸脯,细细的腰。全身上下,无不透出少女的诱惑和魅力。闸北地区的第一美女,非她莫属。
这么样一个家庭,养出这么样一对凤凰,在闸北地区的影响力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前来提亲求婚的不知多少。王妈辛苦大半生,眼看一对儿女即将成人,内心也十分欢喜。见有人前来提亲,也有点动心。她先是对王强说,王强不同意,后又对王英说,王英也不同意。王妈见二人年纪还小,也就不再勉强。
此时的王强、王英,虽然年纪不大,但志向却不小。他们都有一批朋友,一批从苦难中长大的朋友。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自小受苦受难,受人白眼,受人欺凌。他们见了太多的不平,太多的弱肉强食。他们对现实极端的不满,极欲改变现状,改变自己的地位。他们在苦苦地等待机会,寻找机会。
特别是王强,自从那次在家里见到母亲被大汉强奸以后,幼小的心灵里,便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他要报仇,要杀掉那个男人。
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那个男人就住在闸北。
这一天,机会来了,那个男人独自在一家小酒馆喝酒。兄妹俩带着匕首赶到酒馆,男人已经半醉。王英走上前去,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哥,男人骨头都酥了。如此美若天仙的一位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叫大哥,尽管知道自己年纪要比她大一截,但男人还是有了一种自然的冲动。
他邀王英陪他喝酒,王英就真的上前陪他喝。但主要是为男人倒酒,自己却没喝。不一会,男人就醉了,酩酊大醉。再过一会,男人就死了,是被人杀死的,杀死在回家的路上。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谁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被杀。
警察赶来了,他们查验了大汉的尸体,知道是被人杀害的,却找不到凶手。只好草草结案。一个贫民窟的穷汉被杀,谁又会劳神费力地去寻找凶手?
这件事以后,王强知道了人生在世,就要靠自己这个硬道理。后来,他们听说徐家汇有一个武功高强的老乞丐,名叫由子贵。便双双投到了他的门下。见到这样一对如璧般的少男少女,老乞丐喜不自胜。将自己的一身功夫,倾囊以授。只两年多时间,王强、王英便学到了一身非同一般的武功。
一天晚上,兄妹俩来到了外滩,见到的都是衣冠楚楚的男女,觉得自惭形秽。正准备回去,突见六个人正在殴打一名男青年。想起自小即常被人殴打、欺负的身世,兄妹俩立即萌发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立即冲上前去,这六人虽然人多,哪里是兄妹俩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被二人打得觅路而逃。男青年见这对男女如此了得,一问之下,方知是兄妹,遂生了结交之心。便自报姓名,兄妹俩方知他就是上海地产大亨任长春的公子任介松。从此,遂成莫逆。
第306章·(十三)
又一天,王强的一名小兄弟姜成义,因与人在徐家汇争摊位,对方依仗人多,将姜成义打得鼻青脸肿,并勒令他不准再到徐家汇摆摊。兄妹俩闻知后,立即随姜成义前往徐家汇,将打人的那班人一顿痛打。也勒令他们不许再来徐家汇,否则,在哪里遇上就在哪里打。那班人果然听话,再也不敢踏进徐家汇半步。
兄妹俩就这样凭着自己的力量,逐步成了一班小兄弟的老大。特别是在闸北地区,拟然成了一方霸主。
但王强的志向并不在此,他要继续奋斗,他要像杜万生那样成为名人、闻人、富人。他要离开这个棚户区,离开闸北。他在这里受的欺凌,受的苦难太多了。就像报奸母之仇一样,他在苦苦地寻找、等待机会。
这天上午,王强、王英兄妹俩又和好朋友任介松到了一起。他们天南海北,海阔天空一顿乱聊。后来,任介松说到父亲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叫冯友才,是做建材批发的。此人家中巨富却生性好色。最近不知什么原因,经常一个人在“大光明”餐馆就餐,朋友请他吃饭却不去。任介松估计此人可能在打“大光明”餐馆女服务员易长青的主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兄妹俩经过商议,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他们决定对冯友才下手。
二人经过打听,知道冯友才长得又矮又胖,大半个脑袋都秃了顶,这是极易辩认的特征。
下午五点半,王英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到了“大光明”餐馆,王强则在不远的地方负责监视。他们在等冯友才,等他上钩。
五点五十分,一个又矮又胖且秃了半个头的老头果然来到了“大光明”餐馆。二人一看就知是冯友才,自己等待的猎物。
冯友才进来后,先和餐馆服务员打招呼,接着就打听易长青是否上班。当得知她今天休息时,似乎十分失望。正准备离开餐馆,猛然眼睛一亮,就像吃了药一样亢奋起来。
因为,此时他看见了王英。一个他平生没见过的、无可挑剔的大美人,却一个人寂寞地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在很有媚态地啃着瓜子,眼睛则有意无意地扫视着冯友才。
冯友才是何许人?他一生猎色无数,女人抛过来的这种媚眼,他有一种特殊的捕捉本领。他一看就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捕捉的对象。
别看冯友才又老又矮又胖,他却有一套特讨女人喜欢的本领。本来准备离开的他,马上很有风度地在一个桌位上坐了下来。他先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边慢慢地品着咖啡,眼光也有意无意地向王英扫去。
当两人的眼光撞到一起时,他站了起来,边向王英走去,口里则大加赞叹道:“小姐好漂亮哇,‘大光明’餐馆几时来了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
冯友才知道,大凡漂亮女人,对男人的赞美,是无法拒绝也不会反感的。只要时机把握得好,一般都容易因此找到谈话的机会。他却不知道,他想以老手段钓王英,王英却早在这里等着钓他了。
见冯友才赞美自己,王英立即还以浅浅的一笑,口里却谦虚地应道:“先生谬奖了,先生绅士风度,一看就知是大富大贵之人。能在这里遇见先生,小女子三生有幸了。”
冯友才没想到,自己两句赞美的话,却引来对方的反赞美,更加心花怒放。他庆幸自己这几天来的苦苦等候终于有了比预想还好的结果。易长青没有钓到,可能钓到一个比她更美的女人。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冯友才心里暗暗如此感叹。
冯友才道:“小姐能否赐告尊姓?”
王英道:“不敢,贱姓王,先生贵姓?”
冯友才道:“在下姓冯,王小姐是等人还是一人就餐?”
王英道:“我等哥哥,冯先生等人?”
冯友才道:“不不,在下一人就餐,正好我一人就餐不好点菜,王小姐如不嫌弃,可否赏脸过来共同就餐?”
王英道:“那多不好意思?让冯先生破费,哥哥会骂我的。”
哈哈一笑,冯友才道:“区区一顿晚餐,何谈破费?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贤兄妹能陪我共进晚餐,是我的福气。我要感谢你们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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