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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警察陈逸枫

_58 罡风(当代)
还好,正当陈逸枫替安振军的安危担心的时候,安振军安然回来了。回到了陈逸枫的身边。
陈逸枫紧紧地拥抱着安振军。这一刻,他甚至比初次见到郑小云时还要激动,还要高兴。
人就是这样,一旦自己十分担心或害怕的事情没有出现,那种高兴和欢喜,将是很难用语言来描绘的。反过来,自己满以为会成功或很有把握的事情却没有办成,是否会非常失望和难受?
拥抱过后,安振军立即将自己会见田老板的整个过程向陈逸枫作了全面禀报。当陈逸枫问到鸦片的存放地点时,他却难过地摇了摇头。因为,他实在被转晕了,根本无法准确地说出存放地点。但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就是存放点离他拉尿的地方不远。为了寻找方便,他特地在拉尿时扯下了一粒上衣纽扣扔在拉尿的地方。只要找到了拉尿的地方,就不难找到存放鸦片的位置。
陈逸枫思索良久,决定派人在“天天”夜总会附近三公里范围内寻找新鲜尿迹。
半个小时后,有人来报,在四马路一棵大树下面,发现一滩新鲜尿迹和纽扣。
陈逸枫听后大喜,立即和安振军赶往四马路,让安振军前往辨认。
经过辨认,安振军确认就是这里。他记得很清楚,这里离鸦片存放点只有几分钟车程。
可是,问题又来了,四马路是商业中心,到处都是商铺,根本没有仓库,鸦片总不会放在商铺里吧?
安振军傻眼了,明明从这里只转了几个弯就到了,怎么会找不到呢?
陈逸枫倒是冷静得很。他让刚才带路的警察先回去,要安振军不要着急,慢慢回忆。他特别提醒安振军,仓库里是否有别的醒目建筑或别的容易寻找的东西。
一句话提醒了安振军。家具!对,家具店。
因为,安振军下车后被带进了室内,走了几十步后又到了室外。而在第一个室内,他明显地闻到了家具的油漆味。如果不是在家具店,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家具油漆味?
陈逸枫觉得很有道理。果然,在离四马路不远的德州路,他们找到了一家家具店。“民生”家具店。
“民生”家具店是上海最大的家具店。
此时,家具店已经关门。从窗口向里张望了一下,因为太黑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他们绕到旁边,发现上面有一个直径约六十厘米左右的圆形窗口。既无门也无栏杆,但离地面约有四米左右的高度。这对陈逸枫来说,当然不是难事。他让安振军在外把风,自己退后几步,略一提气便跃上了窗口。他攀住窗口,将头伸进去朝里张望,似看不太清,只隐约看到摆了不少家具。
这确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家具店。
为了慎重,他向下抛了一粒随身带的石子,只听“咚”的一声,石子掉在家具上。他赶快将头退出来,等待里面的动静。等了一会,不见任何动静。他才再一次伸进头去,借势朝里一跃,即下了地面。
第292章·(四十二)
他将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打开,略微照看了一下,见大部分都是红木家具,且都是目前最新潮的。这些家具当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顺着通道直往里面走去。
忽然,他发现朝北开的窗户外面,似乎有人影一幌就不见了。
他扒在窗户上朝外观看,见外面似是一个院子。对面又是房子,但却没有灯光。这种房屋结构,和安振军刚才的描述完全吻合。说明这里可能就是存放鸦片的地方
他相信刚才所见的人影不是幻觉。便在里面寻找进入院子的出口,但是只在家具店的最东头发现了一个可以进入院子的门,却被上了一把大锁。显然,里面幌动的人影还另外有通往外面的出口。若把这把大锁弄掉,当然不是难事,但明天老板进来以后就会发现。这样在自己尚未采取行动之前,对方就有可能警觉而提前作了防备。若不将锁弄掉,就只能从窗户出去了。但窗户全是铁栏,出去似有难度。他想退出,从外面寻找进入院子的入口,但又觉得刚才已在外面反复寻找过,家俱店的两边都是商铺,没有可以进入院子的入口。他来到窗户边打开窗口,拭着将窗户的铁栏向两边拨了一下,感到有韧性。估计可以扳开,就不知出来时能否复原。他找了一个相对不为人注意的窗户,微微一使劲,即将铁栏扳开。又向院子里丢了一个石子,只听“叮咚”一声响,他立即将头缩到窗户下面。不一会,即见两个人拿着手电朝这边走来。他迅速将窗户门轻轻关上,观察来人后的动静。那两人拿着手电在院子里照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往回走过去了。
陈逸枫迅速打开窗户门,纵身穿出窗户。轻轻落地以后,悄悄地跟在两人后面,朝东边走去。院子尽头是一排房子,有一间窗户里透出了灯光。拿手电的两人走到灯光处,将门打开以后便进屋去了。
陈逸枫走近有灯光的窗户,伸头朝里一望,见一共有十几个人。年纪都在二十多岁,其中包括在“中华”洋行被他点住穴道的那四个人。
只听一个象头目的人问刚才出门巡查的两人道:“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吧?”
拿手电的人道:“没有,这里安全得很,您放心好了。”
头目道:“虽然安全,但也还是要小心。这是老板再三交待的。”
拿手电的道:“我知道,我们会小心的。”说完,便不再有人讲话了。
估计里面暂时不会有人出来,陈逸枫便沿着墙根探寻起来。在离亮灯窗口约二十米处,他发现了一个门,但门是锁着的。他不愿将锁弄开,以免形成打草惊蛇的局面。便离开门口,寻找上房的途径。只见这房子大约有四米多高,上房是不成问题的,关键是不能惊动房内的人,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他寻找到墙角处,见离墙角约五米处,有一堵围墙,与屋面差不多高。上围墙当然不会惊动屋内的人。他立即纵身上墙,然后翻身上了屋面。
轻轻地将屋瓦揭开,拿出微型手电照去,里面堆满了一箱一箱的物品,正是那天在“中华”洋行见到的鸦片。他立即将屋瓦复原,通过围墙,跃身下了地面。
正要顺原路返回,见房内的人又出来巡查了。陈逸枫只好又跃身上墙,再翻身回到屋面上。见两人拿着手电往围墙这边来了,他只好伏身在屋面上。巡查的人见无异常情况,又象刚才巡查的线路一样巡视了一番。约十分钟左右,才回到房子里。
陈逸枫迅速通过围墙跃下地面,顺着原路回到家具店。将窗户护栏扳回原状后,关好窗户,然后通过圆窗回到了外面。抬腕一看手表,时针快指向凌晨三点了。
回家的路上,安振军似乎特别高兴。因为,他接受的任务终于有了令人满意的结果。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对陈逸枫很佩服,通过这件事,他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不仅因为他高尚的品德和高超的武功,他的分析、推理能力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说寻找尿迹这件事吧,他怎么就知道在离“天天”夜总会三公里范围内去找呢?
要知道,上海如此大,若去每条街道寻找,需要多少警力?若寻找的时间过长,尿迹也就干了。可他却知道就在三公里范围内去寻找,而偏偏就在这个范围内找到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安振军就是这样,有怀疑的事情他一定要问清楚,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安振军道:“陈处长,我算彻底服了您了,您怎么就知道在‘天天’夜总会三公里范围内去寻找尿迹呢?”
微微一笑,陈逸枫道:“这个问题很简单,‘天天’夜总会接到抽鸦片的客人后,才去仓库拿货。这一往一返,一般都是十五分钟左右。我曾经想跟踪出去拿货的人,却一直没有跟到。我后来才想到他们可能是电话通知送货,这当然就没有一往一返而是单程了。单程送货用时十五分钟,是走路呢?还是坐车?我估计坐车的可能性较大。因为,走路毕竟太显眼。一个经常在原路来去的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而坐车送货走路回去就不一样了。可是,坐车有两种,一是汽车,二是黄包车。他们会坐什么车呢?我分析坐黄包车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坐汽车一是成本太高,二是仍很显眼。而坐黄包车就不一样了,既不显眼又节约。既然是坐黄包车,单程耗时十五分钟那是多远呢?我想最多就是两公里吧?为了把握大一点,所以,我让他们在三公里范围内去寻找。这有什么服不服的?这里面虽然有一点推理,但主要还是靠运气。只能说我的运气不错,正好推理对了,如此而已。”
安振军道:“您的分析丝丝入扣,推理更是思路清晰。使人不能不服,您还说这是运气。唉!什么时候我也有这样的运气就好了。”
微微一笑,陈逸枫道:“您也不错嘛。如果不是您留下那滩尿迹,我就是最能推理也没用啊。还有,您能凭一点家具的油漆味判断出鸦片就在家具店内,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就自叹佛如。”
哈哈一笑,安振军道:“您这是在表扬我还是挖苦我啊?我这几下功夫还不都是您这段时间悉心指导的结果?”
陈逸枫道:“真的,我怎么会挖苦您?这次侦破这起案子,您应该是首功。”
安振军道:“算了吧,我也不要什么首功。我只要您以后多传我一点技艺就受益无穷了。”
陈逸枫道:“就凭您这种精神,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将为我们警界增添一颗耀眼的新星。”
第293章·(四十三)
“民生”家具店是上海最大的家具店,也是最高档的家具店。
这里经营的家具品种,除红木家具外,还有许多欧式、日式家具。平时,这里的生意一直很好,进入冬天后,由于离过年不远了,生意就更好了。
“民生”家具店的老板叫麻生俊一,日本人,四十多岁。以前是做杂货生意的,后来才改行做家具生意。四年前,他认识了一个叫三木太郎的朋友。在三木的帮助下,他将家具店搬到了这个地方,他的家具店也就成了上海最大的家具店。三木对他很不错,不但从资金上支持他,还帮他从日本开辟货源,将日本家具引进到了上海。后来,又帮他引进不少欧式家具,特别是意大利家具。这些外国家具引进到上海后,这里的生意更加红火了。麻生也就由一个一般的杂货商人,一跃而成为日进斗金的家具行业的龙头老大。
吃水不忘挖井人,麻生对三木十分感激。他知道,没有三木的支持,就没有他的今天。从此,他对三木言听计从。只要是三木吩咐的事,他总是二话不说,完全照办。一星期以前,三木打电话给他,说有一批货要寄存在民生家具店,他立即连夜将库房腾出来,让三木连夜将货放进了自己原来放家具的仓库。
这天上午八点多钟,他刚开门营业不久。突然来了大批警察,将整个家具店包围起来了。管事的跑进来慌慌张张地告诉麻生后。他十分坦然地告诉管事说,自己做的是正当生意,警察来了没什么了不起。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刚说完,警察就进来了。麻生见走在前面的这位警察好象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便迎上前去,对这位警察道:“警官贵姓,到敝店有什么公干啊?”
警察道:“在下陈逸枫,奉命来贵店搜查,这是搜查令。”说着便将搜查令递给了麻生。
一听说是陈逸枫,麻生突然想起来了。是的,自己在报纸上见过他,怪不得如此面熟。
看了一下搜查令,麻生道:“敝店做的是正道生意,不知陈警官要搜查什么?”
陈逸枫道:“我们接到线报,您在经营毒品。”
麻生道:“什么?毒品?鄙人何时经营过毒品哪?”
陈逸枫道:“我们搜查完就清楚了。”说完,便带安振军等一干警察,往通向院子的那道门走去。
麻生道:“陈警官,我的货物全在这个营业大厅,里面已没有了。”
陈逸枫此时已走到了门口,对麻生道:“请您将这道门打开。”
麻生道:“这里面没有我的货物,这是我一个朋友寄存在这里的东西。”
陈逸枫道:“是三木先生吗?”
麻生道:“正是,陈警官认识他?”
点了点头,陈逸枫道:“您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麻生道:“我不知道。”
陈逸枫道:“我们先看看再说吧。”
麻生只好将门打开,陈逸枫首先便行。刚进院子没走几步,十几个拿着手枪的人拦住了去路。
陈逸枫立即让安振军带后面的警察卧倒。自己则走上前对这些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妨碍警察执行公务吗?”
对方一个头目道:“我们不管警察不警察,没有我们老板的指令,谁也不能进去。”
陈逸枫道:“你们的老板是谁?”
头目道:“你无权过问。”
陈逸枫道:“你自信能挡住警察吗?”
头目道:“即使挡不住,我们也能拼死一战。”边说边准备开枪射击。
可是他快,陈逸枫比他更快,就在他正准备扣动扳机的一刹那,陈逸枫两手齐出,十几个拿枪的人即全部不能动弹。在场的人哪个见过如此功夫?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陈逸枫命警察将这些人的枪全部缴了,然后带着安振军等人直扑里面仓库。突然,他感到了围墙的那边有几只支枪口对准了自己。他刚侧身一卧,枪已响了。紧接着,枪声大作,立时有几个警察中弹倒地。他命令全体卧倒以后,就地几个翻滚,接近了围墙。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墙上有六个枪眼。昨天晚上因为注意力主要放在寻找鸦片上,也就忽视了对围墙的观察。此时,六支枪都在猛烈射击。若不能解决这些人,今天的搜查就可能失败。由于枪眼较小,不便于施用暗器,幸亏来时他带了一支枪。只见他略一瞄准,对着其中一个枪眼就是一枪,立即便传来一声惨呼。
以陈逸枫的个性来说,他实在不愿伤人,更不愿杀人。但此刻的情势却逼他不得不如此。他只希望对方知难而退。可是他的希望落空了,对方另外的几支枪仍在继续射击。
第294章·(四十四)
陈逸枫知道不采取断然措施已经不行了。他目测了一下自己到围墙的距离,约有五六米远。再一次翻滚,便到了墙根。只见他腾身一跃,即上了围墙。左手一扬,暗器已经出手。下面的枪声立即全部停止了。
他指了指下面的仓库门,命安振军前去搜查。自己则跃到了围墙的那一面。只见六个枪手,一个已负伤倒地,五个则跪在那里不动了。他上前点了那名负伤枪手的穴道,为他止住了流血,然后直扑一间开着门的房子。来到门口,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人正在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旁边一人则在帮忙打点。看样子两人准备逃跑。细一打量,正是那天在“中华”洋行看见的那名叫田中的人,另一人则不认识。
田中猛一抬头,见陈逸枫已到了身边。他想掏枪,可在陈逸枫面前他哪有时间?田中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这名中国警察有如此身手。自己掏枪的动作刚起,全身就不能动弹了。旁边的人见状,知道抵抗也没有用,干脆主动地将枪交给了陈逸枫。
陈逸枫上去收了田中的枪,又在他的肩上轻轻一拍,田中才能开口说话。
陈逸枫道:“你走不了了,田中先生。”
田中见警察直呼自己的姓名,更加吃惊,马上解释道:“ 不,我不叫田中,我是他的助手,他才是田中。”
微微一笑,陈逸枫道:“不要演戏了,田中先生。此前你的中国名叫全福,是“中华”洋行的老板。昨晚,你们和安老板谈生意,虽然让他以田老板的身份出现,但真正做主的还是您。他才真正是您的助手。我没说错吧?”
见陈逸枫如此清楚,田中知道再狡辩已属多余,只好低下头不再说话。
陈逸枫对田中旁边的人道:“能将您的名字告诉我吗?”
“在下福田纠山。您没说错,我确是田中先生的助手。”福田如此回答。
陈逸枫道:“看来,福田先生算个明白人。我想告诉两位的是:我要将你们带回警察厅。因为,你们贩卖鸦片,这触犯了中华民国禁止毒品的法令。希望你们配合。只要你们配合,我不会太为难你们。否则,田中先生刚才已经试过了。如果你们谁还想试一试,那就尽管放手施为就是。两位先生听清楚了吗?”
福田首先点头,表示听清楚了。田中随即也无力地点了点头,两人即乖乖地跟陈逸枫离开了房间。
来到墙边,陈逸枫又在两人肩上一拍,让他和六名枪手都呆在围墙下。自己则飞身一跃上了围墙。
他跃下围墙来到仓库,见安振军正在指挥众警察往外面搬运鸦片。他向安振军交待速将鸦片全部运走,将这些枪手及麻生带回警察厅。又交待另外四名警察,让他们寻路去围墙那边与自己会合。交待完后,即飞身上了围墙,转眼便到了围墙的那一边。
不久,四名警察即已来到。陈逸枫命他们给六名枪手和田中、福田每人上了一副手铐。又在他们肩上拍了一下,八人便可行动。
见中枪倒地的枪手受伤较重,陈逸枫拿出师门治伤圣药让他吃了两粒。便让两名警察扶着他,一行十三人回到警察厅。
陈逸枫立即对田中等人进行突审。田中十分狡猾,认为自己是日本人,陈逸枫不能把他如何。但他错了,因为他面对的是陈逸枫。几个回合下来,田中不能不说话了。
这里需要交待的是,陈逸枫之所以认定田中就是全福。是基于两个原因:一是“中华”洋行做的是蚕丝生意,需要大量资金。全福才三十多岁,哪来如此多的钱?经对全福调查,却查不出他的身世,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他迷一样的身世,让陈逸枫不能不注意。后来,搜查“中华”洋行时,牛三才说他去了香港。经向海关查询,却没发现有叫全福的人去香港。说明全福还在上海,只是躲起来了。前几天晚上,几个日本人在商量要抓紧办一件事,当时陈逸枫并未发现鸦片,并不知他们说的办什么事。后来,他发现“中华”洋行有鸦片,可第二天去搜查时却又神秘地消失了。回想到宫本和三木谈的话,而田中又恰在那时出现,说明田中与“中华”洋行有关。鸦片转到“民生”家具店后,田中又在这里出现。说明他又与鸦片有关,两件事一联想,就不难想到田中就是全福了。
二是当时有线报说“中华”洋行其实是何正明的秘密商号。而陈逸枫经过调查,证明此报不实。恰恰相反,许多事实证明,何正明要听“中华”洋行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何来如此大的能耐?居然可让威震上海的何公馆听命于他?现在,既然知道全福是日本人后,这一疑点就自然解开了。这也同时从反面证明,全福就是田中,田中就是全福这个事实。田中想在陈逸枫面前耍滑头,不是打措算盘了吗?
初审完田中,陈逸枫又带着其余警察来到了外滩十六号三木株式会社。
见陈逸枫带警察来后,三木还不知是哪件事发作了。当陈逸枫要他去警察厅一趟时,他拒不从命。他说他是日本人,中国警察无权拘传他。
陈逸枫告诉他这不是拘传,是请他去协助调查一件毒品走私案。因此案牵涉到了三木,故三木有责任去协助调查。在见到田中的供词后,三木不得不随陈逸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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