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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警察陈逸枫

_34 罡风(当代)
他原本打算从洛阳回家后就来衡阳提亲的,没想到衡阳发生了大案,自己只好奉命不去洛阳而直接来了衡阳。他已暗暗决定,待衡阳的案子一破,立即和郑小云成亲。
初秋的衡阳,虽然很热。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比起白天就要好得多了。
这时,一轮红日,就像一个在女人面前力不从心的老人,虽想显示一下余威,却不得不服老认输。快下山的太阳,又怎能逞得了英雄?
放眼望去,远山含黛,近处的村庄,炊烟四起。小桥流水,垂柳依依。好一幅乡村晚景图!
他想起了元人马致远的《越调.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想起自己自小随师父在山学艺,不论晨昏,不辞冬夏,终于等到艺成下山。可是,没过多久,就在长沙从警。虽然为老百姓做了一点事情,为匡扶正义,铲除邪恶尽了一点努力,但却远离了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双亲。此刻触景生情,一种游子思亲的念头油然而生。
归鸟投林,游子思亲,是不是一种自然规律?
抬腕一看手表,已到下午六点多钟了,出来大半天了,陈逸枫不由加快了脚步。
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晚饭已过了。
陈逸枫只好就近找了一家小餐馆,炒了两个小菜,要了一碗米饭吃起来。
刚刚吃完饭、结完帐,常振球汗流浃背、气喘嘘嘘地找来了。
见常振球如此模样,知道定有不好的消息到来。
陈逸枫却故作轻松地道:“常兄是来吃饭的吧?快坐下,今天我作东。”
摇了摇头,常振球垂头丧气地道:“在下无能,没有尽到保护好许霞的责任,有负您的殷切期望了。”接着,便将刚才李如烟如何绑架许霞,自己如何阻挡,如何制服李如烟,最后却不见了许霞的过程,向陈逸枫讲述了一遍。
听完常振球的讲述,陈逸枫皱了皱眉头。许霞若真的失踪,对破案的全局,肯定会带来一点影响。但他知道,这不是常振球的错,他已尽力了。许多事情,不是仅凭主观努力能解决得了的。便赶快安慰他道:“事已至此,懊悔是没有用的。您已经尽力了,何必如此自责?更何况,您已抓到了那个绑架许霞的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摇了摇头,常振球道:“不知道,在下根本没有来得急问,就将人交给贾君阔了。”
陈逸枫道:“那也没关系,等一下问问贾君阔就知道了,他现在正在审讯吗?”
常振球道:“应该是的,在下将人交给他后,就去寻找许霞去了。可我去了‘新新’商场和她家里,都没找到她。又找了许多人打听,都说没看见。便赶快回到警察局来向您禀报,有人说,看见您来这里吃饭来了,便追寻到了这里。”
陈逸枫立即起身道:“走,我们回警察局去审审这个绑架者。”
回到警察局,二人均不禁大吃一惊。
第190章·(三十四)
他们虽见到了这名绑架者,但此时已成了一个死人,一个刚死去不久的人。
俯下身,陈逸枫仔细地验看了一下尸体,只见尸体的左边太阳穴上一个深达三寸左右的伤口,估计为飞镖一类的暗器所伤。此时,血流已住,但伤口的大小和深度清晰可见。
见陈逸枫二人来到,贾君阔赶快上前禀报道:“陈科长,在下无能,没能保护好这名嫌犯,在我带他回警察局的途中,他被人刺杀了。”接着,便向二人讲述了被刺杀的过程。
原来,贾君阔接受常振球请自己将绑架嫌犯带回警察局审讯的任务后,立即将李如烟的穴道解开,并命其随自己去警察局。可刚刚走出几步,就听李如烟惨叫一声,随即轰然倒地。贾君阔立即俯身查看,只见一把飞镖,已插在了李如烟左边的太阳穴上,李如烟已经气绝身亡。
贾君阔立即掏出手枪,查遍了方圆五六丈内的所有地方,连杀手的影子都没找到。没办法,只好将嫌犯的尸体背回警察局,等待陈逸枫的处置。
听完贾君阔的陈述,陈逸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许霞失踪,绑架许霞的嫌犯被杀,本来指望通过审讯嫌犯,查清幕后指使人的愿望彻底落空了。问题是,许霞到底是自己走了?还是仍被别人绑架了?他们为什么要绑架许霞呢?是因为知道警察在查她和别的男人的关系?还是另有别的意图?看来,双方都在许霞的身上投注了相当大的精力。这就像战争中为争夺某一制高点,双方都会不惜血本一样。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许霞在本案中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原来制定的狠狠盯住许霞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
另外,是谁有如此能耐,当着一个武功不错的警察之面,将嫌犯刺杀呢?秦龙、魏如波已经躲起来了,难道是他们在暗中做的手脚?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已经快三天了,为什么找不到他的踪影?
杨小志一直在暗中查许霞的事,他查到有用的证据了吗?为什么还没有信息返回?下一步怎么办呢?如何才能迅速找到突破口?
想到这里,见常振球和贾君阔还在不知所措地怔在那里,陈逸枫只好安慰他们道:“你们也不要难过了,这样的结局,也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事已至此,后悔是没用的。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迅速查清嫌犯的身份,然后才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指使人。这件事,还请贾兄多多费力。另外,许霞到底去了哪里,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自己走的,也要查清楚。这件事,就只好有烦您常兄了。这两件事查清以后,我们再来研议吧。”
说完,用眼神征求了一下二人的意见,见二人没什么表示,便告诉二人,自己还要去向骆厅长和关局长禀报。让二人先将嫌犯的尸体处理一下,便可以各自忙去。
陈逸枫刚离开,正准备去找骆其昌,常振球就跟着追来了。
常振球向陈逸枫急赶两步,轻声喊道:“陈科长请留步,在下还有话说。”
陈逸枫只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道:“常兄什么事?”
常振球道:“刚才嫌犯的尸体您仔细看过了吗?”
陈逸枫道:“谈不上仔细,人既然已死,即使最仔细,又有何用?”
常振球道:“您难道没有什么发现?”
陈逸枫道:“常兄一定有所发现了?”
常振球道:“在下和嫌犯交过手,知道他武功不弱,尽管双手已被我拷住,但以他的身手,避开一支飞镖,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这支飞镖,怎么就插进了他左边的太阳穴呢?刚才,我对尸体进行了仔细检查,却发现伤口深达三寸多。能够在不惊动行人的前提下发射飞镖,必须有三丈以上的距离,能够在三丈以外将飞镖射进人体三寸多的武功高手,您见到过吗?”
陈逸枫道:“常兄的意思是......?”
常振球道:“我觉得......”
陈逸枫道:“常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常振球道:“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陈逸枫道:“哦?”
常振球道:“这名嫌犯本来是不应该死的,除非……”
陈逸枫道:“除非什么?”
常振球道:“除非这名嫌犯事先已被人闭住了穴道,失去了抵抗能力。而飞镖也不是在几丈外发射的,而是用手刺进去的。”
陈逸枫道:“看来,能够瞒住您这双眼睛的人,在下认为可能还没出生。有些人的做法,其实十分拙劣,他以为做得很高明,却不知三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以为您没看出来,为了稳住他,也就没有说破。既然您早已看出来了,也就没必要在您面前隐瞒了。让他去吧,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他会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常振球道:“这么说来,您已经全部看出来了?”
微微一笑,陈逸枫道:“我当时之所以安慰你们,就是怕被您说破,有些事情,还是暂时装拙的好。”
常振球道:“我明白,您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陈逸枫道:“能和常兄共事,真是三生有幸了。”
第191章·(三十五)
陈逸枫当晚即将许霞失踪和绑架嫌犯被杀的事向骆其昌和关晓春作了禀报,顺便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也禀报了,得到二人的一致认同。
第二天上午,陈逸枫又召集常振球、付沛正、梁三槐、贾君阔等人开了一个小会。研究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并重新调整了一下工作分工,便准备去市政府找李国良代市长再作一次问话。
九点二十分,太阳已像火炉一样灸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天上万里无云。街上没有行人。本来应该比较热闹的街道,似乎显得十分安静。
陈逸枫满头大汗地行走在去市政府的路上。
这条路,陈逸枫走过几次。此时,他正在边走边考虑如何找李国良问话。焦坤、向高峰、许霞、秦龙、魏如波、昨晚被抓又被杀的嫌犯,这些人都一个个进入了他的脑海。
空气似乎突然紧张起来,紧张得令人窒息。
蚂蚁突然成堆,预示着将要下雨,这是自然界的法则,也是动物的本能反应。人呢?人是否也有一种本能?
也许是职业上的敏感,也许是本能的反应,陈逸枫突然感到自己遇到了危机。
他曾听师傅说过,武功练到一定的程度,可感受到外来侵袭的一种气。江湖上叫杀气。这种杀气,发自杀手的身体。一般人当然难以体察,但真正的武功高手,是可以感觉到的。
陈逸枫此刻就明显地感到了杀气,他的心在收缩,瞳孔也在收缩,暗器已扣在手中。
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冒出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的光辉,也挡住了撒向大地的热浪。
天气一下子凉爽了许多,但陈逸枫却丝毫没感觉到天气的任何变化,他已全身心地投入到应对危机中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正要作出反应之际,“叭”的一声枪响了。他下意识地往左一偏,右手一挥,一把暗器已经出手,只听一声惨呼,他和杀手几乎同时倒在了地上。
正在附近巡逻的两名警察听到枪声,立即赶到了出事地点。见陈逸枫已倒在血泊中,人事不知。他们顾不上追拿凶手,立即抬着陈逸枫往医院奔。
这是衡阳最大的私立医院,是法国一名牧师开的。陈逸枫被送到医院后,医生立即对其进行抢救。子弹射中右胸,可能子弹煨了毒,抢救工作尚未开始,陈逸枫已经全身乌紫,奄奄一息了。
幸亏外科大夫是法国有名的一把刀。他见来不及打麻药了,在既未消毒也未麻醉的情况下,当机立断,为陈逸枫进行手术。弹头被迅速取了出来,但所中之毒却越来越使陈逸枫向死神接近了!
骆其昌、关晓春、付沛正等人都先后闻迅赶到了医院。特别是骆其昌,只急得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一忽儿抬腕看表,一忽儿自抢救室的观察孔向里张望。其焦急之情,难以言表。
法国大夫名叫巴力唯,他见陈逸枫中的是毒枪,子弹取出以后,便迅速对其采取除毒措施。巴力唯的祖父是制毒专家,他自小就对制毒和除毒感兴趣。医科大学毕业以后,结合实践,更成了外科和除毒方面的专家。在法国,不知救活了多少各种中毒患者。来衡阳后,他听说“白氏”镖行的白镖主是解毒专家,又多次登门拜访。学到了中国江湖上许多鲜为人知的解毒方法。可是,陈逸枫这次中的毒,却不是一般的毒,这是一种江湖上叫“血里沉”的剧毒。这种毒一旦进入人体,便会迅速和血液混合。最多两个小时,中毒者就将一命归阴。
巴力唯能解得了这种毒吗?陈逸枫能否活命?
郑小云自陈逸枫离去后,本应心情高兴才对,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到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她没有一点食欲,随便扒了几口饭,就将碗筷放下了。当天晚上,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刚开始,她以为是刚和陈逸枫分别而自然的难过。可是,到第二天早上,还是如此。她感觉越来越难受了,总觉得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
那次从郴州回来,虽说也很难受,但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几次欲去衡阳看陈逸枫,又担心自己是多余的顾虑。
她知道陈逸枫很忙,自己无缘无故跑去看他,只会分他的心,影响他的工作,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192章·(三十六)
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她仍处在这种坐立不安的状态。正在这时,进来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人。自称是衡阳警察局的,因陈逸枫上午受了枪伤,伤势十分严重。他奉局长之命来接她过去看看。
郑小云一听,差一点晕厥过去。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将陈逸枫给的一千元大洋放在爷爷的箱子里面,把门关上锁好,就随同来人向衡阳警察局走去。
进入衡阳市区后,已经早过吃午饭的时间了。郑小云一点都不觉得饿。她只有一个信念,早一刻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早一刻知道他的伤势情况。
陈逸枫已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成了她在这世上生存、快乐的基础。她绝不可以没有陈逸枫。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唯一的出路就是与他随行。这既是她的打算,也是她的誓言。
有人说,女人一旦将那人爱到了极点,就会用生命作为代价。这句话,是否说的就是郑小云?
跟着男人往前走,也不知转了多少弯,过了多少街,来到一栋房子前。
男人道:“到了,进去吧。”
郑小云一看门口未挂警察局的牌子,半信半疑地道:“这就是警察局?”
男人神秘地一笑道:“进去后你就知道了。”
跟着男人来到屋子里,立即有两个年轻人将门关上了。郑小云预感情形不对,撒腿就要往外跑,一双大手已象铁箍一样把她箍住了。她正要张口喊救命,又被一块破布使劲地往口里一塞,她喊不出声了。
接着,她就被五花大绑起来,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她被抛进了一间极小的黑屋子里。
只听“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接着,外面便传来上锁的声音。
郑小云此时只想放声痛哭,可嘴吧被破布塞得紧紧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无声的眼泪,只能顺着脸颊密密地往下流。
她不知这个看上去面善心狠的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自己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她最担心的是这个家伙要糟蹋自己,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只有死。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她早就在心里发过誓,这一辈子,除非陈逸枫,别的男人,休想得到她。
郑小云并不怕死,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关系?遗憾的是,自己的清白之身没有给陈逸枫。
这陈逸枫也太傻了,昨天下午,爷爷奶奶都不在家,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你为什么不提出来要呢?如果那时给了他,自己就死而无憾了。
她开始恨起陈逸枫来,你为什么不在昨天提出要求呢?为什么如此不懂女人的心思?昨天,只要你提出要求,哪怕是一点暗示,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一切给你呀!恨完陈逸枫,她又开始恨自己。自己为什么如此胆怯呢?陈逸枫是正人君子,他怎么好意思提这样的要求?自己为什么不主动地给他?为什么不能......
她长叹了一声,认为这也许就是命吧。命里决定了自己与陈逸枫有缘无份。
她又想到了爷爷,这个过早地失去儿子和媳妇的老人,就只望自己为他送终了。可是,自己现在被人无缘无故地关在这黑屋子里,看来是凶多吉少了。爷爷呀,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看来,孙女此生不能为您尽孝了!
她还想到了房东老太,这个老婆婆也够可怜的。儿子早死,媳妇出走,只剩得孤身一人。幸亏自己祖孙两人来到,才给了她一点乐趣。奶奶呀,您可要和爷爷互相关照,小云我是不能照顾你们了。
正在郑小云悲伤欲绝之际,门被打开了。一个年轻人拿着一钵饭走了进来,解开她被绑着的双手,抽出她口中的破布。
年轻人道:“姑娘,吃饭了。”
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郑小云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笑了笑,年轻人道:“姑娘不要问,问也不会告诉你的。”
郑小云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吃饭,你拿走吧。”
年轻人道:“姑娘这是何苦?最生气也不能与饭生气呀。”
郑小云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吃不吃饭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道:“姑娘何必这样想?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哪有力气回家?”
郑小云道:“回家?你们会放我回家?”
摇了摇头,年轻人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是陈逸枫的未婚妻。他是个英雄,他肯定会来救你的。你若不吃东西,如何有气力等他来救?”
觉得年轻人说得有理,郑小云立即来了精神。她眼睛一亮,拿起饭钵就吃。
年轻人道:“这里把守很严,你不要生逃跑之想,你吃吧,等一会我再来拿钵子。”说完,随手把门一关,上好锁,就丢下郑小云不管了。
第193章·(三十七)
陈逸枫终于醒过来了。
醒来之前,他作了一个梦,他梦见和郑小云结婚了。
婚礼既像在岳阳老家,又像在长沙城里。婚礼是由一清道长主持的。
师父特地赶来参加了婚礼,送了一个硕大的金戒指给郑小云,郑小云将它戴在勃子上还嫌大。
陈逸枫问师傅道:“世上哪有如此大的戒指?”
师父笑着道:“你是我唯一的爱徒,我当然要将天下最大的戒指送给你们呀。”
陈逸枫和郑小云跪受以后,正准备将自己离开师傅以后的情况向他禀报,义兄周晓瑜来了。他给郑小云送了一根黄金项链,还给陈逸枫送了一把非常精致的小手枪。那根项链很奇怪,郑小云戴在勃子上后,它不停地长长,一直从勃子上悬到了地上。
陈逸枫问周晓瑜道:“世上哪有如此长的项链?”
周晓瑜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我当然要将天下最长的项链送给你们呐。”
陈逸枫正要向周晓瑜禀报两人分别以来特别是从警以来所经历过的事情,刘一鸣局长进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太太齐兰儿。
齐兰儿好像比以前更美了,只是好像怀了孕,走路有点不太方便。齐兰儿给郑小云送了一件金光闪闪的十分漂亮的旗袍。郑小云穿在身上更加显得阿娜多姿,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受到了所有来宾的一致赞叹。
刘一鸣则给陈逸枫送来一根纯金制作的钓鱼竿。这是因为自己有一次和他在湘江边上散步,看见很多人在湘江边上钓鱼。
陈逸枫感叹道:“多好的闲情逸致啊!等有一天有空,我也要来钓钓鱼,享受一下这种悠然自得的乐趣。”
刘一鸣道:“好啊!我一定来陪你,还送你一根最好的钓鱼竿。”
今天,刘一鸣果然讲信用,趁自己举行婚礼的时候,兑现承诺来了。
陈逸枫正要说几句感谢话,杨宇廷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包礼物,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陈逸枫正想打开看看,杨宇廷手一拦,一脸神秘地道:“现在不能看,要等你们晚上进洞房以后才能看。”
陈逸枫只好笑笑松了手。正要问他最近一段时间在忙些什么,沈若冰进来了。陈逸枫这才知道沈若冰原来没死,他高兴极了。正准备好好和他聊聊,骆其昌、段明举、杜子华、杨若水、李向平、关晓春、常振球、付沛正、杨小志都一个一个进来了。陈逸枫只好一一向大家表示感谢。
突然,陈逸枫感到只顾接待客人,却将自己的恩师凉在了一边,可当他去寻师傅时,却怎么也寻不到。一清道长告诉他,师傅已经走了。陈逸枫一听,大吃了一惊。自己还没来得及和师傅说话,他怎么就走了呢?
一惊之下,陈逸枫醒了。睁眼一看,骆其昌正焦急地守在自己身边。
原来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三天来,骆其昌几乎没离开过病房。这除了他需借重陈逸枫来侦破杀人案以外,更主要的是他认为陈逸枫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湖南警界的精英。这样的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对湖南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还有一层,就是为了侦破郴州盗宝案,两人十几个日日夜夜在一起,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他认为陈逸枫是一位刚正有为,智计百出,且重情重义的奇男子。是值得自己真正结成朋友的伟丈夫。
正因如此,他守了陈逸枫整整三天三晚,当陈逸枫醒来时,骆其昌的眼睛已经凹下去了。
见骆其昌如此憔悴地站在自己身旁,陈逸枫十分感动。
他动情地道:“厅座,您太累了,去休息一会吧。”
骆其昌道:“只要你能醒来,最累也是值得的。”
陈逸枫道:“杀手找到了吗?”
摇了摇头,骆其昌道:“这几天我关注的是你的病情,其他的事我没有过问。”
陈逸枫道:“杀手中了我的暗器,我亲听他惨呼一声后才倒地的。如能确定他的身份,便不难找出主谋了。”
骆其昌道:“事后付沛正亲自去了现场,只找到一粒弹壳,其他什么都没找到,哪里有被击倒的人?”
这一结果,却是大大出乎陈逸枫的意料。这只能说明杀手还有帮手,他是被帮手救走了。陈逸枫对自己的这手暗器功夫是十分有把握的。他知道这人中暗器后,即使不死,也应该尚未醒转。
第194章·(三十八)
他对骆其昌道:“还请厅座速令弟兄严密注视所有的医院和诊所,这几天是否有昏迷不醒的人在求医,若有发现,便可立即抓捕。”
骆其昌道:“既然如此,我去作安排便是,只是你现在……”
陈逸枫道:“我是中的毒枪,现在自己感觉毒已除尽,我有师门治伤圣药,估计再过两三天,就可以恢复如初了,您尽管放心去吧。”
正在这时,关晓春、常振球二人来到了病房。见陈逸枫已经醒转,二人喜不自禁。
关晓春道:“陈科长感觉好些了吗?”
陈逸枫道:“好多了,多谢局座关怀。”
关晓春道:“好了就好,这三天,可把我们吓死了,特别是骆厅长,已经是寝食全废了。”
陈逸枫道:“给你们添了如此多的麻烦,逸枫心何以安?”
常振球道:“陈科长不必如此,您为了办案付出的心血和牺牲,可以感天地,泣鬼神。大家为您焦急,是情理所然,有什么不安的?”
陈逸枫道:“为了办案,各位所做的牺牲都是很大的,岂独逸枫一人之力?常兄如此说,就更加愧煞在下了。”
骆其昌道:“大家都不要客气了,陈老弟既已脱离危险,这既是老天的保佑,也是陈老弟一腔正气所致。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将杀手抓到。刚才,陈老弟已经说了,杀手中了他的暗器,应该尚未醒转。我们要严密注视各个医院和诊所,看有无前去就诊的人,一旦发现,即可立即抓捕。”
陈逸枫道:“此事还是关局长亲自安排为好。”
点了点头,关晓春道:“行!在下立即安排。”
陈逸枫问常振球道:“常兄寻找许霞的事有眉目了吗?”
常振球道:“忘了告诉您,许霞找到了,她躲在她姨妈家。”
一阵欣喜,陈逸枫道:“太好了!知道她当时是怎么离开现场的吗?”
常振球道:“她当时只是被嫌犯打昏了。当在下与嫌犯交手的时候,她就醒了。趁我们没注意,就悄悄躲到她姨妈家去了。她还告诉在下,那名嫌犯自称李如烟,经调查,是‘回雁帮’的一名高手。”
陈逸枫道:“这已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许霞知道您是在保护她吗?”
常振球道:“她应该知道,否则,她不会将李如烟的情况告诉我的。”
陈逸枫道:“那就好,这为我们以后找她问话,会减少许多阻力。”
见陈逸枫精神如此好,骆其昌十分高兴,为了让他更好地休息一会,便安排一名警察在此守护,自己则和关晓春、常振球离开了病房。
这天上午九点左右,在离城二十里的衡山乡回雁村附近,来了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人。
见前面一个老头挑着一付担子,后面跟着一个老婆婆,便赶上前去,客气地打招呼道:“老人家,早呀!”
这老头正是郑三和,老太便是房东老太。他们是刚从集上卖菜回来的。
郑三和见这人长得英俊且彬彬有有礼,也就客气地回道:“小兄弟早,请问有什么事吗?”
英俊男人道:“敢问老人家,贵庄可有医术较好的郎中?”
郑三和道:“有啊,老汉隔壁的刘贵三刘郎中就是这附近十几里有名的郎中呀。小兄弟可是要请他看病?”
英俊男人道:“正是,晚辈一个兄弟不知得了什么病,遍请了城里的医生都治不好,便想到乡下找郎中去试试。”
郑三和道:“刘郎中是个德高望重的老郎中了。他医术高超,你找他应该没错。”说着,便告诉他前面那栋瓦屋,就是刘郎中家。
刘郎中见一大早就有人上门请去看病,还是去城里,便欣然答应了。
来到病人家后,对病人把完脉,又翻看了一下病人的眼睛,扒开嘴,看了一下病人的舌苔,他有把握了。
刘郎中告诉英俊男人,这是被人用暗器以重手法所伤。伤人的人要么功力不够,要么心存仁慈,要么自己先受伤影响了功力。否则,他这条命早没了。幸亏遇上了老朽,否则,再过几天就没救了。”
一听病人还有救,英俊男人大喜,问刘郎中道:“不知先生如何施救?”
刘郎中道:“这是被人封住了脉络,气血不通所致。我用银针扎他穴道,可立即醒转。而后再服几付药,就无事了。”
边说边从药箱中拿出银针,点燃带来的酒精灯,在火焰上烧了一下银针,对着病人的背心便扎了下去。然后,沿着背心脉络,每过一点距离又扎一针,一直扎到脚跟。
约半个小时后,果然见效了。病人先是眼皮翻动一下,接着只听他喉咙里“咕噜”一声,一口浓痰吐了出来。随即翻身坐起,一个劲地向刘郎中称谢。
随后,刘郎中又为他开几付中药,便拿着病家送来的一百元大洋喜滋滋地回家去了。
第195章·(三十九)
杨小志奉李国良之命,去禀报丝绸商霍家兴和珠宝商于志立对税捐局和缉私局相关人员行贿的问题。
经查,霍家兴因偷漏税款一百二十万元,因为前市长焦坤给税捐局打招呼,被全部免去。为感谢焦坤,霍家兴给他送去二十五万元。霍又在焦的暗示下,给税捐局长何为俊和稽征科长马可文各行贿三万元。
珠宝商于志立则因走私国家特级文物,被缉私局发现。本来除没收走私的文物外,还应罚款一百万元并坐牢三年。又是由于焦坤打招呼,只是将文物予以没收,而罚款和坐牢全给免了。为此,于志立给焦坤行贿一十五万元。在焦坤的授意下,于志立又给缉私局局长龙正章、副局长杨启云和缉私科长蔡由虎各行贿三万元。
以上事实,行贿人和受贿人除焦坤已死,其余各人都已承认,并在笔录上签字画押。
听完杨小志的禀报,李国良雷霆大怒,他将桌子一拍,声嘶力竭地吼道:“真是岂有此理!堂堂政府官员,不思报效国家,只知为自己捞好处。坑了国家,肥了自己。这样的人若不严惩,国法何在?百姓何安?你们地检署,一定要禀公执法,严惩这些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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