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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警察陈逸枫

_17 罡风(当代)
陈逸枫听后猜知这人可能就是杨小志,但却不能说破,便微微一笑道:“这人若真的躲进了这片居民屋里,这时早将黑衣脱掉了,您即使见到他,还能认出来吗?我看,时候也不早了,让弟兄们早点收队吧。那人若真的做了坏事,总有一天是要暴露的,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您看呢?”
觉得陈逸枫讲的很有道理,唐开元道:“那行,我们收队吧。”然后,向杨小志再次表示了歉意,便带着队伍随陈逸枫离开了杨小志家。
出门以后,陈逸枫指着贺银之对唐开元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就是嫂子贺女侠吧?”
一声女侠的称呼,把个贺银之说得脸红了起来。急忙摇手道:“陈科长快别如此称呼,我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怎能称得上一个侠字?我倒是听我家老公说,您一身武功深不可测,那才叫大侠风范呢。”
陈逸枫道:“嫂子太谦虚了。我听人说,今晚若不是您,还不知被那个彭成富搅成什么样子呢?嫂子有如此武功,要是在我们警察队伍有多好!”
这句话贺银之很感兴趣,立即面露憧憬地道:“女人也能当警察吗?”
哈哈一笑,陈逸枫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以为是满清时期呀?女人为什么不能当警察?我听说,别的地方很多女警察呢。”
贺银之高兴地道:“真的呀?那我也要当警察!”
唐开元笑道:“你不是经常说我们警察又苦又累又不雇家吗?你现在也想当警察了?那我们这个家谁来管啊?”
贺银之嗔道:“人家陈科长都答应了,你却来打横炮!真不够意思!反正孩子已经大了,再说我妈还可以替我管啊。只不过,我的年龄是不是大了点呀?”
陈逸枫也笑道:“您还很年轻嘛,我倒觉得若夫妇俩都当警察,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呢?”
贺银之孩子般地一跳道:“呀!我也可以当警察了!”完了,还在唐开元的脸上捏了一把,弄得陈逸枫和众警察都哈哈大笑起来。
从此,长沙城里,多了一名漂亮、能干的女警察。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82章·(二十九)
自从陈逸枫上任以后,特别是自从三大要案都被侦破以后,刘一鸣就十分轻松了。尽管前几天又发生了南门口和下河街的杀人案,但这毕竟不能和前面的三大要案相比。更何况,有陈逸枫在办此案,破案只是迟早的事。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刘一鸣心情一直很好。今天尚未下班,他就打电话给长沙城里的几个战友,准备晚上去火宫殿喝几杯。
刘一鸣是湖北人,来长沙当警察局长后,对长沙的饮食特别喜爱。尤其是长沙臭豆腐,他简直是百吃不厌。正好,在长沙城里,有几个他在军队里共生死的战友。今天一高兴,就叫他们来了。
火宫店内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警匪相斗事件。由于唐开元的老婆贺银之力斗歹徒,打得歹徒负伤而逃,这件事,一下就传开了。听说,陈逸枫还答应贺银之,让她当警察,更是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此事今天一上班,陈逸枫的确给刘一鸣说了。听说此女武功高强,刘一鸣也表态同意了,准备让贺银之过几天就来警察局上班。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围绕贺银之展开了。
只听省警察厅处长蒋家兵道:“唐开元的老婆如此厉害?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刘一鸣道:“我也是今天才听说,她和唐开元本是师姐弟,他们的婚姻就是公公唐备如作主的。”
蒋家兵道:“既然是师姐弟,那唐开元的功夫也应当很厉害呀?”
刘一鸣道:“唐开元是还可以,但和她老婆比起来,似乎还有差距。不然,昨天晚上,他们在邵阳当警察的师弟文泽棠就不会受重伤了。”
蒋家兵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的师傅在唐开元和文泽棠面前留了一手?”
刘一鸣道:“应该不会。因为,他们的师傅就是唐开元的父亲,总不至于父亲在儿子面前留一手而在媳妇面前却和盘端出吧?我猜,这里面可能有隐情。”
省政府后勤处的副处长唐俊接道:“老婆如此厉害,这唐开元管得住吗?”
刘一鸣道:“听说他们两口子一直关系很好,相敬如宾,倒没有管得住管不住的问题。”
省缉私局三处处长栗鹏飞接道:“女人太能干总不是好事,我觉得女人只要能在家相夫教子就可以了。像我们刘局长,太太既漂亮,又温柔贤惠,多好啊!”
刘一鸣道:“有时候发起脾气来,也够你受的。”
蒋家兵道:“你太太还有脾气?这倒是闻所未闻的事。”
刘一鸣道:“可不?但他发脾气的次数不多就是了。这是因为,我做得很好呀。”说完,自己一人哈哈大笑起来。
栗鹏飞来劲了,笑道:“说说看,你是如何做的?说出来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刘一鸣道:“很简单,三个字。”
蒋家兵道:“哪三个字?”
刘一鸣道:“软、柔、热。”
唐俊道:“说具体一点,这三个字什么意思?”
刘一鸣道:“软,就是不要和太太硬碰硬,特别是在她发脾气的时候更是如此。女人就这样,你和她来软的,她就硬不起来了。”
唐俊道:“万一她见你软,就更加硬起来那怎么办?”
刘一鸣笑道:“女人能硬得起来吗?真正硬的还是男人呐。”
一句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蒋家兵道“那这个柔字呢?”
刘一鸣道:“这个柔字,不是温柔的柔,而是柔皮的柔。特别是你做错了什么事的时候,比如你喝醉了酒啊,再比如你深夜才回家呀,女人肯定会唠叨的。你就要和她嘻皮笑脸,向她保证下次改正。可是,你下次又是这样,她又能如何?次数多了,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栗鹏飞道:“那这个热字呢?”
刘一鸣道:“这个热字就是你对太太要关心,要让她感觉到你这个丈夫还是知冷知热。她就会有幸福感,有满足感。特别是当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你更要显得很着急的样子。这样一来,即使你平时做得不怎么好,她也会谅解你,感激你。”
唐俊道:“果然不愧为警察局长,你总结的这三个字,果然是对付太太的绝招。
唐俊的话,说得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蒋家兵提议道:“来,为我们刘大局长的三字经干杯!”
众人纷纷干了杯中酒。
第83章·(三十)
既然是共生死的人,当然关系都是最好的。在这些人面前,没有不能说的话,没有作不得的事。谈着谈着贺银之和太太,他们就自然谈起了女人。
刘一鸣虽然是个正派人,但在这些老战友面前,也不能免俗。此时,刘一鸣又开始侃侃而谈。
只听他说道:“女人就要漂亮,不漂亮的女人简直味同嚼蜡,哪怕是临时同床的女人,也是如此。”
刘一鸣刚说完,蒋家兵就接上了:“依我看,女人不在漂亮而在气质,气质高雅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不对不对,性格贤惠的女人才是好女人。象我们家的那位,长得还算可以,可是,一发起脾气来,简直形同疯虎。这样的女人就算漂亮,又有什么意思?”唐俊如此接道。
蒋家兵道:“刚才刘局长不是教了你三招吗?用这三招准能解决问题。
唐俊道:“谁知管不管用啊?”
蒋家兵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栗鹏飞接道:“我认为,好女人既要有才还要有德,否则,难以有共同语言。”
刘一鸣道:“怪不得你今年三十五岁了,还不找老婆。原来,你要求如此之高哇。”
栗鹏飞道:“那是,没有我满意的女人,我宁可打光棍。”
唐俊道:“几个月前,我由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叫关小凤的姑娘,我敢保证,这是一名才貌双全的姑娘。遗憾的是,是一名暗妓,否则我真要娶作二房太太。”
刘一鸣听他提到关小凤,便接话道:“关小凤是西长街一案的主谋,早已被关起来了。”
蒋家兵笑道:“那正好啊,老唐,你向老刘讨个人情,将关小凤保出来,我保证她会死心踏地跟定你一个人。”
唐俊道:“别开玩笑了,我也不会要她,老刘也不会给这个面子。”
刘一鸣道:“你只要能真正帮她改过向善,如果有你作保,过段时间,我说不定真能考虑。”
听刘一鸣如此说,唐俊似乎心有所动,但碍于关小凤以前的经历,又不好意思启齿,一时红着脸怔在那里不说话了。
蒋家兵见状,知道不宜再说,便转移话题道:“现在的刘局长可舒服啦,手下几大干将,个个能文能武。特别是那个陈逸枫,简直是警界奇才。上任没几天,就连破大案。否则,我们今天哪能在这喝酒啊。哎,下河街和南门口的杀人案,有眉目了吗?”
刘一鸣道:“目前还没有,但应该快了。”
栗鹏飞道:“我听说你们那个陈逸枫,武功十分了得,真有其事吗?”
一谈到陈逸枫,刘一鸣马上精神高涨。
他立即将陈逸枫的武功、人品、他和周晓瑜的关系,以及他救自己太太父女的事迹、侦破省长公子被绑架案、民政厅长胡世杰家被窃案,以及西长街的杀人案等大体经过,给众人讲了一遍。他讲得眉飞色舞、唾沫四溅,众人则听得不断唏嘘,羡慕不已。
栗鹏飞道:“你这人真是命好啊,太太如此漂亮、贤淑,手下如此得力,你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刘一鸣道:“谢栗兄的美言,你哪里知道兄弟我的苦楚啊!”
唐俊道:“你有什么苦楚?”
蒋家兵道:“你若有苦楚,我们这些人就苦不堪言了。”
刘一鸣长叹一声道:“家父不久前过世,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我太太却因劳累过度,流产了。”说完,又连连叹气。
蒋家兵道:“什么,你太太流产了?”
刘一鸣道:“我家几代单传,满指望太太能早日生一儿子,以继承香火,她就是不争气啊!”
唐俊道:“那也没什么,过段时间再怀呗。实在不行,再找个姨太太。”
刘一鸣道;“我母亲现在就逼我找姨太太,可是,我实在不愿这样。这样,会很伤太太心的。”
唐俊道:“你真迂腐,男人三妻四妾古今通理,什么伤心不伤心的?我就准备再找一房姨太太呢。”
刘一鸣道:“算了,我们不谈这些,喝酒吧。”说完,和众人将杯一碰,就将酒全部倒进了喉咙。
见刘一鸣有些沉闷,蒋家兵道:“我来讲个笑话。我小时候贪玩,不愿意读书。有一天,先生要我背《诗经》的《关雎》篇。我只记得前面几句,便十分爽快地背了起来:关关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下面的我不记得了, 便对先生说,您经常教诲我,男子汉要以事业为重,不能好酒色,是您讲的对呢?还是《诗经》讲的对?先生一听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才对我说:蠢东西,书本上的东西,那是死的,先生讲的,是活的。你是喜欢死的还是喜欢活的?我说死活都不喜欢。先生听后给我一巴掌,口里骂道:你个死活不知的东西,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教室。我也就躲掉一次背书。”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觉得这并不可笑,不知他为什么发笑,便都将眼睛望着他,他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更加放肆地大笑起来。
蒋家兵这一笑,还真使刘一鸣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微微一笑,刘一鸣道:“你这家伙本就是精怪,小时候还不是小精怪?那个迂腐先生怎会是你的对手?”
唐俊接话道:“你说的一点没错,老蒋这家伙精怪起来,恐怕连孙猴子都不是对手。一个月前,我和他在河西一个小酒馆喝酒,正好碰上原来给我们后勤处供杂货的冯老板。原来说好是他作东的,他一见我碰上冯老板,只几句话,就使冯老板乖乖地为他买单了。”
栗鹏飞道:“他说了几句什么话?”
唐俊道:“他说,冯老板,你可能不认识我吧?我是省警察厅一处处长,叫蒋家宾。今天我作东,一起来喝几杯吧?他这警察厅的处长身份一亮,别人还会要他作东吗?”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蒋家宾笑道:“你这是故意为我脸上贴金,人家请客可是看你的面子啊。”
听到这里,刘一鸣不禁心里一动,忙接口问道:“你说的冯老板,是不是叫冯季权?”
点了点头,唐俊道:“没错,就是他。你认识他?”
刘一鸣道:“以前打过交道,不是说,他去广州了吗?”
唐俊道:“这我却没问,他现在也不作杂货生意了,和我已经没有往来了。”
刘一鸣道:“你没问他现在作什么生意?”
摇了摇头,唐俊道:“没有,他当时似乎有急事,买完单就急急忙忙走了。”
刘一鸣道:“哦!是这样。”
唐俊道:“你找他有事?”
刘一鸣道:“哦,不不,我只是顺便问一下。来,喝酒。”
第84章·(三十一)
接到刘一鸣的指示,陈逸枫立即派肖如伟带领几个警察去河西寻找冯季权。经过几天的寻找,他的住址倒是找到了,但是,那是他一个月前住的地方。一个月前,他就搬走了,肖如伟再三向房东打听,却不知他搬到哪里去了。
肖如伟垂头丧气地回来告诉陈逸枫,陈逸枫却十分高兴。他告诉肖如伟,没找到冯季权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已证明他还在长沙,这就足够了。下一步,只要广泛发动眼线,在全长沙寻找,冯季权是躲不掉的。
彭高祥家住鲁班路四十九号。太太叫程云英,四十多岁。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彭新宇,二十五岁。女儿叫彭新兰,二十岁。因儿子已娶妻生子另居,女儿尚未出嫁,因而彭高祥去世后,只女儿彭新兰在家陪侍程云英。
陈逸枫来到彭高祥家,正遇程云英因感冒卧床休息,便由彭新兰负责接待。
陈逸枫向彭新兰说明身份和来意后,彭新兰见来人就是久闻大名的陈逸枫,不禁又惊又喜。瞪着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陈逸枫。对陈逸枫的问话却像没有听到似的。
见彭新兰不回答,陈逸枫只好再次问道:“令尊两年前去世,听说是因心脏病发作,真是这样吗?”
彭新兰这才猛醒似的,点了点头道:“医生是这么说的。”
陈逸枫道:“令尊去世以前,发现过心脏病吗?”
彭新兰道:“家父一向身体很好,从没发现过心脏病。”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盯视着陈逸枫。
陈逸枫道:“听说令尊是那晚在外喝完酒回家后,心脏病发作去世的,是这样吗?”
彭新兰又点了点头道:“是的,他回家后说酒喝多了,有点不舒服。我立即给他泡了一杯浓茶,喝完茶后就睡下了。睡到半晚,只听他大叫一声:‘痛死我了。’等我赶到他卧室时,便没知觉了。我和家母大哭大叫,邻居闻讯后赶过来探视,并帮忙将家父送往‘仁和’医院。医生诊断后说心脏病发作,无法救治了。”边说边抽泣起来。
陈逸枫道:“医生叫什么名字?”
彭新兰道:“主治医师叫鲁辉,还有一名助手叫秦阿雅。”
陈逸枫道:“诊断报告还在吗?”
彭新兰道:“在,我去拿来。”不一会,便将诊断报告递给了陈逸枫。
看完诊断报告,陈逸枫道:“你刚才说诊断时还有一名助手,她怎么没签字呢?”
彭新兰道:“我不知道,当时见家父突然去世,一家人都六神无主了,没有注意这件事。”
陈逸枫道:“这份诊断报告可以暂时交我保管吗?”
点了点头,彭新兰道:“陈警官觉得有必要,就拿去吧。”
陈逸枫道:“我还想找令堂问几句话,不知是否方便?”
“陈警官有什么话就随便问吧。”彭高祥的太太、彭新兰的母亲——程云英突然来到客厅,回答了陈逸枫的话。
彭新兰向陈逸枫介绍道:“这就是家母。”
陈逸枫立即站起来拱手施礼道:“在下陈逸枫,有搅彭太太静养了。在下此来,是想了解一下彭局长当时的死因。”
程云英道:“人已死去,还提他作什么?”
陈逸枫道:“我们怀疑彭局长并非死于心脏病,而是被别人所害。”
程云英道:“被别人所害?谁会害他呢?医生说他是心脏病死的呀。”
陈逸枫道:“刚才彭小姐说彭局长去世之前,并没有发现过心脏病,怎么会突然因心脏病去世呢?”
程云英道:“是呀,他以前一直身体很好,除了偶尔感冒,从不生病的。省政府对他们这一级长官,每年都组织一次检查,从来没听说有心脏病呐。”
陈逸枫道:“以前的每次检查,都有检查报告吗?”
程云英道:“那都是省政府组织的,家里没有这些报告。”
陈逸枫道:“每次检查是在哪家医院呢?”
程云英道:“‘仁和’医院。”
陈逸枫道:“彭局长去世前一刻,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吗?”
程云英道:“看不出来,那晚他在外面喝完酒回来,说可能喝多了,有点不舒服。我问他喝了多少,他说可能喝了半斤。我说你平常喝二斤都没喊喝多,今天半斤酒怎么就喝多了呢?他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感觉好象喝多了。女儿新兰便给他泡了一杯浓茶,喝完就上床睡觉了。到半夜,他突然大叫一声:‘疼死我了。’我被惊醒后一看,他就没有知觉了。后来,在邻居的帮助下,便赶快送到了‘仁和’医院。医生诊断说是心脏病发作死亡。”
陈逸枫道:“一个平常喝酒两斤不醉的人,半斤酒是不可能使他难受的,除非……”
母女俩同时问道:“除非什么?”
陈逸枫道:“除非酒里面或其他食物里面有毒。”
母女俩同时“啊!”了一声,半响说不出话来。
陈逸枫道:“当然,这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你们暂时不要猜疑,更不要在外乱传,以免影响我对此事的侦查。相信彭太太、彭小姐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见母女俩同时点头,陈逸枫道:“今天打搅两位了,以后如有必要,可能还有打搅,告辞了。”说完便离开了彭家。
来到“仁和”医院,陈逸枫直接来到心血管内科。向值班医生亮明身份以后,陈逸枫提出要见鲁辉医生。
值班医生立即叫来了鲁辉,并告诉陈逸枫:“这是我们科主任鲁辉。”说完便忙自己的去了。
第85章·(三十二)
陈逸枫打量了一下鲁辉。见此人约四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子,戴一副近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游移不定。宽而厚的嘴唇,显得有点和这副脸不协调。
亮明身份后,陈逸枫开门见山地道:“鲁医生,在下今天来找您,是想核实一下彭高祥的死因。据彭高祥的太太和女儿说,彭高祥去世前从没发现过心脏病,省政府每年组织对他们这一级长官作一次全面检查,也没有发现过心脏病。他怎么就突然得心脏病死了呢?您是当时诊断他得心脏病死亡的主治医生,今天想找您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希望能如实回答。”
愣了一下,鲁辉可能被这突如其来的调查搞懵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道:“彭高祥确是心脏病发作抢救不及死亡的。诊断他的死亡原因,是我和秦阿雅医生两人共同作出的。至于说,他以前没发现过心脏病,这只能说没有发现,并不能确定为没有。更不能依此推断他不可能死于心脏病。这是科学,不能凭推断办事的,您说呢?陈警官。”
点了点头,陈逸枫微微一笑道:“鲁医生说的有道理。”
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张诊断报告,递到鲁辉面前道:“您刚才说诊断是由您和秦阿雅医生两人共同作出的。可是,这份诊断报告上怎么只有您一个人的签字呢?”
鲁辉接过报告看了一下道:“这有可能是她当时忘记签字了。因为死亡者家属当时在这里又哭又闹的,要我们将人抢救过来。可是,这种突然发作的心脏病,是很难抢救的。为了劝慰家属,可能就忘记签字了。”
陈逸枫道:“您能将秦阿雅医生找来和我谈谈吗?”
鲁辉道:“当然可以。”
说完,立即吩咐值班医生,让她去找秦阿雅医生过来。
不一会儿,值班医生过来向鲁辉道:“秦医生今天请假,在家休息。”
鲁辉听后便用眼神征求陈逸枫的意见。陈逸枫道:“那就算了吧!我明天再来。”
第二天一上班,陈逸枫又来到“仁和”医院心血管内科,向值班医生提出要见秦阿雅医生。
得到的回答是秦医生正在抢救室接受抢救。
陈逸枫听后一惊,急问道:“她得的什么病?”
值班医生道:“目前还不清楚。她家属今晨六点送过来的,症状是昏迷不醒。”
陈逸枫便按值班医生的指点来到抢救室,见鲁辉正在陪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话,看样子正在安慰这个男人。
与鲁辉打了个招呼后,陈逸枫便问秦医生得的什么病。鲁辉的回答和值班医生的一样,并告诉陈逸枫,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秦医生的丈夫杨正清先生。同时将陈逸枫介绍给了杨正清。
陈逸枫道:“杨先生能将秦医生得病前的情况说一下吗?”
杨正清道:“她得病前没有什么不正常。今天早上六点钟,我起床后发现她还在睡觉。因我在湖南大学教书,路途远,必须七点钟离开家门。我们每天都是早上六点起床。她起来后就给我作早点。今天我发现她没有及时起床,就去叫她。可是,怎么都叫不醒。我才知道是生病了。便赶快将她送到医院来了。”
陈逸枫道:“昨天晚上睡觉前有什么不正常吗?”
杨正清道:“昨晚我因学校开会,十点多钟才回家。晚饭是在学校吃的。回家后她只告诉我有一个学生家长来家里找我,因我不在,她就陪那位学生家长喝茶聊天。直到九点多钟,学生家长见我没回来,就走了。我问她是哪位学生家长。她告诉我一个名字,我却没有印象,好象从未教过这个学生。我正准备今天去学校查一下,不想,她却生病了。
陈逸枫道:“那名学生家长说找您什么事吗?”
杨正清道:“我问了她,她说学生家长没说什么事,只是想向我了解一下,他儿子在学校的学习情况。我见想不起有这么个学生,除了想今天回校查找外,也以为是他找错了人。因我们学校还有一个老师叫杨正明。”
陈逸枫道:“您还记得他讲的那个学生名字吗?”
杨正清道:“他说叫吴言。”
陈逸枫又是一惊道:“无言?”
杨正清道:“不是有无的无,是口天吴。”
陈逸枫道:“哦。”
见杨正清说不出别的反常现象,陈逸枫只好告别了杨正清和鲁辉,离开了“仁和”医院。
第86章·(三十三)
经过对湖南大学杨正明老师的询问,证实没有吴言这个学生。陈逸枫又找到该校教务处,翻遍了全校学生的花名册,也找不到一个叫吴言的学生。
再次回到“仁和”医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见杨正清老师仍在抢救室门外焦急地等待,陈逸枫告诉他:找遍了湖南大学学生花名册,也没有找到叫吴言的学生。可以判断那是一个假冒名字。至于为什么要这样作,只能待进一步侦查后,再作结论。
最后,陈逸枫道:“我现在必须到您家里走一趟,不知杨先生可否提供方便?”
杨正清道:“当然可以,我在这里守着反正也起不了作用,我陪您走一趟吧!”
路上,陈逸枫才知道,杨正清是湖南大学土木系教授,只一个女儿叫杨菲菲,在清华大学读书。
来到杨正清家,见房子并不大。只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另有一间小厨房。房子并未收拾,也许是早起以后急于送病人的缘故吧。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昨晚接待客人用的两个茶杯,里面残存着吃剩的少许茶叶。经杨正清的同意,陈逸枫将这两只杯子放进自己随身带的提包。走进卧室,床上铺着凉席,一床薄被单随意卷在一边。因找不到有用的证据,陈逸枫只随意看了一眼就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不大,两个大书柜,一张写字台,几乎占去了书房三分之二的面积。能活动的空间很小。书柜里摆满了各种书籍,陈逸枫随意翻了一下,大部分是土木建筑和医学的。写字台上摆了一本《心血管病理学》和一本《疑难病症档案夹》。随意翻看了一下档案夹,彭高祥三个字映入了陈逸枫的眼帘。
眼睛一亮,陈逸枫仔细地看了起来。只见标题是《彭高祥死亡之原因考》,
文字不多,只一页纸。其中一句话引起了陈逸枫的注意。话是这样写的:“因患者嘴唇呈乌色,与心脏病症状有异,定为心脏病显属不当。”
怪不得诊断报告上没有秦阿雅的签字,鲁辉所谓共同诊断云云,显系谎言。陈逸枫这样想着。
经杨正清同意后,陈逸枫将这页纸放进了提包。又翻看了一下档案,都是秦阿雅用来备忘的病案记录。也就没有再仔细看。
离开杨正清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陈逸枫安慰了杨正清几句,说明要速回警局化验茶叶,便谢绝了杨正清留下吃饭的盛情,匆匆赶回了警察局。
茶叶化验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两只茶杯,其中一只杯子的茶叶里面含有青丙酮。这是一种致人死亡的毒药。它的特点是,一旦进入人的身体,即和血液完全融合。但作血样化验,却查不出非正常现象。中毒者先是昏迷不醒,若救治不及时,即可致人死亡。
拿到化验结果后,陈逸枫立即飞奔“仁和”医院。但是,已经晚了,秦阿雅已永远停止了说话。
又是一条大好生命被无辜夺去,这狠毒的家伙!陈逸枫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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