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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明

_96 寂寞剑客(当代)
姜道:“小弟的消锨从逃难百姓那里听来的,这些百姓从北直逃到大同这边差不多得十几天时间,红娘子的河南兵就算进展缓慢,也该打到保定了。”
“哦?”姜镶地脸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这么说流贼还真的先动手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了。”
姜让道:“二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帮建奴把流贼给收拾了?”
“帮建奴?”姜镶摇头道,“现在建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能给我们姜家什么好处?帮建奴那是赔本买卖,坚决不干。”
姜道:“那就趁火打劫,索性在建奴背后捅一刀,送他们上西天!”
姜让有些担心地说道:“万一捅不死建奴,多尔衮又赢了聊城之战呢?那我们姜家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依我看最稳妥地办法还是按兵不动,先等聊城之战有了结果再说。要是建奴胜了。事情也还有转圜余地,要是王朴赢了。我们再出兵北京不迟。”
“干!老三说得对,为什么不趁机在背后捅建奴一刀”姜镶狠狠击节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地!红娘子已经把这潭水给搅浑了,我们再不抓紧时间浑水摸鱼,等聊城之战有了结果,那就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
姜镶想得要比姜让更远些,姜家在大同做地这些小动作多尔衮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建奴赢了聊城之战,就算姜家按兵不动不去进攻北京,待局势稳定之后,多尔衮也很有可能会腾出手来解决他们姜家。
真要到了那一天,就哭都来不及了。
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现在建奴地主力大军被王朴牵制在聊城,此时不打北京更待何时?只要北京一光复,建奴一完蛋,姜镶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光复国都的大功臣,王朴在聊城和建奴拼死拼活,到头来却让姜镶捡个大便宜,这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
姜镶越想越美,大声道:“干,这条大鱼老子摸定了!”
正文 第239章 后院起火
清宛,红娘子行辕。
清宛是保定府城,早在半个月前,红娘子所率领的河南军就已经打到清宛了,留守清宛的几百前明降军不战而逃,河南军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清宛城,不过进占清宛之后,河南军就再没有继续往北进攻了。
李虎带着李栋、李开、李怀仁等李氏子弟天天吵着要继续北上去打北京,都被红娘子不由分说压下了。
其实红娘子也想继续北上去打北京,不让她北上的人是王朴。
在王朴心里,由于红娘子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自然而然的也把红娘子手下的河南军当成了自己手下的军事力量,王朴知道北京是块难啃的骨头,当然不愿意看到河南军去和建奴硬拼,北京这块硬骨头还是留给姜镶他们去啃。
杂乱的脚步声中,李虎、荆茂成、李栋、李开等义军将领已经大步进了行辕。
正在埋头翻看保定府黄册的红娘子闻声抬头,美丽的大眼睛里已经出了冰霜般的冷冽之色,有如锋利的刀刃落在众将身上。
“嫂子。”
李虎不敢正视红娘子凌厉的眼神,低着头说道,“刚刚细作回报,大同总兵姜镶已经带十几万叛军打到紫荆关了!还有密云总兵唐通、宣府总兵王承胤的六七万叛军也已经打到居庸关了,我们要是再不北上,北京城就该落到姜镶他们手里了!”
“说得轻巧!”红娘子冷然道,“你以为北京是座空城吗?说打下就能打得下吗?”
李虎不服气道:“建奴大军正在聊城和王朴的狗官军对峙,潜伏在北京城内的细作也已经传回消息,北京的留守兵力不过七八千人,兵力已经相当薄弱,小弟就不信凭着我们四万河南精锐还打不下来!”
“是啊。嫂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嫂子。下令出兵吧!”
“嫂子。小弟愿为先锋。只需要本部八百精兵。就一定能杀进北京城内!”
李侔、李栋、李开、李怀仁等李氏子弟纷纷附和。激昂之情溢于言表。打下北京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巨大地诱惑。在他们看来打下北京几乎可以改朝换代划等号了。打下北京意味着红娘子就可以登基当女皇了。而他们自然也就成了开国功臣了。
一向沉稳地荆茂成也劝道:“师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地。可我觉得现在地确是攻打北京地好机会。如果能一举打下北京并且坚守住。建奴在关内就会彻底丧失根基。他们就只能灰溜溜地逃回关外。这对普天之下地汉人来说可是大功一件!”
李虎接着说道:“更重要地是。有了北京做为支撑。我们就能慢慢分兵攻取顺天、河间、保定、大名各府。一旦有了北直、河南两省作为根基。我们地实力就能得到极大地扩充。只等收了春粮。我们就会拥有充足地军粮。到时候向东可以攻掠山东。向南可以攻掠南直、湖广。向西更可以攻取关中。杀了闯贼给大哥报仇!”
“闭嘴!”红娘子美目里杀机流,凝声喝道,“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本帅翻脸!”
红娘子话音方落。十数名手持青钢长剑的女亲兵已经从行辕外冲了进来,一个个娇靥凝霜,把荆茂成、李虎、李侔等人围了起来,但有红娘子一声令下,她们便要挥剑杀人的架势,李虎等人顿时噤若寒蝉。
红娘子采取地是绝对铁腕的治军模式,当初红娘子刚刚带着五千残兵回河南的时候,有不少河南将领不服气,公然顶撞红娘子。结果都被红娘子以雷霆手段杀了,再加上李栋、李开、李怀仁等李氏子弟纷纷上位,到现在红娘子的根基已经牢不可破,就算是野心勃勃的李虎也只有乖乖听令的份了。
李虎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瓮声瓮气地说道:“嫂子,小弟想不通。”
“想不通就回去慢慢想!”红娘子美目里有莫名的寒光一闪而过,沉声道,“现在义军的任务是在保定府推行均田免赋,把土豪劣绅强行霸占的田产均分给贫苦百姓。让百姓们家家有田耕。户户有粮吃!”
聊城城外,中央军大营。
离开几天之后。柳轻烟终于从济宁返回了大营。
济宁曾经是白莲教地老巢,白莲教在济宁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这段时间,济宁城已经成了柳轻烟的情报中心,每隔几天,柳轻烟就会亲自来一趟济宁,然后把汇聚地最新消息带回中央军大营。
柳轻烟踏进大帐的时候,王朴正和刀疤脸、李成栋等总兵聚集在沙盘前面讨论战术,虽然建奴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从理论上分析,中央军绝对没有包围对方的可能,但王朴和手下的总兵们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讨论。
看到柳轻烟,王朴眸子一亮,欣然道:“轻烟小姐,你回来了?”
当着手下总兵的面,王朴是绝对不好意思叫柳轻烟姐姐的。
柳轻烟嫣然一笑,宛如百花竞放,旁边的刀疤脸、李成栋等总兵霎时就看得傻了。
“咳咳。”王朴干咳两声,有些恼火地瞪了刀疤脸、李成栋等人一眼,问道,“北京的形势怎么样了?”
“侯爷,能借一步说话吗?”
柳轻烟用很暧昧地眼神望着王朴,看起来丝毫不想掩饰她和王朴之间的亲密关系,刀疤脸、李成栋等人纷纷回头,望着王朴的眼神里已经流出了难以言喻的羡慕,心忖也只有侯爷这样的男人,才能让柳轻烟这样的白莲妖女心甘情愿做他的禁脔。
王朴目尴尬之色,心忖柳轻烟这妖女是不是屁股又痒了?居然当着手下将领的面和自己调情,今后在手下将领面前还有威严可言吗?不过看到刀疤脸、李成栋等人眸子里流出的艳羡之色,王朴心下不由又有几分得意。
“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出去,都出去。”
王朴恼羞成怒。不由分说把刀疤脸、李成栋等人轰出了大帐。
等刀疤脸等人都走了,王朴才回到马椅子上坐下了,伸出一根手指头向柳轻烟勾了勾,不怀好意地说道:“小妞,你过来。”
柳轻烟身上那股烟视媚行地荡意忽然消失了,一转眼就成了清纯可人的俏丽少女。含羞带怯地瞄了王朴一眼,怯生生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欺侮人,小女子可是会喊地哟……”
王朴微笑道:“你先过来。”
“那你可不准欺侮人哦。”
柳轻烟怯生生地走到了王朴身边,不认识的还真会把她当成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妖女就是妖女,不服不行。
“过来吧你。”
王朴一声闷哼,一把就环住了柳轻烟纤细的腰肢,把她丰腴的娇躯整个提了过来。柳轻烟嘤咛一声赶紧伸手扶住行案,惹火的娇躯在男人地扶持下缓缓下落,两条浑圆修长地大腿被强行开了。以一种很暧昧很羞人地姿势骑在了王朴腿上。
柳轻烟以极其香艳的“背骑式”跨在王朴腰上,回眸脉脉地望着王朴,媚声问道:“侯爷,您要干吗?”
“干吗?”王朴狠狠吞下两口唾沫,不由分说就撩起柳轻烟地军装下摆,手指熟练地一扣一弹已经解开了她的裤腰带,嘿声说道,“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撩拔我,我看你就是屁股痒了。今天非得祭出家法好好教训教训你。”
“侯爷,不要。”
柳轻烟柔软的细腰像蛇一样扭动起来,跨骑在王朴腰上的两瓣丰臀也跟着款款摇荡起来,与其说是在挣扎,倒不如说是在勾引王朴,王朴再按捺不住,一把就将柳轻烟地长裤扒了下来,两瓣白花花的美臀立刻就呈现在了王朴眼前。
王朴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不能不说,柳轻烟地屁股真的是极品美臀。又圆又翘,又白又润,而且足够大,最要命的是,柳轻烟居然穿着小宛亲手裁剪的黑色丁字裤,黑色的丝带和白皙的肌肤互相映衬,带来了一种妖异的诱惑。
王朴的眼神情不自禁地落在了柳轻烟幽深的股沟里,那条黑色丝带延伸到了那里忽然加宽了,却也变薄了。近乎透明地丝带紧紧覆裹着一处馒头般的坟起。也许是丝带勒得太紧了,居然勒出了中间一道浅浅的凹痕。
“靠。还真是极品啊!”
王朴叉开十指狠狠揉住了柳轻烟雪白的大屁股,触手一片滑腻,手感真是好极了,王朴狠狠吞下一口唾沫,腾出右手在柳轻烟的左臀狠狠闪了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柳轻烟雪白的美臀上就显出了五道清晰的指痕,就像一朵血色玫瑰,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艳,格外诱人。
最勾魂地还是柳轻烟从鼻孔里发出的呢喃声,还有那双媚得快要滴出水来的眸子。
一团烈火在王朴体内腾地燃烧起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柳轻烟丰腴的娇推便被推到了行案上,两条修长的美腿垂落下来,丰腴的翘臀正好压在案沿上,往后高高撅起,王朴伸手轻轻一扯,就把那条黑色的丝带扯断了,柳轻烟从未经男人开垦过的处女地就完全暴在了王朴的枪口下。
看到王朴要来真地,柳轻烟就像受惊地小鹿跳了起来,脚尖用力一踮跃上了行案,然后蜷曲着双腿坐到了案上,柔软的小手已经抓住了王朴正在解自己裤带地大手,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侯爷,不要。”
“门都没有。”王朴的鼻息灼热都快要着火了,喘息着说道,“是你自己撩拨我的,今儿非把你正法了不可。”
“侯爷。”柳轻烟急道,“奴家是素女。”
“素女?”王朴接着又去解自己的腰带,不以为然道,“素女怎么了?我还是素男呢,今儿非把你正法了不可。”
柳轻烟急道:“侯爷,你知不知道素女有很厉害的房中术啊。”
“房中术?”
王朴愣了一下,在他看来练习房中术自然是要男女配合的。一想到柳轻烟为了练习房中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便有些败兴,翻腾的欲火很快就冷却了下来,灼热的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清明,然后被一种莫名的冷漠所取代。
“你一定在心里骂奴家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柳轻烟地美目里很快就浮起了一丝盈盈的湿意,小嘴也撅得老高。“圣教教规,教中弟子只要两情相悦就能兴云布雨,可教主和圣女却必须是处子,因为历代教主和圣女都是素女,素女天生就拥有很厉害的房中术,寻常男子根本就消受不起。”
“消受不起?”
知道柳轻烟还是处女,王朴心中又有些欣喜,不以为然道,“这都哪跟哪?说得跟真的似的。你还能把我吸成人干?”
“侯爷。”柳轻烟幽怨地白了王朴一眼,委屈地说道,“奴家跟你说真的。”
“来。大美人,让爷瞧瞧你还是不是处女。”
王朴心中芥蒂尽去,心中地欲念很快就死灰复燃了,伸手强行分开了柳轻烟蜷曲在一起的大腿,色眯眯的眼神已经落在了柳轻烟的秘处,只见那里光洁异常,一丝芳草也没有,王朴先是愕然,旋即大喜道。“靠,白虎啊?”
“讨厌啦。”
柳轻烟用力挣脱王朴的魔爪,再次蜷起双腿掩住了迷人的春色,娇嗔道,“奴家还没说完呢。”
“说。”王朴淫笑道,“接着说,嘿嘿。”
柳轻烟道:“你知不知道素女经啊?”
“不知道。”王朴摇头道,“今天还是头一回听说。”
“哎呀,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了。”
柳轻烟白皙的粉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罕见的羞涩。低声说道,“你如果真的想要奴家地身子,那你就得研习素女经,在你没练成素女经之前,奴家是绝不敢跟你欢好的,要不然你真会精尽人亡的。”
“啊?”王朴听得满头雾水,“精尽人亡?吓唬谁呢,说地跟真的似的。”
柳轻烟急道:“侯爷,奴家说的都是真的。”王朴狡诈的目光在柳轻烟半裸的娇躯上四处游移。眉宇间尽是半信半疑的神色。柳轻烟见状急道:“侯爷,奴家说的都是真地。其实,奴家已经在帮你研习素女经了,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已经在帮我研习素女经了?”王朴愕然道,“什么意思?”
柳轻烟媚声说道:“侯爷,你就没觉着嫩娘妹子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王朴心头一动,恍然道:“我说嫩娘这小丫头怎么突然间开窍了,一下子学会了这么多花式,敢情是你这妖女在背后给她支招啊,哼哼,这小丫头片子竟敢瞒着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柳轻烟掩嘴轻笑道:“侯爷心疼嫩娘妹子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收拾她?”
“对。”王朴狠狠点头道,“侯爷就是要好好疼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侯爷。”
柳轻烟脉脉低唤一声,小手撑着行案纤腰轻轻一扭,丰腴惹火的娇躯已经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王朴的眼神又直了,这妖女上半身还穿着整齐的军装,下半身却已经被他脱得一丝不挂了,这种半遮半掩的样子显得更加的诱人。
“靠。”
王朴闷哼一声,扯着柳轻烟的小手一把又将她的娇躯搂入怀里,两双大手不由分说已经揉住了那两瓣雪白的翘臀,柳轻烟呻吟了一声,软绵绵地靠进了王朴怀里,这次她没有再阻止男人地轻薄。
“侯爷,圣教的历代教主都必须是素女,素女的身体构造和普通女子是不一样的,奴家的师父说一万个女人里才会出现一个素女,素女能带给男人最销魂的床弟之欢,却也能让男人欲罢不能,旦旦而伐之下不出半年必然精尽人亡。”
“胡扯。”王朴根本不信这一套,“哪有这种事。”
“侯爷。这是真的。”柳轻烟低声说道,“圣教的第七代教主曾经违背教规与世俗男子行床第之欢,结果她的面首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没一个能活过半年,圣教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声名狼藉,从此被名门正派视为歪门邪道。”
王朴悚然道:“还真有这事?”
“真有。”柳轻烟轻轻颔首道。“不过只要你学会了素女经就没事了,素女经地九转交接大法能助你固本培元、锁紧精关,如此一来就算是遇上了天生媚骨地素女,就算是旦旦而伐也不会精尽人亡了。”
王朴想了想,又问道:“那这素女经得学多久?该不会像少林寺的易筋经那样,苦修六十年才学到一点皮毛吧?”
“不会地。”柳轻烟眨了眨美目,媚声道,“要是你和嫩娘妹子或者夫人欢好的时候,有奴家从旁指导。只消几个月就能学会了,素女经中的九转交接大法其实就是行床第之欢地技巧,熟练了就好。”
“好啊。”王朴淫笑道。“我现在就把嫩娘叫进来。”
“哎,别啊。”柳轻烟伸出春葱似的玉指在王朴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娇嗔道,“奴家这副样子要是让嫩娘妹子看到了,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浪蹄子。”王朴笑道,“你平时不挺骚的吗?怎么这会反倒正经起来了。”
柳轻烟低笑道:“奴家只是外表放荡,骨子里可正经呢。”
“得。”王朴伸手掂起柳轻烟粉嫩的下巴,戏谑道,“你正经?你正经这世界上就没有骚狐狸了。”
“讨厌。”
柳轻烟的粉拳轻轻捶了王朴两下。又从地上拾起裤子转身背对着王朴套到了脚上,往上拽的时候因为裤腰太紧卡在了丰腴的臀峰下,柳轻烟不得不轻轻地摇荡了几下屁股,勾得王朴又是一阵心旌摇荡,心忖这妖女可真能害死人。
“哎呀。”穿好了裤子,柳轻烟才想起正事来了,吃声道,“差点忘了正事了。”
王朴随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姜镶他们有动静了?”
“嗯。”柳轻烟点点头,说道。“大同那边传来消息,姜镶已经起兵,两天前已经打下紫荆关了,还有宣府总兵王承绣、密云总兵唐通这两镇军队也已经打到了居庸关,与保定的河南军对北京形成了三面夹击之势。”
“好啊。”王朴狠狠击节道,“好事!这相尔衮可进退维谷了,继续在这里和我们耗下去吧,北京迟早会失守,回师救援北京吧。嘿嘿。那建奴的末日也该到了,姜镶、王承胤、唐通他们已经和建奴接上火了。到时候他们为了自己地身家性命就只能听从我的调谴了,四路大军围攻北京,建奴就是再多十万八旗兵也绝对扛不下来!”
柳轻烟叹了口气,苦笑道:“侯爷,你只怕是高兴得太早了。”
王朴闻言愕然道:“什么意思?”
柳轻烟道:“圣教九江堂口刚刚飞鸽传讯,宁南侯左良玉已经从武昌起兵了,打出的旗号是清君侧,总兵金声坦率领地前锋大军已经打到九江了!”
“你说什么?”王朴脸色大变,厉声道,“左良玉都已经打到九江了?”
柳轻烟垂下了目光,不敢正视王朴骇人的眼神,低声道:“圣教在湖广、贵州、云南、福建还有两广都没有堂口,所以左良玉起兵的消下先没法得知,不过奴家明知道左良玉盘踞在武昌却没在武昌增设堂口,这是奴家失职。”
“算了。”王朴摆了摆手,凝声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看到王朴焦急地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柳轻烟美目里不由掠过一丝歉疚,说起来的确是她这个情报秘书的失职,要是她能早几天知道左良玉起兵的消息,王朴面临的处境也绝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后院起火,后院起火哪!”王朴背负双手,一边踱步一边跳脚骂娘,“他娘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后院起火!多好地机会啊,眼看建奴都要完蛋了,左良玉这个狗娘养的,老子饶不了他,抓住了非剥皮抽筋不可!”
左良玉突然起兵清君侧,一下子也把王朴推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
南京虽然有五万多中央军驻守,可那毕竟只是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而且没有火枪大炮,不管是装备还是战斗力和王朴带在身边的几个营是没法比的,就算有黄得功的水师相助,也不太可能抵挡得住左良玉。
是拼上老命先把多尔衮收拾了呢,还是回师南京先收拾了左良玉?
攘外?或者安内?真是个两难的抉择啊!
正文 第240章 攘外必先安内
聊城,多尔衮行邸。
几乎是在王朴接到左良玉起兵消息的同时,多尔衮也接到了范文程派人送来的密信,白莲教的飞鸽传书虽然快,可白莲教直到金声坦的军队打到九江才知道消息,而范文程却早在左良玉刚刚决定起兵的时候就派随行的心腹送出了密信。
所以多尔衮和王朴几乎是同时得知左良玉起兵的消息。
密集送到的时候,多尔衮正召集阿济格、何洛会、萨哈廉、宁完我等人议事,匆匆看完了秘信,多尔衮的神色忽然间变得极其古怪,看起来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震怒,另外居然还有几分失落和惆怅。
见多尔衮看完信之后神色古怪而且半晌不说话,急性子的阿济格忍不住问道:“老十四,这是谁的信啊?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多尔衮长舒口气,淡然道:“这是文程先生的亲笔信。”
“范文程?”阿济格急道,“信里怎么说,他的计策有没有成功了?”
“成功了,文程先生的张良计奏效了。”多尔衮语气幽幽地说道,“文程先生真的挑起了南明朝廷的党争,宁南侯左良玉已经率领八十万大军顺长江东下,向南京发起了进攻,扬言要清君侧除掉把持朝政的孙传庭和王朴。”
“好,太好了!”宁完我兴奋地击节道,“不狼宪斗,居然真的挑起了南明党争!”
多尔衮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宁完我,幽幽问道:“完我先生,假如现在是你在左良玉军中而不是文程先生,你还愿意回到本王身边,还愿意为大清国献计献策。贡献你的智慧吗?”
“当然。”宁完我不假思索地应道,“奴才一定回来。”
“唉,可文程先生不会回来了。”多尔衮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颇有些落寞地说道,“文程先生在信中说,聊城之战未能歼灭王朴的精锐中央军,我们大清已经没什么机会了,文程先生还在信中很诚恳地劝说本王。让本王带着八旗大军返回关外……”
“什么?”宁完我大吃一惊,失声道,“范文程这个狗奴才。他怎么可以这样!?”
阿济格、何洛会、博洛等满人纷纷怒形于色,一个个盯住了宁完我。性急的阿济格已经伸手摸上了腰刀的刀把,眸子里也流出毫不掩饰地杀气,很显然,他把范文程的帐记到了宁完我的头上。
“唉。”多尔衮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文程先生还说,如果本王带着八旗大军返回关外。或许还能和大明隔着山海关对峙,如果本王非要赖在北京不走,则只能加速大清国的灭亡,完我先生,对于文程先生的这些话你是怎么看的?”
“满嘴胡言。”宁完我作色道,“范文程这个狗奴才,简直就是满嘴胡言,我大清龙清辽东,乃天命所归,岂是一个王朴能改变得了的?疯了。范文程这个狗奴才一定是疯了。否则他不可能说出这种疯话……”
“去死!”
阿济格怒吼一声,抽刀在手照着宁完我的背心刺了过来。
寒光一闪。锋利地刀刃已经刺穿了宁完我的身体,宁完我的身体陡然窒了一窒,然后吃力地回过头来,慢慢举起右手指着阿济格,拼命想问一句为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手指举起一半就颓然落了下来,整个人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滩殷红地鲜血很快就从宁完我的身下沁出,濡红了一大片。
多尔衮丝毫没有阻止阿济格地意思,直到宁完我死在了阿济格的刀下,多尔衮才幽幽叹息一声,说道:“汉人……终究还是靠不住啊!”
阿济格在宁完我的尸体上擦去腰刀上的血迹,抬头问多尔衮道:“老十四,左良玉既然已经起兵了,王朴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巢肯定会选择退兵,现在是不是派出蒙古骑兵去缠住他们,不让他们后撤?”
“不。^多尔衮摇了摇头,凝声道,“王朴已经后院起火,我们又何尝没有后院起火呢?各人自扫门雪吧,别管王朴了,先回北京把姜镶、王承胤、唐通还有保定地那几万河南贼兵摆平了再说,本王倒要瞧瞧,大清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啊?”阿济格不高兴道,“这么好地机会,错过了多可惜呀?”
“对于王朴来说,这何尝不也是很好的机会?”多尔衮冷然道,“王朴这块难啃的骨头,就留给左良玉去啃吧,范文程不是很看好左良玉,认为左良玉能成大事吗?哼哼,本王倒要瞧瞧,最后是左良玉收拾了王朴,还是王朴收拾掉左良玉。”
阿济格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狞声道:“不管是谁收拾了谁,最后都得被我们大清的八旗铁骑收拾。”
“嗯。”多尔衮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道,“传令,撤兵回京!”
中央军大营,王朴行帐。
犹豫了半晌,王朴还是无法熄决心,只好让嫩娘把柳如是也找了来,虽然柳如是的战略眼光相比王朴还稍逊一筹,可两个人考虑问题总会比一个人全面些。
柳如是听说左良玉已经起兵,并且金声坦的先锋大军已经打到九江,也同样吃了一惊。
凝眉思索了半晌,柳如是问王朴道:“侯爷,以你估计,唐胜的白莲营再加上黄总兵的南京水师,能不能把金声坦挡在安庆?”“这个没什么问题。”王朴断然道,“唐胜的五千白莲营是张和尚训练出来的,又是从袁时中、李青山两军贼兵中挑选出来地精壮,让他们进攻九江那是强人所难,据守安庆却应该没什么问题,何况还有黄得功三千水师相助。”
柳轻烟道:“可金声坦只不过是左良玉地先锋!”
柳如是道:“轻烟姐,你的情报人员有没有探清左良玉究竟有多少兵力?”
柳轻烟摇了摇头。凝声说道:“左良玉号称八十万大军,不过依奴家估计最多也就五十万左右,不过可以肯定地是,金声坦地前锋大军只有八千人。”
王朴也道:“八十万人肯定是吹牛,左良玉手下真正称得上精锐的也就是他从关中带到武昌的三万多老兵,就算他收编了不少流贼老兵,加一块也就十几万人,其余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完全不堪一击。”
对于自己的判断王朴还是相当自信的,毕竟他是练过兵的,知道要训练一支精兵绝不是件容易的事。那可不是募集几千或者几万精壮就能解决得了地,就算左良玉沿用了流贼的治军模式。也总得给他们武器装备,给他们饭吃吧?
就凭左良玉控制的几个府县,怎么可能养得了那么庞大地军队?怎么可能提供那么多的武器装备?
柳如是道:“不过,就算左军只有十几万人,唐胜地五千白莲营也是肯定抵挡不住的。”
王朴道:“如果赵信不派援军。唐胜最多坚持半个
柳如是道:“燕子矶大营虽然还有六万中央军,可那都是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而且只有长枪营和辎重营,缺乏攻击力。”
王朴道:“最糟糕的是燕子矶大营里还有六万江北军在整训,这六万人可都是高杰、刘泽清、刘良佐的旧部,高杰他们又都在南京城里,如果赵信带着中央军去增援安庆,万一南京有个风吹草动,我们就有家难回了。”
柳如是轻叹一声,说道:“看来只有回师南京了。”
“看来攘外必先安内地国策是对的。”王朴点了点头,喟然道,“这次虽然没能解决建奴。可我们北伐地战略目的却已经实现了。毕竟李自成已经在陕西稳住了阵脚,与山西的吴三桂形成了对峙的态势。”
凝思片刻。王朴又向柳轻烟道:“烟姐,你现在就回济宁,以飞鸽传书通知孙阁老,让孙阁老尽快发动东林复社的那些御史言官,给刘泽清、刘良佐和高杰随便按个罪名,把他们投入大狱监控起来。^^^^”
没等柳轻烟回应,王朴又道:“还有保定的红娘子,合击建奴已经不可能了,你马上飞鸽传书通知开封的张和尚,让张和尚派快马通知红娘子,让她尽快率军退回河南,多尔衮在聊城吃了大亏,心中正有股邪火没地出呢,就让姜镶、王承胤还有唐通去当他的出气筒吧。”
柳轻烟微笑道:“侯爷,你可真坏。”
“还有。”王朴想了想,又道,“能不能向安庆飞鸽传书?”
柳轻烟道:“可以。”
王朴道:“那就用飞鸽传书告诉唐胜和黄得功,让他们无论如何也就守住安庆至少半个月,在给孙阁老的信中再加一条,让赵信马上带两万中央军驰援安庆,告诉赵信,就算左良玉带着天兵天将来攻,他也得把安庆给守好了,一个月之内安庆要是失守,老子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特别叮嘱你地情报人员,一定要把我地原话转给赵信!”
柳轻烟媚声应道:“是,奴家领命。”
王朴大手一挥,朗声道:“去吧。”
柳轻烟忍不住白了王朴一眼,纤腰一扭转身去了。
王朴正欲召集诸将宣布撤军时,刀疤脸和李成栋忽然行色匆匆地进了大帐,李成栋见了王朴赶紧抱拳作揖,刀疤脸却并拢双腿啪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道:“侯爷,建奴好像要逃跑!”
“逃跑?”柳如是闻言愕然道,“侯爷,看来建奴也知道消息了。”
“嗯。”王朴点了点头,淡然道,“建奴地鼻子倒是挺灵的,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刀疤脸听了个满头雾水,看看柳如是又看看王朴,问道:“侯爷,什……什么消息?”
王朴道:“左良玉起兵造反了***现在我们后院起火,已经顾不上解决建奴了,要不然借多尔衮俩胆他也不敢退兵。”
“啊?”刀疤脸和李成栋同时吃一惊,“左良玉造反了?”
“嗯。”王朴点了点头,向刀疤脸道,“通知全军,马上拔营撤军,不过让弟兄们提高警惕。火枪、火炮都装好弹药,随时准备迎击建奴的偷袭,建奴虽然也急着回北京。可难保他们不会派出蒙古骑兵来骚扰。”
“是!”
刀疤脸、李成栋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飞鸽传书就是迅速。柳轻烟当天晚上赶到济宁放飞信鸽,到了第二天晚上,南京城里的孙传庭就接到了消息,接到消息的孙传庭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分头去请钱谦益、吕大器和南京总兵赵信过府议事。
钱谦益、吕大器的府邸和孙传庭地府邸在同一条街上。两人很快就赶到了。
在书房里叙过礼,钱谦益问道:“阁老深夜见召。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孙传庭道:“钱阁老,吕阁老,老夫刚刚得到消息,左良玉已经起兵造反了!”
由于飞鸽传书的便捷,远在山东的王朴居然先于孙传庭知道左良玉造反的消息,这时候唐胜从安庆派出的快马才刚刚赶到燕子矶大营。
“啊?”钱谦益闻言大惊道,“左良玉造反,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哎呀。”吕大器也急道,“那赶紧让王总督回师南京吧,左良玉手下可有八十万雄兵。要是没有王总督坐镇。南京就悬了。”
孙传庭道:“两位阁老不必惊慌,王总督已经回师南返了。最多二十天就能赶到南京!不过有几个人,我们却不能不防。”
钱谦益、吕大器同声问道:“谁?”
孙传庭道:“高杰、刘良佐还有刘泽清!”
钱谦益脸色微变,凝声道:“阁老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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