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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明

_110 寂寞剑客(当代)
两千名蒙古鞑子翻身下马,纷纷抽出弯刀,嚎叫着跟着巴特杀奔济宁城而来,侥幸逃回来的四百多名蒙古鞑子也纷纷转身回头,兜头又杀了回来,济宁城墙外,那一千名蒙古弓箭手正向着济宁城头疯狂地放箭。
济宁城头。
麻杆漫不经心地横转大枪,只听笃的一声,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已经插在了枪杆上,箭尾的翎羽仍在轻轻颤动,嗡嗡作响,十几个躲在门板下的民壮目睹了这惊险的一幕,看着麻杆的眼神更加的灼热了。
太惊险了,这眼神要是稍差一些,这支狼牙箭就该射穿麻杆的咽喉了!
“弟兄们,把火油抬上来!”麻杆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狰狞,冷酷地下令道,“这次让蒙古鞑子尝尝烤人肉的滋味!”
麻杆一声令下,借着门板的庇护,数百民壮抬着百余大桶火油到了垛堞后面,桶盖一经启开,熏人的热浪顿时弥漫开来,三步以内竟然无法立足!
济宁城下。
巴特带着两千多蒙古鞑子潮水般席卷而来,不到片刻功夫就冲到了城墙脚下,倏忽之间被明军掀翻的百余架云梯重新被竖了起来,巴特口衔弯刀敏捷如猿猴向城头攀爬上来,他的眸子盯紧了城头上那名瘦得跟竹竿似的明军将领,眸子里流出狂暴的杀意。
挺立城头的麻杆似有察觉,霍然低头,两人的目光霎时对接!
一股莫名的冰寒如潮水般袭来,凭着多年游走在死亡边缘得来的宝贵经验,麻杆知道自己这次遇上了高手,这个蒙古鞑子绝对是个万人敌!
“死!”
没有任何犹豫,麻杆就把手中的大枪当成投枪使劲地掷了出去!
锋利的枪刃撕裂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嘶啸,闪电般射往巴特的胸膛,巴特眸子里骤然暴起狂热的杀意,左手扶住云梯,右手疾如闪电般探出,居然硬生生攥住了麻杆掷出的大枪,麻杆的眸子霎时收缩,这个蒙古鞑子竟强悍如斯!
“叮!”
巴特倒转麻杆的白蜡杆大枪深深戳进城墙,矮壮墩实的身躯抓住白蜡杆大枪的末端往下狠狠一顿,下一刻,巴特整个人已经借着白蜡杆的反弹腾空而起,直到越过垛堞两米来高才向着城头翻翻滚滚地摔落下来。
一群民壮蜂拥而至,十几枝锋利的长枪毒蛇般攒射而至。
巴特的身形突然往地上一缩,堪堪避过了十几枝条枪的攒刺,没等那群民壮收回长枪,巴特已经贴地滚了过来,寒光闪过,最前面的两名民壮已经被他斩断了双腿,顿时惨叫一声摔倒在血泊中。
麻杆目光一凝,正欲拔刀上前时,一只强壮的大手突然搭上了他的手腕,同时耳边响起了马疤脸坚硬似铁的声音:“我来!”
正文 第273章 烤人肉
民壮仓惶后撤。以手中的长枪遥指巴特围成一圈。再不敢贸然进攻。
巴特翻身爬起。滴血的弯刀在蒙古袍上重重抹过。通红的眸子掠过十数名民壮。在麻杆脸上停顿了一下。最终定格在刀疤脸身上。巴特的眸子霎时收缩。从刀疤脸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无比浓烈的气息。危险的气息。
城墙下。蒙古鞑子疯狂地顺着云梯往上爬。城墙上。中央军老兵疯狂地倾泄着滚木擂石。怒骂声、喝斥声、惨叫声还有兵器撞击声交织成一片。整个战场充塞着令人窒息的喧哗。可巴特和刀疤脸对此置若罔闻!
“杀!”
巴特最先按捺不住。拖着弯刀往刀疤脸疾步冲来。
刀疤脸嘴角霎时绽起一抹狰狞的冷笑。左手握紧腰刀刀把。右手握拳。身形岿然不动。倏忽之间巴特已经冲到了刀疤脸跟前。寒光一闪。锋利的弯刀已经化道一道寒芒。阴狠地刺向刀疤脸的左胸!
这一刀若是刺中。心脏必定会被洞穿。刀疤脸就算有九条命也活不成了。
间不容发之际。刀疤脸强壮的身躯忽然矮了一截。巴特这势在必得的一刀就刺中了刀疤脸的左肩。锋利的刀刃轻易剖开了刀疤脸的肩胛。直透后肩!刀疤脸闷哼一声。微眯的双眼霍然睁开。冰冷的目光刀一样落在巴特脸上。这一刻。两人近在咫尺!
巴特亡魂皆冒。急欲抽刀后退时已经来不及了。
寒光一闪。刀疤脸的腰刀已经出鞘。锋利的刀锋已经割断了巴特的脖子。巴特血红的眸子霎时瞪得滚圆。喉头嘶嘶地冒着血沫。目光逐渐变得呆滞。他至死都不知道刀疤脸为什么要硬受他一刀?更没有看清刀疤脸是怎么出的刀?
论武功。巴特应该还在刀疤脸之上。可论杀人地经验。巴特这个牧民却拍马也赶不上刀疤脸这个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地悍匪。刀疤脸杀的人比巴特吃的羊羔还多。刀疤脸流的血比巴特流的汗还多!
所以只一个回合。巴特就已经死在了刀疤脸的刀下。
在旁观战的麻杆长长地舒了口气。急回头看时。两军激战正酣。蒙古鞑子中像巴特这样地高手毕竟不多。这会正被中央军死死挡在垛堞外。往往是蒙古鞑子刚刚冒头。就会顷刻间被十数枝锋利的长枪捅成筛子。
要不是为了让远处的蒙古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放箭。蒙古鞑子根本就别想冒头。
麻杆纵身跃上垛堞。一脚将一名蒙古鞑子攀在垛堞上的五指踩成粉碎。那蒙古鞑子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倒栽葱栽下城墙。还没落地。脑袋就重重磕在城墙根上。霎时就撞断了颈骨。落地后便寂然不动。
麻杆低头下望。只见城墙脚下已经挤满了蒙古鞑子。少说也两千多人!
“倒火油!把火油全***倒下去。给老子烫死这些***蒙古鞑子……”
城墙上突然响起麻杆炸雷般的怒吼声。数百名民壮赶紧抬着一桶桶滚烫地火油趋近垛堞。下一刻。灼热的火油就像瓢泼大雨从城头上倾泄而下。攀爬在云梯上以及拥挤在城墙脚下的蒙古鞑子霎时就被淋了个满头满脸。
惨烈地哀嚎声霎时响彻云霄。几百度高温的热油浇在身上。而且是从头到脚的淋浴。那滋味可想而知!城墙上下油香四溢、肉香弥漫。远在千步以外观战的索纳穆似乎也从空气里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然而。蒙古鞑子的危运才刚刚开始。
“放火烧!给老子烧死这些蒙古鞑子!”
城楼上再度响起麻杆炸雷的怒吼。百余名民壮挽弓上前。一枝枝火箭无情地攒落在城墙脚下。滚烫的火油一经沾到火星就腾地燃烧起来。火势迅速弥漫。不到片刻功夫就把拥挤在城墙脚下地蒙古鞑子彻底吞噬。
火光熊熊。黑烟冲天而起。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焦臭味。
城墙脚下。无数的蒙古鞑子正在烈火中哀嚎、奔走、挣扎、抽搐。还有些蒙古鞑子侥幸从火堆里冲了出来。嚎叫着。带着一身的烈火扎进了冰冷的护城河。水面上青烟袅袅。落水的蒙古鞑子却再没有浮起……
远处。索纳穆两眼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蒙古勇士地进攻再次被懦弱地南明蛮子挫败了。先后投入进攻的四千蒙古勇士伤亡过半。这才两个时辰啊。索纳穆就损失了整整两千多名英勇地蒙古战士。还有科尔沁部第一勇士巴特……也战死了。
索纳穆抬头看看天色。夕阳落岗。
再看那百余架云梯。也在刚才那场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显然。今天是不可能再打下济宁城了。索纳穆满心不甘。却只能从牙缝里崩出冰冷的一句:“撤兵。明天再来收拾这些该死的南明蛮子。”
是夜。
济宁城内。总兵行辕。
刀疤脸光着膀子。左肩斜缠白布傲然站在大堂上。伤口部位还有殷红的血丝渗出。濡红了缠紧的白布。可刀疤脸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还像头强壮的狗熊。在大堂内来回踱步。不时停下来咆哮两声。
沉重的脚步声中。王胡子大步进了行辕。昂然道:“将军。已经过了子时了!”
“过了子时了吗?”
刀疤脸霍然抬头。腥红的大舌头嘶的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狞声道。“王胡子。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王胡子大声道:“都***准备好了。”
“好!”刀疤脸一拳重重捶在案上。狞声道。“去吧。杀光这些该死的蒙古鞑子!”
王胡子右脚重重蹬地。叭的向刀疤脸敬了一礼:“是!”
说罢。王胡子转身就走。刚刚走到大门口。身后忽然传来刀疤脸冷森森的声音:“胡子。别忘了那颗人头!”
王胡子的脚步顿了一下。旋即扬长而去。
济宁城外。蒙古大营。
索纳穆盘腿坐在波斯地毯上。正抱着条肥羊腿猛啃。那两名身姿妖娆地蒙古女人各司其职。一个半跪在索纳穆身后给他捍肩膀舒筋骨。另一个抱着马奶酒壶。不时给索纳穆斟上一碗。索纳穆正喝得畅快时。察哈尔台忽然掀帐走了进来。
索纳穆抹了抹满是油腥地嘴巴。含糊不清地问道:“斥候游骑都派出去了吗?”
察哈尔台恭声应道:“回禀王爷。已经派出去了。”
“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没有。没有任何异常。”
“嗯。”索纳穆点了点头。说道。“已经过子夜了。谅南明蛮子也不敢出城来偷袭。那你也下去竭着吧。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攻城。”
“喳!”
察哈尔台单膝跪地恭应声一声。转身退出了帐外。
索纳穆放下已经被他啃得光秃秃的羊腿骨。端起马奶酒碗一口喝光。这才向抱着马奶酒壶的那名蒙古女人勾了勾手指。淫笑道:“帖木尔……你过来。”
蒙古女人脸上浮起风骚的神情。扭着细腰走到了索纳穆面前。
济宁。北城。
中央军仅有的两哨骑兵已经集结完毕。两千名骑兵手牵马缰。沿着宽阔的大街以四路纵队一路排开。黑压压一片。夜风清冷。只有战马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地杀气。
王胡子牵着一匹神骏的坐骑缓步走到骑兵阵前。坐骑的四蹄裹着厚厚的棉布。踏在大街的青石板路面上居然只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响。
“最后检查一遍。战马的四蹄有没有裹好?嘴套有没有上紧?”
王胡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两千名将士开始一丝不苟地检查各自战马地裹蹄布和嘴套。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战场博命。一丝一毫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一场灾难。就有可能导致一场战斗的失败。就有可能导致所有兄弟战死沙场!
片刻之后。两千将士已经全部检查完毕。
王胡子翻身上马。厉声喝道:“全都有。上马大街上响起哗啦啦一片响。两千名将士纷纷翻身上马。王胡子勒马回头。从骑兵阵前款款走过。开始最后地战前训话:“弟兄们都***听好了。这次老子给你们的命令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杀光那些蒙古鞑子。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冰冷的杀机在每一名将士的眸子里激荡。两千骑兵就像两千头狼。已经准备就绪。
王胡子抽出腰刀往前虚虚一撩。厉声长嚎道:“出发!”
紧闭的济宁北门悄然洞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中央军骑兵鱼贯而出。
夜色如墨。游弋在远处的蒙古斥候根本就看不到十步以外地情形。他们只能凭声音来发现异常情况。可是。中央军骑兵已经用棉布裹住了马蹄。又用嘴套套住了马嘴。
两千骑兵就像来自九幽地狱的鬼骑。神不知鬼不觉接近了西门外的蒙古大营。
蒙古大营里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漆黑的旷野上就像是指路的明灯。很好认。
距离蒙古大营还剩两里的时候。一骑蒙古斥候终于发现了正往前悄无声息地行进地中央军骑兵。蒙古斥候顿时警觉起来。用蒙古语厉声喝问道:“什么人?”
“嗖嗖嗖!”
三点寒星掠空而至。蒙古斥候矮壮地身躯在马背上摇了摇。颓然落地。不过在临死前。这名蒙古斥候还是用尽全力挽弓搭箭。射出了用来传声示警的鸣镝。凄厉地尖啸声霎时就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一直传出数里之外。
情知形迹已经败。王胡子毫不犹豫地抽出腰刀往前奋力一引。正往前悄然摸进的两千中央军骑兵立刻开始加速。潮水般冲向两里外的蒙古大营。
漆黑的夜空下很快就响起了连续不断的鸣镝声。一直传到了蒙古大营。
令人窒息的寂静过后。蒙古大营里很快就开始骚动起来。暗夜的寂静被彻底打破。熟睡中的蒙古鞑子已经被惊醒。正在蒙古包里大喊大叫。然后。没等他们披上甲胄。大营外围的栅栏就已经被飞索拉倒。黑压压的明军骑兵已经破营而入!
两骑中央军骑兵飞骑而过。首当其冲的两顶蒙古包已经被扯翻在地。
没等蒙古包中的蒙古鞑子转过神来。数十骑中央军骑兵接踵而至。马刀翻飞。寒光闪耀。激血飞溅。几十颗蒙古鞑子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沉声的叩地声中。更多的中央军骑兵潮水般涌进了蒙古大营。这些中央军骑兵就像是进了羊群的恶狼。看见蒙古鞑子就杀。看见蒙古包就烧。不到片刻功夫。蒙古大营里就燃起了冲天火光。倒在血泊中的蒙古鞑子就已经增加了上千人!
蒙古中军。
索纳穆光着屁股。双手撑地。正压在帖木尔身上跃马扬戈、纵情驰骋。帖木尔娇喘吁吁。体酥如棉。紧窄湿热的花径泛起一阵阵的抽搐。带给索纳穆阵阵蚀骨的销魂。索纳穆正感到欢快莫名时。帐外忽然响起了阵阵喧哗。
索纳激激泠泠打了个冷颤。顿时在帖木尔体内一泄如注。
“怎么回事?”
索纳穆在帖木尔柔软的娇躯上抽搐了几秒钟。然后光着屁股爬起身来。冲帐外厉声大吼道。“外面怎么回事?”
“王爷。”帐外响起侍卫长巴尔达夫的回应。“明军偷袭!”
“什么?明军!?”
索纳穆再次打了个冷颤。赶紧在两名蒙古女人的帮助下披挂整齐。片刻后。索纳穆一步踏出帐外。只见两百名亲卫已经集结完毕。在侍卫长巴尔达夫的率领下严阵以待。借着幽幽的火光。索纳穆发现前来偷营的明军骑兵居然已经杀透重营。直逼他的中军大帐!
“杀杀杀!”
冲杀在最前面的那骑明军骑兵尤其骁勇。马刀左劈右砍、上挑下撩。人马所经之处蒙古骑兵纷纷如波分浪裂。竟没人能挡住他片刻。索纳穆见状大吃一惊。急对巴尔达夫喝道:“快。挡住这该死的南明蛮子。”
巴尔达夫一声令下。两百骑亲卫纷纷催马上前。迎向席卷而来的明军骑兵。索纳穆却急忙勒转马头。一马鞭狠狠抽在马股上。策马仓惶而遁。
正文 第274章 科尔沁的报复
“鞑子哪里走,留下命来!”
看到索纳穆要逃跑,王胡子大叫一声拍马来追。
包尔达夫带着两百名亲卫试图上前阻拦时,大量黑点忽然从明军阵中掠空而起,然后兜头攒落下来,包尔达夫看得真切,这些黑点分明是一个个带着木柄的铁疙瘩,尾端还在噗噗地冒着黑烟。
“龙王炮!”
“***,是龙王炮!”
“闪开,快点闪开……”
“轰轰轰……”
当初王朴征蒙古时,科尔沁部的鞑子在三不剌川可是见识过明军龙王炮的恐怖威力的,当时那血腥的场面至今还让许多鞑子记忆犹新。
包尔达夫话未说完,剧烈的爆炸声就连续不断地响起,两百亲卫霎时就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为首的包尔达夫才刚刚抽出弯刀,就被一块灼热的破片击穿了脑门,鲜血脑浆流了满脸,倒栽马哮死。
“哈!”
王胡子大喝一声,催马冲过硝烟弥漫的战场来追索纳穆。
前面不远处。索纳穆正骑着坐骑原地乱窜。刚刚那声惊天动地地爆炸声已经让他地坐骑严重受惊。再不受人控制了。
蒙古骑兵不可能预先知道明军会来偷袭并且会用龙王炮轰炸。所以更不可能事先用棉花团塞住战马地耳孔以防受惊。而明军骑兵却是做了充足地准备。不但用棉布裹住了马蹄。用嘴套套住了马嘴。还用棉花堵住了战马地耳孔。
这阵剧烈地爆炸没对明军骑兵造成任何影响。却让大量地蒙古战马受到了惊吓。这其中就包括索纳穆地坐骑。要不是索纳穆地骑术还算不错。就刚才那顿乱癫乱耸就已经把他从马背上癫下来了。
“驾!”
王胡子催马疾进。索纳穆已经近在咫尺。
倏忽之间。雪亮地马刀已经高高扬起。王胡子纵骑如飞。风卷残云般从索纳穆马边纵骑突过。高举地马刀突然下劈。冰冷地一寒芒从索纳穆颈项上一闪而过。下一刻。索纳穆地人头已经往前抛飞而出。失去了头颅地尸体很快就会惊慌失措地战马抛下了马背……
“王爷死了!”
“王爷被杀了!”
“快跑啊,王爷被杀了……”
混乱中,不知道是哪个蒙古鞑子先喊了一声,附近的蒙古鞑子顿时开始骚动起来,这股骚动很快就漫延开来,原本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的蒙古鞑子很快就开始分崩离析,整个大营已经被中央军地两千骑兵搅成一团乱麻。
闻听索纳穆已死,黑暗中又不知道明军究竟来了多少骑兵。只听到处都是杀伐声,到处都是明军骑兵的身影,大营里的蒙古鞑子再无心恋战。各自抢过战马翻身骑上就跑,没有抢到战马的也撒开罗圈腿落荒而逃。
王胡子带着中央军骑兵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天亮才收兵。
一路上蒙古鞑子伏尸无算,血流成河,少说也死了好几千人,唯一让王胡子感到不爽的是,那两个蒙古女人死了,是索纳穆自己下的手,显然。索纳穆已经预料到这两个女人的悲惨命运,所以宁可杀了她们也不想让她们成为汉人的俘虏。
次日傍晚,多尔衮带着八旗大军堪堪进至聊城,眼看天色将晚,多尔衮正欲下令进城驻扎时,神色凝重的多铎忽然策马来到了他地面前:“十四哥,索纳穆出事了。”
多尔衮心头一跳,沉声问道:“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多铎道:“昨天晚上。索纳穆遭到明军骑兵突袭,全军崩溃,索纳穆也战死了,所部两万骑兵折损过半,只剩下不到万人逃到东平州,与驻扎在哪里的班克图、塔噶尔、察罕、满朱习礼等大队骑兵汇合!”
“老十五,你说什么!?”站在多尔衮旁边的阿济格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怒道,“索纳穆这个白痴。晚上扎营也不知道加强警戒。居然被明军偷袭成功!猪,索纳穆这蠢货简直比猪还蠢。太蠢了!”
多尔衮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十五弟,察罕、满朱习礼、塔噶尔他们有什么反应?”
多铎凝声道:“察罕、塔噶尔还有班克图气得暴跳如雷,叫嚣着要攻下济宁,然后血屠全城替索纳穆报仇。”
多尔衮神色阴沉,沉吟片刻后说道:“索纳穆地两万骑兵这么不经打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这家伙在科尔沁各部中本来就是个窝囊废,死了也好,正好可以给科尔沁部浇点油,煽起他们的仇恨!”
多铎阴声道:“这下十四哥的计划就可以顺利实施了。”
“这样……”多尔衮想了想,沉声说道,“十五弟,你这就带着镶白旗的两千勇士赶去东平州与满朱习礼他们汇合,就说是朕的意思,不匣切代价也要抢在王朴的援军赶到之前攻克济宁城,然后屠城,给索纳穆报仇雪恨!”
“喳!”
多铎轰然应诺,转身策马扬长而去。
济宁,总兵行辕。
王胡子把一颗滴血的头颅噗的扔在刀疤脸脚下,昂然道:“将军,你要的人头卑职给你带回来了。”
刀疤脸大步上前,伸手重重一拍王胡子地肩膀,欣然道:“胡子,好样的。”
王胡子挠了挠光头,憨声道:“这都是弟兄们的功劳。”
刀疤脸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声问道:“胡子,弟兄们伤亡如何?”
王胡子的脸色也黯淡下来,应道:“死了五十多个,不过他们没白死,蒙古鞑子少说也死了三四千人!能用五十多条命换走蒙古鞑子三四千人,这买卖值了!”
刀疤脸神色凝重地拍了拍王胡的肩膀,肃然道:“等侯爷大军到了济宁,老子一定要亲自向侯爷请功,昨夜出城偷营的弟兄个个都是好样的。个个都有重赏!尤其是战死的五十几个弟兄,他们地家人一定要重重抚恤!”
王胡子赶紧蹬脚叭地敬了一礼军礼,朗声道:“卑职替弟兄们谢了!”
东平州,除了索纳穆的两万骑兵,科尔沁部剩下的八万骑兵全部驻扎在这里。
此次南征,多尔衮总共调集了十八万蒙古骑兵。其中十万科尔沁骑兵为左翼,沿着运河右岸南下,其余喀尔喀、察哈尔、土谢图等各部蒙古八万骑兵为右翼,沿运河左岸南下,眼下就驻扎在郓城一带。
多尔衮明显吸取了上次聊城之战地教训,不再让蒙古骑兵和建奴八旗抱成团,而是让蒙古骑兵分开行动,分兵之后蒙古骑兵可以自行掳掠,自行补给。这么一来就极大减轻了建奴大军的粮草辎重负担。
而且蒙古骑兵拥有高度的机动性,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明军各个击破。
东平州,蒙古大营。
豫亲王多铎高踞大帐。察罕、满朱习礼、班克图、索噶尔等四位科尔沁亲王鱼贯而入,跪地见礼,虽然论爵位满朱习礼他们四个也是亲王,多铎也只是个亲王,但此亲王和彼亲王之间却有着云壤之别!
满朱习礼他们四个虽然也是亲王,可在多铎这个豫亲王面前,他们就是四个奴才而已。
更何况多尔衮有意栽培多铎,不久前又让多铎和他同列叔父摄政王,成为建奴中地位仅次于多尔衮的二号人物。诚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远在盛京的奴酋福临,在多尔衮、多铎兄弟眼中根本就是摆设而已。
多铎肃手示意班克图等四位科尔沁亲王入座,然后以沉痛的语气说道:“索纳穆亲王之死,不仅是科尔沁部地损失,更是大清帝国地损失,摄政王闻讯之后非常痛心,严令本王率两千镶白旗铁骑前来助战。摄政王还说了,要不匣切代价打破济宁,屠尽全城以祭奠索纳穆和阵亡勇士的在天之灵!”
“对,打破济宁,鸡犬不留!”
“定要杀他个血流成河!”
班克图和察罕同时握紧了铁拳,愤怒地咆哮起来,索噶尔地表情也是跃跃欲试,只有满朱习礼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之色,以他对多尔衮的了解。多尔衮似乎不像是个草率之人。怎么会做出不匣切代价强攻济宁的决定呢?
多铎留意到了满朱习礼表情的细微变化,凝声问道:“达尔罕亲王。你的意见吗?”
“呃……”满朱习礼赶紧应道,“一切就按主子地意思办,打破济宁,鸡犬不留。”
“好!”多铎拍案而起,大声道,“几年前大清军围攻松山时,范文程曾向摄政王进言,说是但凡攻城则必须围三而阙一,留敌逃生之门则可瓦解军心,令其不致困兽犹斗,不过这次本王决定不留明军任何活路。”
“对,绝不能放走一个南明蛮子。”
“杀,一个也别想跑。”
班克图、察罕同声附和。
多铎目光灼灼地掠过班克图四人脸上,沉声说道:“班克图攻东门,索噶尔攻西门,察罕攻南门,本王与满朱习礼攻北门,十万大军从四门同时发起进攻,以泰山压顶之势猛攻济宁,本王倒要看看,济宁城内的几千南明蛮子靠什么来守城!”
淮安,马头镇。
马头镇是洪泽湖与运河的交汇口,也是运河与黄河地交汇口,自古以来黄河河道极不稳定,有时经山东注入勃海,有时经江苏注入东海,此时的黄河就经由淮安注入黄海。
按照柳如是的作战计划,施琅的水师就该和中央军分兵了。
分兵后,王朴率中央军继续北上,直抵济宁增援刀疤脸,而施琅则率领五千水师护关唐胜的混成营顺着黄河出黄海,然后沿海岸线逶迤北上,至大沽口溯卫河而上直取天津!建奴兵力有限,不可能留下太多兵力驻守天津,唐胜的混成营有水师相助,水师又有数百门佛郎机炮,攻占天津不在话下。
唐胜々琅攻占天津以后,紧接着就趁虚北上进攻北京,与此同时,红娘子的四万骑兵也将赶到北京与唐胜々琅的混成营汇合,然后在北京一线设下天罗地网,截杀蒙古、建奴溃兵,当然,这一切还得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李老爹的马瘟计能奏效,而王朴地中央军必须坚持到施琅攻占北京。
夜风习习,寒凉似水。
王朴背负双手肃立窗口,正眺望远处浩渺的洪泽湖面,卧舱外忽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旋即响起唐胜々琅洪亮的声音:“报告!”
王朴收回目光,淡然应道:“进来。”
唐胜々琅应声而入,向王朴敬了记军礼。
王朴欣然点头,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唐胜々琅同声应道:“回侯爷,都准备好了。”
王朴道:“说说你们此行的任务。”
施琅道:“卑职和水师的任务是运送混成营北上,趁虚袭取北京。”
唐胜道:“卑职和混成营的任务就是趁虚袭取天津,北京,截断建奴后路。”
“嗯。”王朴点点头,凝声道,“本侯再补充两条,第一,眼下已经是九月天了,天气逐渐转冷,一旦进入十月,运河随时可能封冻,因此,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快,一路上千万不要与敌过多纠缠,包括天津,能打则打,不能打就绕过,直取北京!”
唐胜々琅轰然应诺:“是!”
王朴又道:“第二,北京乃是我大明故都,紫禁城是我大明帝国的象征,是大汉民族地瑰宝!唐胜々琅,最好不要让紫禁城毁于战火!”
唐胜々琅再度应道:“是。”
王朴挥手道:“好,你们去吧。”
“叭!”
唐胜和施琅又向王朴敬了一礼,转身离去。
片刻后,唐胜就率领混成营的五千将士开始登船,唐胜的这个混成营和刀疤脸驻守济宁的混成营有所区别,刀疤脸的混成营有两千火枪队,两千骑兵,再加一千长枪兵,而唐胜的混成营只有一千火枪兵和四千长枪兵,不过有两门红夷大炮。
很显然,唐胜混成营的两门红夷大炮就是专门用来攻城的,北京城的城墙轰不开,可用来轰开城门还是绰绰有余。
半个时辰后,唐胜混成营登船完毕,施琅地水师船队便脱离大队掉头东向,顺着黄河驶向浩渺地大海……
正文 第275章 鞑子兵的坟场
王朴卧舱。
“侯爷。”
王朴正凭窗目送施琅的水师船队远去时,一把靡靡之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王朴的心脏立刻不争气地跳了一下,不用回头,只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柳轻烟这妖女来了,王朴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柳轻烟白花花的娇躯,心底的欲望像野火般燃烧起来。
转过身来,柳轻烟已经俏生生地进了卧舱,舱门也被她顺手带上了。
这妖女刚刚沐浴过,身上只披着一袭浴袍,柔顺的秀发就像瀑布般披洒下来,一直垂到了腰际,显得格外的妖媚动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清香,这妖女身上虽然没有香扇坠儿那种让人心旷神怡的体香,可每次沐浴都喜欢在水里洒上玫瑰花瓣,久而久之,身上就有了淡淡的玫瑰花香。
王朴搂住柳轻烟柔软的腰肢轻轻一带。
柳轻烟就嘤咛一声歪倒在王朴的腿上,肥硕的臀部正好顶着王朴的小腹,王朴一手搂着柳轻烟的腰肢,另一只手已经顺着柳轻烟的浴袍下摆探了进去,直叩玉门,灵巧的食中二指已经在妖女的要害之处轻揉慢捻。
柳轻烟白皙的粉脸上很快浮起了两朵灿烂的桃花,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这妖女虽然懂得房中术,也见多了男欢女爱的火爆场面,可她一直守身如玉,直到不久前王朴修习完了素女经上的九法交结术,她才和王朴有了私情,说起来,这妖女做回真正的女人还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正是食髓知味、乐此不疲的时候。
王朴地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喘息着问道:“如是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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