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千面风华

_48 林家成(当代)
这话倒是说得令人费解。楚思奇道:“他说他死了?”
陈见双手一摊,目光避开楚思的脸。以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说道:“死老头不是一直这样吗?那样的人要是会这么容易死去才怪呢。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地,对了。他给你的信中说了什么?”
楚思低声道:“没什么。”
倒真是没什么,信上只说。他要死了,生死仿如烟雾。又说。缘起则聚,缘尽则散。他们的师徒缘分已尽。要她把以前的一切都当成烟雾,过好以后的日子便可以了。
这话说起来真是神神秘秘的,自己这个便宜师父,似乎知道她的一些事一样。只是有疑问又怎么样,他都已经死了。
陈见手一摆,说道:“好了,信你收到了,我得去给大师兄送信了。”
“大师兄?”
陈见对上楚思惊讶地表情道:“哦,是了,你是不知道大师兄的事。他很早以前就离开了师门,一个人游山玩水耍得不亦乐乎。他姓齐,叫齐远骢,这个名字你可要记住了,你也喜欢到处玩,遇到他地机会会比较多。”
齐远骢?
远骢?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忽然间,楚思记起来了,前不久与谢安遇到的那个骑驴地瘦弱少年,那个被她的“窈窕君子”地歌声吸引来的,一眼便能看穿她戴了面具地少年,可不就是叫远骢?
难道,他就是自己的大师兄?
在楚思的沉思中,陈见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转身缓缓离去。当他走得离她已有五六十米远时,陈见忽然说道:“师妹,你几次陷入绝境中,师兄却没有救得你。哎!”长长的叹息一声后,他喃喃的续道:“只愿你以后平安了。”
他的声音很小,说话之际头也没回。不等楚思回答,他脚下加速,急急的向前掠去,不一会便消失在楚思的眼前。
一直在山上转了这么久,楚思怕谢安担心自己,便换回刘思的面具,向武昌城快速的跑回。
当她回到武昌城时,城中到处都是欢呼声。一队又一队的人流携家带口,匆匆的向武昌赶回。一路上每个人都是笑意盈盈。
似乎是一转眼,原本死气沉沉的城市便充满了生机。
楚思一进城,便发现城中到处都贴着她的画像,画像中的她,一身白衣如雪,面目如花,虽然不太像,但那种美是如此的显目。
众人一堆堆的挤在那里,朝着画像指指点点:“她就是王家女娘呢,好了不起的女娃儿,一把刀便逼得燕军退下了,听人说啊,那燕国的王子还发誓不会再来了呢!”
“天啊,一个女娘也有这么厉害?那她岂不是神仙?”
“是啊是啊,一定是仙女,你看她可真美!”
“美字怎么能形容她,那叫做“风华绝代”,会稽王司马昱,龙子凤孙金口玉言评价的!
一路走来,赞美声不绝于耳,楚思笑了笑,转过头看向一个黑衣披发的俊美男子靠在一辆马车旁,正含笑望着自己。见到他,楚思的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脚下加速,大步向他冲去。
一直冲到谢安面前,楚思抬头含着笑:“谢郎,我们又可以回东山拍鱼了!”
谢安听到她那个“拍鱼”的词,不由哈哈一笑。他手臂一伸,把楚思搂到了怀中:“人家是钓鱼,我的思儿却是拍鱼!”
两人相视莞尔。
正在这时,一个清咳声从身后传来:“两位!”
两人一怔,慢慢分了开来。楚思回过头去,对上了来人。这是一个皮肤苍白的中年男子,他身材偏肥,眼皮浮肿。楚思看向谢安,用目光询问着:你识得的?
谢安无声的摇了摇头,他冲着来人作了一揖,朗声问道:“阁下是?”
中年男子笑了笑,他慢条斯理地说道:“鄙主人有请两位。”
见谢安迟疑,中年男子又笑了笑,说道:“谢安石乃是天下间的名士,也惧吾乎?”
这是激将法了。
谢安笑了笑,他审慎地打量着这个中年男子,眼前这人行止言语,都很有些派头,看来他所说的主人就更不简单了。
忽然,他心中一动。
第264章 再见司马岳
她穿越到一个类似春秋古国的世界,变得平庸丑陋!
她淡定,坚强,隐忍,也许这些都不能使他回眸驻目,可是,如果加上她那神秘的才智呢?或者,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一次又一次的脱胎换骨,一步又一步变美?
握紧楚思的手,谢安笑道:“既如此,还请带路。”
中年男子又笑了笑,转身向停在马路旁的二辆马车走去。楚思跟在谢安的身后,上了第二辆马车。
对楚思来说,她是一点也不担心的。不管是谢安的才智,还是她自己的功夫,都让她对接下来的事毫不担忧。
马车慢慢向前驶去,它穿过几条街道,拐了一个弯后,向着一个巷子驶近。
谢安握着楚思的手,一直闭眼沉思着。楚思不敢打断他的思维,便掀开车帘四下张望着。
不一会功夫,马车便是一停,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位,已经到了。”
谢安牵着楚思的手跳下了马车。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处雅致的院落。这院落树木森森,雕栏秀美。
中年男子走在前面。向着一条林荫小道走去。他穿过了九曲回廊。来到一处院落前。微微躬身。中年男子客气地对两人笑道:“两位请进吧。鄙主人就在里面等着你们。”
正在四下张望着地楚思收回了目光。她刚才感觉到了一下。这院落里虽然有不少功夫高强地护卫守着。却不足为惧。
谢安谢了声。牵着楚思地手推开院落地木门。跨了进去。
院落中。树荫下。站着一个身着黑衣地颀长身影。而在他地旁边地石桌上。酒菜腾腾地冒着热气。
虽然酒菜冒着热气。院中除了那人外。便再也没有侍婢地身影。
谢安对上那人。嘴角微微一掠。他上前两步。恭敬地行礼后叫道:“见过陛下!”
那人慢慢的回过头来,他眉目清秀,眼睛乌黑有神,皮肤白皙中隐见憔悴,可不正是司马岳?
司马岳冲谢安笑道:“起来吧。”说罢。他盯向站在谢安身后,只露出半边身子,蹲福着的楚思。
司马岳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楚思,那目光盯得如此之紧,如此肆无忌惮,要是他不是皇帝,这目光可以说是无礼的。
谢安地心一沉。
盯了一会。司马岳徐徐地叹道:“朕一直在想着,谢安石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居然能令得楚思姑娘如此不管不顾地跟随于他!”
这话却是十分的明了了!
一时之间。不管是谢安,还是楚思。都在心中暗叹一声。
楚思徐徐的抬起头来,定定的与司马岳地眼神相对。
司马岳继续盯着楚思。他的目光十分的复杂,既复杂。又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慨。盯了好一会,他轻吐了一口气:“坐吧,我们好好说说话。”他这下没有自称朕,语气也极温和。
谢安牵着楚思的手,在司马岳的对面坐下。
司马岳持起酒壶,给自己和谢安,楚思各倒上一杯酒。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又抬头看向楚思,轻轻地说道:“楚思姑娘,谢安石何德何能,值得姑娘如此跟随?”
这声音中,不无醋意。
楚思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她垂下眼敛,也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后,才说道:“陛下,各人有各人地缘。”顿了顿,她抬头对上司马岳的目光,清脆地,微笑地说道:“在陛下心中,或许认为谢安石配不上小女子。可在小女子的心中,却一直觉得,能得谢郎垂青,这是我前世烧了一辈子地香,做了无数件善事后才有的善报!”
她地声音斩钉截铁!
说到这里,楚思看向谢安,目光盈盈中遍是温柔:“这世上,如他这样的男人并不多。”并不是不多,而是奇少,千年以来也只有一个谢安石!
司马岳怅然若失地望着楚思,久久不语。
他不开口,谢安和楚思也都没有开口。
又过了一会,司马岳长叹一声,无力地说道:“朕还真地有点妒忌安石了。”
苦笑了一下,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抬头一抿而干。
看到司马岳又不说话了,楚思不由好奇地问道:“陛下是怎么认出小女子的?”
司马岳递到唇边的手一顿,他慢慢地把酒杯放在桌上,笑了笑说道:“朕虽然不怎么喜欢安石,却一下知道他这人性格坚定,认定的事不会轻易回头。他对你楚思如此深情,又怎么会轻易地弃你而娶她人?就算,就算你楚思曾落在慕容恪的手中,只怕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放弃你。”
又笑了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司马岳继续说道:“刘佩突然得女,此女又嫁给了谢安石,再加上你行踪全无,朕不得不想到,刘思可能就是楚思。不过朕本来对你不起,便也没有了再为难你们的打算。”
他笑着说完最后一句后,便抬头细细地打量着两人的反应。
见到两人都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司马岳有点沮丧地说道:“你们看来早就料到了。”
当然料到了,楚思暗道:你约我们前来,既没有外人在场,也不见侍卫守护,我们要是再怀疑你居心不良,那就真是傻了。
司马岳苦笑过后,抬头又看向楚思。
他怔怔地盯着楚思,直盯了好一会,才突然开口问道:“楚思,你于两军当前面对燕国大军,与慕容恪对峙时,心中可有惧意?“
他的声音中不无好奇。
楚思笑了笑,她摇头说道:“陛下,此祸因我而起,我负有大责啊。当时当地,哪里会想这么多?”
司马岳的目光中露出一抹赞赏,他叹道:“你真是愧煞朕矣!楚思,遍地晋之男儿,没有一个及得上你啊。”
楚思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她含笑的望着司马岳,说道:“陛下此言差矣,晋地多奇才,只是陛下没有用他们而已。”说到这里,她扫了一眼谢安。
司马岳哪里会不明白她的话,他不愿意在这上面多做争持,便转头看向谢安问道:“久闻安石对于燕赵秦地的各族人都有了解,却不知对慕容恪了解如何?”
楚思还没有明白司马岳这话中的含义,旁边的谢安已沉稳地答道:“陛下,慕容恪为人沉稳大度,又信守言诺,虽是胡人,实有我晋人的君子之风。他既然当着天下人的面直承了不会再对我朝轻起干戈,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司马岳要的正是这个答案。
第265章 为难
详情如下:
他点了点头,皱眉沉思起来。
沉思了一会,司马岳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既如此,朕就放心了。既然慕容恪不犯朕,那朕的江山便稳了一半。”说到这里,他沉吟起来:“现在只有赵之石虎可惧可畏了。”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楚思,以一种十分期待,期待得有点古怪的眼神盯了一会楚思后,司马岳转向谢安又问道:“却不知那赵之石虎现在情况如何?”
谢安一见司马岳的神态,便眉头微锁,人也沉吟不语。直到司马岳问了二遍,他才沉声答道:“石虎原是色中饿鬼,最喜女人。不过从年前他当着天下人的面出现缩阳后,便再无**。听说前阵子他迷上了男人,后来又连烹了一些男人后,便专心于修建楼阁亭台。他现在的皇宫极尽奢华。”
听到谢安娓娓道来,司马岳不由双手一拊,连连赞叹道:“不愧是谢安石,当真是对天下事如数家珍啊。”
司马岳的脸微微一沉,目光又扫向楚思。
身子向后微微一仰,司马岳徐徐地说道:“楚思,这一次你为我大晋立下了大功啊,众臣都对你赞不绝口。你不如就和安石一起留在建康吧。”
他说这话时,速度很慢,声音很沉。
同时。他虽然是对着楚思说话,目光却一直放在谢安身上。
谢安脸上表情不变,不过熟悉他的楚思却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煞气。
楚思本能地想道。谢安怎么这么生气了?不对。司马岳这话有问题。
楚思只一沉思。马上明白过来。司马岳这话有陷阱啊。
他以皇帝之尊。要两位住在建康。可是明知两人有大功于国。却不开口奖赏。而只要求他们住在建康。
可现在地情况是。楚思已经把瘐冰给得罪狠了!瘐冰是什么人?他可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地权臣。就算是司马岳在他地面前。也得客气三分!
相信就算是现在。瘐冰便已派人到处寻找楚思了。现在楚思地真实身分一旦暴露。只怕马上就会被人给刺杀掉。刘家和谢安地实力加起来。也不会是他地对手!楚思地功夫最高。也敌不过这样一个权势冲天地人地滔滔恨意。
很明显。司马岳这话不是奖励。而是陷害了。
可他以皇帝之尊。要陷害一个人那是举手之劳。
楚思的脸白了白,她冷冷的看向司马岳。心中对这个人的好感,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司马岳避开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了一下,却只是坚定地。脸带微笑地望着谢安。
谢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又是一片清明。他坐直身子,微笑道:“陛下,石虎之狠天下皆知,他对自己的安危又看得极重,天下间,想刺杀他的人多了去,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得已成功。陛下,楚思虽然有点功夫,性格却是粗疏大意的,有点冲动鲁莽,你要她去做行刺之事,就不怕她万一失手之后,反而激怒了石虎,给晋国带来亡国之灾吗?”
这话一出,楚思脸色微变,她直到现在,才明白司马岳的意思。
是了,司马岳定是看到自己处理了慕容恪这个潜在的麻烦,便梦想着自己把石虎也一并处理掉。他,他还真是天真啊,石虎是那么容易杀的吗?
在司马岳的沉吟中,谢安又说道:“陛下应该知道,这次楚思之所以制住了慕容恪,那是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出手!他是在完全的大意之下才会中招地。陛下,石虎与思儿可没有这个交情的!楚思早已是石虎地眼中钉肉中刺,只怕一出现在赵国境,便成了阶下囚啊。”
见司马岳的表情一僵,谢安继续说道:“陛下,如果刺客有用,赵石虎作恶多端,早就被游侠们给杀死了,他还活得到现在吗?陛下,昔燕太子丹派荆轲行刺秦王,其后果却是使得燕早早地灭亡了啊。”
谢安的话,让司马岳沉思起来。
他低着头,久久不语。
楚思和谢安也没有说话。
不一会,司马岳一声长叹:“安石言之有理,楚思上次能制伏慕容恪,实在是运气不错。”他看向楚思,清澈地眼睛中笑意盈盈,清俊的脸上也满是温和:“那些老臣真是糊涂,居然提出这样地建议。要不是安石解释,朕险些误了天下。”
他终是懦弱胆小之人,被谢安这么一说,心中已有了惧意,生怕楚思刺杀石虎不成,反而激怒了石虎。
不管这主意真是那些老臣提出来的,还是司马岳自己的想法,对于楚思和谢安来说,都无从计较起。
两人见司马岳让步,同时一笑。
谢安笑道:“陛下言重了,思儿也是晋之子女,能为陛下解劳是她的荣幸啊。”
楚思亦说道:“陛下,石虎其人阴毒无情,倒行逆施,这些年来他的行为,已使得天怒人厌,陛下,如此不德之人,必不能长坐其位,陛下不必太过担
听到楚思的解释,司马岳只是笑了笑,那笑容还有点不自在。楚思不知道,她说石虎坐不久,却不知道晋国的皇帝也个个难坐得长久呢。
笑了笑后,司马岳热切地看向楚思和谢安,温和地说道:“两位这次为我大晋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感激不尽。朕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法子来感谢两位,不如由朕为你们指婚吧,谢安石和刘思,上次因为先帝的旨意而成婚极为匆促,这一次朕就为你们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朕宣告天下人,刘思巾帼乃是安石明媒正娶的娘子。至于先帝旨意中提到的楚思,自逼慕容恪后,已出家为尼,不再理会世事。因此,她与安石的指婚就此取消,如何?”
楚思和谢安相顾一笑,两人都明白,司马岳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们也听得出,司马岳对他们确实是有歉意。
司马岳一直对楚思有意,他这话是表示他完全放手。对于两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大欢喜的恩旨。
第266章 大婚(明晚完结)
本书明晚完结。
“谢过陛下隆恩。”
见他们接受了,司马岳哈哈大笑。只是他笑着笑声,声音有点空洞,望向楚思的眼神中也有点怅然若失。
笑过后,司马岳盯着谢安,徐徐地说道:“安石,朕把楚思托付给你了,自今而后,你不得亏待于她。如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朕可就不会客气了!”
谢安再次一礼,朗声道:“万万不敢!”
司马岳点了点头:“如果甚好,你们就暂时在建康呆着吧,朕马上赐给你们一个盛大的婚礼。”
在司马岳的注视中,两人联袂离开了府第,走到了街上。
走着走着,谢安忽然问道:“思儿,你不回王府看看么?”
楚思默言不语。
谢安看了她一眼,低低地说道:“你自幼失母,过后不久便被你的师傅带走,过不了几年你父亲也过逝了。你的家族中并无嫡亲的亲人在,除了一个王思之,甚至都不曾有人记得你的存在。偶尔回来几次,也没有几个人真心对你好,说起来,先帝还是你所遇到的人中。最为温柔的。”听到谢安提到司马衍,楚思不由转头看向他。
谢安却似不知道她与司马衍曾经有过暧昧,径自说道:“王家对于你来说,虽是家族,更似是陌生地地方。怪不得你一直提也不提它。不过思儿,我们就要大婚了,到那时,世上再无王云娘这个人,思儿,我们挑个时间回到你昔日的家中看看吧。也给你的父母上坟问好。”
楚思轻应道:“好。”
当天晚上。两人便来到王府别院。以前地楚思父母所居之处。不过这么多年了。那里早就被她地族亲们占用了。找都找不到昔日地痕迹。
草草地祭过坟后。两人便回到了谢家在建康地别院。这时。楚思第一次见到谢安地父母族人。原来。司马岳地旨意已经下达。现在不管是刘家还是谢家。都在大张旗鼓地准备他们地婚礼。
三日后。
今天是楚思和谢安地大婚之日。
随着楚思剑指慕容恪。解去了晋国近年来最大地危机后。楚思和慕容恪和谢安之间地事。也闹得世人尽知。
因此,当天下人得知诽闻主角之一的谢安石要成亲后。都从各地赶来。他们都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那个曾经当众宣告。对谢安石情有独钟的神秘女子楚思。
所以这一天,建康城中人头耸动。热闹无比。无数黑衣翩翩,长袍大袖的青年子弟在谢府的别院旁穿梭。
谢安本身便是天下知名地名士。对于他在武昌那一战的成绩,虽然没有人明言,但这个时候,天下名士都在暗地里觉得,他才是晋的顶梁柱,是一身系晋之安危,苍生之安危地绝顶人才。
再加上名士们本来便与他的关系良好,便也因为他的大婚而纷纷涌至建康。
所以这一场婚礼,虽然远没有瘐悦儿地婚礼那么奢华,其参加的名士之多,却是远远胜之。
行礼当场,司马岳更是率群臣亲临到贺。
“陛下对这个谢安石到是不错。”
坐在瘐冰身后地一个少年轻声明对他说道。
瘐冰冷笑了一下,颇为得意地一笑,摇头道:“恰恰相反!”
少年一怔,睁大眼看着瘐冰,问道:“爷爷为什么这么说?”
瘐冰抚着胡须,眯着双眼注视着场中正三拜天地的两人,阴冷地说道:“谢安石对那个王云娘一片痴心,慕容恪侵城之事虽然由王云娘而起,可她最后实是立下了大功劳。在这样地情况下,陛下并没有赐他俩完婚,而是逼令王氏云娘出家,谢安石另娶她人,这怎么能说对他不错?”
少年恍然大悟,他瞅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的瘐冰,笑道:“那陛下前来,与是和爷爷一样想看谢安石地笑话的了?”
瘐冰阴森地笑道:“不错,老夫就是前来看他们笑话的。”
少年盯着场中那一对人影,看着谢安脸上自始至终挂着地淡淡笑容,忍不住说道:“可是爷爷,谢安石并无不快啊,这个刘家女娘,听说也是他自己选的呢。孙儿听说过,谢安石曾当众说过只爱那个王氏云娘的,他,他怎么又会选上这个刘家的女娘呢?爷爷,你看这其中会不会?”
瘐冰挥了挥手,漫不经心地说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说几句甜言蜜语有什么了不得的?谢安石当时说那话时,是当着几个女娘说的,一听就知道是哄哄女人的,你怎么能当真?大丈夫三妻四妾,多选几个女人正常之至!好了,看到这里也够了,我们走吧。”
因为瘐冰不喜谢安,憎恨王云娘,他身边的人也在四处搜罗着谢安和王云娘的一些小事,也因此才有了少年的最后这几句。
当下,坐在瘐冰身边的几人听到他的话后,同时闭了上嘴,也打消了再在此事上做文章地想法!他们盯着场中行礼的一对新人,暗暗想道:听说谢安石新婚后便会离开建康隐居起来,既然如此,他的存在便不值一提了。那可恶的女人王云娘也出了家,算起来,老大人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沛国刘耽,在当今世家中不过是中阶人士。瘐冰与他的兄长一样,对权势热衷,对司马家也是拍得马屁连响,对于刘耽有几个孩子,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属下同样如此,加上他们收集的情报的大而化之,和名士们在瘐家人面前的傲岸自许,以至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刘耽的这个第三女,是突然出现的。也因此让楚思和谢安在不知不觉中,少了许多麻烦。
大堂中的并不安静,许多人都像瘐冰爷孙一样,交头接耳地谈论不休。热闹中,便没有人注意到,在大堂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两个宽袍大袖,黑衣翩翩,却头戴纱帽的青年!
那身材高挑,修长如竹如树的青年转头对上另一双秀净的凤眼,低声问道:“是她吗?”
第267章 结局
秀净的凤眼流露出一抹苦笑:“当然是她了,谢安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低低地一声长叹,他艰涩地求道:“崔习,我们出去吧。这气氛让我感觉到窒息,我们区一醉方休吧!”
“好!”
转眼,两人便无声无息地走出了热闹的大堂,离开了喜气洋洋的谢安别院!
大堂中,随着礼官一声“新郎新娘入洞房”,那喜欢玩赤裸的孙绰腾地站起来便是一声怪叫:“谢安,不过是娶一个娘们,怎地按着儒家的玩意儿老实到了现在?咄!还不抱着你家女人送到床上去,资格回来陪我们一醉方休?”
孙绰这话一出,一阵大笑声哄堂而其。紧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地取笑声。
谢安哈哈一笑,他走到楚思面前,当真伸手一抱,便把她整个人都甩到了肩膀上。随着他这个动作,楚思惊叫了一声。
谢安大步朝新房中走去,众人呼喝连声,取笑连连。(燕子手打)
谢安肩着楚思,在笑人地取笑中大步流星地冲到了新房。刚进院门,他便是几声急喝:“巨奴!”
那一只跟着谢安满世界乱窜的大汉腾地冲上前来,叫道:“公子,俺在!”
“你带人守紧各门房,不可让他们靠近新房十米内!”
“诺!”
谢安的这几道命令刚发,身后便冲来一群名士,王思之怪叫道:“瞧瞧,这人洞房花烛夜也想的这么周全,连吓人都使得离新房十米外。生怕扰了自己的性致呢!”
王思之这话一出,一阵大笑声再起。
笑声中,谢安如逃命一般冲到新房中,他一进新房,便反身把房门一关。
把楚思放在新床上后,他又冲到窗户旁,细心的一一锁紧。
楚思端坐在新床上。侧着头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心中不由感觉到好笑。不过这笑意才起,羞意立生!
检查妥当后,谢安大步走到楚思地面前。他盯着楚思,慢慢蹲在窗前,与她面对着面。
四目相对,楚思秀脸一红,目光流露着一抹羞意,眼睛看向地面。
谢安呵呵一笑。他伸出扶起楚思的下巴,忽然说道:“思儿,你这些面具可真好。居然一点也不影响你脸红。”
楚思刷地一下,脸更红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说什么?”
谢安凑过头,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印上一吻,喃喃说道:“思儿,我们成亲了,你是我的娘子了。”
楚思轻思了一声,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这时,谢安站起身来,他走到塌几处,持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楚思眨巴的大眼中,他走到楚思面前。
楚思奇道:“怎么只一杯?”
谢安一愣:“要很多杯吗?”
楚思脸一红,笑道:“喝交杯酒不是要两杯吗?”
谢安笑吟吟地说道:“我这酒,可不是用来喝的。我把它拿来,是替我家娘子洗脸的!”
楚思这时才明白过来,他是要自己洗下易容面具。
她抿嘴笑道:“我来吧。”
她伸手来接时,谢安却是一让。避开了她地手,谢安径直走到她前面。重新蹲下。抬起头朝她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后,谢安嘀咕道:我要亲自给你取下!“盯着楚思颈间的项链,他又说道:“这阵子我找了又找,唯有此处没有动过。”
说话际,他放下酒杯,伸手便取下了她的项链。
把项链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楚思笑盈盈地望着他,说道:“你别想了”几个字刚出口,她便听到“叭”地一声脆响,佛像给一破而开,露出了里面的二粒铜弹!
楚思怔忡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怎么打开的?”
谢安把一个铜弹拿出,对着光线左瞅右瞅,瞅了几眼后,他顺手丢到酒杯中。
叭地一声,把被酒水浸开的铜弹打开,把里面的面具平铺在手心,谢安笑嘻嘻地回答道:“你不是不知道你家夫君聪明绝顶?”
楚思白了他一眼。
这时,谢安摊开另外一只手,说道:“把脸上地拿下来吧。”
楚思扁着嘴,慢吞吞地把脸上的面具取下。
谢安接过后,把面具放在手中观察了好一会。片刻后,他拿出那空的铜弹子,把面具小心翼翼地放在铜弹里。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