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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

_2 南派三叔(当代)
开过了几道破烂的牌坊门后面出现了很多的吊脚楼(用很长的木头柱子悬空在峭壁上楼房)一边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黄河的一角了。几大个学生可能没看到过这种风景不停地拍照弄得那些小学生很好奇。
司机告诉我们东华镇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镇大概西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全镇不到二百户的人口只有两条大街大部分的建筑还是明清时候的瓦房整个镇依山而建青石板子的路到处可见古老的祠堂和筒楼看上去十分的古色古香因为交通不便利的关系镇里到前年才通上电灯电话但是还有很多人家全都靠着煤油灯过日子。
我心说这是个好消息既然如此那这有电话的地方不会多打听起来也方便。
那个时候在山区电话这种奢侈的东西基本上集中在政府机关、旅馆和大型的工厂里还有就是邮电局我想着那南爬子外甥也不可能在政府机关里窝着这里也不会有大工厂那基本上就是旅馆和邮电局了。
车子到了镇口就不进去了因为实在是不好调头我们把自己的行李搬下车那两个草药商人看我们人生地不熟就让我们跟着走反正他们也要找地方落脚。我连忙道谢跟着他们就进了镇子。少爷还学习雷峰好榜样帮那个老教授拎东西。
镇上的人大多数都是靠打涝黄河泥沙为生穿着和解放前几乎没有两样平时小古镇安静祥和很少有陌生人光顾我们的到来使得这里的人都觉得诧异很多人都在路上投以我们奇怪的目光甚至有个几岁数大的小孩子在我们后面跟着一如我们在北京接头绕着洋人一样。
镇里没有酒店也没有宾馆走了一段看到一政府招待所和这地方一比我在南宫边上住的那地方就是希尔顿大酒店了。
药商说这里本来当地地主的木结构小筒子楼是这里唯一使用了一些砖头的建筑“文革”的时候地主给搞死了就空了出来。
这筒子楼一直给镇里放杂物三年前他有一外地打工的人赚了钱回来给承包了做招待所因为全镇就一家虽然破烂但是生意还行你不睡这里就得睡大街。
少爷一听就乐了轻声对我道:“敢情这地方是一古宅啊老许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古董咱们都给收了去得。”
我拍了他一下让他嘴巴管利索了那年代收古董在外不能叫收古董的那得叫收破烂的说收古董这价钱就压不下去而且这和四旧扯上关系了虽然现在没事情了但是别人听了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招待所里有食堂你住就管你吃我一看这挺好省饭钱了就定了一间房。
招待所只有两个服务员招呼我们的是一中年人叫老蔡和几个药商似乎熟悉一见面就打招呼人很热情还帮我拿东西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来这里有什么项目。
我和他说我们是收破烂的他也不知道懂不懂这暗话把我们安顿好之后就请我们去食堂吃饭。晚饭是大米饭加黄花菜和一盘子鸡蛋。味道还不错。我看这老蔡挺会侃于是问他这里下面还有几个村?又拿出那火车票问那电话号码知不知道这是哪儿的?
那老蔡拿着那火车票看了看皱眉头道:“这号码是黄沙工地渡头那儿你们是找人吗?黄沙工地在山那头离镇上很远现在黄河枯水还没开工呢那班人放假了都在自己村里十里八乡的要找人就不好找了。”
我嗯了一声道:“工地上有人值班吗?我找值班的人问问他们一起干活总应该知道同事住在那里。”这里的村子都不大其实只要知道是哪个村包准能找得到。
老蔡道:“没有工地上没人值班值什么班啊?那里就几条破船还有就是沙子难道还怕人偷沙子?谁有这闲工夫放着正事不做去黄河边吹西北风啊。而且黄河一枯水啊这怪事情就多一般晚上没人敢呆在那里都说以前淹死在黄河里的人这时候都出来透气了闹鬼闹得厉害这儿人迷信晚上绝对没人会呆在黄河边上。”
我哦了一声心说这难办了如果这电话打不通这里人虽然不多但是几个乡跨度太大又没有车道全靠脚走没十天半个月还走不完。
那个老教授对那老蔡说的感到很好奇问道:“怎么闹鬼黄河里也能闹鬼?可是那边没人闹鬼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老蔡坐到我们身边压低声音:“我也是听老人说的听说只是听说啊--每年黄河断流的时候晚上很多人都会听到一种铁链条的声音从黄沙厂那一段黄河传过来那声音好像是很多人带着脚镣在那里走路第二天大家过去看的时候就现沙子上全是三寸长的小脚印老人说这是水鬼的脚印黄河水干了河神放水鬼上来透气。”
“不会吧你亲眼见过?”少爷也好奇。
老蔡点头:“当然我见过好几次了那小脚印就和猴子的脚印一样看得人直冒凉气啊。”
药商也挺感兴趣轻声道:“这么邪门的事情就没胆大的晚上去看看?”
老蔡点上支烟很神秘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没了人才说:“我们不敢看不过总是有些胆大的去看听说以前有人去看过说是晚上一片漆黑但是就看到很多狼眼睛一样的光点在河道里飘来飘去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前些月倒有四个外地人去看了去了好几次结果最后一次只回来了三个人另一个就不知道哪里去了问他们他们也不说几个人看样子吓得够呛现在大家都在传说是没回来的那个恐怕给水鬼拖进沙子里了。那四个外地人还是住我这儿所以这事儿千真万确的。”
那两个大学生就问老教授:“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那老教授就教育他们:“这是迷信迷信和民俗是两码事情这两件事情是很容易混淆的所以一定下功夫。不过看还是可以看看的。”
老蔡看我们给他这语气也弄得汗毛凉有点得意又道:“那时候他们就住在上头那天他们三个回来的时候我问他们出了啥事情他们也不说不过后来就听到他们在吵架吵得很厉害可惜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不过他们吵得激动起来我就听到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山西话你们猜是什么?”
这老蔡有讲故事的潜质我心说我们就凑近他少爷道:“我的爷你就一气说完别吊我们胃口了。”
老蔡嘿地一笑道:“其中一个说的是:那水塘底下肯定有东西你们不信就算了!”
我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蔡就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黄沙厂那边的工地上的确有一个水塘那是一河道里的断水湖这断水湖很大一般是最晚干的黄沙厂里的人经常在里面游泳也没听他们说看到过底下有什么东西。
“所以我就纳闷。”老蔡煞有介事地说道“该不是在下面看到水鬼冒头了。”
我给他说得很好奇也想去黄河边上看看老蔡就说要真想去看就白天去明天他可以带我们去只要十块钱一个人他就可以给我们弄妥当了。
我心里暗笑这家伙该不是搞旅游的吧那两个药商说他们不去了他们得下其他村子收购药去我一想现在既然没头绪就先跟着大部队走走吧先到黄沙厂看看要是能碰到一个半个人的那就有眉目了就是碰不到那年代都有档案我去看看他们办公室里会有什么线索没有。
于是就跟那老教授及几个大学生约定明天一早出。
吃完饭我们各自回房间筒子楼里面光线很差食堂里有灯但是房间里没有我们每个人都提着煤油灯爬上木头楼梯到二楼二楼简直就是一恐怖片里的鬼屋木头廊柱上还全是蜘蛛网这种地方虽然看上去很有明清时候那种奇特感觉但是我们能不能住的惯还真是个问题。
此时天色尚早少爷爱干净就去下面的井里打水打扫了下我倒觉得并没有什么以前在工地的时候随便有几棵草就能睡把东西往床上一扔就躺了上去就着煤油灯的光线看那片青铜片这东西据说是从河底下剥下来的上面的纹路非常特别我一直没有仔细去看过现在空下来也正好研究一下。
才看了几眼我就坐了起来感觉到有点不可思意。
我对于青铜器的研究还在于瓷器之上所以我收青铜器的时候胆子颇大此时候一看这青铜片我现了奇怪的地方。
这东西上面的纹路非常古老那是西周那段的东西但是其他的几个青铜小件无疑是西汉时候的之间差了一千多年啊。
不对啊如果黄河下面是个古墓的话那古墓里的陪葬品怎么会相隔这么长的年份?难道那里正巧有两个朝代的古墓的陪葬品给冲到了一起?
这可能性太低了我皱起眉头那难道是王全胜骗我?这两个东西不是从同一个地方弄出来的?但是看这王全胜的样子也不像啊。
我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骗子最主要的一点是看他做事情的方式。如果王全胜是个老手那他肯定不会把两种不同朝代的东西混起来再来编个故事也没有必要把这青铜片送给我。我相信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那这黄河下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古墓就要多想想了。
我想起那个老教授那老教授姓李听说也是搞考古那一范畴的就琢磨着有机会可以让他看看这青铜片是怎么回事情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做这个咨询因为我看他似乎并不太瞧得起我们两个生意人。
少爷看我那痴迷的样子以为我是古董痴就奚落我:“看吧看吧最好能吃下去。”
“去!”我说:“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功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知道不?咱们收破烂的也得随时研究业务不然眼力就会下降。你这看真东西看得多了假的就自然进不了你的眼睛。”
少爷说别看了事情展到这地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知道他怕我找不到王全胜的家就此回去就说我们这一次下来也花了不少时间白走一趟回去总是不甘心的肯定还是去下面转转看看能不收点东西。
少爷这才放下心来我告诉他明天咱们先去黄沙工地看看跟着那三个搞研究的在那里想办法找找王全胜的地址如果真找不到再到下面去。这种地方先秦两汉的没有元明清肯定还是不少的。
少爷点头说听我的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就教了他一些基础的收购古玩的知识。
我琢磨着我走完这一趟后真的还是得去避难没个三年两年的也见不到少爷了他如果要真开古玩店他这点水平会赔得连他奶奶都不认识所以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其实我下到乡镇里来收东西的经验也不多算上刚出道的第一次和前几年和我老丈人来的那一次算起来这次也才是第三次只不过少爷不知道而已。
不过收古董其实就是和收破烂一样你不能把古董当古董收你就得当成破烂说什么技巧其实也就一个两个现在都已经曝光了也就是收古董的人还有个习惯习惯“搭”着买就是我实际买一不值钱的东西然后说自己没闲钱就一整的那主人家说我找给你对不起不用我就……随便找一东西搭一下你就别找了。
这一搭可能就是搭一喂狗的破瓷碗或者是一老木头盒子或者是一用来腌白菜的陶缸子其实我们要的是这东西但是直接去买别人肯定怀疑就这破玩意就肯出这么高的价钱那肯定是宝贝啊。
农民憨厚但是不笨到时候他捂着还不卖了有道理也说不通了有一次我碰到一大姑娘看中他家一八仙桌说了半天结果一句话给我说漏她就抱住不卖了我说算我错了你多少钱肯卖她愣说一百万少一个子也不卖我差点气晕过去呵呵一笑一百万您卖外星人去吧。
后来我回去一趟那桌子还在呢上面有一标签一百万。这一家就成钉子户了。
还有其二就是大包圆跑一人家里去了无论找什么借口把能买的破烂都买了其中就有你要的那东西有一次我见过一人招数很损看中人家一只碗洪武釉里红你单买一只人家肯定就知道有问题了你要全买吧人家也觉得奇怪你买人家用过的碗干什么于是自己进了十几只碗跑到那人家门口去卖一分钱一只那当家的女的一看一分钱一只那就是白送啊一下子全给买了家里全换新的。那人就说你的旧碗就不要了吧我给您带出去顺道扔了。那当家还觉得这人真他娘的活雷锋呢。谁知道自己一宝贝已经给人家海底捞月给换过去了。
所以这里面没多少理论的东西都是要看自己的反映按我老岳丈的话就是坏水够不够多。这方面少爷要和我学还真够他喝一壶的。
我们聊了一会儿已经快半夜了一路上也累两个人就都困了于是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老蔡就来叫我们我们自己的行李本来就不多于是都背在了身上一行人就跟着他出。
黄沙厂不在镇边上而是靠近山区一个叫龙滩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小村老蔡说山路有点远需要坐拖拉机然后步行。
对于我们城里人来说进山这个概念我是没有的所以等拖拉机开了有四个小时还没有停的迹象的时候我就问老蔡这东华山的黄沙厂有这么远吗他就告诉我其实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中间隔着山有一大段山路有拖拉机坐还是好的到了山的里头我们要靠自己步行。
我这下才明白所谓进山并不是闲庭信步那么轻松。
“这种闹鬼的传说大多数生在人迹罕致的地方因为听者无法轻易去认证很多的山沟和山洞都传说闹鬼这也是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一种本能应对方式。”那个老教授似乎研究过很郑重地和我们解释。
一路上并没有多少树都是一座又一座丘陵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拖拉机就没路开了我们已经到达了一户小村子下了拖拉机我们找了一户人家买了顿饭草草吃了就开始向山里步行。
要是平时这样的行军我肯定已经眼皮打架了但是路上风很大老教授很有趣讲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我一点也不觉得困反而神采奕奕兴奋异常。
在对话中我了解这个老教授姓李来头不小听说还是省里的什么代表他带来的两个学生是他最看中的两个。而那个女的和他还有一点血缘关系应该是侄女什么的。
他们下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收集一些山西的民间传说和历史奇闻然后编撰成册老教授的作风很严谨坚持要自己亲耳听到才算数他认为这些东西是无形的古董比那些有形的有价值得多。
其实他的话我很认同虽然我自己也很喜欢收藏古玩但是我认为花上上万块钱去买这些东西是不正常的你买一只陶盘子他作为陶盘子的使用价值其实给你剥夺了而其他的价值其实是个非常虚无的东西很难琢磨。
我和老教授在这方面谈得很投机两个人相见恨晚。
进山之后因为地势很高的关系树木逐渐密集起来开始有点像北方的原始落叶林老蔡和他外甥在前面带路他外甥是黄沙厂的比较熟悉那里所以跟着来了他们两个人走得不愠不火不时地回来提醒我们注意乱石和荆棘。
我们一路都是顺着山谷前进荆棘横生四周常常传来我们之外的脚步声老蔡说那是野兽的声音弄得我们很是惶恐我不由地开始想念我们来时候平坦的冲刷丘陵地带。
足足又走了两个小时一刻也没有休息天快黑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黄沙厂我看到一片破旧的瓦房是黄沙开工的时候工人休息的地方。
瓦房的一边就是黄河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我见到这样的黄河在我的印象里童年的黄河就算断水期也十分可爱的我们可以在里面玩沙子抓鱼但是眼前的黄沙厂里我却看到这条长几公里宽的河道里却已经被太阳晒成干裂的黄色淤泥看上去非常可怖。
在河道里面让清淤船挖得沟壑不平前面带路的老蔡带我们爬上黄河边一道山脊透过夕阳他指着远处一片模糊的黑色轮廓“就在这一带了!”。
我远眺望去那里有一个不规则的大型断水湖大约离我们三四百米远形状怪异。
这么大的断水湖应该是不是因为局部清淤作业产生的而像是天上什么东西坠落下来产生的说得通俗一点犹如一个小型的陨石坑。看上去十分怪异。
我看到老教授爬上山脊之后迎着风看了一圈四周的山峦脸色有点变化突然问老蔡道:“小老弟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关于'黄河龙王'的传说?”
老蔡啊了一声显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道:“传说倒是不少不过要是现在说我也想不起来了这得问村里的老头我们年轻那会儿'文化大革命'期间整天就背毛选来着。”
老教授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但是看着这黄河河道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两个学生和少爷都想现在就去湖那里看看老蔡说不要了那里面有很多泥泡掉进去找都找不到你们而且天色已晚当地人晚上有规矩不准进黄河怕给水鬼拖去还是明天吧。
我们本来打算住到下面工人的房子里去但是跑去一看都锁得牢牢的还有封条那时候封条大过天我们都不敢撕于是就回到一边的山脊上点起篝火准备在这里缩一个晚上。
因为是在山脊之上石头多树木少晚风很大我们都披上毯子围在篝火的一边吃着干粮和白酒因为已经靠近黄河老蔡和他外甥都不太说话就是我和老教授还有少爷三个人在不停地聊天驱赶寒意。
少爷喝得多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就拍着屁股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我问他干什么。
他道:“老蔡你给我准备的这糙米饼不地道他娘的是谁和的面老子吃了肚子不得劲得去找个地方方便。”
我说道:“就你麻烦事情多这四周到处是野兽黑灯瞎火的你要是给叼了去我们上哪里找你。你就在这里解决得了。”
少爷道:“我没意见可这味儿你们受得了吗?”
老蔡对我道:“没事这里是山顶又是黄河边上一般野兽不到这里来只要别进林子就行了。你打个手电有动静就叫我们。现在山里也没有太大的野兽就是小心蛇。”
少爷哎了一声提着裤子就往一边的草堆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他翻江倒海的声音我没怎么吃东西现在一听就更吃不下去了索性不吃了老教授就开玩笑:“小胖子这动静老虎也给吓跑了我们绝对放心。”
我听着直乐可才笑了两声忽然就听到少爷在那里就轻声叫了起来:“老许!快过来看看”
众人都是一惊才说没野兽怎么就叫起来了几个人随手抄起砖头就冲了过去。
少爷离我们也不远我们几步赶到一看只见少爷躲在一根灌木后面提着裤子看见我们过来让我们蹲下指了指前面的黄河。
我们捂着鼻子来到他身后往前一看只见漆黑一片的黄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幽绿幽绿的光点。黄河鬼棺
第九章 石台
黄河鬼棺5200
“水鬼?”老蔡几乎被吓得跳起来浑身颤。
我心里也奇怪看着前面飘忽不定的绿色光点心说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是仔细一看就现不是对他道:“不是水鬼这是磷火。”
“磷火?不是说乱葬岗里才有磷火的吗?”少爷问。
我道:“河底也是一样黄河断流之后很多鱼困在断水河里后来河水干涸这些鱼就干死了年复一年泥里叠了好几层腐烂的东西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飘出来磷火。”
“这些东西不会给第二年的洪讯冲走吗?”一个学生问我道。
“在断水湖里的应该不会。”我道其实我是瞎掰的这些磷火怎么产生的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不想在这些小青年面前露短而已。
老蔡道:“许爷不太对吧您说的我也懂可是磷火是在温度高的时候才会飘出来啊你看现在这天气还有点凉不太可能有磷火啊。”
这我就没办法解释了只好支吾道:“也许这下面比较热吧。”
几个人将信将疑但是下面飘动的绿光的确是磷火这一点看了几眼几个人都知道了在一片黑暗中这种的冷光有一种异样的美感现在在城市里已经很难看到这种东西了。
我们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回到篝火的边上继续聊天少爷就说会不会这一片黄河以前是坟地所以现在才会有磷火黄河的底下会不会全是死人。
老教授想了想倒也有这个可能因为这一片是沉淀区听说宋辽大战的时候宋军大败尸体给扔进黄河里顺流而下可能都沉在这里。
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已晚我们派班布哨老蔡守第一个班他外甥第二班老蔡说没有必要所有人都轮过来我们是属于客人所以我们就给排除在外我心说最好心安里得地睡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中午了几个人啃了几口大饼叫醒还在睡的就往黄河河道里走去。
我对黄河并不陌生但是这一次走却是阔别了十几年之后很有一点感慨河道里风很大吹在身上非常痛快我们一边走一边看两边蜿蜒犹如一条蟒带的黄河河床很快就来到那个最大的断水湖边。
几艘清淤船搁浅在湖的岸上上面没有人。船里都是黄沙。
整个湖犹如一个巨碗湖水水位还很高大概有三米多深湖水很清澈可以看到下面的淤泥。但是黄河水再清澈也是有限度特别是湖中心最深的地方一片漆黑下面有没有东西我们看不清楚。
老蔡说的那四个来看水鬼的人说的“湖底有东西”应该就是在这里。
我们从岸上推了一艘小船下去老蔡的外甥划着把我们送到湖的中心。我们从上面直下看去可以看到湖中心的底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我本以为一来就能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有些失望心里感觉可能给老蔡骗了老教授的表情却很严肃他仔细地眯着眼睛好像在水里找些什么东西。
我们给他感染也眯着眼睛看看着看着我就听到少爷“嗯”了一声。
众人都看向他问他嗯什么他道:“你看下面这一片漆黑但是黑得也好像不是很均匀这湖中心好像是和其他地方有点不一样。”
少爷眼睛尖我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其他人也和我一样最后老教授就说:“下去个人看看这水又不深。”
我摸了摸水早上的水有点寒不是很想下去教授带来的男学生叫单军只好担这个苦差使脱得只剩下裤衩先习惯了一下湖水然后跳进了断水湖里老教授在船上对他大叫:“小心着点儿。”
我们就看他先是围着船游了一圈然后扑腾一声扎进了水里向湖底潜了过去。我们在上面能看到他的影子只见他水性很好在水里像鱼一样转了几个圈就向中心最深部分的暗影处游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我们等着大概过了有四十秒他就浮了上来趴到了船舷上少爷问怎么样?
他一边喘气一边兴奋地点头着抖叫道:“是有东西下面有一个大洞!”黄河鬼棺
第十章 湖底洞
黄河鬼棺5200
老教授一听脸色就变了似乎还不是很相信单军一边爬上船一边问老蔡的外甥:“你们的防沙船上有防水手电没有?下面太黑了没泳镜没手点就一点也看不清楚。”
他外甥道:“有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电太长时间没用了。”
“拿来再说吧。”我拍了拍他那小鬼就把船向岸边靠去然后自己跳上岸跑去拿手电。我就问老教授:“教授这下面怎么会有洞啊?”
教授也奇怪:“我本以为会是个石人铁马什么的没想到会有个洞我没亲眼见到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情。”
少爷一听到湖底有个洞顿时就好奇心上来心里按捺不住了问我道:“我们要不也下去看看吧!”
我一看老教授就知道他肯定还不会游泳双手牢牢地抓住船舷就对他道:“您年纪大了就别下水了这水太凉我们给您下去看看得了。”
老教授点了点头这时候那外甥就拿了好几个防水手电和防水镜过来我们试了好几个才找到几个有电的带上装备也不管什么风度了衣服一脱也穿着裤衩就跳进了水里。跟着单军就向他刚才浮上来的那个位置游了过去。
湖并不大我们两个水性也不差我是在黄河边长大的对于这种不动的水根本就没感觉一个跟斗就翻到了底。河底都是淤泥我看到泥里面有很多的石头和垃圾我们一滚在泥里带起一片混浊。
单军水性之好让我们惊叹他蹬了几下指了指前面我顿时就看到模模糊糊的在湖底最深的地方有一个凹陷。
游入凹陷之中用手电照了照果然凹陷的底部有一个卡车头大小的不规则的洞。
我惊讶得几乎吃了一口水我没想到这个洞这么大这可是黄河的底部这洞是怎么产生的?
我们围着这个洞转了两圈我看着这个黑幽幽的洞口想起很多小说里关于水下深洞里的怪物不由感觉到一丝寒意。心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水怪或者幽灵什么的。
因为手电光线太暗的关系我们也看不清楚洞里有什么但是可以确定这个洞是一个喇叭口下面大上面小深度过了我们的想象手电根本照不到底洞应该是坍塌出来的洞壁都是腐烂的木梁截面这个洞是人工的杰作。单军想掰掉一些碎片带上去给教授看但是似乎非常结实我们帮他扯了几下扯下来一块。
他拿着这木条看了看大概看不清楚就给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我的气也到头了三个人浮了上去。
出水之后我看到老蔡和他外甥也想下水我们把手电交给他们自己爬上了船。
教授问我们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随口道:“这洞的下面可能很大。”
教授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手电照下去下面的黑暗就像棉花一样一点也看不清楚这说明下面的空间里没有反射只有很大的空间才会这样。这是我以前学过的。”
单军把我们掰下来的木片给老教授看教授拿上的木条子用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看了半天我就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少爷很是好奇就问:“怎么样老爷子能看出什么来吗?”
教授道:“这是柳木这东西一般是用来做一些亭子的房梁也有人用来做古墓的封墓板你们说下面是这种材料的木梁子?”
我们点头他就道:“这就有意思了这里是黄河改道后的河底下面这么大一个洞可能下面是什么古代的遗址也可能有一艘比较大的沉船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单军就说:“我们要不快点回镇上把这事情报告一下这可能是个很有价值的考古现。要省里派考古队下来。”
教授就道:“不先弄清楚再说如果只是近代的遗迹就要闹笑话了。”
我们几个人一商量都觉得得想办法进这个洞里去看看但是我们没有潜水设备这洞又太深了下面很难讲会不会有危险。少爷说我们水性都可以要不几个人轮流进去。
教授这时候看了看我们突然说道:“两位我说句公道话你们别生气现在这个事情属于考察范围你们是古董商人身份敏感一般的可以帮帮忙但是核心事情最好别参与。不然以后说起来很麻烦。”
少爷一听就不干了说老头子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我忙拍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
其实老头子说得也有道理我听说河北小河山古墓掘的时候有一个古玩商人参与了前期工作结果考古队上下都给停职检查了三个月。那古玩商人也给弄得很惨生意都做不下去了。这老头子这么说其实是给我们提个醒意思是你们别给我毛手毛脚的不要害了我们。
但是要我在边上干看着我是不肯的心里已经打自己的小算盘。要是下面真有什么好东西那我怎么样也得要弄点上来放在家里炫耀也好。
不一会儿老蔡他们也上来了也是一脸的奇怪他说这断水河有好几年都干了其他年份也有不少人来这里游泳怎么就都没现下面有个洞呢。
我们几个围在船上商量怎么下去问了他外甥船上有什么潜水的东西没有外甥摇头他连电视都没看过连这潜水器的概念都没有。教授就后悔说他们当时没把这当回事情什么也没带来真是失策。
想了半天单军就说:“要不我下去看看我水性好憋气能有一分多钟。”
他一说几个人都不说话因为我们几个都是黄河边长大的知道这潜水钻洞的危险不要说下面卡住钩住什么的水下空间结构本来就不稳很可能你一下去就给捂在泥里。
但是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调什么潜水设备过来这里都没有路靠人抬估计最起码也要两个星期之后了。对于我来说我是希望现在就进去看看因为大队人马一来我就没戏唱了说不定连靠近这里一百米都有问题。
单军就说“我就先下去看看也不进去太多如果现有危险再上来总比在这里干讨论好。”
我们一想这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从岸上又拿来缆绳绑在单军腰上然后给他带上两只手电和小刀让他如果有危险就拼命地拉绳子。
单军准备妥当就再次翻进了水里我和少爷还有那个外甥也跳了下去给他做策应。教授关照关照再关照别蛮干差不多就上来。
我们和单军一起沉下去下到水底之后我们扶住他将他一边往下按入洞每往下沉一点船上的人就松一手绳直到单军全部的身体都进去他给我们打了个手势松开趴在洞口的手一脚一脚往下扎。
绳子越拉越长我不到三十秒就憋不住气了和少爷轮流上来换了一次气等我再下去的时候知道他已经潜入洞的深处我在上面看到他的手电光点估计下面有六七米深这深得不得了了我真为他捏了把汗。
手电的光点在下面停了大概有三四秒就开始向边上移动一闪就消失了看来我估计得没错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我于是拉紧绳子免得单军在下面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上面感觉不到绳子还是一点一点从我手里抽走单军还在往深处游。
一时间湖底安静得一点声音也听不见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洞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感觉这时候的一秒像十秒这么长。
不一会儿少爷就给我打了个手势一分钟多了估计着他应该往回游了再不游气肯定不够了我弓起身子准备拉绳子帮他。
等了大概又有十几秒也不见一点要上来的迹象甚至绳子还在往里面拉。
一般人的憋气时间能过两分钟已经是人了我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忙试探着往上拉了一下但是绳子拉上来一段突然就卡死了怎么拉也拉不动了好像下面的单军给卡在了什么东西上。
糟糕!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出事了
少爷顿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拉了几下现在水下用不出力气马上向上浮出水面对他们大叫:“出事了!快把绳子拉起来!”
上面的人已经等得着急了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妙一听我叫慌成一团马上就去拉绳子几个人拉得小船几乎翻了但是绳子还是绷得死紧。
这时候还是那个老蔡的外甥有经验他爬上船扯起连着单军的麻绳卷到船头的缆绳墩上然后大叫一声全部上船!
我们全部爬了上去他一拉马达!船向后退去绳子闪电一样给扯了起来一下给绷成了一条直线接着从水下传来两声麻绳绷到极限的闷响马达一下子震动出嘶叫一样的呻吟却再也拉不上来半分。
我一看完了要是人的脚给沙陷住这样拔肯定就拔出来了绝对不会连马达船也拉不上来现在这动静怕是严重了。一边几个人乱成了一团王若男都哭了起来。
那个外甥脸色严峻加大马力又扯了十几秒忽然马达一个轰鸣绳子猛地一松我们全部给摔倒进了船斗里接着我们看见绳子松动了水面马上卷起了水涡。
我们冲上去拉起绳子一瞬间单军脸朝下给拉出了水面。众人将他钩起来放到甲板上现他已经浑身冰凉但是身上的姿势非常古怪好像是想抓挠前面的什么东西。
老蔡忙将他翻过来准备给他做急救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我手忙脚乱地将单军平放到甲板上把他肺里的污水压出来少爷用毛巾将他满脸的沙子擦掉突然给他擦脸的少爷叫了一声一下子坐倒在甲板上。
众人给他吓了一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往单军的脸上看去一看之下只觉得一股凉气自头顶一直凉到脚底板。
在河边生存的时间长多少都见过淹死的人那种在水下窒息而死的狰狞表情很多人都记忆犹新但是单军的这张脸却一看便不是淹死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他脸上丝毫看不出窒息时候的那种痛苦毫无血色的惨白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珠翻起白眼可是嘴角却诡异地咧开着竟然像是在狞笑。
这种笑容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我马上想起死在我房间里的王全胜顿时就呆了他们两个死的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我下意识地问边上的人:“这……这是什么表情……”
老蔡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里满是恐惧结巴道:“这……这是'七笑尸'!”黄河鬼棺
第十一章 洞里到底有什么?
黄河鬼棺5200
所有人都被单军临死前的表情吓得面无血色僵在了那里我更是整个人浑身冰凉脑子一片混乱。一种非常复杂隐晦又无法言语的感觉在我心里弥漫开来。我突然感觉到王全胜的死是不是也和这个洞有关系?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我自己的事情一边的老蔡战战兢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单军头上然后说道:“我们别呆在这里了快走吧!这水下面有鬼!”
老教授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对老蔡的话毫无反应倒是一边的王若男还是比较镇定流着眼泪搀扶起老教授船靠到岸边我们拾起自己的衣服草草地套了上去什么也顾不上就往回猛赶。
上了岸后老蔡用自己的毛巾蒙在了单军尸体的脸上然后背着他跑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回到来时候的那个停拖拉机的村庄一路上我不停地看到有水从尸体上淌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村庄之后拖拉机不在老蔡先把尸体安顿到祠堂里然后出去想办法找交通工具。
他的外甥和这几个人熟悉就都叫来帮忙他们把单军的手用红布绑住然后叫了一个老头子过来“坐尸”。
少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觉得很奇怪那外甥就偷偷告诉我们:“'七笑尸'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这是沿河群众一种很普遍的迷信说是在河里淹死的人如果是安心而去在世间并没有什么牵挂到一定的时间尸体的眼睛里就会流出血泪这叫做哭尸要哭三个小时才会停止其实这是人体内压力变化导致的血管破裂但是如果那人是死于非命心中还有戾气那尸体出水的时候不仅不会流出血泪而且还会出现笑容这种笑容每天都会变化一直要延续七天所以叫“七笑尸”!所谓“窨尸出水三哭七笑”就是说这个道理。群众迷信“七笑尸”如果处理不好是要变成厉鬼的。
出现“七笑尸”就要绑红布然后靠“坐尸”的老头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尸体哭出来。
我感觉到有点好奇但是这时候也不好太去关心这种事情而且我自己的事情也非常的奇怪需要好好琢磨。
坐尸的老头子进祠堂后其他人都给赶了出来祠堂拉上布帘我们不能看到里面外甥说那老头子要开始作法了。
我担心那边的老教授和王若男就走过去老教授已经反应了过来坐在那里摇头哭王若男就在边上安慰我上去也安慰了几句就把王若男叫了出去。
王若男的眼圈也是红的不过看上去比教授好多了我先是叹了口气就问:“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样?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王若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准备先把教授送回去然后把这事情给上头通报一下具体的事情让上头来处理我也管不了。”
我点点头“生了这个意外谁也不想到时候有什么要我帮忙就找我。”
她答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教授说:“你们……也别打那个洞的主意了单军临死前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而突然心脏停止我在学校里读过相关的报道那种表情其实是一种极度恐惧产生的而且你看他死之前的姿势好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搏斗我感觉到这洞里有什么问题。”
我回忆了一下其实单军死之前的动作很像羊颠疯病时候的姿势但是我这时候不好去问她就点了点头。
王若男又有点不确定道:“我想申请开一个考察项目想办法把下面的东西挖上来不过教授不同意他想让这个事情保密。”
“为什么?”我奇怪道。
王若男也是很疑惑:“不知道他受的刺激有点大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他说这断水湖的位置是黄河龙眼洞里的东西非同小可肯定有什么蹊跷绝对不能挖出来。我看他是太内疚了因为到底他是年纪最大的他认为单军的死他有责任。”
我叹了口气要说责任我肯定也有是我把他一步一步放到洞里当时只要有一个人反对这事情就不会生了我们这些人好奇心太重了。
王若男拍了拍我她一路上说话不多但是我感觉她这个人很有深度和她对视了一眼觉得心里舒服起来。
她回屋里继续去陪教授我点起一支烟走到围在祠堂门口的人堆里少爷正在那里听他们聊天说刚才生的事情我也插进去听。
讲了一会儿突然那“坐尸”的老头就从祠堂里走了出来众人以为完事了没想到那老头却吩咐人还是不能进去然后他看了看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我对我道:“你跟我来。”黄河鬼棺
第十二章 又一块青铜片
黄河鬼棺5200
我当即就对那老头说:“你别开玩笑啊老先生。”
老头不理会我他将单军脸上的毛巾拿掉顿时一张极度诡异的狞笑的脸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眼珠子竟然是转向我的。我赶紧把头转过去。
老头子又把毛巾盖上对我道:“别怕我只是让他看看你。”说着递了一个东西给我道:“我从他手里找到的你看看可能是从那洞里带出来的。”
我接过来低头一看老头子递给我的是一片青铜片这一片青铜片很小但是我看着就非常眼熟。
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左右各拍了三下对我道:“出去看!”
我低着头走了出去少爷问我干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包里掏出王全胜给我的那片青铜片两片放在一起一对我顿时一愣两片竟然非常相似无论是花纹颜色和生锈的程度都几乎一样肯定是同一件东西上剥落下来的。
老头说这东西是从单军手里现的这应该就是他从那个洞里带上来的东西如果这样说的话——
我忽然感觉道腿软意识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联系了。
原来王全胜捞上青铜器的那个洞就是我们今天在湖底看到的那个洞!王全胜打捞出来的那些青铜器应该都来自那个洞里。
我心里有中预感但是又抓不住什么总觉得我知道了什么又实在形容不出我知道的东西那种感觉之难受简直犹如蚂蚁钻心。
王全胜捞出了那洞里的东西然后死了单军进了洞也死了难道这个洞有什么魔力?会让所以和他生关系的人死亡吗?这也太荒诞了。
我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好像这几件事情当中缺少一个环节。
这时候祠堂门口的人已经散了只剩下那老头坐在一板凳上阴阴的看着我。我感觉他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但是他始终就是不开口。
少爷在到处找我说拖拉机来了我们回镇上吧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呢。
我点点头上了拖拉机一路就连夜回到东华镇在车上我就感觉到心力憔悴想睡觉但是一闭上眼睛就是单军的脸实在是睡不着。
回到招待所还是一样镇上又没有安眠药我琢磨着已经不想去收东西了也不想去送那五千块钱了只想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忘掉这一切。不过少爷好像没有一点影响。
回去洗了冷水澡人稍微放松了一点就想再睡下能睡多少就睡多少但是还没躺下突然就听到有人敲门。
少爷也准睡了当下翻起来奇怪道:“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我们。”
我一听竟然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两个药商奇怪了心想他们两个半夜三更找我们干什么草药收回来了?
少爷打开门把他们两个让进来问道:“两位爷爷怎么说啊半夜三更的学夜猫子我们可折腾一天了准备睡觉了。”
两个药商带上门走到我们的写字桌前就笑道:“两位才是怎么说呢遇见丧气事了吧?”
我苦笑了一声:“听说了?哎呀别提了提起来我就睡不着觉。”
其中一个药商道:“这事传的很快我们刚回来就听道了你们也真是倒霉碰上‘七笑尸’要倒霉三年丧气的很。”
他们一定是听老蔡说的我想老蔡这人绝对受不住秘密以后要小心说话别让他听见。
一个药商就问我们今天生的事的具体经过少爷也是个管不住嘴巴的人就和他简单说了一遍听得几个人都皱眉头。
我很困看他们的样子欲言又止并不像找我们来聊天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和他们多说就问他们半夜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很久其中一个才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有点事情想请两位走一趟帮忙。”
我心里就更奇怪了少爷问道:“我们还能帮上你们什么呀?我们行业不同呀!草药我们可不懂收上会出人命的。到时候羊癫疯吃成牛癫疯可就有趣了。”
其中一个药商就干笑起来笑着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块东西出来给我看了看我一看那是一面青铜镜顿时哎呀了一声。心说不会吧。
少爷还不知道说道:“呦你们也去收东西去了来来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货色。”
我拍了他一下让他别胡扯马上就对他们道:“你们难道是…………南爬子?”
其中一个药商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轻声的表示道:“好见识。”
青铜镜是南爬子的标准装备山西的南爬子里面有一门手艺非常特别非常考胆量就是说开棺材特别是确定棺材里面是女尸的时候必须背身面对棺材反手入棺不能直接看棺材里的尸体你要看必须通过一面青铜镜如果你能看到棺材里的东西那说明这古墓的主人魂魄已经飞走了要是你看到镜子里是一片漆黑那就是说这里后面有状况这时候你就要叩拜起身马上离开不能回头一回头你就完蛋了。
这主要是因为南爬子相信活人的眼睛里有一种魔力能让死人复活这样的传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到现在南爬子还是遵循着不敢违例半次。
我当时看到几个药商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这两个人的气质很怪其貌不扬看上去都有点傻傻的浑身一股土腥味看皮肤又不像是农民身上穿的很寒酸出手又很大方。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是南爬子。
但是南爬子非常谨慎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两个人半夜三更来到我房间表露身份难道是想来投诚以后想做古玩洗手不盗墓了?
我感觉有点异样这两个人可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做。
但是我这时候实在是很想睡觉没什么兴趣于是全身戒备起来问道:“那你们也真抬举我了你们…………找我们帮忙?难不成要我们去盗墓?”
那药商忙摇头:“不能这么说”他点起一支烟“其实我们已经破了规矩了我们本来打算打死都不会暴露身份做事情也不会拉外人入伙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时间了我们不得已才这么做。”
“什么意思?”我问到。
“这事情说来话长你记不记得你们今天找到的那个洞?”一个药商问。
我点点头这么可能忘记得了他道:“在半年前我们坐船南下经过黄河这一段的时候我们一个老资格的老人就看到了黄河边上的那一条山脉当时他看了一眼觉得非常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但是那个老人一直想不起来直到他们到了目的地那老人才突然叫起来东华山岸边一连串丘陵的山势竟然和昆仑上的走向完全一样。
老人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昆仑山是天下龙脉的祥地如果天然形成的和昆仑山一致的走向这种几率几乎不用算不可能生现在出现了这种局面他断定这里在一段时间前肯定给人修过修成了昆仑上的样子。
一边的山脉非常矮根本没有势他们就觉得这种事情没有意义如果修这个矮昆仑反而会形成一种“困”的局面。
但是老人眼光独到他说不对这山看上去虽然矮但是你们有没有看到黄河下面的部分如果黄河断流山势马上就会拔高这是一种藏头风水非常巧妙。
但是这种假昆仑的龙脉却不是用来葬人的这种风水格局只有一个用处就是镇河也就是说这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少年前有一个人动了搬山之力将四周的山岭修成一条昆仑小龙用来镇住这里的水不让黄河泛滥。
老人断言龙脉的宝眼处必须沉有镇河的宝物可能价值不菲。
为了验证这个断言几个人又坐船北上途径这一段的时候他们让船在附近转悠了很久老人用梅花数测算宝穴的方位。
因为黄河的关系几次测算都没有成功直到最后一次他们放下洛阳铲子插进黄河的时候才下去两米就现了淤泥里有东西。
拔上来一看现是柳木的木屑老人就说水下有一座镇河墓。
镇河墓是一种特殊的墓葬各地现的墓葬里埋的东西非常古怪但是绝对不是人有时候可能是一条大鱼有时候是一块人形的铁块朝代每个年代都有最早的镇河墓现在战国初期这些墓是谁修建的做什么用处都无人知晓非常的神秘。只要研究大风水的人就知道墓里不会有金银财宝但是可能有罕见的神器。
我们连续打了十几个眼子确定了大概的方位就决定等到黄河枯水的时候过来。
那个老人就混入到当地的村落里去等待时机而他们两个年轻人就出去做自己的事情。
前段时间收到电报说黄河水干了他们就急着赶来了正巧就和我们同车。
我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大概兴趣又给挑了起来就问道:“你是说我们现的那个洞就是你们说的镇河墓的入口?”
他们道:“对就是这样我们其实已经过去看了很多次了但是水还是太深所以还在等我们没想到你们也会过去还现了那个湖底的洞最后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一下子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如果我们不尽快动手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才来找你们。”
我马上就问:“那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死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那镇河墓里有什么?”
一个药商就笑道:“不知道我们还没进去过呢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南爬子有一句话古墓里面什么事情都可能生的死一个人对于我们来说不算稀奇。”
我看着这两个自称是南爬子的人心里觉得很怀疑又问道:“那你们找我是帮什么忙呢?我又帮不了你们。”
其中一个南爬子就笑了道:“我们都不会游泳。”黄河鬼棺
第十三章 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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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啼笑皆非道:“我会游泳也不行了我又不是鱼那下面有六七米深没有潜水器我绝对下不去。”
像单军水性这么好的人都死在了里面何况是我。
那南爬子却道:“潜水器我们有只是比较简陋而已。”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圆形大摩托车头套下面连这一件皮衣我一看有一根皮管子从头盔的脑袋后面通出来而且头盔的嘴巴的地方显然经过特殊设计了。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一个简易的水下作业装置我在采珠场见过解放前很多人都是用这个下海采珠的没想到他们能搞来这个东西。
南爬子道:“这个东西虽然简陋但是完全可以在水下六七米深使用绝对没问题。”
少爷就道:“那你们干什么不自己下去?有这个东西会不会游泳又有什么关系?”
其中一个南爬子笑了笑:“对如果不出问题是可以但是古墓之中讲究的是灵活我们一辈子都在6地上从来没想过要下水在水下的应变能力绝对不如你们。”
少爷就冷笑:“你们是不敢下去吧?”
两个人都很尴尬。其中一个道:“你们可以两个人一起下去也可以和我们之间的一个人下去如果有东西拿上来你们先挑两位是跑盘子的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差而且大家博了这么个交情以后合作的机会就多了。”
少爷哼了一声:“我们下去拼命你们在上面看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其中一个南爬子道:“你要绝对公平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不帮忙那我们只有把那个洞炸了不让村民进去然后等水干了在边上开洞只是耗费一些时间而已。我们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你们已经是下策你们仔细考虑一下你们先挑挑到的东西一件就可能比墓里所以的东西都值钱了这其实还是你们合算。”
少爷一听就问有没有这事情我点头确实是这样墓里的东西按照收藏价值可以分成瓷——玉——金器——银器——青铜器瓷器反而是最贵的但是这水里的应该是西汉时候的东西那有瓷器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但是挖到古玉的机会很大一块上成古玉器的价格是天文数字。
少爷一看真是这样就有点犹豫了。
我也变得感兴趣起来因为我很想知道洞下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为什么单军临死前会是这个表情是不是洞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少爷就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样如果能认识两个南爬子他在南宫的店面肯定能撑起来少爷是个很实际的人。但是他是我这一边的他就不好自己表态就想看我的意思。
我琢磨了一下压抑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就点了点头少爷马上回头道:“好我们就答应帮你们的忙。”
我当时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我一辈子做的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影响了我的一生。
南爬子已经准备了拖拉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在上面自我介绍他们中胖的叫胡来瘦的叫王明少爷说你们两个是“玩命的胡来啊!”
拖拉机走的山路我们走过一遍很熟悉一路上他们让我们休息我这一下子倒是睡得香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单军的停尸房我们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赶路很快又回到了我们昨天扎营的地方那时候还是下午几个南爬子说他们老祖宗的规矩盗墓必须晚上我问为什么他们说晚上墓里的鬼出去上班等于闯空门听得我们直乐。
那个胡来就问我们想好没有是你们两个自己下去还是要我们一个陪我考虑再三盗墓贼里面黑吃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但是只要我们东西不交给他们他们不会动手害我们我和少爷熟悉两个人有一定的默契下了水后也好照应如果是跟一个人下去他在下面现好东西心生歹念就可能暗算我到时候说我在水下出了意外少爷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两个少爷一个人就很危险。
一瞬间我考虑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就是我也少爷下去是最保险的。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带上了近五百斤的装备这种七十年代的采珠装备实际上是一种潜水平台适合在水流湍急的地方使用而且不需要特别的训练这东西是土制的东西虽然非常结实但是做的实在难看笨重。穿上他我连打马赛克的心都有了。
等到天黑我们把船推入水中开到湖的中心南爬子将他们的装备带子给我用绳子将我们两个放入水中很快没有太阳冰凉的温度就表现在我们身上我们一边绑身上的绳子一边打开头灯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肺部承受压力呼吸变得非常吃力。
还没裸体潜水舒服少爷给我做了一个手势。
这东西只要用连在头盔上的管子呼吸但是我们背上背了一个大的塑料筒子用这个东西我们可以呼吸五分钟如果管子一旦断裂。
呼吸通过鼻子吐气通过嘴巴这样二氧化碳不会沉积我们吐着泡泡就下到了底。
晚上水下的能见度几乎为零唯一能看的见的就是我们手电的光晕。
很快我的脚底感觉到了松软的河泥我扶住少爷松开背上的扣子落入泥中一下子就到了膝盖。
我们踩到下面后下面的泥沙一下子就蓬上来我没想到这些泥的蓬松性会这么好听说黄河里最混浊的地方都不能称呼为泥水而应该叫水泥还真不假。
***我骂了一句难怪黄河这么容易死人这样的环境王八都难活下来。我们死死抓住绳子才勉强保持平衡但是就算是这样进行也非常不容易。
一边的少爷也松开了扣子落入泥中我只能看到他大概的一个影子他打了一个手势让我跟着他往前走。
我找了找那个洞的位置跟这少爷一步一步向湖的最深处走去。
很快在前面的浊黄沙雾里湖底那个巨大的黑色洞穴一点一点的显现了出来。
我们拨开沙子尽量使前面的东西清晰起来我们来到洞穴边上两三分远的地方怕地面塌陷不敢再向前而是起身子去看。
洞穴在这个时候看上去狰狞万分犹如一张野兽的嘴巴里面通着幽冥我咽了口吐沫告诉自己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这个时候少爷却已经蹲着向洞里爬了下去。
我看他向我打手势就扶着他现在我已经基本适应这潜水东西的用法我看这少爷一点一点向洞底沉去很快手电的光点变得非常小。我的心跳的很快感觉到皮衣里面全是冷汗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
等他到了底之后我看到手电灭了灭这是信号让我下来这个时候我紧张的已经有一点浑身软自己镇定了一下然后也小心翼翼的踩上一边的洞壁一点一点的浮下去。
洞的开口有汽车那么大到了下面却只有一面四合窗的大小一路下来四周黑暗向我汇聚过来我感觉自己好像下到了地狱里。
整个下落过程不到15秒我感觉像过了一个小时很快我就从洞隧道的底部沉了下去我照着底下看到底下和上面似乎沉着淤泥。一边的少爷正在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踩到底下这里的淤泥没有上面那么夸张但是也不薄我站稳之后马上打起手电的光圈四周看去。看看这洞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转了一看现这下面原来是一个狭小的石室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埋在了淤泥里。我看到了几个陶俑。犹如死人一样半埋在里面手电一划而过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少爷想在淤泥里开始捞东西我却感到不对劲四处走了下看到有一条甬道开在一边的石壁上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有多深。
那两个南爬子说一般的古董都是分层的结构简单就是一个井的样子但是如果在里面看到甬道说明墓的规模很大所以要特别小心。我拍了拍少爷好东西应该都在墓室里别在这里瞎忙了进甬道吧!黄河鬼棺
第十四章 水下石室
黄河鬼棺5200
我用头灯照了照甬道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里面似乎坍塌的很厉害就算我们穿着这么重的潜水盔甲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甬道里面的墙壁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在我们的照明灯照射下显示出一种非常暗淡的青灰色可以看到一边的石壁也雕刻这非常多的花纹只不过给附着着大量的泥沙加上常年的水泡腐蚀的很严重都无法分辨上面的图案。
甬道虽然很深但是并不宽也就是五六尺整个甬道里没有任何的陪葬品我们走着走着看到很多地方都有手掌的印子这应该是单军进来时候弄的。
我们往里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现在有多深了说不定已经有十米了水下的压力和水上不同我感觉每呼吸一口都吸不了多少。
少爷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拍了他一下让他注意如果再下去很可能就会窒息。
他吐着泡泡朝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前面出现了手电光的反射我一看一道玉门出现在了甬道的尽头。
少爷靠了上去他的手电比我的大很多离近一点前面便亮起来很多。
我将他扶稳观察环视着四周立即就给门的浮雕吸引了。
门是半拱形的上面雕刻着两只麒麟雕刻的非常传神我一看几乎就觉得它要从上面跳下来了。
少爷做了个手势要不要推门进去?我点了点头用力推了一下现门纹丝不动知道里面可能有机关南爬子下来的时候交了我们两招就是用他们一种叫万象钩的工具开墓门。我当时没学会不过少爷学这种东西很厉害几下那墓门就冒出一阵的泥水然后我们一推玉门就给推开了。
里面一股刺骨的寒冷投射出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一片漆黑我的手电照进去又是那种棉花一样的黑暗把光线整个儿裹了进去里面有多大啊?
我们在墓门口犹豫了很久两个人都不敢进去我想他也感觉到了一种诡秘的气氛从前面的黑暗中透了出来。最后还是少爷咬了咬牙做了个豁出去的手势就把我推了进去。
我心里说你个爸爸的好不容易站稳了忙着用手电照了下这地方比我们刚才下来的地方大多了大概有两个篮球场的面积手电的光线根本不能照出全貌。
地上的淤泥只是很薄的一层能见度倒是还算可以我看到在黑影中石室的后面站着四个姿势古怪的人影。其他地方也是黑影绰绰的。
我从来没有进过墓室无法判断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我无疑兴奋起来知道这一次可能收获不小。
那几个黑影的地方应该就是墓室棺床所放的位置如果这里是后殿的话那棺材就应该是在那个位置。
那两个南爬子说这是镇河墓葬的可能不是人那棺材里会是什么?我心里有点恐惧又有点好奇。
水底下不会有人那几个奇怪的黑色影子似乎是陶人我看着有点寒意用手电照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过去靠近了一看才现那是四个巨大的青铜人俑都是半跪在那里手上托着什么东西。仔细去看现那是四面青铜的镜子四面镜子都对着他们中间的位置。
我转头看了看少爷现他没有跟过来还在墓室的外面心里骂他不够义气转头就向那四个青铜人俑的中间游去。
那里有一处高起的石台应该就是棺床但是我在棺床上并没有看到我意识里的那种大头棺材反而看到了一具巨型的石棺石棺几乎是正方形的就如一个石台放在棺床之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我一点一点的看过去现果然如少爷所说这东西还不能完全称为棺材因为看大小那应该是一只棺椁真正的棺材应该在这只棺椁的里面。
我吃力的辨认棺椁上面的花纹心里暗自吃惊。
棺椁的制度是在西周的时候定下来的天子棺椁四重亲身的棺称椑(注1)其外蒙以兕(注2)及水牛皮;第二重称地也以椴木制成;第三重称属;第四重称大棺。而后每朝每代都有不同像清朝孙殿英开乾隆的裕陵的时候乾隆的棺材只有两层。
而以纯石为椁的的葬制非常常见我的记忆里各地都有现但是到了后世基本上都统一成木棺了这种葬制度应该还是在西周之前。那这一只石棺应该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当然这些理论的东西一用到实际的地方你很快就会现都是扯淡。用少爷的话讲他们不是根据书了的东西来判断挖出来东西而是每次挖出来东西就回去改书这一行牵涉的条件民族习俗地域朝代身份信仰你想在书上理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水里的这一只石棺接缝里几乎看不出来似乎是一个整体而且两边也没有仙门心里就很疑惑。
棺椁之下有四个石环四条铁链缠绕在石环上面人到棺床之下我试着用手去拉动其中一条但是毫无作用。棺材是给固定在这里的。
石棺的材质非常特别在我手电的照射下射出一种羊脂的颜色似乎有一些半透明可以看到棺材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我开始以为那是棺内的轮廓但是看来看去现那影子似乎是一个人。
我咦了一声顿时世界观就被颠覆了怎么回事情这棺椁里面怎么能直接放人呢?
边上走出一个人的影子向我挥了挥手我知道是少爷示意我过去我也挥了挥手表示回应。我还没仔细观察棺椁里的东西要他等一等他却一把拉住我将我往回拉去。
我不知道他干什么跟着他过去现他是在看墓室墙壁上的浮雕。题材也很单一不是神话故事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神兽刚入行的时候可能会很痴迷但是时间一久就会感觉到很单一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文人学者对于新开掘的古墓都感兴趣的原因他们是想找到一些新鲜的东西。
但是我一看这里的浮雕就愣住了心里直叫奇怪。
这是一系列叙事的浮雕刻在青灰色的岩板上雕刻的非常粗糙人物造型看上去有点说不出的古怪我草草一看弄不懂里面具体说了些什么。
少爷看的入神一直就在这些浮雕里指来指去我看这家伙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心里觉得好笑和他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这样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不懂装懂满嘴喷粪。
他走到一幅浮雕面前用手电照着让我看里面的东西只见墙上面画的是一些人在用斗笠背起河泥这应该是黄河枯水期当地人自的清淤工程在画的中间有一个半露在泥沙外的石台和我在棺床上看到的方形棺椁一摸一样很多人围着这个棺材表情非常惊讶。
少爷看我看懂了又拉我去看下一幅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另一块浮雕上面棺椁给挖了出来给刻上了一个影子影子趴在棺椁上面似乎是一个人又不是人下面一幅这个东西正在离开棺材用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向一边的人走去。
我看着影子的动作竟然和单军临死前的动作一摸一样开始有点冒寒气了。
而再下一幅画就是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死在了地上画面上只剩下了那只棺材。
少爷让我看他的嘴巴我照着他的嘴巴之看他用嘴形道:“好像是一种警告啊?”
“迷信。”我用嘴形道:“哪有什么恶鬼。”
少爷转过头看着我嘴形道:“单军不是死了吗?”
我想起单军尸体的表情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骂道:“别给我来这一套怪力乱神小心别听到产你一本。”
少爷嘀咕了一声不说话了大概是想到了“文革”时候的事情我拍了他一下就想让他开始找吧有好东西全装上去。我也要看看单军给我的青铜片是从什么地方掰下来的。少爷点了点头。
两个人收敛了心神各自去查看四周的陪葬品才走了两步少爷又来拉我我心想你他娘的烦不烦老在这漆黑一片的水里呆着太不舒服了总觉得四周有什么似的。转过头去问他干什么结果头一转却看到少爷正靠着墙一个劲儿的给我打手势。
我心说什么毛病转头一看却看见我的背后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陶人一动不动。
我刚才看浮雕的时候那地方还没东西我心说奇怪以为那是自己看错了把手电照了过去一照之下那个陶人猛一下一张烂泥一样的怪脸猛的转了过来。
注1:椑(pi·二声) 古时一种椭圆行的酒器。
注2:兕(si·四声) 雌性的犀牛。黄河鬼棺
第十五章 黄河水鬼
黄河鬼棺5200
我一下子头皮炸吃了一大口水几乎给呛死顿时人就蒙了心脏一刹那几乎就要从我心口爆出来。
忙去摸腰里的刀摸到了却怎么扯也扯不出来。
少爷也吓得够呛两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那个陶人就这样看着我们我看着他的脸就像是一团面糊一样都是淤泥但是明显那东西是在看着我们鬼气森森的。
但是看了一会儿他又没什么举动少爷就很疑惑看了看我意思是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那一秒过得极快我还真不能肯定于是两个人又靠近几步想去看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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