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吩咐过,也差秘书事先与校方沟通过,说是不想引起太大反响,所以请校方不要过于兴师动众——二公子冷哼,都这排场了,太后出巡光是这车队前前后后就十来辆了,还想不引起太大反响?!
校方领导还是早已悉数侯在法学院门口,只差没铺上红地毯了。随侍在旁的学生代表,自然也是领导们的子弟兵门生。
与领导们寒暄了几句,太后被领着参观学院。虽然是人家主动提出设立奖学金的,可参观一项是院方展示自我的一种形式。清华法学院怎么说也是国内法律专业的佼佼者,出过无数的名人精英得过无数奖项。面对如此大鱼,光是奖学金怎能满足现今善于经营的管理者?如果可以,是应该要争取捐赠建图书馆运动馆校舍什么的。
后来很多年后二公子还在感叹,孔太后对夏宝贝这媳妇儿算是没话说了,光是想见一面,就是如此代价——真贵啊!那天太后真的见着宝贝了,喜欢得不得了,这一高兴,不止是奖学金,还被忽悠了一笔助学专项补助,以及一个游泳馆。连江BOSS听后都下意识地爆了句“败家娘儿们”。
太后临去前对二公子扬了扬下巴,后者领命找人去也。
孩子们早听说了今天有大人物要来,宝贝也听说了,可事前江老师愣是半点口风没漏,为这事儿后来夏姑娘还跟我们江老师闹了别扭。
二公子找到宝贝时他们正在上课。你说这么一位贵公子突然出现在你的教室门口,抽点儿的比如石小希,她甚至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在做白日梦哪。
江末杰礼貌一笑,在众师生的注视下伸手敲了敲门,对着讲台上的老师半是鞠躬半点头,而后举步走进教室。他这么放眼一看,就觉得,这宝贝合该就是他们老江家的人。上大课呢,一教室黑压压的人,愣是一眼就能找到她。瞧瞧长得多好,明眸皓齿,嫩得跟个没长大的娃似的。
笑得几坏喏,往宝贝身边一站,对着宝贝的室友微笑点头,那几个娃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只差没尖叫了。不是没见过男人,是没见过这种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打扮的贵公子,你说江老师气场强大吧,可孩子们也是从未见过如是装扮的江老师。
很自动自发地就给江末杰让了位置,那厢也没不好意思,一手压着西装就坐了下来。
宝贝很无语。
“你没毛病吧?”
“你哥我这么帅!”江末杰一开口就破功了。原本还想来接受一下未来嫂子崇拜迷恋的目光来着。且,趁着夏姑娘还没过门,得赶紧让她再多叫几声哥,不然将来成了嫂子他就成她晚辈了。
“这跟帅木有关系!”
江末杰低头看了自己一整身,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宝贝白了他一眼。“你不热吗?”
都四月多了。
“呃,热。”不过热也得保持风度淡定。怪就怪,平时穿这样的服装出入都是高档的场合,怎么也是有恒温空调的,学校连电灯电风扇都要限时,还空调类!
“我说,你怎么穿成这样来我们学校?”夏姑娘多聪明一娃娃,脑子转得快,刚问完自己就找着答案了。“不会说的大人物就是你吧?”
“哪儿啊,我是未来的大人物。今儿我陪一位长辈来的。”江末杰遵照太后的指使,没有说漏嘴了。太后说了:别说我来了,我怕宝贝还害臊不肯来见我撒。
“哦。”点头。“那你不陪着你长辈来找我做啥?”
这天是聊开了。当然也没敢那么明目张胆,两人压低了声音在咬耳朵呢。可,宝贝现在怎么说也是校园里一小小的风云人物吧,而江二公子的出场就这么惊悚,两人一举一动都被教室里的所有人密切关注着呢。
江末杰也料到宝贝不会上了一半课就跟他跑了,于是耐心地陪着上完了整堂课。期间孔太后频频发来短信询问情况,那头真担心宝贝不肯去见她,都已经怪上二公子把事情搞砸了。
“走,陪哥去喝个茶。”下了课,江末杰揽着宝贝的肩就要把人带走。
宝贝皱眉看着他。要喝茶什么时候不可以,怎么就拣今天了,那么劳师动众。宝贝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怎么用看贼的眼神看我。”二公子不乐意了。
“贼?请注意措辞,你想过贼的感受吗?”言下之意敢情二公子连贼都不如。
二公子大受打击的模样。“宝贝,你喜欢哥不?”
闻言,宝贝嫣然一笑。“你猜。”
这笑几明媚喏,看得二公子心情大好。“喜欢。”
“你再猜。”
眉头一抽。“你欺负哥!”
不带这么撒娇的,宝贝顿时恶寒,嫌恶地退开了一步。
“你别像看苍蝇一样盯着我!”
宝贝嗤笑。“谁盯着你了,你以为你是屎啊?”
一旁三位室友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是极品帅哥一枚,帅哥是用来意淫调戏的,这宝贝还真下的去手这么糟蹋!
口袋里的手机再一震动,二公子看了一眼,再看宝贝。“走了,喝茶。”
宝贝还是不愿意哪,直觉告诉她宴无好宴。给江老师打电话,没接,去了短信,半天才回,说在开会,又说让她放心跟二公子去。这事儿上,江末修显然已经成为孔太后的共犯了,可怜的宝贝,傻傻得就笃信了男友了。
就在第四堂课铃声响起,江末杰考虑要不要直接把人扛走时,宝贝放下顾虑答应去“喝茶”了。
偌大的会客室,里里外外都坐着人。江末杰揽着宝贝的肩就来了,宝贝一瞧,会客室外坐着的好几个都是学院的学长学姐啊,这时候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太后的秘书王冠宇已经知道二公子和未来大少奶奶正往这边来,奉命出来迎接。王冠宇三十多岁,是江BOSS第一秘书的公子,也算有渊源,BOSS大人看这孩子可靠,便弄到夫人身边帮忙照顾着。
王冠宇不着痕迹地看了江末杰放在宝贝肩上的手一眼,掩着嘴笑道。“二公子,大公子适才特意打电话来吩咐我转告您,叫您别犯了老毛病,看好自己的狗爪。”
江末杰自来熟,跟谁都称兄道弟一副好哥儿们的模样,对谁都爱勾肩搭背。
“呃……”江末杰倏地放开了宝贝,再看看自己的爪,摇头生闷气去了。媳妇儿是枕边人矜贵了,兄弟也是有今生没来世啊!类似的事情发生多了,江末杰后来为此抗议过,无奈大公子说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哥宁可断手断脚也是不愿裸奔的,看开点。
“夏姑娘,请跟我来。”王冠宇看到宝贝顿时眼睛一亮,那眼神,也是热切。
宝贝转头看了江末杰一眼,伸手拉拉他。
“怎么?这时候觉得哥重要了?”总算找回点自尊。
“嗯嗯。”随便应了几声。
知道宝贝正在往这边来的时候,孔太后已经借口想要休息一下清理出了单独的私人空间。院校领导们此时都在隔壁的房间里磋商相关事宜,总之满屋子的人,各怀鬼胎各有盘算。
宝贝进来时太后正抬头看着一副字画,听到开门的声音,优雅地转身,换上早已在镜子前不知练习了多少次的慈祥笑容。
江末杰表示惊悚了,从来没见太后笑得那么恶心谄媚过吖。且,太后明明踩着高跟鞋,可见到宝贝后却以惊人的速度优雅地飞奔到他们面前。他甚至没看清楚她是怎么飘过来的。
“宝贝啊——”太后拉长了尾音,话音未落,那戴着鸽子蛋的玉手已经拉起宝贝的手裹在手心拍抚了。一来是真心想见到她,二来也是防止宝贝逃了。
一听到这声音,宝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在江老师家无缘“见面”的江家太后的声音嘛!
“宝贝啊,哎哟,妈想见你一面可真难,末修藏宝似的把你藏的几好喏。”孔太后也是自来熟,半强势地把宝贝拉到一边的长沙发上就聊上了。自来熟这点二公子遗传得很道地。都说两个性格相似的人很难和平相处在一起,所以太后和二公子明明母子情深似海却时而水火不容是有理论根据可以解释的。
宝贝现在是嘴角僵硬全身僵硬,尴尬、无措。转头看江末杰,那厢端着龙井靠在单人沙发里看得几开心呢。孔太后唱戏似的。
“阿姨您好。”硬着头皮,宝贝只能自救。并且,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瞧这孩子,怎么还叫我阿姨啊。”太后不乐意的。
“宝贝,叫妈。”江末杰插嘴,快乐死了。
嘟嘟嘴,反驳。“这话轮到你说了?这话得江老师跟我说。”
孔太后一听也乐了。女人的直觉没错吧,孔太后这样的娇娇女直觉更错不了,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自己会和宝贝合得来。你看,才一句话,她就觉得这孩子性子对她的味。
“就是!没你什么事儿!”孔太后搭腔。
“宝贝儿啊,你还记得不?你小时候在波士顿住的那几年,妈常常有去抱你的,还记得不?”也不管人家小姑娘愿不愿意,孔太后自封为“妈”了。“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就特喜欢你,总想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该多好啊,不过现在也好,媳妇儿和女儿是一样的。”
江末杰摸摸下巴,回想,孔太后至少对二十个以上的女孩儿产生过这种“总希望有个你这样的女儿”的想法。
接下来的时间,孔太后主导的聊天内容多是和宝贝有关的,她询问了宝贝爸妈的近况,聊起了夏絮当年的婚礼,诸如此类。太后也是个高手,一来二去,熟悉的话题,宝贝慢慢也忘了要尴尬害羞,变得自在了许多。
“我觉得你太瘦了。平时有空就多和末修回家来,妈给你好好补补。放心,妈的食谱对女人最好了,营养又不会发胖。”
“那多麻烦您啊。”人家自称妈了,所以宝贝没好意思喊“阿姨”,可那声“妈”却也是真的叫不出口的。所以只能没有称谓,虽然这很没礼貌。
“这年头的女孩子啊,总嚷着要瘦。男人也是,嘴上嚷着为了健康不让咱减肥,可身上真的有赘肉了又要嫌弃。其实他们不是真的喜欢你不减肥,而是喜欢你爱吃还不肥;也不是真的喜欢你不化妆,而是喜欢你素颜也好看;也不是真的喜欢你瘦,而是喜欢你瘦却有胸。”孔太后比宝贝更真相。
宝贝点点头,被戳中了,不禁小小抱怨了下。江老师那次是发姣,说者无心,可女孩子总介意这个,嘴上不说但心里记下了。“上回我吃多了江老师还喊我小猪来着。”
江末杰摸摸鼻子,为自己老哥感到深深的悲哀。此时此刻,江末修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中的两个已经初步磨合成功了,这意味着,他离被夹击的日子不遥远了。
总之,孔太后精心策划的与未来儿媳的“首次”会晤,相当成功。
再说江老师悲催的“房*事计划”。
计划着将夏姑娘拆吃入腹的,怎么就这么不顺利。
小公寓有阴影了,那就换到大别墅里,可人一带回家,别墅区里的人都知道他带宝贝回来过夜,大晚上的,意图昭然若揭。于是,在他返家十分钟后,莫三少满脸抱歉地敲开了他家的门,说是天色晚了,奉娇妻之命带小姨子回家。笑话!夏絮再怎么说也是宝贝的家姐,妹妹进京求学,爸妈的托付,夏絮是怎么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占去了便宜的。
大别墅不能回了,去公司的套房。三更半夜,商业区晚上除了鬼影啥都没有。可怎么就真见鬼了,平时能准时下班就绝不加班的一群禽兽,为了最近手头的一个大案子居然半夜回来加班。
自己的地盘总有程咬金出来捣乱,那去酒店开*房间总行了吧!还故意避开了方先生的酒店,想着那也是自家人的地盘。开了个总统套房,音乐鲜花灯光昏暗,气氛好极了!就在江末修以为要圆满的时候,酒店居然发生了火灾。于是箭在弦上的江老师拉着衣衫不整的夏姑娘匆匆逃生。
宝贝披着江末修的针织衫,站在酒店门口的空地上,再也抑制不住笑翻了。江老师咬牙切齿:“再多搞几次,你男人就废了!”
为了XXOO的事情,江老师甚至一度想要搭专机出国。可宝贝说了,搭飞机遇上空难怎么办?去海岛遇上海啸怎么办?去内陆遇上地震怎么办?
江老师怒了。
知道自家老哥最近“房*事困难”,江末杰讪讪偷笑,说道。“哥,你说这老天爷对咱们宝贝几好喏,名不正言不顺的就不给你碰。”
江老师想想也是。
于是第二天,江老师正式通知宝贝:五一订婚!
得到的回复是:订你妹!
没求婚没干嘛的,就为了能做爱做的事情就订婚,宝贝一千个一万个委屈,在心里骂了江老师不止百遍。
江末修本意并非如此。呃,怎么说呢,百口莫辩,怎么看他想要订婚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那件事。可,早晚都是他的人不是?神鬼之事不可信,可夏絮早用行动表明态度了,二公子提醒了他,名不正言不顺,不能碰。订婚,也是因为他珍惜她。让一个男人甘心走入婚姻,得是多大的勇气。
反正,宝贝单方面地和江老师进入了冷战状态。这次战役波及甚广,例如寝室里智商最低的那个,动不动就撞枪口上了。
那日宝贝躲开江老师回到寝室,恰巧石小希正在上网,那厢捶着桌子怒吼电脑卡。宝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抱怨电脑卡的人,为什么不设身处地去想一想,整天面对你这张熊脸,你要是电脑你能保证一直安心工作?”
石小希中弹身亡。
江末修那边,“被”冷战的滋味能好受?江末杰只是被他看到了笑嘻嘻的模样,居然就被他丢到乡下种萝卜。还有天理吗这?
总之,各方面为了江老师的“房 事”问题引发的惨剧,苦不堪言。
Chapter 28
冷战进入第五天。两位当事者尤其是宝贝竟是冷静漠然的,只是偶尔某条神经被挑动,顿时刀光剑影,看得身边的人心惊肉跳。
江老师这回是不是也吃错药了。想当初,追女仔的时候打的可是闪电战,现在冷战都五天了,居然没有任何行动。在女孩子们眼中这次的错绝对在江老师,且,不管谁对谁错,男人花些心思哄女人,应该的吧?不能人一到手就这么怠慢啊,女同志们有些许不谅解了。
还有小半个月就到五一小长假了,连上周末才休息三天。不过领导们在放假这些事情上总是很积极,趁着小长假给整了个校运动会,为期五天,于是加上五一小长假,共休息八天。宝贝原本就计划着要回家的,恰巧再遇上冷战,一赌气便早早订了回S市的机票。
这日早上起床时,寝室的阳台上停了两只乌鸦,石小希惊愕之下拿着拖把赶鸟,赶完还在阳台上又念又跳做上法了。上了半天课还在那里嚷邪门,直说得出事儿,得找人改风水。
神佛鬼怪之事宝贝并不怎么相信,可有时事情的发展却往往让你不得不信邪。
下午没课,宝贝玩电脑打发时间,佳慧正在和柯小亮煲电话粥,石小希脱了衣服正要爬上床补眠。门被人从外头用力推开,方洁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包包一扔,趴在桌子上就大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小姐妹们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围了过去。
方洁只是哭,死活不肯开口说话。这寝室四个女娃,三个有主儿了,剩个石小希还是无主孤魂。几个人心里都明白,能让方洁哭成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
佳慧当下立刻走到阳台打电话给贾健他们寝室,接电话的是贾健的室友,只说贾健还没回来。佳慧探了探口风,那头的男生沉默了片刻,和盘托出,完了还吩咐佳慧别说是他说的。俩寝室因为方洁的关系一起出来玩过几次,小年轻的,关系自然好。
打完电话,佳慧黑着脸折回寝室。
“咋了?贾健红杏出墙啦?”石小希大叫。
听石小希这么一嚷嚷,方洁哭得更厉害。
得!不用佳慧回答了。
“怎么回事儿?”宝贝皱眉问道。
“跟他们院长的女儿好上了,说是院里有几个留校的名额,那小子走后门儿。”佳慧捏紧手机。
“查查那小子现在人在哪儿。”宝贝说。
“你想干嘛?”
“不干嘛。”
小姐妹们也没劝方洁别哭什么,由着她嚎。断断续续哭了两个多小时,方洁也渐渐消停下来了,这时候小姐妹们端茶送水送热毛巾,才又围了过去。
“他说要跟我分手!他说跟我在一起他没有未来。”
“没有未来个屁!那就是个阴人!想着抱女人大腿少奋斗几年,你为这种男人哭你也出息!”宝贝拉了张凳子,佳慧和石小希见状也将凳子拉了来。看样子损人大会什么的,在所难免。
“可是在一起这么久,有感情了啊。”方洁哭道。
“我家马桶我也拉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石小希。“这种人咱别把他当个影儿。”
“分了才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明明一个大男人,鸡婆三八还小气,你要真跟了他才真的得苦一辈子。”佳慧跟进。“将来咱过幸福日子的时候,心里得谢谢他,谢谢他放弃你。”
方洁还是抽泣哪,可嚎了这么久,又有人开导聊天,情绪明显平稳了许多。
“这人生就他妈 的是一件操 蛋的累活,很多人闯进你的生活,只是为了给你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要是每一个都要伤心伤肝伤肾的,人还能有几年好活啊。”石小希难得说出句轻微含有哲理的话。
“看开点,回头姐给你介绍几个极品!”宝贝。
“你手头那些,我可不敢碰。”方洁把鼻涕吸回去。
“什么什么啊!那也都是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臭美了些。”
“就这臭美的个性,才那么挑剔且自视甚高。”佳慧总结。
“不是批斗贾健那个混蛋吗?话题扯远了。”宝贝把话题拉回来,正眼一瞧,方洁又是一副欲泣的模样。
“男朋友算什么啊,按我说,咱们女人就得多找几个男人。你想啊,未婚夫、男友、情人、蓝颜一桌打牌,女人倒水出来,被障碍物绊倒,腿被碎玻璃划伤。未婚夫急忙起身把女人抱到沙发上,男友跑去拿医药箱,情人在一边哄女人一边咒骂障碍物,蓝颜默默的收拾好地上的残局,再倒好水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心疼……哦……这画面……我的小心肝儿……”石小希捂着心脏开始犯抽。
“我会转告梁师兄的。”宝贝嘴角一抽。
“噗!”
失恋的人,能像方洁这样又哭又闹还能坐下来跟姐妹说刚卸任男友坏话的,其实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事儿了。方洁也是个明白人。事情早就显露端倪了,方洁心里也明白,他们迟早得分手,只是不知道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心理准备尚未做足,心中尚有千般不舍。
这时候方洁真想来根烟,狠狠抽一口,然后故作深沉地感叹。“他妈 的姐是他HAPPY高潮的对象,却不是他要迎娶的新娘。”
八苦之一便是舍不得。舍不得一段不再精采的感情,舍不得一份虚荣,舍不得掌声。就是学不会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
如同我们都知道,再熟悉的号码,也有空号的一天;再痛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虐心的剧情,也有落幕的一天。
我们是一路向前走,走过了也就等于错过了。只需记得,人生不可能总是顺心如意,但持续朝着阳光走,影子就会躲在后面。刺眼,却是对的方向。
生命中,似乎总有一种承受不住的痛。有些伤痕,划在手上,愈合后就成了往事。有些伤痕,划在心上,哪怕划得很轻,也会留驻于心。有些人,注定了今生无缘。有些遗憾,注定了要背负一辈子。何不,将生命中一些曾经精美的情感当作瓷器,当瓷器在我们身边跌碎,那些碎片仍旧是留住了岁暮回首时的青春最华美的霎那。
或者这么说,不要再把这个人当作“人”了。忘掉这个人,但请记得当时的心情。再痛,若干年后回想,仍旧是珍贵的青春和回忆。
不管是否有这么豁达,但还是要感谢曾经与你一路同行过的人。同伴,不一定非要一起走到最后。某一段路上对方给自己带来朗朗笑声,那就已经足够。旧时的伙伴,一个一个都消失不见了。我们所能选择的最不痛苦的方法便是,安心听从命运的安排,留不下的,就让它走;还能回来的,就心存感激。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生命终点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口,没有一个人可以至始至终陪着你走完,你会看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如果幸运,会有人陪你走过一段,当这个人要下车的时候,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因为,说不定下一站会有另外一个人会陪你走的更远。
一切好聚好散。
晚上有江老师的课。以往每周的今晚都是409的孩子们最期待最快乐的一天,今儿也一样,除了宝贝。方洁原本不想去上课的,可石小希和佳慧不想把她一个人留在寝室,便坚决拉着她出门了。按石小希的话说就是:赶紧的看看绝世美男啊,我们江老师这么完美,愈发显得“贾贱人”是狗屎啊!答应跟他分手是你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之一!
其他三员到齐了,偏偏少了夏宝贝。
当江老师寻遍了教室都没找到小女友的身影时,脸都黑了。江末修要等的东西昨天才到他手里,今晚他是想把事情都解决的,可是主角却不见了。这几天他是要给宝贝时间让她冷静下来,但殊不知女生最不需要的就是冷静的时间。
咬牙!
这是反了她!
傍晚知道了贾健和院长千金的下落,宝贝拿了包包就堵人去了。其实宝贝对贾健这人和他抱女人大腿的这些破事儿真的很无感,只是坏在刚好犯到了宝贝的地盘。这孩子跟猫儿一样,对领土内的一切事物皆有很强的保护欲。
打车到了餐厅门口,抽空和夏天碰了个面。
“东西呢?”
“在我口袋里。”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几天又重温《古惑仔》了?”夏天失笑。这孩子每个月总有几天言谈举止会变成黑 社会体。
撇撇嘴,摊开手。“赶紧的。”
夏天掏出一叠钱交给宝贝。夏姑娘身上的现金用光了,当然她有卡,只是学校的ATM机离她实在有点远,遂从入学至今,夏姑娘都是指使夏天替她跑腿,今天也不例外。
抽出一张毛爷爷,就着餐厅的灯光看纸币上的水印。
“你还怕人把主席印成总理啊?”宝贝一抽纸币夏天顿时就乐了。宝贝这臭习惯还是随她们妈妈的,夏妈拿到钱就这举动,有些市侩,与高级知识分子的名头不符,可特真实特带感。
宝贝不搭理他,径直把钱放进了钱包。这钱崭新的一叠,夏天早帮她整理好了,边边角角的,不然按这孩子的毛病,她真会当街蹲下来整理来着。
“诶,我要去跟五哥他们打麻将,一起来不?”夏天指指他停在路边的车。
“麻将?如果是用麻将玩连连看我倒可以考虑。”认真地回应。
夏天切了一声,甩着车钥匙就脚底抹油撤了。
宝贝整整衣装,推开了餐厅的门。
目标很明确。宝贝一进门就听到了贾健夸张的笑声,跟那女的在说些什么,高谈阔论手舞足蹈的,好不得意。
“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你这样的第三者人人得而诛之,除了姓黄内小明星外小姑奶奶我还没见过三儿当得你这么高调的。真想立马把我37码的鞋PIA到你42码的脸上!”、“本少爷才懒得管你这点破事儿,方洁让本少爷传一句话给你,听好了。”、“不好意思,咱俩够有缘无分的,甩了你是我不对,但请你还是要对生活抱有希望的。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以后见了姐你给我绕道走。”、“人丑还学人蓄刘海,请你自重。”
以上,典型的夏氏风格。三言两语,自己爽到了,也不管有没有打击到敌人,便要撤退。
原本是打算,出来一节课就回去的。但临出餐厅时宝贝遇上了莫六、莫小米两母子,以及小米的好友黎笑,一时高兴,竟忘了要返校上课的事情。
跟着莫六他们一起吃完饭,再跟着莫六一起送小米回了家,宝贝顺道去看了她姐姐。夏絮怀了第二胎,这几天宝贝心情有些复杂,看到姐姐便赖在她家不肯离开了。
她哪里知道,这么一晚上,江老师是以怎样的心情上完那两节课的,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寝室楼下等了大半宿的。
这误会心结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这时代的男女总是一不小心就离真爱越来越遥远。不是时代远离了爱情,而是许多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用一颗心去坚定地温暖另一颗心;不是爱情不再永恒,而是浮躁和易变的心灵一次次与真爱失之交臂。
Chapter 29
在夏絮家过了一夜,整宿宝贝都没法入睡,脑子浑浑噩噩,想了许多。入睡前还躲在窗前偷偷看着远处江老师的房子,那里一直暗着灯,没人回来,可能是他今晚在其它房子过夜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心中某些情绪突然如清晨的旭日拨开迷雾。准备返校时恰巧遇上要外出的莫六,学着埋汰人了,说六少还学人早起哪。还要蹭顺风车。
“你丫的,小爷跟你俩方向。”
“地球是圆的,顺的顺的。”
“那我可算车钱啊。”
“你咋那么抠哪!这么个大美女要搭你的顺风车,你应该觉得荣幸之至才对。”
“就抠了,给不给钱?”
“没钱!”
“大江有。”
嘴巴一嘟。“要钱没有,要人有一个。”
“得了!小爷色胆包天也不敢肖想你啊,大江非拆了我!”
“赶紧的!顺不顺路!”
“顺!”乐了。
莫六甩着车钥匙去开车,没走两步更乐了。你说,真不能背后说人,一说大江,人就迎面走来了。
“大江!这儿!”大吼又挥手,还用手肘推推宝贝。“你家老爷来了,他肯定比我顺路。”
乍见江末修,宝贝心里小小雀跃了下,但面上还是过不去的,于是绷着脸,等江老师先上来哄她。
江末修一脸疲惫,见到对面走来的小姑娘也愣了愣。昨日等到半夜都没见她回寝室,急坏了,而后才从莫三那里知道她在这里过的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江末修干脆跑到山顶吹了整夜的风,此时他头疼欲裂。
莫六笑嘻嘻地交了人,吹着口哨走了。
江末修看了宝贝一眼,无声地转身走向停车的地方。宝贝见他闷不吭声没有好脸色,顿时就拉下脸来。巴巴地在他身后跟了几步,他完全没有像以前那样停下脚步拉住她的小手再前行。
怒气往头顶窜,江老师拐弯的时候宝贝没跟着而是直行直接往外走。
眼角瞥到,两步上前拉住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憋出三个字。“我送你。”
想甩掉江末修的手,可挣不掉。“你放开我!”
“乖,别闹了。”江末修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可能真的发烧了。
“谁跟你闹了!你放开我!”这孩子也任性上了。她就是不爱听,什么叫别闹了,她什么时候跟他闹了!
挣脱不成,头脑一热,低下头就着江末修的手臂就是一口。对方吃疼本能就放开了,宝贝一得自由,狠狠推了人一把,转身就跑了。
江末修本就头晕,一个踉跄往后倒。已经极力控制身体的平衡了,手先着地,一阵钻心的刺痛从手腕处传来。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站起来,追到别墅区门口时已经看不到人了,干站在外头,懊恼地单手揉着太阳穴。
“江先生,夏小姐刚才坐上出租车走了。”保安赶紧搭话。
轻声道了谢。
保安见他神色不太对,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摆了摆手,皱着眉头往回走。
还是小孩子耍脾气呢,跑到门口下意识地往里瞧,没见人追出来,就红了眼眶。就是跟他置气。好啊,不追就不追,小姑奶奶还真稀罕了!伸手拦了辆车,真的头也不回走了。夏宝贝本来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怎么搁江老师身上就这么小孩子心性撒?所以说人都贱,不管有意无意,潜意识里总是知道,对你最好的那个是最好欺负的。于是天下间的男男女女,往往总是欺负对他最好的那个人。
能伤害我们的,都是我们爱的。
半个小时后身为军医的好友王洛奕提着医药箱来到江末修的别墅,一见着躺在床上做挺尸的人就乐了。仔细一检查,更乐。
“高烧、扭伤,还有个带血的牙印,大江,我都不知道地球上还有人能有这能耐可以把你折腾成这样。”想起最近圈子里传的。“这夏家的姑娘,一个两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少废话!”江末修脸色很难看。
“这高烧得吊点滴,不然好不快。”王洛奕也不恼,边说着边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生理盐水。来之前江末修已经把自己的症状跟他说了,针对有可能的病情,该带的药王洛奕全带齐了。
“嗯。”轻应,江末修疲惫得闭上眼。
熟练地掺药,挂瓶,插针。你说能让王洛奕这么个金牌外科圣手做这种琐碎的事儿,也就江末修有这本事了。
“怎么,跟小妹妹闹别扭了?”王洛奕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问道。他属于早婚一族,没到二十三就把自个儿的终身大事给完成了。这小子命好,青梅竹马,结婚之前两人谈了八年恋爱,早恋族中的佼佼者。现在二十八,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年纪是小,无理取闹的本事倒挺大。”江末修抱怨。
“年纪小是这样了,你多让着点。也别说人家小女孩无理取闹,女人从3岁到80岁都无理取闹,不过她们自己都认为那些是理所当然的。”王洛奕说。
“还能怎么让?我就说错了一句话,她就死活不肯再搭理我了。”
“那你哄了没?”
“我想等她先冷静些……”
“得!不能冷静,一个女人要真冷下来了,你们也就没戏了。人在乎你才会不冷静,才会无理取闹。”王洛奕往床沿一座。
江末修长长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懂事啊……”
“把你当能依靠的人,才允许自己在你面前一直不懂事儿。要是让我说,我觉得不懂事儿挺好的,够真,不用猜她的心思。听哥儿们一句劝,女人,就得哄。去赔个礼道个歉,她要不理你你就耍赖,她要打你那就先让她打个够,打完了抓来狂吻狠狠调戏一顿,肉偿。”
江末修闻言失笑。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首先都得弄清楚一件事。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更多的不是改变对方,而是接受对方,这就是包容。如果光想着改变对方,那不是生活,那是战争。
山之间的距离是云,树之间的距离是风,人之间的距离是心,心之间的距离是情。人心很大,能装得下山与海、天与地。有爱就情深意浓,有志就风雨兼程。
就在江末修休息了半天,准备哄人的时候,危机和转机同时出现了。
这女人有时候头脑一热也很可怕。寝室里有个刚失恋的,现在又多了个男友吵架的。晚上宝贝和方洁先疯起来了,石小希和佳慧被逼着没法了,只得舍命陪着。四个女孩子一块儿去了夜店。
这么四个青春无敌的女孩子,当然引来了夜店无数猎艳者的注意。况且她们中间还有个夏宝贝呢。宝贝今天真下狠心了,裹在身上的小皮衣外套一脱,哇塞,里头竟是一件贴身的黑色斜肩小洋装,几乎要短到大腿根部了,曲线毕露。加上一双恨天高,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简直性感到破表。
有人搭讪,她不理睬也不拒绝,就对着人无谓地冷笑。
这么个性感的冷美人,男人更趋之若鹜。
石小希平素嘴上一套一套的,可其实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儿。一到这样的场合,一见到四周如狼似虎的眼神,顿时就焉儿了。再看一直贴在宝贝身边勾搭了一整晚的高帅富,石小希彻底不淡定了。
借尿遁,趁机给江老师去了电话。
那头声音沙哑,问清了地址,吩咐她们不要乱走他马上就到便挂了电话。石小希握着电话直点头,嫌外面空气不好,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去。回到位置,佳慧和方洁跳舞回来,唯独不见宝贝,舞池找了一圈也没有,顿时慌了神。
接到电话时江末修正被王洛奕忽悠到医院拍片,挂了电话直接问王洛奕知不知道“MIX”在哪里。王洛奕一听,那不是贺佑易开着好玩儿的夜店吗?
“那是贺子的场子。怎么了?”
江末修片子也不拍了,解到一半的绷带又被他缠了回去。掏出手机抬脚就往外走,刚走到停车场,石小希又来电话了。那边把情况一说,江末修顿时有些急了,可别遇上什么坏人。翻出贺佑易的号码播了出去,脚步也跟着加快。
宝贝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同时身体里有一股无名的邪火。扶着她的男人将手紧紧贴在她腰上,她想挣开,可是没有力气。身体上的不适告诉她,她被下药了。狗胆包天的,可这时候也害怕了。离开了家人和江末修的保护,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要是真的被这个男人带走,那就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怕极了,直流眼泪。手无力地推搡着男人,可这点柔软无力的碰触反而让男人更加心痒难耐。
贺佑易一接到电话就立刻跑到保安室调监控录像,寝室的另外三个孩子也适时被带到那里。贺佑易让她们赶紧找找有没有宝贝的踪影。
宝贝落难的时间前后不到十分钟,可这十分钟,对宝贝来说却如同十辈子这么漫长。
那个高帅富把人塞进车子,见宝贝面色酡红星眸半闭的模样,顿时欲*火蒸腾。俯身就吻了上去。
宝贝想吐,口水味很臭。她无力地转开头,又被人给扳了回来。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涌出,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如果……如果……
一路往下吻,高帅富刚猴急地想脱人衣服,就被人猛地往后拉开。一回头,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已经围了上来。他认得好几个都是MIX的保镖,看见熟人,也舒了口气,举起手与人套近乎。“嘿,我可没坏了MIX的规矩。”
稍微有出来混的人都知道,对于MIX贺佑易管得很严,他绝对不允许在他的夜店里出现毒*品或发生违背两情相悦的事情。
贺佑易双手插着口袋慢慢晃了过来。知道保镖已经控制住情况,这丫的狗改不了吃屎,又要耍帅。
佯装啐了一口口水,大拇指轻拭嘴角。“真没坏?”
“贺少,真没有。”赔笑。南方上来的富二代,在自己的地头横行惯了,可也长眼了,京城这样的地界,水多深,自然也不敢太嚣张。
“那你车里的姑娘是怎么回事?”贺佑易瞥了一眼,见衣衫完整,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
“这我女朋友,喝高了,我正要带她回家。”谎话随口就来。车里的宝贝无力地动了下手,看样子是想砸车窗。
这小丫头可以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还这么凶悍。贺佑易顿时想笑,可场合不对,于是板起脸。“她,你马子?”
“是……”
“啊”字没出口高帅富就被贺佑易狠狠揍了一拳。
“他妈的,你马子?你什么东西!”一字一顿,贺佑易突然发狠,手一伸,保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抽出一根金属棒球棍递到他手里。就着高帅富就狠狠下去一棍。
仓促间高帅富拿手去挡,在场的人清晰地听到一声“咔嚓”。
“贺少,有话好说贺少!”高帅富连声求饶,捂着手狼狈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好说?不好说!老子灭了你全家!”贺佑易再次举起棒球棍时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转头一看,咧嘴一笑。前后不到二十分钟,江末修这回是飞车来的。
这贺佑易怎么说也是喝过高等学府墨水的,还是国务院教育部的高级官员,今儿愣是把自己整成流氓样儿了。这不为别的,在他的场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铁哥儿们都无法善了。他得先给人一个交代,而且,也担心江末修盛怒之下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先下手了。
江末修车门都没关,走向他们的每一步发了狠,周身弥漫着煞气。
“大江,宝贝中了招,你先带她去医院,这里的事儿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贺佑易想把人先拦住了。
江末修没点头也没摇头,继续往前走,经过贺佑易身边的时候一把就夺了他手里的棒球棍。
“大江!”
贺佑易来不及阻止,高帅富见苗头不对也来不及逃,就见江末修高高举起棒球棍,下一秒高帅富的脑袋就被开了瓢。血瞬间涌了出来,高帅富被打趴在了地上。可棒球棍还是不间断地往他身上招呼,骨肉受创的闷响声在夜晚的停车场听起来格外惊悚。
“好了!大江够了!”贺佑易让两个保镖拦住江末修。“宝贝没事儿,这种人渣不值得你背上一条人命。”
说是这么说,可贺佑易现在心里已经没谱了。适才就着脑袋下去的那一棍,他看着江末修是使了全力的,真可能已经把人打死了。
江末修冷笑,将棒球棍往地上一扔。两步越过人群,俯身将宝贝从车里抱了出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跟刚才打人时的狠劲儿有着天壤之别。
“把两只手给卸了!”临走前撂下这么句话。
贺佑易深吸了口气,点头。
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把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架起来带走。这是真应了,没在忽悠的。
“这小子在别的夜店臭名昭著,用的都是迷药搭配西班牙苍蝇,今天居然敢在我店里下手。宝贝你是带去医院还是带回家,自己看着办。”说完了还咧嘴贱笑。
“回头再找你算账!”江末修狠狠瞪了贺佑易一眼。
“我 操!我无辜的!”
贺佑易悔啊,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在教育部呆着了,玩票开什么夜店啊。得,这回惹上阎王了。这是个极讲义气的主儿,尽管事后江末修没有怪他,可在他的场子里发生这样的事儿,心里还是过意不去。遂,自个儿叫了六少、霍晏宁、夏天等几个兄弟,自个儿砸了自个儿的店,砸完了几个人还勾肩搭背蹲在废墟里笑嘻嘻地拍照留念——这砸夜店,是这伙儿人的传统,莫六高中时就干过,那时还是用枪扫的。
痛痛快快砸完了,贺佑易挂了个牌,重新装修。
自己图个爽,他妈都是疯子。
Chapter 30
柔柔弱弱的夏宝贝,竟有着如此惊人的意志力。西班牙苍蝇这玩意儿,估计是大男人也扛不住的,可她却咬着牙愣是克制住了自己。瞧她蜷缩在副驾驶座,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
江末修心疼至极,杀人的心都有了。伸手拨开宝贝因汗湿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小丫头猫儿似的贴着他的手磨蹭了几下,喉头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她的行为越来越失控,江末修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及时找到她会有什么后果。
迷*药的量下得并不多,某方面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可自制力却逐渐流失。
同样飞车回到他们的小公寓,江末修将宝贝裹在自己的外套里往家里抱,可小丫头嫌热,不停想要把衣服拉开。江末修无奈,只能把她的手夹住。
进了家门,将人放在床上,转身去浴室放了一缸温水,连人带衣服将宝贝放到浴缸里。
宝贝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但很快的,她又觉得着水太热了,越来越热,像开水,几乎快要开了。
拧了冰毛巾给她擦脸,心疼喏,这孩子的皮肤跟烙铁一样滚烫。
也许是水的功效,抑或是冰毛巾的作用,宝贝挣开惺忪的眼,眼神逐渐聚焦,原本模糊的人影渐渐能看清楚了。
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江末修,小丫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江末修松了口气,随即怒气也跟着上来。“哭,还知道哭!”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完了……”嚎啕大哭。
“爷在,完什么!”手上缠着绷带呢,已经全部湿了。干脆解了扔在一边,手腕隐隐作痛,可还是没心脏来得痛。江末修在自责,如果白天他把人追回来了,把话说清楚了,把事情解决了,宝贝也不用受这样的惊吓。
伸出湿漉漉光溜溜的手缠住江末修的脖子,贴上去继续哭。
“好了,不哭了,没事儿了。”大手轻轻拍着宝贝的背。“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把话说清楚害你误会了。宝贝儿,我订婚只是因为我想日日夜夜跟你呆在一起,天知道每次送你回寝室后我一个人回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有多难熬。我希望入睡前跟你说晚安,天冷了能抱着你睡觉,早上一睁开眼就能跟你说早安。是我不好,我不该爱面子,早上我死乞白赖也该把你求回来。”
“本来就是嘛……”这头男朋友认错了,她反而哭得更惨。不说开还没觉得这么委屈。
“宝贝儿,你原谅我好不好?”转头亲亲她的太阳穴。
“嗯。”不住点头。
现在误会解决了,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宝贝以为自己清醒了,没事儿了。可没过一小伙儿,她又开始觉得头晕,而且身体越来越难受,和刚才在停车场时一样,心跳加快,热,全身哪儿都痒。(噗,西班牙苍蝇这东西,药理上吃了几分钟就发作了,这里为了宝贝的清白就这么安排了,莫较真儿)
“江老师,我难受。”抱着人江末修嘤嘤地哭了起来。
“宝贝儿,我是谁?”江末修抬起宝贝的下巴。
“江末修。”吸吸鼻子。“我老公。”
闻言,江末修咧开嘴,笑得几风骚喏。
两手伸到宝贝腋下,倏地将小丫头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宝贝头一晕,下一刻江老师已经将她抛在床上,随即人也跟着压了上来。
“啊!”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想将他推开,可手掌贴到他胸膛,竟舍不得离开了。脑海里突然明白了一点,她被下了春*药,药性仍在。
“来,我先帮你把湿衣服脱了,不然要感冒。”
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按着他的话配合他的动作。
没两下宝贝就光溜溜了。
“你也脱。”蚊儿似的。
江老师轻笑,听她的话,三两下也把衣服脱了。
不知是不是药的关系,宝贝竟觉得江末修今晚特别性感。他脱完衣服刚覆身上来,她的手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在他胸前抚摸。
江末修俯身,嘴唇立刻被两片柔软吸住,小丫头热情又急切,湿濡滑溜小舌顺势就钻进他嘴里。酥酥麻麻的,江末修几乎立刻就背脊发麻。
刚开始她有些急切甚至饥渴,但随后她开始轻缓地舔 他,吮 吸的动作色*情又充满勾引,她表现出来的简直像个久经情场的老手。是自己爱的女人,第一次如此吻他。宝贝的小舌头几乎要了江末修的命了。
她的两条手臂像蛇一样柔若无骨地缠着他的颈项,手臂内侧一下一下地磨蹭着他的后颈,生生触到他的敏感带。火气下窜,身体发紧,烧得如火如荼。
她缠着他的舌,互相嬉戏舔舐,光是吻,江末修几乎就要高*潮了。
双唇暂时分开,舌尖拉出一条长长的银线,无限淫*靡。
江末修支起双手伏在她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她。小丫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头发半湿,铺在雪白的被子上。她侧着头,半眯着眼,食指放在唇边,若有似无得用舌尖舔 弄,像是在回味。深吻过后的嫩唇就像涂了一层蜜,果冻般透明,引人犯罪。
深吸一口气,低头吸住了胸前挺立的一点,一只手发了狠地搓揉。宝贝一个激灵,嘴里发出细碎的呻 吟,猫儿叫似的。
舔 舐,几近膜拜,他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红红的痕迹。
倏地将人翻了过来,往上一拉,宝贝被迫跪趴在床上。双乳还在被男人搓揉挤压,男人的牙齿唇舌已经在她背上啃咬了起来。
是了,就是背。江末修不止在满足自己的视觉触觉感官,他更是在寻找宝贝的敏感带。她的背尤其敏感,他只是轻吻,她就呻吟出声,狠狠抽搐颤栗。他箍着她的腰不让她逃,步步紧逼继续进攻,身下小丫头的呻吟越来越大声。
只是在他的唇舌亲吻下,宝贝达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意识瞬间涣散,感觉身体被人狠狠抛起,下 身那个羞人的地方不停抽搐,带着甜蜜的涩痒。
将人放平,一把拉开她的双腿,伸手就摸了进去。
“不要……”软绵绵的,娇滴滴的,带着鼻音,轻哼。更像是享受。潜意识里还是有羞意的,可宝贝的身体却早已背叛了她。他摸她那里,她嘴上拒绝,但大腿却没有意识地打开,小屁 股也不自觉往他的手边靠。
很紧,他的手指根本插不进去。这样的小丫头,要是他直接提枪上阵,估计她得好几天下不了床了。
她咬着手指,像是还沉浸在适才高*潮的余韵中,但嘴巴却发出闷哼声,眉头紧皱,露出痛苦的表情。
江末修也很痛苦,满身大汗,下 身已经硬得跟铁杵一样。可他还是忍着,虽然她的意识并不清醒,在药的作用下她下身已经泛滥成灾。但他仍希望给她一个用心的第一次,而不是因为药性草草进入主题。
拉开她的手,继续吻。小丫头喜欢吻,唇齿相依,她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终于进去一根手指,滚烫,内壁还在轻轻蠕动,一进去就紧紧将他吸住。江末修轻轻抽动手指,她的身体又立刻紧绷,脚尖绷直,精致的脚趾可爱地蜷缩。但是,双腿却乖乖打得更开,她很喜欢他的抽动。
慢慢地,加进第二根手指。小丫头的身体很敏感,第二根手指进去没多久她马上就适应了。他的唇一路往下,耳垂、脖子、锁骨、胸部。他喜欢听她因为欣喜舒服发出的呻吟,他想听她的声音。
“宝贝,叫出来,我想听。”
小丫头似懂非懂,加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她痛得哭了出来。
“乖,忍一忍,不然待会儿你会受不住。”
她拱起腰想躲。这时候江末修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她是第一次,药的作用,加上充分的前*戏,但再多的准备她还是会疼。
这次他只是潦草地抽动了几下,三根是手指撤出,带着羞人的水声。
扶着怒张的小小江,他拍拍宝贝的脸,硬要她睁开眼睛看着她。
“宝贝儿,来,叫老公,乖。”
“老公……唔!”
眼泪顺着眼角狂涌而出。下身被填得很满很满,感觉身体都要被撕裂了。即使有充沛的体 液湿润,小丫头还是流了很多血,鲜红的血液在雪白的被褥上开出朵朵并蒂莲。
鲜红的血,对男人来说,是视觉的刺激。血液流经阴*囊,更是触觉感官上的刺激。那一刻体内的猛兽几乎要破笼而出,他想戳穿了她!
双手箍紧她的纤腰,不管她是不是在哭,下身开始缓缓抽动,缓慢,但却撞得很深。眼前紧绷雪白的小腹,甚至隐约能看到他自己的形状,要疯了,小腹一紧,下面竟更胀大了几分。
等她慢慢适应了,不哭了,他也忍到极限了。抓起雪白的大腿,往上一推,发了疯似的狠狠撞击起来。他的进出越来越顺利,浅浅抽出,又深深刺进。晶莹的体 液和着刺目的鲜血,视觉和下半身的感受,都是享受。
以及听觉。起先是抽泣,而后,软绵绵的呜咽,随着他撞击的力道,她的呻 吟也逐渐变得大声,哼哼唧唧的,格外勾人。
从脊椎开始发麻,电流从下 身一直窜到大脑。脑部极度缺氧,濒临死亡的快 感袭来,狠狠抓着她的臀部拉着她狠狠撞向自己,将精*液全部灌进她的深处。
身下的小丫头已经晕过去了,江末修趴在宝贝身上,粗粗地喘着气,简直酣畅淋漓。
休息了一会儿,将小丫头抱到浴室又冲洗了一番,不让她在黏腻中入睡。而后自己草草冲了个战斗澡,回床上抱着他的小心肝儿。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抱着,脚缠的跟麻花儿似的,竟也很快入睡。
到了下半夜,宝贝又因为药性醒了两回,缠着江老师又是狠狠折腾了一番。真的消停下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男人一夜七次什么的都是浮云。江末修身体好吧,饮食讲究,营养有专人调配,可八个小时内马拉松似的做了三次,还是腿脚发软了。起床热了两杯牛奶,自己灌了一杯,又回床上抱着宝贝喂了大半杯,这才又互相抱着再次入睡。
Chapter 31
抱着宝贝去上班的时候,江末修迫切地感受到建造一栋自己投行大楼的重要性。培养江末杰坐镇北美,并将事业重心转回国内,那么博宇大厦的建造有必要正式提上日程。
一个并购案出了些纰漏,江末修必须赶回公司开高层会议。可像他这么闷骚的人,你让他把宝贝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宁愿缺席会议。药的副作用,宝贝困极,昏昏沉沉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了。
这么个四月天的,江末修竟将宝贝包在一件军大衣里头,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抱着进了办公大楼,一路抱到休息室。多少人侧目。
“哥,哥,你改开托儿所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哪?”江末杰乐死了。
满满一个会议室的高管精英,十来个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江末修握掩在鼻下轻咳了声,佯装翻阅文件。许是做贼心虚了,居然难得开口解释。“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啊——”江末杰上扬了音调,挑眉。
“咳!开会吧。”眉头一皱,意思是,再讲下去就不是去乡下种萝卜了。
宝贝睡到傍晚才醒,这么高的楼层,落日余晖透过落地窗,将整个房间染得金黄。仰躺着,单手垫在脸颊上,懒洋洋地睁开眼,望着落地窗微微眯起了眼。女人慵懒的样子着实是迷人性感的,此时若江老师在,估计又要化身为狼了,如果他还有体力的话。
一时没弄清楚自己在哪里。心中有霎那的恐慌,还是昨晚和江老师在一起只是她发的一场梦,实则她是被别人带走的。这样的念头闪过,夏姑娘惊恐地坐起来。
再仔细看四周,认出这是江老师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这才又虚脱了似的用力躺回去。
原本想接着再睡,可实在饿,身体无力地直发抖。于是决定起床去觅食,双脚刚着地,便腿软无力地坐到了地上。脑子里闪过昨夜的几个片段,霎时羞得面若红霞。
江老师的冰箱里只有一些纯净水和酒水,半点填肚子的都没有。只得寻到茶水间,竟发现他们团队里的女性主将肖唐萱,人称萱姨。萱姨其实才三十出头,但因其御姐属性、女王作风,故得此称呼。
萱姨听到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夹着烟的手指秀长而白净,美极了。她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已经喝了大半。
“醒了?”
“诶,嗯。”同样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有些羞涩。
萱姨怎么会看不出来期间的猫腻。还是小女孩呢,虽然衣着整齐,可就这么走出来,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未免也太明显。想来大江先生热情又惜花,叫人好生羡慕。“大江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
“嗯嗯,好多了。”有人给台阶下,自然就顺着阶梯下来了。
“肚子饿吗?”
好人啊!宝贝忙点头。
萱姨又看了宝贝一眼,直笑。这么脆生生的年纪,青春无敌,爱情正盛,多好。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保温瓶,打开,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下午大江让人送来的,有些凉了,热一热再吃吧。”说着盛到碗里放进微波炉,动作略显生硬。转身又在沙发上坐下,取出烟点燃。抽了一口,转头问。“介意吗?”可那眼神分明在说,介不介意姐都抽定了。
自然是摇头的。宝贝对有好感的人从不当面让人下不来台。
萱姨是累了才跑出来透透气的,一整天马拉松式的会议下来,跟打仗似的。看到宝贝这样的,也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发现竟已是那么遥远的事情。当年有投身投行的机会,便毅然决然放下国内的一切走了,包括当年深爱的男友。现在她有了以前想要的一切,上千万的年薪,有房有车,唯一没有了爱情和青春,有时竟会问自己值不值得。得知大太子要回国打天下,巴巴得跟了回来。国内的所有早已物是人非,参加过同学会,竟有几副分明嫉妒却故意炫耀婚姻的嘴脸。也许人就是这样的,她们羡慕她的名利风光,她羡慕她们的踏实幸福。
某次等红绿灯,竟看到前男友。彼时她开着百万跑车,而他抱着女儿正在路边等车。很想再看清楚些,于是又把车绕了回去,刚好看到他上了一辆小现代,开车的是一个女人,并不漂亮,和表情温婉,一看便是宜家宜室的。那一刻在心里积压了十来年的东西无声落地了,看到他过得不错,她也便安心了。
也不知道,跟眼前这小姑娘怎么就能敞开心胸去聊过往。小丫头听得一愣一愣的,神色间满是唏嘘。
“你没从未想过挽回吗?要是我……”会怎样呢?对方已经有家庭,还有小孩了。可是就这样了,甘心吗?
“他已经有了他的女主角,他有他的人生要完成。我大好的一个人,凭什么跑到别人的生命里去当插曲。”
太洒脱太有范儿了!
萱姨吸了一口烟,优雅地吐出,笑道。“傻孩子,对我这样的人来说,爱情根本不算什么。这世界,反应慢的会被玩死,能力差的会被闲死,胆子小的会被吓死,酒量小的会被灌死,身体差的会被累死,讲话直的会被整死,能干活的会被用死。唯一能改变这种不公平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成为那个制造不公平的人,我来玩儿别人,我来吓别人,我来整别人。”
宝贝点点头,表示认同这样的看法。被保护得再好吧,可宝贝就是身处那样的世界,从小热濡目染,看得也透彻。“可是萱姨,会很累。”
萱姨听了直笑,夹着烟的手轻点宝贝的额头。“你当全世界的人都有你这么幸福啊?姐生来就不是豪门,没有王子公主的命就不学只有王子公主才能得的病,人家有时间、金钱去仰望天空、去抑郁彷徨;我没有,我必须奋斗,我生来就背负着家庭和生活的重担!所以我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在埋怨牢骚上,因为出身不是我能选择的,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人对不起我;有些女生哈偶像剧哈得昏天黑地,总幻想自己能像泡沫剧里的人女主人公那样,一朝登庙堂,丑小鸭变天鹅,从此大富大贵。可我从来就不拿自己和泡沫剧里男女主角比,人家天生漂亮机遇超凡。我能有今天,只是我的内心比一般人强大,能坦然面对生活挑战命运而已。”
“萱姨你真是我偶像!”宝贝哪里能想象这样的心境呢?也总有人说:夏宝贝,你太强大了。可宝贝知道的,所谓的她的强大,是出身和家族赋予她的,并不是她本身拥有或后天奋发得来的。
萱姨眯起眼,透过青烟看着宝贝,假装深沉。“别把姐当偶像,会很辛苦。你永远保持此刻的灵气逼人便好。”遂又感叹。“想当年姐也是灵气逼人,可如今是,灵也没了,气也散了,人也走了,就只剩下个逼。”
“噗!”宝贝华丽地喷了。夏宝贝也又被人打败的时候,要是跟寝室那三只说起,别不信才好。
门外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宝贝探头一看,正好和江末修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顿时脸蛋火红一片。她没仔细看,不然她会发现,江老师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可疑的暗红。不要脸啊不要脸,都情场老手了,还学人玩纯情哪。
可江末修毕竟是江末修,没三秒便已调试好心情。
“宝贝儿,醒了怎么没来找我?”人未到,声先至。一天就往休息室跑了十多趟,就想看她睡得好不好。适才又去看,没人影儿了,这才这么着急出来找人。
萱姨了然一笑,识相地起身。钻进茶水间的江末修乍见萱姨还愣了下,随即立刻摆出老板的架势以演示莫名的尴尬。“正找你呢,有个数据不清楚,你去看看。”
“喳。”把烟摁灭,朝宝贝摆了摆手,撤了。
“醒了多久了?”单手摁住宝贝的头发,狠狠揉了揉,在她要抗议前将她拉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小丫头一害羞,又忘了要发飙。
江末修看着宝贝红扑扑的小脸,心情极好喏。附嘴到她耳边,说道。“将来爷可是要天天操你的,你这么动不动就害羞可如何是好。”
恼羞成怒啊恼羞成怒。掐着江老师的脖子猛摇。“你不要脸!不要脸!”
不要脸是吧?!
稳住宝贝,固定她的后颈,狠狠就吻了下去。
他的舌色情地舔舐着她的口腔粘膜。张开腿面对他坐着,腿间是酸意和刺痛。宝贝甚至怀疑自己体内仍有残留的药性,不然怎么光这是一个吻,就让她下腹收紧,下身泛起羞人的湿意。
缠绵了很久才餍足,分开时,江末修抵着宝贝的额头,浅浅地喘着气。
夏姑娘也绝了,直视着江老师的眼睛,竟说。“你硬了。”
江末修狠狠倒吸了口气。
“要不是考虑到你昨天才经历了初次身体不堪重负,我一定干死你!”
乌龟怕铁锤,蟑螂怕拖鞋。跟江老师比不要脸,宝贝差远去了。
“好了,不跟你玩儿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谁跟你玩儿了!”
江末修把宝贝抱到一边坐好,起身去端保温瓶,不想已经空了,看到微波炉有灯光,开了一看,顿时无语。这装水果的大碗,满满大半碗的粥,真是喂猪了。
宝贝看到这么一大碗端到自己面前,也宽泪了。适才只是看到萱姨在那边忙活,因为是背对着,也看不清,只觉她真贤惠体贴。可这时候怎么觉得她脱线。果然,上帝给了你一方面的专长,就会收走另一方面的本能。怪不得萱姨如此强悍,因为她完全没有女人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