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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记忆

_11 木浮生(当代)
他只得交代说:“我当时什么也没看,假装着买别的,然后路过那个货架的时候,随手拿了两包。”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他坚决否认。
“不可能,你刚才明明说你拿了两包,可是我只收到一包。”
“我口误。”
“难不成另外一包你给别的女人用了?”
“我哪会有别的女人。”
“肯定就是。”我背过身去,不理他。
“薛桐?”
“别叫我,我伤自尊了。”
“好吧,”他无奈地投降,“我承认有然后。”
“然后怎样?”我喜笑颜开地回头继续追问。
“然后我就回来了。”
“……”
用户签名2010,找一个人惺惺相惜,找一颗心心心相印。引用回复 评分 18楼 441394577 用户信息 maocuicui 注册时间:2009-6-25 最后登录:2010-11-26 在线时间:522小时 发帖数级别:Poster 认证: 访问TA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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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过,时间就开始飞逝,而刘启却接二连三地出现。要么是真人,要么是电话和短信。
我平时挺大咧咧的,可是却是个将“NO”说不出口的人,所以每次刘启出现我都是躲,或者找借口推脱。可惜,这人的毅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
我也不好直接告诉他:我们不合适,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因为除了约我吃饭、外出,问候我好不好以外,他没有任何过界的表示。一不小心就会搞成我很小家子气。
好在,我有很好的借口——做家教。
我接的三份家教里,除了彭羽以外,还有一个三年级的孩子和一个初三生。每个人都是一周三个半天的课,而且三个人的程度都不一样,我每次还要专门看书,整理资料,预备第二天教的内容。所以加起来,比学校开学的时候还要忙。
最难教的是那个三年级的女孩儿,小名叫优优。以前上过剑桥英语的那种儿童班,学了一点,现在又在小学学校学了一点,听课的时候精神特别不好,喜欢走神。她人小,所有的学习动力都只能靠兴趣来支撑,她自己却是对英语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父母却是望女成凤的典范,巴不得她一口气成一个外语天才。优优妈妈时不时还会突然推门而入,问我们渴不渴想不想吃东西。其实我知道,这个做母亲就是想看看我对孩子的课程有没有抓紧时间,值不值得二十五块一个小时,所以随时找借口进来抽查一下。
那天下午,我让优优抄字母。她写着写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喊了她两三声,她支起脑袋,疲惫地揉着眼睛。
“薛老师,对不起。”她小心翼翼地道歉。
“怎么了?没睡好?”
“我上午练了很久的芭蕾,想睡觉。”
“你还在学跳舞啊?”这个我倒不知道,只是看到客厅里有钢琴,以为她在练琴。
优优点头,随即向我汇报她的寒假安排:“一三五下午上您的课,二四六下午去少年宫学芭蕾,每天上午练琴,晚上做作业。过年以后,芭蕾课调了课,有时候会挪到上午上。”
我听了以后顿时想晕倒,差点出口就说:你父母够折腾你的。
可是现在我搁她面前也是一老师,不能随便乱说话,只好摸了下她的头,说了一句万能的教育用语:“大人也是为了你好,所以要加油。”
我这下才知道,并非她爱开小差不好教,而是孩子真的精力有限。
优优抬起头问:“薛老师,您以前也是这样长大的么?”
“差不多。”我笑。
那个时候我也是上三年级,刚刚从外地的小县城到A市,老妈深怕我落在别的孩子后面,要老爸送我去少年宫学跳舞学画画。
“您也学钢琴和芭蕾?”
“没有,我学的是民族舞和琵琶。”说着,我为了证实,还在她面前做了一个新疆舞动脖子的动作。
她顿时弯着眼睛笑了,“我也见我们老师做过,我也想学,可是真难。”
“说起来不难,教一个诀窍。你全身贴在墙壁上,然后反复地想着用你的右耳朵去挨右肩,然后用左耳朵去挨你的左肩。”我说着,又示范了一遍。
优优这下来了精神,从椅子上站起来,果真跑到墙根,拿着个镜子照着我刚才说的做了几回。可是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又坐了回来说:“怎么我一动起来就跟鸭脖子抽筋似的。”
我乐了,以前一直觉得这孩子不太喜欢说话,也从来不和我交流,没想到还是挺好玩儿的。
我又说:“我有个堂姐,个头高,就更惨了,被送去学游泳。第一回去泳校,她说她怕水,说什么也不敢下池子。结果那教练二话不说,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她拎起来,呼啦一下就扔水里。”
优优瞪着眼珠,“后来呢?”
“后来?”我回忆起老爸在我面前无数次地重复过的那个场景,忍俊不禁地说,“后来,她使劲打水,两下三下地居然真浮起来,然后谁也没教当场就学会游泳了。爬到池边,才想起来要哭。”
听见我们的笑声,优优妈妈又推门而入,我和优优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待她妈妈出去,优优小声问:“薛老师,您堂姐后来成运动员了吗?会参加奥运会吗?”
“没有。我也没有成舞蹈家啊,能够成功的人很少很少。”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妈妈又非要我学呢?”优优垂目。
我想了下,对她说:“爸爸妈妈有他们的苦心。有时候大人要你学什么,并不是非要成为舞蹈家,音乐家,而是为了让你更有修养,更有内涵,以后会有更多人会喜欢你。”
优优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睛,“例如,优优班上有两个男孩。一个学习好,体育好,还会弹琴也弹得超级棒;另外一个什么都不会,功课也差,你说大家喜欢哪一个啊?”
“当然是第一个了。”优优立刻肯定地说。
“所以,别人也是这样看你的啊。”我说。
后来,刘启又叫我吃饭。在兰州拉面馆里,我大声地将和优优的这些事情说出来。我选这个地方真是正确,人超级多,到处都充斥着油烟味,桌面也是油腻腻的,而且因为生意好,有时候还不得不好几个不认识的人拼桌。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能培养男女暧昧情感。
刘启听着听着放下筷子说:“薛桐。”
“恩?”我头也不抬,只顾自己大口地将面吸进嘴里,发出很不淑女“哧哧”的声音。
“我见过你弹琵琶。”
“啥时候?”我纳闷。
“去年十月你们学院的迎新晚会上,你穿着一条粉红色的旗袍,坐在舞台上,代表学生会弹了一首《阳春白雪》。”
我扯了纸巾擦了擦嘴,“那个啊,别提了。本来是系花同学要表演朝鲜舞的,结果她突然和主席闹情绪,说不演了。然后他们才让我赶鸭子上架似的,跑去凑数,临时帮我去借了衣服和乐器,结果我弹到一半突然忘曲了,只好硬着头皮将第一段弹了两遍,然后灰溜溜地下场。”
这事情,至今回忆起来都是人生噩梦。
我这人有个好习惯,不喜欢回忆的事情,就使劲地往脑子外面赶,不去想它。过段时间,就跟真的忘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什么,对刘启说:“话说——我们学院开迎新晚会。你是计科院怎么在现场?”
刘启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跟他们一起混进去,想参观美女。”
我拍了拍哥们的肩头,“你没啥可害羞的。我也喜欢看美女,下次一起看。”然后我就开始细数我们学校在哪个地方蹲点,等到的美女最多。最后变成了我在他面前研究对比,究竟哪个系的美女品质高,且内外兼修。
听着我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刘启表情有些奇怪,呐呐说:“其实,无论别人如何漂亮,在我心中都比不过一个人。”
“那当然了!”我接过话题,“一般在男孩子心中最美丽、最伟大的女性莫过于自己的母亲了。”
我说完这句很有哲理的话,颇有自豪感,于是拿起碗,大口地喝了半碗汤。再看刘启的时候,觉得他的表情更诡异了。
4、
第二个星期,又是优优的课。我讲到中途,她又睡着了。我侧头看了看孩子一脸疲惫的脸,放下课本,想叫她,手伸出一半又收回来。
我也将下巴隔在桌面上,望着墙壁发呆,呆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一个绿色的笔记本开始写日记。
2月14日星期四天气:阴转小雪
今天是情节人,外面飘着小雪花,格外有种浪漫的感觉。
上午给彭羽上了课,中午在外面匆匆吃了一碗饺子,然后就在优优家旁边的百货公司里逛了一会儿。
很无趣的情人节,却很充实。
闲下来的时候就会问自己,慕承和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忘记今天是情人节呢?
我挺想跟他联系的,无论是电话也好短信也好,可是我又害怕。这样暧昧的日子里,我的任何举动都会使他察觉到异样吧。
中午在百货公司的男装部走了一圈,看到一个专柜模特身上穿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配着一条格子的围巾,我忍不住停下来,想象着慕承和穿上它的样子。
虽然他一点也不属于我,可就是这么在心中幻想一下也是满心欢喜的。
慕老师,情人节快乐。^^
我从小就有记日记的习惯。小时候老妈还没当狱警,而是在一个县城里教语文,对我特别严格。午休时间,如果我不睡午觉就必须写日记。
所以,以后的十多年我都养成了这个习惯。隔三差五地,哪怕一俩句话,自己亲手记下来才觉得踏实。
我收拾东西将手袋拿起来,开门出去。优优妈妈正坐在客厅里绣十字绣,看到我拿着包出来有些诧异,看了下墙上的钟,急忙问:“就到时间了?”
她声线提的有些高,顿时露出点情绪。
我忙解释:“优优大概有些累了,讲起来效果也不好,我下次给她补上吧,这次不算。”
她愣了下,点点头,略有窘迫。
我立刻觉得我这话似乎挺过分的,寒暄了几句急忙逃走了。
一转眼天气转暖,开学也有好几周了。
俄语课依旧是陈廷在上。上学期是慕承和给的分,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被当,大家几乎就山呼慕老师万岁了。
赵晓棠又开始在寝室里发表自己的心得。
她说:“现在上网你们用什么联系方式?”
“QQ啊。”我们三异口同声地说。
赵小棠摇摇食指,“No。用msn比较显得有档次。”
白霖翻白眼,“赵小棠,你就作吧。”
赵小棠反击:“作怎么了?作才显得矜持。”
她们激辩中,宋琪琪去插门,烧水,完全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我则瞪着眼睛若有所思地呆望着她俩。
白霖问:“薛桐你傻了?”
我说:“我在想我也需要一个有品位的msn。”我找到突破口了。
白霖:“……”
随即我拍案而起,大喊道:“小棠,帮我申请一个有品位的msn。小白,我借你电脑用用。”
事成之后,我喜滋滋地给慕承和发短信:“老师,你最近好么?现在在干嘛?”
两分钟后,他回我:“在家里工作。”
我傻乎乎地笑了下,几乎能够想象他穿着双拖鞋,戴着黑框眼镜,去拿手机的模样。
“在用电脑啊?”我又写。
“恩。”
“我打扰你了没?”
“没有,正好休息下。”
我笑得更灿烂了,急忙再写:“你用msn吗?加我吧,陈老师让我们写一篇俄文的求职信,我发给你看看,帮我修改下行么?”一个刚刚诞生五分钟的msn就要担负起艰巨的历史任务。
“但是,我现在用这电脑不能用来上网。”
我满腔的热情,被他短短一句话给绕灭了,只得凄凉地写:“我账号是mailto:po3a@
po3a@,要是你有空可以加我。”
然后,他的短信就再也没有回复过来。
我放下手机,表情郁闷地浏览网页。两分钟后,突然msn提醒我有需验证的系统消息,上面写:“薛桐,我是慕承和。”
看到这七个字和两个标点,我跃起来几乎要抱住白霖尖叫了。
白霖说:“得了,快继续。革命尚未成功,同学仍需努力。”
我平复了下心情,坐回电脑前。
慕承和:我换了台电脑,上来看看。求职信发给我吧。
Po3a:好的,谢谢老师。
慕承和:不客气。
Po3a:嘿嘿,你居然就叫本名。
慕承和:Po3a就是Роза?
Po3a: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觉得写出来挺像你给我取的那个俄语名字,就随手用了。
慕承和发了个笑脸过来。
我咬着唇,开始想合适的话题,转头问他们三个人的主意,“我和他聊点什么比较好?”
赵小棠着敷面膜,含糊地说:“问他一个月挣多少钱。”
“……”
白霖说:“你就问他究竟喜不喜欢你?”
“……”
宋琪琪说:“一般聊天开场白不是问别人吃饭了么,就是问对方最近忙什么?”
我听了宋琪琪的话,赞同地点点头,看来这寝室只有我和她正常点。
Po3a:你最近忙什么呢?
慕承和:你们陈老师的母亲从外地来看他,我把他房子让出来,搬回自己家去了。
Po3a:你家?
慕承和:我家。
Po3a:我以为你家在外地。
慕承和:我有这么说过吗?
Po3a:……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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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
白霖在旁边看到我们的聊天记录,叹气:“跟天才打交道真是累,都套不出话来。”
“其实啊,小桐,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坐在椅子上照镜子的赵小棠说,“你在他面前完全不要想太多,想说什么就说。”
赵小棠顿了下,问:“他比你大多少?”她没见过慕承和,一直靠我和白霖的口述来建立起对慕承和的认知。
我皱起了眉,摇头。看起来不是大很多,但是究竟长多少岁,倒是没好意思问。
赵小棠吃惊:“搞半天,你们连他多大都没弄清楚。”
白霖接嘴:“是啊,他和陈廷完全不一样,虽然显得很温和,但是总是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听到白霖口中无厘头地冒出“神圣不可侵犯”这个句式,赵小棠很不厚道地嗤笑出来,“得了吧,小白,你就省点你那可怜兮兮的幽默吧。”
白霖倒是没笑,很认真的说:“真的。你没见过他,所以觉得我挺夸张的。但是我老乡她们,那么花痴,都不敢在他面前表示出来。是不是小桐?”说到最后这句,白霖调头问我。
我呐呐地应了一声。
其实,我不懂白霖说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是感到在慕承和的亲切下面总有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赵小棠回归主题继续教育我:“别看平时你和小白挺能折腾的,其实就是典型的外强中干,一遇到感情问题立刻就成软柿子了。我们暂且不论他比你大多少,但是他作为一种天才物种,认知水平社会阅历跟你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如果你不扭扭捏捏的,反倒会显得天真可爱。说不定,人家就好这口呢。”
号称情圣的赵小棠,苦口婆心地向我传授恋爱宝典。我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将椅子又转了回去,对着屏幕。离刚才我发送“没有”已经过去七八分钟了,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怕他已经离开了,于是写:慕老师?
慕承和:恩,还在。
Po3a:我记得你说过,你爸爸也是我们学校老师啊。父子俩在一个单位工作,肯定很有意思吧。
这句话发送出去,半天没见慕承和答复。为了避免冷场,我又写:是退休了吗?如果没退休的话,要是在学校开会的时候遇见,是叫老师还是叫爸爸呢?
我一边写,一边乐滋滋地笑,心理不禁在想象小慕老师遇见老慕老师的情景,肯定很有意思。
过了一分钟,慕承和发来短短的六个字和一个标点:他已经过世了。
我霎时间有些尴尬,忽而又开始庆幸不是和他当面谈到这个话题。回想起第一次到学校报道的时候,需要在入学的学籍册上填写父母的资料和联系方式,轮到我的时候,我空下父亲一栏。然后负责这事儿的学长,检查了一遍后,十分不耐烦的又将册子推给我,“不是都跟你说了,父母双方的工作单位和联系电话都要写上,父亲那栏也不能空。”
我拿着笔,顿了下,缓缓说:“可是,我爸爸死了。”
那个学长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然后垂下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连说了几个抱歉,反而让我窘迫起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旁边人正常对待的眼光。
于是,我想了一下,没有用客套话搪塞慕承和,而是发了个笑脸过去:那我们的爸爸,说不定在天堂还是邻居呢。
他也回我一个笑容:是呀,难说。
不一会儿,正在我愁闷着要继续聊什么的时候,他又发了一句话来。
慕承和:不过,我父亲这人性格挺古怪的,不知道你爸爸跟他合不合得来。
我顿时觉得好笑,急忙写:不怕不怕,我爸爸脾气超级好,肚子里总藏着说不完的笑话,人见人爱。
然后,慕承和回过来的不是一行字,而是来了一个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首先开口:“薛桐?”
“恩。”
“不早了,睡觉吧。”他说。
“哦,好的。”我们寝室一直都跟夜猫子似得,刚才聊的激动,完全忘记是不是这样打扰到他的作息时间了,便抱歉地补充,“慕老师,耽误你了。”
他停了一下,才说:“我不是说我,是叫你早点睡觉。我倒是睡的挺迟的。”
这下,我想到以前他提到过自己睡眠不好这事儿。
“你还总是失眠么?”
“老毛病了。”他说。
“为什么会睡不着呢?”在我这个年纪的人看来,总是埋怨睡觉时间太少,无法理解失眠的痛苦。
“总觉得有很多事情等着做,所以心老静不下来。”他说这话的时候,调子淡淡的,听不出语气。
“是么?什么事啊。”
他并未回答我,转而说:“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我只得意犹未尽地道再见。
周末,白霖过生日,请了一堆同学和朋友吃饭。
从参会人员的性别比例可以看出,白霖这人的异性缘不佳,除了同班那几个男生,外来异性就只有李师兄,而且李师兄还是在白霖为了帮助我的目的要求下才被加进来的。
吃饭的时候,李师兄被白霖特地安排在我旁边,坐下去之前,白霖还朝我抛了个媚眼。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她想将自己的老相好介绍给我。
和李师兄拉家常没到五句,我就将话题转移到慕承和身上。
6
可是,关于慕承和这人,李师兄只知道一些不得要领的事情,无非是他在学术方面的消息,什么听说慕承和最近挺忙的,还要去西南小镇做风洞试验。
“风洞?”我纳闷。
“是啊。”李师兄神秘地说:“我也是听一个跟着慕承和的学长无意间讲的,他说他们老板大概要去做西南做试验。他这种人去西南能做什么试验啊,肯定就是风洞,那里有我们亚洲最大的航空风洞试验中心。”
“风洞?”我继续纳闷,“风洞是什么?”
“飞行器研究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啊,风洞试验中可以模拟出气流对物体作用的各种数据。”
“我们学校这么强,老师还能去那种地方?”我不解。
“一个学校怎么搞的出来,肯定是军方的项目。”李师兄带着一种崇拜的语气更正我说。
军方……
我开始有点晕了。
难不成还能造一个隐形战斗机?或者国产大飞机?
正如李师兄所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果然就没了慕承和的消息,MSN的头像也总是灰色的。
后来,我无意间打开那个雅虎的邮箱,才发现,原来他当天晚上早就将我的求职信改好,回发给我了。
气温逐渐升高。
我趁着周末,从家里拿了些薄衣服到学校,在从小区去车站的路上路过一家咖啡馆。我这人平时路过橱窗的时候,喜欢看自己在玻璃上影出的若隐若现的侧影,于是我理所当然地朝里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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