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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春暖嫁

九卿(当代)
《南春暖嫁》作者:九卿
文案:
这世界上分为三种人,男人、女人,还剩下一种就是像池意南这样的疯子,很不幸,苏暖瑾不仅招惹了这个疯子,还坑爹的嫁给了他。
婚后睡前的某一天晚上:
池意南掀开被子,目光灼灼的落在女人的小腹上:“暖谨,你很久没运动了。”
苏暖瑾悠悠抬头,摸着小肚子,撇嘴:“肉多冬天更保暖。”
池意南不为所动,俯身靠近:“不如让我帮你减减。”
苏暖瑾眸色一紧,身子后仰。
池意南眯眼,无节操的更进一步:“更喜欢哪种姿势?”
PS:本文不算多肉,只是有些情节需要,不要被文案吓到啊,九卿君保证绝不弃坑,放心跳吧!
主角:池意南、苏暖瑾 配角:林景生、秦然、陆子骁 其他:都是姨妈啦
第一章
夜色迷离,深色的黑和薄薄雾气笼罩着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已是深夜,S市的“绯色”门前人潮涌动,说到“绯色”S市没有几个人不知道,那才是真真切切的销金窟,一流 娱乐的地儿,多少达官贵人消费的场所,光是门童身上穿的都是一等一的西装,更别提里面的装饰。
大门霍的拉开,洒出璀璨的光亮,一行走出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带头的那个衬衫领口解开,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臂弯里挂了件黑色的手工西装,一手浅插在口袋里,在昏暗不明的路灯下显出几分不羁和桀骜,回过身朝身后的男人交代两句,弯腰钻进路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里。
低沉的引擎声划破安静的夜,如一只奔跑的猛兽撕破夜幕,车子稳稳的停在一道电子门前,电子门缓缓升起,池意南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一阵门锁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大床陷下去一块,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拽了过去,这一系列动作睡得再熟也被弄醒了,苏暖瑾没睁眼,眉头在黑暗里蹙起,伸脚踢开他缠上来的腿,往床边上摞了摞,浓烈的酒味在屋子里蔓延,这个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啧啧,现在回来是在耍酒疯。
大手不规矩的在腰间摸索,太熟悉,这是他求、欢的前兆,苏暖瑾伸手挥开,他似乎格外有毅力,一会又爬上来,这次带了点蛮横的霸道,一手禁锢在腰间,掌心带着薄茧子的大手摩挲了会,一手掀开丝质睡衣灵活的钻进去, 也紧 住她欲抬起的脚,一副不得到誓不罢休的态度,这也正是池意南一贯的风格,霸道、冷漠、残酷。
几番挣扎还是挣脱不开,转过头借着黯淡的月光,他紧闭着眼,真的像是在耍酒疯,一手在她腰间流连,她穿的是条丝质的睡裙,裙摆被他 ,底下的内、裤他轻易的撕下,她来不及阻挡,他身子一沉,从后面进、入,完全没有润滑的甬、道被撑开,她疼的咬着唇,他在身后舒服的哼了声,苏暖瑾使劲的掐着他的胳膊,得到的是他一阵快速的律、动,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子,喘息声在屋子里响起,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脸红,过了许久才恢复平静,他依旧停留在身体里,苏暖瑾抬抬手打开他缠在腰间的手,刚打下去,又缠了上来,她无奈,身子往上凑,将他的XX导出身体,得到的是他重重一顶。
池意南,苏暖瑾牙咬得紧紧地,手肘往后狠狠一捣,他疼的闷哼一声,依旧没睁开眼,似乎真的是喝多了酒意上来了,身子灼热,紧紧地抱着她,修长健、硕的 缠在她腿上,虽是夫妻,她仍不习惯这般亲密。
第二章
这夜苏暖瑾睡得并不好,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光怪陆离的景象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没有尽头,梦里的画面破碎、 ,抓不住。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阳光,显得屋里便有些稍稍的暗,她明明记得昨晚睡前并没有拉上窗帘,一转头是他睡醒后的面容,靠在床头,微微上翘的嘴角,显然心情很好,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刚睡醒氤氲的水汽,比醒后少了份凌厉多了份柔和,浓黑的眉毛因为愉悦的心情上扬舒展开,见她醒了,俯身欲 ,她侧头,他强势的捏着下巴,狠狠地在唇上一阵揉、捻、吮、吸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愉悦的掀开被子赤、 身体进了 。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 门口,苏暖瑾拿起身旁他的枕头恶狠狠的朝着那个方向砸过去,绵软的枕头落在 门口。
这就是他的丈夫,池意南,S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人物,赫赫有名的贵族公子哥,池老将军唯一的孙子,池政委唯一的儿子,显赫的出身是他事业的奠基石,过分睿智冷静的头脑让他年纪轻轻成就商业帝国,在S市有一句话,想要进军房地产,最好和池意南做朋友,不然,就别做,他就是前一秒跟你把酒言欢,下一秒翻脸不认人的主子,脾气坏的要死,结婚三年,她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
苏暖瑾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陷入沉思, 门“啪嗒”一声开了,他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 着精壮的上身,一手拿着毛巾 湿漉漉的发,看见地上躺着的枕头,意外的什么话没说捡起来放在床上。
呵呵~~这天要下红雨了。
“暖谨,起来。”池意南睡醒后的声音带着不同于寻常的嘶哑,说话间就要掀被子,她忙捂住:“我还想睡会。”
“呵呵~~昨晚累着你了。”
发自胸腔的笑意连带着胸膛震了震,她就知道昨天晚上他没醉,分明是故意为之,这个男人简直是阴险狡诈,捂着被子不松手,若是眼光可以杀死人,他早就被她杀的片甲不留。
“今天要回静园,你还有半个小时。”池意南看似悠闲地看了眼手表,颀长的身子立在床头,冷眼旁观她一阵手忙脚乱。
 里苏暖瑾匆匆忙忙冲了个澡,甚至来不及用她最爱的那款沐浴露,只想着快点拾掇完,热气熏在脸上,一片暖意,视线朦朦胧胧,她伸手擦擦被雾气熏的模糊的镜子,里面映着一张年轻的脸,算不上顶顶的漂亮,额头饱满,黑白分明的眼,鼻 翘,殷红的唇不悦的紧紧抿着,苏暖瑾对着镜子里的女人笑了笑,嘴角立马浮现出一对梨涡,整张脸瞬间生动起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时候是漂亮的,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是笑着过来的,只是后来的后来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三章
苏暖瑾出来时池意南已经衣着整齐 交叉优雅的坐在卧室的矮塌上,见到她出来朝她招招手。
她步子稍滞,眼咕噜一转,最后还是向着他走过去。
池意南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竟然亲自为她吹头发,从来只有他吩咐她给他吹头发,当他修长干燥的大手穿过黑色的长发,指腹有意无意擦过头皮,熟悉又陌生的电流,苏暖瑾身子绷紧,双手背在身后搅着,这分明不是享受而是折磨,抬头瞅了眼他,嘴角 笑,眼神专注而认真,似乎现在不是在吹头发,而是在做脑科手术,为自己的这么个想法,她猛地扭头。
头发从手间滑过,长发的发梢正好从他脸上打过,脸颊上还有丝丝的疼痛,池意南挂着笑的嘴角渐渐的平息下来,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海,婚后第一次近距离相处时,就觉得他的眸子真是应了那句话,桃花潭水深千尺,眼见他变了脸色,苏暖瑾快速从他手里拿过吹风机自己吹起来,低沉呼呼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以前长辈们都说苏暖瑾聪明、机灵,其实现在想来她一点也不聪明,最起码嫁给池意南的这几年她真不聪明,池意南谁啊,脾气大的谁忤逆就弄死你的性格,她到现在都还没学会顺着他的性格来,所以说吃苦也是活该。
连着两天晚上都没睡好,眼窝下一片青色,她打了薄薄的一层粉底,甚至用上了遮瑕霜,给自己画了个淡妆,起身去衣帽间挑衣服,他正弯腰在里面找东西,似乎是什么不见了。
“看见那条红色条纹的领带?”
家里的日常都是雪姨打理,她还真是不知道,拿起边上蓝色斑点的一条,放在他衬衫上比划:“这条不错。”
“是吗?”竟然他不相信,她也多说无益,池意南的思想不是一般人能改变,她不过是给他一个建议而已。
“给我打上。”
依旧是清冽的没有温度的声音,苏暖瑾没有丝毫的犹豫给他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看着葱白的手指在衣领口处翻飞,池意南伸手搂着她的腰贴着自己,在她唇上狠狠地啄了一下,似是惩罚似是宠溺。
最后她选了件黑色的连衣裙,配了双黑色的细高跟,拎着包跟着他出门,指针堪堪指着10点。
静园
池意南开车很稳,和他本人的性格完全相反,车子稳稳地停在静园外,门口站着的两个哨兵立的笔直的朝他们行了个军礼,车子开进静园。
静园便是池家的老宅,掩映在一片青葱树木中,据说曾经是某个王爷的府邸,历史悠久,每年池家都会翻修,是古代和现代最好的融合。
车子行驶过小道,最后稳稳地停在海棠树下,池意南下车朝她伸出手,她想了想伸手搭上去被他拉着下车。
第四章
静园无疑是美丽的,即使现在接近夏末,花园里依旧花团锦簇,白色的秋千掩映在一片青葱花色里,挽着他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抬头是他鬼斧神工的侧脸,堪称完美的下巴,池意南真的很高,最起码比大多数男人都要高,她即使穿了高跟鞋也只是到他的嘴巴处,若是换做平底,那就更没气势了。
远远看见门口立着两个人,是池老爷子的警卫员,在池家呆的时间比她还长,把手上的礼物递过去,昂着头跟着他迈进门槛。
进了这道门,她就是池家的媳妇,一言一行都要的对得起头上的那顶帽子。
朴素不失典雅的客厅里她的婆婆顾慧茹女士坐在沙发上,正在一针一线弄着刺绣,闻声看向门口。
“妈,我们回来了。”
苏暖瑾松开挽着的池意南走过去坐在顾慧茹旁边,接过她手里弄着的刺绣:“这么快都要绣完了?”
“哪快啊,是你们太久没回来,上次回来都要追溯到一个半月前。”顾慧茹嗔怒,五十多岁的年纪,因常年的养尊处优和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几岁的妇人,让佣人收了茶几上的针线,去书房叫了池雄天。
“爸也在家?”
苏暖瑾挺意外的,毕竟她公公身兼要职,在家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间是在外面办公,池意南慵懒的靠在沙发里,一手随意的搭在她腰上,凑近她耳朵:“爸不是最疼你,莫不是太高兴了。”
“的确是挺高兴的。”
整个池家,最疼她这个媳妇的就是公公池雄天了,当初他们刚结婚那会,老爷子在疗养院,婆婆顾慧茹几乎是没给过她好脸色,即使是现在两人也还是有隔阂,唯有公公一开始就把她当女儿养,给她在池意南面前撑腰,其实疼她的不止公公池雄天,池老爷子从疗养院回来之后对她也是很好的,真心把她当做孙媳妇,为此还体罚过池意南一次。
池雄天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背着手从楼梯上下来,常年的官场生活让他不露而威,沉着的内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不是沧桑,而是睿智,苏暖瑾斟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笑着开口“爸,你最爱喝的毛尖。”
“暖谨有心了,你们也有些天没回来了,老爷子念得厉害。”
“爸,对不起。”
“都是一家人,有时间就多回来走走,意南,你公司那块地是什么情况。”
池意南早有预感,倒也不急,慢条斯理道来:“那块地我打算建一个高级的高尔夫练习场。”
“我不是问你建什么,你拿地是什么时候?”
苏暖瑾不知他们话里的意思,但看池意南脸色稍变,话还没出口“哐当”一声,公公手里的茶杯朝池意南砸过来,他竟也没躲开,温热的茶水湿透他的衣襟,她还没抽纸巾擦拭,婆婆顾慧茹已经急起来:“老池,你干什么啊,孩子们难得回来,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火,意南没烫着吧?”
她抽了纸巾把他胸前的水渍擦干净,看了眼碎在脚边的玻璃渣子,这杯茶还是她斟的,其实真心不烫。
“跟我去书房。”
第五章
公公脸色下沉,异常严肃,池意南抿着唇站起,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长腿一迈从她身边经过,父子俩一前一后上楼,她看了眼对面火急火燎的婆婆:“妈,我去看看。”
苏暖瑾这么说,其实也只是安定她的心,若池意南真的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在公公面前就是嘴皮子说破了,也不会赦免。
书房里
池意南颀长的身子笔直的立在檀木桌前,一手松了松领带,一面想着怎么说服老头子,囤地的事情确实是他的不对,但搞房地产这块的,又有几个没嫌疑。
“还有什么话说,仗着家里的关系在外面乱来,池意南你脑子呢,多少人盯着池家看。”
“爸,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会做这个事情。”池雄天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一直是骄傲的,不排除有时候这么大的人做事不着调。
苏暖瑾端着水果盘在外面徘徊了一圈子,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还漏出了一条缝隙来,父子俩的对话几乎都落进了耳朵里,听到公公说家法处置的时候,轮到她出场了。
“爸,吃点水果,刚从果园摘来的,很新鲜。”
池意南不知是没料到她会进来,还是没料到自己现在的尴尬样被她瞧见,反正脸色不怎么好,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就连浓密的眉头也高高的蹙起。
“暖谨,你先出去,等爸先教训了这个不孝子。”看来公公是真的动怒了,就连皮鞭子都拿出来拎在手上了,这要是抽上几鞭子,估计痊愈要等小半个月。
“爸,那块地的事情若真要论起来,我也有份,起初意南说要给我建一个度假村,后来我说不如建一个高尔夫练球场,然后这一来二去的讨论,就拖了些时日。”这番话说完,苏暖瑾都觉得自己伟大了,把责任扛到自己头上,撇了眼依旧立的笔直的男人,没有丝毫外露的情绪。
公公池雄天倒是笑了起来,眉眼慈祥:“暖谨,不过是抽他几鞭子长长记性,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不靠谱,你都舍不得,算了,都下去吧。”
囤地风波就这样三言两语的过去了,公公留在书房,他和她一前一后走在古典的长廊里,持家的长廊里每隔一段距离便挂了幅山水画,她的目光停留在山水画上,没发现前面突然停住脚步,她闷头撞了上去,有些疼。
“以后我的事情你别管,做好池太太这个位置就好。”池意南嗓音低沉,声音里分不清喜怒,但她想一定不会是愉悦,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眼前这个祖宗,越发抿紧的薄唇说明他心情在慢慢的变坏,她识趣的点点头,不忘扯出一丝笑来:“去看看爷爷。”
池老爷子从疗养院回来后近几年身体时好时坏,毕竟是年纪大了,不复往日。
第六章
推门进去警卫员在一边研墨,老爷子兴致高昂写着毛笔字,见他们来了,搁下笔,朝他们招招手。
老爷子写的一手郑板桥绝活,据说池意南小的时候也跟着池老爷子练过一段时间,只可惜性子太急躁,后来就死活不肯学了,为此事还给公公池雄天揍了一顿。
“暖谨啊,快过来给爷爷看看。”老爷子头发花白,下巴处留了一撮白胡子,穿了件蓝色的大褂子,有点像是电视剧里的人物,苏暖瑾走过去扶着老爷子在榻上坐下,池意南一手插着口袋坐在另一边沙发。
“意南,怎么照顾媳妇,暖谨比上次来又瘦了。”老爷子上过战场,说起话来声音刚硬洪亮,即使是上了年纪,声音依旧是不小,她摸摸手臂,的确是瘦了些。
池意南撞枪口上,摸摸下巴,这女人一到夏天就莫名其妙瘦上几斤,一到冬天又胖回来几斤,呵呵,还真是他的过错:“爷爷,是我照顾不周。”
这认错的态度让苏暖瑾刮目相看,两个人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又各自别开,“爷爷,可能是我最近忙了点,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暖谨,忙也要注意身体,喝些汤料补补身子。”
苏暖瑾笑着点点头,应了。
老爷子对她的好说起来也算是爱屋及乌吧,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嫁给了池意南,狼一个的男人。
用完餐后,池意南公司有事情,婆婆顾慧茹也没多留,她坐着他的车出了静园,静园位于城东郊区,而他们的婚房则是位于城中繁华地带,他的公司位于城西商业区,明显的不顺路。
“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来,你去公司吧。”
“不回去?”
池意南看了眼手机,“我送你回去,这里不好打车。”
“我还有点事情。”什么时候池意南这么贴心,她可是记得他们刚结婚那会有次在车上言语不合,他可是直接把她丢在路上,当时还是深夜,她甚至把包忘记在车上,一个人踩着高跟鞋走了几个小时回去。
池意南这人变脸的速度忒快了,前一秒还说送她回去,下一秒车子急刹车停在路边,不耐烦的 太阳穴,苏暖瑾识趣的立马打开车门下来,后视镜里的身影越来越小,池意南越发烦躁,降下车窗,车子停在路口,点了根烟。
苏暖瑾下车之后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尚欧”,“尚欧”是她名下的一家服装店,说起来与池意南也撇不开关系,当初结婚之后,她提出要出去工作,他坐在沙发上淡淡的瞥了眼她:“我池意南的老婆竟然要出去看人脸色,苏暖瑾你这是给我丢人还是想给池家丢脸。”
当时她还没摸清楚池意南的性格,以为不过是贵族公子哥,最起码的绅士风度是有的,后来跟他杠起来,才发现池意南根本就是个疯子,忤逆她的后果就是弄死你,当时他没弄死她,却弄死了她应聘的那家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家公司一夜之间消失。
“苏暖瑾,我现在看看还有哪家公司会要你。”当时他嘴里叼了根烟,居高临下的挑着她的下巴说,骄傲的模样像一只战胜的狼,后来,她战败,不甘的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但也是在这个时候,“尚欧”到了她的名下,一家专门经营高档礼服的实体店。
第七章
进了门店长小草正在给客人选礼服,她走到后面的休息间,其实这里有店长和营业员,根本不需要她每天都来,只是她不习惯每天呆在家里,会让人窒息死亡。
“老板,今天有人给你送花。”小草送走了客人捧着一盆三色堇进来放在桌子上,苏暖瑾看着面前紫色的三色堇,一阵子没摸着头脑,竟然有人匿名给她送花,而且是给一个有夫之妇送花,着实是有点好笑了。
“需要处理掉吗?”小草估计是看她脸色不好,小声问了句。
“不用了,就放在窗台上吧。”
夏末的阳光浓烈里带了丝温柔,透过玻璃窗打在三色堇上,花盆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光晕,思念和等待,三色堇花语,她嗤笑起来。
在“尚欧”待到六点,苏暖瑾才慢悠悠的出了服装店,正值下班高峰期,街上人头攒动,等了许久才打到一辆车。
“师傅,去溪海。”
溪海是他们的婚房,也是S市最贵的楼盘,里面居住的人几乎都是身价过千万,难怪司机回过头意味难明的看了她一眼。
溪海虽是在喧闹繁华的市区,周围环境却异常清净优雅,当初婚房是池意南一手置办,她刚搬进来看见奢华的装饰不屑的很,等过了段时间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品味,奢华中透露着精致,一切恰到好处。
车子停在溪海门口,她付了钱下车,小区的保安见到她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池太太,听说整个溪海的开发,当初池意南也入股了,所以才会在众多别墅群里挑了位置最好的一套独用。
回到家雪姨正在厨房忙碌,听到门声伸出个头说马上就好了,苏暖谨放下包上楼换了衣服下来,桌上饭菜已经摆好,她着实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喝了碗汤草草结束。
雪姨似乎是还想劝她多吃点,但看她脸色不怎么好,便也没开口。
上楼冲了澡,小腹一阵阵抽痛,拉开床头抽屉,止痛药已经告罄,只好忍着了,每次大姨妈来都会痛经,这次因为嘴馋吃了冰淇淋,痛感更是来势汹汹。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灯,眼角不知觉间湿润了,这么快都三年了,其实也没那么难熬。
绯色
厚重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又关起,隔绝长廊上昏暗的灯光和人声,偌大的包间里,酒红色的琉璃灯光在屋顶旋转,皮质的进口沙发上横竖倒着几个男人,池意南解开衬衫领口两颗纽扣,倒了杯威士忌踢踢沙发上的男人,男人起身给他摞了个位置。
“心情不好?”
对面沙发上半隐在光线里的男人开口,声音清浅,也倒了杯威士忌端在手里,却没喝,半是戏谑半是调侃:“和嫂子吵架了?”
“老头子发现那块地。”池意南心情烦躁的灌了口酒,想到苏暖瑾,觉得更是烦躁,成天跟他唱反调,嗝的小爷他牙疼。
“我看不只这些吧,肯定是被嫂子气到了。”
第八章
本是躺在沙发上的陆子骁呼噜一下子爬起来,苏暖瑾那个女人聪明的跟精一样,跟她斗嘴屡战屡败,多少是折了些陆大公子的脸面,巴不得被大哥驯服,只可惜训了三年了,还是那副调子,倒经常把大哥他气着。
“大哥,莫气,嫂子就是那调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都这么多年了。”当初他就想不通,大哥怎么就娶了她呢,他们结婚堪称是闪婚啊,他带个妞出国度假一圈回来,就莫名其妙的当上了伴郎,可笑的是连新娘子都不知道是谁。
“你嫂子那调子不就是跟你一样。”池意南这话加了些调侃的成份在里面,陆子骁最恨别人把他和苏暖瑾那女人放一块比,当下陆家公子的脸色是花了又绿,绿了又花,开了灌啤酒,翘着腿吊儿郎当的喝着。
池意南从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点了根,烟雾里半眯着眼,眸子里的精光从眼角溢出来,不知是吸猛了还是怎么了,连着咳嗽了两声,把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想到苏暖瑾那女人,照这时间来看定是已经睡下了,她的作息时间一向规律的很,几乎没熬过夜。
“东衍,上次你说的哪家私房菜馆不错来着。”池意南忽然转了话题,坐在半隐的光线里的何东衍饮了口酒:“这么急着带嫂子去吃,就清河路那家,前些天才开业。”
池意南也没解释,只是默默地记下了。
苏暖瑾这晚睡得并不好,小腹一阵阵抽痛,身下的湿感越发强烈,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喝了杯热水躺下,12点的钟声已经敲响,关了灯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壁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她自嘲的笑笑,这场婚姻里得到的到底是什么,池意南几乎每晚回来都很迟,迟到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回来,其实这样未免不好,最起码不用面对,她和他说起来估计是最怪的一对夫妻吧。
池意南的车子驶进地下车库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卧室窗户,亮着光,多少是有些惊讶,轻手轻脚进了屋子,客厅里一盏橘色的灯,从结婚到现在每晚都亮着,淡淡的柔和的光,匆匆冲了澡,推开门,窗帘没关,屋子里少许的光亮,正好可以看清大床中间蜷缩着的人,瘦小的身躯和宽大的床形成鲜明的对比,瞬间生出着寂寥来。
苏暖瑾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盯在脸上,自然的翻过身背对着他,感觉到大床下陷,他的身子慢慢的贴上来,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温暖,似乎从结婚开始,他就很喜欢搂着她睡,让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着实是霸道的池意南惯有的风格。
大手不规矩的掀起睡裙摸向小腹,苏暖瑾闭眼拦住他的手:“你想浴血奋战?”
第九章
池意南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却也没 手,大手在小腹上 ,干燥温暖的大手,一阵暖意:“又疼了?”
她没吱声,这次他也没说话,只是大手一直在小腹上 ,过了许久在她将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你停了药?”
苏暖瑾还是没吱声,那些药太苦,她从小就不喜欢喝药,更何况是那些苦的要命的药,以前池意南会当面盯着她喝下去,现在他不盯着,她当然偷工减料。
“明天我亲自看着你喝,睡吧。”
这样的池意南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好丈夫,体贴、温柔,只是他们注定不可能交心。
下半夜苏暖瑾睡得还不错,或许是他的功劳吧,早晨醒来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听着 里的水声,门打开,他系着浴巾出来,一身的水汽,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水珠顺着侧脸、脖颈、汇聚在胸膛,然后流过小腹,最后没入白色的浴巾里,她不动声色的别开脸,尽管他们早已经坦诚相对多次,还是不习惯。
池意南走到床边,烁烁的眼光落在她略带苍白的脸上,指尖划过唇角:“今天别出去,在家好好休息,让雪姨照顾你。”
“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苏暖瑾翻身下床进了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真的很差,捧了捧水扑在脸上,拾掇了一番出来,他衣冠整齐的坐在饭厅的桌子上,手里翻着今早的晨报,池意南这人虽然傲气、霸道,但对工作却异常的上心,每早雷打不动准时上班,不过今早这时间换做平时应该是在路上了。
“过来吃早饭。”
苏暖瑾是个识趣的孩子,温顺的坐下咬了口三明治,皱眉,一碗粥推过来,“吃吧。”
今天的池意南整个人眉眼尽是温润之色,这样的池意南以前也出现过,不过也只是假象,被她三言两语就激的原形毕露,恨不得掐死她,“谢谢。”
其实她以前是喜欢西式早餐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不喜欢了。
“喝了吧。”
池意南揭开盖子,浓浓的中药味散出来,苏暖瑾在心里呵呵笑两声,就知道会这样,倒也不反抗了,直接端着喝了起来,苦涩的药味充斥着嘴里、鼻尖,强压下心里作呕的翻滚,将药喝光。
“吃颗梅子。”
眼前的女人眼里 泪光,池意南有那么一刻的迟疑,甜滋滋的梅子 嘴里,“今天在家休息,我晚上早点回来。”
“店里还有事情。”她强调,所谓的家是一个牢笼,捆绑住她要飞出去的心。
“也好,不如直接关了。”硬朗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丢了句。
池意南伸出大手擦干净她嘴角溢出的药渍,她没躲,直直的忘着他漆黑的眸子,却望不到尽头,里面酝酿的是风暴,若是她现在多说一句,估计就会点燃爆炸吧,于是像个木偶顺从的点点头。
池意南很是满意,俯身吻了吻她苦涩的嘴角,丢下一句“我晚上早点回来陪你。”
第十章
听着门锁声落下,苏暖瑾有种掀桌子的冲动,纤细的十指紧扣着桌沿,恨不得冲出去跟他决斗,最后理智到底是战胜了冲动,站起来理理衣服,进了卧室。
说到底是自己不适合豪门生活,年纪小的时候幻想着找一个正值、幽默、长相一般的男人结婚,然后生个可爱的孩子,过着朴素的夫妻生活,或许生活上会拮据些,她不怕苦,未曾想到竟嫁入了豪门,其实就算她不嫁给池意南,嫁的男人家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苏啸云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婿没身份没地位呢。
小腹喝过药之后暖暖的,倒也不似之前那般疼,她窝在露台米色的榻上,怀里抱着个抱枕发呆,这样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起初结婚那会。
所有的抱负和理想被打压,身上池太太的帽子压得她喘不过气,苟延残喘的听着别人唤她一声池太太,莫名的讽刺,婚前,她所有的反抗都成了一场闹剧,看着那个男人冷眼的以丈夫的名义插手她的一切,看似强、奸的生活,如果不能反抗就躺下来好好享受,不是没想过离婚,只是这婚结的难,离起来只会是难上加难。
怔怔有些出神间,回过身雪姨端着水果盘进来,放在茶几上,她笑笑,现在的状况怕是不能吃,却依旧捏了颗樱桃放进嘴里,连着核一起嚼,甜腻和苦涩味混在一起,对着垃圾桶吐出渣,然后再捏一颗放进嘴里,一次池意南看见她这样吃樱桃,瞥了眼吐出变态两个字,呵呵~~她的确是变态了,却也抵不上池意南的十分之一,他才是真真切切变态的人,暴怒起来根本就是个无人能挡的疯子,这些天她聪明了许多,不在去挑战他的底线,偶尔 一下,不让他好过,谁让他不让自己好过呢。
睡了一觉起来,气色好了很多,对着镜子扯出一抹笑来,浅浅的梨涡在唇边绽放,时光里那个人曾吻着那里说最美,她用指尖戳着那儿,梨涡更大,霍的松开,还是之前小小的梨涡,一点都没变。
起身拉开窗帘,夕阳斜斜的挂在天空,洒下一片柔和的金色笼罩着这个城市,苏暖瑾赤脚走上露台,闭着眼张开双臂站在黑色镂空的栏杆上,感受夕阳的美好。
池意南推门进来就看见她打开双臂站在栏杆上,整个身子向外倾倒,胸腔呼吸狠狠一滞。
“苏暖瑾,知不知道危险。”
她好好的感受夕阳的美好,被他一股大力拉下来抱在怀里,严词厉色的指责,清晰的看见他青筋暴露的手背,想告诉他会错意了,但看他骂得这么起劲,想想还是算了。
“鞋子呢?”池意南终于发现她光着脚,一双白皙的脚背踩在暖色的地砖上,异常的刺眼,浓密的眉头蹙起,恨不得把不听话的她掐死,见识过他暴怒的样子,苏暖瑾识趣的缩着脖子跑进卧室穿好拖鞋。
她缩着脖子的样子似乎是取悦了他,一扫之前不悦的脸色,换上浅笑,卷着袖子进来,不习惯两个人除了饭桌、床上之外的交流,她找了借口去了厨房。
第十一章
雪姨正在厨房忙碌着晚饭,估计是池意南破天荒的回来了,雪姨很是高兴,多做了两道菜,的确是,池意南很少晚上回来用餐,几乎都是深夜回来,然后早上离开,这里不是家,更似宾馆。
池意南在楼上冲了澡下来,换上浅灰色的居家服,袖子撸到胳膊肘,露出一截麦色精、瘦的小臂,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把菜端到桌子上,想指挥他去拿筷子,想起池家的男人都是君子远庖厨,这一点婆婆顾慧茹灌输的非常好,估计结婚三年来,他连厨房都没进过。
拿了筷子过来他已经在他专坐上坐下,她把筷子递给他,然后坐下来吃饭。
因为她的胃不是很好,只能吃软软的大米饭,所以每次雪姨焖饭的时候都会多加小半碗水,而池意南最不喜欢吃软饭,现下眉头皱的老高,吃了两口丢下筷子。
“不疼了?”
“嗯,好了。”
池意南盯了半响碗里的饭,推开盛了碗排骨汤,看见汤里飘着的葱叶子,他脸色几变,彻底的没食欲搁下筷子上楼,苏暖瑾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浅笑起来,早上喝药的仇总算是报了。
池意南嘴刁也不是一两天,起初刚结婚那会雪姨还没来,家里都是她打理,他有幸回来吃过几次晚饭,结果因着菜里多了点葱沫,青着脸走了。
心情好的吃完饭,在楼下花园里溜达了会才上去,卧室里一片黑暗,对面书房门缝里透着亮光,苏暖谨哼着歌进了 ,洗了很长时间,直到泡的皮肤发红发皱才出来,他还在书房,之前洗澡把衬衫脱扔在床上,她不得不拿去挂起来,领口上那枚鲜红的唇、印,她假装没看见,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回来的。
池意南在书房接了几通电话,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回到卧室那个女人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他知道她还没睡,屋里床头留了盏橘色的灯。
“暖谨,明天是苏子盼生日。”
子盼,子盼,他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儿子啊,一想到这两个字,苏暖瑾全身心肝肺都疼,这夜注定是睡不好。
苏宅
若是问苏暖谨最讨厌什么,很抱歉池意南排不到第一,苏宅里的人恰恰好排在他前头,苏宅里的任何东西她都讨厌,恨不得攒钱买颗炸、弹给炸、了。
“开心点,别让人笑话。”池意南趁着等红灯的时间摸摸她侧脸,那模样就跟在摸宠物,她丢不丢脸跟他有什么关系,转过头看着车窗外流逝的景物。
一转眼苏子盼都十岁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苏宅在城北,那一片原本都是荒地,十几年前大开发,建成了一栋栋别墅群,刚刚靠着建材生意挤身有钱人的苏啸云正好看中那边的环境,买了一套,她和妈妈都搬过去,那时候的苏宅哪有现在这般气派,独栋的别墅前建了两个石狮子,呵呵,真是土气,掉渣。
池意南的车子一路驶进去停在草坪旁,还没打开车门就看见苏啸云,蒋月梅站在门口,苏暖瑾突然有种不想下车的欲、望,但还是抵不过面前一张修长的手。
第十二章
“爸,阿姨,我们回来了。”
这句话她是打死了也说不出口的,只有池意南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说得出口,并且还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拉着她进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暖谨,你弟弟很是想你。”
苏啸云向前一步,脸上讨好的笑意让人作呕,池意南在他眼里根本不是女婿,而是一颗金光闪闪的摇钱树,三年来,靠着她的关系,从池意南那里捞到多少好处,只怕他自己也数不清吧,光打着池意南的名声,在S市就有多少人赏脸。
“快进来坐,路上都累了,暖谨、意南。”
苏暖谨点点头算是应了,跟着池意南坐在沙发上,她至始至终都没叫一声父亲,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父亲,偏偏身体里还流着相同的血液,她扭头难得主动的找池意南说话。
“暖谨,笑笑,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池意南捏捏她的手以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两个人咬耳朵的模样甚是亲密,看的苏啸云很是高兴,只要她在池家的地位稳了,他的好处不会断。
“池意南,你丈母娘可是只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弟弟呢。”蒋月梅的儿子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死不要脸介入别人家庭的小三,没道德没下线的女人,不过,现在坐上了苏家女主人的位子,气势就是不一样了,以往只会扮 的女人,现在露出嚣张的本性了。
“暖谨,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中午可要多吃点,女孩子太瘦了不好生产。”苏啸云接过佣人上的水果盘放在她和池意南面前,蒋月梅坐在他们对边和苏啸云坐在一起,脸上保持淡淡的微笑,始终未说话,三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也不比她大多少,不过那双眼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苏暖瑾抬眼看了看上了年纪的苏啸云,当真是够关心她,连她以后生产都想到,池意南颇为赞赏的点点头:“爸说得对,暖谨,中午多吃点,前些天不是还跟我说,惦记着家里的饭菜,现在不回来了。”
池意南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无人能及,她也不好当面拆穿,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
苏宅她呆了好些年,对里面的布置非常熟悉,客厅的气氛有些僵硬,她便找了借口去了趟洗手间,三年来很少回来,这个家被另一个女人多少改变了些,架子上洗手液是她最讨厌的牌子,味道太浓,匆匆洗了手出来,并没有回去,反而从后面的小门出去了。
她沿着鹅暖石小径往前走,还记得这条小径是当初苏啸云为她特意找人弄得,那时候母亲身体并没出现问题,却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母亲是一个 纤细的女人,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丈夫苏啸云,只可惜这个男人并不珍惜,也不稀罕,钱多了之后就忘记了发妻,打着逢场作戏的名义在外面找女人,可笑。
小径的尽头是苏宅的大门,她站在大门口看着墙头上爬满的青绿藤蔓,伸手扯下一片叶子,觉得不解气,干脆两只手一起扯,脆弱的藤蔓一下子被她连根扯下来,抓在手上冷笑着扔掉,然后在继续扯。
大家看的是不是觉得里面有些谜团啊,不急,后面都会一一解释的
第十三章
“苏暖谨,你真是一个孩子。”
池意南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夹杂着淡淡的嘲讽,是他一贯的风格,她并没有停手,踮着脚尖往下扯,直到扯下一排,看着光秃秃的墙头,才觉得心里解气,拍拍手转身:“我说苏家的女婿,怎么不继续演下去。”
池意南发怒的时候眸子会变色,变得很黑很暗,恍若下一刻狂风暴雨便袭来,而现在他的眸子慢慢的沉下来,苏暖瑾竟觉得大快人心,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更加的 起来:“苏家女婿,现在不去献殷勤,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她一点不害怕的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抿着薄唇一步步走进,然后攥住她的手, 在掌心,手指有些疼,他越发的收紧,她一声不吭的盯着他,宛如两只决斗的牛,谁也不会先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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