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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溺无边

_17 景兰(当代)
老者脸上划过锐利的精光,声音沉稳有力:“正是。”
“既如此,贵客请随我来。”少年的神情依旧是平淡的,说完便转身带路。德昭帝跟在后面,眼神却是一直落在这个少年身上。看样子,这个少年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是,却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见到帝王之时该有的表情。激动,胆怯,亦或是其他。可是,没有,这个少年,仿佛只是见了一个陌生人,没有丝毫异样。心中对那两个神秘的男子也开始有了更多的忌惮,连手下的一个少年都是如此厉害的角色,而如果他们都是神祭的人的话,那孩子,这次要劝他回来,实在是没有多大胜算啊!眼底划过一丝异芒,德昭帝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那个马夫,眼神交换之间,有什么事情,已经明了。
萧然领着二人,来到了挽歌梅苑的一个小院之中,这是雪云歌他们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而德昭帝,却是他们接待的第一人。
精致的庭院,开满了傲然挺立的梅花,在白雪的点缀之中,粉色的花瓣显得异常娇美。德昭帝眼中划过惊叹,天上人间,果然名不虚传,是这人间惊落的一座天堂。一个小小的雪中傲梅,就如此美丽的让人窒息。更何况这梅花居然能够在雪域存活,更是大自然的神来之笔,不愧是天上人间最贵的别院。
眼前是一座不同于雪域城堡的建筑,琉璃瓦红墙砖,房顶是四个尖尖角,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鹰,似要破空而出。走上一道阶梯,转角处就是大开的大门,萧然走到这里,便转过身来道:“客人,主人就在里面,请进吧。您的随从,也可以进去。”
看了一眼萧然,德昭帝便直直走了进去,他堂堂一国之帝,难道还怕有诈吗?
房间很大,充满着一股檀香的气息,看起来很有品位。一个高挑妩媚的女子不知从哪里出现在两人面前,微微躬身道:“贵客请随我来。”
眼底划过疑惑,德昭帝还是跟着女子,来到了一扇巨大的屏风面前。女子拉开屏风,恭敬开口:“主上,贵客已经到了。”
随着屏风的拉开,两个高大绝美的身影出现在德昭帝面前,那一瞬间的惊艳,让德昭帝这个一国至尊,也有些回不过神来。两张一模一样的绝世容颜,紫衣妖娆,白衣清冷,像是冰火不相容的极端,却又如此和谐。慵懒地倚在华丽的靠椅之上的妖娆男子,看似漫不经心的邪魅笑容,却是充满了逼人的霸气。而一旁静静站立,仿若雪地里绽放的一朵雪莲般的男子,眼神淡漠冷然,也是目空一切的凛然。在这一刻,德昭帝突然有些了悟,他的想法,或许错了。这样的人,这样骄傲的男子,是绝对不可能屈居人下的。
这样霸气的妖美,这样凛然的绝美,就连看惯了国师惊世之容的德昭帝,也有些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居然能够造出这样一模一样,却又不同风情的绝美男子。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雪云歌微带有礼道:“贵客请坐,寒袂,上茶。”
这便是雪域的皇吗,看似慈祥温雅,可是那眼底的精光,却轻易显示了他的城府。雪云歌垂眸,掩饰住眼角的讽意。而一旁的雪逐月,却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德昭帝,眼神反而对准窗外。见状,雪云歌歉笑道:“家弟性子孤僻,不喜见生人,贵客莫怪啊!”
既然对方没有挑明,他们又何必毕恭毕敬,对着这个皇帝的身份卑躬屈膝。
德昭帝淡淡一笑道:“无碍,雪公子性情中人,倒不像一些做作之人,反而显得内心城府了。”
傅寒袂上前,开始为德昭帝沏茶,一股清爽的清香扑鼻而来,德昭帝讶异道:“雪山红袍!”这雪山红袍可谓是茶中极品,甚为难得。因为它的茶叶选自生长在雪域最为险峻的峭壁之顶,且五年才能发芽吐蕊的雪岩树!雪岩树枝干深黑,而树叶和果实却是艳丽的血红,仿佛一个披着大红袍子的人站立在峭壁之上,因此才叫做雪域红袍。此物乃是贡品,五年才不到一两。就连皇宫中,都只有寥寥半斤,平日自己都舍不得喝。而这个雪公子,居然拿出了雪山红袍来招待他这个客人!如此的大手笔,还有他背后的财力,让德昭帝心中一跳,知道对方绝对是难缠之辈。此次贸然打扰,或许,他还真是讨不到好呢!就连堂堂雪域的影子,却无法查到对方真实身份,这两人,来到雪域,究竟有什么目的?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毫无蛛丝马迹可寻!可是,为何此刻,他们要轻易向他暴露出自己?难道,是对于他派人查探之事的警告吗?哼!他堂堂雪域之皇,还怕了这两个隐藏在暗处的男子吗?只是,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脑海中一阵思考,德昭帝面色却不露丝毫,只是赞叹地看着面前的雪山红袍,自然,也有点怀疑的神色。雪域红袍,不是一个普通商人可以拥有的。
“不愧是贵客,好眼光。不过,或许贵客有些奇怪吧,这雪域红袍,其实在下一个商人可以轻易得到的。”仔细观察着德昭帝的神色,雪云歌笑着开口。
“实不相瞒,雪某曾在几年前到过一座雪山,并且有幸看到了传说中的雪岩树,并带回了一些种子,自己种植了几年。如今,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雪岩树就在一个月前发出嫩叶。贵客喝到的,可是刚刚晒制好的新品呢!”
“原来如此,雪公子真是奇人,老夫真是佩服!”
说了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语,雪云歌好脾气地和德昭帝打着哈哈,眼底,却有精光流转。老狐狸,陪你玩,我有的是时间。我倒要看看,你要忍到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却还没有谈到主题。看着看似相谈甚欢,实则各怀心计的两人,雪逐月眼底闪过不耐。死老头,明明想要知道神祭的下落,却还在这里啰嗦废话。哥也真是好脾气,居然还和他扯了这么久。
终于,德昭帝忍不住了。苍老的面容浮现凝重之色,看着雪云歌,脸色严肃道。
“雪公子,老夫也不想与你打哑谜了。此次前来,相信雪公子早就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挑了挑眉,雪云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德昭帝眼神一暗,似是豁出去了般,说道:“相信雪公子已经知道朕要寻找的是神祭了,不错,几个月前神祭出逃,而二个月之后就是万民的雪神祭奠,此事攸关国体,因此,朕才急着找回神祭。”
既然他自己表明了身份,雪云歌也不再与他绕圈子。收起玩味的眼神,雪云歌认真道:“陛下,你的忧虑我们知道,可是,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一点,神祭,并不在我们这里。”
德昭帝变了脸色,沉声,有些微恼:“雪公子可不要再继续与朕打哑谜了,如果神祭不在尊舍,那么引魂香为何会发出作用?”
“实不相瞒,或许神祭曾经来过陋舍,并且在小妹身上做了手脚。因为那晚的香味,其实是从舍妹身上散发出来,才把陛下的人引了过来。”
“不可能!”摇了摇头,德昭帝厉声道:“雪凝露是国师专门赐给神祭的,这个世上除了国师,没有人会有。就连神祭,在每次沐浴的时候,都是由国师派去的侍女亲子倒在浴池才能进去洗净自己的。而且,这种香味,除了长年累月的熏染,是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体上出现的。”
听到此言,雪云歌与雪逐月也同时皱起了眉。如果真如陛下所说,那么,一一身上的香味又作何解释?小九的疑惑已经解除,那么,还会有谁有机会对一一动手脚?
“陛下,我们没有必要骗你,实不相瞒,我们也在找神祭,希望可以解除舍妹身上的异常。”开口回道,雪云歌的声音显得异常诚恳。
“光凭你只言片语,怎可取信于人?”
眯起眼睛,德昭帝显然并不相信。
天上人间,挽歌梅苑。
暗夜中,几个黑衣人灵敏地出现在了一座华丽的别院面前,训练有素地攀上了墙壁,几个身影落在了暗处树丛的阴影里,瞬间不见了踪影。在看到他们进去了之后,又有几个黑衣人出现,对着暗黑的空气,撒下了一片透明无味的粉末,不一会便蔓延,无声无息。
精致的房间,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华丽的大床上若隐若现。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抱起床上的女子,便跃身离开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久久不散。
别院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蓝瞳雪女:第十九章 蓝瞳雪女
“那么,陛下是想要怎么样?”
“如果,真如雪公子所说,是令妹的话,那么,只要将令妹请上来,做个鉴定就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是一直沉默不言的雪云歌,此刻,那张冰莲般的绝美容颜布满怒气,如果不是顾忌到对方的身份,此刻的他,一定会不顾一切上前,杀了眼前这个老者吧。
“月!”喝住身边暴怒的弟弟,雪云歌厉声道:“住嘴!”看似是为了德昭帝而斥责自己的兄弟,却只有雪逐月知道,此刻哥心中的杀意和怒气,并不比他少。可是,眼前这个人,是雪域的皇帝,他们,还不能得罪。
或许没有想到两兄弟对自家妹妹如此在乎,德昭帝脸上有些讶然。可是,他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就算神祭真的不在他们这里,但是,引魂香却不可能出错。即使最后找不到神祭,那个能够让引魂香发出指引的人,或许也能够让雪莲绽放才是。任何一个细微的可能,现在,他都不愿意放过。那个孩子,是他太过放任他,才让他在不知不觉之间有了那么强大的势力,甚至逃开了他的掌控。心中后悔吗?却是道不清说不明。
僵持中,屋里突然响起一阵铃铛清脆的声音。雪云歌与雪逐月脸色一变,而那个车夫却下意识地护在了德昭帝身前。
该死,他们因为皇帝的到来,把大部分的警戒都迁到了书房,却不想被人转了空子,反而对一一突袭。脸色阴沉地看着德昭帝,雪云歌咬牙道:“陛下此举是何意?”
“只是不劳烦雪公子,我们亲自将小姐请过来了而已。”嘴角挂起狡猾的笑意,德昭帝对着空气大手一挥,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而其中一人肩上,扛着的那个白色身影,不是顾唯一是谁?
“卑鄙!”
不置可否地笑笑,德昭帝道:“带上来。”
黑衣人将肩上的女子抱了过去,德昭帝示意属下之人点燃引魂香,果然,一股浓烈的香味从女子身上蔓延出来。拧起眉头,德昭帝惊道:“果然如此,此事实在是太过怪异。她不是神祭,可是为什么却会有这样的能力?”
想了想,德昭帝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珠子,放到了顾唯一手心,只见那颗透明的珠子,瞬间发出了刺眼的亮光。照的整个房间都微微闪动着。
“不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神祭的测试,落儿是的的确确通过了的,并且也得到了国师的认可。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又该怎么解释?难道,这个世上,会有两个神祭的存在吗?
眼见心爱之人身上发生的异常,雪云歌与雪逐月皆是担忧异常。眼中阴厉之色闪过,雪逐月指尖聚起内力,想要趁着德昭帝失神之际,夺过顾唯一。却不想,手才刚刚要伸出,便被一双大掌给拦住了。
而此时,情况确突然出现了急转。只见那十几个黑衣人统统跌倒在地,而德昭帝,也是突然失力,跌坐在了椅子上。而他怀中的女子,却突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就是皇帝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怎么样,双腿麻痹的滋味好受吗?”仔细打量了一番椅子上双腿无力的老者,中了她的残肢,自然是动不了的。顾唯一瘪瘪嘴,转身,走到了雪云歌和雪逐月身边。笑着将她拥入怀中,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雪云歌的眼底却包含宠溺。
“小调皮。”
雪逐月也开始恍然大悟,难怪哥刚才要阻止他,原来是看破了这个机灵鬼的动作。失笑,他们的一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少女了,不是吗?
动弹不得的德昭帝,却丝毫没有一丝惧怕或是颓败之态,苍老的面容反而露出赞赏的神色。
“小姑娘本事不错啊,居然这样轻易地反败为胜,还将我手下的侍卫统统迷倒了。”
顾唯一耸耸肩,她全身是毒,那些小小的秘药怎么可能难得到她。只是,现在的情况要怎么处理呢?看样子,自己身上,似乎有隐藏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呢!她知道自己身上那种突然散发出的香味,可是,她却并不是什么神祭啊!那么,这一切的异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九不是神祭,但是好像所有奇怪的一切,都是小九出现之后发生的。而自己,除了小九,也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只有那一天,在雪地里看到的白色身影,可是,那时候她只是远远地看着他而已,因此,也不太可能。
那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皇帝,你确定只有神祭,才能发出那种香味吗?”
“雪凝露乃是国师亲赐,而引魂香也是国师给朕的,这一切,绝不会有错。可是,朕想不通,为什么这一切的反应,却在你身上出现了?”
国师,听这个皇帝三句不离此人,看样子,国师在雪域的地位,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很高啊!
“国师说的话就是对的吗?说不定他骗你呢!”顾唯一不以为然,德昭帝却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怒道:“休得对国师不敬!国师乃是我雪域不可动摇的存在!”
“哼,那我又该怎么解释?照你说的,那个神祭,应该是我才对!”
顾唯一没有想到,她这无意之间说出的一番话,却让德昭帝茅塞顿开。既然落儿不愿意做神祭,而眼前这个女子又有着神祭才能拥有的能力,那么,李代桃僵也未免不可。反正神祭的面容,在这世上除了少数几人,根本甚少有人知道。只要让这个女子做了神祭,那么雪神祭典之事他也不用再担心;而落儿,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自由,他,也算是成全了他吧。
想到此,德昭帝心中便有了计较。笑着看向顾唯一,柔声道:“姑娘可知,神祭在我雪域,代表了多大的尊崇?”
“我不知道。”
雪云歌和雪逐月见状,却是皱起了眉,这个老皇帝,怎么突然扯到这事上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雪域子民的崇敬和膜拜,甚至还会有超于帝王的权利,这就是神祭所拥有的尊崇。”缓缓开口,德昭帝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极致的诱惑。
聪明如顾唯一和雪家兄弟,自然明白了此刻德昭帝话中的含义。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趴在椅子上还维持着皇家风范的帝王,顾唯一道:“皇帝的意思,是在诱惑我去当神祭咯!”
心中的想法被看穿,德昭帝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怎么样,姑娘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雪域的神祭,荣华富贵,这一世你都享用不尽!”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唯一咯咯地笑了起来,几乎是喘不过气的,被雪逐月在怀里。良久,才抬起头。
“皇帝啊,你觉得我像是少了荣华富贵的人吗?我们拥有的钱财,已经都是一辈子都用不完的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个可笑的要求?”皇帝,也不过如此,肤浅至极!“那么,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
为了雪域,他必须要得到这个女子,不计任何代价!
知道德昭帝为什么要这样坚定地要自己去做神祭,可是,她没有义务去做与她无关的事情不是吗?
“陛下,你不用多费唇舌了。敬你是雪域的皇帝,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希望以后,陛下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冷冷地开口,雪云歌的表情很是冷漠。“哼!”见他们如此,德昭帝的语气也强硬起来,“既然你们知道朕是这雪域的皇帝,那么,你们就休想拒绝!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会让你们在雪域根本生存不下去!”
危险地眯起双瞳,雪逐月阴冷道:“陛下还真是有王者风范呢,可是,陛下不要忘了,现在,您还在我们手上呢!您说,如果我们杀了你,这上世上,又会有多少个人知道呢?”“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杀了朕了!”笑得傲然的德昭帝从怀中掏出一个管筒,“你以为朕会如此大意,只派了那么几个影卫来吗?只要朕拉动手上这个,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御林军到来。那时,我看你们是插翅也难飞!”
“你!”这个阴险的皇帝!
“哥!”拦住一旁躁动不安的雪逐月,顾唯一摇摇头。其实,就算有御林军,凭他们几人的本事,也是可以逃开的。但是,唯居,还有天上人间,以及唯居旗下的众多产业,他们可不能莽撞地失掉了几年辛苦创建的基业。虽然他们可以同归于尽,停止所有的经济运行而让雪域巨大损失,但是现在这样子却不值得他们如此。
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顾唯一看着德昭帝道:“不愧是陛下,好手段。可是,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向你臣服。做你雪域的神祭是不可能,我只能答应两个月后的雪神祭典为你雪域脱困,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的几个要求。如若不然,我们倒是不介意和陛下,一起去这阴曹地府逛逛!”
知道自己的威胁已经起到了作用,而这也是对方最后能容忍的极限。德昭帝想了一想,还是先解决不久之后的祭典最为重要。至于以后,时间还长着不是吗?
“说说看。”
“我要你答应将雪域森林的归属权给我们,而且,要对我们许下一个承诺,允许我们手的任何生意在雪域走通!”
沉吟一番,德昭帝道:“你们想要雪域森林倒是不难,可是,这后面一条,朕要考虑考虑。”德昭帝不是傻子,任何生意,那么岂不是整个雪域的经济,都会被掌控在他们手中,这小姑娘,胃口可真大啊!
冷笑,顾唯一继续道:“若是陛下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了,那么,只要陛下答应准许我们其中一项生意能够走通,也行啊!不知道陛下觉得如何呢?”
“好,成交!”一项,那么威胁倒不是很大,德昭帝笑了,指了指自己:“那么,现在可以解了朕身上的毒吗?还有朕的几个属下?”
答下协议,德昭帝显然心情很是愉悦。雪云歌冷笑,却是直接对着他下了逐客令。
“陛下,好走不送!”
看着在侍卫簇拥下离开的帝皇,顾唯一却突然笑了。雪云歌与雪逐月好奇地看着她:“一一,你笑什么?今天居然被这个老头子给威胁了,实在是晦气!”
“哥,你们别急。谁占了便宜,那还不一定呢!得到了雪域森林,我们就可以无所顾忌地进行那些实验了。而我准备,在不久后开始建立一个新的计划呢!而我们,付出的不过是去做一天的神祭罢了,这个,不用担心。”
一个月后。
雪域银庄突然出现,并且开始发行一种纸做的银子。雪域银庄的纸币,可以兑换唯居旗下各种物品,甚至在雪域的各大酒楼,米粮行业,都可以使用。一开始人们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真金白银才是最实在的。但是随着纸币兑换的范围不断扩大,人们开始知道了纸币相比白银的方便性。轻巧易携带,购买昂贵的物品也不用抬着几箱几箱的珠宝白银,只要一张大面额的纸币就可以解决。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将白银黄金兑换为纸币,并且存入了雪域银庄。
人们之所以如此信任银庄,还因为银庄的出现有雪域皇的印章准许,相当于有国家来做这个信誉的担保人,因此,不少商人大官,都敢把自家的财产交给雪域银庄。更何况,只要在银庄存钱还可以得到一定的利息,这样放着钱都能赚钱的好事,谁会错过。
随着纸币发行的速度和逐渐被人群接受,已经开始有了取代黄金白银成为最为普遍的流通货币的趋势。人们或许只看到了纸币所带来的好处,却没有人去想过,那些兑换的大量黄金白银,究竟流向了何方。不过,这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地方,不是吗?
挽歌梅苑,顾唯一看着手中的帐本,凝眉道:“哥,虽然纸币发行很是顺利,但是相信不久之后市面上就会有************出现了。我们要先做好这一关,把真假纸币的区别说给世人知道才行。”
“嗯,这的确是个隐患。还好一一提前想到了。”
微微一笑,顾唯一没有答话。这个,也不是她想到的。发行纸币对这个社会没有多大害处,甚至是有益的。可是,雪皇答应她的一个要求,就是将发行纸币的权利完全交给他们。这样一来,只要纸币已经在雪域广泛流通,而大量的黄金白银又掌控在他们手中。雪皇的任何威胁,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将存在。只要他们停止发行纸币,或者胡乱发行纸币,那么,造成整个雪域经济瘫痪,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一,还有一个月就是雪神祭典了,雪皇已经派人来说,要求你进宫去学习礼仪。”祭典是雪域的大事,神祭要做的事情,仪式,都必须学习,否则在祭典上露馅,或是出丑,这些失误,都是不能允许的。
“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到,反正银庄的事情差不多已经上了轨道。明日,我就进宫吧。”
顾唯一说的轻巧,雪云歌和雪逐月则是满脸阴霾。一一独自进宫,他们却要忙着手下的事情,分隔两地,还要一个月之久,这叫他们怎么能忍受!而且,宫中那个地方,肮脏复杂,一一能够应付吗?要他们放她一个人独自面对,他们实在做不到。
看清他们的不安和担忧,顾唯一柔柔一笑,“哥,不用担心我。这次进宫,我会带上袂袂和萧然。而且,神祭在宫中的地们是超然的,不会有人轻易前来找麻烦。”
轻轻将她搂进怀里,雪云歌和雪逐月的声音带了一丝低哑,“我知道,可是,一一,分别这么久,哥会好想你,好想你。”
回应他们的拥抱,她又何尝不是。可是,他们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啊,干嘛搞得好像很严肃?
“哥,你们可以到皇宫来看我啊,偷偷的,那皇帝又没说不可以。”
静默不语,两人只是那样紧紧地抱着她,证实她存在的温暖。
翌日清晨。宫中派来的马车,已近侯在了挽歌梅苑的大门,而他们等待的那个人,却久久没有出现。影子等到将近午时,在实在忍不住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两个绝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放进马车之内。他们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甚至还有一只巨大的成年雪虎。侍卫有些惊呆的看着那只庞大的动物,瞠目结舌道:“这、这个东西,也要带上吗?”
傅寒袂冷艳的媚脸上面无表情,慢慢开口:“这是我家小姐的爱宠,皇宫不会连一只宠物都养不起吧?”
“不、不会、、、、、、、”
“那不就结了。”
不再理他,不远处,恋恋不舍在车内女子额间留下一吻的雪云歌与雪逐月,终于还是走出了车门。看着一旁的萧然和傅寒袂,两人的口气严肃:“要保护好小姐,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属下定会以生命保护小姐。”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两个修长绝美的男子,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为什么,只是那样短暂的离开,他们就那样害怕,害怕她不在他们身边,甚至,这一去,就是诀别?是他们太过患得患失了吗?可是,那心中为何却充满了不字与忐忑,那么的,想要阻止她,离开他们的视线?
失魂落魄地回头,他们,再怎么样,也要学会信任和放手。更何况,属于他们的,又有谁能夺走呢!
华丽的马车,渐渐驶向了那座辉煌与罪恶的宫殿,而马车中的女子,却依旧还在熟睡着。萧然在外面,与赶车的坐在一起,几十个随身侍卫前后跟随,倒还有些派头。傅寒袂和小可爱则是在马车之中,陪着那个入睡的女子。还好马车够大,能够容忍下小可爱的身躯,不然,他们恐怕要多准备一辆马车了。看着长长坐垫上睡相不雅的小姐,傅寒袂千年寒冰脸上露出了一毕无奈的笑容。上前,整理着她的衣衫和身体,看清女子身上遍布的青紫和吻痕,脸上一红。难怪小姐这么晚才出来,还睡得这样沉,昨晚,一定是被主人们折腾惨了吧。
小可爱乖巧安静地躺在车内,不时用它那毛茸茸的身体蹭蹭睡得深沉的顾唯一,傅寒袂则是微闭了双眼,靠在车沿处。
驶出外城的马车,渐渐到了靠近郊外的一片雪地,白雪纷飞,美丽的景色让人忍不住想要驻足停留,可是,这一群人,却丝毫不为所动。马车陷入雪地的声音,和马匹行人的呼吸声,此刻在清净的雪地显得异常清晰。一直看着远方的萧然眼神一紧,开口问道:“这里是何处?”
一旁骑在马上的影卫开口道:“此处是靠近皇城的一处僻静雪地,再向前走几百里,便是皇宫内场地了。大概傍晚,我们便可以到达宫中了。”
“这个地方,安全吗?”
“此处是前往皇宫的必由之路,因此平时到很少有人路过。公子此话何意?”
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萧然突然全身警戒,“这里有埋伏。”
“不可能,这次我们来接小姐,可是极为隐秘的。”话虽如此说着,影卫却示意其余人加强戒备,毕竟是影卫,他们还是嗅出了空气中的不寻常之处。
鹅毛般的大雪,几乎要掩盖住那雪松的身体,就连一点点绿色,都开始被雪白隐没。围着马车的一群人,抽出腰际的武器,全神贯注地纯贯彻着四周的一切。而马车,也继续缓缓向前着。
空气中传来沙沙的声响,萧然稚嫩的容颜上突然带了一丝杀戮之色,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尖刺,朝着雪中一个方向击去。噗哧一声,尖刀深入雪地,不一会,雪面上既然出现了一缕红色的血丝,在白色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诡异。
影卫皆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没有回过神来,地面突然开始了剧烈的震动,马儿受到惊吓,站不住脚,居然嘶吼着要急速狂奔。马车夫死死拉住缰绳,却避免不了马车剧烈的震荡。
萧然嘴角挂上一抹冷笑,原来是躲在地下啊!对着车内大喝一声“傅寒袂,照顾好小姐!”随即从发狂的马身一跃而起,抽出腰间的软件。萧然的武功是雪云歌和雪逐月亲自相授,可谓是集合了他们两人的特长。雪云歌还专门为他量身定做了一条鞭子和一把软剑,并且萧然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
银白的长剑,在空中划过几道绚丽的白光,萧然的眼神,蓦地凝聚起强烈的杀气。在空中翩飞的身影,舞动了几下,雪面上竟突然像是买上了炸药般爆炸起来。随着纷飞的白雪,还着人的断肢,以及漫天猩红的鲜血。
雪地传来凄惨的痛呼,那群隐在地下的人,却突然齐齐破地而出,扬起漫天的飞雪,凌乱和混淆了众人的视线。
厮杀和喊叫的声音响起,影卫们已经开始和突袭的黑衣人交手。马车依旧在狂奔,那车夫已经被激烈的抖动弄得跌在了雪地。马车里,是小可爱低低压抑的吼叫。顾唯一早就被这突袭给惊醒了,马车剧烈的抖动让她只能紧紧抱着小可爱的脖子才不会东倒本歪。傅寒袂看了顾唯一一眼,严肃道:“小姐,你先坐好,抱紧小可爱。奴婢去制住这匹马。”
点了点头,顾唯一脸色有些发白,却不是因为害怕。想到这里,不禁埋怨起哥哥们昨晚的放纵,害得她现在腰酸背痛,根本使不上力气。早上没有吃早饭,她又有轻微的贫血症。怎么偏偏遇上有人突袭,那个老皇帝,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掀开车帘,傅寒袂伸出手,拉住缰绳,受惊的马儿奔跑的力气实在巨大,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够抗衡的。咬咬牙,傅寒袂一横心,掏出靴子里面的匕首,砍断了连接马车的木绳。还好她的匕首是千年玄铁所制,锋利异常。那马儿失去了身上的负重,长长嘶吼一声,飞奔而出,很快消失在雪地里。而傅寒袂,也被那巨大的冲力,直直摔倒了几米外的雪地,没有马匹拉动的马车因为惯性,急剧向前翻倒过去,而前方,却是一处没有任何遮掩的断崖!
“小姐!”
惊呼一声,趴在雪地的傅寒袂,简直心神俱裂!
“膨!”
一声巨响,马车在傅寒袂眼中直直坠入了那处断崖,那一瞬间,从来都是表情严肃的傅寒袂,眼中流出了夺眶而出的泪。眼泪来的太过突然和汹涌,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来不及救她,她害死了她!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如同死亡般窒息难受。不是害怕主人的惩罚,也不是害怕自己会死。那一该,心中的疼痛汹涌莫名。那个一直巧笑倩兮的女子,那个调皮可爱的女子,那个聪明睿智的女子,不,她不相信!一定是她看错了,努力起身,不顾那因为剧烈的甩出而已经摩擦的出血的双腿和手臂,跌跌撞撞地向前奔去。
蓝瞳雪女:第二十章
不远处激战的萧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心中一痛急急解决了缠在自己身边的杀手向断崖的方向飞去。崖边是失魂落魄的傅寒袂呆滞的眼神绝望的姿态。萧然大吼一声“傅寒袂小姐呢”
“小姐我我害死了小姐。我不该砍断马绳的我不该让小姐一个人待在马车里的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小姐、、、、、”狂乱地低喃傅寒袂的神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萧然低咒一声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崖底眼底闪过坚定的神色。小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姐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就算是死也要让你活着。。。。。。。。。
“你够了吧不要失去了冷静你现在在这里守着我下去找小姐如果天黑之前你没有看到我们上来立刻去通知主上。”
愤怒的低吼让傅寒袂清醒过来萧然却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便跳下了悬崖。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那一刻萧然突然笑了。其实他可以立刻传书给主上的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主上请原谅萧然这一次小小的私心让我可以做一件我梦想了很久的事情。像英雄一样出现的王子拯救了身陷于危难之中的公主我想要做一次王子去拯救那个给予了我信仰的公主。就一次也好哪怕只是假装哪怕只是想象。我知道一转身我会亲自把公主交还到真正的王子手里然后装作一阵若无其事沉默地退居到最后。因为萧然永远都只能是一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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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生命守护在公主身边的骑士却注定了永远也得不到公主的爱恋。池畔边纯净如水的女子对着十五岁的少年讲述着一个关于王子与公主关于骑士与守护的故事。眼底心底却都是掩饰不住的对于骑士的心疼。
“所以萧然以后一定要做一个王子这样才能和你的公主一直在一起啊”
耳边是女子欢快的笑声和指导十五岁的少年看着她微微点头心中却在低喃。如果公主身边已经出现了王子那么他是不是只能做骑士了呢那么做一个被公主心疼着的骑士也是幸福的吧。
所以他一直很尽职的做着他骑士的角色甚至没有让公主知道他这样一个骑士的存在。她的眼中萧然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懂事的孩子一个聪明的孩子。那么他就去做她喜欢的样子。
灵敏地踩住峭壁上的一块大石萧然跃身轻巧地落到了地面。看着那地面的一团白色萧然猛地松了一口气。娇小的女子安静地伏在巨大的雪虎身上呼吸平稳显然是因为惊吓过度睡熟了。雪虎乖巧地将主任围在自己身边而在它的腿部却沾上了鲜艳的红色。
它受伤了。闻到陌生人的气息小可爱愤怒的发出咆哮却在看清眼前的人时蓦地变得温顺还可怜兮兮地呜咽了几声就像委屈的孩子。萧然上前安慰地摸了摸它的额头撕开衣衫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它包扎上口。他的动作小心而细致可是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一旁的女子身上。
“好了。”拍拍小可爱的头示意它安心。小可爱呜咽一声放心地闭上眼睛休息去了。而萧然起身将一旁的女子抱进怀里微颤的双手出卖了他此刻心情的激动和忐忑。却还是异常坚定的将女人拥进怀里。嘴角勾起满足的微笑。那一刻萧然笑得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那样的单纯而幸福。
王子将公主抱紧他们将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一刻是他给予自己的梦境美好的不愿意醒来。即使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梦醒之后碎成千万片的疼痛却依旧不肯放手不肯放弃这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幸福。
抬眼望了望看不到天际的云端离傍晚还有些时候吧。那么他还有时间这样子静静抱着她等着她醒来。其实是不愿意她醒来的只要她一睁开眼她就不再是他的公主而只是他的主子。可是她的身体和安全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他不要为了自己的私心不让她醒来。
崖底的空气是超乎想象的寒冷她身上那样单薄一定很冷。如是想着少年更加抱紧了怀中的女人他很暖抱紧了她就可以给她温暖。闭上眼睛少年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她仿佛这样子就可以天荒地老。
激烈奔跑的两匹骏马在雪地上溅起飞扬的雪花。马不停蹄一直赶到那围着一圈人的断崖面前才勒紧了缰绳同时奔下马背。绝美妖娆清冷若莲的男子满脸都是暴戾的怒气一掌打开那阻碍他们的人群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下了断崖。
天地万物都不在他们眼里崖底绝美的男子从那僵立的少年怀中夺过属于他们的女子眼底是满满的心疼和怜惜。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坐立而麻木的少年看着真正的王子赶来看着公主在王子关切的目光下悠悠转醒看着他们亲密相拥仿佛再也容不得别人的进入。垂下双眸遮住眼底流转的哀戚。他的梦境已经碎了。
“萧然你做的很好。”看着已经起身默默站立在身后的少年雪云歌给予了毫不吝啬的夸奖。沉默的少年没有抬头低哑的嗓音却缓缓传来。
“这是属下的职责。”
是他的职责还是他自己选择的宿命除了他自己或许没有人会明白。
雪城皇宫。
满脸怒气的雪云歌看着坐在龙椅之上略带愧疚的德昭帝眼神坚定。
“笔下今日之事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若不是我的人及时舍妹此次必死无疑。我们答应帮你却不能接受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这次的事却是朕的影卫的失职没有保护好雪小姐是朕的过错。不过雪公子可以放心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朕会派出影卫中的全部精英只为保护雪小姐一人”
诚恳地道歉这或许是一个帝王最能做到的极限。一旁的雪逐月确实不依不饶冷言道“陛下的影卫我们早就见识过了实在是不堪一击我很担心舍妹反而因为他们的加入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德昭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看他的表情真把自己的应为当成是一堆废物嘛压抑住心中的怒气他也没有想到左相那只老狐狸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还派人前来追杀。看来他的身边有奸细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那么雪公子要朕如何”
与雪云歌对视一眼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由雪逐月在这一个月内陪在顾唯一身边。而萧然则回去帮雪云歌尽快解决手下的事情争取尽早空出时间。一个月后的雪神祭奠他们是肯定要去参加的。必须守着一一不能让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这一个月内我会在宫中陪着舍妹。相信陛下不会这么不通人情吧拒绝雪某的提议吧”
“这好吧。”德昭帝答道他们不信任他也只能怪自己的影卫的确无法给予他们信任。反正只要他们还在宫中一切就都好办。
天上人间挽歌梅苑。
夜色深沉别院最为角落的庭院之中一个娇小的黑影一闪而逝。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远离城中的郊外一个简陋的茅屋之中有如孩童般稚嫩却异常阴森的话语响起“废物居然到现在才找到了本尊哼现在本尊神功大成要你们还有何用”
“主人饶命啊!并不是属下没有用心寻找主人,实在是属下找不到主人啊!更何况,主人您突然变成了这副样子,属、属下、、、、、、、、”
话未说完,屋中便响起了一声惨叫,随后,是孩童稚嫩无波的声音:“本尊最讨厌办事不力还为自己找借口的蠢货!”
顿时,跪在地面的几人立刻噤若寒蝉。阴冷的月光,照在五种一身红衣,娇小的孩童身上,那张绝美的容颜,赫然便是隐藏在挽歌梅苑的小九!
小小的孩子,脸上的表情却阴沉的吓人。
“老头子怎么突然没有派人来了?就算他找不到我,也不会轻易罢休,怎么会一丝消息也没有?”
几个属下面面相觑,胆大的一个小声道:“属下这几天一直忙着找主人,并没有去关注那边的消息。”
“废物!现在还不快点去查!还有,我要天上人间里面现任挽歌梅苑主人的资料,你们,明天之内必须给本尊找来!”
挽歌梅苑,那不是主人、、、、、、几人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小九一个阴沉的表情,吓得迅速离开了茅屋。瞬间,简陋的房间里,只留下小九一人。
该死的一群蠢货,根本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已经一个月了,那个死女人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来找他,而那两个臭男人,更是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明明是心中期盼的,可他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样的感觉,让他简直要抓狂!
这一个月来,他的措骨已经练成,可是身体却无法还原。换骨去皮,这样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他都可以熬过,那么,现在这个孩童的样子,他也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一定要问问“他”,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不是说过练了措骨之后,并不会有什么异常吗?那么,现在的自己,为何还会使孩童的这个样子?
心中有太多疑惑不解,只是,现在的他,还不能贸然去找“他”。不过,那一天也不会太远。
离开了茅屋,小小的红色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里,看不见踪影。
雪城,皇宫。
看着眼前易容成一个面容平凡男子的雪逐月,顾唯一皱起眉,“哥,我还是觉得不对,怎么你明明这样子看起来很平凡,那些宫女还老是每天目不转睛的看着你?”
果然,哥的魅力,是无法掩盖的,那些小宫女,一个个的,老是偷偷地看着哥的身影发春,真是让她心里极度不爽!现在的她,每天要练习的,就是神祭走路说话的姿态,老是让她学习另外一个人,真是无聊死了。除了这些,还会有一些皇宫礼仪,以及在雪神祭典上她必须要做的仪式过程。还好,雪域的神祭,在祭典的时候是必须遮住面容的。因为,神祭的一切都属于雪神,除了雪神,无人可以对神祭作出任何出轨之事。不过,顾唯一也开始为这个神祭而悲哀,每天只能待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而且,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一丝一毫,这样子的禁锢,就连囚鸟都比他有自由。难怪,这个神祭会想着逃跑并且还付诸实践。那晚德昭帝的意思,显然是想要让她来替代这个神祭的位置。哼,他以为现在就凭他,也会有这个把握吗?这次帮他,只是处于协议和承诺,如果他要撕毁,那么,就看看最后谁会是那个赢家!
有了雪逐月陪伴,一个月很快就要过去,顾唯一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的祭典。典礼完成之后,她就打算和哥哥们一起到迟玉,去发展他们计划中的帝国。现在的雪域,基本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哥哥们甚至在暗中招募了自己的军队,这个,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皇宫虽然很大,顾唯一却没有怎么出去过。还有几天就是雪神祭典,宫中到处都是一阵忙碌,大概就只有她一个人如此悠闲吧。坐在庭院中雪逐月专门为她制作的秋千之上,顾唯一来回无意的摇晃着。
一起一落,墙外的景色若隐若现。空气中突然有清脆动听的笛声传来,婉转的旋律,先是一阵温馨的喜悦,却渐渐走向了低沉和哀戚,最后,无力,无奈,痛楚。再到最后,是不舍,好像要放下,却是强烈的挣扎,无法摆脱的纠缠。
听着听着,顾唯一却突然落下泪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首曲子,竟然如此强烈的震撼着她的心。手上用力,想要看清墙外那吹笛之人的样子。可是,越是焦急,却越是什么也看不到。在手上使出了一些内力,顾唯一猛地一蹬,秋千在空中划过一道大大的弧迹,她的双手却是徒然无力,整个身体就这样朝着墙外摔了出去!
可以想象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惨状,顾唯一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真是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希望自己不会缺胳膊少腿,不然,这次祭典可就完了。
没有如想象般地坠落在冰冷的地面,顾唯一却是被一个充满莲花香气的怀抱给接住了。不安的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绝美眸子,黑色的瞳孔,却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沉湎其中。一张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绝世容颜,淡入微风的笑容,一头倾泻下来的头发,莹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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