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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溺无边

_15 景兰(当代)
进得洞穴,刺鼻的味道愈见浓烈,里面分为几个坑一样的石台,每个台前都有一个灰衣的男子,带着手套和口罩,挑弄着他们身前一堆黄色,灰色,还有白色人粉末。三人华丽修长的身影已出现,管事的男子便迎上前来,因为早有通知说要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侯着。
“主人,请随属下过来。”
随着管事的,到了洞穴的尽头,出了地道,眼前却是一片雪地,因为这里没了那种味道,几人都松了口气。见状,管事的恭敬道:“主人,这些硫磺的味道是刺鼻了些,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的。主人吩咐属下制造的东西,已经好了,不过,威力或许没有主人说的那般强大。不过目前看来,也已经是威力无比了!”
从石槽里面,取出一个团状的物体,雪云歌和雪逐月却是皱起了眉,这个东西,会有什么用处?顾唯一却是神秘的笑了,吩咐道:“很好,你先去试试给我们看看。”转身,对着雪云歌和雪逐月道:“哥,到这边来,不要靠近那里。”
疑惑,却还是听她的话走了过来。管事的上前,将那团物事放在了雪地的一块大石之下,点燃了下面的引线,便迅速跑开到了二十米以外的地方站着。
只听“膨!”的一声巨响,碎裂的石头向四周飞溅开来,雪云歌和雪逐月,在听到这个响声的一刹那,下意思的护紧了身边的女子,把她牢牢抱在怀中,响声过后,两人僵硬着回头,却见那五人围成一圈才能抱住的大石,居然只剩下几块零星的木桩大小的碎石,还有散落一地的大小不一的碎屑,整个雪地,就仿佛下了一场石头雨。
不可思议的睁大眼,顾唯一相信,这是他们第一次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有些得意地扬起了笑脸,顾唯一道。
“哥,怎么样?我研制的这个东西,厉害吧?”
走到碎石面前,雪云歌俯下身,捡起一块石头,没有规则的形状,石头中间居然还有着细微的裂缝!这样强大的破坏力,竟然是出自那么一小团的粉末吗?那粉末,到底什么东西?居然可以将一块他和月一起用尽全力,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的巨石,炸的粉碎?
“一一,那是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笑得就要飞上天的女子,雪逐月欣喜微笑,毫不掩饰他的惊叹和赞扬。就算顾唯一真的尾巴翘上天。他也会一直肆无忌惮地吹捧她,让她更加得意。他们就是喜欢这样子的宠着她,哪怕到最后她有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也甘之如饴。
“哥,这个东西,你不要看它就是一团粉末,它的力量,可大着呢!还记得我们家里的温泉吗?在温泉旁边,会有硫磺,尤其是大型的温泉四周。硫磺,硝酸,在加上其他一些物质,乙适当的比例混合在一起,会生成一种化学反应,遇到则会爆炸,这个东西,我们就把它叫做火药。”
微微眯起的双眼,顾唯一道:“哥,火药的威力是巨大的,它给一个时代带来的,除了先进的发明,更多的确是杀戮和血腥。我做这个,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我明明知道这个东西,一旦用到战场上,将会怎样的尸横遍野,我还是做了。”
顿了顿,顾唯一严重闪过迷惘,喃喃着继续开口:“哥,我会不会成为罪人, 就算心底一直这样想着,只要自己在意的人在这个世上活的好好的,其他人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真的能够做到这样吗?其余的人,也会有无辜的存在啊!她并没有什么权利,威力自己,而去毁灭别人的生命,尤其是,无辜的百姓。或许现在,她想的有些远,可是火药已经制造出来了,迟早有一天,会被用到战争和杀戮,无可避免。要她现在毁了这个配方吗?那么几年的努力成果,还有这些师傅,难道要她们在这一刻后悔放弃,甚至毁尸灭迹?
她做不到,犹豫不安,思绪也更加混乱。雪云歌看她的脸色不对,上前抱住她安慰道:“一一,不要乱想。就算是罪人又怎么样呢?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的事情,就算以后会下地狱,哥哥也会和一一在一起啊!”
“不要去想别人,或许我们是自私的,可是这世上,有几个人会是为了别人而着想的存在?你有我们就已经足够了啊!
是啊,现在的她,那里还用考虑别人的想法呢?为了守护自己在意的人,就算真是千古罪人,那又何妨?更何况,火药,也会带来一个时代的进步啊,这样,也算是推动社会前进的脚步吧,这样子,她还算是有功呢!
蓝瞳雪女:第十四章 暗杀
虚弱地笑了,顾唯一道:“哥,除了这个,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呢!”
是啊,还有一个呢。示意管事的,把她要的东西拿出来。却是一个铁制的盒子,长方形,看起来就像是安放匕首的装饰。顾唯一接过它。在雪云歌和雪逐月疑惑的眼神中,打开了铁盒。
那是一种造型奇特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物件,一共有三只,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面。外型直直的,却有些弯曲,可以握在手中,前段是一个圆筒,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把柄下有一个可以扣动的东西。这个武器是用铁制造的,在一些地方还加上了黄金,握在手心是冰冷的触感。
顾唯一的眼神凝重,细细观察着这个由古人制造出来的。有些粗糙的手枪。老实说,她喜欢机械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兴趣爱好,以前学过很多,所以才会想到要做这个。但是,她本人其实从来没有接触到枪支,只是细细研究过它的做法,自己也只是自造过玩具枪试验过,不知怎么的,现在她的心居然有一丝颤抖和害怕。就连拿盒枪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鼓足勇气,对着前方墙壁上的夜明珠,顾唯一眯起眼睛,把握好了焦距,开始扣下了扳机。
“膨!”
水晶般晶莹透明的碎片四散开来,那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就这样在顾唯一的手中的枪支下,华丽的粉碎。一旁的管事,还有雪云歌和雪逐月,已经是目瞪口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天啊,他们的一一,他们的宝贝,究竟还要再给他们多少惊喜和惊艳?可是,他们心底,也有些小小的疑惑,一一神秘时候,知道了这些就连他们都不曾接触过的东西?他们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她学了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不过,就算再不懂,他们心底对她的爱和信任,让他们选择将这个疑惑埋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会选择信任彼此,对于他们之间的爱,就是这样深信不疑。
“这个,是手枪,哥,你来试试。”
取出另外两支手枪,分别递到他们手中,顾唯一细心教导:“哥,这里是扳机,只要按动了他,便会发出子弹伤人。所以你用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走火了。”
将这个陌生的武器拿在手心,雪云歌和雪逐月也如同顾唯一先前做的那般,不过,却是对着雪地里,一棵树上排着的两只雪雀鸟。两人几乎是同时锁定目标,枪声也是同时响起,两只雪雀鸟的脑袋中弹,一起掉了下来。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假装没有看见那鲜艳的色泽,顾唯一继续道:“师傅做的这把手枪地射程只有二十米,但是也算是不错了。哥,这个给你们以后紧急的时候防身,不过,千万别对距离太远的敌人开枪,不然会浪费子弹的。”这把枪,只有十发子弹,用光了就没有了。所以不能轻易使用。
点了点头,这些他们还是知道的。
说完了这些,顾唯一却突然觉得有些疲倦,不知道累的是身体还是心,可是,现在的她,却是真的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哥。我们回去吧。”发现了顾唯一的不适,知道他心底在位这些武器所带来的隐患担忧,他们没有再说什么,一一其实什么都懂的,只是,她太过善良和心软。可是,她的心,却是异常坚定的,此刻,她只是需要时间,去想开,解开自己的心结。
上前,雪逐月将顾唯一抱在怀里,三人,离开了这个,充满着刺鼻味道的洞穴。洞外的小可爱,见他们出来,也迅速跟上,准备回到,属于他们的家。
天上人间,荷苑。
已是深夜,空荡的别院,除了几个巡夜的侍卫,房间里的灯光已经昏暗。漆黑的房间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堆,大眼在黑夜中却睁开着,闪着微亮的光芒,那个女人,和那两个男人,离开已经好几天了,这几日,除了一个叫做付寒秧的丫鬟,给他送些吃的,便没有人管他了。没有那个死女人整天唠叨,没有那个死女人每天来烦他,把他打扮成一个女孩子,没有那两个死男人一直
恐吓他;现在,他的日子不知道过的多好!就算自己之能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也比那个死女人在身边,非要抱着他睡觉好!
忽略心中那莫名的失落,他只有太过渴望温暖,才会觉得那个死女人的怀抱很舒服!妈的,以后,他也要去找个女人抱抱,就不会有这样恐怖的想法了。
烦躁不安,小九翻了个身,始终无法入睡。他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要多久,虽然可以暂时避开那些人,但是,等待总是难熬的。他们的势力,没有那么弱,小小的障眼法,迟早会被破解开。现在的他又不能联系手下的人,该死的,他的计划,可决不能被打乱!在等等吧。就快了。那么多年都等待了,害怕这么几天吗?
华丽的城堡,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锦衣华服,靠在书房的摇椅上,双手交叉,阴沉的双目却带着一丝玩味。
“没有吗?可是我派去的人,这几天一直守在那里啊!哼,搜索天上人间所有的别院,一个角落也别给我放过!”灯光下被挡住的容颜,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一股阴冷漠然的气息。
雪域临琅,皇宫。
一袭暗黑的影子,半跪在地面,声音平静:“陛下,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那就继续找!我就不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戴上引魂香,这一次,如果没有找回神祭,你,也不用回来了!”
影子低头,平凡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动,失职便是处死,这是所有影子都知道的原则和道理,他没有什么怨言。
“属下明白。”
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德昭帝看着窗外深沉的夜空,蓦然叹息。
在雪域森林待了几天,顾唯一他们并没有和雪山下面的猎户打过招呼,只是远远地,看着那曾经熟悉的人群,憨厚的铁老三豁达的笑容,孩子吗愉悦的笑声,热闹的相互追逐。寥寥生气的炊烟,单纯的女人们眼中的满足。这一切,都是他们无法狠心破坏的平静。只愿远远看着,知道他们过的很好,已经没有必要,去介入他们安宁祥和的生活。
“哥,我们走吧。”
马车已经在林外侯着,顾唯一一身毛茸茸的裘衣,被雪云歌抱着,上了车内,雪逐月随后,戴上小可爱,离开了这个世外桃源。
临琅,荷苑。
天刚蒙蒙亮,小九在沉睡中,就被一个兴奋的女音给吵得欲醒不醒,不过,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那个死女人?困倦的转了个身,小九不相信自己就连做梦都会想到那个死女人,这一定是个噩梦,是幻觉,在睡睡,说不定就没有了。
美丽小巧的孩子,微微皱起美好的细眉,长睫闪动,小小的可爱的鼻翼动了动,表情很是不满。可就算是这样,也让顾唯一两眼开始冒出星星,太可爱了,怎么会有这么萌的小正太,不对,是小萝莉才是。当男孩子,多么可惜了这张美丽无比的容颜啊!所以,为了不造成视觉浪费,顾唯一决定,还是要把他好好打扮一番。她才离开了几天,小九就这么不听话,还换上了男孩子的衣物。
下次要吩咐秧秧,绝对不能在荷苑离面留下男孩的衣物,免得小九钻空子。
拿出衣柜里面精致可爱的女装,还有梳妆台前的化妆品,这些胭脂水粉,可是她亲自调配的,护肤又美容,虽然小孩子用不到这个,但是可以让小九更加可爱啊!贼贼一笑,顾唯一开始给软软睡在床上的小人儿脱衣服。雪白的小小的身子,很是柔软,顾唯一摸了又摸,那个表情,活脱脱的是一个女色魔。
身体冰凉的触感,还有好像有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不安感觉 ,让小九彻底清醒。这个身子,就连警觉都这样差吗?那双手的动作更加放肆,小九心中一惊,习惯性的起身,扣住对方的命脉,就算他的手是如此娇小屋里,也无法阻止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动作。
孩子细小的手掌,怎么可能抓住什么,反而被对方拉起小小的身体,整个抱了起来。惊惶不已的小九,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那个死女人狡猾的笑脸。
愤怒的大吼:“死女人,你在干什么!”
这个死女人,真要吓死他吗?心底却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也对,这个地方,除了这个死女人,谁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对待他,愤恨的眼神,直直盯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顾唯一
“小九儿。”仿佛没有注意到小九要吃人的眼神,顾唯一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刚刚,我本来是给你化妆来的,可是,你突然就站起来。所以,现在的你,很是、、、、”
“很是什么?”疑惑开口,一面铜镜却在瞬间立在自己面前,镜子里面,是一个粉衣的可爱小女孩,两个扎着蝴蝶结的童鬓,圆圆的苹果脸上,一道红色的印记,从额间一直延伸到嘴角,仿佛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刀。再加上小女孩脸上阴狠的神态,仿佛一个小小的女鬼,样子甚是丑陋吓人;可是女孩又有点呆呆的神情,又让这情形,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和好笑。
“死女人!”
尖利愤怒的童音,在巨大的荷苑回响,抓起镜子,小九就朝着那个讨厌的女人扔了过去,额可是在眼看要砸到那个脸时,又有些后悔了。他不是下定决心不在反抗这个女人了吗?要是真的砸伤 了,那两个死男人会怎样惩罚他?
可是,他小瞧了顾唯一,灵敏的一个翻身,那镜子在地面粉碎,那个纤细的身子已经直直退到门口十米之外,看着有些惊呆的小九,顾唯一可恶的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猖狂地笑着离开了。
该死的女人!
狠狠的砸了一下床单,小九脸色阴沉亏,他还为她担心,却不过是被她戏耍罢了。
转身离开的顾唯一,脸上戏谑的表情却在瞬间严肃僵硬,小九醒来的一刻,那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是很凌厉的一招,若他是个成人,还有着强大的内力,那么,此刻的她,早就没有了性命。而且,看小九的手法,却是极为熟练的。她检查过小九的身体,那个一个正常四岁孩子 的身体,可是他今天的行为要怎么解释?或许,小九是一个高手也说不定,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或者隐藏了他的一身本领,可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武功,连她都无法敌过?
小九,果然隐藏了许多啊。甚至连他的 身份,他们都无法查到,那么,他突然掉进自己怀中,到底是无意,还是怀着某种目的呢?眯起眼睛,顾唯一眼底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
蓦地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强大,如果,一个孩子,都会有如此隐秘强大的背后,那么,她这么多年的辛苦,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真是可笑,不过,小九,或许不只是一个孩子呢?
迎面走来的,却是一身劲装的付寒秧,见了顾唯一,付寒秧妩媚的脸上浮现笑意:“小姐,您不是去找小九公子了吗?”
“已经和他玩过了啊,秧秧,送一盆水区小九的房间吧。”顾唯一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谜底还没有解开,未来还是未知,可是,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天空,再次出现那样绚烂又绝望的红色。
捂住心口,蓦地想起那个白衣如雪的温柔男子,最后的微笑。仰起头,无唯一拼命压抑着自己,欲要夺眶而出的泪,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刻突然想起他,明明知道一想起他,就会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却还是止不住,在脑海里浮现,那个带着暖意和满足,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笑容。那笑容,绝美如斯,却是如此,让人蓦然心伤。
可是,逝去的人,永远不会在回来,她连怀念,都只能偷偷隐藏。想起好久好久以前看过的,聂小倩对宁采臣最后的告别:当你想我的时候,请抬头看看哪款这片天空。如果,天依旧是那么的蓝,云,依旧是那么白。那么,你就要明白,我的离开,却没有带走属于你的世界。
是的,你的离开,并没有带走属于我的世界,但是,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的世界。
“小姐。”担忧的看着面前脸带忧伤的女子,付寒秧心中有些不安,这样的小姐,不是熟悉的,精明的,狡猾的,调皮的,荣智的,都不会是现在这样,好像迷失了自己,好像是一个谜了路,惶然无措的孩子。
“没事,秧秧,你先下去吧。”没有回头看看付寒秧的表情,顾唯一转身,离开。风吹起她肩上雪白轻柔的披肩,在空气里摇曳得透明,仿佛就要羽化归去。
暗夜,天空是漆黑一片,偶尔有几盏微弱的灯火,响起的那是打更人的疲倦的脚步。几道黑色的影子,在空中一跃而逝,轻浮的没有声音,巨大华丽的城堡,中心是一座高高耸立的巨塔,如此显眼的建筑,除了闻名雪域的天上人间,便无其他。暗夜中的影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在四周分撒开来,消失不见。
而此刻,在城堡的另一端,同样是一身黑衣的装束的十几个影子,(小↘说吧∧士)从后面悄悄潜入了进去。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的无声无息。
五十个别院,想要搜寻一个人,是困难的。不过,这些人都不蠢,他们的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挽歌梅苑,其次便是靠近挽歌梅苑附近的几个别院,一批黑衣人迅速地进入了挽歌梅苑,奇异的是,明明是空旷的别院,却仿佛有一个透明的墙壁,将他们纷纷打落在地。为首的黑衣男子脸色一沉,严重划过挫败的神色。挥手示意手下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空气刺穿,奇异的是,那些尖利的兵器,一碰到那无形的屏障,居然齐刷刷地断成几节。一群黑衣人皆是大惊失色,面面相窥。
“先去附近看看那,我回去禀告住上。”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声音响起,随即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其余的黑衣人点了点头,捡起地面上破碎的武器,也开始分散在四周,隐没不见。
而在这一群人消失不久,别院旁边又出现了一批人,这批人和前面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贸然地进入里面,其中一人站在墙壁之下,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棍状的,大拇指般大小的事物,并点燃了它的前端。
良久,男子对着身后的人道:“此处没有,去其他地方。”
这两批人的行为和动向,却被那座高塔之上的巡夜卫士,看的清清楚楚。进入塔内,劲装的男子对着书桌前的少年恭敬道:“萧管事,他们又来了。”
稚嫩却老成的面容,浮上精光:“派人,跟着,必要的时候要及时通知主上。”
“是。”
几个影子,消失在夜幕,谁是谁的目标,谁是那个最后的黄雀,现在,还没有定论。
各个别院之中,都是已经沉睡 的人群,两批黑衣人,以不同的方向,逐渐在整个天上人间游移。后面出现的一批人,却是渐渐靠近了荷苑的方向。监视的侍卫见了,迅速拉动了一颗大树枝上隐藏的吊线,还是顾唯一发明的报警线,不满了整个天上人间,凡是拉动它,相应的房间就会想起示警的铃声。而且,不同的铃声响动的方式,就代表着不同的讯号。
铃声响了一遍,暗夜中的雪逐月和雪云歌便戒备地张开了眼睛。一袭白色裘衣的女子,安稳的睡在两人之间,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两人对视一眼,搂紧了怀中的娇躯,眼底的神色,不言而喻。
良久,空气中突然有奇异的香味传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香味也愈见浓烈。疑惑不安地皱起眉头,在空气中嗅了嗅,两人的视线却都落在了顾唯一的身上。
“哥,这是什么味道?为什么从一一身上发出来的?”雪逐月疑惑开口,低下头,靠近顾唯一的身体,仔细闻了一下,浓郁的味道,有些像桂花,但是还有一种别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
“难道一一又开始做什么奇特的香料?可是为什么一开始我们并没有闻到,却现在突然散发出来了?”这种情况,让他们想起了以前在蓝雪堡那个异常香味的夜晚,不由得提高了警戒。
铃声响起,就预示着有人入侵,关于这个,他们并不怎么担心。现在他们只是一个租用者,更何况堡内那么多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凭他们的身手,世上也没几人可以是他们的对手。只是,一一身上这异常来的太过突然,他们更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状况。
把上一一纤细的手腕,脉搏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动,可是,很多事情,不是靠着医术就可以确定的,就算他们自以为医术高超,也不能盲目自大地下定论。
门外传来破空的声音,知道有人闯了进来,雪云歌和雪逐月立刻全身戒备。却还是躺在床上,假装熟睡的样子。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和呼吸声,他们可以预测至少有十个人。
几个黑衣人,跟着一只冒着轻烟的棍子,悄悄潜入了荷苑。空气中散发出浓郁的香味。为首的男子熄灭了引魂香,对着其余几人比了一个行动的手势,便朝着门口探去。
掏出一管竹筒,黑衣人对着窗口就要插过去,却在接触到那层看似纸糊的墙纸时,发出了一声声响。若在平时,这点声音不会引起什么,可是在这本来寂静的夜空,却是异常大的声响,黑衣人脸上闪过恼怒,该死的,这个窗户,居然穿不透!
他哪里知道,所有的天上人间的别院,都不是纸糊的窗户。顾唯一故意把窗户做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她在无意间想起了电视里面的情节,才吩咐下去修建的,不想却让她在今晚给用上了。
听到响声,雪云歌和雪逐月立刻起身,雪云歌直接对着窗户,弹出了一个气仞,内力强劲的他,一记手仞便把那扇窗户打得粉碎,黑衣人来不及反应过来,被飞出的木屑刺进了胸膛,直接倒地而亡,其余人见了,迅速围攻上来,在他们看来,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就算是死,也要完场任务。
黑衣人的武功不弱,看样子是专门训练过的杀手,可惜在他们眼中,却是不堪一击,根本不用什么武器,徒手,这几人就能轻易对付。只是,现在他们不能让这些人死了,已经是第二次有人潜入天上人间了,这次居然还找到了荷苑,看这些黑衣人的样子。似乎要找的人就在房间里。可是,这里面,除了他们,便是一一吧,有太多的谜团,都必须要解开,他们讨厌那种不能将事情掌控在手心的感觉。
“月,要活的!”
对着雪逐月点头示意,两人迅速在十几个黑衣人之间游移,那速度,快的只能看得见两个白影一闪而逝,当两个人停下来的时候,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全部僵硬的站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危险地眯起细长的眉眼,雪云歌上前,伸出手掐住一个黑衣人的下巴,手上一个用力,一颗黑色的药丸便从对方嘴里吐了出来,雪逐月见状,也开始上前,运起内力,打掉了他们口中的剧毒。
哼,是死士吗?他们倒不相信,没有酷刑这下不能掏出真相!对着空气拍了拍手,几个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上前来,恭敬的跪立在地面。
“主人”
“把他们,拉下去,严刑拷问,这件事情,交给萧管事就好,要他在最短时间内,给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属下明白。”
几个侍卫退了下去,却在不久之后,又上来一个侍卫,对着两人恭敬道:“主人,还有一批人也进来了,不过他们好像也在找着什么。属下只抓到了两个,其余的死了是个,逃了五个。”
“关起来,一样审讯。”
两批人吗,又出现了。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呢?
蓝瞳雪女:第十五章 阴霾
富有深意的眼神,带着一丝凝重,两人走出门口,看着满地碎片和打斗的痕迹。这次的人,为什么会找到荷苑来呢?雪逐月看着床上那个依旧睡得安稳的小人儿,眼神渐柔。他们点了她的昏睡穴,所以她才会对刚刚的声响毫无知觉。不想吵着她,让她睡的不安。
“哥,我去看看一一,这些东西,明天叫人来收拾就好了。”
凝眉,雪云歌却没有回头,只是上前,口中道:“你先进去吧,我要看看那。”
“好。”
那扇窗户下,躺着的男子尸体,已经被侍卫拖走,就连血腥的痕迹和味道,都被侍卫清理的很干净。雪云歌却总是觉得不妥,媚眼轻眯,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一节类似小竹棍的东西时,俯下身,将它捡了起来。
像是一只香,修长的手指夹起,放到鼻端,那味道,却是那样的熟悉。眼中精光一闪,妖媚迷人的双瞳里,迸发出慑人的光芒。
雪域,临琅皇宫。
一袭黑衣的影子,跪在地面,对着他伟大的皇开口。
“陛下,引魂香在天上人间的荷苑里发出了香味,许下猜想神祭大人一定就在里面。只是那荷苑的主人似乎不简单,我们派去的人,没有活着走出来的。”
“那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根据手下的资料,是一个经营锦衣绸缎的富商,但是,昨晚看他们和影子动手的武功招数看来,属下以为他们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布商那么简单。”
“哼,能够那样轻易制服我手下的影子,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这个还用你来提醒朕吗?”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德昭帝对着影子喝道:“马上去查清荷苑的主人的身份,还有,尽快找回神祭!听着,我只给你一个月!”
“属下立刻就去办。”
翌日,顾唯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午时。
“一一,醒了。”耳边是温热的气息,顾唯一扬起懒懒的笑意,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
“哥,什么时候了?”
轻盈的吻落在额间,顾唯一眯起眼睛,接受他们温柔的爱意,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给她着衣。宠溺动听的男音在耳边轻柔地回响。
小懒猪,都已经改用午膳了,快起来,饿了吗?
摸了摸小肚子,顾唯一睁开迷蒙的大眼,看着眼前绝美娇娆的容颜,撒娇道:“有点了呢!”
穿好衣衫,雪云歌开始为她挽发,绸缎般细腻的墨发,用一只白玉簪子挽起一个花瓣似的头鬓,垂下几缕落在额间和耳际,看起来清纯而不失妩媚。一袭淡绿色的衫裙,颈部围上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围巾,再披上一件银白色的袍子,利落不显臃肿,也称出了顾唯一虽然娇小却也算是玲珑有致的身形。不得不说,有了哥哥们在身边,顾唯一可以说是什么也不用担心。他们是她的营养师,专属医师,贴身保镖,完美官家,服装师,还有,也是属于她的亲密爱人。
刚刚打扮好,门就被推开,却是手捧着一个托盘的雪逐月。托盘里面是一小碗开胃的肉粥,也是给顾唯一先垫垫肚子,以免一会吃午饭的时候肠胃受不了。
坐在桌椅旁边,细心地喂着初醒的少女,绝美若莲的男子,眼底温柔的爱意,满满的似乎就要溢出来,而在一旁抱着女子涌入怀中妖艳的男子,爱恋的触碰着女子柔滑的面颊,不是伸出手,擦掉女子嘴角不小心溢出的汁水。那样幸福而又心甘情愿的表情,怕是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愿意付出一切甚至于生命,来得到这样的宠溺吧。
顾唯一,她所拥有的幸福,会让世上的女子,艳羡得甚至轻易升起妒忌之心。可是,只要见过他们相处的人,都会明白,那是别人,永远都无法插足的存在。
“一一,下午哥哥有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在别院玩吧。”
看了一眼雪逐月,雪云歌缓缓开口,昨晚的事情,他们并没有让她知道。今天,他们要去地牢,看看从哪些人嘴里,能够探出些什么。
“恩,我知道,你们去吧。”
对于哥哥们的事情,她从来不会怎么过问,(小↘说吧∧士)唯居和天上人间,很多生意,她其实都知道,也在参与,不过基本上都是她提出一些具体的想法,由哥哥们外出执行,大多时候,她在阅览账本,所以哥哥们的外出,她其实也能够猜想到是那些。反正,不需要她的操心的事情,她不会去管,他们也不会告诉她,现在的她,还有了一个好玩的小九呢,哥哥们走了,她正好可以去逗逗她。好久都没有亲到小九那种又香又滑的小脸蛋了,她可是怀念着呢!不过,这个想法可不能表现在脸上,不然,她不但亲不小九,还会惹得哥哥发狂吧。这种傻事,她顾唯一才不做呢!
在他们面前,顾唯一总是乖巧听话的,可是,她那点小心思,他们一眼就可以看穿,他们的一一,不只是他们的爱人,更是他们从小到大一手带大的女子,那么熟悉她的一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就可以轻易知道这个小丫头心中所想,不过,今天就暂时放纵她,虽然讨厌那个孩子,却不忍让她伤心。
离开之前,又不厌其烦的嘱咐她要注意的事情,顾唯一乖巧地听着,最后再分别给了两个人一个香吻,才让这两个极品美男恋恋不舍地转身,慢慢走出庭院。
留在原地的顾唯一,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甜蜜,这样子的她,好像送丈夫去上班的妻子啊!覆上通红的脸颊,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甜蜜和羞怯。
胡思乱想了一番,顾唯一才想起今天的目的,拍拍红彤彤的面颊,起身,径直朝着别院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阴暗的密室,一阵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夹杂着男子痛苦不安的呻吟和嚎叫,黑色兽皮制成的椅上,一个绝美妖娆的男子,自已翩跹,邪肆得让人颤抖,在他的身边,漠然椅座着一个白衣如雪,
清冷若莲的男子,却有个和紫衣男子一样绝美的容颜,只不过,她的美,是清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长睫低垂,雪云歌状似不经意地一眼,却立刻让手下之人会意,从一旁墙壁的刑器里,拿出了一条带着倒刺的长鞭,恭敬地递到他的手上。
看了一眼挂在墙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雪云歌残忍地笑了。声音却甜美的,犹如罂栗般邪魅动人:“最后再问你一次,说吧,谁派你来的?到天上人间干什么?还有,这个,”从怀中掏出一节棍状物体,娇媚的双瞳划过狠意:“是什么?”
气若游丝的男子,没有开口,却是将头转向了一边,雪云歌见状,脸色一变:狠道:“自找死路!”
修长的大手抓紧了长鞭,手腕一个用力,便狠狠的打在了男子的身上,奇异的是,那鞭子在男子的身体划过,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啊!”
男子凄惨剧烈的嚎叫,说明了他此刻的痛苦,眼底划过一丝讽刺的光芒,雪云歌笑得邪魅,长鞭是他最擅长的武器,怎么鞭打一个人,怎样让她痛得死去活来却不会留下一丝伤痕,怎样让他痛苦得想死却无法解脱的无尽绝望!他就不信,反复承受这样的煎熬和痛楚,这个人,还可以牢牢的闭住他的口!
暗黑的密室里,响起的是不绝于耳的鞭笞声,绝美妖娆的男子,修长的大手就在空气中肆意的挥动,眼底带着疯狂的笑意。他那绝美的面容,在此刻,竟然显出一丝邪恶的狰狞,眼角的泪痣摇摇欲坠,让他更显得如同来自地狱的邪魔,一旁清冷的男子,却只是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冷冷地讽笑,在他们两人身后,一个纤细的少年,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明灭不安,猜不透他此刻的表情,其余的侍卫和狱卒,像是没有看见这一切,目不斜视地守卫在一旁。
黑衣人的嘴角,已经被自己咬的出血,良久,他才大声嚎叫一声,声嘶力竭之后,才缓缓开口低喃;“我、我说、、、”
他宁愿说出他知道的一切,换得一个痛快的死亡,也不要继续承受这样的没有止境痛苦。
满意而残忍的微笑,雪云歌扔掉手中的长鞭,对着狱卒示意道:“把他放下来,萧然,这就交给你了。”
是,主人。
纤细俊秀的少年,忠诚而敬畏地开口,雪云歌看了他一眼,微微侧头:“月,走吧。”
从黑色的大椅上起身,雪逐月点了点头,两人身影逐渐就消失在密室之中,带走了一室的阴暗和血腥。
“哥,去泉眼吧。”
泉眼,是一出温泉的名字,隐藏在这座郊外地下密室的不远处。雪云歌点头,他的手上刚刚沾血腥,现在脏的要命,不洗一下,会恶心死的。再说,他也不能这样回去,见他们的一一。
一一啊,为了他们的一一,付出再多,也是值得。就算这双手,永远都这样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他们也会将一切罪恶以及肮脏清洗和埋葬,只为了在她面前,展现出最干净的笑容。
空旷安静的书房,雪云歌已经换了一袭黑袍,墨色的长发沾湿了水,并没有扎起来,而是披泻的肩上,宛如泼墨,慵懒地斜靠在躺椅上,此刻的他看起来狂野而又霸气,绝美妖娆的容颜,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是多了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雪逐月还是安静地站在窗口,眼神望着窗外,表情莫名。
们被打开了,一袭青衣的萧然走了进来。
“主人,那人已经招了。”
转过头,看着眼前沉静的少年,示意他继续。
“他们是来自皇宫,专属于当朝德昭帝的影卫。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出逃的神祭,据他所说,那个神祭,应该就是住在挽歌梅苑的神秘男子。”
眼神蓦地变得锐利,神祭只事他们略有所闻,就如同雪域的国师,国师和神祭是雪域家喻户晓的人物,就连其余两国之人也会有所耳闻。
“他们要找神祭,怎么会找到我们的荷苑?”表情阴沉,雪云歌继续开口道:“那个东西呢?”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萧然解释道:“据他所说,神祭从小沐浴一种圣水,因此只要点燃那只引魂香,就会在方圆五十里之内引起神祭身体发出一股浓烈的香味。这样子,他们才能确定神祭的下落。”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齐齐变色,香味,他们完全可以确定,昨晚一一身上发出的香味!那只引魂香,为什么可以让一一身上发出雪域神祭才能出现的浓郁香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底升起巨大的恐慌,一一是他们亲手带大的,几乎很少离开他们身边。她的身上,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变异?引魂香,难怪他们一直在天上人间徘徊,还追踪到了荷苑,可是,一一,绝对不可能是神祭!那么,会不会是一一曾经在无意间遇到过那个神祭,并且在一一身上做了手脚,好引开追踪他的人的视线?
该死的!居然敢拿他们心爱的宝贝做挡箭牌,还如此轻易地逃过了他们的视线!神祭是吗,这次的事情,他们管定了!必须找到她,接触到一一身体的异常,他们发誓,一定要让那个所谓的神祭付出代价!
强烈的杀意倾泻而出,两张绝美的容颜,变得异常狠绝。萧然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主人如此愤怒,而这事情,一定是关系到那个女子的吧。也只有那个雪一样洁白的女子,可以如此轻易牵动冷酷无情的主子们的心,甚至也包括,他的心......
“萧然,派出初雪阁的人,查清神祭的所有资料,我要最完成的,还有,去找那个神祭的下落,一旦找到了,立刻给我活捉回来!”
蓝瞳雪女:第十六章 惩罚
“属下明白。”
顿了顿,萧然又道:“主人,昨晚的第二批黑衣人,也是来找神祭的。可是,他们和第一批,并不是属于同一个主人的。”
“哦?他们是哪一方派来的?”
“是左相府的人。”
讽刺一笑,这又是什么,皇室的争斗,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在他们身边上演。萧然看了一眼,知道主人或许并不清楚这件事情。继续道:“还有两个月就是雪神祭典,这个祭典是雪域所有人都要参加的,十分重要。期间还会有其余两国的大使前来,祭典也关乎着雪域在其他两国之间的地位和颜面,因此绝地不能出现失误。雪神祭典,除了国师主持,还有就是必须有神祭的存在,才能让雪域的镇国之宝,水晶雪莲绽放。传说,只有雪莲绽放了,就能代表雪域的长久不衰。我想,就是因为这个,雪域皇才如此着急的想要找回神祭吧。至于左相,他在暗地里已经有很多动作了,阻止神祭的归来,让两个月后的雪域在其余两国面前丢脸失信,怕就是他的目的吧。要知道雪域民众对于雪神极为尊崇,失了神祭,会是在位皇帝的失职,是会失去民心的。”
原来是这样,雪云歌与雪逐月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了然。
“萧然,你下去查清楚吧,此时,如今我们不能置之不理了。”是啊,关系到了一一,他们又怎么能,逃开这一场,来自皇宫的宫斗。
华丽的大床上,纠缠着两个身影,不时有沉重的喘息声传出来,暧昧的引人遐思。
“你这个死女人,住嘴!住嘴!”
可惜,一声童稚而又尖锐的嗓音,打破了这一场旑旎的幻想。纤细娇小的女子,粉雕玉琢的容颜上布满红晕,身子下面,压着一个不满五岁的漂亮孩子,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原本整洁华美的大床,此刻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锦缎的被子胡乱地躺在地面,羽毛做的枕头,已经被手指撕破,白色的羽绒散满整个大床。就连顾唯一的头发上,也沾了几片,而被强制地压在床单上的小九,水汪汪的大眼睛羞愤得似乎要滴出来,双瞳里也冒出熊熊的火焰。可是,这对于那个他一直以来叫做“死女人”的顾唯一来说,丝毫没有威胁的作用。
“小九,你就不要叫了,你再叫,也不会有人过来的。嘿嘿,你再叫,我也不会停止啊!”
痞子般的语调,顾唯一阴险一笑,撅起红唇,一个大大的狼吻,印上了小九那张苹果般通红,冒着微微香气的滑嫩脸蛋。
“啪!”
“啵啵!”
可怜的小九,摇晃着脑袋和身体,避免那个化身为狼的死女人的偷袭。这个死女人,真是神经病,干嘛这么喜欢亲他。口水那么多,留在自己脸上,真是恶心死了!
小手不安分的推拒着,可惜,四岁孩子的身体和力气,怎么可能抵过一个成人,哪怕这个成人,还是一个看起来首乌伏击的弱小女子。见识过顾唯一的力道,小九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表面那么单纯柔弱。
剧烈地喘息,小九终于不在挣扎,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个死女人,怎么会这么难缠?
“小九儿,这样才乖嘛!”
满意地看着身下瘫软成一团的芭比娃娃,小孩子,还想跟她斗!不过,这个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即使现在这么狼狈,那被自己气的通红的笑脸,水意涟涟的双瞳,再加上那张绝美的容颜,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狠狠瞪了顾唯一一眼,小九平复着自己的急剧的心跳,不去理她。他现在是知道了,他越是反抗,越是和她做对,她就越是来劲,越是兴奋。现在,他不理他,看她还怎么嚣张。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以前的他,生气就拿人发泄,不高兴就要看着别人痛苦。一切,都主宰在他的手心;可是现在,他居然被一个死女人,整的毫无办法!被她戏弄,被他非礼,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真是气死他了!
看着眼前笑得欠扁的美丽容颜,小九心中一阵火气上涌,趁着她一个不留神,狠狠地在那个死女人肩膀上咬了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深深地陷进顾唯一雪白的肌肤里。激烈的疼痛,让顾唯一惨叫一声,瞬间从床上跌倒下来,顺带着不肯松嘴的小九,直直压倒顾唯一身上,房间里响起一声巨响,随后,是女子凄凄惨惨的哭泣之声。
远远地,正要回到荷苑的雪云歌和雪逐月,就听见了那个他们熟悉五笔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两个修长的身影,以风一般的速度,直直奔向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混乱不堪的房间,一个女子躺在地面,发出甚是凄惨的哭声。她的头发和衣衫纷乱,而在她的肩膀上,是一个小小的头颅,死死咬着女子的肩头不放。同样也是衣衫凌乱的四岁孩子,整个身体嵌入了女子怀里,小小的双手,好巧不巧的,放在女子饱满的胸脯,不过,身为当事人的他,似乎一副心思都放在嘴上,没有发现手下不同的触感。
奔到门口的雪家兄弟,看到的就是这样混乱不堪的一幕。雪逐月最先动手,抓起小九小小的身子就顺手一扔,直直抛到了窗口之外的莲花池里,发出一声噗通的巨响。雪云歌则是将顾唯一心疼地抱在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生肌膏,涂在她鲜血横流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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