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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跟我回家吧

_16 酒小七 (当代)
  江离:“不愿意就算了,本来我也觉得上杂志可能没那么简单的……”
  
  我一把抓住江离的手:“愿意愿意我愿意!”江离难得这么冲动没理智,看来这次我是赢定了,不抓住机会,这辈子都会后悔!
  
  江离低头看着我的手,勾起嘴角,说道:“成交。”
  
  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这时,江离又说:“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占了我的便宜。”
  
  我义正言辞地斥责他:“都说好的事情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行我不相信你的人品,咱们还是签个协议以防万一。”
  
  我说完,不等江离反应,跑去书房刷刷刷地写了两份协议,自己签好字,然后拿给江离。江离提着笔,迟迟不肯签:“我觉得不太公平,要不我们别打赌了吧?”
  
  我一叉腰:“不行,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还是不是男人啊你……”
  
  于是,在“男人论”的威胁下,江离老老实实地签字。
  
  我笑眯眯地收起协议,开始憧憬着江离被我赢光钱的美好未来。
  
  此时江离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官小宴,后天是我生日,你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一句话把我打回现实。
42)生日礼物3.0
我在思考。
  
  我在思考,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东西,不需要浪费钱,却受到了某些挑剔的变态的钟情与偏爱。
  
  要不,就送他一件艺术品吧?变态一般都比较喜欢艺术。
  
  而如果我想买一件还算能入江离的眼的艺术品……搞不好我就破产了……
  
  于是,就让我官大艺术家亲手制作一件艺术品送给江离吧。
  
  其实艺术是一件很玄的东西,全在于忽悠。东西难看不要紧,只要你能把它夸成一朵花,再难看的东西也能让人拼了命地砸银子。
  
  由于时间的紧迫性以及我所掌握的艺术品种的局限性,我最终决定送江离一个DIY的陶瓷艺术品,反正不管做成什么样,我都是用心做了,符合江离的要求。
  
  于是在12月24号这一天,我请了一天的假,拎着盒子来到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陶艺店。
  
  盒子一听说江离明天的生日我今天才给他准备礼物,立即敲着我的脑壳骂我不开窍,我幽怨地被她虐着,心想你懂个毛啊……
  
  我觉得我很有艺术造诣,店主也这么夸奖我……因为能把一个普通的花瓶弄得这样七扭八歪千疮百孔的,实在是不多见。最没见过世面的就是盒子了,她竟然说我的艺术品是惨不忍睹的典型。我再次感叹,你懂个毛啊……
  
  当然话说回来,虽然我做的这件艺术品很艺术,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它真的很丑……
  
  盒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自己做了一个漂亮的碗,然后她捧着碗,说道:“要不,咱们在上面刻点字?”
  
  我盯着我那丑得不像样的花瓶,本来就难看,如果再配上我那两笔幼稚的字体,岂不是更难看?于是我朝盒子嘿嘿笑道:“好啊,你帮我刻吧。”
  
  盒子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说道:“胡说什么呢你,这可是你给江离做的生日礼物,当然要你亲自刻了。”
  
  我苦着一张脸看她,不说话。
  
  盒子大概理解到了我的痛苦,于是说道:“笨哪你,非刻中国字不行吗?咱们可以刻法文日文满文蒙古文,专拣江离看不懂的不就行了。”
  
  也对,我真笨。我充满希冀地望着盒子:“那么你会法文日文满文蒙古文吗?”
  
  盒子摇头:“我只负责出主意。”
  
  我又泄气了。
  
  这时,盒子突然指着柜台前的一张大大的海报,对我说:“你看,那上面全是稀奇古怪的字,肯定有咱们要的。”说着,拉着我上前。
  
  盒子指着那海报上的一处,说道:“这个我认识,happy birthday ,生日快乐。”
  
  废话,这个我也认识。
  
  盒子的手往下移了移:“这个,是法文。”
  
  我:“我什么意思?”
  
  盒子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你好’的意思。”
  
  我真想一脚踹到她那翘翘的p股上,以发泄我的不满。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袭击盒子的p股时,一个男声从我们身旁传来:“那个也是‘生日快乐’的意思。”
  
  我和盒子同时抬头,看到一个大概40多岁的已经秃顶的大叔站在盒子旁边,离她很近。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转来转去也没离开盒子的D罩杯。
  
  盒子站起身,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他。
  
  我和盒子敌视加鄙视的眼神对那大叔丝毫没有影响,他浑然忘我地走到海报前,指着法文下面的一行有小圆点的字母,说道:“这个是德语,也是‘生日快乐’的意思。”然后接着,下移,“意大利语,‘生日快乐’,西班牙语,‘生日快乐’……”
  
  盒子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出口打断他:“那么,最后一行字呢?”
  
  我的目光也跟着移动到了这一排字的最下面一行,那是一行很奇怪的字母,反正我没见过。
  
  秃顶大叔有些为难:“这个好像是希伯来语,至于是什么意思……”
  
  盒子夸张地笑了笑,说道:“什么意思,当然是‘生日快乐’的意思,老娘我六岁就学希伯来语了……”
  
  秃顶大叔狐疑地看着盒子,最终在她的笑声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勾着盒子的肩膀,在她的咪咪上戳了一下,淫 笑道:“小妞,你六岁的时候连‘锄禾日当午’都背不全吧?”
  
  盒子瞪我一眼:“少废话,赶快刻字,就刻这个希伯来语。”
  
  我又看了一眼那串奇怪的符号,说道:“到底是不是生日快乐的意思啊,那要是什么咒语,江离非劈了我不可。”
  
  盒子在我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我说你脑子能不能开窍一点啊,这一排字都是‘生日快乐’的意思,单单到最后一个就变咒语了?”
  
  我一想也对,于是便着手刻了起来。反正即使是咒语,江离也看不懂。
  
  我在花瓶的周身刻满了希伯来语的“生日快乐”,这种古老的符号给这个抽象派的艺术品覆盖上了一层庄重的神秘感,将现代的艺术与传统元素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这简直就是天才的杰作。
  
  当然了,盒子对于我的这一杰作有着另外一种说法:不伦不类。
  
  我恨盒子,深深地。
  
  ……
  
  我抱着我那天才艺术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今天平安夜,一路上我看到好多地方都亮起了圣诞树,很漂亮。不过我这人不信天主信地主,对圣诞节也不怎么感兴趣,完全是凑热闹。
  
  我刚一进家门,便被客厅里的一棵巨大的人造圣诞树给惊悚到了。那棵圣诞树浑身挂满了彩球,彩灯,树下还有精美的礼物盒子。我吓得退出门去,重新看了一眼门号,没错,是我家。
  
  我轻轻地走近那颗圣诞树,围着它转了几圈,随即朝着书房喊道:“江离,这玩意是你弄来的吧?”
  
  江离从书房走出来,倚着门框看我,点头说道:“是。”
  
  我摸着下巴,也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你还很幼稚的嘛,我六岁的时候就不玩这个了……”
  
  江离看着圣诞树,面无表情:“是吗,他们说女人都喜欢这个,”他说着,又看向我,“你不喜欢?”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你敢说你不喜欢?!
  
  我打了个寒战,连连点头:“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嘿嘿嘿嘿……”
  
  江离的目光落在了我怀中的礼品盒上,他走到我面前,勾起嘴角,脸上浮起笑意,低头问我:“你拿的什么东西?”
  
  圣诞树上一闪一闪的彩灯光照在江离的脸上,有点迷离的诡异,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美感,我不禁感叹,江离果然比较适合这种光怪陆离的变态气质。
  
  我把手中的盒子递给江离,仰头笑道:“江离,生日快乐。”
  
  江离胡乱揉了揉我的头,然后笑眯眯地接过礼品盒,迅速拆开包装。于是,那只奇丑无比的艺术品暴露到了他的面前。他举着瓶子,问道:“哪里买的,这造型还真是……独特。”
  
  我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限量版,全球独一份。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才华?”
  
  江离给了我一个奖励性的微笑,然后又把花瓶拿到灯光下去看上面的字符。我刚想和他卖弄一下学识,却见江离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很悦耳,不过我却打了个冷战。他转过身,一手拎着那花瓶,一手勾起我的肩膀,低头笑吟吟地说道:“官小宴,我也爱你。”
  
  江离离我很近,近到我都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一下子慌了神,推开他:“你搞什么!”
  
  江离晃了晃手中的花瓶,笑得像只大灰狼:“你不是爱我吗?别和我装害羞。”
  
  我被他的自恋搞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个花瓶,你至于吗?”
  
  江离摩挲着花瓶的瓶身,时不时地用指尖轻轻敲一下花瓶,然后挑眉笑道:“这些字符是你亲手刻上去的?”
  
  我:“是啊,你还不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吧?我来教教你……”
  
  “我当然知道,”江离弯起嘴角,笑得很妖孽,“这是希伯来语,‘我爱你’的意思。这算是你的表白吧?够含蓄的。”
  
  我冷笑三声,得意地说道:“算了吧江离,这个明明就是‘生日快乐‘的意思,你别蒙我了。”江离不是万能的,有很多领域是江离没有涉足过的,这个咱可以理解。
  
  江离收起笑容:“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冷笑:“我当然知道,这就是‘生日快乐’意思。你不知道这东西,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本姑娘这样博学的……”自己吐一下先。
  
  “官小宴,”江离握着花瓶坐在沙发上,“这就是希伯来语‘我爱你’的意思。你已经向我表白了,现在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我怒,拎过来笔记本电脑,说道:“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百度知道。”
  
  江离不理会我,自顾自地盯着花瓶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考虑好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决定接受你。”
  
  我拎起抱枕砸到他头上,一边打开网页一边骂道:“接受个毛,老娘才不要被一个变态接受!”
  
  江离抱着花瓶坐在沙发上,没说话,也没对我有任何反击。我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不过也懒得理他,于是急忙打开网页开始搜。
  
  找到了,找到了,我抢过江离的花瓶,看着上面的字符一个一个地对照,然后我就惊悚了。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花瓶上的字符和网络上搜出来的希伯来语“生日快乐”的字符,不一样。
  
  我怀疑是因为我刻的字太难看,于是又对照了一遍,最终确定,是真的不一样。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那只丑花瓶。江离抱着花瓶,得瑟道:“官小宴,你还可以再笨点吗?”
  
  我不服,搜出希伯来语“我爱你”的字符,又对比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我靠在沙发上,有些泄劲:“江离,把那个瓶子还给我吧,明天我再送你个好看的。”
  
  江离:“没关系,我就喜欢其貌不扬的东西,比如这花瓶,再比如,”他顿了顿,抬起眼睛看我,“你。”
  
  我怒,扑向他想把那只花瓶抢过来,善了个哉的,老子可丢不起这份人。
  
  江离敏捷地站起身,把花瓶背到身后,然后低头看着沙发上扑了空的我。他摇头叹道:“官小宴,你能不能长点出息,都送出去的东西了,你也好意思要回去?”
  
  我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悲愤得想挠墙。
  
  江离却得理不饶人,他蹲□,拍了拍我的头,那感觉,就仿佛在拍他养的一条金毛狮犬。然后他把下巴垫在沙发上,得意地看着我。他的脸离我的脸很近,我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抖啊抖,真想一根根给他拔下来……老娘是女人,睫毛都没他的长!
  
  江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道:“官小宴,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你其实想向我表白,对不对?”
  
  我无力地翻了翻眼睛,说道:“拜托,我就是再没出息,也不会向一个同性恋表白好不好!”
  
  江离:“那么,如果我不是同性恋呢?”
  
  我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江离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孩子,这种事情没有如果,是就是。”
  
  江离:“那如果我是个双性恋呢?”
  
  我:“那就更变态了……我说,你不会真是个双性恋吧?”
  
  江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感觉十足。他垂着眼睛看我,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你这种女人,我是看不上的。”
  
  我觉得江离的话很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于是我只好冷笑三声,回应道:“放心吧,你这种男人,我也看不上。”
43)圣诞夜醉酒
在这世界上,难缠的人分好多种,有些人难缠得让人厌烦,比如于子非;有些人难缠得让人抓狂,比如王凯;还有些人,难缠得让你很无奈,比如薛云风。
  
  事情要从那个不怎么平静的圣诞节说起。
  
  话说12月25日,别人都过圣诞节,人家江离却过生日,也算是有个性了。我寻思着江离估计要和小美男薛云风一起共进浪漫晚餐,为了不碍江离的眼,我告诉他晚上有事会晚一些回去,江离冷嘲热讽了我几句,对此我浑然不在意。然后下班之后我就直接跟着王凯蹭了顿饭,接下来就钻进他的车子去酒吧哈皮去了。
  
  圣诞节好歹也算个节日,酒吧里的气氛和平时不大一样,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小节目。今天的节日气氛太浓厚了,大家都玩疯了,周围很吵,不过这也算是都市男女们的一种发泄生活压力的方式吧。
  
  从酒吧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刚一出酒吧的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最近阴魂不散的薛云风小朋友。
  
  我接起手机,那头马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喝水的声音。我很奇怪,“喂喂喂”地喊了好几声,薛云风才开口讲话。他叫了一声“官小宴”,接着又是呜呜的哭声,我仿佛隔着手机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小子八成已经醉了吧。
  
  我这人虽然不怎么善良,但是心软,尤其遇到这么漂亮的小正太对着我哭,让我的小心肝儿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我急忙对着手机说道:“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江离欺负你了?”
  
  我一提江离的名字,他哭得更凶了,一边哭还一边叫着江离的名字。
  
  我捏了捏额头,捂着手机对王凯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王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要不要我保护你?”
  
  我想了想薛云风的体格,虽然他也许打得过我,不过考虑到他已经喝醉了,应该也不会很难应付吧。于是我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有事情再给你打电话吧。”
  
  “好吧,那你有事要第一时间打给我。还有,”王凯倾过身来,颇神秘地眨眨眼睛,“不要随便上别的男人的车。”
  
  我靠你有完没完了。我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外面太冷,我躲进路边的一家快餐店给薛醉鬼打电话:“薛云风,你在哪里?”
  
  薛云风哼唧了两声,结结巴巴地说道:“关……关你……什么事……”
  
  丫的你要是不打电话骚扰我我才懒得管你呢,关我毛事!我想把电话挂掉,可是一想起他这个孩子其实也不坏,何况和我还有点裙带关系(如果老公的情人也算是裙带关系的话),于是我只好耐心哄他:“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带江离去给你道歉。”
  
  薛云风:“你……江离……”
  
  我:“说啊,你在哪里,江离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薛云风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些,我隐隐听到他对身边的服务生说:“告诉她,我在哪里。”
  
  我顿时无语,这小子醉得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
  
  我来到Y酒吧的时候,薛云风正豪气干云地自斟自酌,喝酒像喝白开水一样。我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别喝了,跟我回去!”
  
  薛云风哪里肯,他甩开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走开!”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MD,气死我了!
  
  我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然后擦擦嘴巴:“薛云风你再喝酒,江离就不要你了!”
  
  薛云风怔了一下,然后突然趴在吧台上呜呜地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说道:“江……江离他不要我了……呜呜……”
  
  我被他吓了一跳,果然这世界上最难伺候的就是醉鬼了。于是我哄儿子一样地拍着他的背,尽量把声音放得很温柔很有母性的光辉:“好孩子,江离说了,你乖乖回家,他就要你。”
  
  薛云风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我:“真的?”那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里还挂着泪水,看着他梨花带雨的面庞,我见尤怜啊。
  
  于是我忍着在那脸上啃上一口的冲动,信誓旦旦地说道:“真的……赶快回家吧。”看来跟江离在一起待久了我也没学什么好,演戏的本事倒是精进了不少。
  
  于是薛云风十分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好,我们回家。”
  
  我扶着站都站不稳的薛云风,歪歪扭扭地走出酒吧,然后拦了辆出租车。还好薛云风现在没有醉彻底,还知道自己住哪。
  
  刚坐上出租车,江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一按下通话键,就听到江离的怒吼:“官小宴你到底去哪里疯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看着倒在一旁的薛云风,心里有无数的怨气和怒气,于是同样吼回去:“我在哪关你什么事啊!”老子还不是为了料理你男朋友的事情,真奇怪为毛你自己的男朋友总是要我来照顾!
  
  江离被我吼了一下,竟然平静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有些幽怨地说道:“今天我生日。”
  
  我不明所以:“礼物不是昨天就给你了吗?”虽然那是个失败的礼物。
  
  江离怒道:“我过生日你连点表示都没有?送我个发育不良的花瓶就打发我了?”
  
  我深刻怀疑他“发育不良”一词实在有指桑骂槐的嫌疑,可是我又奈何不了他。于是我忍了忍,说道:“那你还想让我干嘛?”
  
  江离:“算了,现在十一点五十五,你给我唱首生日歌吧。”
  
  我:“江离你不会也喝醉了吧?”一般情况下他喝醉的时候都会干一些比较幼稚的事情。
  
  江离冷着声音说道:“你唱不唱?不唱的话,让我想想用什么方法收拾你……”
  
  “好了好了,我唱,我唱还不行吗?”怕了你了!
  
  于是在幽暗平静的车厢里,赫然响起了一曲荡气回肠的生日歌,并且还是中英文对照版本。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出租车司机那忍得很痛苦的表情,同情地说道:“师傅你想笑就笑吧,我脸皮厚着呢。”
  
  于是那司机豪放地大笑起来。
  
  江离听完我唱歌,说道:“不错,我见过唱歌偶尔跑调的人,却是第一次见识唱歌偶尔不跑调的人。”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尤其是能把生日歌唱成这样的,真是百年不遇。”
  
  我靠你什么意思!
  
  江离没有感受到我的不满,他说:“其实今天,你应该跟我一起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难道要拉着我和你的小男朋友玩3 p?哦买糕的,我是正常人好不好!
  
  江离没回答,而是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今晚还回来吗?”
  
  我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啊?呃,应该……会回去吧……”
  
  江离:“你跟谁在一起?”
  
  我也没有隐瞒:“还不是你男朋友,喝得烂醉如泥……我说,你们俩吵架了?”
  
  江离:“喝醉了?喝醉好啊,酒后乱性的好时机。”
  
  我笑:“那你过来吧,赶快趁这个时候把他吃了,这么漂亮的小正太一定特别可口。”
  
  江离似乎又生气了:“我们两个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我:“我才懒得管。”
  
  江离:“送他回去之后就回来吧,你不要对他有什么想法。”
  
  我笑,他明明很在意薛云风,为什么一定要吵架呢?于是我安慰他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对同性恋没兴趣。”
  
  江离没说话,我又补上一句:“只是这小子老是让我有一种当妈的感觉。”
  
  江离轻笑:“你想当妈了?我不介意帮个忙。”
  
  我:“去死吧你!”
  
  江离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他说道:“在哪里,一会儿我去接你。”
  
  江离突然而降的友好让我感觉不对劲,于是说道:“不用了,他家在市区,打车特方便。”
  
  江离:“那也不行,万一遇到个审美有点畸形的司机,打算劫个色呢。”
  
  我靠,劫色就劫色呗,干嘛还一定要审美畸形的?江离你丫不挖苦我会死啊!
  
  江离:“一个小时之后,我在他家楼下等你。”
  
  我:“江离你说实话吧,你到底什么居心?”我才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好心。
  
  江离:“你如果非要为我做点什么,那就回来给我煮点夜宵吧……我要吃长寿面,一根面条一碗的那种。”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那种东西看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很麻烦的好不好!
  
  江离:“不听话?不听话的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我:“行行行,我听话。你也太无耻了!”
  
  江离又得意地呵呵低笑起来,我一怒之下挂断了电话。
  
  ……
  
  薛云风的住处离他上班的地方不远,估计是他为了上班方便,租的房子。我扶着他上了楼,从他的衣服里翻出钥匙,开门,找到卧室,然后把他扔到床上,给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好了,大功告成,我可以解脱了。我擦擦头上的汗,拎起包包走出卧室,刚打开门,却听到身后一个十分清晰的声音说道:“你要走了吗?”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薛云风正倚着床半躺着,眼神清明得很,一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震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你……你不是喝醉了吗?”
  
  薛云风脸色暗了暗,答道:“我只是想醉而已。”
  
  哇靠,那就是说你刚才一直都是装的?装成喝醉的样子让老娘傻了吧唧满头大汗地把你送回来?我一想到这里就悲愤了,于是不管不顾地跑到他的床边,倾身掐着他的脖子摇晃他,一边摇晃一边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恶劣呢,你知不知道要处理一个醉鬼是很浪费精神以及体力的!”
  
  薛云风在我的魔爪下,整个身体像木偶一样一晃一晃的,他也不反抗,只是垂下眼眸,平静地说道:“我又能怎么办,我醉不了,只好装。”
  
  我停下手,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我突然想到于子非刚离开我那会儿,我也是经常夜夜买醉,但是由于本人的特殊体质,对酒精几乎是免疫的,于是每次我都喝很多酒,很清醒地撒着酒疯……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傻啊,谁离了谁能过不下去呢。
  
  我甩掉回忆,拍了拍薛云风的脑袋,笑道:“好孩子,以后不要乱喝酒了,伤身。”
  
  薛云风拍开我的手,不满道:“我不是孩子!”
  
  我笑:“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要不,我认你当干儿子吧?”
  
  “你……”薛云风对我怒目而视,气得嘴唇直哆嗦,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嘿嘿直笑,捏着他的脸蛋说道:“正太,你好可爱啊。”
  
  薛云风偏过脸,对我不予理睬。
  
  我拎起包,又拍了拍他的头:“乖孩子,好好睡觉吧,姐姐要走了。”
  
  薛云风却拉住我的手:“你……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回头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于是我坐在他的床边,风情万种地笑了笑:“帅哥,你很需要人陪吗?”
  
  薛云风的脸顿时红透,我才发现原来调戏小正太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情,哈哈。
  
  薛云风看着我幸灾乐祸的样子,低头轻声说道:“你看起来很开心嘛……如果我告诉你江离要和我分手,你会不会更开心?”
44)官小宴不笨!
薛云风对我说:“你看起来很开心嘛……如果我告诉你江离要和我分手,你会不会更开心?”
  
  我震惊得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咳咳,你说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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