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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厚爱-莫萦》

_36 莫萦(当代)
安然点点头,并没多说。
“那要不要一同去呢,正好我在那附近也有个项目正好在施工,也可以带莫总过去参观参观,让莫总给我提提建议什么的。”肖晓热情的说道,身子朝莫非靠了靠,胸口若隐若现的,看着有些勾人。
其实莫非有些反感肖晓这样的人,总是浓妆艳抹的,浑身带着十足的风尘味,虽然他回国没有多久,但是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同江城建筑业内的人大多都有过接触,对于肖晓在业内的传闻当然是有所耳闻,本能的对这个女人有些排斥和不喜欢。直接开口拒绝说道:“不用了,我从来没有习惯帮别人给建议,如果一个建筑案已经投入施工而设计者却依旧对自己的设计抱着不确定的态度,那么我觉得这个设计师根本就不适合做建筑,或者可以直接换个更合适的行业,建筑是让人居住让人活动的场所,那是要对生命负责的,如果没有信心做好,那如同等于谋人性命。”说完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率先越过她离开。
安然看着肖晓,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红一阵白一阵的表情,没有多说,直接跟上莫非的脚步离开。
站着电梯门口等电梯,看了他眼,淡淡的说了句,“刚刚的话,未免太重了点吧。”
莫非转头看着她,只说道:“我说得是事实,况且,我们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安然不说话,他们当初的确是这样过来的,莫非刚刚的话,是之前他们在学校里他们的导师曾经对他们说过的,为此他们曾颓废过,却在最后为了争口气,而努力让自己做的更好。
“叮——!”电梯在这个时候到了,安然没看他,率先进了电梯。
这一天这一路走来似乎碰到的人还真不少,安然没想过会在公司门口遇到程翔,而再次见到他,如果不是他叫她,她甚至根本就认不得眼前头发凌乱,身上衣服褶皱,甚至满脸那没有刮干净胡渣的男人是程翔,当初那个白净的让林丽迷恋了10年的男人。
“安然,你告诉我林丽在哪里好不好,我找不到她,到处都找不到!”程翔抓着安然,那神情带着恳求。
安然愣了好一愣,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程翔,不住的有些想摇头想叹息,当初林丽爱他的时候为什么不早点意识到自己对林丽的感情呢,就是因为他当初的摇摆不定,所以毁了他和林丽那段曾让多少人羡慕的感情。现在林丽被伤到已经无力再爱了,他再回头说爱,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每个人总有等累的时候,心若是死了,又怎么能回头。
“程翔,你这样又是何苦,你不能太自私,这样伤了她还想能获得她的原谅,重新开始。林丽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伤了痛了你总该给她时间疗伤,既然她不想让你找到,那么我是她朋友,所以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去了哪。”
“我去过她老家,可是他们说她搬家了,我在哪里找了一个星期,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安然,我真的爱她,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我不去打扰她,只远远的看看她,看她过的好不好。”程翔说道,悔恨的泪划过他那有些憔悴不堪的脸。
安然转过头,鼻尖有些酸,瞥开头,不去看他,忍住那眼中想要落下的泪,淡淡的开口,“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不能要求比尔会永远在原地等你,她也会等累,心伤。”说完,不再理会他,直接转身离开。
102 凌苒的挑衅
坐在莫非车里,安然眼睛直直看着外面路边那飞逝的风景。一路上,两人几乎都不怎么说话。莫非几次转头看她,几次欲言又止的想开口,却最终都没有开口。
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住,再次转头看她,她依旧是最初的姿势,眼睛看着外面,仿佛外面有那什么不可能错过的绝美风景。
这次,莫非终于开口说道:“程翔和林丽的事我听说了,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如何,但是刚刚看程翔的样子,我觉得该给他次机会,毕竟他知道错了,知道自己爱的是林丽。”
安然猛地转头,看着他咄咄的问道:“他现在说错了就该原谅他,那他之前给林丽造成的伤害呢?!难道就是林丽活该犯贱吗?”说道林丽的问题,安然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她替林丽不值得,爱一个人10年,一个女人又能有几个10年!几乎是从林丽懂得爱开始就跟一心一意的爱着这个男人,而他却始终只当她是个替身,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借她来缅怀着另外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回应过她对等的爱,甚至最后连孩子都没有留住。这些伤害,难道真的只要他一句‘我错了,我爱的人是你!’就能挽回吗?这段感情还真的能挽回吗?她没有答案,谁都没有答案,所以她不会冒险去尝试,因为她不想再让林丽受到一点伤害!
莫非看着她,说道:“林丽爱了程翔10年,真的能放下这断感情吗?也许她还爱着程翔,只是在等程翔一个回头。”
“呵。”安然冷笑,看这他有些鄙夷的说道:“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总是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凭什么觉得别的就得等你们回头,你们又何曾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自私曾给她们造成多大的伤害,而那个伤口还有没有可能痊愈!”
莫非一愣,看着她好一会儿都答不上话来。
“啪啪!——”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喇叭声,莫非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抬头看看前面,红灯已经过去,前面的车也早已经开远。在那不断的喇叭催促中,莫非忙发动车子离开。
到了工地,安然开门准备下车,而车门却在安然想开门的那一刻被莫非自动上了锁。
安然愣愣的转头看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已经到了!”皱了皱眉,安然提醒他道。
莫非定定的看着前面,好一会儿嘴角浮起自嘲的苦笑,淡淡的开口,问道:“如今的程翔,就是当初的我吗?”
安然看着他,好笑的问道:“你觉得我们现在再谈这些还有意义吗?”
看着她,莫非愧疚的说道:“当年伤了你那么深,对不起!”
“过去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也全忘记了,我现在很好,请你以后也不必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些,因为没有必要。”安然淡漠的说道。
莫非苦笑,低头看着方向盘,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再过两个月,我就会跟童筱婕离婚了。”
安然无动于衷的看着前面,他离婚或者再娶都与她无关,对于这些,她并不感兴趣。
“上次跟你见过之后,我才知道我之前在美国寄给你的信你一封都没有收到,回去问了才知道,原来那些信全都被童筱婕也拦了下来,呵,我还一直以为你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所以从来没有一个电话,一封回信,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安然蹙眉,有些反感,现在说这些是想怎么样?转头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并不在意,那些信有没有到我手里,我们的结果都一样,从你转身离开开始,我们就注定了今天的接过。”
莫非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好一会儿,才苦笑的转过身。
安然在心底轻叹,略有些无力的说道:“开门吧,带你看完,我还得回公司。”
这次莫非没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将门打开。安然没有在车上多待一秒,开锁的瞬间直接将门打开从车里下来。
再从样品间那边回来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下班了,莫非主动说要送她回来,但是被她拒绝了,出工地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在那边经过,直接拦了车就上了车。
回到办公室,这才刚在位置上坐下,门就被人敲响了,坐下来的时候安然正好不巧把桌上的一文件弄到了地上,直接弯下腰去捡,所以也没看外面来的是谁,直接扬声就喊道:“进来。”
门被推来,安然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踢踏’声,可见来着是为女人。跟我读H-U-N混*H-U-N混*小-说-网 请牢记
再待安然将地上散乱的文件捡起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才抬头,便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凌苒!
凌苒似乎比上一次见要瘦了许多,整个人显得略有些憔悴,今天的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更显得她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苍白如纸。
凌苒淡淡的朝安然笑笑,那笑容略带着病态的美。
“我可以坐下吗?”凌苒声音轻轻柔柔的问。
安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点点头,“坐。”
凌苒淡笑的在安然面前坐下,定定的看着安然,轻笑着说道:“前几天阿丞生日那天,我有些失态了,多亏了阿丞送我去医院。”
安然扯了扯唇,只问道:“凌小姐身子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好多了。”点点头,凌苒依旧淡淡柔柔的回答,伸手给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吧,此刻伤口还狰狞的有些吓人,有些让人害怕。凌苒继续说道:“经过这次,我才终于敢去正视自己对阿丞的感情。”说着,抬头看了看安然,嘴角淡淡的挂着笑。
安然回视这他的目光,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随口附和他道,“是吗。”
“我曾经想过放弃,真心想过祝福你们,毕竟当初的错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这些年在美国,我无不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放了那么一个致命的错误。我用7年的时间来惩罚自己当初犯的错,即使明想他想的难以下咽,可是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回过来找他,我知道,知道他不可能会不介意。”凌苒如此说道。
安然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表情比起刚刚,并没有过多的变化。
凌苒接着说道:“但是我还是忘不掉他,那种渴望迫使着让我回来,即使知道他还不能彻底的原谅我,哪怕他已经真的不爱自己,而让我再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也好,只要让我知道他好好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当我看见你们,我真心的祝福你们。”
“那我该说谢谢吗?”安然问道,脸上去毫无笑意。
凌苒笑,摇摇头,说道:“我是说我曾经这么想,但是现在。”凌苒顿了顿,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我做不到自欺欺人的说那些违心的祝福你们的话,看见你和阿丞在一起,我总是嫉妒的想要抓狂,我总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意外,我跟阿丞现在该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当初的意外,也许我们早就已经结婚,也许我们甚至连孩子都有了。阿丞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我们会过的很幸福,很美满。”凌苒说道,那神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有点无法自拔。
“但是并没有如果,不是吗。”安然直接说道,语气是平静的,却足够打碎她的想象。“就如同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想象说‘如果’没有发生呢。”
凌苒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暴戾,却也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放在底下的手紧紧攥握成拳,看着她脸上依旧尽量让自己带着微笑,语气略有点僵硬的说道:“确实没有如果,所以才会有你阻挡在我和阿丞之间。”
“即使没有我,也还会有别人,你和奕丞的问题,根本不是有没有我的问题,”安然直白的说道。
凌苒好一会儿没说话,看了她许久,突然笑开来,开口说道:“不管是你,还是别人,这些都不重要了。”说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条还有些狰狞的疤,说道:“我根本就无法放下阿丞,根本就无法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一起,什么祝福都太违心了,我说不出口,既然如此,我决定正视自己的心,我准备重新再把他从别的女人身边再抢回来,不管哪个人是谁,我有信心,只要是我想做的,我一定能做到。”
眼睛直视着安然,嘴角若隐若现的带着挑衅的笑。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好一会儿,安然才淡淡的问道,“凌小姐今天来找我,是下战帖的?”
凌苒挑了挑眉,耸耸肩,说道:“你认为是的话,也无妨。”
看了她好一会儿,安然点点头,平静的说道:“那我知道了,不过我并不认为你这样做又什么意义。”虽然她跟苏奕丞结婚并不太久,两人了解的也并不太多,但是她并不认为苏奕丞是那种对过去还拖泥带水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对凌大小姐做得如此绝情。
“有没有意义是我说了算的。”说罢,凌苒站起身来,“我要说的就这些,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安然定定看着她,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凌苒嘴角勾勒了道不屑的笑,转身,从安然的办公室里出去。
安然愣愣看着那被打开,又重新被关上的办公室门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拿起自己桌上的图纸,准备再细细修改完善,这才想起之前自己将图纸拿给黄德兴看的时候,因为莫非的关系,图纸直接留在了黄德兴的办公室,而他道现在也没有回她图纸究竟如何,是可行还是不可行。
如此想着,安然遂起身准备再朝黄德兴的办公室过去。
黄德兴的办公室和她的办公室分别张举公司整个办公室格局的左右两侧,而这中间,正好是那正个办公室大厅。所以当安然起身朝黄德兴办公室过去的时候,这中间必然是经过了整个办公室大厅,而凌苒则不是公司的员工,此刻并没有他们一样忙碌着,见她从大厅经过,还特意朝她不明深意的笑笑。
安然没有理会,直接朝黄德兴的办公室过去,敲了敲门,只听见黄德兴在里面高喊了声进来,她这才推门进去。
有些意外,那位所谓的客人并还没离开,背对着门,安然并看不清他的脸。
也无意知道他是谁,反正对云公司的运营上的事,她一窍不通,也并不想多管。
“总监,之前我拿过来的设计图——”不待安然说完,那背对着安然的男人转过身看,看着安然,略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安然也有些意外,“周翰!”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周翰!
黄德兴有些讶异的看看周翰,又看看安然,说道:“安然,你,你同周总认识?”
安然愣愣的点了点头,只说道:“嗯,见,见过几面。”
“真巧,你在这上班?”周翰淡漠的说道,语气依旧是平静得毫无波澜的。
“嗯。”安然点点头,淡淡的朝他笑笑,并没有多聊多说什么,直接转头同黄德兴说道:“总监,我之前拿过来的设计图,看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哦,看过了。”黄德兴点点头说道,将桌上那刚刚放的文件拿起递过去给她,边说道:“这次的事全权有你来负责,设计方案上,你若觉得这样更好就按你的想法来改,一切全都你来做主,可以不用过问我。”
安然点点头接过,然后又朝周翰淡笑的点点头,拿着设计图,直接出了办公室。
待安然将这一天的工作全都结束,临下班前给苏奕丞发了短信,问他今天想吃什么,晚上她下厨,等下下班就去超市买,晚上对着食谱做给他吃。
虽然对安然的厨艺有些略有些抱有微词,甚至不敢报太大的期待,但是听闻她这么说,为了不打击她的积极性,苏奕丞还是决定很给面子的一口答应,然后就随口说了一道较为简单的菜,并告诉她,今晚他略有些工作没有完成,需要在半个多小时左右再回家。
安然忙发了个表示OK的手势,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其实她还得学,还得研究这道菜该如何,还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准备。
今天似乎就是个不断意外偶遇的日子,提着公文包出来赶去等电梯的时候,这才发现电梯边早有一人,挺拔的身姿,剪裁合理的手工西装,看得出作品精良,手中还提着公文包,见她过来,淡淡的点头,没有微笑,一如他一贯以来的表情。
安然在他身边站定,朝他笑笑,“真巧,你跟我们公司也有合作吗?”
周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定定的看着电梯上方那跳动着的数字,只说道,“打算合作,不过你们黄总监并没那意思。”
对于这个,安然不做评论,她不懂两家公司合作需要哪些条件和契机,这些都不是她所要担心的,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设计师,她只要将那设计图纸画得更完美就好,决策什么的,那都是公司高层的事。
两人站着又沉默了会儿,安然像是有些感慨的说道:“江城真小,似乎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行业,没想到你也是做建筑这块的。”
周翰淡淡的扯了扯唇,“是不大。”
电梯叮声到,门打开,里面并没有人。周翰绅士的让安然先进去,自己则在安然进去之后才进去。伸手准备将电梯门关上,突然外面传俩踢踏的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然后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等一下。”
并没有细听声音有无特别或者是否熟悉,周翰抬手直接拿住电梯的开关键,让那准备重新关上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似乎有两个或者以上的人,脚步略有些乱。
待那两人从弯角出来,安然这才看清了那两人的脸,只是无巧不成书,今天这样的偶遇巧合未免太多了点,那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凌苒和凌琳两姐妹。
安然下意识的转头看周翰,只见她按着电梯开关的收略略有些僵硬,脸上虽然依旧是那不变的表情,但是他明显从他眼底看到震惊和错愕。
凌苒自然也看到了电梯里的安然和周翰,原本那淡笑的表情一下像是怔愣住了,而她的脚步也连同她的表情一样,慢慢的怔愣,停住,再也迈不开来。
“翰,翰哥哥。”一旁的凌琳见到周翰也很是意外,然后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怔愣过后,周翰并没有让自己透露半点情绪,淡淡的开口,“不进来吗?”声音依旧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一点也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凌苒那小脸越发的苍白,看着他猛摇了摇头,见鬼似得转身就要离开。
“姐,姐姐……”凌琳有些担心的唤道,看了看周翰,连忙转身跟上凌苒的脚步。
这边,周翰松开那按着电梯开关的手,安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的异样,就似乎,刚刚凌苒对他来说不过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不会让他的情绪有一点的变化。
但是安然却也没有错过他那垂直在腿侧,紧紧攥握成拳的手,那手透露着他的情绪,原来他并非像他掩饰的这样无动于衷。
电梯里气氛诡异的沉重,安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不过还好,电梯很快就到了,从电梯走到公司的门口,周翰似乎已经调整好他自己的情绪,因为安然注意到他那紧握的手缓缓的放开。
公司门口,周翰的车就停在哪,转头看了看身后慢他一步的安然,礼貌且绅士的问道:“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安然淡笑的摇摇头,“不用了,我家就在这附近。”
周翰点点头,看着她,只说道:“那再见。”说完,转身直接朝停在那的黑色大奔过去,直接开门上车,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掉头,直接将车子开上了路,车速似乎有些快,嗖一下就冲到了马路上,然后消失在街角。
安然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过去。
直接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今晚要用到的食材,然后回到家,直接放下公文包就埋头扎堆在厨房里,从橱柜里将那本之前从林丽那里借过来的食谱拿出,还好这个食谱上有苏奕丞说的‘青豆玉米炒虾仁’。
当苏奕丞拿着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只闻见满屋子的烧焦味。挑了挑眉,他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直接拿过玄关处鞋柜上放着的拖鞋换好,扯了扯脖颈上那打了一天的领带,边朝里面走边轻声唤道:“安然?”
没有人回应,越到客厅越能闻到那顾欲是浓烈的烧焦味道。眉头微微皱了皱,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好看见她的公文包也正躺放在沙发上。
转头朝厨房看去,并没有看到安然的身影。
“安然?”苏奕丞再扬声喊道,却依旧不见有人回答。
疑惑的朝卧室走去,推门进去,并没有人,书房,空空如也并没有发现某人的身影,甚是浴室,甚至客房,全都见不到安然。
再回到客厅,苏奕丞略有些担心的嘀咕着,“去哪了?”
直接将手机拿出,那甚至不用调出联系人,那几个数字早就让他铭记于心,直接按出去,在耳边的传来“嘟嘟——”声的同时,厨房里也传来安然那手机的铃音。
苏奕丞转身看着厨房的方向,挑了挑眉,没有将电话挂断,直接朝厨房过去。
只见地上放着锅,锅里是那乌礁了并有些很难分辨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玉米青豆和虾仁。而顺着锅上去,直接对上那双略有些委屈的眼,那人儿似乎有些狼狈,白皙的小脸上此刻沾的黑乎乎的,鼻子,脸蛋上全都有。
安然委屈的看着他,伸手指了指锅中的东西,纳纳的说道:“书上说的好简单,可是我按着书上说的,做了好几次全都这样。”
闻言,苏奕丞这才注意到了她身边的垃圾桶,里面早已经装了好些同锅中一样的黑乎乎的东西。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菜谱,根本就不靠谱!”安然有些赌气的抓过身边的食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这样的情景,苏奕丞承认他很坏心,因为此刻他心里憋着只想笑!
103 一周休一次
看着他想笑却又竭力想憋着的样子,安然有些赌气的撇撇嘴。她也不想这样啊,她明明所有步骤都是按着菜谱上做的,可是三次,每次都这样!俗话说事不过三,可是显然这俗话对她,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看着那锅中那乌礁干瘪的没有一点水分的玉米和青豆,她简直觉得自己快郁闷死了!
嘟囔着嘴起身想站起来,却没想因为刚刚在地上蹲坐了太久的关系,脚下此刻整个麻痹的没有一点知觉,所以这才站起身来,下一秒,整个人就脚软的要摊坐下去,还好站在面前的苏奕丞眼疾手快的赶忙将她扶住,让她的身子的重心往他身上靠去。
苏奕丞略有些好笑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打趣问道:“脚麻了?”
安然有些委屈的点点头,脚麻的厉害,让她只感觉那双脚不是她自己的似得,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苏奕丞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安然在被他悬空抱起的瞬间,手下意识的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小声的惊呼了声。
好笑的看了她眼,苏奕丞直接将她从厨房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她的脸因为做菜和被熏的小花猫似得,不禁失笑的摇摇头,拉过矮几上的纸巾,轻轻提她擦拭脸上的乌黑。
安然简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做菜的料,明明看上去很简单的步骤,而她也每一步都按照上面做了,可是最后竟然做三次都做不好!
“晚上,没饭吃了,我又任务没有完成。”看着他,安然略有些歉意。结婚这么久,似乎都是他煮饭做菜给她吃,似乎一直都是他在好生伺候着自己,就连早餐也是,而自己除了做过几次勉强下咽的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其实关于他们的婚姻,这段时间她有很认真的在思考,虽然开始有些与众不同,但是重要的还是结果啊,她想跟他过好,想经营好这段婚姻,如此便不能一味的都只是他在付出,而自己什么都不做,所以才想从最简单的做起,起码要学会煮饭烧菜,不至于让他工作了一天回来还要自己动手才有饭吃。
只是,她的愿想很美好,但是事实对她似乎有些过于残酷了点!明明是很简单的菜,竟然如此都不能成功,难道她真的不适合做菜?
苏奕丞笑,摇摇头,将手中的餐巾纸直接扔进了垃圾袋,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我去做,再等一下,很快就有饭吃了。”
说着,直接起身,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就要朝厨房里去过。
安然伸手拉住他,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只觉得酸酸的,有点想流泪。
见状,苏奕丞有些担心,半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问道:“又怎么了?”
看着他,安然嘟瘪着嘴,努力让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纳纳的说道:“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个菜都做不好,每次不是让他努力咽下,就是要他来收拾残局。回想起来,她似乎真的挺失败的。
看出她在闹小情绪,苏奕丞好笑的重新在她身边坐下,然后从后面将她拥住,让她半靠在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说道:“谁敢说我媳妇儿没用,我媳妇儿能盖房子,他们会吗?”听他的语气,那语气无不透露着自豪。
“可是我连做顿饭都做不好。”为盖房子有什么用,就连想为自己的丈夫做顿晚餐都做不好,还有比她更不称职的妻子吗?
“会做饭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会盖房子的人能有几个?”拥着她,苏奕丞理所当然的反问。
安然差点没有噗哧笑出声,轻拍了拍他的手,转头看着他说道:“你这是歪理,哪里有这样算的,那是我的工作嘛。”
“当然是这样算!”苏奕丞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看你的工作为了不起,别人根本就做不了,更取代不了。”
安然被他这样理所当然讲的一脸认真的样子弄笑,可再想起自己刚刚在厨房里的惨绩,略有些沮丧,“其实我只想为你好好做一顿晚饭,让你晚归的时候回到家就有香热的饭菜,而不用每次都要自己动手,还得——”
没待安然把话说完,她的唇就被某人一下堵上,长舌长驱直入的,直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深吻。
待苏奕丞再将她放开,安然靠在他的胸前气喘的厉害,而苏奕丞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胸口也起伏的厉害。
好一会儿,待安然稍稍顺了气,只听见他在耳边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
“可我总觉得一直都是你在对我好,你在付出的多。”安然小声的说,这是她想了几天而得出来的结果。
苏奕丞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的牵着,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安然,我们不要去计较究竟是谁做得多谁做得少,不计较谁付出的多谁收获的少,只要知道我们都是想为我们的这段婚姻好,为我们将来过得更好,其他的又何必在意呢。”
“我——”安然想说什么,却被苏奕丞直接打断。
“每天晚上你为我留一盏灯,让我知道这个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回来就好,会不会做饭都没有关系,谁做饭也都不是问题。”顿了顿,苏奕丞接着说道:“以前没有你,我也还是要做饭自己吃的啊,况且现在你是我老婆,是那个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我认为最为甜蜜的责任,做饭给你吃我很乐意,因为乐意,所以一点都不觉得累。”将她的身子板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安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的幸运,明明是一场乌龙,明明是一场不敢抱有希望的婚姻,却得到了这个男人如此的珍视。他的温柔让她不自觉的越发沉溺,不过好在他是自己的丈夫,不是情人不是其他,是那个可以陪她走一生,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也是她以后孩子的父亲!
伸手摸上他的脸,手轻轻的抚触着他那浓黑且密的眉,嘴角淡淡的挂着笑,点点头,说道:“好像明白了。”
苏奕丞也笑,伸手将她的手拉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吻着,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她,便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我去做饭,等下就好。”
“我帮忙。”安然自告奋勇的说道。休息过,脚也不麻了,给他打下手帮忙的同时,或许她也还可以顺便偷师几招。
见她小脸跃跃欲试的样子,苏奕丞淡淡的笑,伸手牵着她的手,直接朝厨房过去。
有人说男人认真的样子总是很迷人,以前安然并不觉得,但是今天,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因为苏奕丞认真做菜的样子真的很迷人,拿过食材放到砧板上几刀就快速解决了。然后下锅,煸炒,加作料,一切都熟练的没有一丝失误,似乎着一起早就全都精准的演练好。看的安然有些目瞪口呆的。
将锅盖给盖上,苏奕丞这才转过头,只见某人愣愣的看着自己,嘴角淡淡的轻扯起来,朝她过去,手摸了摸她的脸,让她那微张开的嘴重新合上,宠溺的低声说道:“傻瓜。”
安然这才回过神,看着他,嘟囔着嘴问道,“这些厨艺都是当初为凌苒学的?”
苏奕丞一愣,嘴角的笑意扯得更开了些,不答反问道,“你这是算吃醋吗?”
安然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看着他说道:“我才没有,说起来,我还占了便宜呢,要不是她,你现在的手艺也不会这样的好。”
苏奕丞挑了挑眉,这话怎么听来他就怎么觉得怪怪的。不过心情不错,勾勒着笑,上前将她拥住,抱了她会儿,说道:“以后只为你一个人做,好不好。”
安然嘴角隐隐带着笑,心里因为他的话甜甜的。
因为明天周末,而安然手上的工作今天也做的差不多,吃过饭之后,苏奕丞进了书房,而她则有些无聊的坐在客厅看电视。
其实也没有指定想看什么,平时工作忙,真的看静下心来看电视也已经是好几年的事了。
待苏奕丞再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只见安然半躺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遥控器,人早已经睡着了。
失笑的将她手中的遥控器抽出放到矮几上,拦腰将她抱起的时候怀中的安然缓缓睁开眼来,迷迷糊糊的认清眼前的是他,傻傻愣愣的问道:“你忙好了啊。”
苏奕丞低头啄吻了下她的唇,点点头说道:“累的话就睡,我抱你上床去。”
安然安心的缓缓闭上眼,却不待苏奕丞从客厅回到主卧的这段时间,猛的睁开眼,定定的看着他。
苏奕丞疑惑的看了看她,问道:“怎么了?”
安然略有些苦恼的说道:“我还没洗澡。”她好困,却悲剧的发现自己晚上竟然还没有洗澡!
苏奕丞有些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有时候他都怀疑,她真的已经28快29岁了吗?可是有时候她的行为根本就如同一个半大的孩子,可爱的让他觉得很是有趣。
将她放到床上,冲衣橱里将她的换洗睡衣拿出递过去给她,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挑了挑眉,有些坏心的说道:“要不,我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洗。”
闻言,安然愣了愣,而后似乎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之后,倏地红了脸,忙从他手中接过睡衣,低声骂了句‘色狼’然后直接跑进了浴室。
门外,苏奕丞则有些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待安然洗漱过出来的时候,只见苏奕丞似乎也已经在客房的浴室里换洗过,此刻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随手看着着书籍。
也真是奇怪,刚刚明明困的要死,现在到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从床的另一侧掀被上来,只见苏奕丞看着她淡笑的早已经朝她展开手,淡淡的说道:“过来。”
安然轻笑,心里也是甜甜蜜蜜的,挪了挪屁股朝他过去,整个人习惯性的半靠在他的怀里,找寻了个舒适的位子。
两人似乎都还没有困意,苏奕丞一手半拥着安然,一手拿着本关于社会方面的书籍认真的看着,而她怀中的安然,一扫刚刚的睡意,扑闪着大眼此刻正在认真的看着手中的那边关于建筑方面的杂志。
时间一点点在他们之间悄悄滑过,苏奕丞看了看那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淡淡的看了眼怀中的安然,说道:“安然,不早了,休息吧。”
安然这才注意到时间真的已经有些晚了。虽然自己此刻还,诶有睡意,但是因为体谅到明天周末他也还要跟着市里的一些领导下乡查看,点点头,便直接收了那本建筑杂志放回到床头柜上,伸手去按掉床头柜上放着的台灯,直接挪了挪身子让自己滑下,头正好枕在他那有力的臂膀,调整好姿势,让自己闭上眼。
黑暗中安然即使是闭着眼此刻也毫无睡意,翻转转了转身,耳边突然传来他那低低的声音。
“安然……”声音略有些低沉,黑夜中有着独特的魅力。
“嗯。”安然淡淡的回应,然后屏息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好一会儿,也不见苏奕丞再开口说什么,仿佛刚刚不过是她听见的一个假象。
就再安然不去纠结,缓缓略有点睡意准备睡去的时候,腰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只手,轻轻的抚触着她那细腻的肌肤,然后在她的小腹打转,安然本能的浑身一震,真个人瞬间睡意全无。一手紧紧抓着那此刻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大掌。
苏奕丞并不说话,只是大掌依旧放肆的在她身上到处乱窜。安然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身上却也缓缓有了反应,再次猛的将他的手抓住,语气略有些冷硬的说道:“苏奕丞,你又想干什么!”其实不用问,苏奕丞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只是苏特助他似乎有些忘了自己早已经跟人签订过那所谓的‘夫妻协议’!
苏奕丞不为所动,那放在她小腹的手也缓缓的一点点的往下。意图明显的准备朝某个地方进攻。
安然紧紧的将他的手抓住。不让他继续在她身上作恶。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苏奕丞,你想干嘛!”
闻言,苏奕丞直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黑暗中那双乌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隐隐的照在她的脸上,淡淡的,带着朦胧的美感。
安然被他这样注视的看着看的略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推他,手却被他的是有一把抓住,抬手将她的手固定好在窗边。
安然定定愣愣的看着他,心跳的厉害,她自然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看着他,还是略有些害怕的问,“你,你想干嘛?”
苏奕丞嘴角略带着魅惑的笑,低头轻吻住她的唇,唇瓣贴着她的唇瓣,轻咬着她说道:“履行夫妻协议!”
“胡说!”安然斥道,“我们昨天已经做过了!”她的协议明明说是一周一次,而昨天他们早已经按忍着协议做过了,现在他怎么还能说是履行夫妻协议呢!
苏奕丞邪魅的笑,点点头说道:“昨天我们确实是做过了,但是你似乎并没有看清我们协议的内容。”
“内容?不是一周一次么?”她当初打印的,她不用看也知道协议的内容是什么,还用得着他提醒?
苏奕丞摇摇头,俯身,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不是一周一次,而是一周休一次!”声音轻轻柔柔的送进安然的耳朵里,有种痒痒的感觉,而他似乎故意似的,唇瓣故意擦过她的耳骨,让她下一次敏感的一震。
安然有些无力的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却根本就使不上多少力气,开口想说些什么,“你——”却并没待她把话说清楚,她的嘴已经被人狠狠堵上,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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