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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爱

_9 夜蔓(当代)
  母亲的哭诉,绝望。
  
  她想叫却发现喉咙灼热的难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她听到了一句,“徐易风会和小夏结婚的。”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黑压压的,那夜的记忆又浮现她的脑海里。黑暗让她恐惧的颤抖起来。她慢慢的挪动身体,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身影,她眯着眼,紧张地问道,“谁?”
  
  等了一会儿,厚重的窗帘哗地一下被拉开,璀璨的灯光从室外倾洒进来。她一时不适,抬手挡了一下。
  
  “孟夏——”
  
  她的身子突然一颤,定眼看着他,徐易风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想嫁给我是吗?”他一字一字直接问道。
  
  孟夏默默地低下头,在心里说道,是的,她很想。可是经过了昨夜,她已经不敢想了。
  
  她丝丝的扣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这样自己就有了面对他的勇气。
  
  “如你所愿,我答应和你订婚。”徐易风靠在窗边,孟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你安排了这出戏,我满足你的愿望,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过——”他嘴角淡漠的一扬,“这个礼物是有时限的。孟夏,从来没有人可以勉强我。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意愿强加于我的。”他一步一步走进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在昏暗的灯光里,她看到他眼中骇人的毁灭。
  
  孟夏僵硬着身子,“易风——”
  
  “不要叫我,我觉得呕心。”
  
  徐家人也是亲眼看了那一幕,对于订婚没有异议。对于徐易风平静答应订婚,众人虽有不解,可也顾不得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没多久,孟之行就出事了。
  
  ****现实的分割线****
  孟夏后背撞在墙上,一阵生疼,她吸吸鼻子,手腕处已经被他捏出了好几道红痕。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嘴巴依旧闭着紧紧的。
  
  徐易风被她刺激的怒气冲冲,他俯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浮在她的鼻息间,带着淡淡诱人的酒香,低声问道:“怎么现在和我一句话都没有了吗?”随即他残忍的说道,“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孟夏的脸色一阵惨白,纵使那可玻璃心早已经被锤炼的如铜墙铁壁了,她还是难受了,沉默了一瞬,她悻悻一笑,微微扬唇,“那是曾经,只不过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一夜情多的去了,徐少也是个中高手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徐易风没有说话,眸色阴沉地打量着她,“也对,你这样心机重重的女人,又哪会在意这些。我可记得当年你说过你怀了我的孩子。不过看来,你是想孩子想疯了,你这个姑姑也太失败了,孟潇要是看到自己的女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估计不知道会怎么想。”
  
  孟潇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嘴巴一张一合的,片刻失神,她刚想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先于她喊道,“徐易风,你知道什么?我真怀疑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萧乙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她上前一手拽着孟夏,触手的冰冷。
  
  “乙乙,我们回去。”孟夏说道。
  
  萧乙脚步却不动,她略略扫了徐易风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满含恨意的笑,“就因为小夏爱你,你就这样肆意的伤害她?”她一字一字,字字泣血地问道,“你以为你是中间最大的受害者?说白了,你白上了小夏,她可曾说过一句要你负责的话?没有,她从来没有。你有什么损失?喔,对了,你那高贵的自尊被人侵犯了。可小夏呢?你想过她没有?”
  
  “乙乙——你喝多了——”孟夏微微用力扯着她的手臂。
  
  萧乙已经在愤怒地边缘了,她不管一用力,孟夏脚下一个踉跄就像后方倒去,萧乙紧张地伸手过去,只是徐易风却先她一步拉住了孟夏。
  
  孟夏站稳之后,反射性地连忙挣脱开。“乙乙,回去吧。”她真的累了。
  
  徐易风掌心一空,陈旧的路灯,光线忽闪忽闪的,打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
  
  可偏偏萧乙脾气被逼到极点,今天非要捅出来,她的眼光如刀一般射向徐易风,“当年给你下药的是他孟之行和孟潇。”
  
  气氛突然一片死寂。
  
  他怔怔的站在那儿,深如墨色的双眸突然间如潮涌的大海,汹涌本体,震惊的看向孟夏,脸色阴晴不定,嘴角动了动,却是哑口无言。他的霸道,他的固执,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孟夏的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真相一旦揭开,原来与她毫无关系。
  
  孟夏不想再这呆下去和他们纠缠,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声音平静的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说好了不再提的。”她的话说的很轻,徐易风听到耳里却是沉沉的。
  
  她的话其实是说给徐易风听的,都过去五年了,真相是什么早就没有了意义,她早就不在乎了。
  
  萧乙看着孟夏单薄的身影,心疼却不后悔,她背负的太多了,这些原本就不该属于她。她突然笑了,压在心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
  
  徐易风,她从来没有欠过你。
  
  他一直站在那儿,久久无语。
  
  徐易风回到家中,保姆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差极了。徐母听见动静下楼一看,“怎么突然回来了?”
  
  徐易风什么话也没说直直的回到房间,徐母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招呼过去,让保姆盛了一碗汤,她端进房间。一进去,就被屋子里烟味熏的呛眼,她搁下碗。
  
  “你这是怎么样了?谁让你出院的?”徐母真的有些动气了。
  
  “妈。”徐易风突然喊道,掐了手里的烟头。
  
  “怎么了?”
  
  “我累了。您早点休息。”徐母真的要被气死了。“把汤喝了,以形补形的。”
  
  徐易风模模糊糊地睡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头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昨晚着了凉,今儿感冒了。他瓮声和徐母打了招呼,就匆匆的出门了。
  
  孙秘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徐总,C大的邀请函。”
  
  徐易风没有说话,孙秘书把邀请函放到桌面上,刚转身,就听到他略略沙哑的声音,“她来了没有?”
  
  她?
  
  孙秘书一愣,到底跟在徐易风身边久了,默契也是有的,“我刚刚去了一趟,孟小姐人已经来了,不过——”她打量着徐易风的表情,“她好像感冒了。”这算是共苦吗?两个人偏偏这么巧合的一起感冒了。
  
  等了许久,徐易风淡淡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调整,对不住各位了。看到留言立马补完,原本打算晚上码字的T^T
嗯,徐易风知道了知道了。接下来,你们想怎么样?
☆、23
  星城是C市最大的珠宝设计公司,这里的设计师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虽说是徐易风的公司,可她还是喜欢的,仅仅是那份执着的喜爱。
  
  不过呢,新人到哪里总要经过一段磨练的,到哪都是一个情景。
  
  “孟夏,麻烦帮我冲杯咖啡,两勺糖。”孟夏放下手中的文件。
  
  简宁透过玻璃窗一切都落在他的眼里,孟夏不多话,基本上别人让她做什么她从不拒绝。一个上午简宁就看到她一直跑来跑去,基本上都没有停下来过。
  
  孟夏端着咖啡递给孙玉冉,孙玉冉一直低着头闲适翻着时尚周刊。
  
  她默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简宁正好出来,“好了,大家忙了一天,晚上聚餐吧。”
  
  办公室立马热闹了,“既然您开口,我们就不客气了,老地方华奥西餐厅。”
  
  孟夏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默默地在角落里,已经五点了,她得快点去幼儿园接乐乐。
  
  “孟夏——”
  
  突然被点到名,她一愣。
  
  简宁的口气很温和,问着她的意思,“大家订好去华奥——”
  
  她的眉心微微一蹙,作为新人她必须很快地融入到新环境中,可是,她扯扯嘴角,“不好意思,我要回去接我女儿。”
  
  众人一时间停止了私语,齐齐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孟夏,你都有孩子了?”
  
  “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孟夏淡淡的弯着嘴角,“下次我再和你们一起。”她拿着包和他们一起出去。这时候下班的人比较多,孟夏有些着急地看着时间。
  
  好不容易电梯来了,可是前面的人都没有向前动的意思。她仰起头有些急,“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顺着人潮挤到前面,一刹微愕,她的目光落在里面高大的身影时,她的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沉怎么也迈不进去。
  
  徐易风一身黑色西装,脸部线条纹丝不动,浑身散发着一股里淡漠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他旁边是另一个好看的男人,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孟夏身子微微一缩,倏地侧身溜到人群里。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她舒了一口气。简宁站在她的后门,好笑的摇摇头。
  
  周围也渐渐热闹起来,纷纷讨论着今天徐总怎么露面了,天要下雨了。
  
  电梯里。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男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徐易风不舒服地“咳”几声,“你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事?”
  
  “喔,不过看来她变得还真多,我都认不出来了。”罗川以前不是挺粘着你的吗?怎么现在见了你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躲藏藏的。徐疯子,这会你可称心如意了。”罗川抿抿嘴角,说的有些嘲讽。
  
  徐易风一张俊脸透着冷冷的青色,眼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清净了几年也该热闹热闹了。”
  
  罗川明显一愣,脚步稍稍停滞,笑了笑,“徐疯子,你是故意拉着我乘员工电梯的吧!”他语气肯定。
  
  不过,时光易逝,谁还能坚守在原地不动?
  
  正值下班高峰期,出了大厦,路上行人往来,孟夏看着,心里涌起一抹暖意,曾经她构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当个上班族,朝九晚五,平平淡淡,原来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奢望了。
  
  站台离大厦有五分钟的路程,她的脚步有些快,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从眼前经过的时候,孟夏盯着车尾看了几秒,怔怔的出神。
  
  他们之间的一个结还是解了,徐易风对她的怨恨也该随风而去了。
  
  天色越发的阴沉下来,一场大雨似乎即将而来。
  
  一夜大雨,夹杂着轰轰烈烈的雷声,孩子胆小,睡梦中听到雷声,隐隐的哼哭着,孟夏一夜半梦半醒。
  
  早晨起床,乐乐这孩子又发起了低烧。昨晚接她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淋了一些雨,这会子孩子蔫蔫地扒着稀饭。
  
  孟夏探了探她的额角,头还有些烫,这孩子因为早产体抗力一直比较弱。
  
  萧乙说道,“还是别送她去幼儿园,你先去上班,回头我给她物理降温试试。”
  
  孟夏点点头,小丫头不安的拉过她的手,“妈妈——”
  
  孟夏理理她的发丝,“乐乐乖,妈妈去上班,晚上回来给乐乐买肯德基好不好?”
  
  小孩子到底是好哄,“妈妈你要说话算话。”
  
  孟夏认真的点点头。
  
  上午她有些混不舍身,就像那年孟母出事的时候,她也有这样的感觉,空落落的什么也抓不住。
  
  “孟夏,我要的这份画稿你怎么没打印,还有这份打印两份作什么?”孙玉冉眼神咄咄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刻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孟夏抬头看了看她,微微抿抿嘴角,“不好意思,我重新去打印。”
  
  旁边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也有些不解,不过谁都没有说什么。
  
  孟夏去了影印室,随后一个同事也进来,安慰道,“你别放心上,她那个人就是这样,颐指气使,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不顺眼。”
  
  孟夏撇撇嘴,不置口否。想当年,她在酒吧打工那会,比这种更尖酸刻薄的话多的去了,那段痛苦的过往至今她仍然会梦到,她有什么忍不下来的呢。
  
  “不过呢——”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孙玉冉是老总女朋友的同学,大家平日里也不和计较什么。”
  
  乔奕琦的同学。
  
  孟夏眉心微微一簇,豁然明白了。她的嘴唇轻动了几下,置之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回到办公室,她轻轻地把资料放到孙玉冉的桌上。孙玉冉头也没抬在那继续说着电话,嘴角挂着明媚的笑。那笑张扬,毫无顾忌让人嫉妒。
  
  孟夏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刚一坐下来,眼前突然一片眩晕,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
  
  手机响这时候响起来,她的心疼蓦地一紧,拿起电话,那端就传来萧乙的急促的声音,“小夏,快来市一院,乐乐头磕到了。”
  
  孟夏猛地站起来,慌乱地就往外跑,一路上连撞了好几个人都不顾。
  
  孙玉冉说着电话,淡淡地抬头瞧了一眼,“就这么说好了,琦琦,你的画展可得给我留一票。”
  
  孟夏一脸的仓皇,她脑子乱的很,孩子,孩子,她怕了,那种恐惧又再次袭上她的心头。
  
  “孟夏——”孙秘书下楼远远地就看到孟夏飞奔的样子,她赶紧追上来。孟夏拼命的按着电梯,“我女儿出事了。”
  
  电梯门恰好打开,孙秘书刚想问什么,孟夏就钻进去了。她瞧着孟夏那个样子,立马上了楼。
  
  孟夏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给乐乐缝好针,萧乙脸色很不好。
  
  “怎么回事?”
  
  “载了一跟头,头正好栽到花盆上。”
  
  乐乐哭的鼻子红红的,医生给她打了麻醉,她安静的躺在那儿,委屈的看着孟夏。
  
  孟夏双眼通红通红的,喉咙梗塞的说不出一句话。她蹲在乐乐身边,“乐乐,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乐乐伸出小手抚着孟夏的脸颊,“妈妈,乐乐不疼。”
  
  孟夏看着她额头的密密的阵线,她心疼的难受。
  
  “小夏,是我疏忽了。”萧乙心里涌上一股无法挽回的歉疚。
  
  “是乐乐贪玩,妈妈,我错了。”小小的人儿察言观色,知道大人们这时候都难受。那种懂事孟夏和萧乙都觉得难受得的紧。
  
  “嗯,妈妈知道了,一会儿让我们带乐乐去吃肯德基。”孟夏轻声的安慰道。
  
  孟夏背着乐乐出来,迎头就碰上了徐夫人,她的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一脸的慈爱。她心里震了下,不可避免的徐夫人还是看到了她。谭颖的目光顿时定住了,她掩着眼中的疑惑,“小夏,这孩子是?”
  
  “外婆,你看她都这么大了还要大人背,真是羞羞羞!”小孩子嗓音清脆。
  
  孟夏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她拘谨的扯扯嘴角,思量着该怎么说。
  
  谭颖打量着这孩子,估猜着和自家外孙差不多大。
  
  乐乐不高兴了,“妈妈,我下来自己走。”
  
  谭颖一愣。
  
  孟夏舍不得放下她,“乐乐,叫奶奶好。”
  
  乐乐瓮声瓮气地喊道,“奶奶好。”
  
  孩子的那声“妈妈”给她带来不小的震惊,往事不断的涌上来,她的眼里不免的又喜又忧。
  
  谭颖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这孩子多大了?”
  
  萧乙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眸光凌厉的扫过眼前这个雍容的妇人。
  
  “奶奶,我五岁了。”她伸出稚嫩的五指,软软绵绵的说道,那样子可爱的谭颖都为之动容。她慢慢走到孟夏身边,自然看到乐乐额角的伤口。
  
  谭颖细细打量着乐乐,小男孩不乐意了,“外婆,小不点有什么好看的?”
  
  乐乐真的生气了,鼓足了勇气,瞪了他一眼。
  
  谭颖慈爱地拍拍男孩。
  
  “小夏,这孩子——”她的眼里闪着犹疑。
  
  “伯母,乐乐是我们孟家的孩子。”孟夏神色依旧,脸上平静并且坚定地说道。
  
  谭颖没有再说什么,孟夏以取药为借口和谭颖告别。
  
  孟夏带着乐乐来到儿科,萧乙冷笑,“这徐易风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了,徐家人怎么看见乐乐就穷紧张。”
  
  孟夏微叹了口气,眸光忧虑淡淡说道,“他们多虑了。”
  
  小孩子低烧,孟夏也头疼。最近流感也比较厉害,孟夏听医生建议给她挂水,乐乐随她害怕针头,一见针头就哭闹不止。
  
  刚刚才缝过针,这会儿就要打针,她哇的一声哭起来。“妈妈,乐乐不要打针,妈妈——乙乙阿姨,救救我——”
  
  这护士站在一边哭笑不得。
  
  最后,孟夏捂着她的眼睛,萧乙抓着她的手,终是给她扎上去了。
  
  坐在走廊的木椅上,小丫头窝在她的怀里,眼角挂着泪,声音哭的哑哑的,“妈妈,头疼。”
  
  孟夏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角,“乐乐乖。”她恨不得这伤在她身上,她替这孩子承受。她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已经麻痹的身子,余光瞟到前方一个身影,顺势向上看去,看清来人的那张脸,她的眼突然就模糊了。
  
  徐易风面色沉沉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匆匆入V ╮(╯▽╰)╭
还有一更,稍等。
☆、24
  四目交汇间,孟夏赶紧移开视线。徐母也在医院,他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萧乙买了粥回来,看到徐易风,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喝点粥暖暖胃。我来抱她。”
  
  “没胃口。你先吃吧。”
  
  徐易风一步一步走过来,孟夏低着头,萧乙直接把他当空气。
  
  “乐乐,怎么了?”
  
  到底和他呆过几日,也只有孩子对他能放下一切,“叔叔,乐乐疼。”
  
  徐易风皱下眉,大手伸向乐乐的额角,在那条细线处轻轻摩挲着。
  
  孟夏没有说话。
  
  气流有些微妙的流动着。
  
  突然她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她不方便,萧乙连忙帮她逃出,拿眼睛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她的眸光微微一顿,快速地按了接听键。
  
  “小夏——”
  
  “穆泽。”她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真是滑稽的一幕。徐易风近在咫尺,她不言不语,却和千里之外的男人说着话。
  
  徐易风冷锐的剑眉骤然一紧,蓦地站起身上,周身散发着不明的冷意,转身而去。
  
  “叔叔生气了。”乐乐小声的说道。
  
  “穆泽,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穆泽此时站在高楼上,开了一天的会议他疲惫闭上眼,脑子里蓦地想着她,她在星城怎么样了?同事有没有为难她?更或者徐易风有没有去刁难她?
  
  “我在医院——”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手机就黑屏了。
  
  “手机又坏了。”孟夏无奈地朝萧乙扯扯笑。“乙乙,给穆泽挂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萧乙垂下眼,“回去再说,我手机没带。”她私心的想试探一下。
  
  过了一瞬,医生和护士到她们面前来的时候,孟夏和萧乙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孟小姐,病房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会有医生给孩子做个详细的检查。”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请随我来吧。”医生客客气气的说道。
  
  孟夏扯着笑,那会她母亲病重,最后她几乎是要医生下跪了,哭着求着他们给她妈妈动手术时,那些冷漠的表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思及此她鼻子一阵微酸,“穆泽安排的?”这也太快了。
  
  徐易风去而复返,“墨迹什么?”
  
  孟夏有些茫然,或者更多的震撼,冷漠的他竟然考虑到他们,她低头看了眼乐乐,随即了然,她咽了咽喉咙,“我说过了,乐乐不是你的孩子。”
  
  徐易风嘴角一扬,“你也别太自作多情,我只是可怜这个孩子而已。医院人来人往病菌多,你要是愿意带着孩子在走廊处着,谁也不会勉强你。”
  
  “我们已经习惯了。”她没有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
  
  徐易风冷冷的吐了两个字,“随你。”
  
  孟夏咬着唇角没说话,孩子如今是她心头最脆弱的地方。她轻轻别去眼,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萧乙虽然很不待见徐易风,可她到底冷静,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乐乐,对着医护人员说道,“劳烦带路。”
  
  舒适的病房里,乐乐睡在软软的大床上,一着床没多久就睡着了,房间里多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医生。
  
  老医生给乐乐作了检查,“呦,缝了六针啊!伤口还挺深的。”
  
  孟夏心一沉,“请问会不会留疤?”
  
  老医生看看她,再看看徐易风,嘴角淡笑,“现在我也没把握,要看伤口愈合情况,等拆了线再说。”
  
  孟夏脸色郁郁的。
  
  “放心,现在美容技术那么好,就算留下疤也能消去的。”
  
  “麻烦您了。”她真诚的道谢,不喜欢徐易风插手是一回事。
  
  “没事没事。徐家小子,我先回了。”
  
  徐易风礼貌的送他出门。老医生一出门,“没多大事,不要碰水,一会儿去我那取些药。”说完他略略思索,“孩子都这么大了。”
  
  老医生是他爷爷的私人医生,也是看着徐易风长大的,对他的性情也是了解。
  
  “这事还请您别和家里人说。”
  
  老医生沉思一下点点头,“易风啊,我也不多说了。”
  
  孟夏让萧乙早点回去,她一个人留在医院陪着孩子。半夜的时候,乐乐的伤口又疼了,睡熟中她哼哼唧唧的哭起来。大抵疼的厉害,小手不停的要去抓额头。
  
  孟夏浅浅的眯着眼,立马就拉住她的手,把孩子拥着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妈妈唱首歌给你听: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月光透过窗帘打进来,照着她淡淡的容颜上,依稀可以看出她恬静的神情,还有眼角闪闪的光点。
  
  徐易风僵硬的坐在沙发上,耳边听着她柔美的歌声,歌声中夹拌着说不出的悲凉。黑暗中,他的手边摆放着一份黄色牛皮袋。
  
  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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