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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爱

_18 夜蔓(当代)
  
  如果那时你能给我你的怀抱,一切足矣,只是如今这个怀抱她贪恋不起。孟夏闭着眼沉静下来,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她要离开徐易风,一辈子,远远的。
  
  夜晚,她穿着睡衣坐在露台上,夜空璀璨,一旁的手机键一闪一闪的。她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很久那端才有人接起来。
  
  “小夏——”
  
  “孟潇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端静默了一瞬,犹豫地说道,“潇哥受伤了,小夏,你再等等。”
  
  “好。告诉他,我爸已经保外就医了。”说完,她挂了电话。
  
  眯着眼,她听到房门打开声,熟悉的气息伴着流动的空气传到她的鼻息间,她知道是他,却只是闭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有同学问徐易风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小夏的?穆夫人说对了一点,另外其实徐易风对小夏是有感觉的,要不是发生下药那件事,他也会和小夏在一起,那么就是另一个婚后故事了。只是下药让一切偏离了,小夏回来之后,她对徐易风变了,徐易风也会在意的。
ps:双更有木有!!呼唤留言!!小霸王们,出来透透气。
☆、44
  徐易风知道她没睡,那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他无奈的弯弯嘴角,手刚刚伸到她的腰际。
  
  孟夏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猛地睁开眼,四目相对,她被他眼中的幽暗一热,“你干什么?”
  
  徐易风扬扬嘴角,瞅了她一眼,转移视线,看着露台上含苞待放的花儿,沉默了一瞬说道,“星城这周有场珠宝展,想不想去看看?”
  
  孟夏发现徐易风真的变了,以前的他不是个会征求别人意见的人。他想的做的事,必然要做的,别人的意愿与他没有一丝关系。
  
  就比如,以前她要去看画展,孟母给她弄了两张门票,她迫切给徐易风送去一张,徐易风扫了一眼,给她三个字“没兴趣”。
  
  “没兴趣。”孟夏坐起来,起身准备回房间。
  
  徐易风蓦地嘴角一扬,小丫头其实还挺爱记仇的,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喔——”他的语气微微一扬,“我可记得你以前对这些很感兴趣。”
  
  孟夏僵直了背脊,挣了挣手,没有脱开,冷言道,“以前?你还记得以前?”
  
  她突然轻笑一声,唇角抿成了一条线,随即淡漠的说道,“你这么和我说话,我还真不习惯。”
  
  夜里的风有些冷厉,发丝飞舞,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慢慢地理理额角的乱发,眸光深远,“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她清晰地感觉到徐易风的指尖一颤,眼眸里的神色深沉的如一潭深水,“小夏,你认识的我是怎么样的?”
  
  “你对我怎么样还需要我告诉你吗?”孟夏不想和他继续纠结下去,他的炙热有些让她难以承受。
  
  她奋力走到门口,徐易风如风一般倏地从身后拥着她,“我之前说过那么多话,你都听进去了吗?可有些话你似乎没有听进去,那么我再重复一遍,我们在一起。”
  
  孟夏脑子发懵,她咬着唇,手死死的抓着门把,“在一起?徐易风你说的倒是轻松。”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她呼了一口气,可悲又可笑。他的胸膛是这么的温暖,曾经都是她渴求的,慢慢的她一点一点的扒开他的手,“徐易风,我不想,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帮我父亲的事,就当是你还我的。我要离开这里,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让我离开。”
  
  他的眸光一暗,孟夏倒是说出了心中的话,她想离开了。
  
  他的眸光暗沉,“这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小夏,我的事情我做主。”徐易风这也再变相的和她保证,他父母的不会影响他的决定。
  
  孟夏轻笑一声,一字一顿,“你不怕绝后?”
  
  徐易风沉默一刻,淡淡的说道,“孩子是也随缘的,乐乐这孩子我也挺喜欢的。”
  
  孟夏淡淡地退后一步,定定地看着他,他眼里的一闪而逝的悲伤,她转身留给徐易风一个清淡的背景。
  
  是谁说的,当你喜欢一个人时就赋予了他|她伤害你的权力。时光穿梭,如今孟夏似乎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徐易风对她的……疼爱。
  
  ***
  孟之行身体康复很好,孟夏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很巧合地遇到了穆泽。
  
  穆泽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他朝着她扯了一抹涩涩的笑容,“有没有空,走一走?”
  
  孟夏点点头。
  
  医院有一个半亩的荷花塘,一片片睡莲刚刚冒出来,漂浮在水面,清静幽雅。
  
  穆泽目光悠远,语气轻轻的,“孟夏,很抱歉。”
  
  孟夏低着头,没有接话。
  
  “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他悠远的看了看远方,“你不要怪乙乙,那时候她也是没办法,我让她瞒着你的。”
  
  孟夏咽了咽喉咙,抬起头对上他满目哀伤的双眼,“穆泽,说实话,我怨恨过你,可是到最后我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其实那天是我闯红灯的不是吗。”
  
  她眯着眼,再回首,一切都恍然如梦。
  
  只能说她和那个孩子终究没有缘分。
  
  他们谁都没有错,是时间的错,把他们交错在一起。
  
  孟夏扯扯嘴角,“乔奕琦怎么样了?”穆泽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来看他的表妹。
  
  “伤口比较深,医生说也许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提笔画画了。”
  
  孟夏一怔,“她……太傻了。”
  
  “你何曾不是呢?”穆泽反问道。
  
  孟夏抿抿嘴角,“乙乙说你要离开这里。”
  
  “之前和你说过的,法国那边有家研究所,和那边已经接洽好了。下周的飞机。”
  
  孟夏点点头,目光有些动容,“一路顺风。”
  
  穆泽蹙着眉经历了挣扎终于转身拥住她,相处这么久,他一直是彬彬有礼,即使两人在谈婚论嫁时,也仅限于拉拉手之类的。如今,穆泽突然这么表露自己的情感,也是从心底彻底放弃了。
  
  “小夏,我终是迟了,迟了。”
  
  “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
  
  孟夏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她能够那么清晰地感到穆泽脸上无法抑制的痛苦。
  
  她的手慢慢的环住他的背脊。
  
  周围不少人投来注目的眼神,打趣的窃笑着。
  
  许久,他慢慢的松开她,伸手捧住她的脸,轻轻的低下头,唇角落在她的发间,他的吻很轻,像在对待一件件最珍视的宝贝,小心翼翼,情意绵绵。
  
  “好好照顾自己。”穆泽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来,“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呆在这里了,可以来法国找我,我随时欢迎。”他浅笑着,脸色的暗淡渐渐消逝。
  
  孟夏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她郑重地点点头,“穆泽,我会离开这里的,一定。”
  
  穆泽的眼里突然一亮,手忍不住伸向她的头顶,定定了一瞬,眸光瞟到不远的后方的身影,他突然弯了弯嘴角。
  
  眼里满是动容,眼前的她越来越坚强。她还是挺过来了。
  
  徐易风一步一步走过来,一脸青色,周身的肃穆的让人寒意怯怯。
  
  三个人站在一起,一时间气流逆袭。
  
  穆泽看着徐易风的眼光有些冷,一则因为孟夏,二则他表妹也是为了他才自杀的,“徐总,来看琦琦吗?”
  
  徐易风没有恼,眸光在他的手上稍稍一顿,走过来拉过孟夏。“乐乐在找你。”
  
  孟夏知道这是徐易风的手段而已,她扯着笑,“我托何妈妈帮我照看她了,不劳您费心。”
  
  徐易风身体一僵,脸色变了又变,眼底染起一层怒色。
  
  孟夏伸手拉过穆泽,越过他的身边向前走去。
  
  很长一段路之后,两个人转过弯还看到徐易风依旧站在那里。
  
  “徐疯子中邪了。”穆泽调侃道,心里却是了然,刚刚那一幕,他已经看出来,徐易风对孟夏变了,那个人的眼里从不会出现的神色,克制的怒意,还有隐隐的醋意。
  
  孟夏抿嘴一笑,“穆泽,你相信徐易风会爱上我吗?”
  
  穆泽淡漠不语。
  
  她继续说道,“我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他那么个人怎么会在这时候爱上我。”
  
  徐易风变了,她是有感觉的。他对她很好,好到孟夏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对于这件事,穆泽没有立场去说,“小夏,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孟夏低着头,静默了一瞬,“我看到他就会想到我爸爸,我哥,还有我妈妈,我忘不了过去。”
  想到那些,她的心就疼,锥心的疼。
  
  “那么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做。”
  
  孟夏请穆泽去吃大排档,露天的环境里,他们肆意地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穆泽也不拦着她。能彻底的醉一次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那边徐易风却在饱受着徐乔两家的施压。
  
  “易风,你是个男人就该有担当,琦琦为了你一辈子都不能画画了,你觉得你能在这时候离她而去吗?”
  
  徐易风揉揉眉心,突然觉得一阵疲惫,沉声应道,“我给了乔氏双倍的补偿。”
  
  谭颖心里登时一把火,“补偿?一个女孩子一生的梦想都毁了,你以为你给的补偿算什么。易风,你让妈妈太失望了。”
  
  徐易风抿抿嘴角,“妈,如果不是小夏回来,你会这么轻易接受乔奕琦吗?”
  
  谭颖一怔,脸色顿时惨白下来,徐易风说到了正点。
  
  “易风,你就这么看你妈妈的?好啊!乔家的事我不会再插手。”谭颖搁下这话,徐易风也没有意外。
  
  回到家里,家里一室冷清。
  
  他轻声上楼,驻足在孟夏门前,“咔嚓”一声,黑压压的房间里,只有床头夜光灯在闪着。他的心登时一阵烦躁。
  
  说不清道不明。
  
  孟夏回来的时候,磨蹭了很久,才进了门。
  
  徐易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夜光幽幽的洒进来,他面前已经放着两瓶空了的酒瓶。
  
  “回来了?”
  
  静默中突然一声沙哑的问话,孟夏脚步一歪,撞到一边的桌角,一阵生疼,撑着桌子站好。
  
  屋子里黑漆漆,深更半夜听到这么一句问话,着实吓人一把,“徐易风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酒味,还有一双瞧不清楚的双眼,徐易风走进她的身边,鼻尖闻着一股子的白酒味,他暗笑一声,“喝酒了?”
  
  孟夏虽然微醉,可她也闻到了味道,他也喝酒了。
  
  两个酒鬼有什么话可说的。
  
  她转身,摸着扶梯上楼。
  
  徐易风慢慢握紧手,脸上的寒意已经凝结到了极点,却又竭力克制地想要和她好好谈一谈,可他发现似乎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无奈的扯扯嘴角。眯着眼看着她步履不稳慢慢的爬着楼梯,待她上了楼,人却坐在楼梯口,一动不动。
  
  看着她恍惚的样子,他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提起她,手托着她的手,触手的灼热。
  
  她借着他的力站好,却又一把推开他,自己却踉跄了后退了几步。
  
  他快速的拉住她,顷刻间,她感到嘴角一片温热,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伴着纯纯的酒味,窒息的吻,肆意地放肆着,却又似在克制一般。
  
  孟夏瞪着眼,呜咽着。头胀胀的,却也是清醒着。她猛地张口,徐易风却也觉察,手托着她的下巴,他的眼睛里散着耀眼的光芒。
  
  孟夏咬牙切齿地骂道,“徐易风,你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让他吃掉她??吃掉吗???好纠结。
☆、45
  孟夏咬牙切齿地骂道,“徐易风,你混蛋。”
  
  徐易风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一排的亲昵,她鼻尖沁着薄薄的汗意,一手圈着她的腰间。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的抱着她,怜惜疼爱。
  
  “小夏,忘了过去好不好?”他放下姿态,那样的人能说出这番话也实属不易了。
  
  “不!”孟夏猛地睁大了眼,即使在暗色中,“除非我失忆了,徐易风,我忘不了。”
  
  徐易风眼睛一暗,声音哑哑的,吸了一口气,头低下来,嘴角贴在她的耳边,呼吸有些急促,沉默了许久,轻声细语道,“我也忘不了。”
  
  孟夏不明白他有什么忘不了的,只是来没有来得及问。她的唇再一次被封住了。
  
  雪白的布帘被风吹得掀起来,半吻半拥之间,回到了房中。
  
  后背被抵在房门上,被门上的装饰烙的疼,徐易风看着她皱眉,托起她的身子,紧紧的团住她,她一动都动不了,两个姿势极其的暧昧。
  
  “徐易风,不要让我恨你?”
  
  “你不是已经再恨了吗?小夏——”他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我后悔了。”
  
  在知道了那些过往后,他后悔了。那种悔恨像针尖一般深深的扎在他的心底。
  
  五年的空缺,再见到她,突然间发现一切都变了。他以为自己是没有感觉的,曾经追逐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子,其实不知不觉间已经驻扎在他的心底,只是他没有感觉到。
  
  “你后悔?”孟夏愣了愣,笑了,眼泪都要溢出来。
  
  他的话只能让她更加的难受,泪水一行行的滑下来。
  
  徐易风嘴角慢慢地移到她的脸颊,亲吻过她的泪,凉凉的涩涩的发苦,眼睛对着她的眼睛,呼吸相闻,皆是迷醉的酒香。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孟夏想不起来了。
  
  五年前的那夜,徐易风给她的只有粗暴,孟夏至今回忆起来都觉得一阵寒意。
  
  今夕重叠,她都觉得一切都在梦中。
  
  他的吻很温柔,透着隐隐的心疼,孟夏只觉得那种醉意越来越深。
  
  黑幕中,他的手像火一般炙热,游离在她身上。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孟夏只觉得全身燥热的难受,像置身于火中一般。
  
  他的手慢慢探进去,在私密处轻轻的捻动着,孟夏虽说和他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身子只能无助的轻颤着。
  
  他似乎很急切,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她疼的汗珠冒出来,咬着唇。
  
  徐易风撑起身子,知道她此刻还很干涩,他隐忍地轻轻一动,换来的是她抽泣,和一阵搅动。
  
  “乖,放松。小夏——”他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情乱、意动。
  
  黑暗中,一切的感官感都是那样的鲜明,她抓着他手臂,十指痛心的抓出几道长痕。徐易风终于完全挺进去,身心暖暖地像被柔软的丝绒包裹住,细细的蠕动着。
  
  孟夏难耐的踢腿,他吻着她,□进进出出,嘴角却贪恋的啃噬着她的胸|房,刺激着她。
  
  等到一切平复下来,他半拥着她,依旧在她里面,似乎这样一切才是真实的。
  
  孟夏一头的汗水,徐易风细细地抹着她的额角的汗,手慢慢地从她的脖子到胸口,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处,流连不去。
  
  那道暗黑的疤痕,在朦胧的灯光下是那么的刺眼。
  
  孟夏的睫毛颤了颤,他的指腹在那里来来回回不停的划着。
  
  许久,他动了动身子,让她贴近他的胸口。
  
  “这个疤真是阑尾炎留下的吗?”他突然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她是那样怕疼,那会儿高中发烧都快四十度了,都不肯去医院打针挂水,最后,还是孟潇给她刮痧去热的。
  
  “小夏,我想知道。”
  
  “是的。”她淡淡的说道,推开他的手。
  
  他的手一顿,他喃喃道,“一定很疼。”声音闷闷的。
  
  孟夏眯着眼,身体疲倦极了,嘴角下意识地说道,“不疼,打了麻醉,过后才有疼的感觉。”顿了顿,淡淡说道,“其实没有初夜疼呢。”
  
  那种疼才是刻骨铭心的。
  
  徐易风身子明显的一怔,孟夏感到小腹一凉,他的吻落在那里。借着光,他还是第一次细细地看着她的身体,孟夏很白,肌肤近乎雪一般,只是肚子上留下来细微的疤痕,一道一道的。徐易风认真的看了半晌,大抵明白了,那是妊娠纹,是她怀着他孩子的留下的。
  
  痕迹留下来,只是最宝贝的没有了。
  
  徐易风的眼神越来越深,恍惚中孟夏觉得小腹有液体流动的感觉,清清凉凉的。
  
  吃到了,即使在小心翼翼也着实抑制自己的情感。一夜断断续续的缠绵。
  
  早晨,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给她擦着身子,困倦的睁开眼,就看到徐易风置身在他的腿间,手却放在了她的私密处,眼睛灼灼的看着那儿。
  
  她一紧张,双腿紧紧的收起来。
  
  “松开。”徐易风脸色一僵。
  
  孟夏顿时抽气,“你拿出来。”
  
  人醒了,就算再放的开,这时候她的脸也红的滴血。
  
  “你绞着我,我出来。”徐易风皱着眉,面不改色。他只是单纯的给她涂药,没有其他想法。
  
  孟夏咬着唇,慢慢的张开腿,可感觉仍是不对,拉过一旁的被子往身上一遮,颇有一副掩耳盗铃之势。
  
  徐易风嘴角宠溺的一扬。
  
  “你出来。”他的手指却依旧长驱直入,她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沉,自然知道那代表什么。
  徐易风暗吸一口气,手勾勾动动,脸色有些黑,“你自己够不到。”
  
  上好药之后,他坐在她的身旁,只是望着她,“快起来吧,乐乐已经来敲过好几次门了。”
  
  昨夜宿醉加上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孟夏现在浑身乏力,整个人混乱的很,她有些理不清了,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乱,即使再怎么变,也回不到以前了。
  
  徐易风看着她低垂着头,整个人处在一种茫然的状态,长而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排阴影,阴影处的黑眼圈清晰可见,大抵昨晚上的事她还没有缓过来。
  
  徐易风这人虽然霸道,冷漠,但只要他认定的事自然不会变。他现在已经把孟夏捧在心里,自然而然的要对她好,一则是为了以前她吃过的那些苦,二则心里也是想尽快缓和两人的关系。
  
  他看着她一直未动,伸手拿过一旁的居家服,替她套好,动作轻柔,“先去洗漱,一会儿下楼吃早餐。”
  
  孟夏整个人都懒懒的靠在那儿。
  
  徐易风见她这样,倾身探过去,“怎么是要我抱你去洗漱?”
  
  孟夏白着脸,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腿微微打颤。徐易风紧跟其后,刚想扶着她,孟夏伸手拦住,“你别碰我。”
  
  说这话,多矫情。
  
  徐易风涩涩一笑,“我在楼下等你。”
  
  孟夏洗了很久,皮都要搓下了一层。下楼的时候,徐易风正给乐乐讲故事呢,一板一眼的,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那样温馨的画面,孟夏只觉得异常的刺痒。
  
  何嫂给她端来一碗粥,孟夏没有多大的食欲,粥里有一股子中药味,她问过何嫂,何嫂只说是补血。
  
  只是补血那么简单吗?孟夏扯扯嘴角。
  
  “妈妈,你怎么和大懒猪一样起得这么晚?”乐乐不知道何时来到她的身边,然后小手探到她的小肚子上。
  
  “妈妈,婆婆说你要给乐乐生个小弟弟吗?”乐乐眨着眼睛好奇地摸着她的肚子。
  
  孟夏手中的调羹清脆的落在碗里,脸色霎时就变了。
  
  徐易风走过来的脚步也是一顿,脸色登时也变了。孟夏抬起头,看着他,突然朝他扯了一抹笑容,那笑却让徐易风觉得发苦。
  
  她推开面前的粥,一字一句,“徐易风,你不用再废心机了。”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这里不会有孩子的。”
  
  徐易风皱眉,脸色铁青,嘴角濡动了几下,坚毅的面庞闪过的悲伤更加的刺目,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孟夏灿烂一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徐易风很快平稳一下心绪,“好了,喝完粥,上去换衣服。”
  
  只是再云淡风轻也掩不去那些伤。
  
  ***
  星城的珠宝展在华奥饭店举办的。各界名人汇集,着实吸引了不少媒体的眼光。众多媒体因为不能进去只好守在门口,徐氏也出动了上百名保全。
  
  孟夏看着自己的作品,目光一霎的怔住了。她眯着眼,死死的看着,有些不敢相信。她以为只是她在星城的那几张手稿,没想到……
  
  一一扫过,这些都是在以前的作品,慢慢的她的心也平复下来。不知何时徐易风已经从人群中走到她身边,孟夏平静的问道,“徐总,您这是再侵犯我的版权?”
  
  “喔——”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那你的版权有多高?”
  
  徐易风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撇过头,似是细细的欣赏起来,表情专注,过了一会儿指了指其中一组作品,“这组作品怎么没有名字?”
  
  徐易风看到其他作品下面都标上了名字,唯独这组没有。
  
  他的声音在她我耳边低低的响起,孟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愣愣地看着稍稍出神,“遗忘,它叫名字叫遗忘。”
  
  有一种决定叫覆水难收。
  
  瞬间他感到手中的力道蓦地加紧。
  
  徐易风眯着眼,声音沉沉地重复着,“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真的很委婉!!很清水有木有!!!
☆、46
  遗忘。
  
  那是她在出了车祸,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找不到自己,等到她慢慢的清醒过来,空洞地画了几幅画,画中的女孩子站在海边,面朝大海,身边的留下一长串脚印。女孩子的脖子上带着一根细细的坠子,坠子是一个镂空半心型。
  
  心遗失了一半,再难补全。
  
  “想要忘记什么?”徐易风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两个人靠的太近,姿势在别人看来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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