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强婚谋娶

_30 墨墨无闻(当代)
“行,我今天豁出去了,陪你喝。”酒能消愁,她喝一顿闹一场,总比憋在心底憋坏了强。
见他伸手去拿酒瓶,苏馥赶紧坐在他身边,一把夺过他的酒瓶,“你别喝,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利索呢,万一复发了怎么办?来来来,你吃菜,我喝酒,咱俩齐心协力搞定这桌菜,这桌酒。”
某人匪气及豪气附体,云景听从她的意见,“OK。”某人似乎已经醉了,平时矜持的她将胳膊一伸,搭在他肩膀上了。
苏馥继续豪饮,云景在一旁安静地吃饭,时不时给她夹菜,“多吃点,填填肚子。”吃点东西垫底,喝酒才不会伤胃。
不觉间,某人已是微醉,拿筷子的手都有点抖,“夹……夹不着了……”筷子上的肉一滑溜,直接掉桌上了。无处宣泄的气愤跟醉意让苏馥失了往日形象,筷子老夹不着肉让她生气了,直接将筷子“啪”一下按在桌面上,然后头一低,脸差点趴桌上了……
看她这架势,估计是想张嘴去啃肉。云景吓了一块,赶紧夹了一块往她嘴里塞,“你吃的是酒,不是炸药,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大。”
“我就大脾气了。”苏馥朝云景瞪着眼子,“她们都有权力发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吃炸药怎么了?”
“没事,我就说说而已,你吃你接吃。”云景赶紧又往她嘴角塞了一块肉。这丫头酒品真不咋地,醉了就闹脾气、耍酒疯,与清醒时判若两人。
“我就吃。”苏馥努嘴,继续喝酒。
“吃吃吃,又没让你不吃。”云景马上附和着她,继续伺候着。
苏馥确实不好伺候,云景一晚上就忙着伺候她了,一会给她喂饭一会塞肉的,她吃饱了也喝高了,然后开始唱。要唱就好好的唱呗,她非得不安分,先是站在椅子上唱,然后又跌跌撞撞爬上桌子唱。自己唱累了,她死拉着云景唱,云景不肯唱,她就趴在他肩膀上哭,“你说为什么啊?我妈十月怀胎生下了她,她为什么连颗肾都不肯捐出来。不捐也就算了,我理解她的担忧,可是她又说将骆秦天让给她,只要我让了她就捐肾……”
“你爱不爱骆秦天?”
“爱……不爱……”苏馥眼珠子一翻白,直接朝云景倒下来去了。
酒后失言,苏馥醉得一塌糊涂,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苏馥借酒消愁的原因总算找到了,云景内心挺不是滋味的。人性自私,这世界上像苏蓝那样自私、贪婪的人,有很多很多,她遇到过,他也遇到过。
望着趴在自己大腿上睡熟的人影,云景摸着她的头发,揉了揉。
苏馥是在酒店醒来的,头痛欲裂的。昨晚喝到断片,苏馥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心情烦躁将云景叫出来吃饭喝酒,至于她为何会一身睡衣在酒店醒来,有没有劫财劫色或是其他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顾不得头痛,她起身在房间走了一圈,没找着云景的踪影。苏馥躺在床上,扒开自己的衣服瞅了瞅,身上没有什么不妥。也就是说云景是个正人君子,没趁她酒醉占便宜什么的。不过既然他是君子,跑哪去了?
苏馥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不但没找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连昨晚穿在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了。脑子里开始纠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想着出门探个究竟,可一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蛋疼。尼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垂头丧气间,床上传来音乐声。苏馥的耳朵竖了起来,似乎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她忙疾步蹿了过去,掀开被子一看,铃声自枕头下传了出来。
电话是云景打来的,苏馥盯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心“扑通”两下失了节奏,脸上的温度一下蹭蹭往上温。她咳了下,手不自然地弄了理额前的刘海,“喂?”
“醒了?”
“嗯,刚醒。”苏馥语气故作轻松,神态却有些纠结,“那个……我怎么在酒店?”
“昨天你醉得不省人事,我也不知你具体住哪,所以将你送酒店了。”
“呵呵。”苏馥尴尬地摸了摸后胸勺,“不好意思,晚天我喝太多了,失态了吧?”哭,丢脸也不带这样的。
“还好。”云景的素质就是高,不揭人老底。
“那个……我的包包之类的,怎么不见了?”她的衣服是谁脱的,谁穿的?好家伙,连内裤都扒光了。
“不知道你住哪,想让你暂时在我家住一晚的,谁知你吐得一身都是,我伺候你也不太方便,于是将你送到酒店。衣服跟包包之类的,酒店女服务员帮你换下来之后,送去干洗了。”云景在手机那头豁达开朗道:“我批了你半天假,下午记得来上班,ST的事咱们还是盯紧一点。”
“谢谢老板。”一听自己的脱光跟他没关系了,苏馥的纠结瞬间消失了,眼前一片明媚。做男人做成云景那么光明磊落,心思细腻的,确实是个绝世好男人。
“要谢我,就好好工作。另外你心里想的事,别钻牛角尖,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心里想的事?苏馥挺尴尬的,估计喝醉后跟他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吧。
“知道了,听老板的话总没错。”
“挂了,忙开会呢。”
“这是口头禅呢,还是真的要开会?”
“上次惹了祸,害得你生了半天的闷气,现在不敢用口头禅了,真要开会呢。”
“呵呵,那你先忙吧,我一会回公司。”
“对了,酒店的账我已经结了。”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挂完电话没多久,酒店客服人员将苏馥干净的衣物及包包送了回来。清点包里的东西无误后,苏馥赶紧换上自己的衣物离开酒店,直接打车回公司。
会议结束后,云景从会议室出来,只见苏馥已经在办公室给自己收拾着桌面的文件。
“准了你半天假,这么快就上班了?”云景坐回自己办公位置,动手处理邮件,“对了,早猜到你醒来会直接往公司跑的,小公室里给你多买了份早餐,去吃了吧别浪费。”
云景的心细如尘,一时间让苏馥给怔住了。她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转身小碎步地往内间走去,果然见桌上放着份早餐:一瓶牛奶、一块三文治、一份红枣蛋糕。
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捧着早餐,心如小鹿般怦怦乱撞,怕外面的职工发现嚼舌根,用手里的文件夹遮住早餐,佯装镇定地往办公室外走去。
捂脸,好矫情的说。
苏馥挺怕跟云景来个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神马的,根本光明正大的看他。于是偷偷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手在键盘上敲着字……
苏馥不由松了口气,加快步伐往外面走去,手刚将门把拧开,只见格子间的那头有道人影直直走了过来,苏馥吓了一跳,忙将门给合上。
关门的声音有点大,云景抬头望向苏馥,“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馥一脸紧张与焦急,眼睛四下环顾。
云景站了起来,刚想问她出了什么事,只听到外面传来何立凡的声音,“董事长,您怎么来公司了?”
何立凡的为人处事很温和,平时说话声音特别斯文,不似今天说话跟着大嗓门似的。
“我来看看ST的进度。”脚步声往云景的办公室靠近。
“董事长,正好ST的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不如到我办公室详谈一下?”
“ST的总负责人是云总监,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他,他会来告诉我的。”
“董事长,云总监他不在。”
“你拦着我干什么……”
声音越靠越近,苏馥整个人都傻了。她跟田雅香仅有一门之隔,只要这扇门打开,火星就会撞上地球。撞是迟早的,只是现在并不是关键时候……
手腕突然一紧,云景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苏馥愕然地望着他。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他办公桌前,往她肩膀上一按,让她蹲在办公桌底下。
什么都没有说,他往办公室往走去,人还没到门边,门一把开了,田雅香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个紧张兮兮的何立凡,急得满头大汗。
“董事长,您怎么来了?”云景神情自若地走向田雅香。
“ST项目不是马上要投标了嘛,我来公司看看进展。”田雅香一脸笑意的说明来意,转头沉下脸色低声斥了何立凡一句,“你不是说人不在吗?做事没说准头,大呼小叫的如何在公司立足?”
何立凡低下头,没有解释。
“我刚才正想着要给你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云景站在田雅香跟何立凡面前,“ST的标书已经写好了,就差报价还没填,就有您过目后做决定。对了,何经理,麻烦您知通一下陈总工,咱们在三号会议室开了会,跟董事长汇报一下ST情况。”
“好的,我马上去通知。”何立凡松了口气,往设计部走去。
“董事长,我们去会议室吧。”云景带着田雅香往会议室走去,顺手将门关上,对市场部的文员说了声,“送四杯咖啡到三号会议室。”
办公室外面没了动静,苏馥慢慢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眼眸内闪过复杂的神态,她快步离开云景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她怔怔地跌坐在办公椅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何立凡走了进来,“苏馥,妈今天来公司了,幸好你没跟她撞上。”
苏馥露出丝僵硬的笑容,没有说话。
“我明明看到你进了云景的办公室,怎么我妈闯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你呢?”
“我进去拿了份文件,就出来了。”
何立凡松了口气,“那就好。”
“最近因为ST的事,她可能会常来公司,你得时刻注意点。”
“知道了。”
何立凡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话,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苏馥取过牛奶插入吸管,撕开蛋糕的外包装,一口一口慢慢吃了起来,眼里有液体滑落出来。
门不知何时再次被打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他的手轻轻搭在苏馥的肩上,“苏馥,你辞职吧。”
他的声音带着丝复杂的情绪。
苏馥擦了擦眼睛,点头,“对不起,麻烦到你了。”
“不是麻烦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委屈。”云景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脖子,“我们都得往前走,一直背负着过去,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个极重的负担。”
“你需要我什么时候辞职?”
“随你。”
“云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想问的,不能问的,偏偏忍不住问了。
“你说呢?”云景笑笑,捏了捏她的肩,“想我将答案再说一次?”
苏馥摇头,“再给我一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想清楚。”
“好,我等你。”
“今天的事,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谢谢你,云景。”他什么都知道,正如她知道他的身份一样,否则他又岂会将她隐藏起来。内心的答案已逐渐浮上水面,某种蠢蠢欲动的东西在疯狂滋生,似要破体而出。
骆秦天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市第三人民医院的朋友打来电话,有年轻小伙子发生车祸,经抢救后无效已没了呼吸,他的肾刚好能与刘萍娣的配上型。
“苏馥,你快点带你妈到市第三人民医院,我先赶过去跟车祸的家属做工作,看能不能让他家人将肾捐出来。”
苏馥手中正抱着一大叠文件,听到骆秦天说有肾yuan,赶将手文件一扔,火急火撩往家里赶。一路上她连连催着司机,“麻烦你了师傅,快点快点,再开快点。”
“小姑娘,我已经超速了,再快就得开罚单了。”
“师傅你尽量快,罚单的钱我来出。”苏馥急得拉包的拉链,掏钱。
师机师傅笑,“姑娘,这年头有钱不是万能的。”
苏馥心里一怔,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这年头有钱谁不想挣。不过她并没有多想,一门子的心思扑在市第三人民医院的那颗肾上。
气喘吁吁地跑上楼上,苏馥满头大汗道:“妈,快跟我到医院,有个肾合适你,再晚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过多的解释,苏馥嫌刘萍娣走得慢,直接背起她往楼下冲去,直到上了出租车,苏馥才跟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匆匆来到医院,抢救室的走廊上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一群人围着医生护士不让走,还有跪地上拼命求医生的。
生死离别,苏馥的热烈期盼的心逐渐沉重。
刘萍娣拉住苏馥的手,“阿馥,还是算了吧。他们刚失去了亲人已经够伤心的了,我们怎么能在她们伤口上撒伤,让她们将死者的肾捐给我?”中国的白事风俗,是要死者五脏俱全才能入土才能为安,尸身若是有损,下辈子投胎做人定是有缺损。
“妈,你别想太多了。我知道这个时候跟他家人说这些事是很为难,但他已经死了,若器官能捐赠给有需要的人,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不亦是他的再一次重生吗?”
“可他们这么伤心,让我们怎么开得了口……”
苏馥心**发的沉重,可再拖下去只会担会了时机。她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失去亲人的家属……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走廊拐弯的另一头突然响起一中年男子的悲吼声,“我儿子已经死了,你们居然想在他身上割一只肾。是不是想得到我儿子的肾,你们才不好好救人的,我不要钱,老子有的是钱,老子只要儿子好好活着……”
距离越来越近,亲属们哭得撕心裂肺,捶胸顿足。苏馥的嘴张了好几次,却沉重的吐个不出半个字。擦肩而过后,她走向拐弯处,只见另一端走廊的不远处,站着一位中年男人、穿白大褂的医生及急切而诚恳地向中年男人解释的骆秦天……
耳边嗡嗡一片,苏馥的心越来越沉,眼前愈发的黑暗。
捐肾的事最终没有达成协议,死者的家人一听有人想要儿子的肾,又吵又闹的骂得很难听,无论骆秦天说尽多少好话,他们一律都听不进去,死活不肯将儿子的肾捐出来。骆秦天费尽口舌,可家属揪住医生的衣领不放,说要找医院领导质问,是不是医院想卖肾得钱才不尽力救儿子。
医生是骆秦天的朋友,正是他偷偷通知骆秦天说车祸死者的肾与刘萍娣相符的。
家属散去之后,骆秦天对着苏馥内疚道:“苏馥,让你白忙了一场。”
苏馥悲伤地望着窗外,“你已经尽力了。”
“这次不成功不要紧,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只怕有多少次机会,像今天这样的场景都不断上演。中国的封建思想让器官捐赠的普及非常困难,他们宁可让死者在冰冷的地里慢慢腐烂,亦不是会捐赠给有需要的人。”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涌上心头,紧紧揪住她跳动的心脏,困难的呼吸不过来。
骆秦天握住苏馥的手安慰道:“别担心,还会有机会的。”
苏馥忙挣扎开,“我妈也来了,一会别乱说话。若是我妈问起来,就说你是我的朋友。”
骆秦天心里不舒服,“向你妈介绍我,就那么困难吗?”
苏馥别开脸,不敢面对着他,“我妈的病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即使有一天你妈的病好了,还有你爸的事夹在中间,还有苏蓝的事。”骆秦天心底的失望越扩越大,“我们根本没有明天,对不对?”
“……你想多了。”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攒成一团。
骆秦天没有再说话。
捐赠未遂的事,对苏馥的打击很大,她愈发的意识到,这是个漫漫无期的等待。
一夜未眠,她给苏蓝给了个电话,“你提的事,我同意,我们出来谈谈吧。”
ST的标书已完成,在页面上签名之后,云景将标书放进密封的牛皮文件袋,然后交给了苏馥,“到C市投标的是陈总工跟何经理,这标书很紧要,你得亲手交到何经理手上,不能出差错。”
“好。”苏馥接过沉甸甸的标书,转身走出离开办公室。
敲开何立凡的办公室,苏馥将标书递了过去,“何总,总监让我送标书过来,千万要保管好了。”
“谢谢。”何立凡接过标书,放在桌面上。
苏馥转身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下脚步,“我要辞职了,这段时候多谢你的帮忙。”
何立凡愕然,“怎么突然就辞职了?”
“觉得每天在这里上班,很累。这几天我都在想,之前进来骆氏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现在只是停止这个错误而已。”
何立凡疑惑道:“那你跟他……”
“跟你和佳琪一样,总有一天会结婚的。”
何立凡沉默,半晌才道:“一会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
“OK。”苏馥将门关上,离开何立凡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苏馥写好辞职申请书,敲开了云景的办公室。
云景很痛快地在她的辞职书上签字,苏馥平静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收拾东西。
走出骆氏大楼,苏馥走到垃圾筒旁边,双手一松,纸箱直直掉在垃圾筒内。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早晨醒得特别早,苏馥起身给骆秦天做早餐。
骆秦天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动,“不是辞职了嘛,怎么不多睡一会?”
“你一会得上班,我还陪我妈去医院做透析。”
苏馥起身换衣服,到厨房系好围裙做了顿丰盛的早餐。
骆秦天总觉哪里不对劲,“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哪天没有事发生?”苏馥喝着白粥吃着面包,“大大小小全都是事。”
“对了,你跟苏蓝谈得怎么样了?”
提起苏蓝,苏馥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上次跟她说了,她一时间有些害怕,说要考虑一下。”
骆秦天有些不乐意了,“她怎么这样,你妈是他亲妈呢。要不我跟她谈谈吧?”
“你别乱来。她只是说要考虑一下,又没说不同意,今天我再找她谈谈吧。”
“干等着不是个办法,我决定率公司几百号员工去医院做个集体的检查,一旦发现有适合的,出钱买下来。”
苏馥冷汗,“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病呢,这世界不是用什么都可以用钱解决了。”
“跟你开玩笑的。”骆秦天笑。
苏馥低头吃早餐,“要是有一天,你的肾适合,你会为了我捐一只出来吗?”
“若是我的合适,我马上捐。”骆秦天伸手捏苏馥的脸蛋,逗她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馥脸色一僵。
“马上跟我结婚。”
“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我也得捐,谁让你妈是我的未来岳母。”
吃完早餐后,骆秦天出门上班,苏馥送他出门,临别前亲了他一个吻,“注意安全。”
骆秦天回吻她,有些得意道:“苏馥,你今天挺有为人妻子的模样,以后再接再厉。”
到公司上班后,骆秦天的眼皮一直跳,跳得他有些心烦意乱,好几次签批文件都差点出错了。隐约觉得似有什么事发生,他掏出手机给苏馥打电话。
眼皮跳得越来越快,骆秦天断断续续给苏馥打了好几个电话,苏馥在电话里头骂他神经病,别有事没事老打电话。
心口郁郁着难受,中午吃饭的时候骆秦天又给苏馥打了个电话,电话关机。他一直打电话,一直打,依旧没有打通。
他掏出车钥匙,一路急驰回到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她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骆秦天脸色顿失,将家里家外翻了一遍,没有找出她曾经存在过的蛛丝马迹,除了桌面上的那封信,及那枚璀璨的钻戒。
早上耳边响着她的声音,她的嘱咐,脸上仍残留着她吻过的痕迹,可仅仅过了四五个小时,她消失的似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
骆秦天跌坐在沙发上,眼前出现的是她穿梭在厨房与客厅的身影。他扯过沙发上的抱枕,生怒地砸在地上……
信上出现她娟秀的字迹,骆秦天的心一寸寸死去:
骆秦天:
我走了,这次是真走了,不要来找我。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打算跟你结婚,与你在一起,只为了钱。发生在我身上及我家人身上的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更无法抛弃这些与你结婚,甚至是生儿育女。
我跟你,没有未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对你,对佳琪,已经没有了怨恨。这期间我做了些对不起你的事,算是苏家跟骆家的恩怨扯平了。至于什么事,你很快就会知道。
骆秦天将信揉成一团砸了出去,他开始打苏馥的手机,不通。转打苏蓝的手机,关机。
开着车到刘萍娣的出租屋一看,已人去楼空。
找李谚喻,李谚喻对苏馥的平空消失,吃惊的半天合不上嘴巴。
骆秦天生怒之下将手机砸在地上,碎了。
她真的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大结局) 如果这就是爱
半个月后
美国
苏馥奔走在三点一线,每天忙碌的跟打转的陀螺似的,不得一刻休闲。
白天,在LM忙碌着,下班后到医院陪苏盛通说说话,晚上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壁钟“嘀嗒嘀嗒”的响,彻夜的睡不着觉。
她拿起手机,寻着想要联系的人,犹豫着半天,然后再放下。
美国时间凌晨两半点,手机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是云景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苏馥怔怔着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在深夜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呢?
云景也没有说话,两人在手机的此端彼端沉默着。
苏馥静气屏听,半天之后她听到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云景在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苏馥知道,他肯定发生了很大的事。
他哭,她的眼泪不知怎么也跟着掉了下来,继而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知哭了多久,苏馥哽嗯声音道:“我想你了,你来美国吗?”
“好。”隔着手机,云景在太平洋那端承诺。
“我等你。”苏馥咬唇。
云景是四天之后到达美国的,苏馥到机场接他。云景拖着一只行李箱,戴着一副墨镜出现在机场。
见面的时候,彼此都在第一眼认出来对方,却又没第一眼认出来。
半个月的时间,她跟他都瘦了。尤其是云景,整个人都很憔悴。向来有洁癖的他,下巴竟然冒出许多青色的胡渣,想来已有好几天没有收拾自己了。
隔着匆匆的人流,她跟他彼此对望,露出久违的笑容。
她走向他,他亦走向她,穿过重重人流,两人拥抱在一起。
苏馥很明显的感觉到云景瘦削了很多,满脸的憔悴,不似之前的温和健谈,而是一脸的沉默,整个人散着着浓郁的忧伤。
她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回了他免费租给她的房子。
别墅分为上下两层,加上书房及健身室有十来间房间,分别租给了两对白人夫妇及一对黑人情侣,大家都挺友善的,没什么矛盾。
苏馥只占一间房,一时间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云景住,只得让他睡床,自己打地铺。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