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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诱惑

_7 彼岸妃花(当代)
眸色一沉,白浅希这几日的经验也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然而还没来的及反应。已然被封上了唇,再没了开口的机会,唇齿的纠缠,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变得衣衫不整,白浅希还好些,不过是衣领有些歪扭,而纪有鸣呢,衬衫上已经有两个扣子阵亡了,唇上还有些许唇彩残留,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白浅希指着纪有鸣笑的合不拢嘴,“纪有鸣,你这副样子活像是个小受!看你这突变的长相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原来即使你没了小时候那副小受模样,你那小受的本质还是不变啊,哈哈。”
纪有鸣倒是合作,干脆也不遮掩了,两颗扣子的阵亡,让那性感的锁骨得以重见天日。那唇染上了唇彩更加新润,白牙轻咬着下唇,桃花眼眯起迷离的弧度,三分风情,七分妖冶。绝对是一副人均蹂躏的姿态,“爷,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啊。”
刚才还笑的花枝乱颤的白浅希,一张樱桃嘴张了老半天。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纪有鸣那一本正经的皮囊下究竟匿藏着一个多么彪悍的灵魂……
半晌,白浅希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
“许久不见,可有想爷?嗯?”白浅希闲来无事,听说梁哲云和王华在正阳楼吃饭,也不请自来了。也不知从哪淘来个扇子,直直就挑起梁哲云的下巴。
几个发小儿倒也不惊讶,这白浅希惊世骇俗的事儿,什么时候少干过?看的多了,也就没啥新鲜感了。
柳随风调侃道,“我说您这都有夫之妇了,还来调戏咱们梁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浅希在梁哲云旁边坐下,腿一搭,“怎么,你吃醋了?过来,爷也调戏调戏你。”
王华看着柳随风一副吃瘪的样子,笑呵呵的说,“你说你说不过她,还非得凑合上去,这不找事儿吗?”
白浅希看了看四周,就王华,柳随风和梁哲云三个,“怎么就你们三个?”
王华喝了口酒,“这年月,能凑够这三个就不错了。”
白浅希笑了,“瞧你说的,整的跟多沧桑似的。他们不来?”
柳随风摇头,“那倒不是,这不是近了月底吗,哥几个都忙着呢,就我们几个也都是忙里偷闲的出来。”
白浅希喝了口杯中的酒,“倒看不出你们这帮子能忙什么正八经儿的事儿,这是要贩卖人口?还是诱拐妇女去啊?”
柳随风说,“哎,这话儿怎么说的咱们哪能干出这事儿啊。”
王华点头表示赞同,“咱们都良民。”
梁哲云在一边倒是一直不怎么积极发言,旁边的柳随风接着说,“就犯罪咱也不能整那么低端的不是?就凭咱这长相,咱这气质,咱这智商。”
梁哲云瞥了一眼说的津津有味,煞有介事的柳随风,悠悠然凉飕飕的来了句,“婚托儿?”
白浅希噗嗤一声就乐了,王华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精辟,绝对精辟啊,这几天没见,梁哲云你这功力见长啊,爷看好你!”白浅希拍了拍梁哲云的肩膀,然后笑的花枝乱颤。
柳随风恼羞成怒,“你丫的半天不放一个,闹半天就等我这茬啊,精辟?整个一屁精!”
王华放下酒杯,“哎,我发现最近有点邪乎啊,你和纪有鸣一起去超市了?”
“怎么,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呵呵,哪敢,哪敢。这不咱就好奇嘛!”
“几条命够你好奇的,前几天怎么回事儿啊?”白浅希也不客气,刚上来的菜,第一个就动了筷子,夹了口凉菜。
“前几天?”王华皱眉,柳随风倒乐呵呵的开口了,“前几天啊,能有啥,一个小姑娘主动爬了咱华子的被窝,怎么样啊,华子,是不是至今还在回味?”
王华一巴掌把柳随风拍开,“滚边儿去,你当都是你啊,饥不择食!”
白浅希拿着杯子笑的直发颤,旁边梁哲云也忍俊不禁,轻咳一声。此处,柳随风的饥不择食倒是有典故的,怎么个典故?这个要追溯到柳少爷的高中时代了,话说那是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好吧,这是废话。其实就是一个晚上,柳少爷喝的睡眼迷离,然后呢,跟着白浅希这几个人在大街夜市儿里溜达着,那阵子大家都知道柳随风在追学校里一校花,忙的那是昏天黑地,倒是真真下了苦功夫。连白浅希几次请他出来,他都不给面子,这一次,白浅希也是故意的,把他灌的二五六不分,然后就指着前面一卖蔬菜的大娘,就在柳随风的耳边说,“哎,那个不是你追那妞儿吗?”柳随风眼睛一眯,看人都出好几个影儿,还能分出谁是谁?当即就过去抱着那个大娘就说我爱你。那场面,几个发小儿先前还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等到那个大娘喊了半天非礼,几个人才笑的不亦乐乎的拉开了死活抱着大娘不放的柳随风,因此后来柳少有了这么一段饥不择食不堪回首的往事。
白浅希乐呵呵的说,“哎,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柳少当年的花名了,登徒子,呵呵。”
“确实,咱柳少那就和登徒子一样口味重点。”几个人都是互相埋汰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情谊也越来越深。
柳随风咳嗽两声,约莫也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喝了两杯,“我喝酒成吗?你们这些缺德东西!”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王华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哎,我说你们这两对儿也算咱们这群五马六混里好不容易凑出来的,都消停消停好好过日子吧,别让兄弟们好不容易看到曙光,一下子直接整到不相信爱情了。”王华说的就是白浅希和纪有鸣这一对儿还有柳月水和风余凡这一对儿,虽然说不上是历经磨难,不过这么多年过来,凑成一对,也算难得了。
“瞧你这话说的整的我这压力倒不小,合着你们的爱情都指着我开花结果呢?你当爷是耶稣还是丘比特啊!”
柳随风扑哧一声乐了,“就您这样,还耶稣,还丘比特?咱别埋汰人家了成吗,好歹人家也算天上的。”
“没事儿,都国外的,管不到咱京城。”白浅希随口来了一句。
梁哲云笑着说,“感情天上这片儿也带这地域划分制度啊。”
吃完饭,回来的时候,白浅希坐着梁哲云的车回来,“柳月水和风余凡怎么个事儿啊?”梁哲云随口问道。
“我以为你会比较好奇我和纪有鸣的事儿来着,怎么关心起小月月来了?难道……”
“什么?”
“你移情别恋了?”
“白浅希,我说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抱歉爷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白浅希抱着胸,老神在在的坐在副驾驶上。
“那你问他们干嘛?”
梁哲云打开音响,“随口说说,今儿王华提到了,我才想起来,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们俩在一起露面了。从前,他们不是总一起出来吗,好歹也是一起混出来的,关心一下也算应该吧?”
白浅希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说到柳月水……上次聚会之后,还真是没怎么联系,还有那个没头没脑的电话,虽然不提起来,白浅希早忘脑后了……
最近白浅希是被纪有鸣折腾的连时间都颠倒着过的,也没顾上和柳月水联系。不过,按照常理来说,柳月水不如白浅希,哪里是能在家里闲的住的主儿啊,这么多天不主动联系自己,难道真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们不是这几个月就办证,摆场子了吗,这节骨眼上,还能有什么事儿啊。”白浅希这么一天大地大不如心大的主儿,半天总结出这么一句。
梁哲云点头,“但愿吧。”
调戏
今天是《诱惑》开拍的日子,白浅希难得没偷懒,大早就到了拍摄现场。不过呢,这也不是她突然良心发现的结果,主要是王雨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一大早就用夺命连环call来闹白浅希,然后白浅希终于无奈的起床了。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眯着一双凤眼的白浅希慵懒的样子像一只波斯猫。
王雨摇摇头,“振作一点成吗?”
白浅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不觉着你这话很欠揍吗,这么大早上就把我吵醒,你居心何在啊!”白浅希不客气的指责着王雨。王雨无奈,“大小姐啊,我说这好歹也是你人生中第一场戏,你就不能认真点对待吗?”
白浅希撇撇嘴,“既然是第一场,你就不应该对我这么严格啊。”找理由,白浅希能找一万个,绝对不是吹。从小就有这潜力,逃过了多少次挨罚的命运,获得了多少次偷懒的机会啊!
王雨抚额,早点起就算严格了?
“导演来了,去打个招呼吧,这个导演可是娱乐界十大杰出导演之一,你一定要跟他处好关系。”
白浅希仍旧是那双迷离的凤眼,没什么精神的往王雨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在那里忙的不亦乐乎。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白浅希列入了缺少美感的领域了。白浅希拄着下巴,“我觉得他比较不希望我去打搅他,那个小酷哥呢?我还是对他比较感兴趣。”
王雨满脸黑线,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活像个等着小红帽出现的狼外婆……
“我没有问你对谁感兴趣……”
白浅希挑挑眉,“你没问,我也是对他没兴趣,对小酷哥感兴趣。”
“……”有种语言叫做无语……有木有……
确实,现在能挑起白浅希兴趣的,除了周公确实是少之又少。
翌晨在旁边化妆室化好妆之后,被经纪人领到了现场。一进入拍摄现场就看见椅子上坐着个女人,睡眼惺忪的半睁半闭,一只纤细的的手拄着下巴,慵懒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见周公。
这女人美则美,但是……她真的能演好戏?翌晨冷哼了一声,自己经济人还说什么这个女人第一次答应来演戏,而且这个女人的潜力是很大的,之类的话。
可是他可没看出这个懒踏踏的女人哪里有潜质,有当睡神的潜质?真不明白这些导演是怎么选人的。
那双惺忪的睡眼在看到目标出现的时候,变得明亮,活像是一只饿狼看到一只小绵羊。
翌晨厌恶的看着正向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的女人,由于经纪人的再三叮嘱,翌晨勉强坐下,没有走开。
“小酷哥?来了?”白浅希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她当然看到了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可是呢,她现在很是无聊呢,有个别扭的小孩调戏调戏,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才是正途。
“嗯。”勉强出了个声算作回答,指望着那个女人能识相一点,讨个没趣就走人。但是,白浅希是那种知难而退,成人之美的人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咱们白大小姐是什么人啊?
干什么事儿,全凭自个儿乐意。这要是白大小姐自个儿乐意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要是白大小姐自个儿不乐意做的事儿,拿刀架在脖子上,那也甭想这事儿能成。
所以说翌晨想要让白浅希自个儿主动退场,这主意显然是打错了。
“这么大老远来了,渴不渴饿不饿啊?”白浅希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过?一般的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了。但是,比方说她想整一个人的时候,那就不一定了。现在的情况……白浅希其实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小孩还能坚持多久,什么时候炸毛……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千万不要以为白浅希是好人,尤其是在她无事献殷勤的时候。
“不需要。”翌晨已经有想要走的冲动了,这个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自己厌恶的表情和冷漠的态度,难道她就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在这娱乐圈混的,大概也是用那勉强入得了眼的皮囊吧……外界传闻,她确实有不少男人。
想到这里,翌晨对白浅希的印象更差了,眼底的厌恶更加明显了。这个女人大概对所有男人都这么殷勤,哼,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以为这样上位就可以了吗?以为所有男人都会为她倾倒?
“不需要?那剧本看了吗,咱们的戏份很多呢,可得多交流促进关系。”就像纪有鸣所说,白浅希是个总能让一个正常人抓狂的女人。
翌晨的耐性终于被磨得差不多了,“我跟你没什么好促进的关系,让开。”
白浅希摸着下巴,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惺忪的睡意,而是闪着精光,“我还当你能挺多久呢,这么快就炸毛了?果然是小孩子。”
翌晨转过身看着身后笑的得逞的女人,“无聊的女人。”
“我无聊?谁不无聊,是那个叫柳姿的?”白浅希有意无意的提起柳姿的名字,让要离开的翌晨身体一僵。
“你不要乱说。”那张俊逸的脸上没有表情,却还是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一些东西。毕竟出道不久,他那点小伎俩,哪里是白浅希火眼晶晶下能逃开的?
“胡说?你敢说你对她没感觉?呵呵,小孩,你还嫩点。”
翌晨转过身,走到白浅希面前,即使岁数没有白浅希大,但是183的个头却比白浅希高了一头,居高临下看着白浅希,“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浅希抱着胸,仰着美丽的额头,“小孩,虽然你眼光很差。不过爷看你倒挺顺眼,今儿就当行善积德,教你追女人怎么样?”白浅希难得有免费干好事的时候,但是……显然眼前的这位翌晨,并不领情。
“不用了。”还是那张冷冷的酷像十足的样子。白浅希用手中的剧本挑起翌晨的下巴,“这张酷脸虽然挺养眼,但是可追不上女人,来,给爷笑一个。”翌晨被白浅希挑起下巴,那张脸上,酷酷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了,变的有点呆。
白浅希很给面子,扑哧一声笑了,“这副表情可爱多了,很有正太的感觉啊,不错,很萌!”白浅希毫不吝啬的夸奖,让回过神的翌晨皱眉甩开了那调戏的手,耳边却泛起红晕。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恼羞成怒。
白浅希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坐回椅子,“要让柳姿来当女主角是不可能了,你就不用对我故作冷淡了。你还不了解爷的脾气,知难而退,那都不是咱性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才是咱的豪迈,况且你这还是个……顶多算个刚出炉的小老虎。”
“你不是不接戏吗,为什么这次却接了?”叹了口气,翌晨似乎认输了一般问道。
白浅希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抱着胸悠哉的坐在椅子上,“你可以当作我无聊了。”白浅希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倒是让翌晨始料未及,不像是最开始娱乐报纸猜测的,她对这个剧本很感兴趣。也不像自己所想,她是为了和柳姿一决高下而接下的。更不是经纪人所说的因为他,才接的这部戏。
仅仅是因为无聊?要说这个理由,怎么听着都更像敷衍一样来的不那么让人相信,但偏偏那个女人说出来,倒又好像这个答案就是真的一样。
“别人争破脑袋的位置,你只是因为无聊?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耻吗?”
白浅希换了条腿搭在上面,“无耻吗?我一没偷,二没抢的,哪里无耻了?难道要我抱着为中华崛起而拍戏?这样才算不无耻?”白浅希看着翌晨挑衅一般的挑挑眉,翌晨很快明白了,想要在嘴上战胜白浅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白浅希继续说,“虽然我确实不喜欢柳姿那个做作又胸大无脑的女人,但是呢,她还没重要到让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白浅希淡淡的说。
白浅希站起来笑呵呵的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翌晨,“来叫声姐听听,女人,姐就帮你追了。”
翌晨脸色发黑,嘴角抽搐。这女人这副模样……怎么跟色狼一样?第一印象看来确实是不可信的,就她这样的,被潜的可能太小,潜别人的可能大多了……
钟谦敬
虽然是白浅希拍的第一场戏,不过效果还是可喜的。这大概要归功于白大小姐从小的演绎天分。总之,没有浪费多少时间,拍摄的可以说是相当顺利。
别看白浅希和翌晨这两个人场下一个嬉皮笑脸的像女流氓,一个冷着一张脸活像阎罗王。真到拍戏的时候,含情脉脉相对,倒是很有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是一对为爱痴狂的情人呢。
休息的时候,白浅希拿着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哎?咱俩儿这么一看还挺合拍的,怎么样?以后跟姐混?”
翌晨皱眉没说话,大概也实在不愿意理这个女流氓。
“怎么不说话啊?害羞了?”任由白浅希调戏,翌晨是不打算开口了。开口怎样,又说不过她。白浅希属于什么样的人?那就是无理占三分的人,就这样一人,谁敢跟她真讲道理啊。
翌晨显然很有自知之明,决定将沉默是金进行到底了。
白浅希看调戏半天,翌晨也不出声,那张脸上依旧保持冷酷的小表情。心下不乐意了,这北京城里,从小到大,哪个不得给她白浅希面子?
“怎么不说话,你面瘫吗?要笑,多笑才好看啊,现在流行酷狗,不流行酷哥了。”
翌晨被她这么一说,想笑吧,又觉不该笑,实在说不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张俊脸顿时有些扭曲。
“笑,来,嘴角向上。”等到翌晨感觉到自己面颊上一凉,然后紧接着有点痛的时候,白浅希的魔爪已经捏起了翌晨的脸颊,然后试图人工手动出一个叫做笑的弧线。
“对,就是这么笑,这么看起来好多了。虽然还是有点僵,嗯,不过还是可以接受。以后看见我就这么笑。”
上午的戏结束后,白浅希打着哈欠坐在王雨旁边的副驾驶上,已经开始假寐。
“今天演的不错呢。”
白浅希也不谦虚,“那是,本人出马哪里会不好。”
“回去好好休息。”
白浅希点点头,“这你放心,爷不会亏待自个儿的。”
王雨点头,自己说这句话纯属客套,完全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白浅希哪里是那种会为事业而放弃休息的人啊?那完全是‘职业=爱好’的人。
“还有,别和翌晨走的太近,你最近都快常驻头条了。低调点成吗?”
白浅希抱着胸,拄着下巴,“魅力太大,这也是没有法子,不是吗?”
王雨摇摇头,这女人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德行。这要是被那些粉丝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还真不知道下巴会掉在哪里。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实在是古人诚不欺我。
白浅希靠着车子的玻璃窗,一边继续假寐,一边百无聊赖的时不时的往外边瞟两眼,“你说会有人相信爱这种东西吗?”
王雨正聚精会神开车,旁边白浅希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王雨一不留神差点把车开出车道。
白浅希这罪魁祸首还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用不用这么激动的,又不是问你初夜是谁。不过你想跟我说,我也不介意。”
王雨瞥了一样一点没正形的女人,“这种问题不像你会问的,怎么了,爱上谁了?”
白浅希转过头,笑呵呵的对王雨说,“这样的问题?你是指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
王雨没理会白浅希的调侃,看着前方,在红灯的地方停了下来,“世界上本没有叫□情的东西,只是受骗的人多了,便有了这种所谓叫□情的东西。”
白浅希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王雨的这番话,随后又恢复了开始的微笑,“是吗,看来英雄所见略同,聪明人不会总受骗。”白浅希的话说的很轻,像是说给王雨听,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外边的天像小孩的脸一般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已经阴的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锅盖所笼罩了一般。
路上行人行走匆匆,有多少人愿意注意那一闪而过的缘?又有多少人相信那虚无缥缈的爱?
我爱你……
那遥远的声音,来自多少张嘴?她何尝不想相信,但是,她又要从哪里去找个理由相信呢。
只是一个回眸,她已经认出了那个修长消瘦的身影,如从前一般,还是那一尘不染的白色。和以前一样,无论多少人,她总会最先发现他。
可惜再也不会像从前,他的身边再也不会有她的位置,不止是因为他的决定,还是因为她的骄傲。就像最后,谁也没去挽留。
爱情,不知谁还记得当初的誓言呢?牵着那只手就以为能到永远,原来永远只是明天之前的那一点。
聪明的人不会再受骗,不是么……
有多久没再想起你呢?原来没有你的日子,太阳和月亮依旧循环交替,原来没有你的日子,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么难过。原来最后,一切还是会被时间冲淡。
你是不是也把我留在了记忆的一端呢?就像我,虽然还是能在人群里第一眼认出你,却没有了从前的欣喜,似乎已经模糊了你那张如水墨画画出的脸。
“停车。”白浅希忽然开口,王雨一愣,“还没到地方,怎么……”
白浅希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王雨把车靠在路边,不由得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白浅希摇摇头,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啊,突然想起点事儿,想要下去一下。”
“哦,那你去吧,不过看这天,估计一会儿要下雨。有什么事儿快点啊,用我等你吗?”
白浅希摇摇头,“不用了,要是遇上合眼的小伙儿,咱就不回来了。”
对于白浅希这副色迷迷的不正调模样,王雨已经基本麻木了,点点头,“成,那我走了。明儿别忘了早点来,要不就等着我连环call吧。”
“好了,好了,知道了。废话真多。”下了车,白浅希站在路口,往后看。其实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下车,为什么要往他的方向看。
不是已经开始遗忘他了吗,可是……是心底还是不舍吗?即使,他背叛了她,而且是用最残忍的方式……
她还是想等一次,想试着像他从前那样,等一次他。不知是想要一个解释,还是想要一个死心。
在她和他还有十步之遥的距离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张记忆里开始模糊的脸,在她的面前变得清晰。他的眉目清秀,不如梁哲云的那般浓墨重彩,也不如纪有鸣那般天生带着华丽,也不似翌晨那般精雕细刻的轮廓,但他永远有着他独特的美丽,如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恬淡。这样的他似乎穿上那白衣长袍,便能羽化登仙。犹记得第一次相见,他执笔坐在公园里,用那铅笔描绘出不一样的世界。
她看着他,那一刻,他看着公园的景色,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她眼中的景色。她存了挑逗的心思,上前说道“不知我可有幸入画呢?”她本想着他会不知所措或是生气的回应她的挑逗。不想他抬起头,笑容灿烂了满园春花。“在下笔拙,只怕画不出姑娘半分神韵。”
他巧妙的拒绝了她的挑逗,而又彬彬有礼,不失风度。她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那张满面的笑意,和那人口中的话语。意识到自己被拒绝后,她却发现眼前只有他离去的那抹白色了。下次再来公园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找寻他的身影,人群中她一眼便看出那与周围热闹人群格格不入的白色。
她走近他,在他的背后,看到他笔下的那朵漂亮的玫瑰花,分外妖娆娇媚。那瞬间,她突然很想到他的世界去看看。没等她开口说话,他却先开了口,“等你好久了呢。”又是始料未及的话。在白浅希的印象里,如他般清冷,应该有着孤傲的性情和与世隔绝的习惯,好吧,白浅希得承认她确实是古代电视剧看多了。
没等白浅希开口发出惊愕的声音,也没等白浅希伸手阻止,他已经将那张刚画好的玫瑰从速写本上撕了下来。白浅希不明所以,那幅画画的那么漂亮,他为什么要撕掉呢,刚想开口询问,他却又再次开了口,“鲜花配美人,你可愿收下它。”白浅希接过他手中的画,私下还是对他那句美人很是受用。他见她收下,低下头继续作画,“现下笔法拙劣。”白浅希皱着眉,不明白他又要用这个破理由说什么事儿。“可是,又实在想要画下你,不知你可愿等到,在下笔法成熟的那天呢?”他语气那么清,那么淡。似乎说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但是任谁都能听出那句话中的暧昧和承诺。明明是表白,却被他那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每每想起,白浅希还是会忍俊不禁……
那一瞬间的心动,似乎并不是一句回答,一个好字能来形容的。白浅希还记得当时自己那张明明不是那种轻易容易被弄红的脸,但是还是为他瞬间红了容颜。一个好字,毫不犹豫的出口。再想后悔,却看见他那张墨笔勾勒的悠然笑容,却下不了狠心去拒绝了。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一副画,就把自己给卖了。白浅希因为这事儿,没少被这一群发小儿磕碜。
如今再想起来,白浅希摸了摸嘴角,还是那么容易被往事感染。她到最后也没有等到他的那张承诺的画,问他要,他总说笔法不够,画不出。这已经成为他们甜蜜的借口,不分手的理由。然而,似乎没有那幅画,我们依旧还是分开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也这样承诺过她呢?还是说,其实是我入不得你的画,而她才入的其中呢?
你可知道,最后的时候,我想说你眼光真差,但是话到嘴边我却没有开口,因为那个时候我才发现,纵使骄傲的我,在你面前也变得卑微。最后的尊严是不挽留,所以选择放手让你走。
十步之遥,九步,八步,白浅希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他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在两个人之间只剩下六步的距离的时候,他抬起了头,那双清澈的如同被水洗过的眸子对上了白浅希,他一愣,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白浅希笑着看着他,看着他的失神,看着他停下来的有些僵硬的身体。他会对她说些什么呢?她又想对他说些什么呢?
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他会绕开这个重逢吗?白浅希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闭上了眼,心下一个声音默默的说,如果他过来,她就去问他一个分手的理由,至少要把他最初承诺的那幅画要到,如果他绕开离去,她便从此死了这份心,只让他的模样消失在记忆的洪流之中。
打定了主意的白浅希,静静的感觉到身边的清风,一点一滴的小雨开始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我会把钟谦敬牵出来溜溜滴~~~
腻歪
“都下雨了,怎么站在这儿?”一个声音响起,白浅希睁开眼,眼前是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那微微皱起的眉毛下,仔细看还能看到右眼角下那颗若有似无的朱砂痣。他似乎还残损着些儿时那祸水的妖冶潜质,粉色的衬衫衬着他的肤色,没有一点不逊和唐突,反而更添了几分文人的优雅气质。那领带有些松,解开的两个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引人遐想。
“白大小姐,你这是在扮哪门子明媚忧伤啊,这可不符合你的格调啊。”旁边后跟上来的刘曙调侃的说。刘曙和纪有鸣刚才一起走着,一转眼纪有鸣跑得飞快,他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跟上来一看,和着就为了白浅希这女人……?!
白浅希透过纪有鸣和刘曙之间看到那个白色的衬衫,他的笑容带着些几不可闻的苦涩。似乎这一刻,他们咫尺天涯。白浅希脑海里浮现出那样一句不知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原来,结局始终是上天把握着的。他们都无能为力,就算重逢,也是咫尺天涯。
“想什么呢?”纪有鸣的眉毛皱的更深了,不满于白浅希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想要转身的时候,白浅希却吻上了他的唇,白浅希感觉的到自己唇角的自嘲的笑,原来这就叫做命运弄人。那么,不如就让她来结束这纠缠的孽缘,她看到他终于转身的影子,只觉得眼角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下。
“我想你了。”柔腻腻的声音,像是轻盈的羽毛一般撩过纪有鸣的心头。
“是么。”即使知道她说的不是他,纪有鸣还是宁愿忽略身后那个男人的存在,宣告占有权一般的抱紧了怀中的软香玉。白浅希,即使现在你的心不在我这儿,但早晚也只能在我这儿!
两颗心,在靠的最近的时候,却各怀心思……这也算咫尺天涯吧……
“咂咂,你们这儿在这儿腻歪,故意的吧?看我孤家寡人的,不厚道啊。”刘曙在旁边咂咂嘴,表示存在感。
纪有鸣一记飞刀过去,“怎么,有意见?孤家寡人是吧?咱们公司倒是不少美女,要不,给你介绍一个?”纪有鸣的公司里帅哥不少,所以白浅希挺乐意去的,一方面欣赏帅哥,一方面还能被帅哥包围。
但要说到美女?那纯属矬子里拔大个儿。所以说纪有鸣说这句话,绝对是没按几分好心的。指不定就把哪个清洁工阿姨之类的就发配给刘曙了。白浅希靠着纪有鸣的肩膀想着,原来媒婆这行业,不止自己有兴趣,纪有鸣偶尔也是有这方面的恶兴趣的。
这算不算他们之间少有的共同爱好呢?想到这儿,白浅希倒是顾不得眼角的泪了,笑出了声。
刘曙撇着嘴,抱着胸看着眼前这俩儿人儿,“成成成,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玩不过你们还不成?咱们别在这儿诗情画意了成吗,落水鸳鸯真不怎么好看,你们觉得呢?”
白浅希转身瞅了一圈,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金店,“咱们去那吧。”于是乎,两男一女浩浩荡荡就进了金店。
都算是‘名人’,虽说这种组合在一起进金店似乎并不怎么好理解其中关系。不过,八卦留在心里的人活的会比较久一点。基于这点,金店内的服务人员都不动声色,笑脸相迎这几个人的到来。
白浅希也不管别的什么,进去就挑,找了个看的过去的手链,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意不在手链。拉着纪有鸣,指了指刘曙,“你去付钱。”
刘曙本来就是以一个电灯泡的身份随便跑个场的,没想到来这一趟,还有自个儿的事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白浅希一歪头,靠在纪有鸣的怀里,笑的灿烂,笑的良善,“对,就你。”刘曙叹了口气,这年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子啊。白浅希那副模样,那就是红果果的在说,看你还敢再埋汰我?!
他算是发现了,每次遇到白浅希,那就的破财啊。这道理比真金还真,比真钻还硬。
刘曙接过单子,刚想着自认倒霉,破财免灾去付账。这边单子已经被纪有鸣拿过去了。
白浅希不太高兴皱眉看向身旁的纪有鸣,“纪有鸣,你……”刘曙心下一惊,今儿纪有鸣怎么这么有良心,不但救自己于水火,还不怕拨了白浅希的面子。
纪有鸣勾起嘴角,在怀中那人儿的粉面上浅啄一下,“锁住你,是我应该做的。乖,回公司,我会给刘曙记一帐的。”手链的含义:我要牢牢锁住你。白浅希忽然恍惚想起在某个杂志的背面写过这样一句话,她当时看了也不过一笑而过,低头看看纪有鸣为自己戴上的手链,心中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流入,有些暖意。
刘曙刚松口气,想着纪有鸣算是放自己一马了,但是,随后这句秋后算账,让他感觉那就是在劫难逃了……
“我说纪有鸣,咱这也算兄弟一场了,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啊?”
纪有鸣搂着白浅希,转过头来,眯起眸子,“就把这个月工资百分之七十打到浅的账上好了。”
刘曙扶着额头,“你丫不会来真的吧?”
纪有鸣笑着点点头,“那就百分之八十,还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提,我是很开明的也很念旧情的上司。”说到无良,白浅希算第一。而落井下石,纪有鸣绝对紧追其后。要么总说这两个人还真是天造地设。也不知道生出的孩子能什么样的人精呢。
刘曙实在没辙了,“好,成。我就当给你们提前送彩礼了还不成吗?”
白浅希从纪有鸣怀里出来,掐着腰,“那可不成,就这点钱你给我们当彩礼?你打发要饭的呢?!”别看白浅希不缺钱,但是关键时刻必须扒皮,往死里扒,不扒干净不算完事儿。
“我说白大小姐,咱厚道点成吗,你说别的不说,就你那台兰博基尼,中间多少哥的血汗钱啊,你这么剥削哥,这是让哥喝西北风去?”
白浅希挑眉,“你什么时候成我哥了,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回头我跟我哥说说,以后就你养我了?你还别在这儿装穷,就那么台破车,你也好意思提?告诉你,今儿爷还就赖上你了,咱婚礼车队礼堂就归你了,甭管你是去偷去抢,都得给爷弄的风风光光的!虽说不用十里红妆,但也得面子上过得去不是?要不,就算我就这么算了,纪有鸣也不会放过你的不是?”
白浅希往纪有鸣方向一瞥,纪有鸣那模样就是一副娶妻随妻,妇唱夫随。刘曙觉得这俩人儿凑到一起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简直是俩儿剥削主义。
“行行行,我就给你俩当牛做马,好了吧?”
白浅希看着刘曙彻底无奈投降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好,就这么定了。”
纪有鸣搂了搂白浅希,笑着对刘曙说,“这话说的不错,将功补过,今儿帐就不跟你算了。”刘曙擦擦汗,丫的白大小姐这一笑不但倾国倾城,还很值钱啊。这也勉强可以算作一笑千金,烽火戏诸侯了。
不能不说,白浅希在纪有鸣面前的一举一动,似乎从未改变过的好用。
“哎,你们俩今儿怎么凑一起出来了?”上了车,白浅希问道。
刘曙坐上副驾驶,搂上坐在驾驶位置的纪有鸣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们怎么不能一起出来了?我们关系多好啊。”
纪有鸣一脸嫌弃的看着刘曙,“滚后边呆着去。浅,过来。”看见没,这就是红果果的重色轻友啊!刘曙摸摸被踹的屁股,颠颠的往后边跑。
白浅希抱着胸,坐的倒是稳,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纪有鸣也不恼,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浅,过来坐。”
白浅希撇撇嘴,眼睛半睁半闭的,像只慵懒的猫,“不要,我懒得动弹,就这样吧。”白浅希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几步的道就是不乐意动,任你是大罗神仙。
纪有鸣摇摇头,眼中含着抹不开的柔情。打开车门,对着刚坐热乎的刘曙说,“上前边开车去。”
“我……”刘曙刚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大概觉得这话说出来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转一圈把嘴巴闭上了,乖乖过去当义务司机了。
“工作怎么样了?”纪有鸣搂着白浅希,状似无意的问道。白浅希哪里是那种听不出四五六的人。一听便知纪有鸣问这话之前,基本上是什么情况已经掌握清楚了。现在这一问纯属兴师问罪。
“嗯,还可以,今天拍戏拍的很顺利。”白浅希也不打算隐瞒,她又不怕他知道,干嘛要隐瞒他呢?
“额?不是不接戏吗,怎么想着又要接了?”刘曙很合时宜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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