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还圣战呢，现在我们已经彻底失败了，难道你要抛弃几千名日本海军士兵的生命。”指挥官质问说。
“不好意思，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可以为帝国的胜利奉献一切，哪怕是他们的生命，士兵们会了解到圣战对大日本帝国的意义，自愿献身。”
“扯，你这个军国主义余孽，时代不同了，你醒醒吧。”指挥官吼叫着。
手枪子弹从副舰长的枪口中射出来，对准了指挥官的胸膛，指挥官胸口涌出鲜血瘫软在椅子上。“本来这次行动以后，我还打算吸收阁下加入复兴大日本帝国，没想到阁下竟然意志这么不坚强。”
他狰狞的对着其他人吼道：“谁还要阻止我接管这支舰队。”没有人说话，在枪口下谁会说话呢？
“立刻进入自毁程序，大日本帝国的军队永远不会向对手投降。”副舰长的话语毋庸置疑，每一个官兵都皱起眉头。
门外突然冲进来四、五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着自动步枪看到指挥官的胸口流着鲜血，又看到拿着手枪的副舰长，几支步枪对准了这位疯狂的副舰长。参谋长从外面款款的走进来，站在士兵的后面，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位参部突然喊出来：“他是军部组织成员，枪杀指挥官准备控制舰队。”
参谋长眉头皱起来，副舰长笑了，他的笑容显得那么诡异。“大日本帝国武运长久，首相万岁。”说完，把手枪塞进嘴里，扣动板机，倒在地上。
两分钟时间，舰队指挥官被枪杀了，副舰长自杀了，参谋长接过指挥棒，联合舰队旗舰大和级东京号战列舰率先挂起白旗宣布投降。看到旗舰投降，舰队中大部分舰只也悬挂起代表投降的白旗。一艘战列舰、一艘驱逐舰还有两艘运输舰却挂起了黑色自毁旗帜。中国各舰队的官兵到是放下心头的石头，靠近了投降的船只，日本海军士兵垂头丧气的登上中国舰只成为了俘虏。
中国南海联合舰队拖着战利品――二十余艘各式战舰、运输舰向国内航行，背后几声轰隆隆的剧烈爆炸，三艘船只渐渐的沉没到太平洋海底，日本官兵看着远去的火光，落下颓丧的泪水，在中国的舰只上，一位日本俘虏依靠在船舷边，轻轻的哼唱着《君之代》，周围的士兵随声附和起来，渐渐的好像传染一般从一艘军舰到另一艘军舰，悲伤的合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者同样的旋律。“君が代は，千代に八千代に，细石の，巌となりて，苔の生すまで。”在俘虏的人群中不时传来低声的抽泣声，擦干眼泪继续大声的吟唱着，向着东北方向，歌声飘扬着。
“这是什么歌曲，怎么翻来覆去的就这几句。”一个战士小声问。
“君之代。”军官黑着脸低声告诉他。
“什么，当了俘虏还这么不老实，我出去教训教训他们。”战士端起步枪就往外走。
军官拉住他。“算了，君之代是日本国歌，再说要注意形象与纪律。你带个头，我们也唱起来。对待朋友就要热情款待，对待敌人要就毫不留情，用子弹与子弹交锋，用歌曲与歌曲交锋。”
“唱什么？”战士焦急的问。
军官凝视外面，斩钉截铁的说：“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後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悲壮而熟悉的旋律在舰只中响起，如同一条长龙瞬间连接了每一艘战舰上中国海军士兵的内心，发自肺腑的怒吼出自己的声音，与悲伤不同，这个壮烈的旋律占据了天空，振奋着每一个中国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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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旅顺号潜水艇终于赶到了集结地点波照间岛。在集结地点，一支庞大的潜艇部队，至少三十艘各种型号的潜水艇，其中核动力潜水艇编队向北去骚扰西表岛后方，而常规潜水艇部队奉命支援苦苦支撑的航空母舰编队。
肖原羡慕的看着核动力潜水艇一艘一艘从眼前行过，其实不光是他，其他战士也盯着这些庞然大物流露出羡慕的眼光。常规潜艇编队行驶到参战海域，这时天差不多已经黑透了，但是战场上眼前的一切让战士们更加震惊。
海面上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好像海水已经沸腾起来，战斗地点到处都是船只的残骸，沉没的船只、半沉的船只，天空中飞来飞去的炮弹与导弹，洋面上各自落水的海军士兵拼命的向其他船只游去，一枚炮弹落下来，几十个海军士兵消失在洋面上。
这不是战斗，这是地狱，活生生的地狱。
肖原沉着的指挥着潜水艇躲避水下的残骸与流弹的进攻，紧紧的咬住一艘反潜驱逐舰，他刚才亲眼看到一艘刚加入战场的潜水艇被这艘军舰投下来的深水炸弹炸沉。敌人也是很狡猾，他躲避着鱼雷的路线，不断投下深水炸弹配合战场上的障碍物，不断给旅顺号潜水艇制造障碍。
俗话说好一拳敌四手，被旅顺号潜水艇紧紧盯住的反潜驱逐舰，也被一艘南海航空母舰编队导弹艇盯住，趁他刚刚投弹的时候，一枚反舰导弹拖着长长的白色尾烟，击中它的动力室，反潜驱逐舰的停下来，刚刚停下来，十几枚舰炮同时落在舰体上，顿时驱逐舰四分五裂，残骸在洋面上慢慢沉入海底。
日本指挥官将所有的后备战舰全投入战场，而南海航空母舰编队也将最后的力量投入到战场上，双方展开了最后的决斗。日本军舰的战斗优势没有保持半个小时，白色的光芒刺透了天际。日本海军犹如遭到没顶之灾，瞬间就被舰炮的炮弹击中了一半的舰只。
肖原也没有想到如此的结果，日本海军瞬间就仿佛没有炮弹一样，大部分的舰只都哑巴一般的沉默了，任由中国海军狂轰滥炸。无线电传来消息，断断续续的信号令翻译工作很困难。雷达、声纳系统都失去了作用，通讯系统咝咝啦啦的。
“报告，旗舰命令我们全歼敌舰。”通讯士拿着残缺的无线电信号，按照前后揣摩出命令的大概内容。
“鱼雷还可以发射吗？”肖原问。
“必须手动填弹、手动瞄准。”武器长与雷达室沟通以后回答。
“好，听从我的命令，我来瞄准。”肖原站到潜望镜跟前，紧紧的盯着镜片，“目标大和级大和号战列舰，方位35度角，左右鱼雷间隔四秒发射。”
上次海战吃了大和号战列舰的亏，肖原一直准备找回来，大和号战列舰从1915年就装备了日本海军，从此以后日本海军的主力舰队无论怎样升级，都会将最先进的舰只命名为大和号，到了这代大和号战列舰已经经过快100年了，前后六代舰只，不过大和号战列舰一般来说都不长命，曾经三次在海战中被击沉。
这艘战列舰是日本90年代装备的当时最先进的军舰，总排水量超过七万吨的巨型战列舰。新一代的大和级战列舰由于刚刚服役，所以还没来得及更名，依然由这艘军舰代表日本海军的最高战斗力。一枚鱼雷击中了大和号，这时大和号战列舰切换到手工操作，一边发射炮弹、一边向北撤退，左侧舷还冒着浓浓的烟尘，消失在北方黑暗中，日本海军看到大和号退出了战斗，只要能动弹的军舰呼啦成鸟兽散，四散逃窜。中国海军忙于击沉不肯投降的日本军舰，抽不出空来追击逃窜的海军，而且在茫茫的太平洋上，没有雷达、没有卫星，你到哪里去追击呢？
先岛诸岛海军彻底完蛋了，最后几艘战列舰，围绕在旗舰旁边，悬挂起黑色的自毁旗帜，按照惯例中国海军停止了炮击，一艘艘小型救生艇、救生筏从战列舰上放下来，海军士兵登上救生筏，回头盯着自己的军舰，救生筏上悬挂着白旗划向中国海军军舰。轰隆隆的炸药声音，战列舰从中间断裂开，海水涌入军舰，军舰渐渐的沉入了海底。
第十一章 先岛诸岛海战（五）
战斗就是如此无常，前一分钟也许还相搏，等到过了这一分钟，战事就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海军官兵甚至不能正常的兴奋，战场胜利来得太不容易，也太容易了。说不容易，差不多十个小时的海战，三分之二的海上军力从此烟消云散，上万名海军士兵尸沉大海，从此魂飞破灭，说他容易，突然间敌人的抵抗能力消失了，就好像漂浮在海面上的石头，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无论如何这场战斗终将被记录到历史海军经典战役中，这是中国第一场大规模现代海上战役，也是中国近代史后第一场海军胜利，尤其是用自己的实力酣畅淋漓的打败了宿敌日本海军，甲午战争中，亚洲第一海军北洋舰队被日本人集全国之兵力击沉，同时击沉的还有中国海军的崛起和四万万国人的海洋梦，在一个世纪以后的今天，中国海军凭借着自身的能力重新站起来，用事实向世界宣布，中国人从此开始面对大洋。
先岛诸岛战役从2014年6月14日凌晨台东遭遇战开始至2014年6月26日结束，具体结束时间在军事研究界有争论，有的说是晚上8点50分，最后一艘战列舰自毁结束，有的说应该确定为晚上11点30分中国海军陆战队占领西表岛结束。双方投入总舰只超过一千五百艘，各种空中飞机超过一千架，中国出动潜艇四十艘，日本也出动了两艘侦查潜艇。这场海战的规模基本与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美日莱特湾海战相同，传说海战结束以后，回到中国的舰只锐减了三分之二。
先岛诸岛战役中国出动主力军力包括，航空母舰1艘、战列舰5艘、巡洋舰21艘、驱逐舰98艘、护卫舰103艘、舰载机171架，陆航机320架，其中包括20架轰炸机，直升机35架，其中五分之四是自主知识产权的J11改与J10加强版，这次战斗也标志了中国空军在世界空军中的一席之地，J11改摆脱了空军强国对这种型号飞机的蔑称――纸制飞机，战斗后的数字可以证明，中国一跃成为了空军大国。
先岛诸岛战役日本出动主力军力包括，战列舰11艘，巡洋舰35艘，驱逐舰68艘，护卫舰76艘，陆航机560架，其中36架为轰炸机，直升机85架，日本出动的飞机除了120架美制F级别飞机以外，其余皆为本国制造的飞机，在与中国空军搏斗时损失比例约为1：1。在台湾上空两架F34C战斗机与F22战斗机近距离格斗失败，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中国J级别飞机暂时还无法抗衡F22战斗机。
战斗结束以后，中国海军俘获战列舰2艘，巡洋舰5艘，驱逐舰3艘，护卫舰9艘，大型运输舰16艘，俘获日本海军官兵5283人，其中高级军官（校级以上）22人，中国损失战列舰3艘，巡洋舰16艘，驱逐舰47艘，护卫舰60艘，核潜艇2艘，常规潜艇11艘，损失各式飞机301架，俘获先岛诸岛空军117架，直接炸沉敌舰艇超过600艘，日本先岛诸岛海军全军覆没、J19联合运输舰队全军覆没、冲绳县海军基本上已经失去战斗能力。
6月26日晚8点30分，J19舰队全军覆没，也标志了台北保卫战的胜利结束，台湾日军再也没有能力进攻台北，只好收缩防线，在基隆等待构筑防御攻势，等待援军到来，不过日本援军恐怕暂时等不到了，先岛诸岛战役结束以后，中国海军占领了西表岛修整，消化巨大的战争损失，这场战斗下来，中国几乎损失了四分之一的海军力量与三分之一的空军力量，这对于发展中的中国来说简直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战争就是这样残酷，几千亿人民币，上万名海军训练有素的海军官兵就这样沉入了太平洋海底，成为中国争夺大洋的第一块基石。
×××××
肖原所在的旅顺号潜水艇也停泊在西表岛军港修整，西表岛是先岛诸岛中第一大岛屿，世界文化遗产西表国立自然公园就在这个岛屿的南部，东北部是该到最高的山峰古见岳，高469米。军港坐落在西北部竹富町北，先岛诸岛的行政中心在近邻石亘岛，大部分陆军集中在这个岛上，所以西表岛就成为软柿子被中国海军捏得粉碎。
战士们已经适应了电磁攻击后的安静，尤其是通讯士，以往繁忙的工作突然间全都消失了，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知所措，报着无线电与其他舰艇的通讯士聊天，还美其名曰回忆摩斯密码。
军舰与潜艇都暂时停泊在军港内，可是所有都战士，除了陆战队以外，都在舰艇内待命，航空母舰编队并没有解散，也没有命令休息，好像行动还没有结束一般。
“报告，艇长。司令员请您去一下。”通讯士突然站起来说。
“司令员，哪个司令员？”肖原本来在指挥室里看书，听到司令员有点讶异，一时没反应过劲来。
“哪个？我也不知道哪个。”通讯士憋着笑，脸通红。
“好小子，开始拿我找乐了。”肖原抓起帽子，走出指挥室，临出屋之前，指着通讯士都鼻子说，“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爬出潜水艇，救生艇已经等在外面，搭乘上了救生艇肖原才打量身边大大小小的舰只，庞大的航空母舰在远方，点点的灯光下，海面上的船影阴阴暗暗的，周围几艘小型艇被笼罩在这个身影中，假如没有灯光根本就不可能这些小艇。救生艇驶过舰只，在近距离下船只的外壳上伤痕累累。
走上航空母舰，技工们正在抢修损伤的舰载机，很多身着军装的技师围着一架舰载机焊接创伤、养护飞机。穿越廊道，还没有走进指挥室，就能从里面听到争论的声音。
“没有修整就想让舰队去琉球，简直是自杀，湛江那些人天天都在吃大便吗？”
“我认为现在奔袭琉球反而是一个好时机，没有空军，大部分海军不能参战，损失很少就能取得战略要地，相当于日本人半买半送。”
“娘希匹，侬们下命令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占领琉球，中国东海、南海就算盘活了，可是我的舰队大部分都需要修整补给，十天半个月甭想再出击，鱼我所欲也，熊掌我也所欲也。”
“老杨，别拽词了，司令，我们大部分都表态了，你怎么看说句话，别跟死人似的。”
“报告，中国南海联合舰队第一潜水艇编队旅顺号潜水艇艇长肖原少校奉命报道。”肖原趁着屋子里暂时平静下来，抢先敲门报告。
“进来吧，肖少尉。”一个和蔼的声音从指挥室内传出来。
肖原推开门，指挥室里面沙发上坐着十几个高级军官，都是各个编队的指挥官，有肖原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肖原认识自己潜艇编队的指挥官，他的军衔最低大校，基本都是少将，还有几位中将，进屋以后肖原连忙向这些首长敬礼。
坐在办公桌后面一个50多岁的面容和蔼的中将对着肖原笑了笑，指着一个空座笑着说：“坐下来吧。”他对着身边的将军们介绍说：“您们恐怕还不认识吧，这位是肖原少校，毕业于大连舰艇，这次战役炸沉7艘敌舰，很厉害的年轻人啊，第一场战斗就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后生可畏啊。”
在场的首长目光瞬间全都集中到这位年轻人的身上，肖原站起身迎向这些首长尖锐的目光，谦虚而又不卑不亢的款款而谈：“首长过奖了，为国杀敌，和谈立功。”他的沉重与冷静令许多将领投出赞许的目光，潜艇第二编队指挥官凑到自己直属领导的耳边悄悄私语，领导笑容满面的摇摇头，那位少将指挥官流露出不舍而又惋惜的表情。
“这次让你来，是因为有一项任务要教给你。”中将司令斟酌着用词、造句说。
“保证完成任务。”
“电磁攻击以前，军委要求南海潜艇编队调动一艘战斗力强、政治觉悟高的潜艇至长崎参战，要求于6月27日下午6时以前到达长崎待命，当时因为战事紧张，也因为所有的舰只都投入了战场，实在无法调动，电磁攻击以后，核动力潜艇大多都成为摆设，这种先进的玩意都瘫痪了，只好从你们这支常规潜艇中选择，我征求了你们指挥官的意思，他向我推荐你，我看了你的履历，很符合要求，这个任务你不觉得困难吧。”
肖原盘算盘算。“一点问题也没有，请首长放心。”
“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说一说。”
“没有要求！无条件完成任务。”
“那你可以下去了，修整片刻，一个小时以内出发。虽然我不清楚在长崎有什么任务，但是既然是军委出面，而且要跨过敌人控制下的琉球群岛与大隅诸岛，一定要小心。而且，到了长崎估计你要和北海舰队配合作战，不要折了南海舰队的威名。”
“是，首长请您放心。”接到一个奇怪的命令后，肖原虽然打心理怀疑，但是军人的素质要求他不能打折扣的执行，将一切疑问放在肚子里，反正该你知道的时候，组织自然会让你知道。
但是，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从南海舰队中抽调一艘潜水艇呢？东海舰队也有潜水艇部队，为什么不就近抽调呢？上海距离长崎只有8个小时的航程。
接着救援艇的灯光，肖原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钟，还剩18个小时，开到长崎至少需要15个小时，马上出发肖原回到旅顺号后第一道命令就是，停止修整，马上出发。
第十二章 中国海岸线旅游
深夜里，静悄悄的西表岛军港，一艘潜水艇隐藏在黑暗中，悄悄的驶离基地，渐渐的消失在海水中，微波粼粼的向两边波浪开，仿佛告诉人们这个地方刚刚通过一艘船只。
舰艇里的气氛倒是很融洽，几乎所有的战士都希望与敌人决战，听到向长崎进发，立刻各自都到了自己岗位，半个小时都不用，潜水艇立刻向北行使，一刻都不耽误。
“前方钓鱼群岛1708号暗礁，向右12度。”赵智一边盯着海图，一边用纸和笔写写画画计算着，导航系统在电磁下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就算也作用，这种环境也没有人敢使，所以赵智的工作量大了一点。
“钓鱼群岛。”王伯翰凑到潜望镜贪婪的看起来，“我看看，当了几年海军，说来可笑，没出过南中国海，今天总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钓鱼群岛，我要好好的看看这片东海上的明珠。”
茫茫的大海上，几座岛屿孤零零的立在远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王伯翰拿着潜望镜左晃晃、右晃晃，表情越来越焦急，嘟囔着，忽然他问道：“钓鱼台岛在哪里？”
赵鑫头也不抬说：“将潜望镜放回12点位置。”
王伯翰连忙按照他的话做，但是却失望的说：“什么都没有啊，你这个骗子。”
“你听我话说完了吗？干什么都听一半，一点也不沉稳。从12点方向转向九点方向，保持着。”赵鑫教训了王伯翰一顿。
“还是没有啊。”王伯翰捋起袖子，晃动着拳头，威胁赵鑫，可是赵鑫全然不顾威胁，埋头计算着线路，随口答道：“还得半个小时才能看见钓鱼台。”
“你！”王伯翰被整治得没有脾气，牢牢得守住潜望镜，准备一睹东海的明珠，中国的钻石――钓鱼台岛。
“钓鱼台岛有灯光？”王伯翰盯着潜望镜，突然惊诧的说。
肖原说：“不希奇，J17舰队被全歼了，我们顺便将钓鱼台收复过来，岛上那千八百日本士兵还不够军舰一次齐射。”
“不是，是我们的人，自己人，好多啊。”王伯翰尖叫起来，“陆军，第三十九集团军的番号，这是中国陆军第一次登陆钓鱼台岛吧。”
肖原猛的站起来，“钓鱼台岛，39集团军？不可能，39集团军不是远征军部队，怎么会突然间出征。我看看！”
钓鱼台岛灯火通明，战士们围在一起互相庆贺着，一排排帆布营帐在灯光下望不到边，好多人啊。岸边停靠几艘大型运输船。“立刻发射自己人的标志，上浮，减速，小心免得被友军误会，运输船停在岸边，没有护卫舰，可能埋伏在附近。”
绿色的信号弹打上天空，爆裂开，一朵通体绿色，却是红色花蕊的紫荆花出现在天空中，映得天空一片祥和的绿色。潜水艇缓缓的浮出水面，副艇长带着战士们爬出潜水艇走到舰桥上，果然远处飞快的驶来几艘护卫快艇，紧接着一艘护卫驱逐舰行使在旁边，瞬间又离开了，在远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一艘巡洋舰出现在潜水艇右前方，然后又离开了，不久护卫快艇也离开了。
副艇长笑呵呵的走进来说道：“过瘾，知道吗，外交部发言人在联合国宣布对钓鱼台岛恢复主权，派遣军队进驻钓鱼群岛防守，真是大手笔，一下子派出了三个团，听说，近期内还要派遣一万人，说联合国里面的日本大使吃鳖的样子被发在互联网上，那个表情，绝对经典，等到电磁恢复了，我一定要看一看，哈哈。”
战士们疯狂起来，肖原也嘿嘿的笑着。香港、澳门、台湾、现在又是钓鱼群岛，伟大的祖国强盛以后洗刷了百年的耻辱，以前遗留问题也逐渐解决，割离的领土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这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炎黄子孙都应该觉得骄傲的事情。
潜水艇又开始加速了，指挥室里的每一个人轮流再看了一眼钓鱼台岛，钓鱼台岛渐渐的远去，终于消失不见了。
肖原最后一个恋恋不舍的把眼睛从潜望镜中收回来，他感慨的说：“为了钓鱼岛，向前进。”
太阳很快升起来，清晨的阳光挥洒在东海上，东海的美丽令人眩目，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如同一片黄金的海洋。
穿越这片富饶的海上国土――东海，就来到了中、朝、韩三国共同的黄海，由于黄河携带者大量泥沙从山东入海，所以黄海也略显黄色，因此得名。
“快叫醒艇长，前面有状况了。”值更官突然从潜望镜发现了战斗的踪迹，炮火的硝烟很远都能看到，旅顺号潜水艇这一路也不是很太平，与几艘小型的侦查艇差点起冲突，也吓跑了两艘准备偷袭济州岛的驱逐舰，日本海军以新式战舰为主，大多数的海军力量都陷入瘫痪中，少量战舰根本就不敢与主力舰队交火，总是游弋在东海、黄海，试图偷袭落单的中国海军舰只与通往长崎的庞大运输舰队。
肖原匆匆忙忙的走进指挥室，他盯着潜望镜，硝烟越来越大，距离交战现场越来越近，立刻通知全艇进入战斗状态，所有工作人员进入岗位。通讯士对准一个管子喊道：“全体人员注意，全体人员注意，各单位进入战斗状态。”扩音器是不能使用了，只好改为这种古老而有效的方法。
几分钟以后，一群军官一边穿军装，一边走进指挥室，立刻到各自的岗位。肖原看看副艇长的眼神在询问自己，忙点头示意他说话。
副艇长说：“前方战场目测五艘护卫巡洋舰正与一艘战列舰作战，可能与我们的舰队在交战”
肖原点点头说：“我们从后面插入，加入战场。先准备放信号弹，鱼雷准备，自由攻击，只要打中就可以了。”
鱼雷发射出去，击中了一艘巡洋舰，紧接着另一枚鱼雷也击中了另一个目标，突然而来的进攻使得敌人惊慌失措起来。日本海军立刻判断出敌人来自海底――中国的潜艇，没有雷达、没有声纳、没有卫星的时候，潜艇除非浮出海面，否则他们永远是无敌的，日本海军退却了，但是紧跟着两颗鱼雷击中了一艘巡洋舰，彻底将这小型巡洋舰送入大海中，这时，天空中的紫荆花还没有谢败。
“操，日本人跑了，他们现在怎么这么不禁打。”王伯翰盯着潜望镜骂起来。
刚刚经历过因此电磁攻击的洗礼，日本海军杯弓蛇影，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已经是中国海军主力偷袭，所以突然出现的潜艇自然会让他们害怕。
潜水艇浮出海面，迎着中国海军舰只开过去。
“鬼了，是明级旅顺号战列舰。”王伯翰看到船头巨大的旅顺两个字，对于这艘中国海军的主力战列舰，无论是它的战斗力还是名称，只要听到一次就让这艘潜水艇艇员不能忘记，因为他们的潜水艇也是旅顺号！同为一个舰名
与旅顺号战列舰交换情报的副艇长回来了，电磁攻击不仅仅给日本造成巨大的阴影，就算给中国带来的影响也不小，最起码信息接收的频道少了很多，所以交换情报这种落后的方式有被战士们使用上。副艇长回来就眉飞色舞的讲起来：“中国远征军第一军昨天晚上成功登陆长崎，现在已经占领城市，旅顺号战列舰隶属于北海舰队组成的运输护卫舰队，负责将从远征第四军从济州岛运输支援至日本长崎。”
肖原问起来：“济州岛光复了？”
“没有，但是好像全岛已经被控制住了。”
“北方的战局好像也很理想啊，济州、长崎的战局都很顺利啊。中国大反击，憋屈了一百年的中国人民发出了怒吼！向世界的怒吼。”肖原一本正经的说。
潜艇内这时已经听不到肖原的声音，这两天一个又一个好消息使得战士们大脑暂时性短路了，兴奋欢庆在这个小小的指挥室内。中国军人用生命自己的尊严和实力，中国军人用信念捍卫国家的主权，弱国无外交，中国一甩当年耻辱的帽子。我们是中国的新生代，精英的新生代，国家的未来由我们开创，一百多年前，国家的尊严在我们祖先的手中丢失，我们不能怨天尤人，忘宗背祖。历史就是历史，无论如何架空，终究是一场已经注定的悲剧，我们应该划悲愤为力量，以新生代的姿态，用自己的实力洗刷先祖带来的耻辱，用自己证明中国、中华民族永远不会退缩，他永远是世界上一颗最闪亮、最耀眼的晨星。
为了目标，我们前进！为了目标，我们战斗！为了目标，我们可以流血、流汗。为了目标，向长崎前进。
战士们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胜利的荣誉已经成为了过去，新的战斗依然等待着我们最可爱、最英勇的战士们，每一个战士都明白自己的使命，那是十几亿人一百多年的心愿。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远征刚刚开始，未来的凶恶还很漫长……
肖原看到指挥室内有些凝重的空气，他打趣说道：“我们从南海出发，经过我们自己的宝岛台湾，日本的先岛诸岛，然后跨过东海，到了黄海，除了咱们自己的内海――渤海以外，简直就是中国海旅游。”战士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在中国的广阔海洋上，到处都有我们的身影，谁说中国无海洋！
第十三章 传言
旅顺号潜水艇顺利的进入了长崎港湾，刚刚接近长崎的时候，一直担心受到攻击的艇员看到洋面上游荡着一艘艘飘扬着五星红旗的海军舰只，将悬在嗓子口的心放回肚子里，他们惊异的发现，越来越多的中国海军军舰航行在日本海长崎湾的航道上。
旅顺号潜水艇浮在水面上，肖原带着部分官兵站在舰桥，向过往的军舰挥舞着军帽、上衣，对面军舰的士兵也热烈的回应着，当舰只相错的的时候，还扔过来一些小玩意，例如口香糖、玩具之类的。战士们拿着眼前这些似是很熟悉又很陌生的东西，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有一种口香糖是一种非塑料、非金属的包装，从外表看就像一个普通的盒子，但是肖原半天也没有打开这个盒子，他的手指摩挲遍了这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盒子的没一毫米，但始终无法打开，拿着盒子盯了半天，上面满篇的日本字令他望而却步。肖原晃着眼前的东西，苦涩的说：“MADEINJAPEN的东西是比MADEINCHINA高级，连这么一种简单食物都使用这么复杂、精巧的包装。”
王伯翰从他手中接过这口香糖，摆弄起来，前面、后面、左面、右面，每一个角度翻来覆去的摩挲着，却也无法打开这种包装，他的脸上渐渐没有了嘲笑的表情，甚至凝重起来，眉头紧缩的，最后竟然涨红了脸，拿起包装送到嘴里咬起来。
肖原一边看着他逐渐变化的表情，一边微笑着，周围一些战士也在起哄，突然王伯翰从嘴里抽出口香糖，一只手紧握着，另一手伸进嘴里抠弄，干咳起来，本来着急涨红的脸刹那间憋得红彤彤，如同熟透了的西红柿。肖原走上前，抬起右手，做成手刀，另一只手将他拉下，手刀切中了王伯翰的脖子，王伯翰一声干咳，从嗓子中吐出来一颗一厘米大小的红色糖块，掉落在地上翻滚着，战士们哄堂大笑，连王伯翰自己也嘿嘿的附和着傻笑。“他妈的，突然弹出一块糖来。”
肖原再次拿起这个糖盒，仔细的观摩，外包装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竟然没有留下牙印，他慢慢的拿着糖盒凑近嘴，慢慢的张开嘴唇，一口气呼出来，在包装上正面一个小口突然间打开了，一块绿色的糖块从里面射进来，肖原只感觉到一阵清爽、冰凉，薄荷的气息从口中倾吐出来。肖原闭上嘴，继续拿着这个糖盒仔细的看着刚才打开的位置，在现在看来竟然没有一丝的连接。肖原摇摇头，将糖盒扔给周围的战士。
王伯翰这时也缓过劲来，他站在肖原的背后说：“小日本的东西可是够精良的，连吃的东西竟然也使用感应装置。”
肖原点点头：“一百多年前，我们中华民族沉沦了，亚洲陷落了，可是一直尾随其后的和民族却迎头赶上，成为亚洲唯一一个与世界列强平起平坐的国家，仔细想想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也不是偶然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战败了，在废墟上重建的日本国再次证实了自己的实力，竟然凌驾于欧洲各国之上，也不是偶然的一件事情，这个民族在一百多年间给世界人民两次惊诧，他们民族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肖原将脚下的红色糖块从舰桥上踢入大海，继续说：“小看日本，就像这块糖一样，一定会被卡在嗓子里。”
王伯翰若有所思的说：“艇长，我们现在的局势其实就是这样。小日本就是那块糖，守住了中国太平洋出海口，仿佛扼守在中国咽喉的一块糖，让我们上不来、下不去。”
肖原品位着这句话，他点点头。“的确如此，日本人就是一块卡在中国嗓子的糖，不将他吐出来，中国就无法强大，无法站直了腰板。继来先生有一句话我很佩服，中国人民原意与日本人民和平、友好，但是总有部分日本人看不起中国人、仇视中国、试图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中国人民爱好和平，但是也绝对不会害怕战争，面对某些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中国人民为了保卫自己的民族自然不会害怕牺牲，反而会义无反顾的投身于国家的号召之中燃烧自己的激情，所以我也在此警告某些日本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作出损害广大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利益的事情。”
“这些话是继来先生在台湾回归第二天在亚洲非政府团体和平友好会议上的发言吧？”王伯翰面露崇敬的问。
“是的。”肖原面露缅怀之色，脸色茫茫然的投向了日本长崎岸边，在海的尽头，那一抹黑色，嘴里轻轻念叨着：“继来先生。”
进入港湾以后，军舰骤然多起来，吨位也大很多，全部都停泊在港湾内，码头上悬挂着中国的五星红旗、日本左翼联盟的蓝底红日旗和日本共产党党旗――红色齿轮稻穗，红色代表共产主义、齿轮代表工人阶级、稻穗代表农民，象徵着日本共产党是信仰共产主义的工农联盟组织。
日本共产党在日本全国有党员60万人，在日本是自民党与民主党后第三大政党，也是第一在野党，日本左翼联盟组织的核心，尤其在日本基层议会，日本共产党和左翼联盟拥有非常庞大的势力，有的县府甚至取得了控制权。在右翼势力强横的今天，在反共风潮汹涌的日本，在世界发达国家的共产党纷纷偃旗息鼓的时候，日本共产党建党90多年以来历尽艰辛，依然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十年前，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七次参拜靖国神社，日本共产党总委员长志位和夫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参拜靖国神社，面对右翼势力的疯狂举动，左翼联盟多次冒着危险正面战斗在第一线。
一艘小型护卫快艇驶过来，引导着旅顺号潜水艇靠近泊位，准备停泊，肖原看到另一个泊位支离破碎的，码头上的中国军人与日本工人正在抢修，从泊位中央一个巨大的裂痕，好像被一把巨型的刀挥砍留下的痕迹。
肖原带着副艇长跳上码头，在接应人员的带领下去了海军指挥中心。
战士们从潜水艇中爬出来，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呆了几十个小时，能够踩到大地是海军官兵最大的幸福。
王伯翰第一个跳下潜水艇，紧接着没有任务的战士也一个个跳下来，行走在踏实的土地上，看着周围士兵与工人们忙碌的工作。王伯翰点上一棵烟，溜达到一个站岗战士的跟前，他蹲下来说：“我们是南海舰队的，你们是远征军的士兵吗？”
“咱是远征第一军军部的。南海舰队？听说那旮与小日本干场大的，是不是啊？”那个战士到是有点焦急的问。
“那是，咱们赢了，漂漂亮亮的给小日本干沉了。兄弟你也是东北人儿，咱是大石桥的，老乡哪旮的？”
“大连的。”
“大连可是好地方啊，怎么样，这里战况咋的？”
“还用说，咱们一上来就给小日本干沉了，现在长崎没多少敌人了。”
“哈哈哈，这叫做南北开花，兄弟，抽烟不？”
“不能，现在执勤呢。听说前面有一个连炸了军火库回来了，连长叫什么？梁中华，这家伙，一个连干了一万五小日本鬼子。”
王伯翰的烟屁股烫了手指头，他哆嗦一下，将烟屁股扔在海水里。“这旮太牛了吧，是不是真的？开玩笑吧。”
“不能，全军都传遍了，表彰大会都召开了，知道那叫什么――十五勇士，全连只剩十五人，那……想起来了，叫做梁晓华手提着重机枪，三个士兵给他续子弹，光他的枪就扫死了一千多人。”
“越说越玄，那旮小日本是猪也不可能被机关枪扫死一千多，一千多人冲上来，一挺重机枪不可能挡得住。”王伯翰摇摇头。
“老乡，别不信，从军部早就传过来了，小日本看见这梁晓华连路都不会走了，只能爬着，传说小日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末日魔鬼。”那个士兵越说越邪乎，唾沫星子乱飞。
“真是日本人起的？”王伯翰半信半疑的问。
“哪还会有假的，咱们俘虏了一个日本将军，那厉害，中将！他指名要见见末日魔鬼！见面以后给咱们这个连长敬礼、鞠躬，服得不得了，这个绰号才传出来，这旮牛，打出咱中国人的威风，如果我在他的连里现在也是战斗英雄了。”战士略有些遗憾，也有点羡慕的说。
“二胖子，别瞎侃，执行任务要专心。”远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喊起来。“是，连长。”二胖子给王伯翰打了个眼色，王伯翰扭扭回到部队里，有几个战士也打听到“末日魔鬼”梁晓华的消息，旅顺号潜水艇中谈论的话题从先岛诸岛海战变成了长崎登陆战，特别是“末日魔鬼”梁晓华与十五勇士更是成为战士们追逐的热点。海军士兵们压根也不相信一个连可以干掉一万五千人，而且在战斗地点和战果竟然有好几个版本，但是其中炸毁长崎跨海大桥，防御弹药基地，配合大部队反攻都是共通点，所以士兵们着重谈的就是这几个经典战例。
这时艇长肖原走进来，他立刻召集众人继续开动潜水艇向北从角力滩穿过五岛列岛与江之岛，加入了准备轰炸佐世保的海军舰队，在引导舰的带领下来到长崎西北部一片金黄的沙滩边，沙滩上早就站满中国远征军陆军士兵，岸边上的士兵看到海军舰队，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打招呼。
正当肖原陶醉于这种胜利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在岸边的群山之中突然由众多士兵拉出来一艘巨大的船舰，不！那不是船舰，而是一艘潜水艇……
第十四章 R级俘虏
泛着金属光泽的潜水艇渐渐的被拉出山涧，停泊在海岸的沙滩边，庞大的身躯与远方的群山辉映，巨大身躯比起站在它旁边的远征军士兵，如同大象与蚂蚁一般，长崎近海密密麻麻的船舰上不时发出一阵阵感慨。
旅顺号潜水艇上年轻的艇长和艇员们也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狗日的。”王伯翰低沉的骂道，“有的时候真想不到小日本竟然有这么丰富的想像力，也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够将想像力化为现实。”
肖原直勾勾的盯着潜水艇，这艘潜水艇已经超出他的学识范畴，从外表竟然看不出动力设备，也就是说显然不是使用人类已知的动力装置，不是柴油、不是核、更不是太阳能……，他说：“什么时候也不能小看日本，和民族能在百年间崛起，连续打败世界强国，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民族具备的正是我们缺少的，可惜，两个民族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否则联合中日力量，恐怕谁也挡不住亚洲的崛起。”
赵鑫喟然说：“艇长，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长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难道中国就不能崛起了吗？日本仇恨我们，我们也仇恨日本，势不两立。”
赵鑫的话引起了部分共鸣，肖原笑笑摇摇头，并不回答。
一艘快艇飞驰而至，停在舰桥前，一位少尉军官敬礼问：“请问哪位是肖原少校吗？”
肖原看看自己的肩章，旅顺号潜水艇只有自己是少校军官，从肩章上难道看不出吗?他笑呵呵的点点头对着这个笨乎乎的军官回礼说：“我是肖原，请问……”
那人说：“司令和政委请您上岸去海军临时指挥部一趟。”
“司令？”肖原有些疑惑了，不禁吐口问：“哪个司令？”
少尉一愣，口气略微有些不满，回答说：“中国远征军联合舰队司令――华顺江中将。”
中国远征军联合舰队司令，这个职务有些令肖原挠头，旅顺号潜水艇隶属于南海舰队潜水艇部队，而肖原所知的只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番号，并不清楚中国远征军这个番号。中国远征军建立各个序列是电磁攻击以后，当时肖原已经被调往长崎，所以并不清楚。其实南海舰队、东海舰队、北海舰队中大部分舰只已经组合成为中国远征军海军联合舰队，为了登陆日本，中国海军几乎全军出动。不过中国海疆只有东部，而与日本海战只要海战胜利，也能保证漫长的海疆不受到攻击。
坐上快艇，风驰电掣的驶向岸边，愈来愈接近日本的海岸，肖原近距离的打量着这巨型的潜水艇，渺小的快艇从庞大的身躯驶过的时候，就仿佛游乐园的儿童飞机被摆放在波音747的面前，虽然肖原认为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在他心里第一个想法确实如此。巨大的潜水艇上已经爬上不少远征军战士，黑色的军装在银白色金属的反衬下，如同一个个壁虎，他们手中正将潜水艇顶部和侧面的日本国旗刷成中国国旗。岸边依然聚集了不少战士，密密麻麻的点头评论着，更多的战士列队向着城市方向出发，一辆辆满载士兵的汽车、装甲战车、摩托机动车呼啸而过，每辆车到了潜水艇的面前时，司机都不自然的点一下刹车，仿佛在感叹中停留片刻。
海军指挥部设立在一个山头的下面，周围驻扎了海军营帐，在群山中连绵起伏，如同国内某个旅游胜地黄金周时节前来度假的小规模度假村。走进营地，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陆战队士兵，一行人穿过营地，走进了位于西侧的指挥所。
没等肖原进屋，屋子里传来一句日语，然后哈哈的笑声响起。日本人，肖原眉头皱起来，交战时节还会有敌国人在海军指挥总部，俘虏、朋友，甚或？
进屋以后豁然开朗，屋子里沙发上坐了7个人，正对面两个身着墨绿色的老式陆军军装，一个上校，一个少校，年纪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右胸部队番号写着1909，肖原的眼睛有些收缩――J盟的同志。旁边沙发上并排坐着三个穿便服的中年人，中间的一个约莫岁数大一点，头发都有些花白了，另外两个年纪要稍微年轻一点，也有40多岁，其中一个戴着眼睛。
他们对面估计是舰队司令和政委，两个人都穿着海军将官军服，从肩章上看是两名中将，其中一个人看到肖原进来，忙站起来介绍说：“各位，这位就是在南海战功卓著的旅顺号潜水艇艇长，也是他将护送你们回北京。”
对面的少校用日语翻译一遍，那三个穿便服的人连忙点头，站起来对他伸出了大拇指，流露出敬佩的眼光。
那个中将继续介绍说：“这三位都是日本客人，中间的一位是日本总工会秘书长岛田兴，左边的是日本共产党副理事长川家由，右边的这位是日本共产党组织部长北仓须臾。旁边两位是情报专员李树化上校和石勇少校，你将护送他们回北京。”
肖原点点头。另一个中将插口说道：“这位年轻的少校在这次战争中击沉了7艘敌人的军舰。”
“8艘，首长。”肖原突然插口更正了中将的错误。
“哦。”首长显然一愣然后哈哈笑起来，另一位中将与李树化上校也哈哈笑起来，日本人不明就里也讪讪的笑着。
寒暄两句以后，开始介绍肖原的那位中将带着他离开了指挥所，走进了另一个营帐。宾主落座以后，那位中将自我介绍说：“我是远征军联合舰队政委宁东来，你在调遣途中，可能没有收到组建联合舰队的命令。”看到肖原点点头，宁东来递给他一份命令书，继续说：“舰队党委决定交给你一向艰巨的任务，这是党和国家对你的考验。”
肖原点点头，刚才已经说了把三个日本客人和两个J盟同志送回北京，这个任务并不困难，现在电磁攻击到北京不过十几个小时，日本能动弹的船舶并不多，威胁很小，只是肖原并不太愿意执行这个任务，在战争最紧张的时刻离开战场回国，对他来讲简直就是耻辱。所以肖原的脸色非常难看，一脸的不乐意写在脸上。
宁东来看到他吃了苍蝇的表情，笑起来说：“怎么，还不高兴，有情绪啊或者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说说吗。”
肖原与原北海舰队的军官并不认识，所以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现在首长要听取意见，整好满足了一肚子怨气的他。“首长，这是您第一次给我下达命令，本来我不应该反驳，可是现在战争正在进行，别人都向日本冲，我却奔着国内跑，我有意见，而且意见很大。首长，日本海军现在的威胁并不大，随便找一艘快艇都可以送他们回国，何必……”
肖原的话说了一半没在说下去，宁东来微笑的说：“何必？何必让你这位战斗英雄回国，哈哈。”
肖原看到宁政委笑得前仰后合，不禁一阵疑惑。宁东来笑着说：“好吧，你不用去国内了，我在找其他人。”肖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位首长这么通情达理，渐渐的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有点不自然的盯着眼前这位首长。
宁东来说：“记得我们俘虏的那个潜水艇吗？”肖原点点头。宁政委不动声色的说：“这次的任务除了送几位客人以外，还有一个更加艰巨的任务，就是驾驶着这艘潜水艇回到天津。”
“驾驶，您的意思是将这艘潜水艇开回去。”肖原有些吃惊的问。
“是啊，我们没有多少机动部队可以护送这艘潜水艇，而李树化上校已经驾驶过它，李上校的意见是这艘潜水艇可以行使回国，所以我们打算任命你为暂时的舰长。”
肖原想到了一个问题，有点磕巴的问：“动力能够支持到国内吗？从长崎到国内的距离不算近了。”
“可以，虽然目前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这艘潜水艇的动力装置，不过初步预计这艘潜水艇的能源可以航行300个小时。不过你不是不想承接这个任务吗？何必打听这么清楚。”
“这……”肖原有点尴尬，他的眼睛射出羡慕的神情，不自然的说：“政委，您逗我，这么艰巨的使命除了我还能有谁，你看北海舰队的潜艇部队在战争以后被调往南海舰队，这里只有我一个经验丰富的潜水艇艇长，假如从其他地方调派，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所以我是最合适的。”肖原诚恳的说，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期盼的目光迎着宁东来。
政委的脸色逐渐凝重了，稳健的说：“肖原同志，这艘潜水艇有太多的秘密，从材质、动力系统、静音系统都是非常先进的，回到国内让科学家们研究研究，甚至可能快速提高中国航海军事的技术含量，提高中国海军的战斗力，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我希望你能够重视，完成党、国家和亿万人民的期盼。”
肖原也郑重其事的站起来，他敬礼说：“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会完成党和国家交付给我的重要使命，将这艘潜水艇平安的送回国，哪怕牺牲我的生命也要保证潜水艇的安全。”
政委摆摆手：“没有这么夸张，你的生命比起那冷冰冰的金属还是要宝贵许多，这次任务威胁并不大，只是操作系统都是日文的，可能你们会很生疏，多问问李树化上校，他是第一个驾驶这艘潜水艇的人。”
兴奋的潜水艇艇长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政委那里出来，他的嘴咧到了耳朵边，站在营帐里远眺，那艘潜水艇正泛着银色的金属光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第十五章 登船
“老李，你真的舍得回国，长崎这里没有你坐镇怎么行呢？”
“我也不想回国啊，可是……没办法，有孟老在，北九州翻不了天。”
“哦，孟老大太拘泥于十年前的事情了，容易情绪化，失去了情报人员应该有的镇定与从容。”
“不用担心我了，反而是你，需要格外小心一点，相马师团是日本精锐陆军之一，而相马佐和本人又被称为日本明日之星，少壮派强硬派的代表，军方复兴日本的中坚骨干，从我们掌握的资料看，相马佐和并非向外界流传依靠父亲的帮助，他自身坚毅、聪颖、对军事战术研究得非常透彻，他的机动师团在两年前的演习中，突然出现在敌人的背后，像一把尖刀插入的敌人的后翼，防御整整十个小时，导致了对手的全线崩溃。”
“嗯，不用担心了，相马师团被我们打败过一次，士气不振，而且弹药补给又全部都丢失了，恐怕军队刚到日本人就得溃败。”
“你要是这么想，恐怕就更让人担忧了……”
那人哈哈一笑，谨慎的说：“放心，有海军火力支持，进军的时候我一定谨小甚微。”
另一个人点点头，眼色中还流露出一丝的担心。这两个人一个是J盟李树化，一个是118师师长范平越，相马兵团退败到市町镇设立防御，而佐世保的日本陆军从旁协助，派遣援军，隐隐的成为长崎的后患，范平越受命进攻市町，彻底解决长崎半岛的后顾之忧，粉碎相马师团坚守反击的妄想，临出发之前，两个昔日的同窗聚头在山脚下互相勉励一番。
潜水艇换装结束了，五星红旗映着太阳，士兵们一个个爬下潜水艇，对着他们的艺术成果感到满意，周围的陆战队士兵也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远征军118师的士兵们整装出发，犹如一条长龙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修整地，海军官兵也登船，几十艘大小船只像上游驶去，继续还有零星的船舰汇入庞大的舰队中。
肖原在海军指挥部同志们的带领下参观这艘尚未命名的俘虏潜水艇，里面宽敞的居住条件和豪华的装修使得他感到自己在一艘豪华的邮轮上。
这艘潜水艇每层至少高两米，再也不用弯着身子走路，也不用害怕激动的时候脑袋磕在顶仓上。每间寝室可以居住4个人，分上下两层，如同列车的软席卧铺，床甚至有1米2宽，这种待遇肖原只在学生宿舍享受过，被分配到旅顺号以后，那个只有80厘米宽甚至不能抬起头的宿舍就令他头痛万分。
走廊静悄悄的，顶仓的灯白晃晃的耀眼，白色的木制贴纸散发淡淡的清香味，顶灯和壁灯照相辉映，如同争宠的妃子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走廊没有盘旋不尽的管道，也没有散乱在表面的电缆，登上这艘潜水艇肖原就发觉没有以往轰鸣的噪音，而是一种仿佛海底乐园中哗哗的流水声，轻轻的，好像溪水一般冲刷着岸边的石头。“这艘潜水艇也就70分贝。”肖原自言自语的说，“太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