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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中日战争

_18 愤怒的刀(当代)
丁敏哪里听到一个豪爽的汉子突然如同小女儿一般的哭丧着,他略微一愣,忙不解的问:“朱兄,到底怎么了?给兄弟说说,看看咱能不能帮到你。”
朱信豪听到丁敏的体己话,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眼泪叭嗒叭嗒的掉下来,他哭着将国内的形势,以及各个军区空军的钉子,全都说出来,将心中隐藏的苦闷如同到茶水一般全都吐露出来。
丁敏听了半截,拍案而起,怒吼的说:“中华男儿岂能抛弃战友,似这般扭扭捏捏的丑态,真是给中国军人丢尽脸,你放心,长崎那些兄弟,不光是你参谋部的好男儿,他们也是中华的英雄儿女,我岂能见死不救,这就派舰载机过去,而且我也让舰队向长崎靠拢。”
朱信豪的心情逐渐平复过来,他谨慎的说:“丁兄,我只有参谋部的调动计划,可是没有什么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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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丁敏打断了,丁敏斩钉截铁的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局瞬息万变,我这个总指挥还没有下贱到非得听从军委那些老头子的摆布,咱这个将军一不是靠拉关系、走后门,二不是溜须拍马,我是自己一刀一枪挣出来的,只要救了长崎的英雄们,老子大不了接着回到运输艇当艇长去。别的话不多说了。”
朱信豪听到听筒里丁敏威严而有点狰狞的声音说:“立刻通知各舰,只保留舰队内的通讯,从现在开始一个外部的信息也不能接受,不能发出,哪一个狗儿子准备见死不救,龌龊的向外面报信,老子以逃兵和叛国处置他。”声音瞬间而断,朱信豪的心情才稍稍回转来,虽然舰载机差一点,毕竟也能牵制敌人空军的实力,他默默的继续为长崎的官兵们祈祷,他能为这些人做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其实长崎的局势远远没有朱信豪想像的这么残酷。长崎瓶颈,守卫着防线的中国士兵刚刚吃完早餐,有些人甚至没有放下碗筷,刺耳的空袭声音突然间在防线内响彻天空。虽然有些发愣,但是长期训练后的战士们还是按照规定纷纷躲进防空战壕。他们顺着监视孔向外张望着。
天空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二十几架战斗机,它们飞临到阵地上,降低了飞行高度,倾泻着炸弹,机枪的火力网不断打在防空洞上面,溅起了火花。飞机在天空上盘旋着,找寻着目标,不久轰炸机庞大的身躯也出现在天空中,阵地上腾起了火焰,炸弹尽情的挥洒在这里,一时间战士们根本就抬不起头。
长崎瓶颈的防线从27日就开始构筑,虽然谈不上固若金汤,但是绝对可以算得上立体防御体系,当轰炸机臃肿的身躯盘旋在阵地上空的,从阵地中伸出了一个个炮筒,放空炮的炮弹一颗颗的飞上了天空,如同流星一般击中了几架庞大的轰炸机。
轰炸机本身的缺陷就是速度慢,转向不灵活,当战斗机将这片阵地向翻土一般的犁了一遍以后,中国是没有轰炸机的克星――战斗机,这是每一个战场上的中国人和日本人都了解的事情,虽然远征军中有一支地勤直升机部队,不过除非中国军人发疯了才会将它们拿出来对抗战斗机,所以轰炸机指挥官认为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就算有威胁的防空部队,在一次轰炸以后,也损失惨重,刚才得到的消息,战斗机飞行员们完美的袭击了中国人的炮兵营地,现在炮兵阵地一片狼藉,从传过来的资料看损失是蛮严重的,自大的轰炸机飞行员冒冒失失的放弃了自己高空优势,为了追求更加准确和更加威力的轰炸,他降低了飞行高度,后面的轰炸机驾驶员看到他下降了,也有样学样,也降低了高度,可是没想到高炮部队并没有布置在炮兵阵地,而是隐藏在前沿阵地的掩体下,炮兵们看到敌人自己送上门来,一声令下立刻展开有力的还击。
高炮其实拿超音速的战斗机没有什么办法,理论上速射高射炮是飞机的克星,可是现在的飞机已经不是二战时期的飞机了,即便是二战时期,高射炮打下的飞机比率也和用高射炮打下的苍蝇数量差不多,在二战时高射炮已经从专门打飞机降格为打坦克,本来这次高射炮放在前沿阵地,也是为了抵挡日本人的坦克进攻,没想到敌人的坦克没有冲过来,反而是飞机如入无人之境似的飞过来。
高炮部队对着F22愤怒的瞪着眼睛,却没有什么办法,没想到突然看到轰炸机自己撞上炮口,怎能不欣喜呢?立刻瞄准发射。倒霉的轰炸机群直接就在天空中爆炸了,幸存的轰炸机看到情况不好,立刻调转机头抬升,然而速度太慢,被第二次轮射炸得粉身碎骨,两次轮射以后,天空中的日本轰炸机都被干掉了,然而高炮部队也暴露了自己,战斗机群立刻展开了猛烈的报复反击,F-22内精确制导的火控系统对准了高射炮的位置狠狠的攻击,掩体虽然能够支撑地毯式的轰炸,然而毕竟时间仓促,很难承受如此精确的打击,中国阵地一片狼藉,日本飞机有的放矢,在这次的报复行动中给中国军队非常大的打击。
126战地指挥部建立在3658高地附近,装甲部队在得到飞机进攻的同时已经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守卫前线的只是126师,从第一次日本空军的地毯式轰炸,师部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攻击,当高射部队暴露以后,战斗机群将前沿阵地作为主要报复的方向,其他地方反而暂时得到了安全,战况和损失报告纸片似的全被送到师部里来。
师长庄青正和几个参谋发脾气,他坐在椅子上将一叠报告扔在地上,不高兴的说:“日本人刚刚用二十几架飞机试探,你们看看,炮兵阵地损失超过80%,前沿高炮几乎全毁,4团是后备部队,一次轰炸以后竟然死伤了82人,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前沿阵地在第一次空袭的时候不过伤了3个人,他们后卫部队却死了82人,难道敌人穿插到后方了吗?”
一个参谋苦着脸说:“这也不能全都怨4团,前沿刚吃完早饭,已经进入战备状态,而4团正在吃饭,空袭来的时候,战士们嘴里叼着馒头,手里拿着饭盆,跑得不快,身体也不灵活了,所以牺牲才会大。”
庄青鼻子哼了一声,像机关枪打出的子弹一般快速的说:“你不提我还不来气,妈的,四团带的好兵,死的人竟然没几个拿着枪,竟是手里握着饭盆,饭菜洒了一地。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兵蛋子为了一口吃的送了命,人都当不上,直接将自己归到鸟类那一类。你们看着吧,第四军除了我们,基本上已经被打残了,现在我们又出了这点子害群之马,整个第四军的名声和军威是臭了,传令下去,手里没有握着枪战死的战士不能算烈士。”庄青越说越生气,一下子抛出一个令所有人惊呆的决定。
远方一片轰隆隆的轰炸声音,大地紧接着颤动起来,尘土哗啦哗啦的落下来,一个参谋正好说话,被轰隆隆的声响压盖住了。门帘一挑,田旭武笑呵呵的走进来,参谋们看到他进来,都松一口气,庄青如果是无法无天的孙悟空,那么这个田旭武就是他的紧箍咒,只要政委在,师长无论如何都会给三分面子的。
田旭武进来边走边笑着说:“这又是谁惹我们的师长生气啦?又是谁不够格当烈士了?”
庄青看到他进来,指指对面的一个参谋,参谋识趣的立刻站起来,田旭武坐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师长。庄青愤恨的说:“你看看战报再说,我实在没脸再讲出来。”
一个参谋从地上拾起战报,翻倒其中一页,拿给田旭武,田旭武看得很仔细,眉头一皱忽而又舒展开,笑哈哈的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些兵蛋子太不像话了,不过也真难为他们,嘴里叼着馒头都能躲开日本人飞机的轰炸,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我们的士兵军事素质蛮过硬的,听我一句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打完这场仗,4团的人你随便折腾,哪怕将它的番号取缔了我也不说什么,可是现在战时,假如真的不给烈士称号,恐怕寒了上万前线官兵的心啊。”
参谋们纷纷从旁边拼命的点头附和着,庄青仔细想想,自己刚刚在气头上,难免不怎么理智,田旭武说的在理上,他喘口大气,默默的点头答应了。
田旭武站起来,有点兴奋的说:“我进来可不是跟你说这件事的,天上的飞机太嚣张了,我有办法击退他们,所以过来跟你商量商量。”
庄青和参谋们眼前一亮,他们在这里就是商讨怎么击退飞机,可是实在没有什么理想的方法,听到政委的话庄青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说:“老田,我尊重你,可是你也不能消遣我啊,飞机在天上飞,我们没有追踪导弹,假如你说高炮打飞机的话,就不要提了,高炮部队已经几乎全军覆膜了。”
庄青摇摇头,田旭武思考着说:“我刚才炮兵阵地回来,知道发现什么了吗?气象弹。”
“嗯。”庄青疑惑的问旁边的参谋,“我们打仗来的,为什么带气象弹。”
一个参谋小声的说:“这个,当时装战略物资的时候,这些地方的气象弹让后勤部队当作炸弹搬上运输舰,我当时忙,所以没放在心上,就签收了。”
“哦,那么气象弹和飞机有什么关系呢?”庄青回过头依然不解的问政委,不光庄青,就是这些参谋部也是一头雾水,对政委的话一窍不通。
田旭武却有些兴奋的说:“气象弹,也叫干冰弹,主要功用就是用于人工降雨,我想,飞机出动是有天气因素的,假如大雨瓢泼,恐怕飞机不能出动吧。”
“嗯,好主意,不过不知道好不好使,暂时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庄青拍着大腿对政委挑起了大拇指。
一个参谋说:“两个气象弹足够降雨的了,可是这里昨天刚刚下完雨,天空的云层较薄,是不是多打几颗。”庄青高声说:“这么小气干什么,立刻通知炮兵阵地,将能动起来的炮都给我向天上打气象弹,越多越好,狗日的小鬼子飞机,也让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庄青说到最后差点兴奋的唱起来。
炮兵阵地一阵忙碌,幸好日本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沿阵地,几十门大炮对准了天空,轰隆隆一阵炮响,气象弹冲天而起,慢慢的闪烁着红色的光芒逐渐消失在天际,正当士兵们还对着气象弹行注目礼的时候,不知道谁大声叫喊一声:“快撤退,日本人的飞机来了。”众人忙将实现收回来,天空上一个小队的飞机凌空而至,炮兵阵地一片鸡飞狗跳,士兵们忙乱的在飞机的枪林弹雨之中缩回了防空掩体,飞机在阵地上盘旋,树立着炮筒的大炮成为了日本人的目标,被炸得四分五裂,阵地上狼烟滚滚,上次空袭后的清理干净的场地又是一片狼藉。
战士们从掩体的缝隙间向天空中望去,云层越来越厚,一开始只是一朵一朵的絮状,后来滚滚的如同天上的银河一般,大片大片的吞吃着其他的薄弱云层,壮大自己,天空渐渐的阴沉了,云层之内甚至流动着滚滚的蓝色电流。颜色也越来越深,黑压压的汇合成一大片,战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天空,刚才还算晴空万里的天气,顷刻间竟然变成如此,不得不感慨科学的作用。
天空越来越低沉,甚至感觉到一丝丝沉闷,闪电闪烁在云层内,一隐一现的,闷雷一个接着一个,庄青站在指挥部的门口,盯着天空和旁边的田旭武说:“你也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就能下雨吧,闪电啊,你快点劈下来吧,暴风雨啊,你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七十六章 猛攻!春之严枯
天空的云层仿佛压在人的头上,黑漆漆的,战斗机不得不降低高度盘旋,只要稍微拔高一点,似乎就能穿进云层,云层内滚动着电光,闪现蓝色的光芒,驾驶员们感觉到一丝丝的恐惧,谁也不愿意冲进未知的云层中。
日本人的坦克战斗群冲上来了,一大片坦克集群在飞机的掩护下横冲直撞的进攻长崎瓶颈的防御前沿,战士们虽然在掩体内拼命的阻击,反坦克炮和火箭炮不断的从阵地飞出,然而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庞大了,光靠战场上的士兵很难阻止日本人的坦克铁蹄的前进步伐。
前沿阵地请求援助的报告一条又一条的发往师部,师部不敢耽搁立刻转向司令部,司令部快速的将这些求援的报告汇总发往国内,刚刚为暂时解决空军的朱信豪还没有来得及轻松下来,又立刻被这些求援的报告困扰了。
没有飞机、面对日本人的坦克集群,他也没什么办法,又只好四处敲木钟,求爷爷告奶奶的请求支援。空军是没有指望了,海军不是集结在琉球,就是在长崎附近,陆军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只有二炮部队,还可能化腐朽为神奇,想到此他拿起电话……
日本飞行员在飞机中一边寻找目标,一边咒骂这种鬼天气,顺便也把陆军骂了,坦克集群早不冲锋,晚不冲锋,偏偏天气这么恶劣的时候向前冲,空军撤退不好,不撤退却总是担惊受怕,刚才还是晴空,突然间天气骤变,与中国人刚才向天空中打炮有很大的关系,不知道他们搞了什么鬼。
正在琢磨着,一滴硕大的雨点打在飞机的玻璃上,在玻璃上绽放了一朵花,“鬼,竟然下雨了。”日本飞行员咒骂道。没轮到他的反应,一道霹雳从云层中刺穿出来,集中了僚机的尾巴,僚机略微一颤,直接栽进中国人的防线。
“见鬼。”日本人看着僚机在地面上爆炸,将飞机又降低了高度,对着话筒喊到,“该死的天气,我命令全体撤退,这里没法呆了。”他将飞机转过头,没想到突然一声炸雷,仪表盘一片混乱,所有的指示灯都跳成红色,警报嗡嗡的响着。
一颗鸡蛋大小的冰雹击穿了玻璃砸中了飞行员的头盔,一下子将坚硬的头盔击穿了,飞机歪歪斜斜的坠落在阵地上。天空中冰雹越来越密集,饶你的速度有多快,也不可能躲开密集的冰雹攻击,一颗颗鸡蛋大小的冰雹无差别的击穿了飞机的外壳,冒着滚滚的浓烟直接在天空中爆炸了,或者栽向阵地中,那些跳伞的日本飞行员们也成为了冰雹的牺牲品,冰雹直接将降落伞击穿成为一个个筛子,飞行员直接从几千米高的天空自由落体的摔下去……
躲在指挥部中的庄青可是极度兴奋了,他看着飞机一架一架的从天空中掉下来,飞行员向流星一般的摔下来,拍着大腿的嗷嗷叫着,假如没有田旭武在旁边一遍遍的提醒他,估计他能兴奋冲出指挥部,钻进冰雹雨中。
最后两辆战斗机,摇摇晃晃拖着没有被击中要害的躯壳,冒着浓烟的冲出流星冰雹地区,摇摇晃晃的回大村机场,日本人的空军威胁终于消失了。而坦克集群也遭到了冰雹的无差别攻击,躲在坦克厚实装甲内的士兵们虽然没有遭到像空军一般的灭顶之灾,但是冰雹砸到坦克上,还是砸出了一个坑,装甲铁皮一下子凹下去一块,进攻中的坦克集群很快后卫变成前队,前队转向后面,撤出了战场。
掩体中的战士们欢呼了,打退敌人进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全师,冰雹越来越大,砸到掩体上发出嘟嘟的声响,可是依旧遮盖不了战士们胜利的高呼和兴奋而激昂的声音。
战报很快的传到全军,给战斗在第一线的战士们莫大的鼓舞,士气、勇气、战斗的欲望一瞬间在中国士兵们的身上体现出来,苦苦支撑、摇摇欲坠的防线竟然奇迹般的稳固住了,从佐世保到川棚町,从大村防线到小星村防线,汹涌而至的日本军队被顽强的中国士兵打退了。
长崎市远征军总部内,从总司令罗纹祥到每一个中国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的灿烂的笑容,参谋部忙碌的汇总本次战斗的资料,也将一系列的消息,传递给国内上级领导。
会议室里,几个远征军的领头人物,笑哈哈的坐在一起,罗纹祥用手拍着桌面上126师传来的战斗报告,里面写着用气象弹击中了14架F-22战斗机的全部过程,他笑着说道:“你们看看,远征以前都觉得庄青的资历不够,差点就不让他参加了,现在人家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其价值,14架F22,日本人损失大了,一共买了五十多架,没想到还没派上用场,就让梁晓华和庄青干掉了2/3。”
第一军参谋长徐锦笑得肚子都疼了,接口说:“真佩服他,怎么想出来的,竟然用气象弹打飞机,以后世界经典战例中,就要记录这一条,这也是继高射炮打坦克之后的另一伟大创举。”
其余人笑着应和着,一个通讯员兴奋的跑过来说道:“报告首长,刚才接到东海航空母舰编队的秘密通讯,他部正向长崎靠拢,4个小时之后可以到达并驻防福江岛海域,给予我军空军援助;另外一条消息,二炮3328部队发来秘密通报说接到有关命令,可以给予我军适当的常规导弹支援。”
“好消息!”罗纹祥兴奋的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空军和二炮的支援,足够让中国军队固守并且随时可以转守为攻,将战场的主动权夺回来。
通讯员看着兴奋的首长们,脸色突然变得苦涩起来,说:“还有一个从国内转过来的消息,美国国会正在对中国入侵日本的行为进行讨论,是否要加入战争,一个航母编队群从夏威夷出发,朝着琉球开过来,另一个航母编队群从新加坡出发,目标是我国南海海域。”
会议室内的几个人都停下来欢呼,徐锦突然骂了一句说:“激气,老美终究还是要动手的,怕他干啥,他们敢参战,我们连他们一块打……”
其他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除了徐锦以外,其余的将军都是从少尉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上来的,中国有什么水平,他们心知肚明,打日本还嫌实力不够,敢跟老美针尖对麦芒,中美之间,除了士兵人数和国内民心以外,其余的都是不足之处,陆军还好说一点,除了没有空军化以外,其余的水平差不多,但是海军的质量就很令人担忧了,至于空军,中国恐怕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跟美国比……
会议室内一片唏嘘声。
日本佐贺市北九州统帅指挥部内2014年6月29日9时,梁晓华早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让士兵进行实况录像,直接通过司令部发回国内,经过紧张快速的剪切,赶上中央电视台、凤凰卫视电视台、宝岛电视台、大韩民国国立电视台、长崎电视台,以及各个电台将统帅指挥中心被攻破,一系列日本北九州军队高层被俘的新闻同时面向全世界直播,世界各国的反应如何暂时还无法知道,但是中国远征军和中国远征军少尉梁晓华的形象与姓名却顺着电波和卫星传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梁晓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成为世界的主角和耀眼的明星。
他看着样片,中国远征军士兵的风姿后依然是中国政府外交部再次强烈的敦促日本政府投降、道歉,用和平的方式解决中日两国的东海纷争。所有排级以上干部,除了许致和坚守在楼梯通道和窗户以外都在通讯室观看了录像。
一开始这些中国精英还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自己的形象,当他出现在屏幕的时候,还欢呼起来,后来看到外交部的宣言时,赵鑫首先嗤之以鼻的说:“有是老三样,双方要克制、对方要道歉、和平解决纷争。有屁用,日本人贱,越打越舒服,我们已经打到了日本,难道还能退回去不成。”
牛刚点点头,战争到现在他刚刚打上瘾,可是不想这么快就搞什么和谈,但是常见的摇摇头说:“打仗是为了什么服务?为了政治服务。政治为了什么服务?为了经济服务。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虽然有民族仇恨的问题,但最多还是为了东海上宝贵的石油资源。以前打仗打得是兵马钱粮,现在打仗还得加一条国际形势。没听刚才司令部转来的通知,老美的国会已经讨论要不要参战的问题,所以外交部接着抛出老三样,还是为了麻痹日本的友好国家,你们看着吧,这两天还得有动作,我们现在日本本土作战,毕竟没有什么口实,国家肯定会找到一个借口,让世界各国说不出话去。”
赵鑫骂道:“为什么日本进攻朝鲜和台湾就他妈的没有借口呢?”
常建德接着说道:“没有借口,呵呵,日本出兵韩国打着竹岛的旗号,进攻台湾是钓鱼岛,这两个地盘不过是婊子的遮羞布,提出来就得了,大家其实心里都清楚着呢。可是我们国家进攻长崎时为了保密并没有提供什么借口,这就让美国这种国家抓住了小尾巴,其实美国是什么玩意,他可不是个东西,纯粹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操蛋货,为了拉拢日本遏制中国,不惜牺牲以往的盟友韩国,国家之间只有利益,没有交情。”
“老常,你说假如美国加入了日本的战争,那么俄罗斯会不会也有动作呢?”梁晓华问。
“这个还真不好说,俄罗斯现在实力有限,他在远东的舰队都是70-80年代的处理品,卖给东非人家还不要呢,参加了也打不过美国……不过我认为他会参加,假如美国加入了战争,只要中国抛出橄榄枝,牺牲部分条件换取俄罗斯加入战争还是可能的。”常建德边想边说。
“为什么?”梁晓华问,“他打不过美国,怎么还敢引火烧身?”
常建德笑了笑说:“还是那句话,各国之间都是利益关系,参不参加战争不是什么交情的原因,而是利益够不够,只要给予北极熊足够的利益,你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干。”
牛刚说:“北极熊贪婪,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这次会不会张口要新疆或者黑龙江之类的,操他妈的,只要他敢开口,就连他一起打了。”
常建德笑得弯下腰,指着牛刚说:“你这个政委当的,比老梁都热血。照你的说法,中国何止新疆、黑龙江让人划去,就是上海、浙江也保不住。美国、日本、俄罗斯合力攻击一个国家,是没有人能够撑的住的。不过这次俄罗斯很可能放弃某些在西北的利益来换取在日本海的利益,所以究竟谁吃亏、谁占便宜还不一定。中亚五国成为了中国和俄罗斯的缓冲地,而俄罗斯在中亚的领土广大,与中国纷争的哪点领土既不是战略要地,也没有什么资源,很可能就退还给中国,来换取在日本海的出海口。假如中国打败了日本,很可能北极熊会划走一片领土,例如北海道;反正都是日本人的,慷他人之慨不心疼。”
赵鑫和牛刚嘿嘿的笑起来,梁晓华却沉思的说:“那以后的日本新政府会不会同意呢?”
常建德斩钉截铁的说:“当然不会,除非他们傻疯了,否则决不会同意,但是就像我刚才所说,国家之间是利益组成的,当给日本足够的利益,别说是北海道,就是本州岛他也送得出去。”
梁晓华问道:“怎么样的利益才能使日本这么逆来顺受,吃大亏。”
“吃亏?”常建德看着梁晓华说,“我还以为你懂了,原来你也一知半解。其实日本人才不吃亏,土地,广袤的土地,日本人梦寐以求的大陆,他们巴不得的,怎会眷恋这狭小的岛国。”
“哪的土地?”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常建德说:“这个话题我也是推测,还是保留一点点神秘比较好。”“该死。”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代瑞急匆匆的跑进来说:“连长,许致和报告说日本人已经调集了部队将大厦包围了。”
梁晓华一惊,带着几个人到了窗口,因为害怕被狙击手瞄准,偷偷的躲在百叶窗后面,悄悄扒开一点点向下偷偷描去,几十辆警车、军车首尾相连,将大厦附近的道路切断了,整理出一片干净的场地,一个闲人也没有,数百个军队、警察全副武装的躲藏在下面街面的掩体上,在街面的角落边,对面、旁边的大厦里的窗口,不时闪现出耀眼的反光。整座大厦被紧紧的包围了。
赵鑫吸口凉气,笑着说:“至少2000人,估计长崎市的军队和警察都集中在这里了。”
许致和扭过头看着赵鑫,平静的说:“至少4000人,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人数,其实这片街区全部都被封锁了,你向最远方向看,视线内根本没有任何无关的车辆,想要封锁这么一片地方,恐怕最少也得4000人。”
牛刚哈哈的笑着说:“他们有40000人又如何,我们以不变应万变,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有会议室里那十几个带花的将军作人质,足够保证我们的安全,敌人围得越多,去前方打击我们主力部队的日本人也越少。就算日本人不管那些将军冲进来,我们也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拉着将军陪葬也算不白来世间走一遭。”
梁晓华点点头,他突然疑惑的问:“孟波将军在哪里?从刚才就没看见他。”
代瑞吞吞吐吐的说:“将军正在审问一个日本将军,好像两个人有私人矛盾,一提起来就是十年前、十年前的,话说的不太明白。”
李同听说以后来了兴趣,凑过来问代瑞:“哎,你到底听说什么了,给咱们讲讲?”
代瑞白了他一眼,挖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有点别人的隐私你就像嗡嗡的苍蝇一般凑上来,跟个娘们似的,他们用日语说来说去,我怎么知道,要不是李广弟听完几句,拉着我出来跟我说,我一点也听不懂,要问你问李广弟去。”
李同扭过头,看见李广弟站在后面,忙凑过去。李广弟扭头走向一边,李同锲而不舍跟着他,李广弟愤怒的说:“告诉你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何苦这样。”李同一把拉着他的衣角露出无赖的表情,威胁的说:“广弟,你就跟我说说,否则我给你一个背口袋。”
梁晓华看见李同这么无聊,刚想要阻止,李广弟身材矮小、瘦弱,梁晓华怕他吃亏,却被常建德拉住,常建德努努嘴,梁晓华发现特种战队的牛刚、苏蒯等都对李同流露出同情和遗憾的表情,也部分战士却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梁晓华心一动,也眼巴巴的看着没有动弹。
李广弟挑衅的看着李同,丝毫不畏威胁,李同加力另一只手也抓住他,突然发力向上举起,李广弟的手突然动起来戳到了李同的腰眼,李同吃疼手劲一卸,李广弟顺势一个直击,在梁晓华等人的目瞪口呆下将李同击飞了,然后拍拍手接着站在那里。
第七十七章 敌袭!夏之希望
众人笑成一片,看着狼狈而不解的李同。坐在一旁的曾辉忽然目光朝向窗户,紧张的看着外面。柔和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光线下灰尘微粒飘荡在空中,梁晓华惊异的看了一眼,询问道:“怎么了?”曾辉谨慎而又有点结巴的说:“恐怕是直升机。”
瞬间他突然大喊起来:“直升机,卧倒。”梁晓华拉着常建德本来就有准备,瞬时间卧倒在地,卧倒后歇斯里底的喊道:“卧倒。”战士们一愣,部分人下意识的执行命令,也有人略微一愣。就是这一愣的功夫,子弹打进来了。
窗户被粉碎了,密集的子弹从窗户中射进来,依然站在地上的战士们被机关枪的子弹击穿,一个个栽倒在地。直升机隆隆的螺旋桨声从天而降,一个个庞大的身躯穿梭城市的大厦之间,阴影扫进了房间,两边的机关炮怒号着,向屋子里倾泻着子弹。
曾辉趴在地上,握紧了拳头,咬着牙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几个战友,悲锵和痛苦写在脸上,梁晓华从旁边拍了一下,说道:“不要自卑,假如没有你,我们恐怕都不会活下来。”然后从曾辉的身边匍匐而过,下命令说:“这里火力太强了,立刻匍匐前进,爬出这间房间。”
战士们爬出房间,一个个脸色凝重的坐在楼道里喘着粗气。李同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日本人不要他们的指挥官了吗?娘的,老子立刻毙了这些带花的狗杂种。”说完站起来,常建德脸色难看的命令道:“坐下。”李同才一脸不高兴的继续坐下来。
梁晓华戴上头盔说:“至于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战争又开始了,各位进入战争状态,从现在开始,头盔不摘,盔甲不懈,枪不离手,子弹上膛,给我顶住,坚守待援。”
“是。”战士们戴上头盔,起立说道。
梁晓华继续说道:“老常,老牛跟我去将军那里说一声,许致和立刻带人守住窗口,务必不能使日本人闯进来,赵鑫,作为预备队,坚守楼梯口。”
“是。”赵鑫和许致和敬礼后执行任务去了。
梁晓华走进俘虏的房间,看见孟波蹲在桌子上,桌子边五花大绑着一位日本将军。孟波正用自己的皮鞋反复抽打着这个将军的脸颊,整个脸颊都已经抽红了,看见他们进来,孟波穿好鞋子。从桌子上跳下来。梁晓华敬礼说:“将军,敌人的直升机对我们开始进攻了……”
他的话没说完,一个J盟的同志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将军,敌人从三个方向使用直升机向我进攻,而且好像,好像……俘虏也不安生,而且总指挥相马平一中将曾经将一个纸条扔出窗外,里面写着――不管我们,为了日本国,进攻――的字样。”
孟波有点吃惊,坐在椅子边的日本将军却哈哈的笑起来,他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孟司长,不现在应该说孟副主任,孟少将,我们日本国是永远也不会失败的,你们早晚要死的。”
孟波突然回头,拿起身边的一个杯子扔过去,砸在他的头上,狠狠的说道:“就算死也要拉着你陪葬,情报厅厅长小西常隆少将。”小西常隆略微一愣,然后哈哈的笑着说道:“佐贺为九州之本,拥兵十万,瞬息而至,支那军队现在依然苦苦支撑于长崎一线,远离此200公里,请问谁能救你们?等我日本国万军齐至,哈哈哈……。”小西常隆狂笑着,揶揄的目光扫描着身边几个中国军人。
牛刚走过去一个枪托砸倒小西常隆的头上,血从他的头上流下来,牛刚说:“你在胡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干掉你……”小西常隆鄙视的看着牛刚,昂着头,拧着脖子,满脸血污狰狞的说:“日本军人怎么会怕死,只有你们这些劣等的支那人,也会抛弃阵地,我们日本军人从入伍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将生命奉献给国家和天皇,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虽死犹荣。”
牛刚略微退后一步,孟波顶住了他的身体小声说道:“真正的军人不会畏惧生死,所以不要用生死去威胁他,你们去向总部报告,看我怎么收拾他。”
牛刚带着梁晓华走出房间,离开之前回头悄悄看到孟波又坐回桌子上,拿起皮鞋轻轻的放在小西常隆的脸上摩挲着,小西常隆的面色更加狰狞了,疯狂的想用牙齿咬那只皮鞋,可是孟波总是使他功亏一篑。牛刚愣住了,自言自语的说:“竟然像疯狗一般。”他猛的意识到对待不怕死的敌人就要羞辱他,士可杀不可辱,一个不怕死的人不一定不怕羞辱,尤其是日本人这种自尊心各位强烈到变态的民族。
一走出这间密室,子弹打到墙上发出的金属声,玻璃的破碎声,以及家具被击中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战士们大多隐藏在走廊内,眼睛却通过反光镜扫描着被子弹打成马蜂窝的房间,防止敌人在火力的支援下突然冲进来。
个别战士拿着火箭筒,可是直升飞机一直盘旋在窗户外面,一刻不肯停留,火箭弹存量有限,所以必须要有必中的把握才能发射。
梁晓华看到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空虚,这是代瑞跑过来,递上一份命令,说:“司令部命令。”
“日本人主攻方向为川棚町,除第四军以外部队要抓紧时间调整本部,配合空降军和空军部队,等待总部反击命令。”梁晓华皱着眉头将命令转交给牛刚手里,牛刚看完后转交给常建德,常建德沉吟片刻,低头看着纸条,一言不发。
梁晓华问:“我们能坚持多长时间?”牛刚扫视着在走廊中全神贯注准备战斗的士兵说道:“这个问题不能取决于我们,而是取决于日本人准备投入多少力量和多大的伤亡拿下这里,假如围困在这里的日本士兵同时冲上来,我们可能连一个小时也支撑不住,但是他们至少也得付出十倍于我们的兵力。哼,光想依靠这几架直升机,只要食物和水源充裕,我们就可以坚守一辈子。”
常建德摇摇头,有些惆怅的说:“日本人不是傻子,直升机过后,自然会有精锐的士兵冲进来,还是让战士们戒备比较好。早就听说日本的机动警察部队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特警,今天估计要较量、较量了。”常建德将步枪的保险打开,坚毅的看着梁晓华。
梁晓华被看得一愣,对代瑞下命令说道:“立刻将我们的情况向总部汇报,另外通知所有人,立刻准备战斗,丝毫不得松懈。”说完走进临时设为指挥部的通讯室。
常建德的推论一点错也没有,十分钟以后,扫射的直升机,渐渐的消失了,战士们刚刚喘了几口气,可是顺着窗户,几枚挂着浓烟的手雷被扔进来,幸好战士们一直警戒着,没有贸然的走进房间,爆炸过后,烟雾弹被扔进来,烟尘笼罩在房间内,一条条绳索射进房间,从对面的大厦里,机动警察搭在滑轮上一个个的冲进了房间。另一侧机动警察也从天而降穿过破碎的玻璃,同时冲进了房间。
赵鑫在门口盯着烟尘内的阴影笑呵呵的说:“小诸葛果然名不虚传,弟兄们,咱们让这些PTU尝尝中国士兵的实力,自由射击。”
“是。”战士们卖力气的大声喊道,枪声在房间内外响起,双方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一边是武装警察,一边是士兵,中国士兵的头盔有防毒和红外以及体温探测功能,而日本的PTU也戴上了拥有体温探测功能的头盔,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中国士兵的陶制铠甲却能吸收身体的热量,这一点功能,不仅日本人不知道,就算中国士兵也不甚了解。双方在屋内外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PTU善于进攻大厦解救人质、解除炸弹,对于恐怖分子,他们的经验格外丰富,尤其伊拉克战争以后,日本政府在国际社会紧紧跟随美国的政策,引起了伊斯兰国家的广泛注意,使得日本成为了继欧洲以后的另一个主要目标。可是警察就是警察,武装得在精锐得警察部队,也很难正面对抗军队,这是由他们的性质决定的。
警察主要对付的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可是集团化的歹徒和不畏惧生死的恐怖分子在警察面前也处于劣势,而歹徒和恐怖分子良莠不齐,比起素质和火力要高出很多的PTU警察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但是军队的素质和配合与警察部队比起来,就好像是突然形势倒转过来,警察的火力和素质要比军队也差很多。
一开始,这些PTU的精英们还能坚持得住防线,可是当中国士兵奋不顾身的冲进房间,吸引他们的火力,保护其他战士偷偷摸摸的潜入,这时,战局就呈现一边到了。警察在战斗意志上终归无法与职业军人相提并论,而且在铠甲的保护下,迷雾中的日本警察如同盲人一般,损失惨重的警察又跳回绳索上,仓皇逃窜,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绳索的一边被中国人从墙上卸下来。十几个警察的身体突然从空中像纸片一样的坠落了。
迷雾渐渐的散去,屋子里除了几十具阵亡警察的尸体以外,已经凌乱不堪。战士们悄悄的走进窗户,在滚滚向外冒去的浓烟中,朦胧的看到地面的日本警察忙乱的清理着坠落地面的尸体,对面的大厦绳索探出来的十几个房间,密密麻麻的身着蓝色PTU标志防弹衣的警察慌乱的向下张望着。
赵鑫命令继续戒备以后,走进指挥部,汇报这次战斗的情况。梁晓华看到他进来,顺便指着身边桌子上的一张纸,说道:“打退了敌人一次进攻?干得不错。这是总部的命令,你看看。”
赵鑫拿起命令,上面写着:你部情况已知悉,远征军司令部司令员罗纹祥令你部迅速清除直升机,总部将派遣直升机接还你部归队,格外保护孟波将军及高级战俘的生命安全,望你部再接再励,坚持到最后一兵一卒。
梁晓华沉吟着说:“老常,继续说你的看法。”
常建德说:“总部能接我们,是不幸中的万幸,日本人的飞机在九州并不多,听说长崎瓶颈防线用气象弹打掉了敌人十几架F22,估计日本人现在都已经吐血了。直升机需要一块平整的地方着落,所以我们必须要占领顶层天台,可是占领了顶层天台,以我们的实力,恐怕很难防守从这里到天台的防线,所以我们不得不龟缩,放弃这里就等于放弃一条已经构筑的坚固防线,得不偿失。”
牛刚点点头也说:“而且天台上敌人布置的兵力,这层以上布置的兵力我们都不清楚,从这里到天台至少需要20分钟,我们人手有限,又要保护那些日本垃圾将军上去,假如敌人重兵布防,恐怕……”
牛刚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梁晓华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他清清嗓子说道:“你们还有话没有说,就算直升机到了这里,恐怕也得成为火箭弹的目标,能逃出去的恐怕没有几个人。但是……”他话锋一转情绪有些激昂的说道,“我们在这里也是坐以待毙,总部派出直升机,给了我们希望,就算没有几个人能够活下去,但是所有的战士心中都燃起生命的火焰和强烈的斗志,而且只要直升机到达,能够救援几个战士离开这里,也算我们尽了责任,哪怕只有一个人活着到了总部,我们也算完成了任务,给这个连队一颗战斗不息的种子。”
常建德、牛刚点点头,脸色有点红晕,李广弟坐在通讯台前面也随声附和着,赵鑫依靠在门边仔细思考着连长的这番话。梁晓华看到自己的战友都不说话了,说道:“这件事我看就由我拿主意吧。牛指导员,立刻集合小赵和老常两个排的共产党员,作为主攻部队冲锋,由我带队。老常,你带着这两个排其他的人和孟波将军一起跟在大部队后面,牛指导员你负责带领许致和他们排断后。我们立刻打通通往天台的道路,指导员把电磁炮交给苏蒯,待到达天台,伺机发射电磁导弹,务必将敌人的直升飞机统统给我打下来。广弟一等到苏蒯得手,立刻给总部发送求援信息。”
牛刚站起来说:“我党龄长,而且连长你只是一个预备党员,由我指挥冲锋,你来断后。”
梁晓华站起来与牛刚大眼瞪小眼的说:“预备党员难道就不是共产党员了吗?正因为我是预备党员,党还在考验我,所以我更需要努力进步,这次战斗是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就这样定了。”梁晓华看到牛刚还要说什么,他作出一个手势,让牛刚继续听他说,“党政方面我不参言,但是行政方面你也不要瞎参和。”
梁晓华和牛刚大眼瞪着小眼,双方谁也不肯退让,牛刚比梁晓华高出一头,低着头望着梁晓华,梁晓华气势上毫不示弱,抬着头,梗起脖子,两只眼睛精光炯炯的瞪着。牛刚气势一滞,软下来说道:“好吧,就按照连长的意思。”
梁晓华松口气,也松懈下来,他笑了笑。没想到牛刚的拳头瞬间击中了梁晓华的头盔,梁晓华反应过来,没有招架,直接向牛刚的胸口击去,可是没等到拳头击中,身体已经瘫软在牛刚的怀中。
牛刚看着身边诧异的众人说:“原作战计划不变,我带领共产党员冲锋,赵鑫负责保护连长、将军们,常建德断后,就这样吧。”牛刚转过头走出房间。
40个勇士从连队中选拔出来,牛刚站在他们的前面,高声说道:“我们都是共产党员,而且我们都是经过特种战队五年以上培养、锤炼的老兵,假如没有这场战争,以后我们都会回到故乡,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可是这不是我们的强项,20多岁,是人生多么美妙的年龄,可是我们都将青春挥洒在训练场上,希望为国家的崛起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作为一个军人,在沙场上杀敌、尽忠是我们的本分,现在司令部的援军就要到了,直升机需要一个升降的空间,所以需要我们占领顶层平台,可是并没有相应的情报,外面有多少敌人,我们并不清楚,只要从这里一出来,就可能永远再也回不到国内,你们怕不怕。”
“不怕!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战士们表情很轻松的说。
“我才打死13个小鬼子了,前几次战斗一直让我殿后,这次终于轮到咱了,鬼子们,爷来了。”一个战士嗷嗷的叫着说道。其他战士哄堂大笑。
牛刚看了看身边的战士们,也开心的笑起来说:“我就知道咱们这里没有孬种,大家记住了,我们都是共产党员,一个共产党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国内有些人曾经骂过现在的共产党员就是吃请、受贿、玩小姐。各位都是共产党员,你们谁吃过别人的请,受过别人的贿,玩过哪个小姐……”一个战士打断了牛刚的话,喊道:“日本小姐不能算吧。”战士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牛刚却严肃的继续说道:“共产党用枪取得了政权,共产党员用鲜血重振了中华民族的脊梁,我们现今的共产党员也要用鲜血粉碎某些人的谣言,同志们,兄弟们,跟我冲出去,让全国人民看看,共产党员都是什么样子的!共产党依然是中国的脊梁!!!”
第七十八章 出击!秋之烂熳
火箭弹击中了阻挡在门口的杂物上,猛烈的爆炸过后,牛刚带着战士们威风凛凛的冲出去,两旁护卫的战士一边清理爆炸的碎片,一边警备着外面,掩护前进的同志们。
常建德将昏迷中的梁晓华交给赵鑫,孟波将军和J盟的同志们押解日本战俘,他们目送着冲锋队员一个个面无惧色的离开了这里,孟波笑道:“娘的,几十年没打仗了,想不到老子在临死之前还能看到中国儿郎们的风姿,想当年,老子带着队伍在南疆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他挑起了大拇指。
李同看到一个眼睛红肿红肿的特种战队士兵,凑过去小声问道:“兄弟,李广弟那个家伙弱不惊风的样子,好像连喘口大气都能将他吹倒,怎么劲力这么大,竟然能够用一根手指穿透铠甲直接戳在我的腰眼上?”
那个士兵看着他,想笑而又有点伤感的说:“也就是你冒冒失失的跟他去过招,李广弟第一天来我们这里的时候,牛大哥,就是指导员跟他过了一招,至于情况如何大家谁也不知道,好像听说没占什么便宜……之后就告诫我们不要招惹他。”一提到牛刚这个战士的眼圈一下子更红了。
李同挠挠头说道:“别小女生气,指导员死不了……”那个战士狠狠的瞪了李同一眼,撇嘴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一点战友之情,我刚到部队的时候,牛大哥保护我,带着我,后来我们一起到了特种战队,那里他也作为一个大哥尽力的帮助我,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站在这里……”
李同挖挖耳朵说:“很肉麻啊,想听听我的吗?三天前,梁连长还是一个代理排长,常建德只是一个士官,赵鑫和许致和不过都是一个一等兵,在登陆的战斗中,我们连牺牲了三分之二,指导员受了重伤,至今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副连长……就不说他了,连长牺牲前给我们的命令是保护J盟李淑华上校,当时我们脱离了大部队,为了归队战士牺牲了,他们一个个为了保护我们就牺牲在战场上,最后等到与大部队汇合以后,我们这个连只有14个人!短短的三天,再一次组建的连队能回到大部队的士兵能有二十个吗?这些人都是为了国家、民族牺牲的吗?当然是,可这些战友也是为了我们这些活下去的人而牺牲的,曾经一个兄弟挡住了射向我的子弹,他临死前只有一句话,好好的替我活下去……指导员亲自带着人冲向前,正是要我们都活下去,你这样小女人惺惺作态,我看倒不如拿起步枪时刻准备报仇……”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李同在战士们的心中就是一个开心果,他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人竟然能说出这么得体的话来。李同回过头,看着战士们鱼跃而出,他的眸子里也闪现着一丝光亮。不是每一种悲伤都需要眼泪来证明……
“李广弟隶属于特种战队中的未来部队”那个战士轻轻的说,李同一震,回过头来聆听着,战士继续说,“未来部队肩负着核战以后带领幸存民众重建家园的使命,所以这些人的训练比起我们这些军人来说要格外艰苦得多。未来部队选择的都是瘦弱的汉子,因为瘦弱的人食物摄取量要比强壮的人少很多,在核战后资源匮乏的时期,存活的机率要大很多,而且成员政治出身要好,信念要坚定,文化素质极高,听说几年的魔鬼训练后能够成才的机率不过20%,但是只要是成才的人个个都是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精通几门外语、操作机械、熟悉战略战术、精通民政、而且个个还是肉搏枪械的大师。李广弟这个人恐怕是第一批培训的战士,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会调到日本来,他平常就是那种弱不惊风的样子,其实在广州基地时候,李广弟就是整个特种战队的射击记录保持者……”
“别说了,我明白了……”李同苦丧着脸说,“你的意思就是这个看着跟小老头子似的人物深藏不露,是中国最精锐的士兵,兵者之王。”
“也是军官之王,在特种战队的时候,李广弟的军衔是少校……”那个战士插口说道。
“那他为什么到这里来当个小兵?”李同不解的问,然而战士也是一脸困惑的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也不清楚。”
赵鑫走过来,说道:“别说闲话了,跟住冲锋队员,保护好将军和J盟的同志们。”
李同看着赵鑫,嬉皮笑脸的说:“日本那些黄皮狗怎么办?”赵鑫连头也不回,甩下一句话:“命令只让保护孟波将军,子弹无眼,假如日本人的子弹非得朝着自己人开枪,总不能让你去挡吧。”
战士小声嘟囔着:“这怎么可以。”李同却笑着说;“把那些穿着狗皮的人推倒前面挡子弹去。”
日本人显然没有想到中国人竟然冲出了防线,在他们看来,大厦中最强的防线莫过于严密控制一个楼层,将有限的人数集中在有限的防御体系中,控制大厦容易被个个击破,控制一个房间几颗火箭弹打进去,什么都成为死人了,只有控制一个楼层,进可攻,退可守。从进攻的角度来说,一次性冲进来几十个人还不够中国士兵填牙缝的,而投入兵力过大,自然会增加伤亡,拿下了这条防线,损失了十倍于敌人的有生力量,太得不偿失,而立体进攻虽然杀伤力较强,却太依赖于运输工具。
所以日本人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中国人会反守为攻,放弃自己的优势,他们忙着用直升机运输士兵到天台,在刚才的试探进攻中,几十个PTU竟然没有反击的能力,让他们很困惑这支中国部队的战斗力,所以在下次进攻的时候,日本人想要从顶层、底层、窗户同时进攻,分散中国人的防守。可是计划往往无法跟上变化,中国人从防御中冲出来……
牛刚带着战士们凶神恶煞般的从防御中冲出来,拿着冲锋枪扫清了前方的障碍,几个日本士兵退回楼上,留下接应和侧翼掩护的士兵,牛刚依然带着其他的士兵们向上猛冲。武装直升机的运载量有限,几次生生降降,顶层的士兵不过50来人,第一次试探经过到损失了十几个,现在平均在顶楼平台到7层之间的楼梯内,黑色的警察服装,胸前硕大的荧光PTU标志晃来晃去,成为了战士们的目标,不过子弹打在防弹衣上也仅仅使得这些日本PTU踉跄一下。
牛刚吼道:“瞄准点,朝腿部或者头部开枪。”
中国士兵的火力清一色朝着日本人的大腿描去,子弹穿过大腿,几个PTU摔倒在地,咬着牙,一只手颤抖着端着枪扣动板机,另一只手使劲按着被子弹打穿的大腿。另外几个PTU一看到情况不妙,立刻抽身向上层撤退。
“有点卑鄙,不过这招很好使。”李广弟缩在牛刚的身后,枪射出的子弹击中了一个PTU的眉心。牛刚呵呵的笑着说:“在战斗中谈论卑鄙不卑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冲上去,继续抢占有利地形。”另一个PTU也被子弹射穿了脸颊……
正当几个战士冲上去的时候,一枚警用手雷从楼梯口轱辘下来,牛刚扭过头,拉住李广弟深深的伏下去,一个战士高喊着“卧倒”冲了上去,然而他稍微的慢了一步,手雷在他还没有扑过去的时候就爆炸了,爆炸先是很响亮的,然后紧接着沉闷下去。
牛刚站起来,摸着被弹片扫中的胳膊,胳膊上的盔甲露出了一个大洞,血从洞中流下来,他扫视了一眼前方的战士们,趴在手雷上面的战士肚皮破了一大片,脏器从里面流出来,周围几个战士东倒西歪的,血流了一地,一个战士依靠在墙上,脸部的面罩碎裂了,灯光反射下,破碎的面罩发出闪烁的光芒,另外几个战士哼哼唧唧的活动着。牛刚拿起步枪,大踏步的走上去喊道:“小心谨慎,能动弹的立刻跟我向上冲。”
日本人的手雷一个个的轱辘下来,有了第一次的经历,战士们到是小心谨慎很多,从第八层拿了一个白铁皮柜子,由三个人再后面推着,一点一点向上冲,日本人的防守也不是很强悍,虽然战士们的生命威胁不大,可是被弹片穿破背部的盔甲造成的受伤减员数量不少,这些人都被牛刚撤到后面。
天台的楼梯间内,身着黄色军服的日本士兵到是比PTU顽强一点,不过他们的武器反而没有PTU精良,也没有防弹衣,被日本人手雷炸得没脾气的中国士兵也用手雷炸躲在楼梯间的日本士兵,一颗又一颗的手雷炸得里面的日本士兵也是哭爹喊娘退出了楼梯间。
战士们冲进去,守住门口两边,牛刚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我说怎么小日本们都退回了。”他回过头指着通往天台的门对身边的战士们说,“我敢打赌日本人空运到这里的人数不多,所以才退回天台上的,打开这道门后直升机的机关枪都对着我们呢。”
牛刚从其他战士手中拿起电磁炮,左手无力的差点将炮扔在地上,两个战士用手将炮筒撑住,对准了外面,牛刚拍着前面两个战士的肩膀,说道:“真是麻烦你们了,这个手臂受伤得真不是时候。”
一个战士回头说道:“指导员,您怎么还这样说,一个炮弹出去,多少美元化为灰飞烟灭啊……”
战士们都准备好,牛刚一声令下打开了通往天台的门,也打开了通往地狱的通道,这是他没想到的事情,假如他想到以后会不会还命令打开房门,这个问题梁晓华后来一直想问,但却永远再也找不到可以解惑的人了……
十几架直升机盘旋在天台两边,枪口阴寒的对准了门内,连等待的功夫都没有,机枪开始扫射了,两个支撑着电磁炮的士兵立刻被打成了马蜂窝,慢慢的要摔倒在地,从两边立刻又滚上来两个战士,拖住了电磁炮,可是还没等使上力气,依旧被子弹打成马蜂窝,在大口径机关枪面前,盔甲如同纸片似的,人肉盾牌挡住了子弹,牛刚焦急的看着炮口一点一点的垂下来,又两个战士从隐蔽的地点滚过来,躲藏在前人的身后,但是还是被满天飞舞的子弹打中了身体,牛刚看到战士艰难的举起电磁炮筒,鲜血顺着手臂的盔甲向下流,跪着的身躯下面,也逐渐渗出血水来,片刻功夫,他们的手臂又无力的下垂了,只是用肩膀抗住了炮筒下降的幅度。
这样不行,永远没有机会开炮,几个战士猛的冲向了门口,双手互相搀扶着,挡住了门口,用身体抵抗着子弹,他们冲出去的同时喊道:“快点调整,开炮。”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中间的战士的躯体已经向房间内倒去,后面又有几个战士跳出来,顶住他们的躯体,牢牢的站在房间内,鲜血从身躯中渗透出来,子弹打在身体上带出的血花朦住了牛刚的眼睛,他的耳畔只回想着:“为了中国,快点开炮……”
子弹被封锁在门口,两个战士滚过来,支撑起炮口,瞄准了外面的天空。眼前一片血红的牛刚闭上眼睛,扣动了板机。电磁导弹射出去了……
导弹击中了正前方平台日本人聚集起的防线,爆炸将大厦平台轰掉了一块,顺着被轰掉的地方,一道蓝色的光芒仿佛被什么吸引似的,聚集到最近的一架直升机上,立刻又从这架直升机连锁到其他直升机上,电光划着电弧流动在直升机的外壳上,闪烁的电弧略显得有些妖异。
直升机颤动着,摇摆着,机关枪都停止了射击,拼命的向上挣脱着,然而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不!应该说被有形的蓝色电弧牵引着,怎么也逃脱不出它的控制。
李广弟站在门口,高声念道:“闪电清洗世界万恶,光明的神啊,赐予我闪电的力量,使得我有能力清洗这个万恶的战场,连锁闪电……”
牛刚站起来,将电磁炮扔在一边,他感觉到一阵晕眩,墙壁四周溅得都是鲜血,地上一片尸体,门口7个中国勇士,互相搀扶着,骨肉相连站在门口,至死也没有倒下。后面跟上来的战士们立刻将他们的尸体放平躺倒,却无论如何也松不开他们互相紧紧相扣着的双手。看着眼前这十几个勇士,就在一瞬间永远的离开了,他们的脸上还留着笑容。
天空中,一架又一架的直升机爆炸了,产生的震波震碎了周围窗户的玻璃,碎片如同下雨一般淅沥沥的坠下去,金属的碎片从天而降,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下面的日本军警逃命的跑开了,运气不怎好的人却被击中了直接送往了地狱。
牛刚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拿起步枪,高声喊道:“李广弟,立刻联系总部,其余的战士们为战友报仇,跟我冲啊……”
二十来个人在平台上的日本警察和军队警卫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冲了过去,展开了大无畏的精神,直升机刚刚被摧毁,日本人还震惊于这种令人未知的恐惧,面对眼睛通红撼不畏死的中国士兵,底气明显不足了。牛刚一个枪托将PTU打翻在地,全然不顾身边射过来的子弹,继续用枪托猛砸这个倒霉PTU的头部,一边如同捣蒜似的,一边高喊骂道:“起来啊,你们不是号称世界第一军人吗?到是爬起来啊,给我一打一,武士道精神呢?你们狗日的日本人只是躲藏在精锐武器后的蠢狗,没有了先进的武器你们狗屁不是,从70年前就是这样,到了现在还他妈的一点长进没有,有种来啊,冲爷这里来……”他一只手拍着胸膛,另一只手依然握着枪杆。
指导员疯了,战士们已经清洗了平台上的日本人,剩余几个准备投降的PTU被战士们用枪顶着从平台跳下去了,一个战士说这样既可以不杀俘虏,也可以解恨,下面都是日本人,老天爷不让他死,自然可以活下来……,他们回过头看看有些疯狂的指导员,同情的看着这些要跳下楼的PTU,落在他手里比死了还惨!
两个战士抱住了指导员,其余一个战士将他的枪抢过头,另外几个战士看见那个日本士兵的尸体,心中一阵干呕,那个倒霉的日本士兵的脑袋已经被枪托砸成了照片,血、脑浆、骨头混合在一起,散发着血腥味。手里拿着步枪的士兵嘀咕着说:“老大果然厉害,枪当成烧火棍使……”众人还在拉扯的时候,身后一声枪响,一个士兵倒在了地上。
“狙击手,卧倒!”战士们喊道。对面的大厦天台上、房间内四处闪光点点,战士们匍匐前进到天台墙边,一架直升机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大厦的另一边,倚靠在天台墙边的战士们刚刚逃出狙击手的威胁,却遭遇到直升机的另一重压迫,直升机的火舌顺着墙边扫射,一个又一个倒在血泊中。
牛刚挣脱出来,眼睛流出了鲜血,掏出一个手雷,拔掉引信,快步跑向对面,狙击手的子弹如同下雨一般紧紧跟随着牛刚的步伐,直升机看到他跑过来,降低了高低,准备从大厦的周围逃逸,可是没想到牛刚顺着直升机的方向顺势跳出大厦,一声爆炸以后,螺旋桨被炸断了两根,直升机如同铁块一般坠落了。
第七十九章 破袭!冬之新生
梁晓华揉揉眼睛从昏迷状态醒过来,眼睛里一时间显现出几个脑袋,赵鑫、常建德、李同、苏蒯、叶江河、代瑞等人围了一圈,激动的看着他,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笑容。梁晓华揉搓着依然有些疼痛的头,想起昏迷前牛刚那锤子般的拳头,低沉的说:“给指导员叫过来,我也要他尝一尝拳头的滋味。”
提到牛刚眼前的一群人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苏蒯的眼窝竟然隐含着泪水,他气喘吁吁的说:“连长,你不可能报仇了。指导员……指导员……牛大哥他牺牲了。”梁晓华一愣,头却仿佛一瞬间清醒过来,坐起身一把抓住苏蒯的衣领说道:“这不可能……他还欠我一顿拳头,怎么可以?”片刻之后,梁晓华松开手,脸色变成了无限的悲伤和哀痛,他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指导员是怎么牺牲的?”
常建德拍拍梁晓华的肩头,理解的说:“我们大家的心情都和你一样沉重,让苏蒯说说吧,他是当时的目击者。”
苏蒯点点头,用沉重的语气描述了当时天台的一切。一边说,一边回忆,眼光中闪现出泪光,顺着眼角和脸颊流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伤了心的男儿的泪水就像黄河一般的汹涌澎湃。苏蒯哽咽着说:“指导员看到前面有日本人的狙击手,后面有直升飞机,尤其是那个直升飞机,子弹打死了很多弟兄,看了二十多个弟兄几分钟倒在自己的面前的指导员有点疯了,他拿出一个手雷,奔跑过去,顺着大厦跳下了,在空中与直升机同归于尽……”
楼梯间内一片沉默,其他人没有看到,苏蒯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听他的亲身经历,众人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现场,一个天神般的人物为了战友,为了胜利,站在楼顶上,带着满腔的希望回眸一笑,顺势跳下了,如同一颗带着火焰的流星扑向了狰狞而向下逃窜的直升机……
梁晓华的脑子里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他说道:“火焰,熊熊燃烧的火焰,指导员就是一根燃烧的木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燃烧着自己,燃烧着敌人,他就像天上的流星,地下的火山,用自己的生命谱写出一曲中华民族的赞歌,用自己的光和热照亮了整个中国军人的风姿,这就是我们的共产党员,这就是我们的中国人。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了?牛指导员的牺牲不是为了让我们悲伤,而是让我们努力的活下去……”
常建德接过话题说:“我们已经在天台站住脚,设立了防御,一开始日本人的狙击手很疯狂,让我们寸步难行,但是当孟波将军带着俘虏们出去以后,日本人投鼠忌器,渐渐的火力减弱了,我们才能顺利的建立防御,现在在大厦上我们的狙击手也在找寻敌人的狙击手,双方正在互搏。另一方面,许致和正阻击冲上来的敌人,这群警察的实力很有限,躲在角落里不敢冲出来,他们还是比较轻松的。”
苏蒯、叶江河等人看到谈论军事方面的内容,知趣的走开了,楼梯间一下子空旷了很多,梁晓华看了看身边的空位置,又想起牛刚的音容笑貌,那个高大汉子的背影又映现在他的面前,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问:“总部那里联络得如何?”
常建德有点高兴的说:“已经联络到总部,总部将派出直升机接我们回去,不过回去以前,总部的命令依然是坚守待援。”梁晓华站起来说;“看来我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呢,指导员指引一条归家的路,我们就要走下去。走,我们去防御看看……”
常建德忙阻止他说:“日本人的狙击手不差,外面还比较危险……”梁晓华有些意气说:“下面一句话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可是我们不是君子,我们是军人,军人已牺牲作为自己的光荣,指导员都光荣了,本来这是该我这个连长干的,现在却让指导员代劳了,我假如躲在这里,还有什么脸面在站在战士们的面前,走,出去,军人能有怕死的孬种吗?”
两个人还要争论什么,突然代瑞急匆匆的跑进来说:“连长,不好了,日本将军们突然集体反抗,相马平一从平台跳下去自杀了,接着又有两个日本将军也跳下去。”
梁晓华和常建德快步走出房间,平台上几十个战士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混乱,但是都坚守第一线阵地,几个日本俘虏蠢蠢欲动,孟波站在俘虏的前面,用日语唔里哇啦对着他们吼叫,他身边的两个J盟的同志押解着小西常隆,除了他以外,其余的将军们都是统一管理的。突然小西常隆突然一蹲身子,身边那两个J盟的同志正在聆听着孟波的发言,冷不丁脚步空虚了,刹那间身子没有了着力点,小西常隆等着就是这个时间,他一个背口袋,将两边的看守顺势一个背摔挣脱了他们的控制,一个箭步调上了天台边,嘲笑的用中文说了一句:“孟波,你还是没有抓到我,等下辈子吧,我们两个还要较量较量。”说完就纵身跳下去。
没想到孟波早就防备着他这招,也是一个箭步,身子探出了平台大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狞笑着说:“你就想这么容易的死了吗?恐怕很难。柳常隆,你叛变国家,叛变人民,叛变党,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军官,一个共产党员却投身于日本,甘心充当汉奸、甘心充当卖国贼,你想这么容易的就死了吗?你认为可能吗?”
孟波声音很大,天台上的风也掩盖不了这从心中发出的声音,梁晓华一愣、常建德一愣、战士们也一愣,一个日本将军竟然是中国人,竟然是中国共产党党员,竟然曾经是一个中国军官,从孟波的话来看,这个人以前就和孟波很熟,那么他的军衔应该不低,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会投靠日本,甘心当现代汪精卫,出卖自己,出卖国家,战士们被这两个人弄得一头雾水。
小西常隆的脸色已经如同酱猪蹄子,一个被揭穿了身份的人,就好像一个在最繁华的步行街上被突然间扒光衣服的人,一时间心里的五味杂陈俱涌上心头,即便是在审讯室里,面对中国士兵也没有过一丝犹豫和彷徨的他,现在已经失去了那种风度,满脸的横肉堆积在一起,面对更加狰狞,他用另一只手的指甲拼命抠孟波的手,然而孟波却牢牢的握住,就好象一把秤砣。
孟波大声说道:“不要再挣扎了,柳常隆上校,不,现在应该叫做小西常隆少将,即便我死了,魂魄也一定要送你回国,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最大的叛国案至今还没有被告。你将会成为这场叛国案的被告坐在被告席上,接受我们伟大的祖国和睿智的人民的审判,让人民牢记你的嘴脸,一个汉奸的嘴脸,让人民审判你,决定你的命运,让历史牢牢的记录下一个汉奸的最后时刻――人民的子弹会从你的后脑穿过去,另外一点我要提醒你,历史也会给你铸成一尊石像,就像跪在岳王庙前一千年的秦桧,你将跪在人民的面前一万年,十万年,百万年,为什么?因为你只干了一件事,你这个人背叛了人民、背叛了国家、背叛了民族。”
小西常隆的脸色铁青,但是又好像回复了以前的风度,他狂笑起来,卷起了狂风,他笑得眼泪流出来,歇斯里底的说:“我背叛了人民,国家,民族,哈哈,帽子扣得够大的,你先说说人民、国家、民族给了我什么?凭什么要我无条件奉献我的生命和青春,我曾经也在反击战中受过伤,改革开放的情报战中打过枪,红旗5号,长征系列没有我就凭那些研究员,他们得再花20年,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一个月两千多一点的津贴,连我看病钱都不够;屁事不干的人的军衔就比我高得多;老婆也跟着一个老板跑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找到那个老板不过打了他一拳头,没想到竟然被他和着其他军官整治得差点死了,请问,当时人民在哪里?国家在哪里、民族在哪里?我不想说什么,没有日本人,我这个上校就得死在路边,到是人民会给我收尸,还是民族会给我报仇,都不会……只有我自己才能报仇,只有日本人才能帮我报仇!”他突然对着对面的狙击手大声喊道:“开枪,快开枪,打死我,打死这个人,他是中国的将军……”
李广弟听见他的狂叫,浑身一激灵,其他的J盟同志也是心神大乱,而其余的日本将军俘虏到是又有点挣扎,他们刚想张口,梁晓华拿出步枪将枪口塞进了一个将军的口中说:“虽然我听不懂你们想干什么,但是假如你们发出一点声音,就得死!”将军们哪看到过这样的士兵,虽然不明白梁晓华的语言,但是立刻枪口塞到嘴里的意义他们明白,立刻安分起来。听完李广弟的翻译常建德说:“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大的逆风,声音是传不到对面的,叫J盟的同志别担心。”J盟的同志们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安静下来。
小西常隆看到对面没有什么反应,抓狂起来,用指甲抠孟波的手背,孟波咬着牙,大声的驳斥说:“大义面前小义莫谈。你出生于中国,父母养育你,怎么就不是人民养育你,抚养你。从一个士兵到一个军官,国家怎么就不重视你了,中国民族立族5000年,从未有一天中断过,为什么?就是因为民众万众一心。谁家没有难事,谁人没有伤心过,只有你一个人吗?狭小恩,而忘大义,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连一只狗都不如。对民族面前,立下多大的功劳都是应该的,对人民前面,你已经比大多数的人强很多,别说十多年前,就是现在国家也有饿死在街头上的人,这些理由根本不能作为背叛的理由……你知道吗?我为了逮捕你,在日本足足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当过乞丐、当过富豪,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但是民族没有错、国家没有错、人民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背叛民族、国家和人民,当你忘记了这些,背叛的时候,你已经不是一个中华民族的功臣,而是汉奸、华奸、卖国贼,国贼人人得以诛之,为什么我要你活着,就是要带你回去,让人民审判你,决定你的命运。”
孟波大喊一声,一只手将小西常隆拉上来,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墙角,孟波指着面无眼色的他说:“将他绑起来,防着他自杀……”
双方都被这两个将军的恩怨吸引了,狙击手们也都停下互相的枪击,看着一个跳楼一个救援的奇异景象,明明是敌人,日本人也弄不明白这里面的情况,当一切都结束了,日本人突然发觉一个中国士兵竟然将枪口塞进来一个将军的嘴里,这让狙击手们很愤怒,而这个中国士兵又在掩体之外,没有保护,一个狙击手就拿起狙击枪瞄准,射击。这个士兵就是梁晓华。
事情圆满解决了,梁晓华和战士们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放松了警惕,子弹这时已经射出来,第一个发觉的是常建德,他下意识的扑到在梁晓华的身上,梁晓华也感觉到了子弹的风声,下意识的扣动了板机,自动步枪的子弹穿透了将军的喉咙,日本将军身体软绵绵的倒下了,瞬间三个人互相跌撞在一起。
梁晓华一扭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说:“老常啊,这次没有你,我就完了,100多斤交待在这里了。”没有人回应,梁晓华焦急的回头一看,常建德的喉咙被子弹穿透了,露出了白皙皙被染成红色的喉骨,血喷出来,梁晓华一把按住伤口,扶起常建德喊道:“代瑞、代瑞,快抢救常排长。”
刚刚缓过气来的战士们又一次揪起心,几个J盟的同志,立刻驱赶着将军站在了他们的前面,防止敌人再一次打黑枪。眼看着常建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脸色霎时间刷白刷白的,他的手颤抖着握住了梁晓华的手,咿咿呀呀的说:“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告诉我老子,儿没给他……”话只说了一半,常建德头一偏,再也没留下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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