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搞鸟大鬼!
怎么在这里遇见她婆婆张唯了?!
这时候秋子臊也起了身,神情倒淡定,微笑,“夫人。”
她婆婆也不喜欢她这个舅舅,看他一眼似更不悦。在张唯眼里,秋子羞本性是好的,她舅舅却难说,子羞却极听她这个舅舅的,都不晓得会不会带坏,……你看这么长时间,完全不打招呼,失踪这么久!
“妈……”秋子羞那怕的啊,张唯却似乎真的很生气,看了她会儿,上来牵住她的手腕,“你进房里来跟妈说。”牵着她就要往包房走,
你说这时候是不是得叫张唯更生气,秋子羞回头还看她舅舅,还喊了声儿,“舅舅,”就像那小孩子离不得娘!
秋子臊却望了眼张唯身后此时站在一边的一位女子,
是的,显然是这位美丽的女子陪夫人来进餐。此女子,且不说容貌是一等一的好,气质更是撩人心魄,贵雅如女神。此时,她站在一旁几步,仿若置身事外。
秋子臊走过去,依旧浅笑,“夫人,这儿说话确实不方便,这段时间的事儿着实应该给您一个交代,不如咱们一同进去,说清楚。”
他这说话的态度叫张唯心里更反感,看似浅笑,态度实属疏离。主要是这跟他以前的态度比……这人太虚伪!秋子羞刚嫁到他们家来时,你看这秋子臊阿谀奉承的模样,后来你再看他做的那些事儿!真小人也。
这事儿他们家确实得给我们家一个交代,哪有做媳妇儿的一失踪跟着舅舅跑了大半年一声招呼都不大,像话吗!
张唯阴着脸还是牵着子羞向包房走去,秋子臊跟在了后面,那位美丽的女子走在了最后,始终仿若置身事外。
☆、56
到底服务品质不一样,进来包房才坐定,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亲自进来伺候,又是茶点,又是女士使用的发卡、男士使用的眼镜布,这都是怕您一会儿喝汤的时候头发落尽碗里、眼镜糊住啊,多贴心周到。
“魏小姐,和上次一样么?”经理对那位美丽的女子格外殷勤,
女子有礼地看向夫人,“换一种红酒?子羞喜欢吃……”又微笑地看向秋子羞。秋子羞这也才注意到她,一看,心头更是一痛!现在无论是大美女小佳人,只要比她美都是刺激她。
张唯本心思不在此,不过面子还要讲,轻轻点头,“换一种吧,子羞喜欢吃微辣的。”
“好的。”女子看向经理,经理会意正准备离开,
却这时候,秋子臊突然叫住经理,
“劳烦问问上次的配菜有辣的么?”
谁也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一问,经理更是无防,还礼貌地回答,“都是辣的呀。”
秋子臊微笑着点点头,“谢谢”,再扭头看向夫人,“乔气今天怎么没来,还是,一会儿再来?要不,烦劳这位魏小姐打电话催催,他在场更好说些。”
“你,你什么意思!”夫人气急,这无赖终于显真面目了。
秋子臊却不改微笑,再次睨向这位魏小姐,
“乔气喜欢吃辣的,子羞从来不吃辣的,可他们一块儿出去吃饭,都得将就着乔气,所以渐渐儿,子羞能沾点儿微辣的了。魏小姐既然和乔气本是一个口味儿,今儿个也不用为子羞改了,她也吃不起了。”又看向夫人,“强扭的瓜不甜,乔气的心既然已经不在我们家子羞身上了,夫人又何必生气?”
夫人大怒,拍桌而起,指着他气急败坏,“你,你倒会倒打一耙!”
秋子臊稳稳当当地还坐着,看一眼惊惶却未显无措的秋子羞,基本上她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
秋子臊翘着腿,一手搭在腿上,身子微离开椅背,朝那位魏小姐向子羞指了指,“傻丫头,人家陪你婆婆甚至陪你老公来这儿吃饭不止一次了,迟早也要占了你的床,或者已经占了?”
诶哟,这话粗,夫人那脸色咧,……魏小姐却扭过头去淡笑了下,摇摇头,似乎无奈,又似乎为他话所不齿,根本连看他都显多余。
好吧,她这样对她舅舅“不齿”的态度看在秋子羞眼里,真恼怒,当然,主要还是她漂亮!
变态的子羞要按以往啊,会过来眼前这位可能又是一桩乔气的艳闻,肯定得兴奋,这会儿也不例外。可是,没那心情顾这些,她现在生上气了,她们瞧不起舅舅!
看到没,秋子羞就是这么维护她舅舅。你们瞧不起她,顶多她不搭理你们;你们要瞧不起她舅舅,她不依!
秋子羞突然站起来,
“您回去跟乔气说,我马上跟他离婚。前儿失踪是我不对,赡养费我不要他的,咱们一刀两断。”
多任性!话说的又多绝多难听。
夫人都没想到她是这个性子?一时还有些愣,等会过来,秋子羞已经走到门口,头都不回,
“子羞!”夫人真是气得手颤呐,这个儿媳妇,算是要不得!
子羞不理,走了。
秋子臊还稳妥妥坐在椅子上,慢慢起身,“谢谢您家照顾她八年,她确实对不起您家,八年也未给您家生儿育女,赡养费确实不该要。”
夫人气极,“无赖!真没想到她是这样个孩子!她生不出孩子我们还生怕刺激了她,好好护着,要知道这样早就该……”
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秋子臊已经离开,听见门里传来女人温柔地劝护,“阿姨,您别这样生气,气坏身子……”
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等他的秋子羞,小母螳螂撅着嘴巴,“我才不稀罕。”小声说,
秋子臊笑笑,“换一家吃。”前面走了,小母螳螂后面跟着,一眼都不回头。
☆、57
小指甲大人有小指甲大人的“纵览全局”。
当初带秋子羞到黄石乡下疗养,是以为只靠着金螳螂这小母螳螂就能恢复元气,哪曾想没用呢?不得已来了京城,当时秋子臊就考虑到乔气的问题。
以前同样是不得已离了京城,小母螳螂哪里是平常人家养得起,起码也要这样的地方大员家护养着,所以秋子臊允了这桩婚事。
说来就算是地方大员,乔气也并非最佳人选,这男人气势较猛,怕子羞拿不住他,以后白白受气,却没想,乔气还算疼她,这一过也过了八年。秋子臊当然知道乔气外面那些艳闻,不过小母螳螂都不在意,好像还挺享受?这点,小指甲大人也是觉着好气又好笑,小母螳螂性子倒公平,她自己不讲节操,也就不强求别人也讲节操了。
来了北京,秋子臊也留了后路。既然社区的大妈们都以为秋子羞有绝症,那就将计就计,施点“障眼法”在子羞体内显些“癌影子”。一来真碰上“被求助”的好事儿,若把秋子羞拉到医院去核实也没差儿。再,让子羞就此成为“绝症病人”更能防着许多事,如果哪天逼不得已在这人间实在混不下去了,用她这病做借口带着子羞离开一阵子,回来再换个身份继续过活不是很方便?
只是,没想这“癌症”的哏儿提前派上了用场,权禹因为这“癌”怜惜上了子羞;下面,同样可以用这个“癌影子”在对乔气这件事上取得巨大先机!
下面的日子,秋子羞是离不开权禹了,那么,她和乔气的这段婚姻自然成了一道坎儿,离不离倒无所谓,面子、名声儿那是这些权贵男人在乎的,该他们去操心,小母螳螂有那份儿心去在乎维护谁的脸面吗?主要是回到乔气这个人身上,这人强势有心机,就怕他不甘心,反而搅些事情出来扰了小母螳螂的自在生活。
乔气这样的人,不给他一个充足的理由,他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小指甲大人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这“癌症”是一条多硬的哏儿啊,一个得了绝症的将死之人,逃离家人出来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丈夫说是着急上火,却在北京依然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说来,这个魏夕荷倒是正好应了景儿,在这个时候出现,为秋子羞的“悲惨”更添了把惹人同情的泪……还有,这将死之人自身难保,还能为如此权势之家生儿育女吗?小指甲大人深谙人性,乔气那母亲以前不说,现在不说,将来肯定得说,毕竟就乔气这么个独子。
魏夕荷的情况,秋子臊自打权禹接了秋子羞进中南海后,他开始考虑乔气的时候就已经对这女人着意打听过。这位女神的“及时参合”真是太对路子鸟。她对乔气有心了,无论乔气本人对她是否有心,起码他老娘是大大的有心了。经过“大董意境菜”这一小遭遇,秋子臊故着意地往“孩子呀”“占位呀”上头引,最后,终是逼出了夫人的真心话,“她生不出孩子我们还生怕刺激了她,好好护着,要知道这样早就该……”嘿嘿,早该怎样?说出来可是挖心抠肺的哦。
所以,放心,秋子羞这“被弃妇”已然站在了舆论优势的制高点,且,足以叫乔气没有翻大浪的理由。他放不放手已经不重要了,用这个人间“被同情者优先原则”,乔气跟他老婆抢“受害者”的位置,已然败下阵来!
☆、58
本身有气,受刺激的小邪火又没消,秋子羞急需去中南海调养生息,于是今儿个常治一来接,她去了。
倒搞得常治没想到,他现在每天一个工作就是来接秋子羞,不过这段时间这位不知闹什么,他来也像走个过场,子羞一撇过头去,就知道今儿又没戏,她不去。好了,今天这位主竟然起身不做声地走出去了,这是要去?常治当然是高兴,首长来几趟亲自接都不成,今儿终于想通了?
哎哟,那是多小心地伺候着上了车,开出没多久,常治就连忙给何干打电话,语气平可语态兴奋哩,“接着了。”
却,
何干也是万没想到这位主儿今天会想通,紧接却着忧虑地反问,“人已经来了?”
好嘛,这首长身边的哪个不是人精,主任这一语气常治就听出不对头,今天,未必接的不是时候?
这可麻烦了,未必把人送回去?
“我……”常治才要一个头两个大地说话,那边何干赶忙截住他的话,“她在你身边是吧,”
“嗯,”
“那好,你别接话,听我说。小准回来了,首长正在为夫人不在发脾气。既然人已经好不容易愿意来了,那是万万不敢再送回去,你到了后在门口停一下,我去接。”
“好。”挂了电话,常治看了眼身旁的秋子羞,她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常治这才安下心。
到了门口,却已见何干站那儿等着呢,
“子羞,终于来了。”望见何干这个重视程度,常治再次心中有数,以后凡这位主儿的事绝对要摆在最优先的位置。
秋子羞腼腆地点点头,也不敢多说话。
何干小心地把她引着往里走,
越往里走秋子羞的气儿越顺,这里的王气怎么就这么对她的胃口?跟那饱暖思淫欲一个道理,她气儿顺了,由听闻乔气有小三的兴奋感就又渐起,搞得这小娘们儿无缘无故脸蛋儿红扑扑滴,比平日里更水色得多。
何干够心思细腻了,着意先把子羞带到首长的另一间私人办公室稍候,因为首长此时正在书房跟他的小儿子话家常,却没想,计划真赶不上变化快,才走到门口就听见,
“你算什么母亲?孩子一回来就问你上哪儿了,你叫我怎么说……是的,我说‘随便你’那是我以为你心里有谱儿!……是的,她病了!你儿子受了伤你关不关心!”
可把何干急死了!谁想到就这会儿功夫首长也来了这间办公室,明显正在打电话,脾气发大发了……
更叫何干慌了手脚的是,你看把个秋子羞吓得,她转头就走!甚至小跑!
“诶,子羞!”
何干急的一头汗,要顾及首长,又要拦着子羞,他才要踏进屋去,怎么着也要先跟首长打声招呼,却没想到,这时候首长已经匆忙出来,“子羞!”直接追了出去。原来这是在里面已经听到了他刚才在外面喊得那声“子羞”……
“子羞!”
在门廊口拉住了她,
说实话,秋子羞是臊的,你说他发脾气发他的,你跑什么?现在还被他逮住,秋子羞更是臊得着了急,别扭地挣脱着人一心就要往外跑,确切讲就是不想面对他。
你说权禹会放手么,抓得她更紧了,不过是又哄又豁啊,“子羞,哎呀,吓着你了?我不是对你发脾气……”
说了没用,只会叫她更臊,完了,门廊外有警卫员,那边走廊还站在焦急往这边看的何干……秋子羞脸皮子薄得涨血,眼睛都模糊了,“你放开!那么多人看着……”
一看见她的眼泪,一听她这么说,真不用首长发话,何干赶紧地从那边出去,边招呼警卫员走得远远儿的……
权禹想抱她,可也觉得不合适,却手握着她的胳膊又千万不敢松手,微弯腰直哄,“咱进去说进去说好不好,”
秋子羞发脾气样儿甩开了他的手,自己边抹着泪往屋里走,首长只得在后面跟着,
一进屋,权禹终是没忍住,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子羞还在抹泪,
“好好好,吓着你了好不好,我真不知道你来了,……还哭,真的还在哭?”权禹笑着低头去看她的脸,子羞头往这边侧,他看这边,子羞又往那边侧,
“好了,不哭了,几天不进来都不知道为什么,”把她在怀里转了个圈儿,正面对着她仔细瞧她,“这几天身体还好吧,”
秋子羞抽抽着戚戚仰起头看他,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你晓得她这一抱当时就把权禹那心突然揪的……不仅如此,这小妖精还小声问他,
“你老婆偷人了?你发那么大脾气,”
哎哟喂,首长防不着她突然这么一问,却,秋子羞的心里轨迹却如行云流水般顺理成章撒,她老公在外面偷人,她兴奋感都未消;刚才她虽被吓着了,可那脾气话一字儿一句听得可齐全,原来他们“同命相连”?此时,小母螳螂更期待八他们家的事儿找平衡呢。
☆、59
首长似笑非笑看着她,实在因为小母螳螂的“八样儿”太可爱。
秋子羞抱着他却越发不愿放手,比起只握住他的手这样抱着更来劲儿,浑身如滟波涌动,舒爽得仿若每根筋骨都在逍遥。
权禹迟疑了下,终是抬手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唇沿儿,
“子羞,你还记得那一晚么,”
秋子羞低垂下眼,
她记得个鬼,不过他这样微眯着眼似回忆又叫她捉摸不透的模样让她不敢看罢了,刚才他着急、他哄她,气势在她之下,她咋样都敢,想八的心也顺理成章更脱口而出。现在,他静心下来,终是还原一尊妖神的大格局,小母螳螂不敢造次了。
本是心中还在暗暗后悔,咋这么敢问?她老婆偷人凭什么跟你说……却首长突然一把将她轻轻抱起,走到沙发边坐下,秋子羞生怕他放开自己,坐下后自动变成跨坐在他腿上,双手双脚缠着他,真是舒服极了,她还惬意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叫你别怕金铃,她和我……”子羞抬起头,权禹摸上她不知是哭红还是羞红实际上是她兴奋红的脸蛋儿,“二十来年了,一做样子做了二十来年。我自从荒里荒唐跟了你那一晚,心理上也不正常,总觉着自己不是人,你那么小把你糟蹋成那样儿。家里人操心给介绍了不少人,也一直没那心,后来遇见她,金铃很直接,她倒看得透彻,说我是个不会对女人有真心的,她也不需要,她和我一样就想应付完家里的催促,有个面上合法的家庭、合法的孩子。因为,她是个同性恋。”
你望着秋子羞直起了身子,先不可置信了下,“你刚才吼‘她病了’不是男他?”几八哦,
权禹淡笑点点头,“金铃倒也情深,她喜欢的人十几年前就在普寿寺出家了。”
“那你们的儿子……”
“小准是人工授精。”
你说秋子羞哪里想得到首长一家如此前卫重口?望着他老半天,
所以说秋子羞人长得真不算顶级漂亮,可是某些神情杂糅着就能叫男人心疼心动的魔力,别的女人学都学不来的,你看她这么明显吃惊又想入非非的模样,说憨又娇,说痴又嗔,加上水灵的肤色儿,就想叫人咬一口!
插一句话,关于审美。你看佛像,佛的五官美么,反正不顶级美,却,神态惊心动魄!小母螳螂那是佛气里生长出来的东西,又是佛之圣物小指甲盖儿大人一手抚育出来滴,怎得不取胜在撩人心魄的神态上!越不自觉,越自然,越勾魂。
还有,佛有佛缘,是不是所有信佛的人就都见识得到佛的美?不尽然吧。
秋子羞就是这么个东西,你不到一定的水准,是欣赏不到她偶尔迸发出的那种甚至浩渺的嗔媚之气!绝对入骨啊。佛要人供,她要人养,小母螳螂真是一点也不偏了她从佛气里而生的本性。
首长就被迷住了。她十三岁那会儿,说句好笑又不恭敬的,跟她鬼搞的那几位都能为这孩子神魂颠倒,如果真心理佛,一定也可以成为虔诚的信众,嘿嘿。当然也包括之前的习妖和少一,尚房。
“你儿子知道你们这事儿么……”等子羞想入非非完又想接着八时,权禹掌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本是他忍不住就想亲近那微张的红唇,却,这一碰上,倒是子羞仿若如获至宝般缠着再不想放了……
秋子羞早已暗自思忖过这个问题,握他的手就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这要抱住他,甚至跟他……小母螳螂贪欢不讲节操,可毕竟脸皮子还是薄撒,只敢想。
刚才他从背后抱住她已然叫她体会到比握手更美妙的滋味,所以她马上主动抱住他的腰不松手,就是想好好体会。没想,今儿个一跳三级,唇现在也被她逮住了,……要说像妖精一样吸倒真看浊了这佛物,她与权禹唇齿相依带着心意带着欢愉地享受,佛的本心就是赐予,她不会只顾自己开心……
反正,作为男人而言得到秋子羞这样的依恋之吻是致命的,子羞的脸红扑扑的,你的手会情不自禁抚摸上去,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肤脂下不可思议的春水流,你当然惊动异常,终是睁开迷离的脸,入眼,是子羞依恋的娇态,痴态,更舍不得放开她,缠住她的软舌恨不能奉上一颗真心……
这一吻啊,算得上权禹在秋子羞成年后两人的初吻,滋味,终生难忘。权禹仿佛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子羞的舌尖在为它数着温柔的数儿……
“他们不知道,除了何干,这事儿,就你知道了……”
权禹喘着气双手扶着她的脑袋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说,子羞“嗯”一声儿又亲了上去……
☆、60
第九章
这一吻意义重大!
秋子羞这几天非常高兴,非常高兴!看看那一吻的魔力!
晚上回来秋子羞仔细看她那皮肤哦,细腻有致,俨然已经回复到她三十毛边的状态!也许身体内部还需要一段时间调养,可这一“提速”显然能叫秋子羞喜疯,就围着她舅舅给他看手臂呀,肚子呀。像个神经病,看了一会儿,她自己又跑向洗手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nai子,偷偷笑哦,跟以前一样,鼓鼓软软的。
秋子臊坐在小院儿的摇椅上摇头晃脑地听着戏,根本没多搭理她。她跑进跑出,一会儿嚷嚷,“舅舅,我要去买点衣裳。”又高兴地咯咯笑,“终于可以穿裙子了……”秋子臊无动于衷,紧她(任她的意思)。
明显第二天再去中南海,工作人员都眼前一亮。一直以来秋子羞只穿黑,一身黑绑一身,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看着空灵吧,却也多单调。今儿,秋子羞还是穿的裤装,头发散了下来披在肩头,丝绸的衬衣中袖半截玉臂露在外面,娴淑大方。宽脚裤略低腰系着白色的皮带,裤脚没过了脚背,只露出乳白的细高跟儿……
子羞一手搭在另一手的手背上微笑着站在门边望着他,权禹一抬头就看见她……人,显然先是一愣,随后,慢慢惬意地靠向椅背,笑着微歪头,“这是子羞么?”话音还未落,子羞走了进来,双手撑在他转椅的两侧,一脚翘起,细细的跟儿露出,风情无限,倾身亲了下他洒脱充满笑意的眼睛,“谢谢你。”
小傲娇,这高兴的小模样真的是漂亮,权禹搂过来她的腰,子羞两只脚都翘起跨坐在了他腿上,两只娇娇嫩嫩的手臂挂在了他脖子上。
“谢什么,”
子羞咬着嘴巴笑盈盈地看着他,“就是要谢你,”
“今儿怎么这身打扮?”这后来啊权禹是发现子羞才会打扮自己,小女子心思多半都花在吃喝玩乐上面了咩,
“以后都这么打扮。”子羞真心笑的时候确实很迷人,有小淑妇的矜持,也有小女人的可爱,
权禹确实发现这段时间子羞精神状态好很多,摸着她柔嫩的脸蛋儿,才发现子羞真的算“天生丽质”,之后啊真没见她用过任何护肤品化妆品,皮肤就是这么越来越水,好的都叫人吃惊!骨头也软,越往后抱起来越有幼幼嫩嫩的感觉,……人呐,都在往老里走,他的子羞却感觉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总与她呆在一处儿不觉察,却,猛然一天,……子羞啊,你的幼嫩是我等凡人承受得起的么……后话,后话了……
“子羞,你舅舅说你外语不错,我把你留在身边当我的翻译好不好,”权禹抬起身小声儿咬她的耳朵,
这哪里是临时起意的话。秋子臊找他深谈过一次。
“子羞的病情有好转,这离不开您对她的关爱,她现在一日比一日心情好了,回复了自信,我觉着有个工作寄托对她可能更有正面的意义。子羞也不是一无是处,她外语不错,您如果方便,就留她在身边多帮助帮助她,这孩子,日子,……谁又料得到,只祈望她在有生之年快快活活吧。”
你说,秋子臊这话哪句不打在他心上?特别是最后,想想就叫人心酸。
一吻,意义重大,一吻,也改变了许多事,
权禹不得不考虑当务之急怎么样能将子羞放在身边更好地照顾她,权禹也知道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自己还是自私的,不能给子羞婚姻的保障,这样养在身边,对子羞,一辈子都是亏欠的,却,秋子臊委婉地安慰了他,“子羞这孩子,她这样她自己也清楚,您给她虚名儿她只怕也承受不起,反而离您越来越远,……只说,您当她是您最心疼的一个人,甭拘着她,子羞这孩子,从小也贪玩儿,性子呢,有时候也野,要不也不会跟您们有那一遭,就说,她这病着,您多担待担待,当她是个可怜又可嫌的孩子养吧。”
“可怜又可嫌”,你说秋子臊是不是他哪里承受不起就抠他哪里!他这样委屈着子羞,疼都来不及,会嫌么?
今儿个权禹把这话说出来,算是下了决心了,子羞,定是要留在身边的,给了她多大的委屈就会用多少倍的疼爱来偿还她,子羞,我真的是舍不得你,就叫我再自私放纵一次吧……
却,并不得知,小指甲大人要得就是他这种“愧疚”!
你说,小母螳螂稀罕啥子名分撒,她要得就是在你身边养着。看看小指甲大人想得多周到,可见的今后这小母螳螂出落得越发水灵肯定惹事端,所以,先把好点,“她贪玩性子有时候也野”,您可别“拘着她”,你们俩儿就当这半斤八两,你拿她当小情儿,她当你是靠山,两不相欠,话虽粗理不糙儿,小指甲大人就这么务实。
好吧,咱看客们也别把这桩韵事想太浪漫鸟,终究权禹对这小母螳螂还是动了长久占有的心,小母螳螂人品不好,始终落到人间还是行不得这“正妻”的大道,“妾”的份位确实更有利于她胡作非为些,嘿嘿。当然,秋子羞主观上肯定不敢“胡作非为”,却,这越来越勾人的玩意儿终会惹来“胡作非为”的事儿,却是小指甲大人料想得到的,用长远的眼光为小母螳螂铺路,小指甲大人一直如此。
☆、61
车从中南海开出来天边已经染上一脉金红,等开到秋子羞住着的小院儿已至深红,真正残阳如血。
常治下车为她打开车门,秋子羞微侧低头,“谢谢。”天天被他接送,秋子羞依旧与他不熟,话很少,主要是子羞怕生人,这孩子又不容易捂热。不过该有的礼貌一直严守着,这是后来中南海工作人员对秋子羞比较一致的观感:腼腆而有礼。
秋子羞走进小院儿去了,常治的车也开走,都未留意巷子尽头停着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帕萨特。
“舅舅,今晚我们吃扬州炒饭好不好,”她是不会做的,只会吩咐,
她舅舅正在修鸟笼,“嗯”了一声儿,过一会儿又说,“没青豆,没虾仁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舅舅往往可以这样“极巧妙”地把问题又抛还给她。小指甲大人该养她还是养,可伺候,甭谈,您儿有板眼自己找人伺候你去。
秋子羞撅了下嘴巴站在门廊柱子后头,“那吃鸡蛋炒饭可以吧,”
“嗯。”舅舅又嗯了一声儿,不过,这次没下文。
秋子羞又撅嘴巴刚要进屋去,就听见,
“我去买青豆虾仁。”
熟悉的声音低沉平静,却叫秋子羞一惊,愣在那里望着门口,
她老公,乔气,永远那般潇洒出色的模样。不过,此刻脸色并不大好,眼角有些许憔悴。
她舅舅只是看过去一眼,手上的活儿都没停,心想,她还总能找到想伺候她的人哩。不做声,任他站在门口。
她舅舅不搭理,她也没了主意,猛一见着时那心中的虚再多想明白他妈妈的态度后也变得有些许烦厌,秋子羞又嘎又孬,她也不管,转身就往屋里快步走去,
乔气三两步跑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子羞!”
子羞扳,看都不看他。
“子羞,咱们必须得谈谈是不是。”
秋子羞就望着舅舅,真是个一点不想担责任的主儿。她舅舅继续修鸟笼头都不抬,秋子羞又撅嘴巴只有自己解决了,“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直接去法院。”
看清楚这这小娘们儿的脾气了吧,说风就雨,说着挣开他就又往外走,去法院咩。
乔气上前一步又拉住她,主要是又怕拉疼她了,“都是我的错儿么,”
“当然都是你的错。”她舅舅突然发话,秋子羞这才把撅着的嘴巴整平,舅舅还是会帮她的,心里舒畅了,低着头不做声。
秋子臊还坐那儿拿着鸟笼,挑眼皮睨了乔气一眼,“真别这么死拉她,她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你又想把她送进去?”
乔气一听这,完全愣在那里,抓着子羞的手渐渐松开,“子羞!……”
秋子臊低头修鸟笼,“她有癌症,跟你家也生不成儿子,甭在她这棵树上吊死了。”
乔气眼睛都失魂了,仿若傻了一样怔在那里看着她,……
秋子羞一直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管。
乔气突然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秋子羞一惊,
秋子臊却还是淡定地抬起了头,“去哪儿?”
乔气好像在极力稳住心神,“我给她去做扬州炒饭。”
☆、62
走在路上,斜阳将这对夫妻的影子拉的漫长而稀疏。
一开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秋子羞怕疼开始挣脱,乔气将她拉近突然一把打横将她抱起!
秋子羞当然更不依,两只脚都开始蹬,乔气望着她,“我们结婚时,我就是这么抱着你回的家,现在,……我抱不得了吗,”子羞这才看清他的眼睛,红丝漫漫,真不知是……还是夕阳映红的……子羞渐渐不动了,眼睛侧向一边,就是不看他,眼睛也开始红通儿的。
他就这么抱着她一路走,
晓得多少路人看着,
一个如此帅气挺拔之姿的军装男子,抱着个小女人,女人的细高跟儿随着宽宽的裤腿轻轻荡……简直就是一副行动着的美妙画卷。是在闹脾气么?她不看他,他也不看她……
就这么走,就这么走,穿过小街巷,走过大街市,行在川流不息的车阵人潮中,他一点不累,就这么抱着她走啊走,走到了中南海……
秋子羞当然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他都找到她住哪儿了,知道这段时间在哪儿也不是难事,乔气的能耐绝非儿戏。
在新华门的侧边他停住了脚步,把子羞就放在街沿儿的小台阶上坐下,他深深地望了眼那红墙金瓦内,冷漠地移开视线,蹲了下来,
看着子羞,
“身上疼不疼,”
子羞还是不看他,摇摇头,
他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摸到肝的位置,“癌在这儿?”
子羞看着他的手老半天,像在赌气,就是不说,
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摸到胃的位置,“肯定在这儿了,难怪你总吃不好。”
子羞还是望着他的手,不做声。
“子羞,你看着我说,”他抬起手扭过了她的下巴,子羞脸是任他扭着,眼睛却是坚决不看他,
听见他说,
“是不是想好了,非要离婚,”
一会儿,子羞点点头。
感觉到他的拇指轻轻摸动着她的下巴,
“是不是,一定要进到这中南海里……”
还是一会儿,子羞点点头。
斜阳将秋子羞的半边脸映的竟这样媚红!……
感觉到乔气的指尖一颤,
“好,离。”
子羞眉间一蹙,不信,这才看向他,
乔气的半边脸也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面无表情,口气竟是这样冷淡,
“离婚可以,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红,代表激烈,
那样激烈的眼,
却,
这样淡漠的表情,这样疏冷的口吻……
如此炽烈的反差叫秋子羞竟是不敢看,乔气单手摸上了她的脸,好像最后一次抚摸,记住,指尖,心里,要记住这样的柔,这样的温度……
“我再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秋子羞简直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看向他!
他却已经站起身,眼神撤离,指尖撤离,毫不留恋,
居高临下,他也不再看她,唇边似乎一抹讥诮地轻弯,再次向那红墙金瓦里投去一眼。
“明天,律师会过来找你,你参加完我的婚礼离婚协议就会正式生效。你说不要赡养费,那我就不给,婚内财产分割律师会跟你协商。”
说完,终是再也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样绝情不戴,从此,不共戴天的陌路人了……
晚上,一碗正宗的扬州炒饭还是被送到了她家院儿门口,秋子臊当即就丢了出去喂了狗,送来扬州炒饭的北京饭店经理,目瞪口呆。
☆、63
跟你们说啊,这神仙处理俗事,越俗的事越处理不好。
离婚,怎么离怎么分?这爷俩儿都招呼不好,最后,倒被欺负了。家里啥值钱的都没给她,就留了副麻将和那麻将桌,秋子羞倒喜死,不停问律师,什么时候可以给我送来?又不敢当着舅舅的面问,舅舅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这不羞辱她秋子羞么,你值啥,你就值个麻将钱!
律师来后的第三天,麻将和麻将桌都送到了,同时,送来了大红大红的结婚请柬。
小母螳螂摸着镶着金边的请柬,神情落寞,小声说,“当年也没这漂亮……”哈,她落寞啥?不就是又攀比上了么。
其实,您知道她当年的结婚请柬啥样儿么?至今多少有品位的权贵都记忆犹新,相当淡雅,感觉格调极高。可惜,秋子臊也好秋子羞也好,性子讲淡薄,骨子里却极往俗的上面看,爷俩儿都喜欢大红大金大富贵。咳,说实话,在享受这方面,有时候神仙不及人的品位咧,他们所及之物太素雅,所以来了人间好绚烂热闹的,特别是秋子臊,下凡来求得不就是这个多姿多彩?
秋子臊看着这雍华的请柬,心中还不是不是滋味儿,猜想婚礼肯定更雍华。想也是,北京军区政委的公子与北京军区司令员的千金喜结良缘!多拔份儿的一段姻缘呐!
强强联姻!
再续前缘!
一段佳话啊……
两人门当户对,
曾经就有过一段深刻的情,
经过近十年的波折,最后终于走在一起……
以秋子臊那神仙世界的小眼界,你永远无法想象,世间的人如何能从“婚礼”这门学问上最大限度地展现他们的权与钱!
小指甲大人,您知道么,新娘魏夕荷头上戴的皇冠上的钻石共重三十卡,估价约200万。
您还知道么,婚礼当天,豪车名跑比比是,权贵名流次第来。北京饭店,您得凭证入。
小指甲大人您也别直叹腐败腐败啊,
一半的腐一半的败吧,
乔气这边而言,确实说不清楚,乔气是个做大事的人,三教九流都有结交,相传江汉路临江三分之一都要交他的租。
魏夕荷倒是真有板眼,作为知名红色名媛,人家感情受挫后20出头只身到英国伦敦求学,之后考入全球最著名的艺术设计大学圣马丁进行深造。时装设计师。时尚圈红人。在自己创办的独立工作室中体会并享受着高级订制的乐趣……
好吧,小母螳螂要想把婚离,这趟史上存得住念想的奢华大宴她是必得亲去受一下刺激滴,秋子臊就想,这不能真把面子扫没了,就算再拮据也得把小母螳螂打扮个样儿出来送去!
穿衣上,神仙的品位倒是天生的,格调真的那里摆着在!
看看咱小指甲盖儿大人精绝的眼光吧,完全是叫他家小母螳螂去参见一次婚礼,却,心机惊艳全场!
白色露肩一字领连身裙,
白色流苏饰边外套,
金属镶钻手环,
白色金属边细手环,
金属扣宽腰带,
裸色饰腕带细跟鞋,
裸色饰流速链条手拿包。(官网有“子羞‘乔气二婚’观礼装展示,欢迎参观鉴赏)
肩头与锁骨部一字削肩luo露,既性感撩人又不过分张扬,
流苏饰的点缀举止间透露淡淡风情,
无需繁复的搭配,却能够极其精准地打到每个人的心上去!
因为,小母螳螂细嫩到叫人流口水的裸肩,
因为,小母螳螂柔弱惊惶不安却叫你无法捕捉的盈盈眼光,
却恰如其分搭配的是如此高贵淑雅的一身白与金……白金白金,一览无余的金贵满堂……
子羞成功打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当之无愧,最佳弃妇。
☆、64
最佳弃妇。呵呵,如果真有这样的荣誉称号,秋子羞当之无愧。
小弃妇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真像正儿八经参加婚宴的,你说她大方吧,她怯怯不大看人的眼睛又像很惊惶。这时候人们又会唏嘘,被乔气宠着护着八年的女人一下落到这个境地,实在可怜。
可你说她不自在吧,她坐在男人堆儿里,人家给她敬酒,她大家闺秀的范儿秉着,也喝,腼腆一笑,又觉得这女人是被刺激狠咯还是装大度呢,怎么又像没心没肺地一点不在乎?
反正,这场轰动京城的强强联姻大婚宴给往后留下了多少谈资。
最为叫人津津乐道的恐怕就是乔气果然真男儿风采,二婚之际,不仅将八年结发的糠糟旧妻请到场,那往年里桩桩艳闻中的女主角一个不落,全请了来!……说实话,有些官太回家后私下跟自己老公说,“我都替魏夕荷臊得慌,乔气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对秋子羞还在暗里,现在都不避讳了。”
着实不避讳了。二婚后的乔气完全显现了男儿风流不羁的本色,浪荡香艳的私生活叫这个越来越有权势的男人淬炼的更深得“游戏人间”的精华,无论权力的角力场还是前赴后继一个赛一个绝色佳人的情场佳话……再羡慕魏夕荷的女人逐渐也开始可怜起她来,无论她在人前何等风光,乔气的“不避讳”都给这位女神的完美人生蒙上了悲凉之色……容颜易老,而像乔气这样的男人只会越来越出色,越来越卓越成功,你倾其所有,最后,想得出拿什么来绑住他的心吗……
当然这都是后话儿了,此时又有多少“有识之士”看得到这场浮奢之后的悲凉?大伙儿多半见到的只是眼前的“悲凉”罢了:昨日恩宠不再,秋子羞终究也只熬过了乔气八年,说弃就弃,除了她昔日的老公公乔其喻见到她似乎还有一抹愧色,其余,任何人,任何事,再没有了,再无情与义了……
她来,被引到了乔气下属一桌儿,都是些才从国防大毕业的小伙子,社交能力也不行,在这权贵满堂的境地里,谁会看重这一桌儿,又偏又斯文安静……
但是,依然有人不断来向她敬酒。
有的同情,私下说一句“想开点”。这种酒得喝吧,你得谢人家关心你;也有来幸灾乐祸的,肯定不得那样明目张胆,可是言语、笑意里的虚伪……这种酒也得喝,因为它容易把小母螳螂惹毛,喝了长骨气!
结果,喝多了。真的,秋子羞喝了不少,喝得小脸蛋儿在华美的灯光下一照映,惊人的迷人!叫小伙子们脸红心跳。她露出的锁骨都是粉嫩,猛一看,竟比那新娘更娇艳百倍!最关键她是纯天然的……
这时候,乔气新人俩儿来敬酒了。
子羞只得跟小伙儿们一起起身,
新娘娇美,新郎大方,“谢谢大家赏光。”
子羞这时候跟小伙儿们一样个步调,举杯,仰头,喝光。
说实话,她脚趾头都在打颤!
丝毫跟“悲伤”无关,
她纯的紧张!因为,太多人往这边看,太多人……中国人最喜欢这种好戏……
乔气自秋子羞来一眼未看她,这些,不用怀疑,多少“兴奋”的眼睛盯着呢,帮这对前夫妻做神态记录仪,他们会对视么?乔气看见秋子羞什么表情?秋子羞看见乔气会不会哭?
很遗憾,神态记录仪里没有记录到他们一次对视,秋子羞当然会看新郎新娘,神态中多少有些落寞,不过又有谁得知,这是小弃妇又在盲目攀比,她的婚纱也比我漂亮……
乔气确实着着实实一眼未看秋子羞!这多少引得一些多愁善感的女子心酸起来,弃了,就这样不入眼了……
所以说,此刻的敬酒多么激动人心,这对前日里恩爱的夫妻,终究没有熬过八年抗战,再次面对面,酒对酒,何等滋味呢……
终于,
乔气看向了秋子羞,
秋子羞也看向了他,
人们的心都揪起来了!!
却,
这时候一个颇煞风景的服务生跑了过来,非常歉意地低声对秋子羞说了几句话,明显见到还端着酒杯的子羞微蹙起眉头,向宴会厅外面看了下,这样一来,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她这往外一望带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啊?
此时,站在门厅屏风靠外位置的何干真是心中暗暗懊恼啊,怎么就找了这么个没用的服务生去传话儿!
今天的婚宴举世瞩目,这样的大宴,首长办公室都会接到请柬,但是第一家庭是绝不会有人在此等场合露面的,指向性太强。
何干本想避嫌,悄悄儿把秋子羞喊出来,不是说了么,偏偏找了个没用的服务生,明明告诉他悄悄把人带出来,他匆匆就跑了进去,没见人正在敬酒么,还是最重要的一次敬酒,新郎新娘双双站在此……何干无奈地心里摇摇头,不过也不着慌,再躲就不得体了,索性大大方方进来,带着十分得体的微笑,
这得了!
何干的现身,一下激起千重浪!
甭说乔其喻、魏全旭连忙起身快步向这边走来,就是一众端坐的封疆大吏全起了身!开玩笑,准元首身边第一人!
“何主任,”
“何主任,”
“恭喜恭喜,”
这下,乔家魏家真是拔足了份儿!这等要人都能前来道贺……
却,何干显得有些行色匆忙,
“真不好意思,我要带子羞先走,她身上的病也不能多喝酒,”说着,竟然亲自为秋子羞拉开后面的座椅,这时候,那位没用的服务员又特别“有用”起来,连忙把子羞的外套跑着送过来,何干竟然也亲自接住,搭在自己胳膊上,
秋子羞这时候脸通红!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太惹人瞩目臊的,微低下头却是连淑女范儿都忘了,何干一挪开座椅转身就走了出去,最后,竟然小跑。这下何干更是着了慌,向两位将军还是有礼地点了下头,转身挽着外套走了出去,虽步伐稳健,却,明显焦急匆忙……
这下,人们的眼睛都要瞪穿咯!!
啥情况?啥情况!
没人看不出何干对秋子羞的小心到了什么程度!竟然如一位老仆这样谨慎维护……
一时,人心炸开了锅,
秋子羞的动向成迷成幻,
直到多日后,权禹正式登临大位之日,人们在不起眼的位置一眼望见秋子羞!她,竟是作为元首翻译一秘出现在首长办公室团队中!……再回想今次何干对她的态度……
有些事啊,对于秋子羞,从此再没有人敢口舌腹诽,心里就算越来越清楚些什么,嘴,却万万是再不敢随意说随意论,
甚至,她曾经是乔气的妻子,都无人再敢提及……就好像当日之杨玉环,儿媳嫁老公公,出一次家回来,人们就再也不敢提及她曾是寿王之妻……
秋子羞,成了禁口之人。
☆、65
“子羞!慢点儿。”何干出来后就也小跑起来,看见她惊慌无措的模样真是提着一颗心呐,看得出酒一定喝了不少,这么细的跟儿,她还跑,真怕摔着了。
秋子羞手扶着栏杆喘着气回头,那样子真是惹人怜。
何干走近,一手还搭着她的外套,一手虚扶着她的手肘,“能走么,要不先找个地方坐会儿?”
秋子羞摇头,“谢谢您。”
何干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说着两人向电梯走去,正这时,电梯门开走出来三个军装,
领头这位肩头三颗金星,又是位重量级人物。一见到何干,微讶,不过马上恢复常态,微笑着向他走过来,“何主任。”伸出手来,
何干本虚扶着子羞的手见到这位,走快几步,也伸了过去,“秦司令员。”
这位不能怠慢,
秦绪,空军司令员。
与权禹各方面不相上下的人物,权禹上位最大的竞争对手,曾经也被视做下界元首不二人选,不过此人鹰派作风些许偏右,最后还是败北于权禹。听闻他与权禹年少时关系还不错,后来也是因为政见、执政风格不同而逐渐疏远。但是,如此位高权重的,权禹愈是要费心思驾驭,何干不能不礼遇三分,
“才过来?”微笑地问了句,
“嗯,有点事耽误了,你这就要走?”秦绪的眼光很自然地从他身后这位女子身上转向他,微笑的情态,完全静稳如山,
“也还有点事,您进去吧。”何干微侧身好像让路,也是再得体不过的笑容。
“好,再会。”
三人往里走去,错身时,何干与他的办公室主任肖宁也互相点头微笑示意了下。
再看身后的秋子羞,头垂着,又慢慢恍恍惚惚般抬起,站着,都有些前后轻轻晃动,……完了,酒劲儿上来了。她这模样,双颊自然的酡红,眼神要眯不眯,好身材轻轻飘飘动,……看得何干一张老脸都微微发热,不敢多看,叹了口气,再次虚扶住她的手肘,“子羞,要不还是坐会儿?”
秋子羞是真的有些醉意了,手飘飘地摆摆,一微笑,“没事。”自己走了进去。女人就是个奇怪的动物好不好,站都站不稳,却,驾驭如此高细的跟还能行走自如,只会叫她们已然醉意的身体更妖娆……要命哦!
何干摇摇头,跟了进去。
这边电梯合上,是没望见那头走着的秦绪突然停住了脚,回头看向电梯,眼神里是那样的惊茫复杂!
确切讲,第一眼看到她,秦绪的心猛得一掐,不可置信!
却,面上丝毫不动声色,他那为多少人捉摸不透又着迷不已的狭媚双眼掩得住一切惊涛骇浪!
十三岁的秋子羞如猫咪的叫声,现在想来都叫人鸡皮疙瘩直起,太弱,太娇……
比起十三岁那会儿,她肯定是长大了,却,总是这样醉蒙蒙的模样么?
十三岁,是他们灌了她酒……
何干在她身边,那只能意味着是权禹,把她找回来了?
找回来做什么!
什么目的?
再转过头去继续向里沉稳走去的秦绪已然冷情地埋没了一切情绪,尽管他脑海里还在不住问,权禹什么目的!耳际不断回旋,十三岁秋子羞那娇若幼猫的嘤哼……
权禹什么目的?
如果允许他这么做,权禹想倾其所有把这个小妖精藏起来再也不放出去!
你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