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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

_15 喜了(当代)
  “乔气,”
  后面保姆推着婴儿车先进来,跟着进来的魏夕荷轻声怯怯喊了声儿,
  乔气微蹙眉头“嗯,”些许不耐烦,等她们都进来,合上了电梯。
  虽没表现出来,可这一直在电梯里乔气心绪都难平,一个小女孩儿怎么能叫他这样……掐着心的……却没表现出来啊,脸面上,一丝一毫的心潮波澜都没有显露出。这样的“忍耐人生”乔气已然驾轻就熟。身旁这个女人是他最厌恶的人,娶她就是为好好折磨她,哼,面上我帮你养野种,这样“人前笑人后哭”的婚姻就是你“苦心设计”非要夺去我自由身的代价!
  是的,“子羞部分”的抽离对乔气当然影响是最大的,九年的空白啊!
  现在这“九年”被乔气记忆成他风流不下流,酷爱独身的自由生活,却生生被魏夕荷设计逼迫着进了婚姻的牢笼,由此厌恶死这个女人。以后对付她的手段倒是没有变化。
  好吧,莫说乔气这冷不丁就遇见子羞,就是子羞这冷不丁遇见他,心绪也难平好吧!
  十一年前,子羞与他的初遇跟这如出一辙!
  “铛,”电梯门打开,
  四目交接,
  子羞由于被陌生男人注视羞红了脸,微低头从他身边错过,
  乔气却,……这个女人成为了他一生的全部。
 
☆、146
  子羞肯定也看见了魏夕荷,以及他们推车里的孩子,心里肯定还是有些别扭,好了,你现在终于有孩子了……是儿子还是女儿?……是不是还经常占我娘家的小便宜,把野女人带那里去偷情?……咳,记着呢,自上次回武汉见到他“鸠占鹊巢”,这娘们儿就一直以为他把自己娘家当专门偷情的金屋了!气死。不过,那小变态一样阻不住,这一想,心下又激动起来,竟有种想要抱抱他的冲动……小母螳螂咬嘴巴,都觉得自己要不得!
  这想一阵儿气一阵儿,想一阵儿红潮一阵儿的,完全走了神,竟没看路,“啊!”撞着人了。
  韩心正微笑着听着几位院领导说着话儿往里走,真是躲她都躲不赢,她低着头像游魂一样就闯过来,
  “小心,”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子羞惊吓地一抬头!……
  又是四目相接,
  韩心有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任何时候见它都是带着温暖的笑意,容易叫人沉溺……子羞不容易,除非你的眸子里有麻将。所以这娘们儿惊得甩开他的手,低着头跑开了,却,肩上披着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子羞不得不停住脚,却还是只能低着头站那儿,叫她过来捡?怎么可能,可是衣裳掉了,……她又不晓得怎么办好。
  这小姑娘,真认生。
  韩心不禁莞尔,捡起地上的外套走过去两步递给她,她接过外套就匆匆跑了,好像还撅着嘴巴……
  “诶,她好像就是那个女孩儿。”一位院领导认出她来,
  “哦,是么,”韩心又看过去。听说她吐了不少血,能下地这样活泼了,真是万幸啊。可怜的孩子。
  接连受到两次惊吓,子羞再不敢在楼下乱逛,上了楼回了病房。
  “舅舅,”
  喊一声舅舅后,脱了鞋上了床窝进被子里,还撅着嘴巴,一脸失望样儿,没找着牌局咩。子臊都看出她那沮丧,不过懒得搭理她,有更重要的事嘱咐她,
  “子羞,我有话跟你说,”
  子羞一听,把头露了出来,舅舅的话肯定要乖乖听,
  子臊想了想,微俯下身子在小闺女耳朵边耳提面命了一道,表情严肃,“子羞啊,你这一大跨步‘还幼’肯定不正常,越发得在那样的地方好好养着。这要一直在外边儿,我怕万一来个大反弹……”子羞吓死了,一下框住舅舅的脖子,“我不要变老!”
  舅舅其实也没哄她,那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这小母螳螂自带着来人间,哪样正常过?不过,舅舅这么说也是想把话儿说重些,免得这小小娘们儿得意忘了形,有了青春水灵又开始滋生花花肠子,捣鼓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故。
  头一件儿,要斩了她贪玩的心!
  舅舅任她环着脖子,不过表情越发严肃,甚至严厉,盯着她,
  “不准打麻将,玩色子都不行。”
  这是要她的命,她当然瘪嘴巴,舅舅跟前什么都不敢说二话的,这,要“争取”一下,
  “那要不是我主动去打的呢,别人叫我打的呢,”
  “趁早打住,甭跟我玩这个心眼儿,你就不会说你不会打?再说,你现在个小姑娘,哪儿会打牌,谁没眼力劲儿还逼着你?”
  第一次,子羞觉得这还原到十七岁不好了,牌都打不成了……一想到不能玩牌,哭的心思都出来了,真要哭!
  子臊见她这样心也是一烦,拉下她的手臂,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坐回床边,
  这更要子羞的命,舅舅要不搭理她了,她怎么活?忙起身又从后面框住舅舅的脖子,脸挨着他的脸,“舅舅,我听你的话,我不打了。”咳,子羞这是变小了,虽然心理上没有变化,可毕竟17岁的机制,对舅舅更黏……子臊就是知道这点,所以对她偶尔这样的黏也就算了,甚至,她有时候闹闹小脾气,也就算了,咳……
  “子羞,舅舅也是为你好,那东西成了你的心瘾,终是祸害……”
  子羞撅着嘴巴点头,抱着舅舅更紧,心里却小弯弯绕,等一切都安定了,我找小秦去,小秦总有办法滴……
  韩心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小姑娘多么娇气地赖在舅舅肩头,舅舅侧头在她耳旁多么无奈地谆谆教导……
 
☆、147
  韩心作为秦绪的办公室主任是来探路的。
  “您也不要有负担,小姑娘也不要害怕,首长来看她也不是作秀,是真出于诚意,所以不会有媒体大张旗鼓。您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说,但是也请体谅一下首长,并非什么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所以难免有慢待之处……”
  韩心说话不紧不慢,温温和和,却,无论是子臊还是身旁这一众院领导,都心中有数:这是个细心人,这也是个狠心人。
  细心。但凡元首来医院探视任何人,肯定要先有工作人员来探路,可是,这些“一秘”任何一个一级秘书都能来办。韩心才上任,他竟是亲来。说明他有清晰的工作理念,重视宣传,重视舆论。这点,是切合秦绪心思的,他才掌权,需要“亲民务实”的形象。
  狠心。看看这话儿说的柔和,言外之意却说的明明白白,冷冷情情。“不是作秀”,没有媒体,是出于诚意,绝非给了你老百姓一个“得寸进尺”的机会,拉着他一劲儿说困难没完没了,这是把点你,适可而止。
  子臊哼笑,只当没听见他这打前哨的把话,到时候,我这“困难”你秦绪不解决也得解决!
  次日晚八点,代理元首到访。
  看看选的这个点,着实低调。没有媒体,随从都很少,院方也只有书记院长以及相关科室主任陪同。一来,子臊就看出这位的厉害。
  绝对看得出他见到自己第一眼的惊愣,不过,转眼即逝,显示出与权禹完全不一样的风格,真是反应快!
  “小姑娘要休息了吧,保重身体,这位是……”
  “是她舅舅,”旁边忙有人回话,
  “那行,我们出去说吧,让小丫头休息。”
  始终轻言轻语,亲切又讲人情味,最主要,干脆利落,到了走廊上,随从都在一旁,纵是说话也是三言两语,不会与你深谈,这地儿赶紧的也就别了,不给你秋子臊留分毫余地。
  那么,万是不能叫他离了这房间,进来的人少,子臊有机会跟他说破继而,细说。
  “首长,”子臊喊了一声,莫说秦绪,连一旁的韩心内里都一蹙眉,看来这是个找事儿的,
  首长却是仿若没听见,直接就要出去了,子臊心中一冷,好个狠角色,却,这时候完全没想到,床上的小东西竟敢主动出了声儿,
  怯怯的,
  “伯伯,谢谢您来看我。”
  好吧,这货也认出他来,这不是小秦的爸爸么!她此时一心想再跟小秦勾搭上,加上舅舅吓她的话算听进去了,她也知道自己离不开中南海……
  子臊看她一眼,心中好笑,总算机灵一回。
  走不了了,还真不仅仅一颗冷酷的心此时下不来台,床上露出来的那张小脸也太震撼人心!……仿若**年前那个夜晚的疯狂就在眼前……更不可思议,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的还这样小?!
  好吧,秦绪留下了脚步,这一留下,算被这爷俩儿又挟制住鸟哇。
 
☆、148
  秦绪这位爷,最迷人就是他那双眼,丹凤眼。
  面相学中,丹凤眼一般都是单眼皮,但是,如果仔细看,有些丹凤眼的同志虽然看似单眼皮,其实有一点内双,黑睛内藏不外露,神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视,且,一些“藏媚”的意味也出来了。
  对了,还要区别一下丹凤眼与桃花眼,这是两种完全不同款的眼型。丹凤眼大气刚强,桃花眼柔情似水。如古之关云长大人,典型丹凤眼,一般此类人物,性格稳定刚直,主智慧,守信重义,也主富贵。好吧,您绝不会把云长大人的眼看成桃花眼吧,一样的,也不要把元首这双招人的罩子错看成了招桃花。
  既然跑不了的,元首也知变通,淡笑着转过身来,
  “你好,身体好了些吧?”在床旁的靠椅上坐了下来,又抬头看向一众随从,还是那样的轻言轻语,“人太多了,小孩子又才受过惊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他们聊聊。”
  “首长,”韩心微蹙眉显然意外也有不赞同,
  首长却一点头,“你也出去吧,人多了,他们有什么困难也不方便说了。”始终落落体贴。
  都出去了。秦绪这才回眼正式看着子臊,不拖泥带水,
  “不是说不回北京么,”
  子臊其实还喜欢他这样的干脆,矫情太多也废口舌,
  子臊更干脆,却是不看他,弯腰扶起床上的小妖精,掀开被子,掀起她的病服上衣,差点就见到那双深藏的饱满挺立的少女nai子,指着她的胃部,上面确实还有些刚做过B超留下的耦合剂痕迹,
  “我家人丁单薄,大的走了,这个小的总要保住吧,”子臊的口气很哀凉,子羞只戚戚地看着舅舅,
  怎么得了,这大的小的配合得几好喏!
  “什么?”
  果然,再铁石心肠,也说过丹凤眼的主儿,也重义啊,冷酷是有,但真遇到弱者与孩子……好吧,秦绪大神还忘了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眼前,占全了,全为攻占你的心!
  子臊说出来的话,简直抠人心,
  “与您有缘的那个,已经得了胃癌走了,当时想着幸亏还有这个小的,没想,一样的命啊……首长,前儿我得知是您,也想躲,不想给您添麻烦,可是这孩子的命吊在这里,迈不开步子走不了哇。您,要不宽容我们阵儿,这孩子命大,不走在这里,我等她好点儿,立即带她离开。如果命薄,就走在这里了。”
  你说谁还听得得这话儿!
  更抠人心,那小的也没哭,就戚戚拦着舅舅的手腕,“舅舅,”本来她小模样就招人怜,这一看过去,更是逼着人不忍!
  秦绪一直没说话,
  也许还在消化这些信息,
  子羞走了?才多大……
  子臊像通他的心意,
  “高中没毕业就走了,也是跟她这般年纪。之后就给这小的也改了名字,还是叫子羞,就想冲冲,还是没冲过去……”
  秦绪抬头,眼中显精光,
  “你们中南海的车哪儿来的,”
  子臊暗想,真是个精细主儿,幸亏早有准备,坦坦荡荡就是最好的遮掩,
  “那车确实不知哪儿来的,总停在巷子口,我就偷过来了。”反正他印象里我也是个下作的人,关于那车的细节越少越好。
  “怎么是她开车,”
  子臊慢慢也坐了下来,
  “家里艰难,她也没读书,正好老邻居有个嫂子会开车,教了她,本想着以后做代驾,或者开的士什么的,也是个谋生的本领。”
  说实话,躺床上这小丫头真像娇生惯养,看看多水灵儿,却,你也真驳不出他的错儿。
  “首长,恕我说句恳切话,我家这小的,命恐怕也不长,您要说我有非分想也好,并非我挟制着您,现在既咱们又遇见了,就当我厚着脸皮子求您一次,最后,借您的势儿给我家这小闺女一点好生活吧,算,看在走了的那大的份儿上。”
  子臊虽这么说,却丝毫没有乞求之意,只神情悲凉,仿若末路。
  秦绪表面不得露出决定,但是,心下,怎会不愧不怜?
  人,是他的主意赶出北京,
  现在,经年过去,人,没了,难道真要逼得人一家子走了绝路?况且,当年的荒唐,还是你逞一时兽欲,就算你觉得当年是被人做套陷害也好,已然狠绝连累了孩子,现在再想想当年的决断,未免太无情些。
  元首当时并没表态,甚至当场话都很少,人走了。
  子臊也知道他需要消化,需要查证一些事情,却也有十足的把握,就静待佳音。
  果然,
  三日后,还是晚间时刻,
  一辆车悄无声息将爷俩儿接到了中南海。
  怎么得了?小母螳螂再次因“胃癌”博来了一张中南海骗赖的门票,却,这次更妖孽,她未成年啊!你说这一来二去被秦绪又养出个“不舍与娇纵”可如何是好?她尽跟禁忌干上了,之前的权禹,外人眼里是‘做小’,这次更绝,直接“包养未成年少女”!赫赫中南海,只要跟她挂了钩,那就是个“丑闻满盈”!她还自诩是门前那对儿大铜狮子?
  见鬼!
 
☆、149
  二八佳人七九郎,萧萧白发伴红妆。扶鸠笑入鸳帏里,一树梨花压海棠。
  好吧,就算抛去元首的权杖光芒,单看秦绪其人,那也是一枚多妖孽醉人的神级人物,与“七九郎”咳,哪跟哪!却,生生因为命里长出秋子羞这么个小妖精,套进这几句诗里了。
  如果没见过秋子羞的人,只从耳朵里听说秦绪这桩“命里劫数事”,肯定会用以上那句诗调侃几句。莫说帝王,就算普通男子,看女人,骨子里都是认这么个死理儿:嫩的好,越嫩越好。饶是秦绪这样的“里程碑式人物”终究还是逃不开这等嫩里桃花,心肝肉一样疼爱着。
  如果是亲眼见过秋子羞的呢……
  这想法估计还是有,但是,省去“调侃”吧。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这个孩子是个能叫男人由心自省这句话的无上尤物,
  秉心而论,纵是再嫉妒权势的压人、命运的不公,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目前唯有秦绪养得起,享受得起。
  听说,她吃的鱼,秦绪只给她挑鱼腮帮子上的肉,吃西瓜,只吃瓤中心……这些,都是中南海老人们的亲见。
  样貌上,不是一眼美女,却绝对一眼心醉。
  这是个叫人咧咧生疼的孩子,脆弱、敏感、一种小静佛般痴灵的美。娇艳的双唇有时略向下,同人赌气时的模样,特别迷人。
  眼神里抠着少女最正宗的惶恐、不安、忧郁及纯真,给人感觉,如若她面对着的是摄影机,那摄影机玻璃能承受得住她这样的眼神么,即使不疯狂,可能也会碎裂。
  尤记初进来时,她短短的发,柔和整齐的一排刘海,还像个小娃娃,
  三月后,她的头发长长些,前面还是一排柔和整齐的刘海,后面的发到颈脖处,两边分支束起一股在脑后,婷婷少女样初成。
  半年了,前排还是柔和整齐的刘海,后面的发却始终垂肩长,时常就是扎起一个简单的小马尾,如普通高中生一样,却那皙白剔透的颈脖肌肤露出,容易叫人看痴了去……
  为何头发一直就这么长?
  听说,她的头发从来不假他人之手,首长亲自给她剪,刘海也是他剪。首长手练熟了,只会这一种发型了。后来子羞上学了,首长再忙,一早儿也要记得给她扎好辫子才算安心。……这些,也是中南海老人们的亲见。
  这点,中南海老人们都有共识,子羞只除了吃难得招呼点,其余,都很朴素。
  穿,她随首长,都很简单。
  首长一年到头,除了出访时需要的西服、中山装,常年就是军绿四兜儿无肩章军装。
  子羞呢,常年都是校服。中国的高中校服绝大多数还是运动服,几套,换洗着穿。人大附中的校服,确实看的不是样式,是品牌了。
  这里面还有一桩趣闻,
  首长有时候放松喜欢打打篮球,那次和几位封疆大吏聊完事情,走出户外很轻松的就在**园外的小操场说切磋一下球技,
  子羞正好放学回来,她每日自己骑车上下学,像个普通的高中生。这也是子羞的意愿,首长也很同意,子羞该有个正常的学生生活。
  这是大家都见到的,首长亲自去接过她的车,拿下她的书包交给警卫员,
  首长好像去拉了拉她卷在手肘上的校服袖子,说天凉别这样卷着,
  子羞捋下一截袖子低头好像在说什么,
  首长也低头轻抬起她的胳膊一看,似乎磨破了一个洞,
  子羞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首长挑在手里,笑着让她去打打球,子羞不去,
  她里面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胸前一颗红心型,下面校服运动长裤,球鞋,其实正好适合打球,
  “子羞,过来玩玩,看你还投不投的进三分球。”封疆大吏在那边叫她,
  子羞终是犹豫走了过去,首长笑着也走了过去,
  “怎么了那衣裳,”封疆大吏望着首长手里的校服问,
  首长掂了掂,“磨破了,”
  “这学校应该有几套换洗的吧,我小孙女光夏季校服就四套,”
  “他们学校只两套换洗,没事儿,补补也能穿。”首长笑着说,
  这边首长们十分生活化,
  那边,子羞一人在投三分球,跳跃的身影,有点小倔强的眼神。
  那件校服是首长亲手给她补的。这些,也是中南海老人们的亲见。
  当然,秦绪也不是一下就对她这样上心上意,这也是个循序渐进,日日积累起来的感情。要说他们的开始,只从子羞入中南海后第二个月……
 
☆、150
  说起来秋子羞与秦绪的缘分起源最合她意,麻将做媒。
  秦绪是陕西米脂人,英雄李自成生在那个地方,玩弄英雄于两股之间的貂蝉也生在那个地方。
  秦绪在老家就一叔儿,现在秦绪登顶了,老人家来北京看看。
  秦老叔那才叫一双桃花眼,年轻时候贵为米脂“水衙门”的少东家估计没少招惹风流债,现在老了老了,那弯弯一笑小眯眼神儿,虽然不再勾人,却增添一抹喜感。子羞何其认生,倒不怕他。他更亲近子羞,老说这才应该是咱米脂出的小姑娘!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秦老叔见子羞第一眼就说,“我们那操蛋地方才长得出这样操蛋的姑娘。”吓得子羞直往秦绪身后躲,
  秦绪笑,“叔儿,小孩子,吓着她了。”
  秦老叔朝子羞招手,“姑娘,不怕,叔公夸你呢。咱那地儿地瘦的要命,天公不作美的时候,什么庄稼都不长,只长大盗和美女。那地儿水缺得喊娘,为了一口水井,动辄拼掉十几口人命,但是长出来的姑娘却是由里到外透着水灵儿,跟你一样!咱那里的男人都抱怨是这些姑娘吸干了天地间的水气,在那块儿呆久了,不仅没水喝,只怕自己的水也会被那些姑娘吸干咯!”
  老东西口无遮拦,却也是真喜欢子羞,看看把子羞从头到脚赏个遍儿了,才扭头问起,
  “小秦呢,”
  “广州调研去了,”
  子羞是后来慢慢不怕了这老爷子,一开始还是对他这孟浪夸奖惊着了,秦绪见状,低头小声说让她去那屋看书,子羞倒不走,因为她听见小秦了咩。
  这来一月有余了,生生一次都没见着小秦,原来他不在北京啊……子羞颇为失望,日日盼着与她的“顶级保姆”再重逢呢。
  “嗯,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
  这一听,子羞一惊!更是竖着耳朵,
  “甭什么都听他亲家那边的,什么酒窝不酒窝,咱们老家面上有陷儿的那是缺福少贵,关键是要水灵!像咱丫头这水灵……”
  又指着子羞,子羞脸通红,
  秦绪笑,“子羞太小了。”这话儿,他被小妖精制住了后想起来还不是臊得慌?小怎样,小还不是叫你掏心掏肺地疼!越小越妖孽。
  “嗯,是小了点,我没说要这小,可找着合适的不应该只看那面上有没有窝,要水灵!哪有啥都听他亲家的道理?”
  “老先生也是要走了的人,圆她老人家一个愿罢了。”
  小秦六岁丧母,秦绪一直在外各处领命带兵,小秦从小就是在外祖母身边长大,自然跟外祖母最亲。就算觉着这“择妻”的想法荒唐,可是小秦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终身大事倒真可以成为“圆外祖母心愿”的随手事务,且,老先生日子眼见着数得出来,她老人家也没那霸道,只是说“选”出来后订婚,又没说大跨步一下就结了,这点心愿无论从首长还是小秦也愿意为她圆。
  秦老叔却是不大情愿,我家的后儿自然有我家的标准,哪能全凭他家做主?“话虽这样说,我倒是要好好看看的。”看来啊,没完。
  “叔儿,您不爱打麻将么,走走,陪您老玩几圈……”秦绪赶紧地分了他的心,
  好嘛,此话一出,惊喜得小母螳螂一身鸡皮疙瘩!!这老爹瞬间在她眼中可爱不止百倍,趣味相投哇!
 
☆、151
  秦绪这时候都觉着子羞可爱的叫人发笑。
  来这一月余,子羞认生极了,除了她自己的房间,就喜欢窝在他办公的书房看书,好似那地儿她早已窝熟了。
  说是看书,其实你说他这儿能有什么书适合她看?所以也总望见这小丫头捧着个书实际上在发呆。子羞不好读书,即使后来返校读书,成绩也一直不大理想。你说咱们这是知道的,她内里大小还是个本科毕业,回去读高中有个什么难?不,真没一点装腔作势,她确实不是很得心应手,要不是逼着她非回去读书,她哪里再愿意进那牢笼?这是后话了。
  且说现在,一听见“麻将”,秦绪也纳闷儿,小丫头怎么也跟过来了?不过也是高兴的,子羞活泼一点至少叫她开朗些,对病情也好。
  摆那儿的麻将桌还是原先特意为子羞抬进来的那张,也不知这就换了个什么理由了,反正一直摆在**厅。
  首长当然不得真上桌儿,招来了中南海的几个老人儿陪叔公开心罢了。
  秦老叔自是开心,坐定呼牌的时候,望见小丫头坐在那边沙发巴巴儿地望着这边,
  “子羞,你也会玩儿?”
  秦绪见她也就是想热闹,谁想着她会玩,就说,“她哪里会,小孩子。”哪知,子羞算是憋坏咯,竟然瞅着他小声说,“我会一点。”那模样又怯又着急,可把秦绪也逗乐了,心中竟是一紧,子羞仰着头看他,白皙的颈项一览无余,一下子好似回到那个夜晚……秦绪稳住心神,丹凤眼依旧温柔的弯起,倾身拍了拍她的肩头,“过去看看。”子羞忙起了身,不过走过去的步伐却依旧怯生生的,秦绪终是拉起了她的手腕带过去。
  给她端个凳儿坐一旁看,因着看她似乎真有兴趣,秦绪也就没有立即离开,站在一旁闲适地看了看,不过大部分眼光竟是落在她身上……
  看来,她确实着迷这,
  可能是知道怎么打,有时候人家打错了她小蹙眉头,赢了,似乎跟她的思路对上,看得出,小丫头高兴着呢,眼角眉梢都是喜庆儿。
  这样子的子羞,叫人爱叫人疼,软软糯糯的一小坨,本来病怏怏,现在活活泼泼,像个开心的小骨朵儿,得意时甚至有些小狡诈的眼波流动,又挺精灵样儿,很招人……
  秦老叔懂麻将又懂女人,子羞就坐在他一旁,他打出每一张牌,子羞的呼吸小动作他都有留意,这孩子是真会打牌!
  “子羞,你也来玩玩?”这爱打麻将的,眼里就没有老少之分了,唯有切磋比试,
  子羞当然手痒,可是还是不敢露性儿,她抬头看了看秦绪,
  被她这依赖一看,说实话,对首长是“里程碑式一眼”!
  秦绪微笑着,点点头,“试试吧,”子羞这才敢上桌儿。她这样独听他话,又乖巧又小机灵的模样,像小手,一点点揉搓着首长的心哇……
  叫首长和老爷子更想不到的是,
  她这一上桌儿!……
  试想一下吧,
  一个米脂水灵般的小姑娘,
  纤纤小手在呼啦啦的麻将风云中杀伐决断,
  冷静,
  沉稳,
  有技巧,
  有手段,
  那娆娆风采!
  饶是秦老叔都感慨万千,我要早生四十年定将这小女王拍下供着养!
  什么玩意儿?呵呵,
  说到底啊,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道理一样样,女人会玩儿,还是这样个小小女人玩出专精,玩出大气魄,怎叫男人不新鲜不稀罕?
  秦绪后来晚间办公回来陪他老叔破天荒喝了几杯,也许也是基于今日得见子羞心情开朗了些。
  原来,自将她接来,他心头一直悬着的,竟是就想见到她这般开心的模样。只是没想,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这一晚,也叫水到渠成吧,破了他二人的朦胧纱……
 
☆、152
  鸳梦重温。
  这是咱们旁观者清楚,此一,是秦绪第三次享这小母螳螂的肉味儿,滋味如何?嘿嘿,真还不是咱高看这位主儿,秦绪大神就是与常人不同,酒薰欲,欲薰心,心寡欲,人家到底不是沉迷肉体的路线,只此一次,再也没碰过小母螳螂。
  三次与她的交集,
  前两次,均是江蕊的手段,迫不得已。
  这唯一次还是个酒迷试探,到底试出个一二,原来自己真不是“思淫”的主儿,还是坚决如曾国藩一般走“清心不朽”之大道吧。
  既是如此,那为何秦绪还是担了个“包养未成年少女”的假象哩?其实也不假,除了肉体关系,他是真疼子羞,也是真迷子羞,这位清心寡欲的大神更迷恋的也许就是“他对子羞照顾”的这种心境。咱们往大神浩瀚心理上深挖一层哈,终究还是个“愧”在作祟。所以说,秦绪乃真君子也。
  子羞与他这一遭也收获颇丰。这是事后小母螳螂回家与舅舅的嘀咕,
  当时她舅舅在给鸟笼刷漆,
  “舅舅,怎么秦绪的感觉跟权禹不一样呀,”她脸蛋儿一抹小红晕,这个话题实在是好奇地不得不跟舅舅报报实情了,
  子臊一先懒得理她,晓得她又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凑跟前来,磨蹭了半天才放屁,
  好吧,她有韧性,你不吭声,她就一直望着你,
  子臊刷完一条才睨她一眼,“又把人家给祸害了?”小指甲盖儿大人心里明镜儿似得,她一放屁就知道她想拉什么屎,
  子羞坐在小板凳上边,秀秀气气垂下了脑袋,
  “当然不一样,你以为‘代理’这两个字儿是冒烟儿的?真龙天子才养得肥你!秦绪到底不能跟权禹比。不过,权禹也过了气,……你现在倒提醒我一件事,咱们得早做准备,这秦绪终究只是个过渡,下面入住的这位才是真龙天子,可是,又是谁呢?”
  子臊一时沉默地继续刷漆,也不得言语,在想这件事。
  未雨绸缪,从来不是小母螳螂的性格,她只解决了心中的疑问就撂摊子了。
  原来如此,难怪你摸他亲他甚至鬼混他都没以前权禹那种“勃勃生机”的力量感,敢情就出在“代理”这二字上呀。看看她多娇贵,反过来一想,这小母螳螂真还有一个想不到的本领咧,谁是“伪权者”或“代权者”,你叫他到中南海跟她睡一晚,她立刻辨真伪!嘻嘻。
  好吧,伪权者也好,真权者也好,此时只有他秦绪住得起中南海,那小母螳螂也只有依附与他,毕竟中南海这个大环境她是离不开的。
  再说那秦老叔此次进京最大的心思就是为小秦终身大事,来了几日,幸而有子羞陪着切磋麻将,倒也顺心顺意,终是有一天,不顺心顺意的来了,小秦的最终“选妻定夺宴”要在北饭举行了。
  名义上当然不能是这个由头,只为方明之老先生摆的寿宴。
  这明眼人一看便知,方明之家中挂氧吊命也就这几天了,还摆什么寿?当然一方面许是秦家想借喜事冲冲,最主要,还是想借此把“小秦夫人”定下来,遂了老人家最后的愿。你知道,那老儿吊着一口气就等着这人选呢。
  于是,北饭这酒摆的也颇有品位,一如方明之老先生的风格,淡雅,精益求精。
  子羞自是如愿,秦老叔说了,必须带子羞同去,谁没有咱子羞水灵,就是脸上一个大福洞也不要!
  
 
☆、153
  不用她舅舅提醒,秋子羞也知道这种大场合她该棉条点。如若不是想去逢小秦,她大门儿都不敢踏进一步!
  这种场合,首长肯定还是不得亲临,子羞由秦老叔带着,韩心照顾着这老少去。
  场面可没乔气大婚或得子那隆重,小巧却也极精致,元首之家的气度与分寸都在里面。
  得亏大冬天,子羞穿得多,套件军棉大衣,戴着遮耳的军棉帽,她又刻意低着头看不出形容。
  小秦得知叔公到了,亲迎了出来,稳妥的微笑一如平常,
  “叔公,才回北京还没空儿去看您老。”伸出手轻扶了过来,
  秦老叔却是站定,从上至下望他一道,“你说我家这好的爷们儿将来也不知道被哪个小蹄子糟蹋了。”
  小秦笑,“叔公说笑了。”
  殊不知,糟蹋他的小蹄子就在后头,偷偷歪着头打量他哩。
  怕天怕地,子羞最是不怕他;想天想地,子羞现在也是最想他。那偷偷打量的模样着实可爱也可怜,棉帽毛毛下的眼睛藏着想念和羞怯,我现如今这幅小孩儿模样,他还会听我的话儿么……坏死!
  “子羞,”秦老叔想起她来,朝左后看没见着人,又往右后看,小丫头终是认生,低着头往后躲了躲,
  秦老叔把孩子手拉着扯过来,“看看我家的女孩儿。一会儿你选出来的老婆有这等水灵,我就答应。”把小母螳螂暴露在了小秦眼前!
  怕天怕地,子羞最是不怕他;想天想地,子羞现在也是最想他。
  连小秦见这小女孩儿的认生都料想到她不得抬头,
  却,
  子羞抬头了,
  生生,抠着他的心望着他,
  小秦轻蹙眉,心,那么一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女孩儿的眼睛里怯生生又急切切地伸出一只小手来,抓他的心,一下,一下,一下更比一下疼……
  小秦移开了眼,自是不愿与这勾魂玩意儿对视,
  他当然晓得她,父亲收在身边一个女孩儿,女儿不女儿,情儿不情儿,说不清楚。小秦对此不置可否。他相信父亲的为人,不至如此糊涂,但是这女孩儿又确实养在他身边,白来的闲话父亲似乎也不予理睬。小秦与父亲的关系一向亲厚里又带稍许距离,这样父子彼此都很舒服。
  “叔公,还是进去说话,今儿特别给您准备了绍兴黄酒……”扶着叔公就要进去了,把小女孩儿晾那儿,
  叔公自是不会忘了子羞,牵着子羞的手腕这边跟小秦笑着说话,走进去,
  至始至终,韩心始终面带微笑跟在后头。
  落座,
  坐主桌儿,
  子羞不愿意,
  韩心说,“我陪她坐角落里吧。”这是宽叔公的心,
  叔公也知道子羞认生,主桌太张扬,确实不好,点点头松了手,“好好照顾她。”
  小秦始终不说话,不看她,笑着继续扶叔公走过去。
  大衣脱了,韩心要给她把棉帽也脱了,她撅嘴巴不,韩心说,“多热啊,”她就不,韩心说,“那把帽檐儿系上?”给她系上了。
  多少人看着她,
  哟呵,尽管全不敢明目张胆,可,有多少人看着她!
  终于望见眉眼,竟是这等清秀灵气!
  这里来的各个地位重身份贵,听说着,中南海元首身边最近养着个小姑娘,说是旧识,有重症,以为病怏怏,却,怎想这样水灵仙嫩,把这一屋子女孩儿都比下去咯……
  玩笑一些的想法,留给小秦得了,
  糟糕一点的想法,元首舍得么,
  反正,惊艳,暧昧,猎奇,啧叹,人心各一本帐吧。
  这是元首的小女孩儿第一次公开场合露面,虽然还见不得全部真容……小丫头戴着帽子,还总低着头……都见到了韩心亲自给她系帽带,也见到了,韩心低头小声跟她说着话儿,接着要来一杯水放她跟前,……韩心一直淡定。因为身旁有她,竟是谁也不敢上前去打招呼了,摆明儿小秦把人安排在最角落,就是不想招人眼……
  还有一个人留意小姑娘了,
  坐在主桌儿的江蕊,今儿个“受方老先生之托”前来看“品相”的“重臣”。
  江蕊轻轻刮了刮杯盏盖儿,记忆里似乎有这个小姑娘的影子……诶,想起来了,真有!
  淡笑着起身向那头走去,
  嗯,也就他敢了,
  韩心是他外甥女婿咩。
  “舅舅。”韩心起身,
  江蕊朝他压压手,微弯腰,“这小姑娘谁呀?”
  韩心当然晓得他的德性,他会不知道这是谁?
  且只是微笑,“子羞。”
  子羞对江爷爷也亲厚,可这时候不得相认自是苦恼,也敢看他,却不敢往深咯看,江爷爷邪气,怕看出端倪。
  江蕊确实点点头,并未多问,上下打量了下小子羞,就走回来了。
  江蕊心里有定夺:怕是猫腻在此,当年十三岁的小丫头怎的现在还这小?秦绪还养在身边……打听清楚了再谋划,这小丫头绝对适合养我那块妺喜玉……嘿嘿,莫笑,任何时空,江蕊大妖永远长情,珍视着他那块宝贝。
  吃酒了,
  各家姑娘自是都是顶上最好,
  莫看子羞时常低着头,看上去韩心几难的伺候她,这不吃那不吃,……却,眼耳心神意,全在喝醋!嘴巴撅得韩心都看出她不如意,
  “怎么吃不好了?”
  韩心始终拿她不近不远,远不及当年何干对她周到,却也绝不会怠慢她。
  子羞蹙眉一抬眼,正是望见小秦拿着手机低声说着话儿向外走去……
  “我想出去转转。”
  嗯,也奇怪,韩心这样对她不近不远,她倒比当年何干却更不客气,在他跟前小任性也常有,可能韩心性子好,中南海内也是他常安排她,他又比何干年轻许多,久了,这小母螳螂忍不住都有些欺人。
  韩心扭头看她,其实,你细看,人家那是冷淡,
  看了下,似乎也想了下,
  点点头,
  “别跑远了。帽檐儿放下来。”
  又给她把帽檐儿带解了。
  子羞出去了,
  心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要找回我的小秦,
  不-择-手-段!
 
☆、154
  出门就听见,
  “嗯,我一会儿过去,……你就到胡同口来接我,要陪老人喝酒,我怕喝多了……”
  秋子羞一听,脑袋“轰”一声儿就着了火!
  胡同?
  还是那个淫窝?
  我不烧了么,怎么还在!……这一气不得了,完全不顾谋略了,直接跑了过去从后面熊抱住了他的腰!
  好吧,这娘们儿仅有的几次“胆略”都用在他身上了,一次用尖尖的玻璃渣,二次用打火机,这次来时,本来也有计划步骤,只可惜这一听“胡同”受了刺激,干脆用强了。
  小秦冷不丁被人从身后这么一抱,当然惊了下,回头一看,是她?
  小丫头抱着他那就像找着妈妈了,还是个“抛弃她了的妈妈”!
  小秦虽不解却也显不耐,微蹙眉,“放开,”
  子羞怎得放?却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知道他不记得她也是自己弄扭了时空,怪不得他,可是,心下就是霸道,你原本就是我的,召之即来,我还没挥呢,你怎么就不见了?……
  想想她之前的“计划步骤”依旧属于下三滥,她带了安眠药!迷yao这种高难度弄到手的她弄不到,只有退而求其次。找机会下药,跟着他,他总有打瞌睡的时候,拿下!先有了肉体关系,再来培养“主仆”关系,以前就是这么个路线,她参透了,照旧。……咳,秋子羞自私起来,真的很坏。
  好嘛,现在受刺激了,不用药了!子羞想,我就不要这张脸了,哭死哭活也要赖上你!扭曲了时空,扭曲不了人性本质,小秦这个“柿子”原来就别扭傲娇,现在还是!子羞铁了心的就要捏他!
  是啊,小秦别扭傲娇,那也是在跟你有一定情感基础之上,现如今,他对你是全然陌生……可想,小秦这就不是“别扭傲娇”了,他是实实在在的心冷不耐,
  一句话不说,用手去拉她的手腕,
  他以前也这样,可怎舍得用这样大的力,子羞纤嫩的手腕上瞬间印上他的指印……
  哭死哭活,这会儿不需要刻意,悲从心中起,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怕天怕地,子羞最是不怕他;想天想地,子羞现在最想他啊……你何时这样舍得拉我?就算“放开”吼的我像多下贱,也舍不得动一下手,最后,还不是任着黏着两人一同走,……子羞越想越悲,越想越想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小秦,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她哭着,像个比她更小的毛毛一样望着他哭,嘴巴里模模糊糊说着话儿,小秦也听不清楚。可是,真真切切,心中是拿针撅着疼啊!……怎的,怎的是这样的心境?小秦本性随父,原不是个儿女情长的种,比她漂亮柔弱的女人在跟前哭过,比她更应该叫自己愧疚的女人在跟前也哭过,却,何时不是冷冷一眼,哪个有这样瞬间就撕心裂肺之感?那种打断了骨头还扯着筋的锥心疼……
  小秦冷静下来,虽然他为了讲电话走到一处僻静,可,要被人看见,终是不好。且不说,他是谁,她又是谁,只说他一个大老爷们,背后趴个小女孩儿哭得稀里哗啦,像个什么样子。
  小秦冷着脸也不拉她了,着实也拉不得了,她那嫩的手腕真像一拉就断咯,其实他刚也没使多大劲儿,就已经有红印子了……啥也没说,只有这么拖背着她走到更隐蔽的楼梯间,
  “好了,有什么你慢慢说,这么着儿有用么,”小秦的口气从来就这样不耐烦,子羞也听惯了,不过他刚才终是没拉开她还是那样带着她走叫这小母螳螂更悲切更得寸进尺!
  这里不是鬼混的好地方!
  呸,她也没多伤心咩,这时候还能顾虑到这些?不过,也充分看清楚她的居心与决心了吧。
  小姑娘抱着他的腰身摇了摇,
  “去车里说去车里说,”混赖了,不过还是哭的伤心,手抓着就是不放,
  小秦深蹙眉头,十分信她的邪,还真受个小丫头片子摆布不成?
  可,真只能受摆布,
  只能说真真切切受着内心煎熬的摆布,你敢再去拉她么,或者说,你舍得么……当然,小秦不得看进自己最心底,舍不舍得他刻意回避,只想着,赶紧搞清楚这是个什么事儿,我以前造过她的孽?
  咳,造过,却,不是你的错儿,小秦呐,她就是你叔公口中“糟蹋你的小蹄子”,且一再蓄谋,她自己扭曲了时空,把你的心生生“扭曲”到了你的魂里,骨头上都打下了她的烙印,这一再的退让你惊疑却也实属无辜,谁叫小蹄子最想你……
  要去车里,行,
  松开手呀,好好走着去呀,
  她不,非要这么抱着,
  走几步小秦一急火,干脆将她背了起来,多冷的脸,直接下楼去了车库,早了早完。
  子羞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眼泪流进他的脖子里,
  这句,小秦听见了,
  “小秦,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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