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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

_10 喜了(当代)
  也没耽误功夫,小秦开车去了潘家园江蕊家。
  车才停稳,那韦大爷就从门廊下撺掇下来,“您快进去看看,怕是已经出事儿了!”
  小秦拔出车钥匙,“怎么了?”还是沉稳着在,
  却,再细听这韦大爷一嚼磨,……小秦大惊!往里跑都跑不赢!
  “您父亲刚才来了,说是送吴道子的一本东西给咱们江爷,我接了,可巧了,江爷今早去廊坊办差不在家,不过嘱咐了说,今儿个会来个姑娘,哦,就是您那日介绍来看鸟笼的,把新样子交给我说交给她。咳,这也怪咱们家不严谨,……”老爷子是个老家子里出来的人,尊卑古礼尊得紧,说话也是文绉绉,这符合他主子的脾性,江蕊喜欢这个不伦不类的味儿。说到此,韦大爷脸好像有点臊得红,声音有些压低,“江爷前日在香港老朋友那里得了件东西,妃临香,反正就是个不正经的玩意儿,当时拿在手上时不晓得它的威力,哪知只打开一小条缝儿,那香味儿飘出来,人就控制不住……哎呀,这是不是造孽,您父亲来了,那姑娘也来了,我们家小丫头不识货把那妃临香当一般熏香给点了!您父亲就……”
  不用往下听了,究不得其中的猫腻了,小秦一想自己已然耽搁了这些时辰,怕是……捂着口鼻就往韦大爷指着的那间房里冲!
  进去,
  小秦的心都揪成了团儿……着实晚了……
  两条赤湿湿的白肉在床上无度交合,父亲都要把子羞的细皮嫩肉吮破了!
  屋里的一切仿若梦中,
  艳红靡秘的灯光,壁上太真娘娘海棠春睡,一旁通天窗前还悬着联珠帐,
  一股细细的甜香,小秦看着都眼饧骨软,莫说这细细的香透过指缝钻进他的鼻腔!……小秦着实小觑了这妃临香鸟哇,哪是你匆忙掩住口鼻就能抵住……
  如梦如幻,
  小秦头脑胀裂又似迷烟浸染,
  踏过父亲的三星军装,
  踏过她的粉白内衣……
  小秦一脚跪上床,想拉扯开父亲的手怎么就变成探到她身上去?
  子羞啊,你的N子如何这样挺,上面那一粒饱满得要崛起怒放!
  子羞啊,你腰里的骨头呢,怎么摸不到,满指头都是凝脂白玉,
  子羞啊,你那里已经插着一根恨天玩意儿,怎么还是流不尽的水儿,后面那张小口一张一翕,要人疼么……
  秦绪见到儿子了么,
  这个时候淫兽制控着他的一切,眼里,怎得还有儿子的眉眼?眼里,只有埋将在心底二十来年的罪孽与不得声张,这时候,倾巢而出!
  子羞,十三岁你就是个妖精,
  子羞,这么多年了,在梦里,你还要将我勾的魂魄尽失么!
  无度的索取,
  迷恋的进出,
  当另一根罪孽插入她的后门,
  子羞的一身俱缩,娇口的呻艳胜飞燕,压合德!
  “子羞,我的乖乖子羞,**年了,你还是十三岁那年的样子,叫我如何自持……”秦绪不禁低吼……
  这声低吼,冲破重重迷障,直插小秦心迈!……艳红的天,翻了……
  造孽吧,
  邪坏吧,
  多么精心的勾连布局,
  为求逼真,江蕊没将此事一字透露给家人,小丫头点的香盒他换过,韦老爷子的着急也是真着急,只觉这事儿巧的跟说书似得!
  门外,韦老爷子臊红着脸想也知道里面可能发生了什么,子羞的哼哼比那香更甜,也更毁人三界,就算上得了天庭,这爷俩儿的干净也毁咯,混干下这等丑事……
 
☆、98
  还是这娘们儿体力好,她最先醒的。
  醒来是面朝小秦这边,还没会过来,以为跟他混呢,本来不以为意想继续懒散下去,还想抬手推推他,感觉自己身子被夹的太紧,闷得慌。
  却,这一动不防,竟是一身的感觉都回了笼,怎么前面后面都!……子羞这往后一看啊……乖乖个大雷神,硬把个小母螳螂惊吓地跳了起来!
  “啊!”她这蚂蚱一样突然抽身好,生生堵在她那前后门儿的混账棍子全像拔塞子一样弹了出来,秋子羞慌乱拉过被单包住自己,惊得脸色儿都变了,身子还不住抖!
  爷俩儿这都醒了,
  醒了,就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羞臊!
  秦绪完全不可置信地怔在那里,
  小秦却是潮涌的头痛袭来,接着,蔓延至心……“啊呀,”小秦握拳狠狠捶了下自己的眉心,忽地翻身下床捞起自己的军裤套上恶势凶凶就拉开大门,“江蕊!你他妈个老B,暗算老子!!”
  这恐怕是小秦二十来年小辈子最血性外漏的一次了!!眼睛都吼红了……
  秦绪已然定下神来,迅速下床捞起衬衣军裤穿上,整个过程始终深蹙着眉头凛着神,但身手不忙,这是已然历经大风浪过来的上神之人,纵是眼下心乱如麻,脑子里已经退三步进三步地想了……
  江蕊这狗杂碎肯定有重大嫌疑!秦绪穿好衣后,第一件儿整间房环视了一圈儿,目视书架那边还踩上桌椅踮着脚上去摸了下。
  门口韦老爷恨不能给小秦跪下了!
  “爷,真不关我们江爷的事儿,您息息怒,莫喊莫喊,真听见的人多了……”
  这韦老爷也是个油葫芦,拉着个小丫头哭哭啼啼,小秦这能把他怎么样?
  红着眼再回头看进屋里,看见父亲站在那桌椅上仔细摸了一圈儿后一无所获,正好察觉到他看向自己也看了过来……两父子的视线撞一块儿,那终是,何等的滋味难明!……
  小秦抵不住这样的情绪冲击,进来捞起自己的衬衣军装外套侧身就往外走!
  “愿儿!”
  秦绪跳了下来忙要拦住儿子,护子心切,此刻,他当然更担心儿子的感受!
  拉住了儿子的胳膊,“这事儿说得清楚,”
  小秦眼睛愈发红,此刻,小秦觉着自己已然处在人生最稀烂的边缘了,和父亲上了一个女人不说,这个女人,她十三时,父亲就跟她!……
  “那个秋子羞,别招惹她,不值得。”
  回想当初他的这句话……小秦只觉胃部的腐酸直往上翻!
  “你跟她……十三岁,你就占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个烂货,她十三岁就勾了你!!”
  小秦吼的撕心裂肺,
  是呀,饶是再大度的男人,受不了这个,
  子羞,是他舍不得的;父亲,是他敬重非常的!……小秦为这一切恶心,
  吼得秦绪捉着儿子的指尖都在抖,心痛难当,
  儿子的受伤在眼睛里,秦绪心惊心痛的却是,儿子更大的伤口在心里,怕已是埋深了,……看看他计较着的,不是眼下父子混账,他激怒的,十三岁,秋子羞十三岁,他碰了她!
  却,正是情绪撕扯间,
  “扑通”一声好像啥东西从床上掉了下去,父子俩均看过去,凌乱不堪的大床上哪里还有那个孽障的影儿!
  小秦赤红着眼疾步走到床这头,却更是不知心头什么滋味!酸的辣的刺鼻的一股脑冲将出来!
  那烂货显然已经被吓到极致,哆嗦着手窝在床下角落里抱着她自己哭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见小秦的模样更是惊得有如雏鸟,埋着头好似小秦会打她……
  小秦垂在身两侧的手都在抖,气的,恨的,疼的……
  终是再也不想看她一眼,决绝毅然,走了。
  余下,秦绪能由着儿子去平复心绪,这摊子,他得收。
  出来,合上门,沉了口气,
  “去把江蕊叫回来,我等他。”
  韦老爷拉着小丫头跑都跑不赢。
 
☆、99
  第十三章
  江蕊个妖人进来前唇角还带弯儿,韦老爷一见,心里直摇头,果然是我们家爷的下流手段……走廊走着,江蕊一边直揉眼睛,韦老爷还不晓得为啥,进了门廊,一见秦绪!……韦老爷晓得目的了,那抽泣得情真意切……
  “秦司令员,我治家不严,哪晓得他们捅出这会子事儿?那妃临香,狼虎之药啊,我就怕出事,特意拿个不起眼的盒子装着,我家小丫还是把它当香点了……”韦老爷心里撇嘴,你也不怕我们家小丫头变成狼虎。
  秦绪一句话不说,就盯着他,任他哭。这江蕊真正儿是个不要脸的,被那样盯着,心思果然不发虚,哭得就是“软和”,比那真还要真上三分!
  这些年了,这妖修炼到何等境界,秦绪心里还是有数的,纵是逼,是逼不出结果的,只是纳闷他为何要这样害我?丝毫找不出个由头啊……又一想,他哪次害人又找得出由头,这江蕊,你把他怎么了丝毫没意义,纵是治死了,他或许平平静静受死还成了你一辈子的愧疚……嘿嘿,见着没,这就是江蕊在秦绪这一排大佬眼中的地位!像那最金贵的狐狸,总摸得着它的尾巴,也闻得着它放臭屁的味儿,却,真捉住了,还是个“空口无凭”,治死了,反而觉得冤枉了他……
  秦绪动了动嘴,不拖泥带水了,
  “这事儿要传出去影响分毫,……几辈子的交情也没了。”
  江蕊手背抹着眼泪直点头,“传不出去,放心,传不出去。”
  秦绪回头望一眼合着的门,一两个小时过去了,里面没动静。刚江蕊没来前叫韦老爷进去瞧了瞧,小妇人担惊受怕地还窝在那床角一动不动。秦绪五味杂陈,可实在挪不动脚再进去……
  江蕊也看了看那门,“您先走,我来收拾,”
  秦绪望着他,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再过问,走了。总觉着跟**年前那一夜有关联,但是转念一想,**年了江蕊这畜生对此事只字未提,好像秋子羞的再次出现跟他也无关……罢了罢了,再提起反而事上添事,且把眼前这桩看着,如若他胆敢挑事,秦绪绝不手软!
  还有一点,秦绪当务之急最挂念,儿子……看来,这是非逼着要把他往外调了,北京这块儿,他再呆不得,估计,小秦也是做这个决定了……
  心神不宁地,秦绪走了。剩下,着实该江蕊收获“胜利果实”咯!
  他把韦老爷遣开,自己推门进去了。
  屋里,小母螳螂赤luo着身子包着被单还缩在床头下角落里,听见开门声儿,照样抖了下。
  江妖人看都不看她,蹲到床边手伸进去摸摸摸,却,咦?东西呢?
  又摸,
  攒起眉头摸,
  正这个时候,
  望见旁边裹成一团的小妇人露出一只眼,江妖人瞪过去,小妇人一缩,吓得不轻,接着,却哆哆嗦嗦从被单里伸出一只嫩手来,白汪儿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小盒子!
  “快给我,小淫妇!”好啊,竟是她发现了去!
  所以说啊,小母螳螂真正跟那秦可卿一路货色,“主淫”。但凡跟“淫”相关的东西,碰着巧儿的,没羞没臊的,都能撞进她怀里!
  江妖人是个最不同款的主儿,他才不会把小电眼放在顶上呢,他放在床底下中间粘着,嘤哼啊,浪语啊,进出啊,他都能听得分明,看得更私密!当然,他录这玩意儿也不求啥,胜利果实咩,私藏了事。说过,过程,对江蕊更重要!
  哪个又晓得,这么完美的局,临了临了三人在床上太激烈,生生将360度横扫小电眼扳掉在了床体犄角旮旯里,不仅躲过了江妖人自己的搜索,连带着刚才秦绪的细致找都没找着,却被这小母螳螂光屁股一坐,恨不得卡进屁股缝儿里!
  有缘吧。
  小母螳螂也算机灵,把里面的核心片儿抽了出来藏起来,打算拿这空盒子跟妖人“殊死搏斗”呢。
  江蕊去抢,小淫妇手缩的回来,身子哪里躲?被江蕊恶狠狠压在地上!
  生生掰了她的手腕把那空盒子夺了过来,却,一见已然空了,江蕊一把掐住小母螳螂的脖子!“给不给我!”
  妖人能不要脸就更不要心肝,局已结,最完美的收官怎能落空?
  哪知,这小母螳螂也是个不同款的主儿,她哪受得了你这一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要死要活,
  “舅舅!舅舅!”没的撕心裂肺大喊起“舅舅”作甚!
  咳,小母螳螂还不是“病急乱投医”,想到当初制服习妖少一尚房那会儿,危难之际,滟波舅舅会出现,……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咯,她舅舅自她进了中南海,所有跟她的感应全切了,主要是小母螳螂性事多,又爱琢磨麻将,小指甲大人受不了她整日间不是哼哼就是叨叨。
  不过,这声扣人心肺的“舅舅”倒也起了作用,江蕊突然见识到她耍赖要命的本事,心想,她十三岁那会儿我就看出来这是个要人命的货,现如今,她跟她舅舅自投罗网,又投到我跟前来,你看今次玩得了秦家父子不都是她的功劳?我何必现在跟她撕破脸,控制着玩玩,说不准今后还有用处……
  这一想,江妖人松了手,慢慢变了脸,
  “哎呀,我也是急疯了,这玩意儿放床底下本是我想取乐之用,没想,今儿个阴错阳差,你跟他们父子俩……你也听见了,刚我在外头说了一大茬子,真正儿是对不起你们三儿,我不想着赶紧把这东西销毁了,免得污了你们,”
  秋子羞弱,却绝不蠢,轻易听不得他的话。加之被他那一掐,受了大惊吓咯,哭个没完了。
  江蕊是个邪物,却真真儿跟她相反,绝不“主淫”,且,烦透了女人。女人在他眼里蝼蚁不如,只是他用来游戏的玩意儿道具,碰,他是决计不碰的。
  而且,最烦女人哭,女人一哭,江蕊觉着自己腰后头那根妖筋都抽chu,一身鸡皮疙瘩起,恶心!
  现在就是这么个感受,可是又不得不假装“慈爱”要豁哄这小淫妇啊,就爬起来,把她抱起来躺在床上,还给她撵撵被子,歪在她旁边,轻拍着她的背,
  “子羞,你叫子羞是吧,我刚才着实急了,冲撞了你吓坏了?咳,江爷爷错了,江爷爷给你道歉好不好,那东西你要担心,你就留着,江爷爷就嘱咐你一句,千万别弄出去了,吃亏的可是娘们儿是不是……”
  啊呸,爷爷?差着辈儿好不好!可他却就要这么喊,上哪儿他都要当爷!不过这小母螳螂也是个胡闹的,后来真一直“江爷爷江爷爷”的叫,反正两个东西都不嫌差辈儿丢脸,谁还替他们脸红不成?
  看吧,小母螳螂就是要人哄,管你歹人好人,一哄她就舒坦了,当然,一哄也能哄出毛病,
  依旧缩着身子在被单里的小淫妇,真真儿是她舅舅的好信众!看看吧,她哪里在乎啥父子同床,亦或被偷拍,她拿了这把柄最最后只为一件儿,
  “你,你成全我舅舅,把,把鸟笼生意做起来了,我,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好了,这就是她的底牌。真真一心一眼子只有舅舅!
 
☆、100
  这几日秋子羞都躲在娘家不敢到处乱晃,跟中南海那边儿也请好了假,只说舅舅这边要人帮忙几天。不过,也是真的,江蕊没食言,看顾上舅舅的生意,子羞着实可以给舅舅打个鸡肋般的下手。当然,她主要是躲小秦。
  秋子羞是个有眼水的,她躲小秦倒不是她怕他,反而是她晓得这时候肯定是小秦的气头上,也想叫他缓缓,过几日她再去找他。小秦的性子她觉得自己也拿得住了,黏一下估计就好了。总之,小秦,她是离不了的。
  离那事四五日过去了,莫说因为小秦,就是那中南海,她也离不得多日撒,回去了。
  上午“一秘”大处开了个全体点名会,你想,这会是要点名的,谁敢不来?小秦没来。
  他虽不是“被点名”的,可一般这样性质的会议都是他主持,点名的人都换了着实引来多方揣测。
  秋子羞小着急上了,可她又不敢问,只能由着自己的小精滑想办法打听。
  当天中午,子羞没有像往日里在食堂打好饭再端回来吃。咳,这端饭多半都是警卫员跟她端回来,有时候何干小秦亲自给她端来,无非就是这娘们儿晓得这样明目张胆的“娇生惯养”不好,有时候起了低调的心就矫情地自个儿去端饭,多半,她懒了,或是玩麻将玩痴心了,饭,还不是人家给她端来现成的。
  所以,她出现在食堂也不是稀得事。果然,排队打饭的时候听见了点风声,却,真正叫子羞饭都吃不进口了!
  先说个无关紧要的风言风语。许是前头那两个“二秘”的没瞧见她,亦或不晓得她跟乔气的过往,随嘴秃噜了出来,
  “乔家添丁了,说是周末在北饭请客呢,”
  “哟,那不得大张旗鼓,瞧那婚宴,现在又这等喜事……”
  秋子羞确实微怔了下,乔气有毛毛了……
  不过这事儿占不了她的心,接下来两人嚼的一桩才叫真正抠了她的心!
  “怎么没见小秦主任了?”
  “嗯,好几日了你现在才发现,”
  “我以为他下去检查了,”
  “不是,听说小秦主任要外放高升了,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呢,”
  “啊,升的这么快,到底是世家子……”
  “这不叫快,你以为他在那个位置又呆多久,不出一年半载还得升……”
  秋子羞饭都不打了,惶急个神走出了食堂,
  小秦要走了?
  小秦,已经走了……
  这越想越不得了!
  他走了,我怎么办,要有什么事儿我找谁?谁给我拿主意,麻将,……玩不成了?
  究其底就是个麻将!
  她才在他家尝到甜头,以为能来个长久,结果,一次尝鲜就叫她成了“怀念滋味”?秋子羞肯定不愿意!
  忙掏手机给他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秋子羞惶急的恨不得现了她本尊的螳螂跳!上哪儿去了他这是……
  家!
  秋子羞不迟疑,当即出去打了车就往他家去,
  却,大门紧闭!
  这上了锁的大门如同写了个“禁”字般箍得子羞头皮发麻!里面的麻将声声,里面小秦细致用心的照顾,里面的美好日头儿……
  子羞立在门前发了会儿呆,突然抬头,眉头深锁,
  那个淫窝!!
  一想起那个淫窝,秋子羞竟显出几分恶毒来,
  好嘛,你把小母螳螂逼急了咩,不得了!她那隐着的霸道小性儿一出来,岂止无理取闹,完全就是无法无天!!
 
☆、101
  胭脂胡同67。跟上次谋划着挟持他去武汉救舅舅一样,秋子羞也是有备而来。啧,要说这没胆的一旦逼出点胆气来,相当毒辣咧!
  窗外即是一颗大梧桐,郁郁葱葱,小秦靠在老爷椅上腿上搭着本书,正在闭目养神。女人得体的套装,脚踩CL经典红底黑高跟鞋,轻轻弯腰放了杯才泡好的茶在他手旁的小茶几上。没有打搅他,又走回到一旁桌边戴上眼镜看着手提电脑。
  突然听见外面有些吵闹,隐隐约约又听见高跟鞋蹬着木质地板走几步又停几步,渐渐吵闹的声音清晰了,是守门的立杰,这油头小子好像压着火又似无奈,“您再这么瞎闯,我报警了……”
  “我找小秦……”声音又急又娇又小。女人望了眼摇椅上的小秦,他没动,也没睁眼,不过眉头明显轻蹙了下,
  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喊起来,“小秦,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看见你的车了!”
  “你还喊是吧,王旭,报警!”
  闹得不可开交。
  这声音耳熟,上次来过,之后气走了,她走后,小秦烦躁地几次扣军装外套扣子都没扣好……女人想了想,起身向门走去,小秦也没拦,人依旧微蹙着眉头闭着眼躺在摇椅上,不过可以见到身体稍紧绷了些……
  门一打开,果然是上次那位,
  JustCavalli的白色立体花饰上衣,日式腰封,ShanghaiTang的白色七分长裤,贵雅的质感……
  那位一见到她,先是一顿。女人见到她还不是一冲击,除了穿着的高品位,因为立杰拉着她,把她那露在外面的小半截手臂都捏红了,……这样细致的肌肤,这样盈盈着慌的眼眸……饶是女人见到此刻的娇客,都心中一柔!
  屋子是三重门似的,如若不放下重帘,走廊屋外一眼就能望见最里边卧室。此时,帘子全是掀起的。娇客站在门廊前,一眼即望着那里摇椅上的小秦……
  立杰见人家开门了,也没下逐客令,遂松了手。不耐烦是有人莽闯,却着实不敢多么大力气地拉扯她,这位一看就是个娇养着的主儿,气质、眼神丝毫不像来瞎闹的,却职责所在,必须阻拦。
  门外,她也不进去,就站着原处,眼神伤伤的,犟犟的,
  里边,他也不动,躺在摇椅上,眉微蹙,眼轻合,冷冷的,躁躁的,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这就是秋子羞的范儿。她找来了已是大例外,不得再低一下头。
  小秦一听就烦,身子不舒服地动了动,腰骨头里像烧了火,一种憋屈也往鼻峰上冲,
  见他不动,秋子羞也不知是急的还是臊的,脸通红,眼睛也红了,憋着小性儿又对他嚷了一句,
  “你出来呀!”
  小秦想,一定要忍住,过了今次,……经受得住这次,你就完全不在乎她了!……看那放在摇椅这边的手,多么用力地都握成了拳……
  却,
  小秦大爷,她都亲自逮你到这儿来了,你想,她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么?……还“经受得住”这次?这次,她就叫你完全溃不成军!吓死你!!
  看出来了吧,
  秋子羞就是这么个性儿,不动则已,一动必惊天!
  她有细致的观察力,有缜密的心思。上回来,她记得进他这门口有一面酒墙,为了搭饰漂亮,还铺了层富贵的薄缎子,……
  里面的人不出来,想的到她也许会冲进去,想的到她转身就走,却,谁想得到她会毅然决然笔直就走到那面酒墙,原来她右手心儿里一直握着一只打火机!
  “啊!!”伴随着女人不可置信尖叫的,同样是立杰的不可置信,“小心!!”
  小秦向外跑的时候,头是麻的,眼是花的,心,都是空的……
  “子羞!!”有做他想么,小秦飞身向她扑过去,炸了的酒瓶子碎子擦着他的耳朵边飞过去!接着,整个酒墙垮了,火势顺着倒泼的酒精迅速蔓延……
  第一次来,秋子羞就想烧了这里,
  果然,
  别叫她来第二次,
  果然,
  胭脂胡同维持了二三十年“消防标兵胡同”荣誉称号,被她毁于一旦。两三千万的私人会所,被她毁得只剩骨头架子。
  果然,
  她心想事成,
  一把火,烧了。
 
☆、102
  纵火犯哭的比会所老板还伤心。咋了?她手指头破了。
  怪鬼,不是烧的,不是撞的,那一点儿火星子都没沾她身上,一粒小碎子都没挨她皮肤上,右手食指第一个指关节开了那么大个口子,完全是她自己搞的!这丫纵火时心气儿太大打火机把手都割了!
  哭咧,口子有点大可也不深,这娘们儿怕疼撒,再一看,这火纵的是大发了,这会儿怕死!
  火烧得着实凶残,来了七八辆消防车,不过,这番乱魔场面纵火犯倒是没看到,她被吓坏了小秦抱着赶去医院了。
  小秦着实吓坏了,恐怕得落下病根儿了,这晚上做梦都得梦见那沾着火舌的酒墙向她盖过去……自己是开不了车了,叫立杰开的车。
  后座儿,小秦把她抱得紧,事实,从他扑上去把她抱起来往外冲,这人,就没离开他的怀。
  纵火犯哭得小秦意乱心疼,却是只晓得紧紧把她抱着嘴巴挨着她的额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却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什么小秦走不走留不留,都丢脑后头了,现儿,直两件抠着她的心!
  “手指头……是不是要掉了,”这是第一件儿。
  小秦从怔忪里醒过来,看过去她那食指儿,纵火犯把它僵着杵着像个棍子,里面的血汩汩往外流……小秦看得心都在流血,轻轻抱住她的脑袋,“掉不了掉不了,我们这就去医院,”
  哪知纵火犯一听去医院,吓得更糟!开始扭头摆,因为这牵扯到第二件儿,
  “不能去医院!那上面有证据,会把我拉去坐牢的,呜……”哭得更狠,她也晓得自己是个万恶不赦的纵火犯!
  小秦这会儿脑袋还懵着,缓了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刚想哄,后兀地一股躁慌之气又涌上心田!……“你也晓得这是要坐牢的!你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你,你要把自己烧死了怎么办!”小秦还抱着她的脑袋多么深痛地低吼,
  纵火犯哭的直抽,“你不出来咩,你不出来咩……”
  这才是挖小秦的心!
  是你判断错误,你小看了我,难道上次我用那尖尖的东西划拉你,你还没开窍?不晓得我是个没谱的主儿?全是你的错!
  好了,小秦这会儿是深深上了她的套儿了,这人一旦有了“自责”的心,小秦的气焰,咳,算是在她跟前更没燃点了。小秦大爷,看着没,打一开始你对她一退再退,这才是结症,今儿这事儿换个人试试?就算换了你娘老子,估计你也只会更不待见,生平你不最看不上没分寸的人么,您又是个狠心主儿,一丝一毫都不会把错儿往自己身上攒的!偏偏,她就倒个儿了?所以,真不是您说“忍这次就过关”那么简单滴,这娘们儿已经在你骨头里又种了个贱骨头,那就是她的“摇尾系统”,她把您那贱骨头一撩拨,您就软。
  顺她的心,没去大医院,小秦叫立杰把车开到了中医院旁边一个小巷子。
  老中医一见这伤口,“得缝针,得打破伤风。”还是西医那一套。
  哎哟,提起缝针又是把个小秦磨得额头直渗汗,
  纵火犯本就受了大惊吓,又是个最怕疼的,缝针啊!在指头上针戳进去扯线呀!十指连心呀!她怎么受得了呀!
  那个哭得不依不饶,在小秦怀里扳的比孩子艰难,老中医拿着个针头一上一下,直摇头,着实没见过这样娇气的小娘们儿,
  “子羞,打过麻药了不疼……”
  “子羞,缝完针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子羞……”
  最后哄是哄不住了,小秦干脆一手抓住她的下巴,唇,重重吻了下去!
  多么激情的吻啊,
  甚至饥渴,其实,带着多大的惶恐与心疼……
  老中医抓紧时间给渐渐软了的她缝针,额头的汗出的不比小秦少,脸通红!主要是臊的,眼跟前这俩小男女亲的……哟哟,老中医那颗老心砰砰都要跳出来鸟!
  抱着她坐在外边走廊打破伤风针,
  小小的走廊,
  微微的轻风,
  小秦唇贴着她的额角,耸一下她,小声说,
  “南京,我肯定得去。”
  子羞一听,好手搂紧他的脖子身子都抬起来脸蛋儿紧紧挨着他的脸庞,又嘤嘤地哭,“你说缝完针都听我的……”
  小秦拍着她的背,低头咬她的耳朵,
  “去那儿也不是总回不得北京了,时常还是会回来,”她又要扳,小秦忙抱紧她,“我那儿钥匙给你留着,我跟老太太们也打好招呼,你想去打牌跟她们打个电话就成。还有,我单独去弄个手机,只放你的号,天天带着,你有事随时找我,我坐火箭回来都给你弄好不好……”这一说,她好些了,不过还撅着嘴,“为什么非要去,就留在北京怎么了……”
  小秦轻轻拍着她的背,过了好长时间,他说,“为了更好的留在北京。”
  子羞是没听懂,也没见着,小秦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竟是与当日乔气和她分手在中南海外投去那红砖金瓦里的,一模一样!
 
☆、103
  两三千万的会所烧了也就烧了,小秦跟她把屁股擦干净了才走的,南京赴任了。
  秋子羞的日子照样那样过,比较之前只会更滋润,小秦一周之内总要来回跑几次多半是照顾她,她也又多了一窟,寻欢作乐的日子不减。
  哦,现在还有个去处她也常去,就是江蕊那里,她舅舅鸟笼生意外联倒成了她,生意单子都是她从江蕊那里拿回来,她舅舅只快着意在家安心攻占手艺就是。
  这日,子羞才进江家大门,就被韦老爷供到一边儿直往里快推,“大姑娘终于来了,江爷着急找你呢。”江家从上至下现在都喊她“大姑娘”。
  秋子羞指着从何干那里借来的车,车后座儿放着她舅舅精心做的两只鸟笼,“东西……”
  “晓得晓得,您先赶快进去,爷儿急着呢。”
  秋子羞熟悉地穿前院儿进后院儿,掀开帘子进了书房,江蕊正在打电话,一见她忙朝她招招手,嘴里还在讲电话,“我马上就到,……知道,谭家厅……”挂了电话笑眯儿地虚扶着秋子羞的手肘,“子羞啊,江爷爷现在有个大忙要你帮,你可千万别推辞啊,”没待子羞发问,他领着她又往外走,“你开车来的?”
  子羞点头,“上次成都要的那俩鸟笼送来了,舅舅说才风干了漆,最好再放两天去味儿。”
  “好好,这先放一边。你开车来正好,顺带儿载我俩儿去趟北京饭店。”
  江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人品都不错,帮衬着舅舅的生意也没亏过他们家,秋子羞对他也尊重起来。当然顺着他的意,开车去北饭了。
  就是没想,
  事儿总有这么凑巧儿!
  今儿个北京饭店又有个了不得大宴请,……没忘吧,真是喜气冲天,乔家添大孙子啦!
  自是另一番不比当日婚宴的大场面,人都暗地里说还是女神旺夫,你看才多久呀,大孙子有了,乔气也官运亨通,升总参作战部副部,虽然还是个副职儿,可从长远了看,这可是个最能出成绩往更高处拔的位置,前途无量啊,还这样年轻这样年轻……想当日,权禹已经是最年轻的大将,乔气还能破了这个记录?未可知啊未可知。
  江蕊直至到了北饭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情,他肯定也接了帖子,作为前朝老国舅,势儿去了,可但凡这大场面还是不得忘了请他江爷。不过现在,江爷着实没心情去贺乔气那小儿得小子,他有更叫他兴奋的大事要做!
  乔家魏家包了宴会厅,江蕊怕碰个正面,领着子羞绕了个道儿上了C座7楼谭家厅。
  江爷太兴奋了忙着去见人,竟忽略了秋子羞的感受。自这接触了秋子臊秋子羞爷俩儿,江蕊啥事儿没打听出来?秋子羞跟乔气那过往他肯定知道。不过此时急着见人,没空儿先安慰子羞,想着等我把大事儿定了,还得多豁哄你这小妖精,到时儿再来安慰你……所以,依旧那样虚扶着子羞的胳膊匆匆往里走,边走还跟自己那老管家打电话嘱咐,“乔家的礼,嗯,是的,总不是那个数儿,你先送去,就说我不在家……哦,不,我也在北饭,万一碰着了不好说,”想了想,“不送他家人手上,就送门口接礼那人手上,啥也不用说免得多事儿……”
  挂了电话,见这边子羞低着头滋味难明样儿,……咳,门口那大个金红贺屏她肯定瞧见了撒。
  江蕊还是故着意忽略,虚扶她胳膊的手变成握住,“子羞,这边,吃过谭家菜没……”先紧自个儿的事儿办了再说!
 
☆、104
  见得竟是个白胡子老人,小眼睛挺喜庆儿。
  江蕊丹凤眼笑着指着子羞问,“她成么?”
  小眼睛从小母螳螂那稍带幽怨的眉眼细致儿地看下来……喃喃着,“再好不过了……”
  子羞当然又羞怯又好奇,看嘛呢?
  江蕊却异常兴奋!
  “那就她了?”
  小眼睛稍事停留,眼眉往下垂了会儿,再看向江蕊时意味深长,“还可以更好。”
  江蕊本满意地望着子羞,这一听,慢慢转过头来瞧他,没说话,却眼角眉梢都是询问。小眼睛微笑垂眼,好像不急于说,适时菜上来了,江蕊招呼小眼睛和子羞吃饭,别的倒没慌着提。
  秋子羞一句话不说,有礼且大家闺秀地用着餐。她虽好奇,这事儿跟她无关也就不急性儿,江蕊迟早得告诉她。
  江蕊招呼小眼睛殷勤,招呼子羞更殷勤!原来,这事儿真得仰仗着她。
  前已说透,这江蕊就是个天生的玩家子,玩得博古通今,大精大致。
  这小眼睛原是个满清后裔,盘玉界响当当的劳三爷!近日,江蕊一门心思就瞄准他手上一块夏朝老玉,啧啧,那质地,通灵剔透,迷煞人心呐,日日勾着江蕊的魂呢。
  劳三爷跟江蕊也是多年交情了,这块玉明晓得他眼馋却没爽快着称他的意,倒不是价钱,江蕊在这方面投入的阔绰无人能及,就他家里摆着的那些稀有佛器吃他几辈子都无妨,且不谈古玩字画,数不胜数。
  劳三爷这次完全就是舍不得这块玉。
  传说这是块从夏桀的宠姬,中国红颜祸水第一人妺喜的胯下盘出来的一件淫宝贝,想想,得多淫?美女会yin处最淫媚的地方养育出来的东西,啧啧,浸下多少春水潮起……
  劳三爷对江蕊说,这宝贝你拿去也无妨,只是怕你找不着软身子养它,现如今,我拿天山雪莲根儿上的水养着它,不容易,你若找的来一个好人养它,我舍了它又如何?主要是怕糟蹋了这好的宝贝。
  既如此,江蕊自然首先想到秋子羞,身子好自不必说,连性质跟妺喜都有得拼,祸水的还不够么?
  更叫江蕊想不到的是,劳三爷观了秋子羞后,不仅十足满意还催生了更好的主意,
  子羞去洗手间了,劳三爷跟江蕊头贴近才小声说,
  “这孩子体格似神物,好的不能再好了,想是那逼处也是极致,用她养绰绰有余,当然,我说还能更好。传说当年那夏桀找来许多螳螂卵练成膏状抹在妺喜的逼缝儿里,再将这老玉推进去,滑溜几次,最后,自己那棍子放进去,……啧啧,螳螂是现世母主淫的活物,这幼卵配老玉,玉更吸精华,更活了,夏桀只怕也成仙成佛咯!……所以,我想淫处养,莫不如淫事儿里养,就看你老兄的功力了。”
  江蕊听着点头,原来如此,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并不如初时那等兴奋。吃喝玩乐江爷拔尖儿别人莫敢争,但是女色方面,江爷眼睛角儿都不稀得,实在没那兴致,也烦女人。在他眼里,女人的逼养玉比养棍作用大多了。
  不过……江爷边细挑着虾壳,想,如果真能将这宝贝盘出古之风采,试试也无妨。最后,江爷将拨好的虾轻放进子羞的碗里,子羞正好回来落座了,江蕊望着她,淡笑,自是一种无人能及的柔暖滟敛。
  实话实说,江蕊的态,人间绝,天上有。
 
☆、105
  三个人都是吃精致范儿的,样样尝点儿,事儿也谈完了,劳三爷从那边下去,江蕊领着子羞从这边电梯下来,本想跟子羞多说点事儿,没想,碰着熟人了。
  咳,今儿个北饭又是这大个场面,想不遇见几个熟人也难。江蕊看一眼秋子羞,得求着她办事儿就得叫她心里舒坦了,……江爷拿定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得哄哄这小娘们儿。
  本避着不往宴会厅走的,竟领着子羞跟熟人一路寒暄大大方方往那边走去!
  子羞本不识路,走到跟前儿了才发现喜庆荣奢一片,自是不肯再往前一步。江蕊扶着她的胳膊,“大姑娘,不怕,江爷爷今天给你长脸……”秋子羞就是不走,别扭着的时候,已经有人发现这位难得一见的前朝国舅爷了!
  “江爷,”
  “江爷,”
  纷纷起身,眼中敬艳、痴谄均有。这话儿毫不夸张,起了身的,这是见过江爷的,知道见他一面多么不易。没起身的,谁人眼中不露现惊艳痴茫!一些小辈儿的老婆女友回程儿就记挂着一件儿了,“那位江爷是谁……”
  秋子羞的前老公公忙走了过来,他老亲家魏司令员也走了过来,当然,喜得贵子的俩小夫妻也过来了,
  子羞胳膊被江蕊托着,活脱脱“李莲英扶老佛爷”,尽管秋子羞臊得头低着一个人毛儿都不敢看,却,有江蕊这么托着!子羞那较之前更嫩柔的肌肤水色,眼角眉梢,红唇俏鼻,那中南海最权力的地儿养出来的态!就是千娇百媚,富贵压人!
  江蕊声儿也不大,
  “乔政委,魏司令员,恭喜恭喜,”
  “江爷好江爷好,这是请都请不来的人呀,……子羞,好久不见,”她前老公公对她说话更是恭顺,子羞现如今的身份呐……
  秋子羞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再羞怯下去,抬起头来,微笑,那水灵的态连乔其喻都一惊!现如今,子羞更是难得见到的人,今次一近看,……子羞莫是还童了不成!怎得越来越年少,竟是与八九年前乔气才将那小娇儿带回家来时一样……
  “恭喜,”子羞的闺秀气一出来,更是金贵凌人,乔其喻只得连连点头,“多谢多谢,”氛围立即叫人不得不唏嘘,八年未给他家出一子的,现如今已然贵不可言,您家就算跟她有再大的恩怨,已是得罪不起,俯首称臣……
  更贵气的在后头,
  这里本没有乔气的地位,可是他得子,江蕊还是把视线投给了他,他那娇妻却更不得入眼,
  “恭喜,”
  乔气大方伸出手来,微笑,“谢谢江爷。”
  江蕊与他握了握,过了会儿才松开,恭蔼地轻轻掂了掂子羞的胳膊。子羞已经把头又低了下去,她是不会看他一眼的。
  “今儿喜事冲天,大姑娘正好也在谭家厅那边吃过饭,顺道过来贺贺,一会儿每桌儿上个‘黄金宴’,一点心意。”
  大手笔!
  绝对大手笔!!
  之后多少年人们都忘不了乔家这次“得儿宴”,因为,满桌菜肴撒上金箔,纯金啊!这种最先在日本上层流行的“黄金宴”,北饭一桌六万!
  当然,“赐宴”的主儿自己却没吃过,她出来后一声不吭只跟江爷闹别扭呢,多管闲事!
  却,
  江爷靠在副驾驶位,闭目养神,手,轻轻拍了拍大姑娘气呼呼拉挡启动的右手,
  “乔其喻那儿子精气不旺,根本生不出子儿,哪来的孩子?一家子全当了绿帽儿王八罢了。”
 
☆、106
  子羞自是不信,
  “你胡说,”微蹙着眉头继续开车。这货当他哄她玩儿呢,你又晓得他精气不旺?你又晓得他老婆那肚子是偷来的?生不出来不兴去做试管儿……
  江爷晓得她的心思,眼睛依旧闭着,唇角微弯,
  “大姑娘,你别小瞧你江爷爷这点手气眼色儿,刚才跟那小子一握多少也知道些斤两。他那老婆,眼睛都不敢往正处看,一股子幽怨霉气……”
  听到这儿,小娘们儿自然心情舒畅,脸色看着就缓和下来,唇角都弯起些。江爷微掀眼帘斜睨她一眼,心想,你也别笑她,你身上还不是一股子幽怨气冲天,你比她更害人,她霉气霉气,人不沾就完了,你呢,还勾媚勾媚的,人沾不沾你还由不得自己,害死人!
  她心情好了,江爷更能顺水推舟,咳,小母螳螂是个虚荣心鼎盛儿的,一丁点儿扛不住这等荣华抬举。当然,话说回来,又有几个女人扛得住江蕊如此悉心的“勾引”?那是拿这天下最一等一的“温柔乡”勾你呐……
  几日后,江蕊顺利从劳三爷那里请回来“妺喜玉”,爱不释手,可赶紧儿的,得养着啊!又吩咐下去寻那珍贵的野生螳螂卵鞘,原来这螳螂卵本身即一味中药,却是主攻男子补肾固精之用,现在用在女儿身,按照劳三爷的说法须得制成女儿药,又去捣泥,加之当归、陈皮、白芍等,就像宝玉所说,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连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禁得起。做成了女儿家禁得起且养得好的药泥。
  万事俱备,就差秋子羞这禀极品蜜源洞了。江蕊是个最不喜强迫人的主儿,什么都要个“心甘情愿”才美妙,更何论那妺喜也是个天然淫货,没说夏桀给她用药发qing的,于是,江蕊也要秋子羞最自然不过地打开那双腿间的媚水洞!
  这天,他把子羞叫来家中,引她到后院儿偏隅一个小堂子里,子羞惊叹,竟是一方极精致的温泉小池!
  青石砌就,小巧玲珑,平面似一朵盛开的海棠花。“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嗯,有这个意思在里头。
  “子羞,这是我才砌起来的一个温水池子,咱这里引不进活水,不过平常泡泡也享受。那日我带你去见劳三爷不是说想叫你帮个忙么,为的就是我这个池子。劳三爷是个老讲究人了,他说上好的汤池最好是身子干净的女儿家先用一道,这水就娇贵了。我看你好,劳三爷也说你好,你就帮江爷爷这次行不。”
  江大艳鬼这是下好了手段等着你秋子羞一步步往他这“至淫温柔乡”里踏呢!
  江蕊为玩乐不惜花血本也不是啥稀奇事,除了那价值连城的螳螂卵鞘,这一池不比华清池芙蓉汤逊色的温汤软水,更销魂,江蕊这段时间恶补房中术,从箱底儿翻出来多少古本孤本,最推崇元顺帝时伽玺真的“演碟儿法”及“双修法”。
  江蕊就是这么个精益求精的享乐派,既然要亲献身了,索性尽兴,也不枉养性,做个“无量欢喜佛”也不错。
  咳,硬把个小母螳螂玩儿死咯。
 
☆、107
  一先江蕊先出去了,秋子羞当然更自在,脱光了身子只披着浴巾,长发全盘了起来挽成一个髻稍微松垮地歪在一旁,几丝发飘下来自是柔怜不减。
  她皙白的肌肤映在水里,滟荡里更是美不胜收。子羞捉着胸前的浴巾,先探低一脚入水,温良舒心,遂踩进去,慢慢坐下,丰润的身子如白玉裹入水中……
  如何谈这种舒爽?
  烫心的快活。
  如何描述她这水里的身子?
  头边一朵乌云,钗支倒溜儿,
  脸庞桃花,眉似柳,
  秀目,红唇,无语娇羞自纤纤,
  冰肌,玉骨,春风并立海棠娇,
  蛮腰,挺奶,胜似东吴大小乔,
  简直就是一泓秋水浸芙蓉!
  当然这是酸一点的好色之徒眼中的鸿浓美色,
  江爷是个在乎美色的么?这样的景儿还动不了他的心。
  他再进来时自是把子羞吓了一跳,虽然上次秦家爷俩儿那次,这一身肉早已被他看光,但毕竟这份场合子羞也料不到他会再进来,尽管江爷一身齐整,进来了也无丝毫尴尬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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