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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三部曲

_7 天下胖子是一家(当代)
  走出十来丈,见前面叽的一声,一只灰白的野兔从草丛中蹦出,心中大喜。右臂一扬,左掌在右臂上轻轻一拍,一道强烈的激光疾射向野兔屁股。”
  那只野兔身子方起,突遭激光一击,砰的摔在草丛中,动弹不得。
  耶聿长胜见了心中暗笑:“活该你倒霉,遇到了我,纵是一只老虎也经不起激光无声无息的一击。”思付间疾步走过去,提起死在草丛中的野兔一看,但见屁股上被烧焦的一片毛,除此之外井无其他伤痕。
  掂了掂约有三四斤重,暗道:“我与龙儿有这只野兔够吃了。”提着野兔顺便寻了一些干枝干草,疾步朝小溪边走去。
  耶聿长胜回到溪边,见小龙女已将自己的衣衫洗净,晒在溪畔的沙石上。一个人坐在溪边呆呆出神,脸上荡漾着一抹迷人的笑容,与昨日相比,换了个人似的,仿佛迎来了人生的第二个春天。
  不禁心中大喜,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柔声道:“龙儿。你在想什么?”
  原来小龙女目送耶聿长胜的背消失在林中,良久回过神来,想起他的温柔,情不自禁地走到溪边替他揉洗衣服,回想着一天一夜的经历,有如在梦中一般,不知不觉地洗完衣服晒在沙滩上。
  见他尚未回来,独自坐在溪畔,目视着清澈的溪水。不禁想起那潭中的鸳鸯yu,芳心扑扑狂跳。思绪飘飘,沉浸在别开生面的销魂之中。脸上不知不觉地泛起红霞,嘴角漾起一抹羞涩而甜蜜的微笑,一时不禁为之想得痴了。
  乍闻耶聿长胜轻柔无骨的话音自耳畔响起,不禁为之一展,猛地回过神来轻嗔道:“叫化儿,你想吓死我呀,真是大大的坏,还说全心全意,至死不渝地爱我疼我哩。”说话声中,弹身站起。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笑靥如花,活泼得有如一个初涉爱河的少女,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揽着她的柳腰亲了亲道:“这不是爱你么。”
  “呸,油嘴滑舌。”小龙女被耶聿长胜一亲,脸上红霞更胜,轻“碎”一声,“专占人家便宜,我肚子包饿啦。”
  耶聿长胜一震道:“龙儿,别嚷,我给你烤兔肉吃。”
  说着松开手,趁着野兔走到溪畔,把野兔浸入水中。正不知如何剥去其皮,将内脏除去,奇迹忽然发生。浸在水中的野兔,浑身滋滋的冒出一股浓浓的热气,将溪水煮沸,兔毛一丝丝的随水飘离,不禁暗异道:“怎会这样?”
  小龙女乍见之下也不禁惊异道:“咳,叫化儿,是怎么回事。野兔在水中燃烧了么?”疾步走了过去。不禁的注视着野兔在水中的变化。
  耶聿长胜心中疑窦丛生,目视着野兔身上的热气越来越浓,兔毛越脱越快,转眼间脱得一干二净,仿佛被剥去了皮一般。洁白光滑,兀自在冒着蒸蒸热气。百思不得其解。摇头道:“龙儿,这或许是天意吧,我们这段情缘,也许是天意的安排吧。”
  其实耶聿长胜一时之间哪能想到,激光何等强烈。热能击中野兔,藏在其体内,一时间散发不出来。他拎起时尚未觉得有异,浸入水中,加快了热能的释放,才发生了这一奇而又玄的变化,不仅是野兔毛脱尽,只怕免肉都已熟透,又岂再须烧烤。
  小龙女玉颊微一红,更加不懂得二十一世纪这种高科技的结晶,差涩地点了点头道:“或许是天意如此吧。真便宜了你这个叫化儿。”说着嫣然一笑。将玉手伸向溪水中。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大惊,急道:“龙儿,不可胡闹,当心烫着手。”
  小龙女嫣然一笑,暗运真气于掌,浸入水中,但觉溪水犹如沸水一般,灼人至极,心中大惊,忙缩回来,骇然道:“怪事,怪事,这溪水比沸水还灼人,怎么会有如此奇怪?我可从未听说过。”
  耶聿长胜灵智一闪,沉吟良久道:“龙儿,你没有灼伤吧。”
  小龙女耳闻耶聿长胜关心的话语,嫣然一笑,摇了摇头道:“傻瓜,你当我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呀,这溪水岂能灼伤我。”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如我是傻瓜,谁又是聪明的人?”暗松了口气道:“你到远处试试,溪中之水是不是也一样的灼人?”
  小龙女点了点头,方欲起身,忽见溪中浮现一条条五指大的鱼儿,不禁芳心大喜道:“有啦,有啦,这溪水如此烫,早把溪中的鱼儿蒸熟啦,岂不是现成的美食。”说话间暗运功力,玉指疾闪,将溪边的熟鱼一条条的拈上岸来,奇快至极,煞是好看。
  耶聿长胜见了心中暗自骇然:“想不到激光击伤了野兔,竞在其体内蓄有如此可怕的热能。真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核热弹。幸好没有急着下肚,只怕食下免肉,整个人将会被蒸熟了。”
  想通这一节,长长地吁了口气,暗道:“如此高深核原理,只怕除了我之外,纵是一代英皇李世民见之也想不通其中的原理。不疑是鬼神作怪才怪呢?”默默地注视着小龙女运指如飞地抓鱼。
  小龙女动作其快,啪啪数声脆响,已抓了二十余尾巴掌大的鱼儿扔在了岸上。耶聿长胜见了不禁笑道:“龙儿够啦,够我们吃上两天啦。你饿了快吃巴,别贪得太多。”说着伸手拾起一尾鱼置于掌心中,但觉温热,并不灼手。心中暗喜。“不冷不热,恰好大饱五脏六腑,真是天侍我也。”
  小龙女闻言,回眸见身旁横横竖竖地摆着二十余熟鱼,不禁拍手咯咯笑道:“叫化儿,真有你的,想不到你打了一只野兔,却“钓上了这么多鱼儿,真好玩呀。”说着拈起一尾鱼,不禁暗暗发愁皱眉道:“好是好。只是鱼儿的五脏六腑末清除怎么个吃法呢?”
  耶聿长胜诡秘一笑道:“有法儿,你看我的。”说着撕一块鱼肉,送到小龙女的嘴边道:“你看,这不是很干净么,张嘴。”
  小龙女一见即明白,只揩干净的鱼肉,并不弄坏熟鱼的内脏。“噗嗤”一笑道:“还是你叫化儿聪明么。”话一出口张口接着耶聿长胜送到嘴边的鱼肉,细细品味,但觉细微可味,只欠一点碱味。芳心大喜,咽下鱼肉道:“想不到你叫化儿真是好造化,溪水煮鱼,倒是天下奇闻。”说着自斯了一块鱼肉塞入口中。
  耶聿长胜应中饥饿至极,得意一笑道:“这叫福人福命,你日后跟着我好玩的事多着呢。”话:—出口,撕下一块鱼肉塞入口中。
  二人说说笑笑,只选干净的熟鱼吃,不知不觉已饱了肚子,见身边堆了无数吃得残碎不堪的鱼骨,上面尚残存着很多鱼肉,互相相视一笑,小龙女抹了抹嘴角的油渍道:“早知溪水能自然而然地煮熟溪中的鱼儿,我们也不会挨饿这么久啦。”
  “溪水煮鱼儿。”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忍不住想笑,暗道:“要非那只野兔体内蓄有激光的热能,溪水又岂会无故沸腾,否则就是火山爆发的迹象了。”并不点破,神秘一笑道:“这或许是我的福大命大,惊动了天与地,才会有这种奇迹的事情发生吧。不然饿坏了你,我可要心痛一辈子啦。”
  小龙女玉颊一红,轻嗔道:“甜言蜜语骗人,你当我是白痴么,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里。”话一出口,斜靠在耶聿长胜怀里,温驯的犹如一只可爱的绵羊,轻柔地抚mo着他厚实的胸部。
  耶聿长胜不禁心神一荡,轻揽着小龙女的柳腰,低头一阵狂吻,良久始长长地呈了口气道:“傻儿,我们这叫天作之合,合该有这么一段惊天动地的情缘,连大自然万事万物都为我们祝贺。”
  小龙女幽幽一叹道:“或许如此。只是我担心过儿。我跟了你,他会痛苦一辈子的。你叫我如何是好?”话一出口,愁上心头,凄楚动人。
  一提起杨过,耶聿长胜心中掠过一抹浓浓的酷意,暗道:“看来龙儿是短时间内难以忘记那狂小子。”思绪一转,计上心头。故作大方地在她耳边低言数道:“龙儿,你只要如此做,他定不会为你难小龙女沉吟良久道:“这倒是个好法儿,我就试试吧。”
  耶聿长胜沉吟良久道:“天黑了我们再潜回三清观,免得白天赶路给发觉。
  小龙女点了点头,坐起身子道:“好吧,我听你的,你以后可得好好爱我。”
  耶聿长胜点头道:“龙儿,我们是天地之缘,你还不放心么。”
  小龙女嫣然一笑,舒手勾住耶聿长胜的颈子羞赦道:“化子哥,你这个大坏蛋真是害人非浅。”语一出口,主动献上了香吻。
  二人在溪畔相依相偎,温存卷卷,喁喁情语。不知不觉日已过午。忽然听见一个豪放粗旷而略显苍老的声音自下游传来。“令狐兄弟。这倒是一件闻所未闻,听所末听的一件怪事。
  我向问天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奇事怪事遇上过不少,但对溪水,沸腾,煮熟溪中之鱼这件事如不是亲眼所见,纵是死都不会相信。”
  二人乍闻之下一震,倏的分开。耶聿长胜心中暗惊:“向问天,令狐冲,他们怎么也会赶到武当这一带来,难道也是为了那个什么捞子的金道盟盟主不成。”
  小龙女花容微微一变低声道:“叫化儿,有人来啦,我们避一避。”话一出口,弹身而出,奇快地拾起耶聿长胜的衣衫,掠到他身边。
  耶聿长胜点了点头。拉着小龙女的手疾朝身后的林中奔去。
  二人方奔入林中,隐隐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子声响起;“向大哥。说得倒也是,但我们这段日子以来所见所闻不全都是以前做梦也不曾想到的事么?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古城派,瑞气门,如今又有一个叫张三丰和一个叫王重阳的牛鼻子在武当成立金道盟。”
  “任盈盈。”耶聿长胜心中暗惊:“不知有多少人赶来。”思绪一转,捏了捏小龙女的玉手低语道:“龙儿,我们看看来的是些什么人物。”
  小龙女点了点头,将衣服塞在耶聿长胜的手里道:“快穿上。不然给人瞧见了你这副熊样儿,不羞煞人才怪。”耶聿长胜点了点头,躲在树后,将尚湿润的衣衫穿在身上。
  任盈盈的话音方落,向问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说他们将要竞选盟主,昨日东方不败在三清观大闹了一场,打伤了不少好手。后来是王重阳与张三丰二人,联手才将他赶出三清观。”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江湖中信息传得好快。东方不败昨日大闹武当的事竟连任盈盈,向问天等人都知道了。”
  小龙女可不知道谁是东方不败?谁是西方必败,不解地低问道:“叫化儿,东方不败是谁?如此古怪的名儿,我以前怎么未听人提过。”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东方不败乃是日月神教教主,在张无忌等人之后,与小龙女相距了几百年,又岂会有所闻。若非这次错乱实验,只怕是永远互不相知。”方欲开言。忽然听到另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如真是,以武定盟主。只怕江湖中鲜有人是东方不败的敌手。”
  “令狐冲?”耶聿长胜心中暗惊,附在小龙女儿边低言道:“龙儿别支声,来人武功奇高,心中的疑团以后再问,免得惊动了来人,只怕会有出人意料的麻烦。以后我再告诉你。
  小龙女点了点头,耶聿长胜沉吟道:“据我所知,江湖中武林高手多如牛毛,但真正能称得上高手中的高手的人并不多,东方不败就是其中之一”其一身武功只怕不在老顽童之下。”
  “啊……”小龙女见耶聿长胜将东方不败说得神乎其神,芳心震惊,花容暗变,暗呼一声低语道:“叫化儿,你不是谎言唬人么?如此说来,那东方不败,岂不是上天入地,古往今来第一武林高手么?”
  “也许。”耶聿长胜面包凝重地点了点头。耳闻向问天,黄蓉等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近。
  心中暗惊:“看来他们是欲寻溪水煮鱼之谜。”附在小龙女的耳边低语道:“龙儿,禁声,我们听他们说些什么?
  小龙女点了点头。但闻任盈盈道:“冲哥,武当这次群雄聚会,推选武林盟主。不知爹爹他老人家会不会赶来凑兴?”
  “岳父一贯豪爽喜动,知道这种大事,定会赶来。”令狐冲道;“只是连日皆遇上怪事,不知这金道盟盟主一位落在谁手。”
  向问天道:“令狐兄弟,我们联手夺下。以你的独孤九剑,加上吸星神功,难道还惧了武当的太极拳,太极剑法,内家掌法不成。”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传言独孤九剑能破枪,破刀,破剑,破掌,专破各门各派的武功。如今狐冲出手大战张三丰,王重阳,张无忌,杨过等人,不知鹿死谁手。”
  思付问但闻令狐冲道:“向大哥,依小弟猜测,这盟主一位,只怕非风师祖莫属了,小弟虽得其真传,但与他相比仍是萤火之比皓月。”
  “风清杨?”耶聿长胜心中骇然:“如风清杨已上武当争夺那盟主之位,不搞得天下大乱才怪。”小龙女对令狐冲、任盈盈、向问天三人的谈话毫无所知,听得莫名其妙,满头雾水。缄口不言。
  向问天道:“难道连风老前辈也会管江湖恩怨是非,争夺这虚名么?如果他赶来,江湖中有谁是其敌手?”
  随着话音响起,向天笑,令狐冲,任盈盈三人出现在十丈之处,边走边谈,直朝小溪上游而来。但闻黄蓉接话道:“如今遇上这等怪事,风前辈纵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他重出江湖的目的并非为了这徒有虚名的金道盟盟主之位,而是查清这光怪陆离之事。”
  耶聿长胜听到此处,心中大惊,暗道:“若真如此,只怕江湖中人定会将矛头对准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到时我岂不成了众矢之地。”
  小龙女乍见向、任、令狐三人神貌各异,男的威猛,女的清秀,却从未见过,显得十分陌生,忍不住附在耶聿长胜耳边低问道:“叫化儿,这三人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未见过?”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若你见过,那才是真正的奇事啦。向、任等人乃是清代之人,与我相隔几百年,如那时科学有二十一世纪发达,岂会遭八国入侵,饱受欺凌,留下一部战争血泪屈辱史。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只怕早称霸世界,十三亿人口搬了一半人到月球上居住去了。”
  思付间摇了摇头,附耳低言道:“龙儿,来人似武功不弱,我们最好避远点,免得给他们发觉,糊里糊涂地打架。”小龙女点了点头。但闻向问天朗声道:“大小姐所言极是,我向问天一生纵横天下,杀兄奸母,霸嫂欺兄的乱伦怪事例听说过。但象现在这种怪事,他妈的,宋代,情代,元代,明代等江湖高手糊里糊涂地跑到了唐代来,真比他娘的男人生孩子,树不开花马长角还怪。连我自己是怎么来的都弄不清。”
  耶聿长胜心道:“如你都知道,又岂会是江湖莽汉,只怕英、俄、日、法语全通,电脑神童就变成你向问天,并非是比尔盖茨了。”
  思忖间,拉着小龙女的手走离两丈远。忽然听到一个“惊咦”的声音传入耳内:“咦,冲哥,你看,这地上有吃残剩的鱼架,显然不久前曾有人在此。说不定这溪水沸腾,煮熟溪中之鱼的事与他们有关。”
  小龙女婿然一笑,斜视着耶聿长胜。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缄口不言。
  耶聿长胜不禁为之一震,暗道:“这任盈盈倒是个厉害人物,不可小觑。听他们说些什么。”主意一定,牵着小龙女闪到一棵树后。
  但闻向天笑道:“大小姐所言极是。若是以内功沸静水我倒听说过。有一种至刚的内家功夫能将寒冰融化煮沸。但能将这一溪之水煮沸,倒是一件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
  令狐冲道;“向大哥所见极是。只怕这其中自有原因。如今奇事迭生对我等江湖中人岌岌可危。我们还是赶去武当吧,免得为这无关紧要之事浪费时间。”
  “冲哥所言极是。”令狐冲话音甫落,任盈盈道:“我在潭中试了试。潭里的水并未温热。显然是在这一带发生的怪现象。人已离去,我们又岂能探明究竟。我们还是先探武当之事要紧。”
  “好!”随着向问天的话音响起,一阵猪猪的衣袂破风声暴响,显然三人已朝武当三清观掠去。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捏了捏小龙女的柔荑道:“龙儿,有好戏看,张三丰,王重阳等人组织什么捞子的金道盟,引得天下武林高手齐聚武当,以武争夺盟主之位。只怕要打得天翻地覆。”
  小龙女点了点头,不以为然道:“江湖中人都如此,会一点武功就要争强好胜,东拼西杀,不知到底为了什么?”
  耶聿长胜知道小龙女天性恬静,不喜江湖血腥,讨厌打打杀杀,情不自禁地揽着她的柳腰,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玉唇道:“龙儿,我们坐山观虎斗,乐得看他们拼命流血。别理会他们。”
  “嗯咛。”小龙女被耶聿长胜一吻,玉颜倏的飞红,“嗯咛”一声,偎在他怀里低喃道:“叫化儿,你陪我住在这里好么,别卷入江湖之中。”
  耶聿长胜暗暗叫苦:“自己的任务乃是错乱江湖,改写武林血腥恩怨史。又岂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计划。”
  思绪疾转,揽着小龙女的柳腰斜坐在树下放倒,爱怜的抚mo着她迷人的俏脸道:“龙儿。生命在于运动,我们若隐居在这里,不入红尘,成天都是二人相处,与圈里的猪牛有何异。
  又岂能体会到生命的意义,领略生活的真话。”
  小龙女对耶聿长胜这种二十一世纪的话语听得似懂非懂。茫然的视着她道:“什么叫做生命的意义,生活的真话,这些怪怪的话语我以前从未听说过。”
  耶聿长胜料不到小龙女会有此一问。对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释的话语。又岂能解说清楚。心中叫苦不迭。灵智一闪,轻笑道:“这不是生活的真谛。”话一出口,低头吻住她的玉唇。贪花手放荡的在她身上搓揉。
  “你坏。”小龙女料不到耶聿长胜会如此回答自己。芳心一颤,轻嗔一声,舒手勾住他脖子,默默地承爱着他爱的滋润。差涩地迎合着他。
  耶聿长胜沉溺于小龙女的惊艳与美色。此时软玉温香。又是腹饱体健,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热烈地狂吻着她,双手不知不觉地滑人她的衣衫之内肆意掠夺与揩油。
  小龙女何曾经历过如此狂热而激烈的缠mian温存。被耶聿长胜挑逗得浑身躁热酸痒。轻吟低喘,渐渐变得疯狂。
  二人如痴如醉,如生如死,在林中恩爱缠mian。小龙女忽觉下体一凉。心中一惊,已见自己的衣衫不知何已滑落在地,娇躯为之一颤,情不自禁地揽着耶聿长胜的虎腰低喃道:“叫化儿,在林中你也要……”。
  耶聿长胜被小龙女挑逗得欲火高涨,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轻揽着她的芳肩,低头吻住了她尚未说完的话。
  二人如干chai烈火,一触即发。小龙女低吟一声:“你坏。”已缠mian在一起,林中飘逸出一阵漫妙的风liu之韵。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始酥软乏力地偎在一起。小龙女斜勾着耶聿长胜的颈子羞赦道:“叫化儿,你真坏,坐着欺负人,水中也要欺人。”
  话一出口,脸上红霞密布。芳心却道:“想不到这叫化儿竟会玩这些花样,真不知他脑子装着些什么古而怪之的东西。”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二十一世纪一些下流妓女,在栏杆上,草丛中,裙子一撩,玉腿一拍,里面空荡荡的,也能干这事哩。其花样之多,就连我这个曾在网上见过了美、日、英法各种交欢姿式的也惊叹不止哩。”
  思忖间,右手食中二指轻轻地弹着小龙女丰富而满富弹性的圣峰轻笑道:“龙儿,现在你终于领略到了人生的真趣了吧。”
  “你坏,是一只大色狼。”小龙女一颤,猛的意识到二人是赤身裸体地楼在一起,轻笑一声,弹身而起,慌忙拾起地上的衣衫穿上。
  耶聿长胜心中得意万分,暗道:“杨过那小于做梦也料不到他的老婆会背叛他,在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面前不堪一击。仅仅一天就搞定。简直比希特勒式的闪电战还快三分,不知他失去了老婆后是副什么熊样。”
  思忖间匆匆穿上衣衫,游目四顾,天色已暮,夜色迷漫四涌,心中一震,暗道:“想不到天都黑了。不知三清观又发生了什么变化。令狐冲等人赶去,势必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酣战。”
  小龙女穿上衣衫,见耶聿长胜沉吟不语,不禁地挽着他的右管道:“叫化儿,你又在想什么?不是绞尽脑汁想捉弄人的法儿吧。”话一出口,脸上又莫明其妙地漾起两片红潮,在习习晚风中显得分外迷人。”
  耶聿长胜猛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牵着小龙女的手道:“龙儿,我们去三清观,也该安慰你的前夫,要不他为你而伤心砍绝,可是我的不是了。”
  小龙女在疯狂感觉到了耶聿长胜的真实,寻到了人生的春天。将过去一切忘到了九霄云外。耶聿长胜一提起杨过。不禁娇躯一颤。一股痫楚与难过掠上心头。哀然一叹道:“不知你教我的法管不管用哩。”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一脸忧凄之色。心中暗悔:“这龙儿对杨过倒是用情极深。想不到他们之间夫妻间过了一世,魂游唐代,竟还有这份情谊,比之二十一世纪的凑合结婚,性伴侣夫妻不知难能可贵了多少倍。我跨越时空横刀夺爱,未免有些过份了。”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心肠一硬,拉着小龙女轻笑道:“别担心,一切有我哩。我们的爱是天地作证,自然而成,他又岂能改变。”
  小龙女点了点头。回想着“溪水煮鱼”的那一幕,心中愁绪为之一舒,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说着拉着耶聿长胜的手,疾朗武当峰而去。
  夜静月朗。山风习习,吹拂林木,沙沙作响,显得分外的清幽宁静。
  耶聿长胜得小龙女传《*》。体内真气源源不息,流畅有序。施展开轻功,不再显迟顿缓慢。但觉身轻如燕一纵一跃,无不显得轻松自如,潇洒自然。心中暗喜:“如我把自己所裁集的武功融会贯通,自成一套混合神功,又有谁能奈我何。”
  思忖间二人掠向后峰,游目朝峰下视去,但见三清观内灯火通明。人语隐隐,似发生了不寻常的变化。耶聿长胜乍见之下暗惊:“是不是令狐冲、向问天、任盈盈撞入搅事。”
  意念至此,隐隐听到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上峰来:“各位同道,贫道与重阳真人提议组建金道盟。并非欲称霸武林,一统江湖,主旨有二,一是自保,二则是寻找回朝之路。
  如今以武定论,勿论正邪善恶,只要谁能胜天下的英雄,智服群豪,我武当派、明教、全真教全力拥其为盟主,以化解这错乱时空之厄,造福武林!”
  这句话显是说话之人用内功送入,虽是相隔甚远,仍是清晰可闻。
  耶聿长胜与小龙乍闻之下尽皆变色,心中惊然,暗道:“此人好深厚的功力!”
  威严的话音甫落,上下随之爆发出一阵雷鸣般地掌声与欢呼声。张真人言之有理。我等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唐代吃亏受苦。真不知他娘的使用是什么手段,如此怪异离奇,誓死追随盟主,不借赴刀山,下火海,甚至断头流血,揭开此谜。”
  声浪如涛,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回荡夜空。直令万山共鸣,空谷回音:“……誓死追随……断头流血……揭开此迷……誓死……追……随其热宏浑,其壮至极。直令人闻之心悸神颤,依然动容。
  小龙女情不自禁地紧握耶聿长胜的手忧虑道:“叫化儿,他们在观内召开武林大会,选什么捞于的盟主。我们此时下去不妥吧。如给他们发觉,你武功有限,可难脱身。”言语间满含关切之意。
  耶聿长胜也不禁心中骇然。料不到张三丰、王重阳等人组建金道盟的目的乃是与古城派一致。如是一盟一城联合,再加上一个瑞气门。查出自己的计划,定会天涯诲角地追杀自己,到时天下虽大,可无自己的容身之地,何况时空机器是由二十一世纪的人操纵。
  意念至此。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深知如今错乱江湖已成事实。改写武林血腥恩怨史虽无希望,却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沉吟良久道:“龙儿,别担心,如今他们全别心思放在争夺盟主一事上,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去看看热闹又何妨。”
  小龙女极不情愿地点点头道:“好吧。顺便偷看一下过儿也好,不知他一天一夜没见我,急成了啥样子哩。”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提起杨过,不无关切之意。心中不免有一丝谈谈的酸涩。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一声不响朝三清观走去。
  小龙女见耶聿长胜缄口不言,不解地问道:“叫化儿,你怎么不说啦,是不是不高兴。”
  耶聿长胜心中真是哭笑不得。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总在自己跟前提起前夫。纵是二十一世纪西方性解放的男性也难接受这个现实。但一想到自己与小龙女是跨越时空之缘。加之是自己横刀夺爱。心中的怒气不禁为之一消。情不自禁地舒手揽着她的柳腰,低头吻了吻她玉唇道:“龙儿,别傻,我说过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又岂会不高兴。”
  小龙女耳闻耶聿长胜这种二十一世纪大胆而近乎肉麻的情语。不禁心醉骨酥,乏力似的偎在他怀里由由道:“叫化儿,别下峰去吧。我真担心给人发现,因此而失去你。”真情流露,娇躯一阵阵颤栗。
  耶聿长胜不禁为之一震,恨不能与小龙女隐居林泉,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思恩爱爱地白头偕老。但想到江湖错乱,群雄齐现,若危及唐代,岂不改变历史,自己将会成为遗臭万年的历史罪人。
  只得硬着心肠,拥着小龙女一阵温存道:“龙儿,别傻,老公自有妙策,纵是给人发现,也无人能奈我们何,走吧。”
  小龙女见耶聿长胜心意已决,只得点了点头。跟着疾朝三清观而去。
  二人走到观外,但见观门大开,又自有不少江湖人物走入观中。其中竟有韦小宝夫妇,段誉等人。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心中大惊,“不好,他们皆认识我。如被发觉,惊动众人,可是大大不妙。”
  牵着小龙女一闪身。躲入左侧一棵树后低言道:“龙儿,我们躲着窥视,切不可现身,否则给郭靖等人发现,定会棒打鸳鸯,我们可难脱身。”说话问听到院内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张真人神功盖世,智慧无双,盟主非你莫属。”显是张三丰与人交手,击败了对手。
  小龙女花容微微一变,点了点头,拉着耶聿长胜弹身而走,掠上墙头。二人游目四顾,赫然见正院里灯光齐明,人语鼎沸。
  院中搭了一台,张三丰正与一个人在台上交手较技,一慢一快,快的人赫然是四大恶人中的穷凶极恶云中鹤,台四周围满了不少围观之人,其中多数皆一见即知,竞有虚竹、萧峰等。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心中暗惊:“料不到仅仅一天,武当山又赶到了这许多武林高手。
  不知这盟主之位,最后落入谁手。”
  小龙女一见正院四周皆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无可匿身之所,不禁暗暗犯难发愁。杨过、王重阳、郭靖、黄蓉等人并坐在西侧檐下,神色凝重,看不出半点凄苦之色。暗松了一口气,附在耶聿长胜耳畔低语道:“叫化儿,你所言果然不错,那杨过好象早已不在乎我啦。”
  话一出口,想起昔日与杨过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份。如今一日之隔,倒不是有若如隔三秋,而是冷淡若水,形同陌路,芳心一酸,清泪潜然而下。
  耶聿长胜心中暗喜,轻轻地捏了捏小龙女的柔英低语道:“痴儿,这样岂不正好么。免得你为他担心,难道我这么优秀的叫化儿还不比他强?”
  小龙女幽幽一叹,暗松了口气。心中的负疚为之一消,幽幽一叹,低头不语。
  耶聿长胜游目一瞥,辩别了一下正院的形势,见西侧一角树木较密,光线较暗。心中暗喜,附在小龙女的耳边低语道:“龙儿,我们到正院西侧的屋脊上观看,料他们也难发现我们。”
  小龙女点了点头,二人沿着院墙狸猫般地朝正院西侧一角潜去。
  二人无声无息地浴到西例的屋脊上。借着树荫掩饰。凝目朝台上望去,张三丰与云中鹤已战到极要关头。
  但见云中鹤身形若电,有如幻影幽灵,飘忽不定,如影附形的绕着张三丰东一掌,西一掌,前一拳,后一腿的狂攻而出。
  一时掌影翻飞,拳影纵横,劲风煞煞。排山倒海般地将张三丰因在核心。直看得围观之人目瞪口呆,屏息不语。
  张三丰身上衣衫飘飘,须发飞舞,神态威猛。被困在核心却显得镇定从容,气定神闲,招式倏快倏缓,显得有条不紊。
  每攻一掌都捏拿得巧妙至极,不偏不倚地将云中鹤凌厉无匹的攻势尽皆化去。直气得他怒喝连连,疯狂猛攻。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张三丰乃是武当开山鼻祖。其一身修为之高,只怕犹在王重阳之上。云中鹤纵是功力不失,也非其百招之敌,却不知天高地厚,一味蛮缠,只怕要……”
  意念至此。忽见张三丰怒喝一声,“施主武功虽不错,但难奈何贫道,请下台歇息吧。”说话声中,双掌一推一旋,云中鹤忽觉一股阴柔之劲,一旋而至,身不由已,被卷得倒飞而出。
  台下之人乍见之下尽皆喝彩:“张真入神功盖世。万人钦佩。”
  耶聿长胜与小龙女乍见之下也差点惊呼出口。忽想起自己的处境。话至口边,又强行咽了下去。
  正在此时,群雄中忽然响起一个霹雷之声,“神功盖世,盖世个屁。老牛鼻子使用妖法伤人,待老子来扭断你的脖子。”喝声如雷,直震得众人耳鼓嗡嗡雷鸣,皆为之动容。
  随着唱声响起,一条庞大的人影自人群中一弹而出。凌空一翻,飘落在台上。手中握着一柄似剪非剪,带齿的怪兵器。赫然是四大恶人中的老三凶神恶煞岳老三。耶聿长胜乍见之下暗笑;“想不到岳老三与云中鹤平日不和,事到临头,还会顾及结义之情,挺身而出。”
  群雄一见岳老三上台。尽皆哗然:“这糟老头是谁?如此无理。”
  张三丰本是火爆性子,岳老三出言不逊,早已不悦,旋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态,心中暗恼。双拳一抱,冷然道:“阁下是谁?尚请赐教。”
  岳老三冷哼一声,手中鳄鱼剪一抖道:“牛鼻子,你充什么号子。武功虽然不错,却孤陋寡闻得很。竞连老子的大名都不知道。”
  语言一顿道:“老于是四大恶人之三,外号凶神恶煞。人称岳老三是也。”
  岳老三此言一出,台下认识他的虚竹、萧峰、段誉等人尽皆忍不住暗笑:“这岳老三死要面子。看他将来怎么下台。”
  张三丰神色微微一变,心中暗道:“这人是谁,如此粗鲁。倒象一个村野无赖。”面色一沉,也不管“四大恶人”是什么一路,冷喝道:“阁下并非来斗嘴。今夜是比武以定盟主之位,贫道虽无争夺盟主之意,但阁下气焰熏天,一定武功不凡,贫道倒想请教一二。”
  话一出口。身形一错,太极神拳的起手式“礼拜三尊”疾施而出。
  岳老三一见张三丰亮了个架式,双眼一翻道:“牛鼻子,想拼命,不别急在一时,待老子把话说清楚。”话音一顿道:“我岳老三武功若不敌你,尚有老大恶贯满盈,老二叶三娘,你能……”
  岳老三话未说完,韦小宝、张无忌、明教四大护教法王并不识四大恶人之名的尽皆怒道:“糟老头,你是上台卖嘴皮子胡吹大气,也或是上台比武争夺盟主之位。”
  “我看你三分人相,七分畜牲相,还是滚下台好啦。免得出乖露丑,侮辱了张真人的双手。”一时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耶聿长胜听在耳内心中忍不住暗笑:“这次武当盛会,只怕比昔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人华山论剑尤热闹三分,真不知将演变成什么下场。”
  耶聿长胜思付间,岳老三被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说得恼怒成羞,怒吼一声,“好,就让老子扭断老牛鼻子的脖子,让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
  话一出口,扔掉手中的鳄鱼剪,身形一滑,双掌一错,疾扫向张三丰的脖子,动作奇快,怪异绝伦。台下之人乍见之也不禁暗道:“这糟老头言语虽粗鲁,手底下功夫倒颇不弱。”
  张三丰乃何等之人,心中对岳老三的出言无状早已怒愤不己,不待岳老三扑到,冷哼一声,“滚下去。”身形一旋,双掌一错,使出太极推手,从他的腋下奇快的插入其胸腔,奇快无比,掌力一吐。
  啪的一声响,岳老三被张三丰双掌击中,惨呼一声,哇的狂喷着鲜血倒翻而出,竟末走出一招。
  台下群雄乍见之下尽皆动容,霍然起身,竟忘了喝彩。
  坐在西北一角的叶三娘冷哼一声,“老牛鼻子果然了得。”随着话音响,弹身而起,凌空一翻,不待岳老三身形落下,右臂一舒,半空揽住他的腰部,单足在台上一点,一式乳燕投林,奇快地飘落回的座。
  群雄乍见之下,猛的回过神来,尽皆鼓掌高呼:“张真人武功盖世,神功无敌,这盟主之位就这样定啦,娘的,如有人不服,就上台去接真人三招。”
  耶聿长胜见群雄情绪激荡,心中也不禁暗自骇然。以四大恶人之一的凶神恶煞,竞接不下张三丰一招、看来无人会再上台。
  正思付间,张三丰双手一挥,止住振奋的人群,朝四周一抱拳道;“各位好意,贪道心领,但贫道武功有限,才智不足,这里有一位高人贫道替各位引见引见。”
  语音一顿朝王重阳一抱拳道:“有请王真人。”
  “咳……”张三丰此言一出,不识王重阳之人尽皆惊咦道:“王真人是什么人?”
  张三丰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暗异:“张三丰是捣什么鬼?居然扯出王重阳?”思以忖间但见王重阳起身抱拳道:“张真人别客气,贫道何德何能?张真人众望所归,依贫道之言,就这样定了,众人同心协力,查出这错乱江湖之谜,以维护武林道义,宏扬江湖正气。”
  王重阳此言一出。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白眉鹰王高声道;“王真人言之有理,这次武当盛会,本非为了争夺什么盟主,而是为了同道利益,推选一个领头人,我等应该齐心合力,别为这无谓的事纠缠。”
  金毛狮王清翼蝠王齐声附合道;“对,我明教曾与各门各派仇深似海,如今正值紧要关头,过去的恩怨在此暂不提。”
  三人一唱一台,众人齐声附和道:“二位言之有理,我等全力拥护张真人!”
  耶聿长胜与小龙女在房脊上听了心中暗笑:“张三丰乃是张无忌的师公,金毛狮王等人皆是其属下,而且又沾亲带故,自是拥护张三丰。”
  思忖间,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大笑:“谁是张三丰,如胜得了我这个天下第一,老子就服他。不然仗着裙带关系,也或师徒关系,哈!哈!……妄想做什么盟主,老子第一个不服。”
  众人乍闻之下尽皆动容,随着最后一句话响起。一条人影自院墙上疾掠而入,凌空一连几翻,不偏不倚地飘落在台上,双脚朝天,双掌支地,戟发蓬乱,赫然是西毒欧阳锋。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暗松了一口气,心道:“老毒物这么一搅,只怕有热闹可瞧了,不知张三丰是否能胜过。”
  黄蓉早就对明教白眉鹰王等与张三丰唱双簧戏,心中不悦。一见老毒物现身,不禁起身笑道:“张真入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我等钦佩,只是欧阳前辈昔年华山论剑,夺得‘天下第一’美誉,只怕其有所不服。”
  杨过、郭靖、周伯通、全真七子,以及王重阳等人皆明黄蓉旨在挑撩欧阳锋与张三丰动手。对明教等人与张三丰一唱一合心有不耻,尽皆暗笑:“这张三丰虽然功夫了得,但欧阳锋倒练九阴真经,加之白陀山庄的蛤蟆邪功,只怕其难以讨好。”
  韦小宝、段誉、萧峰等人皆不知欧阳锋其人,一见其足朝天手支地的姿式,出口自称“天下策一”。心中暗笑:“这老儿倒有些邪门,不知其功如何?”
  王语婿、钟灵、木婉贞、阿河、苏栓、建宁公主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明教等高手以及武当门人,乍见一个形貌古怪的老头突然闯来,尽皆恼怒,齐声喝道:“滚下去,何方鼠辈,敢来此捣乱。”
  小龙女在屋脊上见了,也不禁为之惊讶,附在耶聿长胜耳边低语道:“叫化儿,这老怪物是什么来历,如此古怪,竞以双手走路。倒是天下鲜有。”
  耶聿长胜暗道:“以手走路,放眼江湖武林史,怕除了欧阳锋之外,绝对找不出第二人。”思绪一转,附在小龙女耳边低言道:“龙儿,你没见过的稀奇古怪事多着哩,白日在林中你不是坐在我的身上么?”话一出口,情不自禁地接住她的柳腰,贪婪地在她面颊上亲了亲。
  一提起风liu韵事,小龙女不禁想起林中,潭里那羞涩而又有醉魂的一幕。双颊倏的飞红,芳心震荡不已。娇涩地低嗔一声,“正经点,当心给人看见。”
  话方出口,一个狂笑声传入耳内,“哈哈,凭你两块废料也敢跟老子天下策一动手,你们算是天下第几。”二人心中一惊。循声望去。
  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已跃上台,双双攻向欧阳锋,二人显是气愤不过,欲出手撵他下台。
  出手连招呼也不打,一攻其yin部,一攻其后脑,又快又狠。
  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乃是明教两大护法之一。其一身功夫何等了得。纵是张三丰对二人联手出击皆顾忌三分。但欧阳锋号称老毒物,又倒练《九阴真经》,因祸得福,武功大进,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二次华山论剑,连黄药师、洪七公、周伯通、一灯大师等人皆败在其手,甫觉身后有异,狂笑一声,弹身一旋,“哇哇”两声怪叫,从口鼻中喳出两股白雾。群雄乍见之下,尽皆骇然,惊呼出口:“当心,有毒!”
  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乍见白雾,心中大惊,恐雾中有毒,顾不得伤人,恢的收招,倒掠而出。欧阳锋长笑一声,“哈哈,你们两个糟老头连老子一招都不敢接,还放什么臭屁。”
  长啸声中,双掌一错,运足十二层哈螟神功,分击向二人的背心。出手奇快如电,劲气如涛。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身在半空,无处闪避。被其掌风击中,砰的一声巨响,发出闷雷一般的嘶鸣,惨呼一声,哇的狂喷着鲜血疾飞而出。
  这一变化奇快之极。令人救援不及,张无忌与张三丰一见二人受伤,疾喝一声,“魔头,你敢使毒。”同时飞身掠出,齐攻向欧阳锋。
  青翼蝠王冷哼一声,不待金毛狮王、白眉鹰王触地,展开轻功身法。身形一闪,双臂一抄,不偏不倚地接住二人,倒纵而出。
  欧阳锋一招得手,长啸一声,“哈哈……老子天下第一,谁敢不服,定会断头流血。”说话声中,忽觉两股疾风一前一后卷至。
  心中暗惊:“何处来这许多高手。”不敢怠慢,急运十二层功力,使出灵蛇拳中一式“灵蛇横空”,分迎向二人。
  
第十二章 盟主之争
更新时间2009-8-8 20:33:17 字数:16729
 耶聿长胜乍见欧阳锋与张三丰、张无忌硬拼。心中暗惊:“这老毒物不知好歹,张三丰与张无忌皆是顶尖高手,放眼天下武林史,有谁能接下其二人。”
  蓬!思付间,欧阳锋与二人硬拼一掌,发出闷雷般的嘶呜,嚓的一声响,台子三人倏触即分,台子嚓的裂成一半。
  欧阳锋冷哼一声,跟随暴退八尺,全身衣衫暴涨,摇摇欲坠,须发倒竖,血脉资张,神态狰狞恐怖,令人见之心惊神悸。哇的一声喷出一股鲜血。
  张三丰与张无忌,各运八层功力,联手一击,各接欧阳锋一掌,登的退了一步,尚不能将其击毙,心中暗自骇然;“这老怪物好厉害,如单打独斗,只怕难以胜他。”互望一眼,缄口不言。
  台下群雄见欧阳锋与二人硬拼一招几自不倒,依然动容,全惊得呆了。就连与小龙女躲在屋脊上静观的耶聿长胜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以张三丰、张无忌二人的修为,联手一击尚且不能将其击倒,岂不是件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惊得目瞪口呆,缄口不言。
  整座大院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枚针掉在地上皆清晰可闻。全都凝视着台上,缄口无言。
  良久,欧阳锋始喘过一口气,哇的喷出一股鲜血。双目愤恨地瞪着张三丰与张天忌二人道:“好,你们以多敌寡,果不傀是一代宗师所为。”
  话一出口,仰天狂笑一声:“哈哈……”倒弹而起,口中喷着鲜血疾掠而去。
  众人做梦也料不到欧阳锋重创之下竞还能逃走,回过神来,他已到了院墙之外,尽皆骇然,心道:“这老毒物自称天下第一,只怕半点不虚。竟能硬接张真人与张教主一招重伤而遁。放眼群雄,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耶聿长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暗道;“想不到以张无忌与张三丰的身份竟会联手攻击老毒物,倒是出人意料之事。”思付间,忽见黄蓉起身站起,拍手笑道:“张真人与张教主二人神功盖世,联手竟然一招间击攻了武功天下策一的西毒欧阳锋,实令人钦佩之极,盟主之位,非二人莫属了。”
  黄蓉故意把“二人神功盖世,联手击败老毒物”一句话气加重,明上是称赞二人,实则是暗讽二人不顾江湖道义,不顾一派宗师身份,言外之意明显之极,群雄听入耳内心中暗道:“想不到张真人道貌伟然,却会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张教主联手战一个老怪物。”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黄蓉倒是刁钻厉害,不知张三丰与张无忌如何下台了。”
  张三丰乃是火爆性子,冷笑一声,朝四周一抱拳道:“贫道性烈虽然武功不错,但实非盟主之人选。何况江湖多事,并非凭武功所能解决,只伯盟主之位要选智勇双全的黄女施主为妥。”
  话一出口,拉着张无忌的手走下台去。群雄见张三丰推选一介女子做盟主,尽皆哗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道:“张真人大过谦了。”这盟主怕舍你无人能做。又岂可推选一介女流。”
  “生孩子,讨老婆,自是女的,但一谈正事。女人除了陪男人睡觉之外,又有什么才智。”明教之人与黄蓉等在武当相住了几时,虽已相熟,却毫无半分交情,又对其武功与过去毫无了解,出言毫不留情。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历史上重男轻女。想不到武林中也如此。真是令人可叹可笑,若是生活在《射雕英雄传》时代的人,绝不会出言无状,敢惹黄蓉了。”
  黄蓉冷哼一声,飘身上台,双目精光陡盛,冷冷瞥了一眼明教之人道:“各位说话最好客气点,本人素与各位无怨无仇,无故出言伤人,未免是英雄好汉行径。”语言一顿道:“如今正事要紧,希望各位以大局为重,免得互生仇怨,反而不利。”
  黄蓉果不愧曾做过丐帮之主,措辞大方得体,见仁见智。直听得段誉等人连连点头,心道:“可惜我与之相见恨晚,不然定会娶其为妻,让位于她,让她治理大国,我省得操心劳神……”一时胡思乱想,呆呆出神。
  虚竹、萧峰二人心道:“这位黄女侠果然精明了得,且心胸宽广,做盟主比那张三丰倒适合多了。只不知其武功修为如何?”思付问,不禁点头道:“黄女侠所言极是,只不知用何妙策方能理清这混乱的江湖,尚请指教。”
  虚、萧二人此言一出。一直在以双手互搏,琢磨陆小凤灵犀二指的老顽童忽然拍手道:“两位所言极是,如今非常时期,只怕除了黄丫头,纵是我师兄也不能力挽狂澜,查清这错乱江湖一事。”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不好,黄蓉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她才智过人,早巳对我有了疑心,若其做了金道盟盟主。可是大大不妙。”
  一时走神,也未听清黄蓉在台上说了句什么,忽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群雄异口同声道:“黄女侠此策甚妙,只要谁查出了混乱江湖武林的原因,不管武功高低,我等皆尊其为盟主。”
  小龙女对江湖之事毫无兴趣。见群雄时而拥护张三丰,一会儿又倒转来称赞黄蓉,顿觉乏味至极,捏了捏耶聿长胜的手低言道:“叫化儿,我们走吧,杨过对我已然情冷意薄,何必在这里偷听众人之事。”
  耶聿长胜心中暗道:“黄蓉只怕早对我存疑,故意让群雄与我作对。”思绪一转,点了点头。方欲拉着小龙女离开,一个清亮的道号声忽然传来:“无量天尊,女施主虽然言之有理。但群龙无首,各自行事,定会相互间发生不少矛盾,引起自相残杀。”
  心中一惊,随着话音响起,几条人影奇快地掠人大院中,飘落在台上,居中一人道冠鹤袍,仙风道骨,背负长剑,面容清瘤。左侧二人赫然是,令狐冲与任盈盈。右侧二人却是早已见过的向问天与任我行。不禁浑身为之一震,暗道:“这老牛鼻子十有八九是《笑傲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清扬了。”
  思村间,但见那道人朝四周一抱拳道:“贫道风清扬,得知群雄在此商议追查错乱江湖之事,与任教主翁婿父女星夜赶来,略尽一份力,以维护武林道义。冒然闯道,尚请谅解。”
  张三丰、王重阳、段誉、张无忌等人见突然冒出一个风清扬,尽皆惑然,面面相颜,一时被搞得满头水雾,静观不语。
  黄蓉乍见风清扬等人现身,轻功尽皆不弱,花容为之一变。但其毕竟经过大风大浪,赂一思索,强着镇定,朝五人一抱拳道:“晚辈黄蓉,不知前辈驾到,怠慢之处,尚请海涵!”语言一顿道:“前辈率人赶来,不知有何指教。”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口,心道:“若按江湖武林的排班论辈之分。风清扬看上去虽老,但却不知比其低了多少辈,却反过来称其前辈,岂不是颠倒乾坤,使尊卑错位。”
  风清扬神色微微一变,略作沉吟道:“黄女侠言重了。如今武林错乱,辈份难分,贫道尚且不知能否在你面前称得上一声前辈了。如有误称,岂不笑坏后人。”
  王重阳与张三丰见风情扬道貌不俗,言词得体,知乃是一位道家高手。齐起身抱拳道:“道友所言甚是,如今处在错乱时期,我等已顾不得这俗规旧套,理不清这前辈后辈的关系,只好见老称老,见小称小,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二人此言一出,一直在与几个妻子说笑的韦小宝忍不住起身道:“二位道长此言差也。
  儿子叫老子孙子,老子称儿子为舅子,这还了得,整个世界岂不乱了套。”
  韦小宝话一出口,众人忍后不住尽皆“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风情扬面色一沉,双眉一扬,忽然注视着耶聿长胜与小龙女的匿身之处道:“屋脊上的两位施主,何不下来,有何高见,当众提出,何苦缩头缩尾地躲在脊上偷听,居心何在?”
  风清扬此言一出,全场百余高手尽皆动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躲在屋脊上偷听竟无一人觉察,此事传将出去,又有多丢人。齐朝两侧树萌一角视去。
  耶聿长胜料不到风清扬听力如此敏锐,闻言大惊,慌忙松开揽住小龙女的手,长身而起道:“风前辈果然内力雄厚,深不可测,竞连晚辈二人躲在这屋脊上皆能觉察,仅凭这一点,就非他人所能及。”
  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牛鼻子也挺厉害,竟然发觉我与小龙女躲在屋脊上,杨过见我搂着他老婆,不找我拼命才怪。”
  小龙女也自芳心骇然,伯被杨过等人看见,冷哼一声,弹身而出。
  “龙儿”。杨过乍见白影一闪,心中一惊,疾呼一声,跟着掠身追出。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暗讨一声,“幸好龙儿见机,否则可坏了。”思绪一转,自据上一纵而下,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情不自禁“啊唷”一声。
  黄蓉一见耶聿长胜摔倒,芳心一惊:“这冤家,果然与小龙女勾搭上了。”
  疾唤一声。“义弟”从台上疾掠而下,舒手扶起他道:“你没摔伤吧。”
  风情扬、王重阳等人一见是黄蓉的义弟,尽皆长长地吁了口气。
  耶聿长胜一见黄蓉,心中又好笑又好气,暗道:“女人就是如此,一旦与她发生了关系,就会不借一切后果地关心对方。”摇头苦笑道:“蓉姐,小弟修为有限,给你丢人现丑啦,以后还请姐姐多加指点哩。”
  黄蓉乃是思绪敏捷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点头笑道:“没摔伤就好,以后可得多多向你姐夫请教。他的武功强胜姐姐多了。”说着拉着他朝郭请的身边走去。
  在场上人皆不知二人有暖昧关系。尽皆不以为意。风清扬清了清嗓子道:“贫道赞成王、张二位道友的提议,尚有一事尚须与二位磋商,不知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王重阳与张三丰齐起身道;“既是如此,风道友请。”说完转身朝大院而去。风清扬也不客气,朝众人抱拳,迈步下台,紧随二人而去。
  群雄乍见二人迈步离去,尽皆议论纷纷。耶聿长胜跟着黄蓉走到郭靖身旁,心中自担心不已。暗道:“若风清扬等人知道我搅乱江湖,将不知如何对待自己。”
  周伯通一见耶聿长胜,拉着他的手道:“你小子,昨天到何处去了。”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大惊。思绪疾转道:“前辈有所不知,昨天观下溪中奇迹般浮出许多煮熟的鱼。我好奇去探究竟,没想到惊动了一个白衣女子,被她擒住啦。”
  耶聿长胜撒谎虚中带实,实中带虚,可谓天衣无缝。黄蓉却心细毫发,知他是在撒谎,冷哼一声,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周伯通天性好玩,一闻溪水中有熟鱼,大道:“你小于胡说什么?我只知道猴子捞月,混水摸鱼的道理。”
  耶聿长胜恨不得离开这危险重重之地。否则一旦被张三丰等人识破自己的计划,错乱武林将会无疾而终。岂不是一件憾事。
  思绪一转道:“前辈若不信,你亲自赶去看看,那倒有趣得紧,一溪之水皆满山沸腾,这倒是天下鲜有之事。”
  张无忌等人对耶聿长胜极为陌生,冷哼一声,尽皆不语。
  韦小宝吃过耶聿长胜的苦头,一直怀恨在心。正愁无处寻他报仇,此时天赐良机,不禁冷笑道:“臭小于,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如溪水能沸,你的老子也变成你的妈了。”
  韦小宝此言一出,群雄忍俊不住,哄堂大笑。
  向问天不屑地冷笑道:“看阁下带着一群妻妾,原以为是名门望族,修养有素,没想到如此孤陋寡闻。倒是出人意料。”
  向问天此言一出,老玩童不禁惊咦道:“难道阁下也真信确有其事么。”
  向问天冷冷道:“什么确信不确信。而是亲眼所见,各位如不信何不去看看。”
  “好。”向问天话一出口。好奇心重的老顽童拉着耶聿长胜手道:“小子带我去看看。”也不待他回答。强拉着他弹身而起。
  耶聿长胜正自犯难发愁。不知如何摆脱黄蓉,溜出武当,向问天一句无意之言解了自己的围,心中暗喜,一声不响地跟着老玩童掠出大院。直朝后峰而去,黄蓉看在眼里,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二人一路疾驰,远离三清观,耶聿长胜长长吁了口气道:“好啦,老前辈,那条自然沸腾的水溪就在后峰之下,你此时赶去尚还能拾到几条熟鱼吃。不然大伙赶去可不好玩啦。”
  周伯通点头道:“你小子说得倒是,我们快赶去,我老玩童自称尝尽了天下佳看美味,绝没尝到过溪水沸腾活煮鲤鱼。”
  话一出口,拉着耶聿长胜的手,加快脚程,朝后峰处疾奔。
  耶聿长胜心中暗自叫苦,本想趁机摆脱老玩童,潜回三清观偷看群雄推选金道盟主之事,无奈被他强缠着,只得跟着他一口气奔到小溪边,游目四顾一片冷清,溪中白气早散,隐隐见朝下的溪底。横翻着不少熟鱼。暗松了一口气道:“前辈,你看那不是么?不信你跃入溪中,拾一条鱼儿尝尝,是不是熟的就知道啦。”
  周伯通见溪中的鱼儿,心中大喜道:“果然如此。溪水自沸。煮熟鱼儿,倒是妙不可言。”说着松开耶聿长胜的手,也不脱鞋卷裤,直跃溪中,手拾起一尾鱼咬了一口,尝一口大笑道:“你小于所言非虚,这熟鱼细嫩可口,鲜美至极,只怕皇帝儿都未尝过。话一出口,狼吞虎咽起来。耶聿长胜见了周伯通一副狼狈不堪的吃相,心中暗笑:“这道理我想了半天方想明白,不只说皇帝没有吃过这‘溪水煮鱼’,只怕二十一世研究激光武器的尖端科学家也未有如此奢望过。”
  耶聿长胜思忖间,周伯通连吃了三尾鱼始止馋道:“怪事年年有,这段日子特别多,元朝的人见到了唐代的人,如今又碰上溪水自然沸腾,不知将来的女人不嫁人是不是会生孩子,那岂不是更有趣。”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老顽童真是名不虚传,连女人未婚先育,二十一世纪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也感到新奇。”
  但转念一想,除了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之外,就连张三丰、王重阳、风清扬、杨过、楚留香、陆小风、李寻欢、四大名捕等一干武林高手,绝对不会想到错乱江湖的真正原因所在。魂游唐代,借物还身,醒来时就与黄药师、洪七公等人一样,弄不清自己糊里糊涂到了什么地方。对眼前的一切皆觉得新鲜而好奇了。
  想通这一节,并不以为怪。心系三清观内群雄推选武林盟主一事,思绪一转道:“前辈,这里好玩,你自己玩吧,我回观去了。”
  周伯通摇头道:“你小于回观干什么?难道还指望当那什么捞子的盟主不成,不如到溪中来拾几尾鱼儿赏赏五脏六腑,自由自在。”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放眼天下群雄,如想返回各自的生活朝代,只怕连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也不能办到。”方欲开言,忽然听到一个冷笑声传来,“普天之下,怕除了耶聿朋友之外,绝没有第二个适合做金道盟盟主,纵是合群策群力,也解不开这错乱武林之谜。”不禁心中大惊,循声望去。
  一个手摇玉扇,玉衣华服,风liu倜傥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五尺之外,竞没弄出半分声息,自己毫无所觉,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摇头苦笑道:“香帅真是雅人,独自踏月游溪,满富诗情画意。”
  现身之人赫然是楚留香,周伯通与其素不相识,从未晤面,不解道:“小子,你叫他什么香帅,总不会什么征西征东大元帅吧。”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楚留香乃是盗中之帅,又何曾是何朝何代的兵马大元帅。只不过是江湖中人对其美称而已。”周伯通与楚留香乃是不同时代之人,如今魂返武林,骤然相逢,又岂会知道个中详情。
  思绪疾转,也不回答周伯通的话,戒备似地凝视着楚留香道:“香帅在此现身,有何指教?不是想尝溪水中的熟鱼吧。”
  楚留香冷笑道:“你小于少在本帅跟前捣鬼,乖乖跟我走”。
  耶聿长胜心中大惊,暗道:“难道楚留香发现了什么?”尚未开言。
  周伯通自溪中一跃而起,拉着耶聿长胜的手道:“不行,不行。你小于如将人带走,谁来陪我老人家玩。”话一出口,拉着他朝溪边走去。楚留香但闻波的一声水响,人影一纵,周伯通己拉住耶聿长胜的手。神色微微一变,暗禀:“想不到这糟老头乃是一位高手。”身形一闪,截住二人的去路冷冷道:“你们最好给本帅识相点,免得自讨苦吃。”
  耶聿长胜知道楚留香轻功奇高,昔年连蝙蝠王子,石观音等人皆败其在手下,江湖武林史上,若以轻功而论,只怕无人能及,一见他拦住去路,并不吃惊,神色显得十分凝重。
  周伯通雪眉一跳,惊“咦”道:“咦……你小于怎么搞的。原来是个劫财劫色,作恶多端的元帅,但你拦住两个大男人,一无财可夺,二元色可劫,难道还要吃人肉不成么?”
  楚留香脸上始终挂着冷冷地笑,没有昔日的洒脱,却多了不少冷傲,双眉一蹙道;“姓周的,你少从中搅事,滚上武当去告诉你那牛鼻子师兄,要查出错乱江湖之谜,就得从这耶聿小于身上着手。”
  楚留香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叫苦连天,暗道;“楚留香果真不同凡响,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期内查出我的底……”
  周伯通虽天性好玩,并非不知轻重。乍闻之下。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惊愕地望了望耶聿长胜,又望了望楚留香道:“你小混说什么?耶聿小于乃是黄丫头的义弟,武功稀松平平得紧,又岂能有错乱江湖之能。”
  耶聿长胜长长地吁了口气,强颜笑道:“周前辈所言极是,这姓楚的自忖武功天下策二,逃命的本领天下策一,不敢到三清观争夺盟主之位。却来这里跟我们为难,想借此要胁令师兄重阳真人。”
  楚留香一生行侠仗义,笑做江湖。凡知道其名之人皆会翘起大拇指,称赞一声:“楚香帅果真了得。”令人钦佩,昔年连追杀他的“一点红”皆对其敬佩有加;反而成了他的朋友,何曾遭人如此椰偷!
  神色微微一变,冷哼一声,“小于,你休逞口舌之利。”身形一闪,右臂一探,五指箕张,疾抓向耶聿长胜的左肩,招式诡谲,其快绝伦。
  耶聿长胜一见楚留香出手,心中大惊,右手被老顽童抓住。自知非其放手,连旋屁凌波微步闪避的余地也没有,焦急异常。
  谁知楚留香快,周伯通比他更快。不待其指风触及耶聿长胜的左肩,右手一带,将其带离五尺,左臂一闪,二指骈指成剑,直戳向其掌心劳宫穴。施出的赫然是他模仿陆小凤的灵犀二指,又快又准。
  楚留香招式落空,蓦觉两道凌厉无匹的指是疾射向劳宫穴,心中大惊,身形疾退,拷然注视着周伯通道:“周老儿,你是陆小风的什么人?”显然他已从周伯通出指间认出了他所施的武功家数。
  耶聿长胜得周伯通一带,避过楚留香又急又准的抓,暗松了口气。见楚留香一股震惊之色,心中暗道:“老顽童一身修为只怕在其师兄王重阳之上。我何不捣鬼使他们大打一场,好侍机溜走。”
  楚留香一提起陆小凤之名,周伯通心中暗惊:“看来此人对江湖中人知之其多。若我说是陆小风的弟子,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拜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为师,岂有可能。”思绪一转,暗道:“何不如此如此,搞他个稀里糊涂。”主意一定,双眼一翻道:“陆小凤么?我与他师父的师父是拜把兄弟,与他老子的老婆又是夫妻关系。你说我是他什么人。”话一出口,哈哈大笑,极为得意。
  耶聿长胜也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心道:“周伯通真是阴损缺德,捉弄起人来简直会气得人吐血。”周伯通却是心中得意:“师父的师父,分明是祖师,老子的老婆的丈夫是其老子,看他说我是陆小风的什么人?”
  楚留香做梦也科不到周伯通会如此回答自己的问话。直气得几欲吐血,面色一沉冷笑道:“姓周的,少消谴本人,接招。”话一出口,右臂疾舒,食中二指环扣施出凌厉绝着“弹指惊雷”,疾弹向其左肩。
  与此同时,左手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抓向耶聿长胜的腰际。
  “小于,你怎么会弹指神通!”楚留香招式甫出。周伯通神色骤变,惊呼一声,右手食中二指疾弹而出,波的一声锐啸,二人蹬的退了三步。皆感手臂发麻,指节作痛,心中骇然。
  耶聿长胜顿被二人强硬无匹的罡气震得气浮血涌,呼吸困难,忙挣脱周伯通的手,一连退了十来步始长长地吁了口气,心道:“想不到周伯通的‘弹指神通’与楚留香的‘弹指惊雷’竞威力相似,不分轩致。”楚留香本意只是想伤周伯通左肩,趁机擒走耶聿长胜,只运五层功力施出“弹指惊雷”。料不到他竞也会这么一招绝学,二人硬拼一招,心中大惊,惊惶地注视着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但会陆小风的灵犀二指,还会本人的弹指惊雷?从何处学来7”
  周伯通哈哈一笑道:“你小于该知道我老人家的厉害了吧,我老人家会的功夫多着哩,杨过杨兄弟的销魂黯掌,小龙女的卸蜂术,七公叫化子的偷鸡摸狗术,黄老邪的桃花岛绝学,西毒的捉蛇术周伯通存心寻楚留香开心。一口气说出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只听得他摸不着头脑,暗暗震惊不已,耶聿长胜在旁咕咕暗笑不已,心道:“香帅遇上老顽童,定会由香变臭,哀透顶不可。”
  楚留香见周伯通东拉西扯,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话。震惊之余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思绪一转道:“想不到阁下竞是武学奇材,集后家之长於一身。楚某倒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尚请多多包涵。”言语间显得客气不少。
  “泰山,原来阁下小于不学好,四处占人便宜。”周伯通双眼一翻道:“幸好,我周伯通没有女儿,你既然称我为泰山,家中一条老母猪,就嫁给你为妻吧。否则我就受之有愧啦。”
  风liu倜搅的楚留香如娶一条老母猪为妻,此事传将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才怪。耶聿长胜做梦也料不到周伯通竟会将江湖中对之尊称为“泰山”理解成岳父之意,说出这种混帐话,直笑得连五脏六腑都几欲全部吐出。良久始换过一口气拍手道:“老前辈,恭喜你,你家的老母猪嫁了楚留帅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郎君,你也该放心了。”
  二人一唱一合,忘记了三清观上的群雄大会。竟不将楚留香放在眼里。直气得他内腑欲炸,几欲吐血。神色倏的变得凝重,双眉寒芒一闪道:“想不到阁下年纪一大把,却如此糊涂,认猪狗为女,楚某倒不敢领教。”话一出口,身形一闪,疾抓向耶聿长胜的右腕。
  耶聿长胜早料到楚留香会忽然偷袭自己。心存戒备,不待他扑到,疾施出凌波微步,足下一滑,东飘而出,避过了他奇快一抓。
  楚留香一抓落空。冷哼一声,“耶聿小于,想不到你几日不见,功夫倒精进了不少。”话一出口,身形一闪,再次出手,疾扣向他右腕。
  “住手。”楚留香身形方动,周伯通身形一错,双掌斜削,施出杨过所创的销魂路然掌,一式“拖泥带水。”封住他的攻势道:“年轻人,说就说,笑就笑,伸脚动手无家教。你小于无凭无据,为何为难耶聿小于。若是黄丫头知道你欺负她义弟,不打碎你的脑袋才怪。”
  楚留香早试出周伯通内力精深,尤在自己之上。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甫觉劲风临体,心中又气又急,倏的收招而退道:“姓周的,你最好识相点。如再自忖武功了得搅事,休怪本人不客气了。”
  耶聿长胜知道有周伯通护着自己,楚留香绝难奈何自己。不待周伯通抢先开言道:“姓楚的,你不客气又怎样,难道凭你的弹指惊雷就能奈何得了周前辈么?我看你是绝对不成,还是去跟三个老婆再学上十年八年再来。”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周伯通不禁暗异道:“小子你怎么知道姓楚的有三个老婆?是不是你给他戴了绿帽儿。他才会如此找人麻烦。”
  耶聿长胜给楚留香戴绿帽儿?直气得楚留香几乎昏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进有老顽童挡着,除非先伤了他,否则是绝难得手。退则是有些可笑。江湖中的事情连他楚留香都解决不了,谁还能解决?
  耶聿长胜曾被楚留香强行挟持奔了几天几夜,吃了不少苦头。此时趁机报复他。摇头道:“香帅如没有三两个老婆,还配称香帅么?他是偷儿之帅。也是花中元帅。不过他的三个女人宋甜儿,李红袖,苏蓉蓉,全是辣手之人,一个是使毒高手,一个是暗器高手,一个则轻功奇佳。如想吃他们的豆腐,只怕豆腐没吃到,连命都不保了。”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楚留楚不禁暗自震惊:“这小子似乎对江湖中人知之甚多。竞连各自的武功都了若指掌”。这错乱江湖之谜,他极有……”
  意念一转冷笑道:“姓耶聿的,你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暗运七成功力,身形一错,怒鹰暴隼般地疾掠而起,凌空抓向耶聿长胜的双肩,轻功之妙,出手之快,无不令人咋舌。
  “小于当心。”周伯通乍见人影一闪,楚留香已凌空攻向耶聿长胜,闪避不及。疾喝一声,双掌一翻;一式“倒四颠三”疾指向他的腹胸。
  楚留香招式甫出。忽觉两股强硕无匹的掌劲排山倒海船的疾卷临体,心中暗惊,顾不得擒人,强提一气,倒纵而出。
  周伯通一阻,耶聿长胜乖巧地闪避八尺,诡秘地注视着气急败坏的楚留香道:“姓楚的,你知道什么?我与周伯通乃是拜把子的兄弟,你如想欺负我,就得先过他那一关。否则就回家搂老婆去吧。”
  “混说,”周伯通迷惑道:“你小于诳言欺人,我们几时拜过把子。”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本想借周伯通之名唬走楚留香,然后再设计甩脱他。好四处逍遥。没料到他却毫不领情。思绪疾转道:“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虽没有拜过把子。
  但你与杨过曾拜过把子。我昨天晚上和他老婆拜过把子,这样联系起来我们不是拜把兄弟又是什么?”
  周伯通搔了头道:“你小于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你与杨兄弟的老婆是拜把姐弟,算起来他干舅子,我自然不能在你跟前称老前辈了。”
  楚留香料不到二人竟会在此时攀亲认故。不禁被搞得莫名其妙。心中暗道:“这个武功平平,却又似对什么都知道的耶聿小于到底在捣什么鬼。”
  耶聿长胜一听周伯通说自己是杨过的干舅子,心中叫苦不迭。心道:“我与小龙女拜过把子是假,做过露水夫妻是真。”见楚留香虎视既既地静立一旁,知道凭自己的功力,绝难从其眼皮底下溜走。只得无可奈何地点头道:“周大哥所言极是,如是姓楚的,当着你的面擒走了杨过的干舅子,你以后还有何颜见他。”心中却道:“做杨过的干舅子也好,干老子也罢,只要他老婆乖乖地陪着我,纵是做干岳父也无所谓,只要没有血缘之亲,就可以与她温存缠mian。”
  想起小龙女,心中不禁一阵难过与失落。在三清观分手,杨过追了去,不知她此时是否已伏在杨过的怀里,任其温存抚慰。意念至此,一股莫名的醋意掠上心头,恨不能立即跑去寻找小龙女。
  周伯通不明耶聿长胜与小龙女之间事,连连点头道:“耶聿兄弟所言甚是,为了顾及与杨兄弟的结义之情。我周伯通说不得只有与姓楚的好好打上一架,叫他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烦。”
  周伯通此言一出,楚留香叫苦不迭,心中骂道:“这耶聿小子倒是难缠,不惜做人的干舅子,目的却是套出这周伯通与我拼命。”
  冷冷一笑道:“姓周的,枉你这么大一把年纪,居然识不透别人的险恶用心,不知你在江湖上是如何混的。你并末亲眼所见,难道你真相信姓耶聿的真是杨过的干舅子不成?如此死心踏地地护着他。说不被他给你把兄弟戴了绿帽儿也尚且不知哩。”
  楚留香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骇然,暗道:“香帅果然厉害。幸好还没碰上他的老婆,否则给他戴了绿帽儿,只怕他知道后定会天涯海角地追杀我也说不准。”
  周伯通双眼一翻,大怒道:“姓楚的你少出言损人。小龙女是何等圣洁之女人,岂会对我杨兄弟不忠。你以为是你的什么甜儿,心肝宝贝等人可比的么。只要二天不见你就背后偷男人。”
  语音一顿道:“老实告诉你,我老顽童并非傻瓜,纵不为了杨兄弟,耶聿小子乃是黄丫头的义弟,我又岂能让你欺续负他。”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心道:“想不到老顽童外似痴愚,实则精明,幸好小龙女以前素无外情,否则凭是楚留香这一句话,我就会吃不完兜着走。”点头道:“姓楚的,枉你也号称英雄好汉。背后污我义姊清誉,你不觉得可卑可耻么?”
  楚留香一时为之语塞。知道周伯通如袒护耶聿长胜,绝难轻易将他擒走,思绪一转道:“好,姓周的,你既然强行出头,楚某就领教你的高招。”话一出口,双拳一抱,顺势一斜,化拳为掌,直切向周伯通的双肩,抱拳出招,一气呵成,潇洒无比,毫无半点拖泥带水之意。
  “咦……”周伯通惊“咳”道:“想不到你小子出招如此干净利落,这一式黄鼠狼给鸡拜年,倒使得治到好处,可惜你是黄鼠狼,我却是老顽童,并非是鸡。”
  嘻笑声中,双掌一错,一式“童子拜佛”疾迎而上,竟是采取硬拼硬打。
  楚留香深知老顽童功力深厚,远在自己之上。如与硬拼硬打,自己非输不可。冷哼一声,“好狡诈的一个周伯通,我岂会上你的当。”不待掌势走老,倏的化掌为指,奇快地戳向他的腰眼与肩井要穴。
  周伯通乃是何等之人,楚留香招式一变,冷哼一声,化掌成爪,使出左右搏击之术。右手一式金丝缠腕反扣他的左掌,右手一式武当小捏拿,切向他的有腕命脉。一招两式,同时攻出,威力无匹。
  楚留香一生中不知遇上过多少可怕的高手。神宫水母阴姬的可怕,蝙蝠王子武功的广博精深。大漠石观音的阴狠毒辣等但全都败在其手下。可从未遇到过一招之间分别使出两种武功之人。
  乍见周伯通变招,不禁大吃一惊。暗呼:“这老顽童倒是难缠。竞能一招间施出两种不同的武功。却是平生仅见。”神色倏的变得凝重,身形一错,化实为虚,与之游斗。
  耶聿长胜远远见楚留香与周伯通斗在一起。但见人影闪烁,纵横穿插,变招换式,奇快绝伦,攻敌闪避,天衣无缝,掌指变化莫测,虽是激烈异常,却不带半点声息。交手数十招皆未有粘对方的衣袂,心下骇然。暗道:“高手过招,真是非同凡响,未寻到不得已似绝不会轻易使出杀手绝招。”
  渐渐的,二人越战越快,快得连人影都难看清,一时但见掌影重重,拳风浩浩,两条人影如影附形地缠绕在一起,二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劲的内气,卷起溪畔的沙石磺飞乱窜,呼呼作响,令人双眼难睁,闻知心寒。
  耶聿长胜越看越心惊,情不自禁地后退了数步,心中暗暗替周伯通担心不已。楚留香武功奇高,轻功盖世,出道江湖从未有过败绩。周伯通虽是一代武学大宗师,身兼百家所长,又自创左右搏击之术,但能否改变楚留香从未有过败绩的人生?思忖间,忽然两声清啸响起。
  高亢激越,响彻九霄,回荡夜空,经久不息,入耳心惊,直令风云失色。
  不禁神色为之一变,凝目视去,战况剧变。楚留香长啸声中,凌空弹起,双臂疾抖,食中二指连环疾弹而出。赫然施出了杀手绝学——弹指惊雷。
  与此同时,周伯通狂笑一声:“小于,想拼命么?”身形怒鹰暴隼般地掠起,双臂疾抖,食中二指疾弹而出,赫然施出的是至刚至阳的一阳指法。
  波波——波!嚓、嚓——阵指罡碰撞暴鸣,尖锐刺耳至极,直令天惊地动,风云变色,二人凌空互击二十余指,冷哼一声,倒翻而出。
  一时劲气如涛,是风呼呼,卷起沙石翻旋弥漫四合。
  耶聿长胜不禁被二人强硕无匹的内气逼得连连后退,顿觉呼吸因难,双目难睁。直退出五丈之外,始长长地吁了口气,凝目视去。
  楚留香衣抉飘飘,一脸凝重之色,静立溪边,双臀微微颤抖。
  老顽童站在楚留香身形两丈之外,戟发飞舞,衣衫鼓动,缄口不言。
  显然二人硬拼一招,周伯通以一阳指接下了楚留香的弹指惊雷,势均力敌,不分轩致,二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周伯通真气一畅,长笑一声,“够劲,够劲,我有多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架了,来,我们今夜就大战三千回合,若你小于仍旧不败,我周伯通就与你拜把子,磕头做兄弟。”话一出口,身形一错,抢先出手。双掌一错,一式“心灰意冷”疾拍向楚留香的前胸。
  楚留香与周伯通硬拼一招,但觉双臂发麻,体内气浮血涌。乍见他再次攻到,不禁暗自心惊:“达老儿好深厚精纯的功力,真气流转如此之快。”
  思付间,不待掌风触体,冷笑一声,“好!”身形一错,双掌一翻,一牵一引,赫然施出江湖中鲜见的御劲掌法,欲将周伯通强硕无匹的劲气引向虚空,消耗其功力。
  周伯通功力精纯,修为已到三花聚顶,天人合一之境。内力吞吐自如,收发由心。再觉掌力落空,冷笑一声,“小子,想耍滑头,没门。”掌力倏吐即吞,变掌成抓,十指箕张,疾抓向楚留香的双臂。
  楚留香心中一惊,不敢硬拼,冷笑一声,“姓周的,想不到你功力如此了得。”说话声中,展开轻功,虚晃一掌,侧滑而出。
  耶聿长胜见二人又战成一团,知道二人是一人轻功奇高,一人功力精深,短时间难以分出胜负,暗松了口气,游目四顾,见疏星点点,弦月西挂,夜已将尽,溪畔四周显得十分的清幽与宁静。
  忽然想起三清观内群雄大会。暗道:“不知张三丰,王重阳,风清扬等人到底是谁做了盟主。对我的错乱武林的计划皆极为不利,得设法搞个清楚,也好做到有备无患。”
  意念至此,瞥了周伯通与楚留香二人一眼。见二个打得掺烈无匹,惊险绝纶,但闻怒喝连连,此起彼伏,掌影交错,闪烁不定。
  知道二人斗得兴起。不再犹豫,迈开步子,觅径疾朝后蜂而去。
  耶聿长胜离开溪畔,行到半山腰,周楚二人的打斗声已遥不可闻,情不自禁地暗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楚留香与李寻欢等人早对我有了疑心。幸得王重阳等人心中不明,否则他们联手追逼我说出错乱江湖的原由,岂不是计划落空。”
  思忖间又走出了十来丈,忽然听到蜂上隐隐传来一阵阵的人语之声。心中大惊,暗付一声:“是什么人在峰上说话?总不会是李寻欢,西门吹雪等人吧。”
  屏息敛气,小心翼翼地朝峰上潜去。但闻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过儿,你不能怨我,以前我们曾是夫妻,但到了这陌生的朝代,我们的夫妻该尽了,你说是吗?我们到了这陌生的朝代没有做过一次真正的夫妻,你该……”
  “龙儿?”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不禁心中大惊,暗付一声:“原来龙儿并没有远离三清观,且听听她跟杨过说些什么?如说出了我们间的事可惨了。”
  知道杨过武功奇高,不敢过分接近,如被发觉,定会倒霉。绕到一棵下聆听,但闻杨过无奈而神伤地叹息声响起:“龙儿,你以为我不想么?但是到了这陌生的朝代,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与以前相比,似一切全变了似……”
  耶聿长胜听到此处,不禁心中暗异:“杨过心有余而力不足,莫非得了阳萎不成?早知如此,我带点美国的伟哥来,定会发一笔大财。”
  意念至此,但闻杨过凄然一叹道:“也许,正如你所说,我们的夫妻缘份已走到尽头。我始终想不明白,作为一个武功修为如我者,怎么会不明不白地得这种羞于启齿的怪病。”
  “或许这不是病,而是天意吧。”小龙女的话音幽幽响起道:“我们的夫妻情份已尽,你不要再为我而难过,你走吧,以后说不准你遇到另一个能令你动心的女孩,你又会恢复生龙活虎般的从前模样。”
  “龙儿……”杨过有些哀凄道:“作为一个无能满足女人的男人,我深感不配再做你的丈夫,我走了,你要多多保重。”随着话音响起,传来一阵猎猎的衣袂破风之声,显然是杨过已痛苦地掠身而去。
  耶聿长胜听入耳内,心中不禁有一种负罪的愧疚与同情的难过,想不到自己捣蛋,竟会弄得一对夫妻分手。不禁对杨过暗暗担心,一个男人知道了自己是性无能,其心中的痛苦与悲哀,简直比老婆与人私奔还强烈三分,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么?
  可惜自己不是性专家。否则在这唐代开一家性病治疗中心医院,既解除了男人的痛苦,又嫌了大钱,这样一举多得的事,岂不妙哉。
  “唉……怎么会这样?”耶聿长胜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小龙女的幽叹声传入耳内:“难道真如叫化儿所说。我与他有这么一段夫妻之缘么?”
  不禁为之一震。凝目视去但见小龙女静立在峰顶的涯边,白衣如雪,凝目望天,看不清她的脸。夜风拂动她那秀丽的长发,给人一种弱不禁风,楚楚动人之感,心中怜意大生,不禁低唤道:“龙儿,龙儿,你害我好找。”
  小龙女正凝目感慨,乍闻耶聿长胜的话音响起,娇躯一颤,霍然转身道:“叫化儿,你怎么来了。”疾步走了过来。
  耶聿长胜顽皮一笑道:“关心你呀,难道你不高兴么。”说着从树后走出,见着小龙女幽怨凄楚的神态。隐隐可见眼角残留有泪痕。情不自禁地快步走过去揽着她的柳腰道:“龙儿,你哭啦。”
  小龙女被耶聿长胜揽住柳腰,娇躯一颤,伏在他怀里呜呜哭泣不语。
  耶聿长胜心中一惊,忙揽着小龙女坐在身旁的一棵树下,温柔地拭着他的眼泪安慰道:“龙儿,你为何哭了,是不是杨过那小于欺负了你?”
  小龙女一震,摇了摇头,泪眼含情,似幽似怨地凝视着耶聿长胜道:“叫化儿,你说的话是真的么?要好好爱我疼我一生?”
  耶聿长胜料不到小龙女有此一问,心中一震,暗暗叫苦不迭。”如周伯通、郭靖、黄药师、洪七公、全真七子等人得知我夺了杨过的老婆,后果真不堪设想。”但一瞥见小龙女凄楚无助的神态,一股愧疚之情掠上心头,点头不语。
  “点头为数。”小龙女见耶聿长胜点头,不禁化忧为喜,展颜一笑,娇嗔一声,舒手勾住他的脖子。羞涩地献上了温柔地香吻。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的笑,春意盎然,抚媚至极,不禁心旌为之一荡。
  紧揽着她的柳腰,热烈地回吻着她。一双贪花手放肆地在其胸前措油。
  小龙女似变得大胆了不少,娇呻一声,纤纤玉手,大胆地在耶聿长胜身上游逸。
  二人温存缱绻,无声缠mian,树静山幽,不知不觉进入了浑然忘我之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一度风liu,始激情平静,安份地相拥在一起。耶聿长胜目视着小龙女玉一般的身段,高挑的双峰,修长的美腿,在淡淡月华里显得分外的迷人。不禁心中暗叹:“这龙儿想不到身段如此之美,直令神魂为之倾倒,我耶聿长胜不知是几世修到的艳福,得与其风liu。”
  想起风liu中小龙女狂烈而差涩的情景,心中暗震:“龙儿性欲之强,似在方怡之上,虽不是如饥似渴,却也需求不厌,这是何道理。”
  耶聿长胜思村问,小龙女星目半睁半闭,嘴角挂着一抹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一动不动地偎在他怀里,似魂未归窍,神尚沉浸在极度的疯狂与兴奋之中。良久始轻轻地吁了口气,勾着他的颈子低喃道:“叫化儿,你真了不起,使人家差点为你死去啦。”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顽皮似的在小龙女的酥胸上捏了一把轻笑道:“龙儿,你迷死人啦,我恨不能将你吞到肚里。含在口中。”
  “哈哈……”小龙女被耶聿长胜挑逗得娇躯酥软,轻轻一笑,抚mo着他的手道:“就是这只怪手,专捉弄人,如以后不安份,当心我斩了它。”
  “真的么?”耶聿长胜一震,舒手抚mo着小龙女的玉腿,馋颜道:“我不信你真这么狠心。”
  “叫化儿,你还要……”耶聿长胜说笑之间,小龙女忽觉下体有异,低吟一声,玉腿轻分,柔柔地吻住了他的嘴。
  二人卿卿我我,一番温存,不知不觉月落星沉。黎明前的黑暗弥漫四合。笼罩了天与地。
  林间显得十分的昏暗与冷清。
  耶聿长胜始满足地轻搂着低语求饶的小龙女轻笑道:“龙儿,现在你该尝到老公的厉害了吧,以后可得多加锻练哟。”
  小龙女娇喘盈盈,疲惫似地偎在耶聿长胜的怀里吹气如兰道:“叫化儿,你真坏,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害得人家连骨都酥啦。”
  耶聿长胜心中得意至极。方欲开言,忽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想不到我们皆被那小子捉弄了。张三丰与王重阳若真能解开这错乱江湖之谜,也不会费心劳神的组织达金道盟了。”声音远远传来,却入耳清晰。
  二人乍闻之下一惊。耶聿长胜暗付一声,“西门吹雪。原来他们尚未——”
  意念至此。小龙女惊慌地附在他耳边低语道:“叫化儿,快穿衣服,有人来了,不然给人看到,羞死人啦。”话一出口,慌忙起身穿衣。
  耶聿长胜一声不响地点了点头,跟着穿衣,紧接着听到另一个声音传来:“想不到我们竟会碰上如此怪异离奇的事,只怕难以解开这个谜。”
  随着话音响起,隐隐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显然说话之人正朝后阵而来,耶聿长胜不禁叫苦不迭。暗道:“陆小风,西门吹雪等人没有离开武当,一定在暗中偷窥张三丰、王重阳等人组织金道盟之事。我的谎言自然不揭而穿,看来难以使他们古城派与金道盟相互猜疑互相残杀……”意念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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