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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征战岁月

_2 柳外花如锦(当代)
  我敏锐的觉察到,这些思想和看法,不会是原本就来自于这些伙伴们自己,肯定有人引导过他们,不经意的问了一下,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原来,屯子的学堂里,在去年,来了好几个流亡的原东北大学的学生,大伙收留了他们,并且让他们在学堂里当了老师,这些思想,都是老师们灌输的,还开了新式的课程,有物理、化学、数学、历史、生物等原来没有的课,这让他们眼界大开,思想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感谢这些老师,给我培养了这么多的好兵!衷心的感谢!
  谈论着,我好像觉得缺点什么?哦,原来是小玲姐还没有来啊!这丫头,东西院住着,属她离我家最近了,咋还没来呢?莫不是看透了我的活思想,有点不好意思?
  正想着呢,人来了,小玲轻巧的走进屋来,这丫头是属于那种到那都不会被别人忽略的人,再说了,人长的那是真好看,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焦点吗!大伙一见小玲来了,七嘴八舌的说:“小玲姐,你离小秋家最近,咋还来的最晚呢,我们都说了好一会话了,没你,就没有啥意思了,你不知道,就刚才大伙说的可热闹了,就山虎,都笑死人了”,同感啊,鄙人深有同感!
  小玲姐嫣然一笑,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下,也没解释,稍微的往我这边靠近了些,这一笑,我险些晕过去,当时就是心旌摇动、血压飙升,何为倾城,这一笑,有如莲花在瞬间开放,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与白天相比,又有了不同的风韵,难怪说,夜幕给人以冲动和勇气,这不,我的勇气和冲动就来了,贼心大起,看着离我很近的白皙、修长的小手儿,下意识的把我的大手伸了过去,想把这小手儿紧握在手中细心呵护,眼看就要握住了,这时,不知道是哪个伙伴,说了句什么话,大家伙哄堂大笑起来,我心头一惊,好悬,险些犯了重大的错误!
  这事儿能是当着大家伙面干的吗?应该是俩人单独相处时才能有所行动,还得人家女孩子同意才行,我们俩是有朦胧的意思,可哪个都没有挑明啊,再说了,这关东的女孩子再大方,可这年代在这明摆着呢,当是现在啊,认识不到十分钟,就敢去宾馆开房!
  要是我刚才贼胆包天,真的握住了这丫头的手,就算是小玲姐不吱声(一厢情愿的想法啊,假设她不吱声),可这当着大家伙的面,哪个眼尖的家伙看到了,一嚷嚷,指不定在那种情形之下,小玲姐一害羞,抬手就能给我一大嘴巴,你说,我这小脸可往哪搁,我这领袖形象、领导人的魅力,不毁的一塌糊涂啊,影响极坏,那是一定的!以后的把柄落在他们手中,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热热,说,某年某月那一天,我们的领导,因为抓了一位漂亮女孩子的手,被赏一大嘴巴,五个手指印儿,七天没下去,天哪,后果不堪设想,脸皮再厚也不成啊!
  幸亏本人意志坚定、心如磐石、头脑清晰、当机立断,战胜了贼胆包天的想法,制止了不够文明的举动,经受住了美色的考验,关键时刻,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才没有造成极坏的影响,没有给队伍抹黑,没有影响本人的光辉形象,以上是我对组织的思想汇报!望组织审查通过!这是咋回事?切,反正是极度的鄙视!
  大伙没注意到我半途而废的举动,可不代表小玲这丫头没注意到啊,看我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尴尬样儿,她好悬没笑出声来,幸亏是在灯影的暗处,没人留意,要不,我的企图也有暴露的可能,将计就计,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顺手拿起了她手边的一杯水,喝了两口,那意思是告诉她,我是在拿水啊,正常举动!
  这丫头见我装模作样的,竟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格外明显,大家伙顿时被小玲姐的笑声引了过来,纷纷问,笑啥那,小玲姐,啥好事啊,咋这高兴呢!说出来大伙听听,也都高兴高兴,这丫头不会把我刚才的形象说出去吧?不能,还没傻到这程度!果然,小玲姐把话引导别的事儿上去了,说,忽然想到了前几天的意境事,就忍不住笑了,大家伙也就没深问,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我出了一口气,脑门上竟然有了一点汗,这事闹的,实惠没捞着,还害得胆战心惊的,得不偿失啊!不过,秋生哥看着我,却意味深长的笑了,到底是大了几岁,看问题不一样,这也从另一方面看出来,秋生哥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观察力和洞察力都很强,还得说,真是个人才,我喜欢!
  大家伙说起了,明天学堂就放假了,那时可没有寒假的提法,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干啥能打发这段时间呢?我一听,眼前一亮,天赐良机啊,机会来了,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锻炼大伙,找点事做,拢拢大伙的心,把我的意图,慢慢地渗透进去,按照我的计划,慢慢开展有针对性的训练,也能磨练和打造一下团队的配合能力,在实际的训练过程中,摸清每个成员的特点,以便将来组队、配合,好机会,真是想啥就来啥,正想孩儿他妈,娘家舅就来了,咋像土匪的黑话呢?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我咳嗽两下,把大伙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大伙看这样好不好?明天起早,咱们去江岔子那边,下挂子挂鱼怎么样,多去几天,然后,咱们再进山,眼看着快过年了,给家里面弄点儿年货,往年都是大人们操心,今个,咱自己动手,家里留剩下的,咱去赶集,卖了鱼和野物,买点炮仗,玲姐她们买块儿花布或是头绳啥的,这不挺好?怎么样?行不行?”话音刚落,大伙轰然叫好,声浪险些把房盖儿鼓开,当时就热烈的讨论起来,秋生哥用赞许的眼光冲我点了点头,看这样子,对我那是相当的欣赏和满意啊!
  这时,大家伙出了好几个主意,每个主意都好像挺有道理的,这个说,咱们分成几伙儿,那个说,得往远点走,还有的说,带大挂子等等,有点乱哄哄的,这那成,还有那个集体观念没,有没有领导核心,有没有组织纪律性?看来,素质教育,就从现在抓起!
  我说道:“大伙说的都有道理(群众的积极性还是要保护的吗,啊!)可都不全面,我看这样,”见大伙都静下来,带着期待的眼神,纷纷把目光投向我,“大伙都靠近点,这样,我分一下工,把明天集合的时间、地点和去的那些人确定一下,还有需要准备和带着的家伙事儿,大伙没意见吧?”“没意见,只有是咱们一起去干点啥,那回不是你拿主意,你说吧,大伙都听着呢”,嗯,有效果,知道啥事领导了吧,那就这样,我说了啊。。。。。。。。。。。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我们一起来冬捕吧(二)
更新时间2011-1-1 8:28:03 字数:4282
 一觉睡得真香,睁开眼睛,天儿已经放亮了,就是太阳还没出来,从暖暖的被窝爬起来,伸个长长的懒腰,浑身关节“啪啪”直响,但觉神清气爽,头脑清晰,精神百倍,今儿个是头一天全体集合,我这领队可不能迟到,得做个表率吗,人不说吗,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昨晚,在我的安排之下,每个人都确定了角色,做了明确的分工,在场的人,都参加,当然包括哪些女孩子了,并且还可以再带别人,换句话说,我还想扩大队伍,再从他们中间挑选一些有潜力的人,加以培养,唐秋离用兵,多多益善吗!
  指定了那些人带什么样的工具,比如:冰穿子(用来在冰面上穿窟窿的工具,铁制,一端锋利无比,较重)、叉杆(用来在水面下矫正引杆儿前进方向的铁制工具,一端开叉)、提绳儿(拴在引杆儿后,牵引挂网前进较细却结实的绳子)、引杆儿(细长的松木杆儿,视冰面的宽度不同、长短不一,在冰面下引导提绳儿前进,提绳带动挂网,用叉杆控制其方向)、挂子(捕鱼的主要工具,这要带好几副,不同的挂子眼,大小不一样,挂不同种类的鱼,长度也不同),最要紧的是拖上五张大爬犁,干吗这么多,万一今儿老大我人品爆发,来个大获全胜、满载而归,爬犁少了那够用啊,去时用来装载工具,回来那当然是用来运送收获的成果了!
  还有,每个人都要带饭,要不,一气儿活,肚子饿了,剩下的没法干了,要知道,我们可都是生命力旺盛的年纪,身体倍儿棒,肠胃良好,本来就爱饿!再说了,冬捕是个力气活,你不知道啊,挂子在水里那沉劲儿,不下大力气是拖不动的,没饭钉着,哪那成,爬犁上多装些桦木柈子,傻啊,守着遍山的林子,还缺燃料?缺乏常识了不是!那林子里的树,可都是活着的啊,一拧都能出水儿,能烧?去山里捡雷击木或是死树啊,又缺乏常识了不是!那得跑多远的道啊,这一个来回儿,得小半天,还干活不?近处的都让人捡没了!没辙,你就干瞪眼吧,那岂不是坏了我篝火午餐的大计!
  所以,带燃料是必须的,要不,我拿啥烤鱼啊?伙伴们也对我要带这么多的柈子,提出了疑问,我笑着没有回答,就告诉他们是必须带的,这是命令!为啥不告诉,保持一点神秘,是为了在适当时机给大伙一个惊喜吗!再说了,也有助于抬高我的伟大、光辉形象啊,你说是不?切,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馋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又回忆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在梦里,我紧紧的攥住了小玲姐的小手儿,是攥不是握,那感觉、那滋味,美极了,妙极了,小玲姐甜甜的笑着,水生生的大眼睛,不停的瞟着我,不但没恼,还把另外一只小手儿伸了过来,主动的焐在我的手上,哇,主动唉,柔软、光滑的手,真的在我的掌握之中吗?魂儿呢?早飞了,咋有点不真实的感觉那!这小手儿咋还有点大呢?验证一下,我两手用力的紧握,“哎呦”,好疼啊,原来是我两手抓着我自己的大脚丫子呢,这不,就醒了,想想丢脸啊,据权威专家集体确诊,此乃为花痴的典型症状,且为特级花痴!撞墙去吧!这梦,打死都不能说,这万一睡觉时,梦话说出来咋办,咋办?睡觉时,把嘴缝上!不过,这梦境的感觉,也是满温馨、甜蜜的,唉,谁让咱现在是个多梦的年纪,而且还多是彩虹般的梦!青春啊,让我欢喜让我忧!“在一个雪花飘落的季节,有位少年狠狠的把自己的脚儿握!少年少年你在做什么?”靠,歌词儿都整出来了,这可是我的原创,可绝不敢流行啊,就当是给萌动的青春一个留念吧,只在心底悄悄的唱!
  妈见我起来了,抬头对我说:“就再养两天吧,这伤还不知道好没好利索,就出去折腾,要是再犯了可咋办?”没等我说话,我爸在被窝里说:“就让他去吧,伤没事了,再说,也在家躺了十多天了,把孩子都给呆坏了,出去活动活动,有好处,何况,还答应了大伙,不去那不失信了,以后还咋让秋儿在伙伴面前抬头,是不?”知我者,老爸也,要不咋说呢,男人之间的对话,最简单!老爸伟大!
  原来,昨晚我爸妈出去串门儿一回来,见到大家伙说完事,都走了,就问我在商量个啥?我没有隐瞒,如实的招供了,一说完,我妈表示反对,理由是,我的伤不知道好没好利索,经不起折腾,还有,一群半大孩子,没有大人跟着,到江上去,这又砸冰窟凿冰眼的,出了危险可咋办?老爸却极力支持我,并且还给我提了好几条建议,都是我忽略或是没有重视的,还反复叮嘱了相关的注意事项,嗬,老爸又内涵,有学问,有经验,难怪说:家有一老,好有一宝吗!
  可不像现在的孩子,没等爸妈说上两句话,他那可倒好,先不耐烦了,在父母面前,整天嘴上挂着什么:落伍了、跟不上时代节奏了、代沟了等等自认为挺时髦或是挺现代的词儿,实际上,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儿,当然,我是个好孩子,老爸的意见我是照单全收,并且融会贯通,充实自己的经验宝库,这叫学习力!
  见我爸这样说了,我妈也就不再坚持反对了,却爬起来要给我做早饭,我忙拦住了,“不劳老妈的大驾了,您继续躺着,别动,我自己会做。”说实在的,我还真的不怎么会做饭,但是咱聪明啊,昨晚不是有剩下的饭菜吗,弄到锅里那么一蒸,十分钟不到,得,齐活,热腾腾的饭菜就进嘴儿了,这个我可以会啊,吃完饭,我顺手把屋子里的炉子引着了,填了一炉膛的柈子,能替爸妈分担一点家务,我觉得是我应尽的本分,做完了这些活计,心里感觉挺踏实,挺舒畅的,要不说吗,劳动者是最光荣的人!
  再说了,农村的孩子,那个不是打懂事起,就帮着大人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可不敢娇惯。又偷偷的带上了不少盐面和辣椒面,干吗?不是叫大伙带饭了吗,我不带,今天的中餐,本人决定烤鱼,这是必不可少的调料,就是缺点儿孜然,嗨,那找去,不错了啊,别不知足,我的很狡猾,大大的狡猾!今儿个中午,本老大就有一显身手喽!欲收服部下的心,先征服他们的胃,(语出自唐氏兵法第六条,暂时就想到这六条)。屋里,我妈还在嘱咐着什么,没大听清,可能是注意安全啊,多穿点衣服啊,早点回来啊之类的话,趁着她没改主意,快闪!
  出了院门,没风,是个好天儿!这时,太阳刚刚爬上东边大山的山顶,万道霞光倾泻而下,雪原茫茫,群山披素,松柏苍翠,家家户户的炊烟渺渺升起,如云似雾,在山村的上空舒缓的舞动,山村如刚刚睡醒的婴儿,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明亮的世界!一切都笼罩在这初升的朝阳之下,如金子般实质的阳光,扩展你的心胸,感受到了生命的勃勃生机和血脉的阵阵律动,真想高声大喊,抒发心中的豪情,好一幅关东日出图,**!岂容倭寇践踏!(有点小资了些)
  急急的脚步,跑在积雪的路上,趟起的片片雪花,映着灿烂的阳光,闪着点点金星儿,在我眼前快乐的飘舞,有如我此刻的心情!一行跨度很长的脚印,在身后延伸,我飞快的向着屯子中间的打谷场跑去,远远看去,如一头充满活力的小鹿,奔跑在雪原上,脚步轻盈,动感十足,是不是有些自恋啊,别忘了,咱可是身怀高深的内功啊,这跑起来,还能笨重如牛啊。
  昨晚约定的集合地点就在屯子中间的打谷场上,跑到这里,面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这点运动量,对我来说,小意思,还好,大家伙都还没到呢,我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哨子,这是我从家里特意找出来的,以哨音为号,大家伙听到哨声,就赶忙过来集合,这是我在昨晚特别要求的,也为了把纪律性慢慢的灌输给大伙,逐渐就形成了习惯,高人说过:习惯是养成的!一切行动听指挥,这就是军事素养和战术训练的开始,我极为重视。别忘了,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把哨子含在嘴里,深深的吸进一口气,把肺部的最大容量,用关东清冽的空气填满,鼓足了劲儿,吹响了哨子,清脆、高亢的哨音,震动着空气,打破了山村的宁静,在空中回荡,传出了好远,远山似乎都有了回音,这哨儿吹的,有水平,有力度,有气魄,有激情,好像还是有点自恋倾向啊,不管咋说,这哨儿吹出了我想要的效果,这是集合的号角,是战斗的信号,是我的队伍我的兵,第一次在我的带领下,开始了战斗人生的第一步,也许伙伴们不知道,不久的将来,我会带着他们走向抗日的战场,去打击倭寇,去接受血与火的洗礼,也许他们还不知道,当奔着哨音集合而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一会的人生方向!我的伙伴,我未来的战友加兄弟,不会怪我把你们带上这条流血之路吧!这一刻,我的心情极其复杂。
  哨声还没有停息,打谷场周围不同的方向,就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像他们的心情,热切、期盼还有激动,对于长在松花江边,大山里的他们来说,这样的冬捕,不是第一次参加了,可今天的心情是不一样的,是我们年轻人自己组织,没有大人参加的第一次行动,好像自己长大了,隐约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怎能不激动!就像是人生的某些第一次一样,心情怎能平静,就连我都有这样的感觉,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几乎是同时,一个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以我为中心,聚拢过来,他们跑到我跟前站住,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红晕,我数了一下,三十五个人,比昨晚多了十多人,效果不错,还是很有号召力的,我大声命令道:“站队,按大小个儿顺序,分两队站排,大个打头”,山虎当然是打头站了,没办法,现在还不能用军事术语来下命令,只能通俗一些了,否则,他们压根就听不明白,还不闹出笑话来,岂不是破坏了今天神圣的第一次集合!慢慢来,得有个适应过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见大家迅速的按照我的指令站好排,动作还是蛮麻利的,嗯,不错,“检查装备,”我又下了一道命令,这大伙都懂,昨晚我反复强调了装备的重要性,他们也知道啥是装备了,检查完,“大家准备的很充分,都按照要求带上了装备,很好,以后每次行动,都要达到今天的标准,甚至还要高,明白吗?”我又说道;“明白”,好家伙,几十号人,这一嗓子,动静够大的,要的就是这气势。
  “目标,江边,齐步走!”我下达了前进的口令,迎着灿烂的朝阳,我们这支年轻的队伍,意气风发的向着江边走去,沿途早起的大人们,都用好奇的目光,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我们,一见这样,嗬,大伙精神头儿更足了,一个个扬着头,胸脯挺的老高,甩着胳膊,走的更齐整了,这里专指男孩子而言啊,女孩子就算了,更有意思的是,几条毛茸茸凶猛、高大的大狗,像盛装出行,跟在队伍两边儿,互相打闹,“哈哈”地跑前跑后,显得兴致很高,莫非今天对于它们来说,也是个不寻常的日子?这又算是啥景尼,唉,由它们去吧,这也算是地方特色吧!
  我注意到,小玲姐今天扎了一条鲜艳的红围巾,一身素雅的兰花衣裳,走在队伍中间,冬季的棉衣,遮不住她那苗头、丰满的身躯,眼睛像雪水洗过的黑宝石,亮晶晶的,不时地在我身上飘过,那随着她起伏的身影而飘动的红围巾,就像一丛跳动的火焰,点燃了我的热血,并且澎湃激涌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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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在路上
更新时间2011-1-2 20:21:56 字数:3366
 一队人影从远处连绵的群山里露了出来,出现在原野上,远远看去,就像茫茫雪原上一个个跳动的小黑点,近了,原来是一大帮年轻人组成的队伍,里面还有几个女孩子,拖着五张大爬犁,后面还跟着几条大狗,白雪映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轻捷的脚步,在厚厚的积雪上行走,不显一点的沉重,彰显出生命的活力,两行深深的脚印和一条爬犁印在他们的身后远远的延伸,指明了他们来的方向。。。。。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愉快行军,走了二十几里的山路,我们这支完全年轻化的冬捕队伍,终于到了江边,为啥说是愉快的行军呢?有过在北方雪地行路经验的书友们知道,在厚厚的积雪路上行走,那不是件轻松的活计,不说那一步一滑,单就是把脚从厚厚的雪里拔出来,就很费力气,用全身的力气带动大腿拔出脚,才能迈下一步,如此往复,你说累人不?而我们这个队伍倒是没觉得累,为啥?要知道,我们可是打小就长在这大山和林子里,已经适应了在雪地里走路,要是那年冬天雪小了,看不见满山漫坡的大雪,还不习惯来,再说了,这头一回干这么大的事儿,兴奋着呢,精神头儿支着,这点道,小意思!
  还有啊,队伍里面不是有好几个女孩子嘛,那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得表示一下英雄气概不是!这是一种普遍心理,尤其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个顶个都像好斗的小公鸡儿似的,这场合,能拉过儿(别笑,只要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男士,细回想一下,是否有过此等英雄之举),这一点,我自己感觉也挺得意的,越发觉得带上这几个丫头是英明的决策,这叫人力资源合理配置,有助于提高战斗力!值得推广,这不,有几个脑瓜转速够快的的家伙,想了一个好主意,爬犁在前面开路,大家伙顺着爬犁印儿走,那可轻快不老少,可苦了在前面拽爬犁的那几个傻小子,山虎是其中当仁不让的一员,倒不是山虎有心想在女孩子面前显摆,估计他也没那心计!就他那把力气,能把他忘了?这开路先锋,非他莫属,舍他其谁啊!
  被几个别有用心的家伙硬拉着在最前面开路,随后几张爬犁跟上,趟出一条道儿来,这山虎在最前面,就像推土机似的,后面的爬犁都换了几回手了,可这家伙愣是一回没换,瞧这样子,还很轻松的意思,咋这实心眼呢,不过,我现在到有点崇拜他了,要搁上是我,不用内力的情况下,拖着这么一张大爬犁,何况上面还装着不老少的柈子呢!这远的道儿,估计现在是在爬犁上喘粗气、翻白眼儿呢,这哥们,这把子力气,没的说!偶像啊!要是背上一门六管火神炮,那绝对是超级杀器,小鬼子的噩梦啊,嗯,得留意一下,为虎子选一套合适的武器。
  最后,这队伍里面的所有人,那可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非常的熟悉,这人一熟悉,就没有了拘束和陌生的感觉,互相之间,说说笑笑,边说边走,边走边唠,一路上,笑声不断,也不觉得路有多远,道儿多难走,这都是经过实际验证的,不信,您和一位陌生人,在一起赶路,俩人都一言不发,闷头光走,那感觉,这路咋还没到头那?当然,谈恋爱、逛马路除外,那是多长的路,都嫌短,相对论的最基本解释!再加上老大我,不断地挑起新的话题,调动着气氛(这是在前世得来的经验,在行军中,只要不是为了隐蔽的原因,都会想方设法调动大家的气氛,长途行军,最忌沉闷),说说笑笑之间,打打闹闹的时候,一大半儿的路程,就过去了。
  在来时的路上,转过一个山口,这道儿拐到了背风坡,可能是前两天儿刮风刮得,这里的雪,比其它地方更厚,在东北这疙瘩,尤其在林区是迎风雪少,背风雪厚,不是当地人或是熟悉地里环境的人,一不小心,一头扎进雪窝子里,那就能把命丢了,那雪可不是一两米深,有时候,整个一条山沟都会被雪填满,哪位说了,你唬人呢吧?这雪也不是水,还能要人命?掉进去,爬出来就是了,顶多是衣服、鞋灌点雪啥的,还能有啥大事,劝你一句,冬天到东北,尤其是林区,可千万别乱走,要是想上山,得一定找个向导带路,别糊里糊涂的把命丢了,那山沟,浅则十几米,深则几十米、上百米,被雪填满了,晴天正晌午被太阳光一照,表面化薄薄的一层,打眼擦黑,气温下降,白天被晒化的一层雪,就冻了一层,可那禁不住踩,得有特殊的工具,才能过雪窝子,一脚下去,整个人就掉下去了,越挣扎、越动弹,往下沉得越快,很快就因为缺氧,人就昏过去,再来一次风,挂起浮雪,把你留下的雪坑,很快就填满了,等再能见到人,得来年开春儿,雪化了,幸运的话,保个全尸,不走运的话,只剩副骨头架子。为啥?山里的野兽比见到你的人早来一步呗!
  这功夫,有了意外的收获了,连着几天的大雪封山,山上的野物没吃食了,不得以,就往有人烟的地方靠,前面的雪道上,有两只大野兔子,看见有人过来,掉头就跑,可这雪厚啊,兔子的小短腿,咋蹦跶也跑不快,几条大狗见了,立马就兴奋起来,像打了兴奋剂似的,狂吼几声,风一样的扑了过去,估摸着,这一道儿也憋着一股劲儿呢,那两只兔子转头就跑,慌不择路,那跑得过腿长牙利的几条大狗啊,三两下就给撵上了,一口下去,犬牙合拢,鲜红的血,就喷在洁白的雪地上,红白相间,触目惊心,见了血腥味,这几条大狗狂性大发,纷纷撕扯着已经没命的兔子,这那成啊,要是给撕碎了,中午不是少了一道美味。
  我和几个伙伴忙跑上前去,费了好大劲,连撵带吼,才犬口夺食,抢下两只兔子来,还好,还算及时,除了兔子皮扯坏了外,基本完整,幸运啊,不过,那几只大狗,好像不太高兴,咋感觉看我的眼神儿,有点发冷,是我心虚,神经过敏了?似乎是知道抢下它们嘴里的猎物,是我的主意,也是啊,抢那个嘴里的食物,都不高兴,狗也不例外,我忙让队伍停下,得趁着没冻上,赶紧扒皮,要是冻上了,就不好扒了,几个人一起动手,还别说,这手法够干净利索的,看来这活计长干。
  顷刻间,两只白条儿兔,就成了,开膛破肚,下水啥的,我亲自提溜着,送到那几只大狗嘴边,得贿赂一下,要不然这畜牲记仇,指不定那回偷偷在我背后,给我的腿肚子来上这么一口,那多冤啊,哪儿诉苦去,虽然不一定发生这事儿,可也得防患于未然啊,借机会,表示一下心意,和狗们改善一下不和谐的关系啊,这叫考虑周到,人畜通用(别多心啊),果不其然,这几条大狗,嘴里吃上了东西了,那心情就有了变化了,毛茸茸的大尾巴,像蒲扇似的,冲我摇得,,都带起了一阵风,再看这几个家伙的眼神,咋看我那么亲切和热情呢,成了,我还真是有社交的天赋啊!我晕!
  这一路上,玲姐的表现让我大开眼界,她的话不多,顶多也就说上那么两三句,可好听的笑声却不少,走着走着,她忽然就离开大队,往一面儿的山坡上跑去,苗条的身影,小鹿似的轻盈,看得我心头一跳一跳的,鲜艳的红围巾,随着她的奔跑,就像火焰在洁白的雪野是上鲜活跳动,热烈燃烧,这丫头,也太勾人儿了,我咋觉得对她的抵抗力和免疫力越来越低呢?控制,我控制,真的好辛苦,一会儿,她就跑下山来,手里提着一只冻僵的野鸡,洁白的小脸上,依然是恬淡的微笑,毫不张扬,可能是大运动量的关系,带着一抹异常娇艳的红晕你,眼眸里却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瞟了我一眼,也不说话,把野鸡随手扔到爬犁上,继续和大家一起走,可能大家伙都习惯了,欢呼一声,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
  我可不一样,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小玲姐的另一面,原以为,她是个爱静不爱动的女孩子,恬静,安宁,这次可让我大开眼界了,尤其是她跑起来的时候,那咋这好看呢,这还是在冬天,要是在夏天,不像现在穿着厚厚的棉衣,那要是这样跑起来,薄薄的衣衫,丰满又充满活力的身子,别再联想了,还不要了我的命啊,估计,当场我这鼻血就能喷出来,忽然有点盼着夏天快到了,一路上,小玲就这样跑上山四、五回,拎下六只冻僵的野鸡,咋?有一回捡到俩呗!也怪了,大家伙愣是谁也没看到,可就小玲看到了,这眼神,咋练的,我这身怀内功的超级高手,也自愧不如啊,中午又多了一道美味!开心!真开心,净想着吃了,猪啊?这人心情一好,看啥都顺眼。
  眼前地势骤然洼了下去,松花江边到了,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一条不知流淌了多少年的大江,静静的卧在白雪皑皑、冰封千里的关东大地上,厚厚的白雪,覆盖着他的身躯,沉默、无言,带着千古的苍茫,万载的寂寞,就这样无声的酣睡着,可这沉默的外表下,是看不见的激流在冰冷的躯壳下奔腾、涌动,是否就像是生活在关东大地上的人们,现在心情的写照?关东的母亲河,我来了,虽然现在不能一睹你那在夏日里奔腾、汹涌的雄姿,我来了,在厚厚白雪的覆盖下,来倾听你那不甘沉默的心声。。。。。。。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差点要了命
更新时间2011-1-4 0:33:11 字数:4227
 站在河边上,我有点傻眼了,这么大、这么宽的江面,在那下挂子啊,虽说记忆里有点印象,可那是来自前世的电视纪录片啊,至于实际操作,那就是一种良好的愿望了,这冷不丁的来到了现场,别说是指导大伙啊,就是在那停下选地方比较合适,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啊,就是绝对的菜鸟啊,别说是有水就有鱼吧,我抱头,这老大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神啊,给我智慧吧,燃烧吧,我的小宇宙!啥也没用!
  这越冷越打颤、越热越出汗!怕啥来啥,大伙都停下了脚步,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那意思说,到了,老大、领导、队长、偶像级的人物,您拿个章程吧,这天儿也不早了,兄弟们好开工啊?看我干吗?我要是能知道咋弄,还用你们看啊,镇静,绝对的镇静!“那个,这样啊,发挥一下民主,大伙说,在哪个地方下挂子好?”要不咋说呢,天才吗,我急中生智,想出了一条绝妙的主意,权利下放,集中群众的智慧吗,这叫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咋听咋像是借口啊!
  “大伙先在这歇会儿,我去江面上看看,”天无绝人之路,这时,秋生哥说话了,真是我的亲哥哎,可解围了,“那好,就秋生哥去吧,大家没意见吧?”重新掌握了主动权,这领导就是领导,善于把握机会,“没意见,秋生哥不去,谁去啊,咱这里面,秋生哥是老把式了,每年大人们冬捕,秋生哥那场都没落下”大伙纷纷嚷着,一致赞同我的意见,乖乖,危机化解,“秋生哥,咱俩一起去,有个啥事,好互相照应着点儿,”这时候,领导应该起带头作用了,关键时刻,的会表现吗,实际上,我是想偷艺,跟着秋生哥学学咋选下挂子的方法,不过,这可不能说啊,号称屯子里的孩子王,偶像级的人物,打小在这林子里,江边上长大,连这活计都不会,说出去,丢人啊,也折了威名啊,“那好,小秋我俩一起去,”走吧!
  “大伙在原地休息,不许乱走动,别掉到冰窟窿里去”,我又叮嘱一下大家,“去吧、去吧,”没你的命令,咱哪也不去,总算心落地了,我偷偷的看了玲姐一眼,想观察一下她的反应,这丫头可不简单,心里有数着哪,就是个秀外慧中的典型啊,别人看不出来咋回事儿,可不敢保证她不琢磨啊,再说了,她不是还对我有点那个意思吗,那不更得细心观察了?唉,被人关注,尤其是被女人关注,还是个漂亮的大姑娘,是幸运呢,还是苦恼呢?太复杂了!
  正巧,她的目光也看向了我,在她的眼睛里,有询问,有疑惑还有一点点的不解,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头还稍微有点偏着,这模样,那证明她在急剧的思考着呢,估摸是啊,“有点不对劲儿啊,这小子平时那件事不是争个上风头,事事不让人,争强好胜,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今儿这是咋了,不一样,打他受伤醒过来,就和以前有那不一样,”我对玲姐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左眼还冲她眨了眨,得打断她的思考,扰乱她的思维,要不,越琢磨疑点越多,那哪成啊,那意思说,别想了,哥,啊不对,是弟弟,这不是成熟了吗,考虑问题全面了呗,知道征求大家伙的意见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毛头小伙子了,好事!
  做完这个动作,我潇洒的一转身,对秋生哥一挥手:出发!施施然的飘然而去,留下身后的玲姐,估计那表情,不知道有多丰富,小脸通红,那是肯定的了,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对她那样过,绝对是头一回,记忆里的第一回,够她心跳一阵儿了。
  我和秋生哥走上了江面,不走不知道,别以为那江面像一块镜子似的那么平整,就像家门口的溜冰场似的,胡扯!江面封冻,可不像死水泡子,一晚上,就能封上,这江面上冻啊,是一层一层的,头天晚上冻上的冰,第二天没化净,这新的流水又上来了,在这层冰面上留下一层薄冰,这样一层一层的,往江心冻去,最后,明溜子水看不到了,这才叫封江了,不过,这阵儿还不能上人,冰面太薄,一踩,准漏进去,啥时候冻到一尺多厚了,走人那是没问题了,再冻上两尺厚以上,就能在江面上跑大车了。
  一路走着,不时看到冰裂子,像一张张黑洞洞的大嘴,这么厚的雪都盖不住,越往江心走,冰裂子越多,我看着多少有点心惊,这要是掉下去,还得了!秋生哥提醒着我,躲开脚下的裂缝,听秋生哥说:“这大冰裂子,不可怕,人一眼就能看到,难提防的是小冰裂子,被雪一盖,就像平常的江面似的,看不出来啥,可当人一脚踩上去,身子失去平衡,往前一栽倒,能把脚脖子别折了,冬天跑大车的车老板子,最怕这样的冰裂子,一不小心,就把马腿给别折了,所以,冬天在江面上走生道,不能着急,脚要蹚着走,就象我这样,看到没?”果然,在秋生哥的带领下,有惊无险的路过了好几处陷阱,真是处处皆学问啊!
  眼看着快过了江心了,我装作不精心的打听:“秋生哥,这可以下挂子了吧,”秋生哥笑了笑,摇摇头,“这不是好地方,再走走”,一边走,秋生哥一边告诉我冬捕下挂子的基本要领,什么流水挂子稳水网啊,什么斜过江面横过岔啊,等等一套一套的,佩服,真有实战经验,我听得着迷,又学到了一门技术,有收获,要不咋说呢,处处留心皆学问啊。
  眼瞅着就要到对岸了,秋生哥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有点着急了,再说,在江面上走道,我这心里还真有点不踏实,快到岸上去,那心才能托底,想着,脚下加快了步伐,超过了秋生哥,难怪说,大地是母亲呢,站在岸上,就是比在龙王爷的地盘上,心里踏实。
  离岸边有个三、五米远吧,我脚下传来轻微的“咔嚓、咔嚓”声儿,没在意,这时,就听见秋生哥不是好声儿的大喊:“小秋,快趴下,趴下!!”趴下?干吗?空袭啊,也没看见小日本的飞机啊,再说了,我没挖了他家祖坟,也没勾引他妹子,能这看得起我,为我一人儿,整个飞机来扔炸弹?这秋生哥也学会开玩笑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咱不上当!正想着呢,觉得脚下一沉,往下掉的感觉,咋回事?
  正在这时,秋生哥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把我仰面拽倒了,我的帽子当时就甩到一边去了,他也顺势倒在冰上,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小秋,别乱动,别站起来,翻过身,顺着来时的道儿,爬回来,爬啊!”秋生哥的语调都有些颤抖,带着焦急和惶恐,还有平时根本没有的哭腔,说的话,又不容置疑。咋回事?我扭头往刚才走过的地方一看:妈呀!咋还有水呢?黑洞洞的一个大冰窟窿,好像还微微冒点热气!这大冷的天,哪来的水啊,我有点发懵,不过,听人劝,吃饱饭,爬吧,我顺着来时踩的雪印,往回爬了过去。
  爬了有两米来远,也就是两大步的距离,身后传来秋生哥的说话儿声:“行了,慢慢站起来吧,”声音里虽然还带着没过去的颤抖,可也明显的轻松下来,我没站起来,翻身就势坐在雪地上,原来秋生哥就在我身后边爬着呢,再一看,我的鞋上,已经挂上冰碴了,还好,鞋里没进水,要不,这丢人都到明面上了。
  秋生哥爬的我旁边,翻身也挨着我做到雪地上,摘下帽子,伸手用力的擦着头上的汗珠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儿有点白,眼睛里有着惊魂未定的神色,那明显是吓的,没等我开口,“小秋,你可吓死我了,知道不,刚才你差点儿丢了小命!”看着我茫然的眼神,无辜的表情,婴儿般的纯真,秋生哥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抓了抓头,看那架势,不是要暴走,就是要抓狂!
  “咋回事?你不知道,刚才那是暖溜子,一脚下去,人立马就沉底,急流一卷,当时就钻冰窟窿里去,还有个活命?”秋生哥快喊起来了,暖溜子?那是啥东东?看着我懵懂的表情,“小秋,不对劲啊,你应该知道这是暖溜子啊,打小就在林子里、江边上打连连,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吧?”看我这样,秋生哥的语气缓和下来,可却用更加疑惑的语气问我道。老大,好哥哥哎,我可是真不知道啊,要不,咋能表现的这样**啊,“小秋,打从你这回受伤后,醒过来就像变了个人儿似的?知道的事,比俺们多多了,说话也都净在点子上,可有些眼不前儿的事,还没俺们知道的多,这可跟你以前不咋一样?”
  能一样吗,人儿还是这个人儿,可CPU换了,性能能一样吗?咋整呢?说实话?不行,且不说有没有人信,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信啊,哦,你!穿越过来的,离这几万里地,好几十年,还快三十岁了,还、还特种兵?“嗖”的一下,就来到俺们屯了,还附在小秋身上了,你疯了吧,你高烧80°了吧,你被黄皮子迷住了吧你?不能说,可眼下秋生哥这关得过去啊?
  得,剽窃一下版权,虽说是非常讨厌那狗血泡沫剧的创意,可这是眼下唯一合理的说法儿,就当是昨晚吃错药了,“咳咳,那个,秋生哥啊,是这样的,我啊,这回不是掉下山去了吗,不知咋的,好像、大概、可能、差不多这脑袋吧磕了一下,醒过来吧,觉着受了点影响,以前不知道的事儿,明白了好多,可有时候眼不前的事吧,又有些记不太清,我也不知道这是咋的了?觉着没啥影响,也就没放在心上,要不是现在你提起来,我都忘了这茬事儿了,”我满眼诚恳,一脸平静的对秋生哥解释道,我容易吗我,这撒谎还是个技术加力气活儿!
  看着秋生哥一脸释然的样子,耶!本次演绎成功,原谅我,善良的哥哥,不说咱有意欺骗你,要是说实话,你反而不信了,这个,善意的谎言,连佛祖都会原谅的,这算不算是自我安慰啊?
  “哦,难怪,我一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几回想问你,都没张开嘴,怕你不好意思,再说了,你那个性,那要强、拔尖儿的人,能容哥问,这事啊,我和小玲在私下里还议论过两回,她也挺糊涂的,还担着心呢,也没好意思问,怕你抹不开,我看那,那丫头,对你有意思!你呀,对她也有意思,别人不知道,就你俩之间的小动作,哥可看出来了,小玲可是个好姑娘,十里八村的,都头数,要不,待会我把这事儿悄悄的告诉她,也省的她老惦记,”哈哈,看不出来,这秋生哥还挺知人心的啊。
  “这个,哥,待会儿,我自个跟她说,”我的脸有点红了,“看你,还不好意思了,这是正经事,得抓紧,要不,回头那个屯子的抢先了,看你不后悔?”秋生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哥,我这年纪是不小点了,过年才十六,”“啥小啊,在咱这,十五六岁当爹的有都是,”可也是啊,这年代,时兴早婚,年纪不是问题,哈哈!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唐秋离今儿个好喜欢!!
  一抬头,看见那个大冰窟窿了,身上一激灵,咋把这差点要了我这小命的茬给忘了,现在不弄明白它,要是以后自个行动,再遇到这要命的玩意儿,可没今天的好运气!
  “秋生哥,这暖溜子是咋回事,能要人命?”见我问道这事儿,秋生哥的脸上严肃起来,“小秋,你要不提,我也得说说,你今儿个多悬,差点就没命了,你要是出点啥事,我可咋对得起我叔我婶啊!这辈子,还不得把我后悔死!”
  这样,咱俩往那边挪挪,找个背风的地儿,反正咱俩不回去,大家伙儿也不能动,叫他们先等着,这是常有的事儿,找鱼窝子,那这么容易,我细给你唠唠,省的你以后再遇上这茬,不知道咋回事,我和秋生哥往背风的地方挪了挪,在雪地上坐下,秋生哥说“这暖溜子,是这么回事。。。。。。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那一瞬间的感觉
更新时间2011-1-6 4:54:21 字数:4540
 秋生哥说:“在松花江边儿,有很多地下的泉水,常年不干,有的在江底,大多数在江边比较靠岸的地方,因为水是从地底下涌出来的,温度比较高,所以冻不实成,为啥呢?水从地底下涌出来,表面的刚冻成冰,又有新的水流过来,把刚要冻住的冰,给化开了,根本冻不厚,只在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没有雪盖着,还好分辨,一眼就看出来,可你看咱这,有不见雪的时候吗?不熟悉是咋回事,那根本就是个要人命的地方,”话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一个舅舅,就是掉到暖溜子里面淹死的,那一年,他才十四岁,我都没见过面儿,就听我妈叨咕过,唉,不说了,”“小秋,冬天在这江面上,别的都不可怕,冰裂子,大不了别折腿脚啥的,可就这暖溜子,那可是能要人命啊!”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怕啊,灵识也没感觉到啥危险啊,看来,这不是活物,还真不好感应,也是自己没经验啊,“秋生哥,那这暖溜子还真吓人啊,以后碰到可惨了,过不去啊!那可咋办?”,“这就要多熟悉,靠经验,这暖溜子,长短不一样,短的也就几米、十几米那样,这长的,可有好几里地,一般都不大宽,也就五、六米,十几米那样,可是却深着呢,有暖溜子的地方,都是走水,这人一掉下去,指不定冲到哪去了,得等到来年开江,冰化了,这尸体才飘上江面,有的时候,在下游老远的地方才找到,有的,就再也找不到了,冲没影儿了!你说蝎虎不?”
  幸运啊,这是捡了一条命啊,“那咋办,咋才知道哪是暖溜子啊?又咋过去啊?”我听完秋生哥的话,有点急了,能不急吗,以后的行动,指不定要来回过江多少回呢,这个问题不解决,我那放心啊,可别鬼子没打多少呢,自个先交代了,那可够冤的啊,也不甘心哪!“没啥好招,你得打老远注意看江面,一般的时候,江面上的雪,颜色发黑、发暗,跟平常的江面,不大一样,是热气把雪熏化了,最上面的又冻成冰了,那一准是有暖溜子,你就得加小心了,大大小小的暖溜子,你都记住在那疙瘩,就没事了。”
  “遇到暖溜子,一般都是绕道走,认可绕多远的道儿,也不打这上面过,嫌命长啊,要是有太要紧的事儿,非打这过不可,只能慢慢爬着过,手里还要拿一根细长的松木杆,为啥?一旦踩漏了,杆子能架在冰面上,人再想招爬出去,可这也不敢保准能成,就看这命好不好了,对了,小秋,哥知道你胆儿大,可别去试吧!”秋生哥说完,又警告我。
  “哪能呢,这危险的事儿,我才不去呢!”“对了秋生哥,大家伙都等急了吧,咱俩快回去吧,在那下挂子,找到地方了吗?”我对他做了保证,又问起了最为紧要的事,那是啊,干啥来了?咱啥时候都要保持头脑清醒不是?不因为意外的事情而影响主要任务和目标,领导者的基本素质之一!
  “来的时候,就看好了,那不是,在那边的江岔子下网,准能行,我就是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暖溜子,怕大伙出啥意外,可倒好,好悬没把你搭进去!”秋生哥忍不住又埋怨起我来,“嘿嘿,不是没事儿吗,还有,秋生哥,刚才的事儿,别和大伙说啊,尤其是小玲,”没办法,咱得要个小面子啊,“不说就是了”,你呀!我又指了指脑袋,还有这,秋生哥笑了,我可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去招呼他们到这来,说着,我起身就要往回跑,“不用来回跑,我喊就行了,一比划,大伙就明白咋回事”,秋生哥跑到一个比较高的地方,摘下帽子,冲着大队的方向比划几个动作,果然,我见大伙纷纷起身,往我们俩这赶来。
  我们俩迎着大伙走了过去,一碰面,有几个性急的,就大声嚷嚷起来:“咋这么长时间啊,俺们在那干等着,都快冻僵了,还以为你俩现养鱼去了呢?”大伙哄堂大笑,“别吵,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还能干啥大事!”我有点严肃的说道,是啊,这要是在战场上,那还不坏了大事,培养大家的沉着和耐心,就从这里开始,不习惯也要这么做,大伙见我这个样子,静了下来,有点奇怪的看着我,“好了,都听秋生哥的安排,不要乱,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行动,”我没给大伙说话的余地,直接就命令道。领导的权威,必要的时候,就得使用,同时,我也要给大家留下一个这样的印象: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执行就是了,对于打小就野惯了的伙伴们来说,刚开始,可能会不习惯,但是,不习惯也要做,这是成功的经验,军队,就要有铁的纪律。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吱声,跟在秋生哥的后面,往下网的地方走去,不过,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这哥们,是咋的了,平常大伙不都是这样闹着玩儿的吗?今儿个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凶巴巴的,别是受了啥刺激吧?”伙伴们,我必须这样做,以后你们会理解我的用意,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野兽,培养团队的服从、合作与全局意识,是我们要做的第一步!
  又走了将近一里多路,到了选好的地方,大伙在秋生哥的安排下,卸下了爬犁上的工具,又给每个人安排了要做的活,这个地方是一个江岔子,江面明显窄了许多,看来是要下拦河挂子,秋生哥指定了打第一个冰眼的地方,这套活计,我是插不上嘴,只有看的份儿,为啥?不懂,外行呗。
  这打冰眼,是个力气活,更是个技术活,下挂子口儿,要打成长方形,得能下去引杆和挂子,冰穿子不能直着下去,那样费力气不说,还起不了多大一块冰,要斜着凿向冰面,开口要大,成梯形,上宽下窄,随时把凿下来的冰,用铁锹清到坑外面,还不能在一个点上一直凿下去,要不,一下子凿漏了,江水反上来,下面的活,就没法干了。
  按照引杆儿的长度,间隔一定的距离打一个冰眼,依秋生哥的计算,得打三十多个冰眼,看来,这次带的挂子,可够长的,从第一个冰眼开始,二十多人,每人都拿一把冰穿子,按照计算好的距离,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离下挂子口近的那几个冰眼,每个面上都有最少俩人在干,这样不耽误事,可以这边下引杆、带挂子,前面的继续打冰眼,一时间,宽阔的江面上“咔咔“声四起,冰花飞溅,我的秋生哥的组织能力,是非常欣赏。打冰眼的当然都是男孩子了,哪能让女生干这力气活呢?我是个例外,秋生哥也没安排我具体干啥,伙伴们也不让我干打冰眼的活儿,说是我的伤刚好,可不敢累着,哪也不能闲着,这不脱离群众嘛,再说了,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有了,去捋顺挂子吧,有几个年纪比较小的男孩子和全体女孩子在那整理挂子,这挂子长时间不用,有的地方勾到一起了,得用手慢慢摘开,破洞的地方,用网线补上,要不到时候漏鱼,缺铅坠儿的地方,重新系上铅坠儿,要不,到水里,挂子不沉底儿,还挂啥鱼啊,这时候,挂子已经捋顺一百多米长了。
  这活儿,咱能干,我正干着呢,云飞凑了过来,“秋离叔,刚才你真厉害,说话一套一套的,把大伙都给震住了,我就学你,也要这么厉害”,这孩子,一脸对我的崇拜,幸亏那时没有粉丝的说法,要不,指不定整出我是你最忠实的粉丝之类的话来,“去去,干活去,这么大的一帮人,没有个规矩那成,叔说道都是正理,以后你会明白的”,我假意举手要拍他的后脑勺,这小子笑着跑开了。
  没消停一小会,我觉得身边多了个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小玲这丫头,借着捋挂子的机会,凑到我身边来了,顿时,一股女儿家的幽香把我包围了,真好闻,享受啊,这血流咋又加快了呢?怪了,这丫头咋胆子变大了呢,往常也没有在大伙跟前,离我这么近的举动啊?
  “秋离”,动听又带点甜味儿的声音,叫得我心里一颤,魂儿倒是没飞,不管咋说,咱还是有抵抗力的!对了,满屯子,只有小玲姐这么叫我,她从来不叫我小秋,这好像是她的专利,“玲姐,有事儿啊?”咱是男人,得主动开口不是,能像一个橛子似的,干巴的杵在那,等人家女孩子把话都说完,那有失风度啊!
  “秋离,刚才和秋生哥咋去那么长时间,你的鞋上怎么有冰?你不会掉到暖溜子去了吧?”小玲说着,声音竟然惶急起来,“没事吧?身上湿没湿透?鞋里灌水了吗?可不行,快把衣裳和鞋脱下来,我给你拷烤!身子要紧!”那种担心和关切,毫不掩饰,女人的天性,表露无疑,要不咋说呢,这被女人喜欢和关心,真是非常、非常幸福和舒服的事儿,可这丫头也太细心了,打我鞋上的冰,推理出这么多的可能,“玲姐,没那么严重,就是不小心踩在暖溜子边上了,衣裳和鞋啥的一点儿都没事!”我忙解释道。
  “不行,我看看”,说着,她过来不假思索的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那意思想摸摸我的衣服到底湿没有,凉哇哇、柔软的小手,接触到我火热的后背,我的身体一僵,这感觉,冰火两重天啊,慌手慌脚的一转身,正和她撞了个满怀,天,两团柔软结实的贴在我胸前,我的头“轰”的一下,鼻血好悬喷出来,这可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零距离的接触,那滋味,太美妙了,我晕头晕脑的怕她摔倒,赶忙伸手去扶,结果不知咋的,变成了俩手环抱住了她的细腰,脸还贴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好烫啊。
  “快松手”,我命令自己,可我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这时的男人,好像都没有抵抗力了啊,脑子里想着,手上却做着相反的动作。把她搂的更紧了,隔着棉袄,也能感觉到她那丰满、结实的双峰,富有弹性,纤细的腰肢,因为挣扎而充满活力,天哪,要杀人了,这还是在冬天,衣服比较厚,要是在夏天,我肯定控制不住自己,想象着她的洁白和丰满,小腹间,一股热流在涌动,小弟弟立马有了强烈的反应,控制,我控制,没控制住,小弟弟更加坚挺了,虽然隔着裤子,小玲一定感觉到了,女人啊,是魔鬼啊,不过,是我喜欢的魔鬼,她使劲儿挣开了我的拥抱,低头跑到一边儿去了,都没敢回头看我。
  这电影,可落在其他的几个女孩子眼里了,她们银铃一样的笑起来,有的还直拍手,哼,羡慕死你们,我讪讪地走过去,得解释一下啊,“意外啊,纯属意外!”不说还好,这一说,她们笑得更厉害了,引得附近的那些家伙,纷纷往这看,看什么,没见过拥抱啊,应该没见过这么大胆的拥抱,我也是头一回啊。
  我蹭到小玲姐的身旁,想开口说点什么,是得说点什么,你刚占完人家姑娘的便宜,就悄不搭声的自个偷着乐去了,连句话都没有,飞君子所为啊,“玲姐,不是故意的,我怕你摔倒了,想扶你,”鬼才相信呢,反正我自己不信,那总不至于说,我就想搂你!傻啊!玲姐没说话,脸上还带着红晕,用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嗔怪的目光,瞪了我一眼,小嘴儿抿着,好像要笑还不敢笑,没有一点恼怒的样子,哈!没怪我,要不咋说呢,可不能被胜利冲昏头脑,这不,我就犯这错误了,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后来被玲姐经常用来取笑我的话:“你的身子真柔软”,这话一出口,我就想扇自个一嘴巴,呸,这不流氓吗,没这句话,一切都还过得去,这一说,色狼的本质露出来了,昏头啊!
  小玲姐听完这句话,脸更红了,手脚好像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眼眉有点立起来,可眼睛里的神色是害羞还带点羞怒、嗔怪和那个意思,反正挺复杂的,又瞪了我大大的一眼,丢下一句话:“看你挺老实的,原来是个坏蛋!”修长的身子一转,跑到那群丫头的身边去了,咦!这都没生气!看来刚才要是动作再大一点,估计也没问题啊,切,这贼心和色胆都涨了!不知道她们在说啥,忽然大笑起来,想来是在说刚才我们俩的事儿呢,肯定是,这女孩子在一起的笑声,还是蛮好听的哦,我的心情大好,爽!
  这时,秋生哥大声喊道:“挂子捋顺好了吗?”“好了”,丫头们齐声答道,“下挂子,”我一听,好机会,借引子跑吧,要不,这帮丫头还指不定说啥呢。
  我跑到下挂子的冰窟窿前,长长的引杆儿,已经下到了水里,山虎正用叉杆儿,努力的调整着方向,那边,秋生哥用引绳已经把网拴上了,我看着长长的网,在冰面上轻快的滑动,往有些微微碧绿色的江水里游去,我们的希望开始了。。。。。。。。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又出事儿了
更新时间2011-1-7 2:23:07 字数:4391
 长长的网,渐渐的潜入冰面下的江水里,这时候,是考验负责引杆前进方向的那个人的功力的时候了,你想啊,在将近一米厚的冰层下,冰上还覆盖着厚厚的雪,那是啥也看不到,天知道引杆跑到那个方向去了?全凭经验,这是个技术活儿,也需要耐心和力气,在下网口控制引杆的是山虎,嘿!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等本事,这活儿,不是人多就能干的,别人也插不上手!
  山虎把帽子也甩了,外面的羊皮大棉袄也脱了,微微弓着腰,稳稳的跨站在冰眼上方,脑门儿带着汗,大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用手里的叉杆,感应着引杆儿的前进方向,还时不时冲在下一个冰眼那,用同样的姿势跨站着的秋生哥:“碰到没?”“没有”,“这回碰到没?”“还没有!”一问一答的,声音老大,在空旷的江面上此起彼伏,为啥这样啊?这引杆儿在冰面下不是看不到吗,全凭在下一个冰眼那的人,用手里的叉杆伸到江水里,等着引杆儿碰到叉杆,接着做同样的动作,如此往复,这有点象接力赛。
  大伙都不说笑打闹了,静静的看着山虎和秋生哥的操作,这俩人儿现在成焦点人物了,大概感觉到大伙的目光之中,有那么些敬佩的意思,秋生哥还好,不动声色,山虎这家伙,却小小的得意起来,那动静喊的比刚才更大了,都震耳根子,还不时的用眼光扫视一下大伙儿,那意思是说:“别崇拜哥,哥不是个传说,这是个技术活儿,”切,小样儿,还翘起尾巴来了,这种骄傲自满的情绪,必须严厉打击,不能让它滋生蔓延,绝不姑息。
  我走到山虎跟前,“虎子,累了吧,要不换换手,让别人干?你歇歇?”看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貌似关心,实则阴险、狡诈非常丰富的表情和语气,山虎打了个寒战,大嘴裂了裂:“小秋!不累、不累,你忙你忙啊!”声音立马降低了八度,大身板子往下塌了塌,还给了我一个讨好的微笑,不过,这笑儿,咋这难看呢,像是苦笑,周围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另一个堂哥秋泉笑着说:“虎子,在咱屯子里,就小秋能降住你,有时你在你爹跟前还犯倔呢!可在小秋跟前,愣是啥脾气没有,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大家伙笑的更厉害了,快活的空气,在寒冷的江面上弥散开来,山虎嘿嘿的憨笑着,也不吱声,只是更加卖力的操作手里的家伙事儿,玲姐在我身边小声的说道:“净捡老实的欺负,”我翻翻白眼儿,当时无语了,您一精灵剔透的大美女,咋的也和老实不靠边啊,虎子那是真老实,您不像啊,得,还没忘刚才那茬儿呢,这不,打击报复立马就来了!汗!
  “停,碰到了,”那边传来秋生哥惊喜的声音,原来是秋生哥的叉杆在水里终于碰到了山虎顺过来的引杆儿,大伙一阵欢呼,在流动的江水里这活儿可不容易,大家伙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到那边去了,我趁机得到了解脱,要不,指不定玲姐还要说啥呢?
  山虎收起叉杆,紧忙跑到下一个冰眼,秋生哥重复着山虎刚才的动作,第一个冰眼通过引杆儿后,下面的就好干了,引杆儿不断的前进,通过一个又一个冰眼,往出网口那奔去,引绳儿越下越长,在每个冰眼上,都用一根细木棍把引绳儿捞出水面,大伙拽着引绳儿,拖着网,挂子不断地向出网口那前行,这绝对是力气活,那长长的挂子,在水里老沉了,不一会,拽挂子的人,就累出了一身汗,终于,引杆儿在出网口露出头来,大伙忙捞出引杆儿,横放在出网口的冰眼上,把引绳倒到头,系在引杆儿上,这挂子就算是下完了。
  这通忙活,可把大家伙累够呛,手都冻麻了,完事了,都坐在雪地里,擦汗的擦汗,喘粗气的喘粗气,东倒西歪的,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了。我却没大累着,主要是大家伙关心我,啥都不大让我伸手,理由吗,当然是伤刚好啊,咱这是大熊猫级的待遇啊,所以,我有闲心也有精力,坐不住啊,就挨个冰眼转悠,时不时的还趴到冰面上,往冰眼里看,当然是啥也看不着了,这,我有个小心眼,大家伙闲下来,有又时间了,要是那个快嘴的丫头,把我刚才的事儿,再抖搂一遍,咱立马就成了焦点人物,我到好说,皮糙肉厚,心理素质稳定,还刚占了便宜,大不了狡辩几句或是转移一下话题,估摸着能应付过去,可玲姐能行吗,女孩子本来脸皮就薄,那肯定会不好意思啊,可不像我在前世看到的有些女孩子,整个一生猛海鲜,到头来,这气儿还不撒到我头上,虽说不是真的生气,可也怪不好意思的,背地里,落玲姐几句埋怨也不值得不是!又不能把玲姐召唤过来说,“躲开大伙,省的跟你开玩笑,”这更不妥啊,一是不给大伙找话题呢吗,二是万一玲姐怀疑我还想那个干啥干啥,得不偿失,干脆,咱那,不给你们机会,要是我没在场,他们也不好意思和玲姐开玩笑了,一举两得,这就叫智慧与聪明同在、心眼与狡猾并存,智商高啊!
  等了有将近一个小时,我自己溜达的都有些百无聊赖了,秋生哥起身站起来说:“行了,起挂子吧,”吆喝,起网了,我紧忙往出网口跑了过去,总算起网了,大家伙纷纷围在出网口的冰眼那,“都别乱,虎子、秋泉,你们几个拉网,记着拽网纲,别急,慢慢拉,其余的人,都摘鱼,加点小心,别把网放乱了!”秋生哥大声的安排着。
  挂子慢慢的被一点一点拉出水面,都出来有四、五米长了,一条鱼都没见到,不会吧,这一网捞空了?我心里没底,大家伙也都纷纷的看向秋生哥,“别停手,继续拉”,秋生哥神态平静,语气不变的命令道,
  我赶忙把目光盯紧在挂子上,忽然,阳光照射之下,一道银光一闪,“鱼,看那鱼”,一条一尺来长的江白鱼在挂子上活蹦乱跳的挣扎着,我这高兴啊,这可是劳动成果啊,也是第一次在我的倡导下,有组织、成建制的冬捕上来的第一条纯天然、无污染的松花江大白鱼啊,能不兴奋、能不激动吗!我双脚乱跳着,一蹦多高,手指着那条鱼,声儿都变了,咋说那,对,就像在那跳大神儿,咦,大家伙咋没动静呢?意想中的欢呼声哪去了?
  “干啥呢,大伙都瞧你呢!”原来是玲姐在小声的提醒我,同时在我的后腰上捅了两下,我定下神儿来一看,哎呦喂,除了几个拽网的不敢走神外,其余的人看我的眼神儿,那意思可丰富了,“对呀,那是鱼,俺们也没说那是恐龙啊!一条鱼,哥们儿,至于这样么,敢情是打小到大没见过鱼是咋的?”大伙见我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都掉过头去忙手里的活去了,有几个还互相交换了一下明白了什么事情的眼神,那意思是说:“瞧见没,打山上摔下来,碰了脑袋的,都这样,记住啊,以后,说啥也要保护好脑袋,认可伤别的地儿,这一榜样在这搁着呢!”糗,糗大发了,我这老大形象毁了!抱头!还全屯儿第一帅哥呢,整个一白痴形象啊!
  说话儿间,一条又一条的白鱼,被拉了上来,而且是连绵不断的上来,大家伙忙着从挂子上往下摘鱼,直接扔到雪地上,鲜活的鱼,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不停地在雪地上乱蹦,但是没蹦几下,就冻僵了,直挺挺的躺在雪地上不动了,一根根银条似的,多冷的天儿!好家伙,这一网,现在摘下来的鱼,就有二百多斤了,挂子不断的被拉出水面,不停的有鱼被摘下来。
  “大伙知道我刚才为啥那么高兴吗?”见大伙不太忙了,趁这功夫,得把刚才的影响挽救回来,这事儿,得主动进攻,大伙翻翻眼睛,没吱声,可也是,总不能说,这是后遗症的表现吧你!“就知道大伙不明白,因为呀,是这样。。。。”我展开如簧之巧舌,运用丰富的语言,并且使用了大量的排比句,从这次团队行动的意义,想要达到的目的,组织的重要性以及收获后的喜悦讲起,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吐沫横飞,激情四溢。
  这时候,挂子已经全部起出来了,鱼也都全摘下来堆到一起,好家伙,大丰收啊,这一网,挂上了足有四百来斤,大大的一堆,看到这么大的一堆鱼,大家伙又都被我的话给吸引住了,我又激动了,不过没跳起来,大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劳动成果,这就说明,只有我们组织起来,就能干成大事,人多力量大,关键在于有组织、有规矩,”没说纪律啥的,大伙暂时还不明白,“看到这些,你们不高兴吗?大声告诉我!”“高兴!”大伙齐声答道。“那好,大伙跟我一起喊,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不算盗用吧?)”我这一扇呼,嗬,群情激昂啊,大伙一起喊了起来,那动静可老大了,在江面上传出老远,好像林子里的鸟儿都被惊飞了!成了,形式逆转,影响全无,百病皆消,形象恢复,权威树立,天才啊,天生的领导,出色的鼓动,有才,太有才了,我得意的笑!!!!
  “就你有鬼主意”,又是小玲这丫头,看来没瞒过她,跟聪明的女孩子打交道,很伤脑筋啊,不过,话语里,多的是欣赏或是欣慰,也对啊,那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有本事啊,表现出色,满分,耶!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大伙的干劲更足了,紧接着,第二网又很快的下去了,比第一次快多了,虽说是熟练了,可跟咱刚才的战场动员有直接关系吧,功不可没啊。
  下完第二网,眼瞅着天儿近晌午了,这一网,要比第一网等的时间要长,正好,趁这机会,大伙把火堆引着,该吃午饭了,这一嚷嚷,我登时觉得肚子里面,“咕咕”直叫,饿了,马上把角色从光辉伟大转换到世俗凡人,琢磨咋吃了。
  大家伙忙着拿柈子,清空地,把雪扫走,总不能坐在雪堆上吧,还有的剖鱼,我左手拿着一只兔子,右手拎着一只野鸡,又看了看白鱼,琢磨着先烤那个吃呢?都好吃,难以取舍啊,干脆,一块烤上,都吃!
  火堆点着了,烧的桦木柈子“啪啪”直响,就是烟有点大,刚点着吗,等会就好了,忽然,我听到打上游江面上传来隐隐约约的铃铛声,那是拴在马脖子下面的响铃,还有马蹄声,不过,不大清晰,我看看大伙,没有反应,难道是我听错了?不管他,先琢磨着野鸡咋拔毛吧!
  过了一小会儿,响铃声和“哒哒”的马蹄声,又传过来,这回清晰了,不但是我听到了,大家伙都听到了,纷纷直起腰,往响声的方向看去。
  远远的江面上,打上游过来两个爬犁,离的还远,啥样看不清楚,很快,爬犁近了,看得真切了,当先的一架大爬犁,嗬,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拉着,那马膘肥体壮,脖子下面的铜铃响成一片,赶车的老板子大鞭子甩的“啪啪”直响,这大爬犁还带着车厢棚,外面装饰的高贵、气派、豪华,可以这样说,这就是爬犁里的凯迪拉克、宾利、劳斯莱斯、大林肯啊,反正是顶级爬犁,咋那爬犁和他一比,那就一草鸡,寒酸,一看这位,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后面的爬犁,虽说也挺大,可没前面这个好了,差老多了,上面坐了五六个人,一看就是跟班儿的,我们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着这两架爬犁到了我们跟前了,我用探寻的目光看了看伙伴们,他们纷纷摇头,显然是不认识,哦,跟咱没关系,打酱油的,就是路过,不过,这有钱就是好,有汽车的年代坐好车,没汽车的年代做好爬犁。
  想归想,这俩爬犁到了我们跟前儿,却停下了,后面的人打爬犁上跳下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其中一个人,走到豪华爬犁前,一哈腰,伸手拉开车厢门,打里面下来一个人,嗬!也就二十来岁!面相还不错,穿戴咱先不说,可就这神态,眼里带着邪光,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整个一富二代的形象啊,或者说是二世祖也行,不对,当时可没这些称呼,那时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兴教少爷,哦,这是个少爷,他下车眼光一扫,看到玲姐和其他几个女孩子,立马眼神一亮,邪气更胜了,好像还吞了口唾液,一步三摇的朝我们走来,得,这位还是个恶少,麻烦来了。。。。。。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传说中的恶少
更新时间2011-1-8 2:39:16 字数:4812
 他朝我们走了过来,那五六个跟班儿,紧随在他身后,这小子外形还不错,穿一身暗红色的绸子面儿长袍,白狐狸皮镶边的坎肩,脚上还穿着一双皮鞋,挺新潮的啊,细高挑的身材,面皮白净,油头铮亮,不大的眼睛还算有神,可透着浓浓的邪气,手上戴着好几个光闪闪的金戒子,要说这扮相搁别人身上,倒也搭配,可搁在他这儿,怎么就那么别扭,反正是不舒服。
  咱可没有嫉妒的意思啊,要说这气质啊,那能改变一个人,让别人忽略他外在的东西,就眼前这位,跟气质不搭边,这套行头,在他身上,可糟蹋了,白瞎了,要是咱穿上这套行头,那就一翩翩浊世美少年啊,想啥呢,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儿,都是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骨骼粗大,肌肉结实,一看就都是练家子。
  到了大家伙跟前,先没说话,拿眼光扫了扫大伙,薄薄的嘴唇一瞥,神态中透着明显的轻蔑和高高在上的意思,一开口,那傲慢的语调,就有让我想招呼他鼻子的冲动,“那屯儿的?这鱼是你们打的?”短暂的沉默,山虎一挺身,想开口说话,秋生哥拽了他一把,又看了看我,我冲秋生哥挤挤眼,那意思是说,你处理吧,“对,是俺们打的,有啥事儿吗?”嘿,这小子也没答话,冲身后的那几个跟班儿,一摆手,“装上!”说完,一转身,就往玲姐那几个女孩子身前靠了过去,我一见,悄悄的往玲姐她们跟前挪了挪,那几个人拿着大麻袋就去装鱼。
  大伙当时就不让了,你想啊,都是十六七、十七八的年纪,血气方刚,这关东的地面上,本来就民风彪悍,能是让碴的主儿,山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膀子把一个正忙活得起劲儿的家伙撞出老远,一屁股坐到雪地上了,这恶少一愣神,站住脚,一掳袖子嚷道:“哎呀,还敢动手,知道这是谁的地面儿不?”典型的一副流氓像,你脑门儿上又没刻字,谁知道你是哪根葱啊,不过,很快就知道了。“三岔河老苟家,苟会长那是我爹!”这话听着耳熟(各位书友在网上没少见到此类新闻吧),看来,这说法还颇有根源,咱真是有幸啊,在这年代,都能听到熟悉的腔调!
  “三岔河上下三百里江面儿,都是我们家的地盘,你们这些穷小子,一脑袋高粱花子,一张嘴一股大碴味子儿,在这挂鱼,这是偷鱼,信不信,把你们都扔到局子里去?不死也脱层皮!”瞧这话说的,够狂,瞧着姓姓的,够贱,“三岔河老苟家,很厉害吗?”秋生哥看我疑惑的神情,凑到我身边,低声的给我解释了一下。
  这三岔河老苟家,是个大户,还不是一般的大户,三岔河是紧挨着松花江边的一个大镇,有码头,通着铁路,几千户人家,方圆几百里的繁华之地,水路交通便利,经过几代人的巧取豪夺,苟家积攒下一份偌大的家业,他家的大少爷在新京做着高官儿,这不,日本人一来,又和日本人勾搭在一起,成立了什么三岔河渔业株式会社,这小子的爹就是会长,苟家有钱、有权还有势,一跺脚,地面儿乱颤,江水倒翻,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整个一汉奸加恶霸啊,难怪这小子猖狂,有本钱!也他妈够恶心的。
  这话说完,见大家伙没吱声,这小子更得意了,可也是,咱们这人呢,有好亮招牌的习惯,凡是有点背景的,到时候不亮出招牌,这心里憋的慌,在他看来,这苟家的金字招牌一亮,两个字“搞定”,还不把我们这帮乡下小子吓昏头啊,哪知道啊,这是大家伙在等我的态度呢,该这小子倒霉,遇到咱了,前世啥事没见过、经过,百毒不侵,啥事不怕,再说了,我这帮伙伴,是好惹的?你踢到铁板上了,我暗暗好笑。
  一转脸儿,这小子冲玲姐她们几个一龇牙,哈喇子好悬没流到地上,“几位姐姐,在那见过,面熟啊,咋还干这活儿呢,细皮嫩肉的,多让人心疼!”老套,没创意,“尤其是这位姐姐,指定在那见过,对了,上回在三岔河街面儿上,咱俩说过一会儿话呢,你不是老谁家的小谁吗?你忘了?”这家伙重点对着玲姐去了,更老套,更没创意,现在的小混混,搭讪女孩子的基本套路,原来不是他们的创意,百十来年前就有了,要说这也怪,好传统传下来咋那不容易呢,这坏玩意倒是颇有根源,源远流长,后继多人呢,怪哉!莫奈何!
  “这记性,我可没忘,瞧这小脸儿冻得,哥看着心疼!走,到爬犁上暖和暖和去,里面烧着炭火炉呢!看在姐姐的面儿上,鱼拿走,人就不送局子了,”那意思还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说着,手就奔玲姐的脸蛋摸了上来,这小子精虫上脑,色迷心窍,神魂颠倒,估摸着,这家伙的心里就想着床了,典型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没看到玲姐的脸,在他刚才那几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气得通红了,好看的眉毛都竖了起来,满眼寒气,那目光都能杀人,你当你是太阳啊,你看我咋抱她都行,你看她都不中,你还有啥想法,绝对欠扁型的。
  “啪”,嗬,这声儿这脆成,玲姐抡圆了胳膊,狠狠的给了他一大嘴巴,当时这小子的白脸上,五道手指印儿清楚的看见了,打的好,荡气回肠啊,这家伙一趔斜,还不算完,紧接着一个侧踹,正蹬在胸脯子上,这小子立马就飞出去了,可巧,一头扎到刚才大伙清扫场地堆起的雪堆上,整个脑袋瓜子没影了,他那知道,玲姐也是有功夫的,对付这少爷秧子,小菜一碟,玩儿似的,那几个跟班儿,慌忙把他打雪堆里拔出来,就像拽个萝卜似的,好家伙,满头满脸都是雪还有血,咋还有血呢,一耳光把鼻子打出血了呗。
  这小子用手扑棱这脸,把血弄的脸上一道子一道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看这模样,大伙哄的大笑起来,尤其是几个女孩子,笑的更厉害,玲姐也不生气了,笑的都直不起腰了,这一笑,这小子哪能挂住劲啊,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臭婊子,敢打少爷我,看不把你弄到窑子里去,少爷先玩够了,让你千人骑万人跨,愣着干啥!给我打,东西都给我砸了,把这小娘们给我整到爬犁上去,好好收拾收拾她,”得,调戏不成,改硬抢了,那五六个跟班儿,一听这话,晃着膀子就朝大伙冲了过来,有一个直奔玲姐过来。
  我咋没动手儿啊,这是观察大伙的好机会,这人哪,不遇到事,看不出来咋的,别看平常有些男人,豪气冲天、气壮如牛的,可一遇到事儿或是在强权的威压下,骨头就缺钙了,我想看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自发的处理,这恶少的名头和背景在那摆着呢,看大伙敢不敢还手,就是有没有爷们的气势和血性,如果他们不敢还手或是苦苦哀求,这样的人,不是我所需要的,也不是我的依靠和希望所在,那我宁可放弃他们,远走他乡,重新组织我的队伍,这是原则问题。
  这不参与不好,参与了,就失去旁观的机会,看不到我想看的,得想个招儿,有了,假装气昏倒吧,虽然落了俗套,可也得用啊,不是没有好招儿吗,这都打上群架了,我在跟那没事儿人似的,也不下场子,说不过去啊,也不符合我现在的身份和脾气、秉性啊,大家伙回去一传开,以后在屯子里和伙伴跟前,还有得混吗?就这么办,主要还是对伙伴们有信心,他们的拳脚,可不是白给的。
  我用手指着那恶少,手指颤抖,嘴唇哆嗦,一运气,把血逼到脸上,立马面如重枣,殷红如血,往后便栽倒过去,之前我观察好了,后面就是玲姐,一倒,准在她怀里,咋有点卑鄙的感觉啊,玲姐伸手把我接住,搂在怀里,又闻到让咱着迷的香味了,计算准确,脸正好贴到她的Ru房上,绵软、有弹性,舒服、享受,“秋离,秋离!你咋了?醒醒啊,别吓我,”玲姐的声音都变了,带着哭腔,这表演的是不是太逼真、到位了,拿个终身成就奖没问题吧?切,鄙视你!
  凉凉的泪珠,悄然的落在脸上,微微睁开眼,玲姐泪眼朦胧的看着我,目光里说不出的怜惜、关切和疼爱,对不起了丫头,害你担心了,是不是有点过了,“姐,那混蛋骂你,我一生气,就。。。。”话不要多,要恰到好处,这叫技巧,玲姐把我搂的更紧了,生怕我要飞了似的,顺势坐到雪地上,让我靠在她那结实的腿上,特级待遇啊,这时,秋生哥见我晕倒了,连忙跑了过来,您可别过来,以你那精明劲儿,万一看出破绽啥的,我装作无力的摆摆手,那意思是说,别过来了,没啥事儿!再说了,您在这,多碍事啊!瞧见没,俩人世界!见我摆手,秋生哥也就没有过来。
  这时,雪地上已经交上手了,其实,我们这边也就四个人上去迎战,山虎、秋泉哥,咦,云飞、云鹏小哥俩咋也上去了,这俩孩子,太冒失了吧,细一看,我偷偷的乐了,虎子一人迎战三,秋泉哥对付俩,剩下的一个,那小哥俩二打一,聪明!其他的人,根本没往前上,都抱着观战的架势!
  这场合的山虎,真像是一头猛虎,和三个人打成一团,毫不落下风,劲大拳重,别看这三个人也是有功夫底子的,平时,吓唬那些普通百姓还成,那敌得过打小就苦练,加上有名师指点的山虎啊,一个炮拳,轰开对手的防御,直接打在脸上,当时这人就飞了,扎到地上拱了几下,没爬起来,剩下的两个,没想到这少年这么凶猛,有些慌脚了,被山虎接连打翻在地,眼瞅着起不来,秋泉哥的俩对手,也被撂倒了,躺在地上直哼哼,剩下的哪一个,可惨了,见同伙儿都趴下了,虚晃一拳想跑,哪有那容易,云飞、云鹏小哥俩可不是吃素的,见对手转身想跑,云鹏一个扫堂腿,云飞一个连环脚,直接给弄到和满地的雪来个零距离接触,这还不算完,他俩扑上去,摁住这家伙,一人擒住一条胳膊,往后一拧,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脑袋瓜子,直往雪里塞,还抓起大把雪,顺着脖领子往后脊梁里灌,哎呦喂,这通折磨,那人不是好声儿叫唤啊,俩孩子不知道手脚轻重,估摸是啊,这胳膊快拧折了,在雪里透不过气儿来,再加上冰凉的雪,挨上热热的肉,刚才不是剧烈运动了吗,也是满身的汗,那滋味,极端的享受,就是个痛不欲生啊!
  这人动静都变了,不是好声儿,嘴里还喊着,估计是在求饶,不过,听不出个数来,俩孩子还不依不饶,没有撒手的意思,继续着伟大的动作,秋生哥忙过去拉开他俩,他俩这才撒手,把这人翻过身来,嗬,好家伙,满头满脸的,都是雪,眉毛、胡子都看不清了,张着大嘴,剧烈的倒气儿,直翻白眼儿,看这样,要是秋生哥不拉开,这小哥俩,一准能把这人给玩儿死!
  这说话功夫,也就十几分钟,战斗结束了,剩下那位少爷,带着大花脸,整个人都呆了,眼珠子瞪的跟豆包儿似的,嘴张得老大,下巴好悬没掉下来砸在脚面上,太意外了,不是在做梦吧,这几个穷小子咋这么能打,平常我这几个跟班兼保镖,功夫不错啊,街面儿上横晃,那个不是靠拳头吃饭的,今儿个咋都草鸡了,六个打四个,其中还有俩小屁孩儿,整成这熊样,不对,这是在做梦,晃晃脑袋,可不是梦哦,这不,那几位还在雪地上哼哼着爬不起来呢,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吧,咋碰上这几个硬茬儿?这家伙也没想想,不是自个耍少爷威风,还对着女孩子口出污言秽语,能有这下场,看来,平常习惯了,没遇到这事儿,上得山多终遇虎,多行不义必自毙,真理,千古不变的真理!!
  这小子呆呆杵在那,正处于思维混乱的时候,山虎大步来到跟前,伸手把他的脖领子揪住,一运劲儿,双脚离地,直接给提溜起来,硕大的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啥不?”“拳头”还没吓傻到底,没说是熊掌,“松花江是你家的不?”“不是,现在不是了”,“还抢鱼不?”“不抢了,你随便打,随便儿,”态度不错,可我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警觉,按理说,这一类人,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再加上家里的势力,那个不是捧着、顺着、哄着啊,轻易不认输,有些反常。
  “给玲姐她们道歉”,”好好。我道歉”,山虎放下他,这小子到了玲姐她们面前,见玲姐紧紧的抱着我,眼睛里凶光一闪即逝,“大姐,刚才是我犯浑,对不起了,别见怪,那天去三岔河我请你看电影,给你赔罪!”这混蛋,还不忘这茬,“谁稀罕你的破电影,见你就恶心!”玲姐转过头去,连一眼都不看他了,温柔的注视着怀抱了的我。
  “滚吧,别让我看见你,要不,见一回打一回!”山虎威胁道,“好好,我走,你们慢慢玩啊!”说完,踉踉跄跄狼狈的跑了,地上的那几个家伙,也强爬起来,跟着走了,两张爬犁掉头,渐渐远去,没了来时的嚣张和蛮横,大家一阵欢呼。
  可我在这恶少离去时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怨毒和屈辱,尤其是在他转身时,看我的那一眼,浓浓的杀机和强烈的嫉妒还有化不开的仇恨,又怎能瞒得过我,这是个有心机的家伙,绝不会轻易认输,他这么轻易离开,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这事儿没完,下面的事态会比刚才要严重,看来,应该提前布置了,不打无准备之仗,好啊小子,我就接招儿了,得谢谢你给我练兵的机会。。。。。。。。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再战之前奏
更新时间2011-1-9 4:29:46 字数:5208
 大伙还谈论着刚才的事儿,一个个兴高采烈,,打心里透着那么股痛快劲,虽说这温香软玉的怀抱没躺够,咱也不能再赖着不起啊,戏再演,可就要过了,得,起来吧!“玲姐,就是气得一股火,躺一会儿好多了,没事儿了,”我恋恋不舍的就要离开玲姐的怀抱,真没待够,“先别动,”玲姐不让动,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温软的小手儿,带着体温,我又迷失了!这感觉,真好!
  这时候,大家伙也都围了过来,“小秋,咋生那大的气呢?跟那种人犯不着,没事了吧?你没看见啊,那家伙把他们给打的!”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劝导、关心我,有的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刚才的场景,以为我没看到呢,真是淳朴、善良的一群人啊,坦诚、毫无心机,对我刚才的晕倒表示理解和爱惜,丝毫没有怀疑这其中的奥秘,爱死你们了!云飞、云鹏小哥俩儿挤了上来,“秋离叔,俺俩刚才还没打够呢!在有这事儿,俺俩还上!”这俩小家伙儿,猴子献宝似的,把刚才的壮举又演艺了一遍,大伙儿又哄堂大笑起来,这回,这俩孩子可要扬名了,回到屯子里面,又是一阵轰动效应啊,“好好,表现不错!不过,以后要注意啊,没把握的事儿,不能先出头,有叔在哪,啊!”表扬、肯定后是提醒,有助于年轻人成长吗,切,好像你七老八十似的,哪跟哪啊,咱不是他们的长辈吗。
  “没事儿了,”“真没事了?”玲姐还有点不放心,不好意思再躺在玲姐的怀儿里了,大家伙都看着呢,起来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迷人的阳光般的微笑,哇!太有杀伤力了,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牙疼啊,至于吗?那几个女孩子更厉害,好像要晕倒啊?反倒玲姐还挺正常,不过,一抹红晕飞上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火辣辣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回避我的目光,满眼的幸福和温柔,看来,潜藏在她心底的情愫,经过这半天发生的事儿,被我开发出来了,或者说,被我点燃了,在她的意识之中,我们俩的关系已经明朗化,不需要遮遮掩掩。意外的收获,我的爱情鸟,已经来到了!
  “看,火堆都快灭了,”注意力转移大法,不能这样了,有点暧昧啊,,还有要紧事呢,果然,大家伙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火堆上,赶忙过去忙活,有的添柈子,有的往一块捡弄的那都是的鱼,我对秋生哥使了个眼神,他会意的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俩到了旁边,小声的把我刚才的分析给他说了一遍,秋生哥听完,脸色阴沉下来,默不作声,“你说的对,那小子肯定还会来,他的为人和德行,我也听说过一些,根本就不是个肯吃亏的混蛋,这回来,指定带的人不少,小秋,你可得想好,这事儿,你拿章程,保管大家伙都听你的,平常你就是大伙儿的头儿,胆大、心细、主意多,放心,不管你咋干,哥都支持你!”秋生哥沉默了一会,非常严肃的对我说道。
  取得了团队二号人物的全力支持与配合,事情就好办了,“秋生哥,一会儿大伙抓紧吃晌午饭,完喽就起挂子,吃完饭,我把这事儿跟大伙说说,也听听大家伙是啥意思,成不,还有,三岔河离这多远,一个来回得多久?”我问道,“中,就这么办,这三岔河离这儿有三十来里地,一个来回加上找人、套爬犁,咋的也得四个来小时吧,你就照着时间安排吧,我去那边看看,”秋生哥干脆的回答道,说完,往火堆那走去。我故意落在后面,借此梳理一下思路,一会儿该咋说,咋安排,要做到心中有数,这可是第一场仗,容不得半点纰漏,这小子再带些枪手来,出了伤亡,就不妙了,初战不利,有损军威啊,对大伙的士气也是个打击,得考虑周详,慢慢走着,脑海里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作战方案,对,就这么办!
  解决完了大事儿,心头完全轻松下来,本性难改,馋虫又出来,心思马上被吃的东西吸引过去了,再一看,好家伙,大家伙都围在火堆旁边儿,烤鱼的考鱼,热饭的热饭,忙得不亦乐乎,咋把我拉下了呢,都不说喊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还哥们呢,那兔子和野鸡,有人儿动没?不知道俺馋啊?
  我赶忙冲到火堆旁,不由分说就往里挤,可巧,正在山虎身边,那大身板子,好悬占俩人儿的地方,我一搬他肩头,就想挤个地儿坐下,山虎一耸膀子,把我给弄出来了,咋的?还不让吃?太没人性了吧,这是谋杀,知道不?“你的地方给你留着呢,这不,那边呢!”一努嘴,山虎对我说道,秋生哥笑了,“见你想事儿呢,就没让大伙叫你,去吧,小玲呢给你留地方了,”真哥们啊,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的,感动啊!
  可不,在玲姐旁边儿,有个空地,还铺着一块羊皮,豪华包厢,美女相伴,这待遇,老板级别的,忙到玲姐身边坐下,伸手拿起一条鱼,就要咬,可是真饿了,“啪”的一下,手被轻轻打开了,“给,这是烤熟的,你拿的是刚放到火上的,冒失鬼,也不细看看,”小巧的手,递过来一条烤的黄嫩嫩、香喷喷的鱼,是玲姐,同时还瞪了我妩媚、嗔怪的一眼,“哎呦,好疼,骨头都断了,”我没有接过来,捧着右手做满脸痛苦状,玲姐“扑哧”笑了,“净出洋相,饿了吧?快吃吧,”又握着我的手,轻轻的吹了几口气,“不疼了吧,”温温的、暖暖的气息,让我手背上的皮肤一阵酥麻,这感觉心里像是有几条小虫子在爬啊爬,痒痒的有点儿冲动,想紧紧抱住她,在那红唇轻轻的吻上一下,可不敢啊,还没到那一步呢,再说了,这是背着人干的活儿,哪能公开发表呢!当是现代的小青年啊,在公交车上就敢表演零距离!和玲姐打情骂俏的感觉如此美好,让我心醉,要飞喽!咋?美的呗!
  旁边的人看到我俩的亲密举动,得,都落在他们眼睛里了,乐不可支,更有甚者,几个家伙“嗷嗷”狼一样嚎起来,笑声响成一片,快活的空气,在我们周围温馨的流动,“咋了,我就是心疼秋离,你们眼馋去吧!”说着,还替我扑了扑粘在头上的雪,活脱脱的一个小妻子的模样,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威胁似的看着大家伙,可哪能掩饰住满眼的笑意啊,一但放开心怀,这层窗户纸一捅破,玲姐性格中关东女子的泼辣劲就占了上风,毫不在意别人的打趣,大家伙一见,更乐了,有两个女孩子还用手指刮着脸,跟玲姐开着玩笑,就差闹翻了天,意外,有些意外,这是我认识和熟悉的玲姐吗?没看出来啊,平时温婉娴静的丫头,此时竟如此火爆、泼辣,狂野与温柔基于一身,豪放和妩媚混为一体,如此有个性又漂亮的女孩子,极品!喜欢,绝对的喜欢!这么说,我可以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了,比如,在屯子里的街道上一起走的时候,可以拉着她的小手儿,背人的地方,可以零距离,那小脸儿,那身子,那嘴唇,“嘿嘿”,想入非非了,没办法,谁让咱年轻呢!还不许有彩虹一样的梦!
  “对了,那俩兔子呢?谁贪污了,我咋没看着在那呢?”故技重施,转移注意力,太成为焦点,有压力,低调,低调啊,虽然本人有绝对自信,可也不能太出风头不是?“这儿哪,没人动,咋?你还想吃兔子,这啥时候能熟啊?”山虎大嗓门说道,随手把兔子抛了过来,“小样,没见识过吧,给你露一手,保管你吃的大嘴都合不上!”玲姐和大家伙儿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说没用,行动是最好的语言,拿过两只兔子,用叉杆串好,又叫人在火堆两面儿分别冻上两个木杆做成的十字架,得,烤架搞定!拔出匕首,在兔子的身上均匀的划上若干道口子,有点冻了,没关系,不影响手艺,掏出兜里的辣椒面和细盐面,玲姐睁大惊喜的眼睛,仔细看我每一个动作,怎么,想学会喽,以后做给我吃啊?也对,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无数实践证明过的,把调料均匀的抹在兔子肉上,放到架子上烤了起来,还不时的转动,功架十足,片刻,兔子烤的软了,在内膛里,抹上调料,又在外面加些调料,柈子火正好,野生的木材火,烤纯天然的野兔子,绝配,一会,浓浓的香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滴滴油脂,“嗤嗤”地滴到火上,烧烤味更浓了,香的能要人命!虎子凑了过来,“小秋,你累了,歇着去啊,我来转,”咋,刚才不还怀疑呢吗?这会儿套近乎来了,“不累,你当这是扛麻袋呢?没你份儿啊,”不算打击报复吧?这家伙凑得离我更近了,抽动鼻子,不错眼珠的盯着那俩兔子,咋像三天没打着食儿的恶狼似的。
  不断的加调料,不停的转动叉杆,一会功夫,烤的油汪汪、红彤彤、香喷喷、外焦里嫩的两只兔子成了,这会,我有些犯难了,为啥?狼多肉少呗,看来独吞是没戏了,得,都尝尝吧,这叫大公无私,用锋利的匕首,分成小块儿每人一份,今儿个就算是牛刀小试,赶明儿打着大猎物,再敞开了吃,先将就吧,当然,虎子和云飞、云鹏的肉块要大一些,没办法啊,不算是假公济私,剩下小半个大腿,我走到玲姐跟前,“给,你的!”这算不算重色轻友啊,她大方的接了过去,咬了一小口,竟然又送到我嘴边,“你也吃!”哇!美人捧食,这小日子,没治了,张嘴就是一口,嗬,叨下一半儿肉来,有辱斯文哪,管他那,不是好吃吗,再说了,我和这丫头谁跟谁啊,我吃不就是她吃吗,啥逻辑啊?反正到最后,这兔子肉绝大多半落在我的大嘴里,还别说,这情调,这吃法,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这点肉哪够填满我的肚皮啊,又吃了好几条烤鱼,也是美味,意犹未尽,可肚皮装不下了,只好作罢!有点小小遗憾,那几只野鸡没烤上,冻的梆梆硬,拔不掉毛,算了,以后再琢磨一种烤野鸡的吃法,岂不更美!
  大家伙吃完饭,趁休息的空当,该办正事了,我看了秋生哥一眼,他会意的点点头,“大伙儿静一下,小秋有事儿要说!”秋生哥把大家聚拢到我跟前。
  “是这样啊,刚才咱们不是把姓苟的那小子打跑了吗?”对呀,是打跑了,就那样还不该打?咋了?大家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这就是要说的事儿?“在场的大概都听说过这小子的德行,那是个啥样的混蛋大伙儿也清楚,他家的势力在那明摆着那,这事指定不算完,他在咱手底下吃了亏,能让份儿,待会准保带人找咱们来,这事儿咋办?”我停了一下话头,有意观察大家的反应,还行,没有一个露出怯意的,都静静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说,你想咋办吧?
  “他家的势力不是咱能惹得起的,有钱有势,还和日本人一块做着买卖,门头够硬的,所以,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事儿啊,咱服软认输,待会苟少爷来了,我代表大家伙给他道歉赔罪,这鱼咱也不要了,都给他,当是打伤他手下的赔偿吧,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不能拿鸡蛋碰石头不是?抓紧把网起了,玲姐你们几个女的现在就走,其他的人起完网,也跟着赶紧走,我一人留在这就行!好歹央求苟少爷放过咱们!”
  话音刚落,底下“轰”的一声就炸了,“咋了,有钱有势就随便欺负人啊,这松花江又不是他家开的!”“看他那德行,还有对小玲她们几个说的那叫啥话,就欠揍!”“揍他就对了,这号人,你越怕他,他越欺负你,还得骑你脖颈儿拉屎!”“小秋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今个是咋了?”山虎一高蹦到我跟前,“眼睛瞪的铜铃大,眉毛都炸起来了,黑茬茬的脸涨的通红,扯脖子对我吼道:“小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平常看你挺能的,遇到这点破事,就怂包了呢,俺山虎看错人了,你低声下气给那瘪独子添腚沟子,那是你的事儿,别带着俺,咋俩拉到了,以后俺山虎的拳头可不认人!”说完,气得呼呼直喘,“叔,你咋是这种人呢?说的啥话啊,我瞧不起你!”云飞气得小脸通红,几乎是吼着跟我说,玲姐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直盯着我,目光里带着陌生、伤心、疑惑和震惊,还有些不愿相信的神情,似乎我还看到了隐隐的一丝泪花,不由得一阵心痛,看了看秋生哥,他笑眯眯的站在人群后看着我表演。
  这把火点的,太成功了,你想啊,这群关东黑土地上生长的孩子,那个是任人欺负的主啊,本身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气方刚,再加上有一身拳脚功夫,能怕事儿,我的这一番话,就像一根火柴扔到火药桶里,当时就爆炸了,炸出了关东男儿的血性与彪悍,好,斗志燃起了,再加一把火,保管是一群下山猛虎!
  “大伙儿都知道我唐秋离是啥样的人,我怕过事儿吗?我是考虑都大家的安全,他来能不带着枪手吗?这万一要是出点啥事儿,我回去咋跟你们爹妈交代,那个不是家里的心尖宝贝儿,能让老人伤心吗?我这也是为大伙好,你们说这事儿咋办”,别说了小秋,你再说这话,往后大伙儿都不认识你了,咋办?来了就和他们斗,反正不能受欺负!你要是怕了,你就先走,反正俺们是不走,看他能把大伙咋地?好,请将不如激将,置之死地而后生,咱深通兵法之精髓啊,这一番话,表明了立场,说破了利害关系,又挽回了先前的坏形象,高,实在是高!看来,激情已被点燃,热血已经沸腾,注定这是不平常的一天!
  “带枪来大伙也不怕吗?”还得把危险指出来,让大伙儿认识到危险性和对手的基本情况,不打无准备之仗,“怕啥,枪不是人拿的?到时候对付拿枪的人就得了吧,”你说吧,咋办,你要是没招,俺们自个想办法!
  “好,既然大伙儿都不怕,唐秋离也不是孬种,那咱们今天就和这混蛋好好斗一斗,让他见识见识咱唐家窝铺的汉子,好不好?”“好”大家伙轰然应承,群情激奋,斗争高昂,“既然要和他斗,那大伙都要听我的安排,叫谁干啥,就干啥,不兴讨价还价,必须严格遵照安排,听从命令,没有我的命令,天塌下来都不要动,能不能做到?”“能,一准听你的就是了,那回不是听你的,俺们都习惯了,你就安排吧!”大家伙异口同声的答应着,这帮好斗的家伙,一听能打架,就像吃饺子似的,这就叫激情,可是团队的基本要素之一!
  那好,下面我做具体分派。。。。。。。。。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周密计划,儿女情长!
更新时间2011-1-10 3:43:59 字数:4373
 抬头看看天儿,已经晌午后了,时间还很宽裕,可以从容布置。
  “大伙马上起网,第三网咱就不下了,挺好的事儿,让这小子给搅和了,有多少算多少,不在乎这一回,秋泉哥,你带十个身手敏捷胆大心细的人,在回屯子的路上,叫鬼头崖的那个地方,分两面埋伏好,一边五个人,对了,大家伙的匕首都带着呢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武器可别没有啊,连忙问道。
  “都带着呢,这玩意咱从没离过手!”大伙说着,还纷纷打绑腿上拔出来让我看,好吗,个顶个磨的飞快、铮亮,在阳光下直晃眼,也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那个没有这件家什,就像现在的孩子身上常带MP3一样,这匕首可就是我们这个年代孩子们的随身携带品,这不,就连玲姐她们几个女孩子都随身带着呢,真是大开眼界啊,这年头的小姑娘不随身带化妆包,倒是带把匕首,叹为观止啊,忽然心头一阵发毛,这要是刚才我抱玲姐那会儿,她要是满心不乐意,掏出来给我一下,挂彩了,流血了,要是别人问:“咋伤得?”还真没话说,这算咋回事啊,哦,抱人小姑娘,让人家给了一刀,想到这里,不禁的缩了缩脖子,还好,这事不可能发生,不过,应该引起警惕,事前侦查不明,那能怪我吗?赶那节骨眼儿上,哪有别的心思啊,总不能先在人家姑娘身上搜一遍,再抱吧?估摸着,没机会抱了,得先挨一刀,哎哎,走神儿了啊,说正事儿!
  “好,秋泉哥,你们十个人,一定要藏好,不能让对方发现咱们有伏兵,可以在雪地上挖个坑藏在里面,你们就做一件事,要是他们来了枪手,个顶个的给我盯住,他们要是不动枪,你们就别动,不管发生啥事,都不能动,要是他们想动枪,看我的手势一动,你们就冷不丁的扑上去,给我全都制住喽,至于用啥手法,你们自个研究,记住,一定要看我手势再动,一定要让他们没机会掏枪,你们可是咱们今儿个能不能全身而退的保证,记住了?”因为秋泉哥他们是我制胜的秘密武器,大意不得,毕竟是头一回赶上这么大的事儿,不细嘱咐行吗?“记住了,一准听你的,就等你给俺们发信号!对了小秋,你打啥手势俺们就动手?”对呀,得专门规定一个手势,别到时候混战中,他们看错了信号,那乐子可就大了,我想起了在前世熟悉的特种兵的一些手语,有了,“你们看到我手举过头顶往下猛地一劈,就动手,就这样,”我做了一遍动作,“看明白了?”我再问道,“懂了,你就瞧好吧!”这哥几个信心十足,杀气腾腾的,看来,以后要逐渐把特战手语教会他们。
  “好,秋泉哥,你们现在就走,先去做准备,”“中,俺们先走,”看着秋泉哥他们十个人走了,我接下来安排,“剩下的人,去最近的林子里,每人挑一根称手的桦木棍,都练过棍术吧?”我问道。大伙哄的笑了,“练过,你咋忘了呢,你爹和你二叔他们,打小就逼着咱们学,压根没断过,熟着呢!”可不是咋的,我也笑了,这一问,大伙都明白了,这是给自个选武器呢,待会准用得着,能不上心吗?那还不挑最好的选,“半个钟头,快去快回,回来还有事!”我一说完,大伙撒丫子就进林子里了。
  玲姐她们几个刚要去,我叫住了,“玲姐,你们不用去,待会有别的分派,”这几个丫头迟疑了一下,都停下脚,几道目光一齐盯着我,那意思,咋的,害怕俺们不能打架啊?先看你给安排啥事儿?“来,玲姐咱们几个先收拾东西,装爬犁,剩下的柈子就不要了,空出两张爬犁来,待会有用!”大伙过来忙着收拾东西,一转头,见山虎还在我身边晃悠,“虎子,你咋不去林子里呢?大家伙可都去了?”山虎咧嘴笑了,“咱用不着,临时挑的又细又轻,使着不称手,瞧见没,咱用这个!”说完,举起两个油锤般大的拳头晃了晃,满脸的得意,也对啊,就这家伙的力气,估计得找根桦木檩子,这临时那找去。
  不一会儿,大家伙就打林子里回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桦木棍,有的还细心的用匕首把碍事的疤瘌、结子啥的削溜光,齐刷刷的往我眼前一站,我“扑哧”乐了,为啥?一水儿两米来长,鸭蛋粗细结实的桦木长棍,拿棍的手法,瞧着就是绝对的行家,一股萧杀之气,腾然而起,要是都剃了光头,整个一帮少林武僧啊,就这些兄弟,就是对方来个百八十个,只要不动枪,估摸着也讨不了好,这气势,绝对可以一战!
  “都回来了,好,赶紧起挂子,装爬犁,收拾利索的,就等着那帮家伙来吧!”在秋生哥的指挥下,大家伙忙着起网,嗬!这一网,收获更大,足有五百来斤鱼,等鱼稍微冻硬了点,大伙七手八脚利索的装到爬犁上,一切收拾妥当,看着天儿,约莫到了下午四点来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姓苟的那小子,正领着人往这赶呢?
  见到一切都收拾利索了,我又下了一道命令:“玲姐你们几个带上所有的爬犁,先走,我再派出十五个人跟你们一道运东西,记住,到了鬼头崖后,告诉秋泉哥他们藏好,我们就在后面,再往前走一百来米,转过山脚儿,那有个洞口,你们把爬犁拽到洞里藏好,不管听到啥动静都别出来,到时我会喊你们,听到我声,你们再出来,记住没?还有,云飞、云鹏你俩也跟着玲姐她们在一起呆在洞里别出来!”玲姐嘴唇儿动了动,看那样是想说点啥,好像反对我这样安排的意思,我头一回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她,玲姐一见,微微一惊,像不认识似的用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看啥啊,这回知道啥是男人了吧?关键时候得有气势,哪能撑起一片天,再说了,待会的场面指不定多火爆呢,让人家女孩子置身于危险之中,那非大丈夫所为啊,有失君子风度啊,何况,我哪舍得呀,碰破点皮儿,都够我心疼的,那可是我唐秋离的女人!
  这时,云飞也往前凑了凑,那意思对我的安排也不满意,我眼珠子一蹬,这孩子缩了缩脖儿,没敢吱声,“反了你了?不拿出点态度,老虎不发威,你当叔是病猫啊?何况,你不还小吗,要是出点啥事儿,可咋像我那哥嫂交代,”唉,但愿你能明白叔的心思,我暗暗想到。
  “大家伙都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手,还有,不许动匕首,听到没?要是那个不听话,别怪唐秋离不客气,多年的情分也顾不得了!”这不是开玩笑,一个不好,要整出人命的,事态必须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的命令必须要不打折扣的执行到每一个人身上,严厉是绝对需要的,总比将来在战场上丢掉性命好!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我这这么声色俱厉的说话,大伙都看我的眼神里有了一点点的畏惧,都拼命的点头答应,“你们送爬犁的十五个人,送到山洞后,马上赶回来和我们会合,剩下的人,有我和秋生哥、山虎带领,在这等着他们,行动!”说完一挥手,让玲姐她们出发了,大队渐渐离开我们,玲姐落在最后面,磨磨蹭蹭的,还不时回头看看,明白了,这丫头是不放心我啊,想跟我说几句话。
  能不去吗,我几步撵上了玲姐,和她对面站着,这丫头,眼睛里竟然含着蒙蒙的雾气,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一霎那,我觉得她是那么的娇柔、无力,满眼的担忧和不舍,心融化了,被一个自己爱着的女孩关怀,是一种甜蜜和幸福,好像从此脚下有了根,心里有了想靠的岸,那是一种归宿感,是时时涌现在心头的眷恋和扯不断的牵挂,拥抱她吧,给她安慰和鼓励,没等我有所举动,玲姐轻轻的靠了过来。
  伸手给我整整衣领,“秋离,答应我,别出事儿,要不,我会受不了的,”说完,两颗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滴在我的胸前,紧紧的抱住她那娇柔的身体,紧紧的拥在我的胸膛,她热烈的回应,紧紧的搂着我的腰,像是怕我即将飞走!脸贴在我的胸口,听到她细细的喘息,感觉到她完全的迷失和彻底的融化,她的身子软软的还微微颤抖,如风中的柳枝,娇弱、无力,身侧的寒风无影踪,凝固的空间,只有两颗年轻的心在彼此交流,一种难言的情愫撞击我十六岁的心灵,有些痛、有些怜、有些惶恐、有些甜蜜,阵阵震颤,心脏猛然迸裂开来,泪水刹时浸满身体的每一处空间,儿女情长,我非英雄,为何她的身体如羽毛般轻盈?我融化了她,还是她融化了我,这娇嫩花朵一样的生命,给她踏实的大地,让她在春风里恣意的怒放吧!斗志升腾,热血奔流,气势攀升到了极点,笼罩在我们周围的空间,内力又有了突破的征兆,男儿心、男儿身,怎能负此美人恩!
  听到我强劲的心跳,如战鼓般擂响,感受到我的战意如潮水般奔涌,玲姐原本娇弱无力的身躯,渐渐坚韧起来,抬起头,如星辰般让我迷失的双眸里,跳动着毅然和果敢的火花,原先的一切柔弱和迷失,霍然不见,关东女儿坚强的品性回到了她的身上,玲姐抬手解下红围巾,带着淡淡的体温,系在我颈上,阳光下的艳红,充满了我的双眼,如战旗般在我心头高高飘扬,“秋离,你是我唯一看好的男人,小玲等着你”,凉凉又温热的柔软双唇,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毅然转身,飘然而去,再也没有回头。期待的初吻,在不经意间,降临了,我傻傻的呆住了,这就是我的初吻吗?怎么没有强烈的冲动,有的只是心头的震颤和脉脉的温馨、甜甜的回味,我高尚了?不,是我的灵魂升华了。这一吻,玲姐!山高水长、天遥地远,从此你再也走不出唐秋离的心间了!
  摸摸嘴唇,似乎还留有余香,傻傻的笑了,这才想起来,跟前还有大家伙呢,忙四处看看,还好,玲姐的那一队离得远,跟前的秋生哥和山虎他们,背对着我,就像没事人儿似的,够哥们,知道少儿不宜,提前回避,好人哪!不对啊,他们的肩膀咋像是在抖啊,好像是在强憋着什么?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他们面前,“就剩咱几个了,待会要沉住气,把他们引到鬼头崖秋泉哥埋伏的地方,好好教训他们,别让他们撵上,也别让追不上,控制一下节奏,明白吗?”他们抬头看我,嘴角憋不住的笑意,眼光有些暧昧,连忙点头答应,看那样,都不敢说话了,怕一说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得,刚才那点事,都落在他们眼里了!没办法,这属于是突发性事件,要不,这事儿,得悄悄的干活,声张的不要,啊!呸呸!又像日本鬼子说话的腔调,下回注意啊!
  环目四顾,太阳渐渐西沉,离黑天还有段时间,天儿更冷了,风有些大了,在耳边凄厉的啸叫,远处,玲姐她们的身影已经模糊,就像在雪地上跳动的小黑点儿,可玲姐的身影在我眼前却愈发的清晰明朗起来,柔软、结实、丰满的身体,在雪原上行走,脚步如小鹿般轻盈,寒风里,胸前的红围巾烈烈做响,心头火一样在燃烧!
  “大伙先找个地儿歇会,”我吩咐道,秋生哥领着他们几个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下休息。我走到一个雪堆旁,盘膝坐下,闭上双眼,调整内力,得归顺一下,刚才不是又有突破的兆头吗,现在不是时候啊,巩固一下吧,有机会再冲关,缓缓运转内力,几个周天过去后,渐渐的,灵台一片空明,灵识扩展开来,方圆几里范围的一切活动,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展现出来,一阵马蹄声和铃铛声隐约传来,我把灵识集中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清晰了,他们果然来了,有十多张爬犁,应该有一百来人,身上带的应该是冷兵器,不对,还有火药味儿,果然带枪来的,一、二、三。。。。。共九只枪,够狠的,声音更近了。
  收回内力,我睁开眼,站了起来,“走吧,他们来了,”秋生哥他们惊讶的看着我,敢情,这几位啥也没听到,见我过来了,也都纷纷站起身来,远处的江面上,一串黑点奔了过来,“按计划行动,”我们往大队撤走的方向走去,唐秋离重生后的第一场战斗,不期而来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战便战,谁怕谁?
更新时间2011-1-11 4:33:56 字数:3666
 在我们身后,一溜十多张大爬犁,离我们越来越近了,阵势不小啊,当先的还是那张熟悉的豪华爬犁,又是那个混蛋打头阵,山虎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我,“小秋,厉害!能掐会算,这帮瘪独子真来了!”那当然了,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吃这么大的亏,能就这样罢手,要是不来,就不是他了,这帮少爷羔子,基本都这德行,一点亏都不能吃,以后啊,咱们遇事儿要多想想,尤其是山虎,可不敢粗枝大叶的,趁此机会,我简单的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我判断他们能来的理由,这哥几个听得不住的点头,给他们灌输一下基本的战术理论和思维方式,对他们的成长有莫大的好处,毕竟这几个,是团队的骨干,将来要为我分担重任的,挑大梁的角色。
  风越发紧了起来,马蹄声和铃铛声已经听得到,我们在雪地上跑了起来,要知道,他们可是机械化,四条腿儿!一不留神给追上,那笑话可就大了,就算是打赢了,那也是惨胜,咱几位还不得都带伤流血啥的,岂不是坠了俺的名头!
  打远处看,留给他们的是看着我们慌忙逃跑的背影,戏份得给他演足喽,这家伙,气焰更嚣张了,随风隐约传来呼哈喊声,好像是,快撵,别让这几个小子跑了,估计还有打折腿、弄断胳膊啥的,至于完事回去喝酒、醉春楼的姑娘咱包了这类的话,没听清楚,反正是一些非善类或是人类的语言。他们打爬犁上面下来,都没停脚儿,一窝蜂似的奔我们几个追来,劲儿劲儿的,这美酒加美妓的动力,拱起的邪火还挺有杀伤力的啊,我回头看了看,“扑哧”笑了,前头几个落荒而逃,后面黑呀一帮,足有百十来号人,狼嚎似的喊打喊杀,有意思,这是一景儿啊!
  三天爬不到河岸,笨鳖一个!也不用后脑勺儿想想,要是想跑,早没影了,还能让你摸住边!等着让你带大队人马来包饺子?既然不跑,还在这等着你,那是有把握和有准备的,妈的,晦气,咋遇到这一个宝贝对手,整个儿一弱智加脑残啊!要不俗话咋说呢“得啥别得病,缺啥别缺心眼儿!”我唐秋离一绝世高手,寂寞啊,悲哀啊,这处女战,不够香艳,得,就当是一开胃小菜吧,给伙计们练练手!
  这一跑一追,说话儿间,可就十来里地过去了,咱们嘛事没有,这点道儿,玩儿似的,可后边的就不行了,开头气儿还挺胜,眼瞅着拉开距离,稀稀拉拉的拖了一大溜,还时不时的有那么几位弄个狗跄屎啥的,后来我们也不跑了,保持着距离,把他们往沟里引,得,以逸待劳,这仗,没啥悬念!
  进了山口,看着他们跟进来,我们加快了脚步,几下就消失在前面了,后面的,大概急了,呼哈的动静又大了起来。转过一个山脚,迎面碰上送爬犁往回赶的伙伴,大家伙会合在一起,在鬼头崖那停了下来,恭候他们。我往山上比划一下,秋泉哥探出头来,给我打了个手势,又隐蔽起来,我仔细看看,嗬,隐蔽的不错,我有心观察,都没看出人在那疙瘩藏着呢,有水平,是把好手,有特种兵的天赋。
  一转脸儿,看见云飞、云鹏这小哥俩儿,也跟着回来了,好小子,不听指挥了啊,可眼下也不是收拾他俩的时候,“你俩往后站,等回去咱在算账,”我气呼呼的瞪了他俩一眼,这俩孩子一缩脖儿,躲到人堆里去了,这时候,太阳快压山了,我和秋生哥、山虎还有几个功夫出色,年纪比较大一些的伙伴站在最前面,其余的人在我们身后排好阵势,人群静了下来,只有越来越大的寒风,刮得树梢“呜呜”直响,天有些阴,看来,今晚上要有一场大雪啊,山虎往我前面站了站,我伸手拦住了他,好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认可舍弃自己,也要保护我的安全,但是今天,我必须要首先迎战,如果我身后的伙伴、兄弟是一把张开蓄满力量的弓,那唐秋离愿做射出的箭,绝不回头,不为别的,只为肩上的责任和心底的信念!沉默是积蓄的爆发,我感觉到身后的伙伴们不断升腾的战意,如一堵厚实的墙,立在背后,心里忽然无比的踏实,热血再度燃烧起来,无言的双眼,紧盯着迎面的空旷,蜿蜒的雪路,伸展向远方,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嘈杂的喊叫,打破眼前的宁静,他们追上来了。。。。。。。。
  领头的竟然是哪位苟少爷,可亏得他真积极,一马当先,敞着怀,白狐狸皮的坎肩拎在手上,嘴里呼呼喘着粗气,油头被汗打湿了,乱糟糟的耷拉在脑门上,朋友,形象啊!那架势,就像被狗撵了几里地似的,身后一溜人跟了上来,到了我前面十多米的地方停住脚,俩手拄着膝盖,呼呼喘了一阵儿,这口气儿总算是叨扯上来,抬头紧盯着我,目光力满是得意和凶狠。
  “跑啊,**倒是跑啊!咋不跑了?撩到那儿少爷都能给你逮住,妈地几个穷小子还敢揍我,也不打听打听,少爷是啥人儿,方圆几百里地面上,还没人敢动我一手指头,就他妈的你们胆儿肥!敢惹我?”说完,还得意的大笑起来,忘了这风有多凉,呛住了,一阵咳嗽,好悬背过气去,真担心把肺子咳出来!敢情,“风大闪了舌头”打这来的典故,切,强烈鄙视这类弱智加脑残等一系列人士,哦,这叫逃跑,连这都看不出来?这二十来年的咸盐算是白吃了,还在江湖上舔着个脸混呢?这叫严阵以待,等你上门!
  落在后面的人,这功夫也都撵了上来,在苟少的后面停下,足有一百来人,个顶个嘴里像火车头似的,冒着白汽,就差把舌头伸出来了,看这样可是累的够呛,悲哀啊,叫你们不重视体育锻炼,要不就是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不,后果很严重吧?肺子都快炸了吧?估计啊,咱要是再跑个十里八里的,都有吐血而亡的。
  我仔细地扫视这帮苟少带来的打手,首先看到了那九个带枪的打手,个个精壮彪悍,看这样应该身上不错,不像旁人那样狼狈,虽然也跑了这么远的路,只是微微上喘,在人群后面笔直的一字排开,一身儿黑色裤褂,棉袄上的布纽到顶,腰间扎着四指宽的牛皮板带,“不知道秋泉哥他们能不能对付得了?”我多少有些担心,勾住我心神的,是他们每人斜背的一只匣子枪,看那样,还是全新的货色,酱色的牛皮枪套和武装带,一点磨痕都没有,嘎儿嘎儿新,这可是好东西,那时咱国家没有自动武器,更别提冲锋枪啥的,这匣子枪在欧洲不受待见,为啥,作为手枪太大,携带不方便,二十发的装弹量也少,射程也比不上冲锋枪,手枪不靠边,冲锋枪比不上,所以在欧洲始终没有成为军队的制式装备,可在咱这,尤其是在抗日战场上那是大放异彩啊,尤其是在近战或巷战的时候,小鬼子单扣的三八式步枪,根本不是个儿,眼馋啊,我口水好悬流出来,就像见一裸体的绝色美女横卧在塌上,那还不动心?不行,得想法弄到手上,没这么比喻的,就为说明一下心情吗,无伤大雅!这几位是苟少的杀手锏,看来,这小子没打算一上来就开枪,要不,就站在最前面了!好,事态没有脱离我的预测!
  再看苟少的大队,哎呦,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啥人都有,有几个活像大烟鬼,穿着各式各样,整个一帮乌合之众!不过都是一脸流氓地痞无赖像,眼露凶光,带着好勇斗狠的表情,约莫平时也没少打架斗殴啥的,看来,是苟少的狐朋狗友,酒肉之交,“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着苟少来的,也都不是啥好鸟儿!打这种垃圾,没有心理负担,这小子把家底都抖落出来了,能在这么长时间,召集到这么些人,看来这混蛋还有点号召力啊!每人都提溜这家伙什,有拿砍刀的,有拿铁棍的,还有俩个拿着九节鞭,练过啊?别一会打起了抽到自个蛋上,这阵势,欺负欺负平常百姓还成,吓唬吓唬胆儿小的人也中,在咱这帮兄弟跟前,能讨到好去?
  “咋的小子,怕了?咋不敢吱声了?这小子的气焰越发嚣张了,可也是啊,狗多壮胆儿,人多起哄吗,”姓苟的,今儿个你想咋样,画出道儿来,咱接着就是了,不是那个都任你欺负的!”我回敬道。“想咋样?这简单,告诉你,磕头认错,打上来的鱼归我,动手的那几个小子我带走,每人准备三十块大洋,交钱放人!这还是少爷我格外开恩,要不,没这便宜事儿!”这小子嘴丫子冒白沫,吐沫横飞的提出了条件;“做梦去吧,没门儿!一条也不行,”我冷静的答道。“哎呀,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这几条办不到?今儿个谁都别想走!对了,那几个丫头呢?尤其打我脸的那个小娘们儿,藏那了?这小娘们儿我也带走,伺候少爷我几天,少爷床上缺个暖被窝的,等少爷我脸上的巴掌印下去,再放她回来,”说着,转脸对着这帮家伙淫笑着又说道:“兄弟们,这几个小丫头可水灵着呢,细皮嫩肉的,一掐都出水儿,待会抓着了,当场就干她,可都悠着点,人人有份,别干坏了,到时卖到窑子里,给少爷挣钱!说好了,最招人儿的那个,可得给我留着,少爷要好好玩儿玩儿,玩儿够了,再赏给你们,你们可没见过,这小娘们儿,胸脯鼓鼓的,那身条儿,那模样,带着浪劲儿,保管你们销魂,一宿都想干她十回八回的,”一阵淫笑四起,有几个家伙甚至都快流口水了,一帮人渣、败类,精虫上脑的垃圾,这垃圾又回来报复,奔着玲姐她们几个丫头的姿色而来,也占一大部分原因。就冲你这番话,老天爷不收你这垃圾,唐爷爷今天指定收了你,留你祸害人间,活着浪费粮食,死了占块地?
  语言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抢占先机,是时候,该动手了。“打!”我大喝一声,内力运转到腿上,脚尖一点地,“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这一步,跨出足有五六米远,轻功又进步了?直奔苟少而去,擒贼先擒王!这垃圾归我了!旁边的山虎大喝一声,就像一辆重型坦克,直冲入人堆里,咦!竟然比我还快了一步,身后的伙伴们都大喊一声跟着我们冲了上来,一时棍影闪闪,一场混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落花流水?不!屁滚尿流
更新时间2011-1-12 4:12:25 字数:6071
 攻其不备,苟少绝对没有料到我们会抢先动手,在他看来,我们这帮穷人家的孩子,看见这么大的阵势,就算不吓傻了也应该六神无主、惊慌失措。这会儿,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就像下山猛虎一样冲了过来,连还击的话都忘了喊,那德行,眼中还闪着不敢置信的目光。
  山虎够猛的,一进人堆,两拳就打飞俩人儿,不是打倒啊,是打飞了,那拳头,挨上那个不都飞了,一哈腰,扛起一个一转圈儿,扔地老远,一头扎进雪堆里,雪还够厚,算这小子拣着,要不,脑袋得戳进腔子里,这时候,这些家伙才反应过来,上来十多个人,把山虎围在当间儿,晚了,这时候的山虎,气势正盛,赤手空拳,一套八极拳打的出神入化,挺粗壮的身板,却敏捷灵活,甭管什么刀啊棍啊啥的,统统没用,眨眼功夫,身边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都给撂倒了,好功夫!停都没停,一纵身,“嗷”的一嗓子,嗬,那动静,够吓人的,往人更多的地方扑了过去,身后一溜倒下十多人,在雪地上哀嚎翻滚,幸亏他没用武器,要不,就冲着架势,还不得把人给打死啊!这哥们,咋一见打架,就像吃肉那么兴奋呢?跟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一好战分子啊,够威,够猛!绝对是一员战将!
  这苟少还在这发愣呢,丑恶的嘴脸就在我眼前,拳头毫不迟疑的奔他还算高耸的鼻梁打去,已经在想象鼻梁骨折时那清脆的“咔嚓”声和鲜血四溅的华丽场面,身后几股寒风奔我的脑袋和后背袭来,便宜你了,先放过你。内力一转,脚尖点地,身体冲天而起,半空之中一个后空翻,三把砍刀、两根铁棍打脚下掠过,好家伙,够狠的,那架势,是想给我来个一击毙命啊,这帮垃圾,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徒,决不能饶,几个家伙的攻势落空了,身体在一瞬间失去平衡,一落地,又纵身飞起,一个鹞子翻身,连环脚带着风声闪电般踢了出去,骨折声传来,三把砍刀被我踢上半空,这三个垃圾的手腕被踢折了,哀嚎一声,抱着手腕子在地上打滚,顷刻间失去了战斗力。得先解决这几把凶器,虽然就他们这点战力,招呼不到我身上,但是不敢担保能不能伤到伙伴,用刀的垃圾们的威胁很大,“先打拿刀的!”我大声喊道。兄弟们心领神会,改变打法,马上场上拿刀的那些家伙被重点照顾,每个都专门有一两条桦木棍伺候着,顿时场上响起“妈呀妈呀”的惨叫声和砍刀落地的“咣啷”声。
  用铁棍的那俩家伙,稳住身形,转身抡圆了膀子,铁棍带着风声奔我脑袋砸了过来,一纵身,从他俩中间穿了过去,铁棍落空,砸在雪地上,把雪溅起老高,够卖力的,估计手都震麻了,转身跃起,两脚分别踹在这俩杂碎的后背上,这劲儿可够大的,俩家伙就像炮弹一样射了出去,把雪地趟出两道沟,足有三四米长,那还能爬起来呦,身体没站稳,一个家伙红着眼睛跳起老高,抡刀奔我当头就是一刀,看这架势,恨不得一下把我劈成两半儿,咋的,怎卖力气,苟少是你姐夫?不像啊,这小子的年纪比苟少可大,那就是你妹夫,也不知道这苟少成没成亲?管他那,一侧身,让过砍刀,随手一个冲天炮,正打在这家伙的脸上,期盼已久的清脆骨折声悦耳响起,捎带着艳丽的血花怒放,一声不是人动静的惨叫,俩手捂着脸,一翻白眼儿,这小子一头栽在雪地上,直接昏了过去,够省事的,你静心了哈,啥也看不着了。拳脚纷飞,闪转腾挪,拳打脚踢,眨眼功夫,我周围没有站着的人了,地上躺了七八个,都是爬不起来的,过瘾!爽!敢情!打人这玩意儿,他上瘾!看着对手躺在脚下,极有成就感,那感觉好极了,“嗷嗷,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瞪着冷冷的双眼,拳头专打别人鼻梁!听着清脆的骨折,看着血花绽放,心头无比的爽!呜!!!!!”得意了不是?
  秋生哥的打法和他的秉性一样,厚重、凝实、沉着、冷静,一根木棍,使得颇有章法,攻守自如,很有火候,脚下也躺着六七个,别看他打倒的没有山虎和我的多,其实秋生哥大多数是在照顾大队,眼观八方,好几次对伙伴有危险的进攻,都被他化解了,这是一个很有全局观念的人,不争强好胜,团队合作意识很强,与其说他是在进攻,不如说是在替虎子我俩观敌略阵,相比之下,我和虎子就有点个人英雄主义了,尤其是我,更应该注意,毕竟我是首脑,这一点,应该向秋生哥好好学学,念在初犯,可以原谅,咱年轻不是,偶尔冲动一回两回的,可以理解,这有点像借口啊?
  片刻功夫,对方就被我们打倒七八十人,还不算落荒而逃的十来个,遍地狼藉,一片“哼哼”和哀嚎声,随处可见朵朵血花绽放在雪地上,红白相间,煞是好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战略受到奇效,要不,指不定我们这边有几个挂彩的呢,现在看这架势,都没事,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斗志旺盛,哈哈,零伤亡!
  使九节鞭那两位,被云飞、云鹏小哥俩带着两个小伙伴给缠住了,二打一,这几个小家伙儿的棍法不错啊,面对两个成年人的进攻,毫不畏惧,一条棍上下翻飞,不落下风,往往是这鞭对着一个人进攻的时候,另一个,立马拿棍,往后背和腿上招呼,逼得他不得不回防,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说是半大小孩儿使的棍,那打在身上也受不了,要是打在腿上,照样腿折,逼得他上串下跳,左翻右挡,手忙脚乱,和云飞对战的这位有点火了,也急了,能不火儿吗?这平时在狐朋狗友堆里儿,没少吹,这鞭法使出来,二三十个不在话下,这阵被俩小屁孩给弄的灰头土脸、手忙脚乱的,没面子啊,回去还有得混吗?能不急吗?眼瞅着大队被打的差点就全军覆没了,可俺哥俩儿倒霉啊,被隔在这边了,等他们腾出手来,还有我俩好啊,想脱身,可被这俩小孩给缠住了。
  这一急一火儿,杀心就起来了,反正来时苟少爷说了,打死人没事,有他顶着,腰身一扭,借腰发力,这鞭打腋下飞出,一条线儿似的,铁制的鞭头直奔云飞的面门扎去,这招叫毒蛇出洞,要是扎实成了,云飞的脸上那就一个血窟窿,还有得活命?云飞见鞭式来的凶猛,也有些慌神了,连忙后退,脚下一滑,手一抖,可巧了,这棍子由下往上正撩在九节鞭的当间儿那,云飞的棍子当时就飞了,多大的劲道,这鞭不是软的吗,碰到障碍物可就改了方向了,“嗖”的一声,就奔来时的道原路返回了,这哥们那想到自个的家伙什还会认家,按他的想法,迎面这小孩就算伤不着,最起码也得闪身远远躲开啊,这不就能跑了吗,算是突围成功!可这算是那回子事儿啊,正琢磨呢,挺沉的铁鞭头,正好打在裤裆上,“啪”挺响的一声,哎呦喂!虽说是隔着棉裤,哪也够呛啊,我都替他疼得慌,这家伙“嗷”的一声,都不是人动静了,撒手扔鞭,俩手捂裆,一窜老高,落地就栽在那了,身子蜷缩的虾米一样,扯嗓子就嚎开了,那是真疼啊,能不痛吗?这可是男人的子孙根啊,也不知道蛋打碎没有,估摸着,最少半年不能尽人道了,至于以后能不能,也不好说,我看到这,“扑哧”笑了,咱这不算是乌鸦嘴吧,不幸而言中了!剩下的那个使鞭的顿时慌了手脚,可不敢用这招了儿,瞧见没?那位的痛苦状,看着心寒,不是心疼,估计是没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被云鹏他俩两棍打翻在地,也爬不起来了。
  正主儿呢,嘿,这苟少有两下子啊,打架不上前儿,一手没伸,跑路倒是挺快,蛮机灵的,见同伙大多被收拾了,连滚带爬的跑到那九个枪手跟前,不是动静的喊道:“快开枪啊,还他妈愣着干啥?给我打死他们!”估计这局面绝对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为凭着百十来号狐朋狗友轻松搞定,现在却被我们给搞定,急眼了,杀心顿起,下达了开枪杀人的命令,这几个枪手,平常应该是训练有素,是苟家的忠实打手,前面打成哪样,没有苟少的命令,一动没动,这会儿,接到命令了,手一动,就往枪套上摸去,手法干净利索,危险!
  在苟少往这几个枪手那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混蛋下了杀心,可不敢让他开枪,咱还没练到无视枪子儿,忽略炮弹的程度,至于子弹飞来,用手指捏住,炮弹没落地,伸脚踢飞,那只是个传说,可不敢让这子弹给咱验血型。伸手在地上抓起两团雪,纵身一跃,人在空中,一甩手把手里的雪团来个天女散花,分成九团,往这几个枪手的面门打去,虽说咱没练到飞花摘叶就伤人的程度,可这冰冷的雪打在脸上,也挺疼的,最起码眼冒金星,再加上一激灵,下意识的用手来抹脸,就顾不上掏枪了,要的就是这片刻的缓冲,在空中,我猛地打了一个手势,两边儿山崖上忽地腾起一片雪雾,十条人影苍鹰扑兔似的扑了下来,直接就把这九个枪手扑倒了,倒地的同时,九把透着寒气的匕首,已经顶在枪手的咽喉上,别的都可以忽视,可顶在嗓子眼这疙瘩冰凉、梆硬那肯定也是飞快还不知道讲不讲理的东西,蛮有说服力的,这几个枪手,双手举得老高,那意思是说,我可没动啊,哥们你别冲动,把手里的家伙拿远一点,我有想嘘嘘的感觉,漂亮,干脆利索,打埋伏的兄弟几个,好身手,天生是干刺客的材料,以后主要在这方面多加培养,到时候,钻到小鬼子的心脏里去,不愁不闹他个天翻地覆,寝食难安。
  剩下秋泉哥没捞着对手,直接到了苟少身边,一个侧踹,立马撂倒,起脚踩在脊梁上,这回,想跑都没门儿了,我来的这几个枪手身边,看着崭新的驳壳枪,是心痒痒、手也痒痒,恨不得当场缴械,可是不成啊,这样做,后患无穷,会招来大规模的血腥报复,我得为唐家窝铺的老少考虑,不能一时冲动,强忍住心头的想法,一身手,打枪套里把枪拔出来,嗬,真是嘎儿嘎儿新的驳壳枪,烤蓝的亮漆,镜面儿似的,都能照人儿,再一看,好险,这枪里的子弹都上膛了,顶着火儿呢,下不了枪,咱可以没收子弹啊,摘下弹夹,把子弹统统取出,如法炮制,九把枪的子弹都落在咱的兜了,一共有一百八十发,有收获啊,这枪早晚是我的,先把子弹备足了,恋恋不舍的把枪重新插回枪套,拍拍一个枪手的肩膀,“兄弟,精心伺候着枪,别磕着、碰着、磨着啊!”这位老兄莫名其妙,“啥意思啊,枪在我这,你操那门子心,”又不敢问,点头哈腰,连连答应。
  这时,山虎走了过来,一把把苟少打雪地上提溜起来,没等虎子说话,“几位大哥,今天这事是场误会,都怪先前那几个奴才,不是他们起哄架秧子,我也不能二翻脚再来不是,山不转人转,江湖上行走,磕磕碰碰的,常事儿,大人不记小人过,几位高抬贵手,饶过这一回,见几位大哥身上不错,有心思跟几位结交,日后也好有个照应,改天到三岔河,提我苟三的名号,畅通无阻,到时,哥几个痛痛快快的喝几杯,几位大哥意下如何?不知几位大哥是那屯儿的,贵姓高名?”嗨,这垃圾,小嘴儿挺能说的,威胁利诱,软硬兼施,满嘴流氓话,一口江湖腔,都这摸样了,头脑还挺清醒,这是条阴险狠毒的狼,今天的仇,是结下了,他不会善罢甘休,得想法儿把他除去,山虎刚要开口,估计是想报底细,我忙拦住了,可不能说,“苟少爷,不打不相识,既然今儿个这事是场误会,那咱就算了了,你的人有受伤的,我的兄弟也挂彩了不少,两下扯平了,你手下枪里的子弹,我先替你保存着,不是信不着苟三少,怕的是你手下人心里不服,在背后打咱黑枪,至于名号不说也罢,俺们是无名之辈,日后有缘定能相见,”这话说得,漂亮,有水平,咱自个都得意。
  虎子也没撒手,一拳打在苟少的肋巴扇上,嗬,这一下,至少得断五根肋条,这小子一翻白眼儿,声都没出来,直接昏过去了,虎子把他往地上一扔,嘴里叨咕一句,“瘪独子,看你再满嘴喷粪,”敢情,虎子这是为玲姐讨回利息呢,这家伙,今儿个没下手打死苟少,估计是怕我怪罪他,可憋了一口气,就拆苟少几根肋骨解解气。
  我一挥手命令道:“咱们走!”大获全胜,凯旋而归,让我满意的是,大家伙都没受伤,只是有几个伙计碰破点皮儿,连血都没流,这架打的,零伤亡啊,绝对的漂亮,再就是衣服损失多一点,不是这挂道口子,就是那扯掉块儿布,虎子的形象最有造型,棉袄被刀砍开了好几道口子,棉花套子、碎布条子随风飘动,整个一犀利哥的形象,有点丐帮帮主的风范,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连皮都没碰破,这家伙,以后得提醒他,别光顾打个痛快,也得注意保护自己!
  这时,除了那几个枪手还能站着外,苟少的人马都在地上趴着呢,剩下的脑筋灵活,眼睛好使,随帮唱影,打哈欠凑气,见便宜就上,吃亏就跑的主儿,见事不妙,早跑没影儿了,大家伙集合在一块,往屯子的方向走去,至于剩下的残局,留给苟少的手下收拾吧,估计呀,三岔河的接骨生意,近期那是相当火爆啊,遗憾的是,不知道是咱给带来的生意,要是知道了,没准儿给送块匾啥的,上写几个大字“送财童子,”哈哈!!
  大家伙连说带笑的往回走,这时,天下起了大雪,片片雪花飞舞,风停了,远处的大山,近处的松林,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世界有变得纯净了,这洁白的雪花,会把刚才的一切掩盖住,可是,已经发生的罪恶,能掩盖住吗?
  突然,我的心里升起一股警兆,一个黑影在地上猛地爬起来,一点寒光,奔着在我身边儿兴高采烈的走着的云飞后背扎去,不好,一点是刚才受伤较轻的那个亡命徒,咽不下这口气,来个偷袭,混蛋,我不假思索的猛扑上去,一下搂住云飞,这时,后背一凉,刀锋入体的感觉异常清晰,身子前冲,肌肉紧缩,卸去大部分力道,凭感觉,刀扎不深,也就有半寸左右,一个蝎子摆尾,右腿重重蹬在偷袭者的胸膛上,这家伙像一个麻袋一样原路返回,当时就没有动静了,估计我这一脚,这混蛋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半年,跟前的伙伴惊呼着围了过来,有的要去找那个混蛋,看样连扒他皮的想法都有,虎子更是暴跳如雷,嚷着要把那混蛋的脑袋揪下来,我忙摆手拦住大家伙,告诉他们我没事,就碰破一点皮。
  前面传来女孩子们的交谈声,原来是玲姐她们不放心,惦记大伙,拽着两张空爬犁接我们来了,听到玲姐的声音,我全身的神经放松下来,温热的血,顺着后背的伤口,缓缓流下来,腿有点发软,不是这点伤造成的,是因为刚才的紧张,这会儿放松下来正常的现象,遇到一起,看到大家伙尤其是我,都没啥事儿,玲姐她们高兴坏了,秋生哥低声的把我刚才受伤的情况告诉了玲姐,她连忙跑到我跟前,一下把我扶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脸上苍白,我见到这样,一阵心疼,忙告诉她我的实际情况,玲姐的脸色这才有点缓过来,不由分说的把我摁到爬犁上,招呼几个人,用大衣围成一圈,挡住刺骨的寒冷,解开我的上衣,看到流出的鲜血,手有些颤抖,伸手从贴身的内衣上,撕下一长条布来,轻轻、柔柔细心的给我包扎伤口,两滴热泪,滴在我的后背上,一股暖流在心间默默流淌,这是她今天为我流的第二次眼泪,为何让她为我流泪,我会心疼,痛的无法原谅自己,难道爱一个人,注定要流泪吗?
  包扎完伤口,我下爬犁要自己走,玲姐和大伙说啥不让,我只好侧身躺在爬犁上,枕着玲姐的大腿,头伸进她小腹下的衣服里,她用大衣把我盖着,顿时,女儿家的幽香充满我的周围,飘舞的雪花,风掠过树梢,伙伴们的谈话,一切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只有这为我而设的独立空间,只有少女的体香包围着我,一瞬间,我迷失在玲姐的身体上,感觉这伤受的太值得了,但愿她永远这样抱着我,直到永远的永远!
  翻过几道山梁,传来伙伴们惊喜的喊叫声,到家了,我抬起头,清冽的空气带着雪花的潮湿,让我重回人间,玲姐的脸红红的,目光却毫不羞涩的看着我,山下,飞舞的雪花世界里,点点昏黄的灯光,如暗夜的灯塔,出现在前方,指明我们要去的方向,终于到家了,家,永远的温馨,漂泊游子心中的圣殿,远航的归帆停靠的港湾,雪似乎更大了,那点点昏黄的灯光,在我心里,却愈发明亮、清晰起来,看看玲姐,温柔的双眸,如黑宝石般,在这洁白的雪夜里,熠熠生辉,如两颗明亮的星,挂在我心之天空!我们并肩走,回家吧。。。。。。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你不找我,我找你
更新时间2011-1-13 1:30:44 字数:5606
 纷纷扬扬的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当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我受伤的事情,没有瞒着爸妈,并且把发生的一切都对他们讲啦,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发生的经过,以及最后的结果,都说了一遍,秋生哥和山虎他们在旁边补充。我妈第一个反应就是哭了,边哭边叨咕,这孩子的命咋这么苦啊!你说!这上一回的伤刚好,又出事儿了,可咋好唉,马上就让我上炕躺在,哎,这又是旧地重游啊,我爸到没有说什么,解开玲姐给我包扎的伤口,清洗一下,换了纱布,上了伤药,重新包扎好,我偷偷的把玲姐给我包扎伤口的那一块布条藏了起来,这可是珍贵的纪念品,是人家玲姐内衣的一部分,当然要保存好了,具有纪念意义。玲姐和秋生哥、虎子、秋泉哥、云飞、云鹏哥俩都没直接回家,一直在我家陪着,玲姐里外忙着帮我妈张罗着做饭、整菜,在我家吃完饭,见天也晚了,大家伙也就走了。
  屋子里静下来,妈在厨房收拾东西,爸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的抽烟,好一会,爸抬起头,“秋儿,今儿个这事儿,爸琢磨半天了,你做的对,爸不怪你,搁爸身上,也得这么干!”耶,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打从回来,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生怕我爸埋怨甚至是大发雷霆,现在看来,嘛事没有,老爸还挺支持,好伟大啊老爸!“秋儿,这苟家的势力爸也清楚一些,好事儿没有,坏事儿满街,名声够臭,背后又有日本人撑腰,这事儿指定不能善罢甘休,咱不得不防,年前年后的,你们就别绕那乱跑了,在家眯着,等过了这阵子再说,我让你二叔打听打听消息,啊!”老爸的态度出奇的和蔼,笑眯眯的看着我,眼光里满是欣赏和欣慰,听我爸这么说,我妈不乐意了“这孩子,就是你惯的,净干悬乎事儿,整天吧安生,小小年纪就不让人省心!”“你懂啥,这是多大的事儿,就是个大人,也未必能做的这么完全,儿子长大了,能担事儿了,我这高兴!”“好好,你就惯着吧。。。。。”朦胧之中,也没听清爸妈在那说啥,带着疲惫后的放松,我悄然的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又闻到了玲姐那诱人的体香,看到了她那娇俏的身影,
  “青葱少年情窦开,”
  “邻家有女两无猜,”
  “茫茫飞雪关东夜,”
  “又是佳人入梦来!”
  太有才了,这睡觉的时候都能作诗,绝对的天才!
  睡了一宿,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心情舒畅,背上的伤口嘛事没有,这绝对是精神疗法,与昨晚儿的梦有关,建议有关受伤人士,疗伤期间,选一心仪女子夜夜入梦相伴,疗效奇佳!
  我妈还不让我起来,那躺得住呦,吃完早饭后,隔壁张大爷、张大娘来了,就是玲姐她爸妈,玲姐跟着也过来了,奇怪啊,这小丫头今儿个咋有点羞答答的,好像都不敢抬脸看我,他们带了不少吃的东西,说是给我补养身子的,张大爷还特意拿来一瓶红伤药,说是大前年他伤着的时候亲戚托人给整过来的,老珍贵了,效果奇佳,平时藏在家里,一般人儿舍不得给,这回拿出来给我用,张大娘坐在炕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咋也看不够,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按说这老两口常到我家来串门,东西院儿住着,两家的关系又处的特别好,不生分啊,可今儿个张大娘是越看我越得意,有点像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联想到玲姐羞答答的样子,咱可不笨啊,冷不丁的明白了,指定是昨晚回去,玲姐把她的意思跟她爸妈挑明了,想到这,我脸腾的红了,当时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满身的不自在,能不慌吗,那见过这相亲的阵势啊,张大娘一见我这样,手拍着大腿,笑的更开心了,转脸对我妈说,“看你多好,就这么一个,又懂事儿,又能干,”反正是把我夸得像一朵花似的,原来啊,玲姐一共哥四个,大哥在家种地,分家另过,姐姐早出嫁到挺远的地方,一年难得回来一趟,她二哥不安心在家种地,说是前些年出去闯世界,现在在哈尔滨那疙瘩落脚了,混得还不错,有三、五年没着家了,家里就剩这一个老丫头,说不准那,将来要借着老姑娘的光儿喽,说着,还拿眼光往我和玲姐这瞟,快闪,再说一会,指不定能整出明年生个大胖外孙子来抱抱之类的话来,我冲玲姐一使眼色,要不说这丫头机灵着那,当时就明白我啥意思了,“大爷、大娘你们做啊,我还玲姐有点事儿,出去一会儿,”没等他们答话儿,我是落荒而逃,玲姐随我身后紧跟着也跑了出来,背后响起一阵开心、愉快的大笑声。
  出了院门,纷纷扬扬的大雪下得正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把手伸了过去,一个柔软、温热的小手儿落到我的魔掌之中,紧握着,为啥?怕这小丫头不好意思,再抽出去,那咱不是失落的很!
  我俩手拉着手,在雪中漫步,没有任何的语言,天地间寂静无声,唯有片片雪花飘落,掠过脸颊、掠过发梢,掠过心际,顺着屯中的土道,转过一个弯儿,迎面几棵高挺的青松,旁边伴着几棵婷婷白桦,到了树下,玲姐停住脚儿,伸手把我头发上的雪拂下来,“看你,也不带上帽子,头发都打湿了!”嗔怪的像个小妻子,不知是凉凉的雪落在脖子上,还是眼前她的娇媚,点燃了我心中的激情,大衣一裹,双臂用力把她搂在怀抱,天地不见了,茫茫飞雪不见了,只有我们俩营造的空间,忘了吧,一切都忘了吧!贪婪的嘴唇,急切的寻找她的红唇,急促的喘息,齿间的芳香,任何力量都无法分开的双唇,互相探寻生命的热情,生涩的激动,勃发的柔情,两个颤抖的身体,两颗战栗的心,那红唇,娇嫩的红唇,这一吻,天地无色,情定终生,生命的激情,无法抑制的冲动,右手由她的后背探入,啊,光滑、柔嫩的肌肤,在我手掌下绸缎般展开,每一次的抚摸,她的身体都一次颤栗,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走,双手搂紧我的颈部,软软的身子藤儿般的缠绕,灵台间的一丝清明,为何控制不住身体,小弟弟有了强烈的反应,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呼吸更加急促,我的双手正要往下游走,远处传来吆喝牲口的喊声,“架架!”马的銮铃声悠悠传来。。。。
  我一激灵,从无边的旖旎之中挣脱出来,此时此刻、此处此地,不是我们彼此奉献十几年珍藏的地方,这是在大白天,在大街上,昏头了,冲动是魔鬼啊,在看看怀抱之中的她,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依然沉醉在无边的陶醉,显然没有从迷乱的情形之中醒过来,“喂!”在她小巧的耳边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睁开星眼迷离的双眸,不解的看着我,我用手指了指前方,一辆马车在雪雾之中隐隐出现,玲姐忙离开我的怀抱,双颊绯红,眼睛里没有一丝羞涩,有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和烈的燃烧我的激情,她整理一下衣裳,拢了拢被我弄乱的黑发,对我嫣然一笑,这一笑的风情,铭刻我心,再也挥之不去,我傻傻的看着她,“走了!”“哪去?”对呀,出来干嘛?我俩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知道该做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伙伴们召集到一起,把学堂的一间大教室打开,炉子烧得旺旺,由我主持,把这次战斗的得失做了认真、细致、深入的总结,大家都热烈发言,纷纷谈自己的看法,我又问了大家的基本情况,要求大伙最近不要外出,留在屯子,家里有弓箭的拿过来,就在学堂的操场上,立几个靶子,练习准确性,大家伙的兴致很高,还有的提出,可以把打鸟的弹弓也练习一下,好啊。这可是两样很好的武器,以后会派上大用场的,玲姐只要是在我身边,进进出出,就情不自禁的拉着我的手,也不回避大伙儿,整个一小鸟依人的模样,看得出,这丫头对我的依恋越来越深了,尤其是我在台上讲话的时候,看我的眼光了,满是幸福的小星星,大家伙免不了开几句玩笑,有时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这丫头满不在乎,不过,说实话,我还是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的,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恋爱的感觉真好!
  我又告诉大家伙,要出门儿几天,他们都问我到那去,我只是说要到舅舅家去有点事情,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这事儿,目前只能我一个人去办,他们纷纷叮嘱我要早点回来,我安排秋生哥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里,全权负责大家的训练,标准和要求一点都不能放松,一切安排妥当,我和玲姐手拉着手回到我家,我妈一见这样,欣慰的笑了,忙着替玲姐打扫身上的雪,嫉妒啊,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儿子了,“妈,我身上还有雪呢!咋不给我扫呢?”“去去,都这么大人了,自个不会扫啊!”得,我一翻白眼,郁闷!同样都是吃高粱米饭长大的,这享受的待遇差别咋这么大呢?不过可以看得出来,我妈是真的喜欢小玲,大概早有娶她做儿媳妇的打算了,我当然高兴啊,这娘俩处的像亲生似的,我这做儿子的在当间不受气不是?君不见,当今这做儿子的一旦娶了媳妇,那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玲姐在我家吃完晚饭,回家去了,我妈告诉我,那天张大爷和张大娘是来我家说我和玲姐的事儿的,毫无悬念,两家老人一啪即合,我是打小在玲姐她爸妈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恐怕我小时候尿几回炕都清楚,加上我家的家世和我爸在屯子里的为人和威望,我爸妈一答应,乐的那老两口不知道咋好了,生怕这事儿黄了,紧张罗着在年前把这事儿定了,玲姐也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这丫头本来就讨人喜欢,模样长的俊,心灵手巧会来事儿,恐怕我妈早有这心思了,两家以说合,弄个皆大欢喜,说着说着我妈又乐了,像捡个宝儿似的,得,这是二就算是成了,咱唐秋离,有媳妇了,虽然才十六,过年十七了,年纪小点儿啊,可咱这心理年龄大啊!入乡随俗吗?
  看着我妈进厨房收拾碗筷的功夫,我把要去三岔河的决定,对爸说了,这事儿,我连玲姐都没告诉,主要是怕她惦记,但是不能不跟我爸说,因为我终究要带领我的伙伴,我的团队走出这片故土,到更广阔的黑土地,去打击日寇,在战场上经历血与火的考验,去为民族奉献我们的青春,为破碎的山河洒下我们的热血!同时我也清楚,我爸不同于普通的农民,他也是一条热血的关东汉子,明事理,懂大义,这事两个男人之间的交谈,我希望取得他的支持!因为这支持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甚至会影响我今后要走的路!
  出乎我的意料,我爸竟然坚决反对我去三岔河,我有些恼了,“咋的爸,为啥不让我去?”难道我爸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世俗的风尘,岁月的历练让他失去了锐利和斗志?怕是满腔的热血早已冷却了吧,要是这样,爸爸,我对你非常失望!见我这样,我爸笑了,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有些糊涂,摸不着头脑,老爸这事啥意思?“秋儿,搁在以前,爸一点都不会反对,可打你受伤以后,虽说是功夫没撂下,可你这内功一点都没有了,我咋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天哪,老爸还是原来的好老爸,一点都没变,不是不让我去,这事儿他是全力支持的,原来是怕我没内功,有啥闪失,斗不过那帮家伙,哎呦老爸,你可吓死我了,我还准备和你斗争呢?就这事儿让你老人家不放心啊,“爸,来试试我的内力还在不?”我笑了,我爸怀疑的走了过来,伸手搭住我的脉门,一股浑厚的内力在我的周身游走,片刻,老爸收回内力,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目光,用变了调的声音问道:“秋儿,你的内力全恢复了,好像较以前更深厚和精纯了?你是咋整的,按理说,不能这么快啊?”老爸,你那知道这里的奥秘他有十多分,就是不能跟你说,我只好编了一下合理的解释,像我养伤期间,就没停的练着,还有伙伴们背着大人给我拿来好多种恢复内力的药材啊等等,反正是貌似合理的理由,我都摆出来,这通说呦,嘴丫子都冒白沫了,总算是让老爸相信了,神啊,原来话说多了,也累得慌,这功夫,老爸还嘴里叨咕着,太离奇了,没听说过,当然没听说过了,这不是你儿子刚刚说过的吗,不怨你!
  见我内力恢复,还更胜以前了,虽然还有点不敢相信,可老爸非常开心,神采飞扬,整个人就像年轻了十岁,就像喝了二斤老白干儿似的那么舒服,看来,我的伤势,始终是压在老爸心头一块沉重的巨石,今儿个这石头搬开了,那是相当的高兴啊!“好好好!秋儿,你就去吧,要小心,遇事儿多留几个心眼,别冲动,成与不成,都抓紧回家来,你妈那,我去跟她说,就说是让你明天去给家里添置一些东西,顺便替我探望几个老朋友,就这么定了,好儿子,旗开得胜,看来,我以后有酒伴儿了,我儿子成大人了,哈哈!”老爸得意带高兴开心的不得了,一点都不为我即将面临的危险担心,我妈听到我爸的笑声,进屋来问道:“爷俩唠啥嗑呢,这么高兴?”我爸把我要出门的事儿,告诉了我妈,果然,一听是我爸的主意,老妈压根就没反对,只是嘱咐了我出门要注意的事项,见老妈这样,我和老爸背着我妈,偷偷的互相递着得意的眼神,抓紧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新的征程,睡个好觉,还应该能做梦吧!
  第二天,天光大亮,雪停了,我带着妈准备的包袱和出门儿必带的一应用具,在我妈的叮嘱声中和我爸鼓励目光的送别之下,走出了家门,玲姐已经早早的等着我了,我们俩互相牵着手,红彤彤的阳光洒在洁白的雪地上,连着几天的大雪,把这广袤的关东大地,装点的银装素裹,洁白无瑕,雪地上,留下两行齐齐的脚印,细看看,一行宽大,一行细巧,那是我和玲姐并肩的杰作,送了一程又一程,已经远离屯子了,在不阻止的话。这丫头能把握送到目的地,“玲,回吧,别送了,过几天就回来,也不是再也见不着了!”自打我俩的关系确定下来,我就不叫她玲姐了,改称一个亲昵的字“玲”当然了,这是我的专利,就像她叫我“秋离”一样,听我这么一说,她停住脚,眼圈一红,眼泪好悬掉下了,“不许瞎说,啥再也见不着了,不许你说!”见她这模样,我顿生怜意,把她搂在怀里,那天的一幕又重演了,不过这次咱可没爆发原始的冲动,离别本身就是伤感的,无论是长离还是短别,都让人断肠,无奈,人生多的是离别!别想了,越想越伤感,有点十八相送,儿女情长的氛围!
  再深深看了一眼她那黑黑的眼眸,红火的脸蛋儿,窈窕的身子,我一转身,毅然的大部走向了大山之外,走出好远,她还站在雪地上一动不动,渐渐远了,她的身影已经模糊,可她胸前的红围巾,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在我眼里、心里烈烈的燃烧!再见,心爱的姑娘!风萧萧兮关东寒,壮士一去兮定复还!
  走出群山,沿着松花江边弯弯曲曲的大车道,踏着陈年的积雪,认准三岔河镇的方向走去,半道儿,遇上几张去三岔河的爬犁,几句亲热的大叔、大爷的称呼,便被热情的邀上了爬犁,省了脚力,淳朴、善良的关东人,从不会拒绝需要帮助的人,在爬犁上我打听了一些三岔河的情况,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资料,下午,爬犁翻过一座山腰,远远的,烟雾缭绕处,一座大镇在望,三岔河到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初入三岔河
更新时间2011-1-16 0:27:29 字数:4759
 三岔河古镇,因雅克萨之战,圣祖康熙皇帝御驾亲征在此短住,得以留名。始建于清乾隆年间,人口渐多,商旅云集,逐渐兴旺,遂成大镇。第一松花江、拉林河、第二松花江贯穿境内,境内山川奇险,风景秀美,商旅兴旺,为长春与哈尔滨两省会城市之中间点,陆路、水运交通便利,顺流而下,可至吉林船厂(今吉林省吉林市),到哈尔滨,入黑龙江到出海口而达太平洋,为关东满族聚居地之一,也是关外满族龙兴之地之一。
  到了城门口,几张爬犁被拦住了,原来要交入城税,听说出城也有税,每人三毛钱,可别小看这三毛钱,每天进出的人很多,这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狗日的,敛财有道啊!
  城门口拦着铁丝网,旁边炮楼里的枪眼,探出黑洞洞的枪口,就像饿狼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进出的人群,指不定啥时候给你一口,真是如临大敌,戒备森严,这时候,东北抗联在这疙瘩还没有兴起,附近也没听说有抗联在活动,你说小日本鬼子整成这样,不是心虚就是害怕!城门口有八个站岗的,四个日本兵,四个国兵(就是在伪满洲国军队当兵的中国人),这可是我在这时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小鬼子,切,天生的发育不全,小矮个,就是关东人俗称的地缸子身材,还带着罗圈儿腿,咋看都是比例失调,觉着那么别扭,偏偏是觉得自己个牛气冲天,仰着猪头,鼻孔朝天,站得绷直儿,不可一世,神情骄横,完全是一副征服者的嘴脸。
  一个蜡黄脸的国兵在前面管搜身,拽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不撒手,一双贼手老在人家姑娘的前胸、屁股那摸来摸去,嘴里还嚷着,“夹带违禁品没有?”那姑娘连羞带怕,脸色通红,眼泪快下来了,你差点就快把人家姑娘给扒光了,还在问,这不是成心的吗?末了,俩手在姑娘鼓鼓的胸脯上狠狠的抓了几把,柔了几下,意犹未尽的一摆头,那意思是进去吧,接着朝我们走了过来,挨个搜身,妈的,啥规矩,搜到我跟前,我平举着双手,见他细长的小脖子伸到我眼前,只要伸胳膊那么一夹,保管比弄死个小鸡儿还要省事儿,想起他刚才的丑态,这败类、汉奸,死不足惜,身上的杀气顿时外泄,这坏种身体一僵,就像瞬间被急速冷冻似的,忙抬头看我,看见我眼中刀子一样的寒光,不敢置信的倒退两步,揉了揉眼睛,控制,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没轮到跟他算账的时候,我连忙收回杀气,恢复了农村少年憨厚、木讷的表情,这小子晃了晃脑袋,八成以为刚才是幻觉,不过,明显对我没啥兴趣了,伸腿给我屁股来了一脚,“乡巴佬,没事儿不在家呆着,瞎跑啥?这是你来的地方?别让车撞死了,滚!”混蛋,你死定了,敢踢咱这尊贵的臀部,不知道咱这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何况你还踢呢?有跟你算账的时候,跟我一起来的一位老乡怀里揣着的二两御寒的烧酒和一袋旱烟叶子,被这小子当违禁品也给没收了,大伙愤愤不平的总算进了城,几位乡亲热情邀我一块走,我婉拒了,咱有大事要办,哪能连累你们呢!和几位老乡告别,我一个人走在三岔河的大街上。
  这时代的三岔河还是很繁华的,有四、五千户人家,三四万人口,这在当时的南满也是个大地方,长长的大街,两旁店铺林立,摆的多是日本货,不时的打临街的酒楼上传出来猜拳行令和唱小曲的嘈杂声,不时有一队扛着膏药旗的日本兵趾高气扬的大踏步走过,硬邦邦的蹄子踩得积雪地面“咣咣”直响,就像一群没有调教的野驴,闯进别人家的花园,肆意践踏,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往不绝,一派虚假的繁荣,不知这华丽的外衣下面,遮盖了这块土地的几多耻辱、几许伤痕!更有喝得醉醺醺的日本浪人搂着打扮妖冶的女人招摇而过,还不时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真他妈的,真把这儿当成王道乐土?你的老家了?
  再往前走,看到的多数是日本人开的什么商社啊,株式会社啊等等,看来这是日本人的商业集中区,还有不少的妓院,其中还有日本人开的妓院,脸上像刮大白似的抹着厚厚白胭脂的日本妓女,倚在门前招呼客人,切,这也是一景!
  第一次来,地理、人情都不熟悉,形势也不掌握,先侦察好地形,谋定而后动,日本人的宪兵司令部、兵站、医院,沿河的码头,仓库等统统看了个遍,这些地方,鬼子还真下了功夫,戒备森严,门口有机枪,架着铁丝网,还有大狼狗,进出盘查严格,城里转悠的差不多了,可这苟家大院在那呢?到现在还没见到,转过一个街角儿,看见一位老人家在那卖烤土豆,当街支个大炉子,热腾腾的,肚子有点饿,垫吧一口,这烤土豆也是不错的地方小吃啊,称了一个土豆,碰在手上,热热的,驱走了周身的寒气,咬一口,嗬,又面又沙,甜丝丝的,好吃,真好吃,随口问道,“大爷,知道苟家大院咋走不?”老人像见了鬼一样,倒退两步,满眼惊惶的看着我,没搭话,我觉得奇怪,“咋了大爷?”老人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压低嗓音问道:“小伙子,你去那地方干啥?”我笑了,“大爷,俺是送信的,俺屯里村长有封信叫俺送给苟家老爷,第一回来,也不知道咋走?找您老打听个道!”老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小伙子,你不知道啊,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人饭、不拉人屎,整个一窝子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这三岔河附近不知道有多少家,被这父子爷俩给整的家破人亡,俺们那,在背后都咒他全家不得好死,可到今儿个,还活的好好的,这是啥世道,好人不长命,坏人得千年,这不,又靠上了日本人,更不得了了,”老人边说边摇头、叹气,一脸的无奈,跟老人闲聊中,了解不少情况,这城里住着一个日本宪兵大队,还有国兵一个团,再就是警察了,力量不弱啊,按照老人指的方向,我往苟家大院走去,临走,这位善良的老人还一再嘱咐我,送完信抓紧走,那是个狼窝,打你骂你别还嘴儿,咱可不吃眼前亏,谢谢您了,老人家!我的这些如黑土地上红高粱一样淳朴、善良的乡亲!
  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转过几条街,在靠近江边的那个地方,豁然一下,眼前灯火铮亮,咋打黑的地方过来,眼睛还一时有点不适应,好大一座院子啊,黑森森的大门紧闭,门上匾额写着俩大字“苟宅”,切,不如叫狗窝或是狼圈更为恰当,几盏电灯把门前的空地照的通亮,四周的围墙足有一丈多高,上面还拉着铁丝网,门前俩大石狮子,张牙舞爪的蹲在那,四角是高高的炮楼,不时有持枪的身影闪过,还有探照灯鬼眼似的扫来扫去,真是戒备森严啊,弄的跟监狱似的,这一家子也不嫌憋得慌,小心的沿着院子周围走了一圈儿,好家伙,这一圈足有四五里地,好大的排场,这苟家和周围的邻居不搭边,最近的离着也有好几十米远,也不知是苟家有意这样还是邻居不愿挨着他家,反正是孤零零的,选择了几个易进入的地方,暗暗记下,今天到此为止,天儿也晚了,先找个地方住下,填饱肚子,明晚再来,哼!苟三,就让你的狗命多活一天!
  离开苟家大院,沿着大街往回走,想找个旅店住下,走到一个饭馆跟前,刚要进去,里面吵吵嚷嚷的,见两个膀大腰圆、伙计打扮的人,推推搡搡的把一个瘦小的小孩儿一把推倒在大街上,这啥世道,俩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儿,没天理了?我连忙走了过去,扶起他,这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清瘦的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睛里射出不屈和仇恨的寒光,还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称的狠厉与老练,他看了我一眼,冲着饭馆的门口狠狠啐了一口吐沫,没说话,忙着捡散落在雪地上的香烟,我过去帮着他捡。
  收拾完了,他一开口,汉话说的怪怪的,很不流利,他叫巴特尔,是科尔沁草原那边的蒙古族人,打小是孤儿,给王爷放羊,一场暴风雪羊群跑丢了,他怕回去王爷要了他的命,就逃了出来,在前年流落到三岔河,多亏有一家善良的汉族老两口儿,没儿没女的,就收留了他,这才过上安定的日子,好久不长,老两口在去年相继去世,他又成了孤儿,幸亏留下两家破草房,才没睡露天地,唉!又是个苦瓜,可怜的小兄弟,见他还没吃饭,我就要给他买吃的,见这样,他拉着我,来到一个卖贴玉米面饼子的铺子前,买了一大包贴饼子,奇怪啊,这小家伙不是把一星期的伙食都算在我身上了吧?
  包好吃的,又拽着我的手,磕磕巴巴的要我到他家去,好啊,反正也没啥事儿,去看看也成,跟着他七拐八拐的,摸黑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两间破烂的草房前,屋里隐约透出火光,一进院儿,打屋里跑出四五个小孩儿来,年纪不大,个个面黄肌瘦,围着巴特尔又叫又跳,看这样高兴坏了,我跟着进屋,地上一个灶坑,黑乎乎的铁锅煮着什么东西,见拿回吃的了,几个小孩儿忙着往嘴里填饼子,吃的那个香,我忙问巴特尔咋回事儿,原来,老两口儿去世以后,他又收留了这几个没爹没娘的苦孩子,最小的才十岁,没办法,他强整个烟摊儿,沿街叫卖,这几个孩子每天出去捡些剩饭、垃圾啥的,这才勉强糊口,这不,今儿个见那家饭馆的生意好,就进去卖烟,哪知被老板叫俩伙计给踹出来了,他还说,那家饭馆仗着老板的姐夫是警察局长,做事可不仁义了,见到这情景,我的鼻子一阵发酸,忙把身上带的钱,都掏了出来,留给巴特尔,可他说啥不要,我强留着给他了,见这样,巴特尔特别感动,要和我结“安达(异性兄弟)”,当下,拿来两碗清水,在屋子当间跪下,通告姓名,互发誓言,“秋离安达”“巴特尔安达”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呆了一会儿,我告别了他们,巴特尔一定要送我,我坚决的劝阻了他,见我这样,他只好作罢,并一再嘱咐我常来看他们,我答应了,在回去的路上,心情难以平复,今天结识的这个蒙族兄弟,和我现在的伙伴们完全不一样,可以说,他们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从心理素质来说,我的这些伙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因为巴特尔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听他讲述自己流浪的经过,几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就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我都感到惊讶,这是一个好苗子,如一块混沌未琢的玉,如一把未开锋的宝刀,假以时日,稍加磨砺,定能成为我一员得力的战将,令日寇胆寒,这绝对是意外收获!
  走着走着,犯愁了,身上的钱,都给巴特尔了,唐少现在是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咋整吧?总不能忍饥挨饿睡大街吧?哎,前面是一家日本人开的店铺,瞧这店面还不小,进去弄俩钱花?这不违背江湖道义,弄日本人的钱,天经地义,毫无心理负担,得,就这么干,咱今儿个做一回梁上君子,在三岔河活动这几天的经费,就靠小日本儿提供了,一想到让日本人难受,咱是打心眼里高兴啊!
  瞧了瞧四周没人,一提气,纵身上了围墙,这围墙可没有苟家的高,毫不费力气,身子贴在暗影处,往店里看去,店内灯火通明,一排伙计打扮的人在那规矩的站着,一个穿着和服,矮胖的身材又四十多岁的日本男人,拖着罗圈腿,在那不停的“八嘎八嘎”的骂着,还不时的伸手打伙计的耳光,嘴里骂的越发来劲了,瞧这些伙计的打扮是中国人,可没一个敢反抗的,哪怕是回嘴的都没有,可怜又可气的同胞啊,这小鬼子骂的吐沫星子横飞,咱这日语可不是白学的,原来,这个日本人在骂伙计们,今天的生意没有隔壁三浦家的生意好,他在怪店里的中国伙计没卖力气,光吃饭、不干活,什么猪猡、白痴、劣等民族啊等等不堪入耳的话,就像喷粪一样从他那张丑陋的大嘴里源源而出,妈的个小日本子,老子都后悔学你们那鸟语了,听不懂更好,省得憋气,真恨不得冲进去照他喷粪的臭嘴来一拳,管包你这辈子忘了牙长啥样!气死我了!
  这矮货大概骂累了,喘了两口粗气,命令伙计们站好,估计这事儿还没完,手里捧着一个四方的铁匣子,往后院走去,这家伙拿的啥,像捧着个宝儿似的,莫不是今天的营业款?肯定是!要不,这家伙能像比他老爹还珍贵似的捧在怀里,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愁在那找钱呢,这不,这矮货给送来了,有缘啊,悄悄的跟在他身后,见他进来后院的一间装饰的挺豪华的房间,不一会又出来了,回到前院儿,立马,前院儿有响起了狼嚎一样的骂声!好嘞!你在哪发邪火,咱进去拿钱,这叫两不耽误,多谢配合啊,合作愉快,试着推推房门,没锁,意外,这家伙也太大意了吧?轻轻的滑进去,房间里灯火辉煌,那是不带起一点声音,咦!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那个钱匣就放在她前面的柜子上,又是个意外,屋子里有人,还是个日本女人,咋办。。。。。。。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有些流氓了?
更新时间2011-1-16 23:23:58 字数:4849
 难办,杀了她?咱也不是嗜杀之徒、乱杀无辜之辈啊,隔空摄物?开玩笑了不是,咱也不是妙手空空啊,还没那身手,在不惊动这个日本女人的情况之下拿到钱,是没有可能的,看着这女人雪白的脖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在清点着什么,有了,我悄悄来到她身后,伸掌成刀,对着雪白的脖子一个夺命刀,她身子一歪,一声没吭就歪倒在沙发上,晕了过去,当然没夺她命了,打昏过去而已,她面前的茶几上还有不少钱,花花绿绿的钞票、白花花的现大洋一大堆,在灯光下直晃眼,解下背着的口袋,把茶几上和铁匣子里的钞票和大洋统统倒进口袋,收获不小啊,一转身,见到一个小保险柜在墙角那放着,上面还插在一把钥匙,试着转动一下钥匙,保险柜的门开了,嗬,好家伙,这里面可都是大洋,还有十几根金条,大大的意外,惊喜,惊喜万分!意外的收获,这矮货今儿个是流年不利,你说这保险柜的钥匙都不拔下来,这不就是给我准备的吗?没的说,统统的没收,一分的不留,这可是跟你们学的,“三光”吗!提着有点沉甸甸的口袋,扫视屋子一圈儿,见墙上挂着一把日本武士刀,古朴、典雅,看这样是有些年头儿了,伸手摘了下来,这也归咱了,略微拔出,刀锋锐利、寒气逼脸,好刀,大大的好刀!
  干完这些事儿,仔细听听,前院那矮货还在那声嘶力竭的骂着呢,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还消停不了,看在晕倒在沙发上的女人,长得不错,也就二十多岁,敞开的和服领子下,白嫩嫩的胸脯露出大半截,有了新主意,可别想歪了啊,咱不是顺便的人,到今儿个还是个初哥呢!俩手一探,稍一用力,当时春光大泄,高耸的双乳、雪白的肌肤、平坦的小腹,在明亮的灯光之下,挑逗着人类的原始欲望,我当时觉得心头有股火在一跳一跳的,没办法,咱可是刚刚十六岁血气方刚的正常人,要说没反应,那不正常,你说也是,这日本女人穿的这叫啥衣服,整个给色狼、色鬼还有雄性荷尔蒙分泌过盛的兄弟们一个很好的下手机会,这和服都不用使劲撕,只要俩手外两边那么一扒,整个上半身就像剥皮的地瓜一样,所有风景一览无余啊,难道这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不是天生找扒型的吗?没办法,人家就好这一口儿,晃晃脑袋,驱走心头的绮念,做戏做到底,一伸手,干脆把她的小内裤也给扒下来了,够恶毒的,就是一劫财劫色的典型现场啊,溜出房间,一纵身,跃上墙头,伏在暗影处,先不忙着走,看一出好戏,心里还为刚才的杰作暗暗得意,俺叫唐三光啊,让你的钱光光、刀光光、女人光光!保管你一口污血喷上天,躺倒就得小半年儿啊!这有点流氓行为啊,跟小鬼子在中国妇女身上做的禽兽不如的行为相比,咱这就是高尚的君子所为啊,我得意的笑!
  前院儿没了动静,看来这矮货终于放过了那帮可怜的中国伙计,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传来,呦,还不是一人儿,五个人影打前院那边走来,边走边交谈着生意上的事儿,间或骂两句“支那猪”什么的,有好戏看喽!这乐子可大发了,本想就你一人儿欣赏,可你挺配合,还叫来观众!这几个家伙在门口还互相谦让着呢,谦让啥啊,见者有份儿,春色共赏吗!眼瞅着这几个家伙进了屋,猛的打屋里传出一声嚎叫,大半夜的,这动静可够瘆人的啊,接着“噗通”一下,是有人一头栽在地上昏过去的动静,随后,几个人影奔出屋子,操着日本话大声高喊“来人!来人!”目的达到,恕不奉陪,走喽!
  来到大街上,这心里轻松脚步愉快,如今咱唐少也是有钱人了,难怪说,手里有钱、心底不慌,找个高档的地方,可惜这年代没有星级宾馆啥的,要不,说啥也得住个三星半级的好地方啊,前面有家旅馆,看来条件不错,就他了,好好大吃一顿,睡个好觉,明儿个还有重要的事做呢!
  第二天,舒舒服服的醒来,美美的吃了个早点,还别说,这旅馆的条件还真不错,昨晚那热水澡洗的叫一个爽,可没有“三陪”啊!来到大街上,街面儿上的气氛有些紧张,不时有日本宪兵开着摩托车、架着机关枪一阵狼烟的驶过,街上的警察也多了不老少,人们都神色紧张、议论纷纷,好家伙,昨儿晚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开了,我假装打听一下,看看是啥版本,有嘴快的告诉我说:“打昨儿晚咱三岔河来了一个飞天大盗,那轻功叫一个好,来无影去无踪,专跟日本人作对,这不,昨儿晚把那家日本人开的店铺翻了个底朝天,钱都拿走了不说,还把那日本人的老婆给那个那个啥了,活该,本来这铺子是一老两口的,是人家养家糊口、活命的生意,这日本人一来,硬给抢了去,害的那老两口流落街头,没到半年就没了,”这人边说还边直解气。我问他打那知道的,他说是那个铺子里的伙计传出来的,那个日本鬼子在医院里躺着,还不停的念叨什么钱光光、女人光光啥的!
  切,这脑残的矮货,你钱没了嚷嚷个满大街都知道,还可以给赖账不还找个理由,也算你心眼活泛,可你老婆被那个那个啥了,实际上真没那个那个啥了,你还满大街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好事儿啊,光荣啊,跟中彩似的,不是脑残就是天生智力缺陷,反正日本鬼子没有一个好玩意!整天骂咱中国人是东亚病夫,支那猪啥的,就你这德行,整个一白痴加混蛋吗?强烈鄙视日本鬼子!
  风声有点紧,这要是遇到盘查的,还得费口舌,对了,现在在这地面上,只要是日本人就比咱中国人高三等,装个日本人,咱这日语不就派上用场了吗?得换一身行头,要不也不像日本人啊,立即行动,夜长梦多。
  我转身进了一家裁缝铺,看店面不小,那伙计见我一身农村孩子的打扮,拿小眼睛瞟了瞟我,“出去,这是你来的地方?”嘿,咋到处是这类家伙啊,对自个同胞都是这副嘴脸,妈的天生一副亡国奴、汉奸像,欠揍!我没理他,径自往里面走,这小子一看急了,伸手过来拽我,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我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真灵,这小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小太君”不知道是您老啊!瞧我这张臭嘴,该打!是该打,还要罗嗦,我眼睛一瞪“开路!”这小子连忙在前面引路,还不时做出请的手势,其实他都不知道我要干啥?
  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嗬,还有办公室,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瘦筋筋老板模样的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那伙计连忙上前,趴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立马,这老板脸上堆笑,哈着腰讨好似的来的我跟前,“您有什么吩咐?”他也不想想,要真是日本鬼子,能听懂他说的话?懒得跟他废话,主要是不想看他们那副奴颜婢膝的德行,“我的,衣服的要!”“有有”哎呀,这地方还有日本人穿的衣服,跟国际接轨啊,可别是和服啥的,我宁愿光着,也不想穿和服。
  跟着他来到里边的铺面,还别说,满屋的日式服装,这家伙还开有日式服装专卖店咋的?可不,满屋的和服,统统的不顺眼,呀,墙角那挂着一套衣服,还有帽子,是日本学生校服的款式,就是精武门里面陈真穿的那种,一身黑色,立领,一排铜扣,透着那么精神,当时就喜欢,没想到在这碰到了,那还有啥说的,拿下,换上衣服,在镜子前面一照,嗬,好一位英姿勃发的翩翩美少年啊,倍儿精神!自个看着都喜欢,这来家伙忙前忙后的侍候着,又挑了一套内衣,打扮妥当,该付账了,要不咋说有的人天生具有当汉奸的天赋呢?“这送您了,就当是本店孝敬您的,为日中亲善做点贡献吗!”听听,这都啥腔调,这类东西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本想借机狠敲他一笔,一想,算了,这年头儿活着也不容易,唉,还是心软啊,拿一个大洋丢给伙计,见边上柜台里有一副墨镜,顺手带上了,酷酷地、潇洒的走出店门,那俩人儿颠儿颠儿的送到门口,还一个劲的邀请下次光顾小店,可能是没见过这么讲究的太君,那一个大洋,买这样的衣服三套有余。
  走到街上,还真好使,不时的有警察冲我鞠躬、敬礼,那些日本宪兵也没注意我,回到旅馆,见我回来时这身儿打扮,那明显是日本人啊!这的伙计和经理都懵了,连着赔不是,说照顾不周,吃饭、住宿都免费,敢情,这日本人吃白食是吃惯了,可咱不是啊,随手又丢过去一块大洋,怪可怜的,这世道,混生活也挺不容易的,再说了,咱唐少现在不是有钱了吗,大款啊,装出日本人那种特有的骄横和傲慢,在经理和伙计小心的欢送下,出了这家旅馆。
  既然是日本人了,就不能在中国人开的地方住了,得找一家日本人开的旅馆,才符合现在的身份,沿着大街往前走了不一会儿,见迎面一家旅馆,牌匾上写着什么大和满洲会馆,就他了,在穿着和服女招待的引领下,来到房间,推开门,别扭,进屋就得脱鞋,那女招待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儿给我,借着替我拿东西的机会,丰满的双乳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轻声细语的问要不要特殊服务?我晕,敢情这年代就有“特服”了?不是国人首创啊,原来是舶来品,哎呀,调戏我是不?这日本女人咋都这样,大概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平时见的都是地缸子形状的同胞,咋一见到咱这形象,就春情勃发、春心大动,就差主动奉献了,毫不犹豫的撵出去,那女招待临走前还瞪了我饱含幽怨的一眼,哎呦,可算清净了,险些被这日本女人坏了名节,晚上睡觉时,得插好门,别半夜再钻进来,夺了咱这**,不得不防!
  休息一会儿,还有个事要办一下,就是那把武士刀,到时候要派大用场,在日本那个熊地方,等级制度森严,贵族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并且各个贵族家族都有识别的标志,叫族徽也叫家纹,冒充那家子弟好呢?记忆中好像就对德川家族的族徽有印象,好像是三叶锦葵造型,对,就他了,那日本名字就叫德川一男,好嘞,全挂的日本人装束,再拎把武士刀,脸上带着冷酷和刚毅,一口地道的东京口音,说我不是日本人,我自己个都不相信,一走出去,拿出世家门阀、名门子弟的派头,嗬,当时就把那些日本人镇住了,连忙鞠躬让路,估计这都是一些草民,在国内嘛都不是,就是一些垃圾货色,到中国来变脸了,人五人六的装高贵,就是有些中国人给惯得,涨脾气了,更有几个颇有姿色的女招待满眼都是小星星,我要是伸个小指头,立马就能拿下,切,鄙视,丢下满大堂各种各样的目光,当然了,绝大多数是敬畏、羡慕,信步来到大街上,去那找个能把家纹弄到刀柄上的地方呢?
  前面有个金银古玩店,兴许能成,试试去,推门进去,把里面的老板和伙计吓的一哆嗦,看我的眼神就像见了强盗似的,眼底分明是强压抑的痛恨,脸上的神态不卑不亢,带着冷淡,乖乖,总算是看到有血性的同胞了,亲切啊,就冲这,这活做定了,可也不能太失态,就别拿鬼子话恶心他们了,“先生,你要做什么活?”我把大概的意思说了一遍,他们非常惊讶我的汉语说的这么好,可也没问咋回事儿,见他们还不大明白,我拿过一张纸,凭着记忆,画了一个图样,告诉他们就跟向日葵差不多,在刀柄的两侧镶上这样的图案,然后把刀鞘装饰一下,整体做一下仿古处理,他们明白了,我掏出一根金条,这是必须用的材料,你当是玩具店的货色呢?用张锡纸就能糊弄?还别说,这的手艺蛮不错,功夫不大就弄好了,一验货,相当满意,工钱是两块大洋,我给了五块,不为别的,就冲他们还没有丧失中国人的良知和血性,就该给!
  握着高仿真武士刀,一身儿日本青年的典型装束,走在后半晌儿关东古镇的大街上,阳光下刀柄上的族徽金光闪闪,能不闪金光吗?小半根金条用在上面了,那叫一个酷,警察和国兵不认识这玩意,反正是见了日本人鞠躬就是了,哪怕他在日本国内是个瘪三或是捡垃圾的,都如此办理,可日本人识货啊,不时有一队荷枪实弹的鬼子兵在经过我面前时,停住队列,齐刷刷的立正、鞠躬,“阁下辛苦了!”我目不斜视,神态高傲的走过,要的就是这个范儿,日本人就吃这套,你要是对他给个笑脸,“兄弟们更辛苦”他们还不舒服,甚至怀疑我的身份,这叫啥人啥对待!
  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静静的调整心态,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透了,估计已经到了半夜十一二点钟,该行动了,用围巾遮住脸,轻轻的打开后窗户,如狸猫般轻巧的离开旅馆,沿着侦察好的路线,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四下看看没人,仔细听听院里没有动静,丹田提气,轻轻一跃,手搭在墙头上,掏出一根细铁丝,慢慢丢到铁丝网上,还好,不是电网,手腕一翻,一个前空翻,往阴森森的苟家大院里落去。。。。。。。。
  (未完待续)
  题外话:今天小锦的病情有些好转,自觉能起床了,就起来码字,为的是不辜负各位书友的期待与厚望,今天就先码一章,以后小锦的病情完全好转,会逐渐增加章节的,谢谢各位书友,在小锦生病这几天给我的关怀和鼓励!万分感谢!!!
  
第二十七章 夜探苟家大院
更新时间2011-1-18 0:30:31 字数:2621
 落到院子里,脚下的积雪轻微的响了一下,如狸猫般伏在地上,凭感觉来感应周围的动静,还好,没有惊动什么。
  抬头看看四周的情况,整个大院黑漆漆、阴森森的,只有几处地方亮着灯火,也没见到有巡逻的走过,外紧内松,唬人的把式,吓唬胆小的,估摸着,苟家的人做梦也想不到有人敢偷着进来,正好便宜咱行事!
  离我较近的一处房间里亮着灯火,先去哪看看。灵识扩展开来,周围的一切在脑海里清晰的反应出来,这时候,哪怕就是在我前面跑过一只猫,都会被我发觉。
  悄悄的靠近那所屋子,是个两进间的格局,外面是客厅,里间是卧室,客厅昏暗,卧室灯火明亮,轻轻的潜进去,隔着房门探头往里一看,哈哈!有缘啊!
  你说巧不巧,这屋里的大炕上,躺着的正是那位人见人嫌、狗见狗烦,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苟三少,可能是屋子里太热,这小子光着个膀子,肋巴扇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来,被虎子一拳打骨折的半扇儿肋骨还没好利索,哪能这么快,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这是指正常的身体条件,就这小子的塑料体格,咋的也得二百天,不过,调养了这么多天,这小子的脸色好了许多,不像那天的死人色儿了。
  一个年纪有二十多岁丫环打扮的姑娘手里捧着毛巾和茶水在跟前侍候着,这小子半倚在铺盖上,眼望房巴儿,直勾勾的想着啥事儿,忽的抬手叫丫环到跟前儿,丫环以为他要擦汗啥的,忙递过去毛巾。
  哪知道这小子把手伸进姑娘的衣襟里,在人家姑娘的双乳上是又掐又捏,打背影看姑娘疼的身子直打哆嗦,也不敢喊不敢叫,更不敢动,看这样平时没少被这小子祸害,只是小声儿哀求,“少爷,饶了我吧,让别人看见我可咋办?”
  “小骚货,在少爷跟前装啥,少玩儿你了,那回不是叫床叫得挺浪的!要不是少爷现在伤没好利索,早就上来干你了!”说着,手上更加用力,咬牙切齿,恶狠狠的一副精虫上脑、色欲难耐的样子,这小子,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发邪火,真是人渣!我正想进去,这小子又发话了,“今儿个先饶了你,小心侍候着少爷,要不哪天不高兴了,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把二驴子和歪嘴叫来,都好几天了,探听个事儿真他妈费劲!到现在还没回话儿!”“快去呀,死人!”这小子的**没法发泄出来,变得心情暴躁,大声对丫环喝骂道。
  姑娘脸上带着屈辱的泪痕,得了大赦似的匆匆逃离出去,先不忙动手,看他要探听的是啥事?直觉之中意识到,这事儿肯定和我有关!我轻轻一跃,藏在房梁上,静等着他们的到来。
  不一会儿,外面脚步声传来,俩挎着驳壳枪、打手装扮的人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少爷,有啥事,急着叫俺们?”其中一个嘴有些歪的家伙问道,“啥事儿?就是他妈那个事儿,都多少天了,那帮小子的下落还没打听着,一群废物,少爷养你们有啥用,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这小子是连训带骂,果然,是在全力的搜寻外面的下落。
  “少爷,不是咱没用心,兄弟们也都四处打探了,可就没个回音,咱也着急不是!急着给少爷您报仇啊!”这俩小子一边拍马屁一边辩解道。“着急有个屁用!要是让我找着他们是那个屯子的,老子非灭了他们全屯不可!对了,要是打探到了,就说那个屯子是抗联的窝点,让皇军去扫荡,到时你们跟去,把那几个小娘们给我弄回来,别让日本人看见,日本人也是见了女人迈不动腿的主儿!”
  这小子边说边两眼冒凶光,好小子,够狠够毒!这毒计都想得出来?岂能留你活在世间,打开房门,战刀寒光一闪,俩打手的反应挺快,可你没有唐少的刀快,手刚挨到枪套,就咽喉溅血,倒在地上,一刀毙命,当时了账,苟三张嘴要喊,一把冰冷、锋利带着鲜血、闪着寒光的战刀的刀尖儿,正顶在他的嘴巴上,当时满肚子的话,“哏喽”一下又溜回去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这小子面带惊慌、眼带狡猾,眼珠子骨碌乱转,显然是字打着什么鬼主意,嗬,心理素质够好的,都这节骨眼儿了,还不忘合计,这是一条阴险、毒辣的毒蛇,更留他不得,刀尖下移,抵在他喉咙上。
  “说,护院的一共多少人?分几班?都带啥枪?到后院来巡逻不?”我压低声音问道,这小子挺配合,那是,小命儿在咱手攥着呢,看来,武器更有说服力!
  “好汉!有话好说,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苟三有得罪之处,敞开了讲,要钱有钱,要枪给枪!”这杂碎,还玩儿江湖那一套,以为咱是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哪知咱是索命无常!专收你这败类!
  “回答我刚才的话!”我更加冰冷的再次命令道,这小子无奈,吧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前院带枪的护院共有三十人,都带驳壳枪,其余的是冷兵器,没有通传,不能来到后院,据说这是他老爹定下的规矩,怕是后院女人太多,闹出绯闻啥的,估计这老苟怕是带绿帽子吧?还说,今天他爹没在家,去新京了,傍晚儿的时候,来了五个日本客人,是宪兵队和日本商社的,他给安排到正房喝酒,有俩丫环侍候着,还有日本人?看来只有是后院不闹翻天,前面的护院是不会来的,要干就干个痛快!
  我摘下蒙面的围巾,“看看我是谁?你不是要找我吗?”这小子一见,就像大白天看见了鬼似的,抬手指着我,嘴张得老大,嘴唇颤抖,干嘎巴说不出话来,估计当时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状态!
  刀光又闪,这回是把这小子的脑袋给剁下来了,一腔子血,喷的白墙艳红一片,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没啥磨叽的,对这种人,下手就要狠,这才是男人所为!在屋子里搜了一下,有收获,足有二十多根金条,还有几十块大洋,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随身就这么多,你说你弄这么多金银在跟前干啥?也不怕那天掉下一两根来,砸了你的脚面!可惜你没命花了!这咋有点像杀人越货的土匪啊?非也,此乃杀了汉奸人,夺了败类货!不义之财如流水,人人可取,见者有份!
  拿个床单,把金条和大洋还有那两把驳壳枪装在里面,打个包袱,紧紧系在身上背好,试了试,跳动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响,这是起码的常识,你说,背这么多东西,一跑起来“咣啷”乱响,打老远儿就给人动静,还能做别的不?不一阵子弹把你打成蜂窝才怪呢?
  该留下名号,这也是咱处女作,伸手沾了些鲜血,在雪白的墙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手掌印,旁边几个大字“血手团”,白墙红血,触目惊心,给人感官上绝对的刺激,保管看了做噩梦,要的就是这效果,血手索命,索的是鬼子、汉奸,民族败类的命!
  掩上房门,奔苟三说的日本人喝酒的那座房子潜行过去,还有段距离,就听见屋子里传出来女人痛苦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大院里,格外的清晰,也愈发显得孤独无助,肯定是小鬼子没干好事,急忙跑上前去,隔着窗户,见到一幕兽行正在上演,我一见,肝胆俱裂,怒上心头,畜生!今儿个不将你们碎尸万段,唐秋离枉为中国人!抬脚踹开房门,战意如虹,怒气在胸,拔刀在手,奔那几个日本人杀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杀人!夺枪!
更新时间2011-1-19 2:33:25 字数:4555
 屋子里面一片狼藉,凳子倒翻在地,桌子上酒瓶横倒,汤水四溅,就像被猪拱过的菜地,遍地是被撕碎的衣物碎片。
  屋里的大炕上,两个年轻的女孩子被剥得精光,按倒在炕上,两个畜生正趴在女孩子的身体上施暴,褪毛猪一样的身体在丑陋的抽动,嘴里还兴奋的喊叫着,神情处于极度兴奋之中,另外闲着的三个畜生,在一旁助威,说着什么满洲那都不好,就满洲的女人不错之类的畜生语言,手还不停地在女孩子的身子上摸来摸去。
  显然,这就是那两个在此伺候这帮畜生喝酒的丫环,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一动不动,任凭两个畜生在她们身子上恣意的发泄着兽欲,两个女孩子白皙的身子上,满身青紫的掐痕,发育良好的双乳已经红肿不堪,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还被咬掉一个,下体一片狼藉,鲜红的血和黄白的秽物染湿了身下的褥子,这种兽行已经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个女孩子显然是遭受了多次的摧残,五个畜生脱得光光,兽性大发,殊不知有人会惩罚他们的罪恶!
  听到房门响声,最后面的那两个日本人惊愕的回过头来,绝没料到会有人敢闯进来,在他们的思维中,他们是这所院子主人的主人,可以为所欲为。
  寒光闪过,两个畜生咽喉喷出污血,死鱼眼睛一翻,扎到地上,回东洋见他们那个混蛋天皇去了,第三个见势不妙,伸手打地上捞起把凳子,嚎叫着扑过来,身手倒是挺敏捷,凳子带着风声奔我脑袋砸来,他的动作突然停止,一截刀锋从后背透出,他最后的感觉是生命在迅速的流失,拔刀侧步闪开,免得畜生的污血脏了衣服,他像抽掉脊梁的狗般摊在地上,追他前两个同伙去了。
  这时候,那两个依然在姑娘身上用力抽动、发泄兽欲的家伙,才从极端的亢奋状态之中清醒过来,看到地上同伙的尸体,明白了事情的严重,光着身子打炕上跳起来,眼露凶光,往墙上挂着的手枪扑过去,狗日的,垂死挣扎,这就是狗屁的武士道?
  手腕一抖,两道刀光闪过,两只刚刚干过罪恶的爪子,带着污血掉到地上,他俩疼的嚎叫一声,抱着断腕在地上打滚,飞起一脚,踢在一个畜生的下体上,这一脚的力道如此之大,这家伙飞起来脑袋直接撞到墙上,当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送你回老家前,也得把你做成太监,便宜你这畜生了。
  一把抓住最后一个畜生的头发,把他提溜起来,这家伙看道同伙的惨状,吓得忘了疼,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日本话,我听得懂,那是在拼命的求饶,什么大和魂、武士道啊,这时都成了垃圾,活命要紧,原以为你这畜生还能拿出点刚气儿,闹了半天就这德行,懒得跟你这畜生废话,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两个依旧昏迷着,被他们祸害的不成样子、只剩下半条命的中国女孩儿面前,看着我眼中的寒光,这家伙明白了绝无活命的可能,拼命挣扎着,嘴里还大喊大叫。
  你这畜生,咋不明白恶有恶报的道理呢,刀锋贴在脖子旁边的大动脉上,轻轻割了一下,一条细细的血线喷溅而出,空中顿时绽开一朵丑陋的血花,听着自己的鲜血在耳边清晰流淌的声音,这畜生的神经当时就崩溃了,咦,啥味儿?原来这家伙大小便失禁了,这臭,晦气!抬手把他丢到一边儿,这家伙剩下的一只爪子捂着脖子,光溜溜的身体在丑陋的抽搐,离死不远了。
  看着两个依然昏迷着的女孩儿,扯下窗帘,包住她们的身体,在旁边找了一间空屋子,轻轻的把她们放到炕上,默默的站了片刻,心头一阵悲哀,可怜的人,但愿你们能忘掉今天的一切,把他当做一场噩梦吧!只要有机会,我会把你们带离这里的,可现在不行啊,多珍重吧!
  又回到原来的屋子里,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衣服,哦,有三个是日本兵,其中一个还是少佐,两个是中尉,剩下的两个是日本商人,还行,宰了三个倭寇头目,把三把手枪收到背包里,平心而论,我一点都不喜欢日本造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就是我们俗称的王八盒子,这是日本军队中下级步兵军官的装备,六发装弹量,射程不远,杀伤力不强,尤其是外观造型,咋就那么难看!细长的枪筒,就像鸭脖子,后面还鼓出一块儿,活像长痔疮的鸡屁股,咋看咋别扭,你说,小日本儿能鼓捣出啥好玩意儿,可不管咋说,这也是枪不是?拿回去给弟兄们练练手儿,练练枪法也凑付一阵儿,勉为其难,收着吧!
  看着死在地上的五具畜生的尸体,心头的恨意实在难消,就这么让他们回东洋老家去见那个什么狗屁天皇,便宜他们了,干脆,来点刺激的,啥人啥对待,对畜生就用对待畜生的方法,于是,砍下了他们的狗头,摆在桌子上,在墙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血手印儿,旁边再用血写上“血手团”三个大字,以后,这血手团的名号,就能让日寇胆寒,心惊肉跳,再祸害中国人的时候,就觉得脖子后面冒凉风!指不定啥时候自个的脑袋也被切下来!
  离开屋子,看着前院,心头的愤懑依然难平,小鬼子之所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毫无顾忌,就是因为这一带目前还没有抗日武装,没有给他们沉重的打击,历史上,这一带一直没有抗联在活动,可以说,这里是东北抗日斗争的空白点,今天因为我的到来,历史稍微改变了一下走向,这里,将是埋葬侵略者的战场,而这一切,都是由我亲手创造的,那种用已知的历史改变历史并亲身参与其中的感觉,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做一只小小的蝴蝶吧,翅膀煽起的风,不知能对正在发生的历史,起到多大的改变!
  沉浸在历史与现实之中,各种场景不停的变幻,一时竟有些迷乱的感觉,好像思绪飞到遥远的太空,看到了未来发生的一切1
  一阵梆子声传来,把我惊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哎呀,这是啥地方啊,竟然在这走神儿,后面砍翻了一地,我还在这神游太虚,思古想今,不要命了,再说,还有最重要的事儿没办呢!
  沿着高高围墙的阴影,我悄悄往前院摸去,到了一座炮楼底下,这炮楼还挺高的,上面的枪手还在尽责的巡视着四周,雪亮的探照灯对着外面扫来扫去,他们那里想得到,他们忠心守护的少爷和太君已经和阎王爷唠家常去了,当然了,咱中国的阎王爷肯定是不待见那五个小日本的孤魂野鬼,八成现在正给上刀山、下油锅啥的,热情招待呢?
  前面一溜儿厢房,黑呼呼的没有一点儿光亮,过去看看,这些护院的到底住在那屋?还真说不准,弄不好要一间挨一间屋子的查看,那可就费事儿了,不知道时间来不来的及?
  刚一抬脚,打那溜房子正面儿过来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四下照,转到房山头儿,又折了回去,来回溜着,嗬,还有放哨儿的,这屋里指定有内容,得先把这个放哨的解决掉!
  我趁他转过去的空当,在房山头拐角那贴墙埋伏好,不一会儿,脚步声传了过来,也该他倒霉,这时候手电筒不亮了,炮楼上的枪手马上就问,“咋地了,咋没亮儿了呢?”“真他妈倒霉,大半夜的,八成是灯泡坏了,你盯着点儿,我去换一个!”炮楼上的岗哨答应着。
  这家伙哼着小曲儿,朝我埋伏的方向走来,刚一露头儿,我一个弓步冲拳,奔他太阳穴打去,要是打上,保管当时晕倒,这家伙反应倒是挺快,一歪头,躲过这致命的一拳,起脚带着风声朝我小腹踢来,嗬,还是个练家子,看来这苟家的保镖都有两下子啊。
  要说这人那,可不能太自信了,你说敢在这戒备森严的院里儿对你动手,那是一般人吗?没两下子,敢到你这苟穴狼窝里来?你倒是扯嗓子喊呢,我保管落荒而逃。
  可这家伙没有,大概是对自己的功夫那是想当的自信!这不,自信到把命丢了,跟我玩拳脚,找死!
  左手一隔,挡住攻来的一脚,右手刀把儿前冲,正戳在他咽喉上,“咔嚓”一下,立马咽喉碎裂,这时他倒想喊了,可没机会了,俩手捂着脖子,往后栽倒,左手收回,由掌变拳,在他的太阳穴上又补上一拳,这回他是死透了,下辈子别再逞能了,没等他落地,接住软塌塌的尸体,拖到暗处放好,抬头看看炮楼上,没啥动静,来到房子前,借着微弱的光线往屋里一看,我当时就乐了!
  为啥?屋子里一条大炕上睡着足有二十多人,对面墙上整齐的挂着“一、二、三。。。。。”一共二十七把驳壳枪,好家伙,这三十把驳壳枪全在这了,不对,还缺一把?哦,在刚才哪个家伙身上呢,加上在苟少屋里那两把,正好够数。
  慢慢推开房门,一股热哄哄的骚气扑面而来,进到屋里,嗬,这啥味儿啊?酒味、旱烟味、男人的脚臭味混杂在一起,能有好味儿吗?差点把我晚上那点饭给拱出来,看在我最爱的份儿上,强忍着把墙上挂着的枪一一收好,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那咬牙、放屁、打呼噜全套功夫整个演练一遍,等到了屋外面,才发现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香甘甜!深深吸了一口,总算透过气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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