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足吗 我呼唤那些把我叫儿子， 孙子，或曾孙的人们， 呼唤叔舅、姑姨、叔祖父或舅祖母 来评判我做过的事情。 我把古老的腰身赐赠的东西 写进了文字，可曾把它败坏？ 被死亡赋予精神的眼睛能判断， 我不能，但我不满足。 那在斯来沟的脊崖 树立起古老的石十字架的人， 10 砀县的那位红头发教区长， 一个骑马的好人， 桑迪蒙特·柯贝茨，那位有名的人 老威廉·波莱克斯芬， 走私者米德尔顿，以往的巴特勒家族， 半传奇式的人们。 年老体衰时我也许可以呆在 一些好伙伴中间， 我，一直不喜欢工作， 微笑着面对大海， 20 或者在我自己的生活中论证 罗伯特·布朗宁借一个与上帝交谈的 老猎人之口所表达的意思； 但是我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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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诗］1938—1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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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本山下 一 以圣贤的言语起誓 阿特拉斯女巫悉知 在马莱奥提克湖滨， 圣贤曾开言使晨鸡啼鸣。 以那些骑者，那些女人起誓 他们的形容超凡绝世； 那面孔白皙瘦长的一群 面带一种不朽的神情， 曾赢得过情热的完成； 如今踏着寒冬的黎明 10 他们驰过布尔本山下。 以下是他们示意的精华。 二 多少回人死死生生， 在种族和灵魂的永恒 他这两极之间轮回， 古老的爱尔兰对此早已洞知。 无论是寿终正寝卧床榻， 还是横遭残暴死枪下， 人最为惧怕的却是 与亲爱者短暂别离。 20 铁锹锋利，肌肉强健， 尽管掘墓人苦作不断， 他们也只是将被葬的人体 重新抛回人类的精神里。 三 “主啊，给我们时代降下战争！” 曾听到过米切尔祈祷的人们， 你们深知所有话语都说尽时， 一个人疯狂战斗之时， 久瞎的眼中落出什么东西， 他便完善了残缺的心智， 30 悠然地仁立一时片刻， 放声大笑，心中充满平和； 即使那天资绝高之人 也会因某种暴力而紧张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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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得以完成命运，熟练 业艺或选定终身伴侣之前。 四 诗人和雕塑家，请努力， 也勿让时髦的画家偏离 他的伟大祖先们的业绩； 把人类的灵魂引向上帝， 40 使他把摇篮填充得恰当。 和谐肇始我们的力量： 一位吉板的埃及人构思的形式， 那温文的菲狄亚斯造就的形式。 在西斯廷教堂的穹顶， 米开朗琪罗留下了证明； 那里唯有半醒的亚当 能撩拔周游世界的女郎， 直到她禁不住欲火中烧； 证明那秘密运作的头脑 50 早有一个意图确定在先： 冒读神圣而使人类完善。 在衬托上帝或圣徒的背景里， 十五世纪画家用色彩添置 一个灵魂自由栖息的乐园； 那里一切目光可遇的东西， 鲜花、香草、无云的天际 都肖似实在或仿佛的形式， 当时眠者已醒却仍在梦里， 待到只剩下床架和床垫， 60 梦魂散尽时，依然断言： 天堂的大门曾经开敞。 旋锥飞转不休； 那更伟大的梦幻逝去之后， 卡尔佛、威尔逊、布雷克和克劳德 为上帝的子民准备了安息之所， 帕尔莫的名言；可在那以后， 混乱降临在我们的思想上头。 五 爱尔兰诗人，把诗艺学好， 歌唱一切优美的创造； 鄙弃时兴的那种从头至足 全然不成形状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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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善记忆的头和心 是龌龊床上卑贱的私生。 歌唱田间劳作的农民， 歌唱四野奔波的乡绅， 歌唱修士的虔诚清高， 歌唱酒徒的放荡欢笑； 也歌唱快乐的王公贵妇， 经过峥嵘的春秋七百度， 他们的尸骨已化作尘泥； 80 把你们的心思抛向往昔， 以使我们在未来岁月里可能 依然是不可征服的爱尔兰人。 六 在光秃的布尔本山头下面， 叶芝被安葬在脊崖墓园； 古老的十字架矗立道旁， 邻近座落的是一幢教堂， 昔时祖上曾在此住持讲经。 不用大理石，也不用传统碑铭， 只就近采一方石灰岩石， 90 遵他的遗嘱镌刻如下文字： 冷眼一瞥 生命，死亡 骑手，驰过！* 1938年9 月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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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同一叠句配的三首歌 一 你可以叫我吵闹的浪子， 但曼年是我的名字， 我狠揍平庸的家伙， 认为这并不可耻。 庸人养庸人， 蠢人生蠢人， 所以我跟十来个交手时， 把他们的脑袋乱敲一顿。 从一山到一山奔驰着勇猛的骑士。 所有曼年都来自曼南南， 10 虽然在每处海岸都富有， 他从不睡在四壁之内， 但他却有如此地位， 从来不曾锻打烧红的铁， 也不曾焊补炒锅或鳌锅； 他的欢呼和他的怒叫 最令一个流浪的人快乐。 从一山到一山奔弛着勇猛的骑士。 假如疯珍妮能够推迟衰老， 欢闹的时光能够再来， 20 假如那老迈的神祗能够重新奋起， 我们就畅饮一两杯， 出门去把我们的领导权 加给乡村加给城市， 把相当的佳偶扔到床上， 而把其余的打倒。 从一山到一山奔驰着勇猛的骑士 二 我名叫亨利·米德尔顿 我有一小片地产， 一幢建立在一片风吹雨打的 绿地上的被人遗忘的小屋， 我擦地板，整理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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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饭，更换碗碟， 只有邮差和园丁小伙儿 有我的旧大门的钥匙。 从一山到一山奔弛着勇猛的骑士。 虽然我把他们关在大门外， 10 但我怜悯所有年轻人， 我知道他们从周围的人那里 学到了什么样的魔鬼的玩意， 他们的酗酒，他们白大的赌博， 他们夜晚的偷盗； 人们的智慧已消逝， 年轻人如何能走正道？ 从一山到一山奔弛着勇猛的骑士。 每个星期天下午 我身穿一件时髦的大衣 20 在绿地上散步的时候， 对长舌妇人和古怪 老人的谈话的回忆 使我振作使我健壮； 没有一个在高处的领航者 知道我已活了这么久长。 从一山到一山奔驰着勇猛的骑士。 三 所有的演员，来聚集在我周围： 来赞颂一九一六， 那些曾在邮政总局里 或市政大厦周围战斗， 来自剧场和美术馆 或彩画的布景前的人们， 赞颂再次前来的每一个人， 赞颂倒下的每一个人。 从一山到一山奔弛着勇猛的骑士。 谁是那天第一个开枪的人？ 10 那演员康诺利， 他在市政大厦附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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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良好的风度和嗓子； 他缺少那些学习技艺的岁月， 但往后也许会成为 彩画的布景前 一个著名的、卓越的人物。 从一山到一山奔弛着勇猛的骑士。 有些人根本不曾想到胜利， 却走出去奔赴死亡， 20 以便爱尔兰的精神更伟大， 她的热情高涨飞扬； 没有一个人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因为帕垂克·皮尔斯说过， 在每一代人之中 爱尔兰的鲜血都必须洒落。 从一山到一山奔驰着勇猛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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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 假定说那古老黑塔中的人们—— 虽然他们只是象牧羊人一样吃喝， 他们的钱花光，他们的酒变酸—— 不缺乏一个士兵所需的一切， 假定说他们都是立誓盟约的人物； 那些旗帜就不会进入。 在坟墓中那里死者直立， 但是大风起自海岸； 大风咆哮时它们摇颤， 老骨头在山上颤栗。 10 那些旗帜前来行贿或威胁 或悄声说一个在他自己的君王 被遗忘之后还关心什么样的君王 建立统治的人是个傻子。 如果他很久以前就已死去， 你为什么还这么惧怕我们？ 在坟墓中那里淡淡月光滴沥， 但是大风起自海岸。 大风咆哮时它们摇颤， 老骨头在山上颤栗。 20 当我们拖拽横卧沉睡的人们之时， 塔中那必定在晨露中 攀上爬下捉小鸟儿的老厨子 发誓说他听见了那伟大君王的号角声。 可是他是个爱撒谎的家伙； 我们立正警戒谨守誓约！ 在坟墓中那里黑暗变得更黑， 但是大风起自海岸。 大风咆哮时它们摇颤， 老骨头在山上颤栗。*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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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安慰的库胡林 一个身负六处致命伤的汉子，一个 威名赫赫的汉子，在死者中间阔步行走； 一双双眼睛自树枝问凝望，然后消失。 于是某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尸衣 来临然后消失。他倚靠着一棵树 好象在对创伤和鲜血凝神沉思。 一件在那些鸟儿似的东西中间似乎 享有权威的尸衣前来，扔下一捆 亚麻布。三三两两的尸衣匍匐 爬上前来，因为那汉子凝然不动。 10 这时那携来亚麻布者开口说 “你的生活可以变得更美好，如果你愿 遵从我们的古老律条，制做一件尸衣； 主要是由于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那些武器的铿锵撞击声令我们恐惧。 “我们穿针引线，所有人都必须一起 做我们要做的一切。”穿好针线，那汉子 捡起身边最近的一块布，开始缝制。 “现在我们来唱歌，要尽量唱得最好， 但是首先必须告诉你我们是何等人物： 20 全都是被亲属屠杀或赶出家门， “任其在恐惧之中死去的被判有罪的懦夫。” 他们唱起来，但是既无人的音调也无人的词句， 虽然一切都象先前一样大家一起做， 他们改变了他们的喉咙，有了鸟儿的喉咙。* 1939年 1月1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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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进行曲 一 牢记所有那些著名的世世代代， 他们抛下身躯喂肥豺狼， 他们抛下家居喂肥狐狸， 逃往遥远的国度，或躲藏 在山洞、裂谷或岩穴里， 把爱尔兰的灵魂捍卫。 安静，安静，能够说什么？ 我父亲唱过那支歌， 但时光改正旧的过错， 那一切已结束，让它淡漠。 10 牢记所有那些著名的世世代代， 牢记所有沉没在他们的鲜血中的人， 牢记所有死在断头台上的人， 牢记所有逃走的人，站着的人， 站着，把死亡当作一首 古老手鼓上的曲调来接受。 安静，安静，能够说什么？ 我父亲唱过那支歌， 但时光改正旧的过错， 那一切已结束，让它淡漠。 20 失败，那段历史变成了垃圾， 那伟大的往昔全变成了傻瓜的胡闹； 后来的人将会把欧丹内尔嘲笑， 把对两个欧尼尔的回忆嘲笑， 嘲笑埃梅特，嘲笑帕内尔， 嘲笑所有倒下的著名人士。 安静，安静，能够说什么？ 我父亲唱过那支歌， 但时光改正旧的过错， 那一切已结束，让它淡漠。 30 二 士兵以敬礼他的长官为荣， 信徒向他的主奉献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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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下赌注于一匹纯种的母马， 特洛伊则赌它的海伦·特洛伊崇拜过而今已死； 伟大的国在天上昌盛繁荣。 一个奴隶向一个奴隶俯身鞠躬。 是什么越过山关隘口在行进？ 不，不，我儿，尚未； 那是一个虚渺的所在，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践踏着草丛。 10 我们知道恶棍可能会玷污什么， 它所屠杀的高尚的纯朴， 难道我们不是出生于农家小屋， 那里的人们只要肚子吃饱就会宽恕。 我们过的生活更可怖， 内心里又怎能宽恕？ 是什么越过山关隘口在行进？ 不，不，我儿，尚未； 那是一个虚渺的所在，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践踏着草丛。 20 要是在那绝顶上一无所有怎么办？ 哪里是那些统治人类的首领们？ 什么摧折了一棵里面一无所有的树？ 一股大风，呵，一股行进的风， 行进，风，还有任何古老的曲调， 行进，行进，它怎样奔跑？ 是什么越过山关隘口在行进？ 不，不，我儿，尚未； 那是一个虚渺的所在，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践踏着草丛。 30 三 祖父在绞刑架下面歌唱： “请听，先生们，女士们，以及全人类： 金钱好，姑娘也许更好， 但是有力的痛击使心灵快慰。” 在那里，站在大车上， 他发自内心地歌唱。 强盗们抢走了他的古老的手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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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摘下月亮 奏出一支曲子咚咚响； 强盗们抢走了他的古老的手鼓。 10 “我有过一个姑娘，可她跟别人跑了， 我有过金钱，但一夜丢失净尽， 我有过畅饮，但美酒把我带往忧伤， 唯有一个强大的好事业和痛击令人欢欣。” 那里的人们齐声和应： “唱下去，唱下去，亲爱的人。” 强盗们抢走了他的古老的手鼓， 他却摘下月亮 奏出一支曲子咚咚响； 强盗们抢走了他的古老的手鼓。 20 “金钱好，姑娘也许更好，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谁被打倒， 唯有一个强大的好事业”一绳索猛地一抽， 他不再唱了，因为他的喉咙太小了： 但是他死前蹬了蹬脚， 他那样做是出于骄傲。 强盗们抢走了他的古老的手鼓， 他却摘下月亮 奏出一支曲子咚咚响； 强盗们抢走了他的古老的手鼓。*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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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搭拉的宫殿里 一个我所赞颂的男人那次在塔拉的宫殿里 对他膝上的女人说： “静静地躺着， 我的一百岁就要过了。我想 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我想 老年的冒险历程开始了。 我曾经对许多女人说过 ‘静静地躺着’， 且给予她们一个女人所需要的一切： 一片屋顶、好衣服、情欲、也许还有爱情， 但从未要求过爱情，如果我要求了， 我就真的要老了。” 10 于是那国王 走到那神圣的大殿中，站在 金色的犁耙之间，大声他说， 好让所有侍从和随意聚合的群众都能听见： “我曾经爱过上帝，但如果我要求 上帝或女人的回归，死亡的时刻就到来了。” 他命令 他的一百零一岁即将结束 掘墓人和木匠制造陵墓和棺椁， 看到陵墓深邃，棺椁坚固， 遂召集起他的宫殿里的男女老幼， 然后躺进棺椁中，停止了呼吸而死去。*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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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 毕达哥拉斯设计了它。人们为什么凝视？ 他的数字虽然活动或仿佛活动在 大理石或青铜里，但是它们缺乏性格。 可是由于孤单床铺的想像的爱 而苍白的少男少女们知道它们是什么， 知道情热能够把足够的性格带来； 在夜半时分在某个公共场所把活生生的 嘴唇按在一张用锤规测量的面孔上。 不；比毕达哥拉斯更伟大，因为是那些 用一把锤子或一把凿子把这些计算 10 雕刻得就象偶然的肌肤一样的人们 摧毁了亚州所有模糊的庞然大物， 而不是那在撤拉米斯飞划在 万头涌动的浪涛之上的战船排桨。 欧洲逐退了那浪涛，当菲狄亚斯 给了女人梦想，给了梦想以她们的镜子之时。 一个形象渡过万头涌动的波涛，坐在 热带的凉荫之下，渐渐变得浑圆迟钝， 不是因吃苍蝇而消瘦的哈姆雷特，而是 一个向往中世纪的梦想者。空虚的眼球 20 深知知识增加虚幻，深知 反映在镜子上的镜子是全部的展示。 当铜锣和螺号声宣告祝福的时刻到来时， 革里毛金便爬向佛陀的空寂。 当皮尔斯把库胡林召唤到他身边之时， 什么阔步穿过了邮政总局？什么才智， 什么计算、数字、尺度，作出了回答？ 我们，生于那古老的宗派里，却被抛掷 到这污浊的现代潮流之上，被其无定形、 多孳生的狂怒摧毁了的爱尔兰人， 30 攀登上我们固有的黑暗，以便我们可以 摸索一张用锤规测量的面孔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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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德尔斐神谕的消息 一 在那里躺着所有金色的家伙， 在那里银色的露滴 和浩森的海水为爱情叹息， 风也叹息。 勾引男人的尼娅芙在草地上 倚着乌辛叹息； 在那里高个子毕达哥拉斯在他的 爱的合唱队中间叹息。 普罗提诺前来四下里张望， 胸上沾着咸涩的浪渍， 10 在伸懒腰打哈欠片刻之后 躺下来象其他人一样叹息。 二 各骑跨在一只海豚背上， 由一片尾鳍掌舵， 那些天真无邪者再活过他们的死亡， 他们的伤口再次绽破。 狂喜的海水因他们的喊声 美妙和陌生而大笑， 以它们祖传的样式舞蹈， 并使野蛮的海豚蹿跳， 20 直到在某处峭壁掩护的海湾 爱的合唱队在那里涉水， 奉献着它的神圣的桂冠 把它们的负担抛弃。 三 被一个水中仙女剥光衣服的苗条少年， 珀琉斯对忒提斯凝眸注目， 她的四肢象眼皮一样娇嫩， 爱情用泪水已使他盲目。 但是忒提斯的肚子倾听着。 从潘的洞穴所在之处 30 到山崖峭壁之下， 飘落着难以忍受的音乐之瀑。 丑陋的羊头、野兽的臂膊出现， 肚子、肩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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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鱼一样闪亮；山林仙女与半羊神们 在那水花里交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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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足虻 为使文明不致使其失利的 伟大战役湮没沦丧， 让狗儿安静，把马驹拴在 一根远远的柱子上。 我们的主人凯撒在帐篷里， 那里摊开了张张地图， 他的双眼茫然无睹， 一只手托着头颅。 象一只溪流上的长足虻 他的心思游动在静寂之上。 10 为使那高不见顶的塔楼遭焚， 人们忆念那脸庞， 如果必需，请你极轻地走动 在这寂寞的地方。 她，一分妇人，三分孩子，以为 没有人窥视；她的双脚 练习着一种从街上捡来的 吉卜赛人的滑步舞蹈。 象一只溪流上的长足虻 她的心思游动在静寂之上。 20 为使怀春少女们可以发现 她们心目中第一位亚当， 请关起教皇的教堂大门， 把那些孩子挡在外面。 在那里，脚手架上 横躺着米开朗琪罗。 动静轻如鼠爪弄出的一般， 他的手来回移动着。 象一只溪流上的长足虻 他的心思游动在静寂之上。*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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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青铜头像 这里在人口的右侧，这尊青铜头像， 人的，超人的，一只鸟儿的圆眼睛， 其余的一切，枯萎，木乃伊般死僵。 什么样的伟大的墓中鬼掠过遥远的天空 (有东西会在那里逗留尽管别的一切死去；) 在那里找不到什么可以使它的恐怖 对它自身的空虚稍减歇斯底里的热情？ 从前绝非墓中鬼；她的形体丰盈饱满， 好象充满了光明的高尚宏伟， 然而又是一个极温柔的女人；谁能分辨 10 她的哪个形体正确地显示了她的实质？ 抑或也许实质可以混合而成， 渊博的麦克塔伽特这样认为，而一瞬间 一点点便抓住了生与死的极端。 但是甚至在崭新光洁的起点标杆处， 我都看得出她体内的野性，我想 一个它必须经历的恐怖的幻景 打碎了她的灵魂。近似性把想像 带到了那样的高度，它在那里抛撒出 那不是它自己的一切，我变得狂放不羁， 20 到处流浪，喃喃低唤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否则我就认为她是入圣超凡的； 仿佛一个更严厉的眼睛透过她的双眼 旁观这污秽的世界在衰败堕落， 旁观细瘦的树木变茂盛，茂盛的树木变枯干， 祖传的珍珠都被扔进猪圈， 英雄的梦想遭到小丑和无赖的嘲弄， 诧异有什么剩下可以让大屠杀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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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 那一切愤怒来自何处， 来自空坟还是圣处女之腹？ 圣约瑟心想这世界将消亡， 却喜欢他手指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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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犬的叫声 因为我们喜爱光秃的山丘和矮小的树丛， 最不愿意选择固定的平原地面 及其办公桌或铁锹的乏味，因为 这么多年来由一条猎犬陪伴， 我们的声音传得很远，所以尽管为沉睡酣然， 少数一些人还是半醒来，半更新他们的选择， 叫喊，宣告他们的隐秘的名字—— “猎犬之声。” 我挑选的女人们说话声音甜美低沉， 然而也叫喊，她们都是 “猎犬之声”。 我们从远处挑选了彼此，知道 10 什么样的恐怖时刻来考验灵魂， 并在听到那恐怖之名时服从那召唤， 且理解——还不曾有谁理解 那些在血泊中醒来的影象。 有朝一日我们将在黎明前起身， 发现我们的苍老的猎犬在门前， 完全清醒后知道狩猎仍在继续； 又一次跌跌撞撞地跟踪那跌跌撞撞 导向海岸边倒毙的猎物的暗黑血迹， 然后是清洗和包扎伤口， 20 在环绕的猎犬中间高歌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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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金塞拉对玛丽·莫尔太太的哀悼 一 以枪击或绞索给死神一个 血腥而突然的结局， 他夺去人类想要保留的东西， 或留下人类所想失去。 他本可以占有我的妹妹， 我的一大群表妹， 可是什么也满足不了那老傻瓜， 除了我亲爱的玛丽·莫尔， 别人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使人 在桌前或床上快意。 10 我将为漂亮姑娘做什么， 既然我的鸨儿已死？ 二 虽说在讨价还价时比任何 老犹太人都难缠， 她的价一讲定我们便大笑欢谈， 倒空了许多坛罐； 哦！可是她有许多故事—— 尽管不是给牧师听的—— 可保持人的灵魂活着 或消除老年和优虑， 20 而年老时她给她说过的一切 披上了一层表皮。 我将为漂亮姑娘做什么， 既然我的鸨儿已死？ 三 我在教堂里听说 要不是亚当的罪过， 伊甸园应该还在那里， 而我也在其中。 在那里没有期望落空， 没有惬意的习惯结束， 30 没有男人变老，没有姑娘变冷， 只有朋友还伴着朋友走； 那里没有为了半个便士的争吵， 他们从树上摘面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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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为漂亮姑娘做什么， 既然我的鸨儿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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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 缺少高跷的游行队伍没有什么可引人注目。 如果我太爷爷有过二十英尺高的一副， 而我的只有十五英尺，没有哪个现代人踩得更高， 可这世界的某个无赖把它们偷去修补篱笆或烧火怎么办。 因为花斑小马、链牵的狗熊、宠中的狮子只会拙劣表演， 因为孩子们要求长腿老爹踮起他的木头脚尖， 因为楼上的女人们要求一张脸出现在窗口， 好让正在补旧袜跟的她们尖叫，所以我操起凿子和刨子。 玛拉基·高跷一杰克就是我，我所学的一切都疯狂地 从护肩跑到护肩，从高跷跑到高跷，从父亲跑到孩子。 10 所有比喻，玛拉基，高跷和一切。一只北极黑雁 高高飞翔在夜空之中；夜幕撕裂，曙光迸溅； 我，穿过日光的可怕的新奇，阔步前进，阔步前进； 那些巨大的海马露出它们的牙齿，在曙光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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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 因为调侃嘲弄安全无害 所以我谈论起一个鬼怪， 我不屑于费力说服 或对一个理智的人显得道理充足， 不信任那自以为是的目光 无论它大胆还是狡黠。 我看见过五十个鬼影； 最坏的一个是一个衣架撑着一件衣裳。 我还不曾发现什么事物 有我长期经营的半独居生活一半好处， 10 我可以和某个朋友 半夜不眠，而他具有 当我玄而又玄之时 他却不动声色的本事。 我看见过五十个鬼影； 最坏的一个是一个衣架撑着一件衣裳。 一个人变得年老时，他的乐趣 也一天比一天变得更深入， 他的空虚的心终于充实， 但他需要那十足的力气， 20 因为渐渐浓厚的夜幕 敞开了她的神秘和恐怖。 我看见过五十个鬼影； 最坏的一个是一个衣架撑着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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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圣诞 是什么女人在那里紧抱她的婴儿？ 又一颗流星射中一只耳朵。 是什么使得那衣饰如此闪亮光滑？ 没有别人，只有德拉克洛瓦。 是什么使那天花板隔潮防水？ 兰多的焦油毡布盖在房顶上。 是什么把苍蝇和蛾子驱赶拂去？ 欧文和他那荣耀的饰羽。 是什么把无赖和傻瓜轰出去？ 塔尔玛和他的雷霆霹雳。 10 为什么那女人惊恐万分？ 那眼神中可会含有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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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回声 人：在一个叫做奥特的裂谷中， 在崩裂的石崖下面我暂停 在正午的阳光从来不 曾照到的一个凹穴的底部， 向那岩石喊出一个秘密。 既然现在我已年老多疾， 我所说和所做过的一切 就都变成了一个疑问，使得 我夜复一夜不能成眠， 永远也得不到正确答案。 10 是否我的那部剧本曾派出 某些人被英国人枪杀屠戮？ 是否我的文字曾给那女子 眩晕的大脑施加太大的压力？ 是否我的话语本可以阻止 造成一幢房子毁圮的动力？ 一切都显得邪恶，直到 我夜不能寐宁愿躺倒死掉。 回声：躺倒死掉。 人：那是逃避 精神才智的伟大劳役， 20 逃避也是徒劳。在锥眼或 疾病中都无法解脱， 也不可能有一种工作如此伟大 象那样把人的龌龊义务免罢。 当人还能够保有他的肉体时， 醇酒或爱情使他沉醉昏睡， 醒来时他感谢上帝他拥有 肉体和它的愚蠢， 但是肉体消亡后他就不再睡眠， 直到他的理智渐渐肯定 30 一切都安排为一个清晰的景象， 并追求我所追求的思想， 然后站起来审判他的灵魂， 所有工作都做完后，把一切 遣散出理智和眼界， 最后沉入黑夜。 回声：沉入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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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呵，岩石的声音， 我们在那伟大的黑夜里是否将欢欣？ 除了我们在此地彼此相对， 我们还知道什么？ 40 但是噤声，因为我丢失了那主题， 它的乐趣或黑夜不过象一场梦； 在那高处一只鹰或枭又撕又咬， 一只受伤的兔子发出惨叫， 从天空中或悬崖上坠落， 它的叫声扰乱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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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的逃逸 一 我寻求一个主题但徒劳无功 六七周来我天天寻它不断。 或许最终，仅成为一个衰败之人， 我才必将满意我的心，虽然， 冬去夏来直到垂暮之龄 我的驯兽都在人前展览， 那些腼腆的小伙，那锃亮的马车， 狮子和女人还有上帝知道的一切。 二 除去列举旧的主题我更有何能？ 首先是那海上骑士乌辛被牵着鼻子 10 穿越了三座魔岛，寓言的幻梦， 虚幻的欢乐，虚幻的战斗，虚幻的安憩， 心灵受苦的主题，或仿佛如此的情形， 倒可以装点古老歌谣或宫廷献艺； 是我让他驰骋，可什么令我挂心？ 我，渴望他那仙女新娘的酥胸！ 其次，一个反真理充斥在戏剧中， “女伯爵凯瑟琳”是我给它取的名； 她，醉心于怜悯，放弃了灵魂， 可专横的上天却插手把它救拯。 20 我想我的爱定会毁掉她自己的灵魂， 同样狂热和仇恨也把它奴役蹂躏， 这便产生出一个幻梦，一转瞬 这梦本身占有了我全部思想和爱情。 还有，当傻子和瞎子窃取面包时， 库胡林却在与无羁的大海拼搏； 种种心灵的神秘，然而归根结蒂 却还是那梦幻本身使我着魔； 人物性格被一种事业与世隔离 而专注于目前且把记忆掌握。 30 占据我全部爱情的是演员和舞台 而不是他们所象征的那些东西。 三 因为是在纯净的心境中成长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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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形象绝妙，但自何处源起？ 街上清扫的垃圾或一大堆破烂， 旧水壶、旧酒瓶、一只破罐子， 废铁、残骨、破布、那柜上收钱的 长舌妇。既然我的梯子已丧失， 我只得躺倒在污秽的心的废品铺 那所有的梯子起始之处。*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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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 “在我们的时代，人类的命运在政治术语中呈现其含义。” ——托马斯·曼 那女孩站在那里，我怎能 集中思想 在罗马或俄罗斯 或西班牙的政治上？ 这儿倒有一位多识之士明白 他谈论的是什么； 那儿还有一位既博学 又有思想的政客； 也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关于战争和战争警报； 10 可是啊，但愿我再度年轻， 把她搂在我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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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录 颁奖词 瑞典学术院诺贝尔奖委员会主席佩尔·哈尔斯绰姆 早在他刚刚步入青春年华之时，威廉·巴特勒·叶芝就作为当之无愧的 诗人脱颖而出。他的自传向人们表明，甚至当他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诗人 的内在驱动就决定了他与世界的关系。从一开始，他就朝着由他的情感和理 智生活所指示的方向有机地成长起来。 他出生于都柏林一个艺术家家庭，如此，美自然成了他的一种不可或缺的 需求。他显现出了艺术的才华，他的教育也专注于满足这方面的倾向，而几乎 不为获得传统的学校教育费心尽力。他基本上是在英国——他的第二祖国—— 接受教育的，然而他的决定性发展是与爱尔兰相关的，主要是与康瑙特的相对 保护完好的凯尔特地区有关，他的家庭在那儿拥有度夏别墅。在那里他吸取了 民间信仰和民间故事中富于想象的神秘主义，那正是他的人民的最显著的特 征。在高山和大海的原始自然环境中，他热情忘我地致力于捕捉它的精神实 质。 自然的精神本质对他来说决不是一个空洞的词语，因为凯尔特民族的自 然崇拜，即对现象界背后生气勃勃的个性力量的存在的信仰，仍然为大多数 爱尔兰人所保留，它抓住了叶芝的想象并且满足了他与生俱来的强烈的宗教 需求，当他最接近他那个时代的科学精神时，在对自然界生命的热心观察中， 他独特地专注于拂晓各种鸟儿的合唱和黄昏里星光闪烁时蛾子的飞舞。 这个孩子对白昼的节奏极为熟悉，他能准确地根据这些自然特征来判断 时间。由于与晨间和夜晚的各种音响有过如此密切的交流，日后他的诗就包 含了其中许多最具魅力的特征。 成年后不久，他就放弃了在艺术方面的训练以便献身诗歌，他对诗歌的 爱好最为强烈。但是在艺术方面的训练显著地贯穿着他整个的写作生涯，表 现在他崇尚形式和个人风格的强烈之中，甚至更多地表现在对问题的有悖常 理的大胆的解决。在此过程中，他那敏锐但却零碎的哲学思考探求着能满足 他自己独特天性的需要。 80 年代末叶芝移居伦敦，当时他所进入的文学界并没有给他提供多少有 益的东西，但它至少为他提供了在野的伙伴，这对好斗的年轻人来说似乎格 外珍贵。伦敦文学界充满了对不久前盛行的时代精神的厌倦和反叛，这种时 代精神即教条的自然科学和自然主义艺术的精神。叶芝对此所抱的敌意几乎 比任何人的都根深蒂固，他是一个全然注重直观和梦幻的人，一个不屈不挠 的唯灵论者。他不仅仅为自然科学的狂妄自信和处处模仿现实的艺术的偏狭 所烦扰，他更对人格的崩溃和源自怀疑主义的冷漠产生了恐惧，对一个世界 中想象力和情感生活的枯竭感到惊骇，这个世界充其量只信仰朝向那神圣乐 土的集体而自动的进展。事实表明他对极了：人类借助这样的教育所能达到 的 “天堂”，我们有怎样的优势来享用，这是相当令人怀疑的。 甚至更为美好的各式乌托邦社会思想，以备受世人推崇的诗人威廉·莫 里斯为代表，也没能吸引象青年叶芝这样的个人主义者。后来，他找到了与 他的人民交流的途径，他的人民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爱尔兰人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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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提时代他就与他们有过密切的接触。他在爱尔兰民族中所寻求的不是被 现代需求刺激起来的民众，而是从历史中发展而来的精神本质。他希望唤醒 它，使之变成更为自觉的生命。 身处伦敦知识界的骚乱之中，一切爱尔兰民族所特有的东 西对叶芝来说都依旧是珍贵的。他每年夏天回家乡小住，对爱尔兰民谣 和民俗作全面的研究，于是就更培养了这种感情。他较早期的抒情诗几乎无 一不是建立在对这些事物的印象上的。他的早期诗歌立即在英国赢得了高度 的评价，因为新的素材对想象力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它接受了一种形式；尽 管不乏独到之处，这种形式与英诗的某些高尚的传统仍有着紧密的联系。凯 尔特语和英语的融合，在政治领域内从未得到过有效的实施，而在这诗歌的 想象世界中它却变成了现实——这是一个具有伟大的精神意义的表征。 不论叶芝曾读过多少英国文学大师的作品，他的诗歌自有其新的特点。 韵律和格调都改变了，似乎它们已被迁移到另一片天空里——黄昏中凯尔特 海滨的那片天空。与现代英诗相比，叶芝的诗具有更多歌的成分，曲调更为 忧郁，且节奏和缓。尽管有一定的自由，这种节奏却象梦游者一般步履平稳。 我们得到暗示，在这和缓的节奏下面还存在着另一种节奏，和风吹拂和自然 力永恒的脉动。当这种艺术达到最高峰时，它便具备了绝对的魔力，但是却 不易把握。它的确常常是相当晦涩的，要理解它还需费一番心思。这种晦涩 部分在于实际内容的神秘主义，但也许同样在于凯尔特人的气质。凯尔待人 的气质的显著特点似乎是热情、细腻和渗透力，而不是清晰明了。然而那个 时代的倾向可能也起了相当的作用：象征主义和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张，主要 被吸收来完成寻找大胆适用的词语的工作。 叶芝与一个民族生活的联系使他避免了他那个时代风行的追求美的努力 中常见的贫乏空泛。在他周围，以他为中心和领袖，在伦敦文学界他的爱尔 兰同胞团体中兴起了一个被称为 “凯尔特复兴”的强大运动，它创造了一个 新的民族文学，盎格鲁—爱尔兰文学。 这个团体里最出色、最多才多艺的诗人当数叶芝。他的鼓舞人心和振奋 精神的个性使这个运动得以兴旺发展，他为当时分散的各方力量提出一个共 同的目标，鼓励那些先前没有意识到自身存在的新生力量。 接着，爱尔兰剧院也诞生了。叶芝的积极宣传同时创造了一个舞台和 一批观众。首场演出上演的是他的剧作 《女伯爵凯瑟琳》。这部剧作具有浓 郁的诗意，紧接其后的是一系列诗剧，全部题材都取自爱尔兰古代英雄传奇。 其中最精彩的有 《黛尔德》(1907)——爱尔兰的海伦的命运悲剧，有 《绿盔》 (1910)——奇特的原始荒野中一个轻快的英雄神话；首屈一指的是 《国王的 门槛》，在这部剧中，简单的素材里弥漫着具有罕见的崇高和深刻的思想。 那场关于国王宫中的游吟诗人地位和身分的争吵在此提出了一个容易引起争 论的问题：在我们的世界里有多少精神的东西仍然适用，它们将以真正的还 是虚假的信仰而被接受呢？为了这些主张，剧中的主人公甘以生命为代价， 捍卫一切使人生美好有价值的诗歌的至尊地位。并非所有的诗人都能发表这 样的宣言，但是叶芝能够：他的理想从未暗淡过，他的艺术的严肃性也是如 此。在这些剧作中，他的诗歌确定了稳健的风格并达到了一种罕见的美。 然而，更令人心醉的是他在 《心愿之乡》(1894)中的艺术，它具有游 仙诗的一切魔力和春天的全部清新，曲调清晰又好似梦幻。从戏剧角度上讲， 这部作品也实属他的上乘之作。如果他没有创作那部散文短剧 《胡里汉的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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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的话，那么 《心愿之乡》就堪称他的诗歌之花。《胡里汉的凯瑟琳》 既是他的最为纯朴的民俗戏剧，也是他的最符合古典主义标准的完美之作。 在此，叶芝比在任何作品中都更有力地触动了爱国主义的心弦。该剧 的主题是爱尔兰世世代代为自由而做的斗争；主要角色是爱尔兰本身，被拟 人化为一个四处流浪乞讨的妇人。但是我们听到的绝不是简单的仇恨的声 音，剧中深深的悲怆比其它任何一首类似的诗都要克制。我们听到的只是这 个民族感情中最单纯最高尚的部分；对白极少，动作也尽可能地简单。整部 作品是不含任何虚假的杰作。这个主题是从叶芝的梦境中得来的，保留着来 自上苍的馈赠的虚幻表征——这在叶芝的审美哲学中不是一个陌生的概念。 关于叶芝的创作还有许多可谈的，但是提到他近年来所走过的戏剧道路 也就足够了。由于它们奇特非凡的素材，他的剧作常常是浪漫的，然而它们 通常都努力追求形式的筒洁。这种古典主义已渐渐发展成为大胆的拟古主 义；诗人寻求获得存在于一切戏剧艺术之初的那种原始可塑性。他作了大量 精深敏锐的思考，以使自己摆脱现代舞台的束缚。现代舞台的布景干扰了想 象力所唤起的情景，现代舞台上的脚灯必然会夸张戏剧的特征，现代观众也 要求看到现实的幻影。叶芝希望把诗人的想象原原本本地写进诗歌里，他模 仿希腊和日本的模式赋予这种想象以某种形式。于是他重新使用了面具，并 为演员们配合简单音乐的动作提供了极大的伸缩余地。 这些如此简单化了的剧作达到了严格的风格统一，题材仍旧取自叶芝所 偏爱的爱尔兰英雄传说。在这些剧中，叶芝往往能达到某种迷人的效果，不 仅仅表现在高度浓缩的对白上，也表现在具有浓厚抒情格调的合唱里。然而， 这一切还处于发展阶段，还无法断定所得到的成就是否足以补偿所作的牺 牲。尽管这些剧作本身是值得高度重视的，但它们可能比早期的作品更难得 到观众的认可。 在他的最清晰、最优美的抒情诗以及这些剧作中，叶芝取得了其他诗人 难以取得的成就：他成功地保持了与本族人民的联系，同时又坚持最具贵族 气派的艺术技巧。他的诗歌作品产生于危险重重的孤高的艺术环境中，但他 绝不放弃自己的美学信条。他那热情如火、孜孜以求的个性始终追随这种理 想，成功地使自己摆脱了美的空虚。他始终遵循着早年促使他成为祖国的诠 释者的那种精神，他的祖国长期以来一直期待着有人为她代言。用 “伟大” 一词来概括如此一生的工作，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柯彦玢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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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奖词 威廉·巴特勒·叶芝 在我全部的创作生涯中，我总是对这个斯堪的那维亚民族怀着深深的感 激之情。在我非常年轻的时候，我花费了数年时间与一位朋友合作，写了第 一部阐释英国诗人布莱克哲学的著作。布莱克最初是贵国伟大的斯韦登伯格 的信徒，接着他进行了激烈的反叛，而后是半反叛半信奉，为了解释某些晦 涩难懂的段落，我和我的朋友不得不屡屡求助于斯韦登伯格的著作，因为在 他神秘的作品中，布莱克总是倾向于夸张、晦涩、似非而是。然而后来，他 影响了英国想象思维的最后40 年，正如在此之前40 年里柯尔律治的影响一 样。在他的诗歌中，他始终是斯韦登伯格的解释者和反对者，在他的绘画理 论中也常常如此。近年来，我出于对斯韦登伯格本人的兴趣，开始研究他的 著作，当我应邀访问斯德哥尔摩时，我正是从他的传记中查找到有关资料的。 同时，如果没有易卜生和边尔生的戏剧，就不会有我们爱尔兰的戏剧。而今 天你们把这巨大的荣誉授予了我。 30 年前，一些爱尔兰作家聚集在各类团 体里，开始无情地批判他们本国的文学。他们的梦想是：把爱尔兰文学从地 方主义的偏狭中解放出来，他们或许就能得到欧洲的承认。这些作家对我助 益匪浅，几年后加入到我们运动中来的那些作家对我助益更大。这些男女作 家现在和我一样衰老年迈，当我回到爱尔兰时，他们将从这一巨大的荣誉中 看到那个梦想的实现，我内心深知，假如他们不曾存在的话，我根本没有资 格领受这份荣誉。 (柯彦玢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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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创作的总介绍 威廉·巴特勒·叶芝 一、首要原则 诗人在他的以生活的悲剧为素材的最佳作品中总要写他个人的生活，无 论是怎样的生活，悔恨，失恋或纯粹的孤独。他从不对什么人直言，就象在 早餐桌上与某人交谈那样，在他那里总是存在着变幻不定的场面。但丁和弥 尔顿写神话传说，莎士比亚则写英国历史或传统骑士故事中的人物。诗人从 来就不是那个偶 然的、缺乏条理的、坐在那儿用早餐的人，甚至当他看起 来与本人最相像的时候，无论当他是雷利，当着君王的面撒谎的时候，还是 雪莱， “一根神经上蠕动着人世间那些感觉不到的压迫”的 时候，或是拜 伦，正如 “利剑刺破剑鞘”，“灵魂磨穿了胸膛”的时 候，他已再生为一 种思想，某种意料中的完美之物。小说家或许 可以描写自己偶然的经历， 他的那些支离破碎的事件，但诗人却 不可以。他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典型， 与其说是典型不如说是激 情。他是李尔王、罗密欧、俄底浦斯、蒂利希阿 斯①；他是戏剧中 的人物，甚至他所热恋的女人也是罗莎琳②，克娄巴特 拉，而绝 不是黑夫人③。他是他自身经历的幻觉场景的一部分。我们敬重 他，因为自然变得明白易解了，而且如此它也变成了我们的创造 力的一部 分。 《六问奥义书》④说：“当心迷失于自性的光辉中时， 它不再梦想； 它仍然存在于肉体之中，但却迷失于幸福之中。” 《唱赞奥义书》说“智 者在 ‘自性’中寻觅那些活着的或死去的人，去求取这个世界所不能给予的 东西。”天地无所知，因为它们不创造任何东西，我们无所不知，因为我们 创造了一切。 二、题材 正是通过芬尼亚运动老领导人约翰·欧李尔瑞⑤，我才找到了我的创作 主题。他长期的铁窗生涯，他的为期更长的流放生涯，他的出众的才智，他 的学识，他的自尊，他的正直，一个在小商店和小农场里孕育起来的完美的 贵族，吸引了一群年轻人来到他的身边。我当时年仅十八九岁，在 《仙后》 和 《悲伤的牧羊人》的影响下，已经创作了一部田园剧，在雪莱的《解放了 的普罗米修斯》的影响下，我写了两个剧本，一个适合在高加索山脉的某地 上演，另一适合在月球的火山口演出。我知道我的思想既不明确又缺乏条理。 他给我看托马斯·戴维斯⑥的诗歌，说它们并非什么好诗，但在他年轻的时 候却改变了他的一生。他谈到了与戴维斯交往的其他诗人和 《民族报》，大 概还借给我一些他们的诗集。它们不是什么好诗，这一点我甚至比欧李尔瑞 看得更清楚。我只读浪漫主义的文学作品，厌恶 18世纪那种干巴巴的修辞学 书。但是，这些诗人具有一种我过去赞赏现在仍然赞赏的品质：他们并不是 各不相干的个人，他们代表某一个民族或试图代表某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 讲话，在他们的身后还延续着世世代代。尽管只是偶然地，就象年轻人了解 事情那样，我知道我应该厌恶那种被乔纳森·斯威夫特比喻为蜘蛛从肚子中 抽丝所结的网的现代文学。我过去憎恨观点文学，而现在仍以与日俱增的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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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憎恨它。假如我的无知允许的话，我要寻回荷马，还有那些与他同桌宴饮 的人们。我要象所有的人那样大声哭泣，象所有的人那样开怀大笑， “青年 爱尔兰”诗人们在不写纯政治性文章时也有同样的愿望。但是他们没有意识 到研究公众和适合他们的语言需要耗费毕生的精力，而一旦研究出来却可能 得不到普遍的认可。后来，有人，不是欧李尔瑞，向我谈起斯坦迪什·欧格 莱蒂⑦和他对爱尔兰神话传说的诠释。欧李尔瑞还把我介绍给欧卡瑞⑧，可 是我的那种孩子气的惰性使我无法承受他那未经整理和解释的历史学著作 在 《民族报》创刊的前一代，爱尔兰皇家学术院就开始了对爱尔兰古代 文学的研究。此项研究是创建议会的新教贵族的礼物，同样也是 《民族报》 及其学派的礼物，尽管戴维斯和米切尔⑨是新教徒；它也是天主教中产阶级 的礼物，他们当时正在筹建爱尔兰自由邦。学术院说服英国政府出资赞助一 项大规模的调查，以便绘制一份英国和爱尔兰的正式地图。学者们，包括那 个大学者欧多诺凡⑩，被派去挨个走访所有的村庄，记录下村庄的名称和它 们的神话传说。也许这是此类工作能够圆满完成的最后一个机会了，人们的 记忆还完好无损，采集者本人也许听到过报丧女妖(11)的声音或亲眼见过报 丧女妖；爱尔兰皇家学术院及其大众读者以同样的热情欢迎异教徒和基督 徒；认为圆形塔楼是波斯拜火教的纪念物。极少有正统派感到吃惊；天主教 徒被打垮吓倒了。我的一个受人尊敬的叔祖——某位被遗忘的大师为他绘制 的肖像画现在还挂在我卧室的墙上——一个爱尔兰教区长，有时会夸口说他 能绝对恰当地用读神的或下流的言语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有些县在被调查 之后却没有什么东西出版，英国政府唯恐激起危险的爱国主义情绪，撤回了 赞助。大量的手稿还留待出版，其中包括学者间许多生动有趣的来往信件。 在爱尔兰现代文学的发展初期，欧格莱蒂的影响占主导地位。他能以令 我们不敢苟同的狂言让我们高兴起来；他说，总有一天，斯利夫一那一蒙山 会比奥林匹斯山更著名。然而他绝不是一位我们根据字义所理解的那种民族 自治论者，就象他喜欢解释的那样，他反对的是众议院而不是国王。他的堂 兄，海伊斯·欧格莱蒂(12)，不愿加入我们的非政治性团体——爱尔兰文学 社，因为他认为该社是一个芬尼亚运动组织。可是他自夸说，尽管他在英国 生活了40 年，他却从未与任何英国人交过朋友。他在大英博物馆工作，负责 编辑他们的盖尔语书目，并且以 18世纪的狂热翻译我们的英雄传奇故事；他 的女主人公 “心破碎了”，他的男主人公“登上高高的山顶”，在那儿“挥 动他的标枪”，而随后乘船航行在 “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欧格莱蒂兄弟把 自己看作旧爱尔兰土地贵族的代表；他们也许，斯坦迪什·欧格莱蒂肯定， 认为英国，因为颓败和民主，已经背叛了他们的秩序。也正是那个秩序里的 另一成员，格雷戈里夫人(13)，要为 《诸神和战斗的人们》和《缪尔辛姆呐 的库胡林》中的英雄传说做夏洛特·盖斯特夫人(14)的 《麦比诺吉恩》为威 尔士英雄传说做过的事情，而后者在美感和风格上都较为逊色。斯坦迪什 ·欧 格莱蒂具有很强的现代观念，他的风格，如40 年前约翰 ·米切尔的风格一样， 是受卡莱尔的影响而形成的。格雷戈里夫人则在她周围的盎格鲁—爱尔兰方 言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这是一种古老而生动的方言，带有部分英国 都锋王朝时代的词汇，部分句式是由仍用盖尔语思维的人们规定的。 在斯来沟的农舍里或从罗西斯岬角(15)的水手那里，我曾听到过无数鬼 怪的故事，无论是关于新近过世的还是历史或神话传说中的人物，或是那位 梅娃女王(16)，她的久负盛名的石家就立在海湾对面的山上。后来我在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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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读到了40 和50 年代爱尔兰作家写的这类鬼怪故事，但它们不仅没让 我感到满意，反而激怒了我，因为它们把这个国家的梦想变成了笑话。但是， 当我和格雷戈里夫人挨家挨户走访农舍，看着她记录她那本题为 《幻景与信 仰》的杰出集子的手时，我避免毁损幽默。 在整个爱尔兰历史的背后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壁毯，甚至连基督教也不得 不接受它，并且置身其中。看着它模糊的褶痕，没人能说出哪儿是基督教的 起源，哪儿是巫术祭仪的终结； “在飞禽中有一完美者，在鱼类中有一完美 者，在人类中也有一完美者”。我只能以近代学者的那种观点来解释——剑 桥的柏基特教授(17)的推荐使我注意到它——圣·帕垂克(18)来到爱尔兰的 时间不是5 世纪，而是接近2 世纪末。大论战还没有开始；复活节仍然是春 分后第一次月圆之后的星期日。在混沌初开的一日，诺亚方舟停留在亚拉腊 山上，摩西带领古代以色列人走出了埃及；联系着基督教和古代世界的脐带 尚未剪断，基督还是狄俄尼索斯的异母兄弟。刚刚被督伊德祭司们剃度的人 会从最近的基督徒邻居那儿学会在自己身上画十字，却丝毫没有感到不协 调。他的孩子们也不会有那种感觉。有组织的氏族削弱了教会组织，他们能 够接受僧人但却拒绝接受主教。 一个现代人，脑子里装着 《金枝》(19)和 《人的个性》(20)，在圣·帕 垂克的 “教义”里找到了许多共同的思想感情，“教义”记载在他的《忏悔 录》中。除了基督不久将审判生者和死者的声明中 “不久”一词以外，其它 内容都是可以接受的。他会重复它，甚至相信它，而丝毫不考虑历史上的基 督，或古代的犹大，或任何依照历史猜测和不可靠证据考证出来的事情。我 重复它，想起了 《奥义书》中的“自性”。在后来的岁月里，这种传统，口 头的或文字记载的，又增加了新柏拉图主义的片断，犹太神秘哲学的词语— —我在多纳瑞尔(21)曾听到过“tetragrammaton agla”(22)这样的词语—— 中世纪思想的浮游碎片，但不是任何使孤独的心灵反感的东西。甚至与巴洛 克艺术和洛可可艺术相对应的宗教学说都不能作为思想而为我们所接受，这 可能是由于盖尔语不具备抽象思维能力。它以残酷的面目出现。在现代爱尔 兰文学的诞生之际，那块壁毯就充满了这个场景，它存在于 《众圣之井》的 作者辛格(23)的作品中，在詹姆斯·史蒂文斯(24)的作品中，在格雷戈里夫 人的全部作品中，在乔治·拉塞尔(25)的所有与 《奥义书》无关的作品中， 存在于我的除后期诗歌之外所有的作品中。 有时我听说，我所领导的运动 是在 1916年行刑队的镇压下走向衰亡的，如果说这话的报纸属于爱尔兰，那 就是赞扬，如果属于英国，那则是谴责；有时人们又说，那些行刑队使我们 的现实主义运动成为可能。即使这种说法正确，那也只是对了一部分，传奇 故事在各地正走向衰亡，因为在皮尔斯(26)和他的战友的想象中， “大众的 献祭”在这壁毯里找到了红枝英雄(27)。他们走出去赴死，召唤着库胡林 (28)： 赫克里斯，在暴风雨中从天国降临 来清扫人世这个肮脏的牛棚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1916年的诗人并不象报界所声称的那样属于我的这个 流派。现代天主教教义的普及起源于蜘蛛抱蛋，而非出自那西(29)的子孙， 它使盖尔同盟的人羞怯退缩。他们畏惧凭理智行事的大胆精神，一味拘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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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典和语法。皮尔斯和麦克唐纳(30)以及其他被枪决的人一定会用盖尔语做 或者试图去做我们用英语做过或试图去做的事情。 我们的神话，我们的传奇故事，和其它欧洲国家的不同，因为直到 17 世纪末他们一直都注重，或许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农民和贵族的平等；荷马 是属于那种长时间伏案工作的人，甚至在今天，我们古代的王后、我们中世 纪的士兵和情侣们都能使一个商贩不寒而栗。我能让我自己的思想，那种或 许是在用古代哲学研究现代环境时所感到的绝望，借 17世纪漫游诗人，或想 象中的某一位现代民谣歌手之口表达出来。我的思想越深刻，民谣歌手和漫 游诗人就越真实可信，越象农民。一些现代诗人主张爵士乐和音乐厅歌曲是 我们这个时代的民间艺术，我们应该以它们为原型来塑造我们的艺术；我们 爱尔兰诗人，同样是现代人，不接受任何不能追溯到奥林匹斯山的民间艺术。 给我时间和一点青春，我会证明甚至象 “约翰尼，我几乎不认识你”这样的 话也能追溯到奥林匹斯山。 在 《历史研究》一书第2 卷的附录中，阿诺德·汤因比(31)先生描述了 他所谓的泰西基督教文化的诞生和消亡；它在惠特比的西诺德失去了称霸欧 洲的机会，在 12世纪，由于“爱尔兰基督教界自始至终拒绝并入罗马教会”， 它在教会方面遭到了最终的失败。 “在政治和文学领域”，泰西基督教文化 一直完好无损地保存到 17世纪。他还坚持认为假如“犹太复国主义和爱尔兰 民族主义成功地实现了他们的目标的话，那么犹太人和爱尔兰人各自都会在 60 或 70 个民族共同体中找到一个小小的适当位置，”他们会感到生活多少 容易一些，但不再是 “一个独立社会中的遗物??”古爱尔兰的骑士传奇最 终完结了??现代爱尔兰已经下定决心，在我们这一代，为她自己在我们这 个平凡的西方世界里找到一个作为自愿的居民的适当位置。 如果爱尔兰文学按我这一代人所构想的那样发展的话，它可能会设法保 留 “爱尔兰人”的生活，那就不会有现实主义作家的创作阻碍其中，就不会 有他们想象的那些人物，也不会有革命回忆录里所描写的那些人物。尤其是 最后这类人物，如某些伟大的前辈政治家，帕内尔(32)、斯威夫特、爱德华 勋爵(33)，都已经退到壁毯中去了。也许真的某些 “爱尔兰人”的特点应该 变得更为重要。当格雷戈里夫人请我注释她的 《幻景与信仰》时，为了能理 解她在盖尔威记下的那些东西，我开始研究现代招魂术。有几年我常与一些 巫师交往，为了挣几个便士，那些巫师在伦敦的各个贫民区为工匠或他们的 妻子指点他们与死去的亲人、与雇主以及与孩子的关系；然后我把她在盖尔 威或我在伦敦的所闻与斯韦登伯格(34)的梦幻做比较，而且在我那不甚充分 的注释出版之后，我又将这些所闻与印度的信仰做了比较。当我们在林间路 过一位老人时，假如格雷戈里夫人不说： “那人可能知道过去的秘密”，那 我永远也不会和师利·普罗希大师(35)交谈，或者请他翻译他师父的西藏游 记，也不会帮助他翻译 《奥义书》了。我想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库勒的猎场 看守在一百年不见鹿迹的湖边听见了鹿的蹄声，为什么一个疯癫的老牧师说 在他的一生中没有人下过地狱或上过天堂，意即爱尔兰的山寨围墙把他们都 圈住了；死者呆在他们生前生活过的地方，或在那附近，他们不追求抽象的 乐土或地狱，而是，可以说，退到邻人隐秘的人格中去了。我深信，在两三 代人之内，人们将会普遍地认识到机械的理论绝不会变成现实。自然界与超 自然界是交织在一起的，为避免某种危险的狂热，我们必须研究一门新的科 学。到那时，欧洲人也许会在基督身上看到某种魅力，这个基督身后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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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巫祭而不是犹太教，不是被隔绝在僵死的历史之中，而是流动的、具体的、 可感知的。 我生来就带着这样的信仰，带着它生活，也将带着它死去；我的基督， 我想是从圣·帕垂克的信条里得出的合理推断，是被但丁喻为比例完美的人 体的那个存在统一体，是布莱克的 “想象”，是《奥义书》中称为“自性” 的东西；这个统一体不遥远，也并非因此是智力所能理解的。它是切近的， 因人而异，因时代而异。它承担着痛苦和丑陋，“蝾螈的眼睛，青蛙的脚趾”。 潜意识里对这个主题的专注使我写出了 《幻象》，它的粗糙的几何图形 是一个未完成的注释。“爱尔兰人”通过16、17世纪期间的战争保存了他们 古代的 “沉淀”，那些战争后来变成了灭绝人种的战争。在其《十八世纪的 爱尔兰》一书的开篇，勒基(36)谈到，没有哪一个民族经历过更为惨重的迫 害，直到我们自己这个时代，那种迫害仍未完全停止。没有哪一个民族象我 们这样仇恨，过去的那种经历总是活跃在我们的心中。有时候仇恨在毒害着 我的生命，我责怪自己柔弱无能，因为我还没有把这种仇恨充分地表达出来。 仅仅把它置于一个漫游的农民诗人之口是不够的。因而我提醒自己，尽管我 的婚姻是我所知的直系亲属中的第一桩英国婚姻，我家庭中所有的人都使用 英国名字，我的心灵属于莎士比亚、斯宾塞和布莱克，或许还包括威廉·莫 里斯，属于我用于思维、说话和写作的英语语言，我所热爱的一切都是通过 英语了解的。我的恨以爱来折磨我，我的爱以恨来折磨我。我好似一个西藏 僧人，在他初受灌顶之时，他幻想着他被一头野兽所吞食，而当他清醒过来 时，他认识到他本人既是吞食者又被吞食。这就是爱尔兰的仇恨和孤独，这 种对人生的仇恨促使斯威夫特写作了 《格利佛游记》和刻在他墓碑上的墓志 铭，它仍然使我们在两个极端之间摇摆不定，并且怀疑我们的判断是否正确。 一次又一次人们问我为什么不用盖尔语写作。大约4、5 年前，我应伦 敦某个社团的邀请去赴一次晚宴。我发现自己处在伦敦新闻记者、印度学生 和外国政治难民的包围之中。一家印度报纸说这是特为向我表示敬意而举办 的晚宴；我希望这不是真的，我不记得了，尽管我还清楚地记得我自己当时 愤怒的感觉。在公共晚宴上，我必须说人们在这种场合应该说的话，我必须 依惯例致贺辞并接受贺辞；而后他们会谈到难民；从这时起所有人都变得活 跃起来，人们开始谈论时事。外国的专制暴政会遭到谴责，甚至对那些糊涂 的印度人来说，英国似乎也算是自由的庇护者。我的愤怒在不断地加剧。在 埃梅特密谋起义、身亡的那一年，华滋华斯，那个典型的英国人，出版了他 致弗朗索瓦·多米尼克·图桑(37)，一个圣多明哥黑人的著名的十四行诗： 没有一丝平凡的风 会把你遗忘 他对这次起义的记忆微乎其微，正象对起义前六年中的半绞刑和沥青帽 的记忆一样。为了避免有关时事的演讲，我谴责了压迫印度人民的行径。作 为文人而不是政治家，我诉说了他们是如何被迫以英语为工具学习一切的， 甚至他们自己的梵文，直到他们的第一位智慧发现者因精于模糊抽象的思维 而成为笑柄为止。我请求在座的印度作家记住，除了用母语，任何人都无法 带着乐感和活力进行思考和写作。我使一群友好的听众对我充满了敌意，可 是每当我想起那个情景，我仍然坚持己见，气愤不已。我不可能用盖尔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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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正如那些印度人无法用英语写作一样；盖尔语是我的民族语言，但不是 我的母语。 三、风格与态度 风格几乎是无意识的。我知道我试图做的事，但却不大知道我究竟做了 什么事。现代的那些抒情诗，甚至那些打动了我的抒情诗——《溪流的秘密》， 《多洛斯》——似乎也过于冗长，但是爱尔兰人对激流的偏爱可能仅仅是出 于懒惰。然而假如彭斯阅读汤姆森(38)和考珀(39)的诗歌，他大概也会有同 样的感觉。英国人的头脑是善于思考的、丰富的、审慎的；它也许能记住泰 唔士河流域。我打算写短小精悍的抒情诗或诗剧，其中的每一段话都力求简 练，靠戏剧张力拼合在一起。而我这样做起来更有信心，因为年轻的英国诗 人当时是出于危机时刻的情感而写作，但是他们古老的、行动迟缓的沉思， 立即又恢复了，而后，在这种情况下，英国诗歌追随了我所开创的风格，我 努力使诗的语言与热情洋溢、正常的语言相一致。我要用我们在自言自语时 脱口而出的任何语言来写作，我们自言自语，我一天到晚都这样，评论着我 们自己生活中的事件，或任何我们暂时会在其中看见自己的生活中的事件。 我有时拿自己与贫民窟里那些疯癫的老妇人相比较。我听见她们在谴责、在 回忆，“你好大的胆子，”我听见其中某一个说起某个想象中的求婚者，“瞧 你这副病歪歪的样子，连个窝都没有！”如果我大声说出我的想法，她们可 能也会象这样暴怒撒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创造出一种我自己喜爱的语言； 大约是在20 年前，我开始创造它，我发现我需要寻求的不是华滋华斯认为的 那种普遍人的话语，而是一种强有力的、热情奔放的句法，是句点和诗节的 完全一致。由于我需要一种热情奔放的句法来表现热情洋溢的题材，我强迫 自己接受那些与英语语言同时发展起来的传统格律。埃兹拉·庞德、特纳 (40)、劳伦斯(41)都能写出令人赞叹的自由体诗，但我却写不了，我会失去 自我，变得郁郁寡欢，象那些疯癫的老妇人一样。当翻译者仍然在为韵律而 烦恼的时候， 《圣经》的译者，托马斯·布朗爵士(42)，那些从事希腊语翻 译的人创造了一种介于散文和诗歌之间的形式。这种形式对非个人的冥想较 为自然；而所有个人的东西倾刻问就会腐朽，应该把它包裹在寒冰或咸盐当 中。有一次我染上肺炎，处于谵妄状态中，我口授了一封致乔治·莫尔(43) 的信。我告诉他要吃盐，因为盐是不朽的象征。清醒之后，我对那封信已毫 无印象，但我当时说那话的意思与现在的意思完全一样。如果我用自由体诗 的形式，或用任何在其变格范围内保持不变的节奏来写个人的爱情或悲伤， 我会在内心充满了自我轻蔑，由于我的自高自大和轻率；而且我也会预料到 读者不会感兴趣。我必需选择一种传统的诗节，甚至我所做的改动也必需看 起来象是传统的诗节。我把我的感情献给了牧羊人、牧牛人、赶骆驼者、学 者、弥尔顿或雪莱笔下的柏拉图主义者(44)、帕尔默画的那座塔楼(45)。假 如你跟我谈什么独创性，我会对你大发雷霆。我是一群人，我是一个孤独的 人，我什么也不是。古代的盐是最上等的保鲜材料。莎士比亚的主人公们通 过他们的外表神态，或通过他们内含隐喻的言谈方式，向我们传达他们视野 的突然的扩展，传达他们对死亡临近的狂喜： “她从此就该离开人世了”， “千万个热吻，这是可怜的最后一个”， “让你暂时离别幸福”。他们已经 变成了上帝或圣母、鹈鹕、 “我怀抱里的婴儿”，但是一切都必需是冷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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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没有哪一个女演员在扮演克娄巴特拉时哭泣过，甚至连浅薄的舞台监 督都从未想到过这种事情。超自然的事物出现了，冷风吹过我们的手，吹拂 在我们的脸上，温度下降，而且因为这样的冰冷，我们招致了新闻记者和鉴 赏力低下的观众的怨恨。也许在这个或那个细节里存在着令人痛心的悲剧因 素，但在整个作品里不存在任何令人痛心的悲剧因素。我曾听见格雷戈里夫 人在拒绝上演寄到艾贝剧院的某个以现代手法写作的剧本时说： “悲剧对死 者来说必须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这对抒情诗、歌曲、叙事诗来说也是一样 的，无论是学者还是大众都不会因为某一作品令人痛苦而世世代代诵读传唱 它。他们为其吟诵悲剧的那位侍女必须以永恒的形式从历史中提升出来，她 是囚位马利亚中的一个，韵律是古老而熟悉的，想象应该翩翩起舞，必须超 越感情而进入到原始的寒冰中去。使用寒冰这个同准确吗？学着我父亲来信 中的一句话，我曾夸口说，我要写一首 “黎明般冰冷而热情的”诗。 当我用无韵体写诗时。我感到很不满意；我的 《女伯爵凯瑟琳》略带中 古色彩，适合这样的节拍，但是用 《绿盔》中的民谣调来表现我们的英雄时 代却更为恰当，这也许只是我本人的见解。在我对黛尔德(46)和库胡林的看 法中有某些东西抵制文艺复兴及其特有的韵律，我在舞剧中创造一种使无韵 诗随着抒情诗节奏变化的形式，也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当我用无韵诗来表达 并分析自己的感情时，我站在这样一个历史时刻，此时本能，及其传统的歌 舞和总体上的和谐，都属于过去。我虽然已被抛出了鲸鱼腹，但我仍然记得 从它的肋骨之外传来的声响和摆动。就象保罗 ·福特(47)的歌谣中的女王 一样，我浑身散发着海鱼的腥昧。诗歌的对位结构，借用罗伯特·布里季斯 (48)使用的一个术语，使过去和现在融为一体。如果我为了强调它的五音步 而反复诵读 《失乐园》的第一行，我就置身于民谣歌手之中—— “谈到人的 最初的违命和那果子”，但是当我该朗读它时，我将它与另一种强调，热情 奔放的散文的强调，交叉起来——“谈到人的最初的违命和那果子”或者“谈 到人的最初的违命和那果子”；民歌还是民歌，但是它变成了一种幽灵般的 声音，一种不变的可能，一种无意识的标准。使我和我的听众为之动情的是 一种生动活泼的语言，它没有任何规则，只是不能驱除这幽灵般的声音。在 得到天启的那一刻，我既清醒又昏昏沉睡，在自动的屈从中不动声色；没有 什么韵脚，没有击鼓的回声，没有什么舞步会破坏我内心的平衡。当我还是 个孩子的时候，我写了一首关于舞蹈的诗，其中有这样一个妙句： “他们举 起双手要夺取天空的睡眠”。如果我坐下来思考一年，我会发现，若不是某 些音节的限制，以及接受或拒绝某些省略，我就必须得醒着或者睡着。女伯 爵凯瑟琳可用一段被我放松了的无韵诗来表达感情，这种诗体是根据她的需 要而创造的，几乎都不成其为一体了。我认为她是中世纪的人物，因此把她 与一般的欧洲运动联系起来。而黛尔德和库胡林，以及爱尔兰传奇故事中的 其他人物却仍然遗留在鲸鱼的腹中。 四、向何处去？ 年轻的英国诗人抛弃梦想和情感，，他们想出了种种使他们与这个或那 个政党联合的主张；他们运用一种复杂的心理学，描写的不是象民谣中的那 种行动中的人物，而是人物内心的活动，他们都认为他们有权得到人们给予 数学家和玄学家的同样密切的关注。其中较突出的一种观点仅仅解释说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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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一直在昏睡当中，现在该清醒了。他们决心表现工厂、大都会，那 样他们就可能是现代的。一些年轻人执教于某个风景如画的大教堂城镇，或 终身定居在卡普里岛或西西里岛，他们为那种隐喻辩护说，一个乘地铁上班 的人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它。我非常感激这个流派中的一个人，他应我的请 求通读我的作品，他划掉了所有传统的隐喻。可是对我来说，他们似乎也抛 弃了作为马拉美(49)艺术的全部的那些梦幻联想。马拉美曾经翻跃过一个前 浪。既然他们要表现的不是 《奥义书》中所说的“古老的自性”而是个人的 才智，他们有权选择地铁里的那个人，因为他具有客观重要性。他们企图杀 死那条鲸鱼，把文艺复兴推向更高的层次；比列奥那多(50)思考得更深刻； 他们的诗扼杀了民间的幽灵，但也仍旧是诗。我与 “爱尔兰人”融为一体， 我期待着一次反文艺复兴，无疑它是推进文艺复兴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我 没有抱怨；我习惯于 《幻象》中对历史所做的那种几何排列，但是为了让自 己确信无疑，我超越 “习惯”，去作更深刻的思考。当我在半明半暗的天色 中仁立在欧康奈尔桥(51)上时，我看着那杂乱的建筑，所有那些电灯招牌， 现代的多样性以物质的形式展现在那里，一种模糊的仇恨从我的黑暗中油然 升起。我肯定在欧洲，哪里有可以领导他人的强有力的人物，哪里就会产生 这种模糊的仇恨。在今后五代或更少的几代人中，这种仇恨将会以暴力形式 迸发出来，并强施以某种宗族的统治。我无法了解那种统治的本质特征，因 为它的对立面还存在。为使它早日来临，我所能做的一切努力就是加剧我的 仇恨。我只是出于偶然的原因呆在爱尔兰，但我决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国 家和民族是理智的产物，只要你细想一下它们存在的前因后果，它们，正如 维克多·雨果在谈论某件事时所说的，还比不上上帝送给红雀筑巢的一片草 叶。 1937年 (柯彦玢 译) 注释： * 为从未出版的叶芝作品全集所作的序。 1. 蒂利希阿斯：希腊神话中受智慧女神雅典娜神示的懂鸟语的底比斯盲 卜者。 2. 罗莎琳：莎士比亚戏剧 《皆大欢喜》中的女主人公。 3. 黑夫人：传说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奉献对象。 4. “奥义书”：印度教古代吠陀教义的思辨作品，用散文或韵文写成。 自公元前600 年起次第成书，共 108部，是后代各派印度哲学的依据。 《六问奥义书》和《唱赞奥义书》是其中的两部。 5. 约翰·欧李尔瑞：(1830—1907)：芬尼亚运动领导人，因参加 1863 年的武装暴动而被流放到巴黎长达 15年之久，叶芝年轻时曾深受他的 影响。 6. 托马斯·戴维斯(1814—1845)：诗入，毕业于都柏林的三一学院；1838 年曾被传唤到爱尔兰法庭，是 《民族报》和爱尔兰青年党的创始人之 一。 7. 斯坦迪什·欧格莱蒂(1846—1928)：爱尔兰小悦家，记者，著有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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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兰的历 史：英雄的时代》(1878).对爱尔兰文学的复兴起了重要的 影响作用。 8. 尤金·欧卡瑞(1796—1862)：盖尔语学者，著有 《爱尔兰人的礼仪和 习俗》。 9. 约翰·米切尔(1815—1875)：爱尔兰革命者， “联合爱尔兰人”的创 始人。曾被驱逐出境，逃亡到美国，1872年返回爱尔兰，任国会议员； 著有 《狱中日记》。 10. 约翰·欧多诺凡(1809—1861)：盖尔语学者，是 《四位大师的编年史》 的编者。 11. 报丧女妖：爱尔士及其它凯尔特民间故事中的女妖，在夜间哀叫或尖 声叫嚷，预告她所到的家庭中即将有一个人去世。她只造访具有纯爱 尔兰血统的家庭。 12. 海伊斯·欧格莱蒂(1832—1915)：爱尔兰学者，是 《大英博物馆中的 爱尔兰手稿目录》的编者。 13. 格雷戈里夫人：依莎贝拉·奥古斯塔·格雷戈里 (1852—1932)，翻译 家和戏剧家，出身在一个富裕地卞家庭，是威廉·格雷戈里的遗孀， 在认识叶芝之后，她开始对爱尔兰文艺复兴感兴趣，是艾贝剧院的共 同创始之一。 14. 夏洛特·盖斯特夫人(1812—1895)：威尔士凯尔侍史诗 《麦比诺吉恩》 的译者。 15. 罗西斯岬角，在爱尔兰斯来沟县，是叶芝童年时度假的地方。 16. 梅娃女王：传说中康诺特的女王，传说她被埋葬在斯来沟的瑙克纳瑞 亚。 17. 弗朗西斯·克劳福特·柏基特(1864—1935)：英国神学家。 18. 圣帕垂克：爱尔兰的护国圣徒和使徒。一般认为他出生于五世纪初 25 年间，在大约492 年卒于爱尔兰。 19. 《金枝》：英国詹姆斯·乔冶·弗雷泽爵士著。 20. 《人的个性》：杰洛姆·L ·辛格著。 21. 多纳瑞尔：爱尔兰柯克县的一个集镇。 22. “tetragrammaton agla”：希伯莱人称呼上帝的由4 个辅音字母组成 的词，是不允许人们读出来的。精通神秘教义的人宣称他们知道上帝 的全名，并借以行神迹。 23. 约翰·米灵顿·辛格(1871—1909〕：爱尔兰剧作家。 24. 詹姆斯·吏蒂文斯(1882—1950)爱尔兰诗人、小说家和播音员，著有 《金壶》。 25. 乔治·拉塞尔(1867—1935)：诗人、散文作家和神秘主义者，是爱尔 兰文学复兴运动和爱尔兰自治运动的活跃分子，艾贝剧院的创始入之 一。 26. 帕特里克·亨利·皮尔斯(1879—1916)爱尔兰诗人和演说家，因参与 1916年起义而被英军枪决，是当时临时政府的总统。 27. 红枝英雄：盖尔语传奇故事中的一个英雄群体。 28. 库胡林：号称 “北爱尔兰的猎大”，红枝英雄故事中的一个人物。 29. 耶西：犹太国王大卫的父亲，亦即耶稣基督的祖先。 30. 托马斯·麦克唐纳(1878—1916)：爱尔兰诗人和评论家，因参与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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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起义而遭枪决。 31. 阿诺德·汤因比(1889—)：英国历史学家。 32. 查尔斯·斯图尔特·帕内尔(1846—1891)：爱尔兰议会党领导人；当 他与欧什阿太太的关系曝光之后，格莱斯顿、爱尔兰各阶层组织和爱 尔兰党都与他断绝了关系。 33. 爱德华·菲茨杰拉德勋爵(1763—1798)：爱尔兰爱国者， “联合爱尔 兰人”军事委员会主席，在一次未成功的起义中负伤，后死于狱中。 34. 伊曼纽尔·斯韦登伯格(1688—1772)：瑞典哲学家、科学家和神秘主 义者。 35. 师利·普罗希大师：印度教僧人。 1935—36 年间，叶芝与之合作翻 译 《奥义书》并为译本作序。 36. 威廉·爱德华·哈波特·勒基 (1838—1903)：爱尔兰历史学家，著有 《唯理主义的历史》、《英国史》等。 37. 弗朗索瓦·多米尼克·图桑·卢瓦社尔(约 1746—1803)：1796年作为 圣·多明哥岛武装力量总司令解放该岛，当上圣·多明哥国总统。后 被法国人俘虏，死在法国监狱中。 38. 詹姆斯·汤姆森(1700—1748)：英国诗人。 39. 威廉·考珀(1731—1800)：英国诗人。 40. 瓦尔特·詹姆斯·瑞德芬·特纳(1889—1946)：出生于澳大利亚的诗 人、小说家和音乐评论家、叶芝的朋友。 41. D. H.劳伦斯(1885—1930)：英国小说家、诗人。 42. 托马斯·布朗爵士(1605—1692)：英国医生兼作家。 43. 乔治·莫尔(1852—1933)：爱尔兰小说家、剧作家。 44. 分别指弥补顿的长诗 《沉思的人》和雪莱的长诗《莱昂与希丝娜》中 的主人公。 45. 指英国画家塞缪尔·帕尔默(1805—1881)为弥尔顿诗集所作的一幅题 为 “孤独的塔”的插图。 46. 爱尔兰传说中的美女，被国王康纳哈选中为妃，却与武士奈希私奔； 后康纳哈计杀奈希，黛尔德亦随即自杀。 47. 保罗·福特(1872—？)：法国民谣和散文诗作家。 48. 罗伯特·布里季斯(1844—1930)：英国桂冠诗人、评论家。 49. 斯蒂芳·马拉美(1842—98)：法国象征主义诗人。 50. 列奥纳多·达·芬奇(1452—1519)：意大利艺术家、科学家、文艺理 论家。 51. 都柏林利费河上的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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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 芝 年 表 1862： W ·B ·叶芝牧师(祖父)于都柏林桑地蒙特堡逝世。 1863： 约翰·巴特勒·叶芝(父亲)与苏珊·波菜克斯芬在斯来沟结婚。 1865年6 月13 日： 威廉·巴特勒·叶芝出生于都柏林。 1866 苏珊·玛丽·叶芝(丽丽)出生于斯来沟附近。 年： 1867 全家迁居伦敦。芬尼亚党人起义。 “曼彻斯特烈士”殉难。 年： 1868 伊丽莎白·柯伯特·叶芝(萝丽)出生于伦敦。 年： 1871 约翰·巴特勒·叶芝(杰克)出生于伦敦。 年： 1871—75年：父亲借助于司各特和莎士比亚的作品对叶芝进行 “人格”教 育。 1875—80 年： 就读于英国汉默史密斯的郭德尔芬小学；回斯莱沟外祖父母 家度假。 1876 全家迁居契斯威克的贝德福庄园。 年： 1877 查尔斯·斯图亚特·帕内尔任地方自治同盟主席。 年： 1879 帕内尔领导的爱尔兰民族党建立爱尔兰土地同盟。 年： 1880 因土地战争，全家迁回爱尔兰豪斯，以照管基尔达尔的地产。入都 年： 柏林的埃拉斯姆斯中学。 1882 开始写诗。弗·卡丈迪什勋爵和柏克遇刺于凤凰公园。爱尔兰土地 年： 联盟被镇压。 1884 入都柏林首府艺术学校。与乔治·拉塞尔(艾·伊)同学。父亲因叶 年： 芝拒绝上三一学院而失望。 1885 两首抒情诗发表在 《都柏林大学评论》3 月号上。创立都柏林炼金 年： 术学会，任主席。初遇凯瑟琳·泰南。 1886 弃画从丈。初遇约翰·欧李尔瑞。格拉兹通与帕内尔为争取地方自 年： 治而联合。第一个地方自治议案失败。贝尔法斯特发生暴动。 1887 全家迁回伦敦。加入布拉瓦茨基通神学会理事会。初次在英国杂志 年： 上发表诗作。成为两家美国报纸( 《神意星期日报》和《波士顿导 航报》)的文学撰稿人。会见前拉斐尔派艺术家。 1888 会见威廉·莫瑞斯、乔治·伯纳·萧、威廉·亨利和奥斯卡·王尔 年： 德。编写 《民间传说故事集》。在斯来沟外祖父母家度夏。 1889 第一本诗集 《乌辛的漫游及其它》出版。在牛律大学出版社做编辑、 年： 抄写工作。与埃德温·艾利斯合编威廉·布雷克诗集。经欧李尔瑞 介绍结识毛德·冈。 1890 《因尼斯弗里湖岛》发表于《全国观察家》杂志。加入“金色黎明” 年： 秘术修道会。 1891 创立诗人俱乐部和爱尔兰文学会。小说 《约翰·舍曼》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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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1892 《凯丝琳女伯爵及各种传奇和抒情诗》出版。外祖父母逝世。 年： 1893 《凯尔特的曙光》和三卷本《布雷克作品集》出版。格拉兹通的第 年： 二次地方自治议案在英国下院通过，在上院被否决。道格拉斯·海 德创立盖尔联盟。 1894 2 月：游巴黎，同阿瑟·赛蒙斯会见魏尔伦。奥斯卡·王尔德被捕。 年： 3 月：短篇小说集 《隐秘的玫瑰》出版。诗剧 《心愿之乡》在伦敦 写成。经莱奥内尔·约翰森介绍结识其表妹奥莉维娅·莎士比亚太 太。秋：与舅父乔治·波莱克斯芬在斯来沟。二访利萨德尔宫。冬： 带慰问信访王尔德。 1895 《诗集》出版。编辑《爱尔兰诗选》，移居“圣殿”(伦敦法学学 年： 会会所)。 1896 移居沃本大楼。为 《卷心菜》杂志撰稿。结识格雷戈里夫人。游阿 年： 兰祥岛。与阿瑟·赛蒙斯游爱尔兰西部。在巴黎会见约翰·辛格。 1897 盘桓于库勒庄园；筹建爱尔兰民族剧院。与毛德·冈在英国巡回讲 年： 演，为纪念伍尔夫·透纳募捐。 1898 游巴黎、伦敦、都柏林、库勒、斯来沟。在都柏林毛德·冈家遇詹 年： 姆斯·康纳利。 1899 爱尔兰文学剧院首次演出彩排。诗集 《苇丛中的风》出版并获当年 年： 最佳诗集“学院”奖。访毛德·冈于巴黎。布尔战争爆发。阿瑟·格 瑞菲斯创立联合爱尔兰人(新芬)党。 1900 母亲逝世。继梅瑟斯任 “金色黎明”伦敦分会主持。 年： 1901 与乔治·穆尔合写的《迪阿米德与格拉妮娅》在都柏林快乐剧院上 年： 演。在库勒庄园会见休·雷恩。 1902 爱尔兰民族戏剧协会成立，叶芝任会长，毛德·冈、道格拉斯·海 年： 德、乔治·拉塞尔(艾·伊)任冈会长。毛德·冈主演 《霍拉汉的凯 瑟琳》。 1903 侍集 《在那七片树林中》、文论集《善恶观》出版。诗剧《国王的 年： 门槛》写成。开始在美国麦克米兰公司出书。在美国讲学(40 讲) 在财经上获成功。伊丽莎白·叶芝创办丹·埃默出版社(后改名为 夸拉出版社)。毛德·冈与约翰·麦克布莱德结婚。 1904 艾贝剧院开张。在库勒庄园写成诗剧 《黛尔德》。 年： 1905 《荫翳的湖水》在伦敦上演，旋即被改写。 年： 1906 与格雷戈里夫人和辛格一起被提名任艾贝剧院董事。 《诗集1899 年： —1905)出版。 1907 在 《花花公子》风波中为辛格辩护。与格雷戈里夫人及其子罗伯特 年： 同游意大利北部。父亲去纽约。 1908 8 卷本 《诗与散文汇集》出版，早期作品皆经修改。12月：访已离 年： 婚的毛德·冈于巴黎。学习法语。 1909 约翰·辛格逝世。编辑辛格的 《诗和译作》。会见埃兹拉·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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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1910 接受英国王室年金奖(每年 150 英镑)及在自由参加任何爱尔兰政 年： 治活动中的免罪权。在伦敦讲演，为艾贝剧院筹资。5 月：访毛德 ·冈 于诺曼底。 《绿盔及其它》出版。乔治·波莱克斯芬逝世。 1911 《为一爱尔兰剧院所作剧》出版。经莎士比亚太太介绍结识乔吉 ·海 年： 德一李斯。同格雷戈里夫人访巴黎。 1912 率艾贝剧院演出团访美；因上演辛格的 《花花公子》，演员在费城 年： 被捕。在哈佛大学作题为 “美的戏剧”的讲演。散文集《玛瑙的切 割》在美国出版。在都柏林成立第二个艾贝剧团。与泰戈尔合作翻 译孟加拉文 《吉檀迦利》。庞德追随叶芝，教他击剑术，并一起朗 诵作品。冬：休·雷恩赠画风波。 1913年: 8 月：庞德作为叶芝的秘书同住于苏塞克斯的斯通别墅。 《沮丧中 所作诗集》出版。 1914 1—3 月：在美国和加拿大旅行讲学。同毛德·冈一起调查米尔波 年， 奇迹，写出未发表的调查报告。庞德与莎士比亚太大之女多萝茵结 婚。诗集 《责任》出版。第三次地方自治议案得到英国王室批准。 8 月4 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1915 受庞德影响对日本能乐剧发生兴趣。 《在鹰之井畔》写成并上演， 年： 由日本舞蹈家伊藤道郎主演。拒绝英国骑士称号。休·雷恩在“露 西培尼亚”号事件中遇难。 1916 4 月：都柏林爆发爱尔兰共和兄弟会领导的复活节起义。5 月：15 年： 位领导人遇难(包括毛德 ·冈的丈夫约翰·麦克布莱德)。写成《1916 年复活节》。仿毛德·冈于法国。购置巴里利塔堡。 1917 向毛德·冈养女伊修尔特求婚，遭拒绝。10月20 日：与乔吉·海 年： 德一李斯在伦敦结婚。叶乏太太在苏塞克斯度蜜月期间开始扶虬。 诗集 《库勒的野天鹅》出版。 1918 1—2 月：在牛津。诗剧 《埃玛的唯一嫉妒》写成。同妻子监督修 年： 茸已里利培堡。罗伯特·格雷戈里殉难。11月11 日：一战停战协 定签署。 1918—21 年： “黑褐之乱”。 1919年： 2 月：安·巴特勒·叶芝出生。夏：迁入巴里利塔堡。拒绝去日本 讲学的邀请。 1920年： 偕妻子去美国旅游。最后一次见父亲于纽约。阅读历史和哲学，为 写作 《幻象》作准备。诗集《麦克尔·罗已蒂斯与舞蹈者》出版。 1921年： 麦克尔·叶芝出生。 《四舞剧》、《晚近诗集》出版。12 月：英 —爱条约签订。内战爆发。 1922年： 爱尔兰自由邦宪法使内战加剧。第一任总统阿瑟·格瑞菲斯逝世。 2 月：购置都柏林梅里昂广场 82 号。巴里利塔堡前桥梁被共和军 炸毁。父亲在纽约逝世。自传第一部 《面纱的颤动》出版。9 月： 应邀出任自由邦参议员。接受都柏林三一学院名誉文学博士学位。 1923年： 《丽达与天鹅》写成。11 月：获诺贝尔文学奖。写作 《瑞典的厚 赠》。德·瓦勒拉下令共和军停火。 1924年： 组诗 《内战期间的沉思》发表。偕妻子游西西里、卡波里和罗马。 1925年： 访问米兰。在瑞士讲学。在国会发表关于离婚问题的演说。《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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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版。 1926年： 写成 《驶向拜占廷》和《在学童中间》。为艾贝剧院改编《俄底浦 斯王》。艾贝剧院演出欧凯西的 《犁与星》风波。6 月：出任共和 国新爱尔兰货币委员会主席。 1927年： 完成 《俄底浦斯在科洛努斯》。在西班牙和法国南部患肺充血。健 康状况恶化。7 月：爱尔兰司法部长凯丈·欧希金斯遇刺。 1928年： 2 月：移居意大利拉巴罗。参议员任期既满，由于健康原因，拒绝 连任。7 月：诗集 《塔堡)出版。写作组诗 《或许可谱曲的歌词》。 1929年： 夏：在巴里利塔堡最后一次逗留。冬：修改毕 《幻象》。写成《拜 占廷》。12月：染上马耳他热病于拉巴罗。 1930年： 春：在热那亚休养。11月： 《窗玻璃上的字》写成并上演。 1931年： 获牛津大学名誉文学博士学位。最后一次与格雷戈里夫人在库勒庄 园度夏。 1932年： 5 月：格雷戈里夫人逝世。创建爱尔兰文学院。10月：最后一次旅 美讲学，为文学院筹集资金。 1933年： 获剑桥大学名誉文学博士学位。写成诗剧《大钟楼之王》。诗集《旋 梯及其它》出版。 1934年： 接受回春手术。6 月：在拉巴罗。初遇多萝茜·韦莱斯利。 《轮与 蝴蝶》发表。 1935年： 乔治，拉塞尔(艾·伊)逝世。肺出血复发。编辑 《牛津现代诗选》。 剧与诗集 《三月里的满月》出版。70 诞辰庆祝宴会。11 月：同斯 瓦米·师利·普罗希去马约卡岛过冬，帮助他翻译 《奥义书》。 1936年： 哮喘。6 月：在都柏林拉斯凡汉“河谷”别墅。在英国广播电台(BBC) 作关于现代诗歌的讲话。编辑 《牛津现代诗选》。 1937年： 四次在BBC播讲。《幻象》修订本出版。《散文1931—1936》出版。 1938年： 移居法国南部。随笔与侍集 《在锅炉上》写成。1月： 《新诗集》 出版，8 月：出席艾贝剧院《炼狱》首演并讲话(最后一次公开露面)。 奥丽维娅·莎士比亚逝世。完成诗剧 《库胡林之死》。写作最后一 首诗 《黑塔》。 1939年： 骤病。1 月 26 日逝世于开普马丁。28 日葬于法国罗克布吕呐。9 月：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1941年： 库勒庄园被夷平。 1948年： 遗体由爱尔兰海军巡洋舰运回爱尔兰，受到隆重礼遇，遵照 《在布 尔本山下》一诗所嘱，葬于斯来沟脊崖墓园。(傅浩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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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1993年8 月，借在英国剑桥大学英文系进修之机，我游览了爱尔兰的都 柏林和斯来沟两地，并专程拜谒了布尔本山麓的叶芝墓，还在墓园旁边的脊 崖教堂的留言簿上签了名。此行使我对叶芝诗的印象具体化了，理解也加深 了，从而激起了我修订旧译稿的愿望。说来也巧，在 10月回国后去拜望赵萝 蓑先生时，我听说中国工人出版社文艺室正计划出叶芝诗集，曾约请赵先生 翻译，但她没有接受。听我谈了我的想法后，赵先生便向责任编辑周岩同志 推荐了我。很快事情就决定下来了。我平时虽没有叶芝那样相信神秘感应， 这次却也真希望是他的在天之灵是因我的虔诚而选中我做他的一名译者的。 我是从 1983年在北京大学英语系上三年级时起，开始动手翻译叶芝的。 当时并不太懂，也不是很喜欢，只是不无野心地想把这位名家作为研究现代 英诗的一个起点和做英诗翻译练习的一个对象。记得那时国内对叶芝的译介 尚极少，好象只有袁可嘉先生等的几首译诗问世。 我选了部分译作请本系的老教授赵萝蕤、李赋宁等先生指教，得到了他 们的良多教益和鼓励。在他们的热情推荐下，我于 1985年初次发表了译作。 截至 1992年，我译的叶芝诗先后在 《国外文学》(季刊，北京大学，1985； 1991)、 《外国诗》(集刊，外国文学出版社，1986；1987)、 《孤独的玫瑰： 当代外国抒情诗选》(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 《英国诗选》(王佐良主编， 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 《世界名诗鉴赏词典》(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 《英国抒情诗》(花城出版社，1992)等书刊上发表了40 余首，此外还被其它 书刊合法或非法转载多次。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出版单行本， 抄好的稿子只好藏之陋室了。 1984年我在本系 “五四”科学讨论会上宣读了论文《浅论叶芝》。在大 学本科毕业前夕，我又在已故杨周翰教授的指导下用英文写出了题为 《早期 叶芝：梦想仙境的人》的学士论文(中译文发表于 《国外文学》1991 年第 3 期)。后来又断断续续做了一些研究，到90 年才完全搁了下来。 与我的初衷稍有不同的是，这次我原本只打算对旧译稿稍做修改补充， 出一个选本的。但后来由于周岩的坚持和鼓励，我又硬着头皮继续在合同期 限内赶译全集。乐事变成了苦事，因为原本可以回避的困难现在都不得不一 一认真对待了。由于能力和时间所限，匆忙拿出的这个大部分是新译的本子 自然大有不如人意之处，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译笔的良莠不齐。译(艺)无 止境，倘若天假我以时日，或有再版的机会，我必当有所改善，以求减少对 先贤及读者的愧意。 王佐良先生还在 《英国诗史》中引用了拙译；袁可嘉先生曾在《欧美现 代十大流派诗选》中转载了拙译；美国朋友 Tracy Seligmen 女士多年前寄赠 给我现在所用的 《叶芝诗集新编》；大学时代的英国老师Anne Kelly 女士也 曾赠给我书籍资料并为我解释疑问；爱尔兰国家美术馆 (the National Gallery Ireland)和国家图书馆(the National Library Ireland)提供了叶 芝及其手稿的照片及复制许可；爱尔兰外交部文化司(the Cultural Section of the Depart mentor Foreign Affairs of Ireland)和爱尔兰驻华大使 Thelma M. Doran 女士也给予了热心的帮助，谨在此对他们表示诚挚的谢意！ 我还要再次感谢赵、李二位先生，对他们在我事业之初对我的知遇铭记不忘； 以及中国工人出版社的编辑们，没有他们的慧识和合作，这部拙译的问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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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最后我要感谢我妻子，她不仅在生活上给我以关心和照顾，而且 还帮我翻译附录部分并校阅全稿；她的努力成了本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1995年6 月13 日将是叶芝诞辰130周年纪念日，谨以此 书作为一份绵薄的献礼。 傅浩 1994年4 月 重印附记 文学翻译是一种遗憾的艺术。重读旧译，每每汗颜。此次重印，只能在 时间和原版式允许的限度内，对个别字句做些小的订正；大的修改乃至重译 只好俟将来再版了。 1996年5 月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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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S Introduction by the Translator Crossways(1889) 1 The Song of the Happy Shepherd 2 The Sad Shepherd 3 The Cloak，the Boat, and the Shoes 4 Anashuya and Vijaya 5 The Indian upon God 6 The Indian to his Love 7 The Falling of the Leaves 8 Ephemera 9 The Madness of King Goll 10 The Stolen Child 11 To an Isle in the Water 12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13 The Meditation of the old fisherman 14 The Ballad of Father O’ Hart l5 The Ballad of Moll Magee 16 The Ballad of the Foxhunter The Rose(1893) 17 To the Rose upon the rood of time 18 Fergus and the Druid 19 Cuchulain’s Fight with the Sea 20 The Rose of the World 21 The Rose of peace 22 The Rose of Battle 23 A Faery Song 24 The Lake Isle of Innisfree 25 A Cradle Song 26 The Pity of Love 27 The Sorrow of Love 28 When You are Old 29 The white Birds 30 A Dream of Death 31 The Countess Cathleen in Paradise 32 Who goes with Fergus？ 33 The Man who dreamed of faery land 34 The Dedication to a Book of Stories selected from the Irish Novelists 35 The Lamentation of the Old Pensio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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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The Ballad of Father Gilligan 37 The two trees 38 To Some I have Talked with by the fire 39 To Ireland in the Coming times The Wind Among the Reeds(1899) 40 The Hosting of the Sidhe 41 The Everlasting Voices 42 The Moods 43 The Lover tells of the rose in his Heart 44 The Host of the Air 45 The Fish 46 The Unappeasable Host 47 Into the Twilight 48 The song of Wandering Aengus 49 The Song of the Old Mother 50 The Heart of the Woman 51 The Lover mourns for the loss of love 52 He mourns for the Change that has come upon Him and his Beloved，and longs for the End of the World 53 He bids his Beloved be at peace 54 He reproves the Curlew 55 He remembers forgotten Beauty 56 A Poet to his Beloved 57 He gives his Beloved certain Rhymes 58 To his Heart，bidding it have no Fear 59 The Cap and Bells 60 The Valley of the Black Pig 61 The Lover asks Forgiveness because of his Many Moods 62 He tell sofa Valley full of Lovers 63 He tell sofa the Per fect Beauty 64 He hears the City of the Sedge 65 He thinks of Those who have spoken Evil of his beloved 66 The Blessed 67 The Secret Rose 68 Maid Quiet 69 The Travail of Passion 70 The Lover pleads With his friend for Old Friends 71 The Lover speaks to the Hearers of his Song sin Coming Days 72 The Poet pleads With the Elemental Powers 73 He Wishes his Be loved were Dead 74 He Wishes for the Cloths of Heaven 75 He thinks of his Past Creatness when a Part of the Cons tell a 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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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The Fiddler of Dooney In the Seven Woods(1904) 77 In the Seven Woods 78 The Arrow 79 The Folly of being Comforted 80 Old Memory 81 Never give all the Heart 82 The Withering of the Boughs 83 Adam's Curse 84 Red Hanrahan's Song about Ireland 85 The Old Men admiring The mselves in the Water 86 Under the Moon 87 The Ragged Wood 88 O do not Love Too Long 89 The Players ask for a Blessing on the Psalteries and on Themselves 90 The Happy Town land The Green Helmet and Other Poems(1910) 91 His Dream 92 A Woman Homersung 93 Words 94 No second Troy 95 Reconciliation 96 King and no King 97 Peace 98 Against Unworthy Praise 99 The Fascination of What's Diffficult 100 A Drinking Song 101 The Coming of Wisdom with Time 102 On hearing that the Student so four New University have joined the Agitation Against Immoral Literature 103 To Poet，who would have me Praisecertain Bad Poets，Imitators of His and Mine 104 The Mask 105 Upon a House shaken by the Land Agitation 106 At the Abbey Theatre 107 These are the Clouds 108 At Galeay Races 109 A Frlend's Illness 110 All things can tempt Me 111 Brown Penny Responsibilities(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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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Introductory Rhymes 113 The Grey Rock 114 To a Wealthy Man who promised a second Subscription to the Dublin to the Dublin Municipal Gallery if it were proved the People wanted Pictures 115 September 1913 116 To a Friend whose Work has come to Nothing 117 Paudeen 118 To a Shade 119 When Helen lived 120 On Those that h hated The Playboy of the Western World，1907 121 The There Beggars 122 The Three Hermits 123 Beggar to Beggar cried 124 Running to Paradise 125 The Hour before Dawn 126 A Song from The Player Queen 127 The Realists 128 Ⅰ.The Witch 129 Ⅱ.The Peacock 130 The Mountain Tomb 131 Ⅰ.To Child dancing in the Wind 132 Ⅱ.Two Years Latrer 133 A Memory of Youth 134 Fallen Majesty 135 Friends 136 The Cold Heaven 137 That the Night come 138 An Appointment 139 The Magi 140 The Dolls 141 A Coat 142 Closing Rhyme The wild Swans at Coole (1919) 143 The Wild Swans at Coole 144 In Memory of Major Robert Gregory 145 An Irish Airman foresees his death 146 Men improve with the years 147 The Collar—bone of a Hare 148 Under the Round Tower 149 Solomon to Sheba 150 The Living Beauty 151 A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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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TO a Young Beauty 153 To a Young Girl 154 The Scholars 155 Tom O' Roughley 156 Shepherd and Goathley 157 Lines written in Dejection 158 The Dawn 159 On Woman 160 The Fisherman 161 The Ha Wk 162 Memory 163 Her Praise 164 The People 165 His Phoenix 166 A Thought from Propertius 167 Broken dreams 168 A Deep—sworn Vow 169 Presences 170 The Balloon of the Mind 171 To a Squirrel at Kyle—na—no 172 On being asked for a War Poem 173 In Memory of Alfred Pollex fen Upon a Dying Lady： 174 Ⅰ.Her Courtesy 175 Ⅱ.Certain Artists bring her Dolls and drawings 176 Ⅲ.She turns the Dolls Faces to the Wall 177 Ⅳ.The End of Day 178 Ⅴ.Her Race 179 Ⅵ.Her Courage 180 Ⅶ.Her friends bring her a Christmas Tree 181 Ego Do minus Tuus 182 A Prayer on going into my House 183 The Phases of the Moon 184 The Cat and the Moon 185 The Saint and the Hunchback 186 Two Songs of a Fool 187 Another Song of a Fool 188 The Double Vision of Michael Robartes Michael rob a rtes and the Dancer(1921) 189 Michael Roba rtes and the Dancer 190 Solomon and the Witch 191 An Image from a Past Life 192 Under Saturn 193 Easter，1916 194 Sixteen Dead 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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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The Rose Tree 196 On a Political Prisoner 197 The Leaders of the Crowd 198 Towards Break of Day 199 Demon and Beast 200 The Second coming 201 A Prayer for my Daughter 202 A Meditation in time of War 203 To be carved on a Stone at Thoor Ballylee The Tower(1928) 204 Sailing to Byzantium 205 The Tower Meditations in Time of Civil War： 206 Ⅰ.Ancestral Houses 207 Ⅱ.My House 208 Ⅲ.My Table 209 Ⅳ.My Descendants 210 V. The Riad at My Door 211 Ⅵ.The Stare's Nest by My Window 212 Ⅶ.I see Phantoms of Hatred and of the Heart's full ness and of the Coming Emptiness 213 Nineteen Hundred and Niine teen 214 The Wheel 215 Youth and Age 216 The New Faces 217 A Prayer for Son 218 Two Songs from a play 219 Fragments 220 Leda and the Swan 221 On a Picture of a Black Centaur by Edmund Dulac 222 Among School children 223 Colonus' Praise 224 Wisdom 225 The Fool by the Roadside 226 Owen Aherne and his Dancers A Man Young and Old： 227 Ⅰ.First Love 228 Ⅱ.Human Dignity 229 Ⅲ.The Mermaid 230 Ⅳ.The Death of the Hare 231 V. The Empty Cup 232 Ⅵ.His Memories 234 Ⅷ. Summer and Spring 235 Ⅸ.The secrets of the 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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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Ⅹ.His Wildness 237 Ⅺ.From Oedipus at Colonus' 238 The Three Monuments 239 All Souls's Night The Winding stair and Other Poems(1933) 240 In Memory of Eva Gore—Boot hand Con Markievicz 241 Death 242 A Dialogue of Self and Soul 243 Blood and the Moon 244 Oil and Blood 245 Veronica's Napkin 246 Symbols 247 Spilt Milk 248 The Nincteenth Century and After 249 Statistics 250 Three Movements 251 The Seven Sages 252 The Cazed Moon 253 Coole Park.1929 254 Coole and Ballylee，1931 255 For Anne Gregory 256 Swift's epitaph 257 At Aleciras—a Meditation upon Death 258 The Choice 259 Mohini Chatters 260 Byzantium 261 The Mother of God 262 Vacillation 263 Quarrel in Old Age 264 The Results of Thought 265 Gratitude to the Unknown Instructors 266 Remorse for Intemperate Speech 267 Stream and Sun at Glena laugh Words for Music Perhaps： 268 Ⅰ.Crazy Jane and the Bishop 269 Ⅱ.Crazy Jane reproved 270 Ⅲ.Crazy Jane on the Day of Judgment 271 Ⅳ.Crazy Jane and Jack the Journeyman 272 V. Crazy Jane on God 273 Ⅵ.crazy Jane talks with the Bishop 274 Ⅶ.Crazy Jane Grown Old Looks at the Dancers 275 Ⅷ.Girl's Song 276 Ⅸ.Young Man's Song 277 Ⅹ.Her Anxi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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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Ⅺ. His Confidence 279 Ⅻ.Love's Loneliness 280 XIII. Her Dream 281 XIV. His Bargain 282 XV. Three Things 283 XVI. Lullaby 284 XVII. After Long Silence 285 XVIII. Mad as the Mist and Snow 286 XIX. Those Dancing Days are Gone 287 XXI. I am of Ireland 288 XX. The Dancer at Cruachan and Cro Patrick 289 XXI. Ton the Lunatic 290 XXII. Ton at Cruachan 291 XXIII. Old Tom again 292 XXIV. The Delphic Oracle upon Pltinus A Woman Young and Old： 293 Ⅰ.Father and Child 294 Ⅱ. Before the World was Made 295 Ⅲ.A first Confession 296 Ⅳ.Her Triumph 397 Ⅴ.Consloa tion 298 Ⅵ.Chosen 299 Ⅶ.Parting 300 Ⅷ.Her vision in the Wood 301 Ⅸ.A Last Confession 302 Ⅹ.M eeting 303 Ⅺ . From the Antigone Parnell's funeral and Other Poems(1935)] 304 Parnell's Funeral 305 A1ternative Song for the Severed head in The King of the Great Clock Tower 306 Two Songs Rewritten for the Tune's Sake 307 A Prayer for Old Age 308 Church and State Supernatural songs： 309 Ⅰ. Rich at the Tomb of Bail and Aileen 310 Ⅱ.Rich denounces Patrick 311 Ⅲ.Rich in ecstasy 312 Ⅳ There 313 Ⅴ.Rich considers Chrisian Love insufficient 314 Ⅵ.He and She 315 Ⅶ.what Magic Drum？ 316 Ⅷ.Whence had they Come？ 317 Ⅸ.The Four Ages of Man 318 Ⅹ.Con junctions 319 Ⅺ.A Needle's 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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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Ⅻ.Mere New Poems(1938) 321 The Gyres 322 Lapis Lazuli 323 Imitated from the Japanese 324 Sweet Dancer 325 The Three Bushes 326 The Lady's First Song 327 The Lady' Second Song 328 The Lady's Third Song 329 The Lover's Song 330 The Chambermaid's first Song 331 The Chambermaid's Second Song 332 An Acre of Grass 333 what then？ 334 Beautiful Lofty things 335 A Crazed Girl 336 To Dorothy Wellesley 337 The Curse of Cromwdll 338 Roger Casement 339 The Ghost of Roger Casement 340 The O’Racially 341 Come Gather Round Me Prancellites 342 The Wild Old Wickcd Man 343 The great Day 344 Parnell 345 What Was Lost 346 The Spur 347 A Drunken Man's Praise of Sobriety 348 The Pilgrim 349 Colonel Martin 350 A Model for the Laureate 351 The Old Stone Cross 352 The Spirit Medium 353 Those Images 354 The Municipal Gallery Re-visited 355 Are You Content [Last Poems(1938—39)] 356 Under Ben Content 357 Three Songs to the One Burden 358 The Black Tower 359 Cuchulain Comforted 360 There Marching Songs 361 In Tara's Ha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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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The Statues 363 News for the Delphic Oracle 364 Long-legged Fly 365 A Bronze Head 366 A stick of Incense 367 Hound voice 368 John Kinsella's Lament for Mrs. Mary Moore 369 High talk 370 The Apparitions 371 A Nativity 372 Man and the Echo 373 The Circus Animals' Desertion 374 Politics Appendix I: Presentation by Per Hallstrom' Chairman of the Nobel Committee of the Swedish Academy Appendix Ⅱ：acceptance by W. B. Yeasty Appendix Ⅲ：A General introduction for My Work by W. B. Yeats Appendix Ⅳ：A Yeats Chronology Post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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