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股票作手回忆录(操盘手的圣经完整中文版)

杰西·利弗莫尔(美)
必读网(http://www.beduu.com)整理
股票作手回忆
Jesse Livermore(杰西·利弗莫尔)
第 一 章 华尔街没有新事物 3
第 二 章 生市场的气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10
第三章 凡事都有两面,但是股市只有一面 20
第四章 等你知道不该做什么才能不亏钱时,你开始学习该做什么才能赢钱 24
第五章 不要失去你的头寸 33
第六章 考虑大盘,而不是个股 38
第七章 股票永远不会太高,高到让你不能开始买进,也永远不会太低,低到不能开始卖出 45
第八章 在多头市场看多,在空头市场看空 50
第九章 投机客一定不能只是个学生,他必须同时是学生和投机客 56
第十章 总有一个错误在你前边 66
第 十一 章 关心把事情做得正确,而不是关心赚钱 72
第十二章 股市不会为你的皮大衣付钱 79
第十三章 身为投机客,我的事业是始终支持自已的判断 89
第十四章 抓住空头回补的理想时机 98
第十五章 在投机操作中,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绝对预定 107
第十六章 内幕消息:大家多么想要内幕消息 112
第十七章 经验会付给你稳定的红利,观察会让你得到最好的内幕消息 121
第十八章 投机客的勇气就是有信心根据自己的决定行动 130
第十九章 股票投机成功的基础,是假设大家未来会继续犯以前所犯的错误 134
第二十章 ㊣不要指望把利润救回来,在还能出脱而且能够廉价出脱时,赶快脱身 139
第二十一章 在景气热潮中,大众总是先赚到很多钱账面上的利润,而且始终是账面上的利润 146
第二十二章 在华尔街上,狗绝对不会有反对咬狗的愚蠢偏见 156
第二十三章 警惕那种只解释不具名内线人士希望大众相信的解释 168
第二十四章 大众应该始终记住股票交易的要素一支股票上涨时,不需要花精神去 解释它为什么会上涨 175
第 一 章 华尔街没有新事物
我刚从中学毕业就工作了,我在一家股票经纪行里做一名记价员。 我在学校学习了三年的算术,对数字很敏感,我的心算尤其出色。 我的工作是把股票最新成交价格写到客户室的大木质报价板上。 有一个客户经常坐在行情收报机旁高声报出最新价格。我并不会 觉得他报得太快,总能记住这些数字,一点问题也没有。
办公室里还有很多雇员,当然我和一些伙伴交上了朋友,但是每当 市场交易活跃时,我会从早上十点忙到下午三点而没有时间同他们 过多交谈,但因为是工作时间,我并不在乎这个。
但是繁忙的市场交易并不曾妨碍我思考我的工作,对我来说,那些 报价并不代表股票的价格。它们只是数字。虽然它们确实代表每股 多少美元,而且总在变化。我最感兴趣的只是“变化”,它们为什 么会变呢?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从来不去想它,我只是看见 它们不停地变动。而我要关心的是:每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5小时和 星期六的2小时,它们总在变动.
从此我开始对价格行为产生了兴趣,我对数字有很好的记忆力。我 可以记住价格在上涨或下跌的前一天是如何波动的。我对心算的爱 好时常被派上用场.
打个比喻说,我注意到股票上涨前和下跌前一样,总倾向于表现出 固定的模式。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我从这些例子中得到预测性的 指导。当时我只有14岁,我观察研究了数以百计的股票价格行情资 料后,就开始预测它们的精确性,比较股市行情的今日和往日。不 久我就能预见股票价格了。而我唯一的依据,正如我所说的,是它 们过去的表现。就像我已得到了可靠情报,然后期待着股价朝着预 期的方向发展。我已经给它们记时了。
例如,你可能发现做多头比做空头只有一点点优势。股票市场上多 头空头互相争斗,而股价记录器上的行情记录才是你判断的依据, 利用这种方法你会有七成胜算
另一个我较早就学到的经验是:在华尔街,没有什么事是新奇的, 这是因为投机事业已像群山一样古老了。股市上今天发生的事过去 也发生过,而且将来会再次发生。我从没忘记这点。我想我真的想 设法记住它们是何时以及怎样发生的,但是事实上我是在做交易中 付出学费后才记住的.
我对我的游戏有着浓厚的兴趣并急切地开始预测所有引起我注意的 活跃股票的涨跌。 我买了一个小本子,并把我的观察资料记录在里面。他不是记录一 些想像中的交易,它只是一些我预测成功或失误的记录。记录了我预 计股价进一步可能的走向,我最感兴趣的是验证我的观察是否准确 ,换句话说,我是否分析对了.
比如说在研究了一只活跃股票一整天的波动后,我就可以断定它正 表现如同以往将突破当前价位8或10个点以前所表现的一样。通常我 会在星期一记下股票的名称和目前的价位,在回顾它先前的表现后 ,我会记下它在星期二和星期三可能的发展,之后我会在股价记 录器上验证我的判断
我最初就是这样建立了对股价记录器上的信息的兴趣。我最初从观 察股价的涨跌中建立了波动的概念。当然股价的波动总是有原因的 。但行情记录本身对股价的波动不会做任何解释,不会告诉你股价 会波动的原因。我在14岁时不会探究价格为什么涨跌,今天我已经 40岁了,我仍不会去问。股价今天涨跌的原因也许两三天或者几周 甚至几个月以内你也不会知道。但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的生意 是今天,你是要在今天作出决断而不是明天。至于找出原因是可以 等的。但是你要么立刻行动,要么被机会抛弃。有多少次我看到这 样的事情发生啊!你会记得几天前HOLLOW公司股票突然下跌了3点, 而这时市场上别的股票已止跌回稳了。 那是事实。后来在下个星期一你看到报道说董事们刚通过了分红方 案,这就是原因。董事们将知道股价会怎么样发展,虽然他们没有 卖出他们的股票,但至少没有买进,股价缺乏内部支持,有什么理 由不跌呢.
我保存了我的备忘记录小本子大约6个月。我没有回家去而是继续我 的工作,我记下那些我想研究的股票价格并研究其变化,并一直在 寻找重复的或表现相似的波动形态,以此来学习观察行情记录,尽 管当时还未意识到这些.
有一天,我正吃午餐,办公室一位同事,他 比我稍大一些,跑来找我,秘密地问我身上有没有钱。“你想做什 么?”我问。“是这样,”他说,“我探听到了伯灵顿公司的好 消息,如果我能找到人来帮我一把,我要抓住这个机会玩一把。”
“玩一把,你是什么意思呢?”在我的脑子里能够玩这种游戏的人 都是有钱的老手。 因为玩这游戏需要成千上万的美金。像那些拥有私人马车,还雇有 戴着丝绸帽子的马车夫的人才有资格。
“我的意思正是玩一把!”他说,“你有多少钱?”
“你需要多少钱?”
“嗯,如果我交5美元作保证金,可以买5股伯灵顿。”
“你准备怎么样做呢?”
“我准备把这些钱放进一家对赌行作交易保证金,他们允许我买多 少股伯灵顿我就买多少。”他说,“我确信就像从地上捡钱一样 ,我们会立刻赚一倍。”
“等一下,”我对他说,然后掏出了我的小本子。
我对把我的钱翻一倍并不感兴趣,但既然他说伯灵顿快要上涨了, 我的小本子也应该显示出这一点。我寻找着,对了,根据我的记录 ,伯灵顿正表现得像他以前上涨前通常表现的那样。
我还从未买卖过任何东西,也从没和办公室的伙伴一起下过赌注。 但我想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来测验一下我的工作、我的爱好,我立 刻被吸引住了,如果我的预测在实际交易中不灵的话,那么也没有 人会对我这套理论感兴趣了。所以我给了他我所有的钱,他带着我 们凑起来的钱跑到附近一家对赌行买了一些伯灵顿。两天后我们套 现,我赚了3·182美元
经过第一次交易后,我开始在对赌行里独自做交易了,我总是在休 息时间里买进或抛空股票——这两者对我来讲并没有什么不同。我 是依据我自己总结出来的一套方法买卖股票,而不只是买卖一些我 所钟爱的股票,而且我对各种买卖建议置之不理。我所了解的只是 股价的数字。
事实上,我的方法是在对赌行里做交易的理想方法。在对赌行里交 易者所要做的是对打印在行情记录纸上的股价波动下赌注。不久我 在股票交易上赚的钱就超过了我作一名行情记录员赚的钱。所以我 就辞掉了我的工作,我的家人虽然反对,但他们看到我所赚的钱时 也没有过多地指责我,我仅仅是个孩子,作报价员赚不了多少钱, 而我在股票交易中却干得不错。
我15岁时就赚到了我的第一个1000美元。我把1000美元现金放在了 我母亲面前,这些钱是我在短暂的几个月里在对赌行里赚的,而且 还不算我已经带回家的钱。我母亲对我不停地唠叨。她想让我把钱 存到银行去,她怕我胡乱花掉。她说她从未听说过哪个15岁的男孩 能白手起家赚到这么多钱,她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钞票。她常常对 它感到担心。对我来说,只要能让我一直做验证我的推测正确与否 的游戏,我就不考虑别的事情。这就是我所有的乐趣——动脑筋作 正确的推断。有时我买10股股票来验证我的推断,有时我买100股来 检验,而这时我并不需要10倍的把握,它只代表更多的保证金而已 。这需要更大的勇气吗?不!没什么不同!
总之,15岁时,我已在股市里赚得了很不错的利润。我开始时是在 一些较小的对赌行里做交易,在这种地方你如果一手买卖20股也会 被认为是大户了。在那个年代,对赌行并不需要优待客户。他们不 需要那样做,即使客户把股价的走向猜对了,对赌行也有办法吞食 客户的保证金。这是一个暴利的行业。当时经营对赌行是合法的, 你每天都能看到客户保证金随着股价的波动落入对赌行老板的口袋 。股价只需向不利于客户的方向变动3/4个点, 客户为买进或抛空而交的保证金就输掉了,这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同时,赖帐的人永远不会被允许再参加这个游戏,不被允许再买 卖股票。
我没有追随者。我自己的事自己干,而且总单独干。我凭自己的脑 子赚钱。股价朝我预测的方向发展时,并没有靠朋友或伙伴帮我推 动市价;股价朝不利于我的方向发展时,也没人能使它停下来。所 以我不需要把我做交易的事告诉别人,当然我身边有不少朋友, 但我总一个人独自做交易。这就是我一直单独干的原因。
如同往常一样,一家对赌行不久就因为我总是赚了他们的钱而感到 很恼火。最终有一天我去柜台交纳保证金时,那些家伙只是盯着钱 而不愿意接受它。他们告诉我不愿再接受我的生意了。就从那时开 始,人们开始叫我“投机小子”。我只得不停地更换经纪商,从一 家对赌行换到另外一家。到后来我不得不用假名去做交易了。我得 小心翼翼,刚开始只买卖15股或20股。有时我被他们怀疑时,我会 先输些钱给他们,接着后发制人。当然他们会马上发现我这个客户 太昂贵了,他们让我离开,不许我影响对赌行老板发财。
有一次,我在一家大对赌行做了几个月交易后,有一天他们拒绝再 接受我的生意。我打定主意要从这家公司多赚些钱,这家对赌行有 许多分支机构,有些在一些旅店的大堂里, 有些在附近的镇上。我找到了设在一家旅店大堂的这家对赌行的分 店,我进去问了分店经理几个问题,然后开始买股票。但是当我开 始以我自己独特的技巧买卖一只活跃股票时,分店经理收到总部的 电话查明谁在买卖这只股票。这位分店经理告诉我总部的查问,我 对他说: “告诉他我是个又矮又胖的人, 深色头发,留着大胡子。”但是他如实地描述了我的外貌,紧接着 他的脸变得通红,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们对你说什么?”我很有礼貌地问他。
“他们说:你这个瞎眼的傻瓜,难道我们没有告诉你不许接受拉里 ·利文斯顿的生意吗?你蓄意让他从我们这儿弄走700块钱!”除此之外他就没再说下去了。
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分店但他们都已认识我了,仿佛我的钱是假的, 他们都不肯接受我的生意。我甚至去看看股票报价也会受到店员们 的挖苦。我试图让他们允许我做较长线的交易,他们也拒绝了。
最终我只剩下一家经纪行可去,那是所有的经纪中最大最富有的— —柯斯莫普利坦股票经纪公司。
柯斯莫普利坦公司有着极好的声誉,生意非常好。他在新英格兰的 每一个工业小镇上都开有分公司。他们当然允许我去做交易,我在 那儿买进卖出股票,有赚有赔,但是最终和过去一样——我是个赢 家。他们并没有像过去那些小公司一样直截了当地拒绝我去做交 易。这倒不是因为他们顾忌职业道德,而是因为他们担心一但媒介 知道了他们拒绝一个碰巧赚了钱的小伙子的生意后,就会有人把他 们揍得鼻青眼肿。但他们下一个举动更叫人受不了。他们要我付3个 点的保证金和额外的溢价。溢价开始是半个点,接着是一个点,最 终达1.5个点。举例来讲,假定你买进美国钢铁公司的股票,市价90, 你的成交价通常为 90 1/8如果你交纳1个点的保证金来买进股票,当 市价跌破89 1/4 时,你就自动地输掉了你的保证金。在对赌他们不会 通知客户追加保证金,也不需要得到客户的通知或授权就帮你清理帐户。
但是在柯斯莫普利坦,他们增加了额外的溢价,客户会更容易被清 理出局。同样假定美国钢铁公司股票市价为90,我买进它时,如果 报价为90,而他们给我的成交价却是91 1/8。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会解释说,当我去买这只股票时,价格可能 又涨了1/4点,这时我如果立即以市价卖出的话我依然会亏钱的。另 外他们单凭3点的保证金就使我的交易潜力削弱了2/3。但是 这是唯一让我做交易的经纪公司,我要么接受这个苛刻条件,要么 停止做股票交易。
当然我的帐户净值时升时降,但我最终仍然是个赢家。不管怎样, 柯斯莫普利坦公司对我这个客户感到很恼火,因为他们强加给我的 条件足已打败任何人。他们试图让我掉进陷井,但我总能凭直觉逃 掉,他们抓不住我。
柯斯莫普利坦是最后一家我常去的公司。他是整个新英格兰地区最 富有的对赌行,他的交易规则从来不限制客户交易的手数,我每天 都会做交易,我想我是这家公司里买卖股票手数最大的个人交易者 。他们是我所见过的拥有最好的交易厅和最大最完备的报价板的公 司。我在交易厅里走来走去,可以看到任何东西的报价。比如纽约 和波士顿股票交易所里的股票,以及棉花小麦和金属期货,总之所 有在纽约、芝加哥、波士顿以及利物普交易的股票和商品期货。
你知道在对赌行里客户们是怎样做交易的吗?你把钱交给一个职员 并告诉他你想买或卖哪一种股票或商品,这位职员就盯着行情记录 器或大厅里的报价板,把最新的成交价填在一张单子上,他也会把 时间填上去。这张经纪商给你的成交单上记录了你买卖的股票的名 称、成交价、时间、日期以及你交纳保证金的数额。当你想了结你 的这次交易时,你走到经纪商的职员处,可能还是同一个职员或另 外一个,这要看你在哪家经纪行做交易。你告诉他你想了结头 寸。这位职员,就记录下最新的成交价,如果你买卖的股票交易清 淡,他就会等着下一个成交价传过来。他记下你了结头寸的价格后 把成交单交给你,你就可以去收银台兑换成现金了。当然,如果市 场朝不利于你的方向发展,而股价低于你的保证金的价位,你的头 寸就自动被清算而你的成交单变为废纸。
在那些较小的对赌行里,客户们可以买卖很少的股数,比如5股。 那些买卖成交单是颜色各异的小纸条。当市场处于狂热的牛市期时, 那些对赌行会损失惨重,因为所有的客户都在做多头,而且经常的赚钱。 这时对赌行就会向客户收取买进和卖出双向的手续费,当你以 市价20美元买进一只股票时,成交价会是20 1/4,结果你交纳 的保证金就只够支撑3/4个点的反向波动。
但柯斯莫普利坦仍是新英格兰地区最好的一家对赌行。这家公司拥 有数以千计的客户,我想我是唯一的让他们感到害怕的客户,不管 他们强迫我交纳的致命的溢价还是比平常高三点的保证金都没有减 小我的交易量。我一直买进或抛空他们允许的最大数量,我有时会 一次买卖达5000股之多。
好了,让我来告诉你我的一次有趣的交易经历吧。有一次,我抛空 了3500股制糖公司的股票。我得到了7张各500股的粉红色的成交单 。可斯莫普利坦使用的是比较大的成交单,有许多空白空间可以书 写追加保证金的记录。可是毫无疑问他们从来不会要求客户追加保 证金。客户交纳的保证金越少,对他们来说越好,因为他们利润的 来源就是客户输掉的保证金。在一些规模较小的对赌行里,当客户 要求增加保证金以维持他们现有的头寸时,对赌行却给他们 一张新的成交单,这样他们就可以收取额外的手续费,而客户的保 证金只能承受3/4个点的反向波动,而对赌行把这看成是客户的一次 新交易,所以向客户收取卖出时的手续费是理所当然的。
我记得那天我拥有1万美元的保证金。
当我赚到我的第一个1万美元时我只有20岁。你一定还记得 我曾经提到我母亲,你也许认为一万美金的现金是一笔巨款,我母亲经常唠 叨说,她对我过去的表现已经很满意了,希望做一些实际的生意。 我花了很多时间想说服她我不是靠赌博,而是靠精确的计算赚钱。 我母亲眼中的一万美元是一笔巨款,而我看到的不过是更多的保证 金。
我以105 1/4的价位抛空了3500股股票,在交易大厅里,另一个客户 叫亨利·威廉斯,他抛空了2500股。我常坐在行情接受器旁,为站在报价板 旁的职员大声传达价格。价格表现得正如我所料的一样: 价格在显著地跌了 几个点子后,停在那里盘整,好像是另一次下跌前的停顿。 整个市场显得非常脆弱,各种情况都显示市场对我有利。但是突然 市场表现出犹豫不决让我不安,我开始觉得不满意,我想我应马上 退出市场,这时实际是103,我本该更有信心,但我却觉得事情并非 那样,我想某个地方出了差错但我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我却不知道是什么,我无法采取有效的策 略保护自己,所以我想我最好赶快退出市场。
你知道我不会盲目行事,我不喜欢那样做,我也从来没有那样做过 。甚至我还是个孩子时,我总是有的放矢,但是这次我没有明确的 理由采取行动,而现在我感到非常不适,我无法再保留我的头寸。 我马上呼唤我认识的小伙子,他叫大卫·威曼,我对他说:“大卫, 你来接替我的位置,我想你能帮我做些事情,当你报出制糖公司 的下一个成交价以前,稍停一会儿,好吗?”
他说没问题,然后我让出位子给他,他坐在我原来坐的地方为计价 员喊出行情收报机里传出的价格。我从口袋里拿出7张成交单走向柜台,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退出市场,所以我只是站在那里 ,斜靠在柜台上,我把成交单捏在手里,免得那个职员看见它, 但是很快我就听到电报机发出一阵敲击声, 汤姆·本汉姆,那个职员,他立刻把头转过去聆听,我立刻感到 阴谋在酝酿中,我决定不再等了。然后大卫·威曼开始报价了 他刚开始说:“制糖公司...,这时我就像闪电般将我的成交单放 在柜台上,叫道:“平掉制糖公司。”这一切都在大卫报完 他的价格之前就完成了。那么当然对赌行不得不接受前一个价格于 我成交。而大卫报的价格仍然是103。
根据我的预测,制糖公司这时应该已跌破103了.然而下挫动力不足 ,我感到这里有一个陷井。这时那个电报机就像发疯一样跳动,汤 姆·本汉姆,那个职员迟迟不在我的成交单上作 记录,他只是专心听着电报机的敲击声,好像在等待什么事情一样 ,所以我对他叫道: “嘿!汤姆,你到底在等什么?快在我的单子上做记录,价位是103,快干啊。”
交易厅的每个人都听到我的叫喊声,都转过头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事情。你知道柯斯莫普利坦公司从不赖帐,因为毫无疑问,发生在 对赌行的挤兑与银行里的一样可怕。只要有一个人猜疑经纪公司, 别人也会效仿的。所以汤姆紧绷着脸走过来,在我的单子上写到: “平仓价103。”他把我的七张单子猛的推到我的面前,他面色非常 难看。
从汤姆的柜台到收银的桌子的距离不到8英尺,但这时当我听到大 卫·威曼报电报机上的价格时,我激动地走过去:“天哪!制糖公司108!” 但一切都太迟了,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对汤姆说:“你们抓不住我,是吗?”
亨利·威廉斯和我总共抛空了6000股制糖公司的股票,这个对赌行收取了我和亨利的 保证金。公司里还有别的客户抛空了制糖公司的股票,因此我们总共可能抛空了8000~10000股。 相信他们 总共收取了20000美元保证金。这笔钱足以让对赌行在纽约股票交易所里 拉抬价位,使我们被迫斩仓10000股。
在那个年代里,每一个对赌行发现许多客户都在买进同一只股票时 ,他们往往会在交易所里找几个经纪人,打压或拉抬股价,使价位 超出客户保证金能承受的限度,使客户被迫斩仓。 对赌行只需花费几百股,亏损几个点子,而他们能赚到数千美元。
这就是柯斯莫斯普利坦公司想对我和亨利以及别的抛空制糖公司股 票的客户所做的事情。他们在纽约股票交易所的经纪人,把价位抬 高到108。当然价位随后立刻就跌回去了,但是亨利和别的许多客户 已经被迫斩仓了。每当市场上出现一个无法解释的涨跌,紧接着又 恢复正常,那时报纸就会称它为“对赌行的冲刺”。
不到十天又发生了最为精彩的事情。一个纽约的炒家,使柯斯莫普 利坦公司损失了70000美元,这个人是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会员,是很 有名的股票经纪商,在1896年的股市恐慌中,他获得“大熊”的威 名。他常常抨击交易所的制度,这些制度阻碍了他提高会员利益的 一些计划。有一天,他指出,如果他从那些对赌行里分享一些他们 的不义之财,将不会从交易所或警察当局给自己招来麻烦。于是他 派了35个人装扮成顾客,让他们分别到柯斯莫普利坦的总 部和较大的分店去。他们在事前计划好的日期和时刻,买进了对赌 行允许他们购入的最大的股数。他们依计划在适当的利润时出卖。 当然,他所做的就是向他的老朋友们散播好消息, 然后他走进股票交易所,开始拉抬价格,他的那些场内经纪人朋友 也都帮助他,他们都认为他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他们为这次行 动小心地挑选出适当的股票,他们把价格抬高了3/4个点,没遇到任 何麻烦,他的代理人们在对赌行里,按计划获利了结。
有一个知道内情的小伙子告诉我,这个计划的组织者最后得到了七 万元的纯利,他的代理人们也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酬。他在全国玩 了几次相同的游戏,痛击了那些在纽约、波士顿、 费城、芝加哥、辛辛那提、圣路易斯的那些大对赌行。他最爱挑选 的一只股票是西部联合公司。因为这只股票比较容易拉抬或打压几 个点。他的代理人们在事先定好价位买入,价格涨两个点获利了结 ,然后反手抛空,又赚得三个点或更多。后来我听说那个人去世了 ,死得穷困潦倒,默默无闻。如果他死于1896年的话,他会上纽约 每家报纸的头版,而现在他却只在第五版被报道了两行。
第 二 章 生市场的气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当我发现柯斯莫普利坦经纪公司采用不正当手段以三个点保证金的障碍和1.5个点的溢价都无法击 败我并向我暗示不愿再接我的生意以后,我不久就决定到纽约去,这样我可以在纽约股票交易所 的会员公司里做交易。我不想去波士顿的任何一家经纪公司,因为在波士顿行情报价必须得通过 电传机传递。我想去靠近交易所的地方。这样我在21岁的时候来到纽约,总共带了2500美元。
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我20岁时就已经有10000美元了。我在制糖公司股票交易中交纳的保证金超过 10000美元。但我并不是总在赚钱。我的交易方法很完美,盈利比亏损多。如果我一直坚持我的交 易方法,那么我大约有七成交易是盈利的。每当在交易之前我就确信我的计划是正确的,那么我 就常常是赚钱的。而使我失误的是我没有继续坚持我的交易方法。那就是说,只有当市场上有先 例支持我的交易计划时,我才做交易。所有的事都要在恰当的时机去做,但我并不知道这个。而 这一点正是华尔街许多智力非凡的投资者失败的原因。有些十足的傻瓜,他们每笔交易都做了错 误的选择。但是还有些华尔街的呆子,他们认为要不停地做交易。任何人都没有足够的理由,每 天买卖股票。同样,也没有任何人聪明得使他的每次交易都赚钱。
我证明了这一点。每当我根据先例发现市场上的交易机会时,我便能赚钱;而当我在不恰当的时 机做交易时,我就会亏钱。我也不能例外,是吗?交易大厅的巨大的报价板上,行情不断地变化 ,客户们做着交易,眼看着手里的成交单变成钞票或变成废纸。当然,我让激情控制了我的理智 。在对赌行里你的保证金只是很少的一笔钱,你不能做长线的交易,你会很快很容易的被清扫出 局。盲目而频繁地交易是造成华尔街投资者亏损的主要原因,即使在专业投资者中也是这样。他 们认为自己每天都应赚些钱回家,好像自己是在做一份有固定收入的工作。 记住,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后来学到的东西,这些东西使我在15年之后获得 了成功。我耐心地等待了两个星期,寻找合适的价位,买入一只股票,看它上涨了30点。我 后来又亏损了一些钱,我试图再赚回来,但我必须做正确的选择,我不能草率从事,所以我 静等着,那是1915年的事。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会在适当的地方讲述它。现在让我们把话题 转回来。我在对赌行里做了好几年的交易,我赚了一大笔钱,但对赌行最终吃了我的大部分盈利。
此外,有些错误我会明知故犯。而且,后来我也时常这样。一个股票交易者必须战胜许多人,包 括他自己。不管怎样,我带着2500美元来到了纽约。但在纽约我找不到一家我可以信赖的对赌行 。纽约交易所和警察当局严密地堵住了他们的财路。此外我想找一个我能够自己做交易的地方, 在这里唯一限制我的是我的财力。我当时买卖的手数并不大,但我不想一直这样。在开始做交易 的时候,最大的问题就是找一个交易规则公平的经纪公司。于是我来到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一家会 员公司,我认识他们其中的几个职员他们已经失业好久了。但是我在那儿没呆多久,因为我不喜 欢其中一位合伙人。于是我就转到A·R·富勒顿公司去了。我想一定有人告诉他们我早期的经历, 因为去了不久之后,他们都叫我的绰号“投机小子”。我一直看起来比较年轻。这给我带来一些 不便。很多人都想利用我的年幼无知,所以我得学会保护自己。对赌行那些家伙都认为我是个傻 瓜,而我时常击败他们的唯一原因是我的运气好。
但是我不到六个月就输光了。我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交易者,我过去拥有“常胜将军”的声誉。我 猜我所有付出的手续费加起来一定不少。我为我的帐户赚了不少钱,但是最终都被输掉了。我虽 然小心从事,但我仍然亏钱,我将告诉你原因。这全是因为我在对赌行里非凡的成功。
我只能在对赌行里凭我的方法赚钱,在那里我只是对价格的涨落下赌注。我观察行情的技术很好 ,当我买进的时候,价格就在我面前,写在报价板上,甚至在我买进之前,我就知道我将成交的 价格是多少。我总能立刻就把它抛掉。因为成交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我能成功的反手买卖。当我 做对时,能够继续;当我做反时,能够迅速地退出市场。举例来说,有时我确信有只股票至少上 调一个点。我不用太贪心,我能够交纳一个点的保证金,然后迅速把本金翻一倍;或者我只赚半 个点。每天用一两百股赚一个点,那么一个月下来,真是不坏。
然而问题是,即使对赌行有雄厚的资金来承担损失,他们也不可能愿意那样做。在对赌行里没有 赢家的一席之地。
不管怎样,在对赌行里稳赚的交易技巧,在富勒顿公司就不灵了。在富勒顿公司里,我是在真正 的买进卖出股票。比方说,当制糖公司的股票在105时,我预见它会跌3个点子。事实上,这时电 报机上传来的价格是105,而这时,股票交易所里的价格是104或103。这时我下了一张卖出1000股 的指令单,传递给富勒顿公司的场内经纪人去执行,价格可能更低了。在我看到成交回报单以前 ,我不知道我到底会以什么价格卖出1000股。我在对赌行里做这样的交易,能稳赚3000美元,而 在股票交易所里一分钱也赚不到。在A·R·富勒顿公司里,行情收报机传来的价格总是比交易所里 的交易价格慢得多。我仍然采用过去的方法做买卖,我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更有甚者,做大手买卖的时候,我的卖单会在交易所里压低市价。而在对赌行里我却不考虑 这个问题。我在纽约的交易亏损累累,因为游戏规则完全和过去不同了。我亏钱并不是因我 转到纽约合法的经纪公司里做合法的交易,而是源于我对现况的无知。从前说我分析行情的 技巧很高,但这一点根本救不了我。如果我是一名场内交易员,在交易所里直接做交易,也 许我能赚不少钱。
总之,我并没有完全了解股票投机的精髓,我只是掌握了一部分,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它过去 对我一直非常有价值。但是,在我掌握了这些交易技巧之后,仍然亏钱,那么,那些毫无经验的 新手又有什么机会获胜呢?
不久,我就发现我的方法出了毛病,但我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毛病, 有时候, 我的买卖系统很 有效,而有时却突然接二连三受打击。请记住,我只有22岁,并不是我太迷信自己而不愿意去找 出自己错在哪里,而是在那样的年纪,谁都懂不了多少。
交易厅里的人对我都很好,因此我不能自己想做多少就做多少,而是要照顾到他们的保证金额度 ,老A·R·富勒顿和商行的其它人对我都那么好,弄得我做了六个月交易之后不仅把带来的资本全 输光了,而且还欠了商行好几百美元。在那儿,我只是一个孩子,第一次出门,就摔得头破血流 ,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我自身的毛病,而是我的方法有问题。不管我是不是真正明白,但我对市场 一直保持冷静。我从不对计价器上的数字表示质疑。对市场恼火是无济于事的。我急于重入股票 交易,一分钟也不愿耽误,只得去找老富勒顿对他说:“喂,伙计,借给我五百元吧。”
“干什么用?”他问道。
“我急需用钱。”
“干什么用?”他坚持要我作出回答。
“当然是交保证金”,我回答说。“五百元?”
他一边问一边皱着眉头,“你知道我们要你10%的保证金,那就是说100股交1000元。你最好在这 儿记帐。”
“不,”我说“我不在这儿记帐,我已经欠了商行的钱,我只是向你私人借五百元钱,然后我就 可以去翻一番。”
“你怎么去做呢?”老艾德问道。
“我要去对赌行做。”我告诉他。“就在这儿做吧。”他坚持说。
“不”,我说,“我在这儿没有把握获胜,但我敢肯定我准能把对赌行的钱赚出来。我懂在那儿的 玩法。我已经知道了我在这儿错在什么地方。”
他借给我五百元,我这个对赌行的投机小子便拿着这些钱走出了我曾经输得精光的地方。我不能 回老家去,因为那里的对赌行不收我的钱。纽约也不可能,那时候那座城市不允许开办这类业务 。人们告诉我九十大街和新街有很多这类机会。但我需要的时候,却没有了。经过考虑,我决定 去圣路易斯。我听说那儿有两家商行在中西部做了很大的生意,他们一定赚了很多钱,还在十几 个城市开办了分行。实际上,在营业额方面,东部商行简直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他们公开营 业,最有信誉的人毫不犹豫地参加交易。一个同事甚至告诉我,那里有个商行的业主还是商业部 的副部长。就这样,我带着借来的五百元朝着这个地方走去。要赚回一笔资金到纽约的A·R·富勒 顿公司交保证金。到了圣路易斯我就住进了旅店,梳洗一番就上街去找对赌行。一个叫J·G· 杜兰公司,另一个叫H·S·特勒,我知道我能赢他们的钱。我必须保证绝对安全,因此极为小心谨 慎。我有一种担心,怕人认出我,出卖我。因为全国的对赌行都知道“投机小子”的事。他 们和赌场一样,能打探到各种消息和谣传。
我离杜兰比特勒近一些,因此我从杜兰开始,希望能在他们赶走我之前争取到几天的交易时间。 我走进了宽敞的交易厅,那儿至少有两百人在盯着看报价。我很满意,在这样一大群人中间就不 会有人注意到我了。我站着看了一会儿报价板,然后才选定了我第一只要买的股票。
我朝四周看了看,见到盘房职员在窗子边上,那是客户交保证金取成交单的地方。他正看着我, 于是我走上去问他,“这是买卖棉花和小麦期货的地方吗?”
“是啊,小伙子。”他说。
“我也可以买股票吗?”
“你只要有现钱就能买到。”他说。
“啊,我有钱,有的是钱。”我说话就像一个爱夸耀自己的孩子。
“有,有吗?”他笑着问道。
“一百元能买多少?”我气恼地问道。
“有100元就买100股。”
“我有100 元,是200元,200元,也有!” 我对他说。
“哇,真想不到!”他惊叹道。
“帮我买200股”我急切地说。
“买200股什么?” 他认真地问,这次是在谈生意了。
我望着报价板像是在动脑筋猜谜一样地告诉他:“200股俄马哈。”
“好。”他说,收了我的钱,点清后给我开了成交单。
“什么名字?”他问我。
我答道:“霍拉斯·肯特”。
他把单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便走去坐到顾客中间等着报价。我速战速决,那天做了好几次交易。 第二天进展也很顺利,两天我赚了2800美元。心里希望我能在这里做完一星期。按我的成交率和 赚头,一周的境况会非常可观。然后我再去别的对赌行,要是再有同样的运气,我便会满载而归 地回纽约了。
第三天早上,当我去窗口,去买500股B·R·T的时候,那个职员对我说,“咳,肯特先生,老板要 见你。”
我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我装做不知的问他:“他要见我干什么?”
“不知道。”
“他在哪儿?”
“在他私人办公室。从那边进去。” 他指着门对我说。
我走了进去。杜兰正坐在桌旁。他转过身来对我说:“坐下,利文斯顿。”
他指给我一把椅子。我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许是在旅 店登记簿里查到的。
“你要见我干什么?”我问道。
“听我说吧,小伙子,我并不想反对你。 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过不去,明白吗?”
“不,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回应道。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真是一个大块头。他对我说,“请你过来一点,利文斯顿,”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门边去,他开了门并指着交易大厅里那些客户对我问道, “看见他们了吧?”
“看见什么?”
“那些家伙。看看他们吧,小伙子。那儿有300人,300个!他们供养着我和我的全家。懂吗? 300人哪!然后你来了,才花了两天就收走了我两个星期才从他们身上攒来的那些钱。那可不是公 平交易,小伙子——那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会与你过不去。你该对你的收获心满意足了 。不会再有你的了,再也没有了。”
“为什么,我——”
“到此为止吧。我前天看见你进来,当时我就不喜欢你的样子。总的印像上,我不喜欢你。我认 出你是一个出格的玩家。我把那个蠢驴叫去——”他指着那个悔恨不已的职员——我问 他你买了 什么,他如实地告诉我,我对他说:‘我不喜欢那家伙的样子,他是一个诈骗犯!’那个糊涂的 家伙却说:‘骗子?不会的,老板!他叫霍拉斯·肯特,一个老实巴交的毛头小伙子,他没事!’这 样,我才让他看着办。结果这傻瓜让我亏了2800美元的血本。我对你并不吝啬,小伙子。但是保 险柜现在对你已关上了”。
“看这——”我再想说。
“你看,利文斯顿,” 他说“我知道你的底细, 我要赚我顾客的钱,你不属于这些人 。我的目标是捕猎,而你却扑到了我的猎物上。再这样下去,我倒成了猎物了。既然我知道 你是谁,那就快走吧,小子!”
我带着我赚来的2800美元离开了杜兰营业大厅。特勒的交易厅就在隔壁。我已经确知特勒非常富 有,开了好几家对财行。我决定去他的对赌行。我寻思着究竟出手适当慢慢加大到1000,还是一 开始就大投入,因为要考虑到我可能只有一天的机会。他们一发现亏本就会很快变聪明,那样我 就再没有机会了。但是我确实想买1000股B·R·T,而且我确信我可以赚到4、5个点。不过,如果 他们产生了怀疑而又有许多顾客都买同一种股票,他们就可能根本不让我进场。我想也许我应分 散资金先少买些。
交易厅没有杜兰大,但人员结构要好一些,明显地看得出来是一批富有一些的阶层。 这对我再适合不过了,这样我便决定买我的1000股B·R·T。于是我走到我选定的窗口前对营业员 说:“我想买一些B·R·T,有什么限额吗?”
“没有限制,”营业员说,
“要买多少就买多少——只要你有钱。”
“买1500股。”我一边说一边从 衣袋里掏出我的大卷钞票,而营业员已经在给我开成交单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红头发的男人从柜台边推开了那个营业员,靠在窗口对我说,“喂,利文 斯顿,你的杜兰公司去吧,我们不做你的 生意。”
“等我拿到成交单再说,”我回答道,
“我刚好买了一些B·R·T股票。”
“你拿不到成交单了,”他说。 这时候其它营业员都站在他背后看着我。“不要 到这里来买股票,我们不做你的生意。懂吗?”
生气和争执都无济于事,于是我便离开交易厅回到旅店,结清帐目,乘第一班快车回到纽约。 太过分了!我本想赚回一笔钱来,可没想到特勒居然一手交易都不让我做。
我回到纽约,还了富勒顿500 美元,又开始用在圣路易斯赚来的钱买卖股票。运气有好有坏, 不过我做得还不错,远远不只是保本不亏。毕竟我的交易技巧要改变的地方并不多,我认识到我 过去对股票投资的认识是远远不够的。我就像玩字迷游戏的玩家,星期天总要补做填字游戏,不 做完决不收手。当然我也想找到买卖股票的诀窃。我想对赌行的生意我是做不成了。但我却错了。
回到纽约几个月后,一个老人来到了富勒顿商行。他认识 A·R。有人说他们曾一起购置过一群赛 马,很明显,他们曾经有过好日子。经介绍,我认识了老麦克德威特,他正给一群人讲西部赛马 骗子们在圣路易斯刚做成的一场诈骗案,为首的就是开对赌行的特勒。
“什么特勒?”我问他。
“H·S·特勒。”
“我认得那家伙,”我说。
“他是一个笨蛋,”德威特说。
“他坏透了”我说, “而且我还要跟他算账。”
“怎么算?”
“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他们的存款簿!我现在在圣路易斯够不着他,但是总有一天我要找他算 帐。”于是我告诉他我的冤屈。
“啊,”老麦克说道, “他曾经在纽约设法与这儿联系,没有成功,所以另在诃波肯开了 个分行。有消息说他的交易能使直布罗陀大礁石变成小虱子。”
“什么分行?”我猜他说的是对赌行。
“对赌行。”麦克说道。
“你敢肯定他开张营业了吗?”
“没错,我的几个伙伴都给我说起过。”
“那只是道听途说,”我说,
“你能不能弄确实看他是否开张,还要问清楚一个人能允许做多少股?”
“好吧,孩子”麦克德威特说道:
“我明天自己去看,回来就告诉你。”
他去了,带回来的消息说看来特勒的生意正做得红火,而且对投资者交易是来者不拒。那是星期 五,整整一个星期股市都在上涨——记住, 那是20 年前,——银行星期六的余额报表上 存款肯 定要大幅下降。因此大炒家们有十足的理由投入市场去动摇那些虚弱的信托商行,通常在交易的 最后半个小时会做出常规反应,特别是那些最活跃的股票。当然那些也正是特勒的客户,大量做 多的股票,所以对赌行会很高兴看到有人做空这些股票。没有比两头捉弄这些傻瓜更令人愉快的 了。这操作起来也相当容易——因为散户们只交了一个点的保证金。
星期六早上,我赶到荷波肯并走到特勒的对赌行。他们装修了一个大交易厅,挂上了花哨的报价 牌,还有一大群交易员和一支穿灰制服的特警队,顾客有25个左右。
我去找经理谈话,他表示愿意为我效劳,我什么也没要他为我做,只是告诉他一个在赛马场莫名 其妙地赚了不少钱的人要把赌注全押到股票上,在几分钟内赚了几千美元是不会对鸡零狗碎的股 票在意的,也许要等好几天才出手呢。他开始劝我说,要我相信股市很安全,他们的顾客赚了多 少钱——一定认出了这是一种常见的 经纪人, 他们代你买卖交易所的股票,还要你相信一个人 只要买卖做得大,就会赚到令人满意的钱。他一定以为我是来参加的,因此很想拉我入市股好让 他有机会得利,不愿让近饵的鱼儿游走了,为此他还说,我得抓紧时机,星期六2点就收市了,办 完事还可以有一个下午去做别的事。我要是选准股票的话,我就可能赚得更多了。
我面露不信的神色,因此他继续对我劝说不已,我看着挂钟,到十一点一刻了,我说,“好吧, ”接着就给了他几种股票的卖空指令,我投入了2000美元现金,他很高兴地收下了,并且说他想 我一定会赚大钱而且还希望我常来常往。
一切进展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许多交易商抛售打压股价以触发那些市场里的止损单,当然价格明 显下滑了。我就在最后五分钟价格回升之前把我卖空的股票平仓了。
我总共赚了5100美元,我去换现金。
“我真高兴我得到了这个机会,”我对经理说,并把单子给他。
“呃”,他对我说,“我不能全部给你换现,我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我星期一上 午一定给你准备好,到时你来这儿取吧。”
星期一12点前,我到达荷波肯。我看到一个人正在同经理交谈,特勒叫我回多兰的那天,我在圣 路易斯办公室见过此人。我立刻意识到经理给总部发过电报,于是他们派了一个人调查这件事。 克鲁科斯不相信任何人。
“我来拿剩下的钱,”我对经理说。
“这就是那个人?”从圣路易斯来的家伙问。
“是的,”经理一面回答,一面从口袋里抽出一叠钞票。
“等等!”那家伙冲经理嚷着,然后转向我,“利文斯顿,难道我们没对你讲过,不需要你的生 意吗?”
“先给我,”我对经理说,他勉强地抽出两张1000元钞,4张500钞,最后是3张100元钞。
“你刚才说什么?”我收好钱,问圣路易斯的那人。
“我们对你说过不希望你在我们的地盘交易。”
“是的,”我说,“我正是为此而来。”
“别再来了,走远点儿!”他吼了起来。身着灰色制服的保安人员闻声小心地走来 张望。圣路易斯的人对经理挥舞着拳头,叫嚷:“你早就该了解情况的,竟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错 误,让这个人给你惹麻烦。他是利文斯顿。你接到过命令的。”
“你听着”,我对圣路易斯的人说。“这儿不是圣路易斯。你不能像你的老板对待贝尔法斯特那 样耍花招。”
“出去!你不能在这里做交易!”他喊着。
“如果我不能在这里交易,别人也不会来的,”
我正告他“你无法用那套鬼把戏骗人的。”圣.路易斯那人听到这话,口气立刻软下来。 “小伙子,”他不安地说,“帮帮忙吧,理智些!知道我们不能天天容忍这样的事情。 要是老头子听说谁干了这事,一定暴跳如雷的。请发发善心吧,利文斯顿!”
“我会让这事过去的。”我许诺道。
“你会理智些的,对吧?看在彼得的份上,请离开!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们会从头做起。你愿意吗?”
“下次我来的时候,不许以这样傲慢的态度对待我。”我说完转身离开,只听见他对经理滔滔不 绝的喝斥声。我已经以他们在圣路易斯对付我的方式回敬了对方。便没多大必要把事情闹大或者 设法搞砸他们了。我回到富勒顿办公室,把经过告诉了麦克,然后我说如果他同意,希望他去泰 勒的地盘交易20或者30股,以让他们晓得有这么个人。等我看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就打电话通 知他,他便可以帮我下单。我给麦克1000美元,他去了荷波肯,依我的话行事。他很快成了那儿的 常客。不久,我觉得机会来了,悄悄通知麦克,他卖空了最大的股票限额。那天,除了付给麦克 的佣金和花销,我赚了2800美元,或许麦克私下还留了一点儿。随后不到一个月,特勒关闭了荷 波肯的分支机构。警察忙碌起来。不管怎么说,我没赔本,我只在那儿做了两次。我们迎来了病 狂的牛市,股价回落甚至不足1个点,以使客户们不易被清理出局,所有的客户都持多头,盈利颇 丰。全国许多对财行都倒闭了。
他们的游戏已经变了。同在一家有名气的股票经纪人办公室做交易相比,在老式的对赌行更容易 成功。其中一个原因是,当你亏完保证金而被自动清除头寸是最好的止损方法。在交易所里有的 当股价朝不利的方向,你会因无法及时成交而扩大损失。在纽约,对赌行对待顾客从不像我在西 部听说的那么慷慨。他们过去常把某些惹人注意的股票赢利限制在两点以内。糖业与田纳西煤铁 公司即属此例。哪怕它们的股票十分钟内涨了十点,你也只能一张单子挣两点。
他们算准了股民不能有太多的获利机会;否则,顾客可能有赔一赚十的机会。曾经有一度所有的 对赌行,甚至最大的一家,都拒绝交易某些股票。1900年大选前的一天,人们纷纷预测麦金利会当 选,于是纽约没有一家对赌行允许股民购买股票。麦金利的获选概率高达三比一,若是星期一购买 股票,你认为会赢3到6点,或许更多。你可以打赌布利恩会当选,买股稳赚。然而对赌行那天拒 绝交易。
要是他们不拒绝接受我的交易,我会永远在对赌行做下去的。我就只会抓住上下几点的波幅赚些 小利,就再也学不到更多的股票投机技巧了。
第三章 凡事都有两面,但是股市只有一面
一个人从自己的错误中吸取教益需要很长时间。人们说事物都有两个方面。但对股市而言, 只有一方面,既非牛市的一面也非熊市的一面,而是正确的方面。 熟悉了大部分的股票投机技巧后,这条普遍原则才深深印入我的脑海。
我听说过一些人吹嘘自己在股市进行模拟操作,并以模拟的美元 数字证明其水平高超。有时候,这类幽灵似的赌徒会赚 大钱。只成为这样的投机客非常容易。这有点儿像一个第二天就 要决斗的人的古老故事。
他的副手问他,“你是个好射手吗?”
“嗯,”决斗者说,“我可以在20步开外击中酒杯脚,”他略显谦虚。
“这很好。”无动于衷的副手继续问,“如果酒杯上有一只子弹上膛的手枪 正指着你的心脏,你还能击中酒杯脚吗?”
对我而言,我必须用赚的钱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我的损失教会我:直到自己确 信不会后退,我才能前进。如果不能前进,我就得按兵不动。我并不是指一个 人出错时不该限制损失。
他理应如此。但这不应养成优柔寡断的处事习惯。在我的一生里 ,一直都犯错误,然而在错误中我获得了经验,积累了许多颇有 价值的“几不做”原则。我有几次赔得很惨,但总算没有一文不 名。否则,我此刻也就不在这儿了。我相信自己会有下一次机会 ,而且不重复同样的错误。我相信自己。
要是有人想在这游戏里生存,他必须相信自己,想信自己的判断 这也是我不相信种种所谓内幕消息的原因。假设按史密斯的内幕 消息买进证券,那么也必须照他的内幕消息卖出这些证券。我就 在依靠他了。如果史密斯度假去了,而恰好卖出的时机来了,那 会怎么样?不,先生,没有人能依靠别人告诉他该如何做而发财。 我从我的经验认识到:没有谁向我提供消息让我赚的钱 比我根据自己的判断赚到的钱更多,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学会在 判断正确的时候尽量抓住机会多赚钱。
我没有多少你所想像的有趣经历。我是说,学习如何投机的过程 似乎并不富于戏剧性。我失败过好几次,这当然令人不快,但我 输的方式和那些在华尔街的人是一样的。投机是一门艰苦的冒险 行当,投资者必须始终关注自己的工作,否则他很快便会失业。
我的任务,本该在富勒顿受挫后就明确的,非常简单:从另外一 个角度观察投机。然而我没有意识到更多的游戏内 容是在对赌行所学不到的。我自以为在交易中游刃有余,实际只 是在对赌行略有胜绩而已。同时,对赌行的经历增强了我的行情 分析能力,对记忆力的训练犹为可贵。这两件事对我变得容易了 。作为一个交易商,我把自己早期的成功归于这两点,而不是头 脑灵活或知识广泛,因为当时我的思维未受训练,并且相当无知 。但游戏本身教会了我如何游戏。教法总是无情而有效,让我吃一堑,长一智。
下一页 尾页 共10页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