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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

_22 朱长孝(当代)
李从珂一看在一旁跪着的大太监孟汉琼怒道:“来人,将大太监孟汉琼斩首!”只见左右士卒将孟汉琼拖出门外,只闻一声惨叫,老太监命归西天。
再看这花见羞吓得是浑身颤抖,低头不敢太望。李从珂对花见羞言道:“儿臣欲立许王为君,请太妃将从益交予本王。”
花见羞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自知若交出从益,将一去不返。花见羞言:“贱妾尚有一事未曾禀告千岁。”
从珂问:“本王洗耳恭听。”
花见羞言道:“殿下虽为先帝养子,但理当即位;从益虽为嫡子,却即位无名。”
“哦?”从珂问:“何以见得?”
花见羞答道:“先帝驾崩,贱妾为殿下生母魏氏加封谥号,追赠魏夫人为宣宪皇太后,并治宝册。今从厚不知所踪,殿下既位魏皇后之嗣,当继承君位。”
李从珂闻听此言顿时转怒为喜,韩昭胤劝道:“殿下何不抱许王一同面见曹皇后。”
从珂言道:“太妃有恩与我,但李从益还是交出为宜。”李从珂一挥手,旁边士卒一把从花见羞怀中夺过李从益,众人转身便走。
李从益被抢走是真要了花见羞的命,情急之下,花见羞一把抱住李从珂的战靴,哭道:“平山郎!汝为魏氏送终,何不留从益为我养老?”
“且慢!”李从珂喊住众人,转身问道:“太妃此言何意?”
花见羞言道:“人言殿下早年丧父,以敬养母亲为孝。如今贱妾亦是孤儿寡母,妾无掷戟之力,子无扫帚之高,殿下此举于心何忍?”花见羞哭得泣不成声,李从珂见美人落泪,似桃花绽露,楚楚动人,不免心生怜惜,再闻其言字字穿心,说到从珂心痛之处。
李从珂言:“孤王若得龙位,定不负太妃一片苦心。”遂归还李从益,离后宫而去。正是:绛霄得宠花见羞,明宗暮年谢情酬。
孤守六宫凤凰舆,未知此生几春秋?
李从珂入主洛阳效仿李嗣源自称监国,数日后在冯道等人拥立之下,称帝即位。贬愍帝李从厚为鄂王,改元清泰。李从珂夺得皇位,但李从厚尚在石敬瑭处,从珂便致信石敬瑭索要李从厚。
石敬瑭得新君书信左右为难,召军师桑维翰问道:“今得书信,天子令我送李从厚入京。我乃从厚亲姐夫,一旦入京只恐有去无回;倘若不去,李从珂必言我抗旨不遵,如之奈何?”
维翰言道:“以下官之见,主公当送李从厚入京,用从厚人头换两年的太平。”
敬瑭问:“何人可担此任?”
维翰言道:“主公势力不及李从珂,若派部将前往反易归附李从珂。能当此任者非主公之妻,永宁公主。即便李从珂扣押公主,也不敢轻举妄动。”敬瑭听了,连声称是。
驸马石敬瑭依照桑维翰之计,遣永宁公主送鄂王李从厚入京师。李从珂闻知大喜,对军师韩昭胤言道:“朕命石敬瑭送鄂王回京,未想石郎如此胆怯,已令永宁公主亲送鄂王入京。”
昭胤言道:“既然永宁公主亲往京师,主公万不可让永宁公主再回太原。”
从珂问:“何出此言?”
昭胤道:“先帝未阻契丹南侵,令石敬瑭镇守太原手握重兵,石敬瑭又与陛下幼年旧交,对陛下知根知底,实乃朝廷大患。今永宁公主入京,陛下可将其扣为人质,善养厚待,石敬瑭必定不敢造反。”从珂大喜,便依计而行。
鄂王李从厚被送至京师,李从珂降旨贬于卫州,即日既往。李从厚仅得马车两驾,随从数人前往卫州。马车行至半路,忽见前方闪出蒙面者百人,刀枪林立,一字排开,拦住去路,李从厚大惊,问道:“敢问诸位,何处好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绛霄殿巧计唬天子 儿皇帝割让十六州
话说李从厚被贬卫州,路遇劫匪。李从厚问道:“敢问诸位,何处好汉?”其中一人言道:“来者可是鄂王李从厚否?”
从厚答道:“小王确是李从厚。”只见那人一挥手,几个刽子手举刀上前砍了车夫和几个随从,吓得李从厚是抱头哀求。那蒙面头目提刀走向近前,把面罩一拉,言道:“殿下气数已尽,在下就让汝死个明白。”闻听此言,李从厚才抬头观望,见此人一对剑眉之下二目凶杀,鼻高口阔,颔下短髯如针,正是降将杨光远。
“吾乃潞王麾下大将杨光远,奉密诏在此取鄂王性命。”杨光远道。
李从厚伏地哭诉:“杨将军何不留小王一命,从厚定为将军立长生牌位,永志大恩。”
“恕难从命!天子念与殿下兄弟之情,赐汝自裁!”杨光远将刀递于从厚。从厚接刀嚎啕而哭,少时自刎而死,时年二十一岁。
杨光远回洛阳复命,李从珂也滞留永宁公主使其不得返回。永宁公主被李从珂软禁洛阳已有一年,百思不得脱身。
永宁公主身边有一侍卫名曰史弘肇,字化元,郑州人氏,此人本是石敬瑭贴身侍卫,敬瑭见其武艺高强,为人机敏,令其保护永宁公主。永宁公主令史弘肇带番邦珠宝一宗前往丞相冯道府上求计,冯道闻史弘肇是公主所遣,便令后堂相见。史弘肇一见冯道单膝跪地言道:“小的史弘肇见过丞相大人。”
“小壮士请起,坐下说话。”冯道言。
史弘肇谢座一旁,冯道问:“公主差汝前来,不只有何叮嘱?”
史弘肇言道:“回禀丞相,小的此番前来乃是为当今皇上不准公主返回太原,公主为求脱身之计,特命小的前来。”
冯道一捻长髯,言道:“不是本相不能送公主出城,只是圣上不允,谁若抗旨,则龙颜大怒呀。”
史弘肇赶忙拿起所带提盒,打开盒盖将公主所被宝物献上,并言:“此乃公主孝敬丞相的一点心意,此宝皆出自塞北番邦,中原罕有,丞相大人万望笑纳。”
冯道一见这盒中珠宝,个个晶莹剔透,宝光夺目,冯道笑道:“这让老夫如何是好,不过若想脱身到有一人能助公主。”
史弘肇言道:“请丞相明示。”
冯道言:“皇上重孝道,素来怜悯孤寡妇人,京城之中能让皇上崇敬之人,惟有王太妃。公主若求太妃,尚有生机。”史弘肇大喜,谢过冯道,即回永宁公主寓所。
史弘肇将冯道之言告知公主,公主即可令人准备车辇,往后宫探望太妃花见羞。这永宁公主年长花见羞八九岁,但依旧尊其辈长,大礼相见,花见羞将永宁请入寝室相叙家常。
闲聊少时,永宁言道:“小女来京已有一年,奈何圣上总念兄妹之情,再三挽滞留,使我不得与驸马相聚。还望太妃助我与敬瑭团圆。”
花见羞少思片刻,言道:“皇上到是可怜哀家寡居之苦,多有敬重。不如我在宫中设宴,请圣上来此,你我二人多加诉苦,力求皇上怜悯,你看怎样?”永宁连声称道,二人定下巧计,邀李从珂往宫中赴宴。
花见羞摆宴绛霄殿,李从珂闻邀欣然前往,军师韩昭胤随行左右。来至绛霄殿有小太监迎驾,见韩昭胤跟随皇帝身后,奏道:“启奏皇上,太妃懿旨设宴只请李氏宗室,臣公不得赴宴。”
李从珂一听,即令韩昭胤在殿外候驾。赴宴者不过四人,坐主席者自是太妃花见羞,李从珂与永宁公主分坐两侧,还一个副陪名曰李从敏,乃明宗皇帝族侄,爵封泾王。
酒席之上,四人叙谈皇族旧事,花见羞与永宁频频向李从珂敬酒,李从珂对花见羞是既怜爱又敬重。李从珂虽有好色之心,但又重孝怜寡,花见羞既是寡妇,辈分又是庶母,碍于体面不好乱来。花见羞美貌绝伦又曾做歌姬,眉目之间便令李从珂如痴如醉。花见羞见李从珂已有醉意,对其言道:“妾在后宫久居,深知女人寡居之苦,永宁公主久在京师亦有思夫之念,中秋将至,陛下何不让公主与驸马团聚。”
李从珂饮下一盏酒,言道:“公主不住京师,难道是朕照顾不周?”
永宁赶忙答话:“圣上待我兄妹情深,小妹感激万分。”
李从珂怒道:“汝为何一味速归,难道与石郎同心谋反?朕有何惧?回去便是。”这一语惊人,吓得公主魂不附体。只见李从珂摇摇晃晃起身欲走,花见羞一把拉住李从珂问道:“陛下何往?”花见羞这玉指掐腕,竟把李从珂拽倒在地,酒醉不醒。
花见羞对李从敏言道:“泾王,传万岁口谕,送永宁公主连夜回太原。”李从敏生性忠厚,便将旨意传下,把永宁公主送出后宫。
韩昭胤见永宁出宫,焦急万分意欲闯入,花见羞闻殿外吵嚷便起身观瞧,一见是韩昭胤欲闯入,花见羞厉声怒道:“圣上留寝绛霄殿,由本宫侍驾,大人勿自讨惊驾之罪。”韩昭胤不敢再言,只得在外候着。
过了一个时辰,李从敏回至绛霄殿告知花见羞,公主已连夜出城。等李从珂醒来,只见花见羞、李从敏坐于一旁,周围有几个宫女、太监伺候。从珂问道:“朕怎会睡于此地?”
花见羞答道:“昨夜陛下酒醉,逐走永宁公主,醉卧于此。妾等恐陛下龙体有恙,便在此侍候,未敢离去。”
李从珂惭愧言道:“有劳太妃守夜,起驾回宫。”
李从珂出绛霄殿,韩昭胤问其缘故,李从珂不知所言,只是后悔放走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日夜兼程返回太原,见石敬瑭便细说京城之事,石敬瑭大惊,自知李从珂已疑心自己,便召集众将官商议对策。石敬瑭麾下有一大将姓景,名延广,字航川,陕州人氏。景延广言道:“当今万岁乃先帝养子,与公主本无亲缘,非一脉之人安能相容。与其逼反,不入造反,另立明主。”
石敬瑭言道:“若是其兵当出师有名,而今惟有许王李从益乃先帝嫡子,众人以为可否?”左右将官连声响应,石敬瑭即刻另桑维翰草拟檄文,并拟奏章请李从珂让位于李从益。
檄文发出不过十日,有士卒来报,颖州团练使高行周率一千人马来投,石敬瑭大喜,遂封高行周为太原布阵使;不久,又有雄义指挥使安元信率八百士卒来投,石敬瑭喜出望外,亲往城外迎接。
又过两日,探马来报石敬瑭,李从珂命大将张敬达为兵马元帅,韩召胤为参军,统兵十五万北伐太原。石敬瑭急召众将官问道:“李从珂一月之内汇集马步军十五万,看来对石某早有戒备,诸公可有退敌良策?”
军师桑维翰言道:“主公,大战在即,敌众我寡,倘若李从珂勾结契丹则太原腹背受敌。维翰以为主公应先北合契丹,借兵南下以便南面相抗。”
景延广言道:“今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窥视中原久矣,若借契丹兵马,只恐辽主漫天要价。”
桑维翰言:“可割让沿门以北,幽云诸州酬谢辽主。再与辽主结父子大礼,立定盟约。”
副将刘知远立刻反驳道:“雁门以北有十六州,割此厚土则契丹后患无穷。尊辽主为父,又从何说起?”
桑维翰言:“二十年前先皇李克用与耶律阿保机换袍易马结为金兰,先帝李嗣源与耶律德光自是兄弟,驸马理当小耶律德光一辈,可结为父子。”
景延广、刘知远连声反对向契丹称臣,石敬瑭却听信桑维翰之言,对众人言道:“不求契丹,我军风险太大。吾意已决,请军师速往漠北求兵。”
桑维翰携石敬瑭书信出使契丹,递上奏表,辽太宗耶律德光大喜,石敬瑭所提之是尽皆应允,约言整兵五日,举六万雄兵南下相助,以信炮为号。桑维翰大喜,辞别耶律德光,回太原复命。
话说后唐大将张敬达率十五万列阵太原城下,石敬瑭城内仅有兵马五万,闭关不出。唐兵军师韩昭胤对张敬达言:“石敬瑭自知兵少,闭门自守,大帅可分兵断其粮道,叛军无援久而必乱。”
“军师之计正合我意。”张敬达遂令三军阻断太原粮道,困死太原,又令索自通、杨光远率兵攻城,挫其太原守兵军心。石敬瑭命景延广、刘知远、高行周、安元信等分兵拒守,连攻数日互有死伤。
一夜,高行周率兵寻城,忽见北门有信炮打出,白烟升天。高行周即刻报至中军,桑维翰对石敬瑭言道:“此乃契丹兵马暗号,主公速率兵杀出,以应契丹。”石敬瑭大喜,即令景延广、刘知远、高行周、安元信分兵四路,四面杀出。霎时间,太原城上绽蕾擂动,称下喊杀震天,唐兵尚在睡梦之中,闻叛军袭营,仓促应战。两军夜战正酣,辽主耶律德光率六万精兵,由北面杀来。唐兵始料未及,阵脚自乱。
杀至天明,张敬达败退二十余里,令索自通等重整残卒,尚有八九万人。张敬达正欲修正兵马,探马来报契丹兵马奔袭而来。军师韩昭胤气道:“未曾石敬瑭暗中勾结契丹,当速整兵列阵迎战。”张敬达即刻命三军列阵。
张敬达、杨光远率精兵位前队,大将索自通为后队。张敬达正欲与耶律德光兵马交战,未知辽国大将萧辖里率三千骑兵由东面杀来,斩断唐兵前后队,唐军首尾不相救。激战半日,张敬达大败而退,尸横如山,斩唐兵数万级。
石敬瑭会合辽兵出战告捷,自是喜出望外,在太原府北门外大犒三军。石敬瑭对德光言道:“多蒙陛下举兵相助,卑职原与陛下结为父子,永结盟好。”德光大悦,遂令人北门外设案焚香,石敬瑭年长耶律德光十岁,却再三跪拜,尊其为父皇帝,称臣称子,奴颜婢膝,甚是屈辱。耶律德光封石敬瑭为晋王,并慰言:“朕兴师远来,当即与吾儿速破唐贼。”
敬瑭言道:“连夜激战,将士劳苦,先请父皇往城中休息一夜,明早出兵晋安,为时不晚。”德光应允,遂率兵屯驻太原。正是:
苦笑世间有荒唐,只为造反跪辽皇。割让幽云十六州,厚颜无耻石敬瑭。
空前绝后实少有,认贼作父谁敢当?卖国求荣何颜对,千古唾骂臭名扬。
张敬达败退晋安,麾下不过还剩三万败卒,皆以无心再战。次日天明,杨光远来报:“大帅,耶律德光、石敬瑭已率辽兵合围晋安。”
“带兵多少?”张敬达问。
杨光远言道:“兵不在十万之下,旌旗满山遍野,远望无边。”
“传令三军,与之决战,胆敢言降者斩!”张敬达言。
杨光远是个朝秦暮楚之人,见副将符彦卿言道:“大帅欲与决战,奈何军心不振,不如早降。”符彦卿亦有此心,二人议定。
杨光远、符彦卿率十余名亲兵来见张敬达。未等敬达开口,众人一哄而上,将张敬达诛杀。杨光远遂令三军开城献降,归降唐兵皆为石敬瑭所辖。
晋安大胜,石敬瑭率兵南下,沿途各路兵马皆畏惧而降。自潞州至洛阳沿途之上,百姓人心惶惶,官吏各谋生计。李从珂连发调令,奈何各路人马各怀鬼胎,无人响应,多有倒戈归降石敬瑭者。李从珂自知大势已去,令皇后刘氏及宠幸诸妃积硫硝于宫中,太妃花见羞众见曹太后与妃嫔交相哭泣,上前慰言:“事出紧迫,不如暂且躲避,待驸马入京,听候定夺。”
曹太后泣言:“李氏满门皆亡于此,老朽何再生于世!”遂与李从珂刘皇后等诸妃嫔举族自焚玄武楼。惟有花见羞抱许王从益逃至逃至绛霄殿得以保全。
后唐清泰三年,公元936年冬后唐灭亡,传四帝,历时十四年,史称李从珂为“废帝”。正是:
玄武楼台映红光,五代由此终后唐。烈火有声焚焦木,浓烟无语折残梁。
凋零百花弓弦断,落破寝帷书卷黄。四帝三脉真命主,一十四载至此亡。
一日之后,石敬瑭与耶律德光兵临城下,朝中百官开城献降。丞相冯道伏于北门外,率百官迎耶律德光与石敬瑭。石敬瑭问:“李从珂何在?”
冯道答:“昨日晚间,李从珂举皇族满门自焚于玄武楼下。臣等顺应天命,在此恭候大辽皇帝、晋王千岁。”
耶律德光对石敬瑭言:“皇儿出兵既为复明皇帝嗣位,当先寻许王李从益,以正君位。”石敬瑭连连称是,又对众臣言道:“诸位臣公,敬瑭起兵乃为复明宗皇帝血脉,诸位速寻许王李从益,以承先帝大业。”众臣自领命既往宫中寻李从益。
少时,有人来报石敬瑭,寻得一妇人蓬头藏匿于绛霄殿中,甚像太妃花见羞。耶律德光、石敬瑭遂往绛霄殿。这绛霄殿内一连狼藉,但见一妇人蓬头垢面躲一隅。不只此妇人可是花见羞,且看下回分解。
敬阅:)第四章节阅读说明
尊敬的读者:
第四章:幽云之乱描写的是五代十国时期最乱的一个时期,正史本事记载不一,小说经过刻画虚构,虽有所梳理,但读起来依旧有些吃力。无论人物亲疏关系,还是政治变革,或是诸侯混战,都是一个复杂的变革时期。
首先,这个时期是后唐、后晋、后汉三个王朝的更替时期,连续多次爆发军事叛乱,而且引发了契丹(辽国)的南向入侵,中原陷入了高速变革时期。
其次,南方的诸侯在传统太平割据时期,迅速进入了吞并战争,尤其是南唐中主璟发动的几次战争,使南唐具备了与北方抗争的实力。
第三,虽然第三章结构复杂,却是整部小说的转折点,有承上启下的作用,为后周和北宋的统一战争奠定了基础。另外整部小说的头号美女花见羞将有精彩演绎,也许是唯一的一处亮点。
最后,说句心里话,即使第三章写的乱点,作者也是在所难免,毕竟不是架空。如果您感觉还行,算我没白费力,{奇书手机电子书网}若果感觉水平不行,在下也是黔驴技穷。总而言之,希望大家读的开心,看得高兴,谢谢!
第六十六回:花见羞三让君王位 石敬瑭平乱丧二子
耶律德光与石敬瑭一同来至绛霄殿,见一蓬头妇人吓得战战兢兢,石敬瑭把妇人扶起,拨开乱发,定睛观瞧正是太妃花见羞。石敬瑭言:“太妃娘娘受惊,石敬瑭救驾来迟,万望恕罪。敢问许王何在?”
“藏于柜中。”花见羞言。
左右士卒打开木柜,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从柜中爬出,依偎花见羞身侧。耶律德光在一旁观花见羞美貌,暗自称奇,奸笑道:“皇嫂受惊,先帝乃朕兄长,此番南下当拥许王为君。”
花见羞言:“辽主万岁,吾儿从益童心未泯,无功于社稷,万不可为君。驸马爷替天伐暴,人心所向,当立为君。”
石敬瑭正欲推辞,耶律德光言道:“李唐宗室尽早劫难,晋王威名中原大震,顺承天命理所当为,就依太妃之言。”
闻辽主拥戴,石敬瑭心中大喜,谢道:“儿臣何德何能?得父皇厚爱,儿臣永志不忘,愿为儿皇帝为父皇中原尽孝。”耶律德光闻石敬瑭谄媚之言,即刻降旨封石敬瑭为大晋皇帝,改元天福,大赦天下,史称“后晋”。
唐终晋兴,石敬瑭以幽云十六州割与契丹,又自称儿皇帝尊辽主为父皇帝,诸侯得知震怒不已,皆有讨伐之心。越王钱元瓘、楚王马希范拥吴王杨溥为盟主,趁晋帝中原立足未稳联兵讨伐石敬瑭,恢复唐室。
吴王杨溥是个平庸之辈,懒惰出奇,无心朝政,再三拖延不愿起兵,吴国大臣皆叹其不争。吴国大臣周宗往相国府求见吴相徐知诰,对其言道:“群臣联章请吴王起兵,惟独相国一言不发,却为何故?”
徐知诰面对镜言道:“功业已就,须发皆白,知诰老矣。”
周宗言道:“我知相国原本姓李,唐室亦姓李,诸侯皆有复李唐之心,吴王无能,相国可取而代之,不可负天下人之心。”
前文曾表徐知诰乃是吴国大将徐温德养子,本来确是姓李。听了周宗之言,徐知诰故作惊讶,问道:“大人之意,莫非让我以李姓之后自立为君?”
“正是。”周宗言道。
徐知诰言道:“徐氏世代吴王心腹之臣,我岂能有负徐氏一门忠良。”
周宗言道:“相国既不愿负徐氏忠良,亦不可负李氏社稷。重兴大唐,天下所望,公不可因徐氏养育之恩,而失李氏重兴之义。”足之高漠然良久,才点头暗许。
公元937年十月,吴国群臣联章请吴王杨溥禅位,杨溥平日无心朝政,让位于徐知诰到也乐意,杨氏宗族皆得富贵保全。徐知诰复姓李,取名为昪,自称唐宪宗皇子建王李恪四世孙,改国号为唐,史称南唐。
后晋虽在洛阳定都,但洛阳宫室多毁于火灾,石敬瑭常迁怒于宫室残破。丞相桑维翰见石敬瑭心事,献言道:“都城洛阳虽有帝气,但兴唐而不兴晋,并非大晋祥瑞之地。”
石敬瑭问道:“以爱卿之见,当以何处为都?”
桑维翰言道:“开封府北倚燕赵,东接齐鲁,向南以震群候,水陆交汇,四面相通,乃帝室之都也。陛下以粱宫旧室,复修新殿,再琢帝王之气。”
石敬瑭大喜:“爱卿之言,正合朕意,传旨天下各州府衙门,征集民夫采挖石料木材,以助新修宫殿之用。”
桑维翰将石敬瑭旨意传告各州府,举国上下大动土木,劳众伤财,大失人心。天雄节度使名曰范延光,字子环,临漳人氏,前文曾表此人是李从珂的右军师兼都督,李从珂夺位之后,只因范延光年老,便封了节度使安居一方。范延光本想屈身石敬瑭之下,安安稳稳做个官,但是见百姓为晋主采运木料土石运营艰辛,空乏民力,心中不忍。
范延光忧民数日,忽有一夜梦得巨蟒入腹,惊得范延光多日茶饭不思,只得请魏州城内神算张有术为其解梦。张有术言道:“蛇乃小龙,蛇龙数同根而生,将军定有真龙之命。”
范延光问道:“先生之言,有由何预兆?”
张有术言:“自大晋开国,不过数月连征民力,大兴土木,使得民心背离。主公若能以生灵之怨,借机起兵,何愁大业不成。”
范延光听信张有术之言,便拜张有术为军师,起兵三万由魏州造反,誓言匡复李唐,另立明主。魏州兵马一路所过州县尽皆归降,不过数日,大军杀至潞州。
镇守潞州的乃是石敬瑭长子石重信,字守孚,官拜拜河阳节度使,赐封楚王。石重信闻反军杀来,点齐马步军一万人出城列阵。两军阵前,只见石重信二十岁出头,英俊威武,项上虎头蘸金盔 ,身着虎皮金片甲,跨下一匹踢雪乌骓马,手中一杆盘龙戟,因有吕布的威仪,人送绰号“赛温侯”。
范延光一见石重信心中暗暗叫绝,未想石敬瑭无耻小人却有如此虎子。石重信高声喝道:“吾乃左骁卫上将军、河阳节度使、楚王石重信。尔等受我父皇恩宠,不思报效却举兵造反,还不快快下马领罪,免得受死。”
范延光言道:“石敬瑭借胡虏之势,篡李唐之位,割地称子,奴颜婢膝,乃我中原天朝之耻,岂能怕胡狗胡孙?”
石重信闻听大怒:“老匹夫拿命来!”盘龙戟寒光辉烁,见其催马杀出。范延光挥舞紫铜大刀应战。二人大战四五回合,石重新一戟刺伤范延光肩膀,范延光抱臂而败,只得收兵。
石重信首战大胜,回城之后大摆宴席,醉酒之后对众人言道:“范延光骂我胡狗胡孙,怎料天心归胡,助我大胜,众人当随我祭祀契丹皇爷爷。”
副将张从宾劝道:“皇上已向契丹称子,殿下岂能再祭拜称孙,只恐有伤人心。”
石重信大怒:“父皇尚且对契丹称子,汝却不称子,莫非有怀有二心?左右侍卫将这厮乱棍打出。”只见四五个侍卫挥举大棍,一顿乱打把张从宾打出宴席。
张从宾满怀怨恨回至府中,嘴中骂道:“今有儿皇帝,明日必生孙皇帝,中原义士岂可受此大辱。”张从宾左思右想,遂生倒戈之意。连夜修书一封,绑于雕翎箭上。三更天时,借巡城之际,将箭射入范延光大营。
范延光首战即伤,心中百般愁闷,包扎了伤口正卧床难眠,这时军师张有术入帐言道:“启禀主公,潞州城中有人发箭送信。”
范延光忙问:“军师快快说于我听。”张有术拆信展读,信曰:
“大晋两载十月秋,受辱契丹臣子羞。身在曹营心向汉,欲反晋主报唐仇。
子夜时分诛悍将,重阳佳节斩温候。今晚雕翎约为誓,来日庆功在潞州。
河阳督指挥使张从宾拜上。”
范延光闻听此信问道:“此诗何解?”
张有术言道:“张从宾欲在重阳节子夜诛杀石重信,暗中响应主公。在下以为主公可在重阳之夜举兵攻城。”范延光大喜,遂依张从宾之计。
又过几日,重阳佳节已到,石重信在潞州城内大犒三军,晚间大醉,酣睡王府。张从宾点齐两千亲兵,举炬言道:“诸位兄弟,我等皆是汉人,岂能随石敬瑭父子,向契丹称子称臣?”众将士皆挥举火把响应。张从宾令两千口衔枚草,轻步急进,将王府包围。
众将士破门而入,尽杀外院之人,张从宾自知不是石重信对手,便令士卒四面焚烧内府。烈焰冲天,内府之人,哭喊震天,才使石重信如梦方醒。石重信执戟突围,见四面烈火熊熊,又有弓弩射杀,重新无处可逃,烧死于内府。
范延光率兵子夜攻城,潞州四面喊杀不止,魏州士卒蜂拥而上。潞州城上守将急报石重信,而不见回复。张从宾烧尽楚王府,才传令四面开城献降。
范延光占据潞州,又得大将张从宾,声势大振。大军在潞州休整两日,即刻南下,直奔洛阳。洛阳留守乃是寿王石重义,字弘理,年方一十九岁。石重义年少之辈,在洛阳素无威望,洛阳守军多是后唐旧部,均无心应战。石重义遍观军中,唯有后唐降将杨光远颇有威信,便召光远言道:“杨将军昔日斩杀李从珂大将张敬达,为父皇登基立下大功,今日乱军来犯,还望将军着战袍。”
杨光远言道:“殿下今范延光以反晋复唐之名,召号天下,洛阳兵士多为唐主旧部,皆有厌战之心。末将之见,非殿下亲自出战,才能使军心不乱。”
石重义言道:“既是如此,请将军为我观阵,本王亲自出战。”
“殿下放心,大战之时,末将自有破敌之策。”杨光远言道。
次日,两军摆阵洛阳城下,石重义披甲上阵,范延光催马出战,二人大战四五回合,石重义险被打落下马,只得败退而回。石重义退至城下,只见吊桥高挑,城门自闭。石重义对城上高喊:“我乃寿王石重义,快开城门!”
杨光远言道:“光远乃唐主旧臣,岂能与奸贼为伍?”
石重义大惊,骂道:“反复小人,无耻之徒!”话音未落,范延光已追杀近前,张从宾从一侧将晋兵截断,晋兵大乱,纷纷投降,石重义死于乱军之中。
待范延光大获全胜,杨光远才打开城门,将范延光等迎入城内。
洛阳大捷,范延光、杨光远等相互称贺,军师张有术劝范延光道:“杨光远本是唐臣,背唐而降晋,如今叛晋献城,如此反复之人,主公万不可收留,当早除之。”
范延光言道:“昔日叛唐,乃大势所趋,也是无奈,今日反晋,乃浪子回头,犹当重用。”张有术心想杨光远历次背主,皆将主人至于死地,而向敌请功。至恐日后范延光亦要被杨光远所害。张有术在一漆黑之夜,辞别洛阳远行。
范延光得洛阳,令张从宾为先锋出兵汜水关,镇守汜水关大将乃是石敬瑭的侍卫史弘肇,如今封为大将镇守汜水关。张从宾关前叫阵,只见关门大开,三千马步军分作雁翅阵列队排开,史弘肇头戴鹰翅盔,身披翎羽甲,手中一口三尖两刃刀,跨下汗血马,好生威风。张从宾高声问道:“来将通名?”
史弘肇答:“汜水关督将史弘肇是也!”
“原来是石敬瑭身边小护卫,也敢在此猖狂。”说着,张从宾催马来战,史弘肇举刀相迎,二人大战二十回合,张从宾大败而逃。未几,范延光率大步兵马杀来,张从宾对其言道:“这史弘肇本石敬瑭亲军护卫,武功了得,主公当多加小心。”
范延光问道:“谁可出战?”
澶州兵马使冯晖言道:“末将愿往!”冯晖挥舞金背砍山刀出马交战,史弘肇一个回合便把冯晖砍落马下,众人大惊,杨光远喊道:“史弘肇修狂,杨光远来也!”杨光远策马举枪大战史弘肇,又战十个回合,杨光远且战且退,范延光见势不妙只得鸣金收兵。
范延光连败三阵,只得扎营汜水关外。史弘肇虽无人能及,奈何汜水关兵少良缺,恐不能维持长久,史弘肇连发信函向开封求兵。
石敬瑭得史弘肇搬兵急信是左右为难,一来开封不过万余名禁军,二来修建开封行宫耗资巨大,使得粮饷亏空。石敬瑭大忧,召集百官商议对策,丞相桑维翰言道:“吾主万岁,三十六计走为上,今各镇兵马远水难解近渴,汜水关告急,不如先往晋阳,北依契丹而向南据守,方为上策。”
石敬瑭以为可行,刘知远即刻谏道:“陛下万不可再依契丹。前番割让幽云十六州,此次若弃开封,再求契丹,耶律德光定会变本加厉,到时鸡飞蛋打,反将中原拱手送于范延光。”
石敬瑭言道:“刘爱卿所言有理,但不知有何良策?”
刘知远言道:“昔日安重诲施政激反天下,明宗李嗣源外加抚慰,赦免乱军之罪,以赏报怨,大得人心。今反军诛杀两位皇子,其罪不小,若陛下能忍丧子之恨,赦免魏州将士,既是缓兵之计,又可扰乱反兵军心。”
石敬瑭大喜:“知远所言正合朕意,即刻降旨赦免魏州、潞州、洛阳三镇叛乱士卒,抚慰范延光、杨光远等人。”
冯道奏曰:“陛下,以为臣之见,当重赏杨光远方能平乱。”
石敬瑭大惊:“杨光远害死皇子,朕已赦免其罪,岂可再行重赏?”
冯道言道:“杨光远见利忘义,见风使舵,反复无常之小人,陛下若是重赏,杨光远必杀范延光以取悦陛下。”石敬瑭遂按冯道之策加封杨光远。
石敬瑭降旨杨光远为四面行营督招讨,内外诸军兵马元帅,授上将军印,令密使送往光远军中,杨光远在营中得此封赏心中大喜。再看晋主密信,信曰:
“杨爱卿见信如临君面,自归顺大晋以来杨将军屡立战功,朕视卿如肱股之臣。朕知爱卿降叛军乃出无奈,朕摒弃前嫌,委卿以重任。勤王之师将至汜水,望卿见机行事,勿负朕心。钦此。”
杨光远看罢此信,不知有何预谋,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赐铁卷诱杀范延光 假传命三臣立新君
杨光远看了石敬瑭送来密信,对儿子杨承贵言道:“老夫权衡左右,尚在为难之中,石、范两家不知应倾向哪边?”
杨承贵言道:“父帅,范延光虽借民愤起兵造反,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石敬瑭北合契丹,麾下猛将如云,又揽四海志士,即使当前困境,日后必能扭转危机。”
“嗯。”杨光远言:“言之有理,不过我即使降晋,至石敬瑭恨我害死皇子石重义,日后必定加害。”
承贵道:“父帅何不回信晋主,要挟割青州六郡七十二城为封地,自古齐鲁鱼米富足,父亲借此地割据一方,以成霸业。”
杨光远大喜:“我儿真是慧眼所见,本帅即刻修书一封回禀晋主,此事非承贵亲往方可能成。”杨光远遂写下一道本章,交于杨承贵密送开封。
话说石敬瑭正为缓解汜水关之急与爱侄石重贵、大臣桑维翰、刘知远、景延广商议对策,忽然有侍者来报:“启禀万岁,杨光远遣其子杨承贵来送奏章。”
刘知远言道:“陛下,此人前来定是为投降之事。”
“命杨承贵上殿。”石敬瑭道。
杨承贵一上金殿,双膝跪地,伏地高呼:“杨承贵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敬瑭命其平身,问道:“杨光远遣少将军此时前来可有本章上奏?”
“却有一本奏上。”杨承贵从怀中捧出一本奏章。
“念!”石敬瑭言。
杨承贵看了一眼石敬瑭,展开奏章读道:
“吾主万岁:罪臣杨光远自终唐降晋,无时不忘陛下厚恩。臣战战兢兢为政,悔恨误信范延光谗言蛊惑,以致做下造反大罪。今陛下皇恩浩荡,赦免罪臣之过,令臣感激涕零,刻骨铭心。今只为剿除范延光乱党,恳请陛下将青州六郡七十二城借给为臣,以做剿贼后方。字字肺腑之言,罪臣冒死泣血呈上,万望陛下圣裁。恭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敬瑭听罢此章,猛然起身不由得怒火填胸,刘知远在一旁低声劝道:“陛下,汜水关告急。”石敬瑭压了压心中怒火,言道:“此番叛乱也全怪不得杨爱卿,既然令尊能弃暗投明,也是难能可贵。朕准奏,加封杨光远为青州六郡兵马督诏讨,速解汜水关之围,不得有误。”
“臣代父帅领旨谢恩!”杨光远领得圣旨,星夜返回军中。
杨承贵回至军中,便把石敬瑭诏书交于杨光远看,光远言:“如今范延光已率兵往六明镇准备绕道渡河,令我在此围困汜水关。”
承贵言道:“父帅既已归顺皇上,此时追击范延光正是时机。”杨光远用承贵之计稽核兵马追击范延光。
杨光远父子离开汜水关,率兵追往六明镇,此时范延光正率兵渡河,有探马见杨光远率兵追来,急忙报与范延光,范延光并不知杨光远已投降晋主,欲去迎接杨光远。副将张从宾劝道:“主公命杨光远围困汜水关,他不守关来此何干?待末将前去打探。”
张从宾代了十几个护卫催马拦住杨光远大队人马,施礼问道:“杨将军奉命围困汜水关,率兵来此做甚?”
杨光远顺口编了一个瞎话,答道:“石敬瑭调来大将郭威救汜水关,我敌他不过,特来跟随过河。”
张从宾道:“流星探马为何不曾说过郭威率兵来救?”杨光远被其问住,哑口无言,杨承贵在一旁搭弓上箭,暗放雕翎,张从宾夜色中不曾防备,遭暗箭射死。杨光远立即下令击鼓出击。范延光忽闻战鼓,只见远处杨光远率兵冲杀而来。范延光惊呼:“杨光远已反!”命正在登船的将士即刻应战,等众将士下船,杨光远已率兵杀到。河岸边上血战一场,范延光大败而逃。
杨光远在六明镇大胜范延光沿途收复诸多失地,范延光只得败退魏州,据守不出。僵持有一月之余,杨光远父子久攻不下,便向长安请旨增兵。石敬瑭得杨光远奏报,召几名信服大臣商议此事,景延广奏道:“陛下不可再为杨光远增兵,此人反复无常,若兵势过重,只恐再度造反。”
“朕也想既不为杨光远增兵,可又要诛杀范延光,哪位爱卿有良策?”石敬瑭言。
景延广道:“陛下可派使者赠铁卷与范延光,赦其免死;再将密诏命杨光远半道杀之。”
“准奏!”石敬瑭捋了胡须频频点头,遂按景延广之策。
数日后,皇帝命太监朱宪来至魏州城下,范延光不敢打开城门,便命人用筐子将太监朱宪吊入城中。
范延光拜会朱宪,朱宪当堂宣读皇帝诏。石敬瑭不仅赦免范延光造反之罪,且加封范延光为高平郡王,授天平节度使之职,赐铁卷免死。
范延光领旨谢恩,又将使者朱宪送出城外。范延光捧着皇帝所赠铁卷,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心中暗想古往今来能有几人被君王授铁卷免死?范延光遂定次日献城归降。
太监朱宪出了魏州城,便往杨光远大营。杨光远将朱宪迎入中军,问道:“万岁此次遣公公来此,不知可有旨意?”
朱宪从怀中掏出一道密旨交与杨光远:“皇上密旨,无论何事发生,范延光格杀勿论。”
杨光远奸笑道:“范延光闭门死守,末将兵力不足焉能杀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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