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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东

_31 香朵儿(当代)
说着,继续更深一轮的揉捏、按摩,乔小麦被蹂躏了近五十分钟,求饶声撕心裂肺啊,结束后,声音都有些沙哑。
拍了拍她汗水、泪水狼藉的小脸,富大吻了吻她因受不住疼而咬肿的红唇,罡气又转为怜惜地柔声说,“好了,宝宝,去洗个热水澡吧,”
乔小麦好似小可怜般,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怨怼望向富大,负气带撒火地说,“我讨厌你,你算是看明白你了,你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你以前说的情啊、爱啊、疼啊都是假的,假的,”说完,步伐蹒跚地向浴室走去。
富大不跟她计较,去房间帮她拿换洗衣服,从门缝将干净的衣服递进去的同时,让她把迷彩服递出来,洗衣机在阳台,乔小麦这几天的迷彩服都是他拿回家洗的,给的也爽快。
泡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富大已经把她的迷彩服给洗好了,彼时正在用熨斗帮她熨平呢?
洗了澡后,身子松快多了,身上的疼痛也有所减轻,乔小麦好了伤疤忘了疼,精神头上来后,便歪坐在沙发上欣赏起富大来,都说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最帅,原来,认真帮女人熨衣服的男人更帅,他站在熨衣架前,低着头,大手握在熨斗的握把上,修长而有力,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是居家过日子的好人选。
干爹有着江北男人特有大男子主义,信奉男主内、女主外,在外打拼再苦再累不含糊,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只是家务活是从来不干的,别说帮媳妇洗衣服,就是自己衣服也没洗过,当包工头那会,换洗衣服不多,也不兴洗的,每次回来,都是因为衣服脏的不能再穿了。
这样邋遢的老爹居然教养出了三个爱干净的儿子,尤其老大,从小就很爱整洁,睡觉前会把衣服叠好放在旁边,把书本作业收拾妥当,自己的屋子也拾掇的很干净,讨厌别人乱翻他的东西,这点,或许是受乔家三兄妹的影响,不同的事,他爱收拾,能保持。
撇了眼被老大随手挂好的包包,她自律力一向很差。
还有,老大从小就表现了他成熟稳重的一面,吃苦受累不怕,贪图享乐不干,不浮躁,不自夸,不邀功,少时,得奖回家从来不说,干爹、干妈总是要从别人那里听说或者看到奖状后才知道。
现在,更是工作、功课两不误。
可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米虫,被人养!
这么看来,老大比她更像个重生人士。
又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情景,小时候,她腿短,不爱走路,总缠着让他抱,他从未推托过,大一点,他便背她,再大一点,他开始牵着她的手,她不愿学骑车,他也从不像其他人那样说她懒,只说,随你,又不是没人带。
镇上时,家里水果吃食不断,很多时候都是他张罗的,她要的书和辅导习册,也是他帮忙给准备的,大多时候,他比乔栋这个亲哥还上心、还称职,就像上次,那血裤子,若是乔栋或者其他人,估计就直接给扔了。
似乎,他一直都很宠着她,她喜欢吃糖,他兜里总会装上一些。
怕她吃不惯学校的饭菜,总是用保温壶从外面给她带饭菜,早晚一瓶奶,冰冻酸梅汁、绿豆汤等解暑汤每天两壶,水果更是不断,比她妈照顾的还周到。
想起刚才的一番抱怨,她有些愧疚,走过去,从后面圈住富大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低声说,“老大,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富大将熨斗竖立在熨板上,转身,把她揽在怀中抱住,“好吗?”刚刚谁还口口声声地控诉说他不懂怜香惜玉不爱她来着。
当然,他没傻到去提醒她!
他不说,乔小麦也当自己没说过,圈着他的腰,腻歪道,“好!”
富大就笑了,“那不好吗?”
乔小麦仰头,“以后,你也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富大摸摸她的头,“以后是指什么时候?”
乔小麦哼哼道,“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富大忍不住笑了,紧紧的抱了她一下,说,“那你说什么才叫得到,现在算吗?”
乔小麦食指在他胸前划着,“我听人说,男人婚前婚后态度差很多,”
富大一把捉住胸前不规矩的小手,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唇,低低笑着,心情似乎很好,连带着语调也很欢快,“那个嘛,等你嫁给我后不就知道了,”低头吻上她的唇。
教官,算你狠
乔小麦对待困难的准则是:能赖就赖,赖不掉的就抬头挺胸地去面对。
被教官特训了一下午,她对放假躲懒也不报任何希望了,想着一次做到位,总比一次次地被纠正好吧,于是,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变得认真起来。
乔小麦班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生是男生的二倍还多,玩艺术的男孩才情卓著,心思大多细腻、敏感,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忧郁气质,这男人一忧郁就显得颓废了。
至于女生,能考进Q大美院的,家境都不能一般,毕竟美术这玩意挺烧钱的,家境优越势必就容易早就娇生惯养的孩子,没逃避军训,那是因为教官在这顶着呢?你换个丑点逊点的试试。
男孩不请假,是要面子,女孩来军训,是看帅哥,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训练上,自然做起动作来也就显的疲疲软软,没啥力量。
乔小麦这一认真不要紧,一个班就显她精气神最大,军姿挺拔,正步标准,配上她那张一本正经一脸肃杀的小脸,倒让人看出了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立正、稍息之后,教官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乔小麦,出列,”
“是,”乔小麦回以嘹亮、清脆的响应,正步出列,心里恨恨道:我圈圈你个叉叉,见过小气的,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
以后谁再跟她说军人胸怀是宽广无比,能容纳百川,她必回以一个字:屁!
“乔小麦同学,训练苦不苦、累不累?”
“报告教官,苏轼曾说过,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乔小麦小心眼地以为教官还在为昨天落他面子的事找自己麻烦,她若说苦、累,教官势必要狠狠操练她,她若说不苦、不累,结果亦然,所以,她聪明地打起了擦边球。
“乔小麦同学,训练苦不苦、累不累?”教官雷霆贯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小麦咬牙喊道,“报告教官,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教官,你大姨的,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乔小麦同学,我问你,训练苦不苦、累不累?”
嘿,你还来劲了,乔小麦干脆破罐破摔道,“报告教官,再苦再累,只当自己是个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
教官听后,嘴角动动,眼尖的同学可以看到他一闪而逝的笑容。
“好,乔小麦同学,你今天的训练完成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
“啊,” 这转折有点大,乔小麦懵了。
教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有问题吗?”
“报告教官,没有。”说完,一溜烟地窜到树荫下了,怕晚了这到手的福利又被收了回去。
一天,教官都没让她上场,她的福利,带动了全班同学的干劲,训练起来也卖力多了,女生一来想通过良好的士气和标准的动作获得休息,二来,想像乔小麦一样被教官关注。
男生则是单纯的不想输给女生,尤其班里最小又最漂亮的女生。
莫妮卡凑过来,将乔小麦的冰冻绿豆汤递给她,一脸兴奋地问,“麦麦,你觉得咱们教官怎么样?”
乔小麦看着莫妮卡那‘花痴’样,很想说几句贬低教官的话,可一想到那天的惨状,呡呡唇,说,“挺好的,长的帅,身条正,气质好,想来家世也不错。”
相对于他的承受力,大哥应该比她强些吧,再说,大哥那样的优质男,错过了这个村,后面的店也多着呢?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莫妮卡一手托腮,偏着头看着乔小麦,“那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有,学员对教官的感觉。”乔小麦扁扁嘴。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我是说,你有没有发现教官对你很不一般呢?”
乔小麦看着她,一副‘你没毛病吧’的表情,“我没有被虐待倾向。”
“你不觉得他这是故意想引起你注意吗?浪漫的爱情多是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开始的,现在你的训练强度不也降下来了吗?比别人休息时间多了好多,我猜教官一定对你有意思。”莫妮卡双手交握,水润的唇撩起浅浅的弧度,激动无比。
合着他不是犯花痴,而是犯红娘,乔小麦一脸黑线,“你少男少女看多了吧。”
“教官这么帅,你没道理不喜欢他,你现在不喜欢,是因为你还在恼他,等你气消了,就会发现你对教官是有好感的,你俩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乔小麦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她说:“帅,我就得喜欢,那我喜欢的人呢多了去了,喜欢他?我脑子进水了我。”强度降下来,因为她动作做的到位。
“麦麦,你真不喜欢他。”莫妮卡急了,“我跟你说我哥……”
“你哥?”乔小麦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重复道:“你说教官是你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教官姓魏,难道是表哥,干哥?
莫妮卡‘啊’了一声,做贼心虚般张望了一番,拉过一脸怒色的乔小麦,做小求饶道,“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坦白从宽,要么,抗拒从严。”
“你别急,听我告诉你。”凑近积分,压着声音balabala地娓娓道来。
教官真名叫莫惟俊,中尉军衔,魏姓教官是他战友,两人同为这次Q大的教官,老太太心疼孙女,便让大孙子借着教官的便利,多给自己的孙女行些方便,又怕老爷子知道后跟她闹,便让莫惟俊顶了魏教官的名。
乔小麦汗颜,见过宠孩子的,没见过这么宠孩子的!想起教官宽容待己,严于待人的行为,越发上火,气哼哼地小声嘀咕道,“以权谋私,bs你。”
悟空说,有后台的妖怪基本打不着,都可以被神仙领回家的!
以后谁再说当兵的大公无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她还是一个字:屁!
莫妮卡小声替自己辩解替哥哥挽回荣誉道:“我七月中旬做的阑尾炎手术,奶奶本来是不想让我参加军训来着,可爷爷不同意,说军训是大学最重要的一门课程,不参加军训不是个合格的大学生,我现在不是开始军训了嘛!”
乔小麦白了她一眼,上去踢两下腿,稍息立正,也叫军训?练二十分钟休息四十分钟的,不过,刚动过阑尾手术,强度是不能太大。
莫妮卡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哥?”
乔小麦摇头,早点她还考虑考虑,可现在,她有富大了,还是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吧!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哥,我哥那么好。”
“我为什么喜欢你哥,你哥好在哪里了?咱们院里漂亮女孩多着了,你为啥非要把我跟你哥配对啊。”
“我喜欢你哥,你若喜欢我哥,这不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嘛。”
“你若跟我哥好了,我管你叫嫂嫂,我若跟你哥好了,你管我叫什么?我哥是跟着你管你哥叫哥哥呢?还是你哥跟着我管我哥叫哥哥呢?卧室跟你哥管你叫妹妹呢?还是你跟着我哥管我叫妹妹呢?”
于是,莫妮卡被成功绕晕了,之后再也不提两人配对的事。
军训苦啊,唯一让人期待和盼望的就是原地休息和唱军歌的时候,大一新生在一个操场训练,唱军歌时几个相邻的班级会相互拉歌。
乔小麦训练的场地正好在操场中间,他们教官又是教官里最帅的一个,所以每次拉歌时,他们教官的呼声最响。
不过,教官大大的狡猾,每次都能找到借口逃脱。
比如,“我知道咱们Q大的学生都是多才多艺,有没有同学想给大家展现下才艺的?”
美院多才多艺的人一抓一大把,偶像一发话,哪个不想抓住这个机会给他留下美好的印象。一个个跟才艺大比拼似的,轮番地上场献艺。
美院女生那么多,这一轮转下来,半个月就过去了,明天就要检阅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同学不干了,说啥也要让他唱一曲。
“教官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三班的教官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
教官望着盘腿坐在地上,呼声最高的某麦,突然大喊一声:“乔小麦。”
半个月的特训,让乔小麦对他的声音产生了条件反射,站起来,“到。”
“咱们班的女生都轮番献过艺了,就差你了,来,给我们大家来一个。”嘴角弯了弯,教官盘腿坐在地上。
几个班的女生,一脸沮丧和失望,男生倒兴奋起来,一个个眼睛亮的跟狼般。
乔小麦有点作难,在这么多才艺俱佳的专业人士面前献艺,演砸了,她丢脸,演好了,盖过了前人的风头,他就成了众矢之的,拒绝?以她这几天对教官的了解,这家伙绝对属于那种你不给他面子,他会让你里面尽失的男人。
尤其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那还是来个痛快点的吧。
“那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歌名叫映山红。”唱歌,比较低调,中庸。
起身,清了清嗓子,开唱,“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军训之初,很痛苦,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
军训之中,很无奈,军姿站的很累!
军训之末,很怀念,训出感情训出成长!
军训要结束了,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怀念,大家都完成了一个转变,一个成熟的转变!对于教官,同学们都舍不得,对于分别,同学们都不想面对。
乔小麦这首歌选的很好,把这份离别的悲伤都调出来,一字一句,下面听者已是泪流满面,她的声音他的感情直接刺骨穿心,很痛,总感觉一些东西填满胸口,堵在喉咙,压住了呼吸,任感动的泪水在从眼眶涓涓细出……
再看教官们,一个个铁血汉子,有泪不轻弹,但眼圈都有些泛红。莫教官带头为她鼓掌,嘴角上扬,缓缓勾出一个淡淡的、温暖的笑容。
大学生活
军训大检阅后,全校放半天假,临时班长和几个班干部提议用班费请教官吃饭,当谢师宴也作践行宴,乔小麦在一旁笑,她是晓得的,吃饭是幌子,打探教官背景虚实是真,大家都是成年人,看准了就上手追,什么教官,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都是扯淡,出了学校,他是男人,她们是女人,这男未婚、女未嫁,既然思慕了,就有权利去追求,只是,教官口风太紧,除了知道他姓魏外,其他,一概不知。
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后的机会,也是,这欺君是大罪,欺民也是大罪,想这冒牌货应该不会答应的,一不小心露了底,追究起来够记过了吧,果然,教官说部队规定教官不能以各种借口各种形式接受学员的馈赠,吃饭更是不许。
乔小麦做人的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欠我一尺,我讨人十丈!你让我身体受罪,我让你钱包消瘦,咱恩是恩,仇是仇,一码归一码,于是,她说,“魏教官,我们请你是违反部队规定,那你请我们应该不算违反部队规定吧!”
魏字咬的特别重,魏教官笑了,露出两排高露洁护养下的白牙,闪闪发亮,说:“不算,不过,我那点工资和补助,大饭店酒楼的肯定是请不起的,如果同学们不嫌弃的话,我请大家去食堂吃饭!”
然后就见女生们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跟两百瓦的电灯泡似的,褶褶生辉,齐声欢呼雀跃道:“好啊,好啊。”反正大家醉翁之意不在饭,在乎帅哥教官也。
只乔小麦撇了下嘴,有些失望,其实Q大食堂的饭菜质量挺好的,种类多、味道也不错,而且价格超级便宜,就是因为太便宜了,她才失望的,她是知道教官家底的,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毛毛细雨嘛。
她失望的表情没有逃过教官犀利的法眼,教官踱步过来,站在她面前,身高挺拔,像长官询问下属般,口气公事化地问:“乔小麦,你有意见?”
乔小麦摇头,一脸谄媚道:“没有!食堂挺好的,我喜欢吃里面的铁板饭。”
对于比她一般强大的对手,她一向是打一枪踢一脚得了便宜就跑,等对方降低警戒后,再后抄打他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像富三一流;对于很强大的对手,她一般曲线报复,动脑不动手,用软刀子干掉他,如富大一流;对于非常强大的对手,她能战则战,战不了就降,她之前遇到的都是前面两种,教官算是第三种的第一人,真正的铁面无私没人情味。
教官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那走吧,”听见四班的教官叫他,摆摆手,说,“你们在这先等会,我去去就来,”
看他走远,一个穿着粉白T恤,没穿迷彩服上衣的女孩冷哼一声,一脸鄙夷,“乔小麦,你还真好意思让教官请吃饭?拜托你通点人情世故好吧,我们请教官吃饭,是感谢他这段时间对我们的教导和照顾,你死皮赖脸的让教官请吃饭,算怎么回事?你们小地方来的人怎么都爱占人小便宜,”
女孩叫孙梦琪,上海人,父母都是工人,她是独生子女,简·奥斯汀的代表作《傲慢和偏见》也许不能代表所有上海人,但可以代表一部分上海人。上海人眼中除了上海,其他地方都是乡下,包括北京。
孙梦琪有着大部分上海女孩的特点,清高、自傲、强势、小资、市侩、优越感十足……而这些特点在她身上表现的还尤为夸张,如果她是美人的话,大家可以理解她的行为,毕竟美人都有傲慢的资格且有不少男人愿意为了她的美丽而容忍她的傲慢,别人也会看在她美化环境的份上给她冠上傲慢公主的称号,可她偏偏长的很一般,方形脸、丹眼皮,高颧骨、厚嘴唇,鼻子还有点塌,个子挺高,一六五左右,只是太过骨感,导致胸部发育不是很好,俗称平胸。
乔小麦曾在这块栽过跟头,深知乳沟对于男人有着怎样大的诱惑,所以,孙妹妹在美女如云的美院里真的不算什么?可她偏还傲的不得了,招牌动作是,下巴微抬,眼带轻蔑和鄙视,一张嘴,就是阿拉上海怎么样,阿拉上海怎么好,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没气质,看谁都特乡土,最擅长的是鄙视条件比她差的打压条件比她好的‘外地人’来衬托她的修养和气质。
莫妮卡犹如女皇出巡的报名阵仗,注定了她无法低调的大学生涯,她神秘的身份背景被同学们传的神乎奇乎,首长爷爷教授姥爷将军爸爸少将哥哥,虽然都没有证实,但从她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来看,脱不了权和贵,孙梦琪看不起外地人,但不代表她不想巴结有钱有权的外地人,她有心想结交莫妮卡,并且放□段主动迎合她的喜好,可莫妮卡跟乔小麦一样,只对美好的事物和人印象深刻,若不是孙梦琪精致的妆容和高傲的气质在那顶着,很可能在两人的印象里就沦为路人甲、那个谁了。
孙梦琪烦死了乔小麦,凭什么莫妮卡对一个小地方来的乡下人这么好,跟她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不说,两人还同吃同住、同进同退,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对她,却是一副我不是很想搭理你的淡漠。
所以,她逮着机会就将乔小麦抨击一通,
对天生丽质不化妆也明艳动人的乔小麦,人家是这样说滴:化妆是对别人最基本的礼貌和尊敬,也是一个有修养有家教有素质的人最基本的表现。
乔小麦自小被人羡慕妒忌惯了,已经习惯了别人的不友好,对孙梦琪的恶意抨击采取不回应不搭理随你去的态度,大家同学一场,不能成为好朋友,也不要成为敌人。
这次也一样,“同学,你的意思是,不让教官请我们吃饭,我们现在就解散,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不容易有个休假,她也不想浪费在吃饭上,食堂饭菜是不错,可以后吃的时间长着呢?她有点想念kfc的鸡腿了。
偏头看了大家一眼,同学们面面相觑,让教官请吃饭,确实不太好,可不去吃饭,就这样分别,又很是不舍。
“既然这样,趁教官没来,大家都散了吧,”说完,挥手极是潇洒地转身就走,被贾凡凡拉住左手,“麦麦,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乔小麦转了个身,用右手勾住贾凡凡的肩头,“不然呢?死皮赖脸地等着教官请我们吃饭?”
贾凡凡朝教官的背影看了看,很是不舍地说,“这样走,不好吧!要不要跟教官说一声,”
莫妮卡挽着她的另一只胳膊,说:“走吧,走吧,食堂有啥好吃的,天天吃,你不腻啊,走,去我们家玩,”
贾凡凡蔫蔫地摇头,“我下午还要洗衣服呢?周末吧,周末去你家,”乔小麦对顶着烈日去莫妮卡家也没啥兴趣,“莫妮卡,后天就周末了,你别回去了,咱们去吃肯德基吧!我请客,吃完肯德基,去我哥那,他那有电脑,还有好多碟,凡凡,正版的古惑仔哦,”
九七年,《古惑仔》风靡大街小巷,俘虏了万千青少年的心,贾凡凡是南哥、山鸡的铁杆粉丝。
“走走,”贾凡凡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一脸振奋地说。
“有恐怖片吗?我要欧美那种惊悚片,日本的灵异片也不错,国内的不要,太假,”
乔小麦一愣,她没想到娇娇女的莫妮卡口味居然这么重。
“没有的话,我们去租吧,我知道有家影像店,里面有好多最新最恐怖最惊悚的片子,”
“好,”乔小麦干巴巴地说,她重生前挺喜欢看恐怖片的,重生后就戒了。
孙梦琪气的要死,她只是想让乔小麦难堪,让莫妮卡看到她的缺点进而疏远,甚至讨厌她,可没想让莫妮卡走,见教官朝这边走来,她清了清嗓子,厉声训斥道:“乔小麦,你什么意思,就算你嫌弃食堂的饭菜,也不能说走就走,好歹教官教我们一场,你最起码的尊师重道总该有吧,”
教官听见动静,疾步朝这边走来,“怎么回事?”
“人大小姐不爱吃食堂的饭,要去吃肯德基,”
“孙梦琪,是你说不让教官请我们吃饭,我们才走的,”贾凡凡替乔小麦申辩道。
“我的意思是说,教官不让我们请客,我们也不能让教官请客,可没说咱们不可以一起吃饭啊,阿拉上海那边大家出来聚餐都是AA制的,哪里晓得你们不知道这个,也怪我,忘了你们是小地方来的,没听过AA制!‘AA’是‘AlgebraicAverage’的缩写,意思是“代数平均”,就是按人头平均分担帐单的意思,”一脸得意。
贾凡凡翻了下白眼,“穷卖什么?小市民就小市民,还AA制,就你拉上海人爱斤斤计较,一顿饭,百儿八十,了不起千儿八百的,还各付各的,直说小气不就得了,”
“我跟你这牛嚼牡丹的粗鄙蛮人没啥好说的,”孙梦琪双手环胸,一副傲视群芳、睥睨一切地扫了眼众同学,“我想,AA制,大家都没意见吧,”
其他同学能说什么,自然说好喽,视线落在乔小麦身上,“乔小麦,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乔小麦笑笑,“各付各的,我没意见!不过,食堂的饭我是吃够了,本来想着教官请客,不吃白不吃,既然是各吃各的,那我要求去吃肯德基,花自己的钱自然是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想提高自我修为,也看我愿不愿意做这个炮灰!
教官走过来,挑了下眉尾,抬手拍了下她的脑门,笑着问,“一定要今天去吗?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说好了今天大家给我送行的,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你不给我送行,我多伤心啊,在你心里,我还没有肯德基重要啊?”
乔小麦仰头看着教官的脸问,“教官,你相信缘分不?”不等教官回答,又说,“我相信,”眨了下眼睛,意有所指道,“我相信咱们以后还是会见面的,”
意思是,你不请我吃肯德基,我就不给你送行。
教官笑,“以后见面是以后的事,今天,大家谁都不许走,”大手一挥,“走吧,去食堂吃饭,我请客,”又拍了下乔小麦头,说,“肯德基不能当正餐吃,”
乔小麦嘟囔,“你怎么不说你小气,”
“没办法,谁让教官我穷呢?”说完,乐悠悠地当领头羊了。
孙梦琪趁机挖苦讽刺道,“要不说,小地方来的上不了台面、素质低呢?以后在外面碰着时,别跟你朋友说你是我同学,我丢不起那人,”
乔小麦长这么大,哪个不夸她漂亮、聪明、可爱、懂礼貌、有气质、家教好,纪晓云、李媛媛她们这么烦她,也没当面骂过她素质低,素质低?她怒极反笑,对待这种人,要么忍,要么残忍,显然她做不来前者,但见她左手环在胸前,右手臂弯曲,看了眼自己保养很好的玉手,极是轻慢地睨了孙梦琪一眼,慢悠悠地说,“同学,我为什么要跟我朋友介绍一个我完全不熟悉也不是很想熟悉的你呢?我的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需要你的陪衬,”
“你?”孙梦琪精擦细抹的小脸出现龟裂。
那么热的天,她都能保持妆容不花,实在是让乔小麦等懒女人佩服,要知道现在的化妆品都不防水。同时也深感疑惑,她这暴强的自信心和优越感是从哪来的?难道是:我平胸我自豪,我为国家省布料?这张经过精心修饰和维护的容颜尙且如此平凡平淡平安的皮囊下到底藏着怎样一颗BH的心!
“我怎么了?我嚣张我傲慢我强势我无理,”乔小麦呵呵笑着,耸肩,一语双关道,“谁叫咱素质低、没教养呢?”
说完,轻盈盈地从她面前飘过,贾凡凡随后跟上,“麦麦,还是你嘴毒,半个月不应战,应战一回就把她的孔雀毛拔个精光,佩服佩服,”
贾凡凡性格爽朗、率真、自来熟一个,跟什么人都能很快地打成一片,属于那种既热心又粗心的人,孙梦琪看不上来自南京的贾凡凡,连带着她的行为处事也看不顺眼,没事就爱讽刺她两句,贾凡凡直肠子,做不来乔小麦这般隐忍,军训半个月,两人吵了十五回。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傲娇,是因为她没遇到个更傲娇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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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乔小麦接到她小姨的电话,让她下午去她家一趟,富大下午有课,不能送她,正好莫妮卡也接到家里电话,让她必须跟她哥一起回家,更巧的是,两人去的方向是一致的,于是,乔小麦便搭了莫家两兄妹的顺风车。
开着宝马车的教官居然用不起手机,请不起大家吃肯德基,真是cao蛋!
莫家和牟家居然是一个军区大院,不过,乔小麦要去的是离军区大院不远的独栋别墅,教官先把莫妮卡送回家,莫妮卡死磨硬缠地非让乔小麦去家里玩,乔小麦没带礼物,又穿着迷彩服,哪好意思上人家门,推脱小姨找她有急事,这次先认门,等周末休息时,和凡凡一起来玩,莫妮卡这才作罢,跟乔小麦约好了一起回校,这才放她走。
教官让乔小麦坐前面来带路,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时,教官突然问:乔小麦,郑医生是你什么人?
乔小麦一愣,郑医生?显然没有跟她小姨对上号。
“郑昕语医生,”教官说全名。
“哦,她是我小姨,”差点忘了,她小姨的正职是医生,卖衣服只是兼职。
教官笑了,很是风流诱惑,他说,“我该猜到的,难怪这么面熟,”
若是乔妈不在,单看小姨和乔小麦,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常常被人误会是亲姐妹。
“你认识我小姨?”
“嗯,”教官点头,侧脸望向窗外,乔小麦竟然从他侧面的轮廓里看到些许落寞和神伤,于是,她开始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起来,英俊小战士英勇受伤担心自己有可能下半身不遂而惶恐不安时,美丽不可方物的俏医生走过来,微笑而自信地说: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然后,小战士脆弱敏感的心在这一刻为白衣天使扑通通地跳个不停。
手术很成功的小战士躺在床上孤独寂寞无助失落时,白衣天使再一次来到他的床前,也许只是一般的巡视或者询问病情,却被他听出了温声细语脉脉情深的味道,然后整个心再次为她沉沦。
啊,呸,真狗血。
“教官,我小姨夫很爱我小姨的,我小姨也很爱我小姨夫的,”乔小麦一脸纠结,委婉的提醒道。
教官愣怔,半响明白过来,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乔小麦哀嚎,教官笑骂,“活该,”又说,“我爷爷和牟爷爷是老战友,我们家跟牟家关系很好,你姨夫现在是我的师长,我认识你小姨很正常,”
“教官,我姨夫也像你训练我似的训练过你?”乔小麦想起教官说的难怪这么面熟的话,贴过来问道。
教官哈哈大笑,“小鬼,很爱记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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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妈妈上个星期去香港学习,回来时,带回一大堆穿的用的擦的,亲戚朋友一人送了一些,居然还有乔小麦一份,一套护肤品、一瓶香水、两双凉鞋、两条手链(一白金、一珍珠),小舅妈见了后,给配了两条项链、两副耳环、两件小晚礼服,郑昕语一看,得,可以参加舞会了,于是给买一套彩妆。
乔小麦是识货的,香水、护肤品和彩妆都是lancome,鞋子是SalvatoreFerragamo最舒适的高跟鞋,晚礼服是Gucci的。
乔小麦狂喜之余,又万分担忧,她还是学生,用这样的东西会不会太奢侈,她想低调啊,低调啊!不过,长辈的厚爱她怎能好意思拒绝,于是照单全收。
郑昕语今天轮休,下午还要去公司转转,小表弟都去上学了,乔小麦一人呆在家里也没意思,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后,跟莫妮卡说了声,便搭小姨的车回学校了。
这些东西一打包,再加上小姨和小舅妈给买的吃的喝的用的,又是几大包。
回到学校后,将吃的分了一些给同宿的费一笑和冷维静,又给贾凡凡送去了一包,把贾凡凡感动的拉着她就要结伴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除了水果,剩下的都打包成一大包,想着老大不爱吃零食,便打电话给富三让他都拿去。
富三刚睡午觉起来,正打算去理工找同学玩呢?
乔小麦想起了周婷婷,半个月没见周婷婷了,挺想她的,便把吃的分成两份,一份给富三,一份给周婷婷带去。
富三过来接她时,洗好衣服的贾凡凡来找她玩,听说她要出去,小嘴一撇,就委屈地哭诉道,说她们班就她一个女生考上Q大的,在这她也没个知心的女性朋友,所以看到别人参加同乡会,她都感到特别的孤独寂寞。
乔小麦说:不对啊,你不是跟你们班男生玩的来,女生玩不来嘛!
贾凡凡说:就是因为这样才惨啊,大家都长大了,男女有别,我现在是男生中的异性,女生中的异类,他们都不带我玩,我长这么大,你是待我最友好最真诚最友善最美丽最大方最高贵的女性朋友。
乔小麦被她的最绕晕了,抬手做stop,说:要么你跟我去理工,要么你自己去玩。
贾凡凡笑若茶花般灿烂,说:我去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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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狼多粥少,贾凡凡和乔小麦的到来,让理工大成了狼穴,一个个眼睛绿幽幽的,恨不得像狗见了那啥般扑过来,富翰君和尚城宿舍的狼们跳跃着、兴奋着、对月嗷叫着,路上不时地有人过来套磁。
尚城表现的倒还挺淡定,无论谁来,都一句话:她两已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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