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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事

_6 奇缘(当代)
十六楼VIP病房里,祁宏铭苍白如纸的脸色仍然没有好转,庄晏遣退所有的护士,亲自为祁宏铭上药。
虽然施南野很想自己为祁宏铭擦药,但是怕再一次伤害到爱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庄晏小心翼翼的为爱人身后的那个地方处理伤口。
“南野,爱一个人不能蛮力。要用真心换真心,你懂不懂。”
庄晏一面斥责施南野,一面小心翻过祁宏铭的身子让他躺平。
握住爱人的手,施南野的眼泪瞬间滑了出来,喃喃自语着:“对不起,铭,对不起,对不起。”
“兄弟,他既然让你做到底,就表示他已经承认了你的感情。有些事情需要两个人共同来完成,比如做那件事情。没有爱,无论怎么做都是伤害。”庄晏拍拍施南野的肩膀,“放心吧,他不会怪你的。毕竟爱情不能是独角戏,他的心还是很柔软。”
“对不起!”
第十三话
意外接到庄晏的电话,廖奕帆抵达医院时已经是凌晨时分。看到气喘吁吁跑到院长办公室来找自己的男人,庄晏有些酸意。
坐在沙发上喝着倒来的热茶,廖奕帆急切的开口就问:“老……不,我大哥怎么样了?”
沉默一会儿,庄晏坐到对面,故作轻松的说:“已经没事了,南野在守着他,别担心。”
点点头,廖奕帆稍稍放心。一路飞奔而来,心脏都提到喉咙口。听到祁宏铭没有大碍,他也可以好好舒口气。
“你……”看到男人急得满头大汗,庄晏拿出衣兜里的纸巾递过去:“擦擦汗吧,别感冒了。”
“哦,谢谢。”
接过纸巾擦了下额头的汗,廖奕帆没有察觉一道炽热的目光定驻在自己身上,而目光主人的呼吸也变得混乱。
抬头对上专注的眼神,廖奕帆侧头回避,干咳两声唤醒呆滞的庄晏。
发觉失态,庄晏立即扭过头端起茶杯掩饰尴尬,小声说:“你可以去十六楼的VIP病房看看他。”
“哦,好,谢谢。”
廖奕帆快速走到门口,回头对上庄晏的眼睛,看到藏匿在瞳眸后的依恋。没有任何语言,拉上门急步离开这个雷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那恋恋不舍的眼神让他忐忑不安。
十六楼VIP病房,施南野一直握着祁宏铭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脸色由最初的苍白微微转红,青色的嘴唇也终于恢复淡淡的粉色。
门悄悄从外面被推拉开,男人的脚步声缓慢的走进来。施南野回头看到廖奕帆担心的脸,还有一丝愤怒。尤其是看到自己时,不悦的皱紧了双眉。
“你回去吧,我守在这里就好。”
廖奕帆板着脸下逐客令,他不想在祁宏铭醒来的看到这个霸占自己的男心。
“不,我要留在铭的身边。”
施南野怎么肯离开,握住祁宏铭的手更加用力,以至于睡熟中的人闷哼了一声。
“铭,你醒了吗!”
犹如惊弓之鸟,施南野连忙躬身凑近察看祁宏铭的情况。可惜,他的希望破灭,祁宏铭没有睁开眼睛,仍然像睡梦中的娃娃一样闭紧双眼。
“就算醒来,他也不想看到你。”
廖奕帆冰冷的语气毫不客气的揶揄着,怒火的眼神与冰冷的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看到我。”
“因为他是我大哥,他的心思我最明白。”
“你!”
施南野领教过廖奕帆的冷。比起平日里被商圈人以“冰山”著称的祁宏铭,廖奕帆的冷有过之无不及。商圈里的人都知道祁宏铭的六个弟弟里,廖奕帆是头号不能惹的人。
侧身向门口比了“请”的手势,廖奕帆与施南野怒目相视,两人都不愿退一步。
透过门上的玻璃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庄晏的心很紧张。以他对施南野的了解,根本就是点火就炸的地雷。而廖奕帆如果被打伤了,他又会心疼。
举棋不定间,庄晏想到一个好借口,立即推门而入。
“你们两个都离开吧,到了门禁的时间了。”
廖奕帆和施南野都惊愕的看着忽然闯进来的庄晏,又都齐看向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的祁宏铭。
深知两人的想法,庄晏瞟了一眼廖奕帆,扭头对施南野说:“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在,不会出问题的。”
“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施南野回头不舍的盯着祁宏铭的脸,多么想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自己的脸。
“回去吧,他已经稳定了,如果没有大碍,后天就可以出院。你们都别那么紧张,好吗?”
这次,庄晏是对着廖奕帆说的。虽然廖奕帆看祁宏铭的眼神让他感到很沮丧、很吃味,但是仍然要隐藏自己的感情。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廖奕帆回头对上施南野,冷冷的语气说:“我要和你谈谈。”
“好。庄晏,麻烦你了。谢谢。”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施南野最后看了一眼祁宏铭,随着廖奕帆一起离开了病房。
两人走后,庄晏关上门,回到床边笑着说:“他们走了,睁开眼睛吧。”
床上的祁宏铭立即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和熟悉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艰难的被庄晏扶起来,祁宏铭侧身卧在床上,避开身后那个伤痛的地方。
递过去一杯温水,庄晏笑着回答:“伤在那种地方,我又没有打麻药,哪里会晕四个小时。你真当我是蒙古大夫啊。”
“哼,那你怎么不揭露我。”
“揭露你干什么,我又得不到好处。”
庄晏接过水杯,返回单人沙发里坐好。
“你和奕帆很熟吗?”
“不陌生。”
“好答案。”
祁宏铭不冷不热的夸讲,从刚刚听到庄晏和廖奕帆之间很短的两句对话能体会出庄晏隐藏的情感。看来,他们兄弟的春天已经一步步到来,只是对方的性别出乎意料。
固然知道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件不道德的事情,但是庄晏很好奇祁宏铭对施南野的想法。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愿意屈身于下呢。
“祁宏铭,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庄晏试探着问,他猜测祁宏铭也许会拒绝,也许会……
“问吧。如果是关于我和施南野之间的事情,你就不必好奇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想法。”
祁宏铭叹息的苦笑,他也徘徊在矛盾之中。如果是爱,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施南野的告白;如果是不爱,为什么不能拒绝施南野的一次次侵犯。
“南野爱你。”
“我知道。”
庄晏点点头,他明白祁宏铭的纠结。但是,他还是很希望为施南野求得一线生机。
“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也许吧。”祁宏铭给出似有若无的回答。
“呵呵,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那我就放心啦。”庄晏笑着起身双□衣兜里,潇洒的离开病房。
小心翼翼的翻身平躺在床上,祁宏铭知道自己已经被施南野一手摧毁,再也回不到平静无波的他了。
****
两辆车相继停在广场边缘,随后下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往广场中心走去。对峙的面对面站着,施南野看着面无表情的廖奕帆。这仿佛是一场对决,两人都默不作声的盯着对方,眼睛里燃烧的烈焰大有要将对方毁灭的意味。
施南野沉不住气,他受不了廖奕帆眼中的冰冷,似乎在冻死他一样的阴寒。
“廖奕帆,你阻止不了我爱他。”
“也许我不能阻止,但是有人就能阻止。”
廖奕帆的脸色变得更深沉,与墨色的夜空融成一体。施南野看不出廖奕帆的想法,直觉让他感到害怕这个男人。
“你想要什么,说吧。”
“离开他,在所有人知道之前。”
冷漠的眼神划破空气直逼施南野,廖奕帆的语气不容得商量。
“不可能,我不会离开他的。”倔强的人不只一个,施南野握紧拳头,字字铿锵有力。
“是吗,那我只好强迫你离开了。”
廖奕帆的唇角泛着冷笑,最后瞟了一眼有骨气的施南野,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去。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施南野坐在地上叹出气,为了祁宏铭就算背叛家族也在所不惜。
****
回到医院,廖奕帆看到熟睡的祁宏铭,悄悄掀开被子想要看看伤处却被阻止。庄晏重新为祁宏铭盖好被子,做了禁声的手势便拉着人离开。
“你怎么回来了。”
“嗯,不放心。”
廖奕帆低头不看面前的人,插在裤袋里的手悄然握成拳。
“他已经醒了,后天可以出院。”
“谢谢你。”
“不客气。”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庄晏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
“那,我走了。”
绕过呆呆站着的人,廖奕帆逃命似的离开医院,不知道背后的人已经泪流满面,失落的瞅着自己离去的背影。
“别再看啦,人都没影儿了。”
施南野走到庄晏身边,抬手送上一张纸巾。
“谢谢。”往眼睛上一盖,庄晏觉得自己很丢脸。
“那么爱他就勇敢一点儿,像娘们儿一样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施南野鄙夷的瞟着小女人姿态的哥们,“喂,如果让你和他在一起,你在上面还是下面?”
“滚,你管我在哪里。”
白了一眼痞子相的哥们,这辈子得罪谁了?怎么认识这么个无耻之徒。
“你真的喜欢廖奕帆吗?”施南野凑上前小声的问。
“怎么,不行吗?”挑高眉毛,庄晏不屑的反问。
“嘿嘿,我有个很好的计策,要不要参加?”
瞅着施南野一脸色,庄晏皮笑肉不笑的眨眨眼睛。
“坏心眼,不参加!”
第十四话
从医院回家已经有一星期了,祁宏铭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兄弟们用“软禁”的方式把他留在家里,就连公司的事情都由廖奕帆和纪允泽一并处理。
周末,祁宏铭趁着夜昼更替时分开车离开,再继续呆下去就快发霉了。一心向往自由的他没有发现后面跟着的黑色轿车,而车的主人正用激动的盯着前面的人。
开着车漫无边际的在路上行驶,心情也变得舒畅。停在公园边的停车场,祁宏铭随着一些晨练的老年人步行到公园里,看到有别于年青人晨练场所的景象。
湖边的凉亭里京味浓厚的《铡美案》被票友们如行云流水般的唱腔演绎得淋漓尽致,而那惟妙惟肖的动作和步伐更加增添了唱词意境的优美。
被这样一群老有所乐的大爷大娘们吸引,祁宏铭住足站在树下听着字正腔圆的京味戏曲。
“原来铭喜欢听京剧。”
腰被忽然搂住,祁宏铭惊讶的侧头看到施南野疲倦的脸庞。
“放开。”
“别生气,我放开就是了。”
只要祁宏铭和自己说话,施南野就已经很庆幸了,立即听命的放开手背在身后,克制不要再伸向畅想的腰肢。
“你怎么在这里。”装作冷淡的问,祁宏铭都不知道话一出口就表示已经开始在意这个男人。
不经意的问话让施南野内心激动,悄悄踱到身边握住垂下的手,小声的回答:“担心你。”
“出门前吃糖了?”
睨着甜言蜜语的男人,祁宏铭不知该笑他弱智,还是该笑自己痴呆。
“没有。”
举起双手极力否认,施南野看到祁宏铭荡漾的温柔的笑,立即上前抱住人往怀里带,在耳边轻轻说:“原来你挺享受的。”
“走开。”
挣脱腰间的双臂,祁宏铭向公园外的停车场走。后面的施南野紧随不舍,也不管旁边投来众多异样的目光。
****
满室绯色,春香卧暖……施南野满足的躺在床上拥着怀里正在安睡的爱人。观察情韵未消的脸庞,禁不住在血红色的唇上过,吸取那沁人心脾的美味。
抿抿嘴,祁宏铭翻身背对着男人,睁开眼睛看着落地窗帘上的格子,脑子里想着如果弟弟们知道自己就这么容易的屈服在男人身下,会是什么想法。而且出差的刘盈如果知道自己这么轻易的和施南野在一起,又会是什么想法。
混乱的思绪让祁宏铭闷得窒息感,心里五味杂陈。
“铭,别担心,一切有我。”
许是心有灵犀,施南野一边亲吻着祁宏铭的肩窝,一边喃喃安抚。环上腰际的手也慢慢收拢,将人半压在身下。
“南野。”
“什么。”
“我们……就这样……不行吗?”
祁宏铭扭头望着一脸忧郁的施南野,两人内心挣扎的思量着。
“铭,你就那么信不过我吗?”
“南野,我是信不过自己。”
眼眸中的哀伤,祁宏铭不是没有看到。可是,即使屈身于施南野,骨子里仍然有不肯放低的尊严。
爱一个人不能蛮力,要用真心换真心。
庄晏的话犹如在耳,施南野将细碎的亲吻散落在爱人的上臂,脑子里思考着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法。既保存了祁宏铭在弟妹面前的颜面问题,又能让自己和祁宏铭建立恋人关系。
“南野,庄晏喜欢奕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庄晏?”
无端提起的名字,而且是从祁宏铭嘴巴里说出来的,施南野心里一阵泛酸。想起在农家乐采摘园里亲眼看到庄晏口对口喂祁宏铭吃蕃茄,那股子酸意就更浓了。
“你对他好奇什么。他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
气愤地斥喝,又似是抱怨,施南野黑着脸不高兴的搂紧人,一口咬上已经布满吻痕的锁骨。
忽视被嘬痛的地方,祁宏铭勉强挪动身子往施南野怀里靠了靠,哑着嗓音嗔言道:“轻点儿。”
“喜欢吗?”
咕哝着继续唇下的动作,施南野贴着耳朵的轮廓轻轻吮吸,霸道的命令:“以后只许叫我的名字。”
小气的男人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儿。这是刘盈经常训教陈研的话,祁宏铭觉得施南野比陈研更适用那句话,不禁轻笑出来。
“铭,你在做一件令我很不愉快的事情。”
施南野佯装怒意的翻过祁宏铭的身子与自己面对面,不悦的脸色在看到浅淡的笑容后却难以再持续下去,立即吻上那还带着笑意的唇瓣。
“铭,让我爱你,永远爱你。”
“南野,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祁宏铭不明白,已经抱着自己的施南野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说那些肉麻的告白。自己又不是女人,对这些肉麻情话总是不能欣然接受的。
“因为我想要你的回应。”
不容置疑的期待让祁宏铭犹豫不决,他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喃喃的说:“南野,我给不了你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非常清楚,所以我给不了。”
施南野觉得眼前的祁宏铭很陌生,虽然一直渴望被爱人了解,但愿望成为现实之后他却迷茫了。
“铭,如果我们都努力,就一定可以。”
“不可能的。”
祁宏铭的拒绝一步步扼杀了施南野的一丝希望。他想过如果祁宏铭坚定信念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就算弟妹们反对或者父母反对,也会有胜算的那一天。可是现在的祁宏铭口口声声说给不了他,那就表示竹篮打水,什么都不存在,到最后只是空梦一场。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时强时弱的手机铃声从床下的一堆衣服里传出来,施南野不情愿的提起祁宏铭的裤子。
“接吧。”
瞟了一眼男人,祁宏铭迅速接听,看到屏幕上“盈小狗”的名字。
“喂,八丫头,什么时候回来。”
“哥,我已经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
“把施南野也带回来,不然别想进家门。”
刘盈最后半威胁半愤怒的挂断电话,让祁宏铭一个头两个大。看来家里的小魔女已经知道了,纸真的包不住火。
施南野看着呆望着手机的祁宏铭,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摇摇头,祁宏铭像是一口闷气突然之间蒸发掉了,回头呐呐的说:“盈宝让我带你回去,不然就别想进家门。看来,她已经知道了。”
“是谁说的?”
“不清楚,先回去吧。不然,以后别想过安稳日子。”
祁宏铭接过施南野递来的衬衫穿在身上,施南野却迟迟不动,欣赏着爱人穿衣服时的完美动作。
“去穿你的衣服。”
一巴掌拍掉男人□的眼神,祁宏铭红着脸低头继续穿裤子,不理讪笑着去卫生间的施南野。
穿戴整齐,祁宏铭反而不愿走出门,坐在客厅的椅子里发呆。
“铭,不走吗?”
施南野拿好车钥匙,走到祁宏铭身边。
“南野,如果她说了让你不能接受的话,你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施南野不明白祁宏铭的话,到底他的担心什么?又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要阻止呢?施南野觉得祁宏铭有些小题大作,大男人怕小女子有点说不过去。
“别怕,她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咱们。再说,我也会保护你的。”
“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祁宏铭在心里暗暗为施南野祈祷,也许交给他来面对老妹子的刁难更容易摆平。
“见过一次。在日式料理店,樱井那家伙请她吃饭呢。”
“她对你的印象怎么样?”
“不知道,应该不讨厌吧。”
牵着祁宏铭的手一起走向门口,施南野不解的说:“你们七个都怕她吗?”
“不是怕,是爱。”
“爱?”
挑高眉,这个字在施南野听来特珠的刺耳。祁宏铭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爱,而竟然轻易的说对刘盈有爱。
男人突然停住让祁宏铭碰到了鼻子,揉着被撞酸的鼻子,咬牙抱怨:“你走路有毛病啊。”
“唔,疼吗?对不起,来,我看看。”
“去开车。”
甩开男人抓上来的手,祁宏铭愤愤不平的走下楼,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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