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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_28 刺血(当代)
被这些家伙一通狂轰乱炸,头顶上原本就不甚热闹的炮火便完全息声了。突如其来的平静让战场上所有人都不适应,这也让边上呼叫下面队伍的狼人的声音显得极突兀。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们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狼人不断的呼叫,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应。
“死完了?还是无线电缄默?”水鬼听了片刻抬头看着其它人满脸疑问。
“也许死完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大家都看到那些火箭弹了,那些佣兵已经非常接近这里了,还有没暴露的队伍,谁知道最前面的兵马到哪了?”刺客指着RPG射上天最近的位置说道:“我们要离开。马上!”
他话音示落,无线电缄默便被打破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透过电子信号挣扎着传到我们耳中:“我们是英…英国…皇家…陆战队。”
“太棒了!”水鬼捂着屁股笑了:“这算什么?误伤?我有人身保险吗?王八蛋!”
“你们现在处境如何?伤亡有多少?”狼人伸手打断水鬼的叫骂。
“二人轻伤,六人重伤,其余阵亡。我们需要帮助!”对方说话断断续续大口地喘气,看样子和我们理解的轻伤不太一样。
狼人看着我们其它人,用眼神征询大家的意见。但从刺客和水鬼漠不关心的表情看来,是没有任何救助这些袭击过我们的友军。
“我们要去救他们?他们是自己人!”唐唐和杰丽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马上意识到了我们达成的共识,激动的喊叫起来。
“即使他们刚杀了两个你的队友?”上山的时候美国兵还有四个,现在只剩两个了。
“那是误伤。”唐唐思想变通的倒是很快。
“美国战机刚刚轰炸了这里。任何附近的塔利班或基地组织成员都能猜到这里藏有一队联军小队。如果我们下去救人,只会被他们赶来的援军包围屠尽。你想过吗?”我看了看边上一直不言语的结婚男:“很明显你的战友想到这一点了。”
“艾哥·拉维达,你不支持我?”第一次认真听到唐唐正式叫出结婚男的全名。但这位中年人并没有她想像中无条件的支持她的意见。
“我结过婚了!我有老婆和孩子……”结婚男并没有把话说完,潜台词便是:不想老婆当寡妇,孩子当孤儿!
正说着洞外响起了枪声,听起来离我们很远。守在洞口的刺客扭头冲我们叫了一声:“屁股后面的逃兵已经翻过山头了,看样子是发现那些家伙了。”
“好!不用再讨论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此地。”狼人说完看一眼愤愤不平的唐唐和杰丽:“他们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你们怎么有这样?你们抛下的是战友,他们同样有妻儿等着他们回去。”杰丽泪眼朦胧的控述我们,然后眼神扫到我和水鬼:“你们两个也受伤了!如果到了紧要关头。难道其它人也抛下你们两个逃命吗?”
杰丽的质问非常严厉和残酷,直指不久之后便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问题。
“正确的选择总是痛苦的!”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有了多年的思想建设,但心头仍是一阵抽痛。
“没错!”水鬼给的答案也很迅速:“我不想死!但更不想你们陪我一起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死一念间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22 本章字数:6024
联军战场上流传着三句格言:“‘谁敢争第一’,这是行动神速的sas突击队员的口号;‘力量和荣誉’,是‘匕首特遣部队’总部的作战信条;‘速度、奇袭和猛烈打击’,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做法。
与这些充满力量与热情的口号不同,“从不迟疑,毫不怜悯!”是狼群的生存手册。从文学角度听起来似乎缺乏自信,甚至带些萧索的自卑和冰冷的残忍。丰富的感情一直是被狼群摒弃,因为它会影响作战决断,但这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而不能接受者的命运就像沙漠里的河床一样枯竭了!
连续三天不简短行军耗尽了大家体力,这种机械式的行进仿佛永无尽头。大地上满眼皆是铺天盖地的白,没绕过一座山梁,便会看见前方是更多、更无尽的曲折往复的雪覆山梁,他们的面貌都一模一样,都是那同一种噬人的苍茫,当雪景从情趣昂然变成单调,人的心情便开始烦躁,等烦躁积累到令人作呕时,便是寒带行军的痛苦进入了前夕阶段。
季度疲惫和困乏像个无形的巨大蚊虫,贪婪的吸干了所有的经理后仍不放过我,酸麻的空乏感从五脏六腑向上顶的人头重脚轻。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摇摇欲坠,那种失衡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买个我的‘不倒翁’拿大顶式的倒着立起来,千方百计但却稳不住他沉甸甸的屁股的感觉和现在是多么地相似。
双脚已然没有了知觉,被失血掏空热量的身体冰冷一块,冷风吹来没有阻挡地便穿过身体向后漂区。突突跳的眼皮像吊了铅块。稍不注意便摔了下来匝住了视线。伸了伸始终弓着的腰身,肋扇间的剧痛抽走了些眼皮的重量。让我从“睡魔”的捆绑中挣脱出片刻。
借着痛苦换来地清醒,我嗅了嗅被雪花擦拭过的空气,清冷,深邃,干干净净。月光被雪层反射投映回天幕上,把本应淡黑的视线涂成了乳灰色。自然界地奇迹仿佛将时间固定在了黄昏。
此时我站在没膝雪坡抬头上看,月亮正圆,却挡不住满天拥挤的星星。一条银河横跨夜空,是城市见不到美景。一望无际的雪线,层层叠叠的群山,白云似乎就飘在身旁,天空一尘不染蓝得空灵。
“砰!砰!砰!……”一阵枪声震碎了我眼中幻如仙境的平和。涌来地危机感吓的我一屁股坐在雪地中,勉强把狙击枪口调转瞄准了枪声想起的位置。在即将抠下扳机之时,我才看清打枪的原来是杰丽那个女记者。这时想停住抠扳机地动作却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如同大脑的指令延迟无法传达到。手指不听指挥继续了弯曲动作。
眼看这一枪就要将面前的瘦弱女子撕成两段,我只能拼命仰头带动身体微微的后仰,这才抬高了一些枪口,轰然咋响后子弹溜边从女记者身边飞过,射进了背后的山坡中。
巨大的枪响震醒了所有被疲惫折磨的恍恍惚惚队员,原本只是迟钝的扭头看向打枪的杰丽的唐唐和结婚男打了个激灵从迷茫中恍醒。狼人和刺客则被我失控的行为吓了一跳,冲过来一把将枪从我手里抢了过去。而杰丽仍自顾自的对着不远处的树丛扫射,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擦肩而过和子弹已打完。
刺客冲过去卸了她的枪,一巴掌煽了她个跟头。然后又赶紧把她送雪地里拎起来摇醒,扶者肩让她站好,这才开始检查她的状态。过了片刻刺客扭头对狼人摇了摇头,表示杰丽已经到了极限,支撑不下去了。
体能透支和多日不休加上高原缺氧,会造成严重的大脑机能障碍。身心憔悴、精神恍惚下许多人将普通的树木看成敌人、把坚硬的石头当做面包。甚至出现各种奇怪的幻觉,时间长了精神便会崩溃。
坐在血里,凉湿的感觉钻进屁眼,顺着肠子开始向上爬,穿过的部位反而没有了冰冷的感觉,代尔替之的是一股滚烫的热意。仿佛肚子里烧起了一把火,炙烤着包裹在外的皮肉,力量挤开僵缩的血管激活了无力的肌肉,原本疼不可抑的肋骨经热流扫过,也化成了淡淡的舒畅。但这股热流没有让我有星点的享受感,且吓的我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力气“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失手走火?这可不像你!”狼人拎着我的武器在我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不行了?”
我没有说话,知识摇了摇头抢过枪紧紧的握在手里,希望借着手里的充实感找到力量。狼人端详了我片刻疲惫的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开了。他也不是铁打的!
按着肚子揉动了片刻,驱散原来应该是如此冰天雪地中求之不得的软意。当冰冷和疼痛从新回收复失陷的阵地后,我才缓缓的舒了口气但心中的恐惧却没有随着这口热气离开我的身体,不安和紧张咬住了我绷紧的神经。
“感觉热?”水鬼拄着自己的枪挪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揉肚子的手小问。
“你也?”我猛得抬头盯住眼前,整张脸已经冻成胀紫色的家伙。
“嘿嘿!”水鬼想撇嘴大笑,却挤不动冻僵的脸皮,知识做出了个比鬼还难看的古怪表情,然后摇摇头径直向前走去。
冻死的人不少是裸体的,这是因为体内失温过度会导致肠胃功能絮乱,肠温一旦低于三十四度便会神智不清,感到倦怠渴睡和甘美的恍惚感,最终失去政策的思维能力和产生幻觉,很多冻死的人的表情并不痛苦,甚至是热得脱光衣服便是这个原因。
刺客仍在意图重新理顺杰丽的意识,唐唐却眯着眼走到我地身边无精打采地哆嗦着。犹豫了片刻后鼓起勇气向我问到:“我已经穿的极厚,一直都没有感到冷,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开始越来越冷,现在已经冷得受不了了!这是为什么?
我还没解决自己因失血造成的体温流失问题,竟然成了别人的取暖顾问,上帝真是和我开了个振奋人心的玩笑。
但别人已经问上门了,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只能仔细打量起眼前已经裹成球却还颤抖不停的女人。
过了片刻,我似乎看出了点端倪,直接问道:“你穿的什么内衣?”
“什么?”她明显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楞了一下竟然脸红了。踌躇了半天才低声说道:“艾丽丝的浪漫闲情系列……”
“我没有问你品牌!什么材质的?”怪不得她会不好意思,看来她穿地一定是性感型的。
“纯棉的!”我抽出刀子递给她:“内衣选择棉织地吸汗是好,但在高寒的地方活动的话棉质内衣简直就是杀手。如果不是专业的排汗内衣,吸收了汗水的棉质内衣无法散发。变凉后会吸走你大量的体温。”
“现在?”唐唐看着我递过去的刀子迟疑了。
“如果T恤也是棉的,就把你从睡袋里抽出来的羽绒层垫进去,隔开它和皮肤的接触。”我勾了勾她塞在军医里的原本睡袋里保暖层:“注意头盔内的保暖,人体50%以上的热量是从头部和颈部散失的。”
“噢!”唐唐慢慢的把贴身的纯棉衣物褪掉后从领子和裤腰里扯了出来。在里面不觉得如何的湿内衣,到了外面经寒风一吹冻成了冰坨后,唐唐终于明白手里的“浪漫闲情”偷走了她不少存活下去机率。
加上进山前的两天,大家已然五天没有睡觉了,边上受过相同训练的结婚男已然支撑不下去,离无意识状态相去不远了。但唐唐仍然能保持清晰的思考能力,不得不承认男性不及女性耐寒、耐饥、耐疲劳、耐受精神压力。
伸手入袋摸了摸所剩不多的巧克力和能量棒,我们千辛万苦训练出的强悍躯体消耗的能量成倍于普通人。普通行军我们只准备一个星期的口粮,这种环境下消耗加倍,即使尽量节省剩下的余量也已经不多了。
受伤失血的身体能撑到现在,我已经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了。但看着一望无际的雪原,我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面临死亡威胁早已不是第一次,有几回的经验比现在还糟甚至肚破肠流,但这次不同,即使我仍有体力却明显感觉到死神的双手已经掐紧了自己的脖子。
“你怎么了?”唐唐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后,努力睁大眼隔着防风镜打量我的表情。
“没事!”阵阵昏睡感从眼底传到脚底,引起肌肉一阵阵轻颤。骨骼寒战提供了微不足道的热量,随之而起的沉重酥麻感从骨神经线放射到皮肤。
舒服极了!
不能睡!不能睡!我不停的在心里呼喊。但身体却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不断突突的抖动没法协调。
“还能走吗?”在我沉浸于自己的身体战斗时,狼人走到我身边问道:“食尸鬼!食尸鬼!”
强烈的摇动把我拽回现实,用手指顶了顶眉头撑开些眼皮,看着已然走在队伍前面水鬼,不由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惭愧,咬了咬牙逞强道:“嘿嘿!
我是鬼!怎么会有事?”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在搭个雪屋!”刺客拎着吃了点提纯咖啡因后醒点神的杰丽走了过来。前天我们费了数小时的功夫搭了个雪屋,谁知还刚进去喘口气,后面的追兵竟然骑着毛驴追了上来。人数不多都是侦察兵,见了我们也不交火扭头就走,不费一枪便逼得我们放弃了半天才建造休息室,带着追踪后加倍的疲劳再次行军。
“不!那来不及!他们有驴子代步,我们不能停。”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没事!只是对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色厌烦而已。狼人,不知道我的能力不能如此。”
“兄弟们!快来!”水鬼越过面前地山头突然急促的大叫起来。吓的刺客还以为遇到了敌人,丢下杰丽匆忙向他跑去。狼人听到叫迟疑了下。慎重的审视了我片刻,把手搭在我肩上点了点头。才跟在刺客后面向前跑去。
“噢!上帝呀!”狼人和刺客的低呼同时从无线电中传来,其中包含的惊诧让我莫名心慌起来,跺了跺受伤地左脚,借着些微痛为双腿夺回的知觉。拔腿向他们消失的山头跑去。
可是当我翻过山坡到达山顶时,蓦然间,一方碧蓝仿佛自天而降闯入了我们地视线。五天除了白色什么也没看见,突如其来的新鲜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球,顿时将我们那因为贫乏而开始干揭的眼睛清凉地安抚下来。
大家都楞在了那里看着谷底纯净的蓝色湖水,乍看下平静地湖面衬着雪山如同无暇巨大蓝宝石镶嵌在洁白的天鹅湖。
那种蓝,它是如此宁静地躺在遥远的谷底,他就像是蓝的家园。它就是蓝本身。就是宁静于遥远本身。
那种蓝,那种凝固深沉矜持地蓝,因了四周削立的褐黄峭壁,更显出一种雍容和高贵,仿佛深藏着一个人类无法知晓的秘密,因了这个秘密,却又显得如此泰然自若。
等慢慢适应了眼前的自然界奇迹,才开始注意到平整面面外忽略的细节,眼前的山中湖如同溢出的杯酒,在山谷狭窄转折处狂泻而下形成层层雪白的瀑布,四处一片水汽氤氲,飞沫在空气中游荡。
“好美!”大自然的美景投身进我的眼中,脑中长久压抑的白色恐怖被这一块蓝色砸的粉碎,心头一松如同捆绑着的四肢也轻了许多。
“蓝色!是湖!是湖!”连已濒临崩溃边缘的杰丽也从茫然中撼醒,捂着脸痛哭起来。
“赞美奥丁!”托尔翻过山头跪在地上,手伸着想够眼中的这一片水色,贪婪的汲取跳动的河水传来的活力。
结婚男已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撒腿向湖边跑去,那里有座小木屋,像是捕鱼者居住的船坞。可是还没有跑出去两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进了雪里。等他回头一看,吓得惨叫出声:“人!”
“哗啦!”狼人我们几个被他的叫声扰醒,本能的抱起了武器把枪口对准了结婚男摔倒的方向。等他慌张的在雪地里拨拉了几下,显现出一具穿着军装的尸体后,才重又放松了下来。
“美国人!”大家围到尸体周围打量面前僵硬的人体后,托尔翻开死人的白色雪地迷彩露出美式军服抬头说道。
“难道是我们要找的那群家伙?”在所有人都对本次前来这里的目的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却出现这种转机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埋怨。
“没有军衔?他们不是正规军!”托尔继续翻找了片刻后找到一张卡片说道:“保安职业资源公司?是佣兵?”
狼人从尸体周围的雪地中找出一把史太尔AUG后点头道:“美式制服,奥地利武器,是佣军!”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死亡对于虚弱的人颇有“振奋人心”的作用。
“不知道!但不是冻死的!”托尔是东欧人,那里高山雪原多,他对失温致死很有经验:“冻死的人脸色应该是红润像喝过酒一样,但你看他的脸,都快成茄子!”
托尔说到这里翻转过硬的像石块的尸体,背后肩头的防弹背心上的布料上一个弹孔赫然入目。除掉破碎的凯夫拉血糊糊,伤口便暴露在白茫茫的世间,极为醒目!
“嗯?”我和狼人看着伤口都愣了一下,从小射入口和大空腔看这应该是小口径弹头翻滚造成的。
“把子弹取出来!”狼人对托尔说道。有射入口没有穿出口,那说明子弹还在里面。
“好主意!”托尔掏出瑞典NL1雷神大博依刀,用尽全力一刀刺在了伤口周围。冻硬了的人肉不但看着像石头,砍上去的硬度也挺像。好在托尔身高力大,手里的家伙又是世界顶级锋利的夹钢刀,这才刨开了地上的冻尸。等看到他取出的子弹,大家都精神一震。
那个套着外壳的标准锥顶圆柱体,很明显的告诉了大家,这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子弹。
“AP!”我从托尔手里接过那个弹头仔细查看片刻,认下手里的子弹是美国货。
“M995穿甲弹?”边上的唐唐和结婚男是美国兵,当然了解这种为他们开发的,用来对付轻型装甲车的专用弹。
“从弹头外壳的碎裂程度,这一枪应该是远距离狙击!最少500米开外!”刺客看了一眼破裂的锥体弹头外壳,摇头说道:“5.56口径?这种天气?这种风力和可见度?绝对是好手!”
确定死者穿的不是防红外线军装后,狼人用热能探测器对着周围观察了一遍后说道:“这里没有活人!”
“我们先到山脚下面的小屋去休息一下,顺着河走一定能有村庄。无论这些人是哪来的佣兵,他们和我们的想法肯定一样。”狼人掺起刚想跌坐在地的水鬼指着小木屋说道:“如果能找到他们,也许这些家伙有大型的无线电台或卫星电话。”
看着就在眼前的湖水,走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4000米的急速落差把山顶的温度和山脚差开了近20度。这也是为什么湖水竟然没有结冰的原因。原本因极度渴睡引起的头重脚轻就已经够难受了,加上下山的惯性,脑袋更是冲在第一位坠着,所有人冲下了山坡。
等连跌带摔的赶到山脚下小木屋的时候,所有人看到那原木累成的墙壁,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壁炉和一张床。于是纷纷争先恐后的扑向了那可怜的小门。
“慢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小屋子里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堆在里面,于是急忙叫喊。可是我话音刚出口,门便已经被打开了。冲在最前的杰丽和结婚男,像被钉住了脚一样,直立立的杵在门口不动了。
借着不太明亮的日光,我隐约看到屋里的确有人。而且不是一个!等凑到跟前才看清楚,原来满屋子都是梆硬的死人,看样子是在睡眠中冻死的。穿着的军装和使用的武器与刚才山坡上翻出来的死人是同一型号。看起来他们是一伙的。
在屋子周围设了警戒后,我们才钻进屋里仔细观察。这些人中的佣兵所占成分不大,只有三人,用的奥地利武器,不少人都挂有轻伤。而更多的像是学者,都挂着眼镜,满脸的书卷气。
狼人捡起地上的一起打量了一下说道:“这些人不是美国军人,而是探测石油资源的商人。这是资源探测器。看样子不是石油便是黄金。一定要跟着。”
战争永远是政治的继续!我找到大家拼死拼活的原来扔是为了那黑色的液体后,不免有些丧气。
“不好!好消息是,他们这些人是有远程通信工具。”狼人又抛出个好消息。
“我们有救了!”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想欢呼。
“但大家在救兵赶来之前绝不能睡觉。”托尔神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些人都是冻死的,而且都是睡姿,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福祸相依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22 本章字数:7248
弹尽!粮绝!比敌人更令士兵痛恨的梦魇。我们弹没有尽,粮却绝了!而更糟的是,受伤的我们还要呆着冰天雪地的屋外为里面取暖的女人们警戒。稍值得安慰的唯有: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在一番鼓捣后,屋里那群死鬼留下的无线卫星中继站终于干活了。
“你们跑哪逍遥去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天才久违的叫骂声从耳机中传出时,冰冻的心底不自禁的升起了一丝暖意。
“天才!你个臭瘸子。我现在没空搭理你!给我接师部指挥所。”狼人平心静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知道这绝对是风暴前的平静。
“联军师部。我是准将本森……”
“该死的臭杂碎!”无线电刚接通对面的人话音未落狼人变开骂了:“王八蛋!你这个从当婊子的老母裤裆里爬出来时脑子沾了梅毒的杂种……”
一通超级国骂听得我对狼人从不显山露水的骂功。好家伙!骂到最后连西班牙语都用上了。
“你是谁?臭小子!表明身份!”对方一个堂堂准将被狼人一顿抢白给骂愣了,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和他通话的是个低阶军士,马上回骂过来。
“我是你亲爹!……”狼人骂完换托尔上,又是一通夹杂北欧俚语的大放厥词。
“闭嘴!傻B!”对面联军准将没开口,队长熟悉的骂声不知从哪传了过来,立马打断了几个人的漫骂。
无线电中一阵沉默后,水鬼才低声的吱了一句:“是队长?”
“我是你爸!”带兵二十多年的队长骂人也不含糊,狼群通用的问候语顺嘴捻来。
“你在哪?”
狼人听到队长地声音立马乖了,收起脏话正经起来。
“伊拉克!萨达姆闺房的门外。”队长的声音传来时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喘息。听起来像是在急行军中:“少废话!报告情况。死了几个?”
“咱们自己人现在还没有死人,水鬼和食尸鬼中弹,其他人皮肉伤。和他们一起的”孩子们“挂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两个大兵其中一个是女的。”狼人的声音有点颤抖,这家伙就爬在我对面山岩下雪堆里:“我们弹药狗用,但吃喝断顿。没有办法再前进了。屁股后面有帮骑驴的混蛋……”
“什么?和你们一起的整个班都阵亡了?”前面吱了半声地准将听到狼人的简报后,突然冒出了句惊叹:“怎么回事?”
“我们的坐标已经传给天才了。但卫星通讯装备坏了,电子地图系统没有更新信息,所以不知道具体所在地域。”狼人根本没搭理那个少将径自进行简报:“但我们就在一个巨大的湖边,应该不难找。”
“找到你们了!”天才的声音和狼人地声音重叠响起,听起来像个电话会议:“地型图马上就发到你们手里。你们所在的地方是接近阿姆河的源头。海拔近3300米。你们怎么跑到那儿了?”
“高?嘿嘿!我们刚从山上下来,哪儿才叫高,老子都喘不过不气了!”托尔牙关打架的声音听着清脆极了。
“我们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来。坚持住!”这回队长地声音夹杂的不只是急喘气还有模糊的枪声。看来他们也是在逃命中。
“担心你自己吧!听起来你们也有不少”玩伴“!怎么?你们偷看萨达姆他老人家好事了?”水鬼虚弱的声音时高时低。让我担心的一直想伸头向他躲藏的小木屋张望。
“嘿嘿!都死半截的人了还嘴硬!我知道你小子喜欢看黄片,等你周年我烧给你!食尸鬼呢?那小子是不是挺不住先挂了?”屠夫的声音一出来听得我浑身直颤,才几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呀!想到如果现在挺不住,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把我拖进这滩混乱的罪魁祸首,心里竟然一阵酸楚,手掌不禁攥紧了顶在肩头步枪握把。
“你尸体烂臭了我也不会死!”昨为狙击手最重要的便是保持俏无声息,所以只能无声的在心里大骂特骂。
“我受够了!罗杰队长,你的人太没有规矩了。别忘了你们还要我的飞机才能撤下来,得罪我是自断生路。”准将发现我们竟然聊起了天不理他,恼火了:“我要知道我的兵是怎么死了?”
“狼人!”队长身边的枪声越来越大,看样子是近距离接火了。
“好的!”队长的吩咐下了,狼人不能再装聋昨哑,毕竟这家伙说得有道理,鹰眼不在这里。我们必须要用联军的支援:“你给我们下套子的时候,指的路上正好有队压粮的装甲兵。我们被坦克轰了几炮,所以人都挂了!”
“什么压粮?什么装甲兵?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下套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得也是一套雾水。
“不要装了!你个老杂种。说有队武力搜索队失陷敌阵让我们来救,结果竟然是一批找石油的勘探队。”狼人越说越生气又有开骂的意思:“说我们有援兵,可是等了半天,兜着屁股撵出来的竟然是你们从昆都士放出来的一群伊斯兰雇佣军。老子的屁股差点被打烂了!你对我们说谎话,还差点害死老子。别让我堵到你…………”
“那个……那个……我也没想到……”准将虽然官是不小,但听到这种“不光彩”的责难也要想个好点的错开话题的借口:“既然你们找到那队堪测人员了?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全都死了!”狼人悻悻地口气一听就是在幸灾乐祸:“任务结束!派飞机来接我们。”
“当然!不过你们要把他们勘测器里的硬盘带回来。”相比人命显然他们更关心的是石油分布信息。官僚!
“当然会给你带回去!”狼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你等着吧!”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注意你的身份!士兵!”对面的人能混到准将便不是省油的灯,弄清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便不再忍气吞声:“你们是佣军,我们付了钱,你们便要为我们服务。现在竟然讨价还价,还威胁雇主?这就是号称佣军界头把交椅——狼群的作风吗?”
“本森准将,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没错!我们是佣兵,为了钱打仗。看不看得起我们是你家的事。像今天这种勾当我们干得多了,你用不着蒙我们。”队长那边枪声渐远,看来是逃离了追击,所以说话也开始不紧不慢了:“我们并不像你手下的美国士兵,还要意外保险和伤亡补助,执行命比金贵的美国人不愿干和不能干的危险活计。不正是我们佣兵来这里的目的吗?你所需要的是给我们一个明确、清楚的任务。我说得够明白吗?”
“好地!我知道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到队长把事情摊得这么明白,也知道解释对我们这种人也没什么用便省了,换了个人对我们说道:“飞行员提供的信息。山谷中暴风雪太大,直升机根本没有办法进山,更不要提降落了。我们只能派轰炸机帮你们进行火力清除,你们要支撑到暴风雪停了才行。”
“你放什么屁?我们只有八个人,一半挂彩。没吃没喝,还要让我们撑到暴风雪停?你跟我开什么玩笑?”狼人听到这里便急了。
“英军有一支狙击分队在你们附近,我们尽量联系,让他们前去和你们会合。这样你们的人手便够支撑一阵了。天气预测说后天暴风雪便会停了。”无线电中的情报官司坐在军帐里不急不徐的说话速度,听得我好想一巴掌扇烂他的脸。
“我想不用了!那群家伙自己能活焉就不错了!”狼人不好意思说那群家伙和我们互相误射以及见死不救的事:“如果没有办法立刻接我们离开,那我们需要空投,需要吃的喝的,甚至来个取暖炉也是不错的主意!”
“那也是个问题!山里全是雪,我们无法分清地面上任何目标物,空投失败的机率很大。”
“我们挨着那么大的湖面,你们总不会看不到吧?蠢驴!实在不行就把补给抛到湖内,给我们扔个皮艇,最后的下下策,我们用它乘水路逃离这里。”水鬼听到这里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骂了起来。
“好吧!我立刻安排。”到这里无线电那头的声音被切断了,换成了天才:“兄弟们!你们有麻烦了!”
“怎么了?”原本听到有空投支援感觉希望重现而稍稍放松的神经立刻重新绷紧。
“卫星图片显示,有批不明武装就在你们附近,湖对面的山后便是一个巨大的村庄,从红外卫星传来的图片,那里有极高的热能反应,还是明显的电子流动迹象。”天才通过卫星把图片传给我们,从四通八达的热力反应,看样子是拥有供暖系统的山洞和地堡之类。红色的规模之大看得我心里发毛,原本以为远离敌军安全了,没想到竟然自己送到上门。
“这么大的基地你们竟然没有标识?”
“刚发现的!卫星资源也是有限的,美国人拍照不要钱呀?哪能像手电筒一样在地上不停地找东西。”天才听到大家都没有事,心情轻松不少,在那头笑了:“今天收集情报的速度这么快是因为美国把军网的端口全都开放了,不然以从前的效率,这些东西没个一两小时哪有可能到位。”
我们也确实感受到了这一点,因为手里PDA系统中的卫星图片刷新得也特别快。且超远程多方网络会议是极耗资源的,现在这种刷新率加上网络会议,如果不是我们现在得到的这部转发器的能力有限,我们网络视频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拿到了使用军网的器材和权限?”
“没错!美国这回下血本了,竟然租用了全美各大商业通信公司卫星带宽,妈地!带宽高到20G/S。我现在阿富汗却一秒钟能到法国下数部A片哟!”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大家便想多聊两句来提提神。对方的天才似乎也得到了队长的提点,不停地和我们说话,没事逗逗这个、挑挑那个。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在提着脑袋在前面挨枪子,你小子在后面下A片。老子回去老二给剁了!”水鬼听了天才的话立马恢复了活力,凶狠地叫喊在呼啸的风声中仍传出老远。我在上风口都听到了。
“你能活着回来再说!”
“**!……”
无聊的听着隔着无线电的两个人叫骂着,随着两人话中的**和暴力味加重,我也感觉注意力不再全部关注与寒冷。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这也他们故意这么说的原因。
风声越来越大,天色渐晚,原本天蓝色的湖面开始转成蓝黑色。原本海拔6000米以上特有的寒冷随着夜雾出现,开始地时候那浓雾中的水份集结成小小的水滴。衣服上就被饱含水分的雾气打湿,然后变成石块般坚硬,我一双握枪地手冻得发麻。再过一阵水雾转为冰雾,直接打在了脸上。遇到皮肤被体温溶化的同时带走了皮肤的温度,然后再次迅速冰冻,在体外结成了一片片冰甲慢慢滑落。鼻毛全都冻成了冰针,扎的痒也不能皱鼻子。
“食尸贵!换班了!这门怎么推不开啊?”无线电中传来女人的声音,轮到躲在屋子里的唐唐替换我。结果挽救看见山脚小屋的门半天也没有打开,过了片刻听到唐唐在无线电中踹门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被雪糊住的木门外“咔嚓!”一声响,什么东西像面墙一样砸在了门前地上。然后才看到小门慢慢打开,借着火光看到唐唐和结婚男莫名其妙的推门而出,低头查看起来……
我现在明白湖边的人为什么冻死了!看样子是这里昼夜温差极大。傍晚时湖里的水气被山谷里强劲的寒风吹起,在空中直接凝成了冰粒形成与能冰结飞机外壳的冰晶云相同的冰晶雾,这种冰晶体包裹住了湖面和湖边的一切,而附着在小屋上的冰晶雾在急转直下的急速降温作用下,转眼间变成了坚硬的冰层封住了原本便有门无窗的木屋仅剩的透气缝隙,将起冻成了个冰块。原来里面睡觉的人并不是被冻死,而是在睡眠中血液缺氧而死,这种死法的症状和冻死都极似酒醉,所以我乍看之下没有分清这一点。这种现象以前我曾在一次海岸急冻现象中见过,那是极地那种低温下会出现的现象,数十公里的海面片刻间冻结,把下海觅食的海豹冻在冰层下。
还好我们并没有跟随身体的意志睡在屋里,不然就算穿再厚也拖延不了归天的速度。这种现象实在太诡异了,怪不得阿富汗的高山区被称为“死亡无人带”原来不光指的是满山遍野的地雷。
看着那个小妞伸头伸脑的边向我这边走张望,我就奇怪她在干什么。过了一会更夸张竟把夜视仪装上了,用夜视仪眇了半天最后放弃的耷拉着肩膀冲着无线电叫了起来:“食尸鬼!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我差点从藏身的掩体中摔出来,只能挑开挂在面前的白布伸出手晃了晃,标示出自己的位置。看着身边拼命向身下塞防潮垫的家伙,这样的女人为我警戒?我实在不敢留她在这里,而进屋里去烤火。
“安拉至大!安拉至大!……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安拉,我又作证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你们来礼拜吧‘你们来成功吧……’万物非主,唯有安拉……我证明安拉独一……
悠扬的邦克声翻过山头从山那边传来,黄昏了,穆斯林的婚礼也开始了。宣礼声音的清晰度只高让爬在雪窝里的我惊讶极了,难道我们和敌人离的这么近?被结婚男替换下来的狼人,原本还慢慢地向屋子前进,听到传来的邦克声吓了一跳。兔窜似的纵身跳进了木屋拉上了房门,我也赶紧一把摁倒仍撅着屁股在那里整理阵地妄想舒服的在雪地里打盹的女人……
“你干什么?”女人啃了一嘴雪恼怒的抬起头张口要骂我。
“别出声!”我捂住她地嘴指了指湖对面的山坡。那里原本洁白色的雪地上出现了无数地小黑点的。如果不是有纯色的背景反衬,这种能见度下是看不到那些敌人的。
“从哪跑出来这么多人?”怀里女人的惊诧声从我五指缝中渗出来。
“山体里面!”我拉起她胸前地观察镜放在她眼前:“这些家伙就在雪层的掩护下,如果不是集体礼拜,他们出来转一圈我们也发现不了。”
“但是你在他们出来之前变把我摁倒了。你怎么会预知这些?”唐唐的名字有点幼稚,但人却聪明的紧。
“刚才最大地那声呼喊叫宣礼,是让所以的穆斯林开始礼拜的提示。这表示按照他们的宗教习惯。基地里所有人都要找个地方进行礼拜。”我指了指身上的卧垫:“穆斯林可以在任何地方礼拜,但必须是干净的纯洁的。也不会在人来人往的不安静之地或碍与别人行动的通道礼拜。拥挤憋闷的山东里面根本无法满足这些要求,所以一定会出来。”
“噢!”身下的女人恍然大悟后挣脱我的压制,伸手推开我开始忙自己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背上来的除了自己的M4步枪外,竟然还有一挺MG3机枪和大包子弹。
“你干嘛?”
“我要在这里警戒,水鬼说在雪远上最好使用火力持续高的武器。效果会更好一点。”唐唐熟练的摆弄着手里的机枪,看来基本训练打的比较好:“我知道子弹飞出枪膛的时候温度极高,而雪山上的空气却极冷。极大的温差导致子弹旋转不均匀,弹道不稳定。子弹落下的地方与预定目标相差甚远。但我没有在这点情况下射击的经验,前两天的战斗也只开了几枪而已,倒底以能差多少呢?你有经验吗?”
“在雪山上不同口径的子弹落下的地方与目标却相差的距离是不同的,你习惯用的是5。56有小口径,但现在手里的MG3口径大、火力强、枪口跳动大,你瞄准目标身后5米左右便可以了。”我看着唐唐把MG3独特的鲨尾把顶在瘦弱的肩头时,颇担心她一开枪后座力再把她有锁骨给震裂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用这东西。”
“为什么?”
“天快黑了!MG3的枪口火焰之大就像个火炬,对面山头都能发现我们的藏身处。而且……”我拍了拍自己枪口上套的消音器指了指远处的山顶:“MG3的声音超大,会引起雪崩的。”。
“声音大?雪崩?那手雷也不能用了?”
“是的,而且……”
我话音未落,便听到天空中一阵轰鸣声,我还以为是联军的喷气式战斗机,结果抬头一看,发现数个大小不一的火球从远处漂了过来。
“巡航导弹!”我和唐唐还有其他人同时在无线电里叫出声来。
“怎么回事?”大家纷纷掏出望远镜等观察设备向导弹飞来的方向望去。十数枚的“战斧”空射巡航导弹喷着尾焰驾云而致。等飞到对面的山头离地面一二百米的时候突然解体,数千个小降落伞铺天盖地的夹杂在雪花中漂然而下。
“上帝呀!”边上的唐唐看着集束炸弹笼罩下正摊开双手围在一起祈祷的基地武装人员禁不住惊叫出声。
温柔落下的“雪花”在触地的那一刹那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巨大的爆炸在对面数公里长的山脉上同时开花。整个山头变成了红色。特制的燃烧弹将雪也烧了起来。地面上的人不是被炸成了飞灰,便正包在火苗中向山下湖面冲去,但还没跑出两步便一头栽倒在雪中兀自燃烧贻尽。
“混蛋!”狼人在无线电中叫骂起来:“军部的杂碎用我们给出的座标发现了这个基地,果然不顾我们的安危发动了进攻。甚至不通知我们一声?”
“你应该想得到!”天才无奈的声音传来有些嘶哑。
地面有生力量被清除后,大肚子的轰炸机才开始出现在空中,B-52“同温层堡垒”、B-1B“枪骑兵”、有持无恐的晃了过来。与此同时山里的防空炮开始咆哮,无数火线冲上高空拉出一片弹幕,这场面让我想起了二战时的英伦空战。可惜的是所剩无几的防空炮对于能飞到万米以上的战略轰炸机几乎是没有造成任何威胁的。
绝对的制空权的情况下,B52拖着老迈的步履哼叫着挪蹭到山顶,扔下一枚巨大的炸弹,个头之巨让我心头一跳。等那颗庞然大物消失在岭线下后片刻,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将大地摇晃起来,我感觉自己像顽童手耍弄的棋盘上的棋子,在地面上不停弹跳起来。眼中对面的山头从内部塌陷了进去,巨大的威力几乎将整个山体摧毁,硝烟弥漫中的蜿蜒山岭如开山劈石般出现了个豁口。
远处的群山如同响应这里般纷纷“怒吼”起来,顿时周围的山脉一片雪沫飞扬。连我身前的浅薄的雪层也前滑了数米。吓的我还以为自己被带下去,拼命的抠住了身边的岩缝,结果没注意碰到了胸前的伤口,虽然伤口冻的有点发麻,但还是痛的我直抽冷气。
幸好有湖面做为分界线,天上的飞行员才没有把炸弹丢偏,不然随便是刚才扔下的任何一种炸弹,我们相伴信这会儿大家都由耶稣他老人家管饭了。
等雪崩停下,我看到一架B-1B低飞而来,在湖面上空远远的扔下一个挂着降落伞的巨大包裹,悠然的在所有人注视下掉进了湖水中。
“他们把所有人从山洞里轰出来后,再当他们的面堂而皇之扔给我们一包东西。这是想救我们?还是害我们?”刺客和其它人看着为了显现而特意选的淡黄色降落伞。
“感激!真感激你们这群婊子!”托尔看着淡蓝色河湖面上的一点黄,打开无线电冲天上的飞机叫骂:“神保佑你吃子弹!我……”话刚说到一半便看到几发肩扛式防空导弹冲天而起直奔刚刚拉升起来的B-1B,其中一发正好打在B-1B的还未收起的投弹舱门上。
看着破烂的舱门从天而降砸在平静的湖面上溅起的巨大水花,再抬头发现那巨大的“铁鸟”竟然拖诂浓烟摇摇晃晃地跑了。
“你还是为我们担心吧!”我看着没有被炸死的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武装,开始凑到湖边对着湖中的黄色包裹指指点点,继而开始有所觉的端起望远镜向湖对面的这边望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福祸相依2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22 本章字数:6252
第一发炮弹打在湖边小屋周围的水面时,狼人扛着杰丽伙同托乐等人玩命似的冲出了木屋。
“他们跑什么?对方知道我们在屋里吗?”唐唐看到对面山上的人开始对指着狼人他们指指点点。并纷纷登上湖边停靠的小船后问:“这样不是暴露了我们吗?”
“刚才那发是炮兵在测试弹道,第二发便不会打偏了!他们没有先进的自动弹道计算系统,机械测算要先打一发来修正误差,”我掏出怀里的超声波发生器,这东西能发出人耳听不到的高频声波,平时主要是用来在不惊扰敌人的情况下,驱赶走警戒的狗用的,这时候可以用来激发设置的隐藏装置用的。
我加大功率连续三长两短的发出了狗才能听到的50KHG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湖中间的黄色降落伞覆盖下的空降箱突然从内部被大力撑开,一艘武力运载的特种作战舰突围而出,自由地倘佯在水面上。
我再按两下发声器。快舰屁股上的两个马达遥控启动,自动向我发出信号的位置驶来湖面上的阿富汗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快舰先是惊讶了片刻,等发现快舰竟然自动向我们靠近时便开始拼命的射击。穿过鹅毛风雪的子弹打在湖面上激起了大片的水花,如同天上掉下的不是雪花而是钢子儿。
狼人他们无法顺着湖边跑,因为湖岸线能做为炮手的参照系数,只有雪色才能隐蔽他们的行踪,所以一群人拼命的向上斜行跑在山坡中间又不能离开湖岸,而我和唐唐仍藏在暗处仍不敢有所动弹生怕暴露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引着快舰想对岸炮机群的死角越跑越远。
“我们不去追他们吗?”唐唐焦急的看看我,再看看远处努力逃拿地狼人他们,害怕的问道。
“不追!”我偷偷的向后退了退,尽量把枪口后拖,因为阵地前原本为防止枪口气流激起雪花而浇了水结成的冰都被轰炸碎滑落到远处了。
“我们会失落敌阵的!”唐唐到这里禁不住握禁手里的枪把紧张的脸越来越白。
“炮手现在可以没有估计的开炮,我这时跑才是找死!耐心点,耐心点!雪地行军脱队二里地也是很常见。”我掏出一个避孕套给女人:“套上!”
“我不想用那个恶心的东西?”
“冰在某种情况下是一种很坚强的东西,硬到足以引起炸膛!”我指了指自己枪口一直襄着的“白色薄皮”笑了:“这里又没有人会笑你,相信我!你不会喜欢脸上嵌入一块拐弯的钢管的,绝对有碍观瞻!”
说服一个女人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把推销的理论和美容持上关系,这一点即使对REDBACK那种女人都有效,何况是唐唐这种还打算下辈子出人头地的年轻美眉。
“这几天打了好几仗,你开了那么多枪。有没有打中一枪。”审视一眼逃跑的退路后,扭头对身边的女孩问道。
“我记不得了!”女孩儿盯着湖心上尾随着快舰越来近地大批敌人开始冒汗,听到我的问话甚至没有扭头看我:“你怎么还有心情问这个?我们怎么办?有退路吗?”
第二次炮击来了,正如我所说的,炮弹几乎全部落到了山下地小屋,单薄的建筑连同里面的试题登时灰飞湮灭,支解的肉片溅散在周围的雪地上有如红梅一样。
“恩~嗝!”身边唐唐嘴里开始冒酸气,我离这么远都能闻到,不见死人她发挥了身为职业军人应有的一切优点,但当尸体出现在视线内的时候,这种反胃便开始扰乱所有人的冷静,
“你来了这么久仍保持这种反映,那一定是难以想象的痛苦!”我调整起瞄准基线。雪地阻击是最难受的工作,温度,湿度,风力,气压,随着高度的欺负不低变化极大,几乎走两步就不是一个着弹点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拼命的吞口水,看她的样子我几次想一刀捅了她,一个死人躺在边上可比现在的情况让我放心,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其实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反倒让我很羡慕甚至嫉妒,知道紧张代表着害怕,会害怕便有逃离这种生活的勇气。
听着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引用圣经来舒解压力,让我想起了已经死在非洲的侍者,他也是这么罗嗦,每次和他伏击别人时就害怕他的“圣训”引来敌人的炮火。
“基督徒?”第三次炮击已经追着狼人他们去了。但震动还是把岩石上仅剩雪层给摇了下来,几十斤的雪像几床大棉被一样砸在身上,除了压得腹痛如刀割还埋住了我的双脚,原本呆在周围用来保暖和伪装的白色防寒布,这会儿成了我们与冬封地狱的唯一阻隔。
“我看不见了!”女人被白布盖住了脑袋吓的突然低叫一声,受过训练让她只是缩紧身体吱了句话,还好她没有吓的挥手把伪装撩开,不然那我可就笑了!
“身体不要动!用手指逐步撑起压住的部分然后前伸直到指尖感到凉气,然后顺着进噶寻找视角,不要有大动作!”我也同样慢慢的将遮住瞄准器的部分轻轻吃开,这个平常1秒便能做到的动作却费了我们两人近1分钟才完成,在失去视线的情况下,每发落在山坡上的炮弹传来的剧震都仿佛近在咫尺,黑暗中心里总是不向好的方向想,总感觉下发炮弹准会落在自己身上,于是背部一阵一阵发痒仿佛已经能感到弹头散发的炽热气流,
等再次拉开伪装看到眼前的山坡时已经大不同了,原本平展的雪面现在被震的滑体堆积成波浪状,不少应深埋雪下的地表都暴露在亏空气了,眼前的白雪全都蒙上了一层火眼,黑黑黄黄地闻着一股黑索金的味道。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倒是不用该怕了枪口的火药残留物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了。身边紧挨着我的唐唐身上的颤抖通过接触地左腿传递过来,分不清是冷的还是害怕的。牙齿的撞击的“咯达”声让我意识到一件以前没有注意的现象,那便是冷和害怕的身体反应竟然如此类似。
“越……越来……越……近了!他们……呵~呼!呵~呼!……”唐唐眼睛越睁越大。胸口起伏也越来越剧烈,逐渐出多进少喘不过气来,这么冷的天脸色却越来越红润,脑袋开始晃动起来。我赶紧伸手从她胸前的口袋里扯出一个牛皮纸袋,撑开套住她的脸说道:“深呼吸!深呼吸!”
过了好半天这家伙才平息了哮喘,抹了把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怎么了?缺氧吗?”
“没有!是缺二氧化碳。你太激动的缘故,所以呼吸加强。二氧化碳排出过多,呼吸过度了。在高原上会造成低碳酸血症和呼吸硷在毒,引起脑血管收缩,部分抵销缺氧引起脑血管扩张的反应,容易发生意识丧失。然后出现脑水肿,那就没有救了!”其实一直在平地作战的美军很少有人注意配发的这个纸袋是干什么用的,不少人都拿去逛街装东西用了。等到缺氧的高原地带他们就明白,在这里枪打的准没有用,会有效的控制平均呼吸才是制胜的法宝。
“咬!”我慢慢从怀里掏出个呼吸器塞进她嘴里吩咐道。
“哧!”唐唐咬着呼吸器上下颔用力一股气流从嘴边汇出。脸上登时呈现出一股舒畅的表情。那里面装的是高压纯氧。量并不多,是在高原作战紧要时候用来醒脑子用的。现在就拿出来是有点可惜。但是让一个头脑迟钝的女人在身边更危险,逼不得已只能豁出去了。
“谢谢!”女人把沾满口水的呼吸器递还给我时竟然还顾得上不好意思。我有点后悔没有干掉她,留具尸体在身边多好,逃跑的时候还能迷惑敌人,操!
“别不好意思了!”我接过呼吸器放在嘴里,这女人竟然害羞到抬不起头来了:“轮到我们了!”
“什么?”唐唐一惊,赶忙抬头张望,发现湖面上的敌人已经逐渐接近岸边上。而在没膝深的雪地中两分中跑不出五十米的狼人他们已经将被敌人衔尾追上了。
“我们能干什么?”唐唐看着远在千米外的敌人再看看自己手里的M4和身边的MG3无奈看着我。
“骚扰!”我把枪托顶在肩窝里,wαр.① ~~⑥κ.сΝ脸贴冻起粘的腮托板在湖面众多的小船中寻找着目标:“狙击手不是一定要击毙敌人才能发挥作用的。”
说完,对着冲在队伍最前面,也是距离最近的一艘机动船坐人的尾部抠动了扳机。即使装了消声器,50口径弹的超射速带来的音爆仍不可小视,好像个皮球在你面前炸开一样响亮,巨大的后座力有如什么人在我肩头踹了一脚似的,身子趴着仍后退了一下。巨大的枪口气流将悠然而下的雪幕扯开了个巨大的口子,从子弹后面甚至依稀能看到它冲出的巨大涡流,瞄准镜中的快船的木制船头甲板上霍然出现一个排球大个洞。
刚开始的片刻船面并没有什么异状,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一枪有没有效果的时候,突然冲天的湖水从打出的洞中喷簿而出,转瞬间便淹没了船头,然后开始向船着蔓延,最后木制的船体因为进水太多而折断,将承载的六名士兵扔在了水中。
我再次对着弹点进行了校正,然后用食指挑起冻的发涩的枪栓,回勾拉出弹壳。又开了两枪,这回就好多了,瞄准船尾打中船中间,相差不到半米了。
这种距离,这种环境。我已经很满足了!
“好枪!”狼人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等你半天了!迷你炮手!”
“我们的……迷你炮手!”刺客跑动中看着水里挣扎的人说道:“嘿嘿!趁自己是机动船跑那么快,把队友甩那么远,看现在谁救你。抢功抢进鬼门关!”
说完举起不知什么时候从哪找到一把极少见的TPG-1狙击枪开了一枪。没有打中!但这把枪接近反器材狙击枪的惊人射程却吓了我一跳,怪不得他扔掉了自己的SG550。本以为刺客只是游戏一枪便撤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慢条斯理拉动枪栓退出弹壳,开始调试起刚装到枪上的瞄准器来。
“你干嘛?刺客!”我看到湖面上的小船开始拼命的朝他射击不禁问道。虽然距离影响了准头均没有打中他,但生于此长于此的高山战士们很明白应该怎么在雪山上开枪。他们全都是朝天射击,子弹轨道画着拱门从天上划落散射在刺客身旁。这种轨道落下的子弹仍有强大的威力,落在身上可就是一个眼。而且由上而下过来的子弹极容易打中没有防弹衣的腿脚和手臂,这次刺客没受伤算是他运气了。
“我要调枪!”刺客不费话在瞄准器上拧几下后又打了一枪,这回比刚才精准了少,子弹落在了那群拼命在水中挣扎地落水狗脑袋边上,吓的这群本想在原地踩水保持体力等救援的家伙。放弃了原本的如意算盘玩命的迎着同伴的船游去。
第三枪响后,水面上一颗人头不见了。然而一招得手的刺客扭头便跑,没有任何趁胜追击的意思。跑出没多远,他刚才站地地方便被炮弹炸成了焦土。
“嘿!”我自嘲地浅笑一声。还是比不上刺客这家伙,如果是我一定会补上两枪。虽然时间也够逃跑,但危险总是大几分。冒险冲动!这是当初入队快慢机便给我下的总结,时至今日我仍没有摆脱这个劣根性。
其它手摇船看到打先锋的三艘快船无缘无故的竟然沉了,纷纷减慢速度举起望远镜沿湖岸观望起来。
“我们怎么办?”唐唐从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看到随着望远镜一起移动的数百个黑洞洞的枪口,再想象远处山里更夸张的无数炮口也是不停在我们身上扫过,便不止是颤抖而已,开始拼命地夹紧大腿了。
“没有关系!别动就行了,他们看不到我们的!”我安慰她。
“你……怎么知道?”
“看到就开炮了!”我看到刺客的惊人表现有点忌妒,所以口气没有刚才好了。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动呢?”女人一直不停地问问题。我知道她是想借此来舒解紧张情绪。可是,我心里也发毛,经验丰富不代表不怕死啊,只是比较能分清局势发展应进还是应退而已。
“等!到时候你自会明白的。”我懒得解释,只是按着她的头慢慢趴在了防寒垫上。
“等?”女人脸贴在防寒垫上对着我:“难道这就是你的作战方式吗?”
“应该说是‘忍’更确切一些,你会发现等的过程中便开始出现一些要‘忍’的困扰了。”我教她抱膝蜷成婴儿状好在雪地中减慢体温的流失:“先体会冷吧!”
看着狼人他们可怜的移动速度,如果不是雪地造成的同色视差,让人没有办法测算他们的位置的话,这些家伙早就完了。好在对面被空军一番轰炸后弹药补给似乎无法连续,炮打的时断时续。但水上行船实在是比雪中行军快得太多,看来我还是不能动呀!
天越来越黑,风也越来越大,瞄准镜中的温度指数从零下十五度已经跳到零下三十度,并且还在降。
零下三十度是什么感觉?那便是裹在衣服里的水囊也被冻成了冰坨。挤出来一块放在手里握着居然是暖的!冰是零度的身边的气温是零下三十度的,所以冰就像是一块厚的有机玻璃,或者塑胶什么的,再怎么暖也不会化掉。鼻孔边上的因为出热气而积蓄的水气也会被冻住,呼气时便被体温溶化,吸气时便再冻结,脸上涂的防冻油脂都有发硬的感觉,更不要提被冻得发痛的皮肤了。
这种情况下,每秒钟都像数年一样久。
从身子下面掏出把雪放进嘴里,我不敢立刻咽下去,含在嘴里等它化掉并逐渐变温才敢下肚,不然肯定拉肚,然后绝对是肠胃炎、败血症,这种环境下也就宣布了你的死刑。
“伙计们!我得到最新的消息,英军的狙击分队就在你们附近,已经前来支援你们了。”天才兴奋的声音颇有点得意。
“英国狙击分队?”原本冷冷清清的无线电这下可热闹了。
“太好了!”有人欢呼,是结婚男。
“那些家伙没有死完?”有人惊讶,是托尔。
“他们从哪来?”有人质疑,是狼人。
“从山上刚下来。他们消灭了敌人一个前哨站,人力仍充沛,听到你们受袭来接应你们了。”天才顿了顿又开口道:“他们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你们了。”
“坏了!”这回所有人都叫出声了,本来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见死不救的事,怕英国的高层恼怒,结果竟然引来一群追命的。
“怎么了?”天才吓了一跳。
“我们见到了那群英国人,因为没有事先辨识,出现了友军交火,还互相误伤了几个人。”狼人扛着水鬼边跑边说话,开始有点大喘气。
“那群人死得都差不多了,哪还人力充沛。”我接过狼人的“负担”解释起来:
“来的肯定不是英国人!”
“那怎么办?”天才愣住了。
“你有没有把我们的通话频率告诉他们?”刺客对这个反应最快。
“说了!”天才声音颤抖起来。他也知道这下祸闯大了。
“换B套频率。”我马上把腰上的无线电接收器拨到另一个加密频道。
“食尸鬼!撤吧!”狼人心虚了:“你掉队太远了!如果附近有能抓住英国皇家陆战队的高手,这太危险了!”
“收到!”我听到这里拍了拍唐唐指了指身后一条岩缝说道:“顺着这条缝跑,里面雪少,跑快点甚至能早一步赶到登船点。”
“登船点?”唐唐看着发黑的远处满脸不解。
“这里。”我把手里的PDA塞给她,指着电子地图上标出的红叉说道:“这里是炮击的死角,只有在这里才能安全登陆。”
“你呢?”唐唐看着地图本能地问了一句。
“我断后!”我架好枪打开热显夜视仪,看着湖面上的星星点点的红斑说道。
“噢,你保重!”唐唐脸带忧色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扔下一句便提着M4匆匆去了。
看着远去的娇小人影,我披着伪装布跪在雪地中四下张望了一眼。天苍苍,野茫茫,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心里不禁浮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性格并不孤僻呀?怎么摊上个这种活计。
枪口对准已转成黑色的湖面上再次开始划的船队,这次我没有了顾忌,拼命地抠动扳机。迅速地将光了两弹匣的子弹,击沉了船队中数艘‘倒霉鬼’。因为他们已分出了一部分队伍赶向我这里,所以这次船队似乎打定了主意,没有再停下观望什么的仍拼命地向前赶,落水的人由后面的船救。
看着山脚下已然登岸并开始向上攀登的士兵,我只好放弃船只击毙了两名欲速则不达搜索的士兵,利用恐惧绊住了他们的脚。
就在这个时候,狼人他们行进的方向,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枪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福祸相依3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23 本章字数:5185
在没过小腿的积雪中跑起来每步都像被人抱住脚步样举步为艰,为了跑得快,双腿迈动起来都不是直上直下从雪里抽出来前进,变成了从两侧向前抡把脚从雪里甩出来般跑动。即使如此行进的速度仍慢的可怜,到是剧烈动作让我有点喘不上气来,每次大口呼吸牵动胸腹上的创口都痛的我想打嗝儿。
 “怎么回事?”枪场骤然即消,速度之快让我心里升起强烈的不说预感,顾不得处于上风口说话暴露自己行迹,赶紧在无线电中呼喊起来。
 “狼人?”得不到回复的我急了:“狼人?!狼人!……天才!狼人他们怎么了?”
 “等一下!”天才语气听起来也是气喘虚虚的:“最新的卫星图片全被军方调走,用来对刚才的GBU-28的轰炸效果进行评估了……”
 我边跑边说话耗氧过剧,一时喘不上气憋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只能在心里骂这群王八蛋,我们冒着枪林弹雨炎黄手打在前面冲锋的时候,这些家伙还在为新炸弹的杀伤力进行总结。不过,能联系上天才,说明中继站仍是完好的。这东西就在狼人身上背着,如果他挂了这东西应该也会被毁掉的。
 不知是因为跑的太快,还是伙装衣兜风鼓起来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原来山脚下向上打上来的子弹,开始从盲目乱射变得目标鲜明起来。几发子弹带着哨场从我脸前飞过,让我有种差点撞到子弹上的感觉。
 “图片来了!”天才在无线电另一端的叫声之大,令我生怕传出我的头盔让别人听到:“天太黑,我们看不表细节,根据热能图片年来,他们遇到了敌人的伏击。”
 “狼人,狼人?!”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更紧张,生怕他们出什么事拼命地呼叫起来。
 “我……没空搭理……你!”狼人的声音终于出来在彼端,让我为之雀跃,但背景声中密集的枪场却又把心脏提到了喉口。
 “我们需要空军援助,火力援助!”结婚男在无线电里大声吆喝起来:“敌人从哪里来的?他们竟然有夜视装备!”
 “唐唐,你在哪?”我想起了跑在我前面的女兵,如果狼人他们被包围了,那么说我们前进的路上一定会遇到伏兵才对。
 “我已经看到交战的火线了!”唐唐说话喘气。几个字也要分成段落来讲:“有知人挡住了狼人他们前进的方向,后面的追兵已经上岸了。”
 “他们多少人?”我跑地很快,大量的运动让自己开始感觉到身体变的暖和起来,但是脚步上原本被冻麻木的伤口却开始随着知觉的回复作痛起来。
 “我看不太清楚!我的夜视仪看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唐唐无奈的说道。
 “大约二十多人,并不是很多!”水鬼的虚弱声音响起,语气之弱让我担心这家伙是不是离死不远了:“但火力很强,而且很准……”过了片刻喘会气才又补充道:“他们能看到我们!”
 “怎么可能?夜视仪不可能看得到你们地……嗯……”我正跑着脚上突然踩到什么,尖尖的感觉有点像铁器,这种地方踩到铁器,我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地雷”。心中一惊,汗便冒出来了,身上的各种酸痛和追兵的担心也都不见了,全世界瞬间只有那个刺刺的小尖顶在鞋底撑开伤口皮肉的感觉。脑中在刹那间闪过一段段曾看过的踩雷者的悲伤遭遇,画面中那些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散发的腥咸热气仿佛已经从我脚底的伤口倾泄出来。
 “炸不死我,我***!”第一个反应有点令人沮丧,对于四肢缺损的过完下半生的恐惧甚至超越了死亡。
 慢慢的蹲下身扫开脚边的积雪,脚步下面的地雷终于露出了尊容,等看到这吓了我一跳的东西竟然是半拉人下马的时候,我自己一屁股就坐到了雪里,看着那该死的牙床,不由的叹了口气,长在人嘴里时怎么也看不出虎牙竟然有这么长。
 顾不得打量被我中西“破相”的可怜家伙,挣扎着抱着枪重新站了起来。感觉着空空打颤的腿肚,原来恐惧比跑步还耗费体力。
 “妈呀,我中弹了,我的手,痛死我了!啊!啊!……快来救我,上帝啊!”受到刚才惊吓的启发,我正在把背包里仅有的两权反步后地雪布在追踪我必经之路时,结婚男杀猪般的惨叫声之大震的我手一哆嗦:“他又打中了我的防弹衣。快把我从这里弄走。”
 “你没事吧?”唐唐作为他的战友第一个发出了问候:“坚持住!我马上就到!”
 “不要冲动!唐唐,呆在原地等我。”我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如果贸然出去,一定会被敌人发现。这种环境下连中两枪,这么准的枪法定是狙击手才办得到。
 “那个谁!移动你的位置,大距离的!”我记不住那个结婚男叫什么名字了,只能这样称呼他。
 “我躲哪去?妈的!连块石头都没有。我在流血!天呀!”结婚男的叫声一阵高过一阵,这家伙肯定死扣着呼叫器不停的呼唤。
 “保持火力!”狼人的叫声总是伴随着大量的枪声,看来他是在最吸引火力的位置,所以对任何人停止射击后增加的压力体会是最为明显:“操!继续射击,都给我开枪。”
 “但,我的手中弹了!”接结婚男听到狼人的要求仿佛是天方夜谈版。
 “用另一只手。”托尔在无线电中的声音甚至同有枪声大。
 “我不会用另一只手……”
 “你是猪啊!”水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精神了,估计是催命的战斗唤起的。
 “天才,我们要求空中支援。妈的!这些家伙不是阿富汗的二把手,绝对是职业士兵。干!人不但多打的我们抬不起头。”连刺客都受不了,担心像握紧脖子的巨手掐住我的呼吸。
 “HI,这是S4。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坐标是:东经70度23分141。北纬36度56分212,海拔……”唐唐焦急的在无线电中呼叫去来,最后还满怀希望的加了句:“快点!我们顶不住了。”
 “请求驳回!风雪太大,能见度太低。你们所在地区隐藏有敌军的防空火力,低空飞行危险过高,而且你们与敌人的接火距离太近了,轰炸机会连你们一起炸碎的。”天才接通了联军的指挥中心,对方的军官否决了我们的要求。
 “操!鹰眼在就好了!”这时候大家心里定和我想的一样。不是自己人就不关心你的死活。
 “听着!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要的硬盘还在我们手里,里面记录的阿富汗的资源分布图。”别看托尔2米多的大块头,嘴巴倒挺利索:“如果你们不来帮忙。我们就把这东西给别人。阿富汗打下来你们不能独吞,到分割战后利益时没了这东西,美国佬你们绝对会失去先机的。那可是难以计量的损失,不只是几架阿帕奇的树儿了”
 对面沉默了,过了片刻才犹豫的答应道:“空中支援20分钟后到。”
 “妈的!人命还是没钱重要!”狼人换弹甲时枪栓开机匣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听得一清二楚。可见这家伙是真的被打的抬不起头来。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后,我终于在风雪中看到不远处有枪火。来往无数条火线在灰暗笼罩的雪原上交织成弹网。我放慢速度,顺着夹缝小心的接近战场,没走多远便看到穿着白衣伪装的唐唐蹲在前面。正爬在雪地里观察不远处的交火情况。
 等我快要摸到他的脖子的时候,她才似有觉察的突然扭转过来,幸好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枪口,不如看她紧张的样子及有可能没看强出我的脸便给我开个洞。
 “什么情况?”我掏出小氧气瓶塞嘴里急吸了几口解决缺氧的难受。
 “对方占据了河岸拐弯处的高地,拦住了他们前进之路,后面的追兵兜着屁股把他们夹在中间。”唐唐指着斜下方不远处刚上岸背对我们的塔利班士兵,本来天黑黑人太多还看不清楚每个敌人的位置,但这些家伙一上岸便开始对着陷在雪层中狼人他们拼命射击,弹线画着光弧一头指出了敌人的所在,另一端则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我们打谁?”唐唐怪不得比我早走那么长时间竟然只比我早到片刻,20多斤的MG3竟然还背到了这里。
 “别急!你先把弹链都接好。”我爬出挡住视线的藏身岩缝,趴在雪堆里稍稍抬头沿着埋过自己盔顶的雪层边沿,透过瞄准镜向混乱的‘夹心三明治’张望。
 一片绿色中狼人他们的藏身凹坑正好能让“基地”份子从上方1000米外的山崖上俯射他们。二脱耳他们仰射时步枪和AT—4火箭发射器却超出了射程,除了刺客的阻击步枪还能够着一点那些人的边儿外,其他人虽然有热像装置表明敌人位置,但“缤纷多彩”的弹点离自己所想仍有距离。
 而面对面的“基地”份子也很巧妙地把握住光搭的指向功能,实施火力侦察的技巧。通过射来的拉光弹标明的黑暗中的位置,结婚男之所以被打中两枪,是因为狼人、刺客和托尔他们作为渗透部队都没有使用闪关弹的习惯。而他是正规训练出来的陆战队,常规作战比较多,是用的又是敌人的南斯拉夫RPK,弹药中五带一磷火光束,引来的报复当然比其他人要精确的多。
 “布局真是太巧妙了!这完全是打靶吗!”我作为旁观者看着双方互射的画面第一个感觉便是惊叹敌人埋伏打的好。然后才是开始测量距离最远打伏击的敌人的位置,虽然夜视仪在这种天气下视距没有那么无穷量热成像在这种温差大的环境中效果还不错。只是1500米的距离在风雪影响下,我对每发必中没有信心。
 连开三枪才击中第一个目标,看到瞄准镜中的由于武器射速最高而成像最大的机枪射手迅速在暴风雪中失支温度归为灰白后。我才对已经瞄准射程内的塔得班追兵等得不耐烦地唐唐说道:“开枪!”
 MG3的轰鸣声确实惊人,不愧是改自MG42的经典武器。那剌耳地咆哮声和高过普通机枪林1/3的高射速,将威力巨大的弹雨倾泻到敌人的后背上。除了长达半米的枪口火焰像火把明灯一样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这个缺点外,这东西几乎是远距离支援武器的最佳代言,怪不得二战美军听到它“撕碎油布”般的声音便闻风而逃。
 不知是德国武器一贯的精确性太好,还是唐唐被震得直跳地肩头起了催化作用,弹雨打得还是蛮准的,没有防备的追后竟被这一能枪子儿打倒十数人,作了“螳螂”这些人顿时被打晕了头。纷纷转身张望哪里打枪。“食尸鬼?”狼人试探性的在无线电中问了句。
 “是!”MG3枪口喷出的射击燃气夹带大量的火药沫,被对面吹来的山风一吹飘散开来,如细沙般铺在了雪面上。散发着呛人的气味。
 狼人看到山脚下正向自己爬来的追兵被突然窜出来的一阵弹雨打乱了阵脚,便命令身边的人放弃对山上无谓的还击,把牵制他们的任务交给了我和刺客,其它轻重武器全部调转枪口开始狂打腹背受敌的民兵,这次换他们体会到居高临下“打靶”的快感。
 我每开一枪巨大的后座力便扯动胸腹的裂口,仿佛我自己在故意掰开已粘连的伤口。而更无奈的是这种环境下,我打上数枪才有可能命中一发。等我第一夹十发子弹打完时,我已经感觉到包裹伤口的纱布重又开始“温润”起来。换上第二个加长弹夹时,我已经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腹沟流进了裤腰。
 “这没有什么。和利比里亚那次差远了。”我一面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一面拼命的抠动板机,想在对方发现我的位置前能多解决掉两个敌人。而这时远处的山谷中也传来了直升机的螺旋浆声……
 发现狙击手的永远是狙击手。
 第一发子弹打在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时,我已经知道对方发现了我,而且他们也有大口径狙击枪。可是想缩回去变换位置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被冻的失去了知觉。不管脑子中想什么都没有办法传达给肢体是一种怪怪的感觉,我伸手使拧了一把大腿,却只有一丝挤压的酸胀感,好像“二郎腿”翘的时间长了“木”掉的感觉。
 “该死!”我只能用肘部挣地拼死向前爬,希望把200多金的身体拖离这个地方。这时第二轮打来的便不是一发子弹了,对方所有枪口都瞄准了这里。成片的灼热的弹头穿透雪面时“哧”淬火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近在咫尺的偏差仿佛在诏示下一枪肯定会中。
 “打不中我!打不中我!”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其实是在战场上保证自己精神稳定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我一面向唐唐藏身的缝隙爬去,一边这样安慰自己。
 也许是出现在隘口的两架“阿帕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预期中的第二轮射击根本没有来临。我呼叫上帝和我妈的名字钻回了藏身的地方,来不及后怕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开拼命拍打自己的的双腿,借着疼痛找了站起来的力量。
 “进入打击范围,请打开误击发射机。”机师要求的误击发射机,是美军的作战识别,其实便是头盔里的激光应答器,这样我们可以接收武装直升机激光询问器发出的询问信号并做出应答,这样可以在雷达上标出友军的位置避免误伤。
 “目标核实!扫射开始!”直升机飞行员倒是挺干脆,上来对着山脚下和湖面上的追兵便是一阵狂轰乱炸,然后屁也不放一个掉头便要撤。
 “你往哪去?”所有人看着来去匆匆的AH64傻了。
 “回去呀!”飞行员的语气一幅理所当然的味道。
 “你还没有把敌人消灭掉,你往哪跑啊?”狼人火了,头上那些家伙才是要消灭的催命鬼。结果凶神还好好的,怎么杀了几个喽喽便要跑了。
 “没有呀,所有没CLDS(作战识别)的目标都被消灭了呀?”飞行员倒是挺负责任又掉头飞了回来,重新确认一遍后说道。
 听到这里大家都傻眼了,听飞行员的意思,那些来路不明的家伙也有美军的作战标识系统。难道又是误伤?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黄雀在后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23 本章字数:6043
远远跟在后面的黑鹰运输机,刚从山角冒个头,看到扑天盖地而来的导弹和防空炮弹,吓的掉头便跑.连号称陆军绞肉机的“阿帕奇”也在防空导弹的追逐下仓惶的消失在风雪中,只丢下一句“无法核实敌我身份!”
“***!搞什么飞机?”。我们愣愣地看着飞机扔下的红外干扰弹的曳光不知道该为眼前的闹剧作何反应。
“什么叫无法核实敌我身份?”女记者杰丽的声音抖如筛糠,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已经看到我们了还跑什么呀?我们就在这里!回来呀~!回来呀!……”
绝望的叫声凄惨悲凉的比零下三十度的风雪还扎人心扉,似乎飞机一走,我们幸存下来的希望便完全被扑灭了。
“该死!”托尔他们离塔利班士兵太近,被直升机炮火炸翻上天的雪泥埋过了顶。永久冻土硬的像水泥,砸在身上比子弹还要命。好不容易推开身上的累土,费了半天劲才把嘴里的土渣吐净。
“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杰丽的精神已经被地狱般折磨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其实现在最令人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无法逃脱这噩梦般白色魔界。听着她无助的惨叫我也感同身受,因为疲困和虚弱如同狗皮胶粘着在我的神经,随着时间不断的收紧挤压着。沉重的眼皮撕扯着心头空的发慌。
有时候真想一头栽进雪里睡过去不再起来,但手里的枪、身上的血、身边的伙伴、对面的敌人,却又像根针顶在屁股下面,每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便刺醒我,重新顶起这具空乏的躯体。
很奇怪!对面的敌人自从直升机出现便没有开过枪,战场上除了杰丽刚才喊叫的回声,便是没死透的塔利班的士兵的呻吟声。趁着四下无声的机会。我赶紧从背包内掏出纸包的弹药拆天封压进打光的弹匣中,就在这时身边唐唐的头盔内突然轻响了两声。
“什么声音?”我看到唐唐脸上出现的古怪表情不解的问道。
“是战斗标识器!”唐唐指了指自己的头盔:“对方正在进行身份确认。”
说完,她也拿出一个红外定位器,那东西平常是用来给飞机做红外定向,必要时也可以代替激光问答机做身份确认用。唐唐有点迟疑的对着对方躲藏的方向按下了按钮,一道激光束射向黑暗中的敌阵寻找猜测中的友军的传感器。果然,对方传感器向问答机回送一个无线电信号。唐唐手里的发身机闪起了红光。意味着‘不要开火’,这是友军。
“有任何可能敌人也拿到这种防误击装置吗?”我凑到唐唐身边低声问道。
“塔利班?不可能?”唐唐非常肯定的摇摇头:“这种误击装置是‘陆地勇士’计划的一部分。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普及全。只有特战部队才有装备,他们绝对不可能搞到的。”
“不!我是指多国联军的其它部队!”我记得天才提起的那支‘可疑’的英国盟友。
“各国都有自己的防误射装置,我们现在还没有统一过这方面的编码。他们不可能对我们的问答机做出回应的。”唐唐看来对当一个好士兵做足了功课,从到现在仍未拖跨的体质和对装备的了解以及战术的运用来看,她是有了充分的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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