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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_17 刺血(当代)
鲨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其它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两块带血的士兵牌,各自想着心事。
自从见过了血勇士-哈唯的悲惨生活,我就对佣兵能否回到正常社会,感到迷茫、充满疑问。母亲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后,我已经完全了解这疑问的答案。牛仔虽然说的是人之常情,可是这种规律在我们身上并不适用。就像一个毒瘾极大的瘾君子,你突然不给他毒品,他的下场只有一个-痛苦的死去!
那是一种生理系统完全逆转,这也是!面对风暴的不仅仅是没有子弹追的平静日子,还有身体无法压抑的强大兽性和内心创伤。结果。。。我只能希望他能适应的比我好。
“使用的是尖头锥底钢芯铜被甲弹头,子弹射入角度非常正。”医生拿出那枚卡在防弹背心上的子弹说道。
那家伙是故意引诱我推风暴的!听了医生的话,我心中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直接开枪,以我们的耳目和经验,肯定避过要害不受重伤。他用红外光让我看到他瞄准的是风暴的心脏,在推开他的时候,他的枪口已经在风暴倒下的轨道上等着了,这时风暴身体失去平衡无法躲闪,像个活动靶一样被他打。
由这一点我进一步想到,他是故意不打死风暴,这样可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分散我们的人员,削弱我们的保护力量,只要狼群的人一离开林家姐弟身边,其它的保全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边上的屠夫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对了一下眼,心里不由都冒起了一阵寒意,这个狗杂种真***厉害!
意识到风暴中弹竟然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心里的那个别扭和难过就提了。所像有只耗子在心窝里啮咬似的,越想心里的火气越大,手里握着的过道上塑料椅背,在我一用力下被抓出一个大洞,“咯嘣!”一声吓了边上的医生一跳。
屠夫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冲动。我点点头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接了盆水,把脑袋埋进水池内希望能清醒、清醒。可是难以抑制的火气,像没法宣泄的力量一样,逼迫我去做些什么。我忍不住双手一用务将钉在墙上的洗脸池给拽了下来,便劲摔在地上,又一拳将面前的玻璃打了个粉碎。一动起手再想停来就难了,我也不知自己发泄了多长的时间,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洗手间已只剩两个便池还完整,其它的东西都被我砸了个稀巴烂。
“发泄完了?”屠夫叼着雪茄走了进来,把嘴角的烟头在手心一按,熄了火后扔进了边上破烂的便池内。
“是我。。。。”我刚张口要说话,屠夫便伸出手阻止我说下去,我被他手心的烧伤给吓了一跳,我以为他那样熄烟是因为不会烧伤才干的,没想到也会受伤。
“别说了!如果你被刺客给引进陷井会不会觉得丢人?”屠夫战到破碎的洗脸镜前,对着墙上的一小块玻璃整了整衣服说道。
“不会。”我常常被刺客给引进陷井,虽然这两年已经好很多,可是较起真来,在这方面我仍不是刺客的对手。
“达芬奇可是和刺客齐名的杀手,多少名人政要都死在他手上,多少保镖公司栽在他的手里,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干掉CIA保护的重要人证,而且全身而退。你才出道两年而已,不要把自己估计的太高!”屠夫整好衣服,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又递给我一支,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过他递过来的雪茄,这是天才的一个神秘朋友做的雪茄,味道很奇怪,不伤身且非常能提神。
掏出随身带的ZIPPO火机,看着上面的弹头,想起了死在我面前的全能。虽然这两年,狼群中也有人死亡,但我都没有亲眼目睹,风暴是第三个倒在我面前的战友,这种眼泪往心里流的感觉,真***比给我一枪还难受!
镇定一下情绪,我吸了口雪茄,把那浓浓的云雾吸入肺中,让烟叶中的镇静成份充分挥发,慢慢的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后,才和屠夫回到了手术室前,这时候风暴已经被从手术室给推了出来,麻醉剂的药效似乎也过去了。风暴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被医生阻止了。
突然,风暴一皱眉开始不停的抚摸他的右腿,不一会由抚摸变成了拧、捶,我们大家看着他惊慌的样子,都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敢告诉他。直到他绝望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大家,眼神中透露着期盼,期盼着我们告诉他,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可是他从我们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一瞬间,风暴平静了下来。那种表情就像个崩溃的神经病人,眼神望天,目光没有焦点。风暴和鲨鱼都是意大利人,两人都是在海边长大,地中海的风浪锤炼出他们强健的体魄。风暴酷爱冲浪,没有任务便会追着知名的大浪潮全世界跑。
可是他再也站不到冲浪板上了,再也不能征服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安东尼奥!”鲨鱼跪到床头,抚摸着风暴的额头呼喊着他的名字。
风暴一震,抬头看了一眼鲨鱼,眼中的神色从茫然逐渐跳动起来,直到不能抑制的抱着鲨鱼的手无声的哭喊了起来,那大张的口中没有发出的声音却撕碎了所有人的心。
“别激动!安东尼奥。我一定给你报仇,你放心回去吧。菲拉会照顾你的。”鲨鱼轻拍他的脸颊说道。
风暴听到这句话,突然紧抓住鲨鱼的手,欠起身从仍穿在身上的西裤内抽出一把BENCHMADENimravus(猎虎)匕首,眼含热泪的塞到鲨鱼手里,忍着剧痛张开嘴拼命的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狗杂种!”
“放心吧!安东尼奥。我一定把他的手带给你。”鲨鱼流着泪接过风暴的刀子,刀子一离开风暴的手,他便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一样跌回了床上,眼神又变回了刚才的无神状态,像一个交代完身后事的老人等待死亡的招唤似的。
“安东尼奥。你听我说!医生刚才说了,你只是脊柱受到撞击,以后只要多做复健,还可以恢复的,你可以走,可以跳,可以去冲浪。。。”鲨鱼不停的拍打风暴的脸,想唤回他的注意。可是都没有效,只好扭过头冲着医生挤眼,希望他能帮忙宽恕一下风暴。
“是呀,风暴。只要你回去多做复健还是可以恢复的。”医生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屠夫阻止了。屠夫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鲨鱼上衣口袋内拿出风暴的士兵牌,去掉一个塞进了风暴的手中。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风暴原本一动不动的手指,慢慢的沿着士兵牌上的狼牙浮雕轻轻转动起来,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你仍是狼群的一员!”屠夫拔出自己的军刀,塞进了风暴的另一只手说道:“只要还没死,就永远是战士!”
风暴苍白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血色,无神的双眼慢慢的闭上,痛苦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正当我百感交集的时候,屠夫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和大家退出去,让风暴一个人静静。跟随着屠夫走出了临时的病房,牛仔打电话让队长派人来接走风暴。而队长接到电话后,竟然让牛仔转告给我一个消息:日本警视厅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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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PMatch比赛手枪与其他的比赛手枪相比,其变化较简单,只是在原来的USP标准型手枪上延长枪管,并利用原来的UTL安装轨固定一个枪口制退器。扳机后方有一个不起眼的钉形物,是用于调整扳机力的装置,另外USPMatch的准星照门也改为可调整的。USPMatch在可以使用标准型的大容量弹匣,但在美国只能使用10发弹匣。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线条圆滑流畅的140-Nimravus(猎虎)是Benchmade的第一个直柄刀型号,并已经畅销多年。当时,很多Benchmade顾客希望看到和Benchmade折刀具有类似外形、相同材料和风格的直刀款式,因此由著名设计师AllenElishewitz设计出Nimravus(猎虎)。正如你所见,它的确凭着优美实用的刃形和出众的表现征服了顾客挑剔的心。虽然它并不是今日流行的Tanto刀尖设计,但其几何设计使它仍然名列当代最强悍刀型设计之列。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被歧视了!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13 本章字数:7891
“警察找我什么事?”我通过电话问队长。
“这不废话嘛!”队长直接就一句话骂过来了:“你杀了人当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开枪,为什么光找我?”我听说警察没有找刺客和快慢机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都抓起来了,谁来防范达芬奇。”队长说话很实在,这是外国人的特色,在外国呆了快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外国人的思维方式了,倒也没有为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实话而生气。
“那怎么办?”我奇怪道,到底是三个人开的枪,总不能不承认吧。商场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呀。
“你按我传给你的东西设计一套说词就可以了!”队长通过手机传给我一段文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发现对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为,所以我才拔枪阻止。共开了七枪打中杀手,被击毙的对方掉下了楼之类的瞎话。
“拜托!队长。三把枪打出的子弹,怎么可能都一样呢?膛线都不同呀。做个弹道测试就什么都出来了。”我看完这段文字,真不敢相信这是队长他们这种专业佣兵编出的故事。
“你以为你和谁说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快慢机和刺客的枪都是一样的USPMATCH,膛线是同一个工匠拉出来的,刺客也把伤口和弹头掩饰过了,基本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说两把枪都是你的。有什么问题!”队长的话刚落,快慢机已经从外面赶过来了,走到我近前递给我一把USPMATCH。
“操!我替你背黑锅!”我接过枪拿在手里试了试,有点轻。我还是喜欢我的MK23,那个拿在手里比较实在。
“不服气?”快慢机接过我从身上掏出来的Five-seveN,装了起来。
“在日本私藏枪支是什么罪名?”我到是很好奇会背上什么罪名。
“递解出镜!”快慢机递给我一个袋子说道:“没有关系。你这两把枪,我们给你这两把枪登记过了。“
“怎么弄的?”我奇怪道。
“让天才做了点手脚而已。”快慢机笑了笑道。
“了解!”我明白应该是天才伪造了一份证书,然后只要通过网络侵入东京地方公共安全委员会等相关机构的电脑系统在里面做个备份就可以了,这就是电子时代的好处。
这时候屠夫他们也已经准备好把风暴给转移出去了,经过快慢机身边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
“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身上还搜出一把SIGP220。”快慢机把我身上其它的违禁品都给摸了出来。
“他怎么会想要杀林家姐弟,让我还以为他是达芬奇。”检查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合事宜的东西以后,我就站在这里等警察来找我。因为听快慢机说,警察应该会在十分钟内赶到。
“那不知道,也许为了钱,也许为了名,谁知道呢!”快慢机隔着门上的玻璃,向病房内看了风暴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达芬奇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人知道吗?”对于有一个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记着要你的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吗?”快慢机扭过头看着大家,示意屠夫他们把风暴推出来。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熊、两名便衣和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转过拐角远远走了过来。
“当然,我看发他那张恶心吧拉几的脸都有三年,怎么么可能不。。。。。。”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我见到出私人任务回来的刺客时,他都不是同一张脸,而他也教过我易容术,虽然最后我也没掌握此中神髓,但也借它逃脱了不少追捕。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他是杀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机向远处的大熊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看着我说:“杀手的脸永远都不会被你看到,更别说像达芬奇这样的高手了。”
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警察,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没有出口,那就是这家伙为什么开枪打风暴。因为杀手不是没事干乱开枪的人,如果当保全人员比雇主还招杀手“喜爱”那谁还当保镖呀。这说明达芬奇这个死变态,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想这也是埋在其它队员心中的最大的疑问。
“XI-NTI-AN?XIN-TIA-N?”两个便衣警察走到我跟前,仰着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的资料,拼了半天也没有念对,队长给他们拼写的罗马拼音。
“对!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们两个“成熟”的英语打败了,赶紧承认我就是他口中那个奇怪发音所指之人。
“好!我们接到报告,有人指证今天中午在109厦的枪击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击杀的,希望你能和我们到警局录个口供,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一高一低两个便衣掏出证件向我亮了一下,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两个人分别是高个的叫川口宏介,低个的叫安腾真一,太热天穿的衣毛整齐看着热得慌。
“没有问题!”我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嗯!请你先把身上的配枪交给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有礼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两把配枪,还有快慢机刚塞给我的伸缩防暴棍,都卸了下来交给他们俩。然后屁股后面跟了两排穿警服的家伙挺不自在的走出了医院,同时和我一起出去的还有在医院打人的鲨鱼,虽然屠夫他们用钱砸的那些人有点发晕,但警察还是要他到警局去做个笔录。
快慢机他们推着风暴跟在队后,临离开医院的时候又赔给医院一笔钱,虽然院长和那些受伤的人,一幅气愤无比的表情,但挑起的眉梢已经泄露他们的喜色。
其它人送风暴到更好的环境去疗养,快慢机和屠夫两个人跟着警车一起到了警局。在警局门口下了车,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边上的楼房看上去都是极前卫和漂亮,相形之下警局成了一副两百年前的衙门的感觉。
进了警局内才感受到日本应有的现代化,如果论起现代化程度欧洲也比不上日本,法国的警局像乡村CLUB,德国的警局则更像难民营,美国的警局就像纹身展示馆。倒是日本的警局整齐的有点不像国家暴力机关似的,着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像一群忙碌工蚁一样穿梭在大厅内。
看着身边被带进带出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孩子,似乎日本警局里抓进来的都是未成年的飞车党似的,我身着正装的站在其中感觉很奇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我便被带到了个间审问室,那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川口和安腾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边后便带门出去了。
“请问你的姓名?”一个长相清秀的女警和两名身着西装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桌前,那名女警拿出登记本用熟练的英语对我问道。并又用日语向边上的两名男子解释了一遍,看起来她只是个翻译。
“刑天!”我说道。
“刑天?”那个女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想了下才拼写出我的名字。
“好枪!”两名男子中的一名留平头的男子用手抚摸着桌上我交出来的P7手枪说道:“.45ACP口径的P7M7!7是指弹匣容量为7发,P7M7从1983年开始生产,是P7系列中口径最大的一种,但也是数量最少的一种,仅仅生产了6支就停止生产了,现在这世上仅有的6支P7M7都只属HK公司所有。我想你一定很有管道才有可能搞到这把枪。”
“一点点。”我没有理由告诉他,这把枪是当年试验的模具,由公子哥高价买回,天才重新铸造的。
“你的国籍是中国?”那名女子没有打断我们的谈话,翻着我的护照在那里登记记录,写了几行后,突然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中国!”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鄙视。
“怪不得!中国人最爱犯罪。”那个女人口中喃喃的念道,低下头又去写东西。两名便衣听到我是中国人后,也表情不自然起来,原来一脸的崇拜顿时不见了,剩下的是就是两个高抬的下巴和四只斜撇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死田中志雄?”那个女人用冷漠的语气质问道。
“田中志雄?”我第一次听道这个名字,不禁重复了一遍。
“被你杀死的男子,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扔给我一个档案夹,我打开一看,这个家伙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那么简单,身上背着不少命案,但没有证据成了悬案,看起来这家伙也有黑帮背景,应该是个低纸杀手。
“因为他是杀手,并要杀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说话就像我是故意谋杀那个死鬼似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杀手并危险你的雇主吗?”女人就像个法官,说话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当时他拔出枪对准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目中仍记恨,不!应该说是憎恨中国人。如果以前我可能已经捏死这个女人了,但在看多了世界上各种民族和种族的残杀后,我已经对这种无言的侮辱,看的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只要她不要太过分。我仍很合作的将发生的事情,按队长编的版本叙述了一遍。
三个人在那里低声用日语交谈起来,因为他们以为我不懂日语,所以没有避讳我声音还挺大。我很清楚的听到那个女人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军人,我们应该慎重处理。”
“我们调查过其它证人,都证明这个家伙说的是实情。”
“可是不管是不是实情,我们都不能放他走,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我们。如果我们立刻放他出去的话,不好向民众交代呀。不如明天开个记者会,把这件事搞清楚再放他走。”
“好吧!”看样子那个女人不只是翻译那么简单。
“但是如果大众知道杀死日本最优秀士兵的是一个中国人,而我们没有做任何事便放他出去的时候,那些掌权的大人物是不会同意的,那些人可是极度仇视中国人的。”另一个便衣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也引起了另两人的忧虑。三个人看着我皱眉不展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
正在他们忧郁不决的时候,外面说我的律师到了。我很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来帮我,等我看到走进来的是天才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这家伙不但把一头金发扎了个整齐的马尾,还戴了个金丝眼镜,一身西装提了个皮箱。看上去挺正式的,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律师,更像个去交货的黑帮会计。
三个警察和天才交谈了一会,便出去了。天才拉把椅子坐到我身边,不怀好意的坐了起来。
“当事人。我的律师费很贵的哟!”天才说罢撇着嘴笑了起来。
“少费话了,你这身行头,真让人恶心。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从没见过如此正式的天才,坐在一起很不习惯。他还是一身破T恤看着顺眼。
“明天早上。日本人非要坚持开个记者会才放你走,你知道这是刑事案件,即使你是正当防卫,也有权要求你24小时配合调查。”天才不是学法律的,但被各国政府通辑了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保镖,不在此列。”我也不是笨蛋,我的行为根本不是防卫过当。
“可是别忘了,有一枪是从背后打进去的,那可不是正当防卫了。日本警察或许办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痴!”天才的话让我想起快慢机从背后给那家伙的一枪,没想到这黑锅背的够沉的。
“那好吧!没有问题!”我倒不在乎坐牢,监狱和警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镇摄作用。其它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国家的暴力机关就像门框上的吊着的一把刀,没从下面过的时候,看着心惊胆颤。过了一次没有被划伤,第二次就敢挺胸抬头了。所以进过一次警局,第二次就不会害怕,坐过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张。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惯犯这一说了,何况是我这种亡命徒呢。
“还有其它的吗?”我看着天才。
“当然,刚才我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件事。达芬奇在网上的悬赏提升到100万美金了,今天一下午就发生了五起流氓的攻击事件。那群家伙竟然拿着武士刀就冲过来了。”天才用手比划着说道:“没想到100万美金的魅力有这么大!”
“结果呢?”我明知结果,但仍不禁问了一句。
“结果就是我陪着警察把他们送到了这里,当然重伤的大部分去医院了。”天才做了个那是一群傻瓜的表情。
“嗯!”我想了想,好奇的问道:“达芬奇这种级别的杀手,一次任务的酬金有多少?”
“车马全部算上大约50万美金左右吧!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小布什可能会要上千万,但达芬奇不一定有这个胆子!”天才想了想又接口道:“达芬奇在世界杀手榜上勉强挤进前十,身价并不会高的离谱。”
“那你觉的林家姐弟值多少钱?”我看着天才,发现他今天的脑子反应有点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用这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天才靠着椅背抽出一颗万宝路,又对我让了让,我没有接受,因为他吸的是真正的烟,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队长也想到这一点了。这是他堂堂正正竖立名声的机会,放谁都不会放过。”天才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道:“狼群迟早有天会被声名所累。”
我没有做声,但心里无法不赞同,如果说达芬奇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接单杀人,那现在下血本就是为了赚名声了。
“最有意思的是,现在世界杀手联系网上有个人,也在放单杀人,目标就是林家姐弟。”天才打开公文包,里面有一个超小型笔记本,接上铱星电话上网打开一个暗语构成的网站指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个叫斯达的家伙,放言200万干掉某些人,看来天才和他联系过了,知道这家伙是要干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个很会喝茶的同胞看来招到不少人呀!而且都是有颜色的家伙。”天才又指着两个出价的名字说:“这两个也是。”
“这应该由队长去问他。”我也好奇林子强到底是干了什么,竟然惹来这么多的仇家。
“那也要等你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天才看着推门进来的那名女警,打住了话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如果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师费了。”我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天才一拍桌子把那个女警察吓了一跳:“你***还欠我一百五十万的车钱呢。你马子把我费尽心血的车子撞成了一堆废铁,只说了句‘修好它!’就给扔到了我面前,那可是要一大笔钱的!而你现在竟然还想赖我的苦力钱?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转你的帐。”
看着这个身家亿万的财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
“结束了吗?先生们。”那个叫迟赖晶子的女警看着天才激动的样子,试探的问了一句。
“结束了!”天才向她笑了笑,在我站起来的同时迫不待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林子强在纽约废弃工业区买下一块地皮,要改成居民社区和商业中心,一但建成那里就会多好几个警局,而全城的黑帮犯罪都在那个地带,纽约最大的帮派头目麦克尔·罗特朗的毒品加工厂和黑车修改行全在那一块,一但林子强的买下那块地,他就失业了。那可是每年数十亿美金的收入,这还不包括其它人的妓院和酒吧的收入。”
天才跟在我后面趴在我耳边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然后满脸希冀的看着我,样子像个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记得要给车打蜡。”我掏出支票本,签了名张空白的给他。
“你放心吧!”天才拿着支票使劲亲了一口:“要不我给你们两人一人造一辆。装上防弹玻璃和7.62毫米加特林机炮,就像詹姆士·邦德一样。”
刚拿到支票,天才就转动他的脑子开始尽一切可能的从我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天才。我们不会开着它打仗的。”我摇摇头笑道。
“那说不准有人想干掉你和REDBACK呀!想想林家姐弟和风暴,自己不当回事,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呀。”天才口舌好的像个政治家。
“随你吧!”我没有和他争下去的打算,因为前面已经到了暂时羁押室。这里关的都是刚抓进来的,还没有审问录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机和屠夫就在门口等着,似乎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
“享受一下监狱生活吧!”屠夫从口袋内拿出盒雪茄塞进了我的口袋内。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没理他。隔着铁门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还真关了不少人,过道旁两排六间羁押室,五间都关满了人,右侧最里面一间里应该是天才送进来的流氓,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全都瘫在地板上。另两间关的是飞车少年,一群小家伙在那里像开PARTY一样,叫嚣个不停。左侧第一间里关着的是几个女人,满身是血,不知是干了什么刺激的事被抓进来,最后一间是五名纹身大汉光着膀子席地而坐,正向我这边看着。唯有中间的那一间中关着一个青年男子,满身血污,鼻青脸肿的靠着墙坐在那里捂着肚子不停的伸呤。但没有人理他,不时还有警察路过提犯人的时候还会嘲笑他几句,不知是什么人。
一个长着大驴脸、眯眯眼的警察手按腰侧的警棍走了出来,对着前面的女警一阵鞠躬,恭敬的说道:“署长,晚上好。什么犯人还劳您大驾亲自送来?”
“横田群。在法院没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是没有罪的。我们不能用有色的眼光给他们定罪,这是不被允许的。”女警察强力的批评那个叫横田的男人,样子就像在教训自己家的狗。
“是!是!”横天不停的鞠躬认错,一面说一面接过迟赖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起来。
“又是个中国人?”横田意外的仰头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
“没错。又是个中国人,日本安全的隐患。”女警察故意笑着仰头看着我,边点头微笑边骂道,她仍以为我不会讲日语。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国人都是强盗。他们来这里淘金来了。。。”横田看迟赖晶子敢骂我,就以为我和后面的屠夫他们都听不懂日语,也放心的口不择言起来,不过对着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情。
他们两个的样子看上去特滑稽,后面的快慢机和屠夫不可思仪的相视无语,有点看到怪物的表情,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不过两个人仍未作声,抱着臂膀站在后面看笑话。
等到横田把我领进铁门后,我才扭过头对着铁门外的天才用日语说道:“明天早上让REDBACK给我送套衣服过来,这套已经脏的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的扬扬眉,看了看边上的横田和迟赖晶子顿时变的无比尴尬的脸色,也顽皮的用日语说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东西的,不上档次!”我笑了笑说道:“Anderson&Sheppard(安德森&榭帕德)和Craraceni(卡勒塞尼)都好!”
“拜托!”天才叫了起来:“那可是订做西服,没有现成品的。再说日本有分店吗?”
背后的屠夫和快慢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我是在刺激边上的两个日本人,屠夫也笑了笑加入了进来:“日本人也是很有钱的,可能会这个岛上开分店吧?”
“美死他们!日本有多少人愿意最便宜也要4000美金做一身西服?而且全世界一年只接受700套订单,怎么可能在这屁大的地方开分店?”天才倒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分配合的损起日本人。
“那算了,还是GiorgioArmani(乔治奥·阿玛尼)凑合着穿吧。”我扯了扯身上的全是深色血迹的西服说道:“明天让她早点过来。”
然后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东京这穷乡僻壤,连买件合身的衣服都这么难。”
边上的迟赖晶子听不下去了,冷笑的指着只关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的羁押室说道:“把他和他的中国老乡给关到一起去,让他们联系一下感情吧。”
本来我刚才说话的时候,边上的铁栅栏后面就不断的传来怒骂声,那些感觉到受了侮辱的日本人,摇着栅栏的铁棍不停的叫道:“混蛋!出去喝几年洋墨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管教教你。。。”
可是等迟赖晶子的话音一落,声浪窜起不止一倍,连那些女人都骂了起来:“支那杂种!竟然来我们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杀了你!劈开你的脑壳喂狗!支那的穷光弹也配穿西服?当年皇军怎么没把他们这些下等人都杀光,把他关到我这里,我要杀了他。。。。。”
迟赖晶子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的非常甜蜜的说道:“刑天君!希望你能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扭头走了,横田仰着头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支那小子,你还挺会说话,没有关系,夜还长,我们慢慢玩!”
说完,想把我推进打开的铁栏,可是推了两下没有推动我,看着壮如山的个头,掏出警棍顶顶帽沿说道:“进不进去?”
我一把夺过他的警棍,轻松的窝成园,打了个结扔给他。然后笑了笑,走进了那个十砰见方的小牢笼中。坐到了那个年青人身边,望着横田捧着打结的警棍发傻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可恨?可怜?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14 本章字数:6259
躲过几只扔过来的皮鞋,也不去理会身边咆哮的骂声,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受伤甚重的年青人,试着用中国话问道:“哪受伤了?让我看看。”
那个年青人抬起头冲着我苦笑了一下,血污覆盖下的是一张称得上俊美二字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嘴角破掉红肿的嘴唇看上去便添妩媚,要不是有个喉节从脖子上突起,我就以为他是个女人了。
“谢谢!”那个男生惨笑一下,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没事。”
我看着他手捂的肋骨有点不对劲,用力的拔开他的手一摸,明显能感觉到皮肉下面的倒数第二骨头裂了。
“你骨折了!”我皱皱眉头问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如果断折的断口刺伤腹膜引起大出血,就没救了。”
“可是。。。。”那个男孩抬头看了一眼紧锁的铁门,苦笑了摇了摇头,表情很奇怪不是憎恨,而是带有后悔的落寞。
“他们不让你上医院?”我没来过日本,虽然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欢中国人,但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明目张胆、没有人性的虐待,这和日本标榜的跨入西方程度的人权平等相悖甚远。
“他们没有再打我两拳已经不错了。听说他们在监狱里虐待中国人犯是很平常的事,以前我以为只是一种污蔑,可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那个青年说话口气听起来很奇怪:“我只能庆幸,我不是在8月15发生这种倒霉事。”
“8月15?”我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8月15日是日本的二站投降日。
“是呀,每年的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日来临的时候,日本的右冀团体就群起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朝拜靖国神社。”少年苦笑了起来:“并且会敌视所有亚洲到日本来的劳工和学生,不少人在这一天被打,甚至有被奸,被杀事件发生,但都会被政府部门庇护不了了之。”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八月了,可是仍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青年说话时稍有激动,引动伤口痛的停住了说话,咬着牙流起来了冷汗。
“躺下!我给你看看。。。”我让他平躺到坐椅上,解开他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口,顺着皮肤突起反映的骨头折断方向,轻轻的用拇指向下压回原位。这就是所谓的捏骨术-不开刀将断裂的骨头接好的技术。本来按照秘传中医骨科的传统,这种技术没有十年以上的经验,是不可以在人身上的进行的,因为一但接错位,就要重新把骨头再砸开才行,所以要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行。可是我现在除了对军火熟,就是对死人熟悉了,对于解剖人体和骨折我见多识广。这种低程度的复位术,已经难不倒我了。
躺上长椅上的青年,因为剧痛全身紧绷成两头翘的香蕉一样。满头是汗,眼泪都流下来了,可是却咬着牙没有出声,看上去并没有容貌显示的那样弱不经风。等我把骨岔替他全部接好,他已经痛的快虚脱了,剧烈的疼痛引起的心动过速,使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的像个吸血鬼。
扯点衣服做绷带将他的伤口固定好,扶他坐直身体,从他略能直起的坐姿可以肯定,我的手术是成功的。
“谢谢!”青年十分虚弱的向我道谢:“我叫袁飞华。上海人!”
看着他伸出的小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握住他的小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刑天!河南人。”
“你怎么进到了这里的?”袁飞华看见我西服上干涸的血渍,但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丝伤痕奇怪的问道。
“杀人!”我话语末落,边上的袁飞华就吓的站了起来,扯动伤情又痛的坐回了坐椅上。
“看着也像。”袁飞华又重新打量我一番说道。
“。。。。。。”我奇怪的审视一下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哪一点像杀人犯呀。
“我很像杀人犯吗?”我好奇的问道。
“你的眼神!!很无情!也没什么,只是面。。。面相比较严肃!对,比较严肃!”袁飞华自责失言,赶紧补救道。
我摸了摸袁飞华一直注视的喉节和脸上的刀口,还有几道弹片的划伤,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么也显不出我来,像快慢机脸上那个横跨眉头的弹疤,屠夫毁了半张脸的刀痕,先锋少一块的鼻梁,。。。早就把我给衬托的有点像奶油小生了。单独拿出来才发现,原来我也不算善类了。
“好了,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怎么回事?来日本干嘛?怎么会受伤的?”认知到自己不帅后,心情有点郁闷,岔开话题不想断续下去了。而袁飞华似乎也不敢再对我的容貌多做评论了,低着头抠着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说道:“我来日本是上学的,受伤是。。。是我曾经认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喔?反正被关着也是没事,你就从头说说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到他身边听他说了起来。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商海娇女,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所以我童年便实现了其它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漫无目的长大,每天凭着兴趣到处转悠。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身世的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玩乐,一起打架,一起把马子,一起开裸体派对。一切都来的太容易,没有任何刺激,生活就像吸食过大麻后产生的幻觉一样,真实却漂渺。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活在梦中,想挣脱却永远跳不出那个循环。”袁飞华幽幽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为了寻找活着的感觉,我去飞车,去偷窃,但仍找不到活着的感觉。我把自己锁在了家里,不和人来往,我看不起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觉的中国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活力,没有氧气。从那时起我开始疯狂的迷恋外国的文化,目标当然是和中国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畅销书,听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电影和电视剧。通过这些,我在脑中给自己描绘了一个完美的日本,它的社会是那么的有活力,就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么的多情而忧郁,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它言论和感情制度是那么自由,就像《魔女的条件》的黑泽光和广濑未知。甚至连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样完美。”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盲目的崇日族,我听说过这种人,却从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让我在监狱里看到一个。
“我以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在网络论坛上曾经为了南京大屠杀替日本辩护和无数人唇枪舌剑的相骂一年有余。也因此认识了在中国的几个日本留学生,我们一起出游,一起聚餐,他们把我介绍给更多的日本留学生。我很高兴自己能溶入了一个“上等”的交际圈,并从他们彬彬有礼的客套中,感觉到了一点人生的尊严,错误认为这就是我人生的追求,也引起了我到日本来的强烈愿望。”
袁飞华说到这里,用手捂住了脸说道:“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我父母给我弄到了出国的途径,我顺利的来到了日本,在这里我见识到了无数新奇的东西,先进的都市让我色迷五目,我忽视了物欲横流下的丑恶,甚至认为日本人对中国人歧视是我自己血统的错,为此还起了个日本名字叫江口寿明。”说到这里,袁飞华面目**的一拳重重的砸在椅凳上,悔恨之色溢于言表。
“我有点想掐死你。”我抽出一根雪茄,点上火,借雪茄的镇静作用,压下心中的怒火,原来以为已经看淡了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激动不停的颤抖,青筋都跳起多高,想一把捏碎这小子的喉管。
“嘿!”袁飞华哂笑了一声,自嘲道:“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想掐死我自己。”
“那你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但我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家伙竟然从如此难以自拔的盲目中清醒过来。
“那是一次酒后闲聊,我们大家谈到了二战,谈到了日本的战败。我的几个日本朋。。同学。。。”袁飞华说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语气窒了一下,换了个词继续说道:“在那里检讨日本为什么战败,他们都认为日本不应该去招惹美国,应该把中国全面占领,并完全同化后才能够对美宣战,因为战线拉的过长,最后导致战败。”
听到这里,我笑了!一群傻小子,以为自己很懂似的。以为日本不惹美国,美国就会任由日本做大,美国也不是傻子。打完日本,美国就打韩鲜,打越南。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占领亚洲的经济资源?进而吃掉中国和苏联。珍珠港让你炸了,美国高兴的不得了,可算抓到了出兵的借口。
“当时说到了,日本战后,男女比例失调,继而谈到日本战死在中国的50万士兵时,那些家伙竟然表示,当年应该进行蚕食政策,东北拿下后应该将其它完全日本化后再入关,而且竟然开始讨论措施:禁止汉语,强制推行日语是“皇民化”的主要内容,禁止中国人使用中国名字,消灭中国宗教和文化传统,代以日本的文化和宗教。推行差别教育和普及日语,防止中国人接受高等教育。甚至提出将中国男子全部杀死,或禁止中国人通婚来消灭中国人,一步一步的将中国变成上岸的日本。”袁飞华说了一半就气的脸发青了:“当时,他们根本没有避讳我这个中国人,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讨论应该采用什么手法来有步骤的将中国人灭种。”
“。。。。。。”听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东西我都听说过的,当年日本人在台湾和韩国都推行这种政策,影响非常深远,以至于后来出现李登辉这种自称“皇民”的总统,都是那时候50年的同化统治的结果。
“所以你有了心结?”我拿出根雪茄递给因为激动而再次触动伤口的袁飞华:“吸两口,能止痛!”
“谢谢!”袁飞华接过雪茄吸了一口,被奇怪的烟味呛到,差点吐出来。好半天才缓过那口劲,擦着眼泪对我致谢。本想把烟还给我,可是因为止痛效果快速且明显,他又犹豫着将烟塞回了嘴里,小口的抽了起来。
“然后呢?”我坐到他身边靠着墙,看着周围对我们两个不怀好意的目光,漠然问道。我对日本人恨中国人,和想消灭中国人而占有中国大陆并不惊奇,因为60年前他们就做过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干。
“本来我以为日本人都是像电影和漫画中的人物一样,人人拥有一颗高尚的心。因此我相信日本所说的南京事件,才是南京大屠杀的真实情况。我甚至认为日本这个岛国终究要上岸的心态,是一种求生的正当行为。但那一次的谈话让我了解到,原来所有一切的原力竟然是这种强盗思想,我很生气的离席而去。从此,我便开始注意那些原来被我刻意忽略的世界各国对日本的负面评价,我开始发现,原来想像中像天使一般的日本女孩,大部分在国中便开始懂得高价出售自己的**身体。有的人进高中同时舍弃**,毕业时完成一百人记录。本以为日本人民是友好平等的,但原来连日本妓女都有默契不接待中国嫖客。原来认为最有责任感的日本男人,常挂在嘴边的却是“我非你一人所有!”,导致的结果就是流产妇女供奉死婴而设置的“水子寺庙”前日夜闪烁着光亮,是十几岁少女焚化她们还未成型的死婴的火光。。。。。。”
我默不作声的听着袁飞华讲着日本各种闻所未闻的奇怪事,这些都是仇视日本的中国人连捏造都捏不出来的东西。
“日本在我心目中的形像越来越不堪,这个畸形的社会和制度让我越来越讨厌,看着像我一样盲目崇拜日本文化的中国青年,抱着对日本的一知半解蜂涌而至,被日本人排挤,被制度歧视,因为不公平的对待而失业,但又以没有引渡条款壮胆,怀着畸形的民族意识堕落为罪犯,我心中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痛苦。”袁飞华深吸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幻想破灭后,我开始疏远身边那些仍抱有军国主义的日本人,也许是我的举动太明显了,引起了身边那些人的注意,前天晚上我被最信任的朋友叫了出来,被迫和他们一起喝酒,没想到酒过三巡,这些家伙的目的便露了出来,他们以我母亲是台湾人为由,硬要让我承认是日本人的子孙。如果是放在以前,也许我会高兴的欣喜若狂,但经过那件事后,他们的这一要求,对我来说就像让我吃大便一样恶心。我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当场翻脸声明断交,没想到他们竟然骂我是数典忘祖的不孝子孙,并扬言替我长辈教训我,数人对我进行围殴,时间长达数小时,警察到了问清情况竟然扭头就走,直到我昏迷休克这群人才停手,而等我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在这里了。据警察所说,打我的人都跑了,一个也不抓到。对于我要上医院的要求的答复是: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也不许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和亲人,也不让我见律师,我已被关在这里两天了。”
我看着他的神情由后悔致悲哀,由悲哀到激动,由激动变愤怒,最后几近疯狂,挺替他难过的。一个没有人生目标的小伙子,在迷途中寻觅了苦久才找到了个追求,但是却是一个错误的方向,最后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羞辱和伤痛。身上的痛苦也许过几天就会忘记,可投入的感情和被践踏的尊严,是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也许是佣兵这个见不得光的活计做久了,世界各国诸般黑暗的、有违道德的事情见多了、做多了,原来对于民族、国家的热爱和敬重逐渐的失望和淡化了许多。从他身上我又找回了自己渐渐迷失的民族感情,如果自己都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不为它感到自豪。你又怎么可以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尊重?这个从小便被灌输了千百遍的小道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嘴上说的那样都能真正明白,只有环境让你真正体验到了,才能理解它的含义。
“我最痛心的是不是被打,也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我曾经在网上以中国人的身分来为日本辩护。你知道吗?为什么日本首相一定要参拜靖国神社吗?中国人都说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是政府的错,广大民众都是善良的,可是大家应该知道日本是一个极民主的国家,如果首相的行为不经民众的同意,他马上就被罢免了,可是他拜了几次都没有人管,这就说明大众都是默许的。他们自己人都不出来为首相辩护,我一个中国人却在网上替他掩护,现在想起来我根本就是汉奸,真是应该以死谢天下。”袁飞华说完脸色悔恨成红的发紫,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
“你是应该以死谢天下!”我忍着火气听他把事情讲完,明白了他的日本情节和人际的复杂纠葛。做为一个中国人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将他的脸打烂,可是他说到后来已经醒悟过来,又让我怒气没有办法拿他宣泄,只能不停抽雪茄烟。
“我现在都没有脸回国,因为我曾经和身边的人说过。到了日本就等于到了自由民主的天堂,永远不再回去。”袁飞华抬头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说道:“当我发现原来日本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地方时,我也没有回头路了。”
“自由?”我哼笑道:“自由民主真的很那么值得羡慕吗?民主是和经济实力成正比的,我去过的非洲国家哪个不‘自由’?是个人拿把枪上街都能杀人,简直自由到头了。那里的民主就是各派军阀都想独立,打的天翻地覆,很值得羡慕吗?连印尼人都希望重回苏哈托的专制时代,这说明安定发展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中国如果没有经济基础去乱搞民主,就会闹成非洲和印尼的样子。你们这群追求理想主义的小鬼,就是容易昏了头,估计被某些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袁飞华发泄了一通,把心底话都翻出来后,脸上轻松多了。
他的话音刚落,进来的铁门一开,一个警察带着两个年青人走了进来,袁飞华抬头一看,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铁栏杆前,指着两个年青人用日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陷害我!你们都是人渣,不你们连人渣都不如。。。。”
他激动的样子好像告诉我,这两个年青人应该就是骗他去喝酒的家伙。那个带两人进来的警察,看到袁飞华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样子,抽出腰着的警棍,照着袁飞华伸出栏外的手腕就抽了过来,幸好我眼神手快,一拉他的衣领将袁飞华拉回了身边,那一棍抽在了铁栏杆上,震的整个铁栏都是颤动的,如果这一棍抽在手腕上,袁飞华的手就废了。挺狠!
“臭小子!再骂手给你打断!”那个警察格外凶狠的指着袁飞华骂道,横眉瞪目的样子,把袁飞华还真给吓到了,挺了两挺嘴里的脏话没有骂出口。
我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不要激动,状似悠闲的说道:“不要急!看看这些家伙想说什么。反正时间有的是,不要害怕!”
正文 第八十章 混乱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14 本章字数:5633
看着那几个人嬉皮笑脸的走到近前,边上的袁飞华气的真跳脚,可是我虽然怒火中烧却反而沉静下来了。看着几个家伙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叫嚣,就像在看一幕戏剧,虽然激动但不冲动。也许这就是队长告诉我的冷眼旁观的状态吧,他曾说过:现代的军人要的不只是像蓝博那样以一敌众的军人,而是进到一个酒吧内发现隐藏的危险后,转身离开的士兵。
我拉住气不可捺的袁飞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冲动,静下心看着他们的表演,把这一幕记在心中,把这股愤怒憋在胸中,将这一切都带回国去,告诉那些仍抱着天真幻想的小孩子们,天堂不在日本。”
“嗯!”袁飞华捂着肚子盯着栏外的“友人”,眼中喷火的咬牙便挺着。看着他的样子,我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
“近井君!你还没有觉悟吗?你身上的大和精神哪去了?想想你刚到日本时多可爱呀,可是看看现在的你,真是让你体内一半日本血液蒙羞。。。。”
“八嘎!你这个顽固的混帐,抱着低等的支那身分不放,你是不是还欠揍?看清楚你身边的人,这就是支那人,都是无耻的罪犯和强盗,还是早早回头吧。”
“近井君,不要怪早田君他们,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他们是要打醒你,让你从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怎么?不说话?你还没有走入歧途的觉悟吗?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傻瓜一样的家伙,在那里不停的说教,并听到他们不停的拿我做错误的范例,让袁飞华迷途知返。样子有点猥亵又装做很正派的样子,除了在皮条客脸上见过外,还真是第二种人让我见识到这种面容。套句罗斯福的话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民族!”
他们说了一会,整个拘禁室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群人都哄笑着对这边指点笑骂。袁飞华有点顶不住了,脸色青紫的抬不起头,像个身负重枷的刑徒。我没有阻止对面的嘲笑,也没有去安慰他,因为我知道什么叫破而后立,只有彻底摧毁他现在的思想壁垒,才能让他从新的角度去认识世界、认识人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才刚过午夜,就在我刚掏出ZIPPO准备再点个火,对面的那个被称为早田君的家伙,看袁飞华迟迟没有反应突然说了句:“算了!别和他费口舌了,他已经被支那人的血统污染了,即使让他回到我们身边,迟早也会沾污了我们高贵的大和基因。呸!”
一口痰吐到了我的鞋上,我没有说话,但是这一幕正好被进门的REDBACK给看到了。她手里提了套衣服,看起来是西服,满脸兴奋的一推门,正好看到他一鄙夷的一口痰吐在我的鞋上。这双鞋是她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是什么小牛皮的还挺贵的。
“你怎么回事?那可是我给你买的皮鞋,你就让个白痴往上面吐痰?”REDBACK走过来。将西服穿过铁栏扔到我手里,然后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脑袋向铁栏上重重的来了一下,撞得整个铁门都是摇晃的。那个叫早田的像泡软的面条一样满脸血水瘫软在地上。
对于REDBACK的行为,我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警局中打人,要知道我们还要在日本执行任务的话,是不能明着得罪当地政府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忍受他们嘲笑而没有发作的原因。作为战士,任务第一,一切顺延!
接过她扔过来的西服包,入手的重量就告诉我这里面有东西,拉开西服包的拉练,里面除了一套阿曼尼外,还有把OLYMPICOA93TG冲锋枪和两个40发弹匣在里面。我把西服递给边上的袁飞华替我提着,冲到铁栏前伸手便捏住了,正要尖叫的另一个家伙和来随行进来的叫横田的警察。轻而易举的将两个人平提了起来,大拇指一压他俩的颈动脉,两个人还没有叫出声便晕了过去。REDBACK从横田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门,掏出一把射电枪,对着其它几个监室中目瞪口呆的犯人连开了几枪。这种有效但不致命的电击类武器,通过向目标人群喷射等离子气体产生导电介质并形向电流回路,一瞬间便能将瞄准的目标周围两米内的所有生物都击倒,只是射程有限不到七米。不过在这里使用到时挺合适,两秒的时间便只剩我们三人成了诺大拘禁室内站着的人了。
“计划有变,现在纽约那边林子强的收购计划格外顺利,那群麦克尔·罗特朗和那群黑帮头目等不及了,他们聚众出价五千万美金,要买林子强全家的性命,林氏集团的工地上已经出现三次爆炸事件了,死了不少人。林子强在美国接二连三的被重型武器袭击,水鬼,快刀,TATTOO他们顶不住了。而且,保全人员也被例入了悬赏范围,麦克尔·罗特朗扬言任何保护林子强的都是和他作对。现在美国的保全公司都不敢接他的工作,根本没有人做前后铺垫工作,快刀他们现在出门就是凭火力和这群家伙硬拼,FBI高层有掺进此事,所有警察都是敷衍了事。”REDBACK接过我换下的西服装进西服袋内,尽快的给我介绍现在的情况:“日本这边真正的暴力团跳出来了,这些家伙都有喷子,而且是以狼群队员为目标攻击,我们三个小时已经收拾了七帮人马数百人,但大家也手忙脚乱,暗中还藏着一个达芬奇。这样根本无法首尾兼顾,罗杰队长要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到美国和其它人汇合去,日本政府不放人,队长不放心你,让我们把你弄出来。”
袁飞华走出铁栏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蜷成一团的早田使劲来了一脚,但软弱的脚力没有踢痛早田,倒是引痛了他自己的伤势。我没有阻止他自顾自的穿好衣服,把那把长相奇怪的冲锋手枪插到肋下,看着面前的REDBACK问道:“那怎么办?杀出去?”
REDBACK还没有回话,袁飞华战战兢兢的先开口了:“你们不是要把警局的人杀光吧?”
REDBACK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瘦弱的小伙了,也没有费话,举手把枪对准他,准备把他放倒,被我伸手压下了枪口。
“他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我对眼神奇怪的看着我的REDBACK解释道。
“你的朋友挺容易交的!”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但也没有下手的意思了。
“怎么出去?”我又一次问道。
“走出去。”REDBACK示意,袁飞华穿上昏倒在地的横田的警服:“天才已经切断了他们的监视系统,我们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了!”
“如果他们发现怎么办?”袁飞华犹豫着不肯穿衣服:“我能不能呆在这里!”
“当然,这些人醒了一定会很乐于见到你还在这里的!”REDBACK脸上不怀好意的微笑,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袁飞华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立刻没有再废话,飞快的穿上横田的警服,洗净脸上的血迹紧紧的跟在我俩的后面,生怕我们两个丢下他似得。
“别靠的这么近!”如果不是REDBACK推了他一把,他就是挂在她身上了。
“别害怕!”我笑了笑说道:“刚才你不是挺有勇气的?还要和人家拼命,现在怎么成孬种了?”
“我们这是越狱!抓到就完了。”袁飞华四下张望,样子就像一个心虚的小偷。
“是吗?如果不是上帝保佑你碰到我,你已经完了!”我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肋骨,提醒他无论他逃不逃,日本人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我没有抱怨,我只是害怕!”袁飞华想起刚才体内骨刺向扎进腹壁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道。不过神色似乎下了决定,腰板也稍稍直了点。
REDBACK带着我们走的是人非常少的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是消防通道。日本人有个比较令我欣赏的习惯,那就是不关他们自己的事,就没有人过问,我们三个走在路上,除了几个男警对REDBACK的美貌驻足以外,其它人都没有在意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很顺利的便进了消防通道,跟着REDBACK东转西转的竟然走到了地下室,通过地下的供暖管道街,简单的撬开了几个锁头,便走到了街上。袁飞华跟在我们两个后面,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轻松的便离开了警察局。不停的回头向不远处的警局大门张望,然后扭过头难以置信的打量REDBACK。过了好一会才跟着我们两个钻进路边的雪佛兰“郊游者”越野车。
“看什么?那我是的女人,你没有份了!”我好笑的骂了他一句。
“她怎么会知道那些。。。那些。。。路?”袁飞华满脸好奇问道,神色就像做了一个兴奋的梦一样。
“日本警察局的能力、防御和素质实在很一般,我听说有个家伙向日本警视厅发出挑站书,要挑站日本警界的能力。政府成立了专案组,全日本警察出动竟然几十年都没有抓到人,最后追溯期过了,日本警局颜面无存的摘掉了专案组的牌子。这事,世界仅有呀!”REDBACK打着车子,回头笑道。
“这个我似乎也有耳闻。”我似乎也在哪个报纸上看到过这件事。
“把这个小子扔到哪?”REDBACK突然发动车子冲进了车流中,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我和后座的袁飞华被重重的甩到了车门上。刚坐正身体,车子两侧便贴过来两辆本田机车,两名全身赛车服头戴安全帽看起来像大头娃娃的车手,从两边拿着两把“手喷”对着我们就是一阵狂射,打得整个车子火花乱闪。
袁飞华吓得趴在后车座上抱头惨叫,高分贝的声波刺的人耳生痛,两辆机车打完子弹退了下去。我整了束衣领,清理了一下掉进头发里玻璃渣,对边上驾驶的REDBACK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恶劣情况?”
“还不够恶劣!”REDBACK拍掉身上的玻璃渣,掀开车座旁的存物柜,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枪,摆到方向盘前说道。
“***!小日本疯成这样,看起来麦克尔·罗特朗下血本了!嗯。。。”我掏出肋下的“异形”冲锋枪装上弹匣,打开保险拉机上膛后,用枪把砸掉面前已经粉碎却仍藕断丝连的挡风玻璃。扑面而来的风像百斤实质的细沙一样压住了口鼻,时速150公里前冲带来的气压,无论你多用力都无法将空气吸进肺内。
REDBACK拉高自己的领巾,挡住口鼻这样能够起到缓冲作用,保证气压的平衡,这样才能呼吸。这时候退到车尾的两辆机车中的一辆,手持一颗罐状物体又追了上来。
“你看到了吗?”我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黄色本田机车,对REDBACK问道。
“抓紧!”REDBACK冲后面叫了一声,一个急刹车然后一脚跺开了虚掩的车门,刹车不急的机车手正撞在伸出来的车门上,机车和车门一齐飞了出去,车手正摔在车道正中央,一辆凌志来不及刹车,正好从他脖子上碾过。与此同时车子的另一侧,另一辆机车正好从我窗外驶过。车上的骑手还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倒下的同伴,他看到的是我已经架好的枪口。
OA93TG其实就是M16的迷你版,虽然像手枪一样大小,但拥有突击步枪一样强大的火力,这火力轻松的将机车上的骑手撕成了碎片。REDBACK从容走下车,从后面的车厢内拿出个M72火筒,对准一辆急驰而来的奔驰打了一发。火箭弹在湍急的车流中拖着S形的尾烟飞过,击中了车子的前脸,整个车头被炸飞上了天,但没有了发动机的汽车底盘仍缓缓的跑到了我们面前,奔驰的确不同凡响,受到如此重击仍保护住了车中乘客的半条命,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从冒着火苗的车壳内钻了出来,其中一个就地打滚想熄灭身上的火势但徒劳无功,我走了两步来到近前,换好弹匣对着他补了两枪替他结束了痛苦。
REDBACK打飞了另外两人手中的枪,把他们拉到路边在身上搜索了一通后,在两个后脑一人补了一枪,拿着两枚银制徽章乐呵呵的走了回来。
“佳吉组!小团体!”REDBACK把手中雕有两片樱花,一条蛇的徽章扔给我,然后钻进了没有门的车子。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徽章,把它扔到了后座上,对趴在座椅下的袁飞华说:“留个记念吧!也算没白来日本一回。”
袁飞华颤抖着探着头向后面冒着浓烟的奔驰车看了一眼,吓的脸色苍白的又缩回车内。吞了几口吐沫说道:“你。。。也是黑帮?”
“日本有中国黑帮吗?”我好奇的问道。
“有!在新宿。”REDBACK到底是在亚洲混了多年了,对日本倒是挺熟的:“台湾过来的,势力还不小!”
车子经过那辆压死人的凌志前,REDBACK探头对那个看着尸体发呆的车主喊道:“嘿!报警呀!发什么傻呀?”然后,乐呵呵的开着车走了。
经过一个地下隧道是,我们扔掉了这辆车,在路边偷了辆切诺基·吉普,顺着原路又开了回去。经过事发地点的时候,我们看到警察已经赶到了事发地点,那个凌志车主正在向警察述说事发经过。
“这不是回宾馆的路!”我摸了摸REDBACK的手背问道。
“没错!”REDBACK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倒后镜中的袁飞华说道:“这个家伙怎么办?”
我扭头看了一眼袁飞华,以REDBACK的性格肯定要杀他灭口,我笑了笑问道:“袁飞华,你还想呆在日本吗?”
“不想!”袁飞华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要意气用事,如果你留在日本也没有什么,学点东西回去也不是坏处。我可以请个律师,今天的事就说是我们胁迫你,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并不喜欢强迫别人,因为自己就是受害者。
“我不是害怕这个,这里让我十分恶心,我只想尽快回国!”袁飞华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听着!小子。你应该知道什么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吧?不要只是看到几件日本社会的黑暗和不公就否定一切。你可以恨日本,但也应该看到日本优秀的一面,从中吸取教训和经验,这样才是一个聪明人。你明白吗?”我怕他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这样的他回国带回的除了一团怨气和一个傻子什么也没有。
“我很冷静,也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而且我已经取得经济学和企业管理双硕士学位,并不是白痴一个夹着尾巴逃回国。我只感觉这里不适合我再呆下去,在日本一个中国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公司的CEO,因为那个位置永远是日本人。我想回国去寻找自己的天空,自由平等的天空!”袁飞华看上去是真的讨厌在日本呆下去了。
我看了他一会,他用坚定不移的目光毫不畏怯回应我。
“那好吧!你的护照还在吗?”看到他亮出护照后,我笑了笑道:“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如果没有我们把送到机场,你就买张票回去吧!反正中日也没有引渡条款,你回去只坚持说日警方虐待你,你是趁乱逃出来的,并向他们描述我的样子就可以了,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
“他还不能走!”REDBACK接了通电话后,扭过头对着袁飞华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们需要他帮点小忙。”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争千秋
更新时间:2009-12-17 18:32:14 本章字数:10331
REDBACK的话把袁飞华的脸都吓青了,瞪着大眼嚷道:“什么?要我帮你们?我可什么也不会做,我连枪都拿不动!”
“没有人让你拿枪。只是让你帮忙看个人而已!”REDBACK面带微笑的对袁飞华说道。
“认人?我。。。”袁飞华从监狱中看到REDBACK殴打早田,到路上被袭、REDBACK和我大开杀戒。这些在我们两个看来芝麻大的事,对他的震撼可是平生首见,他能撑到现在只是发抖没有尿裤子已经不错了。听到我们想让他帮忙,脑中想像的画面不用猜也知道是多恐怖。
“没有关系!这个不危险!”REDBACK拔了一下头发袁飞华施展美人计,不过显然在生列面前,美色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袁飞华仍然脸色苍白的犹豫不绝。
“臭小子,老娘细声慢语的说话看来你是不给面子了。”REDBACK抽出刀子架到袁飞华脖子上,还觉得不够唬人,又把枪口塞进他嘴里脸贴脸阴森森的说道:“你不答应,我割断你的喉管,但你不会死,你会失血会窒息,我再顺着切口把你的皮一点一点的从你脖子撕到小腹,我发誓你会求我打死你。”
“我帮忙!”袁飞华向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后,识实务的立刻答应。
“乖孩子!”REDBACK在袁飞华额头上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脸回过头继续开车,中间不忘对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下回别人威胁你的时候,要看清楚对方是用刀刃架住你,还是用刀背。”我扭过头看着满脸愤怒的袁飞华说道:“还有,看到这个东西了吗?这个小铁块,边上有一圈字的这个。这东西叫保险杆,如果它指着这个标有S的白点就是表明SAFETY,用中文说叫安全,如果指的是红点才是击发。笨蛋!”
“我哪知道?你们别耍我了。大哥!刚才差点把我屎吓出来。”袁飞华是正常人,开不起这种玩笑。
“怎么回事?”我停止嘲笑他,扭过头问边上的REDBACK,我也对她的这个决定极不理解。在看着袁飞华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禁问道。
“我们过境最讨厌什么?”REDBACK不答反问。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了:拇鸢浮R蛭颐枪车氖焙蜃钐盅岬谋闶墙鹗籼讲馄鳎蠹叶几荷瞬恢嗌俅瘟耍姹闼加辛粼谔迥诘牡泛团诘槠C看我还9亟鹗籼讲馄骶鸵觳煌#簧俦痪旆场K裕罄次颐嵌疾蛔娇展镜姆苫枷不锻刀桑庋苁『芏嗦榉常庖彩撬杏侗纪吠吹氖虑椤?
“天才进到了美国国防部的服务器中在达芬奇的医疗档案中,查到他在1989年12月美国对巴拿马发动的“正义事业”行动中,曾经肩、腿、盆骨三处中弹,两发子弹打进了骨头里没有取出来。”REDBACK说得果然和我猜的不差,看来他们想到的就是这个法子了。
“可是过境的时候,发生金属报警器误响的事太多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们认错了目标。。。。。。”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记得我们下机的时候,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笑容探测器吗?”REDBACK的话让我想起下飞机时看到的那个小东西。
“记得。不是不管用吗?”我记得有个以色列摩萨德的特工就没有被认出来。
“当然管用,只是日本的资料库比较贫乏而已,不过任何人只要在脸上贴有伪装物,那东西就会报警,所以他可以为我们剥下达芬奇的伪装,而我们有达芬奇在部队时的照片。想想吧。。。”REDBACK这才把刚才电话中,队长告诉她的安排都讲清楚了。
“但达芬奇知道我们所有人的长什么样子。所以要袁飞华帮忙认人?”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个根本没有经验的人帮忙了。
“哼哼!”REDBACK笑了起来。打开袁飞华屋里桌上的打印机,把手机接上打印出一张人像。是一个棕发年青人抱着一只苏格兰牧羊犬正笑的很甜,一点也看不出来像个变态杀手。
REDBACK把图片交给袁飞华让他熟记,然后拆开打印机将集成芯片给砸了。然后才示意我们可以走了,边上的袁飞华看得纳闷的不得了。
“她在干什么?”袁飞华看不出REDBACK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反正你也用不着。”
9月3日零晨四点。坐在东京机场的候机厅,队长他们一行人保护着惊慌失措的林家姐弟通过金属探测器出现在候机厅内,遥望了我和REDBACK一眼后,队长向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就去准备登机事项。
“怎么能保证他会在这里登机?”我和REDBACK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背对着入口,远处的袁飞华紧张的打量着每一个准备登机的人,他奇怪的样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天才虚拟了不少帐户购买了其它机场大量空票,保证这段期间内只有这里仍有空位飞到美国,错过今早他就只能等五天后。而那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护送任务,五天内的变数有多大,谁都猜的到,尤其是全世界的杀手都盯着我们的时候。他不会让口中的肥肉被别人抢走的。”REDBACK指指脑门说:“刺客讲的。”
“那我们就等着吧。”我相信刺客对作为一个杀手对同行的思考方式的分晰。
怀抱着从机场超市中买来的零食,我扭头看了眼REDBACK戴的黑色假发,她肤色白晰配上黑发显得格外粉嫩,海蓝色的眼眸专注的盯着不远处袁飞华的一举一动,锐利的眼神像择人而噬的眼睛王蛇。她那专注的神情散发着另一种吸引力-致命地吸引力!
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我心底突然冒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欲望,促使我用食指轻轻的在她指背划过,触手而过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嫩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这样,真得很奇怪!
REDBACK没有说话,头也没有回,只是反手抓住了我的食指,用指甲轻轻的在我指腹刮动起来,那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从虎口传到后心,淡淡的快感刺激神经纠结在一起,一颗颗小疙瘩跳出了肌肤表面。
“袁飞华吓的快要尿出来了!”REDBACK仍轻抚我的手指,但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言词。
我扭头一看,袁飞华双手发抖紧握着照片,满头大汗的双眼发直的紧盯着一个方向,并不时的向我们两个这方面张望,眼神殷切并混杂恐惧、紧张和少许兴奋。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后背马上便被冷汗洇透了。因为他看着的是一个穿着美国航空制服的机乘人员,因触动金属探测器刚接受过易爆和金属单独检查,被放行后在走向袁飞华方向时,从一张长椅旁拿起了一个早已放在那里手提箱,而他正前方是已经剪完票正走向登机闸的队长他们。我已经看到那家伙提箱把手处被食指扣住的扳机,显而易见那箱里藏有一把冲锋枪。
也许是袁飞华的脸色太不自然,或是一直盯着他看,让那个男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那家伙不由停住了脚步四下环视了起来,扭过头正好对上我和REDBACK的目光,那张没有易容的脸非常清楚的告诉我们,他就是达芬奇。
在我们认出他的同时,达芬奇也认出了我们,他立刻明白这是一个陷阱。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提箱的侧面对准了队长他们准备射击。
“斯芬辛克·安德森!”我只来得及大叫出达芬奇的真名,并隔抽出袖内的陶瓷军刀隔着近30米的距离扔了过去,希望能阻止他的行动,并提醒前面的队长一行人。
30米的距离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距离,陶瓷刀体那轻巧刀体能否准确飞行如此远,我同样没有把握,如此仓促的出手更让我心里没底,但这是最快反应唯一的选择。在我刀子射出后,边上的REDBACK才从背后抽出陶瓷的GLOCK21C,等她瞄准达芬奇的时候,我的刀子已从达芬奇的脸侧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口子。虽然这一刀没有阻止他的行动,但迫使他分散了注意力,反射性的躲闪拉偏了他的枪口,如雨的子弹带着曳光轨道全数打在了正在剪票的日本机场保全人员身上。队长他们在我大叫一声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林家姐弟扑倒在地。几发散弹从他们头顶飞过。我能看到只有发子弹击中了骑士的大腿溅起的血花,其它人有否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候机厅瞬间便乱成了一团,无数候机的乘客尖叫着冲向紧急疏散口和出入口。攒远的人头混淆了REDBACK的视线,她连开的两枪都打在了奔逃的逃亡者身上。血光四溅倒下的伤者掩护了达芬奇,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重新装弹。
等人群在我面前让开一条路的时候,对面的达芬奇已经从皮箱内拿出了原来装在里面的MP5K,重新装弹后枪口已经对准了我们两人。我又一次看到了枪口熟悉的六棱形来福线割口,被都市缓慢节奏影响的反应机能瞬间又回到了体内,就像被高压电接到脚底一样,我迅速的弹起扑倒在面前的那排座椅下,与此同时头顶的座椅响起像啄木鸟啄击树干的“咚咚!”声。被击穿的合成椅背碎屑夹杂着跳弹四下飞散,当我抽出肋下的手枪时,身后的地板上传来数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又有人被散弹击倒在地。
随着耳边响起的尖叫声暗红色的血浆慢慢的流淌到我的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像刚出炉的奶油蛋糕一样刺激着我的颔下腺,口水如同决堤的江水盈满口腔。从座椅下的空间可以看到不断有人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透倒血和碎屑我看到袁飞华蜷缩成一团趴在地座椅下颤抖。看到他满脸泪水和抽搐的四肢,我有些后悔将他拖入这场他无法承受混乱中。
但撞针击空的“叮”声告提醒我,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场合。等到我和REDBACK趁达芬奇子弹打空换弹匣的空隙站起反击时,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退到了候机厅的门外,冲下楼向机场出口跑去。
“狗杂种!”我和REDBACK的向已经冲到了门前的达芬奇连开数枪,两枪命中但仍无法如愿击倒他,他只是身体摇晃两下便开枪击倒机闻讯赶来的机场警卫,穿过被打烂的大门冲出了机场。
正当我和REDBACK恼怒的从二楼跳下,击倒两个举枪靠近的警卫,准备紧跟着追上去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传来,顺着枪声看去,达芬奇怀抱的冒烟的提箱倒摔回机场大门前的地板上。从我们两个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的右胸被击透,后背上的衣服被子弹穿出一个大洞。
在我们还没意识到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鲨鱼出现在我们两人的视线中。他揪着仍未断气的达芬奇的头发将他提离地面。当我们两人冲到近前时,看到他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沾血的弹头,凑到达芬奇眼前冲着他尖叫着:“婊子养的!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嗯?看仔细点。这***是你打在我兄弟身上那颗该死的子弹。也是打在这个位置。你看到了吗?嗯?”鲨鱼用手指使劲抠进伤口中挖弄着,址出一片破碎地肌肉和肺脏。。
“唔!噢!嗯-嗯!”满嘴血块的达芬奇根本无法清楚的表达他的痛楚,只能通过呻吟和他不停踢蹬的双腿来告诉他人。
“我兄弟命大,没死!你知道吗?”鲨鱼歇斯底里的冲着达芬奇尖叫道:“看着我!你个狗杂种!看着我!看见这把刀了吗?”鲨鱼从背后抽出风暴给他的BENCHMADENimravus(猎虎)匕首,不断的在达芬奇的脸上划割。
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一栋房子三楼,快慢机正收起一把中国产的民用NDM-86(SVD)狙击枪。看起来他也没有想到只有两天的停留会用到狙击枪,这把枪不知是从哪搞到的,就像我们扔在车内的M16迷你版的OA-93短冲一样。
“吃下去!你这个杂碎!”鲨鱼撬开达芬奇的牙关将那颗弹头塞进他嘴里,然后操起刀子手起刀落将达芬奇的喉管砍断,像宰杀畜牲一样一刀刀撬断了他的颈骨,将脑袋跺了下来。喷出的鲜血溅满了整个机场大门。远处趴在地上观望的民众,全都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
会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十数人当场呕吐起来,原本想冲上来的日本警卫也全都按着腰侧的枪套傻眼的呆在了那里。
等到鲨鱼按承诺将达芬奇的手砍下后,我们已经看到远处闪动的警灯。眼前平常不过的虐杀,已经无法激起我的任何怜悯,我唯一关心的是被枪击的骑士他们倒底有多少人受伤了。
“拜托!鲨鱼。我还想吃早饭,这会让我倒足胃口的!”REDBACK翻着白眼看着鲨鱼将人头和手臂用尸体上扯下的衣服包好,看起来是想带走。
“我承诺过风暴,我要将这个王八蛋的零碎带给他。我说到做到!”鲨鱼根本无动于衷的继续的包裹着残肢碎体。
“OK!那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再不快点,就不要想走了,日本警察会请你去喝茶的。”打头的警车被快慢机一枪打爆,后面的警车都都停在了两条街外,不敢寸进!
~“我好了!”鲨鱼收好人头和手,抱在怀里准备离去。.电脑看小说访问W WW.16K.CN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彷徨失措,不知应该过来还是离开的袁飞华,对他招了招手。
袁飞华看了看身边已经傻掉的警察,又看了看我脚下的“血湖”,摇了摇头不敢过来。气的我只好拎着枪走过去提着领子将他提了出来。临出来前我看了一眼面前直直看着我的警卫,顺手偷起了他们的枪并小声的说一句:“赶快报警!”两个警卫如大梦初醒,连连点头四处找电话报警察去也。
提着袁飞华走出机场大厅,小巴克开着一辆警车停到了路边,我们四个带着一身腥气冲上车。汽车原地打了个圈,带着一股橡胶燃烧的臭味冲向了东京市中心。
坐着警车拉响警笛,前面的车辆纷纷让道,一车不减速的冲进了东京市区,我们这群凶徒也算做的相当风光了。
“他是谁?”鲨鱼抱着人头看了一眼身边脸色苍白的袁飞华,奇怪的问道。
“我表亲!”我不想解释那么多。反正炎黄子孙五千年前是一家嘛!
“噢~!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鲨鱼杀了达芬奇心情很好,善意的将血红的手掌伸到了袁飞华面前。
“我也~~是~~哇!”袁飞华看着递到面前的血手,被血腥味一冲,忍了良久的呕意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车内。
“OH~!***!”一群人都叫了起来。
原本就血腥气极重的车厢内,再加上袁飞华呕吐物的臭气,味道变得极为美妙,引得大家一阵恶心,纷纷放下车窗把脑袋伸出窗外透气。
“刑天!你表亲可真不错!!”小巴克一边开车一边歪着头把脸凑到窗外说道。
“他是-嗯-他是画家!对,画家!”我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想混过去:“画家都比较脆弱!想想梵高!”
“谁?”巴克一脸迷糊的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他不知道梵高是谁。。。。。。
“到了没?我还要忍受这该死的味道多长时间?”REDBACK恼怒的跺着脚,想甩掉鞋上的呕吐物残渣。
“到了!”巴克把车停到一个地下隧道内让我们下车,自己把车开出去处理掉了。隧道外便停有一辆林肯,看来这都是计划好的,只是不知是谁策划的这次反暗杀行动。
大家换了车由鲨鱼将车开到一家叫“温暖”的店铺后门停下,巴克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等我们进了店才发现,这家装饰的像个优雅的古式酒舍的店面竟然是个妓院,里面全是40岁以上的老妓女和出外攒外块的家庭主妇。而来光顾的大多是一些有恋母情节毛头小子!也有中年男子正经八百的走进来,要求60岁的老太婆陪宿。看得我有点傻眼,这架式还真没有见过。
店主是一名很热情的英国人叫DAVE,以前也是狼群的佣兵,和队长的关系特好。受了重伤不得不退休,结果就跑到了日本隐居,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国家没有什么能对他构成威胁。
在店内换了衣服,并做了稍许的易容,我们便很放心的呆在店内躲藏,等待着天黑后乘船偷渡离开日本。
倒了杯苏格兰威士忌给袁飞华,看着他颤抖的接过杯子,凑到鼻前闻了闻,被浓烈的酒气呛的鼻头**的样子,我和边上的其它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加块冰会好喝一点!”REDBACK做为一个女人,必竟有她细心的一面。
“谢谢!不用了。”袁飞华一口气抽干了杯中的液体,苦皱着眉头紧咬牙关忍受着那酒精灼烧食道的痛苦,大家相视又不禁轻哼出声,这笑是一种感怀也是一种羡慕!必竟走过的路没有办法扭转,改变的人没机会回头。
“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出来。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我接过袁飞华递过来的空杯,又续了一杯给他,不过这一次给他加了点冰块来淡化口感。
“我····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想问的!”袁飞华必竟还是经验不足,紧捧的酒杯和四下游走的目光已经昭示了他的慌言。
“没有关系。在机场我没有杀你灭口,就不会笨到现在拿你开刀,你怕什么?”对于这种情况下的年青人安慰反而令他更加紧张,用利害关系来诱导他的思考方向是最有效的途径。这是小猫教我的诱供招数,可惜我跟屠夫的时间太长,习惯了他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对于这种比较有技巧性的学问没有太大兴趣,也就是骗骗这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才有用处。
“嗯~~~”袁飞华看着我和其它人想了一下,觉得确有道理后才缓缓开口:“你们为什么要杀日本人?”
“***!”REDBACK和鲨鱼听到这话,立马扔给我一个白眼,那意思就是:看!民族对立情结来了!
“哼哼!”我无奈的轻笑两声,也许是在监狱中和他讨论过时带出了对日本的反感情绪,才让他有了这种错误的认知。
“我们不是来杀日本人的!我们是保镖!”我用了狼群诸多身份中最阳光的一个。
“保镖?”袁飞华根本不信:“可是你们杀了那么多人!”
“我们杀谁了?”我奇怪的问道。其实不算达芬奇,我们并没有杀死几个人,被REDBACK和我误伤的平民,初步目测也不是致命伤,抢救及时还是有救的。
“监狱中犯人。被你们打死的机车骑士和黑衣人,被砍头那个机师。”袁飞华想起那些人死在他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和REDBACK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他以为我们把一监狱的人都杀了。
“那些犯人没有死,只是被电击昏了而已。机车骑士是黑社会,他们先开枪打我们的,你忘了?”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鲨鱼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机师,他不是日本人,他是个杀手,他要刺杀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
“可是如果你是保镖,你为什么要越狱?”袁飞华思考了片刻后,又说出了另一个疑问。
“那两个机车骑士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警局门口呢?”REDBACK抢过话头“演义”起来:“那些家伙就是跟着我的,他们要杀我们,因为有人也出钱买我们的命,因为我们保护雇主不受到伤害也触犯了那些家伙的利益。他们要先干掉我们,然后再干掉我们的雇主。。。。。。。”
REDBACK煞有其事的说着,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那群死鬼都是凶狠的杀人魔王。如果不是她防身有术,下场一定是凄惨无比。最后什么奸杀,鞭尸,器官买卖都跑出来了。这些极度血腥的事件,是袁飞华想都想不出来的恶行,却被REDBACK描述的有声有色,后果就是袁飞华的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不断的打嗝,胃里不断的反酸,估计REDBACK再讲下去,他就又要吐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听完REDBACK的“讲解”,袁飞华不解的看着我:“你完全没有必要解释这些给我听,我又不是真的是你表弟,我们互不相识,我的生死仍操控在你手里。”
“听着,小子!”我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同胞,是为了削除你心中的阴影,因为在这几个小时,你看到了混乱,看到了血,看到了世界上最惨忍的事-剥夺他人的生命。你应该从中受益,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应该意识到你以往的平静生活是多少的珍贵。在监狱中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世和经历,那是一种倾诉,一种宣泄。我做了一个听众并引导你发泄出了心有愤怒和怨恨。也许你在日本看到了很多丑恶,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应该愤怒,也可以报怨,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些就认为憎恨日本人就要杀死他们,因而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你看到了死亡很显然你也不喜欢它。但你看到过血腥和死亡后,它也会带来两种效果,一种是让你珍视生命,一种是让你不再排斥死亡,从而衍生出对生命的不尊重。如果再加上心中的怨恨和由来已久的民族情节,后果是什么我想你也讲过,中国人在日本犯罪居高不下就是明证。这是价值观潜移默化的转变,不是意识到便能加以阻止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借此重新审视人生,从中找到最重要的和最需要把握的东西,不要被情绪蒙蔽了眼睛,我也不喜欢日本人,我也有民族情节,但我不会无故抱着枪冲上街,杀光所有无辜的平民。因为这些留着贝克汉姆发型的小子,不知道9.18事件,不知道南京大屠杀,有的甚至不知道中日之间打过仗,有人都弄不清原子弹到底是谁扔到他们的土地上。加上政客有意的引导,从根本上是无法达到让他们审视历史的可能。与其将精神花费在这种‘不打粮食’的争执上,不如拼命的工作,用实力和成绩为自己找回失去的尊严。你明白我的意识吗?”
袁飞华听我没头没脑讲了半天,估计一时没有消化我说的是什么,有点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到是边上的REDBACK赞赏的给了我一巴掌,用法语说道:“吃烂肉的!其实你满有潜质当传教士的,有没有兴趣入教呀?”
“我把这破玩意带在身上已经是开恩了,不要得寸进尺!”我摇晃着胸前士兵牌上吊挂的十字架。做为一个无神论者,只有经过了无数精神上的创伤,我才了解到为什么宗教能在现代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上屹立不摇。因为他不只是迷信,而是一种精神寄脱,也是一种逃避责任自我安慰的途径。我没有信仰,所以我对压力和痛苦的感受更加不可回避,也更加变本加厉。即使我现在想要皈依什么宗教,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仍对其存在着极不信任的态度,仍无法从根本上起到精神缓冲作用,反而增添了更多的苦恼,我管这个叫做:痛苦的信仰!
看着袁飞华眼中慢慢燃起的亮光,我知道我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做用。
“争千秋,不争一时!”袁飞华似有所感的说道:“二战后,日本经济从零开始的高速增长有三个方面的背景:(1)教育水准。日本的教育水平超过了苏联和美国。(2)国际关系。二战后东西方冷战,美苏对峙,日本进入美国的自由贸易体制,美国占领日本7年,这对日本经济发展有利。(3)社会体制。日本的三族主义(家族、宗族和国族)有利于日本经济发展。日本三族间的联系在战前就非常紧密,是日本的经济基础之一。回头看看中国,这些正是中国现在紧缺并努力实现的追求,其实有了日本这个前车之鉴,对比之下中国的发展趋势和潜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错,看起来你祟日也不是白祟的,至少你从本质上了解一个成功者的经历,日本是一个成功的国家,能坐废墟中爬起的民族必有其可取之处。施夷之长以制夷!这一中国的治国精髓,被日本熟练应用了百年,是我们重新拾起的时候了。”我轻轻的拍了拍袁飞华的肩:“至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如何施夷之长,正是你们这些知夷之人重任!我没有说错吧!”
“嗯!我明白了!”袁飞华思考了良久脸泛潮红,神色亢奋的说道:“我不应该回国,至少现在不应该。我对日本的了解仍未够深,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研穷和挖掘,将这个成功国家背后的宝贵财富和经验一一带回国,将是我今生最大的责任。”
“还有将这种思想传播给其它迷途的羔羊,也是你不能推卸义务。你认为呢?”我在边上顺手推了他一把。
“没错!如此说来我更不能离开日本,回了国就鞭长莫急了啦!但警察肯定不会相信我和你们没有关系,在机场大家都看到我和你们走了!怎么办?怎么办?。。。。。。”袁飞华越说越激动,清秀的五观都挤到一块了,声音也快带上哭腔,看来是真的急了。
我和边上的其它人又相视一眼,无声的笑了。既然我能给他建议,就一定有办法帮他,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看来他的路还有很远要走。
“既然这个家伙给你出了主意,那他就应该对造成的后果负责收尾,不是吗?”REDBACK笑呵呵的将面前的调酒一饮而尽,开心的说道。
“对呀!你这么厉害,你一定有什么办法帮我!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袁飞华说话的神色正重起来,重拾的人生目标带给他的巨大责任,和一夜所见所闻的锤练可以说使他脱抬换骨也不为过。
“我不厉害!我只是个武夫,但我明白一个你这个学经济的更应该明白的事。那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一切有钱好办事。”我拿出一张支票填了50万美金给他,自从得了毒袅的家财,我也不清楚现在手里握有多少钱,只知道我第一张本票的1亿2千万美金,没有任何困难便转了出来。至于那个帐户仍有多少钱,我也不关心,因为我用不着,钱多了就没有意义了。
附上一张林家在日本的律师的名片,将支票递给了袁飞华后对他说道:“给这个人打电话,他是有名的大律师,他有足够的关系网,这笔钱足够你的律师费了。等一会让巴克将你带到海边,给你留点伤。然后你就报警,说我们劫持你,让你为我们当鹰认人。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就可以了!一切按事实说就可以了,只是最后说你在路上被带着绕了一圈就被扔下车,不要提到你来过这里就可以了。谎话编圆点,反正只有你一个人说不会有事的。”
“他们如果问我为什么没有被杀呢?”袁飞华有点心虚的问道。
“就说我看在你也是中国人的份上放过了你!笨蛋!”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他并不比我小多少,可是我总觉得看他像看个孩子一样,也许是我老了?DAMN!我才22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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