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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水

_47 赫连春水()
  ‘小透就拜托你照顾了。’
  
  电话中彩乃夫人是这般叮咛他的。
  
  所以,他不会让给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第六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终于把坑填掉一半。
巨深的一坑啊啊啊啊~~~
  
  我被人堵在半路。
  
  迹部大人家大到离谱的中庭花园那条碎花石子铺就的小径上,双手插着裤袋面无表情杵在那的不正是比嘉中的木手?
  
  现在的我极度不想被任何人打扰,然而很不凑巧的是这条路却是我回房间的必经之路;看他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样,我想视而不见似乎有点难度。
  
  深呼吸,呼~~~我吐出闷在胸口的污浊之气,挑眉“诶~那么,我该说真是巧遇呢?还是有何贵干?木手…君。”
  
  木手永四郎并未回应我的质疑,他以一种在我看来很诡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起步慢吞吞的朝我走来,等走到两人之间距离还剩三五步远时停下;就没了动静。
  
  我没弄清对方来意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板着脸呆站着接受木手投射而来的目光洗礼;而他似乎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图;于是两人各自站在原地对看。
  
  良久,一阵冷风吹过,扬起的几片小树叶从我眼前打着小卷飘落在地,这场景怎么好象有点眼熟…啊!
  
  以下是我内心自导自演的小剧场(木手君友情客串):
  
  ……前略……
  
  我站在晓风残月的河岸边与对方狭路相逢;风乍起,那柄被握在手中的长刀闪动着冷冽锋锐的光…
  
  天空闪过一道银色的弧线,雪白的屏幕被鲜艳夺目的色彩渲染浸透…
  
  我缓缓回身,收刀,淡漠的看着对方满脸不可置信慢动作般颓然倒下…
  
  胜负瞬间分晓……
  
  呃~脑补过头了,回神回神。
  
  甩甩头,把刚刚那幕某人被OOXX的不和谐画面甩到九宵云外,我定下神眯着眼把站在面前的木手君打量半晌,又斟酌了下方才开口“木手君有事请尽管直说。”
  
  也请尽量直说,~咱俩真的不熟,而且我还要赶着回房间梳洗好换下这身‘工作装’,初春的午后有点冷的说;所以,我没空跟你‘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
  
  “……”木手永四郎依旧波澜不惊的站着,却对我好心好意的提议充耳不闻;既不说话也不挪位。
  
  又等了好一会儿,我试探性的提出另一种可能“您不是来找我的?”
  
  那就是饭后百步啊~挠挠后脑勺,我干笑两声“还真是巧遇呢~”
  
  还是没动静。
  
  唉~~~~在内心叹口气,对着某张死人脸鞠躬,起身“那我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暗地里撇撇嘴,就算是饭后百步四处乱逛那也是对方个人喜好,我不予置评的说。
  
  举步朝前走,决定越过障碍物回房间休息;
  
  本来想回他‘好狗不挡道’,不过算了,比嘉中这些丫个个都是没事都要生事的主,木手更是个中翘楚且为人阴险狡诈,以我现在这种心态,等下肯定又会发生冲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这里不是自家地盘或者田中那丫道馆里的赛场,可以让我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肆意挥拳发泄。
  
  擦身而过时,手臂却被人紧紧拽住,我停下脚步,回头;
  
  果然…是特地来堵我的吗?
  
  见我回头瞪他,木手缓缓松开了钳住我的手臂的那只爪子“小透…”他满脸欲言又止,顿了顿又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询问“我可以叫你小透吧?”
  
  我在心里朝天翻了好几个白眼,嘴角扯出三十度角笑容“我…怎么会介意呢?木手君。”
  
  关于小日本人与人彼此之间交情好到什么程度方可直呼对方名字才不会失礼的问题,我一直没有很深入的研究;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在冲绳你就这样称呼我了,现在才来考虑我介不介意,似乎晚了不止一点吧?
  
  “这样我就放心了。”闻言,木手童鞋露出貌似释然的笑容。
  
  你放心什么啊?脑袋被门板夹过了吗?刚刚也没见你的头被女王大人破灭掉啊?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斜睨了他一眼“木手君特地跑来,就为问我会不会介意你对我的称呼?”
  
  “不,其实,”木手童鞋左手握拳放在嘴边虚咳两声,眼神四处飘移“我想问小透介不介意把电话号码或者Emill地址给我?”
  
  哈?!
  
  “你要这些干嘛?”木手同学,貌似我们没熟到这种程度吧?我警惕的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丫好几眼;
  
  搭讪?不象啊~以我和比嘉中这伙人几次冲突的情况来看,你们与我不是应该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吗?难道是想天天发垃圾邮件或者打骚扰电话?
  
  看你一表人才,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只是想能够交个朋友。”说这些话时木手的表情有些腼腆“我想,一直以来小透或许对我…我们有些误会,所以…”
  
  “我希望能够对此做出解释,毕竟田中老师,曾经…我是认真的。”
  
  说到后来,他已经语无伦次,表情也变得慌乱与平常所表现出来的胸有成竹到近乎冷酷无情大相径庭。
  
  我越听越头疼,不得已只好出言打断“好吧~好吧~”这都扯到哪里去了,只是想要电话号码,不必连田中那丫也扯上“木手君请把手机给我。”
  
  接过木手递过来的手机,我噼哩叭啦狂按一通,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同时把Emill地址也放到他的通讯录里,输入完毕又还给对方。
  
  木手永四郎伸手接过之后就迅速收回口袋里,深怕我反悔似的。
  
  唉~~其实,我答应之后就想反悔的说。
  
  “那么,我先告辞了。”算了算了,实在不行就换个号码;我向着似乎很满意自己达到目的木手鞠躬行礼,打算转身走人;然而他又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
  
  木手永四郎一把拉住我,然后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紫色的代表着比嘉中网球部正选荣誉的外套,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把它披到我身上。
  
  “初春的午后天气会转冷,我听说你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请保重自己。”
  
  囧…要死了这都,这般文艺的举动由一个几乎是站在敌对立场的人做出来,还真是…天打雷劈不过如此。
  
  “那么,再联络。”丝毫没察觉自己做了如何惊竦举动的木手永四郎,一脸平静的拢了拢披在我肩膀上的那件外套之后,他转身走得干净利落。
  
  我外焦里嫩,石化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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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手永四郎心情很愉悦。
  
  她果然不擅长拒绝别人,特别是对方在气势上处于弱势之时。
  
  介于自己之前下了番苦心研究出来的战略取得成效,木手永四郎转身后,悄然露出得逞后的笑意,行进中的脚步跟着愈发轻松起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彻底了解对方的习惯与弱点才有可能获得最终胜利,平古场馆主教导的一点也没错。
  
  如同在赛场上应付对手般,对深井透也一样;他怎么可能在没有彻底了解她的习惯与弱点之前就贸然出手呢?
  
  想到刚刚她因为惊讶而睁得滚圆滚圆的眼睛,这段时间以来内心隐藏的阴霾很微妙的跟着一扫而空;
  
  自己那件深紫色正选服穿在她身上,意外的合适;所以,接下来该做的事就是慢慢的一点一点入侵。
  
  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顿,木手永四郎眼神在扫过某个隐蔽的角落停了下之后,他若无其事的离开。
  
  希望,你会是一个好对手。
  
  ………
  
  芥川慈郎很郁闷。
  
  他猫在离‘事故现场’不远的一处花丛里,望着某个背影从容不迫离开。
  
  比嘉中的木手永四郎,居然敢把他的外套披在小透身上!
  
  自己都还没做过这么亲密的事呢!居然被人抢先一步了!芥川慈郎恨恨收回远眺的目光,把注意力放回‘案发现场’;
  
  小透又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长叹一口气转身慢慢的朝着她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抹深紫在芥川慈郎眼里显得异常刺目;可他却只是坐在原地静静目送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尽头,而没有象往常一样扑上前。
  
  他不敢。
  
  他躲在这里偷窥,如果被小透发现…
  
  木手永四郎在离开之前望过来的那个眼神很明显是已经发现他也在场,可他偏偏没办法回击;至少无法现场给予回击;
  
  木手是看准了这点才会在临别之时做出那种举动,想让他自乱阵脚吗?
  
  哀兵政策之后是寻衅生事,如果他沉不住气跳出来,再伺机挑拨离间;即使他不上当,毕竟最初目的已经达到,对方也没有任何损失对吧?
  
  被小看了呢~芥川慈郎眯着眼笑得极为灿烂。
  
  比嘉中的木手吗?手段不错嘛~
  
  笑着笑着,芥川慈郎眼眸中的讥讽慢慢沉淀,千回百转之后化为疑虑;木手的目的真的是想要追求那么简单吗?
  
  或者…是别有深意。
  
  小透很美好,芥川慈郎知道;木手永四郎会被她吸引,他一点也不意外却没打算做什么,他再怎么喜欢,也无法以爱为名干涉小透的人生;
  
  毕竟,他想成为的是她的依靠而不是她的主宰。
  
  但是,假如木手想打着追求的名号做别的什么事的话…
  
  芥川慈郎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摆弄一番,先发了条短信到已经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上,接着又调出电话薄中的某个号码拨了过去。
  
  “……我是芥川……”
  
  ………
  
  [我们去野餐吧~]
  
  绵羊发来的短信就一句话,按下按键回了他一个好字;顺手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我抱着干净衣物爬进浴室。
  
  野餐所需食物什么的等我完成梳洗再说吧~折腾半天我都快馊掉了,洗澡啊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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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真是很道理。
  
  我把所有一切准备妥当正好是下午茶时间,打电话给绵羊时,绵羊却带着哭音告诉我他被女王大人拖住招待比嘉中那伙人,而等到终于把那群家伙送上车已经是日薄西山。
  
  结果,野餐就成了宵夜。
  
  “其实小景家的花园夜色也很美,对吧?”绵羊半挂在我身上,笑得无比讨好。
  
  “嗯~”把揪着我手臂的某只拨拉到一边,我腾出空闲的手为自己杯子添满茶“慈郎,你要吃东西还是想睡觉?”
  
  要吃东西就乖乖坐好,要睡觉就躺一边去;而无论选哪种你都先从我身上下来好不好?
  
  “姿势不良会有碍消化的。”
  
  “哦~”某只乖乖的松开蹄子,爬到我对面正襟而坐。
  
  “……”我端起茶杯前斜了今天表现得乖巧过头的某只一眼,他正捧着甜点努力咀嚼,两颊鼓鼓的,象仓鼠。
  
  见我看他,绵羊停下手边的动作微微歪了下脑袋,满脸问号。
  
  我将手中的茶杯送到嘴边,转开视线;虽然他的动作神情都很可爱,但还是别死盯住不放,等下我那怪阿姨级别的眼神把人吓着就不好了。
  
  ………
  
  今晚天气很好。
  
  一轮银月缀着几颗稀疏的星子,映衬着墨蓝色的天空,分外清冷。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
  
  我在京都停留的时间已经超出预计天数很久,可还是由于种种缘故脱不了身;之前打电话来报平安的彩乃要求我务必在迹部家小住到她归来为止,我拒绝了她的要求。
  
  彩乃在电话里的声音隐约带着惊魂未定的惶恐;我却置若罔闻的告诉她我明天一早就会动身回东京的决定。
  
  我吓着她了,我知道;她急匆匆离开是不得已,为了能够给我更好的生活彩乃一直很拼命,我也知道;
  
  只是,我…我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
  
  大概是梦到从前的缘故吧,现在我无法调整自己的状态。
  
  明明早已经死心的。可等到真相终于被揭开,潜意识中最后的那丝希望被断绝时,还是忍不住痛得撕心裂肺。
  
  穿越是一回事,而死亡却是另外一回事。
  
  原来,真的已经回不到过去。早在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那瞬间,我就无路可退;我的人生…我珍藏在脑海的半生记忆…
  
  哈~
  
  许是盯着月亮看得太久,等到察觉时,双眼刺痛不已,有什么正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我慌忙低下头,温热的水滴落入手中握着的骨瓷杯,泛起涟漪。
  
  举杯,一饮而尽。
  
  ‘滇红’特有的苦涩滑过喉咙,我闭上眼把所有一切通通咽下。
  
  然后彻彻底底的死心。
  
  是时候忘记一些事情了啊~为了今生的路能够走得轻松一点。
  
  睁开眼,怔怔看着手中见底的骨瓷杯,半晌,我抬眼冲着身边惊慌失措的绵羊微笑“被呛到了,有点难受的说。”
  
  如果说这就是人生,除了微笑我还能怎样?
  
  ……
  
  拒绝掉绵羊想为我拍背的好意,我拈起刚刚他在慌乱间扔回食盒里的甜点递还给他,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浪费食物是不对的。”
  
  “哦~”丫呆呆的接过我给他的点心,然后注意力重心果然转移了“小透这次做的甜点有玫瑰的味道。”
  
  “因为我加了玫瑰糖。”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啃着手里的甜点,很好心的解释“下午我趁着没人去了迹部学长家的中庭花园。”就地取材嘛~
  
  迹部女王大人财大气粗,舍得那么一大片的玫瑰自生自灭,我顺手弄点花瓣什么的做原材料想来他也一定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诶?!”绵羊啃食动作僵住,他缓缓缓缓的回过头,看我半天,又看看手里的甜点“小景家的中庭花园?小透摘了那些玫瑰做点心吗?”
  
  “不行吗?”我愣了愣,有些紧张起来“我核对过的啊~那些品种没问题。”绵羊这表情,怎么象被天打雷劈了?“难道,你肚子不舒服了?”
  
  “嗯~嗯~”绵羊连忙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没事,只是…”
  
  他小心翼翼凑过来“那是小景最心爱的玫瑰园,有些品种很古老…小透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我有些奇怪他前言不搭后语“为什么这么问?”
  
  “真的没有吗?可是,我觉得小透心情不好,从中午开始。”绵羊的眼眸湛若秋水,在月光下波光流转“不可以告诉我吗?”
  
  “我们不是朋友吗?”
  
  初春夜晚的风吹拂起他暖橙色的发,他看着我,大地般温暖的眼瞳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受伤后的疼痛。
  
  我心中一软,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把那头卷发揉得愈发零乱“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过几天就没事了;别担心。”
  
  “因为彩乃夫人和田中老师的事吗?”绵羊抓住我在他头上作乱的爪子,小心的握在手里“小透是不是不喜欢他们在一起?”
  
  “诶?”我微微一惊 “不,不完全是。”可我也无法否认,确实有那方面的因素在里边,只是,他也太敏锐了吧?
  
  “为什么都不说呢?不愿意彩乃夫人再婚的话,就告诉她,说你不喜欢。”绵羊的表情很认真,问题却很尖锐
  
  “只要是小透的意见,我想彩乃夫人会慎重考虑的,不是吗?”
  
  “因为,那无论如何都是彩乃自己的人生。”轻轻挣脱手上的禁锢,我撇开头。
  
  愿望毕竟只是空想,有些事即使你我拼尽全力也无法做到。
  
  我所希望见到的那种美好景象早在很多年前就不见了,我唯一认同的能够带给彩乃幸福的那个人,也早已经没有未来。
  
  “也因为我知道,等待不回来的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慈郎,你不会明白的。
  
  没有真正失去过的人,不会懂。
  
  “不要紧,你还有我。”
  
  我隔了很久才完全听懂他的话,刹那间我脑海一片空白,甚至于失去了所有感观反应;记忆深处有某扇门微微开启;
  
  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已经被时光侵蚀得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的记忆
  
  ‘不要紧,你还有我。’
  
  那个声音如同刚刚一般,温柔无二。
  
  “嗯~”我听见自己这般回答。
  
  芥川慈郎静静看着我,神色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温柔。
  
  时光流转,现实与虚幻两个世界重叠在一起,所有勇气瞬间崩溃,我开始号啕大哭。
  
  ………
  
  他听到她用异常温柔的声音回答“嗯~”
  
  他无法抑制内心涌现的狂喜,只为了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然后,她毫无预兆的痛哭出声。
  
  这一刹那,她的悲伤泛滥得难以掩饰;他却只能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痛哭的脸,看着她没有任何防备地把自己深藏已久的脆弱全部展现在他眼前.
  
  她哭得毫无形象,可他却怦然心动。
  
  “小透…”我的,小透.痴痴地伸出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他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温柔而小心地从背后抱住她;她顺从地由他拥抱着,他不能控制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
  
  隔了很久,她的声音悠悠响起,
  
  芥川慈郎静静的听着,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诉说;关于她的思念,她的懊悔,她的…无可奈何。
  
  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哽咽,偶尔绞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流水般灌进他空白一片的脑海,连同她的眼泪一点点渗透进他的衣袖,缓缓的沿着他的手臂蔓延至胸口,将他灭顶。
  
  他本该高兴的,这是她第一次放下心防。
  
  可当她真正落泪时,他却恨不得时光倒转回到所有伤害未曾发生的那一刻。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散在空气中,芥川慈郎叹了口气打横抱起怀里沉沉睡去的人,转身朝着灯火通明处走去。
  
  就如你从不食言,我说过的话也绝不会更改;
  
  我会成为你的依靠,即使明天你醒来后忘记一切。
  
  ………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在芥川慈郎看不见的某个角落…
  
  “岳人,别靠近他们”忍足侑士拍了拍呆站在原地的自家拍挡,平光眼镜下那双的桃花眼流露出的是与平日轻佻截然不同的认真“你会受伤的。”
  
  向日岳人一言不发低下头,神情在月光下掩饰下模糊不清。
  
  ………
  
  剧情年正式开幕前十四天,月光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终于把坑填掉一半。
巨深的一坑啊啊啊啊~~~
第六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六十章,六十一章,捉虫。
  
  [黄金手]这种东西不止存在于传说当中,偶尔这种现象也会发生在我们周围;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走狗屎运’…
  
  ----摘自小透日记
  
  ………………
  
  啊啊~话说回来,前田那老头能一次性抽中这么两只极品,那该是多小的机率外加多大的运气啊?难不成他那支手非但是999纯金打造还加镀了铂金?
  
  嗯~~~嗯~~~
  
  国中二年级第一学期开学第一天就已经无聊到脑袋里长草了吗?
  
  真是太闲了。
  
  唾弃了下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维,我收回死盯着讲台上前田班导那张沟壑纵横脸的视线,俯下身把脑袋缩到前桌那位兄弟的阴影下;
  
  前田老师站在讲台那里居高临下,滔滔不绝叙说着关于升上二年级之后,长大了一岁的各位同学不能放松对自己各方面的要求;
  
  要秉承冰帝学园创校多年的优良作风,要给今年入学的菜鸟们带个好头,要以积极健康的精神迎接人生起步时期的各种挑战…等等等等。
  
  思想政治课啊~
  
  我悄悄叹了口气;前田这家伙,居然把开学仪式上校长大人那篇演说稿截头去尾的又背了一遍,果然是因为不擅长措辞的缘故吗?
  
  新年新气象啊,校长那篇演讲稿据说已经好几年都没怎么改动了,您也稍为敬业一点上网下个‘万金油’讲稿什么的再不济也找文学社的人随便写点,不比那强?
  
  真是…都没点新鲜的。
  
  就在我思想肆马奔腾那会儿,前田老师已经用一句‘希望在未来一年大家有更好的表现’作为结束语,完结了班会开幕词;接下来厚厚的一叠表格从讲台那里被传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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