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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水

_45 赫连春水()
  
  “你的请求,是什么?”木手永四郎脸色很难看,估计是以前从没碰到过敢这么□裸威胁他的人“说来听听,或许,可以考虑。”
  
  “我是来挑战的,”不再浪费时间跟他们磨嘴皮子,我直奔主题“请甲斐君务必接受。”
  
  “挑战?”
  
  多重声音同时响起,比嘉中众人皆呆了呆,
  
  “时间呢?”木手永四郎面无表情,透过眼镜镜片看过来的眼神有些灼人;
  
  “就现在。”我老神在在回以最纯良的微笑“我想,甲斐君和在场的各位都没有耐心把比赛时间订到今年暑假,那么遥远的将来吧?”有恩怨要尽早解决,憋在心里会内伤的。
  
  “好啊~假如你不怕受伤的话。”甲斐裕次郎看上去余怒未消“我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到时候别哭哦~”
  
  “那么,请随我来。”我转身准备带人去找迹部大爷家的那位管事大人借用场地,反正迹部大爷家每间房间都宽阔得很,用来活动筋骨绰绰有余。
  
  “等一下。”
  
  手臂被拉住,我回头看着敢扯我宝贝衣服的家伙
  
  “你,就穿这样…”貌似被我瞪得有些不自在的木手永四郎微微撇开头,手却依然没松开“我听说你生病了。”
  
  “等一下就会换掉。”你到底想说什么?关心我还是担心自家部员会胜之不武?
  
  视线在木手的脸上搜寻了半天也找不到任何答案,我垂下眼看着对方的爪子“可以的话,请放开我。”
  
  “那么,我的部员就请多关照了。”手掌紧了紧,松开;木手永四郎后退一步,把手□裤袋“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做裁判吧。”
  
  我很介意!可惜这句话不能直说。
  
  “您对自己的部员没信心,还是怀疑我会用卑鄙的手段?”
  
  看着木手永四郎满脸被噎到的表情,我再送上一记重击封死对方的后路“请放心,深井透再不济,也不敢做出有辱「空月道馆」名誉的事。”
  
  ………………………………视角转换的分割线(可当番外看)………………………………
  
  “那么,甲斐君请跟我走吧~”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甲斐裕次郎越众而出,跟着那个从头到尾都云淡风清的人慢悠悠的离开。
  
  他讨厌她。
  
  甲斐裕次郎边走边望着前方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纤细背影暗暗咬牙;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是的,他讨厌她,很讨厌很讨厌;
  
  甲斐裕次郎很讨厌那个名唤‵深井透′的女生,讨厌到即使是远远的看到她就会怒火蓬发,无论她做什么都忍不住想冷嘲热讽的地步。
  
  当然,这种激烈的情绪绝对不代表他对她抱有那种「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欺负你」的心态;他已经是国中生了怎么可能还会象小学生那样别扭;
  
  他是很单纯的讨厌她而已。
  
  ………
  
  好吧好吧,他承认自己不待见她是有原因的。
  
  其实,他和她算不上认识;毕竟两个人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甚至于连见面的次数也用一支手都数得过来,但是,问题就出在这单手都数得完的见面里。
  
  这死女人就一灾星,是人形炸药库,是会走路的终极凶器!是害他失恋的罪魁祸首!
  
  青筋噼唎啪啦无限扩展,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纯纯初恋,甲斐裕次郎内心的愤怒迅速飙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欺负你」这种蠢事其实甲斐裕次郎以前没少干,当然对象不可能是深井透这死女人。
  
  甲斐裕次郎从国小三年级开始就一直恶整的对象是住他家隔壁的那枚白白嫩嫩小青梅;
  
  两人年纪相当双方父母又有些交情,从小到大,甲斐裕次郎为了把自家青梅弄哭这件事挨了大人多少训斥早就记不清了,他只是改不掉习惯;
  
  扯坏她精心梳好的辫子,让她气急败坏;把毛茸茸的虫子装进她的铅笔盒里,把她吓得尖叫不止;把香口胶黏在板凳上弄脏她的新裙子,害她羞得无地自容;所有能想到的恶作剧,他都曾经做过;
  
  直到升上国中,加入了网球部,和同伴一起每天每天都重复着几乎不堪重荷的训练,他们为着共同的梦想耗尽全部的精力与热血,然后,他在不知不觉间长大,再然后,他看自家青梅的目光也成了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深长;
  
  一点点的萌动,一点点的暧昧
  
  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辗转反侧若有似无心猿意马之后,终于在国中二年级暑假的某日,甲斐裕次郎悄悄的把一张小纸条塞进前来道馆探望的自家青梅手里。
  
  他约她出去,他想在夏日祭的烟火之下向她告白;那天正好是[暑假地狱集训]结束,可以好好庆祝一下。
  
  假如一切顺利的话,他和她就可以和世间其他青梅竹马一样,从两小无猜正式进入两情相悦的阶段;
  
  假.如.一.切.顺.利.的.话!
  
  那时候,甲斐裕次郎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了很深刻的体验。
  
  夏日祭,他失约了。
  
  顶着个黑眼圈,标准的[家有贱狗]造型,这种丢脸到极点的模样,实在是让甲斐裕次郎死活没勇气出门去见自家小青梅,更别说向她告白;
  
  他在家休养了整整半个月才敢出门见人,
  
  然后,甲斐裕次郎就得到了自家小青梅已经被别人先下手为强了的噩耗;
  
  她是他的青梅,可她也有自己的竹马;
  
  于是,他出局。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深井透这死女人害的!
  
  从那天开始,每当不小心想起自家被人横刀夺爱的小青梅,甲斐裕次郎就咬牙切齿的在心底将写着深井透三个字的人偶戳得千创百孔。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
  
  无论是在东京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巷子里重逢时,他对她的轻蔑,还是在草月流庭院里冤家路窄再相见时,他对于她的敌意,都顺理成章了。
  
  恋爱之路拜那死女人所赐而夭折,进军全国的梦想也半途被冰帝斩断无缘晋级;
  
  最可恨的是,那死女人居然也是冰帝的!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的效果就是,甲斐裕次郎与深井透那死女人现如今的势不两立。
  
  ………
  
  “不想被我弄哭的话,就趁现在认输吧!”
  
  站在由那死女人出面借来的比赛场地上,甲斐裕次郎半是轻蔑半好心的劝告对方“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正合我意。”对方如此回答。
  
  然后,甲斐裕次郎拉开架式,专心的投入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实在不会写打斗场面,所以,战火烽飞也可以解释成唇枪舌战,就这样。
第五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完。
2009年12月27日,嘉兴,大雪。
这是从小生活在南方沿海很温暖的城市的某人,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鹅毛大雪啊!!好冷哦~~~手都冻僵了。而且,某家里的热水器居然很凑巧的就在今天坏掉了!!
真惨~不过,拜它所赐,某人今天哆哆唆唆的爬到小区的那家大浴场去领略了番公共澡堂风味...看到了好多裸 体。
  
  恃才傲物与恃强凌弱,很多时候仅有一线之隔。
  
  ………………………………………………………………………
  
  “嗯~你的眼神真不错。”我边说边举起拳头朝着被按倒在地上的对手那写满忿恨的脸重重地狠很的揍了下去。
  
  碰!的一声闷响,那沉重的撞击声回荡在我耳边,配合着躺在地板上那人几乎快要喷火的仇视眼神;是那么的美妙。
  
  谁让你当着我的面欺负小绵羊来着?我承认自己气量狭小外加睚眦必报,SA~请不要大意的迎接制裁的铁拳吧~
  
  你们比嘉中的人个个恃才放旷,桀骜不逊;我承认,你们或许都有可值得骄傲的本钱,只是,这一刻,你败于我手,在你最得意的[武艺]上;是多么的讽刺。
  
  来吧,用你羞愧难当的表情抚平我的情绪吧~拳头握紧,举高。
  
  呃~好象过头了。这一拳再打下去的话,丫可能真的会脑震荡;在半空中落下的手略略偏了偏,我的拳头擦过他的耳际重重砸在了水泥地上。
  
  “你输了,甲斐君。”我垂下眼静静的看着对手。
  
  他脸色青白,嘴角颧骨以及身体□在外的部分有多处红肿淤痕,眼眸中带着些许惊愕些许惶恐和更多的无法置信。
  
  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在很大程度上愉悦了我,松开自己正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硬生生压制在地板上的那只手,我从甲斐裕次郎身上心满意足的爬起来;
  
  “多谢指教。”理了理运动过后略有些零乱的衣服,我半弯下腰朝着还瘫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想要拉他一把;
  
  结果,伸出的手悬在那,半晌都没得到回应。
  
  丫仰躺在那,眼神空洞,一脸茫然,明显没从打击中回神。
  
  算了,我想他现在应该可能需要自己一个人呆着,而我如果开口,无论说什么在对方看来都会是假惺惺的故作姿态吧?
  
  收回自己的爪子,直起腰,转身,我心情舒畅的准备退场,把空间让出来。
  
  “可恶!”
  
  刚朝着门的方向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这么一句,我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朝前走。
  
  “可恶!可恶!可恶!”
  
  压抑的嘶喊,带着极端的不甘与厌憎,交织着回荡在空气里。
  
  我已经走到门边,停下脚步,把手搭上门把的同时忍不住回过头,却正好看见甲斐裕次郎以一种绝望的姿势半跪着,一拳又一拳重重的砸向地面,
  
  “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没有做丝毫防护就敢重重击打地面,脆弱的指节关节一定受伤了,甲斐裕次郎却好象没了知觉般依旧麻木的发泄着,我看着都替他觉得痛。
  
  “吶~输给我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想了又想,我还是放开握着的门把,回身慢慢的朝着根本就没听我的问题依旧自虐的甲斐裕次郎走去。
  
  我一向不太会说话,更没有安慰青春期少年的经验,所以,我接下来所说的估计会被对方当成挑衅,算了,谁让我要多管闲事来着了。
  
  暗自撇了撇嘴,我在内心唾弃着自己猛然间萌发的圣母情怀。
  
  “或者我该问,甲斐君凭什么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会输?”自我唾弃归自我唾弃,不过既然开了口,那就把要说的话说完吧~至于对方怎么反应,那是他家的事。
  
  “因为对手是女孩子吗?”
  
  我刻意端出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对方“在赛场上,只要站在你对面的就是敌人。你就该全力以赴,战胜对方。”
  
  尊重你的对手事实上就等于尊重自己,那也是你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就掉以轻心,抱有这种心态的甲斐君,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吧?”
  
  甲斐裕次郎一直低着头,任凭我对他冷嘲热讽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那双手一点点抠着地面慢慢紧握成拳。
  
  “更何况,除了心态,甲斐君本身的破绽也很明显。”我话音刚落,一直没吭气的甲斐裕次郎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我。
  
  “要将冲绳古武术与网球完美融合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吧?”我把眼神从他身上挪开,慢腾腾的抬头改看天花板“在进行强化训练的过程当中形成的某些习惯,对于站在网球赛场的你来说不算缺陷。”
  
  能够想到要把将冲绳古武术与网球技术相结合,我承认最先想到这个点子的木手永四郎确实是个人才,那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在你们侧重于完善网球技术的同时 ,被忽略掉的东西…
  
  “若是换到武术赛场上,就会是致命的弱点。”你和慈郎的比赛我从头看到尾,你的某些无意识动作,对于之后站在你对面的我来说,都是可乘之机;所以,你才会毫无还手之力的任我宰割。
  
  “你是在教训我吗?”甲斐裕次郎的声音阴森森的“教训我注重网球技术的同时忽略了对武艺方面的追求。”
  
  “怎么会?那是你的师傅才有资格做的事。”我低下仰得有点酸的脑袋,笑眯眯的斜了他一眼“只是,甲斐君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才忍不住嘲笑你的。”
  
  “奇怪的女人。”甲斐裕次郎先是瞪大眼睛直直盯了我好一会儿,眼中光芒不住闪烁,最后归于平静,他满脸不屑的撇开头“啰唆了半天都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那是因为本来就没有重点嘛~”所以词不达意很正常,我很不负责任的耸耸肩“本来我也只是想说,下次甲斐君在赛场上挥洒青春的同时,也请偶尔考虑下坐在对方观众席上那些人的心情啊~”
  
  所以说,这就是□裸的报复。
  
  我笑嘻嘻的朝着他二度伸出爪子,点了点甲斐裕次郎正对着我的后脑勺“话说回来,甲斐君一点也没觉得我们消磨的时间太久了吗?”
  
  “干嘛?!”他回过头,还是臭着脸可眼底的阴霾已经渐渐消退。
  
  “我肚子饿了”我义正词严的回答,看窗外的天色,应该到吃饭时间了吧?
  
  “切!”没好气的拍开我几乎凑到他鼻子底下的爪子,甲斐裕次郎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大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喂!”他走了几步停下来,背对着我“你说的破绽,到底在哪里?”
  
  我得意洋洋朝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半天,阴阴的回答“不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弱点,但我绝不会告诉你。
  
  “哼!算了。无论是什么弱点,我都会克服”他头也没回的定在原地,尽管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垂在身侧青筋暴起的双拳却泄露了天机“下次,绝对要打败你。”
  
  说完,丫好象背后有鬼在追似的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门边,打开门…哗啦啦~巨响过后,甲斐裕次郎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了回来。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座人山就平空出现在甲斐裕次郎刚刚还站着的地方。
  
  呃~这还真是…
  
  “该怎么说呢?”呆滞的看看门口叠着的那堆罗汉,再偏头看看身边一副心有余悸的甲斐裕次郎,我嘴角抽了抽“甲斐君,果然是身手敏捷呢~”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就真成垫底的了。
  
  意料之中的白眼飞了过来,我视而不见的慢吞吞挪向门口的那座山。
  
  “比嘉中网球部的同窗之情实在是令人感动不已。”瞧瞧瞧瞧,除了现在正满脸铁青站在门外走廊那里的木手部长,包括平古场 凛在内,比嘉中网球部无一幸免。
  
  兄弟情深啊~蹲下,伸手戳了戳被压在最底下已经口吐白沫的胖子,对方毫无例外的没有丝毫反应,看来已经不行了。
  
  我又冲着人山中那清醒着的N张横肉脸露出十分和蔼的笑容“SA~那么,毫发无伤的甲斐君,我就原物奉还给各位了。”
  
  “毫发无伤,你确定吗?”甲斐裕次郎磨牙的声音近在咫尺。
  
  “我确定。”以及肯定。我起身,对着站在身后,且对自家兄弟见死不救的人笑得见牙没见眼“甲斐君有意见吗?”
  
  有意见可以提,我们再商量嘛~
  
  嘴张了张,又无声的合上,甲斐裕次郎逃避似的扭开头。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双手合十,翻脸如翻书的拉下脸“那么,各位堵在这里还有事?”该干嘛干嘛去,我饿了,闲人退散。
  
  远远站在走廊上,从头到尾置身事外的木手永四郎,一言不发最先扬长而去;紧接着,我脚边的人山也一个接一个追随他离开。
  
  等到比嘉中的所有人都消失在走廊的拐角,甲斐裕次郎走了几步,停下,冲着我没好气的开口“你打算呆在那里生根吗?走喽。”
  
  “哈?!”去哪?
  
  “餐厅。”丫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们比嘉中规定的用餐时间一向都很短。”
  
  意思是迟些去的人就没饭吃吗?
  
  对哦~他们毕竟是一群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男生,胃口一定很…呃!想明白这层,我惊跳起来反客为主的拖着甲斐裕次郎朝着饭厅直奔了过去。
  
  …………………………………………分割线…………………………………………
  
  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姹紫嫣红]居然还可以用来形容人的脸色,瞧瞧这众家美男百花齐放,简直堪称盛极一时啊~
  
  还是今早用餐时的那张大餐桌,迹部女王依旧大马金刀的坐在遥远另一头他大爷的专属位置上,绵羊也照老样子坐我左手边;而剩下的座位,从绵羊那边算起,冰帝的大爷们个个正襟而坐,表情严肃得象是正在参加葬礼;他们对面的比嘉中的人员则个个横眉竖目,活似黑帮谈判现场直播。
  
  真是壁垒分明外加水火不相容啊~
  
  游移的视线对上某几道如刀似剑的目光,我的感叹立马化为心虚。
  
  好吧~我承认自己可能用词不当,可是就目前这种状况而言,我实在是想不到其它更好的什么词语可以形容。
  
  暗自叹了口气,我垂下脑袋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食物不敢再左右张望。
  
  本来嘛~‘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情也该等大家吃饱喝足再来慢慢清算的;不过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和和气气就不用妄想了,我只希望等下不要上演锅碗瓢盆满天飞的全武行才好。
  
  “哼~”挑衅意味明显的冷哼从我左手边的某个位置传来,紧接着,我右手边某几个位置就响起阵阵细微骚动以回应之,再接着,一切平静下来,最后,原本就很压抑的餐厅气氛更加诡异。
  
  暗潮汹涌啊啊啊!
  
  城门失火果然很容易殃及池鱼;早知道我就乖乖的回房间去开饭,或者等下自己去厨房觅食,不淌这趟浑水了啊啊啊!
  
  悄悄的把头埋得更低些,我欲哭无泪的想,看来,今天这顿饭是注定要吃得我胃疼了,等下记得回房间去翻点药吞下去助消化。
  
  颤巍巍的捏着勺子,朝着自己的碗里舀了一口食物,小心翼翼的往嘴里送;呜~食不下咽,对于大病初愈后急需摄入营养的我来说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
  
  嚼嚼嚼,咽下;伸手,再来一口,咦?!我捏着的勺子被横空杀出来的手拦截;
  
  我抬眼瞪着那只多出来的手,半晌,视线往左偏移几度…
  
  绵羊圆滚滚的包子脸映入眼帘。
  
  干嘛?我挑眉,发出无声的询问;
  
  绵羊一言不发,手稍稍用力,勺子易主了。
  
  喂!你把我吃饭的家伙抢走作啥?!
  
  我满头雾水的看着绵羊脸上挂着貌似慈祥的诡异微笑捏着那只装满食物的勺子慢吞吞的朝我伸过来。
  
  ………
  
  神啊~劈道雷下来把我打成焦碳吧!
  
  脸皮不住的抽搐,我死盯着安安稳稳停在自己嘴边的勺子,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我之前逃避了半天的噩梦还是在眼前活生生的上演了吗?!
  
  眼睛闭上,睁开,我横眉竖目的瞪向某只貌似从我一进餐厅就脸色不对劲到现在变本加厉意图化身彩乃喂我吃饭的绵羊。
  
  你给我差不多点!!!我瞪瞪瞪;
  
  绵羊笑眯眯一言不发;
  
  话说,现在掀桌不知道女王大人会不会记恨?我继续瞪瞪瞪;
  
  绵羊依旧笑眯眯的,捏着那只勺子的手不动如山杵在那;
  
  两人对峙了半天,我败下阵来。
  
  我承认自己没胆子现在掀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这边来,开什么西伯利亚玩笑!
  
  比嘉中那些丫正愁有气没地方出呢~凑上去找死吗?女王大人那边我早上才刚表演过碎碎平安花开富贵,再掀一次桌的话,我今年恐怕就真的得在这里洗碗抵债了。
  
  你给我记着!恨恨的白了丫一眼,我张嘴把勺子里的饭吞进嘴里,用力嚼嚼嚼,咽下。
  
  见我妥协,绵羊更加笑得见牙没见眼,他动作迅速的收回空掉的勺子,又舀了满满一勺很自然的往我嘴边送过来“来,啊~~”
  
  宰了你!强行压下额头上横七竖八扩展的青筋,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跟绵羊商量“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真的。”
  
  “可是小透受伤了,看你的手都在抖。”绵羊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微笑拒绝“所以让我来照顾你吧~”
  
  那是被你气的!而且我受伤的是脸啊脸!!!
  
  “小透,你很冷吗?”极度无辜的眼神,绵羊水汪汪的大眼闪啊闪“来,赶快多吃点,吃饱了我们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你你你!我我我!
  
  “好可怜哦~彩乃阿姨回来的话,见到小透现在这副模样不知该有多伤心!”
  
  正中死穴!
  
  胸口飙升的怒火就象充满气的气球被尖锐的针刺了下,啪一声刹那间爆裂消失;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彩乃等下回来看见我这副模样…呃~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死定了!
  
  “呐~小透~~~”
  
  绵羊还在那契而不舍,我却已经没精力再和他计较;
  
  啊~乖乖的张嘴,吞下绵羊送来的食物,我两眼发直,边吃边开始神游天外;啊啊~这算不算自做孽呢?应该算是吧~
  
  ………
  
  镜头回转到十几分钟之前,当我拖着甲斐童鞋一路飙到餐厅时…
  
  我气势万钧的推开餐厅大门,原本有些喧哗的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已经安坐在餐桌边上等开饭的所有人的视线集中过来,那阵势,怎么看怎么象三堂会省。
  
  “抱歉,我迟到了。”眼角抽了抽,我拖着甲斐童鞋朝壁垒分明的餐桌尽头空出的那两个位置走去,低调啊低调~
  
  “啊!!!”红毛猴子猛的站起来,指着我和甲斐童鞋叫得惊天动地,他脸上的表情更是扭曲到好象大白天见鬼。
  
  诶!?我僵在原地。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还衣裳不整?!”一阵乱响之后,红毛猴子首先窜到我面前,手指直戳过来,还抖啊抖。
  
  哈?!眨眨眼再眨眨眼,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红毛猴子一脸义愤填膺“谁?”还衣裳不整!向日学长你脑抽了吗?
  
  “他!”手指转向我身后,
  
  随着红毛猴子指的方位看过去。哦~我缓缓松开自己手里拎着的已经在翻白眼的甲斐童鞋的衣领。
  
  得到自由的甲斐裕次郎很不给面子的各赏了我和红毛猴子一个白眼,顶着一张[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脸慢悠悠晃向餐桌,走到靠着比嘉中大营那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刚刚,我和甲斐君稍微聊了一下,结果错过了时间,”眼瞅着甲斐童鞋安安稳稳的坐下后就没打算起身也丝毫没有任何解释下的意思,我只好苦命的自己开口“给各位造成困扰,实在是非常抱歉。”
  
  鞠躬,心里数到三,起身,我看着还杵在原地的红毛猴子“SA~向日学长还有问题吗?”
  
  “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手臂大腿全部都露出来了!”红毛猴子不依不饶“一点女孩子的自觉都没有,穿着内裤就敢到处乱跑!白痴!”
  
  他的吼声如雷贯耳,现场一片寂静,我恼羞成怒。
  
  “是热裤不是内裤!你到底有没有常识!”我想都没想就伸手朝着丫后脑勺招呼下去,叫你读书不读书!“穿原来那身沉甸甸的东西我怎么跟人打架!蠢材!”
  
  “啊!你这女人居然敢打学长!”挨了下我的如来神掌之后,红毛猴子原地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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