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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

_58 爱心果冻(当代)
此时,祁翊已经微眯起眼睛,漂亮的下巴勾起完美的弧度,人已经迅速窜至袁逸升身后,玉手微挑,便将剑柄移到前方,他再一出手,那剑柄便重重击在袁逸升背上。
这一剑柄,击得袁逸升当即朝前边扑过去,此时他的样子十分狼狈,祁翊则眼底噙着无比凌厉的冷笑,朝场外的宇浩轩道:“宇兄,借你的九节鞭一用!”
宇浩轩听到祁翊的话,并未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而是将手中的九节鞭一扬,朝祁翊扔去,祁翊一跃身便抓住,同时,他右手攸地一甩,那柄软剑便直直的插在地上,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所有人直直惊叹。
“朕还未想到,原来祁世子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不过,武穆王武艺都如此出众,祁世子自然不错。”皇帝嘴里赞赏,眼里却有一丝怀疑。
“孙儿以前便与祁翊交过手,他武艺的确有精进,大概是苦练的结果。”冷不防的,楚宸烨如此说道,这样一来,倒让苍祁帝眼底的冷色逐渐减少,接着便认真的开始看比试。
袁逸升刚才受了那一剑柄,差点滚落在地上,摔个狗啃泥,幸好他迅速稳住身体,才没让自己摔倒,还没转过身来,祁翊手中的鞭子已经哗的一声打在地上,吓得袁逸升皱紧眉头。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药瓶,心想,他一定要靠近祁翊,将他迷倒,否则这场比试,他输定了。
祁翊脑子里溢出婳儿对袁逸升的恨,他虽不明白婳儿为什么这么恨袁逸升,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与婳儿站在同一站线,婳儿讨厌的人,他便讨厌,婳儿恨的人,他便与她一起恨!
想到这里,祁翊已经哗的一鞭朝袁逸升打去,那袁逸升一个措手不及,立即用红缨枪去挡,没想到红缨枪一伸出去,已经被祁翊的鞭子卷起,哗的一声扔到台子下边。
这下子,台下所有学子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袁逸升,真是太丢人了,才两招,袁逸升已经失了武器,这下子,他不得像落水狗一般四处狂奔才怪。
袁逸升没了武器,原以为有一丝喘息之机,可祁翊丝毫不给他机会,那凌厉的鞭子已经迅速打了过来,只听哗的一声,袁逸升原本俊美的脸上已经挨了一鞭,痛得他啊的冷吼一声。
祁翊则趁胜追击,三两下奔到袁逸升跟前,扬起手中长鞭,一边抽打一边道:“袁御史,得罪了!”
“你!你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袁逸升急得满头大汗,无奈他根本没什么好的武功底子,话未说完,又被打了几鞭,疼得他额头冒汗,此时,他身上的衣裳都被打得破烂不堪。
因为实在是太痛,袁逸升一跃起身,迅速朝边上跑去,身体自然反应要躲避祁翊的攻击,而祁翊眸子噙着无比锋利的寒光,“比试场上,凭真本事说话,本世子不过与你正常较量,你莫说得本世子欺负你一般!”
祁翊眼里透着“我就欺负你了,你敢怎么着”的眼神,可嘴上则说出这样一番话,气得袁逸升撒腿就跑。
这时候,祁翊已经猛地挥鞭,朝袁逸升毫不留情的打过去,打得袁逸升抱头鼠窜,浑身是汗,样子已经狼狈不堪起来。
“好痛,住手,快!”袁逸升的话噎在喉咙里,说得含糊不清,而祁翊则十分淡定的垂下眼眸,乌黑的睫毛印着一汪阳光的影子,气质冷沉,微一挑眉,那手中的九节鞭已经唰地朝袁逸升的下巴打去,随即又是哗啦几鞭,那鞭子落到袁逸升的肩上、背上、腿上,打得他身子一歪,一下子就趴倒在地。
而祁翊似乎没半点放过他的意思,手中冷鞭顿出,对着袁逸升就是一阵穷追猛打,那袁逸升怕痛,又怕靠吃饭的脸受伤,立即捂着脸就朝前边跑,这下子,真是痛打落水狗的样子,祁翊在后边追,一边追一边打,袁逸升在前边跑,像狗似的,被打得屁滚尿流。
这样的反应看得众学子们忍住心中的笑,而皇帝则微眯起眼睛,疑惑的道:“怎么感觉袁御史对祁世子毫无还手之力,那刚才袁御史是如何打到二强的?”
楚宸烨冷冷沉眸,道:“那是因为袁逸升运气好,一路上没碰到祁翊,如果在之前碰到祁翊,那他或许早就下场了。”
这下子,场上的鞭子声越来越烈,而袁逸升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他右手紧紧握在袖子里,准备随时对祁翊发动攻击,不过祁翊的鞭子太狠,他一边跑一边叫道:“住手,好痛,住手!”
他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能掉下擂台,否则他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时,此时头发都凌乱的袁逸升一把咬牙,上前就把祁翊的腿抱住,准备死拖住他,伺机撒药。
可他一靠近祁翊,祁翊已经冷地抬脚,一脚踢在袁逸升脸上,踢得袁逸升眼睛青黑,有一只眼睛立即肿了大片,此时,祁翊手中的鞭子已经哗地伸向袁逸升的手处,就那么一卷,那鞭子中赫然卷起一只白色的小瓷瓶。
“那是什么?袁逸升袖子里为什么会有瓷瓶?”其他学子们纷纷不解的凑上前,一个个朝擂台看过去。
而此时,楚澜、皇帝两人皆瞪大瞳孔,两人经历的风浪多,一看这瓶子,便明白了其实的大概,这时,皇帝一张有已经深黑起来,而楚澜,则冷冷看向前方,暂时缄默不言。
楚宸烨在看到那只已经到祁翊手中的瓶子时,当即沉着脸站起身,“大胆袁逸升,竟然在比赛场上用禁药,来人,将物证呈上来!”
说完,那一脸严肃的秦琼已经冷然上前,迅速接过祁翊手中的药瓶,立即拿到手中观望起来,在看了一阵后,他突然恍然大悟的道:“这是极烈的蒙汗药,只要在空气中挥发,人一吸入,立即会全身无力的晕过去,怪不得之前与袁逸升对阵的考生,只要一靠近他,就莫名其妙的昏到台子下,原来,猫腻竟在这!”
秦琼说完,立即上前一步,将证物交给常青山,而他则迅速跪在地上,朝皇帝道:“请皇上息怒,都是下官监督不力,没想到袁逸升身上竟藏了禁药,下官之前已经搜过身,不知道他是如何带进校场的。”
“废物、无耻!”皇帝此时已经愤怒的站起身,一双冷眸阴沉的睨向袁逸升,他的确信任袁逸升,但他要的是具有真材实料的学子,而不是靠这种旁门左道获胜的奸诈小人!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祁翊已经一脚将袁逸升踢到擂台之下,那袁逸升猛地摔到地上,真摔了个狗吃屎,这下子,他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起身,摸爬滚打的一路滚到皇帝面前,咚的一声朝皇帝跪下,忙磕头道:“求皇上开恩,微臣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微臣来时都检查过了,身上根本没有其他异物,不知道这药瓶是怎么藏到微臣袖子里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请皇上相信微臣!”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赖?朕信任你,才将巡城御史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你,没想到你为了赢,竟然做这种令人不耻的小动作,真是枉费朕对你的一片苦心。”皇帝此时脸上无光,气得浑身发抖,眼眸深黑。
边上的楚澜在看到这一幕时,眼底的神色仍旧很冷,不过步子已经上前迈去,朝皇帝道:“皇上,此事会不会另有隐情?据孙儿所知,袁御史不是这种人,他以前可以不要性命的去救皇上,试问,一个连性都敢不要的人,又为何会注重名利这样的身外之物?”
楚澜的话无疑帮了袁逸升一个很大的忙,听得袁逸升心中直感激,看着皇上沉思的神色,他忙道:“是的,皇长孙说得对,微臣誓死效忠皇上,绝不会做出有损皇上颜色的面,这样也对不起皇上的器重,只是,这药瓶真的不知道怎么到孙子袖袋中的,也不知道祁世子怎么发现的。”
袁逸升言下之意,暗指祁翊事先知道他那里藏得有药瓶,更暗指此事与祁翊有关,说不定是祁翊早准备好来陷害他的。
而此刻,边上的楚宸烨则冷冷挑眉,冷声道:“你的意思是,你这药瓶是祁世子放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敢狡赖,你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祁世子完全可以把你打下场,何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而且,之前与你交过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晕过云,不是中了药又是什么?难道,你那药瓶是祁世子事先放到你袖子中的,而且还帮你解决掉那么多对手,他有这么笨?恐怕你是把皇上当傻子,企图蒙骗皇上!”
楚宸烨字字诛讥的说完,说得袁逸升脸色大为惊骇,此时,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透着一股让人无法言明的意味,楚澜则冷冷看向楚宸烨,又道:“你分析得的确不错,但袁御史一向忠心,此事应该另有隐情。”
就算楚澜要为袁逸升说话,但他的话根本站不住脚,此刻,皇帝只觉得自己任命的人竟如此丢人,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丢尽他的脸面,他什么话都不想着,当即站起身,沉声道:“宸烨,取消袁逸升此次文科进士的资格,一并取消他此生再考科举的资格,德行考核上扣五分,武状元为祁世子当之无愧,着令下去,分封祁翊为文武状元,既然他武艺高强,又无心从文政,就赐正五品兰翎侍卫前锋校并骁骑校。”
皇帝说完,气恼的拂袖,起身便领着人盛怒的离去,剩下袁逸升难受的跪在地上,而最让人震惊的是,皇帝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祁世子是文武状元没错,但一般的文武状元都是赐七、八品的官,没想到祁世子第一次做官,便是正五品的前锋校与骁骑校,同时管两个营,真的好厉害。
这下子,祁翊已经成为所有学子心中最羡慕的偶像,此时那失势的袁逸升,已经狠狠咬着牙,恨恨的盯着祁翊。
而楚宸烨只是眉眼微动,脸上并无更多的异色,起身朝校场走去。
☆、第121章苏姨娘快死定了【手打VIP】
而袁逸升此时一直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楚澜眼里泛着阴戾的冷色,走到袁逸升面前,抬眸看向前方,道:“袁御史放心,本殿自会向皇上求情,你目前仍是正四品的巡城御史,只是被剥夺永远参加科举资格,你已经走上仕途,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袁逸升此时浑身都在发抖,他真怕皇上会直接把他斩了,他颤抖的晃了晃身子,身上、脸上到处是伤,看上去十分狼狈,听到楚澜的话后,他惊慌的朝楚澜点了点头,沉声道:“多谢殿下刚才替下官说情,下官已经铭记在心,以后一定为殿下鞍前马后效劳!”
而军营的帐篷里,楚宸烨微眯起眼睛,高大的身子一步步朝坐在矮方条凳上的孙月清走过去,孙月清在镇定下来之后,一张小脸木然的看向楚宸烨,不过眉宇间却透着一缕让人看不透的冷色,不像之前那样胆小,反而目光有些阴冷。。
楚宸烨看着她那张与南宫婳相似的脸,嘴角冰冷的勾起,只觉得这样的情景真不妙,这样的女人也不美,南宫婳就是南宫婳,为什么要有人与她相似。
“以前本将不知道东施效颦是什么意思,如今看到你,本将全懂了。”楚宸烨冷冷背着双手,目光诛讥的盯着面前的孙月清。
孙月清从刚才几人的议论声中,似乎感觉自己与苍祁有名的才女南宫婳长得相似,听到楚宸烨这么说,她立即冷冷瞪向他,眼里蕴着一道令人捉摸不透的寒意,“长相是父母赐的,如果将军不喜欢,民女也没办法。”
“很好,还敢顶撞本将军,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扔回江南,让她永生永世不得出现在京城!”楚宸烨原想把这个女人赐给外面的将士,可看到她那张神似婳儿的脸,他当即否决了这个想法。
所以,只有把她撵得越远越好,才没那么心烦。
孙月清并没有反抗,而是冷冷瞪了楚宸烨一眼,被进来的侍卫拉了出去。
京城通往江南官道上的一处防城小巷处,四名侍卫驾着马车,匆忙朝前赶去,个个神情严肃,其中领头的一名侍卫一边驾车一边道:“大将军说要把她送得越远越好,你们说把她送往江南的哪个地方?”
“送到江南最南的山上?”其中一名侍卫抬眸道。
正在这时,突然,那驾车的侍卫“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因为有他前方,守着三名脸带面具,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们的死期到了!”最前方男子右侧的一名随从在说完后,手中的飞刀已经簌簌射出,没几下,马车上的将士纷纷中箭口吐鲜血而亡,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连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何事。
此时,右边的含恨一把将马车上已经吓得身子颤抖的孙月清拽了下来,孙月清惊慌的看着三个来人,眼里透着对死亡的恐惧,当她看到马车上的死尸时,吓得惊呼一声,“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楚宸烨的人,你们休想杀人灭口,我没有得罪你们,不过是与南宫婳长得像而已,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答应你们,我会跑得很远的,永远都不会来京城!”
孙月清的求饶并没有让最前方的男人生出恻隐之心,他一双黑眸冰冷的看向孙月清,而左侧的含笑则觉得世子大人会不会太过紧张,生怕南宫姑娘受到伤害,竟然连恩都没向皇上谢,就迅速跑来截人了。
站在最前方的祁翊此时双眸已经沉敛,危险而冷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我绝不会让她有任何面临危险的机会,你这副样子,真的很讨人厌,你们两个,把她这张脸毁掉!”
“什么她?你凭什么要毁掉我的脸,你这个恶魔,你究竟是谁?你这个魔头,你们放手!”这时候,后边的含笑、含恨已经阴冷而严肃的上前,将孙月清拽到手里,朝后巷拖去。
此时的祁翊,身上透出来的霸道和戾气足以毁灭周遭的一切事物,或许这样冰冷嗜血的,才是真正的他,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没那个心情对人施舍善良。
突然,那后巷中是一阵刀光剑影的声音,祁翊狭眸冷睨,这时,含笑、含恨已经迅速折回来,朝祁翊道:“不好,有一伙武力高强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把孙月清救走了!”
“传令下去,追!”祁翊瞳孔冷缩,有人前来营救,说明,这个孙月清很有价值,更说明他刚才要除掉她的做法是对的,如今她被人救走,看来,这是一颗被人利用了的棋子。
侯府里,南宫婳一会抱抱御儿,一会抱抱鸿儿,正笑着逗两个孩子玩,这时,绾绾已经迅速跑进房,一看到南宫婳,就兴奋的道:“大小姐,太好了,祁世子中了文武状元,拔得头筹,还被封为正五品兰翎侍卫前锋校与骁骑校,还有,王桂林和陶志坚两位公子都中了二甲文举进士,奴婢真替二小姐和五小姐高兴,不过,还是大小姐的祁世子最厉害。”
南宫婳听到绾绾的话,眼底立即溢出一丝欣喜,随即又道:“袁逸升呢?”
“他?听说因为在武举场上揣药作弊,被皇上取消了文举成绩,而且还取消了他以后科举考试的资格,敢在皇上面前耍这种小手段,他是活该!”绾绾不屑的嘟起小嘴,又道:“听说在擂台决赛上,袁逸升被祁世子打得屁滚尿流,丢尽了脸,跟个窝囊废似的!”
听到绾绾的话,南宫婳嘴角冷冷勾起,想不到袁逸升也有今天,这时,绾绾又十分兴奋的道:“大小姐你的表哥李铭浩竟然中了榜眼,第二名,超厉害,第三名是江南首富之子、也是江南的第一才子宇浩轩。”
“表哥一向是厉害的,他以前就这样优秀。”南宫婳脸上带着真挚的微笑,心中直为表哥欣喜,不过表哥的未婚妻才过世没多久,他能强撑住获得榜眼,已经十分厉害了。
这时,外头的喜妈妈又迅速走了进来,一看到南宫婳,便凑近她小声的道:“苏姨娘最近和外院的一名小厮走得很近,那小厮叫董进,而且他常来咱们凤莛轩打溜,十分的可疑,要不要直接打发人伢子卖了?”
南宫婳细细思索一下,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老太太都倒了,也该到收拾苏姨娘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朝喜妈妈冷声道:“你们按我的吩咐去做,这一次,我定要让她浑身脱皮!”
喜妈妈接着倾耳倾听南宫婳的话,在听完之后,立即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三月中旬,赵氏的月子已经坐完,这段时间,因为南宫婳的悉心调养,她的身体恢复得十分的好,人看上去也满面通红,神清气爽,连南宫昊天都忍不住天天往凤莛轩跑。
初春,天气已经渐渐回暖,天上日头很大,却不烈,这样的天气是最好的,这一天,玉萼和绾绾两人一人端着盘食盒,慢慢朝凤莛轩走去,正在这时,绾绾看到一名模样十分生的小厮正爬在凤莛轩的角门前,偷偷往里面打量着什么。
玉萼见状,与绾绾对视一眼,两人迅速端着食盒上前,玉萼一走到那小厮面前,便抬起食盒里的一碗薏仁糯米粥,将那粥哗啦一声倒在小厮身上,当即啊的一声尖叫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抱歉。”
这时,浑身是粥的小厮已经迅速转过头,玉萼一看,这正是喜妈妈说的董进,那董进身上冷不防的被泼了那么多脏物,当即气恼的想发作,可一看面前是两位娇滴滴的美人,他哪里还敢发作,一双的眼睛一直在玉萼和绾绾身上偷瞄着。
“你是外院的董进吧?真对不住,刚才我们走得太急了,没看到你,瞧,把你衣裳弄成这样,快脱下来我你洗干净!”玉萼说着就去脱董进的衣裳,那董进生得五大三粗,脸上还有几颗麻子,嘴巴很大,长得十分的丑,看到有美人帮他脱衣裳,立即嘴巴流油的傻愣在原地。
“没事没事,两位姐姐生得真是美若天仙,大小姐的丫头就是漂亮,怪不得人家都说凤莛轩全是美人。”
这时,玉萼才懒得理他,只是一把将他扳过来,用力将他身上的青衣脱了下来,又一脸歉意的看着他,“董进大哥,我们这就给你把衣裳洗干净,洗干净就拿去还你,这样可行?”
“可以可以,多谢两位姐姐了。”董进看玉萼朝他微笑,便搓了搓手,真恨不得上前抱住玉萼狠狠的啃一番。
这时,玉萼看着董进脸上的麻子,强忍住心底的恶心,一脸温和的笑道:“哎哟,大哥,你脸上这三颗麻子的排列,与我们夫人的太像了。”
“什么排列,什么麻子?”董进不解,以为玉萼要嘲笑他,不过看玉萼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只得忍住自卑问道。
玉萼一听,立即惊慌的摇了摇头,赶紧捂住嘴,边上的绾绾见状,一脸气愤的盯着玉萼,指责道:“玉萼,你怎么能把夫人大腿内侧有三颗痣的私事到处传,这要让心怀不轨的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夫人行为不检点,身上这么隐秘的事都有人知道,这可是除了咱们老爷,谁都不知道的,你要再胡说,小心我给夫人告你一状。”
玉萼一听,立即双手叉腰,盯着绾绾,气恼的道:“我根本没说,全是你说的,我只是看到董进脸上的麻子夫人身上的痣排列很像,都很像三角,你倒好,喳喳呼呼的就说了出来,还不赶紧跟我进去领罚?”
玉萼说完,拽着绾绾就朝院子里走,这时,边上的董进立即拍了自己的大腿一记,他来潜伏了好久,一直都没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想到今天竟让他探到这个绝密的消息,原来夫人的大腿内侧有三颗排成三角状的痣,有了,这就是夫人身上最隐秘的东西。
到时候,苏姨娘和他的计划一定能成事。
玉萼和绾绾进门之后,看到董进一脸得意的跑了出去,两人立即对视一眼,玉萼将手里的那件衣裳鄙夷扔到地上,朝洒扫的婆子们道:“去把这件衣裳洗干净。”
等这衣裳洗干净之后,玉萼拿出针线,亲自在这衣裳内侧绣了三个鲜红的大字,这大字如果不注意看不到,因为在衣裳里侧,但如果要仔细看,一眼就能发现。
等做完这一切后,玉萼这才将衣服叠好,亲自去外院,给董进送了去。
这一晚,是注定不平静的夜,南宫婳领着众人隐藏在凤莛轩的暗处,目光阴鸷的盯着前方,听说苏姨娘最近出门都坐的木制的轮椅,她那双腿是彻底的毁了,而且,因为上次被爹爹宠幸的事,她被允许能在藕香院范围内走动。
下午喜妈妈又传来消息,说苏姨娘与董进在藕香院见了面,看来,今天晚上苏姨娘定有行动。
南宫婳坐在一排常青藤后边,吩咐喜妈妈等人四处防守好,只等瓮中捉鳖,这一次,她要把苏姨娘打得生不如死。
周边响起鸡鸣狗叫的声音,风声呼呼吹啸,又冷,吹得南宫婳身上沁起一股寒凉,不过,就是因为这么冷,她才能时刻提醒自己,自己的处境很困难,一刻也不能放松。
正在这时,那凤莛轩的外墙上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好像有人在翻墙,身边的喜妈妈已经蓄势待发,南宫婳立即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一条黑影如鬼魅一般朝赵氏的主屋摸去,主屋早已熄了灯,待那黑影摸到大门前时,春、夏、秋、三大婆子一个个都犀利的盯着前方,准备随时出动。
董进一摸到主屋门前,眼里就透着浓浓的邪恶,夫人虽然才生产,但好歹也是个中年美人,才三十出头,保养得又十分的白皙,他能吃到夫人这样的货色,哪怕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还有高额的报酬,他巴不得。
想到这里,董进色心已起,他轻轻推了推房门,竟然一推就开,这房门根本是虚掩着的,他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好色心战胜了一切,他见屋里熄着灯,立即猫身进去,迅速将房门关上。
接着,董进朝内屋里摸去,听苏姨娘说,赵氏就睡在这里,想到这里,董进已经流着哈拉子,悄声朝那床上摸去。
银色的月光泛了进来,他看清床上躺了一个人,那人一定就是夫人,想到这里,董进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搂住床上的女人,还嘿嘿笑道:“大美人,本大爷来了,让你尝尝本大爷我的厉害!”
说完,他就去脱女人的衣裳,这时,那女人已经一个翻身将董进压制住,接着再一屁股坐在董进身上,随即两手将董进的手压住,冷声道:“小子,敢打老娘的主意,你不想活了?”
说完,那女人已经迅速扯过床头的一块枕巾,一把塞进董进的嘴里,又手脚麻利的拿过早准备好的绳子把董进绑了个严实,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很快,十分的漂亮,吓得董进想大喊,却喊不出半点声音。
等把董进绑在床头之后,那女人这才打了个火折子,将桌上的烛台点亮,随着那忽明忽暗的烛台被点亮,董进在看清对面坐着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时,当即吓得快尿了出来。
只见对面冷冷坐着的,正是南宫婳身边的冬婆子,冬婆子力气大,人也生得牛高马大,最重要的是,长得一脸凶相,两条没毛冷竖起,就那么阴沉沉的盯着董进,董得他浑身发麻,尤其是想到他刚才差点亲了一头母猪的时候,他当即觉得心里翻滚,快要吐了出来。
“小东西,连老娘都敢觊觎,还敢擅闯凤莛轩,等着受死吧!”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浓烈的脚步声,紧急着,外头一大群人捏着火把开始撞门,南宫婳隐藏在暗处,听到外边凤莛轩的守门婆子与撞门的婆子们激烈的争吵。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厉声道:“你们不敢开门,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秘密?难不成你们夫人真的在与家丁偷情?老爷,这些婆子太蛮横了,咱们要再不闯进去,那奸夫就跑了!”
这正是苏姨娘的声音,南宫婳早想到苏姨娘会来,她定是坐的那手推轮椅,最重要的是,在这场戏中,她是主角,她不来怎么能行?
这时,只听外头的南宫昊天冷喝一声,“你确定有人闯进来?婆子们守得严严实实的,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况且,夫人的人品本侯清楚,你说她与家丁偷情,本侯真不相信,这其中会不会定有隐情?”
南宫昊天才说完,婆子们便把门打开,他已经率先一步踏了进来,而后边的,是四、五个抬着苏姨娘的婆子,苏姨娘坐在轮椅上,那轮椅根本无法滑动,只能用双手使劲的推动,她双膝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一进来,目光便朝主屋处瞟。
“老爷,夫人有没有偷情,咱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据下人来报,那董进最近常来凤莛轩打望,谁知道他在这做什么,而且周嬷嬷已经事先从董进那搜到夫人的珠钗,夫人的珠钗为何会在董进房里,而且最近夫人又没丢东西,不是她送给董进的,还有谁?老爷,你可要为妾身作主,妾身如今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再偏向夫人,妾身还不如一死了之以证清白。”苏姨娘今天换上一件簇新的红色对襟袍子,右手轻轻抚着肚子,看来,她怀孕的消息才让南宫昊天知道。
南宫昊天听到苏姨娘说得十分笃定,眼里却是十分的不相信,赵氏是什么人他清楚,根本不用苏姨娘挑拨,他不过是看在苏姨娘怀孕的份上,才听她的来凤莛轩看看,顺便弄清事实,也怕真有贼人闯进来伤了赵氏。
“够了,打开门看看究竟有没有人不就行了?若是没有,让本侯知道你又说假话,本侯这次定不会轻饶你。”南宫昊天这下只紧着赵氏的双胞胎,那可是嫡子,而且十分乖巧听话,现下他真没兴趣理会苏姨娘肚里的孩子。
“老爷,你……你没必要把我说得那么的不耻,我不是那种人,你和我一起数十载,难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没有事实的事我是不会乱说的。我知道我比不过姐姐,她生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而我,只有枫儿一个,而且是庶子,我以前犯过错,但现在一定改邪归正,或许那玉钗是董进偷的也指不定,我怀疑他与夫人偷情,也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来凤莛轩,夫人却默认了,这其中不摆明有问题么!”苏姨娘心里气得要命,赵氏那个贱人,如今洋洋得意,而她则从天堂坠入地狱,她恨死这个贱人了,今天,她一定要扳倒她,做最后的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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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昨天今天果冻参加妹妹的订婚礼完毕,马上要去坐车回家,回家后就能多更新了,明天把少更的补上,亲们多给果冻投票啊,果冻明天狠虐苏姨娘,虐了她就要出嫁之类的了,谢谢大家。这一次小苏死定了。
╮(╯▽╰)。
☆、第122章苏氏被打流产加被休【手打VIP】
苏姨娘心底恨得咬牙切齿,可面上不得不摆出一副虔诚可怜的模样,躲在暗处的南宫婳嘴角冷勾,苏姨娘有孕?倒真出乎她的意料,听说爹爹才去藕香院一次,她一次就怀上了,有这么好命?这不得不让南宫婳怀疑。。
南宫昊天此刻却别过脸,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对赵氏已经是十分的信任,对苏姨娘则是恰好相反。
南宫昊天决定打开那门看个究竟,便朝身侧的左明道:“来人,把夫人的房门打开,本候要亲自查看。”
南宫昊天吩咐完后,左明已经上前,神色凝重的将那门慢慢推开,这时,苏姨娘已经示意身后的周嬷嬷快推轮椅,一行人迅速朝门口奔去,南宫昊天也迅速跟了过去。
一到房门口,苏姨娘便看到一名妇人背对着她躺着,而那床上,似乎躺着一个男人,看到这里,苏姨娘立即兴奋的大吼一声,“好啊赵慧清,你真与男人通奸,平时你装得那么清高,没想到私底下你竟这么龌龊,老爷,你看,这就是证据,人还在里面躺着,妾身没说假话吧?”
苏姨娘眉眼带笑,没想到赵氏那么饥渴,竟真的与董进好上了,董进的那一方面,可是很厉害的。
这时候,南宫婳一行人已经迅速从花园后方绕到大门处,这时,早准备好的赵氏已经在绾绾的带领下从远处的抄手游廊处走来。
赵氏眼里带着焦急,不过步子走得十分平稳,她远远的就看到南宫婳迎了出来,立即领着人快步上前,一走到院子门口,赵氏已经握紧南宫婳的手,见南宫婳朝她点了个头,她眼里也泛着阵阵坚强。
南宫婳让赵氏暂时侯在外边,她则领着人迅速上前,沉重且慌乱的脚步声在凤莛轩响起,南宫婳此时双眸含着锋利的冷芒,已经大步流星上前,朝苏姨娘与南宫昊天道:“爹爹,姨娘,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那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女子仍旧背对着大家躺着,南宫昊天此刻已经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想让左明先进去查看,可在看到那一男一女的身影时,他气得浑身发抖,从脚趾凉到头顶。
还未查看南宫婳已经进来了,看着一脸天真的南宫婳,南宫昊天脸色凝重一片,冷冷盯着她,这时,苏姨娘嘴角已经勾起一抹冷笑,朝南宫婳得意的讥讽道:“我还真没想到,婳儿,你的娘亲竟饥渴到这种地步,连个丑八怪小厮都不放过,怪不得最近那小厮常来藕香院,原来早和夫人暗通款渠,勾搭上了。啧啧,我怀疑夫人的双胞胎都不是老爷的,而是董进的,夫人月子才坐完没多久,就迫不及等的与董进发生关系,真令人不耻,有这样的母亲,婳儿,你以后以何面目嫁去武穆王府,这是极大的耻辱!”
“哦,是吗?苏姨娘今天这么闲,竟然来抓奸,好像你就躲在人家床下一样,什么都一清二楚,我弟弟是正经的侯府嫡子,还由不得你来污蔑,我倒是很好奇枫儿是不是爹爹的孩子,毕竟,他的眉眼和爹爹越来越不像。再看我两个弟弟,和爹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你认为爹爹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南宫婳淡笑的看向苏姨娘,她知道,让苏姨娘最痛苦的办法,就是折磨她的儿子和女儿,这比折磨她有意思多了。
苏姨娘听南宫婳这样说,气得咬紧牙关,一脸酱紫,啪的一掌拍在轮椅扶座上,厉色的看向南宫婳,“大小姐,你少牙尖嘴利,夫人与小厮通奸让我们抓了现行,现在她都还没醒来,可见她有多么的满足,很好,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能空口说白话,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把里面的一对奸夫淫妇拖出来!”
苏姨娘一声令下,身后的风、林、雨、木四大婆子就要冲进房里,而这时,那大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被这声音惊倒,全都回头,只见笙妈妈和沐瑶竟扶着赵氏,而赵氏手里端着一碗乌骨鸡汤,一脸迷蒙的看向众人。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在厨房为你熬了鸡汤,原本想送去清墨轩,清墨轩的人说你来凤莛轩了,我怕这汤冷掉,赶紧端过来让你吃。咦,怎么这么多人,苏姨娘,你怎么来了?”赵氏装作不知的看向苏姨娘,而此刻,她在冷风中瑟瑟站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的样子,看得南宫昊天满脸的愧疚。
南宫昊天立即上去扶赵氏,关切的看向她,不过也有些疑惑的道:“夫人,既然你在小厨房,那你房间里的女人是谁?”
赵氏也是一脸的疑惑,而在看到赵氏进来的苏姨娘,此刻眼睛已经瞪绿了,她气恼的指向赵氏,胸膛不停的起伏,不可置信的道:“怎么是你……你在外面,那里面的又是谁?”
这时,南宫昊天已经率先一步走到大门前,正当所有人要冲进去之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的一声惨叫声,紧急着,冬婆子大手捏住董进的耳朵,将浑身五花大绑的他一把从床上拽下来,又一咬牙,将董进猛地扔到门外。
这时,所有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来,只见董进浑身绑着布条,嘴巴被布巾捂住,而冬婆子已经冷着眼睛,双手插腰的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盯着董进,恶狠狠的道:“满脸麻子的丑八怪,老娘这一大把年纪都看不上你,别说夫人。”
说完,冬婆子已经一脚踢在董进身上,同时转身朝南宫昊天郑重的道:“老爷,这事根本是苏姨娘在背后主谋,好几天前我们就发现她与董进接触密切,便派人观察她,后面得知她竟指使董进闯进凤莛轩,想栽赃夫人与董进通奸,然后大小姐就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今天晚上我们早就等在凤莛轩,然后看到董进从墙角翻了进来,接着我就事先埋伏在夫人房里,等他跑进去的时候,我就一个刀手将他打倒,然后将他捆了起来。接着,幕后主使苏姨娘就带老爷你来抓奸了,老爷,苏姨娘屡次犯错,你千万别听她说要改邪归正的假话,我们夫人才是清白的,双胞胎才是老爷你的亲生儿子。”
冬婆子苦口婆心的说完,南宫昊天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而这时的赵氏,一双乌目里浸着冰冷的寒光,还未等南宫昊天发话,她已经凌厉的上前一步,目光深黑,朝身后的婆子们厉声吩咐道:“来人,把苏姨娘扣押起来,胆敢再次栽赃于本夫人,本夫人今天定不会轻饶!”
赵氏沉着脸,完全一派祖母的威严,这时候,已经有婆子上前去押苏姨娘,苏姨娘的四大婆子想阻拦,可因为人太少,赵氏带来的人太多,没几下一个个都被扣着跪到地上。
连双腿有伤的苏姨娘,她被笙妈妈扣着猛地压跪在赵氏面前,这时候,外边传来南宫枫和南宫珏的哭声,两人看到被抓住的苏姨娘,迅速冲了进来,而南宫婳早让婆子把两人拦在边上,不让她们靠近苏姨娘。
“好你个苏绣月,你有没有把本侯放在眼里?三番五次的想置夫人于死地,本侯这一次,绝不轻饶!”南宫昊天此刻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如今他对苏姨娘是彻底的失望,他恨透了这个女人,多次心怀不轨,一次比一次厉害,连双腿受伤不能行走都还不忘搞自己的小九九,这女人简直没救了。
苏姨娘看着对自己失望的南宫昊天,她眼底溢出一抹冷笑,同样不服气的道:“夫人不在房里,不代表她没与董进通奸,董进是当事人,老爷不妨问问他,究竟有没有这回事,而且,董进那里有夫人的玉钗,难道这还不能证明?”
“贱人!都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悔改,好,本侯让你心服口服。”南宫昊天说完,一个盛怒上前,扯掉董进嘴里的布条,厉声道:“狗奴才,你说,你冲进凤莛轩,是不是苏姨娘的主意?”
董进如今和苏姨娘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能说,立即一脸惊慌的摇头道:“不是苏姨娘的主意,是夫人叫我来的,夫人说她喜欢我,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而且,这件事最先是夫人勾引的我,我也是受害者。”
“你胡说,小心本侯割了你的舌头,来人,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南宫昊天现在已经是无条件的相信赵氏,心里恨死了苏姨娘。
南宫婳立即朝喜妈妈使了个眼色,喜妈妈一个箭步上前,哗的一声将董进的衣裳给扒了下来,然后拿到灯下去检查,检查了一会儿,她突然捂惊呼一声,“启禀老爷,董进的衣裳内侧里绣得有苏姨娘的名字,而且用的是苏姨娘最擅长的双面绣!”
这时,原本已经忐忑不安的苏姨娘已经紧张的看向喜妈妈,边上的南宫珏、南宫枫两人已经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哭,只是默默流泪,而南宫昊天在听到喜妈妈的话时,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夺过那衣裳,拿到灯光下一对比,果然,在衣裳的内衬处,竟真的用红线绣着三个大大的苏绣月!
“好你个贱人,原来真正与小厮通奸的是你!”此时的南宫昊天,眼里浸着嗜血的寒光,被戴了绿帽子,没有哪个男人沉得住气。
这时,那小厮也吓得浑身发抖,立即急中生智的道:“老爷,这字不是苏姨娘绣的,这不能作为证据。小的知夫人身上的特征,在夫人和小的睡觉时,小的亲眼看到夫人大腿内侧有三颗痣,而且排成三角形的开状。而且那三颗痣的排列,和我脸上的麻子一模一样,夫人还说与小的有缘,我在和她鱼水之欢时,经常亲她腿上的三颗痣,您是老爷,一定知道夫人身上的特征,我说的没错吧?”
这时候,小厮竖着一双眼睛,嘴唇微颤,只想着用这一招栽赃赵氏,而众人在听到他的话时,一个个都惊讶的瞪着他,因为这里的大多数婆子都知道,苏姨娘大腿内侧有三颗痣,这事已经是侯府公开的秘密,除了外院的小厮丫鬟们不知道外,内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因为苏姨娘身边的婆子在给她沐浴时看见的,这就一传十,十传百,弄得内院的人全知道了,而南宫昊天与苏姨娘在一起那么多年,更是清楚的记得这三颗痣。
这下子,苏姨娘傻眼了,她迅速看向地上的董进,一把跃起身子,一巴掌打在董进脸上,恼羞成怒的喝骂道:“你傻了?我是吩咐你怎么说的,你竟然这样说,你是怎么办事的?”
而苏姨娘盛怒之下说的话,更另证明此事就是她指使董进的,这下子,脸上已经绿云罩顶的南宫昊天气得胸膛起伏,几大步走到苏姨娘面前,一把提起她的领子,伸手就是啪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苏姨娘眼冒金星,而南宫昊天在打完之后,狠狠提着苏姨娘的领子,看着她涨红且暴怒的脸,一脸阴沉的道:“贱人,你竟给本侯戴绿帽子,来人,给本侯重打五十大板,打死这个不洁的女人。”
南宫昊天只觉得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家里常常出事,而且始作捅者都是苏姨娘,气得他连官都不想当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这时,南宫婳则一步上前,朝南宫昊天行了个礼,道:“爹爹,等一切事情弄清楚了再处罚苏姨娘也不迟,喜妈妈另有事要说。”
“什么事,还不赶紧说来。”南宫昊天心情极度糟糕,这要传出去,他也别想出门了,太丢人了。
喜妈妈立即上前,恭敬的垂眸,道:“回老爷,最近奴婢发现苏姨娘与陆医正接触密切,奴婢怀疑苏姨娘不令与董进有染,还与陆医正有染,这陆医正从苏姨娘进府起,就在咱们侯府看诊,这十多年来与苏姨娘关系一向亲密。奴婢……有个斗胆的怀疑,枫少爷小时候就不太像老爷,反而有些和陆医正相像,老爷脸形较瘦削,而枫儿的脸形则和陆医正一样有些偏圆。孩子越长越大,奴婢正觉得他像陆医正,好像和陆医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奴婢想请老爷滴血验亲,验一验枫少爷,看他究竟是老爷的孩子,还是陆医正与苏姨娘的孽种!”
喜妈妈冷冷说完,已经听得南宫昊天眼睛瞪圆,不会吧,他已经戴了一顶绿帽子,还要再戴一顶超大的,这么多年来,他难道替别人养了免费的儿子,还对别人的儿子这么好?
这时,地上的苏姨娘已经猛地蹭坐起来,指着喜妈妈就愤怒的道:“你个老货,胡说什么?枫儿是老爷的亲生孩子,我与陆医正是清白的,你要敢再诬陷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你闭嘴,来人,把陆医正抓来!”南宫昊天无比愤怒的瞪了苏姨娘一眼,他气得直喘气,而南宫婳早已经朝他正色的道:“爹爹,我早就派人把陆医正带来了,枫儿是不是陆医正与苏姨娘的私生子,验过即可。如果不是陆医正的,那我就向他道歉,把他当亲弟弟那般抚养,但如果是,那他就不是我们侯府的种,侯府就不必客气了。来人,带陆擎苍进来!”
南宫婳雷厉风行的说完,外面的何然早将捆绑好的陆擎苍推了进来,此时,苏姨娘和陆擎苍对视一眼,两人立即收回目光,浑身忐忑到不行。
看着陆医正早被带进来,南宫昊天不由得多看了南宫婳一眼,他这个女儿,实在是太聪明,聪明得连他都忌惮,心中隐隐不敢与她作对。
这时,边上的南宫珏和南宫枫也被人押住,有婆子已经将南宫枫率先押到苏姨娘身边,让两人并排跪下,那陆擎苍看到这副情形,已经是一脸的不忍和愤怒,他忙看向南宫昊天,“老爷,请你息怒,我与苏姨娘是清白的,枫少爷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那样对他!”
“什么时候,你比我这个当爹的更关心他了?”看到陆擎苍眼里露出对南宫枫的关心,南宫昊天狠狠捏紧拳头,婳儿做事他一向放心,她说什么一般不会有错,如今她已经提出来,不得不让他怀疑,南宫枫真是陆擎苍的野种。
“在下没有,只是不想无辜的人受伤害。大小姐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抓了在下,在下还要向侯爷讨公道,在下只是苏姨娘的大夫,与苏姨娘并没有不正当的关系,请侯爷明鉴!”陆擎苍还算镇定,不过在看到脸上挨了一掌的苏姨娘时,他心头隐隐作痛。
这时,那外边的何然又带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大约三十二、三,生得也算风情万种,不过在看到苏姨娘的时候,她眼里透着一缕仇恨,这正是陆擎苍的妻子梅氏。
“夫人,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么?”陆擎苍在看到梅氏冷冰冰的走进来的时候,立即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快回去。
而梅氏哪里肯,自己的丈夫有危难,她肯定不能走。
此时,南宫婳看到传言十分善妒的梅氏被何然的人带进来,便冷冷上前,朝她沉声道:“陆夫人,你来得正好,说不定来了,一下子就能多个便宜的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陆擎苍,你和那女人怎么了?”梅氏是被何然带来的,何然只告诉她她丈夫与人私通,却不告诉她是谁,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来了,就等着教训一顿那个贱人,在看到苏姨娘那媚眼无骨的样子之后,她心里立即腾升起一股火气,气恼的盯着苏姨娘。
“夫人,不关你的事,你快回家,为夫马上就回去。”陆擎苍虽然不喜欢他这个夫人,不过家里还有孩子,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梅氏打理,他可不能让梅氏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更怕梅氏出什么事,到时候他的家就真的完了。
而梅氏向来是没脑子的妒妇,不仅不听陆擎苍的话,这下听他这么说,更加确定他心虚,便不依不饶的道:“我就是不回,今天我倒要弄清楚,你在哪给我弄了个野种回来了。”
这时候,赵氏已经冷沉着一张脸,朝喜妈妈吩咐道:“喜妈妈,准备好器皿,给南宫枫和陆医正滴血验亲!”
这时,南宫枫已经被吓哭,苏姨娘更是惊慌得想爬过去抱他,可她双腿疼得要命,根本不能行走,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喜妈妈去拉南宫枫的手。
那陆医正也赶紧往起身往外跑,不料身子早被婆子们押住,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最吐血的算南宫昊天,他爹被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替别人养儿子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也重蹈了父亲的覆辙,这事真是丢尽他的脸。
南宫昊天也很紧张的盯着喜妈妈,喜妈妈手中捏着刀子,一把将南宫枫的手拖过来,对准他的手指就是哗的一小刀,立即,南宫枫手上的血便没在了碗里,这时,喜妈妈又走到陆医正面前。
此时,已经有人将陆医正的手指推出来,喜妈妈又是麻利的一刀,接着,一滴鲜血滴进那血碗中,众人已经翘首以望的上前,一个个死死盯着那血碗,只见两滴血慢慢相遇,接着,竟慢慢的融合渗透,没一会儿,便融合到了一起,合成了一滴。
看到这个场面,南宫昊天气得怒吼一声,当即窜到喜妈妈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刀,对准一个空碗,哗的一刀,手上就冒出颗血珠,他立即把那血珠滴到碗中。
滴完自己的血后,南宫昊天一把拽过南宫枫的手,不顾南宫枫的哭喊,又是一刀下去,一滴鲜血落到碗中,南宫昊天眼睛瞪直了,仔细朝碗中看去,很希望两滴血能相融。
可是,无论他怎么看,他的血和南宫枫的血都互相排斥,离得远远的,有时候[www奇qisuu书com网]差点要碰到,又会向后边浮过去,根本不相融,一直是两滴。
看到这个情景,南宫昊天气得啊的怒吼一声,将手中的血碗猛地一声砸到苏姨娘脸上,砸得苏姨娘眼角都青了。
“奸夫淫妇!苏绣月,枉本侯对你这么宠爱,没想到你竟与别人通奸,还让本侯替你们养便宜儿子,来人,把这野种绑起来,本侯还要验南宫珏的血!”南宫昊天说完,人已经上前,一把拽住南宫珏的手指,在南宫珏的哭喊声中,一滴血滴到一只空碗里。
南宫昊天继续给自己来了一刀,又是一滴血滴下去,这一次,两滴血却慢慢融到了一起,南宫昊天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点,至少南宫珏还是他的女儿,不是野种。
南宫珏原本被吓得浑身发抖,如今看到自己的血相融了,也暂时松了口气,不过,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山崩地裂的狂风暴雨。
这时候的苏姨娘,惊慌的看向陆医正,她浑身发抖,全身血液如倒流一般难受,拽着陆医正的手就道:“擎苍,我好怕,你要保护我和枫儿,我们不能出事,枫儿是你的亲骨肉!”
陆医正这时候也是满目的惊心,他有些沉默的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回苏姨娘的话,而在边上听得真切的梅氏这时候已经竖起眉毛,一把跳到苏姨娘面前,就大声骂道:“怪不得最这我相公回家很晚,我就奇怪了,侯府哪有那么多病人,他用得着天天来这里?敢情是来会你这个小妖精的,我呸,你不是小妖精,而老妖精,敢抢我的男人,老娘今天就打死你。”
梅氏此时已经嫉妒到发狂,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任何女人觊觎陆擎苍,所以在说完之后,已经一把扑到苏姨娘身上,抡起巴掌,左右开攻,同时进行,对着苏姨娘就开始打了起来。
这时候,却没有婆子上前去拉,南宫昊天也十分冷漠的侧过脸,而且拉住赵氏的手,投给赵氏一个温柔的眼神。
那边上的陆医正在看到自己的夫人煽苏姨娘的耳光时,立即想上前拦住她,却被喜妈妈一把控制住,不让他帮忙。
“夫人,你住手,表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陆医正这下子又不敢承认和南宫枫的关系,生怕因为这件事,他被押入大牢,从此荣华富贵就成了云烟。
而被打的苏姨娘立即痛苦的看向陆擎苍,大声的道:“表哥,你快救救我,把她拉开,我好痛!”
“表哥?敢情你们还是表哥表妹,老娘怎么不知道,你还生了个野种,听说侯府的妾室又怀孕了,是不是你啊?你肚子里怀的这个恐怕也不是侯爷的种,而是我相公的贱种吧?”梅氏气急,抡起巴掌又是一顿猛打。
打得不解气,她还一拳拳的朝苏姨娘的肚子上打去,而听到梅氏话的南宫昊天,突然冷眯起眼睛,厉声道:“怪不得上次你突然要找本侯,难不成你已经怀了陆擎苍的野种,怕此事穿帮,就来勾引本侯?”
南宫昊天想到自己成为垫脚石的事实,更是气得想加入打苏姨娘的行列,而此进被打的苏姨娘,赶紧抱着自己的肚子,朝陆擎苍道:“表哥,你快救救我们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他流掉!”
这下子,已经确定她肚里的那块肉是陆擎苍的,接连有两个便宜孩子,南宫昊天气得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而边上的其他婆子们一个个都十分鄙夷的看向苏姨娘,有的人看不过去,还上前朝苏姨娘吐口水。
“打死她,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种与人偷情的女人,就是打死都不解恨。”笙妈妈朝梅氏鼓励的看过去,梅氏此时已经急火攻心,抡起拳头就往苏姨肚子上打。
而边上的陆医正吓得瞳孔泛白,想上前制止,人又动不了,只好朝梅氏厉声道:“你这个贱人,你放了绣月,你放了她!”
看到陆医正还算有点良心,南宫婳决定添一把柴,让苏姨娘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她慢慢走到陆医正面前,微微眯起眼睛,道:“陆医正,上次有个叫陆震威的刺杀过我,害我险些没命,那人,就是你吧?而陆震威,就是你的化名,这件事,也是苏姨娘指使的吧?你说,如果你与苏姨娘联合刺杀我的事让武穆王府的祁世子知道,你这个医正还当不当得下去,你的全家老小的项上人头还要不要?”
南宫婳冷笑着说完,已经吓得陆医正满头大汗,他之前不敢承认与苏姨娘的关系,就是怕一家老小都玩完,如今南宫婳的话说得他眼皮直跳,心里十分的纠结。
南宫昊天听到有人曾经刺杀过南宫婳,更是气得直啪边上的槐树,拍得那颗槐树上的树叶全落了下来,可见他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太可恨了,不仅枫儿是孽种,连她现在怀的孩子都是孽种,而且本侯竟不知道,她们偷情偷了十多年,还是表哥表妹,苏绣月啊苏绣月,这么多年来,你可对得起本侯?”南宫昊天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不过他仍旧阴沉着脸,侧脸看向南宫婳,看着这个将一切蛛丝马迹找出来的女儿,沉声道:“婳儿,她们还敢刺杀你,简直是罪大恶极,按苍祁律法,由你监督,派人给她俩施烙印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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