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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朝当海盗

_53 自由与荣耀(当代)
巴泰说完,又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肚子。让身下地战马可以尽兴地撒着欢在草原上驰骋。
而实际上,在北方集团军司令部里,蒙古骑兵师和乌棱台独立骑兵旅总共四个旅的骑兵,就象四把尖刀一样已经撒了出去。在赵尔陆中将面前的地图上。第一旅及师直属部队正在向西北挺进;第二旅则沿着阿勒泰山东北麓贴着山脚同向插向西北;第三旅和乌棱台骑兵旅则向东北和正北方向沿国境线发展。以取得和东北集团军部队的联系。
巴泰少将由着性子蛮横地拒绝了参谋长的要求,却得以使他提前一天与西北集团军骑兵第一师的部队会师在阿勒泰山的西北麓。
实际上,在1906年6月19日,也就是大中华帝国皇帝龙剑铭27岁生日地这一天,北方集团军和西北集团军的骑兵部队就联手击溃了俄国人在这一地区单薄的兵力,收复了唐努乌梁海和科布多地区。
面对强大的中国骑兵部队,分散地,少量的俄军很快就溃散了。成为中国骑兵在茫茫草原上追逐、斩杀的目标。
俄国人,在这个地区同样缺乏现代化的通讯手段。在千里大草原上,只能通过骑兵来传递消息。而当这个消息分别传递到莫斯科和北京的时候。大中华帝国外交大臣唐绍仪正拍着桌子向俄国外交大臣咆哮着。
“俄国村立了一个榜样!在国际交往中恶意拖延时间,妄图用无赖行径抵消自己的罪恶!本大臣正式地,愤怒地通知俄国外交使节,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了!从今天起,大中华帝国拒绝一切国际友好的调停,战争,将延续到俄国皇帝能够理智地在投降书上签字为止!”
几乎在同一时刻,从佐世保、釜山军港驶出地战舰在郁陵岛以南四公里的海域与运输船队会合,三艘战列舰和十五艘辅助军舰护送着庞大的运输船队向北方的海参葳进发。
到这个时候,重新被启用的库罗巴特金上将才和他的参谋长阿列克谢夫中将从尼古拉大公的宅第里走出来。他们得到了远东军总司令和参谋长的任命,却没有得到了大公以及不太爱管事的沙皇承诺过的旧个师援兵。
“……总督阁下手里只有15万军队,就算全部纳入我们的指挥,我们也只有不到35万的部队,怎么跟中国的50万陆军作战?司令官阁下,您跟拉斯普廷先生再说说,只有集结50万以上的军队,不,更多,也许是70万,甚至是80万才能与击败日本的中国军队交手。这一点,您是清楚的。战争对于俄国来说,确实是太突然了。”阿列克谢夫这位一战期间的俄国陆军总参谋长,此刮在催促他的主官要求更多的援军。“很显然,帝国军队在前期肯定会遭遇失败,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中西伯利亚和欧洲军团与中国军队决战。所以,远东军其实已经不再属于您的指挥下了。当您和我赶到赤塔的时候,也许已经看不到远东军在赤塔以东的部队了。总司令官阁下,请您正视这个问题。”
参谋长一边快步地走着,一边跟上将不停地唠叨着。意思很明白,就是俄国与中国的决战兵力,不可以把目前在赤塔以东的俄军包含在里面,必须对投入中俄战争的部队数量重新加以计算。正直而勤奋的参谋长知道,没有足够的兵力就匆匆分批投入到战场,那只能是赶着羊群送进中国军队的狼口。
“我的参谋长,请您理解我的心情!这个远东军总司令官的职位不是我想要的,而是陛下和大公强加在我这个战败者头上的。您知道吗?因为我有在远东指挥作战的经验,因为我有指挥的万军队的经验,因为我有在对日作战中的失败的经验。所以,我,就成了这个司令官。”库罗巴特金上将也是一肚子的牢骚,在这个时候重新出任远东军总司令,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可,可您是前任陆军大臣,前任远东军司令,对中国的战略,是您拟定的。也许,陛下和大公是看到这一点,才把如此重要的责任交付在您的肩膀上。毫无疑问,您是最适合的人选。只是,您需要援军,需要在远离战场的某个地方集结足够的兵力和物资。否则,这场战争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参谋长还是忍不住又说到援军这个问题上,不过,他这次把问题说得更严重了一些。当然,为了平息司令官可能的愤怒,他把库罗巴特金上将的马车门抢先一步拉开了。
马车行进在莫斯科的大街上,车里的两位将军却没有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大街上,到处可以看到军警在执勤、站岗。显然,莫斯科的大街也不平静,在流血星期天以后,首都的市民群中酝酿着更大的行动,也许,就只差一点火星了。与中国的战争,是不是这颗火星呢?
沉默中,马车得得地向皇宫方向而去。
第20节 斯拉夫情结
上将华丽的马车从一排排威武的胸甲骑兵之间穿过,这些骑兵,带着高高的皮帽子,帽子顶上还有白色的羽毛点缀着;身上,是闪亮的铜甲,在春天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在上将的马车经过时,骑兵们拔出了1881式军刀(戈尔洛夫中将设计的骑兵军刀,分为有护手和没护手共六种型号,装饰华美又不失良好的实用性),行着举刀礼致意。
阿列克谢夫中将终于又憋不住打破了马车内的沉默,他知道,再过几分钟马车就要停在沙皇寝宫的门柱下了。
“我的总司令官阁下,作为参谋长,我再次提醒您援军的必要性,再次提醒您用远东一部分国土换取时间的必要性。前期的失败是可以预见的,帝国军队需要的是在贝加尔湖以西最少如公里的地方建立阵线,等待援军和物资的到来……”
“陛下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那就是代表着远东军把海参葳、滨海省、东西伯利亚的大片领土拱手让给了黄鬼!这样的建议,在军事上是合乎逻辑的,可在政治上绝对不可取。参谋长阁下,不要忘记到现在,乌拉尔山以西还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股匪没有被歼灭,愚蠢的农夫和肮脏的工人还在酝酿着暴动。如果,远东军放弃海参葳的消息一传到莫斯科,等待你、我,还有尊敬的沙皇陛下的,就是最可怕的结局!您清醒一下吧,我的参谋长!”库罗巴特金打断了忠城而执拗的参谋长的话。作为沙皇的宠臣,上将知道圣彼得大帝的后裔们身上固有的观念,也知道目前俄国恶劣地政治形势。单纯军事意义上的战争是从来就没有的,军事上的成败影响着政治,政治的局势影响着军事地决策!现在,俄国的政局需要坚守、坚守!在海参葳、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在赤塔、在乌兰乌德、在阿拉木图,都必须坚守!坚守到在远东聚集足够的兵力和物资。坚守到对俄国人来说更有利的冬李到来……
马车停了下来,但是马车里的人并没有马上从侍卫军官打开的车门里钻出来。两位将军需要调整一下情绪,刚才的争论使得两个人都有些焦躁了。
在这里,守卫着的是著名地龙骑兵部队,他们比在皇宫门口的胸甲骑兵还要高上一个档次。
“敬——一礼!”执勤军官高声地吆喝着。在他的口令下,龙骑兵们齐刷刷地把手里的四,式马枪扛在了肩膀上,左手平平地横在胸前。
库罗巴特金的眼睛里露出了欣赏和迷醉的神情。上将喜欢沙皇陛下地龙骑兵,他们是俄国军事力量的精华。在这支部队里,所有的官兵都是贵族,都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是斯拉夫民族的精华!
参谋长阿列克谢夫的眼神刚好相反。他跟上将在龙骑兵的看法上完全不同,中将认为。野战速射炮和马克辛才是战争地主宰,这些有着漂亮衣服和崇高声望的龙骑兵们,在野炮和重机枪面前很快就会变成发臭的死尸!所以,参谋长的眼神里是冷冰冰的鄙夷和看待尸体一般的怜悯。
沙皇尼古拉和皇后阿列克桑德拉亲自接见了即将远行的两位将军。如今,沙皇已经没有必要为更多的高级军官送行了,至少。没有海军的高级军官可以让沙皇为之送行。在俄国的欧洲部分,不,是全俄国,都没有几艘像样一点的战舰了。当然也就更谈不上在对中国的战争中投入海军。
在沙皇和皇后身后,隐藏着一个身影,他就是“上帝地仆人”格列戈里——沙皇这样称呼的——也就在乌兰乌德下车的博罗西洛夫少将咒骂着的,刚才参谋长向远东军司令提起过的——拉斯普廷。
传说中。额头上遭受过重击的拉斯普廷有种神秘的力量,这可以从他额头上丑陋的伤疤中看出。他总是代表着上帝与东正教的灵魂人物——沙皇陛下说话,而沙皇陛下对其也是言听计从,包括去年派遣黑海舰队组成太平洋第三舰队去远东与第二太平洋舰队会合这样的事情。海战的失败。沙皇大度地没有归罪于上帝的仆人,因为格列戈里也曾经预言过可能的失败!连皇后都能为这个预言作证!
当然,包括沙皇本人的前侍从副官堪纳金伯爵在内的很多宫廷大臣都清楚一个事实。沙皇本人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但是脾气又格外暴躁的人。更令人担心的是,沙皇本人不太喜欢与皇后陛下共枕可偏偏在政务上喜欢听从皇后的意见。最糟糕的是,皇后和她身后的拉斯普廷有种很明显的关系!
这样的传闻曾经落在尼古拉的耳朵里,不过,宫廷医生证明,上帝的仆人被上帝录夺了作为平凡男人的能力。
事实上。前侍从副官堪纳金伯爵在神秘死亡之前,向一位好友私下里说起过令他惊骇的见闻。一个夏天的晚上,巡逻的副官从皇后的寝室外面经过时听到了尊贵的妇人愉快而低哑的呻吟,可那时,沙皇陛下还在外面纳凉。好奇的伯爵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到,就是拉斯普廷,这个姓淫荡的人,正埋头在皇后的两腿间辛勤地工作中,不断赢得皇后的欢心……
奇怪的三个人,就是这奇怪的三个人主宰着俄国。
“参见尊贵的大俄罗斯帝国皇帝尼古拉陛下!参见美丽而尊贵的大俄罗斯帝国皇后阿列克桑德拉陛下!”两位将军向皇帝和皇后行着礼。
“两位将军,两位将军即将踏上去远东的火车,指挥忠勇的远东军击败中国人的战争挑衅!噢,告诉您们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驻英法大使分别传来电报,英法两国的援助资金和物资仍然会源源不断地送来,国家杜马筹备会上也传来全力支持对中国的战争的消息。可以预见的是,虽然今天我不能提供旧个师的军队去增援远东军,但是,只要有两个月地时间。在欧洲的40万军队就可以调拨给两位将军使用,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帝国会有更多的军队派遣到东方去。坏消息是,乌兰固木被中国军队占领了!我的希望,帝国地希望。完全寄托在两位将军的身上了。”沙皇尼古拉和颜悦色地说着,当然,他会在说到乌兰固木的时候,做出一副痛苦而烦恼的表情。
库罗巴特金上将偷眼看了一下藏在皇后身后的拉斯普廷,这个人正偷偷地做着一个手势。上将放心了,连忙并了一下脚后跟说道:“远东军将为伟大的俄罗斯帝国,伟大的沙皇陛下与中国人展开决战,中……”
“陛下!陛下!上将先生。不。不能在援军没有到达之前与中国人展开决战,优势在中国人手里。俄国陆军应该收缩兵力到赤塔、乌兰乌德一线,保障西伯利亚铁路的交通,等待援军地到来!只有在人数上,兵器上超过中国人的时候,才能展开决战。海参葳……”远东军参谋长阿列克谢夫中将失声叫道。恳切而凄厉的声音在穹型的殿堂内回荡。
尼古拉皱了皱眉头,向库罗巴特金望去,然后带着一些不快说道:“胸甲禁卫军部队将拨交给远东军司令官指挥,就这样。”
沙皇丢下了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您的行为很愚蠢!我的将军,您手下有30多万军队,现在,又有了精锐地胸甲禁卫军(重骑兵)。唉,格列戈里,我们走吧。”皇后陛下带着些愠怒也走了。当然,喜欢为皇后提供服务的拉斯普廷也跟着走了。
阿列克谢夫中将呆呆地站着。耳朵里“嗡嗡”作响,甚至于皇后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听进去,他现在只知道,沙皇陛下已经决定用远东军的那点力量与50万中国精锐陆军决战了,真的是政治上的需要吗?难道短时间的撤退带来地后果比全线崩溃的后果更严重?难道武装不足、士气低落,在武器和人力上处于绝对劣势的远东军能够击败中国军队?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战争,是科学,不是主观地臆断和白痴般的预言能够决定结果的……
库罗巴特金上将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看着傻站着的参谋长,过了好久才伸手拉了拉中将的袖口。
“我们走吧。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必须赶快到车站去。”上将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快。这个执拗地参谋长,看来以后并好相处啊。
两位将军正要转身,侍卫官突然又高声唱到:“皇帝陛下到!”
原来,气冲冲离开的尼古拉又折了回来!在离开讨厌的阿列克谢夫几分钟后,沙皇的头脑清醒下来。也许,性格暴躁的人就有这样的特点,冲动得快平静也快。他不能丢下两位身负重任的将军就这样离去,俄国再找不出比阿列克谢夫中将更勤恳、更能干的参谋长了!这,是叔父尼古拉大公的话,作为帝国军队的统帅,他的话应该是有道理的。确实,要靠目前在远东的20来万军队抵御中国人在漫长国境线上的进攻是困难的,是很困难的!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俄国必须在这场战争中放弃海参葳!那是俄国从彼得大帝开始就梦寐以求的良港,是俄国向海洋发展,争夺世界霸权的基础。
“我的将军,请原谅我的激动。”沙皇尼古拉破天荒地表示了道歉,把库罗巴特金上将也惊讶地合不拢嘴。“您知道,中将先生。俄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果,海参葳失守,那么,这种压力会马上放大百倍,立刻把俄国摧毁!为了俄罗斯,为了皇室,为了俄国陆军的荣誉,我恳请您,中将先生,确保海参葳!”
还能说什么呢?作为臣子、作为将军,作为俄罗斯民族的一员,阿列克谢夫根本就除了对沙皇的话表示感激涕零之外,哪里还有话可说?!什么战略,什么科学,暂时放一边去吧!陛下把整个俄罗斯帝国的命运都交托到自己手里,那,还有什么困难不可以去想办法克服的呢?!
“陛下,火车很快就要开了,还有四个师的部队在等着。”库罗巴持金有点妒嫉地说着,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参谋长被沙皇如此的看重,那样会早成一个结果,就是在以后的军队指挥问题上,参谋长就更可能和自己分庭抗礼了。
载着两位将军的马车驶出了皇宫,随后,紧急集合的军号声就在皇宫以及离皇宫不远的禁卫军军营里响了起来。那代表着俄罗斯帝国精锐的胸甲重骑兵部队要出征了……
不知道是禁卫军出征的原因还是刚刚才组成的国家杜马的原因,或者是乌兰固木失守,又或者是英法的物资仍然从黑海送来的消息,甚至是俄罗斯民族突然感觉到了来自东方的压力……反正,街头上开始出现了一些人,他们成团成堆地该论着什么,又跟着库罗巴特金上将的马车到了车站,象模象样地跟火车上挤得象沙丁鱼罐头般的士兵们挥手送别。
“我的参谋长,您看到了吧,在我们深厚,在远东军和帝国陆军的身后有着强大的力量。战争,在以前是导致国内动荡的原因,现在,似乎会成为国内政局稳定的因素。俄罗斯人,不,整个斯拉夫世界,都会为远东军对中国的战争而壮行。您看着吧,很快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援军,把那可怜的东方帝国碾个粉碎!可不就象1900年那样吗?”库罗巴持金上将拉开了特别车厢的绣花窗帘,洋洋得意地向恢复了沮丧表情的参谋长说道。
“斯拉夫,斯拉夫民族!但愿,事实会是这样。”阿列克谢夫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就转头去看另一头的地图了。跟上将说话是很费力的事情,这个有着顽固的贵族情结、不切实际的大斯拉夫民族情结的家伙,也许从某个角度来看,是一个白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是一个疯子,而从其他角度来看,是一个思想家、哲学家!屁!狗屁!
列车缓缓地开动了。
第21节 炮击海参威
中国对俄国宣战的警报于6月19日深夜就传达到了海参威俄国远东总督府。阿列克谢耶夫海军上将的睡眠没有被深知其习惯的手下打破,直到6月20日早晨,当中国海军战列舰出现在要塞指挥官塔里克科夫海军少将的望远镜里后,才随着电话的惊叫声送到总督的耳朵里。
呼啸的炮弹在总督的惊愕中降临到海参葳军港东西两面的炮台上“咚咚”的沉闷爆炸声瞬间就让海参葳市区整个地动摇起来。连在市区中心偏北的行政高地上的总督府,也在爆炸声中簌簌发抖。
“该死,该死的中国人!鲍勃,鲍勃!命令要塞炮台全力还击,不能让中国的任何船只靠近海岸。叫伊万来,快去!”还穿着中国丝缎睡衣的总督在房间里象没头的苍蝇一样瞎转着,挺起的大肚子可笑地随着重型炮弹爆炸的震波颤动着。
隔了好久,总督才想起换了身军服,提起了自己的指挥刀,拿着军帽望南边的阳台上。手下的副官立马给他递上了望远镜。
三艘在桅杆上飘扬着龙旗的战舰落进总督的眼里,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登陆船队,这,让总督松了一口气。潜伏在中国的情报人员早就提醒过远东总督府,中国人在准备登陆作战,最有可能的目标,就是海参葳。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远东总督才把附近的俄军兵力全部派到了海岸线上驻防,而海军地要塞炮兵也全天候地高度警戒。总的说来。在惊慌失措的阶段过后,海军上将的心逐渐放了下来。中国战舰后面没有跟随登陆船队!
总督的参谋长伊凡诺夫中将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总督府,他是在炮弹炸响后就往总督府赶的。
“总督阁下,可以肯定,中国战列舰在炮击过后,肯定会掩护登陆作战,要不要,把陆军炮兵调上去?”参谋长在观察了一下形势后,建议道:“海军炮台在射程上无法与中国舰队抗衡。当然,陆军炮兵就更不行了。我的意思是,把炮兵布置在市区北面,也就是行政高地的背后,这样,在中国军队实施登陆的时候。可以对其实施决定性地打击!”
“噢,很好,就这样办吧。”肥胖过度的总督显然脑筋不是很好用的,在身边有了参谋长以后,当然就更不愿意动脑筋了。反正。自己手里掌握着的部队很快就要交给还在火车上的库罗巴特金上将。只要在上将接收指挥权之前,海参葳还在俄国军队手里就行。
在海参葳一带,远东总督掌握了7个师的陆军部队,其中还有一个在远东地区少有地哥萨克骑兵旅。不管是总督本人或者是手下的将领们,对用这近10万的病例固守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威的俄国名称)都有充足的信心。当然,根据军事学地原理,这些部队并没有集中在海参威的城下,而是从双城子开始。分散布置在海参威周围。
中国战舰的炮击在进行了大约40分钟后,随着战舰的远去而停止了。这一顿炮击,使得海参葳西边要塞的20来座炮台遭受了毁灭性打击。钢筋水泥没有足够的厚度和结构强度来抵御占英寸巨炮的攻击,穿甲爆破弹顺利地钻进了炮台。摧毁了大炮和耗资巨大的轨道,俄国海军要塞炮兵们就象狂风中地稻草人一样被掀飞或者撕得粉碎……
在海军上将的眼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国战舰在俄军炮火没有威胁到安全的前提下撤退了。
“鲍勃,给莫斯科发电报,不,给库罗巴特金上将发电报,通报这里地情况。”阿列克谢耶夫摘下了望远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吩咐着副官。“告诉上将,请他尽快接手远东战局,或者拿出具体的方案,我,将很愿意接受上将的指挥。”
海军上将的敌情通报很快就引起了尚在古比雪夫车站上逗留的远东军最高指挥部的讨论,准确地说,是总司令和参谋长的谈话。在这个列车无缘无故停留的小站上,这种谈话是没有任何意义地,但是在东方几千里以外,这种谈话的结果却影响到几十万人的军事行动。
库罗巴特金习惯性地保持着标准的贵族仪态,坐得很端正地扶着指挥刀,用不快不慢的语调说着话,这也是他深受沙皇赏识的原因之一。皇帝陛下曾经说过:我的陆军大臣(当时库罗巴特金是俄国陆军大臣)是最标准的俄国军人。
“很明显,中国的陆军远远没有准备好。我的参谋长阁下,您知道中国北方的情况吗?冬天是冰天雪地,春天道路泥泞,夏天时常有暴雨山洪,秋天经常是连续十多天的小雨。中国在满洲的铁路,还是由大俄罗斯帝国去修建的,运输的能力您和我都应该清楚。50万军队和装备,要运输多长时间?所以,我判断中国人是在外交讹诈以后,动用优势的海军进行威吓性攻击,陆地上的军事行动嘛,还早着呐!”
陆军上将用一副中国通的口气跟参谋长说着,事实就是如此,在满洲指挥过日俄战争的上将对中国的东北确实最有发言权。
“司令官阁下,您的见解非常的高明。不过,有一种可能我们不能不想到,那就是中国海军在执行登陆前的清除性炮击。远东总督府的电报详细地罗列了要塞炮台的损失,这样的损失在短期内是无法弥补的。尽管在海参葳,我们有最好的军事工程师。我的看法是,中国在陆地上要受到交通条件的限制,使得中国军队只能用骑兵在乌兰固木一线发动小规模进攻,这正如您所判断的一样。但是中国军队在对日本地作战中。成功地进行了四次登陆作战,这种战法,往往就是以海军的火力清除为前导的。因此,对海参葳目前发生的炮击事件,我们不能不提起高度的重视!”阿列克谢夫中将有自己的看法,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参谋长能够坚持自己的看法。既然已经决定了报答沙皇陛下的恩遇,誓死保卫海参威,那么中将就没有任何地理由小看这样一次炮击。
“您说得有道理,小心点是没有错的。那么。我立即命令第一军所部,进入战争准备状态,第三军的两个师,从哈巴罗夫斯克南下,支援海参葳。该死的铁路!混帐的铁路!我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够到达远东,我和您什么时候能到达赤塔?”库罗巴特金对参谋长地提议做出了让步。毕竟,参谋长的看法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第三军的部队早就应该开到海参葳了!还是铁路的原因,庞大地帝国有着一个松散的、腐败的铁路管理机构。官员们拿着高薪在吃喝玩乐,管理着铁路的,是一群大字不识的农夫!
“我的司令官阁下,我认为您应该重新调整部署。”参谋长用眼神制止了车厢门口纪录完毕的参谋军官,让那个参谋等待一下。“海参葳有7个师另一个哥萨克骑兵旅,实力已经足够抵御一场登陆战役。目前,我们应该分析中国人的战役企图,他们为什么在陆军还没有准备好地时候就发动进攻?假设是这样的话。中国海军的炮击是毫无意义的!不!从中日战争来看,中国国防军是一支从指挥到士兵素质、武器装备都不逊色于德国陆军地强大军队。我个人认为,在指挥的灵活性和战略决策上,中国的将领比德国的将领还要好一些。他们不可能做这样的无谓动作!”
参谋长顿了顿。看见总司令眯着眼睛看着桌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看来,自己的话是有效果的。参谋长拿起压在地图一角地铁皮酒壶,喝了一口里面的伏特加润润喉咙。
“阁下,我们可以看到,要到达海参葳有两各途径选择,一是从满洲里开始,穿过北满直接到达海参葳;一各是沿着阿穆尔河。从哈巴罗夫斯克绕一个大圈子去海参葳。从这一点上来看,给中国的课题就是如何掐断远东铁路乌兰乌德——赤塔段。拥有50万军队的中国陆军,从对日作战的实例来看,绝对不会采用先出兵赤塔,然后全力西进的战法。他们的胃口不会小到只想吞下第一军和第三军的口个师,那对整个战争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如果我是中国皇帝,当然,作为敌手,我对这位皇帝表示敬意。我会选择两种最有效的作战方式,一是利用攻击海参葳来吸引我们向海参葳加派援军,形成远离主力的、交通不便的在滨海省的一个重兵集团,那中国人就可以在沿海的狭窄地域上围歼我们。第二种战法,也是以攻击海参葳为先导,在我军增援海参葳以后,中国军队从满洲里出击,攻击我空虚的国境线以及贝加尔斯克以后的重点城市,直到掐断交通线。这样,从赤塔以东到海参葳,实际上也战略合围了我军重兵集团。基于上述假设和海参葳本身具备的军事力量,我建议司令官阁下不要向海参葳增援,转而在关键地——一满洲里发动一次猛烈的试探性进攻,查明满洲里到伯力一线中国军队的力量。到时候,再决定是否向海参葳增兵。”
俄军参谋长的话无疑是非常有道理的,他不仅仅把自己的位置放在远东军参谋长上,还放在了中国最高统帅的角度上来全盘考虑中俄战争。他的猜测,对中国军队的战略部署的猜测,就跟当初蔡锷在总参作战部会议室所说的一样。
战争,有很多的影响因素。兵力、技术、地形、补给、气候、指挥……等等。在中俄边境这样的地形状态下,在俄国必须摆出依靠交通线的一字长蛇阵的情况下,在俄国必须确保海参葳的前提下,无论是蔡锷、阿列克谢夫还是龙剑铭,所选择的战略是几乎一致的。
“猛烈的,试探性,进攻!”库罗巴特金上将喃喃地说着,手里的放大镜移动到了中俄边境上的外贝加尔斯克和满洲里之间。他知道,这是中国两个集团军之间的结合部。“命令一线守军,立即查明外贝加尔斯克当面之中国军队详情!”
门口的参谋军官在敬礼后,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中将阁下,您看,如何在外贝加尔斯克展开进攻?我们还在古比雪夫,无法直接掌握在那里的部队。看来,有必要在赤塔设立一个前线指挥部,任命一位主持这次进攻的临时司令官。”库罗巴特金扔下了放大镜,恢复了贵族军人的仪态。
“完全同意。”参谋长对司令官正确的决断微笑着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您看,由谁担任这个司令官呢?第二军军长萨姆索诺夫中将怎么样?”库罗巴特金进一步向参谋长征询着意见。从内心里,他对这位在政治上显得很白痴的参谋长很鄙视;可是在这个时节,他不得不依靠参谋长在军事方面深厚的造诣。至少,刚才参谋长的分析就是非常明智的。因此,在这个前线指挥官的人选问题上,上将还是决定事先跟参谋长商量一下。
“萨姆索诺夫?不,他不是一个进攻作战的组织专家,他也并不适合担任一个军的指挥官。司令官阁下,请恕我直言。”阿列克谢夫刚对第二军军长作了一句评价,就发现司令官的脸色有了变化,忙转了口气。远东军最高指挥官之间的团结,是重要的!
“是这个萨姆索诺夫,在公主岭用一个师的兵力完全击溃了日军一个联队。您怎么能说他不适合担任军指挥官呢?我很想知道,在您的心目中,在目前的远东将领里面,有谁比他更适合担任前线司令官?”库罗巴特金努力使自己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保持着贵族的格调。
“瓦西里博罗西洛夫少将,他适合担当起这个重任。”阿列克谢夫中将郑重地提出了这个名字。在他的心目中,这位少将才是俄军的擎天柱,是未来俄罗斯帝国陆军复兴绝对的、当然的领导人。
库罗巴特金眯上了眼睛,他要考虑一下参谋长的建议……
第22节 逃跑将军
萨姆索诺夫中将得到了远东军总司令库罗巴特金上将的任命,成为赤塔前线指挥部总指挥,统一指挥在海兰泡(布拉戈维申斯克)、赤塔、乌兰乌德一线的俄军七个师。
参谋长的坚持并没有赢得总司令的理解。原因很简单,在莫斯科皇宫里的某位先生仇视前沙皇侍卫副官的亲戚——博罗西洛夫少将。出于这个考虑,上将拒绝了参谋长的提议。
驻扎在乌兰乌德的俄军集合了。
穿着两极分化极其严重的俄军阿克什特步兵师(第43步兵师)的官兵们在吵嚷和半混乱的状态下,花了好长时间才在车站办公楼前的大空地上整好队形。
博罗西洛夫少将一直在旁边冷眼而担心地看着手下的部队。经过三天短暂的休息,看来部队已经恢复了一点点元气,山炮也从后方运了上来,虽然还是缺乏足够数量的弹药,但是,总算是有一点点作战能力了。
1870年的别旦式步枪,1891年的莫辛式步枪,在日俄战争中缴获的日本金钩式步枪……少将从一个连队的方阵中发现了不少于三个型号的武器。可悲的是,这三种武器的口径分别是:10.67、7.62、6.5mm!武器的问题,还不是少将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用破布裹着脚上的破鞋的士兵,能够承受何种强度的作战?
糟糕的铁路,更糟糕的军队后勤管理,最糟糕的是俄国陆军的风气和制度。军官与士兵之间没有任何的友谊可言,在很多时候,军官和士兵的关系是敌对的!如果不是士兵们绝大多数都是憨厚老实的农夫,将军们肯定会为战场上士兵倒戈的事情而头疼。一个俄军士兵,一年只有15个卢布,而一个贵族军官的服役收入,则是200个卢布甚至更多;当然,还不包括军官们在部队不多的供给中克扣的部分。士兵不可以去公园、去剧院、去正规的礼拜堂、去……,他们和农夫一样,被贵族和军官们视作下等人,其地位,跟猪狗差不多!不,没有贵妇人身边的小狗地位高,远远没有!
少将无法改变主宰着俄国的这种制度,也无法使军官的克扣行为从自己统管的这个师里彻底消失。甚至连向后勤部门多争取一点被服的事情也难以做到。他清楚,这个部队目前的状况跟自己有关系,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了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第43师的境遇更加糟糕!为此,少将经常自责自己。但,又有什么用呢?
曾经,瓦西里·博罗西洛夫少将想过要和士兵们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食品,住一样的房子,可根本就无法做到。如果少将这样做的话,那么他就无法命令手下的贵族军官了……
带着愧疚的心理,也带着刚刚接到的军令,少将要带着这个师去外贝加尔斯克,向中国国防军发动攻击,发动“猛烈”的攻击!
少将脱下了手套走向临时搭成一个木扳台子,以免在队伍前显得过于的刺眼。在士兵们的眼里,洁白的手套就是士兵与军官的界限。戴着那样的手套给这群士兵发号施令,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少将不用想都知道!
“士兵们,俄罗斯帝国光荣的士兵们!帝国需耍我们,需要我们用果敢的、快速的行军赶赴外贝加尔斯克,参加在那里的一次对中国人的攻击作战。战争,终于爆发了,尽管,我,你,还有他,可能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参加战争!可是,我们的敌人,那些可恶的中国人,向俄罗斯帝国提出了非分的领土要求,甚至在昨天,炮击了符拉迪沃斯托克!沙皇陛下非常理解目前陆军的处境,陛下在积极地避免战争,避免俄罗斯帝国陆军士兵的生命无谓地牺牲在不必耍的战争中。因此,我们撤出了北满,我们对中国野心勃勃的皇帝作出了最大的让步!可是,结果呢?结果是中国人的宣战和炮击,还有在乌兰固木的攻击!是中国人,把战争强加到俄罗斯帝国的头上,强加到俄罗斯帝国军队的头上!这,无可置疑。作为一名军人,不,一个普通的俄罗斯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是消极的等待,是消极的避战,是消极的躲避一个俄罗斯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吗?不!决不!在战争的威胁下,作为俄罗斯军人,应该把俄罗斯民族的利益放在首位,为了俄罗斯帝国的领土和尊严,与入侵者决一死战!”
博罗西洛夫少将极富煽动力的演讲赢得了士兵们的积极反响!在一阵凌乱的“嗡嗡”议论声后,整个部队的精神面貌似乎就得到了改变!
无精打采的士兵们成了眼神中显露出光华的战士,简单的民族意识、国土意识和单纯的自豪感充斥在士兵们胸膛。这,就是俄罗斯农民!就是俄罗斯士兵!
10年后,德国著名将军鲁登道夫这样评价俄国军队:这是一支由愚蠢的军官和勇敢的士兵组成的军队!俄国士兵的勇敢,甚至超过了德国士兵……
少将的话,让士兵们忘记了自己身上破烂的军服,忘记了亲人在家乡遭受的盘剥和欺凌,忘记了自己手上的武器并没有多少弹药,忘记了自己只受到了短短的军事训练……
第43步兵师在博罗西洛夫少将的带领下,以令其他俄军部队惊讶的速度向外贝加尔斯克挺进。
齐齐哈尔车站的月台上,三位将军正在道别。作为对俄战争总指挥的蔡锷中将结束了在齐齐哈尔的作战视察,行将返回北京。
“俄军向满洲里方面调集部队,其目的不言自明。我们的对手不是弱者,这位米哈伊尔·阿列克谢夫中将是位难缠的对手。我走后,这里就完全交给你们了。三个要求,一,战略调动俄军的任务必须要保证配合海参葳方面完成;二,沿黑龙江国境线守备必须强固;三,那些记者们给我看好了,别出了什么闪失,都是些宝贝啊!”蔡锷转过身来,面向周昆和马守禄叮嘱道。身后,就是一列准备开往南方的列车。
“副总,如果俄军向满洲里方向发动猛烈攻击怎么办?我考虑着,是不是可以撤退到呼伦湖和布雨尔湖以东?只要俄军的攻击力还马虎的话,还可以继续撤退个几十里的。这样,也好让那位什么阿列克谢夫中将放心啊。”周昆最后请示道。这个问题可得说清楚,俄国人专在满洲里一线调集重兵,而向海参葳方向应该出现的增援部队却没有出现,这只能说明俄国人有疑虑,生怕主力陷入了中国军队的陷阱。不能不说,俄国远东军司令部的那位参谋长还是很高明的,用了敲山震虎、引蛇出洞这么一招。
“这,你要根据前线的情况作出调整。总之,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二位了。”蔡锷很放心,周昆能这样说,就证明他已经看透了俄国人佯攻的实质。那样的话,战略调动俄军的计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马参谋长到宁古塔后,要保持与周司令官的联系,东北集团军虽然一分为二,但是在战略上仍然是一个整体。这些,待会在火车再详细谈谈?”
“是!”马守禄准将答道。
火车载着蔡锷和马守禄开动了,蔡锷是直接回北京,而马守禄则要在宽城子转道去宁古塔,去掌握东北集团军绥芬河集群。
1906年6月25日清晨,俄远东军第二军和第四军一部共计6个师八万五千多人向额尔古纳河以西的满洲里国防军阵地发动猛攻。
在萨姆索诺夫中将莫名其妙的坚持下,俄军第43步兵师以成团的兵力连续向国防军第六师15旅阵地展开了一场场惨烈的进攻。
“程名道,你那里怎么样?”黄华杰少将就着野战电话跟15旅旅长取得了联系。在满洲里方向上,六师就只有15旅一支部队驻防,听着从西北方向上传来的激烈枪炮声,师长心里也在打鼓啊。毕竟,这是第一次跟俄军面对面的交手。
“报告师长。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阵地前面的俄军人数虽然多,但是没有多大的攻击力。简直就象是飞蛾扑火一样,俄国人发疯了!一团三营阵地前的河坎上,堆积的俄军尸体估计就有半米高!疯子,都是些疯子!”电话那头传来程名道准将兴奋又带着难以理解的声音。
“要不要派重炮团帮帮你们?要不?出动两架飞机如何?”黄华杰的语气轻松起来。能不轻松嘛,听听那边的炮声,很明显就是国防军的旅、团炮兵的榴弹炮和野战炮的声音。至于俄国人有没有发射炮弹,在这个地方反正是听不到的。
“不,不要!还是留着吧。就这样啊,师长,我去三团那边看看去。”程名道也轻松起来,两个一线的军事主官的敌前通话,轻松得象是聊天一样。
“那好,注意安仝!”黄华杰说完,轻松地挂断了电话,转身对指挥所里的几位战地记者说道:“各位先生,您们也听到了,前面并不激烈,我看,还是等等再看,再商议去一线采访的事,怎么样?”
黄华杰少将清楚上面的意思,尽量把这些宝贝留在师部,以确保安全。这不,跟15旅的通话他们也听到了,战斗并不算激烈,除了对俄军的大量杀伤以外,没有什么值得采访的。就算是要采访国防军痛宰老毛子,最好也是等各部把战果报上来以后啊。那时候,所谓的一线就平静了、安全了,可能连硝烟味道也闻不出来了。
还没等记者先生们说话,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是!我是黄华杰!是,什么!?撤退?退到湖东?”黄少将一接到电话就自然地立正了,可是最后在电话里却得到周昆司令那难以令人置信的命令。打得好好地要撤退?要把阵地让给老毛子?要把国土丢在第六师的手上?干什么啊!?
电话的另一边,周昆少将换了更加严厉的命令:“黄华杰我告诉你,三个小时之内,你的第六师所部,必须全部撤退到额尔古纳河以及两湖以东,否则,你就等着军法处的人吧!”
在黄师长的听筒里,周昆司令用“喀”的挂断声结束了通话。
撤退?为什么要撤退?!老毛子根本啃不动我军的阵地,六师有大量的后备队还在等着上去过瘾呢!怎么忽然间要撤退?这,这,老师长究竟怎么了?难道是担心六师吃亏?不会啊。在攻锦州那阵子,也没感觉到他刻意地维护过六师啊,反而都是把六师望刀尖上推的!可是这次……
黄华杰不能理解周昆司令的命令,但是并不代表着他有权力不执行司令官的命令。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可是,这样的命令下达起来,那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作为师长,黄华杰少将必须听从集团军司令的命令,可是,这个命令如何向下面下达呢?不,得再问问司令。
“要集指。快。”黄华杰拿起电话吩咐着通讯兵口很快,周昆的声音就出现在电话里。
“司令,我是黄华杰,我……”
“命令下达没有?赶快执行,不得有丝毫的拖延,马上把部队拖下来,快!”
“司令,司令!”黄华杰焦急地叫着。可是电话再次被掐断。
指挥部里的记者们早看出了异样,纷纷在掏出笔在小本子上写着些什么。
黄华杰点上一支香烟,刚刚抽了一口又狠狠地在桌子腿上摁熄了。
“我命令,16旅立即开到河东布防。17旅向北沿着额尔古纳河东岸延伸防线,15旅逐次退出战斗,炮兵实施齐射掩护。师部,马上撤离!”
第六师撤退了!赫赫有名的国防军精锐部队,两广子弟兵第六师撤退了!
敏感的记者们趁着师部转移的当口散了开来,在各个要道口纪录下一幕幕催人泪下的场景,用同情、愤懑的笔调纪录着一切。
“一群群刚刚从前线撤退下的官兵,一步一回头地含着热泪向东走去。催促着他们的军官们同样是一步一回头。这些上前线不流泪的军人们,却因为来自集团军司令部的撤退命令而流泪……在俄军发动教满洲里全面进攻的四个小时内,六师15旅官兵成功地阻止了俄军,给俄军造成了超过3000人的伤亡代价……如今,这么一支战意盎然,士气高昂、装备精良、弹药充足的部队却要撤离自己的阵地,把流淌着勇士们血汗的阵地,把象征着尊严的国土留给俄国人……不能不说,在还占据着一定优势的情况下,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是错误的,是某些将领畏敌如虎的表现,是无视官兵们爱国热情和广大国民对国防军深切厚望的表现”
1906年6月26日清晨,这样的战地报道在上海一张不大的报纸上刊登了!
国民顷刻间就愤怒了!消息很快就以上海为中心传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亿万中国人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却又不能不相信报纸上那些确切地数据和经得起严密论证的事实。两广新军的领导人、北方军的集群司令、中日谈判的军方代表、东北集团军的最高长官——周昆少将居然成为逃跑将军!
在事发地点上海,激怒的人们在街头巷尾痛心疾首地谈论着,为上海出了周昆这样的逃跑将军而羞愤。就在半个月前,这位国防军高级军官还是上海人民心目中的英雄,百战百胜的国防军的年轻将领,而今,却在优势的情况下放弃了阵地、放弃了国土……
在上海西面的松江,周昆少将的家乡。民众自发地会聚起来赶到周家,愤怒地责问着周昆的家人……直到军方和内政警察赶到时,周昆的双亲因为承受不住强大的压力和儿子是逃跑将军的无尽羞辱而自尽谢罪……
一次战略上的诱敌撤退,却因为在军事新闻管理上的漏洞,变成了不明真相的记者们眼里的“畏敌逃跑”出现在报端!
这种消息,在从1904年西藏保卫战胜利后一直被鼓舞着的中国老百姓眼里,简直就是无法容忍的巨大耻辱!人们一直相信国防军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常胜军,是捍卫民族尊严、保卫领土完整的正义之师、威武之师,是由大中华民族最优秀的青年组成的子弟兵……因此,人们把军人的地位、国防军的地位提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而今,仿佛一座高楼大厦一下崩塌了一般,也象是人们心目中一直存在的一个彩色泡沫突然破碎了一样。从满怀希望到面对事实的失望形成了巨大的心理落差……直到,周昆双亲的死讯在媒体上传开来,人们的怒气才慢慢消退了一点,开始把目光投注到国防军其他的将领身上……
1906年6月28日,周家的亲戚在人们唾弃的目光下,将周昆的父母草草地安葬掩埋……
第23节 泣血换将
会议室的军政首脑们停止了谈话,因为走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个从这个熟悉的脚步声里,人们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大家心里都清楚……
龙剑铭紧抿着嘴背着手走进了会议室,身后居然还跟着皇后司徒燕,她的眼睛一直担心地望着他。她可以看到他的腮帮上的肌肉在鼓动着,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闷着一股子气,迫使心脏在频密有规律地抽搐着。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这,不能不让司徒燕巴巴地跟到这里来,当然,按照她的身份,作为民兴会执行委员的身份,是足够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的。
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他们能够听到皇帝粗重的鼻息,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张黑沉得快要出水的脸,以及,在不由自主地跳动着的脸部肌肉。
没有人说话,包括在震怒中的龙剑铭和极度担心着的司徒燕,都没有说话,整个会议室里三十多个军政官员也不敢说话。不,不是不敢,是没有任何的有力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在这个时候,词不达意还不如闭口了事。
“砰!”的一声,龙剑铭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厚实的橡木会议桌面上,把桌上的茶杯也震得“叮叮”一阵乱响,把会议室内众人的心脏也震得是一阵狂跳。
“查,查出来,是哪个电报员拍发的电报,为什么不报告?电报局不是全部军管了吗?啊!周昆,周昆知道吗?想想啊,人家在前方打仗,我们、我们做了什么?!这个事情,必须妥善处理,必须严肃处理!明天,不,马上,我去上海,去松江。国防军总参谋部和帝国政府,要在报纸上澄清事实,还周昆一个清白、还国防军一个清白、还周家二老一个清白!”龙剑铭象钉子一样站在主席座位上,几乎是吼着说出这番话的。年轻的皇帝宁愿这样的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心里也许还好过一点。可是,这样的悲剧却发生在东北集团军司令官周昆少将的身上,他,还承担着对俄战争最关键性的任务呐!
龙剑铭说完了话,大口地喘着气,血红的眼睛望着会议桌边地众人,象是要在他们中间找出那个不负责人的电报员来一样。
司徒燕担心地看着,看着龙剑铭的右手已经鲜血淋漓了。可她在抽出手绢以后并没有动,她知道,现在不是去包扎的时候。
王坤站了起来,没有行军礼,而是鞠了一个躬,在没有得到皇帝的半点反应后,大着胆子说道:“陛下,不可,不可去上海,不能去上海!否则,周家伯父伯母就真的是白白牺牲了,周昆身上的骂名就白白承担了!将错就错,将计就计,让英法俄的间谍们看到帝国的姿态,应该有的姿态!俄军主力,才是我们的目标,要尽快结束对俄战争,唯有抓住俄军主力。陛下,三思啊!”
联合参谋部长在说完后,这才立正行了个举手礼。
龙剑铭颓然地坐了下来,司徒燕也趁机把手绢扎在了他的手上。什么叫感同身受?如果说龙剑铭手上的伤令司徒燕心痛的话,那周昆双亲的死,就令龙剑铭更觉得揪心的疼了。两位老人家把儿子送到东洋学军事,支持儿子参加民兴会,在周昆回国后三年时间里,居然只见到父母一次面,还是在对日战争结束后顺道回家见的面。对国防军的建设和民族振兴革命,周家付出的太多了,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爱国的旧式知识分子家庭的表率。如今,却蒙受了不能解释、不能说苦诉怨的不白之冤!
中国读书人的气节,在二老的自尽上展露出来,却制造了一个天大的遗憾,一出再也无法弥补的人间悲剧。这种痛,对龙剑铭来说,是锥心挫骨的痛。年轻的皇帝,不可能违反自然的规律,在感情上、在心态上成为熟谙世事的老年人。他跟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也有热血冲脑的时候,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变成这样,就是当初龙剑铭热血冲脑的结果!作为军人、作为一个得力将领绝对信任的上级,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失态的举动,说出过激的言语,甚至因此做出错误的决策,也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不可避免会犯的错误,是最最符合人之天性和自然规律的事情。
痛,就在与此!
龙剑铭不能让自己表现出一个正常的年轻人的常态,尽管今天他已经表现出来,在自己人面前表现出来。但是他必须刹车,立即刹车,把心里的恶气,对周家的歉疚统统地收起来,重新压在自己心里。他不能不这样做,不能不去违反自然的规律,把自己当成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用老人的思维来看待、来处理这个事情。
当然,王坤的提醒是及时的。
“陛下,调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现在,需要对周昆作出恰当安排。如果,这个事情传到他那里,他能否保证用清醒的头脑继续指挥作战?还有,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当这个事件传到俄国的时候,俄国人会怎么想?怎么看?如果我们要将计就计,彻底、尽快地解决战争问题,我看,这是个良机。在目前国内群情激愤的时候,对周昆不做什么表示,那么,俄国人是不会上当的!我建议,请蔡副总暂时返回齐齐哈尔,接替周昆的职务。”李义安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的话虽然说得很含蓄,其实却在表示要趁着国内对“逃跑将军”的非议时撤消周昆的职务,以便给俄国人一个信号,中国军队在满洲里的撤退是真的,但是以后不会这样容易了,因为,撤退的司令官已经被撤换了。那么,在得到“真实的中国军队在满洲里一线军事力量评估”后的俄军,必然会放心大胆地向海参葳增兵,以应付刘亮部队马上就要发起的登陆战。
苦肉计!
但是这个苦肉计不是用在黄盖身上,而是用在承担了骂名和丧失双亲之痛的周昆身上!
龙剑铭踌躇起来,他可以想像得到周昆将蒙受什么样的羞辱和伤痛!李义安的计划要执行的话,周昆少将将成为国防军在战争期间第一个被撤职的将领!而且是这么一种情况下,去继续蒙受冤屈。即使,把情况给他讲明了,他能接受吗?能承受吗?
想到这里,连龙剑铭自己都有一种憋屈得想吐血、想大吼的感觉。
但是,俄国人一旦中计后的诱人结果就摆在那里,不能不让龙剑铭去权衡。
对俄战争的目的,是包围俄军主力而不是歼灭。在打击俄国的同时还要给这个目前的敌人,将来的盟友保留一点元气。矛盾,要依靠战略去解决。如今,战略需要中国在周昆少将的身上做文章,以解除俄国远东军指挥官的疑虑,在海参葳登陆战役发起后,快速地向海参葳增援……
“拟一份详细的电报,把周家发生的事情和我们的意见转告蔡总,让他到齐齐哈尔相机行事吧。王坤,你也赶赴齐齐哈尔,协助蔡总。”龙剑铭无力地站了起来,仿佛这番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
说完,在司徒燕小心的搀扶下,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这才响起一片叹息声、议论声……
“啊!……”龙剑铭蓦地抬头向着天长吼了一声,似乎想通过这声大吼把心里的憋闷仝部消解个干净。可是,当他实在无法让自己的肺部提供更多的气体用于冲击发声器官时,才发现这办法根本就不顶用。最多就是让身边的司徒燕受了莫名的惊吓而已。
“燕子,我感觉我变了,变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权力我称帝,为了战争我牺牲周昆,今后,说不定为了什么事,我可能会出卖自己的灵魂!市侩,我怎么感觉我就是一个市侩味道十足的小人呢!我究竟在干什么?难道,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意义吗?
累了,我真的累了。“龙剑铭只能向司徒燕倾诉了,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就如鲠在喉一般。
“你,确实变了,变得眼光更长远,变得更加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变得、变得让人难以捉摸了。可是,人都会变的,不是吗?”司徒燕一边支撑着龙剑铭的身体,一边尽量让自己靠在他宽厚的怀里。现在龙剑铭的心情是沮丧的,他创造了如今中国的局面,却不得不为这个局面产生出了的某些事件低头,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人可以体会得到的。
不过,司徒燕能够理会到男人心里的无奈和悲楚。
龙剑铭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身边有了司徒燕的陪伴,使他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也许,在六月的早上,和心爱的女人能够这样散布谈心,也是一个男人的幸福了。
“剑铭,一个好消息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司徒燕并没有去说是因为发生了周家这码事耽搁了,这个事情现在最好不要提及。“珍妮妹妹是去不了东北了,现在,现在她肚子里已经有了。”
“有了?!太好了,走,我们去看看,去看看!”龙剑铭一听大喜过望,到这个世界来以后,特别是在和珍妮发生关系以后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时空穿梭会不会带来后遗症?
司徒燕带来的好消息彻底推翻他心里的疑虑。当然,能够在这个世界,其实也就是他如今唯一的世界里有自己的家庭,自巳的骨肉,能够达成龙神计划的目标,还有什么比这些更能令他激动的呢?
两人加快了脚步,这,是一种默契。
“我想,还是我去一趟东北吧。代表你,代表民兴会探望一下周昆将军,顺便去慰劳一下六师的将士。现在,他们需要理解,需要全国人民的理解。可是,看来暂时做不到了,还是我去吧,啊?”司徒燕看龙剑铭的心情好转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捅了出来。
龙剑铭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回廊上转头看着司徒燕。半晌,才一把抱起了有些惶惑的皇后……
蔡锷在火车上接到了电报,立即在奉天改挂了北去的车头。
这样的事情,看来还非得他亲自去处理不可。龙剑铭的安排是恰当的,当然,也只有通过蔡锷这个国防军里的第二号人物去处理,才更合适。
1906年7月2日,当海参葳再次响起炮声的时候,俄国远东军总司令库罗巴特金上将和参谋长阿列克谢夫中将赶到了乌兰乌德。
“中国人把前线集团军司令官撤职了!我的参谋长,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那么,我们可以调遣更多的军队去海参葳喽?只要在海参葳挫败中国军队的登陆作战,海参葳方面的部队就可以向西,沿着1900年的进军路线,重续俄罗斯帝国的辉煌了!”库罗巴特金最近两天心情很好,并没有因为海参葳的告急而稍减半分。
因为,一是欧洲方面的部队由于政局的“突然”稳定,而得以提前抽调出来投入远东战场;二是中国人在满洲里的退却和中国军队的换将证明了两个问题,中国在满洲里的兵力虚弱和中国势必加强满洲里一线的兵力。这其实在证明一个问题,就是参谋长阁下提出的假设是不存在的!只要欧洲的援军源源开到,远东军就可以向海参葳派遣大量的兵力,并且在满洲里方向继续保持对中国人的压力。三是因为自己坚持的前线指挥官人选是对的,完全能够胜任,这,是俄军占领满洲里的实际战果所确定了的!
似乎,战局并不如之前想像的那么糟糕,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以后看来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司令官阁下,43师已经拼光了,全师一万三千人从师长博罗西洛夫少将以下,能够继续作战的不过4000人,我建议将该部队调到赤塔休整、补充。”阿列克谢夫并不打算去触动上将某根敏感的神经。在参谋长眼里,满洲里之战是俄军43师以全师的血战换取的胜利,而不是狗屁萨姆索诺夫中将的功劳。
“好,完全同意,您可以下命令了!”库罗巴特金露出了贵族式的虚假笑脸。
上将清楚,博罗西洛夫的部队确实建立了功勋,已经引起了沙皇本人的兴趣,这个时候,做做好人也是有必要的嘛……
第24节 围困之局
俄国军队在远东自日俄战争以后就完全丧失了制海权。在中国海军战舰出现在海参葳(俄称符拉迪沃斯托克)洋面上后,俄国远东总督府就严令一切俄国船只出海,以免遭到“恐怖”的中国战舰的轰击。这样的措施是无奈的、被动的,在“保护”了俄远东海上运输、生产力的同时,也把对海洋的那一点点侦察力量给白白拱手让了出来。
不能不说是中国海军的三艘战舰对杜奈要塞(在海参葳的东南面)
的攻击造成了这样的局面,造成了阿列克谢耶夫海军上将过于小心的举动。
杜奈角以南50海里的洋面上,一支庞大的船队正向北而来。
刘亮少将站在龙兴号的舰桥司令塔内,身后除了海军人员外,更有一群陆军参谋军官,其中包括就任海参葳集群参谋长不久的丁开嶂少将。当然,对于龙兴号和海军来说,刘亮少将等人只是客人,作为主人的李仲华少将自然是要陪同客人的。
“参谋长,图门江支队到哪里了?这些家伙,动作怎么那么慢呐?”刘亮少将俯身看着铺在海图台上的作战地图,有些不耐烦地问着身边的丁开嶂。
“朝俄边界沿海地形崎岖,部队行动很困难,只有拿下波西耶特后,部队行军的速度才能提起来。不过放心,老三师的部队(指中日战争后驻扎在朝俄边境上的第三师一个团,现划归11师)是蔡副总亲自调教的,虽然只有一个团,也足以按计划到达波西耶特发起攻击的。”丁开嶂少将移动着放大镜。特意让司令官看清楚了图们江口崎岖的地形。
在十万的军用地图上,弯弯曲曲而密集的等高线不用放大镜根本就难以分辨。从地图上已经可以判断出那些道路的崎岖了,何况是实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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